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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 153 章(1 / 1)

不过多时, 带头的喇&嘛就从屋里出来了。他身后跟着多吉,多吉旁边还站着两名喇&嘛。看这阵势,这就是要把人带走了。胤祐远远地跟他对望了一眼, 看到对方动荡的眼神, 满是惶然与不甘, 还带着一点哀求。待他们走后, 胤祐来到屋子里。一眼就看到多吉的父亲坐在桌边,从一个袋子里叮叮当当倒了些东西在桌上,就算是昏暗的屋子也不难看出,那是几锭金银。好家伙,这就算是把儿子卖了吗?怎么脸上还不高兴啊, 是舍不得儿子,还是觉得卖的价格不够高。不过,反正他们孩子多,又年轻,还可以再生,倒也无所谓。胤祐向二位了解之后才得知,早在十二年前,五世□□喇*嘛圆寂之后,格鲁派就派人来到纳拉山脚下, 在附近几个村落寻找转世灵童。当时一共选中了五个孩子, 然后把他们集中起来抓周, 只有多吉抓到了罗桑嘉措的遗物, 当时就被选为五世□□喇&嘛的转世灵童。只不过,第巴桑吉嘉措还要靠着他师父的威望统治整个格鲁派, 秘不发丧, 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准备好的灵童也并没有宣扬。甚至连周围的百姓, 多吉的父母以及他本人也早就把童年时候的这个插曲抛在了脑后。胤祐猜测,一定是康熙从噶尔丹的俘虏口中得知此事之后,要向桑吉嘉措问罪,他才着急把灵童接回去。多吉父母信奉的是宁玛派,本身是门巴族,现在家里出了个格鲁派的领袖,也不知是喜是忧。最终,喜悦之情比起忧思之情更深一筹,格鲁派是整个青藏地区的当权者,能为家族带来的好处又岂止这点银子。胤祐了解完事情的大致经过就离开了多吉的家。延恒问他:“咱们现在去哪儿?”胤祐只说了两个字:“拉萨。”一路上,他脑子里总是出现多吉的那双眼睛,多情、叛逆、渴望自由。格鲁派的格鲁在藏语里就是善律的意思,强调严守戒律,故而得名。多吉那小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么严格的清规戒律?他们大大方方的跟着那群格鲁派的喇&嘛进了拉萨,这座雪域高原上的“日光城”。这里的天空澄澈而洁净,没有一丝漂浮的云彩。胤祐仰起头眯着眼,感觉沾沾青空甚至泛着些微的紫色。道路上随处可见前来朝圣的虔诚信徒,他们带着牛羊等贡品,一步一个长头,前往布达拉宫。舜安颜说:“我本以为这里人烟稀少,没想到这么热闹。”胤祐说:“应该是特地前来朝拜祸福哦转身真身的。”七日之后,桑吉嘉措就在布达拉宫为多吉举行了盛大的坐床典礼。而在这期间,胤祐又遇见了他之前在青海结实的那位朋友——朋拉藏,现在他已经入驻拉萨汗王府,成为了新一任汗王。一个多月不见,对方看起来气质与之前截然不同。那时候他虽然长得显老,但心性却是个年轻人。如今登上权力顶峰,竟然多了几分杀伐之气。不过拉藏汗对胤祐依旧热情,邀请他住在汗王府,好吃好喝的招待他。胤祐便顺势向对方提起,几日后想要去布达拉宫观看转世活佛的坐床典礼。听到“转世活佛”四个字的时候,拉藏汗的嘴角明显扯了扯,露出个颇为不屑的神色:“谁知道桑吉那家伙从哪里抓来个小子,说什么六世□□,我看那小子就是个冒牌货,根本不像他们格鲁派的人。”胤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说:“你倒是看人看得挺准。”拉藏汗又冷哼了一声,说道:“不过桑吉也只是把他当个傀儡,想用他来跟我们和硕特部抗衡,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胤祐对他们的权力斗争不感兴趣,但是他感觉得到,拉藏汗继任之后,与第巴的矛盾愈发尖锐。多吉只是一颗棋子,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坐床典礼这天胤祐进入了布达拉宫,站在拉藏汗的身后,远远地观礼。这才大半个月没见,多吉看起来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头发已经剃光,身穿黄缎长袍,头带黄缎尖帽,足登黄缎高靴,手执缠着彩绸的三尺细棒。【百度百科】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胤祐非但没感觉到转世活佛的威严,反而有点啼笑皆非。他的眉目稚嫩,目光游移,整个人讷讷的坐在莲花正中,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恍然。在大喇*嘛的主持下,考核正式开始,他们将前世□□喇&嘛用过的碗、筷、刀、匙、衣、帽、鞋、袜等日常用品与别人用过的混在一起,要他当众分拣出来。胤祐眼尖,一眼就看到在那些物品不起眼的地方都有标志,猜测此前应该也进行了训练。外面这么多前来朝拜的信徒,当众出丑那还得了。这就算考核通过了,接下来就是坐床典礼。在布达拉宫僧人高诵《坐床经》声中,多吉由桑吉嘉措护送,走向正中的莲花墩,升登前世法座,继承前世法统的位置,成为格鲁派最高统治者。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生在世外,却心向繁华的村野少年,他有了自己的法名——罗桑仁钦仓央嘉措。而后,所有人呈上贡品,匍匐在转世尊者脚下,后者用手中缠绕无色彩绸的木棍轻点他们的头部,以示赐福。胤祐觉得多吉就像个木偶,机械的完成一场盛大的表演,远道而来的信徒却依旧将他奉为至高无上的精神领袖。大家正在观礼,小剑灵忽然在他耳边说道:“小七,你看那边,你的一点钟方向。”胤祐闻声望过去,只见拉藏汗也来了,身边竟还站着几位穿着大清官服的官员。他心下一惊,赶紧拿手臂碰了碰富敦,轻声问道:“那几个人你认识吗?”富敦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十分错愕:“我只认识领头的那个,是礼部的人,名叫徐倬,其他几人应该也是礼部的。”胤祐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应该是康熙派过来传旨的特使,不过因为□□汗暴毙、拉藏汗继位、桑吉迎回六世□□喇%嘛转世灵童等一系列事务耽误了,至今还没有返京。虽然他不认识对方,但并不代表对方不认识七阿哥,胤祐不想节外生枝,便轻声吩咐:“咱们走。”一路上舜安颜和曹颜两个人还在讨论刚才的坐床仪式。舜安颜感慨:“真么想到,多吉竟然是转世灵童。”曹颜却说:“我怎么觉得他一点都不想当这个转世灵童。”“为什么不想?那可是格鲁派的领袖,在这个地方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不是拥有权利就能拥有快乐。”“那怎么样才能拥有快乐?”“……”曹颜答不上来,于是,转头去看胤祐。胤祐弯了弯唇角,笑道:“求仁得仁吧。”他们回到落脚的地方,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在拉萨呆了这么几天,该看的也看了,下一站,胤祐准备前往后藏。而这时候,他们的住处却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费扬古将军派出的信使,一路打听他们的去向追随至此,他向胤祐传递了一个消息——噶尔丹在科布多。胤祐这一趟出门,兜兜转转在青藏高原上走了有四个月,从夏天走到了冬天,后藏还有好大一片区域,胤祐也想去看看。胤祐想了想,科布多是准噶尔部世代游牧的地方,也就是噶尔丹的老巢。所以,他躲在科布多有什么奇怪的吗?还是费扬古将军想不通,准备在这么冷的冬天发兵前往人家老巢,是去送人头吗?显然,都不是。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出门时间太长了,费扬古将军这是在催他赶紧回去。胤祐说:“我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去完咱们就返回嘉峪关。”晚上,胤祐抱着他的剑准备出门一趟,却被延恒拦了下来:“七阿哥这是要上哪儿去?”“我要去夜探布达拉宫。”延恒听后大惊:“可使不得,那些喇&嘛里面高手如云,你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危险了。”