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不识路还要一股脑的往前冲。真是跟她家太子妃一个模样,都是不让人省心的。身边半刻都离不得人。可偏生一个个还讨人喜欢的紧,让人止不住的想去帮她们打点。后宫明显的要比前头繁花的多,后宫三千,似乎连空中,都带了些脂粉味儿。青砖石阶皆是纹着繁琐的纹路,一花一草,也都是被人静心修剪过的。娴妃宫里,正是一片花草繁茂的模样。平日里也只有这娴妃喜爱花儿,这宫里耐寒的花花草草,绝大多都在这娴妃娘娘宫里。哪怕冬日,百花不生的寒冷天里,这片地方也是腊梅竞相开放,自成一番风景。后宫三千,唯有这一宫,常年都徜徉在花海里。莫冬儿跟着花嬷嬷,再一次踏进了这花团锦簇的宫里。小姑娘似乎天生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无感,径直伸了脚踢开宫门,目不斜视的冲进去,惊的一个正修剪花枝的小宫女尖叫了一声。随即,这小宫女扔了手中修剪花枝的大剪刀,抬腿就跑。生的魅惑的小姑娘眨眨眼,莫非是她面容狰狞,吓到了人家不成?那小宫女急匆匆的闯进了内殿,口中直嚷:“娴妃娘娘!”这小宫女是娴妃新提拔上来的,远不能跟小芽相比。前头自家主子办了亏心事儿,祸害了人家府上的庶妹,这小宫女突的见了正主,立即手忙脚乱了起来。“娘娘,娘娘不好了。”娴妃秀眉微蹙,“做什么大呼小叫的!你的规矩呢!”“娴妃娘娘,九王妃来了!”“来了就来了,你慌什么?”娴妃从软塌上起身,玉手微抬,“九王妃这等贵人,可不常来我这宫中,到也算得上是稀客了,还不扶本宫过去?”“是。”小宫女悄悄抬眼看了眼那画着精致妆容的娴妃娘娘。肌肤赛雪,墨发高束,妆容精致,原本就生的好看的双眉,也被这张脸的主人细细的描绘过。出身将门,比起那些古板的大家闺秀门来,她们家娴妃娘娘,是这宫里头,最明媚娇艳的一个。这份明媚跟刚刚的九王妃相比,不值一提。到底是五皇子的生母,岁月蹉跎之下,到底不复当年娇艳。而那外头还未及笄的九王妃,无论是年纪,还是容貌,才是真真正正的好颜色。雕花木廊,繁花似锦之间,凤眸微眯,侧颜妩媚的姑娘颔首轻嗅那葱白指尖上的一朵开的正艳的花儿。当真是,人比花娇。娴妃娘娘眸光闪了闪。“九王妃可是稀客,怎的有空到我这来了?”莫冬儿这才抬了头,“来看看你。”“顺便,做个了结。”娴妃娘娘倒是笑了笑,径自坐在廊下小桌旁的的木椅之上,“怎的,您这是要为您那庶妹讨个说法?”莫冬儿摇了摇头,“她不配。”娴妃娘娘笑意深了些,“九王妃既然找上门来了,想必便是知晓了些什么吧。”“王妃请。”娴妃点了点身前的小石桌,“王妃也是个聪明人,不如我们好生谈笔交易?”莫冬儿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走进前来,懒趴趴的往娴妃娘娘对面的木椅上一靠,朱唇轻启。看起来无害的小姑娘,一张嘴就把娴妃气了个半死。“你不配。”娴妃娘娘身子往前倾了倾,“你如今可是还不明白?你们不过都是被本宫握在手里面的棋子罢了!”小姑娘懒趴趴的抬了抬眼皮,“太后也是?”“本宫甚是喜欢跟聪明人合作。”难怪。莫冬儿点了点头。难怪那日太后娘娘大张旗鼓的闹腾,却到头来给了她一个塞人的理由。想来这里面,还有猫腻。莫冬儿干脆直接问道:“你要什么?”娴妃娘娘抬手,往御书房那边指了指,低声道:“本宫要那个位置。”“你如今已经陷入这滩浑水里,看着身边之人一个个死了,想来是不好受的吧。”“九王妃是个聪明人,我们手上皆有兵权,只要我们合作,本宫定保你九王府荣华富贵。”“而不是像如今一般,腹背受敌,处处皆是阴谋算计。依你这般,许是等九王爷回来了,你那九王府,怕就成一个空壳子了。”说完,娴妃也不急着莫冬儿立即给她答复,“你好生想想罢。”莫冬儿只道一声:“知道了。”紧接着小姑娘站起来,袖中突的寒光一闪,“当啷”一声,一把匕首,便直愣愣的被甩在石桌上。花嬷嬷被吓了一跳。莫冬儿却是不咸不淡的抚了抚长袖,“后宫嫔妃,竟是肖想那等九五至尊的位置,还满嘴胡言,妄图结党营私,你自行了断吧。”“九王妃,你别不知好歹!”小姑娘抬着下巴点了点小桌上散着寒光的匕首,“动作快些。”娴妃只觉得这莫冬儿是疯了。带着利器进宫,就不怕人反咬你一口?这黄毛丫头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思来想去,娴妃娘娘也没想出来这小姑娘除了一个九王爷,还有什么可张扬的。可如今九王爷远在北疆呢!只留下来一个王府,还得靠着眼前这小丫头片子守。这九王妃,莫不是近几日被逼得狠了,被逼的失常了不成?娴妃娘娘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想的不错。“来人!九王妃私带利刃进宫,意图谋害本宫,还不将其拿下?”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宫女婆子太监,皆是闯入了这小花廊里,乌泱泱的聚了满廊。“慢着!”花嬷嬷突的厉喝一嗓子。甭管九王妃扔匕首此举傻不傻,就冲着九王妃留在东宫里的神医,她今儿个就得陪着九王妃傻!算是丢了命,也甘愿。花嬷嬷从袖中掏出了那太子妃的宫牌来,“太子妃亲令,我看谁敢造次!”娴妃:这主仆俩怕不是傻子吧。莫冬儿亦是扶了扶额。“太子妃亲令?”娴妃嗤笑一声,“也不过就唬唬那些奴才罢了,嬷嬷可别忘了,今儿就算是太子妃在这儿,也得恭恭敬敬唤本宫一声母妃!”莫冬儿:“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帮你一把就是。”