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坐在小七身旁,跟他闲聊:“你好呀,还记得我吗?”胤祐歪着脑袋看他:“我不认识你。”“我是你的前同事,火德星君。”胤祐问他:“什么叫‘前同事’?”“就……我们都是天上的神仙。”胤祐好奇的打量他,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衣,银冠高术,看起来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可看他脸上的笑容,胤祐又觉得不大正经的样子。“我不信,我额娘说了,天上没有神仙。”他额娘没说过,康熙隔三差五就带着太子各种祭天祭祖,佟庆仪可不敢说这种话。火德星君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没有?”“我没见过。”“你这不就见到了。”火德星君发现这根本不是他们聊天的重点,自己竟然被一个两岁多的孩子带跑偏了。胤祐笑弯了眉眼,笑起来竟有几分狡黠:“你证明给我看。”“怎么证明?”“神仙都会法术,我想吃松子奶皮酥,你给我变出来一些。”火德星君哑然:“我变出来你敢吃吗?”胤祐严肃点头:“吃!”“吃吃吃,就知道吃!”火德星君颇为不满的站起来,绞尽脑汁终于想了个办法:“神仙可以预知未来,我便向你泄露一点天机。”胤祐问:“明天下午慈宁宫的点心吃什么,有没有奶茶和牛肉干。”火德星君却说:“你阿玛身旁那个侍卫,纳兰性德,他会在一年多以后离世。”胤祐站起来,很生气的瞪着他:“容若的功夫可厉害了,他才不会!”“再过几年,你额娘、你的乌库玛嬷,还有那个总是抢你东西的六哥,他们都会相继离世。”胤祐冲过去,小小的身体迸发出大大的能量,把天上的神仙都推了个趔趄。“你胡说!你胡说!我要让阿玛把你关起来!”“……”皇贵妃靠在床头,折腾了这一个晚上,到了天明时分孩子的烧才暂时退了下去,她实在支撑不住打了个盹。佟庆仪感觉自己刚闭上眼没多久,就又听到了儿子的哭声。这次,胤祐不再是断断续续难受的呜咽,而是伤心的嚎啕大哭。佟庆仪赶紧把孩子抱起来,胤祐仍是紧闭双眼,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小手无意之中紧紧地攥着额娘垂落下来的一缕头发,这才好像感觉安心了些。儿子泪盈于睫的可怜模样看得佟庆仪心都化成了一滩水,将他搂在怀中耐心而温柔的哄。可是小家伙就像是被什么可怕的梦境魇住了,只是闭着眼一个劲儿的哭,嘴里含含糊糊的叫着额娘。这时候,胤禛忽然推开房门从外面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串太监宫女,七八个人竟然连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都拦不住。胤禛听着弟弟的哭声着急得不得了,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到床边。在几米开外佟庆仪就赶紧让他站住,胤禛不敢不听额娘的话,可是弟弟还在哭,他想过去看看。每次弟弟生病,额娘都不许他靠近,一屋子人忙前忙后胆战心惊,他只能远远地看着。苏培盛说额娘是怕弟弟把病气过给他,但胤禛并不害怕,能跟额娘和弟弟在一起,生病也没什么可怕的。“白露,把门窗都打开!”皇贵妃一晚上没合眼,刚有点睡意就被儿子的哭声吵醒,此时整个人都有点暴躁,“苏培盛,把四阿哥带下去,用过早膳就送他去乾清宫。”苏培盛不敢耽搁,赶紧把四阿哥抱了出去。胤祐的哭声终于停了,佟庆仪低头一看,儿子已经醒了,眼眶里还含着泪水,清澈的眸子看起来亮闪闪的,紧抿着嘴唇,仍然委屈着。他的小手仍然攥着母亲那一缕头发,紧紧地缠绕在指尖,说什么也不肯松开。“宝宝别怕,额娘在这里陪着你。”胤祐打了个哭嗝,没说话。皇贵妃让李熹拿干净的衣物过来,又低下头来轻声问儿子:“是不是做噩梦了?”胤祐仍然不肯回答,只是将头埋进她的怀里。梦里那个奇怪的人一定在撒谎,他才不是什么神仙,额娘、乌库玛嬷还有容若也不会离开小七,他们会一直陪着小七。噢,差点忘了,还有六哥,虽然他总是抢小七的东西,但小七也不希望他有什么不好的事。“额娘~”小家伙忽然坐直了身子,小胳膊紧紧的环抱住皇贵妃的脖颈,用软糯糯的小奶音撒娇,“小七不想和额娘分开,额娘要永远陪着小七好不好?”佟庆仪不知道孩子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但心里却感觉甜丝丝的:“以后你媳妇会说你是个妈宝男。”“什么是妈宝男?”佟庆仪逗他:“妈宝男就是被额娘宠坏的孩子。”小家伙忽然挺起胸膛,骄傲的喊:“小七是妈宝男,小七是妈宝男!”胤祐这次生病来势凶猛,又断断续续发了两天的烧才完全退下去。生病期间,小吃货难得对食物没有胃口,皇贵妃也只是让小厨房天天给他熬小米粥,配点清淡爽口的小菜。七阿哥生了三天的病,远在延禧宫的惠妃娘娘就担惊受怕了三天。照理说,胤祐生病跟她也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想到偷跑出去的胤禩,以及那一晚皇上抱着七阿哥离开时脸上可怕的神色,她还是吓得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圣驾来到了延禧宫。皇上的面容很冷,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却无端让她害怕。“胤禩虽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但朕将他交由你抚养,便是希望你能像照顾胤禔那样照顾他。”惠妃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臣妾之罪。”“但凡你这个做母亲的能将孩子放在心上,就不会让他一个人跑出去,小七也不会因此大病一场。”果然,话题最终落到了胤祐身上,现在整个紫禁城谁不知道,除了太子,隆宠正盛的便是七阿哥。她的大阿哥身为皇长子,仪表堂堂,才华横溢,骑射功夫更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可是在这个父亲眼里,他却处处不如太子。她想问皇上,大阿哥究竟哪里做得不好,讨不了他的欢心。可她心里也清楚,皇上对大阿哥不薄,每年行宫避暑、秋猎都少不了带上胤禔,赏赐更是没断过。