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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1 / 1)

容禛在马车中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的确不太喜欢宋之意他们拿那种看新奇物品的眼光看陆徵,但陆徵的表现也实在令他觉得十分可爱。他幼年曾听过爱屋及乌的典故,本以为以自己冷淡而理智的性子,这一生都不会遇见一个人能够让他放下戒心去喜欢,更遑论是爱了。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却并不让他反感这种命运的安排,只会甘之如饴。容禛下了马车,吩咐管家去寻陆徵,自己却是先来了书房。书房之中,苏岱正在那里等着。见到只有容禛一个人进来,苏岱有些疑惑:“宋大人和聂将军不是去迎接您吗?怎么他们二人还未回来。”容禛淡淡道:“他们举止轻浮,本王让他们去晒晒太阳把脑子给晒清醒一点。”苏岱忍不住一笑,他自然也有些好奇什么人能够打动这位主,可他毕竟年长老成,不会像宋之意和聂止疏这般胡闹。听得容禛对那位陆少爷多有维护,苏岱心中有了数,却不会不知分寸去问,而是将话题转开:“末将已经收到了那位简侯爷的书信,大约一日之后就会到边城,却不知殿下要如何安置他?”这句话当然不是问要让简余住哪里,而是问容禛,对于简余,他们要以何种态度去对他。这些话容禛先前已经和青鸾说过,但此刻和苏岱再说一遍,却要深入得多:“燕京如今形势不明,我们不宜在这时候冒头。而这位简侯爷,本王当初在燕京和他打过交道,手段心机他一样不缺。他从守卫皇陵一跃成为了一军主将,本王可不信这是陛下的主意。他此次来北疆,为的就是拿功劳,在不清楚他还有多少底牌之前,本王也不愿意与他为敌。”苏岱又道:“那他会不会对殿下造成什么威胁?”容禛摇摇头:“如今魏王党羽死灰复燃,他既然与魏王搭上了线,他要小心的人就不是本王,而是当今陛下。想来他也是明白的,本王不愿与他为敌,他何尝又愿意惹上本王?”苏岱松了口气:“既然殿下如此说了,末将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了。”“倒也不必让他太顺利了。”容禛沉吟,“他这队伍里未必没有当今布下的探子,本王虽愿意让给他这个功劳,却不想搅和进那些事情里面。你们做的有分寸些,别耽误了正事便是。”苏岱心领神会,又提到另外一件事情:“末将见那火霹雳虽然有着诸多缺点,但威力着实不弱,是否让宋大人在这件事上费些心,日后虽说无法用于攻城,但守城效果却是极好的。”容禛摇摇头:“魏王敢放出这种东西,就不会让羯人学去,既然简余如此信心十足,想必这种东西在羯人处也不多了,不必浪费人力物力在此事之上,反倒我们此次在古宁县倒是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哦?”苏岱原本还有些失落,听见容禛这么说却是精神一振:“不知是什么东西?”容禛顿了顿:“此物名叫石油,遇火既燃,且用水都无法熄灭。”苏岱大惊:“竟然有这种东西!”其实在路上,陆徵还和容禛说过石油的一些用法,他嘴一快就把土制燃烧弹的做法给说出来了。男孩子在一起一般都是谈论军事足球或者游戏之类的,陆徵大学寝室就有一个室友,对,就是前文所说那个用装gay的方法甩女孩子的渣男,他对军事方面相当熟悉,大部分武器名称都是张口就来,而此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寒假在老家的时候居然倒腾出了“燃烧弹”。当然,这东西可不是什么酒,而是游击队等非正规部队、街头暴动群众的常用武器。也是土制燃烧弹的别称。那时候大家一起在夜谈会的时候,所有人都对这个极其感兴趣,这人也就兴致勃勃地把过程给说出来了,陆徵自然就记住了。从古宁县回边城的路上,陆徵和容禛在马车里聊天,顺口就说到了石油,在我们现代社会,石油那与我们的生活简直就是息息相关,谁手里有油田,谁就握住了全球经济动脉啊!看看阿拉伯地区那些土豪,再看看当年美伊战争,还不都是石油惹出来的。当然,在这个连蒸汽机都没发明出来的古代,就算有石油也没啥用,这也让陆徵熄了一夜暴富的梦。不过他还是怀着怀念的心情和容禛说了说现代社会关于石油的一些用途,说的兴起,便道:“那什么火霹雳,感觉就是土法做的火药嘛,在历史上这石油也能造出一样牛x的武器!”这些事情陆徵说过就忘,容禛却记在了心里。虽说他还并未打算真的去验证陆徵所说的燃烧弹,却还是特意派人去将那座后山给围了起来。如今苏岱又说起那火霹雳,容禛才透露了一些。苏岱却兴奋地走来走去:“殿下,若有这东西,灭了羯人指日可待。”容禛却摇摇头:“这东西,本王并不打算拿来对付羯人。”苏岱一怔:“这是为何?”“羯人早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两天了。”容禛淡淡道,“比起灭掉他们,本王却更关心他们是怎么在我们的重重监视下和魏王搭上线的。”“莫非……有内鬼?”“内鬼倒未必。”容禛垂下眼,“只怕是魏王尚有我们不知道的手段,这才是最要紧之处。”苏岱疑惑道:“殿下担心魏王……”“当今虽说极有手腕,但本王那几个侄儿却是不成器的,如今虽说朝政尚算平稳,可魏王蛰伏这么多年,他既然选在这个时候冒头,若说他对那位置没什么心思,如何能让人相信?”容禛眉头微微一皱,“只是我见这半年他屡屡所用的手段,却着实有些蹊跷,反倒让人摸不准他的心思了。”苏岱一直在边城处理战事,对燕京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说道:“殿下有何不清楚的,这位魏王摆明就将您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这桩桩件件不都是冲着您来的?可见在他心里,那几位皇子还比不上您的威胁大。”容禛摇摇头,却并没有再解释,其实随着他对于二十年前那桩旧案的探查,只觉得迷雾越来越浓,而同时,也对魏王其人越发好奇起来。第一百一十六章 故不见一天之后, 简余带着大军来到边城, 远远地就看见宋之意和苏岱的身影, 而一军主将楚王殿下容禛却不见踪影。这倒也没什么不对,毕竟楚王除了是北疆军的主将,还是堂堂亲王之身, 只有简余去拜见他的份,这即是尊卑。简余与两人见了礼,才道:“不知楚王殿下何在, 末将理该前去拜见。”宋之意和苏岱对视一眼, 宋之意露出一个为难的笑容:“这恐怕不大方便,殿下如今正在府中养伤, 大夫吩咐要静养,简侯爷若有什么, 与我等说也是一样。”这与简余所设想的情况差不多,他本也就是客套, 既然宋之意这么说了,他也就就坡下驴:“那倒是末将唐突了。”三人客套了一会,苏岱就带着简余和大军往军营行去, 原本他们在城中为简余安排了住宿, 但简余表示要与士兵同吃同住,苏岱也就不再废话,直接把人给带走了。宋之意并没有跟他们去,他留在原地,看着简余远去的背影, 露出一个深思的表情。-与此同时,号称正在养伤的容禛,正坐在阴凉的亭子里看书,一旁是愁眉苦脸地看着棋盘的陆徵。这也怪陆徵,闲着没事突发奇想要学下棋,还找了容禛来教他。他本以为这位殿下既然都能够忍受得了他的字,那么忍受一下他这个臭棋篓子应该也不在话下,可谁知容禛陪他下了两盘棋,最终忍无可忍,直接扔出了一本棋谱,让他一边去打谱了。“容禛!”陆徵不甘心地喊了他一句。容禛眉毛挑了挑:“这一路上没见你跟我亲近多少,倒是把尊卑给丢了,都会直呼其名了。”陆徵脸涨得通红,讲道理!他们俩现在这关系适合原来那称呼吗?!又不是什么真正的亲戚,难不成他居然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容禛一猜就知道陆徵现在心里指不定在腹诽他,他将书放下,走到陆徵身边,看到他摆的一塌糊涂的棋盘,无奈地摇摇头,捉起他的手,帮他把姿势摆好,将棋子放在两指之间,这才扶着他将棋子落下。“你连棋子都不会拿,还学什么下棋?”陆徵郁闷地大喊:“不学了,太无聊了!”容禛坐在他对面,一边捡棋子一边道:“不愿意下棋就去练字。”陆徵垮下肩膀:“你还真是当长辈当上瘾了怎么的,这种事情就不要学我大哥了吧。”经过陆循的事情之后,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陆徵终于能够对英国公府释然了,也不再忌讳提起。在容禛看来,却只能再一次感慨,陆徵这样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在官场混,若是不护着,只怕早就被人连骨头架子都啃光了。见容禛并没有说话,陆徵眼珠子转了转:“听说援军到了,我能不能去军营去玩玩。”