小姑娘面色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作势就要捡起匕首,惊的娴妃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谋害嫔妃,你疯了吗?”“后宫嫔妃,谋权篡位。娘娘,疯了的是你。”“是吗?”娴妃笑了笑,“可有谁看见了本宫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九王妃可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宫身上扣。”“太后娘娘驾到!”忽的外头一声唱喏,紧接着,娴妃也算是眼疾手快。竟是“哎呀!”一声,倒了下去。立即便有太监掐着兰花指喝道:“大胆娴妃,竟是在太后娘娘跟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太后娘娘赎罪,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这招数,花嬷嬷可见得多了。可花嬷嬷还没来得及瞪眼呢,莫冬儿发了话:“是本妃推她的。”花嬷嬷只得把刚到嘴边儿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儿这位就是来找茬的。非得把宫里搅和的一团糟,才算完事儿。太后娘娘这刚进来,打眼一瞧,就瞧见一院子的宫女婆子太监跪了一地。再往里头瞅,唯一一个站着的小姑娘,明明处在繁花当中,墨发顺着风维扬,本该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小姑娘。却偏偏容颜妖冶,手里闪着寒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满身戾气。太后皱了眉,“你这副样子,哪里像一个王妃!”“若是哀家生的你这模样,定是干干脆脆的自我了结,哪敢如你这般!”“莫氏,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无辜的莫冬儿:“……”得了。真是看不上一个人,就咋看这人都不顺眼呗。小姑娘扔了手里的匕首。也没乱扔,只扔在了地上跪着的娴妃娘娘眼前。匕首尖儿直插入地里,没入半寸有余。娴妃娘娘吓到差点叫喊出声。太后亦是骇了一跳,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勾心斗角的手段她都见过,可唯独没见过这真刀真枪的比划。“私带利刃进宫,九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莫冬儿却是眯了眯一双凤眸,细细打量了太后半晌。直盯得太后后颈发凉,心里发毛。“太后娘娘,臣妾瞧着您印堂发黑,许是被人下了毒。”“你还敢咒哀家中了毒!”“臣妾只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不管您信不信,都大可唤几个太医来一查便知,臣妾觉得傅太医的医术便好的很。”太后本还想骂,可听了这后半句,却突的消了声。前几个月,傅太医的确是给她换了那一直给她调理身子的方子。可傅太医昨日还给她请过平安脉,能被九王妃点了名,想来是傅太医做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事儿,多注意着些,总归是没错的。在这宫里,没有一个是傻子。“还有一事。”莫冬儿往娴妃身前走了几步。“太后娘娘,娴妃刚刚可是对着臣妾威逼利诱,一个劲儿想要拉拢我家王爷,助她谋权篡位呢。”小姑娘抬着下巴点了点小桌上散着寒光的匕首,“动作快些。”娴妃只觉得这莫冬儿是疯了。带着利器进宫,就不怕人反咬你一口?这黄毛丫头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思来想去,娴妃娘娘也没想出来这小姑娘除了一个九王爷,还有什么可张扬的。可如今九王爷远在北疆呢!只留下来一个王府,还得靠着眼前这小丫头片子守。这九王妃,莫不是近几日被逼得狠了,被逼的失常了不成?娴妃娘娘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想的不错。“来人!九王妃私带利刃进宫,意图谋害本宫,还不将其拿下?”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宫女婆子太监,皆是闯入了这小花廊里,乌泱泱的聚了满廊。“慢着!”花嬷嬷突的厉喝一嗓子。甭管九王妃扔匕首此举傻不傻,就冲着九王妃留在东宫里的神医,她今儿个就得陪着九王妃傻!算是丢了命,也甘愿。花嬷嬷从袖中掏出了那太子妃的宫牌来,“太子妃亲令,我看谁敢造次!”娴妃:这主仆俩怕不是傻子吧。莫冬儿亦是扶了扶额。“太子妃亲令?”娴妃嗤笑一声,“也不过就唬唬那些奴才罢了,嬷嬷可别忘了,今儿就算是太子妃在这儿,也得恭恭敬敬唤本宫一声母妃!”莫冬儿:“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帮你一把就是。”小姑娘面色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作势就要捡起匕首,惊的娴妃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谋害嫔妃,你疯了吗?”“后宫嫔妃,谋权篡位。娘娘,疯了的是你。”“是吗?”娴妃笑了笑,“可有谁看见了本宫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九王妃可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宫身上扣。”