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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1 / 1)

温悦不会水,落水后惊慌地扑腾了两下,没有往岸边游,反而往池塘中心而去。夏久胜见形势不对,脱下外套,跳入水中,把温悦拦腰挟住,游到岸边,爬上去。两人都湿淋淋的,只能回去换衣服,两个狗大概也知道闯了祸,窜回岸讨好地来舔夏久胜,被夏久胜用手拍开。又叮嘱安安和阿福别靠近池塘,自己架着已被冻得发抖的温悦往家里走。夏妈妈听说温悦掉入池塘,连忙叫儿子带他去卫生间洗了热水澡,自己帮他们去房间找衣服换。温悦冷得发抖,在热水里泡了一会,才缓过劲来,夏久胜倒没事,只是脱了衣服,擦干水,裹了块浴巾回房间换上干净衣服,就出来了。夏妈妈已把衣服放在床上,下楼去煮姜汤去了。等温悦下来,喝了姜汤,发了汗,又打了几个喷嚏,也好的差不多了。重新回到池塘,这次夏爸爸也跟了过来,帮儿子一起捕鱼,不许温悦拉网了。夏久胜也觉得温悦这样的高材生,根本不必动手,只要多动脑多动嘴就行。又拉了几网,带去的一个塑料桶快装满了,夏久胜提回来,倒在院子的大水缸里,又回去池塘。池塘的鱼既然不少,那就多捕些,到时晒成鱼干,用来送人。多出来的年后慢慢吃,拿去卖也行。“夏久胜——”一个声音忽然从公路远远传来。“老杜,你今天怎么来了?”夏久胜转头望过去,见是老同学杜高天,欣喜地迎上去。见他脸上全无笑意,意识到出了事。夏久胜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没有跟他打闹,脸上也正经了点,担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脸色这么难看?”“我没事,是马老师家出事了。”杜高天沉重地说。“出了什么事?”夏久胜一惊。虽然毕业后,他跟马老师并无多少交集,但是他的学生时代里,马老师确实是对他照顾最多的老师。否则教过他们的老师这么多,他们也不会只记得给马老师过生日了。“师娘开的面馆今天出了意外,马老师当时也在那里,上去跟人讲理,被人打伤了?”杜高天简短地说。“什么?快,我们去看看。”夏久胜一听,着急地叫道,回头对夏爸爸嚷道:“爸,你一个人也别捕鱼了,把这些鱼带回家和妈先腌了,我有事先去一趟虞城。”夏爸爸应了声,又嘱付他小心,夏久胜答应了。杜高天开了车过来,夏久胜也没有回家取车,坐上他的车就走。一路上夏久胜问起这件事的细节,现在身边没人,杜高天这才把细节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今天中午,有三个年轻人来面馆吃面,服务员把面端上去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的手正好朝后挥,把面打翻,淋在他脖子上和背上。那个年轻人站起来哇哇直叫,直叫烫死了。服务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手忙脚乱地扯桌上的纸巾要帮他擦,哪里擦得掉。另两个男子,也猛地站起来,吼叫着要老板出来,给同伙赔偿。马老师当时正好在店里,急忙出来道歉,并照烫伤急救的方法,要他先去卫生间用凉水冲一冲降降温,然后去医院检查一下,上点烫伤膏药。那两人哪里肯听劝,只说这样做了,店家就可以把责任推干净了,要马老师马上赔钱,他们自己去医院看。马老师也不想惹麻烦,希望能大事化小,就问他们要多少钱。那人眼珠转了转,竟然说要三万块钱。这哪里是赔钱?分别是讹诈了,马老师哪里肯给,要他们先去治疗,医药费由他负责。那几人自然不肯,于是闹了起来。或许他们原先闹,只是想找个说法,顺便赔点医药费而已。但是到这个时候,他们确实有点敲诈的意思了。想来也好理解,这几人应该是外地打工者,看样子过得并不好,今年肯定没赚到钱,现在到了年底,空着手回家过年没面子,碰到这样的机会,能搞点钱,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了。争论中有人掀了桌子,摆出一付无赖的样子,马老师这个斯文人,也被他们激得上了火,在推搡中被打了几拳。当时在店里帮忙端盘子的女孩子是马老师的学生,家里比较穷,所以放寒假来老师店里帮忙,顺便赚点学费,看到因为自己,让老师受了伤,流着眼泪拿出手机拍了照,并把这件事传到了同学圈。没过几分钟,同学群就爆炸了,住在附近的同学纷纷往这边赶。到了店里,警察已到了,原来是师娘看情形不对,打了报警电话。同学们义愤填膺,要把那三人打一顿出气,被警察拦住了。问清楚情况后,警察的处理也比较公允,说店里烫伤客人,要赔医药费,不过现在他们打伤马老师,同样要赔偿医药费,所以就各自出钱去看病。大家见事情处理得还算公允,也慢慢散了。不想过了一个小时,一伙七八个陌生人突然来到面馆,不但把店里的东西砸了不少,还在店门口泼了红漆,这意味着对方不打算就此摆手,放过这件事,准备用无赖手段恐吓报复了。如果说刚开始,同学们还想仗着人多势众,跟几个流氓打一场的话,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退缩了。也是,大家都是学生,几时见过这种场面,搞不好,自己进了派出所甚至被拘留几天,那自己的前途就毁了。毕竟以后找工作,很多职业和岗位必须清白没有案底的,像考公务员和参军,如果有案底,都过不了政审关。这个时候有人想到了夏久胜,希望他出面找找关系,帮帮马老师。这也是杜高天会急急找上他的原因。夏久胜听完,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如果只是跟流氓打架,他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干翻,但是这种带黑社会性质的事,他处理起来也有顾忌,万一有人知道他的家庭住址,那就后患无穷了。第83章呜呜——说了好几次,还有大大埋怨小七,真伤心。这几天不知道是大大们太忙,还是小七因为时间少,写得匆忙,所以似乎看的人在变少。小七担心死了。想到马老师还在医院里,两人心里都很沉重,没有了说话的心情。到了虞城后,杜高天将车开到了新建路,停在了马老师家的小马面馆斜对面,只见门口已被警察用警戒带封锁了。有两个警察站在里面,似乎正在维持秩序,马师母和另两人中年妇女在清扫地上的玻璃碎渣和打破的碗筷纸巾盒等垃圾,看来警察已问完案情了。门口的红漆还在,看起来血淋淋的,红得刺眼,胆小的人看到,远远地就避开了。夏久胜真心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点点小事?会演变成这样严重的后果,难道现在的人,真的都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不择手段了吗?“师娘。”两人走过去,跟马师母打招呼。“你们来了啊。”马师母停下手中的扫把,直起身子望着两人,脸上已看不出喜怒,只是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情绪。“谢谢你们了,不过这件事已交警察处理,你们还小,就别掺和了。”“知道了。”夏久胜望了一眼马师母头上夹杂着白发的干枯短发,和粗糙开裂的手指,心里有些不忍,师母好像跟妈妈年纪差不多的吧,怎么劳累成这样子了?“您别担心,我们不会乱来的。”“嗯。你们知道就好,我要把店抓紧理出来,就不陪你们了。”马师母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手已举起扫把,利落地把脚下的玻璃扫拢一处,大块的小心拿起来,直接放到桌上,等一下捧了去丢掉。两人走出面馆,心里都不是滋味。师母现在最难过的,应该不是店里遭受的损失,而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害怕吧。每一个普通老百姓,碰到这种打砸事件,都会惊恐不安吧。如果能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就好了,那样马老师他们一家就能安安把店开下去了,不必担心这些人来报复。回到车上,杜高天发动车子,往人民医院而去。在门口买了果篮,两人去病房看望马老师。