容禛收拾棋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道:“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这次领军的还是你我的故人。”“故人?”陆徵迷惑道,他并不知道简余领军,所以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容禛手指轻轻地捏起一枚白子,轻声道:“此次领军的是忠勇侯,简余。”陆徵愣住,一粒白子从棋盘上滚落下来,摔在了地上。-就在当天下午,一封请柬就送至了容禛的府邸,仆人将请柬带给陆徵的时候,他正在老老实实埋头打谱。容禛自然是知道的,见陆徵仍旧是一脸气闷的模样,不由得道:“我又不曾拦住你,想去便去就是了。”陆徵本就与简余没有什么,可听见容禛这么说,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你要真不在意,干嘛先前一直瞒着我?”容禛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些不重要的琐事,一时忘记罢了,怎么谈得上瞒着。”陆徵狐疑地看着他:“果真?”“我骗你这种事做什么。”容禛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仿若不在意道。“你是在吃醋吗?”陆徵突然说道。容禛动作一僵,陆徵敏锐地抓住了这细小的破绽,惊讶道:“还真是在吃醋!”陆徵睁大了眼睛,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脸顿时就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只能嚷嚷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不对,你乱吃些什么飞醋啊!”见到陆徵的表情,容禛反倒将那点窘迫给掩盖掉了,大大方方道:“人之常情罢了。”陆徵眨了眨眼睛,嘟囔道:“居然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容禛凑近陆徵,轻声地笑道,“世间有情人都逃不过一个妒字,吾亦不过一凡人尔。”最后一个字他是挨着陆徵的耳朵说的,热气扑在陆徵的耳朵上,讲那犹如白玉一般的耳廓给呵成了嫣红之色。陆徵惊得往旁边一跳,却被早有所觉的容禛直接给拦腰抱了回来,他通红着脸推搡着容禛,底气不足道:“你……你快放开我!”容禛挑了挑眉,轻轻地勾起他的下巴,轻声道:“我本来打算给你三年时间,你却自己跑到我手心里来,现在再让我放开,怕是有些晚了。”陆徵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他当然知道,他当初并不确定自己的性向,想来容禛也是知道的,才会让他去青溪县,否则以他的手段,想要将自己带到北疆来又算是什么难事呢!只是在听到他重伤的消息时,自己那一瞬间只想到了他的安危,不顾一切地来到北疆,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情。容禛轻轻地垂下头,爱怜地吻住陆徵的唇,陆徵头被迫仰起,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着,唇间逸散出一声呻吟,却不妨容禛的吻突然加深,陆徵有些承受不住,双手无力地攀附着容禛的肩膀,眼角甚至被逼出了一点泪珠。待到陆徵软在容禛的怀里,容禛才放开他,轻轻地拂开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又凑过去亲了亲,才一把将陆徵抱起来。陆徵身子一腾空,惊恐地揪住容禛的衣领:“做……做什么?”容禛无奈地碰了碰他的鼻子:“小傻瓜,你说要做什么?”-那一天陆徵最终也没能去赴约。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的手抵着容禛的胸膛,腰上是容禛极具占有意味的手臂,两人的黑发在枕头上纠缠在一起。陆徵一见到这情形,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却一把被容禛又捞了回来,容禛亲了亲他的脸颊:“昨晚分明还哭着求我,怎么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陆徵一脸呆滞,脑海中有关昨夜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出来,信息量大的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昨天容禛将他抱回院子,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他们连房门都没出,他嗓子都哭哑了,恨不得咬死那个一直哄着他的人,谁特么说不疼的!谁特么说只一次的!后来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连饭都是容禛端过来喂他的,至于后来帮他清洗什么的……陆徵崩溃得恨不得再穿越一次算了。重点是,他现在只要稍微动一动身体,那个不可描述之处都隐隐作疼。容禛挑了挑眉,手向陆徵身后探去,谁知刚刚碰到尾椎骨,就见他身子猛地一颤,声音中都带着哭腔:“住……住手啊混蛋!”容禛却只是无奈地将他作乱的手给握住,轻轻地揉着:“还疼不疼?”陆徵委屈的不行:“废话!换你试试!”“会顶嘴了,看来还好啊,不如……”“疼疼疼疼疼!疼死了!”容禛忍不住笑出声来,见陆徵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亲他:“好了,我不动你,你再睡一会,一会我叫你吃饭。”-在边城的酒馆里,店小二从桌子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又动了动酸疼的胳膊。这才将目光投向坐在窗边的一动不动的人影。边城最多的就是士兵,虽然楚王治军严谨,但若真惹了这些大兵,他们不过吃一顿军棍,但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却不好混了。昨日下午,有一名客人来订了雅间,又点了一桌酒菜,甚至还特意让大师傅做了一碗猪脚面线,只是从下午一直到日落,直到打烊都不曾有人来。小二本想劝这位客人离开,对方却直接扔了一锭银子过来,说要再等等。小二本就怕惹事,见到还有打赏,便不再多说,只是这都第二天早上了,那位客人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桌上的酒菜也没有动过。小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位客官,您看这天都亮了……”容禛坐在他对面,一边捡棋子一边道:“不愿意下棋就去练字。”陆徵垮下肩膀:“你还真是当长辈当上瘾了怎么的,这种事情就不要学我大哥了吧。”经过陆循的事情之后,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陆徵终于能够对英国公府释然了,也不再忌讳提起。在容禛看来,却只能再一次感慨,陆徵这样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在官场混,若是不护着,只怕早就被人连骨头架子都啃光了。见容禛并没有说话,陆徵眼珠子转了转:“听说援军到了,我能不能去军营去玩玩。”容禛收拾棋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道:“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这次领军的还是你我的故人。”“故人?”陆徵迷惑道,他并不知道简余领军,所以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容禛手指轻轻地捏起一枚白子,轻声道:“此次领军的是忠勇侯,简余。”陆徵愣住,一粒白子从棋盘上滚落下来,摔在了地上。-就在当天下午,一封请柬就送至了容禛的府邸,仆人将请柬带给陆徵的时候,他正在老老实实埋头打谱。容禛自然是知道的,见陆徵仍旧是一脸气闷的模样,不由得道:“我又不曾拦住你,想去便去就是了。”陆徵本就与简余没有什么,可听见容禛这么说,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你要真不在意,干嘛先前一直瞒着我?”