是她太过贪心,处处都要和太子比较。身为母亲,当然认为自己的孩子处处都是最最拔尖的,即便先皇后留下的太子又如何,她的儿子怎么就不能争一争?“臣妾这几日都在为七阿哥抄送佛经,祈祷他早日康复,这边带着八阿哥去承乾宫探望。”她低眉顺目的跪在那里,康熙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到底是胤禩自己偷溜出去的,惠妃也不过就是没看好孩子,要说多大个错倒也不至于。康熙终是叹了口气:“你身为四妃之首,抚育皇子该尽心尽责才是,为其他宫妃做出表率。”惠妃从皇上最后的语气中听出了心软,她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总算翻篇了。“还有胤禩,孩子本就是好动的年纪,你成天把他关在宫里做什么,日后他到了读书的年纪,你也将他关起来吗?”“臣妾不敢……”胤祐病稍微好一点就在屋子里待不住,成天想着往外跑,又被老母亲从院子里拎回来。他也不再满足于清粥小菜,看到小米粥就扭过头去:“我不要吃这个,这个不好吃!”“那你想吃什么?”“吃鱼,”胤祐两只小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鱼。”他还不忘偷偷给一旁的胤禛使眼色,“哥哥也想吃鱼。”胤禛接收到弟弟抛过来信号,从善如流的附和:“是的,我特别想吃鱼。”皇贵妃不为所动,哄着胤祐吃下去一碗小米粥。小家伙眼泪汪汪的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哥哥在旁边埋头吃肉,馋的口水直往下淌。刚用过午膳胤祐就困了,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李熹刚给他穿好衣服,就有个孩子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胤祐欣喜的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乖乖地在他耳边叫“七哥”。胤祐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搞不懂八弟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这么热情。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弟弟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又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看去:“这次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门口站着几个宫女太监,胤祐不认识,想必是延禧宫的人。“不是,额娘专程带我过来看望七哥。”胤祐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他:“惠妃娘娘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吧。”一旁的李熹看得哭笑不得,自打七阿哥一岁开始,自己就寸步不离的侍奉这个小祖宗,竟然在她跟前和别人说起了悄悄话。胤禩摇摇头:“汗阿玛说了,不让额娘把我关在延禧宫中。”胤祐又板着脸教训弟弟:“你不可以一个人到处乱跑。”胤禩低下头去拉他七哥的手:“我知道错了。”李熹在一旁看得好笑,两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奶娃娃,一个敢训,一个还真敢听。胤禩又说:“我带了延禧宫做的点心。”旁边的宫女拿上来一个食盒,里面都是公众常吃的那些样式,自是不比承乾宫的小厨房来的有创意。李熹可不敢再让胤祐乱吃东西,正要阻拦,哪曾想门口又忽的冲进来一个人影,挡在了胤祐跟前。“什么是妈宝男?”佟庆仪逗他:“妈宝男就是被额娘宠坏的孩子。”小家伙忽然挺起胸膛,骄傲的喊:“小七是妈宝男,小七是妈宝男!”胤祐这次生病来势凶猛,又断断续续发了两天的烧才完全退下去。生病期间,小吃货难得对食物没有胃口,皇贵妃也只是让小厨房天天给他熬小米粥,配点清淡爽口的小菜。七阿哥生了三天的病,远在延禧宫的惠妃娘娘就担惊受怕了三天。照理说,胤祐生病跟她也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想到偷跑出去的胤禩,以及那一晚皇上抱着七阿哥离开时脸上可怕的神色,她还是吓得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圣驾来到了延禧宫。皇上的面容很冷,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却无端让她害怕。“胤禩虽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但朕将他交由你抚养,便是希望你能像照顾胤禔那样照顾他。”惠妃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臣妾之罪。”“但凡你这个做母亲的能将孩子放在心上,就不会让他一个人跑出去,小七也不会因此大病一场。”果然,话题最终落到了胤祐身上,现在整个紫禁城谁不知道,除了太子,隆宠正盛的便是七阿哥。她的大阿哥身为皇长子,仪表堂堂,才华横溢,骑射功夫更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可是在这个父亲眼里,他却处处不如太子。她想问皇上,大阿哥究竟哪里做得不好,讨不了他的欢心。可她心里也清楚,皇上对大阿哥不薄,每年行宫避暑、秋猎都少不了带上胤禔,赏赐更是没断过。是她太过贪心,处处都要和太子比较。身为母亲,当然认为自己的孩子处处都是最最拔尖的,即便先皇后留下的太子又如何,她的儿子怎么就不能争一争?“臣妾这几日都在为七阿哥抄送佛经,祈祷他早日康复,这边带着八阿哥去承乾宫探望。”她低眉顺目的跪在那里,康熙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到底是胤禩自己偷溜出去的,惠妃也不过就是没看好孩子,要说多大个错倒也不至于。康熙终是叹了口气:“你身为四妃之首,抚育皇子该尽心尽责才是,为其他宫妃做出表率。”