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在魏央数不清的ng中就这么过去了,最后一条拍完,魏央红着眼眶对齐厦说:“今天公报私仇的事你给我等着!”齐厦说:“谁让你演技差,有背景,你对得起你的背景?”魏央哭着跑了。贺骁悄悄跟去她豪华保姆车外边,魏公主东西摔得到处都是,哭着喊着:“我要杀了他!”贺骁眼光越平静气场越危险,“还没长记性?”魏央哭得更厉害了,疯了似的。贺骁这是在威胁她,悲剧的是贺骁就算像对她助理似的捏碎她的骨头,也不会有人把他怎么样。她歇斯底里地开口:“你让我就这么算了?!”贺骁伸手就抓住她砸过来的东西,看都没看就撇地上,“他哪句说的不对?”说完转身走了,留下魏央在里头委屈地哭成一团。这边公主的世界破碎,另一边大获全胜的视帝心情小有点愉悦,饭还没好,齐厦自己优雅地靠着椅背坐着,神色是他一贯的清冷。眼看着贺骁往这头来了,齐厦慢悠悠地伸手拿起剧本,在面前摊开,挡住脸。贺骁在他面前停住,齐厦整个人都在他影子里头,但依然一动没动。但被人盯着看齐厦还是有感觉的,好半天,终于绷不住了,眼珠往上抬正好对着贺骁那双深邃的眼睛。贺骁眯起眼望一眼旁边,很快又回到他身上,颇为无奈地说,“别装了,高兴就笑。”齐厦本来还是维持一下他惯有的矜持含蓄,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微微抽了下,但立刻又正色问:“你没心疼?”贺骁心想我心疼你傻得可爱,毅然决然地说:“完全没有,总算出了一口恶气。”齐厦一整天的负面情绪全没了,突然有种心飞到半空的感觉。不对,他突然想起好像有另外一件事,“你是不是什么时候说过……今晚去打枪。”贺骁:“……”几个小时以前吧。晚上要去练射击,齐厦心情舒畅地去换衣服,在他离开前贺骁问他借了手机。天色逐渐暗下,齐厦身影消失在转角,新来的两个保镖也跟上去,贺骁低头划开屏幕。要不是不得已,他也不想窥探齐厦的隐私,更别提让别人看到他的隐私。所以最后是他自己检查齐厦的手机,相册刚翻到半,顶上有个新通知,贺骁鬼使神差的点开了。是个网络问答社区的app,页面一打开就看到提问记录,贺骁看了一眼,还真是精彩。第一条是一年前了:【我有个朋友是直男,却总是被gay亲近,他应该怎么办?】“哈哈哈哈,这种问题里面朋友同学一概等于发帖人本人,都十年前的套路,楼主你真的不是在卖萌吗?”“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人家是gay。”这条还回复过,【我有gay达。】下面一屏都是哈哈哈哈。也有不全是哈哈哈的,“哈哈哈哈,楼主,你的智商对不起你的id。”贺骁注意看了一眼,齐厦id是怪盗基德。接着就是几个月前了:【我有个朋友是直男,他同性搭档对他有意思,他应该拒绝才合适?】这次学乖了,是匿名发的。下面的回复贺骁有点没眼睛看,基本能解释当时齐厦拒绝楚绎怎么会是那个样子。最后一个是半月前的:【我有个朋友失恋加失业,我该怎么帮他从低谷里面走出来。】知道这条说是谁,贺骁手指顿了半天没动弹。齐厦真是足够笨拙,但也足够认真,他的一颗心比谁都柔软,贺骁又一次庆幸自己能留下。就在这一个瞬间,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好像陷进这团柔软里头无可自拔,就像是再也出不去了。第24章齐厦晚上回家已经过了十点,本来每次这个点到家上楼没其他事的话就是立刻洗洗睡,但这晚上走到房间外边,门都推开了,眼睛还朝贺骁望着。贺骁会意,大步过去,一直跟着齐厦走到房间里头。等他进屋,齐厦回身把门关上,转头垂眸片刻,一双清亮的眼睛看向贺骁:“能帮我一个忙?”贺骁忍着没笑,这只鹿昨天刚大闹片场今天又坐不住了?但他是个痛快的人:“你说。”齐厦从兜里摸出手机,一边划开屏幕解锁一边说:“你有支付宝吗?”“有。”齐厦先跟他加了好友,转而切出去翻微博,手机递到他面前,说:“你看这个。”贺骁接过来一看,是一条关于某民间音乐社团众筹音乐会的消息。“你喜欢?”他问,虽然他对跟艺术沾边的东西全都一窍不通,可是齐老师是个艺术家。但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懂。”贺骁有些不明白了。齐厦又说:“但这位老先生我以前有次在西部拍戏的时候打过交道,一辈子的心血都耗在他们地方民间音乐的发展传承上,而且你看,这个视频真的很感人。”贺骁对这位老先生和视频都不感兴趣,看向齐厦的眼神里头有多少宠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你是想为他做点什么?”齐厦点一下头,接着取回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贺骁立刻听见自己电话清脆声响,拿出来一看,转户到账十万。齐厦说:“我不方便出面,你替我参加众筹吧。”贺骁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齐厦解释道:“我是公众人物,做什么都会被人关注,但艺术是纯粹的,那就让他们一直纯粹下去吧,跟我扯上关系炒作这锅怕是背定了。”“而且他们的音乐我本身不懂,我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把自己不懂的东西推出来,这也算是任意消费粉丝。”齐厦身子站得笔直,但头微微朝贺骁这边靠近些:“我就想以一个普通群众的身份支持一下他们,这事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贺骁的关注点全放到其他人三个字上了,很显然,他在其他人之外。他目光一直锁住齐厦,齐厦眼帘低垂,眼皮薄透得连细小血管都隐隐可见,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白皙的皮肤上打下一层阴影,两片好看的薄唇颜色浅淡但光泽柔润,像是等着人亲上去似的,又诱惑又惹人怜爱。于是贺骁不假思索就把话说出口了,“交给我。”齐厦立刻笑了,虽然秉承他一贯的含蓄风格笑容不大,但眼睛里头都透着愉快和感激。贺骁只觉得身子里头血都流得快了些,等着齐厦低头给他找众筹页面,想到另外一件事,“这种事以前你怎么办的?”他是指在他来之前,贺骁知道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做到完全匿名,但他更明白齐厦是演习小能手,生活大白痴。果然,齐厦立刻茫然,“啊?”很快老实地回答:“以前办不妥就只能算了。”贺骁眼色猝然转深,但笑意也更甚。