马老师有低血糖的毛病,被人打了几拳后,本来就脸色发白,双手发抖,需要静养一会才能恢复,下午有流氓来砸东西时,他又惊又怒,一下子昏迷了。送到医院,挂了一瓶葡萄糖后,他才恢复了过来,店里有警察过来,需要有人跟他们交涉,马师母又急急回来店里,这里只有马老师的儿子马冬守着。看到夏久胜,马老师眼睛一亮,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这个学生才十九岁,就算有些背景有些关系,又能顶什么用?何况他们是流氓,可不跟你讲道理。自己作为老师,又怎么不忍心把学生拖下水?“马老师。”两人把水果篮放在床头,在空凳上坐了下来。屋里还摆了几个水果篮和几束花,看来有不少同学来过了。“谢谢你们来看我。”马老师苍白的脸上挂起了微笑。作为老师,能得到这么多学生的拥戴,他也知足了。“马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夏久胜知道大家对自己都抱有期望,所以也没有遮遮掩掩,干脆挑明了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推脱。”“久胜,你能不能找找公安局的人,想办法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给他们一个重判。”马冬认识夏久胜,大概也听说了夏久胜有关系网,所以满怀希冀地望着他说道。“否则我们一天到晚担心吊胆的不得安生,就怕他们又来闹事。”“这个我会试试看,不过真的没有把握。”夏久胜实实在在地说。对老百姓来说,有时候流氓闹事,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搞事更麻烦,他们常年居无定所,搞了事,拍拍屁股就跑了,想找到他们很难,而你的地址他们却很容易找到,随时会回头来找你,当真是阴魂不散,防不胜防。“你尽力就好,先谢谢你了。”听他这样说,马冬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勉强笑着道了谢。又寒暄了一会,两人找了个借口告辞。“夏久胜,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帮?”杜高天走到医院门口,问夏久胜道。“我也不太懂,还是等我问问专业的人吧。”夏久胜打算打电话问问段威,段伯伯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会有好的建议。电话这时候又响了起来,夏久胜一看是赵择中的,才记起自己答应去看泥鳅和黄鳝,然后告诉他有多少数量的事?可是被马老师的事一打岔,都还没有去看呢?“阳阳,怎么样?能搞到多少泥鳅和黄鳝?”赵择中兴致勃勃地问。“你急什么急?我都还没有时间去看呢?”夏久胜没好气地说。“发生了什么事?”赵择中一听夏久胜的语气,就知道又有麻烦事了,“要不要我帮忙?”“你以为你是公安部部长啊?口气这么大?”夏久胜气哼哼地打击他。“有流氓找我高中班主任的麻烦,把他家的面店砸了还泼了红漆,你有本事过来帮忙,帮我一起把流氓打回来啊?”“笨阳阳,只会动手,不会用脑子。”赵择中取笑他。“不管流氓也好,黑社会也好,只要我们政府真的要打击,他们哪里还有藏身之地?只有你才会傻傻的,只想打回来。”“赵择中,你是不是想找死?”教训人不成,反被赵择中说了一通,夏久胜气急败坏。“别以为只有你最能干,我马上给段伯伯打电话,请他帮忙,就是不用你管——”“好了好了,是我错了,阳阳别生气。”赵择中一听,立马萎了。“这种小事找你段伯伯,不是用大炮打蚊子吗?太浪费了,你还记得上次来樟塘拘留所找你的那个警察吗?他是我的老同学,处理这种事最有经验了,我找他帮你吧?”“好吧,给你一个机会。”夏久胜得意地笑了笑,报了一下自己的地址,挂了电话。“夏久胜,我发觉你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天真可爱了?”杜高天见他打完电话,忽然嗤笑道。“你说谁天真可爱了?”夏久胜猛地冲过去,趁他不备,用手肘勒住杜高天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说清楚——”“是我天真可爱,行了吧?”杜高天双手抓住夏久胜的小臂,用力往外掰,嘴里哈哈笑道。“你还是那样傲娇别扭。”听到杜高天说出傲娇别扭这几个字,夏久胜一怔,还真的,自己最近好像特别喜欢跟人闹别扭,难道是因为跟赵择中做多了,受的属性开发得越来越深,所以就变成这样了。不行,自己可不是那种娇嘀嘀的小受,最起码也是那种强势受,夏久胜暗想。松开手,两人回到车里,等赵择中的朋友过来。外面西北风很大,刮在脸上刀割般疼,还是在车里舒服点。过了将近十五分钟,一辆警车在前面停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从车上走下来,朝四周张望。夏久胜一见,连忙下了车,快步朝那人走过去,用力握住他的手。“你好,小夏。”李维看到夏久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握住夏久胜的手,热情地叫道。“你好,李警官,又要麻烦你了。”夏久胜客气地叫道。“哪里?我是人民警察,处理这种案件是份内事。”李维没有丝毫犹豫,理所当然地说。到了虞城后,杜高天将车开到了新建路,停在了马老师家的小马面馆斜对面,只见门口已被警察用警戒带封锁了。有两个警察站在里面,似乎正在维持秩序,马师母和另两人中年妇女在清扫地上的玻璃碎渣和打破的碗筷纸巾盒等垃圾,看来警察已问完案情了。门口的红漆还在,看起来血淋淋的,红得刺眼,胆小的人看到,远远地就避开了。夏久胜真心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点点小事?会演变成这样严重的后果,难道现在的人,真的都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不择手段了吗?“师娘。”两人走过去,跟马师母打招呼。“你们来了啊。”马师母停下手中的扫把,直起身子望着两人,脸上已看不出喜怒,只是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情绪。“谢谢你们了,不过这件事已交警察处理,你们还小,就别掺和了。”“知道了。”夏久胜望了一眼马师母头上夹杂着白发的干枯短发,和粗糙开裂的手指,心里有些不忍,师母好像跟妈妈年纪差不多的吧,怎么劳累成这样子了?“您别担心,我们不会乱来的。”“嗯。你们知道就好,我要把店抓紧理出来,就不陪你们了。”马师母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手已举起扫把,利落地把脚下的玻璃扫拢一处,大块的小心拿起来,直接放到桌上,等一下捧了去丢掉。两人走出面馆,心里都不是滋味。师母现在最难过的,应该不是店里遭受的损失,而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害怕吧。每一个普通老百姓,碰到这种打砸事件,都会惊恐不安吧。如果能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就好了,那样马老师他们一家就能安安把店开下去了,不必担心这些人来报复。回到车上,杜高天发动车子,往人民医院而去。在门口买了果篮,两人去病房看望马老师。马老师有低血糖的毛病,被人打了几拳后,本来就脸色发白,双手发抖,需要静养一会才能恢复,下午有流氓来砸东西时,他又惊又怒,一下子昏迷了。送到医院,挂了一瓶葡萄糖后,他才恢复了过来,店里有警察过来,需要有人跟他们交涉,马师母又急急回来店里,这里只有马老师的儿子马冬守着。看到夏久胜,马老师眼睛一亮,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这个学生才十九岁,就算有些背景有些关系,又能顶什么用?何况他们是流氓,可不跟你讲道理。自己作为老师,又怎么不忍心把学生拖下水?“马老师。”两人把水果篮放在床头,在空凳上坐了下来。屋里还摆了几个水果篮和几束花,看来有不少同学来过了。“谢谢你们来看我。”马老师苍白的脸上挂起了微笑。