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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1 / 1)

“算了吧,何必与他们计较。”当中一少女叹了口气,幽幽道,那一双美目,眼风儿不自觉地往对面飘。这个世界的合欢宫倒和修真小说里的不大一样,至少名声没那么差,合欢宫出美人,大仙洲各门各派不少掌门夫人、长老夫人之类都是合欢宫出身。与不少宗门都保持着良好的姻亲关系的合欢宫,后台甚是强大。而那边的崆峒派则被衬托得略有点儿打眼了。是穷得有点儿打眼。一律是粗布麻衣穿布鞋,说得好听点儿还颇有些武侠风,少年少女们粗布麻衣仗剑行走江湖,说得难听点儿的确有些上不着台面。“……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你这灵宠放出来四处乱跑,我还以为是无主的呢。”崆峒一个少年涨红了脸,大声说,“烤了都烤了,不是说赔你们钱了吗?”另一合欢宫弟子一声轻嗤,“这雪兔价值万金,是当初十二洞天赠给咱们的,就凭你们,也赔得起?”“我说贵派曾经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派,怎么还沦落到捉人灵宠果腹的地步?”被如此堂而皇之的羞辱,崆峒弟子纷纷攥紧了拳头,面露耻辱,愤愤之色。这兔子平平无奇,分明不值这个数,如若不然他们也不会误以为野兔。对方张开就要万金,不是狮子大开口,有意刁难又是什么?有人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崆峒领头的女修拦住了。她短发青衣,剑眉厚唇,双眼秀气,浑身上下散发着股英挺之气。“罢了,此事毕竟是你我粗心在前。咱们是来祝寿的,勿要在主人家的地盘上多生事端。”那短发女修说完,不卑不亢地解开了腰间的芥子囊递了过去。“这是咱们身上所带的所有灵石了,在此和道友们赔个罪。”这位崆峒师姐嗓音不高不低,虽然是在道歉,但言行和神态都给人一种不落下风,不弱于人的感觉。合欢宫那边却不买账,轻蔑道:“就这些灵石怎么够赔?”人群中,凤城寒见状皱了皱眉。他素日最见不得仗势欺人,倚强凌弱之辈。缓步走上前来递出自己的芥子囊:“那这些灵石可够赔偿之数了?”那边的合欢宫弟子惊讶地睁大了眼:“……你不是?”清靖子,凤城寒!凤城寒不答反道:“雪兔在十二洞天不算什么稀罕物。虽不知晓贵派用什么东西来喂养的这只兔子,但这些灵石也该抵贵派这些年在这只兔子身上的花销。”这兔子本来就是十二洞天的弟子随便捉来送给合欢宫女修玩的,那合欢宫弟子惊疑不定,哑口无言。金羡鱼远远地看见凤城寒又说了些什么。且不说洞真仙君谢扶危在大仙洲之地位崇高,单凤城寒一人在修真界也颇有名望。合欢宫不乐意归不乐意,却不好说点儿什么。蓬莱学宫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此情状,也犹豫要不要跟上去打个招呼。孟雪奎轻声说:“过去看看吧。”金羡鱼见状跟上,说实话,她有些好奇崆峒派,上次在天星漏的时候她还没仔细看过,这回有了美人师父这一层关系在,她天然地就对崆峒派有了点儿好感。“弄师叔!!”领头的合欢宫女弟子看到弄花雨,十分惊喜。“师叔?你也来了!”弄花雨脸蛋红扑扑的:“宋师侄,好久不见啦。”弄花雨在合欢宫地位不低,这些趾高气扬的合欢宫弟子一看到弄花雨,顿时就像是变了个人,兴高采烈地围着弄花雨叙旧。“师叔当初先行出发,还以为遇不到了,实在是没想到——”崆峒弟子只是冷眼看着,落在弄花雨身上的目光有几分厌恶。孟雪奎身为蓬莱学宫的领头弟子,温声上前与这两派人马各打了个招呼。那位崆峒师姐不咸不淡地点点头,而后又婉拒了凤城寒的好意:“清靖仙君的好意,咱们心领了。仙君不必蹚这滩浑水。”十多个崆峒派弟子围在一起,各自解开自己的芥子囊,凑了够数的灵石,由这短发师姐递到了合欢宫手上。碍于凤城寒、孟雪奎等人在场,合欢宫一时不好发作,冷着张脸接了,崆峒众人这才转身离去。