他突然想起那会儿齐厦指着那段送别的台词让他陪着练,既然齐厦是知道他要走的,只怕那几句台词也正暗合齐厦本人的想法。谢知己之情,谢庇佑之恩,贺骁有一瞬间觉着他替齐厦做什么都值了。次日清早下楼,吃早饭时候女助理朝齐厦脚上一瞟,“这鞋还没扔?”齐厦脚上拖鞋就是偷换红珊瑚时踩了一脚口红的那双,他撇脚朝底子看了眼才坐下,“扔了多可惜,我早洗干净了。”贺骁吃饭时是不说话的,只是抬起眼皮看着他。保镖a在一边说:“齐厦哥这种收入还这么节俭,真难得。”女助理呵地笑了,顾忌贺骁在旁边没敢笑得像以前一样张狂,但调侃齐厦是她的习惯,到嘴边的话还是说出来,“那是你不知道什么叫败家于无形。”齐厦已经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吃,不理她。女助理又说:“五十多万的红珊瑚打碎拿502粘,算了,前些年的事不提,我这么说吧,就我们现在安生坐这吃饭,你齐厦哥掌着财的那只手说不定都正往外撒着。”贺骁嘴里依然嚼着东西,但速度明显放慢不少,昨天晚上齐厦才散出去十万,今早女助理就说这个,他有一瞬间怀疑只属于他和齐厦两个人的秘密是不是被女助理知道了。齐厦喝粥的样子很斯文,听到这话手里勺子也顿了顿,眼神对上贺骁的,像是认真地想了下,很轻地摇下头,意思很明显,他没泄密。这情形倒是有些趣味了,接着要赶着去片场,贺骁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就出屋检查车子,不一会儿齐厦就跟出来。贺骁弓着身子伸手按一下轮胎,转头看他,“你就没想过是我跟她说了什么?”趣味在哪呢?明明齐厦自己要保密的事儿,接着疑似被外人知道了,他不怀疑贺骁,怀疑他自己。果然,齐厦想都没想就说:“你不会。”贺骁愣了下,站直身子,拍了拍手里的尘土。齐厦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撕开袋子递到他跟前。贺骁伸手接过来,眼睛还是朝齐厦盯着,他是该说这只鹿太信任他,还是太吃定他?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他大男人一个,霸蛮强横的那一面就应该全都放在外头。关起门来对着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就算是被吃得死死的又如何,他心里舒坦。这天齐厦为他的情怀挥手就拿出了十万,事实上他对情怀事业的贡献一直不止。十月中,有个新片上映,还是个文艺片,典型叫好不叫座的那种,齐厦跟这片子的导演有过几面之缘,对人印象还不错。为了支持票房,他马上又化身为普通观众齐厦,给他工作室的人都买了票。本来人不算多,齐厦之前琐事一直交给助理,这天摆弄下手机app,觉得微信买票似乎很方便看起来有点意思,于是执意自己亲自张罗票的事儿。女助理一听,在片场没事查了下最近有哪些电影上映,看到有《寒冰2》,立马摊开平板插上耳机补第一部。保镖a不明所以地说:“常乐,你这是干嘛?”女助理摆摆手,“晚上你就知道。”因为齐厦本人要去,为了避开人群只能买最晚一场的票,他们这天晚上是从家里走的。齐厦一行人出门,贺骁在门口就停住了,对齐厦说:“你们先去,我有个视频电话接完就去,票给我放服务台。”贺骁留下是有理由的,前一阵从国外朋友那弄的一套全新的监控设备晚上终于送到,这套设备技术还没公开,不仅先进而且极为小巧隐秘,今后跟家里现在这套配合着用,他得趁齐厦不在家时装上。齐厦有些失望,没弄懂为什么明明旁边还有好几个人,但只缺那一个就跟他自己单独去似的。“好的,”他说:“早点来。”但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懂。”贺骁有些不明白了。齐厦又说:“但这位老先生我以前有次在西部拍戏的时候打过交道,一辈子的心血都耗在他们地方民间音乐的发展传承上,而且你看,这个视频真的很感人。”贺骁对这位老先生和视频都不感兴趣,看向齐厦的眼神里头有多少宠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你是想为他做点什么?”齐厦点一下头,接着取回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贺骁立刻听见自己电话清脆声响,拿出来一看,转户到账十万。齐厦说:“我不方便出面,你替我参加众筹吧。”贺骁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齐厦解释道:“我是公众人物,做什么都会被人关注,但艺术是纯粹的,那就让他们一直纯粹下去吧,跟我扯上关系炒作这锅怕是背定了。”“而且他们的音乐我本身不懂,我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把自己不懂的东西推出来,这也算是任意消费粉丝。”齐厦身子站得笔直,但头微微朝贺骁这边靠近些:“我就想以一个普通群众的身份支持一下他们,这事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贺骁的关注点全放到其他人三个字上了,很显然,他在其他人之外。他目光一直锁住齐厦,齐厦眼帘低垂,眼皮薄透得连细小血管都隐隐可见,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白皙的皮肤上打下一层阴影,两片好看的薄唇颜色浅淡但光泽柔润,像是等着人亲上去似的,又诱惑又惹人怜爱。于是贺骁不假思索就把话说出口了,“交给我。”齐厦立刻笑了,虽然秉承他一贯的含蓄风格笑容不大,但眼睛里头都透着愉快和感激。贺骁只觉得身子里头血都流得快了些,等着齐厦低头给他找众筹页面,想到另外一件事,“这种事以前你怎么办的?”他是指在他来之前,贺骁知道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做到完全匿名,但他更明白齐厦是演习小能手,生活大白痴。果然,齐厦立刻茫然,“啊?”很快老实地回答:“以前办不妥就只能算了。”贺骁眼色猝然转深,但笑意也更甚。他突然想起那会儿齐厦指着那段送别的台词让他陪着练,既然齐厦是知道他要走的,只怕那几句台词也正暗合齐厦本人的想法。谢知己之情,谢庇佑之恩,贺骁有一瞬间觉着他替齐厦做什么都值了。次日清早下楼,吃早饭时候女助理朝齐厦脚上一瞟,“这鞋还没扔?”齐厦脚上拖鞋就是偷换红珊瑚时踩了一脚口红的那双,他撇脚朝底子看了眼才坐下,“扔了多可惜,我早洗干净了。”贺骁吃饭时是不说话的,只是抬起眼皮看着他。保镖a在一边说:“齐厦哥这种收入还这么节俭,真难得。”