“太后娘娘驾到!”忽的外头一声唱喏,紧接着,娴妃也算是眼疾手快。竟是“哎呀!”一声,倒了下去。立即便有太监掐着兰花指喝道:“大胆娴妃,竟是在太后娘娘跟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太后娘娘赎罪,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这招数,花嬷嬷可见得多了。可花嬷嬷还没来得及瞪眼呢,莫冬儿发了话:“是本妃推她的。”花嬷嬷只得把刚到嘴边儿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儿这位就是来找茬的。非得把宫里搅和的一团糟,才算完事儿。太后娘娘这刚进来,打眼一瞧,就瞧见一院子的宫女婆子太监跪了一地。再往里头瞅,唯一一个站着的小姑娘,明明处在繁花当中,墨发顺着风维扬,本该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小姑娘。却偏偏容颜妖冶,手里闪着寒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满身戾气。太后皱了眉,“你这副样子,哪里像一个王妃!”“若是哀家生的你这模样,定是干干脆脆的自我了结,哪敢如你这般!”“莫氏,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无辜的莫冬儿:“……”得了。真是看不上一个人,就咋看这人都不顺眼呗。小姑娘扔了手里的匕首。也没乱扔,只扔在了地上跪着的娴妃娘娘眼前。匕首尖儿直插入地里,没入半寸有余。娴妃娘娘吓到差点叫喊出声。太后亦是骇了一跳,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勾心斗角的手段她都见过,可唯独没见过这真刀真枪的比划。“私带利刃进宫,九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莫冬儿却是眯了眯一双凤眸,细细打量了太后半晌。直盯得太后后颈发凉,心里发毛。“太后娘娘,臣妾瞧着您印堂发黑,许是被人下了毒。”“你还敢咒哀家中了毒!”“臣妾只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不管您信不信,都大可唤几个太医来一查便知,臣妾觉得傅太医的医术便好的很。”太后本还想骂,可听了这后半句,却突的消了声。前几个月,傅太医的确是给她换了那一直给她调理身子的方子。可傅太医昨日还给她请过平安脉,能被九王妃点了名,想来是傅太医做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事儿,多注意着些,总归是没错的。在这宫里,没有一个是傻子。“还有一事。”莫冬儿往娴妃身前走了几步。“太后娘娘,娴妃刚刚可是对着臣妾威逼利诱,一个劲儿想要拉拢我家王爷,助她谋权篡位呢。”小姑娘抬着下巴点了点小桌上散着寒光的匕首,“动作快些。”娴妃只觉得这莫冬儿是疯了。带着利器进宫,就不怕人反咬你一口?这黄毛丫头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思来想去,娴妃娘娘也没想出来这小姑娘除了一个九王爷,还有什么可张扬的。可如今九王爷远在北疆呢!只留下来一个王府,还得靠着眼前这小丫头片子守。这九王妃,莫不是近几日被逼得狠了,被逼的失常了不成?娴妃娘娘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想的不错。“来人!九王妃私带利刃进宫,意图谋害本宫,还不将其拿下?”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宫女婆子太监,皆是闯入了这小花廊里,乌泱泱的聚了满廊。“慢着!”花嬷嬷突的厉喝一嗓子。甭管九王妃扔匕首此举傻不傻,就冲着九王妃留在东宫里的神医,她今儿个就得陪着九王妃傻!算是丢了命,也甘愿。花嬷嬷从袖中掏出了那太子妃的宫牌来,“太子妃亲令,我看谁敢造次!”娴妃:这主仆俩怕不是傻子吧。莫冬儿亦是扶了扶额。“太子妃亲令?”娴妃嗤笑一声,“也不过就唬唬那些奴才罢了,嬷嬷可别忘了,今儿就算是太子妃在这儿,也得恭恭敬敬唤本宫一声母妃!”莫冬儿:“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帮你一把就是。”小姑娘面色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作势就要捡起匕首,惊的娴妃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谋害嫔妃,你疯了吗?”“后宫嫔妃,谋权篡位。娘娘,疯了的是你。”“是吗?”娴妃笑了笑,“可有谁看见了本宫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九王妃可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宫身上扣。”“太后娘娘驾到!”忽的外头一声唱喏,紧接着,娴妃也算是眼疾手快。竟是“哎呀!”一声,倒了下去。立即便有太监掐着兰花指喝道:“大胆娴妃,竟是在太后娘娘跟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太后娘娘赎罪,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这招数,花嬷嬷可见得多了。