容禛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些不重要的琐事,一时忘记罢了,怎么谈得上瞒着。”陆徵狐疑地看着他:“果真?”“我骗你这种事做什么。”容禛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仿若不在意道。“你是在吃醋吗?”陆徵突然说道。容禛动作一僵,陆徵敏锐地抓住了这细小的破绽,惊讶道:“还真是在吃醋!”陆徵睁大了眼睛,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脸顿时就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只能嚷嚷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不对,你乱吃些什么飞醋啊!”见到陆徵的表情,容禛反倒将那点窘迫给掩盖掉了,大大方方道:“人之常情罢了。”陆徵眨了眨眼睛,嘟囔道:“居然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容禛凑近陆徵,轻声地笑道,“世间有情人都逃不过一个妒字,吾亦不过一凡人尔。”最后一个字他是挨着陆徵的耳朵说的,热气扑在陆徵的耳朵上,讲那犹如白玉一般的耳廓给呵成了嫣红之色。陆徵惊得往旁边一跳,却被早有所觉的容禛直接给拦腰抱了回来,他通红着脸推搡着容禛,底气不足道:“你……你快放开我!”容禛挑了挑眉,轻轻地勾起他的下巴,轻声道:“我本来打算给你三年时间,你却自己跑到我手心里来,现在再让我放开,怕是有些晚了。”陆徵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他当然知道,他当初并不确定自己的性向,想来容禛也是知道的,才会让他去青溪县,否则以他的手段,想要将自己带到北疆来又算是什么难事呢!只是在听到他重伤的消息时,自己那一瞬间只想到了他的安危,不顾一切地来到北疆,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情。容禛轻轻地垂下头,爱怜地吻住陆徵的唇,陆徵头被迫仰起,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着,唇间逸散出一声呻吟,却不妨容禛的吻突然加深,陆徵有些承受不住,双手无力地攀附着容禛的肩膀,眼角甚至被逼出了一点泪珠。待到陆徵软在容禛的怀里,容禛才放开他,轻轻地拂开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又凑过去亲了亲,才一把将陆徵抱起来。陆徵身子一腾空,惊恐地揪住容禛的衣领:“做……做什么?”容禛无奈地碰了碰他的鼻子:“小傻瓜,你说要做什么?”-那一天陆徵最终也没能去赴约。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的手抵着容禛的胸膛,腰上是容禛极具占有意味的手臂,两人的黑发在枕头上纠缠在一起。陆徵一见到这情形,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却一把被容禛又捞了回来,容禛亲了亲他的脸颊:“昨晚分明还哭着求我,怎么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陆徵一脸呆滞,脑海中有关昨夜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出来,信息量大的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昨天容禛将他抱回院子,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他们连房门都没出,他嗓子都哭哑了,恨不得咬死那个一直哄着他的人,谁特么说不疼的!谁特么说只一次的!后来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连饭都是容禛端过来喂他的,至于后来帮他清洗什么的……陆徵崩溃得恨不得再穿越一次算了。重点是,他现在只要稍微动一动身体,那个不可描述之处都隐隐作疼。容禛挑了挑眉,手向陆徵身后探去,谁知刚刚碰到尾椎骨,就见他身子猛地一颤,声音中都带着哭腔:“住……住手啊混蛋!”容禛却只是无奈地将他作乱的手给握住,轻轻地揉着:“还疼不疼?”陆徵委屈的不行:“废话!换你试试!”“会顶嘴了,看来还好啊,不如……”“疼疼疼疼疼!疼死了!”容禛忍不住笑出声来,见陆徵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亲他:“好了,我不动你,你再睡一会,一会我叫你吃饭。”-在边城的酒馆里,店小二从桌子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又动了动酸疼的胳膊。这才将目光投向坐在窗边的一动不动的人影。边城最多的就是士兵,虽然楚王治军严谨,但若真惹了这些大兵,他们不过吃一顿军棍,但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却不好混了。昨日下午,有一名客人来订了雅间,又点了一桌酒菜,甚至还特意让大师傅做了一碗猪脚面线,只是从下午一直到日落,直到打烊都不曾有人来。小二本想劝这位客人离开,对方却直接扔了一锭银子过来,说要再等等。小二本就怕惹事,见到还有打赏,便不再多说,只是这都第二天早上了,那位客人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桌上的酒菜也没有动过。小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位客官,您看这天都亮了……”容禛坐在他对面,一边捡棋子一边道:“不愿意下棋就去练字。”陆徵垮下肩膀:“你还真是当长辈当上瘾了怎么的,这种事情就不要学我大哥了吧。”经过陆循的事情之后,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陆徵终于能够对英国公府释然了,也不再忌讳提起。在容禛看来,却只能再一次感慨,陆徵这样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在官场混,若是不护着,只怕早就被人连骨头架子都啃光了。见容禛并没有说话,陆徵眼珠子转了转:“听说援军到了,我能不能去军营去玩玩。”容禛收拾棋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道:“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这次领军的还是你我的故人。”“故人?”陆徵迷惑道,他并不知道简余领军,所以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容禛手指轻轻地捏起一枚白子,轻声道:“此次领军的是忠勇侯,简余。”陆徵愣住,一粒白子从棋盘上滚落下来,摔在了地上。-就在当天下午,一封请柬就送至了容禛的府邸,仆人将请柬带给陆徵的时候,他正在老老实实埋头打谱。容禛自然是知道的,见陆徵仍旧是一脸气闷的模样,不由得道:“我又不曾拦住你,想去便去就是了。”陆徵本就与简余没有什么,可听见容禛这么说,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你要真不在意,干嘛先前一直瞒着我?”容禛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些不重要的琐事,一时忘记罢了,怎么谈得上瞒着。”陆徵狐疑地看着他:“果真?”“我骗你这种事做什么。”容禛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仿若不在意道。“你是在吃醋吗?”陆徵突然说道。容禛动作一僵,陆徵敏锐地抓住了这细小的破绽,惊讶道:“还真是在吃醋!”陆徵睁大了眼睛,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脸顿时就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只能嚷嚷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不对,你乱吃些什么飞醋啊!”