女助理呵地笑了,顾忌贺骁在旁边没敢笑得像以前一样张狂,但调侃齐厦是她的习惯,到嘴边的话还是说出来,“那是你不知道什么叫败家于无形。”齐厦已经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吃,不理她。女助理又说:“五十多万的红珊瑚打碎拿502粘,算了,前些年的事不提,我这么说吧,就我们现在安生坐这吃饭,你齐厦哥掌着财的那只手说不定都正往外撒着。”贺骁嘴里依然嚼着东西,但速度明显放慢不少,昨天晚上齐厦才散出去十万,今早女助理就说这个,他有一瞬间怀疑只属于他和齐厦两个人的秘密是不是被女助理知道了。齐厦喝粥的样子很斯文,听到这话手里勺子也顿了顿,眼神对上贺骁的,像是认真地想了下,很轻地摇下头,意思很明显,他没泄密。这情形倒是有些趣味了,接着要赶着去片场,贺骁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就出屋检查车子,不一会儿齐厦就跟出来。贺骁弓着身子伸手按一下轮胎,转头看他,“你就没想过是我跟她说了什么?”趣味在哪呢?明明齐厦自己要保密的事儿,接着疑似被外人知道了,他不怀疑贺骁,怀疑他自己。果然,齐厦想都没想就说:“你不会。”贺骁愣了下,站直身子,拍了拍手里的尘土。齐厦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撕开袋子递到他跟前。贺骁伸手接过来,眼睛还是朝齐厦盯着,他是该说这只鹿太信任他,还是太吃定他?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他大男人一个,霸蛮强横的那一面就应该全都放在外头。关起门来对着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就算是被吃得死死的又如何,他心里舒坦。这天齐厦为他的情怀挥手就拿出了十万,事实上他对情怀事业的贡献一直不止。十月中,有个新片上映,还是个文艺片,典型叫好不叫座的那种,齐厦跟这片子的导演有过几面之缘,对人印象还不错。为了支持票房,他马上又化身为普通观众齐厦,给他工作室的人都买了票。本来人不算多,齐厦之前琐事一直交给助理,这天摆弄下手机app,觉得微信买票似乎很方便看起来有点意思,于是执意自己亲自张罗票的事儿。女助理一听,在片场没事查了下最近有哪些电影上映,看到有《寒冰2》,立马摊开平板插上耳机补第一部。保镖a不明所以地说:“常乐,你这是干嘛?”女助理摆摆手,“晚上你就知道。”因为齐厦本人要去,为了避开人群只能买最晚一场的票,他们这天晚上是从家里走的。齐厦一行人出门,贺骁在门口就停住了,对齐厦说:“你们先去,我有个视频电话接完就去,票给我放服务台。”贺骁留下是有理由的,前一阵从国外朋友那弄的一套全新的监控设备晚上终于送到,这套设备技术还没公开,不仅先进而且极为小巧隐秘,今后跟家里现在这套配合着用,他得趁齐厦不在家时装上。齐厦有些失望,没弄懂为什么明明旁边还有好几个人,但只缺那一个就跟他自己单独去似的。“好的,”他说:“早点来。”但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懂。”贺骁有些不明白了。齐厦又说:“但这位老先生我以前有次在西部拍戏的时候打过交道,一辈子的心血都耗在他们地方民间音乐的发展传承上,而且你看,这个视频真的很感人。”贺骁对这位老先生和视频都不感兴趣,看向齐厦的眼神里头有多少宠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你是想为他做点什么?”齐厦点一下头,接着取回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贺骁立刻听见自己电话清脆声响,拿出来一看,转户到账十万。齐厦说:“我不方便出面,你替我参加众筹吧。”贺骁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齐厦解释道:“我是公众人物,做什么都会被人关注,但艺术是纯粹的,那就让他们一直纯粹下去吧,跟我扯上关系炒作这锅怕是背定了。”“而且他们的音乐我本身不懂,我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把自己不懂的东西推出来,这也算是任意消费粉丝。”齐厦身子站得笔直,但头微微朝贺骁这边靠近些:“我就想以一个普通群众的身份支持一下他们,这事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贺骁的关注点全放到其他人三个字上了,很显然,他在其他人之外。他目光一直锁住齐厦,齐厦眼帘低垂,眼皮薄透得连细小血管都隐隐可见,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白皙的皮肤上打下一层阴影,两片好看的薄唇颜色浅淡但光泽柔润,像是等着人亲上去似的,又诱惑又惹人怜爱。于是贺骁不假思索就把话说出口了,“交给我。”齐厦立刻笑了,虽然秉承他一贯的含蓄风格笑容不大,但眼睛里头都透着愉快和感激。贺骁只觉得身子里头血都流得快了些,等着齐厦低头给他找众筹页面,想到另外一件事,“这种事以前你怎么办的?”他是指在他来之前,贺骁知道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做到完全匿名,但他更明白齐厦是演习小能手,生活大白痴。果然,齐厦立刻茫然,“啊?”很快老实地回答:“以前办不妥就只能算了。”贺骁眼色猝然转深,但笑意也更甚。他突然想起那会儿齐厦指着那段送别的台词让他陪着练,既然齐厦是知道他要走的,只怕那几句台词也正暗合齐厦本人的想法。谢知己之情,谢庇佑之恩,贺骁有一瞬间觉着他替齐厦做什么都值了。次日清早下楼,吃早饭时候女助理朝齐厦脚上一瞟,“这鞋还没扔?”齐厦脚上拖鞋就是偷换红珊瑚时踩了一脚口红的那双,他撇脚朝底子看了眼才坐下,“扔了多可惜,我早洗干净了。”贺骁吃饭时是不说话的,只是抬起眼皮看着他。保镖a在一边说:“齐厦哥这种收入还这么节俭,真难得。”女助理呵地笑了,顾忌贺骁在旁边没敢笑得像以前一样张狂,但调侃齐厦是她的习惯,到嘴边的话还是说出来,“那是你不知道什么叫败家于无形。”齐厦已经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吃,不理她。女助理又说:“五十多万的红珊瑚打碎拿502粘,算了,前些年的事不提,我这么说吧,就我们现在安生坐这吃饭,你齐厦哥掌着财的那只手说不定都正往外撒着。”