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轻松,阿辞却听出了其中的担忧之意——若是尹彤不在了,可能就真没人能管得住老马了。阿辞看着简言有些严肃的侧脸,不禁有点心疼。按照尹彤的说法,简言和老马认识,也好些年了。表面上看起来两人就是好朋友,可实际上,简言还要不动声色的担心老马,怕他随时可能受了刺激,又跑回去做危险的事情。“嫂子,还好吧?”阿辞原本就担心尹彤,现在就更担心了。“还好。嫂子的身体虽然不好,可这么多年,好几次都很危险,她也都挺过来了。嫂子是个坚强的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倒下的。”这话说的,就有点主观了。尹彤的身体状况,毕竟不那么乐观。但是,阿辞也没多说,又拿出之前吉果给的名单,反复的看。不管怎么样,只要破了案,什么事都好说了。简言看他看的专心,也没再说话打扰他。快到地方的时候,阿辞忽然一怔,说了一句:“不对!”第68章简言被他吓了一跳,忙问道:“有什么不对?”“你看……”阿辞把手里的名单递过去,递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简言还在开车,自己也不觉好笑,忙又收了回来。简言被他这个小失误逗笑了:“到底是什么发现,让你这么激动?”阿辞说:“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这份名单,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名单里,吉果列出来的,他从外面找来的女人,一共是六名。可你记得吗?昨天晚上我们审那几个女人的时候,有个人无意中提到过,说当时在房间里,有七个女人。”简言想了想,点头说:“嗯,我记得,的确有人这么说过……但是,有没有可能,那个女人说的,是尹氏公司的其她女人?毕竟,去参加那个party的女人,可不止吉果从外面请来的那几个。”“不会。”阿辞很肯定的说,“我把对尹氏公司每一个人的问询记录都写下来了。如果那第七个女人真是尹氏公司的人,不会没有一个人提起的。可那个女人,的确没有在其他任何人的嘴里出现过。而且,这些人都是两个或者两个以上一起活动的,没道理单单是漏掉一个,大家都没看到。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在这些人的描述中出现过,那只可能是和那几个外面的女人是一拨的。”“那,有没有可能,是昨天晚上那个女人记错了?”简言又问。“这也不太可能。”阿辞依然觉得可能性不大,“如果她记不清楚,可以说六七个,甚至可以不说,不太可能直接说有七个。更何况,她们几个人很明显一起的,互相也认识,记错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其实,简言也倾向于阿辞的判断,他沉吟了一下,说:“这么说来,是吉果给的名单有问题了?”“有两个可能。”阿辞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第一,吉果给的名单故意了漏掉一个人。第二,是吉果自己也没注意,被那个女人给混进来了。毕竟,吉果和那些女人的说法一致,那些女人是party开始后才来的。吉果和她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她们又懂规矩,所以吉果事情那么多,不太可能挨个去检查她们。因此,吉果没注意,被那个女人给混进去的可能性也是有的。”阿辞顿了顿,又说:“不管是哪种可能,那个女人很明显都在影藏自己的行迹,这个女人,非常可疑,区别只在于吉果知不知道罢了。”“嗯。”简言点点头,这个时候,毛蕾家也到了。简言停了车,先给邹红硕打了个电话,把阿辞发现的疑点告诉了邹红硕,让他先去找人和昨天晚上那几个女人核实一下。至于吉果那边,他打算等到和那几个女人核实完以后,再去问。毕竟,如果吉果是有意隐瞒,肯定不会轻易承认,还是要掌握更多的证据才行。打完电话,两人一起下了车。这里也是溪陵一个很有名的小区,房价高的离谱,但是环境好,安全措施也做的很到位。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阿辞看着覃木发过来的毛蕾的信息,道:“毛蕾不是本地人,家里环境不是很好,她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跟着尹致远有差不多两年时间了。这里的房子,应该也是尹致远买给她的。”简言按了电梯,道:“据说,尹致远身边的情人,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这个毛蕾能在他身边待两年,大概也是真爱了?”“真爱?”阿辞哼了一声,“真爱怎么可能还找别的情人,520那天晚上,尹致远和那么多女人……”阿辞难得的露出鄙视的神态,摇摇头,没说下去。简言想到他早上说自己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你不是说过么?这些人的感情,怎么和我们比?”阿辞有点不好意思了,又说:“其实,我也不是说我们就比他们高尚了,只是三观不一样吧……不管怎么说,毛蕾对尹致远,应该还是很特别的。”“没错,不然他不会让毛蕾去找嫂子了。”简言叹了口气,“可是,我有感觉,毛蕾不会在家。”说话间,电梯就到了。两人在毛蕾家外面敲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毛蕾的确不在这里。他们先前就给毛蕾打过电话,手机是关机状态。现在再打,还是一样。两人又去找了物业,询问了一下情况。“我们已经好几天都没见到毛小姐了。”物业工作人员说。他们这样的小区,对工作人员的要求都很高,大部分业主都认识。简言怕他们记错了,或是没注意到,又调了监控来看,结果他们还是和预料中一样失望了。“你们有没有更多关于毛小姐的信息?”简言问。“我们平时都不会打探业主的隐私。”物业工作人员为难的说,“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而且,毛小姐平时也不爱和人打交道,我们真不知道更多的消息。”顿了一下,那工作人员又说:“不过,这个房子原先的业主并不是毛小姐,最近才过户到毛小姐名下的。”“原先的业主是尹致远吗?”“是的。”物业工作人员点头,“尹先生有时候也会来这边小住,但是更多时候,这里都是毛小姐一个人在住。”“还有没有别人来这里找过她?”阿辞忽然问。“这个……反正我们没看到过,但是也不敢肯定就一定没有。”阿辞和简言又找毛蕾的邻居了解了一下情况,得到的结果和物业那边得到的差不多。简言无奈,只得给吉果打了个电话。吉果一接到简言的电话就很兴奋:“简小言……”“吉先生。”简言无奈,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我们曾经是朋友,可现在,我们是警察和嫌疑人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叙旧。所以,麻烦吉先生,不要试图利用曾经的关系来做出扰乱办案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觉得,二十年不曾有过联系,我们还有什么旧可以叙。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全忘了。”他还特别加重了“曾经”和“嫌疑人”几个词。吉果大概是没有料到,简言竟然真的会这么不念旧,他足足顿了好几秒,简言开了免提,阿辞甚至能听到吉果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吉果才像是冷静了下来,说:“好,我明白了。请问简队长想问什么?我一定会尽力配合警方办案的。”吉果的声音,也明显冷了好几个度。简言也不介意,直接问道:“我想问毛蕾还有没有别的住的地方?她最近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首先,毛小姐只是尹总的情人,并不是尹氏的员工。所以,我和毛小姐并不熟,她现在住的这个地址,也是因为是我帮尹总办的过户手续,所以才知道的。其次,我和毛小姐私底下并没有什么接触,她当然也不会和我联系。所以,最近一次的联系,大概是半年前了,为了房子过户的事情。”吉果一口气说完,又问,“简队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毛蕾的事情,袁雅雪知道吗?她们有没有什么矛盾?”简言又问。“抱歉,这是她们私底下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吉果冷冷的回道。这是摆明了不肯合作的意思,简言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只是神色,不免还是有点难看。阿辞知道简言其实是个念旧的人,忽然遇到二十年前的小伙伴,其实他是开心的。昨天刚见到吉果的时候,简言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简言现在这么对吉果,当然是因为自己,阿辞有点过意不去,说:“其实,说开了以后,我现在真的不在乎了,你不用这样的……”“就算我再怎么念旧情,也没有人能和你比。”简言抱了阿辞一下,说,“别说他曾经还欺负过你,就算没有,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人,我也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啊。”阿辞压不住上扬的嘴角,瞪了简言一眼:“我有那么无理取闹吗?