惠妃从皇上最后的语气中听出了心软,她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总算翻篇了。“还有胤禩,孩子本就是好动的年纪,你成天把他关在宫里做什么,日后他到了读书的年纪,你也将他关起来吗?”“臣妾不敢……”胤祐病稍微好一点就在屋子里待不住,成天想着往外跑,又被老母亲从院子里拎回来。他也不再满足于清粥小菜,看到小米粥就扭过头去:“我不要吃这个,这个不好吃!”“那你想吃什么?”“吃鱼,”胤祐两只小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鱼。”他还不忘偷偷给一旁的胤禛使眼色,“哥哥也想吃鱼。”胤禛接收到弟弟抛过来信号,从善如流的附和:“是的,我特别想吃鱼。”皇贵妃不为所动,哄着胤祐吃下去一碗小米粥。小家伙眼泪汪汪的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哥哥在旁边埋头吃肉,馋的口水直往下淌。刚用过午膳胤祐就困了,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李熹刚给他穿好衣服,就有个孩子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胤祐欣喜的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乖乖地在他耳边叫“七哥”。胤祐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搞不懂八弟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这么热情。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弟弟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又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看去:“这次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门口站着几个宫女太监,胤祐不认识,想必是延禧宫的人。“不是,额娘专程带我过来看望七哥。”胤祐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他:“惠妃娘娘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吧。”一旁的李熹看得哭笑不得,自打七阿哥一岁开始,自己就寸步不离的侍奉这个小祖宗,竟然在她跟前和别人说起了悄悄话。胤禩摇摇头:“汗阿玛说了,不让额娘把我关在延禧宫中。”胤祐又板着脸教训弟弟:“你不可以一个人到处乱跑。”胤禩低下头去拉他七哥的手:“我知道错了。”李熹在一旁看得好笑,两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奶娃娃,一个敢训,一个还真敢听。胤禩又说:“我带了延禧宫做的点心。”旁边的宫女拿上来一个食盒,里面都是公众常吃的那些样式,自是不比承乾宫的小厨房来的有创意。李熹可不敢再让胤祐乱吃东西,正要阻拦,哪曾想门口又忽的冲进来一个人影,挡在了胤祐跟前。“什么是妈宝男?”佟庆仪逗他:“妈宝男就是被额娘宠坏的孩子。”小家伙忽然挺起胸膛,骄傲的喊:“小七是妈宝男,小七是妈宝男!”胤祐这次生病来势凶猛,又断断续续发了两天的烧才完全退下去。生病期间,小吃货难得对食物没有胃口,皇贵妃也只是让小厨房天天给他熬小米粥,配点清淡爽口的小菜。七阿哥生了三天的病,远在延禧宫的惠妃娘娘就担惊受怕了三天。照理说,胤祐生病跟她也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想到偷跑出去的胤禩,以及那一晚皇上抱着七阿哥离开时脸上可怕的神色,她还是吓得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圣驾来到了延禧宫。皇上的面容很冷,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却无端让她害怕。“胤禩虽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但朕将他交由你抚养,便是希望你能像照顾胤禔那样照顾他。”惠妃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臣妾之罪。”“但凡你这个做母亲的能将孩子放在心上,就不会让他一个人跑出去,小七也不会因此大病一场。”果然,话题最终落到了胤祐身上,现在整个紫禁城谁不知道,除了太子,隆宠正盛的便是七阿哥。她的大阿哥身为皇长子,仪表堂堂,才华横溢,骑射功夫更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可是在这个父亲眼里,他却处处不如太子。她想问皇上,大阿哥究竟哪里做得不好,讨不了他的欢心。可她心里也清楚,皇上对大阿哥不薄,每年行宫避暑、秋猎都少不了带上胤禔,赏赐更是没断过。是她太过贪心,处处都要和太子比较。身为母亲,当然认为自己的孩子处处都是最最拔尖的,即便先皇后留下的太子又如何,她的儿子怎么就不能争一争?“臣妾这几日都在为七阿哥抄送佛经,祈祷他早日康复,这边带着八阿哥去承乾宫探望。”她低眉顺目的跪在那里,康熙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到底是胤禩自己偷溜出去的,惠妃也不过就是没看好孩子,要说多大个错倒也不至于。康熙终是叹了口气:“你身为四妃之首,抚育皇子该尽心尽责才是,为其他宫妃做出表率。”惠妃从皇上最后的语气中听出了心软,她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总算翻篇了。“还有胤禩,孩子本就是好动的年纪,你成天把他关在宫里做什么,日后他到了读书的年纪,你也将他关起来吗?”“臣妾不敢……”胤祐病稍微好一点就在屋子里待不住,成天想着往外跑,又被老母亲从院子里拎回来。他也不再满足于清粥小菜,看到小米粥就扭过头去:“我不要吃这个,这个不好吃!”