见到陆徵的表情,容禛反倒将那点窘迫给掩盖掉了,大大方方道:“人之常情罢了。”陆徵眨了眨眼睛,嘟囔道:“居然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容禛凑近陆徵,轻声地笑道,“世间有情人都逃不过一个妒字,吾亦不过一凡人尔。”最后一个字他是挨着陆徵的耳朵说的,热气扑在陆徵的耳朵上,讲那犹如白玉一般的耳廓给呵成了嫣红之色。陆徵惊得往旁边一跳,却被早有所觉的容禛直接给拦腰抱了回来,他通红着脸推搡着容禛,底气不足道:“你……你快放开我!”容禛挑了挑眉,轻轻地勾起他的下巴,轻声道:“我本来打算给你三年时间,你却自己跑到我手心里来,现在再让我放开,怕是有些晚了。”陆徵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他当然知道,他当初并不确定自己的性向,想来容禛也是知道的,才会让他去青溪县,否则以他的手段,想要将自己带到北疆来又算是什么难事呢!只是在听到他重伤的消息时,自己那一瞬间只想到了他的安危,不顾一切地来到北疆,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情。容禛轻轻地垂下头,爱怜地吻住陆徵的唇,陆徵头被迫仰起,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着,唇间逸散出一声呻吟,却不妨容禛的吻突然加深,陆徵有些承受不住,双手无力地攀附着容禛的肩膀,眼角甚至被逼出了一点泪珠。待到陆徵软在容禛的怀里,容禛才放开他,轻轻地拂开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又凑过去亲了亲,才一把将陆徵抱起来。陆徵身子一腾空,惊恐地揪住容禛的衣领:“做……做什么?”容禛无奈地碰了碰他的鼻子:“小傻瓜,你说要做什么?”-那一天陆徵最终也没能去赴约。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的手抵着容禛的胸膛,腰上是容禛极具占有意味的手臂,两人的黑发在枕头上纠缠在一起。陆徵一见到这情形,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却一把被容禛又捞了回来,容禛亲了亲他的脸颊:“昨晚分明还哭着求我,怎么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陆徵一脸呆滞,脑海中有关昨夜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出来,信息量大的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昨天容禛将他抱回院子,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他们连房门都没出,他嗓子都哭哑了,恨不得咬死那个一直哄着他的人,谁特么说不疼的!谁特么说只一次的!后来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连饭都是容禛端过来喂他的,至于后来帮他清洗什么的……陆徵崩溃得恨不得再穿越一次算了。重点是,他现在只要稍微动一动身体,那个不可描述之处都隐隐作疼。容禛挑了挑眉,手向陆徵身后探去,谁知刚刚碰到尾椎骨,就见他身子猛地一颤,声音中都带着哭腔:“住……住手啊混蛋!”容禛却只是无奈地将他作乱的手给握住,轻轻地揉着:“还疼不疼?”陆徵委屈的不行:“废话!换你试试!”“会顶嘴了,看来还好啊,不如……”“疼疼疼疼疼!疼死了!”容禛忍不住笑出声来,见陆徵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亲他:“好了,我不动你,你再睡一会,一会我叫你吃饭。”-在边城的酒馆里,店小二从桌子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又动了动酸疼的胳膊。这才将目光投向坐在窗边的一动不动的人影。边城最多的就是士兵,虽然楚王治军严谨,但若真惹了这些大兵,他们不过吃一顿军棍,但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却不好混了。昨日下午,有一名客人来订了雅间,又点了一桌酒菜,甚至还特意让大师傅做了一碗猪脚面线,只是从下午一直到日落,直到打烊都不曾有人来。小二本想劝这位客人离开,对方却直接扔了一锭银子过来,说要再等等。小二本就怕惹事,见到还有打赏,便不再多说,只是这都第二天早上了,那位客人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桌上的酒菜也没有动过。小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位客官,您看这天都亮了……”容禛坐在他对面,一边捡棋子一边道:“不愿意下棋就去练字。”陆徵垮下肩膀:“你还真是当长辈当上瘾了怎么的,这种事情就不要学我大哥了吧。”经过陆循的事情之后,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陆徵终于能够对英国公府释然了,也不再忌讳提起。在容禛看来,却只能再一次感慨,陆徵这样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在官场混,若是不护着,只怕早就被人连骨头架子都啃光了。见容禛并没有说话,陆徵眼珠子转了转:“听说援军到了,我能不能去军营去玩玩。”容禛收拾棋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道:“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这次领军的还是你我的故人。”“故人?”陆徵迷惑道,他并不知道简余领军,所以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容禛手指轻轻地捏起一枚白子,轻声道:“此次领军的是忠勇侯,简余。”陆徵愣住,一粒白子从棋盘上滚落下来,摔在了地上。-就在当天下午,一封请柬就送至了容禛的府邸,仆人将请柬带给陆徵的时候,他正在老老实实埋头打谱。容禛自然是知道的,见陆徵仍旧是一脸气闷的模样,不由得道:“我又不曾拦住你,想去便去就是了。”陆徵本就与简余没有什么,可听见容禛这么说,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你要真不在意,干嘛先前一直瞒着我?”容禛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些不重要的琐事,一时忘记罢了,怎么谈得上瞒着。”陆徵狐疑地看着他:“果真?”“我骗你这种事做什么。”容禛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仿若不在意道。“你是在吃醋吗?”陆徵突然说道。容禛动作一僵,陆徵敏锐地抓住了这细小的破绽,惊讶道:“还真是在吃醋!”陆徵睁大了眼睛,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脸顿时就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只能嚷嚷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不对,你乱吃些什么飞醋啊!”见到陆徵的表情,容禛反倒将那点窘迫给掩盖掉了,大大方方道:“人之常情罢了。”陆徵眨了眨眼睛,嘟囔道:“居然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容禛凑近陆徵,轻声地笑道,“世间有情人都逃不过一个妒字,吾亦不过一凡人尔。”最后一个字他是挨着陆徵的耳朵说的,热气扑在陆徵的耳朵上,讲那犹如白玉一般的耳廓给呵成了嫣红之色。陆徵惊得往旁边一跳,却被早有所觉的容禛直接给拦腰抱了回来,他通红着脸推搡着容禛,底气不足道:“你……你快放开我!”容禛挑了挑眉,轻轻地勾起他的下巴,轻声道:“我本来打算给你三年时间,你却自己跑到我手心里来,现在再让我放开,怕是有些晚了。”陆徵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他当然知道,他当初并不确定自己的性向,想来容禛也是知道的,才会让他去青溪县,否则以他的手段,想要将自己带到北疆来又算是什么难事呢!