他要是什么都没做,我为什么要不喜欢他?”“所以啊,你这么乖,多难得有个不喜欢的人啊,我怎么能不赶紧表示表示呢?”阿辞脸又开始红了,用“乖”来形容一个男人,真的有够奇怪的!可偏偏,他听着心里不仅不生气,还莫名心跳加速。“可是,吉果明显知道点什么,要是你和他叙叙旧,没准他会告诉你也不一定呢?”阿辞掩饰性的说。“你这是想让我出卖色相,去套取情报吗?”简言哀怨的看着阿辞,“你居然舍得?”“不是啊……”阿辞无奈,“我只是说普通朋友嘛。”“普通朋友?你真不会介意?”简言挑眉。阿辞不说话了,他怎么会不介意呢?“放心吧。”简言正经起来,说,“我和他,早就不是朋友了。”“而且,他现在的三观,我也是不敢苟同。”简言顿了顿,又说,“他一个已婚的男人,不仅和许舒和暧昧不清,还明目张胆的来撩我。可是,他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似乎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骗婚、出轨、没有羞耻心……这样的人,就算没有你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和他再做回朋友了。否则,我身边要是有这么个人,我会分分钟想揍死他的。”阿辞对此深以为然,吉果的人品,的确是太渣了一点,也就不再纠结了,就算他没有报仇的想法,也不至于圣母到去为吉果说什么好话。简言帮阿辞打开车门,说:“我就不信了,没有他的线索,我还破不了案了?毛蕾不在这里,我先就想到了,而且,我觉得,毛蕾可能根本就没回溪陵来。”“我也觉得。”阿辞赞同的点头,“毛蕾去找嫂子,就说明在溪陵,他们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就算嫂子不见她,她应该也不会回溪陵来。现在,尹致远的死讯肯定已经传开了,如果尹致远真是为了毛蕾手里那样东西死的,她肯定更不敢回来了。”“没错,那她会去哪里呢?”简言立刻问道。“别人都知道的地方肯定不行……”阿辞沉吟道,“像老家之类的地方,大家都能找到,她就算躲也躲不掉,所以多半不会回去。那么……”“沉鱼山庄!”简言手上忽然一紧,道,“她去过那里了,然后又被赶了出来。只要是有心了解她行踪的人,自然都会知道这一点。这样一来,也就没人会怀疑她还继续留在沉鱼山庄了。还有,尹致远现在死了,她再回头,嫂子肯定不可能再袖手旁观的。而且,有老马和嫂子在,也一定会保她安全。但凡毛蕾聪明一点,就该回头,再去找嫂子。”“尹致远既然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她,那毛蕾肯定不笨。”阿辞仔细想了想,前世对这个女人的记忆的确太少,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得作罢。“我先给老马打电话说一声吧?”阿辞道,“让他那边有个准备,免得毛蕾回去他们都还不知道,毛蕾现在肯定很着急,要是被对方的人抓到就麻烦了。”简言点头答应。阿辞忙给老马打电话,这次很快就接通了,阿辞把简言的推断给老马说了一遍。老马顿时惊喜起来:“毛蕾还有可能会回来?”“他回来的可能性很大,你暗中留意。”简言在一旁叮嘱,“千万别张扬,一定要谨慎小心。”“我明白的。”老马立刻道,“我会让我的人注意的。”“老马。”阿辞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山庄的人,也未必就完全信得过,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阿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马一愣,倒不是不高兴,只是阿辞这话,明显的意有所指,莫非他发现了谁有问题?“毛蕾对那东西看的那么重要,肯定会谨慎保管的。可那天她入住到山庄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已经被小偷准确的偷走了,你不觉得这也太容易了一点吗?那天要不是我和师哥刚好路过,那小偷可能已经得手了。他身上还戴着刀呢,若不是实力悬殊,换做一个普通人来拦,可能就是一桩人命案了。普通的小偷,偷东西就偷东西了,偷不到也不会想杀人的。偷窃和杀人,这犯罪级别差的可有点远了。”阿辞说。“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有问题。”老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后怕,“你们放心,我会立刻清查一遍山庄的人。”“你别搞出太大的动静来。”简言皱了皱眉头,说,“特殊时候,千万别打草惊蛇,心里有数就好。”老马答应着挂了电话。“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我刚才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简言眉头紧锁,“如果沉鱼山庄也有对手的人,那这个人可真是大手笔了。他费这么大的劲,要的东西肯定简单不了。”“我也是刚才忽然想到的,不过,你也不要太紧张。”阿辞忙宽慰道,“那个小偷临时买通了山庄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刚才那么跟老马说,也只是想防患于未然。”“但愿吧。”简言却不怎么乐观。顿了一下,又说:“你再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人和那边的同事联系一下,帮忙盯着一点。不行的话,我们就赶过去。”阿辞忙又给邹红硕打电话,邹红硕听了他的话,答应立刻和那边联系,又让他们先回一趟警局。挂了电话,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吉先生。”简言无奈,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我们曾经是朋友,可现在,我们是警察和嫌疑人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叙旧。所以,麻烦吉先生,不要试图利用曾经的关系来做出扰乱办案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觉得,二十年不曾有过联系,我们还有什么旧可以叙。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全忘了。”他还特别加重了“曾经”和“嫌疑人”几个词。吉果大概是没有料到,简言竟然真的会这么不念旧,他足足顿了好几秒,简言开了免提,阿辞甚至能听到吉果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吉果才像是冷静了下来,说:“好,我明白了。请问简队长想问什么?我一定会尽力配合警方办案的。”吉果的声音,也明显冷了好几个度。简言也不介意,直接问道:“我想问毛蕾还有没有别的住的地方?她最近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首先,毛小姐只是尹总的情人,并不是尹氏的员工。所以,我和毛小姐并不熟,她现在住的这个地址,也是因为是我帮尹总办的过户手续,所以才知道的。其次,我和毛小姐私底下并没有什么接触,她当然也不会和我联系。所以,最近一次的联系,大概是半年前了,为了房子过户的事情。”吉果一口气说完,又问,“简队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毛蕾的事情,袁雅雪知道吗?她们有没有什么矛盾?”简言又问。“抱歉,这是她们私底下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吉果冷冷的回道。这是摆明了不肯合作的意思,简言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只是神色,不免还是有点难看。阿辞知道简言其实是个念旧的人,忽然遇到二十年前的小伙伴,其实他是开心的。昨天刚见到吉果的时候,简言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简言现在这么对吉果,当然是因为自己,阿辞有点过意不去,说:“其实,说开了以后,我现在真的不在乎了,你不用这样的……”“就算我再怎么念旧情,也没有人能和你比。”简言抱了阿辞一下,说,“别说他曾经还欺负过你,就算没有,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人,我也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啊。”阿辞压不住上扬的嘴角,瞪了简言一眼:“我有那么无理取闹吗?他要是什么都没做,我为什么要不喜欢他?”“所以啊,你这么乖,多难得有个不喜欢的人啊,我怎么能不赶紧表示表示呢?”阿辞脸又开始红了,用“乖”来形容一个男人,真的有够奇怪的!可偏偏,他听着心里不仅不生气,还莫名心跳加速。“可是,吉果明显知道点什么,要是你和他叙叙旧,没准他会告诉你也不一定呢?”阿辞掩饰性的说。“你这是想让我出卖色相,去套取情报吗?”简言哀怨的看着阿辞,“你居然舍得?”“不是啊……”阿辞无奈,“我只是说普通朋友嘛。”“普通朋友?你真不会介意?”简言挑眉。阿辞不说话了,他怎么会不介意呢?“放心吧。”简言正经起来,说,“我和他,早就不是朋友了。”“而且,他现在的三观,我也是不敢苟同。”简言顿了顿,又说,“他一个已婚的男人,不仅和许舒和暧昧不清,还明目张胆的来撩我。