许是走的匆忙了些,一个崆峒小师妹身上的玉佩滑落在地。金羡鱼弯腰捡起送到了她手上:“你的玉佩。”这嗓音冷彻动人,听得小师妹怔了怔,抬起眼却只看到了个戴幂篱的少女,身形窈窕,明明没露脸,却颇有脱离尘世不食人间烟火之感。这小师妹脸色忍不住就红了:“多、多谢你。”还没说完,身旁的师弟却以一个护卫的姿势,将她拦在了身后,皱眉道:“与他们说些什么,和合欢宫这些人纠缠在一起,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金羡鱼很能体会他们的心情,她什么也没说。这位小师妹听到师弟这么说,很是愧疚不安地看了她一眼。金羡鱼面纱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了蓬莱学宫的阵营。离开的路上,崆峒小师妹小声抱怨。“……你不该当着那位道友的面这么说……她又不是合欢宫的人士。”“……与合欢宫的走那么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没看到她和弄花雨那个妖人是一伙的吗?难道你把白师叔受的委屈都忘了?”“……唉,白师叔。”“倘若白师叔还在,我们崆峒派怎会受他们的色诱。”崆峒派与合欢宫之间的恩怨,在修真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白苹香为天下第一美人,又是最有希望接任崆峒掌门的人选。彼时崆峒派人才济济,在修真界可谓风光无限。只不过好景不长,崆峒派为护白苹香,和合欢宫在内的不少宗门都结下了梁子,修真界的宗门世家本来就是盘根错节的,崆峒派从此之后一蹶不振,弟子出走,人才渐渐凋敝至此。天知道“恐同”这个名字对金羡鱼她具有多强烈的归属感,她囧囧有神地强忍下认亲的冲动,故作平静地回归了队伍。孟雪奎貌似也不太想和合欢宫有过多的牵扯,打过招呼之后,两队人马各自分别,弄花雨却没跟着合欢宫离开。“因为我想与姐姐在一起呀。”少年歪着脑袋,轻轻拽着金羡鱼的衣角撒娇。金羡鱼弯了弯唇角,拨开他的手,脚步轻快,无所谓地说:“可是我并不想与你一起呀。”弄花雨捂着手腕,不上不下地僵在原地,面色青青白白,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少年咬了咬唇,望着金羡鱼的身影,目含幽怨之意。明知道金羡鱼是在玩弄他,可他竟然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为她招猫逗狗般的亲昵感到由衷的高兴,为她的疏远感到愤怒,悲伤、幽怨。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难道说他这几百年来已经彻底疯了?还是说他已经习惯了众人向他献媚,偶尔来一个人招猫逗狗似的对待他,他反倒犯贱上瘾了?“弄道友?”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弄花雨迎向来人的视线,立刻弯了弯眉眼,笑起来,笑得天真甜蜜极了。“李道友?”李时青是鼓足了勇气才上前的。总觉得这些天弄道友对他冷淡了不少……一想到这儿,李时青就急切起来,怕落人一步,急切献媚。弄花雨歪着脑袋,睁着懵懂童稚的大眼睛,听着李时青天南海北的吹嘘,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跳,心头掠过一阵恶心与烦躁之意。吵。好吵。真想杀了他。**洞庭。风尘仆仆,奔波数日之后,众人终于来到这处大泽前。这个世界的洞庭湖与金羡鱼印象中的洞庭,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黄老祖的洞府设在洞庭湖中央的洞庭山上,西达峨眉,南接罗浮,北连岱岳。一眼望去,烟波浩淼,气蒸大泽,唯见碧波滔滔,一望无际。有一二童子驾青鸾飞轮车,快步上前,快声笑道:“有劳诸位千里迢迢赶来为咱们主人祝寿,各位仙长快快登车吧!”