只是在听到他重伤的消息时,自己那一瞬间只想到了他的安危,不顾一切地来到北疆,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情。容禛轻轻地垂下头,爱怜地吻住陆徵的唇,陆徵头被迫仰起,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着,唇间逸散出一声呻吟,却不妨容禛的吻突然加深,陆徵有些承受不住,双手无力地攀附着容禛的肩膀,眼角甚至被逼出了一点泪珠。待到陆徵软在容禛的怀里,容禛才放开他,轻轻地拂开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又凑过去亲了亲,才一把将陆徵抱起来。陆徵身子一腾空,惊恐地揪住容禛的衣领:“做……做什么?”容禛无奈地碰了碰他的鼻子:“小傻瓜,你说要做什么?”-那一天陆徵最终也没能去赴约。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的手抵着容禛的胸膛,腰上是容禛极具占有意味的手臂,两人的黑发在枕头上纠缠在一起。陆徵一见到这情形,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却一把被容禛又捞了回来,容禛亲了亲他的脸颊:“昨晚分明还哭着求我,怎么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陆徵一脸呆滞,脑海中有关昨夜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出来,信息量大的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昨天容禛将他抱回院子,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他们连房门都没出,他嗓子都哭哑了,恨不得咬死那个一直哄着他的人,谁特么说不疼的!谁特么说只一次的!后来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连饭都是容禛端过来喂他的,至于后来帮他清洗什么的……陆徵崩溃得恨不得再穿越一次算了。重点是,他现在只要稍微动一动身体,那个不可描述之处都隐隐作疼。容禛挑了挑眉,手向陆徵身后探去,谁知刚刚碰到尾椎骨,就见他身子猛地一颤,声音中都带着哭腔:“住……住手啊混蛋!”容禛却只是无奈地将他作乱的手给握住,轻轻地揉着:“还疼不疼?”陆徵委屈的不行:“废话!换你试试!”“会顶嘴了,看来还好啊,不如……”“疼疼疼疼疼!疼死了!”容禛忍不住笑出声来,见陆徵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亲他:“好了,我不动你,你再睡一会,一会我叫你吃饭。”-在边城的酒馆里,店小二从桌子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又动了动酸疼的胳膊。这才将目光投向坐在窗边的一动不动的人影。边城最多的就是士兵,虽然楚王治军严谨,但若真惹了这些大兵,他们不过吃一顿军棍,但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却不好混了。昨日下午,有一名客人来订了雅间,又点了一桌酒菜,甚至还特意让大师傅做了一碗猪脚面线,只是从下午一直到日落,直到打烊都不曾有人来。小二本想劝这位客人离开,对方却直接扔了一锭银子过来,说要再等等。小二本就怕惹事,见到还有打赏,便不再多说,只是这都第二天早上了,那位客人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桌上的酒菜也没有动过。小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位客官,您看这天都亮了……”容禛坐在他对面,一边捡棋子一边道:“不愿意下棋就去练字。”陆徵垮下肩膀:“你还真是当长辈当上瘾了怎么的,这种事情就不要学我大哥了吧。”经过陆循的事情之后,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陆徵终于能够对英国公府释然了,也不再忌讳提起。在容禛看来,却只能再一次感慨,陆徵这样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在官场混,若是不护着,只怕早就被人连骨头架子都啃光了。见容禛并没有说话,陆徵眼珠子转了转:“听说援军到了,我能不能去军营去玩玩。”容禛收拾棋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道:“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这次领军的还是你我的故人。”“故人?”陆徵迷惑道,他并不知道简余领军,所以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容禛手指轻轻地捏起一枚白子,轻声道:“此次领军的是忠勇侯,简余。”陆徵愣住,一粒白子从棋盘上滚落下来,摔在了地上。-就在当天下午,一封请柬就送至了容禛的府邸,仆人将请柬带给陆徵的时候,他正在老老实实埋头打谱。容禛自然是知道的,见陆徵仍旧是一脸气闷的模样,不由得道:“我又不曾拦住你,想去便去就是了。”陆徵本就与简余没有什么,可听见容禛这么说,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你要真不在意,干嘛先前一直瞒着我?”容禛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些不重要的琐事,一时忘记罢了,怎么谈得上瞒着。”陆徵狐疑地看着他:“果真?”“我骗你这种事做什么。”容禛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仿若不在意道。“你是在吃醋吗?”陆徵突然说道。容禛动作一僵,陆徵敏锐地抓住了这细小的破绽,惊讶道:“还真是在吃醋!”陆徵睁大了眼睛,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脸顿时就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只能嚷嚷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不对,你乱吃些什么飞醋啊!”见到陆徵的表情,容禛反倒将那点窘迫给掩盖掉了,大大方方道:“人之常情罢了。”陆徵眨了眨眼睛,嘟囔道:“居然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容禛凑近陆徵,轻声地笑道,“世间有情人都逃不过一个妒字,吾亦不过一凡人尔。”最后一个字他是挨着陆徵的耳朵说的,热气扑在陆徵的耳朵上,讲那犹如白玉一般的耳廓给呵成了嫣红之色。陆徵惊得往旁边一跳,却被早有所觉的容禛直接给拦腰抱了回来,他通红着脸推搡着容禛,底气不足道:“你……你快放开我!”容禛挑了挑眉,轻轻地勾起他的下巴,轻声道:“我本来打算给你三年时间,你却自己跑到我手心里来,现在再让我放开,怕是有些晚了。”陆徵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他当然知道,他当初并不确定自己的性向,想来容禛也是知道的,才会让他去青溪县,否则以他的手段,想要将自己带到北疆来又算是什么难事呢!只是在听到他重伤的消息时,自己那一瞬间只想到了他的安危,不顾一切地来到北疆,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情。容禛轻轻地垂下头,爱怜地吻住陆徵的唇,陆徵头被迫仰起,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着,唇间逸散出一声呻吟,却不妨容禛的吻突然加深,陆徵有些承受不住,双手无力地攀附着容禛的肩膀,眼角甚至被逼出了一点泪珠。待到陆徵软在容禛的怀里,容禛才放开他,轻轻地拂开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又凑过去亲了亲,才一把将陆徵抱起来。陆徵身子一腾空,惊恐地揪住容禛的衣领:“做……做什么?”容禛无奈地碰了碰他的鼻子:“小傻瓜,你说要做什么?”-那一天陆徵最终也没能去赴约。