可是,他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似乎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骗婚、出轨、没有羞耻心……这样的人,就算没有你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和他再做回朋友了。否则,我身边要是有这么个人,我会分分钟想揍死他的。”阿辞对此深以为然,吉果的人品,的确是太渣了一点,也就不再纠结了,就算他没有报仇的想法,也不至于圣母到去为吉果说什么好话。简言帮阿辞打开车门,说:“我就不信了,没有他的线索,我还破不了案了?毛蕾不在这里,我先就想到了,而且,我觉得,毛蕾可能根本就没回溪陵来。”“我也觉得。”阿辞赞同的点头,“毛蕾去找嫂子,就说明在溪陵,他们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就算嫂子不见她,她应该也不会回溪陵来。现在,尹致远的死讯肯定已经传开了,如果尹致远真是为了毛蕾手里那样东西死的,她肯定更不敢回来了。”“没错,那她会去哪里呢?”简言立刻问道。“别人都知道的地方肯定不行……”阿辞沉吟道,“像老家之类的地方,大家都能找到,她就算躲也躲不掉,所以多半不会回去。那么……”“沉鱼山庄!”简言手上忽然一紧,道,“她去过那里了,然后又被赶了出来。只要是有心了解她行踪的人,自然都会知道这一点。这样一来,也就没人会怀疑她还继续留在沉鱼山庄了。还有,尹致远现在死了,她再回头,嫂子肯定不可能再袖手旁观的。而且,有老马和嫂子在,也一定会保她安全。但凡毛蕾聪明一点,就该回头,再去找嫂子。”“尹致远既然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她,那毛蕾肯定不笨。”阿辞仔细想了想,前世对这个女人的记忆的确太少,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得作罢。“我先给老马打电话说一声吧?”阿辞道,“让他那边有个准备,免得毛蕾回去他们都还不知道,毛蕾现在肯定很着急,要是被对方的人抓到就麻烦了。”简言点头答应。阿辞忙给老马打电话,这次很快就接通了,阿辞把简言的推断给老马说了一遍。老马顿时惊喜起来:“毛蕾还有可能会回来?”“他回来的可能性很大,你暗中留意。”简言在一旁叮嘱,“千万别张扬,一定要谨慎小心。”“我明白的。”老马立刻道,“我会让我的人注意的。”“老马。”阿辞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山庄的人,也未必就完全信得过,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阿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马一愣,倒不是不高兴,只是阿辞这话,明显的意有所指,莫非他发现了谁有问题?“毛蕾对那东西看的那么重要,肯定会谨慎保管的。可那天她入住到山庄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已经被小偷准确的偷走了,你不觉得这也太容易了一点吗?那天要不是我和师哥刚好路过,那小偷可能已经得手了。他身上还戴着刀呢,若不是实力悬殊,换做一个普通人来拦,可能就是一桩人命案了。普通的小偷,偷东西就偷东西了,偷不到也不会想杀人的。偷窃和杀人,这犯罪级别差的可有点远了。”阿辞说。“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有问题。”老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后怕,“你们放心,我会立刻清查一遍山庄的人。”“你别搞出太大的动静来。”简言皱了皱眉头,说,“特殊时候,千万别打草惊蛇,心里有数就好。”老马答应着挂了电话。“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我刚才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简言眉头紧锁,“如果沉鱼山庄也有对手的人,那这个人可真是大手笔了。他费这么大的劲,要的东西肯定简单不了。”“我也是刚才忽然想到的,不过,你也不要太紧张。”阿辞忙宽慰道,“那个小偷临时买通了山庄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刚才那么跟老马说,也只是想防患于未然。”“但愿吧。”简言却不怎么乐观。顿了一下,又说:“你再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人和那边的同事联系一下,帮忙盯着一点。不行的话,我们就赶过去。”阿辞忙又给邹红硕打电话,邹红硕听了他的话,答应立刻和那边联系,又让他们先回一趟警局。挂了电话,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吉先生。”简言无奈,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我们曾经是朋友,可现在,我们是警察和嫌疑人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叙旧。所以,麻烦吉先生,不要试图利用曾经的关系来做出扰乱办案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觉得,二十年不曾有过联系,我们还有什么旧可以叙。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全忘了。”他还特别加重了“曾经”和“嫌疑人”几个词。吉果大概是没有料到,简言竟然真的会这么不念旧,他足足顿了好几秒,简言开了免提,阿辞甚至能听到吉果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吉果才像是冷静了下来,说:“好,我明白了。请问简队长想问什么?我一定会尽力配合警方办案的。”吉果的声音,也明显冷了好几个度。简言也不介意,直接问道:“我想问毛蕾还有没有别的住的地方?她最近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首先,毛小姐只是尹总的情人,并不是尹氏的员工。所以,我和毛小姐并不熟,她现在住的这个地址,也是因为是我帮尹总办的过户手续,所以才知道的。其次,我和毛小姐私底下并没有什么接触,她当然也不会和我联系。所以,最近一次的联系,大概是半年前了,为了房子过户的事情。”吉果一口气说完,又问,“简队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毛蕾的事情,袁雅雪知道吗?她们有没有什么矛盾?”简言又问。“抱歉,这是她们私底下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吉果冷冷的回道。这是摆明了不肯合作的意思,简言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只是神色,不免还是有点难看。阿辞知道简言其实是个念旧的人,忽然遇到二十年前的小伙伴,其实他是开心的。昨天刚见到吉果的时候,简言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简言现在这么对吉果,当然是因为自己,阿辞有点过意不去,说:“其实,说开了以后,我现在真的不在乎了,你不用这样的……”“就算我再怎么念旧情,也没有人能和你比。”简言抱了阿辞一下,说,“别说他曾经还欺负过你,就算没有,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人,我也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啊。”阿辞压不住上扬的嘴角,瞪了简言一眼:“我有那么无理取闹吗?他要是什么都没做,我为什么要不喜欢他?”“所以啊,你这么乖,多难得有个不喜欢的人啊,我怎么能不赶紧表示表示呢?”阿辞脸又开始红了,用“乖”来形容一个男人,真的有够奇怪的!可偏偏,他听着心里不仅不生气,还莫名心跳加速。“可是,吉果明显知道点什么,要是你和他叙叙旧,没准他会告诉你也不一定呢?”阿辞掩饰性的说。“你这是想让我出卖色相,去套取情报吗?”简言哀怨的看着阿辞,“你居然舍得?”“不是啊……”阿辞无奈,“我只是说普通朋友嘛。”“普通朋友?你真不会介意?”简言挑眉。阿辞不说话了,他怎么会不介意呢?“放心吧。”简言正经起来,说,“我和他,早就不是朋友了。”“而且,他现在的三观,我也是不敢苟同。”简言顿了顿,又说,“他一个已婚的男人,不仅和许舒和暧昧不清,还明目张胆的来撩我。可是,他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似乎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骗婚、出轨、没有羞耻心……这样的人,就算没有你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和他再做回朋友了。否则,我身边要是有这么个人,我会分分钟想揍死他的。”阿辞对此深以为然,吉果的人品,的确是太渣了一点,也就不再纠结了,就算他没有报仇的想法,也不至于圣母到去为吉果说什么好话。简言帮阿辞打开车门,说:“我就不信了,没有他的线索,我还破不了案了?毛蕾不在这里,我先就想到了,而且,我觉得,毛蕾可能根本就没回溪陵来。”“我也觉得。”