胤祐挑眉:“不相信我的轻功?”“那倒不是,”延恒皱了皱眉,“只是,对方毕竟人多……你要去布达拉宫做什么呀?”胤祐叹了口气:“我要去见一见多吉。”延恒惊讶道:“你还是想把他带走。”胤祐摇头:“没有。”“那你还去见他,无端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胤祐摆了摆手,手掌顺势搭在延恒肩膀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放心吧,大不了暴露身份,他们又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藏王和汗王,不也得向我大清称臣。”“我跟你一起去。”胤祐一扭头,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只剩声音在耳边回荡:“早点休息吧。”胤祐无声无息溜进禅房的时候,就听到床上的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站在床边轻笑一声:“你现在成为了整个西藏最受人景仰的活佛,还不高兴吗?”多吉差点吓得惊叫出声,幸而他听出了胤祐的声音,立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从床上站起来:“你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来看看你。”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为了防风,窗户也关紧了,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多吉说:“我才不想做什么活佛,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普通人?普通人可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普通人有自由。”胤祐轻笑一声:“谁告诉你普通人有自由,他们连生死的权利都没有,谈什么自由。”“求你……带我离开这里。”“住在布达拉宫,你就是整个雪域的王。离开这里,那可就变成逃亡了。一旦被桑吉嘉措抓到,只有一死。不但你会死,你的父母亲人也会因你而死。”听到“死”这个字,多吉低下了头,尤其在听到父母亲人因他连累而死的时候,他甚至惶恐的往后退了半步,腿磕在床沿上,闷哼一声。他明白了,对方果然就只是来看看他,没打算带他离开。一只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头,胤祐在他耳边轻声叹息:“很抱歉,我没法带你走。你走了,这个地方要出大乱子。只有你留下来,拉藏汗和桑吉嘉措才能保持微妙的平衡。”“我知道了,这就是我的宿命。”多吉自嘲又不甘的冷笑,“什么转世灵童,什么雪域的王,我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胤祐忽然拉起他的手,往他掌心里塞了个东西,“收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多吉摩挲着掌心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保命符!希望你永远也用不上。”胤祐开了句玩笑,“但你记住,汗王和藏王撕破脸是迟早的事。若桑吉嘉措胜出,你能安安稳稳的做一辈子活佛。一旦拉藏汗取胜,我给你的东西能保住你的小命。”虽然多吉现在连那个东西的全貌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能救他的命。但是,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尽管他们只做了几天的朋友。“行吧,就这样,我走了,后会有期。”他自顾自的说完,转身就走了,无声无息消失在夜幕中。多吉甚至没来得及与他道个别,只能茫然无措的握进手中的东西。他走到烛台下,摊开手心,这才看清楚,那还一块佛牌。正面刻着佛像,反面有一个奇怪的标志。胤祐在布达拉宫的最高处抱剑而立,狂风吹得他衣袍翻飞,猎猎作响。头顶星河如瀑,让人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脚下是这片雪域至高无上的教权,再往下是凡尘的点点烟火。闭上眼,他仿佛看到一千年前,一个妙龄女子,从盛世长安跋山涉水远嫁于此。强如大唐,也要考一个女孩子,以一己之身□□定社稷。离开拉萨之后,胤祐去了一趟后藏,在日喀则住了几日。这里是□□喇嘛掌管的地盘,比起前藏更加闭塞,人们也更加笃信佛教。至此,胤祐这一趟旅行告一段落。一个月之后,他们返回嘉峪关。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漫天黄沙,再回来,隔壁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费扬古再见到他时差点没认出来,原本白净隽秀的阿哥,如今又黑又糙的回来。这……这要如何与圣上交代???“皇上已经下了三道谕旨,催促七阿哥即可返京,务必在过年之前回到京师。”胤祐很狂妄的笑了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费扬古差点没被他气晕过去:“要受的,要受的!臣一把老骨头,七阿哥就饶我一命吧。”胤祐嚣张的气焰立刻就消了下去:“再让我待半年,半年之后,我一定亲手抓了噶尔丹回去向皇父交差。”费扬古不为所动:“不行,这臣可做不了主。”胤祐叹一口气:“回去了,年后不还得来,何必让我多跑这一趟。”费扬古连连摆手:“那倒不必,一切听从皇上安排。”胤祐往椅子上一座,开始耍赖:“我就不回去,要不费扬古将军把我绑了押回京城。”费扬古思索片刻,一脸苦大仇深。胤祐以为他会就此屈服。哪知道将军中气十足的唤道:“来人,拿一捆麻绳进来!”“!!!”在拉萨呆了这么几天,该看的也看了,下一站,胤祐准备前往后藏。而这时候,他们的住处却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费扬古将军派出的信使,一路打听他们的去向追随至此,他向胤祐传递了一个消息——噶尔丹在科布多。胤祐这一趟出门,兜兜转转在青藏高原上走了有四个月,从夏天走到了冬天,后藏还有好大一片区域,胤祐也想去看看。胤祐想了想,科布多是准噶尔部世代游牧的地方,也就是噶尔丹的老巢。所以,他躲在科布多有什么奇怪的吗?还是费扬古将军想不通,准备在这么冷的冬天发兵前往人家老巢,是去送人头吗?显然,都不是。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出门时间太长了,费扬古将军这是在催他赶紧回去。胤祐说:“我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去完咱们就返回嘉峪关。”晚上,胤祐抱着他的剑准备出门一趟,却被延恒拦了下来:“七阿哥这是要上哪儿去?”“我要去夜探布达拉宫。”延恒听后大惊:“可使不得,那些喇&嘛里面高手如云,你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危险了。”胤祐挑眉:“不相信我的轻功?”“那倒不是,”延恒皱了皱眉,“只是,对方毕竟人多……你要去布达拉宫做什么呀?”胤祐叹了口气:“我要去见一见多吉。”延恒惊讶道:“你还是想把他带走。”胤祐摇头:“没有。”“那你还去见他,无端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胤祐摆了摆手,手掌顺势搭在延恒肩膀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放心吧,大不了暴露身份,他们又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藏王和汗王,不也得向我大清称臣。”“我跟你一起去。”