语罢引众人渡水而去,来到洞庭山,山间桃花十里,落英纷纷。而洞庭山的主人黄老祖早已在此地等候。这位洞庭神宝老祖看上去有点儿像南极老人星,也就是后世最常见的那种,手里捧着个寿桃的秃头老寿星。身材矮小,长头大耳,额头光溜溜地隆起,仙气飘飘,雪髯垂地,笑眯眯的很是平易近人的模样。“诶呀,今日可真是麻烦诸位啦,特地过来给我这个老头子祝寿。”这位神宝老祖,金羡鱼记得原著剧情中似乎提到过一两句,戏份屈指可数。众人寒暄,没有金羡鱼什么事,她干脆扶着幂篱,仗着有白纱聊作遮挡,大大方方地将在场众人都打量了一圈。就比如说,那边的是采莲华寺的队伍,十几个佛修有秃瓢也有带发修行的,水上风大,他们一袭袈裟却衣角未动,面容温和沉静,端得是清圣庄严。那边的是蓬莱学宫的小分队之一,打扮得十分考究,颇有古意。这回蓬莱学宫人马分了两拨,一拨由孟雪奎带领,另一拨由一个青衣青年带领。那边一身缟素,面无表情,寒气森森的是十二洞天,风骚一身粉的是合欢宫,穿着玄衣的道子是三清宫。一看到三清宫来人,周玉眼睛就亮了,高兴地欢呼着:“爹爹!三叔!五叔!”即刻扑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容貌清俊的玄衣道子怀中。这人正是三清宫三清六子之首的丹阳子周素履,这回祝寿,三清六子只来了三子,分别是丹阳子周素履,清净子邓大川,长生子赵益谦。离开的路上,崆峒小师妹小声抱怨。“……你不该当着那位道友的面这么说……她又不是合欢宫的人士。”“……与合欢宫的走那么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没看到她和弄花雨那个妖人是一伙的吗?难道你把白师叔受的委屈都忘了?”“……唉,白师叔。”“倘若白师叔还在,我们崆峒派怎会受他们的色诱。”崆峒派与合欢宫之间的恩怨,在修真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白苹香为天下第一美人,又是最有希望接任崆峒掌门的人选。彼时崆峒派人才济济,在修真界可谓风光无限。只不过好景不长,崆峒派为护白苹香,和合欢宫在内的不少宗门都结下了梁子,修真界的宗门世家本来就是盘根错节的,崆峒派从此之后一蹶不振,弟子出走,人才渐渐凋敝至此。天知道“恐同”这个名字对金羡鱼她具有多强烈的归属感,她囧囧有神地强忍下认亲的冲动,故作平静地回归了队伍。孟雪奎貌似也不太想和合欢宫有过多的牵扯,打过招呼之后,两队人马各自分别,弄花雨却没跟着合欢宫离开。“因为我想与姐姐在一起呀。”少年歪着脑袋,轻轻拽着金羡鱼的衣角撒娇。金羡鱼弯了弯唇角,拨开他的手,脚步轻快,无所谓地说:“可是我并不想与你一起呀。”弄花雨捂着手腕,不上不下地僵在原地,面色青青白白,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少年咬了咬唇,望着金羡鱼的身影,目含幽怨之意。明知道金羡鱼是在玩弄他,可他竟然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为她招猫逗狗般的亲昵感到由衷的高兴,为她的疏远感到愤怒,悲伤、幽怨。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难道说他这几百年来已经彻底疯了?还是说他已经习惯了众人向他献媚,偶尔来一个人招猫逗狗似的对待他,他反倒犯贱上瘾了?“弄道友?”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弄花雨迎向来人的视线,立刻弯了弯眉眼,笑起来,笑得天真甜蜜极了。“李道友?”李时青是鼓足了勇气才上前的。总觉得这些天弄道友对他冷淡了不少……一想到这儿,李时青就急切起来,怕落人一步,急切献媚。弄花雨歪着脑袋,睁着懵懂童稚的大眼睛,听着李时青天南海北的吹嘘,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跳,心头掠过一阵恶心与烦躁之意。