阿辞赞同的点头,“毛蕾去找嫂子,就说明在溪陵,他们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就算嫂子不见她,她应该也不会回溪陵来。现在,尹致远的死讯肯定已经传开了,如果尹致远真是为了毛蕾手里那样东西死的,她肯定更不敢回来了。”“没错,那她会去哪里呢?”简言立刻问道。“别人都知道的地方肯定不行……”阿辞沉吟道,“像老家之类的地方,大家都能找到,她就算躲也躲不掉,所以多半不会回去。那么……”“沉鱼山庄!”简言手上忽然一紧,道,“她去过那里了,然后又被赶了出来。只要是有心了解她行踪的人,自然都会知道这一点。这样一来,也就没人会怀疑她还继续留在沉鱼山庄了。还有,尹致远现在死了,她再回头,嫂子肯定不可能再袖手旁观的。而且,有老马和嫂子在,也一定会保她安全。但凡毛蕾聪明一点,就该回头,再去找嫂子。”“尹致远既然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她,那毛蕾肯定不笨。”阿辞仔细想了想,前世对这个女人的记忆的确太少,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得作罢。“我先给老马打电话说一声吧?”阿辞道,“让他那边有个准备,免得毛蕾回去他们都还不知道,毛蕾现在肯定很着急,要是被对方的人抓到就麻烦了。”简言点头答应。阿辞忙给老马打电话,这次很快就接通了,阿辞把简言的推断给老马说了一遍。老马顿时惊喜起来:“毛蕾还有可能会回来?”“他回来的可能性很大,你暗中留意。”简言在一旁叮嘱,“千万别张扬,一定要谨慎小心。”“我明白的。”老马立刻道,“我会让我的人注意的。”“老马。”阿辞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山庄的人,也未必就完全信得过,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阿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马一愣,倒不是不高兴,只是阿辞这话,明显的意有所指,莫非他发现了谁有问题?“毛蕾对那东西看的那么重要,肯定会谨慎保管的。可那天她入住到山庄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已经被小偷准确的偷走了,你不觉得这也太容易了一点吗?那天要不是我和师哥刚好路过,那小偷可能已经得手了。他身上还戴着刀呢,若不是实力悬殊,换做一个普通人来拦,可能就是一桩人命案了。普通的小偷,偷东西就偷东西了,偷不到也不会想杀人的。偷窃和杀人,这犯罪级别差的可有点远了。”阿辞说。“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有问题。”老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后怕,“你们放心,我会立刻清查一遍山庄的人。”“你别搞出太大的动静来。”简言皱了皱眉头,说,“特殊时候,千万别打草惊蛇,心里有数就好。”老马答应着挂了电话。“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我刚才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简言眉头紧锁,“如果沉鱼山庄也有对手的人,那这个人可真是大手笔了。他费这么大的劲,要的东西肯定简单不了。”“我也是刚才忽然想到的,不过,你也不要太紧张。”阿辞忙宽慰道,“那个小偷临时买通了山庄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刚才那么跟老马说,也只是想防患于未然。”“但愿吧。”简言却不怎么乐观。顿了一下,又说:“你再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人和那边的同事联系一下,帮忙盯着一点。不行的话,我们就赶过去。”阿辞忙又给邹红硕打电话,邹红硕听了他的话,答应立刻和那边联系,又让他们先回一趟警局。挂了电话,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吉先生。”简言无奈,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我们曾经是朋友,可现在,我们是警察和嫌疑人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叙旧。所以,麻烦吉先生,不要试图利用曾经的关系来做出扰乱办案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觉得,二十年不曾有过联系,我们还有什么旧可以叙。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全忘了。”他还特别加重了“曾经”和“嫌疑人”几个词。吉果大概是没有料到,简言竟然真的会这么不念旧,他足足顿了好几秒,简言开了免提,阿辞甚至能听到吉果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吉果才像是冷静了下来,说:“好,我明白了。请问简队长想问什么?我一定会尽力配合警方办案的。”吉果的声音,也明显冷了好几个度。简言也不介意,直接问道:“我想问毛蕾还有没有别的住的地方?她最近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首先,毛小姐只是尹总的情人,并不是尹氏的员工。所以,我和毛小姐并不熟,她现在住的这个地址,也是因为是我帮尹总办的过户手续,所以才知道的。其次,我和毛小姐私底下并没有什么接触,她当然也不会和我联系。所以,最近一次的联系,大概是半年前了,为了房子过户的事情。”吉果一口气说完,又问,“简队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毛蕾的事情,袁雅雪知道吗?她们有没有什么矛盾?”简言又问。“抱歉,这是她们私底下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吉果冷冷的回道。这是摆明了不肯合作的意思,简言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只是神色,不免还是有点难看。阿辞知道简言其实是个念旧的人,忽然遇到二十年前的小伙伴,其实他是开心的。昨天刚见到吉果的时候,简言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简言现在这么对吉果,当然是因为自己,阿辞有点过意不去,说:“其实,说开了以后,我现在真的不在乎了,你不用这样的……”“就算我再怎么念旧情,也没有人能和你比。”简言抱了阿辞一下,说,“别说他曾经还欺负过你,就算没有,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人,我也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啊。”阿辞压不住上扬的嘴角,瞪了简言一眼:“我有那么无理取闹吗?他要是什么都没做,我为什么要不喜欢他?”“所以啊,你这么乖,多难得有个不喜欢的人啊,我怎么能不赶紧表示表示呢?”阿辞脸又开始红了,用“乖”来形容一个男人,真的有够奇怪的!可偏偏,他听着心里不仅不生气,还莫名心跳加速。“可是,吉果明显知道点什么,要是你和他叙叙旧,没准他会告诉你也不一定呢?”阿辞掩饰性的说。“你这是想让我出卖色相,去套取情报吗?”简言哀怨的看着阿辞,“你居然舍得?”“不是啊……”阿辞无奈,“我只是说普通朋友嘛。”“普通朋友?你真不会介意?”简言挑眉。阿辞不说话了,他怎么会不介意呢?“放心吧。”简言正经起来,说,“我和他,早就不是朋友了。”“而且,他现在的三观,我也是不敢苟同。”简言顿了顿,又说,“他一个已婚的男人,不仅和许舒和暧昧不清,还明目张胆的来撩我。可是,他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似乎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骗婚、出轨、没有羞耻心……这样的人,就算没有你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和他再做回朋友了。否则,我身边要是有这么个人,我会分分钟想揍死他的。”阿辞对此深以为然,吉果的人品,的确是太渣了一点,也就不再纠结了,就算他没有报仇的想法,也不至于圣母到去为吉果说什么好话。简言帮阿辞打开车门,说:“我就不信了,没有他的线索,我还破不了案了?毛蕾不在这里,我先就想到了,而且,我觉得,毛蕾可能根本就没回溪陵来。”“我也觉得。”阿辞赞同的点头,“毛蕾去找嫂子,就说明在溪陵,他们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就算嫂子不见她,她应该也不会回溪陵来。现在,尹致远的死讯肯定已经传开了,如果尹致远真是为了毛蕾手里那样东西死的,她肯定更不敢回来了。”“没错,那她会去哪里呢?”简言立刻问道。“别人都知道的地方肯定不行……”阿辞沉吟道,“像老家之类的地方,大家都能找到,她就算躲也躲不掉,所以多半不会回去。那么……”“沉鱼山庄!”简言手上忽然一紧,道,“她去过那里了,然后又被赶了出来。只要是有心了解她行踪的人,自然都会知道这一点。这样一来,也就没人会怀疑她还继续留在沉鱼山庄了。还有,尹致远现在死了,她再回头,嫂子肯定不可能再袖手旁观的。而且,有老马和嫂子在,也一定会保她安全。但凡毛蕾聪明一点,就该回头,再去找嫂子。”