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的手抵着容禛的胸膛,腰上是容禛极具占有意味的手臂,两人的黑发在枕头上纠缠在一起。陆徵一见到这情形,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却一把被容禛又捞了回来,容禛亲了亲他的脸颊:“昨晚分明还哭着求我,怎么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陆徵一脸呆滞,脑海中有关昨夜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出来,信息量大的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昨天容禛将他抱回院子,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他们连房门都没出,他嗓子都哭哑了,恨不得咬死那个一直哄着他的人,谁特么说不疼的!谁特么说只一次的!后来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连饭都是容禛端过来喂他的,至于后来帮他清洗什么的……陆徵崩溃得恨不得再穿越一次算了。重点是,他现在只要稍微动一动身体,那个不可描述之处都隐隐作疼。容禛挑了挑眉,手向陆徵身后探去,谁知刚刚碰到尾椎骨,就见他身子猛地一颤,声音中都带着哭腔:“住……住手啊混蛋!”容禛却只是无奈地将他作乱的手给握住,轻轻地揉着:“还疼不疼?”陆徵委屈的不行:“废话!换你试试!”“会顶嘴了,看来还好啊,不如……”“疼疼疼疼疼!疼死了!”容禛忍不住笑出声来,见陆徵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亲他:“好了,我不动你,你再睡一会,一会我叫你吃饭。”-在边城的酒馆里,店小二从桌子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又动了动酸疼的胳膊。这才将目光投向坐在窗边的一动不动的人影。边城最多的就是士兵,虽然楚王治军严谨,但若真惹了这些大兵,他们不过吃一顿军棍,但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却不好混了。昨日下午,有一名客人来订了雅间,又点了一桌酒菜,甚至还特意让大师傅做了一碗猪脚面线,只是从下午一直到日落,直到打烊都不曾有人来。小二本想劝这位客人离开,对方却直接扔了一锭银子过来,说要再等等。小二本就怕惹事,见到还有打赏,便不再多说,只是这都第二天早上了,那位客人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桌上的酒菜也没有动过。小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位客官,您看这天都亮了……”容禛坐在他对面,一边捡棋子一边道:“不愿意下棋就去练字。”陆徵垮下肩膀:“你还真是当长辈当上瘾了怎么的,这种事情就不要学我大哥了吧。”经过陆循的事情之后,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陆徵终于能够对英国公府释然了,也不再忌讳提起。在容禛看来,却只能再一次感慨,陆徵这样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在官场混,若是不护着,只怕早就被人连骨头架子都啃光了。见容禛并没有说话,陆徵眼珠子转了转:“听说援军到了,我能不能去军营去玩玩。”容禛收拾棋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道:“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这次领军的还是你我的故人。”“故人?”陆徵迷惑道,他并不知道简余领军,所以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容禛手指轻轻地捏起一枚白子,轻声道:“此次领军的是忠勇侯,简余。”陆徵愣住,一粒白子从棋盘上滚落下来,摔在了地上。-就在当天下午,一封请柬就送至了容禛的府邸,仆人将请柬带给陆徵的时候,他正在老老实实埋头打谱。容禛自然是知道的,见陆徵仍旧是一脸气闷的模样,不由得道:“我又不曾拦住你,想去便去就是了。”陆徵本就与简余没有什么,可听见容禛这么说,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你要真不在意,干嘛先前一直瞒着我?”容禛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些不重要的琐事,一时忘记罢了,怎么谈得上瞒着。”陆徵狐疑地看着他:“果真?”“我骗你这种事做什么。”容禛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仿若不在意道。“你是在吃醋吗?”陆徵突然说道。容禛动作一僵,陆徵敏锐地抓住了这细小的破绽,惊讶道:“还真是在吃醋!”陆徵睁大了眼睛,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脸顿时就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只能嚷嚷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不对,你乱吃些什么飞醋啊!”见到陆徵的表情,容禛反倒将那点窘迫给掩盖掉了,大大方方道:“人之常情罢了。”陆徵眨了眨眼睛,嘟囔道:“居然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容禛凑近陆徵,轻声地笑道,“世间有情人都逃不过一个妒字,吾亦不过一凡人尔。”最后一个字他是挨着陆徵的耳朵说的,热气扑在陆徵的耳朵上,讲那犹如白玉一般的耳廓给呵成了嫣红之色。陆徵惊得往旁边一跳,却被早有所觉的容禛直接给拦腰抱了回来,他通红着脸推搡着容禛,底气不足道:“你……你快放开我!”容禛挑了挑眉,轻轻地勾起他的下巴,轻声道:“我本来打算给你三年时间,你却自己跑到我手心里来,现在再让我放开,怕是有些晚了。”陆徵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他当然知道,他当初并不确定自己的性向,想来容禛也是知道的,才会让他去青溪县,否则以他的手段,想要将自己带到北疆来又算是什么难事呢!只是在听到他重伤的消息时,自己那一瞬间只想到了他的安危,不顾一切地来到北疆,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情。容禛轻轻地垂下头,爱怜地吻住陆徵的唇,陆徵头被迫仰起,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着,唇间逸散出一声呻吟,却不妨容禛的吻突然加深,陆徵有些承受不住,双手无力地攀附着容禛的肩膀,眼角甚至被逼出了一点泪珠。待到陆徵软在容禛的怀里,容禛才放开他,轻轻地拂开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又凑过去亲了亲,才一把将陆徵抱起来。陆徵身子一腾空,惊恐地揪住容禛的衣领:“做……做什么?”容禛无奈地碰了碰他的鼻子:“小傻瓜,你说要做什么?”-那一天陆徵最终也没能去赴约。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的手抵着容禛的胸膛,腰上是容禛极具占有意味的手臂,两人的黑发在枕头上纠缠在一起。陆徵一见到这情形,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却一把被容禛又捞了回来,容禛亲了亲他的脸颊:“昨晚分明还哭着求我,怎么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陆徵一脸呆滞,脑海中有关昨夜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出来,信息量大的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昨天容禛将他抱回院子,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他们连房门都没出,他嗓子都哭哑了,恨不得咬死那个一直哄着他的人,谁特么说不疼的!