可花嬷嬷还没来得及瞪眼呢,莫冬儿发了话:“是本妃推她的。”花嬷嬷只得把刚到嘴边儿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儿这位就是来找茬的。非得把宫里搅和的一团糟,才算完事儿。太后娘娘这刚进来,打眼一瞧,就瞧见一院子的宫女婆子太监跪了一地。再往里头瞅,唯一一个站着的小姑娘,明明处在繁花当中,墨发顺着风维扬,本该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小姑娘。却偏偏容颜妖冶,手里闪着寒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满身戾气。太后皱了眉,“你这副样子,哪里像一个王妃!”“若是哀家生的你这模样,定是干干脆脆的自我了结,哪敢如你这般!”“莫氏,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无辜的莫冬儿:“……”得了。真是看不上一个人,就咋看这人都不顺眼呗。小姑娘扔了手里的匕首。也没乱扔,只扔在了地上跪着的娴妃娘娘眼前。匕首尖儿直插入地里,没入半寸有余。娴妃娘娘吓到差点叫喊出声。太后亦是骇了一跳,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勾心斗角的手段她都见过,可唯独没见过这真刀真枪的比划。“私带利刃进宫,九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莫冬儿却是眯了眯一双凤眸,细细打量了太后半晌。直盯得太后后颈发凉,心里发毛。“太后娘娘,臣妾瞧着您印堂发黑,许是被人下了毒。”“你还敢咒哀家中了毒!”“臣妾只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不管您信不信,都大可唤几个太医来一查便知,臣妾觉得傅太医的医术便好的很。”太后本还想骂,可听了这后半句,却突的消了声。前几个月,傅太医的确是给她换了那一直给她调理身子的方子。可傅太医昨日还给她请过平安脉,能被九王妃点了名,想来是傅太医做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事儿,多注意着些,总归是没错的。在这宫里,没有一个是傻子。“还有一事。”莫冬儿往娴妃身前走了几步。“太后娘娘,娴妃刚刚可是对着臣妾威逼利诱,一个劲儿想要拉拢我家王爷,助她谋权篡位呢。”小姑娘抬着下巴点了点小桌上散着寒光的匕首,“动作快些。”娴妃只觉得这莫冬儿是疯了。带着利器进宫,就不怕人反咬你一口?这黄毛丫头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思来想去,娴妃娘娘也没想出来这小姑娘除了一个九王爷,还有什么可张扬的。可如今九王爷远在北疆呢!只留下来一个王府,还得靠着眼前这小丫头片子守。这九王妃,莫不是近几日被逼得狠了,被逼的失常了不成?娴妃娘娘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想的不错。“来人!九王妃私带利刃进宫,意图谋害本宫,还不将其拿下?”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宫女婆子太监,皆是闯入了这小花廊里,乌泱泱的聚了满廊。“慢着!”花嬷嬷突的厉喝一嗓子。甭管九王妃扔匕首此举傻不傻,就冲着九王妃留在东宫里的神医,她今儿个就得陪着九王妃傻!算是丢了命,也甘愿。花嬷嬷从袖中掏出了那太子妃的宫牌来,“太子妃亲令,我看谁敢造次!”娴妃:这主仆俩怕不是傻子吧。莫冬儿亦是扶了扶额。“太子妃亲令?”娴妃嗤笑一声,“也不过就唬唬那些奴才罢了,嬷嬷可别忘了,今儿就算是太子妃在这儿,也得恭恭敬敬唤本宫一声母妃!”莫冬儿:“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帮你一把就是。”小姑娘面色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作势就要捡起匕首,惊的娴妃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谋害嫔妃,你疯了吗?”“后宫嫔妃,谋权篡位。娘娘,疯了的是你。”“是吗?”娴妃笑了笑,“可有谁看见了本宫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九王妃可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宫身上扣。”“太后娘娘驾到!”忽的外头一声唱喏,紧接着,娴妃也算是眼疾手快。竟是“哎呀!”一声,倒了下去。立即便有太监掐着兰花指喝道:“大胆娴妃,竟是在太后娘娘跟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太后娘娘赎罪,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这招数,花嬷嬷可见得多了。可花嬷嬷还没来得及瞪眼呢,莫冬儿发了话:“是本妃推她的。”花嬷嬷只得把刚到嘴边儿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儿这位就是来找茬的。非得把宫里搅和的一团糟,才算完事儿。太后娘娘这刚进来,打眼一瞧,就瞧见一院子的宫女婆子太监跪了一地。