“尹致远既然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她,那毛蕾肯定不笨。”阿辞仔细想了想,前世对这个女人的记忆的确太少,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得作罢。“我先给老马打电话说一声吧?”阿辞道,“让他那边有个准备,免得毛蕾回去他们都还不知道,毛蕾现在肯定很着急,要是被对方的人抓到就麻烦了。”简言点头答应。阿辞忙给老马打电话,这次很快就接通了,阿辞把简言的推断给老马说了一遍。老马顿时惊喜起来:“毛蕾还有可能会回来?”“他回来的可能性很大,你暗中留意。”简言在一旁叮嘱,“千万别张扬,一定要谨慎小心。”“我明白的。”老马立刻道,“我会让我的人注意的。”“老马。”阿辞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山庄的人,也未必就完全信得过,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阿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马一愣,倒不是不高兴,只是阿辞这话,明显的意有所指,莫非他发现了谁有问题?“毛蕾对那东西看的那么重要,肯定会谨慎保管的。可那天她入住到山庄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已经被小偷准确的偷走了,你不觉得这也太容易了一点吗?那天要不是我和师哥刚好路过,那小偷可能已经得手了。他身上还戴着刀呢,若不是实力悬殊,换做一个普通人来拦,可能就是一桩人命案了。普通的小偷,偷东西就偷东西了,偷不到也不会想杀人的。偷窃和杀人,这犯罪级别差的可有点远了。”阿辞说。“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有问题。”老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后怕,“你们放心,我会立刻清查一遍山庄的人。”“你别搞出太大的动静来。”简言皱了皱眉头,说,“特殊时候,千万别打草惊蛇,心里有数就好。”老马答应着挂了电话。“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我刚才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简言眉头紧锁,“如果沉鱼山庄也有对手的人,那这个人可真是大手笔了。他费这么大的劲,要的东西肯定简单不了。”“我也是刚才忽然想到的,不过,你也不要太紧张。”阿辞忙宽慰道,“那个小偷临时买通了山庄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刚才那么跟老马说,也只是想防患于未然。”“但愿吧。”简言却不怎么乐观。顿了一下,又说:“你再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人和那边的同事联系一下,帮忙盯着一点。不行的话,我们就赶过去。”阿辞忙又给邹红硕打电话,邹红硕听了他的话,答应立刻和那边联系,又让他们先回一趟警局。挂了电话,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吉先生。”简言无奈,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我们曾经是朋友,可现在,我们是警察和嫌疑人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叙旧。所以,麻烦吉先生,不要试图利用曾经的关系来做出扰乱办案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觉得,二十年不曾有过联系,我们还有什么旧可以叙。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全忘了。”他还特别加重了“曾经”和“嫌疑人”几个词。吉果大概是没有料到,简言竟然真的会这么不念旧,他足足顿了好几秒,简言开了免提,阿辞甚至能听到吉果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吉果才像是冷静了下来,说:“好,我明白了。请问简队长想问什么?我一定会尽力配合警方办案的。”吉果的声音,也明显冷了好几个度。简言也不介意,直接问道:“我想问毛蕾还有没有别的住的地方?她最近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首先,毛小姐只是尹总的情人,并不是尹氏的员工。所以,我和毛小姐并不熟,她现在住的这个地址,也是因为是我帮尹总办的过户手续,所以才知道的。其次,我和毛小姐私底下并没有什么接触,她当然也不会和我联系。所以,最近一次的联系,大概是半年前了,为了房子过户的事情。”吉果一口气说完,又问,“简队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毛蕾的事情,袁雅雪知道吗?她们有没有什么矛盾?”简言又问。“抱歉,这是她们私底下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吉果冷冷的回道。这是摆明了不肯合作的意思,简言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只是神色,不免还是有点难看。阿辞知道简言其实是个念旧的人,忽然遇到二十年前的小伙伴,其实他是开心的。昨天刚见到吉果的时候,简言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简言现在这么对吉果,当然是因为自己,阿辞有点过意不去,说:“其实,说开了以后,我现在真的不在乎了,你不用这样的……”“就算我再怎么念旧情,也没有人能和你比。”简言抱了阿辞一下,说,“别说他曾经还欺负过你,就算没有,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人,我也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啊。”阿辞压不住上扬的嘴角,瞪了简言一眼:“我有那么无理取闹吗?他要是什么都没做,我为什么要不喜欢他?”“所以啊,你这么乖,多难得有个不喜欢的人啊,我怎么能不赶紧表示表示呢?”阿辞脸又开始红了,用“乖”来形容一个男人,真的有够奇怪的!可偏偏,他听着心里不仅不生气,还莫名心跳加速。“可是,吉果明显知道点什么,要是你和他叙叙旧,没准他会告诉你也不一定呢?”阿辞掩饰性的说。“你这是想让我出卖色相,去套取情报吗?”简言哀怨的看着阿辞,“你居然舍得?”“不是啊……”阿辞无奈,“我只是说普通朋友嘛。”“普通朋友?你真不会介意?”简言挑眉。阿辞不说话了,他怎么会不介意呢?“放心吧。”简言正经起来,说,“我和他,早就不是朋友了。”“而且,他现在的三观,我也是不敢苟同。”简言顿了顿,又说,“他一个已婚的男人,不仅和许舒和暧昧不清,还明目张胆的来撩我。可是,他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似乎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骗婚、出轨、没有羞耻心……这样的人,就算没有你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和他再做回朋友了。否则,我身边要是有这么个人,我会分分钟想揍死他的。”阿辞对此深以为然,吉果的人品,的确是太渣了一点,也就不再纠结了,就算他没有报仇的想法,也不至于圣母到去为吉果说什么好话。简言帮阿辞打开车门,说:“我就不信了,没有他的线索,我还破不了案了?毛蕾不在这里,我先就想到了,而且,我觉得,毛蕾可能根本就没回溪陵来。”“我也觉得。”阿辞赞同的点头,“毛蕾去找嫂子,就说明在溪陵,他们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就算嫂子不见她,她应该也不会回溪陵来。现在,尹致远的死讯肯定已经传开了,如果尹致远真是为了毛蕾手里那样东西死的,她肯定更不敢回来了。”“没错,那她会去哪里呢?”简言立刻问道。“别人都知道的地方肯定不行……”阿辞沉吟道,“像老家之类的地方,大家都能找到,她就算躲也躲不掉,所以多半不会回去。那么……”“沉鱼山庄!”简言手上忽然一紧,道,“她去过那里了,然后又被赶了出来。只要是有心了解她行踪的人,自然都会知道这一点。这样一来,也就没人会怀疑她还继续留在沉鱼山庄了。还有,尹致远现在死了,她再回头,嫂子肯定不可能再袖手旁观的。而且,有老马和嫂子在,也一定会保她安全。但凡毛蕾聪明一点,就该回头,再去找嫂子。”“尹致远既然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她,那毛蕾肯定不笨。”阿辞仔细想了想,前世对这个女人的记忆的确太少,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得作罢。“我先给老马打电话说一声吧?”阿辞道,“让他那边有个准备,免得毛蕾回去他们都还不知道,毛蕾现在肯定很着急,要是被对方的人抓到就麻烦了。”简言点头答应。阿辞忙给老马打电话,这次很快就接通了,阿辞把简言的推断给老马说了一遍。老马顿时惊喜起来:“毛蕾还有可能会回来?”“他回来的可能性很大,你暗中留意。”简言在一旁叮嘱,“千万别张扬,一定要谨慎小心。”“我明白的。”老马立刻道,“我会让我的人注意的。”“老马。”