贺骁嘴里依然嚼着东西,但速度明显放慢不少,昨天晚上齐厦才散出去十万,今早女助理就说这个,他有一瞬间怀疑只属于他和齐厦两个人的秘密是不是被女助理知道了。齐厦喝粥的样子很斯文,听到这话手里勺子也顿了顿,眼神对上贺骁的,像是认真地想了下,很轻地摇下头,意思很明显,他没泄密。这情形倒是有些趣味了,接着要赶着去片场,贺骁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就出屋检查车子,不一会儿齐厦就跟出来。贺骁弓着身子伸手按一下轮胎,转头看他,“你就没想过是我跟她说了什么?”趣味在哪呢?明明齐厦自己要保密的事儿,接着疑似被外人知道了,他不怀疑贺骁,怀疑他自己。果然,齐厦想都没想就说:“你不会。”贺骁愣了下,站直身子,拍了拍手里的尘土。齐厦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撕开袋子递到他跟前。贺骁伸手接过来,眼睛还是朝齐厦盯着,他是该说这只鹿太信任他,还是太吃定他?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他大男人一个,霸蛮强横的那一面就应该全都放在外头。关起门来对着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就算是被吃得死死的又如何,他心里舒坦。这天齐厦为他的情怀挥手就拿出了十万,事实上他对情怀事业的贡献一直不止。十月中,有个新片上映,还是个文艺片,典型叫好不叫座的那种,齐厦跟这片子的导演有过几面之缘,对人印象还不错。为了支持票房,他马上又化身为普通观众齐厦,给他工作室的人都买了票。本来人不算多,齐厦之前琐事一直交给助理,这天摆弄下手机app,觉得微信买票似乎很方便看起来有点意思,于是执意自己亲自张罗票的事儿。女助理一听,在片场没事查了下最近有哪些电影上映,看到有《寒冰2》,立马摊开平板插上耳机补第一部。保镖a不明所以地说:“常乐,你这是干嘛?”女助理摆摆手,“晚上你就知道。”因为齐厦本人要去,为了避开人群只能买最晚一场的票,他们这天晚上是从家里走的。齐厦一行人出门,贺骁在门口就停住了,对齐厦说:“你们先去,我有个视频电话接完就去,票给我放服务台。”贺骁留下是有理由的,前一阵从国外朋友那弄的一套全新的监控设备晚上终于送到,这套设备技术还没公开,不仅先进而且极为小巧隐秘,今后跟家里现在这套配合着用,他得趁齐厦不在家时装上。齐厦有些失望,没弄懂为什么明明旁边还有好几个人,但只缺那一个就跟他自己单独去似的。“好的,”他说:“早点来。”但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懂。”贺骁有些不明白了。齐厦又说:“但这位老先生我以前有次在西部拍戏的时候打过交道,一辈子的心血都耗在他们地方民间音乐的发展传承上,而且你看,这个视频真的很感人。”贺骁对这位老先生和视频都不感兴趣,看向齐厦的眼神里头有多少宠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你是想为他做点什么?”齐厦点一下头,接着取回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贺骁立刻听见自己电话清脆声响,拿出来一看,转户到账十万。齐厦说:“我不方便出面,你替我参加众筹吧。”贺骁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齐厦解释道:“我是公众人物,做什么都会被人关注,但艺术是纯粹的,那就让他们一直纯粹下去吧,跟我扯上关系炒作这锅怕是背定了。”“而且他们的音乐我本身不懂,我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把自己不懂的东西推出来,这也算是任意消费粉丝。”齐厦身子站得笔直,但头微微朝贺骁这边靠近些:“我就想以一个普通群众的身份支持一下他们,这事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贺骁的关注点全放到其他人三个字上了,很显然,他在其他人之外。他目光一直锁住齐厦,齐厦眼帘低垂,眼皮薄透得连细小血管都隐隐可见,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白皙的皮肤上打下一层阴影,两片好看的薄唇颜色浅淡但光泽柔润,像是等着人亲上去似的,又诱惑又惹人怜爱。于是贺骁不假思索就把话说出口了,“交给我。”齐厦立刻笑了,虽然秉承他一贯的含蓄风格笑容不大,但眼睛里头都透着愉快和感激。贺骁只觉得身子里头血都流得快了些,等着齐厦低头给他找众筹页面,想到另外一件事,“这种事以前你怎么办的?”他是指在他来之前,贺骁知道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做到完全匿名,但他更明白齐厦是演习小能手,生活大白痴。果然,齐厦立刻茫然,“啊?”很快老实地回答:“以前办不妥就只能算了。”贺骁眼色猝然转深,但笑意也更甚。他突然想起那会儿齐厦指着那段送别的台词让他陪着练,既然齐厦是知道他要走的,只怕那几句台词也正暗合齐厦本人的想法。谢知己之情,谢庇佑之恩,贺骁有一瞬间觉着他替齐厦做什么都值了。次日清早下楼,吃早饭时候女助理朝齐厦脚上一瞟,“这鞋还没扔?”齐厦脚上拖鞋就是偷换红珊瑚时踩了一脚口红的那双,他撇脚朝底子看了眼才坐下,“扔了多可惜,我早洗干净了。”贺骁吃饭时是不说话的,只是抬起眼皮看着他。保镖a在一边说:“齐厦哥这种收入还这么节俭,真难得。”女助理呵地笑了,顾忌贺骁在旁边没敢笑得像以前一样张狂,但调侃齐厦是她的习惯,到嘴边的话还是说出来,“那是你不知道什么叫败家于无形。”齐厦已经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吃,不理她。女助理又说:“五十多万的红珊瑚打碎拿502粘,算了,前些年的事不提,我这么说吧,就我们现在安生坐这吃饭,你齐厦哥掌着财的那只手说不定都正往外撒着。”贺骁嘴里依然嚼着东西,但速度明显放慢不少,昨天晚上齐厦才散出去十万,今早女助理就说这个,他有一瞬间怀疑只属于他和齐厦两个人的秘密是不是被女助理知道了。齐厦喝粥的样子很斯文,听到这话手里勺子也顿了顿,眼神对上贺骁的,像是认真地想了下,很轻地摇下头,意思很明显,他没泄密。这情形倒是有些趣味了,接着要赶着去片场,贺骁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就出屋检查车子,不一会儿齐厦就跟出来。贺骁弓着身子伸手按一下轮胎,转头看他,“你就没想过是我跟她说了什么?”