再往里头瞅,唯一一个站着的小姑娘,明明处在繁花当中,墨发顺着风维扬,本该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小姑娘。却偏偏容颜妖冶,手里闪着寒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满身戾气。太后皱了眉,“你这副样子,哪里像一个王妃!”“若是哀家生的你这模样,定是干干脆脆的自我了结,哪敢如你这般!”“莫氏,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无辜的莫冬儿:“……”得了。真是看不上一个人,就咋看这人都不顺眼呗。小姑娘扔了手里的匕首。也没乱扔,只扔在了地上跪着的娴妃娘娘眼前。匕首尖儿直插入地里,没入半寸有余。娴妃娘娘吓到差点叫喊出声。太后亦是骇了一跳,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勾心斗角的手段她都见过,可唯独没见过这真刀真枪的比划。“私带利刃进宫,九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莫冬儿却是眯了眯一双凤眸,细细打量了太后半晌。直盯得太后后颈发凉,心里发毛。“太后娘娘,臣妾瞧着您印堂发黑,许是被人下了毒。”“你还敢咒哀家中了毒!”“臣妾只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不管您信不信,都大可唤几个太医来一查便知,臣妾觉得傅太医的医术便好的很。”太后本还想骂,可听了这后半句,却突的消了声。前几个月,傅太医的确是给她换了那一直给她调理身子的方子。可傅太医昨日还给她请过平安脉,能被九王妃点了名,想来是傅太医做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事儿,多注意着些,总归是没错的。在这宫里,没有一个是傻子。“还有一事。”莫冬儿往娴妃身前走了几步。“太后娘娘,娴妃刚刚可是对着臣妾威逼利诱,一个劲儿想要拉拢我家王爷,助她谋权篡位呢。”小姑娘抬着下巴点了点小桌上散着寒光的匕首,“动作快些。”娴妃只觉得这莫冬儿是疯了。带着利器进宫,就不怕人反咬你一口?这黄毛丫头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思来想去,娴妃娘娘也没想出来这小姑娘除了一个九王爷,还有什么可张扬的。可如今九王爷远在北疆呢!只留下来一个王府,还得靠着眼前这小丫头片子守。这九王妃,莫不是近几日被逼得狠了,被逼的失常了不成?娴妃娘娘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想的不错。“来人!九王妃私带利刃进宫,意图谋害本宫,还不将其拿下?”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宫女婆子太监,皆是闯入了这小花廊里,乌泱泱的聚了满廊。“慢着!”花嬷嬷突的厉喝一嗓子。甭管九王妃扔匕首此举傻不傻,就冲着九王妃留在东宫里的神医,她今儿个就得陪着九王妃傻!算是丢了命,也甘愿。花嬷嬷从袖中掏出了那太子妃的宫牌来,“太子妃亲令,我看谁敢造次!”娴妃:这主仆俩怕不是傻子吧。莫冬儿亦是扶了扶额。“太子妃亲令?”娴妃嗤笑一声,“也不过就唬唬那些奴才罢了,嬷嬷可别忘了,今儿就算是太子妃在这儿,也得恭恭敬敬唤本宫一声母妃!”莫冬儿:“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帮你一把就是。”小姑娘面色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作势就要捡起匕首,惊的娴妃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谋害嫔妃,你疯了吗?”“后宫嫔妃,谋权篡位。娘娘,疯了的是你。”“是吗?”娴妃笑了笑,“可有谁看见了本宫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九王妃可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宫身上扣。”“太后娘娘驾到!”忽的外头一声唱喏,紧接着,娴妃也算是眼疾手快。竟是“哎呀!”一声,倒了下去。立即便有太监掐着兰花指喝道:“大胆娴妃,竟是在太后娘娘跟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太后娘娘赎罪,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这招数,花嬷嬷可见得多了。可花嬷嬷还没来得及瞪眼呢,莫冬儿发了话:“是本妃推她的。”花嬷嬷只得把刚到嘴边儿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儿这位就是来找茬的。非得把宫里搅和的一团糟,才算完事儿。太后娘娘这刚进来,打眼一瞧,就瞧见一院子的宫女婆子太监跪了一地。再往里头瞅,唯一一个站着的小姑娘,明明处在繁花当中,墨发顺着风维扬,本该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小姑娘。却偏偏容颜妖冶,手里闪着寒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满身戾气。太后皱了眉,“你这副样子,哪里像一个王妃!”“若是哀家生的你这模样,定是干干脆脆的自我了结,哪敢如你这般!”