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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1)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你有气直说行吗,你生气我认错,想让我怎么补偿直接告诉我,这样冷着一张脸给谁看呢。”言小有说着也有些气性,不禁转过身去看着他道:“我最讨厌冷战,有话说清楚……”江心原本低垂的眼帘忽然抬了起来,言小有一瞬间看到他眼底浓重的心疼,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师兄。”江心这时轻轻叫了他一声。言小有感觉自己很奇怪,好像被他这么一叫魂儿就跟着跑了一样,莫名愣了几秒才突然回过神似的问:“干、干嘛?”江心看着他,又格外认真地说了一遍:“我真的没生你的气,更不需要你补偿什么。刚才态度不好是我的错,对不起。”言小有:“……别矫枉过正了……你道什么歉啊,的确是我先帮蓠蓠瞒了你,你不高兴是应该的。”江心摇摇头,把言小有的手给抓住了,而言小有竟没反应过来这样有哪里奇怪,就这么任由他抓着。“师兄,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没有怪你的意思。”江心又说道。言小有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看,心说该不会是自己和江蓠合起伙儿来的隐瞒把这孩子给打击坏了吧,人都魔怔了,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言小有觉得自己有必要关注下师弟的心理健康,于是好言劝道:“心总,乖哈,积极认错是好事,但积极抢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可不是什么优点。要我说就这样,现在事情都发生了,你责怪蓠蓠也没用,我有错,我道歉,你原谅了我,咱这次就算翻篇了行不行?”“我怎么可能责怪蓠蓠呢。”江心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声。言小有心想这句话应该还有下文,就没出声,过了片刻果然又听江心充满自责地说:“自从我爸走了以后,是我对她管得太严了,她怕我,甚至怕到出了这种事情都不敢来告诉我……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太失败了。”言小有听到这里才意识到症结所在,心里忽然就狠狠地疼了一下。而或许是疼的这一下激发了他内心深处某些潜藏的父性,言小有忍不住靠近江心把他给抱住了。他忘了自己现在上半身是光着的,裸露的肌肤骤然跟他人衣料相接触的感觉很奇怪,但言小有现在管不了这些,他抱紧江心后柔声说道:“你不要这么想,长兄如父,叔叔不在了,你对蓠蓠管教严格是很自然的事情,你没做错什么。只不过蓠蓠现在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你不能再拿以前对待小姑娘的办法来对待她,适当地改变一下方式方法就好。”江心的身体有些僵硬,他沉默着坐了一会儿后双手扶住言小有的腰两侧,把他轻轻推开了些。“师兄,我知道了。”江心抬起头冲他微微笑了下,已经看不出方才低沉的样子,“谢谢。”“你能想通就好。”言小有松了口气,而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赤裸着上身跟江心贴得极近,他的手还放在他腰间,虽然没什么动作但依然让人觉得脸红发热。等等——我为什么要脸红发热?言小有脑海中飞速地闪过这个问题,可是不等他想出答案江心已经把手松开了,他又将言小有的身体转了过去,红花油入手,轻轻地笑了两声道:“师兄,我继续帮你上药吧。”言小有:“……上就上,谁怕谁!”江心笑:“那你忍住了。”言小有:“你当我是那种怕疼的人么?我可是——哎哎哎哎等等等疼疼疼……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江心你最好祈祷将来别有哪天落在我手上!哎哟轻点——我说你轻点行不行啊——再轻点……啊……对对就这样……嗯……”江心:“……”这台词,他真得一点也没多想。第17章“所以师兄,你这伤到底怎么来的?”江心把红花油放进言小有家茶几下面的柜子里,以便最近一段时间使用。言小有这时候刚被江心“辣手摧花”般地上完药,整个人生无可恋地趴在沙发上,完美演绎着那句话:我差不多是条废鱼了……听见江心这个问题,言小有先是眼神迷茫地看了眼自己的沙发皮,然后换了另一边脸跟它接触,幽幽地说:“自我评估失误所致。”“自我评估?”江心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是蓠蓠那个前男友干的?”“是他干的,但是赖我。”言小有经过一番疼痛的洗礼已经不太在乎面子问题了,如实说道:“我特意约他去十号楼监控坏的那里见面,想着如果可能的话就揍他一顿,替蓠蓠出气……结果没想到他身高一米九,肌肉都能去打拳击了……我就被吊打了……”江心本来在刚看到他那身青紫之后就一直心疼得够呛,可现在听他这么说竟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语气极其无奈又透着股暖意,“师兄,你是通过什么评估才得出自己能去揍别人这个结论的?”言小有听出他有笑话自己的意思,不服气地半侧过身子瞪着他,“你敢瞧不起我?我怎么说也是条身高一米八一的铁骨铮铮的汉子!为什么不能揍人?!我告诉你,别看我现在干的是文职,想当年咱也是——”言小有的话音到此戛然而止,江心笑着问他:“当年怎么样?”“当年……当年呐……”言小有又挣扎了一下,最后头一埋哀嚎道:“当年我跟你一起长大的,你让我怎么吹啊!”江心听到这话嘴角禁不住扬得更加明显,眼睛看着言小有,眼神却仿佛有些怀念地说:“是啊,我们十三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到现在已经十四年了。”“嗯,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呢。”言小有眯起眼睛想了想,笑道:“你老跟在二师弟后头,不过后来被我抢了过来,他为这事要恨死我了。”江心摇头笑笑,“之予不会的,他就算要‘恨’你也是因为别的原因。”“什么,万年第二吗?”言小有骄傲地挑了挑眉毛,“技不如人,愿考服输嘛。再说我对他也不差啊,都认了他做二师弟,这听上去多亲切!”“嗯,亲切。”江心一想到每次魏之予听到言小有叫他“二师弟”时那副气急败坏的表情就觉得好笑。他又想了一下道:“对了师兄,之前一直没有问过你,你那个时候转学过来为什么直接念初二?按年龄你应该跟我是一级的。”“唔……”言小有对这个问题的态度稍有些犹豫,等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家里觉得多读一年就多费一年的钱,虽然我那个时候入学考试的成绩可以免学杂费,但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开销,继父说不划算,我妈也赞同,就跟学校沟通了一下让我直接升初二了。”“不过这样也挺好。”言小有顿了顿又说,“多亏这个我才能遇到戴老师做我的班主任,而且还捡了你这么个师弟,跟别人说起来很荣耀的!”江心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欣慰又仿佛带点遗憾,他接下来有些迟疑地问道:“师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跟你是同一级的话会怎么样?”