吵。好吵。真想杀了他。**洞庭。风尘仆仆,奔波数日之后,众人终于来到这处大泽前。这个世界的洞庭湖与金羡鱼印象中的洞庭,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黄老祖的洞府设在洞庭湖中央的洞庭山上,西达峨眉,南接罗浮,北连岱岳。一眼望去,烟波浩淼,气蒸大泽,唯见碧波滔滔,一望无际。有一二童子驾青鸾飞轮车,快步上前,快声笑道:“有劳诸位千里迢迢赶来为咱们主人祝寿,各位仙长快快登车吧!”语罢引众人渡水而去,来到洞庭山,山间桃花十里,落英纷纷。而洞庭山的主人黄老祖早已在此地等候。这位洞庭神宝老祖看上去有点儿像南极老人星,也就是后世最常见的那种,手里捧着个寿桃的秃头老寿星。身材矮小,长头大耳,额头光溜溜地隆起,仙气飘飘,雪髯垂地,笑眯眯的很是平易近人的模样。“诶呀,今日可真是麻烦诸位啦,特地过来给我这个老头子祝寿。”这位神宝老祖,金羡鱼记得原著剧情中似乎提到过一两句,戏份屈指可数。众人寒暄,没有金羡鱼什么事,她干脆扶着幂篱,仗着有白纱聊作遮挡,大大方方地将在场众人都打量了一圈。就比如说,那边的是采莲华寺的队伍,十几个佛修有秃瓢也有带发修行的,水上风大,他们一袭袈裟却衣角未动,面容温和沉静,端得是清圣庄严。那边的是蓬莱学宫的小分队之一,打扮得十分考究,颇有古意。这回蓬莱学宫人马分了两拨,一拨由孟雪奎带领,另一拨由一个青衣青年带领。那边一身缟素,面无表情,寒气森森的是十二洞天,风骚一身粉的是合欢宫,穿着玄衣的道子是三清宫。一看到三清宫来人,周玉眼睛就亮了,高兴地欢呼着:“爹爹!三叔!五叔!”即刻扑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容貌清俊的玄衣道子怀中。这人正是三清宫三清六子之首的丹阳子周素履,这回祝寿,三清六子只来了三子,分别是丹阳子周素履,清净子邓大川,长生子赵益谦。离开的路上,崆峒小师妹小声抱怨。“……你不该当着那位道友的面这么说……她又不是合欢宫的人士。”“……与合欢宫的走那么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没看到她和弄花雨那个妖人是一伙的吗?难道你把白师叔受的委屈都忘了?”“……唉,白师叔。”“倘若白师叔还在,我们崆峒派怎会受他们的色诱。”崆峒派与合欢宫之间的恩怨,在修真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白苹香为天下第一美人,又是最有希望接任崆峒掌门的人选。彼时崆峒派人才济济,在修真界可谓风光无限。只不过好景不长,崆峒派为护白苹香,和合欢宫在内的不少宗门都结下了梁子,修真界的宗门世家本来就是盘根错节的,崆峒派从此之后一蹶不振,弟子出走,人才渐渐凋敝至此。天知道“恐同”这个名字对金羡鱼她具有多强烈的归属感,她囧囧有神地强忍下认亲的冲动,故作平静地回归了队伍。孟雪奎貌似也不太想和合欢宫有过多的牵扯,打过招呼之后,两队人马各自分别,弄花雨却没跟着合欢宫离开。“因为我想与姐姐在一起呀。”少年歪着脑袋,轻轻拽着金羡鱼的衣角撒娇。金羡鱼弯了弯唇角,拨开他的手,脚步轻快,无所谓地说:“可是我并不想与你一起呀。”弄花雨捂着手腕,不上不下地僵在原地,面色青青白白,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少年咬了咬唇,望着金羡鱼的身影,目含幽怨之意。明知道金羡鱼是在玩弄他,可他竟然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为她招猫逗狗般的亲昵感到由衷的高兴,为她的疏远感到愤怒,悲伤、幽怨。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难道说他这几百年来已经彻底疯了?