“莫氏,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无辜的莫冬儿:“……”得了。真是看不上一个人,就咋看这人都不顺眼呗。小姑娘扔了手里的匕首。也没乱扔,只扔在了地上跪着的娴妃娘娘眼前。匕首尖儿直插入地里,没入半寸有余。娴妃娘娘吓到差点叫喊出声。太后亦是骇了一跳,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勾心斗角的手段她都见过,可唯独没见过这真刀真枪的比划。“私带利刃进宫,九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莫冬儿却是眯了眯一双凤眸,细细打量了太后半晌。直盯得太后后颈发凉,心里发毛。“太后娘娘,臣妾瞧着您印堂发黑,许是被人下了毒。”“你还敢咒哀家中了毒!”“臣妾只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不管您信不信,都大可唤几个太医来一查便知,臣妾觉得傅太医的医术便好的很。”太后本还想骂,可听了这后半句,却突的消了声。前几个月,傅太医的确是给她换了那一直给她调理身子的方子。可傅太医昨日还给她请过平安脉,能被九王妃点了名,想来是傅太医做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事儿,多注意着些,总归是没错的。在这宫里,没有一个是傻子。“还有一事。”莫冬儿往娴妃身前走了几步。“太后娘娘,娴妃刚刚可是对着臣妾威逼利诱,一个劲儿想要拉拢我家王爷,助她谋权篡位呢。”小姑娘抬着下巴点了点小桌上散着寒光的匕首,“动作快些。”娴妃只觉得这莫冬儿是疯了。带着利器进宫,就不怕人反咬你一口?这黄毛丫头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思来想去,娴妃娘娘也没想出来这小姑娘除了一个九王爷,还有什么可张扬的。可如今九王爷远在北疆呢!只留下来一个王府,还得靠着眼前这小丫头片子守。这九王妃,莫不是近几日被逼得狠了,被逼的失常了不成?娴妃娘娘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想的不错。“来人!九王妃私带利刃进宫,意图谋害本宫,还不将其拿下?”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宫女婆子太监,皆是闯入了这小花廊里,乌泱泱的聚了满廊。“慢着!”花嬷嬷突的厉喝一嗓子。甭管九王妃扔匕首此举傻不傻,就冲着九王妃留在东宫里的神医,她今儿个就得陪着九王妃傻!算是丢了命,也甘愿。花嬷嬷从袖中掏出了那太子妃的宫牌来,“太子妃亲令,我看谁敢造次!”娴妃:这主仆俩怕不是傻子吧。莫冬儿亦是扶了扶额。“太子妃亲令?”娴妃嗤笑一声,“也不过就唬唬那些奴才罢了,嬷嬷可别忘了,今儿就算是太子妃在这儿,也得恭恭敬敬唤本宫一声母妃!”莫冬儿:“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帮你一把就是。”小姑娘面色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作势就要捡起匕首,惊的娴妃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谋害嫔妃,你疯了吗?”“后宫嫔妃,谋权篡位。娘娘,疯了的是你。”“是吗?”娴妃笑了笑,“可有谁看见了本宫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九王妃可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宫身上扣。”“太后娘娘驾到!”忽的外头一声唱喏,紧接着,娴妃也算是眼疾手快。竟是“哎呀!”一声,倒了下去。立即便有太监掐着兰花指喝道:“大胆娴妃,竟是在太后娘娘跟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太后娘娘赎罪,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这招数,花嬷嬷可见得多了。可花嬷嬷还没来得及瞪眼呢,莫冬儿发了话:“是本妃推她的。”花嬷嬷只得把刚到嘴边儿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儿这位就是来找茬的。非得把宫里搅和的一团糟,才算完事儿。太后娘娘这刚进来,打眼一瞧,就瞧见一院子的宫女婆子太监跪了一地。再往里头瞅,唯一一个站着的小姑娘,明明处在繁花当中,墨发顺着风维扬,本该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小姑娘。却偏偏容颜妖冶,手里闪着寒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满身戾气。太后皱了眉,“你这副样子,哪里像一个王妃!”“若是哀家生的你这模样,定是干干脆脆的自我了结,哪敢如你这般!”“莫氏,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无辜的莫冬儿:“……”得了。真是看不上一个人,就咋看这人都不顺眼呗。小姑娘扔了手里的匕首。也没乱扔,只扔在了地上跪着的娴妃娘娘眼前。匕首尖儿直插入地里,没入半寸有余。娴妃娘娘吓到差点叫喊出声。太后亦是骇了一跳,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勾心斗角的手段她都见过,可唯独没见过这真刀真枪的比划。