言小有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看着他,“能怎么样?”江心的瞳孔微微缩了缩,放低音量似在自语:“如果你不是我师兄的话,大概我早就……”“早就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言小有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坐了起来,手伸到江心眼前晃了晃,召唤他:“喂喂!走神呢?想哪儿去了?”“没什么。”江心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腿上,言小有感觉江心此时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那里面似乎有些不明的情绪,让他不太敢去仔细分辨……“呃,对了!”言小有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指着门口问:“蓠蓠现在怎么样了?你刚才跟她都谈什么了?”江心不动声色地将眼中刚刚不小心流露出的情绪又悉数收回,正色道:“我跟她道歉了,告诉她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不要害怕让我知道,我不会指责她,只会尽全力帮她。”“这样就对了!”言小有夸张地给他鼓了鼓掌,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个前男友的事我觉得还没有彻底解决。现在他虽然已经不太可能去散播蓠蓠上当的事,但他跟蓠蓠是同学,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怕他再去纠缠她。”“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去处理。”江心面色沉稳地说。“你打算怎么做?”言小有很好奇,他之前想了很多流氓方法,包括恐吓、威胁、戴面罩绑架、拉小黑屋里做思想教育等等,但最后都被他自己给pass了,因为实在不靠谱,也太不符合他为人师表的身份。现在看着江心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言小有心里就犯嘀咕,他能有什么好办法?江心目光一转,就见言小有正用一脸看研究报告的表情打量着自己,不禁失笑:“师兄你别这么看着我,吓人。”“那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言小有捏了捏自己的脸,让表情正常了些。江心的笑容有些狡黠,说道:“蓠蓠他们学院有个管教学的副院长是咱们的校友,去年我送蓠蓠报道的时候认识了他,还挺聊得来,所以之后偶尔也有联系,关系还不错。我听蓠蓠说她那个前男友成绩不好,期末考试能挂好几门,而重修的事就是由这位副院长来管的。”“哦——”他说到这里言小有已经听懂了,“你是想让那副院长帮忙施压?”江心耸了耸肩,“毕竟是学生,他就不怕毕不了业么。”“哎哟我去……真托马德损……”言小有摸着自己的心脏,默默感慨这师弟真是心黑手狠。想想他还不太放心,又叮嘱一句道:“你也别做太过了,人还年轻,我看那小孩儿其实本性也不算太坏,就是人傻了点儿,做事没脑子,只要他以后不对蓠蓠怎么样,你给个教训也就差不多了。”江心看着他这位被人“吊打”了还帮人说话的师兄不禁无奈地笑笑,说道:“放心吧,我最多也就是警告,至于你这一身伤我就没办法帮你报仇了。”“报什么仇啊,我自找的。”言小有又面朝下趴了回去,手背顶在下巴上艰难地开口:“敌我势力相差悬殊,我还拿话激他,他不打我打谁。”“师兄,你想得是不是太开了……”“不想开点行嘛?我要是想不开,难道我俩还能蒙面去把人家找出来揍一顿?开国际玩笑。”言小有拍打着沙发边沿满怀怨念地说。江心忍不住笑,正想再多调侃几句却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就变得有些有趣,低头对言小有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言小有好奇地转过头看他,江心朝他笑着把电话接通,对里面道:“喂,之予。”“哎哟。”言小有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江心继续跟魏之予说着话:“你要回来?什么时候?”“……好,我知道了,我回头安排一下时间去接你。”言小有在那里认真做着口型:我——也——去——江心看着他笑,“……嗯,暂时没找到房子是么,没问题,你先住我这里。”言小有:……excuse me?!住——你——这——里?江心点点头,给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放心吧,都挺方便的,到时候我接你过来。”言小有幽怨地盯着他:我——不——方——便——“……好,回见,挂了。”江心的电话打完,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后就开始对着言小有意味深长地笑。言小有被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不干嘛,”江心笑眯眯的,“就想采访一下师兄刚才的心路历程。”“你神经啊,有什么好采访的……”言小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江心却跟着靠近他,目光也直直探进他眼底,颇为认真地问:“师兄,刚才你最先听说之予要回来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但为什么在听到他要住到我这里之后,你就不那么高兴了?”言小有怔了下,自然而然地说:“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说不方便……”“他是要住我那儿,你为什么会觉得不方便?”“因为我会经常去找你啊!要是还有别人在的话,好多事就不方便做——不对!我其实是想说……我只是觉得……我……”是啊……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不方便?言小有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因为他此刻才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居然回答不了。他似乎只是刚刚在听到魏之予要跟江心住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下意识起了排斥。仿佛毫无缘由的出现,态度却强硬得不容忽视。他为什么要这么介意?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把江心当成是“自家的”师弟吗?可是魏之予跟江心认识的时间比他还长,他凭什么……“师兄?”江心见言小有半晌没动静,便轻轻拍了他一下。然而他这一下却让言小有如同受到惊吓一般猛地跳了起来,紧接着他就被言小有连推带搡地“逐”出家门,然后言小有迅速将门反锁住,语速极快地说:“我刚想起来我今天晚上还有急事要用电脑处理我先开始工作了不跟你说了你好好照顾蓠蓠我们明天再见晚安拜拜!”江心对着眼前这扇紧闭的房门简直欲哭无泪,他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言小有把卧室门关上的声音,虽然极其无奈,可是渐渐地他脸上却浮现出一点点笑意,并且越扩越大,最后甚至扩散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去。