“那你想吃什么?”“吃鱼,”胤祐两只小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鱼。”他还不忘偷偷给一旁的胤禛使眼色,“哥哥也想吃鱼。”胤禛接收到弟弟抛过来信号,从善如流的附和:“是的,我特别想吃鱼。”皇贵妃不为所动,哄着胤祐吃下去一碗小米粥。小家伙眼泪汪汪的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哥哥在旁边埋头吃肉,馋的口水直往下淌。刚用过午膳胤祐就困了,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李熹刚给他穿好衣服,就有个孩子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胤祐欣喜的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乖乖地在他耳边叫“七哥”。胤祐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搞不懂八弟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这么热情。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弟弟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又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看去:“这次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门口站着几个宫女太监,胤祐不认识,想必是延禧宫的人。“不是,额娘专程带我过来看望七哥。”胤祐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他:“惠妃娘娘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吧。”一旁的李熹看得哭笑不得,自打七阿哥一岁开始,自己就寸步不离的侍奉这个小祖宗,竟然在她跟前和别人说起了悄悄话。胤禩摇摇头:“汗阿玛说了,不让额娘把我关在延禧宫中。”胤祐又板着脸教训弟弟:“你不可以一个人到处乱跑。”胤禩低下头去拉他七哥的手:“我知道错了。”李熹在一旁看得好笑,两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奶娃娃,一个敢训,一个还真敢听。胤禩又说:“我带了延禧宫做的点心。”旁边的宫女拿上来一个食盒,里面都是公众常吃的那些样式,自是不比承乾宫的小厨房来的有创意。李熹可不敢再让胤祐乱吃东西,正要阻拦,哪曾想门口又忽的冲进来一个人影,挡在了胤祐跟前。“什么是妈宝男?”佟庆仪逗他:“妈宝男就是被额娘宠坏的孩子。”小家伙忽然挺起胸膛,骄傲的喊:“小七是妈宝男,小七是妈宝男!”胤祐这次生病来势凶猛,又断断续续发了两天的烧才完全退下去。生病期间,小吃货难得对食物没有胃口,皇贵妃也只是让小厨房天天给他熬小米粥,配点清淡爽口的小菜。七阿哥生了三天的病,远在延禧宫的惠妃娘娘就担惊受怕了三天。照理说,胤祐生病跟她也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想到偷跑出去的胤禩,以及那一晚皇上抱着七阿哥离开时脸上可怕的神色,她还是吓得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圣驾来到了延禧宫。皇上的面容很冷,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却无端让她害怕。“胤禩虽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但朕将他交由你抚养,便是希望你能像照顾胤禔那样照顾他。”惠妃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臣妾之罪。”“但凡你这个做母亲的能将孩子放在心上,就不会让他一个人跑出去,小七也不会因此大病一场。”果然,话题最终落到了胤祐身上,现在整个紫禁城谁不知道,除了太子,隆宠正盛的便是七阿哥。她的大阿哥身为皇长子,仪表堂堂,才华横溢,骑射功夫更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可是在这个父亲眼里,他却处处不如太子。她想问皇上,大阿哥究竟哪里做得不好,讨不了他的欢心。可她心里也清楚,皇上对大阿哥不薄,每年行宫避暑、秋猎都少不了带上胤禔,赏赐更是没断过。是她太过贪心,处处都要和太子比较。身为母亲,当然认为自己的孩子处处都是最最拔尖的,即便先皇后留下的太子又如何,她的儿子怎么就不能争一争?“臣妾这几日都在为七阿哥抄送佛经,祈祷他早日康复,这边带着八阿哥去承乾宫探望。”她低眉顺目的跪在那里,康熙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到底是胤禩自己偷溜出去的,惠妃也不过就是没看好孩子,要说多大个错倒也不至于。康熙终是叹了口气:“你身为四妃之首,抚育皇子该尽心尽责才是,为其他宫妃做出表率。”惠妃从皇上最后的语气中听出了心软,她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总算翻篇了。“还有胤禩,孩子本就是好动的年纪,你成天把他关在宫里做什么,日后他到了读书的年纪,你也将他关起来吗?”“臣妾不敢……”胤祐病稍微好一点就在屋子里待不住,成天想着往外跑,又被老母亲从院子里拎回来。他也不再满足于清粥小菜,看到小米粥就扭过头去:“我不要吃这个,这个不好吃!”“那你想吃什么?”“吃鱼,”胤祐两只小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鱼。”他还不忘偷偷给一旁的胤禛使眼色,“哥哥也想吃鱼。”胤禛接收到弟弟抛过来信号,从善如流的附和:“是的,我特别想吃鱼。”皇贵妃不为所动,哄着胤祐吃下去一碗小米粥。小家伙眼泪汪汪的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哥哥在旁边埋头吃肉,馋的口水直往下淌。