胤祐一扭头,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只剩声音在耳边回荡:“早点休息吧。”胤祐无声无息溜进禅房的时候,就听到床上的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站在床边轻笑一声:“你现在成为了整个西藏最受人景仰的活佛,还不高兴吗?”多吉差点吓得惊叫出声,幸而他听出了胤祐的声音,立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从床上站起来:“你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来看看你。”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为了防风,窗户也关紧了,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多吉说:“我才不想做什么活佛,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普通人?普通人可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普通人有自由。”胤祐轻笑一声:“谁告诉你普通人有自由,他们连生死的权利都没有,谈什么自由。”“求你……带我离开这里。”“住在布达拉宫,你就是整个雪域的王。离开这里,那可就变成逃亡了。一旦被桑吉嘉措抓到,只有一死。不但你会死,你的父母亲人也会因你而死。”听到“死”这个字,多吉低下了头,尤其在听到父母亲人因他连累而死的时候,他甚至惶恐的往后退了半步,腿磕在床沿上,闷哼一声。他明白了,对方果然就只是来看看他,没打算带他离开。一只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头,胤祐在他耳边轻声叹息:“很抱歉,我没法带你走。你走了,这个地方要出大乱子。只有你留下来,拉藏汗和桑吉嘉措才能保持微妙的平衡。”“我知道了,这就是我的宿命。”多吉自嘲又不甘的冷笑,“什么转世灵童,什么雪域的王,我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胤祐忽然拉起他的手,往他掌心里塞了个东西,“收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多吉摩挲着掌心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保命符!希望你永远也用不上。”胤祐开了句玩笑,“但你记住,汗王和藏王撕破脸是迟早的事。若桑吉嘉措胜出,你能安安稳稳的做一辈子活佛。一旦拉藏汗取胜,我给你的东西能保住你的小命。”虽然多吉现在连那个东西的全貌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能救他的命。但是,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尽管他们只做了几天的朋友。“行吧,就这样,我走了,后会有期。”他自顾自的说完,转身就走了,无声无息消失在夜幕中。多吉甚至没来得及与他道个别,只能茫然无措的握进手中的东西。他走到烛台下,摊开手心,这才看清楚,那还一块佛牌。正面刻着佛像,反面有一个奇怪的标志。胤祐在布达拉宫的最高处抱剑而立,狂风吹得他衣袍翻飞,猎猎作响。头顶星河如瀑,让人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脚下是这片雪域至高无上的教权,再往下是凡尘的点点烟火。闭上眼,他仿佛看到一千年前,一个妙龄女子,从盛世长安跋山涉水远嫁于此。强如大唐,也要考一个女孩子,以一己之身□□定社稷。离开拉萨之后,胤祐去了一趟后藏,在日喀则住了几日。这里是□□喇嘛掌管的地盘,比起前藏更加闭塞,人们也更加笃信佛教。至此,胤祐这一趟旅行告一段落。一个月之后,他们返回嘉峪关。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漫天黄沙,再回来,隔壁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费扬古再见到他时差点没认出来,原本白净隽秀的阿哥,如今又黑又糙的回来。这……这要如何与圣上交代???“皇上已经下了三道谕旨,催促七阿哥即可返京,务必在过年之前回到京师。”胤祐很狂妄的笑了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费扬古差点没被他气晕过去:“要受的,要受的!臣一把老骨头,七阿哥就饶我一命吧。”胤祐嚣张的气焰立刻就消了下去:“再让我待半年,半年之后,我一定亲手抓了噶尔丹回去向皇父交差。”费扬古不为所动:“不行,这臣可做不了主。”胤祐叹一口气:“回去了,年后不还得来,何必让我多跑这一趟。”费扬古连连摆手:“那倒不必,一切听从皇上安排。”胤祐往椅子上一座,开始耍赖:“我就不回去,要不费扬古将军把我绑了押回京城。”费扬古思索片刻,一脸苦大仇深。胤祐以为他会就此屈服。哪知道将军中气十足的唤道:“来人,拿一捆麻绳进来!”“!!!”在拉萨呆了这么几天,该看的也看了,下一站,胤祐准备前往后藏。而这时候,他们的住处却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费扬古将军派出的信使,一路打听他们的去向追随至此,他向胤祐传递了一个消息——噶尔丹在科布多。胤祐这一趟出门,兜兜转转在青藏高原上走了有四个月,从夏天走到了冬天,后藏还有好大一片区域,胤祐也想去看看。胤祐想了想,科布多是准噶尔部世代游牧的地方,也就是噶尔丹的老巢。所以,他躲在科布多有什么奇怪的吗?还是费扬古将军想不通,准备在这么冷的冬天发兵前往人家老巢,是去送人头吗?显然,都不是。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出门时间太长了,费扬古将军这是在催他赶紧回去。胤祐说:“我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去完咱们就返回嘉峪关。”晚上,胤祐抱着他的剑准备出门一趟,却被延恒拦了下来:“七阿哥这是要上哪儿去?”“我要去夜探布达拉宫。”延恒听后大惊:“可使不得,那些喇&嘛里面高手如云,你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危险了。”胤祐挑眉:“不相信我的轻功?”“那倒不是,”延恒皱了皱眉,“只是,对方毕竟人多……你要去布达拉宫做什么呀?”胤祐叹了口气:“我要去见一见多吉。”延恒惊讶道:“你还是想把他带走。”胤祐摇头:“没有。”“那你还去见他,无端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胤祐摆了摆手,手掌顺势搭在延恒肩膀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放心吧,大不了暴露身份,他们又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藏王和汗王,不也得向我大清称臣。”“我跟你一起去。”胤祐一扭头,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只剩声音在耳边回荡:“早点休息吧。”胤祐无声无息溜进禅房的时候,就听到床上的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站在床边轻笑一声:“你现在成为了整个西藏最受人景仰的活佛,还不高兴吗?”多吉差点吓得惊叫出声,幸而他听出了胤祐的声音,立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从床上站起来:“你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来看看你。”