阿辞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山庄的人,也未必就完全信得过,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阿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马一愣,倒不是不高兴,只是阿辞这话,明显的意有所指,莫非他发现了谁有问题?“毛蕾对那东西看的那么重要,肯定会谨慎保管的。可那天她入住到山庄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已经被小偷准确的偷走了,你不觉得这也太容易了一点吗?那天要不是我和师哥刚好路过,那小偷可能已经得手了。他身上还戴着刀呢,若不是实力悬殊,换做一个普通人来拦,可能就是一桩人命案了。普通的小偷,偷东西就偷东西了,偷不到也不会想杀人的。偷窃和杀人,这犯罪级别差的可有点远了。”阿辞说。“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有问题。”老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后怕,“你们放心,我会立刻清查一遍山庄的人。”“你别搞出太大的动静来。”简言皱了皱眉头,说,“特殊时候,千万别打草惊蛇,心里有数就好。”老马答应着挂了电话。“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我刚才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简言眉头紧锁,“如果沉鱼山庄也有对手的人,那这个人可真是大手笔了。他费这么大的劲,要的东西肯定简单不了。”“我也是刚才忽然想到的,不过,你也不要太紧张。”阿辞忙宽慰道,“那个小偷临时买通了山庄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刚才那么跟老马说,也只是想防患于未然。”“但愿吧。”简言却不怎么乐观。顿了一下,又说:“你再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人和那边的同事联系一下,帮忙盯着一点。不行的话,我们就赶过去。”阿辞忙又给邹红硕打电话,邹红硕听了他的话,答应立刻和那边联系,又让他们先回一趟警局。挂了电话,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吉先生。”简言无奈,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我们曾经是朋友,可现在,我们是警察和嫌疑人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叙旧。所以,麻烦吉先生,不要试图利用曾经的关系来做出扰乱办案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觉得,二十年不曾有过联系,我们还有什么旧可以叙。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全忘了。”他还特别加重了“曾经”和“嫌疑人”几个词。吉果大概是没有料到,简言竟然真的会这么不念旧,他足足顿了好几秒,简言开了免提,阿辞甚至能听到吉果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吉果才像是冷静了下来,说:“好,我明白了。请问简队长想问什么?我一定会尽力配合警方办案的。”吉果的声音,也明显冷了好几个度。简言也不介意,直接问道:“我想问毛蕾还有没有别的住的地方?她最近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首先,毛小姐只是尹总的情人,并不是尹氏的员工。所以,我和毛小姐并不熟,她现在住的这个地址,也是因为是我帮尹总办的过户手续,所以才知道的。其次,我和毛小姐私底下并没有什么接触,她当然也不会和我联系。所以,最近一次的联系,大概是半年前了,为了房子过户的事情。”吉果一口气说完,又问,“简队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毛蕾的事情,袁雅雪知道吗?她们有没有什么矛盾?”简言又问。“抱歉,这是她们私底下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吉果冷冷的回道。这是摆明了不肯合作的意思,简言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只是神色,不免还是有点难看。阿辞知道简言其实是个念旧的人,忽然遇到二十年前的小伙伴,其实他是开心的。昨天刚见到吉果的时候,简言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简言现在这么对吉果,当然是因为自己,阿辞有点过意不去,说:“其实,说开了以后,我现在真的不在乎了,你不用这样的……”“就算我再怎么念旧情,也没有人能和你比。”简言抱了阿辞一下,说,“别说他曾经还欺负过你,就算没有,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人,我也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啊。”阿辞压不住上扬的嘴角,瞪了简言一眼:“我有那么无理取闹吗?他要是什么都没做,我为什么要不喜欢他?”“所以啊,你这么乖,多难得有个不喜欢的人啊,我怎么能不赶紧表示表示呢?”阿辞脸又开始红了,用“乖”来形容一个男人,真的有够奇怪的!可偏偏,他听着心里不仅不生气,还莫名心跳加速。“可是,吉果明显知道点什么,要是你和他叙叙旧,没准他会告诉你也不一定呢?”阿辞掩饰性的说。“你这是想让我出卖色相,去套取情报吗?”简言哀怨的看着阿辞,“你居然舍得?”“不是啊……”阿辞无奈,“我只是说普通朋友嘛。”“普通朋友?你真不会介意?”简言挑眉。阿辞不说话了,他怎么会不介意呢?“放心吧。”简言正经起来,说,“我和他,早就不是朋友了。”“而且,他现在的三观,我也是不敢苟同。”简言顿了顿,又说,“他一个已婚的男人,不仅和许舒和暧昧不清,还明目张胆的来撩我。可是,他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似乎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骗婚、出轨、没有羞耻心……这样的人,就算没有你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和他再做回朋友了。否则,我身边要是有这么个人,我会分分钟想揍死他的。”阿辞对此深以为然,吉果的人品,的确是太渣了一点,也就不再纠结了,就算他没有报仇的想法,也不至于圣母到去为吉果说什么好话。简言帮阿辞打开车门,说:“我就不信了,没有他的线索,我还破不了案了?毛蕾不在这里,我先就想到了,而且,我觉得,毛蕾可能根本就没回溪陵来。”“我也觉得。”阿辞赞同的点头,“毛蕾去找嫂子,就说明在溪陵,他们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就算嫂子不见她,她应该也不会回溪陵来。现在,尹致远的死讯肯定已经传开了,如果尹致远真是为了毛蕾手里那样东西死的,她肯定更不敢回来了。”“没错,那她会去哪里呢?”简言立刻问道。“别人都知道的地方肯定不行……”阿辞沉吟道,“像老家之类的地方,大家都能找到,她就算躲也躲不掉,所以多半不会回去。那么……”“沉鱼山庄!”简言手上忽然一紧,道,“她去过那里了,然后又被赶了出来。只要是有心了解她行踪的人,自然都会知道这一点。这样一来,也就没人会怀疑她还继续留在沉鱼山庄了。还有,尹致远现在死了,她再回头,嫂子肯定不可能再袖手旁观的。而且,有老马和嫂子在,也一定会保她安全。但凡毛蕾聪明一点,就该回头,再去找嫂子。”“尹致远既然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她,那毛蕾肯定不笨。”阿辞仔细想了想,前世对这个女人的记忆的确太少,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得作罢。“我先给老马打电话说一声吧?”阿辞道,“让他那边有个准备,免得毛蕾回去他们都还不知道,毛蕾现在肯定很着急,要是被对方的人抓到就麻烦了。”简言点头答应。阿辞忙给老马打电话,这次很快就接通了,阿辞把简言的推断给老马说了一遍。老马顿时惊喜起来:“毛蕾还有可能会回来?”“他回来的可能性很大,你暗中留意。”简言在一旁叮嘱,“千万别张扬,一定要谨慎小心。”“我明白的。”老马立刻道,“我会让我的人注意的。”“老马。”阿辞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山庄的人,也未必就完全信得过,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阿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马一愣,倒不是不高兴,只是阿辞这话,明显的意有所指,莫非他发现了谁有问题?“毛蕾对那东西看的那么重要,肯定会谨慎保管的。可那天她入住到山庄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已经被小偷准确的偷走了,你不觉得这也太容易了一点吗?那天要不是我和师哥刚好路过,那小偷可能已经得手了。