刚用过午膳胤祐就困了,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李熹刚给他穿好衣服,就有个孩子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胤祐欣喜的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乖乖地在他耳边叫“七哥”。胤祐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搞不懂八弟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这么热情。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弟弟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又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看去:“这次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门口站着几个宫女太监,胤祐不认识,想必是延禧宫的人。“不是,额娘专程带我过来看望七哥。”胤祐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他:“惠妃娘娘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吧。”一旁的李熹看得哭笑不得,自打七阿哥一岁开始,自己就寸步不离的侍奉这个小祖宗,竟然在她跟前和别人说起了悄悄话。胤禩摇摇头:“汗阿玛说了,不让额娘把我关在延禧宫中。”胤祐又板着脸教训弟弟:“你不可以一个人到处乱跑。”胤禩低下头去拉他七哥的手:“我知道错了。”李熹在一旁看得好笑,两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奶娃娃,一个敢训,一个还真敢听。胤禩又说:“我带了延禧宫做的点心。”旁边的宫女拿上来一个食盒,里面都是公众常吃的那些样式,自是不比承乾宫的小厨房来的有创意。李熹可不敢再让胤祐乱吃东西,正要阻拦,哪曾想门口又忽的冲进来一个人影,挡在了胤祐跟前。“什么是妈宝男?”佟庆仪逗他:“妈宝男就是被额娘宠坏的孩子。”小家伙忽然挺起胸膛,骄傲的喊:“小七是妈宝男,小七是妈宝男!”胤祐这次生病来势凶猛,又断断续续发了两天的烧才完全退下去。生病期间,小吃货难得对食物没有胃口,皇贵妃也只是让小厨房天天给他熬小米粥,配点清淡爽口的小菜。七阿哥生了三天的病,远在延禧宫的惠妃娘娘就担惊受怕了三天。照理说,胤祐生病跟她也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想到偷跑出去的胤禩,以及那一晚皇上抱着七阿哥离开时脸上可怕的神色,她还是吓得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圣驾来到了延禧宫。皇上的面容很冷,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却无端让她害怕。“胤禩虽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但朕将他交由你抚养,便是希望你能像照顾胤禔那样照顾他。”惠妃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臣妾之罪。”“但凡你这个做母亲的能将孩子放在心上,就不会让他一个人跑出去,小七也不会因此大病一场。”果然,话题最终落到了胤祐身上,现在整个紫禁城谁不知道,除了太子,隆宠正盛的便是七阿哥。她的大阿哥身为皇长子,仪表堂堂,才华横溢,骑射功夫更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可是在这个父亲眼里,他却处处不如太子。她想问皇上,大阿哥究竟哪里做得不好,讨不了他的欢心。可她心里也清楚,皇上对大阿哥不薄,每年行宫避暑、秋猎都少不了带上胤禔,赏赐更是没断过。是她太过贪心,处处都要和太子比较。身为母亲,当然认为自己的孩子处处都是最最拔尖的,即便先皇后留下的太子又如何,她的儿子怎么就不能争一争?“臣妾这几日都在为七阿哥抄送佛经,祈祷他早日康复,这边带着八阿哥去承乾宫探望。”她低眉顺目的跪在那里,康熙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到底是胤禩自己偷溜出去的,惠妃也不过就是没看好孩子,要说多大个错倒也不至于。康熙终是叹了口气:“你身为四妃之首,抚育皇子该尽心尽责才是,为其他宫妃做出表率。”惠妃从皇上最后的语气中听出了心软,她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总算翻篇了。“还有胤禩,孩子本就是好动的年纪,你成天把他关在宫里做什么,日后他到了读书的年纪,你也将他关起来吗?”“臣妾不敢……”胤祐病稍微好一点就在屋子里待不住,成天想着往外跑,又被老母亲从院子里拎回来。他也不再满足于清粥小菜,看到小米粥就扭过头去:“我不要吃这个,这个不好吃!”“那你想吃什么?”“吃鱼,”胤祐两只小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鱼。”他还不忘偷偷给一旁的胤禛使眼色,“哥哥也想吃鱼。”胤禛接收到弟弟抛过来信号,从善如流的附和:“是的,我特别想吃鱼。”皇贵妃不为所动,哄着胤祐吃下去一碗小米粥。小家伙眼泪汪汪的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哥哥在旁边埋头吃肉,馋的口水直往下淌。刚用过午膳胤祐就困了,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李熹刚给他穿好衣服,就有个孩子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胤祐欣喜的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乖乖地在他耳边叫“七哥”。