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他一直在灌溉的那颗种子已经开始萌芽了。而于此同时,言小有的卧室里——言小有:“——喂,陈嘉树!你尽快帮我找套出租房!”“呃,对了!”言小有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指着门口问:“蓠蓠现在怎么样了?你刚才跟她都谈什么了?”江心不动声色地将眼中刚刚不小心流露出的情绪又悉数收回,正色道:“我跟她道歉了,告诉她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不要害怕让我知道,我不会指责她,只会尽全力帮她。”“这样就对了!”言小有夸张地给他鼓了鼓掌,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个前男友的事我觉得还没有彻底解决。现在他虽然已经不太可能去散播蓠蓠上当的事,但他跟蓠蓠是同学,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怕他再去纠缠她。”“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去处理。”江心面色沉稳地说。“你打算怎么做?”言小有很好奇,他之前想了很多流氓方法,包括恐吓、威胁、戴面罩绑架、拉小黑屋里做思想教育等等,但最后都被他自己给pass了,因为实在不靠谱,也太不符合他为人师表的身份。现在看着江心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言小有心里就犯嘀咕,他能有什么好办法?江心目光一转,就见言小有正用一脸看研究报告的表情打量着自己,不禁失笑:“师兄你别这么看着我,吓人。”“那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言小有捏了捏自己的脸,让表情正常了些。江心的笑容有些狡黠,说道:“蓠蓠他们学院有个管教学的副院长是咱们的校友,去年我送蓠蓠报道的时候认识了他,还挺聊得来,所以之后偶尔也有联系,关系还不错。我听蓠蓠说她那个前男友成绩不好,期末考试能挂好几门,而重修的事就是由这位副院长来管的。”“哦——”他说到这里言小有已经听懂了,“你是想让那副院长帮忙施压?”江心耸了耸肩,“毕竟是学生,他就不怕毕不了业么。”“哎哟我去……真托马德损……”言小有摸着自己的心脏,默默感慨这师弟真是心黑手狠。想想他还不太放心,又叮嘱一句道:“你也别做太过了,人还年轻,我看那小孩儿其实本性也不算太坏,就是人傻了点儿,做事没脑子,只要他以后不对蓠蓠怎么样,你给个教训也就差不多了。”江心看着他这位被人“吊打”了还帮人说话的师兄不禁无奈地笑笑,说道:“放心吧,我最多也就是警告,至于你这一身伤我就没办法帮你报仇了。”“报什么仇啊,我自找的。”言小有又面朝下趴了回去,手背顶在下巴上艰难地开口:“敌我势力相差悬殊,我还拿话激他,他不打我打谁。”“师兄,你想得是不是太开了……”“不想开点行嘛?我要是想不开,难道我俩还能蒙面去把人家找出来揍一顿?开国际玩笑。”言小有拍打着沙发边沿满怀怨念地说。江心忍不住笑,正想再多调侃几句却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就变得有些有趣,低头对言小有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言小有好奇地转过头看他,江心朝他笑着把电话接通,对里面道:“喂,之予。”“哎哟。”言小有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江心继续跟魏之予说着话:“你要回来?什么时候?”“……好,我知道了,我回头安排一下时间去接你。”言小有在那里认真做着口型:我——也——去——江心看着他笑,“……嗯,暂时没找到房子是么,没问题,你先住我这里。”言小有:……excuse me?!住——你——这——里?江心点点头,给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放心吧,都挺方便的,到时候我接你过来。”言小有幽怨地盯着他:我——不——方——便——“……好,回见,挂了。”江心的电话打完,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后就开始对着言小有意味深长地笑。言小有被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不干嘛,”江心笑眯眯的,“就想采访一下师兄刚才的心路历程。”“你神经啊,有什么好采访的……”言小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江心却跟着靠近他,目光也直直探进他眼底,颇为认真地问:“师兄,刚才你最先听说之予要回来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但为什么在听到他要住到我这里之后,你就不那么高兴了?”言小有怔了下,自然而然地说:“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说不方便……”“他是要住我那儿,你为什么会觉得不方便?”“因为我会经常去找你啊!要是还有别人在的话,好多事就不方便做——不对!我其实是想说……我只是觉得……我……”是啊……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不方便?言小有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因为他此刻才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居然回答不了。他似乎只是刚刚在听到魏之予要跟江心住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下意识起了排斥。仿佛毫无缘由的出现,态度却强硬得不容忽视。他为什么要这么介意?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把江心当成是“自家的”师弟吗?可是魏之予跟江心认识的时间比他还长,他凭什么……“师兄?”江心见言小有半晌没动静,便轻轻拍了他一下。然而他这一下却让言小有如同受到惊吓一般猛地跳了起来,紧接着他就被言小有连推带搡地“逐”出家门,然后言小有迅速将门反锁住,语速极快地说:“我刚想起来我今天晚上还有急事要用电脑处理我先开始工作了不跟你说了你好好照顾蓠蓠我们明天再见晚安拜拜!”江心对着眼前这扇紧闭的房门简直欲哭无泪,他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言小有把卧室门关上的声音,虽然极其无奈,可是渐渐地他脸上却浮现出一点点笑意,并且越扩越大,最后甚至扩散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去。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他一直在灌溉的那颗种子已经开始萌芽了。而于此同时,言小有的卧室里——言小有:“——喂,陈嘉树!你尽快帮我找套出租房!”“呃,对了!”言小有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指着门口问:“蓠蓠现在怎么样了?你刚才跟她都谈什么了?”江心不动声色地将眼中刚刚不小心流露出的情绪又悉数收回,正色道:“我跟她道歉了,告诉她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不要害怕让我知道,我不会指责她,只会尽全力帮她。”