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为了防风,窗户也关紧了,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多吉说:“我才不想做什么活佛,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普通人?普通人可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普通人有自由。”胤祐轻笑一声:“谁告诉你普通人有自由,他们连生死的权利都没有,谈什么自由。”“求你……带我离开这里。”“住在布达拉宫,你就是整个雪域的王。离开这里,那可就变成逃亡了。一旦被桑吉嘉措抓到,只有一死。不但你会死,你的父母亲人也会因你而死。”听到“死”这个字,多吉低下了头,尤其在听到父母亲人因他连累而死的时候,他甚至惶恐的往后退了半步,腿磕在床沿上,闷哼一声。他明白了,对方果然就只是来看看他,没打算带他离开。一只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头,胤祐在他耳边轻声叹息:“很抱歉,我没法带你走。你走了,这个地方要出大乱子。只有你留下来,拉藏汗和桑吉嘉措才能保持微妙的平衡。”“我知道了,这就是我的宿命。”多吉自嘲又不甘的冷笑,“什么转世灵童,什么雪域的王,我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胤祐忽然拉起他的手,往他掌心里塞了个东西,“收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多吉摩挲着掌心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保命符!希望你永远也用不上。”胤祐开了句玩笑,“但你记住,汗王和藏王撕破脸是迟早的事。若桑吉嘉措胜出,你能安安稳稳的做一辈子活佛。一旦拉藏汗取胜,我给你的东西能保住你的小命。”虽然多吉现在连那个东西的全貌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能救他的命。但是,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尽管他们只做了几天的朋友。“行吧,就这样,我走了,后会有期。”他自顾自的说完,转身就走了,无声无息消失在夜幕中。多吉甚至没来得及与他道个别,只能茫然无措的握进手中的东西。他走到烛台下,摊开手心,这才看清楚,那还一块佛牌。正面刻着佛像,反面有一个奇怪的标志。胤祐在布达拉宫的最高处抱剑而立,狂风吹得他衣袍翻飞,猎猎作响。头顶星河如瀑,让人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脚下是这片雪域至高无上的教权,再往下是凡尘的点点烟火。闭上眼,他仿佛看到一千年前,一个妙龄女子,从盛世长安跋山涉水远嫁于此。强如大唐,也要考一个女孩子,以一己之身□□定社稷。离开拉萨之后,胤祐去了一趟后藏,在日喀则住了几日。这里是□□喇嘛掌管的地盘,比起前藏更加闭塞,人们也更加笃信佛教。至此,胤祐这一趟旅行告一段落。一个月之后,他们返回嘉峪关。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漫天黄沙,再回来,隔壁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费扬古再见到他时差点没认出来,原本白净隽秀的阿哥,如今又黑又糙的回来。这……这要如何与圣上交代???“皇上已经下了三道谕旨,催促七阿哥即可返京,务必在过年之前回到京师。”胤祐很狂妄的笑了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费扬古差点没被他气晕过去:“要受的,要受的!臣一把老骨头,七阿哥就饶我一命吧。”胤祐嚣张的气焰立刻就消了下去:“再让我待半年,半年之后,我一定亲手抓了噶尔丹回去向皇父交差。”费扬古不为所动:“不行,这臣可做不了主。”胤祐叹一口气:“回去了,年后不还得来,何必让我多跑这一趟。”费扬古连连摆手:“那倒不必,一切听从皇上安排。”胤祐往椅子上一座,开始耍赖:“我就不回去,要不费扬古将军把我绑了押回京城。”费扬古思索片刻,一脸苦大仇深。胤祐以为他会就此屈服。哪知道将军中气十足的唤道:“来人,拿一捆麻绳进来!”“!!!”在拉萨呆了这么几天,该看的也看了,下一站,胤祐准备前往后藏。而这时候,他们的住处却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费扬古将军派出的信使,一路打听他们的去向追随至此,他向胤祐传递了一个消息——噶尔丹在科布多。胤祐这一趟出门,兜兜转转在青藏高原上走了有四个月,从夏天走到了冬天,后藏还有好大一片区域,胤祐也想去看看。胤祐想了想,科布多是准噶尔部世代游牧的地方,也就是噶尔丹的老巢。所以,他躲在科布多有什么奇怪的吗?还是费扬古将军想不通,准备在这么冷的冬天发兵前往人家老巢,是去送人头吗?显然,都不是。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出门时间太长了,费扬古将军这是在催他赶紧回去。胤祐说:“我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去完咱们就返回嘉峪关。”晚上,胤祐抱着他的剑准备出门一趟,却被延恒拦了下来:“七阿哥这是要上哪儿去?”“我要去夜探布达拉宫。”延恒听后大惊:“可使不得,那些喇&嘛里面高手如云,你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危险了。”胤祐挑眉:“不相信我的轻功?”“那倒不是,”延恒皱了皱眉,“只是,对方毕竟人多……你要去布达拉宫做什么呀?”胤祐叹了口气:“我要去见一见多吉。”延恒惊讶道:“你还是想把他带走。”胤祐摇头:“没有。”“那你还去见他,无端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胤祐摆了摆手,手掌顺势搭在延恒肩膀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放心吧,大不了暴露身份,他们又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藏王和汗王,不也得向我大清称臣。”“我跟你一起去。”胤祐一扭头,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只剩声音在耳边回荡:“早点休息吧。”胤祐无声无息溜进禅房的时候,就听到床上的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站在床边轻笑一声:“你现在成为了整个西藏最受人景仰的活佛,还不高兴吗?”多吉差点吓得惊叫出声,幸而他听出了胤祐的声音,立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从床上站起来:“你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来看看你。”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为了防风,窗户也关紧了,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多吉说:“我才不想做什么活佛,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普通人?普通人可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普通人有自由。”胤祐轻笑一声:“谁告诉你普通人有自由,他们连生死的权利都没有,谈什么自由。”“求你……带我离开这里。”“住在布达拉宫,你就是整个雪域的王。离开这里,那可就变成逃亡了。一旦被桑吉嘉措抓到,只有一死。不但你会死,你的父母亲人也会因你而死。”听到“死”这个字,多吉低下了头,尤其在听到父母亲人因他连累而死的时候,他甚至惶恐的往后退了半步,腿磕在床沿上,闷哼一声。他明白了,对方果然就只是来看看他,没打算带他离开。