胤祐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搞不懂八弟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这么热情。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弟弟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又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看去:“这次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门口站着几个宫女太监,胤祐不认识,想必是延禧宫的人。“不是,额娘专程带我过来看望七哥。”胤祐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他:“惠妃娘娘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吧。”一旁的李熹看得哭笑不得,自打七阿哥一岁开始,自己就寸步不离的侍奉这个小祖宗,竟然在她跟前和别人说起了悄悄话。胤禩摇摇头:“汗阿玛说了,不让额娘把我关在延禧宫中。”胤祐又板着脸教训弟弟:“你不可以一个人到处乱跑。”胤禩低下头去拉他七哥的手:“我知道错了。”李熹在一旁看得好笑,两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奶娃娃,一个敢训,一个还真敢听。胤禩又说:“我带了延禧宫做的点心。”旁边的宫女拿上来一个食盒,里面都是公众常吃的那些样式,自是不比承乾宫的小厨房来的有创意。李熹可不敢再让胤祐乱吃东西,正要阻拦,哪曾想门口又忽的冲进来一个人影,挡在了胤祐跟前。“什么是妈宝男?”佟庆仪逗他:“妈宝男就是被额娘宠坏的孩子。”小家伙忽然挺起胸膛,骄傲的喊:“小七是妈宝男,小七是妈宝男!”胤祐这次生病来势凶猛,又断断续续发了两天的烧才完全退下去。生病期间,小吃货难得对食物没有胃口,皇贵妃也只是让小厨房天天给他熬小米粥,配点清淡爽口的小菜。七阿哥生了三天的病,远在延禧宫的惠妃娘娘就担惊受怕了三天。照理说,胤祐生病跟她也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想到偷跑出去的胤禩,以及那一晚皇上抱着七阿哥离开时脸上可怕的神色,她还是吓得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圣驾来到了延禧宫。皇上的面容很冷,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却无端让她害怕。“胤禩虽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但朕将他交由你抚养,便是希望你能像照顾胤禔那样照顾他。”惠妃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臣妾之罪。”“但凡你这个做母亲的能将孩子放在心上,就不会让他一个人跑出去,小七也不会因此大病一场。”果然,话题最终落到了胤祐身上,现在整个紫禁城谁不知道,除了太子,隆宠正盛的便是七阿哥。她的大阿哥身为皇长子,仪表堂堂,才华横溢,骑射功夫更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可是在这个父亲眼里,他却处处不如太子。她想问皇上,大阿哥究竟哪里做得不好,讨不了他的欢心。可她心里也清楚,皇上对大阿哥不薄,每年行宫避暑、秋猎都少不了带上胤禔,赏赐更是没断过。是她太过贪心,处处都要和太子比较。身为母亲,当然认为自己的孩子处处都是最最拔尖的,即便先皇后留下的太子又如何,她的儿子怎么就不能争一争?“臣妾这几日都在为七阿哥抄送佛经,祈祷他早日康复,这边带着八阿哥去承乾宫探望。”她低眉顺目的跪在那里,康熙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到底是胤禩自己偷溜出去的,惠妃也不过就是没看好孩子,要说多大个错倒也不至于。康熙终是叹了口气:“你身为四妃之首,抚育皇子该尽心尽责才是,为其他宫妃做出表率。”惠妃从皇上最后的语气中听出了心软,她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总算翻篇了。“还有胤禩,孩子本就是好动的年纪,你成天把他关在宫里做什么,日后他到了读书的年纪,你也将他关起来吗?”“臣妾不敢……”胤祐病稍微好一点就在屋子里待不住,成天想着往外跑,又被老母亲从院子里拎回来。他也不再满足于清粥小菜,看到小米粥就扭过头去:“我不要吃这个,这个不好吃!”“那你想吃什么?”“吃鱼,”胤祐两只小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鱼。”他还不忘偷偷给一旁的胤禛使眼色,“哥哥也想吃鱼。”胤禛接收到弟弟抛过来信号,从善如流的附和:“是的,我特别想吃鱼。”皇贵妃不为所动,哄着胤祐吃下去一碗小米粥。小家伙眼泪汪汪的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哥哥在旁边埋头吃肉,馋的口水直往下淌。刚用过午膳胤祐就困了,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李熹刚给他穿好衣服,就有个孩子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胤祐欣喜的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乖乖地在他耳边叫“七哥”。胤祐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搞不懂八弟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这么热情。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弟弟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又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看去:“这次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门口站着几个宫女太监,胤祐不认识,想必是延禧宫的人。