“这样就对了!”言小有夸张地给他鼓了鼓掌,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个前男友的事我觉得还没有彻底解决。现在他虽然已经不太可能去散播蓠蓠上当的事,但他跟蓠蓠是同学,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怕他再去纠缠她。”“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去处理。”江心面色沉稳地说。“你打算怎么做?”言小有很好奇,他之前想了很多流氓方法,包括恐吓、威胁、戴面罩绑架、拉小黑屋里做思想教育等等,但最后都被他自己给pass了,因为实在不靠谱,也太不符合他为人师表的身份。现在看着江心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言小有心里就犯嘀咕,他能有什么好办法?江心目光一转,就见言小有正用一脸看研究报告的表情打量着自己,不禁失笑:“师兄你别这么看着我,吓人。”“那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言小有捏了捏自己的脸,让表情正常了些。江心的笑容有些狡黠,说道:“蓠蓠他们学院有个管教学的副院长是咱们的校友,去年我送蓠蓠报道的时候认识了他,还挺聊得来,所以之后偶尔也有联系,关系还不错。我听蓠蓠说她那个前男友成绩不好,期末考试能挂好几门,而重修的事就是由这位副院长来管的。”“哦——”他说到这里言小有已经听懂了,“你是想让那副院长帮忙施压?”江心耸了耸肩,“毕竟是学生,他就不怕毕不了业么。”“哎哟我去……真托马德损……”言小有摸着自己的心脏,默默感慨这师弟真是心黑手狠。想想他还不太放心,又叮嘱一句道:“你也别做太过了,人还年轻,我看那小孩儿其实本性也不算太坏,就是人傻了点儿,做事没脑子,只要他以后不对蓠蓠怎么样,你给个教训也就差不多了。”江心看着他这位被人“吊打”了还帮人说话的师兄不禁无奈地笑笑,说道:“放心吧,我最多也就是警告,至于你这一身伤我就没办法帮你报仇了。”“报什么仇啊,我自找的。”言小有又面朝下趴了回去,手背顶在下巴上艰难地开口:“敌我势力相差悬殊,我还拿话激他,他不打我打谁。”“师兄,你想得是不是太开了……”“不想开点行嘛?我要是想不开,难道我俩还能蒙面去把人家找出来揍一顿?开国际玩笑。”言小有拍打着沙发边沿满怀怨念地说。江心忍不住笑,正想再多调侃几句却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就变得有些有趣,低头对言小有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言小有好奇地转过头看他,江心朝他笑着把电话接通,对里面道:“喂,之予。”“哎哟。”言小有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江心继续跟魏之予说着话:“你要回来?什么时候?”“……好,我知道了,我回头安排一下时间去接你。”言小有在那里认真做着口型:我——也——去——江心看着他笑,“……嗯,暂时没找到房子是么,没问题,你先住我这里。”言小有:……excuse me?!住——你——这——里?江心点点头,给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放心吧,都挺方便的,到时候我接你过来。”言小有幽怨地盯着他:我——不——方——便——“……好,回见,挂了。”江心的电话打完,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后就开始对着言小有意味深长地笑。言小有被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不干嘛,”江心笑眯眯的,“就想采访一下师兄刚才的心路历程。”“你神经啊,有什么好采访的……”言小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江心却跟着靠近他,目光也直直探进他眼底,颇为认真地问:“师兄,刚才你最先听说之予要回来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但为什么在听到他要住到我这里之后,你就不那么高兴了?”言小有怔了下,自然而然地说:“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说不方便……”“他是要住我那儿,你为什么会觉得不方便?”“因为我会经常去找你啊!要是还有别人在的话,好多事就不方便做——不对!我其实是想说……我只是觉得……我……”是啊……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不方便?言小有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因为他此刻才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居然回答不了。他似乎只是刚刚在听到魏之予要跟江心住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下意识起了排斥。仿佛毫无缘由的出现,态度却强硬得不容忽视。他为什么要这么介意?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把江心当成是“自家的”师弟吗?可是魏之予跟江心认识的时间比他还长,他凭什么……“师兄?”江心见言小有半晌没动静,便轻轻拍了他一下。然而他这一下却让言小有如同受到惊吓一般猛地跳了起来,紧接着他就被言小有连推带搡地“逐”出家门,然后言小有迅速将门反锁住,语速极快地说:“我刚想起来我今天晚上还有急事要用电脑处理我先开始工作了不跟你说了你好好照顾蓠蓠我们明天再见晚安拜拜!”江心对着眼前这扇紧闭的房门简直欲哭无泪,他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言小有把卧室门关上的声音,虽然极其无奈,可是渐渐地他脸上却浮现出一点点笑意,并且越扩越大,最后甚至扩散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去。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他一直在灌溉的那颗种子已经开始萌芽了。而于此同时,言小有的卧室里——言小有:“——喂,陈嘉树!你尽快帮我找套出租房!”“呃,对了!”言小有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指着门口问:“蓠蓠现在怎么样了?你刚才跟她都谈什么了?”江心不动声色地将眼中刚刚不小心流露出的情绪又悉数收回,正色道:“我跟她道歉了,告诉她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不要害怕让我知道,我不会指责她,只会尽全力帮她。”“这样就对了!”言小有夸张地给他鼓了鼓掌,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个前男友的事我觉得还没有彻底解决。现在他虽然已经不太可能去散播蓠蓠上当的事,但他跟蓠蓠是同学,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怕他再去纠缠她。”“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去处理。”江心面色沉稳地说。“你打算怎么做?”