谁特么说只一次的!后来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连饭都是容禛端过来喂他的,至于后来帮他清洗什么的……陆徵崩溃得恨不得再穿越一次算了。重点是,他现在只要稍微动一动身体,那个不可描述之处都隐隐作疼。容禛挑了挑眉,手向陆徵身后探去,谁知刚刚碰到尾椎骨,就见他身子猛地一颤,声音中都带着哭腔:“住……住手啊混蛋!”容禛却只是无奈地将他作乱的手给握住,轻轻地揉着:“还疼不疼?”陆徵委屈的不行:“废话!换你试试!”“会顶嘴了,看来还好啊,不如……”“疼疼疼疼疼!疼死了!”容禛忍不住笑出声来,见陆徵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亲他:“好了,我不动你,你再睡一会,一会我叫你吃饭。”-在边城的酒馆里,店小二从桌子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又动了动酸疼的胳膊。这才将目光投向坐在窗边的一动不动的人影。边城最多的就是士兵,虽然楚王治军严谨,但若真惹了这些大兵,他们不过吃一顿军棍,但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却不好混了。昨日下午,有一名客人来订了雅间,又点了一桌酒菜,甚至还特意让大师傅做了一碗猪脚面线,只是从下午一直到日落,直到打烊都不曾有人来。小二本想劝这位客人离开,对方却直接扔了一锭银子过来,说要再等等。小二本就怕惹事,见到还有打赏,便不再多说,只是这都第二天早上了,那位客人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桌上的酒菜也没有动过。小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位客官,您看这天都亮了……”容禛坐在他对面,一边捡棋子一边道:“不愿意下棋就去练字。”陆徵垮下肩膀:“你还真是当长辈当上瘾了怎么的,这种事情就不要学我大哥了吧。”经过陆循的事情之后,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陆徵终于能够对英国公府释然了,也不再忌讳提起。在容禛看来,却只能再一次感慨,陆徵这样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在官场混,若是不护着,只怕早就被人连骨头架子都啃光了。见容禛并没有说话,陆徵眼珠子转了转:“听说援军到了,我能不能去军营去玩玩。”容禛收拾棋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道:“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这次领军的还是你我的故人。”“故人?”陆徵迷惑道,他并不知道简余领军,所以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容禛手指轻轻地捏起一枚白子,轻声道:“此次领军的是忠勇侯,简余。”陆徵愣住,一粒白子从棋盘上滚落下来,摔在了地上。-就在当天下午,一封请柬就送至了容禛的府邸,仆人将请柬带给陆徵的时候,他正在老老实实埋头打谱。容禛自然是知道的,见陆徵仍旧是一脸气闷的模样,不由得道:“我又不曾拦住你,想去便去就是了。”陆徵本就与简余没有什么,可听见容禛这么说,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你要真不在意,干嘛先前一直瞒着我?”容禛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些不重要的琐事,一时忘记罢了,怎么谈得上瞒着。”陆徵狐疑地看着他:“果真?”“我骗你这种事做什么。”容禛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仿若不在意道。“你是在吃醋吗?”陆徵突然说道。容禛动作一僵,陆徵敏锐地抓住了这细小的破绽,惊讶道:“还真是在吃醋!”陆徵睁大了眼睛,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脸顿时就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只能嚷嚷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不对,你乱吃些什么飞醋啊!”见到陆徵的表情,容禛反倒将那点窘迫给掩盖掉了,大大方方道:“人之常情罢了。”陆徵眨了眨眼睛,嘟囔道:“居然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容禛凑近陆徵,轻声地笑道,“世间有情人都逃不过一个妒字,吾亦不过一凡人尔。”最后一个字他是挨着陆徵的耳朵说的,热气扑在陆徵的耳朵上,讲那犹如白玉一般的耳廓给呵成了嫣红之色。陆徵惊得往旁边一跳,却被早有所觉的容禛直接给拦腰抱了回来,他通红着脸推搡着容禛,底气不足道:“你……你快放开我!”容禛挑了挑眉,轻轻地勾起他的下巴,轻声道:“我本来打算给你三年时间,你却自己跑到我手心里来,现在再让我放开,怕是有些晚了。”陆徵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他当然知道,他当初并不确定自己的性向,想来容禛也是知道的,才会让他去青溪县,否则以他的手段,想要将自己带到北疆来又算是什么难事呢!只是在听到他重伤的消息时,自己那一瞬间只想到了他的安危,不顾一切地来到北疆,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情。容禛轻轻地垂下头,爱怜地吻住陆徵的唇,陆徵头被迫仰起,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着,唇间逸散出一声呻吟,却不妨容禛的吻突然加深,陆徵有些承受不住,双手无力地攀附着容禛的肩膀,眼角甚至被逼出了一点泪珠。待到陆徵软在容禛的怀里,容禛才放开他,轻轻地拂开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又凑过去亲了亲,才一把将陆徵抱起来。陆徵身子一腾空,惊恐地揪住容禛的衣领:“做……做什么?”容禛无奈地碰了碰他的鼻子:“小傻瓜,你说要做什么?”-那一天陆徵最终也没能去赴约。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的手抵着容禛的胸膛,腰上是容禛极具占有意味的手臂,两人的黑发在枕头上纠缠在一起。陆徵一见到这情形,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却一把被容禛又捞了回来,容禛亲了亲他的脸颊:“昨晚分明还哭着求我,怎么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陆徵一脸呆滞,脑海中有关昨夜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出来,信息量大的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昨天容禛将他抱回院子,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他们连房门都没出,他嗓子都哭哑了,恨不得咬死那个一直哄着他的人,谁特么说不疼的!谁特么说只一次的!后来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连饭都是容禛端过来喂他的,至于后来帮他清洗什么的……陆徵崩溃得恨不得再穿越一次算了。重点是,他现在只要稍微动一动身体,那个不可描述之处都隐隐作疼。容禛挑了挑眉,手向陆徵身后探去,谁知刚刚碰到尾椎骨,就见他身子猛地一颤,声音中都带着哭腔:“住……住手啊混蛋!”容禛却只是无奈地将他作乱的手给握住,轻轻地揉着:“还疼不疼?”陆徵委屈的不行:“废话!换你试试!”“会顶嘴了,看来还好啊,不如……”“疼疼疼疼疼!疼死了!”容禛忍不住笑出声来,见陆徵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亲他:“好了,我不动你,你再睡一会,一会我叫你吃饭。”-在边城的酒馆里,店小二从桌子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又动了动酸疼的胳膊。