“不是,额娘专程带我过来看望七哥。”胤祐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他:“惠妃娘娘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吧。”一旁的李熹看得哭笑不得,自打七阿哥一岁开始,自己就寸步不离的侍奉这个小祖宗,竟然在她跟前和别人说起了悄悄话。胤禩摇摇头:“汗阿玛说了,不让额娘把我关在延禧宫中。”胤祐又板着脸教训弟弟:“你不可以一个人到处乱跑。”胤禩低下头去拉他七哥的手:“我知道错了。”李熹在一旁看得好笑,两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奶娃娃,一个敢训,一个还真敢听。胤禩又说:“我带了延禧宫做的点心。”旁边的宫女拿上来一个食盒,里面都是公众常吃的那些样式,自是不比承乾宫的小厨房来的有创意。李熹可不敢再让胤祐乱吃东西,正要阻拦,哪曾想门口又忽的冲进来一个人影,挡在了胤祐跟前。“什么是妈宝男?”佟庆仪逗他:“妈宝男就是被额娘宠坏的孩子。”小家伙忽然挺起胸膛,骄傲的喊:“小七是妈宝男,小七是妈宝男!”胤祐这次生病来势凶猛,又断断续续发了两天的烧才完全退下去。生病期间,小吃货难得对食物没有胃口,皇贵妃也只是让小厨房天天给他熬小米粥,配点清淡爽口的小菜。七阿哥生了三天的病,远在延禧宫的惠妃娘娘就担惊受怕了三天。照理说,胤祐生病跟她也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想到偷跑出去的胤禩,以及那一晚皇上抱着七阿哥离开时脸上可怕的神色,她还是吓得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圣驾来到了延禧宫。皇上的面容很冷,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却无端让她害怕。“胤禩虽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但朕将他交由你抚养,便是希望你能像照顾胤禔那样照顾他。”惠妃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臣妾之罪。”“但凡你这个做母亲的能将孩子放在心上,就不会让他一个人跑出去,小七也不会因此大病一场。”果然,话题最终落到了胤祐身上,现在整个紫禁城谁不知道,除了太子,隆宠正盛的便是七阿哥。她的大阿哥身为皇长子,仪表堂堂,才华横溢,骑射功夫更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可是在这个父亲眼里,他却处处不如太子。她想问皇上,大阿哥究竟哪里做得不好,讨不了他的欢心。可她心里也清楚,皇上对大阿哥不薄,每年行宫避暑、秋猎都少不了带上胤禔,赏赐更是没断过。是她太过贪心,处处都要和太子比较。身为母亲,当然认为自己的孩子处处都是最最拔尖的,即便先皇后留下的太子又如何,她的儿子怎么就不能争一争?“臣妾这几日都在为七阿哥抄送佛经,祈祷他早日康复,这边带着八阿哥去承乾宫探望。”她低眉顺目的跪在那里,康熙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到底是胤禩自己偷溜出去的,惠妃也不过就是没看好孩子,要说多大个错倒也不至于。康熙终是叹了口气:“你身为四妃之首,抚育皇子该尽心尽责才是,为其他宫妃做出表率。”惠妃从皇上最后的语气中听出了心软,她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总算翻篇了。“还有胤禩,孩子本就是好动的年纪,你成天把他关在宫里做什么,日后他到了读书的年纪,你也将他关起来吗?”“臣妾不敢……”胤祐病稍微好一点就在屋子里待不住,成天想着往外跑,又被老母亲从院子里拎回来。他也不再满足于清粥小菜,看到小米粥就扭过头去:“我不要吃这个,这个不好吃!”“那你想吃什么?”“吃鱼,”胤祐两只小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鱼。”他还不忘偷偷给一旁的胤禛使眼色,“哥哥也想吃鱼。”胤禛接收到弟弟抛过来信号,从善如流的附和:“是的,我特别想吃鱼。”皇贵妃不为所动,哄着胤祐吃下去一碗小米粥。小家伙眼泪汪汪的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哥哥在旁边埋头吃肉,馋的口水直往下淌。刚用过午膳胤祐就困了,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李熹刚给他穿好衣服,就有个孩子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胤祐欣喜的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乖乖地在他耳边叫“七哥”。胤祐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搞不懂八弟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这么热情。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弟弟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又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看去:“这次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门口站着几个宫女太监,胤祐不认识,想必是延禧宫的人。“不是,额娘专程带我过来看望七哥。”胤祐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他:“惠妃娘娘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吧。”