还是说他已经习惯了众人向他献媚,偶尔来一个人招猫逗狗似的对待他,他反倒犯贱上瘾了?“弄道友?”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弄花雨迎向来人的视线,立刻弯了弯眉眼,笑起来,笑得天真甜蜜极了。“李道友?”李时青是鼓足了勇气才上前的。总觉得这些天弄道友对他冷淡了不少……一想到这儿,李时青就急切起来,怕落人一步,急切献媚。弄花雨歪着脑袋,睁着懵懂童稚的大眼睛,听着李时青天南海北的吹嘘,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跳,心头掠过一阵恶心与烦躁之意。吵。好吵。真想杀了他。**洞庭。风尘仆仆,奔波数日之后,众人终于来到这处大泽前。这个世界的洞庭湖与金羡鱼印象中的洞庭,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黄老祖的洞府设在洞庭湖中央的洞庭山上,西达峨眉,南接罗浮,北连岱岳。一眼望去,烟波浩淼,气蒸大泽,唯见碧波滔滔,一望无际。有一二童子驾青鸾飞轮车,快步上前,快声笑道:“有劳诸位千里迢迢赶来为咱们主人祝寿,各位仙长快快登车吧!”语罢引众人渡水而去,来到洞庭山,山间桃花十里,落英纷纷。而洞庭山的主人黄老祖早已在此地等候。这位洞庭神宝老祖看上去有点儿像南极老人星,也就是后世最常见的那种,手里捧着个寿桃的秃头老寿星。身材矮小,长头大耳,额头光溜溜地隆起,仙气飘飘,雪髯垂地,笑眯眯的很是平易近人的模样。“诶呀,今日可真是麻烦诸位啦,特地过来给我这个老头子祝寿。”这位神宝老祖,金羡鱼记得原著剧情中似乎提到过一两句,戏份屈指可数。众人寒暄,没有金羡鱼什么事,她干脆扶着幂篱,仗着有白纱聊作遮挡,大大方方地将在场众人都打量了一圈。就比如说,那边的是采莲华寺的队伍,十几个佛修有秃瓢也有带发修行的,水上风大,他们一袭袈裟却衣角未动,面容温和沉静,端得是清圣庄严。那边的是蓬莱学宫的小分队之一,打扮得十分考究,颇有古意。这回蓬莱学宫人马分了两拨,一拨由孟雪奎带领,另一拨由一个青衣青年带领。那边一身缟素,面无表情,寒气森森的是十二洞天,风骚一身粉的是合欢宫,穿着玄衣的道子是三清宫。一看到三清宫来人,周玉眼睛就亮了,高兴地欢呼着:“爹爹!三叔!五叔!”即刻扑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容貌清俊的玄衣道子怀中。这人正是三清宫三清六子之首的丹阳子周素履,这回祝寿,三清六子只来了三子,分别是丹阳子周素履,清净子邓大川,长生子赵益谦。离开的路上,崆峒小师妹小声抱怨。“……你不该当着那位道友的面这么说……她又不是合欢宫的人士。”“……与合欢宫的走那么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没看到她和弄花雨那个妖人是一伙的吗?难道你把白师叔受的委屈都忘了?”“……唉,白师叔。”“倘若白师叔还在,我们崆峒派怎会受他们的色诱。”崆峒派与合欢宫之间的恩怨,在修真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白苹香为天下第一美人,又是最有希望接任崆峒掌门的人选。彼时崆峒派人才济济,在修真界可谓风光无限。只不过好景不长,崆峒派为护白苹香,和合欢宫在内的不少宗门都结下了梁子,修真界的宗门世家本来就是盘根错节的,崆峒派从此之后一蹶不振,弟子出走,人才渐渐凋敝至此。天知道“恐同”这个名字对金羡鱼她具有多强烈的归属感,她囧囧有神地强忍下认亲的冲动,故作平静地回归了队伍。孟雪奎貌似也不太想和合欢宫有过多的牵扯,打过招呼之后,两队人马各自分别,弄花雨却没跟着合欢宫离开。“因为我想与姐姐在一起呀。”少年歪着脑袋,轻轻拽着金羡鱼的衣角撒娇。金羡鱼弯了弯唇角,拨开他的手,脚步轻快,无所谓地说:“可是我并不想与你一起呀。”