作为老师,能得到这么多学生的拥戴,他也知足了。“马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夏久胜知道大家对自己都抱有期望,所以也没有遮遮掩掩,干脆挑明了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推脱。”“久胜,你能不能找找公安局的人,想办法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给他们一个重判。”马冬认识夏久胜,大概也听说了夏久胜有关系网,所以满怀希冀地望着他说道。“否则我们一天到晚担心吊胆的不得安生,就怕他们又来闹事。”“这个我会试试看,不过真的没有把握。”夏久胜实实在在地说。对老百姓来说,有时候流氓闹事,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搞事更麻烦,他们常年居无定所,搞了事,拍拍屁股就跑了,想找到他们很难,而你的地址他们却很容易找到,随时会回头来找你,当真是阴魂不散,防不胜防。“你尽力就好,先谢谢你了。”听他这样说,马冬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勉强笑着道了谢。又寒暄了一会,两人找了个借口告辞。“夏久胜,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帮?”杜高天走到医院门口,问夏久胜道。“我也不太懂,还是等我问问专业的人吧。”夏久胜打算打电话问问段威,段伯伯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会有好的建议。电话这时候又响了起来,夏久胜一看是赵择中的,才记起自己答应去看泥鳅和黄鳝,然后告诉他有多少数量的事?可是被马老师的事一打岔,都还没有去看呢?“阳阳,怎么样?能搞到多少泥鳅和黄鳝?”赵择中兴致勃勃地问。“你急什么急?我都还没有时间去看呢?”夏久胜没好气地说。“发生了什么事?”赵择中一听夏久胜的语气,就知道又有麻烦事了,“要不要我帮忙?”“你以为你是公安部部长啊?口气这么大?”夏久胜气哼哼地打击他。“有流氓找我高中班主任的麻烦,把他家的面店砸了还泼了红漆,你有本事过来帮忙,帮我一起把流氓打回来啊?”“笨阳阳,只会动手,不会用脑子。”赵择中取笑他。“不管流氓也好,黑社会也好,只要我们政府真的要打击,他们哪里还有藏身之地?只有你才会傻傻的,只想打回来。”“赵择中,你是不是想找死?”教训人不成,反被赵择中说了一通,夏久胜气急败坏。“别以为只有你最能干,我马上给段伯伯打电话,请他帮忙,就是不用你管——”“好了好了,是我错了,阳阳别生气。”赵择中一听,立马萎了。“这种小事找你段伯伯,不是用大炮打蚊子吗?太浪费了,你还记得上次来樟塘拘留所找你的那个警察吗?他是我的老同学,处理这种事最有经验了,我找他帮你吧?”“好吧,给你一个机会。”夏久胜得意地笑了笑,报了一下自己的地址,挂了电话。“夏久胜,我发觉你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天真可爱了?”杜高天见他打完电话,忽然嗤笑道。“你说谁天真可爱了?”夏久胜猛地冲过去,趁他不备,用手肘勒住杜高天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说清楚——”“是我天真可爱,行了吧?”杜高天双手抓住夏久胜的小臂,用力往外掰,嘴里哈哈笑道。“你还是那样傲娇别扭。”听到杜高天说出傲娇别扭这几个字,夏久胜一怔,还真的,自己最近好像特别喜欢跟人闹别扭,难道是因为跟赵择中做多了,受的属性开发得越来越深,所以就变成这样了。不行,自己可不是那种娇嘀嘀的小受,最起码也是那种强势受,夏久胜暗想。松开手,两人回到车里,等赵择中的朋友过来。外面西北风很大,刮在脸上刀割般疼,还是在车里舒服点。过了将近十五分钟,一辆警车在前面停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从车上走下来,朝四周张望。夏久胜一见,连忙下了车,快步朝那人走过去,用力握住他的手。“你好,小夏。”李维看到夏久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握住夏久胜的手,热情地叫道。“你好,李警官,又要麻烦你了。”夏久胜客气地叫道。“哪里?我是人民警察,处理这种案件是份内事。”李维没有丝毫犹豫,理所当然地说。到了虞城后,杜高天将车开到了新建路,停在了马老师家的小马面馆斜对面,只见门口已被警察用警戒带封锁了。有两个警察站在里面,似乎正在维持秩序,马师母和另两人中年妇女在清扫地上的玻璃碎渣和打破的碗筷纸巾盒等垃圾,看来警察已问完案情了。门口的红漆还在,看起来血淋淋的,红得刺眼,胆小的人看到,远远地就避开了。夏久胜真心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点点小事?会演变成这样严重的后果,难道现在的人,真的都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不择手段了吗?“师娘。”两人走过去,跟马师母打招呼。“你们来了啊。”马师母停下手中的扫把,直起身子望着两人,脸上已看不出喜怒,只是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情绪。“谢谢你们了,不过这件事已交警察处理,你们还小,就别掺和了。”“知道了。”夏久胜望了一眼马师母头上夹杂着白发的干枯短发,和粗糙开裂的手指,心里有些不忍,师母好像跟妈妈年纪差不多的吧,怎么劳累成这样子了?“您别担心,我们不会乱来的。”“嗯。你们知道就好,我要把店抓紧理出来,就不陪你们了。”马师母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手已举起扫把,利落地把脚下的玻璃扫拢一处,大块的小心拿起来,直接放到桌上,等一下捧了去丢掉。两人走出面馆,心里都不是滋味。师母现在最难过的,应该不是店里遭受的损失,而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害怕吧。每一个普通老百姓,碰到这种打砸事件,都会惊恐不安吧。如果能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就好了,那样马老师他们一家就能安安把店开下去了,不必担心这些人来报复。回到车上,杜高天发动车子,往人民医院而去。在门口买了果篮,两人去病房看望马老师。马老师有低血糖的毛病,被人打了几拳后,本来就脸色发白,双手发抖,需要静养一会才能恢复,下午有流氓来砸东西时,他又惊又怒,一下子昏迷了。送到医院,挂了一瓶葡萄糖后,他才恢复了过来,店里有警察过来,需要有人跟他们交涉,马师母又急急回来店里,这里只有马老师的儿子马冬守着。看到夏久胜,马老师眼睛一亮,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这个学生才十九岁,就算有些背景有些关系,又能顶什么用?何况他们是流氓,可不跟你讲道理。自己作为老师,又怎么不忍心把学生拖下水?“马老师。”两人把水果篮放在床头,在空凳上坐了下来。屋里还摆了几个水果篮和几束花,看来有不少同学来过了。“谢谢你们来看我。”马老师苍白的脸上挂起了微笑。作为老师,能得到这么多学生的拥戴,他也知足了。“马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夏久胜知道大家对自己都抱有期望,所以也没有遮遮掩掩,干脆挑明了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推脱。”“久胜,你能不能找找公安局的人,想办法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给他们一个重判。”马冬认识夏久胜,大概也听说了夏久胜有关系网,所以满怀希冀地望着他说道。“否则我们一天到晚担心吊胆的不得安生,就怕他们又来闹事。”“这个我会试试看,不过真的没有把握。”夏久胜实实在在地说。