一旁的李熹看得哭笑不得,自打七阿哥一岁开始,自己就寸步不离的侍奉这个小祖宗,竟然在她跟前和别人说起了悄悄话。胤禩摇摇头:“汗阿玛说了,不让额娘把我关在延禧宫中。”胤祐又板着脸教训弟弟:“你不可以一个人到处乱跑。”胤禩低下头去拉他七哥的手:“我知道错了。”李熹在一旁看得好笑,两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奶娃娃,一个敢训,一个还真敢听。胤禩又说:“我带了延禧宫做的点心。”旁边的宫女拿上来一个食盒,里面都是公众常吃的那些样式,自是不比承乾宫的小厨房来的有创意。李熹可不敢再让胤祐乱吃东西,正要阻拦,哪曾想门口又忽的冲进来一个人影,挡在了胤祐跟前。“什么是妈宝男?”佟庆仪逗他:“妈宝男就是被额娘宠坏的孩子。”小家伙忽然挺起胸膛,骄傲的喊:“小七是妈宝男,小七是妈宝男!”胤祐这次生病来势凶猛,又断断续续发了两天的烧才完全退下去。生病期间,小吃货难得对食物没有胃口,皇贵妃也只是让小厨房天天给他熬小米粥,配点清淡爽口的小菜。七阿哥生了三天的病,远在延禧宫的惠妃娘娘就担惊受怕了三天。照理说,胤祐生病跟她也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想到偷跑出去的胤禩,以及那一晚皇上抱着七阿哥离开时脸上可怕的神色,她还是吓得好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圣驾来到了延禧宫。皇上的面容很冷,说话的语气也很平淡,却无端让她害怕。“胤禩虽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但朕将他交由你抚养,便是希望你能像照顾胤禔那样照顾他。”惠妃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臣妾之罪。”“但凡你这个做母亲的能将孩子放在心上,就不会让他一个人跑出去,小七也不会因此大病一场。”果然,话题最终落到了胤祐身上,现在整个紫禁城谁不知道,除了太子,隆宠正盛的便是七阿哥。她的大阿哥身为皇长子,仪表堂堂,才华横溢,骑射功夫更是众皇子中的佼佼者,可是在这个父亲眼里,他却处处不如太子。她想问皇上,大阿哥究竟哪里做得不好,讨不了他的欢心。可她心里也清楚,皇上对大阿哥不薄,每年行宫避暑、秋猎都少不了带上胤禔,赏赐更是没断过。是她太过贪心,处处都要和太子比较。身为母亲,当然认为自己的孩子处处都是最最拔尖的,即便先皇后留下的太子又如何,她的儿子怎么就不能争一争?“臣妾这几日都在为七阿哥抄送佛经,祈祷他早日康复,这边带着八阿哥去承乾宫探望。”她低眉顺目的跪在那里,康熙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到底是胤禩自己偷溜出去的,惠妃也不过就是没看好孩子,要说多大个错倒也不至于。康熙终是叹了口气:“你身为四妃之首,抚育皇子该尽心尽责才是,为其他宫妃做出表率。”惠妃从皇上最后的语气中听出了心软,她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总算翻篇了。“还有胤禩,孩子本就是好动的年纪,你成天把他关在宫里做什么,日后他到了读书的年纪,你也将他关起来吗?”“臣妾不敢……”胤祐病稍微好一点就在屋子里待不住,成天想着往外跑,又被老母亲从院子里拎回来。他也不再满足于清粥小菜,看到小米粥就扭过头去:“我不要吃这个,这个不好吃!”“那你想吃什么?”“吃鱼,”胤祐两只小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鱼。”他还不忘偷偷给一旁的胤禛使眼色,“哥哥也想吃鱼。”胤禛接收到弟弟抛过来信号,从善如流的附和:“是的,我特别想吃鱼。”皇贵妃不为所动,哄着胤祐吃下去一碗小米粥。小家伙眼泪汪汪的一边喝粥,一边看着哥哥在旁边埋头吃肉,馋的口水直往下淌。刚用过午膳胤祐就困了,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李熹刚给他穿好衣服,就有个孩子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胤祐欣喜的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乖乖地在他耳边叫“七哥”。胤祐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搞不懂八弟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这么热情。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弟弟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又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看去:“这次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门口站着几个宫女太监,胤祐不认识,想必是延禧宫的人。“不是,额娘专程带我过来看望七哥。”胤祐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他:“惠妃娘娘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吧。”一旁的李熹看得哭笑不得,自打七阿哥一岁开始,自己就寸步不离的侍奉这个小祖宗,竟然在她跟前和别人说起了悄悄话。胤禩摇摇头:“汗阿玛说了,不让额娘把我关在延禧宫中。”胤祐又板着脸教训弟弟:“你不可以一个人到处乱跑。”胤禩低下头去拉他七哥的手:“我知道错了。”李熹在一旁看得好笑,两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奶娃娃,一个敢训,一个还真敢听。胤禩又说:“我带了延禧宫做的点心。”旁边的宫女拿上来一个食盒,里面都是公众常吃的那些样式,自是不比承乾宫的小厨房来的有创意。李熹可不敢再让胤祐乱吃东西,正要阻拦,哪曾想门口又忽的冲进来一个人影,挡在了胤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