趣味在哪呢?明明齐厦自己要保密的事儿,接着疑似被外人知道了,他不怀疑贺骁,怀疑他自己。果然,齐厦想都没想就说:“你不会。”贺骁愣了下,站直身子,拍了拍手里的尘土。齐厦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撕开袋子递到他跟前。贺骁伸手接过来,眼睛还是朝齐厦盯着,他是该说这只鹿太信任他,还是太吃定他?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他大男人一个,霸蛮强横的那一面就应该全都放在外头。关起门来对着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就算是被吃得死死的又如何,他心里舒坦。这天齐厦为他的情怀挥手就拿出了十万,事实上他对情怀事业的贡献一直不止。十月中,有个新片上映,还是个文艺片,典型叫好不叫座的那种,齐厦跟这片子的导演有过几面之缘,对人印象还不错。为了支持票房,他马上又化身为普通观众齐厦,给他工作室的人都买了票。本来人不算多,齐厦之前琐事一直交给助理,这天摆弄下手机app,觉得微信买票似乎很方便看起来有点意思,于是执意自己亲自张罗票的事儿。女助理一听,在片场没事查了下最近有哪些电影上映,看到有《寒冰2》,立马摊开平板插上耳机补第一部。保镖a不明所以地说:“常乐,你这是干嘛?”女助理摆摆手,“晚上你就知道。”因为齐厦本人要去,为了避开人群只能买最晚一场的票,他们这天晚上是从家里走的。齐厦一行人出门,贺骁在门口就停住了,对齐厦说:“你们先去,我有个视频电话接完就去,票给我放服务台。”贺骁留下是有理由的,前一阵从国外朋友那弄的一套全新的监控设备晚上终于送到,这套设备技术还没公开,不仅先进而且极为小巧隐秘,今后跟家里现在这套配合着用,他得趁齐厦不在家时装上。齐厦有些失望,没弄懂为什么明明旁边还有好几个人,但只缺那一个就跟他自己单独去似的。“好的,”他说:“早点来。”但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懂。”贺骁有些不明白了。齐厦又说:“但这位老先生我以前有次在西部拍戏的时候打过交道,一辈子的心血都耗在他们地方民间音乐的发展传承上,而且你看,这个视频真的很感人。”贺骁对这位老先生和视频都不感兴趣,看向齐厦的眼神里头有多少宠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你是想为他做点什么?”齐厦点一下头,接着取回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贺骁立刻听见自己电话清脆声响,拿出来一看,转户到账十万。齐厦说:“我不方便出面,你替我参加众筹吧。”贺骁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齐厦解释道:“我是公众人物,做什么都会被人关注,但艺术是纯粹的,那就让他们一直纯粹下去吧,跟我扯上关系炒作这锅怕是背定了。”“而且他们的音乐我本身不懂,我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把自己不懂的东西推出来,这也算是任意消费粉丝。”齐厦身子站得笔直,但头微微朝贺骁这边靠近些:“我就想以一个普通群众的身份支持一下他们,这事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贺骁的关注点全放到其他人三个字上了,很显然,他在其他人之外。他目光一直锁住齐厦,齐厦眼帘低垂,眼皮薄透得连细小血管都隐隐可见,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白皙的皮肤上打下一层阴影,两片好看的薄唇颜色浅淡但光泽柔润,像是等着人亲上去似的,又诱惑又惹人怜爱。于是贺骁不假思索就把话说出口了,“交给我。”齐厦立刻笑了,虽然秉承他一贯的含蓄风格笑容不大,但眼睛里头都透着愉快和感激。贺骁只觉得身子里头血都流得快了些,等着齐厦低头给他找众筹页面,想到另外一件事,“这种事以前你怎么办的?”他是指在他来之前,贺骁知道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做到完全匿名,但他更明白齐厦是演习小能手,生活大白痴。果然,齐厦立刻茫然,“啊?”很快老实地回答:“以前办不妥就只能算了。”贺骁眼色猝然转深,但笑意也更甚。他突然想起那会儿齐厦指着那段送别的台词让他陪着练,既然齐厦是知道他要走的,只怕那几句台词也正暗合齐厦本人的想法。谢知己之情,谢庇佑之恩,贺骁有一瞬间觉着他替齐厦做什么都值了。次日清早下楼,吃早饭时候女助理朝齐厦脚上一瞟,“这鞋还没扔?”齐厦脚上拖鞋就是偷换红珊瑚时踩了一脚口红的那双,他撇脚朝底子看了眼才坐下,“扔了多可惜,我早洗干净了。”贺骁吃饭时是不说话的,只是抬起眼皮看着他。保镖a在一边说:“齐厦哥这种收入还这么节俭,真难得。”女助理呵地笑了,顾忌贺骁在旁边没敢笑得像以前一样张狂,但调侃齐厦是她的习惯,到嘴边的话还是说出来,“那是你不知道什么叫败家于无形。”齐厦已经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吃,不理她。女助理又说:“五十多万的红珊瑚打碎拿502粘,算了,前些年的事不提,我这么说吧,就我们现在安生坐这吃饭,你齐厦哥掌着财的那只手说不定都正往外撒着。”贺骁嘴里依然嚼着东西,但速度明显放慢不少,昨天晚上齐厦才散出去十万,今早女助理就说这个,他有一瞬间怀疑只属于他和齐厦两个人的秘密是不是被女助理知道了。齐厦喝粥的样子很斯文,听到这话手里勺子也顿了顿,眼神对上贺骁的,像是认真地想了下,很轻地摇下头,意思很明显,他没泄密。这情形倒是有些趣味了,接着要赶着去片场,贺骁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就出屋检查车子,不一会儿齐厦就跟出来。贺骁弓着身子伸手按一下轮胎,转头看他,“你就没想过是我跟她说了什么?”趣味在哪呢?明明齐厦自己要保密的事儿,接着疑似被外人知道了,他不怀疑贺骁,怀疑他自己。果然,齐厦想都没想就说:“你不会。”贺骁愣了下,站直身子,拍了拍手里的尘土。齐厦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撕开袋子递到他跟前。贺骁伸手接过来,眼睛还是朝齐厦盯着,他是该说这只鹿太信任他,还是太吃定他?