“私带利刃进宫,九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莫冬儿却是眯了眯一双凤眸,细细打量了太后半晌。直盯得太后后颈发凉,心里发毛。“太后娘娘,臣妾瞧着您印堂发黑,许是被人下了毒。”“你还敢咒哀家中了毒!”“臣妾只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不管您信不信,都大可唤几个太医来一查便知,臣妾觉得傅太医的医术便好的很。”太后本还想骂,可听了这后半句,却突的消了声。前几个月,傅太医的确是给她换了那一直给她调理身子的方子。可傅太医昨日还给她请过平安脉,能被九王妃点了名,想来是傅太医做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事儿,多注意着些,总归是没错的。在这宫里,没有一个是傻子。“还有一事。”莫冬儿往娴妃身前走了几步。“太后娘娘,娴妃刚刚可是对着臣妾威逼利诱,一个劲儿想要拉拢我家王爷,助她谋权篡位呢。”小姑娘抬着下巴点了点小桌上散着寒光的匕首,“动作快些。”娴妃只觉得这莫冬儿是疯了。带着利器进宫,就不怕人反咬你一口?这黄毛丫头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思来想去,娴妃娘娘也没想出来这小姑娘除了一个九王爷,还有什么可张扬的。可如今九王爷远在北疆呢!只留下来一个王府,还得靠着眼前这小丫头片子守。这九王妃,莫不是近几日被逼得狠了,被逼的失常了不成?娴妃娘娘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想的不错。“来人!九王妃私带利刃进宫,意图谋害本宫,还不将其拿下?”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宫女婆子太监,皆是闯入了这小花廊里,乌泱泱的聚了满廊。“慢着!”花嬷嬷突的厉喝一嗓子。甭管九王妃扔匕首此举傻不傻,就冲着九王妃留在东宫里的神医,她今儿个就得陪着九王妃傻!算是丢了命,也甘愿。花嬷嬷从袖中掏出了那太子妃的宫牌来,“太子妃亲令,我看谁敢造次!”娴妃:这主仆俩怕不是傻子吧。莫冬儿亦是扶了扶额。“太子妃亲令?”娴妃嗤笑一声,“也不过就唬唬那些奴才罢了,嬷嬷可别忘了,今儿就算是太子妃在这儿,也得恭恭敬敬唤本宫一声母妃!”莫冬儿:“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帮你一把就是。”小姑娘面色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作势就要捡起匕首,惊的娴妃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谋害嫔妃,你疯了吗?”“后宫嫔妃,谋权篡位。娘娘,疯了的是你。”“是吗?”娴妃笑了笑,“可有谁看见了本宫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九王妃可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宫身上扣。”“太后娘娘驾到!”忽的外头一声唱喏,紧接着,娴妃也算是眼疾手快。竟是“哎呀!”一声,倒了下去。立即便有太监掐着兰花指喝道:“大胆娴妃,竟是在太后娘娘跟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太后娘娘赎罪,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这招数,花嬷嬷可见得多了。可花嬷嬷还没来得及瞪眼呢,莫冬儿发了话:“是本妃推她的。”花嬷嬷只得把刚到嘴边儿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儿这位就是来找茬的。非得把宫里搅和的一团糟,才算完事儿。太后娘娘这刚进来,打眼一瞧,就瞧见一院子的宫女婆子太监跪了一地。再往里头瞅,唯一一个站着的小姑娘,明明处在繁花当中,墨发顺着风维扬,本该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小姑娘。却偏偏容颜妖冶,手里闪着寒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满身戾气。太后皱了眉,“你这副样子,哪里像一个王妃!”“若是哀家生的你这模样,定是干干脆脆的自我了结,哪敢如你这般!”“莫氏,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无辜的莫冬儿:“……”得了。真是看不上一个人,就咋看这人都不顺眼呗。小姑娘扔了手里的匕首。也没乱扔,只扔在了地上跪着的娴妃娘娘眼前。匕首尖儿直插入地里,没入半寸有余。娴妃娘娘吓到差点叫喊出声。太后亦是骇了一跳,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勾心斗角的手段她都见过,可唯独没见过这真刀真枪的比划。“私带利刃进宫,九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莫冬儿却是眯了眯一双凤眸,细细打量了太后半晌。直盯得太后后颈发凉,心里发毛。“太后娘娘,臣妾瞧着您印堂发黑,许是被人下了毒。”“你还敢咒哀家中了毒!”“臣妾只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不管您信不信,都大可唤几个太医来一查便知,臣妾觉得傅太医的医术便好的很。”