言小有很好奇,他之前想了很多流氓方法,包括恐吓、威胁、戴面罩绑架、拉小黑屋里做思想教育等等,但最后都被他自己给pass了,因为实在不靠谱,也太不符合他为人师表的身份。现在看着江心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言小有心里就犯嘀咕,他能有什么好办法?江心目光一转,就见言小有正用一脸看研究报告的表情打量着自己,不禁失笑:“师兄你别这么看着我,吓人。”“那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言小有捏了捏自己的脸,让表情正常了些。江心的笑容有些狡黠,说道:“蓠蓠他们学院有个管教学的副院长是咱们的校友,去年我送蓠蓠报道的时候认识了他,还挺聊得来,所以之后偶尔也有联系,关系还不错。我听蓠蓠说她那个前男友成绩不好,期末考试能挂好几门,而重修的事就是由这位副院长来管的。”“哦——”他说到这里言小有已经听懂了,“你是想让那副院长帮忙施压?”江心耸了耸肩,“毕竟是学生,他就不怕毕不了业么。”“哎哟我去……真托马德损……”言小有摸着自己的心脏,默默感慨这师弟真是心黑手狠。想想他还不太放心,又叮嘱一句道:“你也别做太过了,人还年轻,我看那小孩儿其实本性也不算太坏,就是人傻了点儿,做事没脑子,只要他以后不对蓠蓠怎么样,你给个教训也就差不多了。”江心看着他这位被人“吊打”了还帮人说话的师兄不禁无奈地笑笑,说道:“放心吧,我最多也就是警告,至于你这一身伤我就没办法帮你报仇了。”“报什么仇啊,我自找的。”言小有又面朝下趴了回去,手背顶在下巴上艰难地开口:“敌我势力相差悬殊,我还拿话激他,他不打我打谁。”“师兄,你想得是不是太开了……”“不想开点行嘛?我要是想不开,难道我俩还能蒙面去把人家找出来揍一顿?开国际玩笑。”言小有拍打着沙发边沿满怀怨念地说。江心忍不住笑,正想再多调侃几句却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就变得有些有趣,低头对言小有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言小有好奇地转过头看他,江心朝他笑着把电话接通,对里面道:“喂,之予。”“哎哟。”言小有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江心继续跟魏之予说着话:“你要回来?什么时候?”“……好,我知道了,我回头安排一下时间去接你。”言小有在那里认真做着口型:我——也——去——江心看着他笑,“……嗯,暂时没找到房子是么,没问题,你先住我这里。”言小有:……excuse me?!住——你——这——里?江心点点头,给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放心吧,都挺方便的,到时候我接你过来。”言小有幽怨地盯着他:我——不——方——便——“……好,回见,挂了。”江心的电话打完,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后就开始对着言小有意味深长地笑。言小有被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不干嘛,”江心笑眯眯的,“就想采访一下师兄刚才的心路历程。”“你神经啊,有什么好采访的……”言小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江心却跟着靠近他,目光也直直探进他眼底,颇为认真地问:“师兄,刚才你最先听说之予要回来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但为什么在听到他要住到我这里之后,你就不那么高兴了?”言小有怔了下,自然而然地说:“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说不方便……”“他是要住我那儿,你为什么会觉得不方便?”“因为我会经常去找你啊!要是还有别人在的话,好多事就不方便做——不对!我其实是想说……我只是觉得……我……”是啊……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不方便?言小有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因为他此刻才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居然回答不了。他似乎只是刚刚在听到魏之予要跟江心住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下意识起了排斥。仿佛毫无缘由的出现,态度却强硬得不容忽视。他为什么要这么介意?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把江心当成是“自家的”师弟吗?可是魏之予跟江心认识的时间比他还长,他凭什么……“师兄?”江心见言小有半晌没动静,便轻轻拍了他一下。然而他这一下却让言小有如同受到惊吓一般猛地跳了起来,紧接着他就被言小有连推带搡地“逐”出家门,然后言小有迅速将门反锁住,语速极快地说:“我刚想起来我今天晚上还有急事要用电脑处理我先开始工作了不跟你说了你好好照顾蓠蓠我们明天再见晚安拜拜!”江心对着眼前这扇紧闭的房门简直欲哭无泪,他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言小有把卧室门关上的声音,虽然极其无奈,可是渐渐地他脸上却浮现出一点点笑意,并且越扩越大,最后甚至扩散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去。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他一直在灌溉的那颗种子已经开始萌芽了。而于此同时,言小有的卧室里——言小有:“——喂,陈嘉树!你尽快帮我找套出租房!”“呃,对了!”言小有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指着门口问:“蓠蓠现在怎么样了?你刚才跟她都谈什么了?”江心不动声色地将眼中刚刚不小心流露出的情绪又悉数收回,正色道:“我跟她道歉了,告诉她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不要害怕让我知道,我不会指责她,只会尽全力帮她。”“这样就对了!”言小有夸张地给他鼓了鼓掌,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个前男友的事我觉得还没有彻底解决。现在他虽然已经不太可能去散播蓠蓠上当的事,但他跟蓠蓠是同学,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怕他再去纠缠她。”“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去处理。”江心面色沉稳地说。“你打算怎么做?”言小有很好奇,他之前想了很多流氓方法,包括恐吓、威胁、戴面罩绑架、拉小黑屋里做思想教育等等,但最后都被他自己给pass了,因为实在不靠谱,也太不符合他为人师表的身份。现在看着江心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言小有心里就犯嘀咕,他能有什么好办法?江心目光一转,就见言小有正用一脸看研究报告的表情打量着自己,不禁失笑:“师兄你别这么看着我,吓人。”“那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言小有捏了捏自己的脸,让表情正常了些。