对老百姓来说,有时候流氓闹事,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搞事更麻烦,他们常年居无定所,搞了事,拍拍屁股就跑了,想找到他们很难,而你的地址他们却很容易找到,随时会回头来找你,当真是阴魂不散,防不胜防。“你尽力就好,先谢谢你了。”听他这样说,马冬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勉强笑着道了谢。又寒暄了一会,两人找了个借口告辞。“夏久胜,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帮?”杜高天走到医院门口,问夏久胜道。“我也不太懂,还是等我问问专业的人吧。”夏久胜打算打电话问问段威,段伯伯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会有好的建议。电话这时候又响了起来,夏久胜一看是赵择中的,才记起自己答应去看泥鳅和黄鳝,然后告诉他有多少数量的事?可是被马老师的事一打岔,都还没有去看呢?“阳阳,怎么样?能搞到多少泥鳅和黄鳝?”赵择中兴致勃勃地问。“你急什么急?我都还没有时间去看呢?”夏久胜没好气地说。“发生了什么事?”赵择中一听夏久胜的语气,就知道又有麻烦事了,“要不要我帮忙?”“你以为你是公安部部长啊?口气这么大?”夏久胜气哼哼地打击他。“有流氓找我高中班主任的麻烦,把他家的面店砸了还泼了红漆,你有本事过来帮忙,帮我一起把流氓打回来啊?”“笨阳阳,只会动手,不会用脑子。”赵择中取笑他。“不管流氓也好,黑社会也好,只要我们政府真的要打击,他们哪里还有藏身之地?只有你才会傻傻的,只想打回来。”“赵择中,你是不是想找死?”教训人不成,反被赵择中说了一通,夏久胜气急败坏。“别以为只有你最能干,我马上给段伯伯打电话,请他帮忙,就是不用你管——”“好了好了,是我错了,阳阳别生气。”赵择中一听,立马萎了。“这种小事找你段伯伯,不是用大炮打蚊子吗?太浪费了,你还记得上次来樟塘拘留所找你的那个警察吗?他是我的老同学,处理这种事最有经验了,我找他帮你吧?”“好吧,给你一个机会。”夏久胜得意地笑了笑,报了一下自己的地址,挂了电话。“夏久胜,我发觉你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天真可爱了?”杜高天见他打完电话,忽然嗤笑道。“你说谁天真可爱了?”夏久胜猛地冲过去,趁他不备,用手肘勒住杜高天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说清楚——”“是我天真可爱,行了吧?”杜高天双手抓住夏久胜的小臂,用力往外掰,嘴里哈哈笑道。“你还是那样傲娇别扭。”听到杜高天说出傲娇别扭这几个字,夏久胜一怔,还真的,自己最近好像特别喜欢跟人闹别扭,难道是因为跟赵择中做多了,受的属性开发得越来越深,所以就变成这样了。不行,自己可不是那种娇嘀嘀的小受,最起码也是那种强势受,夏久胜暗想。松开手,两人回到车里,等赵择中的朋友过来。外面西北风很大,刮在脸上刀割般疼,还是在车里舒服点。过了将近十五分钟,一辆警车在前面停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从车上走下来,朝四周张望。夏久胜一见,连忙下了车,快步朝那人走过去,用力握住他的手。“你好,小夏。”李维看到夏久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握住夏久胜的手,热情地叫道。“你好,李警官,又要麻烦你了。”夏久胜客气地叫道。“哪里?我是人民警察,处理这种案件是份内事。”李维没有丝毫犹豫,理所当然地说。到了虞城后,杜高天将车开到了新建路,停在了马老师家的小马面馆斜对面,只见门口已被警察用警戒带封锁了。有两个警察站在里面,似乎正在维持秩序,马师母和另两人中年妇女在清扫地上的玻璃碎渣和打破的碗筷纸巾盒等垃圾,看来警察已问完案情了。门口的红漆还在,看起来血淋淋的,红得刺眼,胆小的人看到,远远地就避开了。夏久胜真心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点点小事?会演变成这样严重的后果,难道现在的人,真的都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不择手段了吗?“师娘。”两人走过去,跟马师母打招呼。“你们来了啊。”马师母停下手中的扫把,直起身子望着两人,脸上已看不出喜怒,只是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情绪。“谢谢你们了,不过这件事已交警察处理,你们还小,就别掺和了。”“知道了。”夏久胜望了一眼马师母头上夹杂着白发的干枯短发,和粗糙开裂的手指,心里有些不忍,师母好像跟妈妈年纪差不多的吧,怎么劳累成这样子了?“您别担心,我们不会乱来的。”“嗯。你们知道就好,我要把店抓紧理出来,就不陪你们了。”马师母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手已举起扫把,利落地把脚下的玻璃扫拢一处,大块的小心拿起来,直接放到桌上,等一下捧了去丢掉。两人走出面馆,心里都不是滋味。师母现在最难过的,应该不是店里遭受的损失,而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害怕吧。每一个普通老百姓,碰到这种打砸事件,都会惊恐不安吧。如果能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就好了,那样马老师他们一家就能安安把店开下去了,不必担心这些人来报复。回到车上,杜高天发动车子,往人民医院而去。在门口买了果篮,两人去病房看望马老师。马老师有低血糖的毛病,被人打了几拳后,本来就脸色发白,双手发抖,需要静养一会才能恢复,下午有流氓来砸东西时,他又惊又怒,一下子昏迷了。送到医院,挂了一瓶葡萄糖后,他才恢复了过来,店里有警察过来,需要有人跟他们交涉,马师母又急急回来店里,这里只有马老师的儿子马冬守着。看到夏久胜,马老师眼睛一亮,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这个学生才十九岁,就算有些背景有些关系,又能顶什么用?何况他们是流氓,可不跟你讲道理。自己作为老师,又怎么不忍心把学生拖下水?“马老师。”两人把水果篮放在床头,在空凳上坐了下来。屋里还摆了几个水果篮和几束花,看来有不少同学来过了。“谢谢你们来看我。”马老师苍白的脸上挂起了微笑。作为老师,能得到这么多学生的拥戴,他也知足了。“马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夏久胜知道大家对自己都抱有期望,所以也没有遮遮掩掩,干脆挑明了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推脱。”“久胜,你能不能找找公安局的人,想办法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给他们一个重判。”马冬认识夏久胜,大概也听说了夏久胜有关系网,所以满怀希冀地望着他说道。“否则我们一天到晚担心吊胆的不得安生,就怕他们又来闹事。”“这个我会试试看,不过真的没有把握。”夏久胜实实在在地说。对老百姓来说,有时候流氓闹事,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搞事更麻烦,他们常年居无定所,搞了事,拍拍屁股就跑了,想找到他们很难,而你的地址他们却很容易找到,随时会回头来找你,当真是阴魂不散,防不胜防。“你尽力就好,先谢谢你了。”听他这样说,马冬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勉强笑着道了谢。又寒暄了一会,两人找了个借口告辞。“夏久胜,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帮?”杜高天走到医院门口,问夏久胜道。“我也不太懂,还是等我问问专业的人吧。”