一只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头,胤祐在他耳边轻声叹息:“很抱歉,我没法带你走。你走了,这个地方要出大乱子。只有你留下来,拉藏汗和桑吉嘉措才能保持微妙的平衡。”“我知道了,这就是我的宿命。”多吉自嘲又不甘的冷笑,“什么转世灵童,什么雪域的王,我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胤祐忽然拉起他的手,往他掌心里塞了个东西,“收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多吉摩挲着掌心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保命符!希望你永远也用不上。”胤祐开了句玩笑,“但你记住,汗王和藏王撕破脸是迟早的事。若桑吉嘉措胜出,你能安安稳稳的做一辈子活佛。一旦拉藏汗取胜,我给你的东西能保住你的小命。”虽然多吉现在连那个东西的全貌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能救他的命。但是,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尽管他们只做了几天的朋友。“行吧,就这样,我走了,后会有期。”他自顾自的说完,转身就走了,无声无息消失在夜幕中。多吉甚至没来得及与他道个别,只能茫然无措的握进手中的东西。他走到烛台下,摊开手心,这才看清楚,那还一块佛牌。正面刻着佛像,反面有一个奇怪的标志。胤祐在布达拉宫的最高处抱剑而立,狂风吹得他衣袍翻飞,猎猎作响。头顶星河如瀑,让人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脚下是这片雪域至高无上的教权,再往下是凡尘的点点烟火。闭上眼,他仿佛看到一千年前,一个妙龄女子,从盛世长安跋山涉水远嫁于此。强如大唐,也要考一个女孩子,以一己之身□□定社稷。离开拉萨之后,胤祐去了一趟后藏,在日喀则住了几日。这里是□□喇嘛掌管的地盘,比起前藏更加闭塞,人们也更加笃信佛教。至此,胤祐这一趟旅行告一段落。一个月之后,他们返回嘉峪关。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漫天黄沙,再回来,隔壁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费扬古再见到他时差点没认出来,原本白净隽秀的阿哥,如今又黑又糙的回来。这……这要如何与圣上交代???“皇上已经下了三道谕旨,催促七阿哥即可返京,务必在过年之前回到京师。”胤祐很狂妄的笑了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费扬古差点没被他气晕过去:“要受的,要受的!臣一把老骨头,七阿哥就饶我一命吧。”胤祐嚣张的气焰立刻就消了下去:“再让我待半年,半年之后,我一定亲手抓了噶尔丹回去向皇父交差。”费扬古不为所动:“不行,这臣可做不了主。”胤祐叹一口气:“回去了,年后不还得来,何必让我多跑这一趟。”费扬古连连摆手:“那倒不必,一切听从皇上安排。”胤祐往椅子上一座,开始耍赖:“我就不回去,要不费扬古将军把我绑了押回京城。”费扬古思索片刻,一脸苦大仇深。胤祐以为他会就此屈服。哪知道将军中气十足的唤道:“来人,拿一捆麻绳进来!”“!!!”在拉萨呆了这么几天,该看的也看了,下一站,胤祐准备前往后藏。而这时候,他们的住处却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费扬古将军派出的信使,一路打听他们的去向追随至此,他向胤祐传递了一个消息——噶尔丹在科布多。胤祐这一趟出门,兜兜转转在青藏高原上走了有四个月,从夏天走到了冬天,后藏还有好大一片区域,胤祐也想去看看。胤祐想了想,科布多是准噶尔部世代游牧的地方,也就是噶尔丹的老巢。所以,他躲在科布多有什么奇怪的吗?还是费扬古将军想不通,准备在这么冷的冬天发兵前往人家老巢,是去送人头吗?显然,都不是。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出门时间太长了,费扬古将军这是在催他赶紧回去。胤祐说:“我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去完咱们就返回嘉峪关。”晚上,胤祐抱着他的剑准备出门一趟,却被延恒拦了下来:“七阿哥这是要上哪儿去?”“我要去夜探布达拉宫。”延恒听后大惊:“可使不得,那些喇&嘛里面高手如云,你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危险了。”胤祐挑眉:“不相信我的轻功?”“那倒不是,”延恒皱了皱眉,“只是,对方毕竟人多……你要去布达拉宫做什么呀?”胤祐叹了口气:“我要去见一见多吉。”延恒惊讶道:“你还是想把他带走。”胤祐摇头:“没有。”“那你还去见他,无端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胤祐摆了摆手,手掌顺势搭在延恒肩膀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放心吧,大不了暴露身份,他们又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藏王和汗王,不也得向我大清称臣。”“我跟你一起去。”胤祐一扭头,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只剩声音在耳边回荡:“早点休息吧。”胤祐无声无息溜进禅房的时候,就听到床上的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站在床边轻笑一声:“你现在成为了整个西藏最受人景仰的活佛,还不高兴吗?”多吉差点吓得惊叫出声,幸而他听出了胤祐的声音,立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从床上站起来:“你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来看看你。”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为了防风,窗户也关紧了,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多吉说:“我才不想做什么活佛,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普通人?普通人可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普通人有自由。”胤祐轻笑一声:“谁告诉你普通人有自由,他们连生死的权利都没有,谈什么自由。”“求你……带我离开这里。”“住在布达拉宫,你就是整个雪域的王。离开这里,那可就变成逃亡了。一旦被桑吉嘉措抓到,只有一死。不但你会死,你的父母亲人也会因你而死。”听到“死”这个字,多吉低下了头,尤其在听到父母亲人因他连累而死的时候,他甚至惶恐的往后退了半步,腿磕在床沿上,闷哼一声。他明白了,对方果然就只是来看看他,没打算带他离开。一只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头,胤祐在他耳边轻声叹息:“很抱歉,我没法带你走。你走了,这个地方要出大乱子。只有你留下来,拉藏汗和桑吉嘉措才能保持微妙的平衡。”“我知道了,这就是我的宿命。”多吉自嘲又不甘的冷笑,“什么转世灵童,什么雪域的王,我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胤祐忽然拉起他的手,往他掌心里塞了个东西,“收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多吉摩挲着掌心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保命符!希望你永远也用不上。”胤祐开了句玩笑,“但你记住,汗王和藏王撕破脸是迟早的事。