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他大男人一个,霸蛮强横的那一面就应该全都放在外头。关起门来对着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就算是被吃得死死的又如何,他心里舒坦。这天齐厦为他的情怀挥手就拿出了十万,事实上他对情怀事业的贡献一直不止。十月中,有个新片上映,还是个文艺片,典型叫好不叫座的那种,齐厦跟这片子的导演有过几面之缘,对人印象还不错。为了支持票房,他马上又化身为普通观众齐厦,给他工作室的人都买了票。本来人不算多,齐厦之前琐事一直交给助理,这天摆弄下手机app,觉得微信买票似乎很方便看起来有点意思,于是执意自己亲自张罗票的事儿。女助理一听,在片场没事查了下最近有哪些电影上映,看到有《寒冰2》,立马摊开平板插上耳机补第一部。保镖a不明所以地说:“常乐,你这是干嘛?”女助理摆摆手,“晚上你就知道。”因为齐厦本人要去,为了避开人群只能买最晚一场的票,他们这天晚上是从家里走的。齐厦一行人出门,贺骁在门口就停住了,对齐厦说:“你们先去,我有个视频电话接完就去,票给我放服务台。”贺骁留下是有理由的,前一阵从国外朋友那弄的一套全新的监控设备晚上终于送到,这套设备技术还没公开,不仅先进而且极为小巧隐秘,今后跟家里现在这套配合着用,他得趁齐厦不在家时装上。齐厦有些失望,没弄懂为什么明明旁边还有好几个人,但只缺那一个就跟他自己单独去似的。“好的,”他说:“早点来。”但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懂。”贺骁有些不明白了。齐厦又说:“但这位老先生我以前有次在西部拍戏的时候打过交道,一辈子的心血都耗在他们地方民间音乐的发展传承上,而且你看,这个视频真的很感人。”贺骁对这位老先生和视频都不感兴趣,看向齐厦的眼神里头有多少宠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你是想为他做点什么?”齐厦点一下头,接着取回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贺骁立刻听见自己电话清脆声响,拿出来一看,转户到账十万。齐厦说:“我不方便出面,你替我参加众筹吧。”贺骁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齐厦解释道:“我是公众人物,做什么都会被人关注,但艺术是纯粹的,那就让他们一直纯粹下去吧,跟我扯上关系炒作这锅怕是背定了。”“而且他们的音乐我本身不懂,我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把自己不懂的东西推出来,这也算是任意消费粉丝。”齐厦身子站得笔直,但头微微朝贺骁这边靠近些:“我就想以一个普通群众的身份支持一下他们,这事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贺骁的关注点全放到其他人三个字上了,很显然,他在其他人之外。他目光一直锁住齐厦,齐厦眼帘低垂,眼皮薄透得连细小血管都隐隐可见,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白皙的皮肤上打下一层阴影,两片好看的薄唇颜色浅淡但光泽柔润,像是等着人亲上去似的,又诱惑又惹人怜爱。于是贺骁不假思索就把话说出口了,“交给我。”齐厦立刻笑了,虽然秉承他一贯的含蓄风格笑容不大,但眼睛里头都透着愉快和感激。贺骁只觉得身子里头血都流得快了些,等着齐厦低头给他找众筹页面,想到另外一件事,“这种事以前你怎么办的?”他是指在他来之前,贺骁知道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做到完全匿名,但他更明白齐厦是演习小能手,生活大白痴。果然,齐厦立刻茫然,“啊?”很快老实地回答:“以前办不妥就只能算了。”贺骁眼色猝然转深,但笑意也更甚。他突然想起那会儿齐厦指着那段送别的台词让他陪着练,既然齐厦是知道他要走的,只怕那几句台词也正暗合齐厦本人的想法。谢知己之情,谢庇佑之恩,贺骁有一瞬间觉着他替齐厦做什么都值了。次日清早下楼,吃早饭时候女助理朝齐厦脚上一瞟,“这鞋还没扔?”齐厦脚上拖鞋就是偷换红珊瑚时踩了一脚口红的那双,他撇脚朝底子看了眼才坐下,“扔了多可惜,我早洗干净了。”贺骁吃饭时是不说话的,只是抬起眼皮看着他。保镖a在一边说:“齐厦哥这种收入还这么节俭,真难得。”女助理呵地笑了,顾忌贺骁在旁边没敢笑得像以前一样张狂,但调侃齐厦是她的习惯,到嘴边的话还是说出来,“那是你不知道什么叫败家于无形。”齐厦已经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吃,不理她。女助理又说:“五十多万的红珊瑚打碎拿502粘,算了,前些年的事不提,我这么说吧,就我们现在安生坐这吃饭,你齐厦哥掌着财的那只手说不定都正往外撒着。”贺骁嘴里依然嚼着东西,但速度明显放慢不少,昨天晚上齐厦才散出去十万,今早女助理就说这个,他有一瞬间怀疑只属于他和齐厦两个人的秘密是不是被女助理知道了。齐厦喝粥的样子很斯文,听到这话手里勺子也顿了顿,眼神对上贺骁的,像是认真地想了下,很轻地摇下头,意思很明显,他没泄密。这情形倒是有些趣味了,接着要赶着去片场,贺骁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就出屋检查车子,不一会儿齐厦就跟出来。贺骁弓着身子伸手按一下轮胎,转头看他,“你就没想过是我跟她说了什么?”趣味在哪呢?明明齐厦自己要保密的事儿,接着疑似被外人知道了,他不怀疑贺骁,怀疑他自己。果然,齐厦想都没想就说:“你不会。”贺骁愣了下,站直身子,拍了拍手里的尘土。齐厦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撕开袋子递到他跟前。贺骁伸手接过来,眼睛还是朝齐厦盯着,他是该说这只鹿太信任他,还是太吃定他?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他大男人一个,霸蛮强横的那一面就应该全都放在外头。关起门来对着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就算是被吃得死死的又如何,他心里舒坦。这天齐厦为他的情怀挥手就拿出了十万,事实上他对情怀事业的贡献一直不止。十月中,有个新片上映,还是个文艺片,典型叫好不叫座的那种,齐厦跟这片子的导演有过几面之缘,对人印象还不错。