夏久胜打算打电话问问段威,段伯伯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会有好的建议。电话这时候又响了起来,夏久胜一看是赵择中的,才记起自己答应去看泥鳅和黄鳝,然后告诉他有多少数量的事?可是被马老师的事一打岔,都还没有去看呢?“阳阳,怎么样?能搞到多少泥鳅和黄鳝?”赵择中兴致勃勃地问。“你急什么急?我都还没有时间去看呢?”夏久胜没好气地说。“发生了什么事?”赵择中一听夏久胜的语气,就知道又有麻烦事了,“要不要我帮忙?”“你以为你是公安部部长啊?口气这么大?”夏久胜气哼哼地打击他。“有流氓找我高中班主任的麻烦,把他家的面店砸了还泼了红漆,你有本事过来帮忙,帮我一起把流氓打回来啊?”“笨阳阳,只会动手,不会用脑子。”赵择中取笑他。“不管流氓也好,黑社会也好,只要我们政府真的要打击,他们哪里还有藏身之地?只有你才会傻傻的,只想打回来。”“赵择中,你是不是想找死?”教训人不成,反被赵择中说了一通,夏久胜气急败坏。“别以为只有你最能干,我马上给段伯伯打电话,请他帮忙,就是不用你管——”“好了好了,是我错了,阳阳别生气。”赵择中一听,立马萎了。“这种小事找你段伯伯,不是用大炮打蚊子吗?太浪费了,你还记得上次来樟塘拘留所找你的那个警察吗?他是我的老同学,处理这种事最有经验了,我找他帮你吧?”“好吧,给你一个机会。”夏久胜得意地笑了笑,报了一下自己的地址,挂了电话。“夏久胜,我发觉你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天真可爱了?”杜高天见他打完电话,忽然嗤笑道。“你说谁天真可爱了?”夏久胜猛地冲过去,趁他不备,用手肘勒住杜高天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说清楚——”“是我天真可爱,行了吧?”杜高天双手抓住夏久胜的小臂,用力往外掰,嘴里哈哈笑道。“你还是那样傲娇别扭。”听到杜高天说出傲娇别扭这几个字,夏久胜一怔,还真的,自己最近好像特别喜欢跟人闹别扭,难道是因为跟赵择中做多了,受的属性开发得越来越深,所以就变成这样了。不行,自己可不是那种娇嘀嘀的小受,最起码也是那种强势受,夏久胜暗想。松开手,两人回到车里,等赵择中的朋友过来。外面西北风很大,刮在脸上刀割般疼,还是在车里舒服点。过了将近十五分钟,一辆警车在前面停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从车上走下来,朝四周张望。夏久胜一见,连忙下了车,快步朝那人走过去,用力握住他的手。“你好,小夏。”李维看到夏久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握住夏久胜的手,热情地叫道。“你好,李警官,又要麻烦你了。”夏久胜客气地叫道。“哪里?我是人民警察,处理这种案件是份内事。”李维没有丝毫犹豫,理所当然地说。到了虞城后,杜高天将车开到了新建路,停在了马老师家的小马面馆斜对面,只见门口已被警察用警戒带封锁了。有两个警察站在里面,似乎正在维持秩序,马师母和另两人中年妇女在清扫地上的玻璃碎渣和打破的碗筷纸巾盒等垃圾,看来警察已问完案情了。门口的红漆还在,看起来血淋淋的,红得刺眼,胆小的人看到,远远地就避开了。夏久胜真心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点点小事?会演变成这样严重的后果,难道现在的人,真的都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不择手段了吗?“师娘。”两人走过去,跟马师母打招呼。“你们来了啊。”马师母停下手中的扫把,直起身子望着两人,脸上已看不出喜怒,只是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情绪。“谢谢你们了,不过这件事已交警察处理,你们还小,就别掺和了。”“知道了。”夏久胜望了一眼马师母头上夹杂着白发的干枯短发,和粗糙开裂的手指,心里有些不忍,师母好像跟妈妈年纪差不多的吧,怎么劳累成这样子了?“您别担心,我们不会乱来的。”“嗯。你们知道就好,我要把店抓紧理出来,就不陪你们了。”马师母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手已举起扫把,利落地把脚下的玻璃扫拢一处,大块的小心拿起来,直接放到桌上,等一下捧了去丢掉。两人走出面馆,心里都不是滋味。师母现在最难过的,应该不是店里遭受的损失,而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害怕吧。每一个普通老百姓,碰到这种打砸事件,都会惊恐不安吧。如果能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就好了,那样马老师他们一家就能安安把店开下去了,不必担心这些人来报复。回到车上,杜高天发动车子,往人民医院而去。在门口买了果篮,两人去病房看望马老师。马老师有低血糖的毛病,被人打了几拳后,本来就脸色发白,双手发抖,需要静养一会才能恢复,下午有流氓来砸东西时,他又惊又怒,一下子昏迷了。送到医院,挂了一瓶葡萄糖后,他才恢复了过来,店里有警察过来,需要有人跟他们交涉,马师母又急急回来店里,这里只有马老师的儿子马冬守着。看到夏久胜,马老师眼睛一亮,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这个学生才十九岁,就算有些背景有些关系,又能顶什么用?何况他们是流氓,可不跟你讲道理。自己作为老师,又怎么不忍心把学生拖下水?“马老师。”两人把水果篮放在床头,在空凳上坐了下来。屋里还摆了几个水果篮和几束花,看来有不少同学来过了。“谢谢你们来看我。”马老师苍白的脸上挂起了微笑。作为老师,能得到这么多学生的拥戴,他也知足了。“马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夏久胜知道大家对自己都抱有期望,所以也没有遮遮掩掩,干脆挑明了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推脱。”“久胜,你能不能找找公安局的人,想办法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给他们一个重判。”马冬认识夏久胜,大概也听说了夏久胜有关系网,所以满怀希冀地望着他说道。“否则我们一天到晚担心吊胆的不得安生,就怕他们又来闹事。”“这个我会试试看,不过真的没有把握。”夏久胜实实在在地说。对老百姓来说,有时候流氓闹事,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搞事更麻烦,他们常年居无定所,搞了事,拍拍屁股就跑了,想找到他们很难,而你的地址他们却很容易找到,随时会回头来找你,当真是阴魂不散,防不胜防。“你尽力就好,先谢谢你了。”听他这样说,马冬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勉强笑着道了谢。又寒暄了一会,两人找了个借口告辞。“夏久胜,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帮?”杜高天走到医院门口,问夏久胜道。“我也不太懂,还是等我问问专业的人吧。”夏久胜打算打电话问问段威,段伯伯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会有好的建议。电话这时候又响了起来,夏久胜一看是赵择中的,才记起自己答应去看泥鳅和黄鳝,然后告诉他有多少数量的事?可是被马老师的事一打岔,都还没有去看呢?“阳阳,怎么样?能搞到多少泥鳅和黄鳝?”赵择中兴致勃勃地问。“你急什么急?我都还没有时间去看呢?”夏久胜没好气地说。“发生了什么事?”赵择中一听夏久胜的语气,就知道又有麻烦事了,“要不要我帮忙?”“你以为你是公安部部长啊?口气这么大?”夏久胜气哼哼地打击他。“有流氓找我高中班主任的麻烦,把他家的面店砸了还泼了红漆,你有本事过来帮忙,帮我一起把流氓打回来啊?”“笨阳阳,只会动手,不会用脑子。”