江心的笑容有些狡黠,说道:“蓠蓠他们学院有个管教学的副院长是咱们的校友,去年我送蓠蓠报道的时候认识了他,还挺聊得来,所以之后偶尔也有联系,关系还不错。我听蓠蓠说她那个前男友成绩不好,期末考试能挂好几门,而重修的事就是由这位副院长来管的。”“哦——”他说到这里言小有已经听懂了,“你是想让那副院长帮忙施压?”江心耸了耸肩,“毕竟是学生,他就不怕毕不了业么。”“哎哟我去……真托马德损……”言小有摸着自己的心脏,默默感慨这师弟真是心黑手狠。想想他还不太放心,又叮嘱一句道:“你也别做太过了,人还年轻,我看那小孩儿其实本性也不算太坏,就是人傻了点儿,做事没脑子,只要他以后不对蓠蓠怎么样,你给个教训也就差不多了。”江心看着他这位被人“吊打”了还帮人说话的师兄不禁无奈地笑笑,说道:“放心吧,我最多也就是警告,至于你这一身伤我就没办法帮你报仇了。”“报什么仇啊,我自找的。”言小有又面朝下趴了回去,手背顶在下巴上艰难地开口:“敌我势力相差悬殊,我还拿话激他,他不打我打谁。”“师兄,你想得是不是太开了……”“不想开点行嘛?我要是想不开,难道我俩还能蒙面去把人家找出来揍一顿?开国际玩笑。”言小有拍打着沙发边沿满怀怨念地说。江心忍不住笑,正想再多调侃几句却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就变得有些有趣,低头对言小有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言小有好奇地转过头看他,江心朝他笑着把电话接通,对里面道:“喂,之予。”“哎哟。”言小有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江心继续跟魏之予说着话:“你要回来?什么时候?”“……好,我知道了,我回头安排一下时间去接你。”言小有在那里认真做着口型:我——也——去——江心看着他笑,“……嗯,暂时没找到房子是么,没问题,你先住我这里。”言小有:……excuse me?!住——你——这——里?江心点点头,给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放心吧,都挺方便的,到时候我接你过来。”言小有幽怨地盯着他:我——不——方——便——“……好,回见,挂了。”江心的电话打完,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后就开始对着言小有意味深长地笑。言小有被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不干嘛,”江心笑眯眯的,“就想采访一下师兄刚才的心路历程。”“你神经啊,有什么好采访的……”言小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江心却跟着靠近他,目光也直直探进他眼底,颇为认真地问:“师兄,刚才你最先听说之予要回来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但为什么在听到他要住到我这里之后,你就不那么高兴了?”言小有怔了下,自然而然地说:“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说不方便……”“他是要住我那儿,你为什么会觉得不方便?”“因为我会经常去找你啊!要是还有别人在的话,好多事就不方便做——不对!我其实是想说……我只是觉得……我……”是啊……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不方便?言小有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因为他此刻才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居然回答不了。他似乎只是刚刚在听到魏之予要跟江心住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下意识起了排斥。仿佛毫无缘由的出现,态度却强硬得不容忽视。他为什么要这么介意?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把江心当成是“自家的”师弟吗?可是魏之予跟江心认识的时间比他还长,他凭什么……“师兄?”江心见言小有半晌没动静,便轻轻拍了他一下。然而他这一下却让言小有如同受到惊吓一般猛地跳了起来,紧接着他就被言小有连推带搡地“逐”出家门,然后言小有迅速将门反锁住,语速极快地说:“我刚想起来我今天晚上还有急事要用电脑处理我先开始工作了不跟你说了你好好照顾蓠蓠我们明天再见晚安拜拜!”江心对着眼前这扇紧闭的房门简直欲哭无泪,他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言小有把卧室门关上的声音,虽然极其无奈,可是渐渐地他脸上却浮现出一点点笑意,并且越扩越大,最后甚至扩散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去。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他一直在灌溉的那颗种子已经开始萌芽了。而于此同时,言小有的卧室里——言小有:“——喂,陈嘉树!你尽快帮我找套出租房!”“呃,对了!”言小有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指着门口问:“蓠蓠现在怎么样了?你刚才跟她都谈什么了?”江心不动声色地将眼中刚刚不小心流露出的情绪又悉数收回,正色道:“我跟她道歉了,告诉她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不要害怕让我知道,我不会指责她,只会尽全力帮她。”“这样就对了!”言小有夸张地给他鼓了鼓掌,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个前男友的事我觉得还没有彻底解决。现在他虽然已经不太可能去散播蓠蓠上当的事,但他跟蓠蓠是同学,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怕他再去纠缠她。”“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去处理。”江心面色沉稳地说。“你打算怎么做?”言小有很好奇,他之前想了很多流氓方法,包括恐吓、威胁、戴面罩绑架、拉小黑屋里做思想教育等等,但最后都被他自己给pass了,因为实在不靠谱,也太不符合他为人师表的身份。现在看着江心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言小有心里就犯嘀咕,他能有什么好办法?江心目光一转,就见言小有正用一脸看研究报告的表情打量着自己,不禁失笑:“师兄你别这么看着我,吓人。”“那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言小有捏了捏自己的脸,让表情正常了些。江心的笑容有些狡黠,说道:“蓠蓠他们学院有个管教学的副院长是咱们的校友,去年我送蓠蓠报道的时候认识了他,还挺聊得来,所以之后偶尔也有联系,关系还不错。我听蓠蓠说她那个前男友成绩不好,期末考试能挂好几门,而重修的事就是由这位副院长来管的。”“哦——”他说到这里言小有已经听懂了,“你是想让那副院长帮忙施压?”江心耸了耸肩,“毕竟是学生,他就不怕毕不了业么。”“哎哟我去……真托马德损……”言小有摸着自己的心脏,默默感慨这师弟真是心黑手狠。想想他还不太放心,又叮嘱一句道:“你也别做太过了,人还年轻,我看那小孩儿其实本性也不算太坏,就是人傻了点儿,做事没脑子,只要他以后不对蓠蓠怎么样,你给个教训也就差不多了。”