若桑吉嘉措胜出,你能安安稳稳的做一辈子活佛。一旦拉藏汗取胜,我给你的东西能保住你的小命。”虽然多吉现在连那个东西的全貌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能救他的命。但是,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尽管他们只做了几天的朋友。“行吧,就这样,我走了,后会有期。”他自顾自的说完,转身就走了,无声无息消失在夜幕中。多吉甚至没来得及与他道个别,只能茫然无措的握进手中的东西。他走到烛台下,摊开手心,这才看清楚,那还一块佛牌。正面刻着佛像,反面有一个奇怪的标志。胤祐在布达拉宫的最高处抱剑而立,狂风吹得他衣袍翻飞,猎猎作响。头顶星河如瀑,让人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脚下是这片雪域至高无上的教权,再往下是凡尘的点点烟火。闭上眼,他仿佛看到一千年前,一个妙龄女子,从盛世长安跋山涉水远嫁于此。强如大唐,也要考一个女孩子,以一己之身□□定社稷。离开拉萨之后,胤祐去了一趟后藏,在日喀则住了几日。这里是□□喇嘛掌管的地盘,比起前藏更加闭塞,人们也更加笃信佛教。至此,胤祐这一趟旅行告一段落。一个月之后,他们返回嘉峪关。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漫天黄沙,再回来,隔壁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费扬古再见到他时差点没认出来,原本白净隽秀的阿哥,如今又黑又糙的回来。这……这要如何与圣上交代???“皇上已经下了三道谕旨,催促七阿哥即可返京,务必在过年之前回到京师。”胤祐很狂妄的笑了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费扬古差点没被他气晕过去:“要受的,要受的!臣一把老骨头,七阿哥就饶我一命吧。”胤祐嚣张的气焰立刻就消了下去:“再让我待半年,半年之后,我一定亲手抓了噶尔丹回去向皇父交差。”费扬古不为所动:“不行,这臣可做不了主。”胤祐叹一口气:“回去了,年后不还得来,何必让我多跑这一趟。”费扬古连连摆手:“那倒不必,一切听从皇上安排。”胤祐往椅子上一座,开始耍赖:“我就不回去,要不费扬古将军把我绑了押回京城。”费扬古思索片刻,一脸苦大仇深。胤祐以为他会就此屈服。哪知道将军中气十足的唤道:“来人,拿一捆麻绳进来!”“!!!”在拉萨呆了这么几天,该看的也看了,下一站,胤祐准备前往后藏。而这时候,他们的住处却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费扬古将军派出的信使,一路打听他们的去向追随至此,他向胤祐传递了一个消息——噶尔丹在科布多。胤祐这一趟出门,兜兜转转在青藏高原上走了有四个月,从夏天走到了冬天,后藏还有好大一片区域,胤祐也想去看看。胤祐想了想,科布多是准噶尔部世代游牧的地方,也就是噶尔丹的老巢。所以,他躲在科布多有什么奇怪的吗?还是费扬古将军想不通,准备在这么冷的冬天发兵前往人家老巢,是去送人头吗?显然,都不是。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出门时间太长了,费扬古将军这是在催他赶紧回去。胤祐说:“我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去完咱们就返回嘉峪关。”晚上,胤祐抱着他的剑准备出门一趟,却被延恒拦了下来:“七阿哥这是要上哪儿去?”“我要去夜探布达拉宫。”延恒听后大惊:“可使不得,那些喇&嘛里面高手如云,你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危险了。”胤祐挑眉:“不相信我的轻功?”“那倒不是,”延恒皱了皱眉,“只是,对方毕竟人多……你要去布达拉宫做什么呀?”胤祐叹了口气:“我要去见一见多吉。”延恒惊讶道:“你还是想把他带走。”胤祐摇头:“没有。”“那你还去见他,无端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胤祐摆了摆手,手掌顺势搭在延恒肩膀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放心吧,大不了暴露身份,他们又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藏王和汗王,不也得向我大清称臣。”“我跟你一起去。”胤祐一扭头,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只剩声音在耳边回荡:“早点休息吧。”胤祐无声无息溜进禅房的时候,就听到床上的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站在床边轻笑一声:“你现在成为了整个西藏最受人景仰的活佛,还不高兴吗?”多吉差点吓得惊叫出声,幸而他听出了胤祐的声音,立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从床上站起来:“你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来看看你。”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为了防风,窗户也关紧了,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多吉说:“我才不想做什么活佛,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普通人?普通人可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普通人有自由。”胤祐轻笑一声:“谁告诉你普通人有自由,他们连生死的权利都没有,谈什么自由。”“求你……带我离开这里。”“住在布达拉宫,你就是整个雪域的王。离开这里,那可就变成逃亡了。一旦被桑吉嘉措抓到,只有一死。不但你会死,你的父母亲人也会因你而死。”听到“死”这个字,多吉低下了头,尤其在听到父母亲人因他连累而死的时候,他甚至惶恐的往后退了半步,腿磕在床沿上,闷哼一声。他明白了,对方果然就只是来看看他,没打算带他离开。一只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头,胤祐在他耳边轻声叹息:“很抱歉,我没法带你走。你走了,这个地方要出大乱子。只有你留下来,拉藏汗和桑吉嘉措才能保持微妙的平衡。”“我知道了,这就是我的宿命。”多吉自嘲又不甘的冷笑,“什么转世灵童,什么雪域的王,我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胤祐忽然拉起他的手,往他掌心里塞了个东西,“收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多吉摩挲着掌心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保命符!希望你永远也用不上。”胤祐开了句玩笑,“但你记住,汗王和藏王撕破脸是迟早的事。若桑吉嘉措胜出,你能安安稳稳的做一辈子活佛。一旦拉藏汗取胜,我给你的东西能保住你的小命。”虽然多吉现在连那个东西的全貌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能救他的命。但是,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尽管他们只做了几天的朋友。“行吧,就这样,我走了,后会有期。”他自顾自的说完,转身就走了,无声无息消失在夜幕中。多吉甚至没来得及与他道个别,只能茫然无措的握进手中的东西。他走到烛台下,摊开手心,这才看清楚,那还一块佛牌。正面刻着佛像,反面有一个奇怪的标志。胤祐在布达拉宫的最高处抱剑而立,狂风吹得他衣袍翻飞,猎猎作响。