赵择中取笑他。“不管流氓也好,黑社会也好,只要我们政府真的要打击,他们哪里还有藏身之地?只有你才会傻傻的,只想打回来。”“赵择中,你是不是想找死?”教训人不成,反被赵择中说了一通,夏久胜气急败坏。“别以为只有你最能干,我马上给段伯伯打电话,请他帮忙,就是不用你管——”“好了好了,是我错了,阳阳别生气。”赵择中一听,立马萎了。“这种小事找你段伯伯,不是用大炮打蚊子吗?太浪费了,你还记得上次来樟塘拘留所找你的那个警察吗?他是我的老同学,处理这种事最有经验了,我找他帮你吧?”“好吧,给你一个机会。”夏久胜得意地笑了笑,报了一下自己的地址,挂了电话。“夏久胜,我发觉你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天真可爱了?”杜高天见他打完电话,忽然嗤笑道。“你说谁天真可爱了?”夏久胜猛地冲过去,趁他不备,用手肘勒住杜高天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说清楚——”“是我天真可爱,行了吧?”杜高天双手抓住夏久胜的小臂,用力往外掰,嘴里哈哈笑道。“你还是那样傲娇别扭。”听到杜高天说出傲娇别扭这几个字,夏久胜一怔,还真的,自己最近好像特别喜欢跟人闹别扭,难道是因为跟赵择中做多了,受的属性开发得越来越深,所以就变成这样了。不行,自己可不是那种娇嘀嘀的小受,最起码也是那种强势受,夏久胜暗想。松开手,两人回到车里,等赵择中的朋友过来。外面西北风很大,刮在脸上刀割般疼,还是在车里舒服点。过了将近十五分钟,一辆警车在前面停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从车上走下来,朝四周张望。夏久胜一见,连忙下了车,快步朝那人走过去,用力握住他的手。“你好,小夏。”李维看到夏久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握住夏久胜的手,热情地叫道。“你好,李警官,又要麻烦你了。”夏久胜客气地叫道。“哪里?我是人民警察,处理这种案件是份内事。”李维没有丝毫犹豫,理所当然地说。到了虞城后,杜高天将车开到了新建路,停在了马老师家的小马面馆斜对面,只见门口已被警察用警戒带封锁了。有两个警察站在里面,似乎正在维持秩序,马师母和另两人中年妇女在清扫地上的玻璃碎渣和打破的碗筷纸巾盒等垃圾,看来警察已问完案情了。门口的红漆还在,看起来血淋淋的,红得刺眼,胆小的人看到,远远地就避开了。夏久胜真心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点点小事?会演变成这样严重的后果,难道现在的人,真的都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不择手段了吗?“师娘。”两人走过去,跟马师母打招呼。“你们来了啊。”马师母停下手中的扫把,直起身子望着两人,脸上已看不出喜怒,只是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情绪。“谢谢你们了,不过这件事已交警察处理,你们还小,就别掺和了。”“知道了。”夏久胜望了一眼马师母头上夹杂着白发的干枯短发,和粗糙开裂的手指,心里有些不忍,师母好像跟妈妈年纪差不多的吧,怎么劳累成这样子了?“您别担心,我们不会乱来的。”“嗯。你们知道就好,我要把店抓紧理出来,就不陪你们了。”马师母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手已举起扫把,利落地把脚下的玻璃扫拢一处,大块的小心拿起来,直接放到桌上,等一下捧了去丢掉。两人走出面馆,心里都不是滋味。师母现在最难过的,应该不是店里遭受的损失,而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害怕吧。每一个普通老百姓,碰到这种打砸事件,都会惊恐不安吧。如果能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就好了,那样马老师他们一家就能安安把店开下去了,不必担心这些人来报复。回到车上,杜高天发动车子,往人民医院而去。在门口买了果篮,两人去病房看望马老师。马老师有低血糖的毛病,被人打了几拳后,本来就脸色发白,双手发抖,需要静养一会才能恢复,下午有流氓来砸东西时,他又惊又怒,一下子昏迷了。送到医院,挂了一瓶葡萄糖后,他才恢复了过来,店里有警察过来,需要有人跟他们交涉,马师母又急急回来店里,这里只有马老师的儿子马冬守着。看到夏久胜,马老师眼睛一亮,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这个学生才十九岁,就算有些背景有些关系,又能顶什么用?何况他们是流氓,可不跟你讲道理。自己作为老师,又怎么不忍心把学生拖下水?“马老师。”两人把水果篮放在床头,在空凳上坐了下来。屋里还摆了几个水果篮和几束花,看来有不少同学来过了。“谢谢你们来看我。”马老师苍白的脸上挂起了微笑。作为老师,能得到这么多学生的拥戴,他也知足了。“马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夏久胜知道大家对自己都抱有期望,所以也没有遮遮掩掩,干脆挑明了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推脱。”“久胜,你能不能找找公安局的人,想办法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给他们一个重判。”马冬认识夏久胜,大概也听说了夏久胜有关系网,所以满怀希冀地望着他说道。“否则我们一天到晚担心吊胆的不得安生,就怕他们又来闹事。”“这个我会试试看,不过真的没有把握。”夏久胜实实在在地说。对老百姓来说,有时候流氓闹事,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搞事更麻烦,他们常年居无定所,搞了事,拍拍屁股就跑了,想找到他们很难,而你的地址他们却很容易找到,随时会回头来找你,当真是阴魂不散,防不胜防。“你尽力就好,先谢谢你了。”听他这样说,马冬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勉强笑着道了谢。又寒暄了一会,两人找了个借口告辞。“夏久胜,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帮?”杜高天走到医院门口,问夏久胜道。“我也不太懂,还是等我问问专业的人吧。”夏久胜打算打电话问问段威,段伯伯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会有好的建议。电话这时候又响了起来,夏久胜一看是赵择中的,才记起自己答应去看泥鳅和黄鳝,然后告诉他有多少数量的事?可是被马老师的事一打岔,都还没有去看呢?“阳阳,怎么样?能搞到多少泥鳅和黄鳝?”赵择中兴致勃勃地问。“你急什么急?我都还没有时间去看呢?”夏久胜没好气地说。“发生了什么事?”赵择中一听夏久胜的语气,就知道又有麻烦事了,“要不要我帮忙?”“你以为你是公安部部长啊?口气这么大?”夏久胜气哼哼地打击他。“有流氓找我高中班主任的麻烦,把他家的面店砸了还泼了红漆,你有本事过来帮忙,帮我一起把流氓打回来啊?”“笨阳阳,只会动手,不会用脑子。”赵择中取笑他。“不管流氓也好,黑社会也好,只要我们政府真的要打击,他们哪里还有藏身之地?只有你才会傻傻的,只想打回来。”“赵择中,你是不是想找死?”教训人不成,反被赵择中说了一通,夏久胜气急败坏。“别以为只有你最能干,我马上给段伯伯打电话,请他帮忙,就是不用你管——”“好了好了,是我错了,阳阳别生气。”赵择中一听,立马萎了。“这种小事找你段伯伯,不是用大炮打蚊子吗?太浪费了,你还记得上次来樟塘拘留所找你的那个警察吗?他是我的老同学,处理这种事最有经验了,我找他帮你吧?”“好吧,给你一个机会。”夏久胜得意地笑了笑,报了一下自己的地址,挂了电话。“夏久胜,我发觉你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天真可爱了?”