江心看着他这位被人“吊打”了还帮人说话的师兄不禁无奈地笑笑,说道:“放心吧,我最多也就是警告,至于你这一身伤我就没办法帮你报仇了。”“报什么仇啊,我自找的。”言小有又面朝下趴了回去,手背顶在下巴上艰难地开口:“敌我势力相差悬殊,我还拿话激他,他不打我打谁。”“师兄,你想得是不是太开了……”“不想开点行嘛?我要是想不开,难道我俩还能蒙面去把人家找出来揍一顿?开国际玩笑。”言小有拍打着沙发边沿满怀怨念地说。江心忍不住笑,正想再多调侃几句却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就变得有些有趣,低头对言小有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言小有好奇地转过头看他,江心朝他笑着把电话接通,对里面道:“喂,之予。”“哎哟。”言小有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江心继续跟魏之予说着话:“你要回来?什么时候?”“……好,我知道了,我回头安排一下时间去接你。”言小有在那里认真做着口型:我——也——去——江心看着他笑,“……嗯,暂时没找到房子是么,没问题,你先住我这里。”言小有:……excuse me?!住——你——这——里?江心点点头,给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放心吧,都挺方便的,到时候我接你过来。”言小有幽怨地盯着他:我——不——方——便——“……好,回见,挂了。”江心的电话打完,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后就开始对着言小有意味深长地笑。言小有被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不干嘛,”江心笑眯眯的,“就想采访一下师兄刚才的心路历程。”“你神经啊,有什么好采访的……”言小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江心却跟着靠近他,目光也直直探进他眼底,颇为认真地问:“师兄,刚才你最先听说之予要回来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但为什么在听到他要住到我这里之后,你就不那么高兴了?”言小有怔了下,自然而然地说:“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说不方便……”“他是要住我那儿,你为什么会觉得不方便?”“因为我会经常去找你啊!要是还有别人在的话,好多事就不方便做——不对!我其实是想说……我只是觉得……我……”是啊……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不方便?言小有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因为他此刻才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居然回答不了。他似乎只是刚刚在听到魏之予要跟江心住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下意识起了排斥。仿佛毫无缘由的出现,态度却强硬得不容忽视。他为什么要这么介意?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把江心当成是“自家的”师弟吗?可是魏之予跟江心认识的时间比他还长,他凭什么……“师兄?”江心见言小有半晌没动静,便轻轻拍了他一下。然而他这一下却让言小有如同受到惊吓一般猛地跳了起来,紧接着他就被言小有连推带搡地“逐”出家门,然后言小有迅速将门反锁住,语速极快地说:“我刚想起来我今天晚上还有急事要用电脑处理我先开始工作了不跟你说了你好好照顾蓠蓠我们明天再见晚安拜拜!”江心对着眼前这扇紧闭的房门简直欲哭无泪,他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言小有把卧室门关上的声音,虽然极其无奈,可是渐渐地他脸上却浮现出一点点笑意,并且越扩越大,最后甚至扩散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去。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他一直在灌溉的那颗种子已经开始萌芽了。而于此同时,言小有的卧室里——言小有:“——喂,陈嘉树!你尽快帮我找套出租房!”“呃,对了!”言小有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指着门口问:“蓠蓠现在怎么样了?你刚才跟她都谈什么了?”江心不动声色地将眼中刚刚不小心流露出的情绪又悉数收回,正色道:“我跟她道歉了,告诉她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不要害怕让我知道,我不会指责她,只会尽全力帮她。”“这样就对了!”言小有夸张地给他鼓了鼓掌,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个前男友的事我觉得还没有彻底解决。现在他虽然已经不太可能去散播蓠蓠上当的事,但他跟蓠蓠是同学,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怕他再去纠缠她。”“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去处理。”江心面色沉稳地说。“你打算怎么做?”言小有很好奇,他之前想了很多流氓方法,包括恐吓、威胁、戴面罩绑架、拉小黑屋里做思想教育等等,但最后都被他自己给pass了,因为实在不靠谱,也太不符合他为人师表的身份。现在看着江心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言小有心里就犯嘀咕,他能有什么好办法?江心目光一转,就见言小有正用一脸看研究报告的表情打量着自己,不禁失笑:“师兄你别这么看着我,吓人。”“那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言小有捏了捏自己的脸,让表情正常了些。江心的笑容有些狡黠,说道:“蓠蓠他们学院有个管教学的副院长是咱们的校友,去年我送蓠蓠报道的时候认识了他,还挺聊得来,所以之后偶尔也有联系,关系还不错。我听蓠蓠说她那个前男友成绩不好,期末考试能挂好几门,而重修的事就是由这位副院长来管的。”“哦——”他说到这里言小有已经听懂了,“你是想让那副院长帮忙施压?”江心耸了耸肩,“毕竟是学生,他就不怕毕不了业么。”“哎哟我去……真托马德损……”言小有摸着自己的心脏,默默感慨这师弟真是心黑手狠。想想他还不太放心,又叮嘱一句道:“你也别做太过了,人还年轻,我看那小孩儿其实本性也不算太坏,就是人傻了点儿,做事没脑子,只要他以后不对蓠蓠怎么样,你给个教训也就差不多了。”江心看着他这位被人“吊打”了还帮人说话的师兄不禁无奈地笑笑,说道:“放心吧,我最多也就是警告,至于你这一身伤我就没办法帮你报仇了。”“报什么仇啊,我自找的。”言小有又面朝下趴了回去,手背顶在下巴上艰难地开口:“敌我势力相差悬殊,我还拿话激他,他不打我打谁。”“师兄,你想得是不是太开了……”“不想开点行嘛?我要是想不开,难道我俩还能蒙面去把人家找出来揍一顿?开国际玩笑。”言小有拍打着沙发边沿满怀怨念地说。江心忍不住笑,正想再多调侃几句却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就变得有些有趣,低头对言小有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言小有好奇地转过头看他,江心朝他笑着把电话接通,对里面道:“喂,之予。”