头顶星河如瀑,让人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脚下是这片雪域至高无上的教权,再往下是凡尘的点点烟火。闭上眼,他仿佛看到一千年前,一个妙龄女子,从盛世长安跋山涉水远嫁于此。强如大唐,也要考一个女孩子,以一己之身□□定社稷。离开拉萨之后,胤祐去了一趟后藏,在日喀则住了几日。这里是□□喇嘛掌管的地盘,比起前藏更加闭塞,人们也更加笃信佛教。至此,胤祐这一趟旅行告一段落。一个月之后,他们返回嘉峪关。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漫天黄沙,再回来,隔壁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费扬古再见到他时差点没认出来,原本白净隽秀的阿哥,如今又黑又糙的回来。这……这要如何与圣上交代???“皇上已经下了三道谕旨,催促七阿哥即可返京,务必在过年之前回到京师。”胤祐很狂妄的笑了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费扬古差点没被他气晕过去:“要受的,要受的!臣一把老骨头,七阿哥就饶我一命吧。”胤祐嚣张的气焰立刻就消了下去:“再让我待半年,半年之后,我一定亲手抓了噶尔丹回去向皇父交差。”费扬古不为所动:“不行,这臣可做不了主。”胤祐叹一口气:“回去了,年后不还得来,何必让我多跑这一趟。”费扬古连连摆手:“那倒不必,一切听从皇上安排。”胤祐往椅子上一座,开始耍赖:“我就不回去,要不费扬古将军把我绑了押回京城。”费扬古思索片刻,一脸苦大仇深。胤祐以为他会就此屈服。哪知道将军中气十足的唤道:“来人,拿一捆麻绳进来!”“!!!”在拉萨呆了这么几天,该看的也看了,下一站,胤祐准备前往后藏。而这时候,他们的住处却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费扬古将军派出的信使,一路打听他们的去向追随至此,他向胤祐传递了一个消息——噶尔丹在科布多。胤祐这一趟出门,兜兜转转在青藏高原上走了有四个月,从夏天走到了冬天,后藏还有好大一片区域,胤祐也想去看看。胤祐想了想,科布多是准噶尔部世代游牧的地方,也就是噶尔丹的老巢。所以,他躲在科布多有什么奇怪的吗?还是费扬古将军想不通,准备在这么冷的冬天发兵前往人家老巢,是去送人头吗?显然,都不是。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出门时间太长了,费扬古将军这是在催他赶紧回去。胤祐说:“我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去完咱们就返回嘉峪关。”晚上,胤祐抱着他的剑准备出门一趟,却被延恒拦了下来:“七阿哥这是要上哪儿去?”“我要去夜探布达拉宫。”延恒听后大惊:“可使不得,那些喇&嘛里面高手如云,你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危险了。”胤祐挑眉:“不相信我的轻功?”“那倒不是,”延恒皱了皱眉,“只是,对方毕竟人多……你要去布达拉宫做什么呀?”胤祐叹了口气:“我要去见一见多吉。”延恒惊讶道:“你还是想把他带走。”胤祐摇头:“没有。”“那你还去见他,无端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胤祐摆了摆手,手掌顺势搭在延恒肩膀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放心吧,大不了暴露身份,他们又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藏王和汗王,不也得向我大清称臣。”“我跟你一起去。”胤祐一扭头,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只剩声音在耳边回荡:“早点休息吧。”胤祐无声无息溜进禅房的时候,就听到床上的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站在床边轻笑一声:“你现在成为了整个西藏最受人景仰的活佛,还不高兴吗?”多吉差点吓得惊叫出声,幸而他听出了胤祐的声音,立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从床上站起来:“你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来看看你。”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为了防风,窗户也关紧了,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多吉说:“我才不想做什么活佛,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普通人?普通人可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普通人有自由。”胤祐轻笑一声:“谁告诉你普通人有自由,他们连生死的权利都没有,谈什么自由。”“求你……带我离开这里。”“住在布达拉宫,你就是整个雪域的王。离开这里,那可就变成逃亡了。一旦被桑吉嘉措抓到,只有一死。不但你会死,你的父母亲人也会因你而死。”听到“死”这个字,多吉低下了头,尤其在听到父母亲人因他连累而死的时候,他甚至惶恐的往后退了半步,腿磕在床沿上,闷哼一声。他明白了,对方果然就只是来看看他,没打算带他离开。一只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头,胤祐在他耳边轻声叹息:“很抱歉,我没法带你走。你走了,这个地方要出大乱子。只有你留下来,拉藏汗和桑吉嘉措才能保持微妙的平衡。”“我知道了,这就是我的宿命。”多吉自嘲又不甘的冷笑,“什么转世灵童,什么雪域的王,我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胤祐忽然拉起他的手,往他掌心里塞了个东西,“收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多吉摩挲着掌心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保命符!希望你永远也用不上。”胤祐开了句玩笑,“但你记住,汗王和藏王撕破脸是迟早的事。若桑吉嘉措胜出,你能安安稳稳的做一辈子活佛。一旦拉藏汗取胜,我给你的东西能保住你的小命。”虽然多吉现在连那个东西的全貌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能救他的命。但是,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尽管他们只做了几天的朋友。“行吧,就这样,我走了,后会有期。”他自顾自的说完,转身就走了,无声无息消失在夜幕中。多吉甚至没来得及与他道个别,只能茫然无措的握进手中的东西。他走到烛台下,摊开手心,这才看清楚,那还一块佛牌。正面刻着佛像,反面有一个奇怪的标志。胤祐在布达拉宫的最高处抱剑而立,狂风吹得他衣袍翻飞,猎猎作响。头顶星河如瀑,让人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脚下是这片雪域至高无上的教权,再往下是凡尘的点点烟火。闭上眼,他仿佛看到一千年前,一个妙龄女子,从盛世长安跋山涉水远嫁于此。强如大唐,也要考一个女孩子,以一己之身□□定社稷。离开拉萨之后,胤祐去了一趟后藏,在日喀则住了几日。这里是□□喇嘛掌管的地盘,比起前藏更加闭塞,人们也更加笃信佛教。至此,胤祐这一趟旅行告一段落。一个月之后,他们返回嘉峪关。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漫天黄沙,再回来,隔壁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费扬古再见到他时差点没认出来,原本白净隽秀的阿哥,如今又黑又糙的回来。这……这要如何与圣上交代???“皇上已经下了三道谕旨,催促七阿哥即可返京,务必在过年之前回到京师。”