弄花雨捂着手腕,不上不下地僵在原地,面色青青白白,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少年咬了咬唇,望着金羡鱼的身影,目含幽怨之意。明知道金羡鱼是在玩弄他,可他竟然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为她招猫逗狗般的亲昵感到由衷的高兴,为她的疏远感到愤怒,悲伤、幽怨。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难道说他这几百年来已经彻底疯了?还是说他已经习惯了众人向他献媚,偶尔来一个人招猫逗狗似的对待他,他反倒犯贱上瘾了?“弄道友?”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弄花雨迎向来人的视线,立刻弯了弯眉眼,笑起来,笑得天真甜蜜极了。“李道友?”李时青是鼓足了勇气才上前的。总觉得这些天弄道友对他冷淡了不少……一想到这儿,李时青就急切起来,怕落人一步,急切献媚。弄花雨歪着脑袋,睁着懵懂童稚的大眼睛,听着李时青天南海北的吹嘘,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跳,心头掠过一阵恶心与烦躁之意。吵。好吵。真想杀了他。**洞庭。风尘仆仆,奔波数日之后,众人终于来到这处大泽前。这个世界的洞庭湖与金羡鱼印象中的洞庭,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黄老祖的洞府设在洞庭湖中央的洞庭山上,西达峨眉,南接罗浮,北连岱岳。一眼望去,烟波浩淼,气蒸大泽,唯见碧波滔滔,一望无际。有一二童子驾青鸾飞轮车,快步上前,快声笑道:“有劳诸位千里迢迢赶来为咱们主人祝寿,各位仙长快快登车吧!”语罢引众人渡水而去,来到洞庭山,山间桃花十里,落英纷纷。而洞庭山的主人黄老祖早已在此地等候。这位洞庭神宝老祖看上去有点儿像南极老人星,也就是后世最常见的那种,手里捧着个寿桃的秃头老寿星。身材矮小,长头大耳,额头光溜溜地隆起,仙气飘飘,雪髯垂地,笑眯眯的很是平易近人的模样。“诶呀,今日可真是麻烦诸位啦,特地过来给我这个老头子祝寿。”这位神宝老祖,金羡鱼记得原著剧情中似乎提到过一两句,戏份屈指可数。众人寒暄,没有金羡鱼什么事,她干脆扶着幂篱,仗着有白纱聊作遮挡,大大方方地将在场众人都打量了一圈。就比如说,那边的是采莲华寺的队伍,十几个佛修有秃瓢也有带发修行的,水上风大,他们一袭袈裟却衣角未动,面容温和沉静,端得是清圣庄严。那边的是蓬莱学宫的小分队之一,打扮得十分考究,颇有古意。这回蓬莱学宫人马分了两拨,一拨由孟雪奎带领,另一拨由一个青衣青年带领。那边一身缟素,面无表情,寒气森森的是十二洞天,风骚一身粉的是合欢宫,穿着玄衣的道子是三清宫。一看到三清宫来人,周玉眼睛就亮了,高兴地欢呼着:“爹爹!三叔!五叔!”即刻扑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容貌清俊的玄衣道子怀中。这人正是三清宫三清六子之首的丹阳子周素履,这回祝寿,三清六子只来了三子,分别是丹阳子周素履,清净子邓大川,长生子赵益谦。离开的路上,崆峒小师妹小声抱怨。“……你不该当着那位道友的面这么说……她又不是合欢宫的人士。”“……与合欢宫的走那么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没看到她和弄花雨那个妖人是一伙的吗?难道你把白师叔受的委屈都忘了?”“……唉,白师叔。”“倘若白师叔还在,我们崆峒派怎会受他们的色诱。”崆峒派与合欢宫之间的恩怨,在修真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白苹香为天下第一美人,又是最有希望接任崆峒掌门的人选。彼时崆峒派人才济济,在修真界可谓风光无限。只不过好景不长,崆峒派为护白苹香,和合欢宫在内的不少宗门都结下了梁子,修真界的宗门世家本来就是盘根错节的,崆峒派从此之后一蹶不振,弟子出走,人才渐渐凋敝至此。