他身上还戴着刀呢,若不是实力悬殊,换做一个普通人来拦,可能就是一桩人命案了。普通的小偷,偷东西就偷东西了,偷不到也不会想杀人的。偷窃和杀人,这犯罪级别差的可有点远了。”阿辞说。“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有问题。”老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后怕,“你们放心,我会立刻清查一遍山庄的人。”“你别搞出太大的动静来。”简言皱了皱眉头,说,“特殊时候,千万别打草惊蛇,心里有数就好。”老马答应着挂了电话。“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我刚才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简言眉头紧锁,“如果沉鱼山庄也有对手的人,那这个人可真是大手笔了。他费这么大的劲,要的东西肯定简单不了。”“我也是刚才忽然想到的,不过,你也不要太紧张。”阿辞忙宽慰道,“那个小偷临时买通了山庄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刚才那么跟老马说,也只是想防患于未然。”“但愿吧。”简言却不怎么乐观。顿了一下,又说:“你再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人和那边的同事联系一下,帮忙盯着一点。不行的话,我们就赶过去。”阿辞忙又给邹红硕打电话,邹红硕听了他的话,答应立刻和那边联系,又让他们先回一趟警局。挂了电话,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吉先生。”简言无奈,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我们曾经是朋友,可现在,我们是警察和嫌疑人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叙旧。所以,麻烦吉先生,不要试图利用曾经的关系来做出扰乱办案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觉得,二十年不曾有过联系,我们还有什么旧可以叙。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全忘了。”他还特别加重了“曾经”和“嫌疑人”几个词。吉果大概是没有料到,简言竟然真的会这么不念旧,他足足顿了好几秒,简言开了免提,阿辞甚至能听到吉果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吉果才像是冷静了下来,说:“好,我明白了。请问简队长想问什么?我一定会尽力配合警方办案的。”吉果的声音,也明显冷了好几个度。简言也不介意,直接问道:“我想问毛蕾还有没有别的住的地方?她最近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首先,毛小姐只是尹总的情人,并不是尹氏的员工。所以,我和毛小姐并不熟,她现在住的这个地址,也是因为是我帮尹总办的过户手续,所以才知道的。其次,我和毛小姐私底下并没有什么接触,她当然也不会和我联系。所以,最近一次的联系,大概是半年前了,为了房子过户的事情。”吉果一口气说完,又问,“简队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毛蕾的事情,袁雅雪知道吗?她们有没有什么矛盾?”简言又问。“抱歉,这是她们私底下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吉果冷冷的回道。这是摆明了不肯合作的意思,简言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只是神色,不免还是有点难看。阿辞知道简言其实是个念旧的人,忽然遇到二十年前的小伙伴,其实他是开心的。昨天刚见到吉果的时候,简言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简言现在这么对吉果,当然是因为自己,阿辞有点过意不去,说:“其实,说开了以后,我现在真的不在乎了,你不用这样的……”“就算我再怎么念旧情,也没有人能和你比。”简言抱了阿辞一下,说,“别说他曾经还欺负过你,就算没有,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人,我也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啊。”阿辞压不住上扬的嘴角,瞪了简言一眼:“我有那么无理取闹吗?他要是什么都没做,我为什么要不喜欢他?”“所以啊,你这么乖,多难得有个不喜欢的人啊,我怎么能不赶紧表示表示呢?”阿辞脸又开始红了,用“乖”来形容一个男人,真的有够奇怪的!可偏偏,他听着心里不仅不生气,还莫名心跳加速。“可是,吉果明显知道点什么,要是你和他叙叙旧,没准他会告诉你也不一定呢?”阿辞掩饰性的说。“你这是想让我出卖色相,去套取情报吗?”简言哀怨的看着阿辞,“你居然舍得?”“不是啊……”阿辞无奈,“我只是说普通朋友嘛。”“普通朋友?你真不会介意?”简言挑眉。阿辞不说话了,他怎么会不介意呢?“放心吧。”简言正经起来,说,“我和他,早就不是朋友了。”“而且,他现在的三观,我也是不敢苟同。”简言顿了顿,又说,“他一个已婚的男人,不仅和许舒和暧昧不清,还明目张胆的来撩我。可是,他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似乎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骗婚、出轨、没有羞耻心……这样的人,就算没有你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和他再做回朋友了。否则,我身边要是有这么个人,我会分分钟想揍死他的。”阿辞对此深以为然,吉果的人品,的确是太渣了一点,也就不再纠结了,就算他没有报仇的想法,也不至于圣母到去为吉果说什么好话。简言帮阿辞打开车门,说:“我就不信了,没有他的线索,我还破不了案了?毛蕾不在这里,我先就想到了,而且,我觉得,毛蕾可能根本就没回溪陵来。”“我也觉得。”阿辞赞同的点头,“毛蕾去找嫂子,就说明在溪陵,他们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就算嫂子不见她,她应该也不会回溪陵来。现在,尹致远的死讯肯定已经传开了,如果尹致远真是为了毛蕾手里那样东西死的,她肯定更不敢回来了。”“没错,那她会去哪里呢?”简言立刻问道。“别人都知道的地方肯定不行……”阿辞沉吟道,“像老家之类的地方,大家都能找到,她就算躲也躲不掉,所以多半不会回去。那么……”“沉鱼山庄!”简言手上忽然一紧,道,“她去过那里了,然后又被赶了出来。只要是有心了解她行踪的人,自然都会知道这一点。这样一来,也就没人会怀疑她还继续留在沉鱼山庄了。还有,尹致远现在死了,她再回头,嫂子肯定不可能再袖手旁观的。而且,有老马和嫂子在,也一定会保她安全。但凡毛蕾聪明一点,就该回头,再去找嫂子。”“尹致远既然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她,那毛蕾肯定不笨。”阿辞仔细想了想,前世对这个女人的记忆的确太少,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得作罢。“我先给老马打电话说一声吧?”阿辞道,“让他那边有个准备,免得毛蕾回去他们都还不知道,毛蕾现在肯定很着急,要是被对方的人抓到就麻烦了。”简言点头答应。阿辞忙给老马打电话,这次很快就接通了,阿辞把简言的推断给老马说了一遍。老马顿时惊喜起来:“毛蕾还有可能会回来?”“他回来的可能性很大,你暗中留意。”简言在一旁叮嘱,“千万别张扬,一定要谨慎小心。”“我明白的。”老马立刻道,“我会让我的人注意的。”“老马。”阿辞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山庄的人,也未必就完全信得过,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阿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马一愣,倒不是不高兴,只是阿辞这话,明显的意有所指,莫非他发现了谁有问题?“毛蕾对那东西看的那么重要,肯定会谨慎保管的。可那天她入住到山庄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已经被小偷准确的偷走了,你不觉得这也太容易了一点吗?那天要不是我和师哥刚好路过,那小偷可能已经得手了。他身上还戴着刀呢,若不是实力悬殊,换做一个普通人来拦,可能就是一桩人命案了。普通的小偷,偷东西就偷东西了,偷不到也不会想杀人的。偷窃和杀人,这犯罪级别差的可有点远了。”阿辞说。“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有问题。”老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后怕,“你们放心,我会立刻清查一遍山庄的人。”“你别搞出太大的动静来。”简言皱了皱眉头,说,“特殊时候,千万别打草惊蛇,心里有数就好。”老马答应着挂了电话。“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我刚才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简言眉头紧锁,“如果沉鱼山庄也有对手的人,那这个人可真是大手笔了。