杜高天见他打完电话,忽然嗤笑道。“你说谁天真可爱了?”夏久胜猛地冲过去,趁他不备,用手肘勒住杜高天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说清楚——”“是我天真可爱,行了吧?”杜高天双手抓住夏久胜的小臂,用力往外掰,嘴里哈哈笑道。“你还是那样傲娇别扭。”听到杜高天说出傲娇别扭这几个字,夏久胜一怔,还真的,自己最近好像特别喜欢跟人闹别扭,难道是因为跟赵择中做多了,受的属性开发得越来越深,所以就变成这样了。不行,自己可不是那种娇嘀嘀的小受,最起码也是那种强势受,夏久胜暗想。松开手,两人回到车里,等赵择中的朋友过来。外面西北风很大,刮在脸上刀割般疼,还是在车里舒服点。过了将近十五分钟,一辆警车在前面停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从车上走下来,朝四周张望。夏久胜一见,连忙下了车,快步朝那人走过去,用力握住他的手。“你好,小夏。”李维看到夏久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握住夏久胜的手,热情地叫道。“你好,李警官,又要麻烦你了。”夏久胜客气地叫道。“哪里?我是人民警察,处理这种案件是份内事。”李维没有丝毫犹豫,理所当然地说。到了虞城后,杜高天将车开到了新建路,停在了马老师家的小马面馆斜对面,只见门口已被警察用警戒带封锁了。有两个警察站在里面,似乎正在维持秩序,马师母和另两人中年妇女在清扫地上的玻璃碎渣和打破的碗筷纸巾盒等垃圾,看来警察已问完案情了。门口的红漆还在,看起来血淋淋的,红得刺眼,胆小的人看到,远远地就避开了。夏久胜真心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点点小事?会演变成这样严重的后果,难道现在的人,真的都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不择手段了吗?“师娘。”两人走过去,跟马师母打招呼。“你们来了啊。”马师母停下手中的扫把,直起身子望着两人,脸上已看不出喜怒,只是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情绪。“谢谢你们了,不过这件事已交警察处理,你们还小,就别掺和了。”“知道了。”夏久胜望了一眼马师母头上夹杂着白发的干枯短发,和粗糙开裂的手指,心里有些不忍,师母好像跟妈妈年纪差不多的吧,怎么劳累成这样子了?“您别担心,我们不会乱来的。”“嗯。你们知道就好,我要把店抓紧理出来,就不陪你们了。”马师母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手已举起扫把,利落地把脚下的玻璃扫拢一处,大块的小心拿起来,直接放到桌上,等一下捧了去丢掉。两人走出面馆,心里都不是滋味。师母现在最难过的,应该不是店里遭受的损失,而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害怕吧。每一个普通老百姓,碰到这种打砸事件,都会惊恐不安吧。如果能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就好了,那样马老师他们一家就能安安把店开下去了,不必担心这些人来报复。回到车上,杜高天发动车子,往人民医院而去。在门口买了果篮,两人去病房看望马老师。马老师有低血糖的毛病,被人打了几拳后,本来就脸色发白,双手发抖,需要静养一会才能恢复,下午有流氓来砸东西时,他又惊又怒,一下子昏迷了。送到医院,挂了一瓶葡萄糖后,他才恢复了过来,店里有警察过来,需要有人跟他们交涉,马师母又急急回来店里,这里只有马老师的儿子马冬守着。看到夏久胜,马老师眼睛一亮,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这个学生才十九岁,就算有些背景有些关系,又能顶什么用?何况他们是流氓,可不跟你讲道理。自己作为老师,又怎么不忍心把学生拖下水?“马老师。”两人把水果篮放在床头,在空凳上坐了下来。屋里还摆了几个水果篮和几束花,看来有不少同学来过了。“谢谢你们来看我。”马老师苍白的脸上挂起了微笑。作为老师,能得到这么多学生的拥戴,他也知足了。“马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夏久胜知道大家对自己都抱有期望,所以也没有遮遮掩掩,干脆挑明了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推脱。”“久胜,你能不能找找公安局的人,想办法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给他们一个重判。”马冬认识夏久胜,大概也听说了夏久胜有关系网,所以满怀希冀地望着他说道。“否则我们一天到晚担心吊胆的不得安生,就怕他们又来闹事。”“这个我会试试看,不过真的没有把握。”夏久胜实实在在地说。对老百姓来说,有时候流氓闹事,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搞事更麻烦,他们常年居无定所,搞了事,拍拍屁股就跑了,想找到他们很难,而你的地址他们却很容易找到,随时会回头来找你,当真是阴魂不散,防不胜防。“你尽力就好,先谢谢你了。”听他这样说,马冬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勉强笑着道了谢。又寒暄了一会,两人找了个借口告辞。“夏久胜,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帮?”杜高天走到医院门口,问夏久胜道。“我也不太懂,还是等我问问专业的人吧。”夏久胜打算打电话问问段威,段伯伯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会有好的建议。电话这时候又响了起来,夏久胜一看是赵择中的,才记起自己答应去看泥鳅和黄鳝,然后告诉他有多少数量的事?可是被马老师的事一打岔,都还没有去看呢?“阳阳,怎么样?能搞到多少泥鳅和黄鳝?”赵择中兴致勃勃地问。“你急什么急?我都还没有时间去看呢?”夏久胜没好气地说。“发生了什么事?”赵择中一听夏久胜的语气,就知道又有麻烦事了,“要不要我帮忙?”“你以为你是公安部部长啊?口气这么大?”夏久胜气哼哼地打击他。“有流氓找我高中班主任的麻烦,把他家的面店砸了还泼了红漆,你有本事过来帮忙,帮我一起把流氓打回来啊?”“笨阳阳,只会动手,不会用脑子。”赵择中取笑他。“不管流氓也好,黑社会也好,只要我们政府真的要打击,他们哪里还有藏身之地?只有你才会傻傻的,只想打回来。”“赵择中,你是不是想找死?”教训人不成,反被赵择中说了一通,夏久胜气急败坏。“别以为只有你最能干,我马上给段伯伯打电话,请他帮忙,就是不用你管——”“好了好了,是我错了,阳阳别生气。”赵择中一听,立马萎了。“这种小事找你段伯伯,不是用大炮打蚊子吗?太浪费了,你还记得上次来樟塘拘留所找你的那个警察吗?他是我的老同学,处理这种事最有经验了,我找他帮你吧?”“好吧,给你一个机会。”夏久胜得意地笑了笑,报了一下自己的地址,挂了电话。“夏久胜,我发觉你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天真可爱了?”杜高天见他打完电话,忽然嗤笑道。“你说谁天真可爱了?”夏久胜猛地冲过去,趁他不备,用手肘勒住杜高天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说清楚——”“是我天真可爱,行了吧?”杜高天双手抓住夏久胜的小臂,用力往外掰,嘴里哈哈笑道。“你还是那样傲娇别扭。”听到杜高天说出傲娇别扭这几个字,夏久胜一怔,还真的,自己最近好像特别喜欢跟人闹别扭,难道是因为跟赵择中做多了,受的属性开发得越来越深,所以就变成这样了。不行,自己可不是那种娇嘀嘀的小受,最起码也是那种强势受,夏久胜暗想。松开手,两人回到车里,等赵择中的朋友过来。外面西北风很大,刮在脸上刀割般疼,还是在车里舒服点。