胤祐很狂妄的笑了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费扬古差点没被他气晕过去:“要受的,要受的!臣一把老骨头,七阿哥就饶我一命吧。”胤祐嚣张的气焰立刻就消了下去:“再让我待半年,半年之后,我一定亲手抓了噶尔丹回去向皇父交差。”费扬古不为所动:“不行,这臣可做不了主。”胤祐叹一口气:“回去了,年后不还得来,何必让我多跑这一趟。”费扬古连连摆手:“那倒不必,一切听从皇上安排。”胤祐往椅子上一座,开始耍赖:“我就不回去,要不费扬古将军把我绑了押回京城。”费扬古思索片刻,一脸苦大仇深。胤祐以为他会就此屈服。哪知道将军中气十足的唤道:“来人,拿一捆麻绳进来!”“!!!”在拉萨呆了这么几天,该看的也看了,下一站,胤祐准备前往后藏。而这时候,他们的住处却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费扬古将军派出的信使,一路打听他们的去向追随至此,他向胤祐传递了一个消息——噶尔丹在科布多。胤祐这一趟出门,兜兜转转在青藏高原上走了有四个月,从夏天走到了冬天,后藏还有好大一片区域,胤祐也想去看看。胤祐想了想,科布多是准噶尔部世代游牧的地方,也就是噶尔丹的老巢。所以,他躲在科布多有什么奇怪的吗?还是费扬古将军想不通,准备在这么冷的冬天发兵前往人家老巢,是去送人头吗?显然,都不是。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出门时间太长了,费扬古将军这是在催他赶紧回去。胤祐说:“我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去完咱们就返回嘉峪关。”晚上,胤祐抱着他的剑准备出门一趟,却被延恒拦了下来:“七阿哥这是要上哪儿去?”“我要去夜探布达拉宫。”延恒听后大惊:“可使不得,那些喇&嘛里面高手如云,你要是被发现那可就危险了。”胤祐挑眉:“不相信我的轻功?”“那倒不是,”延恒皱了皱眉,“只是,对方毕竟人多……你要去布达拉宫做什么呀?”胤祐叹了口气:“我要去见一见多吉。”延恒惊讶道:“你还是想把他带走。”胤祐摇头:“没有。”“那你还去见他,无端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胤祐摆了摆手,手掌顺势搭在延恒肩膀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放心吧,大不了暴露身份,他们又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藏王和汗王,不也得向我大清称臣。”“我跟你一起去。”胤祐一扭头,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只剩声音在耳边回荡:“早点休息吧。”胤祐无声无息溜进禅房的时候,就听到床上的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站在床边轻笑一声:“你现在成为了整个西藏最受人景仰的活佛,还不高兴吗?”多吉差点吓得惊叫出声,幸而他听出了胤祐的声音,立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从床上站起来:“你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来看看你。”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为了防风,窗户也关紧了,眼前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多吉说:“我才不想做什么活佛,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普通人?普通人可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普通人有自由。”胤祐轻笑一声:“谁告诉你普通人有自由,他们连生死的权利都没有,谈什么自由。”“求你……带我离开这里。”“住在布达拉宫,你就是整个雪域的王。离开这里,那可就变成逃亡了。一旦被桑吉嘉措抓到,只有一死。不但你会死,你的父母亲人也会因你而死。”听到“死”这个字,多吉低下了头,尤其在听到父母亲人因他连累而死的时候,他甚至惶恐的往后退了半步,腿磕在床沿上,闷哼一声。他明白了,对方果然就只是来看看他,没打算带他离开。一只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头,胤祐在他耳边轻声叹息:“很抱歉,我没法带你走。你走了,这个地方要出大乱子。只有你留下来,拉藏汗和桑吉嘉措才能保持微妙的平衡。”“我知道了,这就是我的宿命。”多吉自嘲又不甘的冷笑,“什么转世灵童,什么雪域的王,我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胤祐忽然拉起他的手,往他掌心里塞了个东西,“收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多吉摩挲着掌心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保命符!希望你永远也用不上。”胤祐开了句玩笑,“但你记住,汗王和藏王撕破脸是迟早的事。若桑吉嘉措胜出,你能安安稳稳的做一辈子活佛。一旦拉藏汗取胜,我给你的东西能保住你的小命。”虽然多吉现在连那个东西的全貌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能救他的命。但是,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尽管他们只做了几天的朋友。“行吧,就这样,我走了,后会有期。”他自顾自的说完,转身就走了,无声无息消失在夜幕中。多吉甚至没来得及与他道个别,只能茫然无措的握进手中的东西。他走到烛台下,摊开手心,这才看清楚,那还一块佛牌。正面刻着佛像,反面有一个奇怪的标志。胤祐在布达拉宫的最高处抱剑而立,狂风吹得他衣袍翻飞,猎猎作响。头顶星河如瀑,让人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脚下是这片雪域至高无上的教权,再往下是凡尘的点点烟火。闭上眼,他仿佛看到一千年前,一个妙龄女子,从盛世长安跋山涉水远嫁于此。强如大唐,也要考一个女孩子,以一己之身□□定社稷。离开拉萨之后,胤祐去了一趟后藏,在日喀则住了几日。这里是□□喇嘛掌管的地盘,比起前藏更加闭塞,人们也更加笃信佛教。至此,胤祐这一趟旅行告一段落。一个月之后,他们返回嘉峪关。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漫天黄沙,再回来,隔壁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费扬古再见到他时差点没认出来,原本白净隽秀的阿哥,如今又黑又糙的回来。这……这要如何与圣上交代???“皇上已经下了三道谕旨,催促七阿哥即可返京,务必在过年之前回到京师。”胤祐很狂妄的笑了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费扬古差点没被他气晕过去:“要受的,要受的!臣一把老骨头,七阿哥就饶我一命吧。”胤祐嚣张的气焰立刻就消了下去:“再让我待半年,半年之后,我一定亲手抓了噶尔丹回去向皇父交差。”费扬古不为所动:“不行,这臣可做不了主。”胤祐叹一口气:“回去了,年后不还得来,何必让我多跑这一趟。”费扬古连连摆手:“那倒不必,一切听从皇上安排。”胤祐往椅子上一座,开始耍赖:“我就不回去,要不费扬古将军把我绑了押回京城。”费扬古思索片刻,一脸苦大仇深。胤祐以为他会就此屈服。哪知道将军中气十足的唤道:“来人,拿一捆麻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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