他费这么大的劲,要的东西肯定简单不了。”“我也是刚才忽然想到的,不过,你也不要太紧张。”阿辞忙宽慰道,“那个小偷临时买通了山庄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刚才那么跟老马说,也只是想防患于未然。”“但愿吧。”简言却不怎么乐观。顿了一下,又说:“你再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人和那边的同事联系一下,帮忙盯着一点。不行的话,我们就赶过去。”阿辞忙又给邹红硕打电话,邹红硕听了他的话,答应立刻和那边联系,又让他们先回一趟警局。挂了电话,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吉先生。”简言无奈,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我们曾经是朋友,可现在,我们是警察和嫌疑人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叙旧。所以,麻烦吉先生,不要试图利用曾经的关系来做出扰乱办案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觉得,二十年不曾有过联系,我们还有什么旧可以叙。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全忘了。”他还特别加重了“曾经”和“嫌疑人”几个词。吉果大概是没有料到,简言竟然真的会这么不念旧,他足足顿了好几秒,简言开了免提,阿辞甚至能听到吉果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吉果才像是冷静了下来,说:“好,我明白了。请问简队长想问什么?我一定会尽力配合警方办案的。”吉果的声音,也明显冷了好几个度。简言也不介意,直接问道:“我想问毛蕾还有没有别的住的地方?她最近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首先,毛小姐只是尹总的情人,并不是尹氏的员工。所以,我和毛小姐并不熟,她现在住的这个地址,也是因为是我帮尹总办的过户手续,所以才知道的。其次,我和毛小姐私底下并没有什么接触,她当然也不会和我联系。所以,最近一次的联系,大概是半年前了,为了房子过户的事情。”吉果一口气说完,又问,“简队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毛蕾的事情,袁雅雪知道吗?她们有没有什么矛盾?”简言又问。“抱歉,这是她们私底下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吉果冷冷的回道。这是摆明了不肯合作的意思,简言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只是神色,不免还是有点难看。阿辞知道简言其实是个念旧的人,忽然遇到二十年前的小伙伴,其实他是开心的。昨天刚见到吉果的时候,简言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简言现在这么对吉果,当然是因为自己,阿辞有点过意不去,说:“其实,说开了以后,我现在真的不在乎了,你不用这样的……”“就算我再怎么念旧情,也没有人能和你比。”简言抱了阿辞一下,说,“别说他曾经还欺负过你,就算没有,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人,我也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啊。”阿辞压不住上扬的嘴角,瞪了简言一眼:“我有那么无理取闹吗?他要是什么都没做,我为什么要不喜欢他?”“所以啊,你这么乖,多难得有个不喜欢的人啊,我怎么能不赶紧表示表示呢?”阿辞脸又开始红了,用“乖”来形容一个男人,真的有够奇怪的!可偏偏,他听着心里不仅不生气,还莫名心跳加速。“可是,吉果明显知道点什么,要是你和他叙叙旧,没准他会告诉你也不一定呢?”阿辞掩饰性的说。“你这是想让我出卖色相,去套取情报吗?”简言哀怨的看着阿辞,“你居然舍得?”“不是啊……”阿辞无奈,“我只是说普通朋友嘛。”“普通朋友?你真不会介意?”简言挑眉。阿辞不说话了,他怎么会不介意呢?“放心吧。”简言正经起来,说,“我和他,早就不是朋友了。”“而且,他现在的三观,我也是不敢苟同。”简言顿了顿,又说,“他一个已婚的男人,不仅和许舒和暧昧不清,还明目张胆的来撩我。可是,他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似乎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骗婚、出轨、没有羞耻心……这样的人,就算没有你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和他再做回朋友了。否则,我身边要是有这么个人,我会分分钟想揍死他的。”阿辞对此深以为然,吉果的人品,的确是太渣了一点,也就不再纠结了,就算他没有报仇的想法,也不至于圣母到去为吉果说什么好话。简言帮阿辞打开车门,说:“我就不信了,没有他的线索,我还破不了案了?毛蕾不在这里,我先就想到了,而且,我觉得,毛蕾可能根本就没回溪陵来。”“我也觉得。”阿辞赞同的点头,“毛蕾去找嫂子,就说明在溪陵,他们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就算嫂子不见她,她应该也不会回溪陵来。现在,尹致远的死讯肯定已经传开了,如果尹致远真是为了毛蕾手里那样东西死的,她肯定更不敢回来了。”“没错,那她会去哪里呢?”简言立刻问道。“别人都知道的地方肯定不行……”阿辞沉吟道,“像老家之类的地方,大家都能找到,她就算躲也躲不掉,所以多半不会回去。那么……”“沉鱼山庄!”简言手上忽然一紧,道,“她去过那里了,然后又被赶了出来。只要是有心了解她行踪的人,自然都会知道这一点。这样一来,也就没人会怀疑她还继续留在沉鱼山庄了。还有,尹致远现在死了,她再回头,嫂子肯定不可能再袖手旁观的。而且,有老马和嫂子在,也一定会保她安全。但凡毛蕾聪明一点,就该回头,再去找嫂子。”“尹致远既然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她,那毛蕾肯定不笨。”阿辞仔细想了想,前世对这个女人的记忆的确太少,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得作罢。“我先给老马打电话说一声吧?”阿辞道,“让他那边有个准备,免得毛蕾回去他们都还不知道,毛蕾现在肯定很着急,要是被对方的人抓到就麻烦了。”简言点头答应。阿辞忙给老马打电话,这次很快就接通了,阿辞把简言的推断给老马说了一遍。老马顿时惊喜起来:“毛蕾还有可能会回来?”“他回来的可能性很大,你暗中留意。”简言在一旁叮嘱,“千万别张扬,一定要谨慎小心。”“我明白的。”老马立刻道,“我会让我的人注意的。”“老马。”阿辞犹豫了一下,又说,“你山庄的人,也未必就完全信得过,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阿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马一愣,倒不是不高兴,只是阿辞这话,明显的意有所指,莫非他发现了谁有问题?“毛蕾对那东西看的那么重要,肯定会谨慎保管的。可那天她入住到山庄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已经被小偷准确的偷走了,你不觉得这也太容易了一点吗?那天要不是我和师哥刚好路过,那小偷可能已经得手了。他身上还戴着刀呢,若不是实力悬殊,换做一个普通人来拦,可能就是一桩人命案了。普通的小偷,偷东西就偷东西了,偷不到也不会想杀人的。偷窃和杀人,这犯罪级别差的可有点远了。”阿辞说。“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有问题。”老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后怕,“你们放心,我会立刻清查一遍山庄的人。”“你别搞出太大的动静来。”简言皱了皱眉头,说,“特殊时候,千万别打草惊蛇,心里有数就好。”老马答应着挂了电话。“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我刚才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简言眉头紧锁,“如果沉鱼山庄也有对手的人,那这个人可真是大手笔了。他费这么大的劲,要的东西肯定简单不了。”“我也是刚才忽然想到的,不过,你也不要太紧张。”阿辞忙宽慰道,“那个小偷临时买通了山庄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刚才那么跟老马说,也只是想防患于未然。”“但愿吧。”简言却不怎么乐观。顿了一下,又说:“你再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人和那边的同事联系一下,帮忙盯着一点。不行的话,我们就赶过去。”阿辞忙又给邹红硕打电话,邹红硕听了他的话,答应立刻和那边联系,又让他们先回一趟警局。挂了电话,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