“哎哟。”言小有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江心继续跟魏之予说着话:“你要回来?什么时候?”“……好,我知道了,我回头安排一下时间去接你。”言小有在那里认真做着口型:我——也——去——江心看着他笑,“……嗯,暂时没找到房子是么,没问题,你先住我这里。”言小有:……excuse me?!住——你——这——里?江心点点头,给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放心吧,都挺方便的,到时候我接你过来。”言小有幽怨地盯着他:我——不——方——便——“……好,回见,挂了。”江心的电话打完,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后就开始对着言小有意味深长地笑。言小有被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不干嘛,”江心笑眯眯的,“就想采访一下师兄刚才的心路历程。”“你神经啊,有什么好采访的……”言小有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江心却跟着靠近他,目光也直直探进他眼底,颇为认真地问:“师兄,刚才你最先听说之予要回来的时候不是很高兴吗,但为什么在听到他要住到我这里之后,你就不那么高兴了?”言小有怔了下,自然而然地说:“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说不方便……”“他是要住我那儿,你为什么会觉得不方便?”“因为我会经常去找你啊!要是还有别人在的话,好多事就不方便做——不对!我其实是想说……我只是觉得……我……”是啊……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不方便?言小有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因为他此刻才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居然回答不了。他似乎只是刚刚在听到魏之予要跟江心住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下意识起了排斥。仿佛毫无缘由的出现,态度却强硬得不容忽视。他为什么要这么介意?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把江心当成是“自家的”师弟吗?可是魏之予跟江心认识的时间比他还长,他凭什么……“师兄?”江心见言小有半晌没动静,便轻轻拍了他一下。然而他这一下却让言小有如同受到惊吓一般猛地跳了起来,紧接着他就被言小有连推带搡地“逐”出家门,然后言小有迅速将门反锁住,语速极快地说:“我刚想起来我今天晚上还有急事要用电脑处理我先开始工作了不跟你说了你好好照顾蓠蓠我们明天再见晚安拜拜!”江心对着眼前这扇紧闭的房门简直欲哭无泪,他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言小有把卧室门关上的声音,虽然极其无奈,可是渐渐地他脸上却浮现出一点点笑意,并且越扩越大,最后甚至扩散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去。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他一直在灌溉的那颗种子已经开始萌芽了。而于此同时,言小有的卧室里——言小有:“——喂,陈嘉树!你尽快帮我找套出租房!”“呃,对了!”言小有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指着门口问:“蓠蓠现在怎么样了?你刚才跟她都谈什么了?”江心不动声色地将眼中刚刚不小心流露出的情绪又悉数收回,正色道:“我跟她道歉了,告诉她今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不要害怕让我知道,我不会指责她,只会尽全力帮她。”“这样就对了!”言小有夸张地给他鼓了鼓掌,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个前男友的事我觉得还没有彻底解决。现在他虽然已经不太可能去散播蓠蓠上当的事,但他跟蓠蓠是同学,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怕他再去纠缠她。”“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去处理。”江心面色沉稳地说。“你打算怎么做?”言小有很好奇,他之前想了很多流氓方法,包括恐吓、威胁、戴面罩绑架、拉小黑屋里做思想教育等等,但最后都被他自己给pass了,因为实在不靠谱,也太不符合他为人师表的身份。现在看着江心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言小有心里就犯嘀咕,他能有什么好办法?江心目光一转,就见言小有正用一脸看研究报告的表情打量着自己,不禁失笑:“师兄你别这么看着我,吓人。”“那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言小有捏了捏自己的脸,让表情正常了些。江心的笑容有些狡黠,说道:“蓠蓠他们学院有个管教学的副院长是咱们的校友,去年我送蓠蓠报道的时候认识了他,还挺聊得来,所以之后偶尔也有联系,关系还不错。我听蓠蓠说她那个前男友成绩不好,期末考试能挂好几门,而重修的事就是由这位副院长来管的。”“哦——”他说到这里言小有已经听懂了,“你是想让那副院长帮忙施压?”江心耸了耸肩,“毕竟是学生,他就不怕毕不了业么。”“哎哟我去……真托马德损……”言小有摸着自己的心脏,默默感慨这师弟真是心黑手狠。想想他还不太放心,又叮嘱一句道:“你也别做太过了,人还年轻,我看那小孩儿其实本性也不算太坏,就是人傻了点儿,做事没脑子,只要他以后不对蓠蓠怎么样,你给个教训也就差不多了。”江心看着他这位被人“吊打”了还帮人说话的师兄不禁无奈地笑笑,说道:“放心吧,我最多也就是警告,至于你这一身伤我就没办法帮你报仇了。”“报什么仇啊,我自找的。”言小有又面朝下趴了回去,手背顶在下巴上艰难地开口:“敌我势力相差悬殊,我还拿话激他,他不打我打谁。”“师兄,你想得是不是太开了……”“不想开点行嘛?我要是想不开,难道我俩还能蒙面去把人家找出来揍一顿?开国际玩笑。”言小有拍打着沙发边沿满怀怨念地说。江心忍不住笑,正想再多调侃几句却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就变得有些有趣,低头对言小有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言小有好奇地转过头看他,江心朝他笑着把电话接通,对里面道:“喂,之予。”“哎哟。”言小有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江心继续跟魏之予说着话:“你要回来?什么时候?”“……好,我知道了,我回头安排一下时间去接你。”言小有在那里认真做着口型:我——也——去——江心看着他笑,“……嗯,暂时没找到房子是么,没问题,你先住我这里。”言小有:……exc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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