为了支持票房,他马上又化身为普通观众齐厦,给他工作室的人都买了票。本来人不算多,齐厦之前琐事一直交给助理,这天摆弄下手机app,觉得微信买票似乎很方便看起来有点意思,于是执意自己亲自张罗票的事儿。女助理一听,在片场没事查了下最近有哪些电影上映,看到有《寒冰2》,立马摊开平板插上耳机补第一部。保镖a不明所以地说:“常乐,你这是干嘛?”女助理摆摆手,“晚上你就知道。”因为齐厦本人要去,为了避开人群只能买最晚一场的票,他们这天晚上是从家里走的。齐厦一行人出门,贺骁在门口就停住了,对齐厦说:“你们先去,我有个视频电话接完就去,票给我放服务台。”贺骁留下是有理由的,前一阵从国外朋友那弄的一套全新的监控设备晚上终于送到,这套设备技术还没公开,不仅先进而且极为小巧隐秘,今后跟家里现在这套配合着用,他得趁齐厦不在家时装上。齐厦有些失望,没弄懂为什么明明旁边还有好几个人,但只缺那一个就跟他自己单独去似的。“好的,”他说:“早点来。”但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懂。”贺骁有些不明白了。齐厦又说:“但这位老先生我以前有次在西部拍戏的时候打过交道,一辈子的心血都耗在他们地方民间音乐的发展传承上,而且你看,这个视频真的很感人。”贺骁对这位老先生和视频都不感兴趣,看向齐厦的眼神里头有多少宠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你是想为他做点什么?”齐厦点一下头,接着取回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贺骁立刻听见自己电话清脆声响,拿出来一看,转户到账十万。齐厦说:“我不方便出面,你替我参加众筹吧。”贺骁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齐厦解释道:“我是公众人物,做什么都会被人关注,但艺术是纯粹的,那就让他们一直纯粹下去吧,跟我扯上关系炒作这锅怕是背定了。”“而且他们的音乐我本身不懂,我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把自己不懂的东西推出来,这也算是任意消费粉丝。”齐厦身子站得笔直,但头微微朝贺骁这边靠近些:“我就想以一个普通群众的身份支持一下他们,这事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贺骁的关注点全放到其他人三个字上了,很显然,他在其他人之外。他目光一直锁住齐厦,齐厦眼帘低垂,眼皮薄透得连细小血管都隐隐可见,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白皙的皮肤上打下一层阴影,两片好看的薄唇颜色浅淡但光泽柔润,像是等着人亲上去似的,又诱惑又惹人怜爱。于是贺骁不假思索就把话说出口了,“交给我。”齐厦立刻笑了,虽然秉承他一贯的含蓄风格笑容不大,但眼睛里头都透着愉快和感激。贺骁只觉得身子里头血都流得快了些,等着齐厦低头给他找众筹页面,想到另外一件事,“这种事以前你怎么办的?”他是指在他来之前,贺骁知道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做到完全匿名,但他更明白齐厦是演习小能手,生活大白痴。果然,齐厦立刻茫然,“啊?”很快老实地回答:“以前办不妥就只能算了。”贺骁眼色猝然转深,但笑意也更甚。他突然想起那会儿齐厦指着那段送别的台词让他陪着练,既然齐厦是知道他要走的,只怕那几句台词也正暗合齐厦本人的想法。谢知己之情,谢庇佑之恩,贺骁有一瞬间觉着他替齐厦做什么都值了。次日清早下楼,吃早饭时候女助理朝齐厦脚上一瞟,“这鞋还没扔?”齐厦脚上拖鞋就是偷换红珊瑚时踩了一脚口红的那双,他撇脚朝底子看了眼才坐下,“扔了多可惜,我早洗干净了。”贺骁吃饭时是不说话的,只是抬起眼皮看着他。保镖a在一边说:“齐厦哥这种收入还这么节俭,真难得。”女助理呵地笑了,顾忌贺骁在旁边没敢笑得像以前一样张狂,但调侃齐厦是她的习惯,到嘴边的话还是说出来,“那是你不知道什么叫败家于无形。”齐厦已经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吃,不理她。女助理又说:“五十多万的红珊瑚打碎拿502粘,算了,前些年的事不提,我这么说吧,就我们现在安生坐这吃饭,你齐厦哥掌着财的那只手说不定都正往外撒着。”贺骁嘴里依然嚼着东西,但速度明显放慢不少,昨天晚上齐厦才散出去十万,今早女助理就说这个,他有一瞬间怀疑只属于他和齐厦两个人的秘密是不是被女助理知道了。齐厦喝粥的样子很斯文,听到这话手里勺子也顿了顿,眼神对上贺骁的,像是认真地想了下,很轻地摇下头,意思很明显,他没泄密。这情形倒是有些趣味了,接着要赶着去片场,贺骁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就出屋检查车子,不一会儿齐厦就跟出来。贺骁弓着身子伸手按一下轮胎,转头看他,“你就没想过是我跟她说了什么?”趣味在哪呢?明明齐厦自己要保密的事儿,接着疑似被外人知道了,他不怀疑贺骁,怀疑他自己。果然,齐厦想都没想就说:“你不会。”贺骁愣了下,站直身子,拍了拍手里的尘土。齐厦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撕开袋子递到他跟前。贺骁伸手接过来,眼睛还是朝齐厦盯着,他是该说这只鹿太信任他,还是太吃定他?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他大男人一个,霸蛮强横的那一面就应该全都放在外头。关起门来对着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就算是被吃得死死的又如何,他心里舒坦。这天齐厦为他的情怀挥手就拿出了十万,事实上他对情怀事业的贡献一直不止。十月中,有个新片上映,还是个文艺片,典型叫好不叫座的那种,齐厦跟这片子的导演有过几面之缘,对人印象还不错。为了支持票房,他马上又化身为普通观众齐厦,给他工作室的人都买了票。本来人不算多,齐厦之前琐事一直交给助理,这天摆弄下手机app,觉得微信买票似乎很方便看起来有点意思,于是执意自己亲自张罗票的事儿。女助理一听,在片场没事查了下最近有哪些电影上映,看到有《寒冰2》,立马摊开平板插上耳机补第一部。保镖a不明所以地说:“常乐,你这是干嘛?”女助理摆摆手,“晚上你就知道。”因为齐厦本人要去,为了避开人群只能买最晚一场的票,他们这天晚上是从家里走的。