太后本还想骂,可听了这后半句,却突的消了声。前几个月,傅太医的确是给她换了那一直给她调理身子的方子。可傅太医昨日还给她请过平安脉,能被九王妃点了名,想来是傅太医做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事儿,多注意着些,总归是没错的。在这宫里,没有一个是傻子。“还有一事。”莫冬儿往娴妃身前走了几步。“太后娘娘,娴妃刚刚可是对着臣妾威逼利诱,一个劲儿想要拉拢我家王爷,助她谋权篡位呢。”小姑娘抬着下巴点了点小桌上散着寒光的匕首,“动作快些。”娴妃只觉得这莫冬儿是疯了。带着利器进宫,就不怕人反咬你一口?这黄毛丫头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思来想去,娴妃娘娘也没想出来这小姑娘除了一个九王爷,还有什么可张扬的。可如今九王爷远在北疆呢!只留下来一个王府,还得靠着眼前这小丫头片子守。这九王妃,莫不是近几日被逼得狠了,被逼的失常了不成?娴妃娘娘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想的不错。“来人!九王妃私带利刃进宫,意图谋害本宫,还不将其拿下?”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宫女婆子太监,皆是闯入了这小花廊里,乌泱泱的聚了满廊。“慢着!”花嬷嬷突的厉喝一嗓子。甭管九王妃扔匕首此举傻不傻,就冲着九王妃留在东宫里的神医,她今儿个就得陪着九王妃傻!算是丢了命,也甘愿。花嬷嬷从袖中掏出了那太子妃的宫牌来,“太子妃亲令,我看谁敢造次!”娴妃:这主仆俩怕不是傻子吧。莫冬儿亦是扶了扶额。“太子妃亲令?”娴妃嗤笑一声,“也不过就唬唬那些奴才罢了,嬷嬷可别忘了,今儿就算是太子妃在这儿,也得恭恭敬敬唤本宫一声母妃!”莫冬儿:“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帮你一把就是。”小姑娘面色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作势就要捡起匕首,惊的娴妃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谋害嫔妃,你疯了吗?”“后宫嫔妃,谋权篡位。娘娘,疯了的是你。”“是吗?”娴妃笑了笑,“可有谁看见了本宫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九王妃可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宫身上扣。”“太后娘娘驾到!”忽的外头一声唱喏,紧接着,娴妃也算是眼疾手快。竟是“哎呀!”一声,倒了下去。立即便有太监掐着兰花指喝道:“大胆娴妃,竟是在太后娘娘跟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太后娘娘赎罪,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这招数,花嬷嬷可见得多了。可花嬷嬷还没来得及瞪眼呢,莫冬儿发了话:“是本妃推她的。”花嬷嬷只得把刚到嘴边儿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儿这位就是来找茬的。非得把宫里搅和的一团糟,才算完事儿。太后娘娘这刚进来,打眼一瞧,就瞧见一院子的宫女婆子太监跪了一地。再往里头瞅,唯一一个站着的小姑娘,明明处在繁花当中,墨发顺着风维扬,本该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小姑娘。却偏偏容颜妖冶,手里闪着寒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满身戾气。太后皱了眉,“你这副样子,哪里像一个王妃!”“若是哀家生的你这模样,定是干干脆脆的自我了结,哪敢如你这般!”“莫氏,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无辜的莫冬儿:“……”得了。真是看不上一个人,就咋看这人都不顺眼呗。小姑娘扔了手里的匕首。也没乱扔,只扔在了地上跪着的娴妃娘娘眼前。匕首尖儿直插入地里,没入半寸有余。娴妃娘娘吓到差点叫喊出声。太后亦是骇了一跳,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勾心斗角的手段她都见过,可唯独没见过这真刀真枪的比划。“私带利刃进宫,九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莫冬儿却是眯了眯一双凤眸,细细打量了太后半晌。直盯得太后后颈发凉,心里发毛。“太后娘娘,臣妾瞧着您印堂发黑,许是被人下了毒。”“你还敢咒哀家中了毒!”“臣妾只不过是好意提醒罢了,不管您信不信,都大可唤几个太医来一查便知,臣妾觉得傅太医的医术便好的很。”太后本还想骂,可听了这后半句,却突的消了声。前几个月,傅太医的确是给她换了那一直给她调理身子的方子。可傅太医昨日还给她请过平安脉,能被九王妃点了名,想来是傅太医做了什么。不管是什么事儿,多注意着些,总归是没错的。在这宫里,没有一个是傻子。“还有一事。”莫冬儿往娴妃身前走了几步。“太后娘娘,娴妃刚刚可是对着臣妾威逼利诱,一个劲儿想要拉拢我家王爷,助她谋权篡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