这才将目光投向坐在窗边的一动不动的人影。边城最多的就是士兵,虽然楚王治军严谨,但若真惹了这些大兵,他们不过吃一顿军棍,但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却不好混了。昨日下午,有一名客人来订了雅间,又点了一桌酒菜,甚至还特意让大师傅做了一碗猪脚面线,只是从下午一直到日落,直到打烊都不曾有人来。小二本想劝这位客人离开,对方却直接扔了一锭银子过来,说要再等等。小二本就怕惹事,见到还有打赏,便不再多说,只是这都第二天早上了,那位客人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桌上的酒菜也没有动过。小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位客官,您看这天都亮了……”容禛坐在他对面,一边捡棋子一边道:“不愿意下棋就去练字。”陆徵垮下肩膀:“你还真是当长辈当上瘾了怎么的,这种事情就不要学我大哥了吧。”经过陆循的事情之后,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陆徵终于能够对英国公府释然了,也不再忌讳提起。在容禛看来,却只能再一次感慨,陆徵这样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在官场混,若是不护着,只怕早就被人连骨头架子都啃光了。见容禛并没有说话,陆徵眼珠子转了转:“听说援军到了,我能不能去军营去玩玩。”容禛收拾棋子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道:“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这次领军的还是你我的故人。”“故人?”陆徵迷惑道,他并不知道简余领军,所以根本就是一头雾水。容禛手指轻轻地捏起一枚白子,轻声道:“此次领军的是忠勇侯,简余。”陆徵愣住,一粒白子从棋盘上滚落下来,摔在了地上。-就在当天下午,一封请柬就送至了容禛的府邸,仆人将请柬带给陆徵的时候,他正在老老实实埋头打谱。容禛自然是知道的,见陆徵仍旧是一脸气闷的模样,不由得道:“我又不曾拦住你,想去便去就是了。”陆徵本就与简余没有什么,可听见容禛这么说,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你要真不在意,干嘛先前一直瞒着我?”容禛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些不重要的琐事,一时忘记罢了,怎么谈得上瞒着。”陆徵狐疑地看着他:“果真?”“我骗你这种事做什么。”容禛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仿若不在意道。“你是在吃醋吗?”陆徵突然说道。容禛动作一僵,陆徵敏锐地抓住了这细小的破绽,惊讶道:“还真是在吃醋!”陆徵睁大了眼睛,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脸顿时就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只能嚷嚷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不对,你乱吃些什么飞醋啊!”见到陆徵的表情,容禛反倒将那点窘迫给掩盖掉了,大大方方道:“人之常情罢了。”陆徵眨了眨眼睛,嘟囔道:“居然这么爽快就承认了。”“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容禛凑近陆徵,轻声地笑道,“世间有情人都逃不过一个妒字,吾亦不过一凡人尔。”最后一个字他是挨着陆徵的耳朵说的,热气扑在陆徵的耳朵上,讲那犹如白玉一般的耳廓给呵成了嫣红之色。陆徵惊得往旁边一跳,却被早有所觉的容禛直接给拦腰抱了回来,他通红着脸推搡着容禛,底气不足道:“你……你快放开我!”容禛挑了挑眉,轻轻地勾起他的下巴,轻声道:“我本来打算给你三年时间,你却自己跑到我手心里来,现在再让我放开,怕是有些晚了。”陆徵的眼睫不安地颤动着,他当然知道,他当初并不确定自己的性向,想来容禛也是知道的,才会让他去青溪县,否则以他的手段,想要将自己带到北疆来又算是什么难事呢!只是在听到他重伤的消息时,自己那一瞬间只想到了他的安危,不顾一切地来到北疆,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情。容禛轻轻地垂下头,爱怜地吻住陆徵的唇,陆徵头被迫仰起,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着,唇间逸散出一声呻吟,却不妨容禛的吻突然加深,陆徵有些承受不住,双手无力地攀附着容禛的肩膀,眼角甚至被逼出了一点泪珠。待到陆徵软在容禛的怀里,容禛才放开他,轻轻地拂开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又凑过去亲了亲,才一把将陆徵抱起来。陆徵身子一腾空,惊恐地揪住容禛的衣领:“做……做什么?”容禛无奈地碰了碰他的鼻子:“小傻瓜,你说要做什么?”-那一天陆徵最终也没能去赴约。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的手抵着容禛的胸膛,腰上是容禛极具占有意味的手臂,两人的黑发在枕头上纠缠在一起。陆徵一见到这情形,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却一把被容禛又捞了回来,容禛亲了亲他的脸颊:“昨晚分明还哭着求我,怎么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陆徵一脸呆滞,脑海中有关昨夜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出来,信息量大的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昨天容禛将他抱回院子,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他们连房门都没出,他嗓子都哭哑了,恨不得咬死那个一直哄着他的人,谁特么说不疼的!谁特么说只一次的!后来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连饭都是容禛端过来喂他的,至于后来帮他清洗什么的……陆徵崩溃得恨不得再穿越一次算了。重点是,他现在只要稍微动一动身体,那个不可描述之处都隐隐作疼。容禛挑了挑眉,手向陆徵身后探去,谁知刚刚碰到尾椎骨,就见他身子猛地一颤,声音中都带着哭腔:“住……住手啊混蛋!”容禛却只是无奈地将他作乱的手给握住,轻轻地揉着:“还疼不疼?”陆徵委屈的不行:“废话!换你试试!”“会顶嘴了,看来还好啊,不如……”“疼疼疼疼疼!疼死了!”容禛忍不住笑出声来,见陆徵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亲他:“好了,我不动你,你再睡一会,一会我叫你吃饭。”-在边城的酒馆里,店小二从桌子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又动了动酸疼的胳膊。这才将目光投向坐在窗边的一动不动的人影。边城最多的就是士兵,虽然楚王治军严谨,但若真惹了这些大兵,他们不过吃一顿军棍,但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却不好混了。昨日下午,有一名客人来订了雅间,又点了一桌酒菜,甚至还特意让大师傅做了一碗猪脚面线,只是从下午一直到日落,直到打烊都不曾有人来。小二本想劝这位客人离开,对方却直接扔了一锭银子过来,说要再等等。小二本就怕惹事,见到还有打赏,便不再多说,只是这都第二天早上了,那位客人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桌上的酒菜也没有动过。小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位客官,您看这天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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