齐厦一行人出门,贺骁在门口就停住了,对齐厦说:“你们先去,我有个视频电话接完就去,票给我放服务台。”贺骁留下是有理由的,前一阵从国外朋友那弄的一套全新的监控设备晚上终于送到,这套设备技术还没公开,不仅先进而且极为小巧隐秘,今后跟家里现在这套配合着用,他得趁齐厦不在家时装上。齐厦有些失望,没弄懂为什么明明旁边还有好几个人,但只缺那一个就跟他自己单独去似的。“好的,”他说:“早点来。”但齐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懂。”贺骁有些不明白了。齐厦又说:“但这位老先生我以前有次在西部拍戏的时候打过交道,一辈子的心血都耗在他们地方民间音乐的发展传承上,而且你看,这个视频真的很感人。”贺骁对这位老先生和视频都不感兴趣,看向齐厦的眼神里头有多少宠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你是想为他做点什么?”齐厦点一下头,接着取回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贺骁立刻听见自己电话清脆声响,拿出来一看,转户到账十万。齐厦说:“我不方便出面,你替我参加众筹吧。”贺骁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齐厦解释道:“我是公众人物,做什么都会被人关注,但艺术是纯粹的,那就让他们一直纯粹下去吧,跟我扯上关系炒作这锅怕是背定了。”“而且他们的音乐我本身不懂,我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把自己不懂的东西推出来,这也算是任意消费粉丝。”齐厦身子站得笔直,但头微微朝贺骁这边靠近些:“我就想以一个普通群众的身份支持一下他们,这事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贺骁的关注点全放到其他人三个字上了,很显然,他在其他人之外。他目光一直锁住齐厦,齐厦眼帘低垂,眼皮薄透得连细小血管都隐隐可见,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白皙的皮肤上打下一层阴影,两片好看的薄唇颜色浅淡但光泽柔润,像是等着人亲上去似的,又诱惑又惹人怜爱。于是贺骁不假思索就把话说出口了,“交给我。”齐厦立刻笑了,虽然秉承他一贯的含蓄风格笑容不大,但眼睛里头都透着愉快和感激。贺骁只觉得身子里头血都流得快了些,等着齐厦低头给他找众筹页面,想到另外一件事,“这种事以前你怎么办的?”他是指在他来之前,贺骁知道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做到完全匿名,但他更明白齐厦是演习小能手,生活大白痴。果然,齐厦立刻茫然,“啊?”很快老实地回答:“以前办不妥就只能算了。”贺骁眼色猝然转深,但笑意也更甚。他突然想起那会儿齐厦指着那段送别的台词让他陪着练,既然齐厦是知道他要走的,只怕那几句台词也正暗合齐厦本人的想法。谢知己之情,谢庇佑之恩,贺骁有一瞬间觉着他替齐厦做什么都值了。次日清早下楼,吃早饭时候女助理朝齐厦脚上一瞟,“这鞋还没扔?”齐厦脚上拖鞋就是偷换红珊瑚时踩了一脚口红的那双,他撇脚朝底子看了眼才坐下,“扔了多可惜,我早洗干净了。”贺骁吃饭时是不说话的,只是抬起眼皮看着他。保镖a在一边说:“齐厦哥这种收入还这么节俭,真难得。”女助理呵地笑了,顾忌贺骁在旁边没敢笑得像以前一样张狂,但调侃齐厦是她的习惯,到嘴边的话还是说出来,“那是你不知道什么叫败家于无形。”齐厦已经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吃,不理她。女助理又说:“五十多万的红珊瑚打碎拿502粘,算了,前些年的事不提,我这么说吧,就我们现在安生坐这吃饭,你齐厦哥掌着财的那只手说不定都正往外撒着。”贺骁嘴里依然嚼着东西,但速度明显放慢不少,昨天晚上齐厦才散出去十万,今早女助理就说这个,他有一瞬间怀疑只属于他和齐厦两个人的秘密是不是被女助理知道了。齐厦喝粥的样子很斯文,听到这话手里勺子也顿了顿,眼神对上贺骁的,像是认真地想了下,很轻地摇下头,意思很明显,他没泄密。这情形倒是有些趣味了,接着要赶着去片场,贺骁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就出屋检查车子,不一会儿齐厦就跟出来。贺骁弓着身子伸手按一下轮胎,转头看他,“你就没想过是我跟她说了什么?”趣味在哪呢?明明齐厦自己要保密的事儿,接着疑似被外人知道了,他不怀疑贺骁,怀疑他自己。果然,齐厦想都没想就说:“你不会。”贺骁愣了下,站直身子,拍了拍手里的尘土。齐厦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撕开袋子递到他跟前。贺骁伸手接过来,眼睛还是朝齐厦盯着,他是该说这只鹿太信任他,还是太吃定他?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他大男人一个,霸蛮强横的那一面就应该全都放在外头。关起门来对着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就算是被吃得死死的又如何,他心里舒坦。这天齐厦为他的情怀挥手就拿出了十万,事实上他对情怀事业的贡献一直不止。十月中,有个新片上映,还是个文艺片,典型叫好不叫座的那种,齐厦跟这片子的导演有过几面之缘,对人印象还不错。为了支持票房,他马上又化身为普通观众齐厦,给他工作室的人都买了票。本来人不算多,齐厦之前琐事一直交给助理,这天摆弄下手机app,觉得微信买票似乎很方便看起来有点意思,于是执意自己亲自张罗票的事儿。女助理一听,在片场没事查了下最近有哪些电影上映,看到有《寒冰2》,立马摊开平板插上耳机补第一部。保镖a不明所以地说:“常乐,你这是干嘛?”女助理摆摆手,“晚上你就知道。”因为齐厦本人要去,为了避开人群只能买最晚一场的票,他们这天晚上是从家里走的。齐厦一行人出门,贺骁在门口就停住了,对齐厦说:“你们先去,我有个视频电话接完就去,票给我放服务台。”贺骁留下是有理由的,前一阵从国外朋友那弄的一套全新的监控设备晚上终于送到,这套设备技术还没公开,不仅先进而且极为小巧隐秘,今后跟家里现在这套配合着用,他得趁齐厦不在家时装上。齐厦有些失望,没弄懂为什么明明旁边还有好几个人,但只缺那一个就跟他自己单独去似的。“好的,”他说:“早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