过了将近十五分钟,一辆警车在前面停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从车上走下来,朝四周张望。夏久胜一见,连忙下了车,快步朝那人走过去,用力握住他的手。“你好,小夏。”李维看到夏久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握住夏久胜的手,热情地叫道。“你好,李警官,又要麻烦你了。”夏久胜客气地叫道。“哪里?我是人民警察,处理这种案件是份内事。”李维没有丝毫犹豫,理所当然地说。到了虞城后,杜高天将车开到了新建路,停在了马老师家的小马面馆斜对面,只见门口已被警察用警戒带封锁了。有两个警察站在里面,似乎正在维持秩序,马师母和另两人中年妇女在清扫地上的玻璃碎渣和打破的碗筷纸巾盒等垃圾,看来警察已问完案情了。门口的红漆还在,看起来血淋淋的,红得刺眼,胆小的人看到,远远地就避开了。夏久胜真心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点点小事?会演变成这样严重的后果,难道现在的人,真的都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不择手段了吗?“师娘。”两人走过去,跟马师母打招呼。“你们来了啊。”马师母停下手中的扫把,直起身子望着两人,脸上已看不出喜怒,只是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情绪。“谢谢你们了,不过这件事已交警察处理,你们还小,就别掺和了。”“知道了。”夏久胜望了一眼马师母头上夹杂着白发的干枯短发,和粗糙开裂的手指,心里有些不忍,师母好像跟妈妈年纪差不多的吧,怎么劳累成这样子了?“您别担心,我们不会乱来的。”“嗯。你们知道就好,我要把店抓紧理出来,就不陪你们了。”马师母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手已举起扫把,利落地把脚下的玻璃扫拢一处,大块的小心拿起来,直接放到桌上,等一下捧了去丢掉。两人走出面馆,心里都不是滋味。师母现在最难过的,应该不是店里遭受的损失,而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害怕吧。每一个普通老百姓,碰到这种打砸事件,都会惊恐不安吧。如果能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就好了,那样马老师他们一家就能安安把店开下去了,不必担心这些人来报复。回到车上,杜高天发动车子,往人民医院而去。在门口买了果篮,两人去病房看望马老师。马老师有低血糖的毛病,被人打了几拳后,本来就脸色发白,双手发抖,需要静养一会才能恢复,下午有流氓来砸东西时,他又惊又怒,一下子昏迷了。送到医院,挂了一瓶葡萄糖后,他才恢复了过来,店里有警察过来,需要有人跟他们交涉,马师母又急急回来店里,这里只有马老师的儿子马冬守着。看到夏久胜,马老师眼睛一亮,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这个学生才十九岁,就算有些背景有些关系,又能顶什么用?何况他们是流氓,可不跟你讲道理。自己作为老师,又怎么不忍心把学生拖下水?“马老师。”两人把水果篮放在床头,在空凳上坐了下来。屋里还摆了几个水果篮和几束花,看来有不少同学来过了。“谢谢你们来看我。”马老师苍白的脸上挂起了微笑。作为老师,能得到这么多学生的拥戴,他也知足了。“马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夏久胜知道大家对自己都抱有期望,所以也没有遮遮掩掩,干脆挑明了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推脱。”“久胜,你能不能找找公安局的人,想办法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给他们一个重判。”马冬认识夏久胜,大概也听说了夏久胜有关系网,所以满怀希冀地望着他说道。“否则我们一天到晚担心吊胆的不得安生,就怕他们又来闹事。”“这个我会试试看,不过真的没有把握。”夏久胜实实在在地说。对老百姓来说,有时候流氓闹事,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搞事更麻烦,他们常年居无定所,搞了事,拍拍屁股就跑了,想找到他们很难,而你的地址他们却很容易找到,随时会回头来找你,当真是阴魂不散,防不胜防。“你尽力就好,先谢谢你了。”听他这样说,马冬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勉强笑着道了谢。又寒暄了一会,两人找了个借口告辞。“夏久胜,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帮?”杜高天走到医院门口,问夏久胜道。“我也不太懂,还是等我问问专业的人吧。”夏久胜打算打电话问问段威,段伯伯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会有好的建议。电话这时候又响了起来,夏久胜一看是赵择中的,才记起自己答应去看泥鳅和黄鳝,然后告诉他有多少数量的事?可是被马老师的事一打岔,都还没有去看呢?“阳阳,怎么样?能搞到多少泥鳅和黄鳝?”赵择中兴致勃勃地问。“你急什么急?我都还没有时间去看呢?”夏久胜没好气地说。“发生了什么事?”赵择中一听夏久胜的语气,就知道又有麻烦事了,“要不要我帮忙?”“你以为你是公安部部长啊?口气这么大?”夏久胜气哼哼地打击他。“有流氓找我高中班主任的麻烦,把他家的面店砸了还泼了红漆,你有本事过来帮忙,帮我一起把流氓打回来啊?”“笨阳阳,只会动手,不会用脑子。”赵择中取笑他。“不管流氓也好,黑社会也好,只要我们政府真的要打击,他们哪里还有藏身之地?只有你才会傻傻的,只想打回来。”“赵择中,你是不是想找死?”教训人不成,反被赵择中说了一通,夏久胜气急败坏。“别以为只有你最能干,我马上给段伯伯打电话,请他帮忙,就是不用你管——”“好了好了,是我错了,阳阳别生气。”赵择中一听,立马萎了。“这种小事找你段伯伯,不是用大炮打蚊子吗?太浪费了,你还记得上次来樟塘拘留所找你的那个警察吗?他是我的老同学,处理这种事最有经验了,我找他帮你吧?”“好吧,给你一个机会。”夏久胜得意地笑了笑,报了一下自己的地址,挂了电话。“夏久胜,我发觉你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天真可爱了?”杜高天见他打完电话,忽然嗤笑道。“你说谁天真可爱了?”夏久胜猛地冲过去,趁他不备,用手肘勒住杜高天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你说清楚——”“是我天真可爱,行了吧?”杜高天双手抓住夏久胜的小臂,用力往外掰,嘴里哈哈笑道。“你还是那样傲娇别扭。”听到杜高天说出傲娇别扭这几个字,夏久胜一怔,还真的,自己最近好像特别喜欢跟人闹别扭,难道是因为跟赵择中做多了,受的属性开发得越来越深,所以就变成这样了。不行,自己可不是那种娇嘀嘀的小受,最起码也是那种强势受,夏久胜暗想。松开手,两人回到车里,等赵择中的朋友过来。外面西北风很大,刮在脸上刀割般疼,还是在车里舒服点。过了将近十五分钟,一辆警车在前面停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从车上走下来,朝四周张望。夏久胜一见,连忙下了车,快步朝那人走过去,用力握住他的手。“你好,小夏。”李维看到夏久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握住夏久胜的手,热情地叫道。“你好,李警官,又要麻烦你了。”夏久胜客气地叫道。“哪里?我是人民警察,处理这种案件是份内事。”李维没有丝毫犹豫,理所当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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