天知道“恐同”这个名字对金羡鱼她具有多强烈的归属感,她囧囧有神地强忍下认亲的冲动,故作平静地回归了队伍。孟雪奎貌似也不太想和合欢宫有过多的牵扯,打过招呼之后,两队人马各自分别,弄花雨却没跟着合欢宫离开。“因为我想与姐姐在一起呀。”少年歪着脑袋,轻轻拽着金羡鱼的衣角撒娇。金羡鱼弯了弯唇角,拨开他的手,脚步轻快,无所谓地说:“可是我并不想与你一起呀。”弄花雨捂着手腕,不上不下地僵在原地,面色青青白白,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少年咬了咬唇,望着金羡鱼的身影,目含幽怨之意。明知道金羡鱼是在玩弄他,可他竟然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为她招猫逗狗般的亲昵感到由衷的高兴,为她的疏远感到愤怒,悲伤、幽怨。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难道说他这几百年来已经彻底疯了?还是说他已经习惯了众人向他献媚,偶尔来一个人招猫逗狗似的对待他,他反倒犯贱上瘾了?“弄道友?”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弄花雨迎向来人的视线,立刻弯了弯眉眼,笑起来,笑得天真甜蜜极了。“李道友?”李时青是鼓足了勇气才上前的。总觉得这些天弄道友对他冷淡了不少……一想到这儿,李时青就急切起来,怕落人一步,急切献媚。弄花雨歪着脑袋,睁着懵懂童稚的大眼睛,听着李时青天南海北的吹嘘,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跳,心头掠过一阵恶心与烦躁之意。吵。好吵。真想杀了他。**洞庭。风尘仆仆,奔波数日之后,众人终于来到这处大泽前。这个世界的洞庭湖与金羡鱼印象中的洞庭,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黄老祖的洞府设在洞庭湖中央的洞庭山上,西达峨眉,南接罗浮,北连岱岳。一眼望去,烟波浩淼,气蒸大泽,唯见碧波滔滔,一望无际。有一二童子驾青鸾飞轮车,快步上前,快声笑道:“有劳诸位千里迢迢赶来为咱们主人祝寿,各位仙长快快登车吧!”语罢引众人渡水而去,来到洞庭山,山间桃花十里,落英纷纷。而洞庭山的主人黄老祖早已在此地等候。这位洞庭神宝老祖看上去有点儿像南极老人星,也就是后世最常见的那种,手里捧着个寿桃的秃头老寿星。身材矮小,长头大耳,额头光溜溜地隆起,仙气飘飘,雪髯垂地,笑眯眯的很是平易近人的模样。“诶呀,今日可真是麻烦诸位啦,特地过来给我这个老头子祝寿。”这位神宝老祖,金羡鱼记得原著剧情中似乎提到过一两句,戏份屈指可数。众人寒暄,没有金羡鱼什么事,她干脆扶着幂篱,仗着有白纱聊作遮挡,大大方方地将在场众人都打量了一圈。就比如说,那边的是采莲华寺的队伍,十几个佛修有秃瓢也有带发修行的,水上风大,他们一袭袈裟却衣角未动,面容温和沉静,端得是清圣庄严。那边的是蓬莱学宫的小分队之一,打扮得十分考究,颇有古意。这回蓬莱学宫人马分了两拨,一拨由孟雪奎带领,另一拨由一个青衣青年带领。那边一身缟素,面无表情,寒气森森的是十二洞天,风骚一身粉的是合欢宫,穿着玄衣的道子是三清宫。一看到三清宫来人,周玉眼睛就亮了,高兴地欢呼着:“爹爹!三叔!五叔!”即刻扑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容貌清俊的玄衣道子怀中。这人正是三清宫三清六子之首的丹阳子周素履,这回祝寿,三清六子只来了三子,分别是丹阳子周素履,清净子邓大川,长生子赵益谦。离开的路上,崆峒小师妹小声抱怨。“……你不该当着那位道友的面这么说……她又不是合欢宫的人士。”“……与合欢宫的走那么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没看到她和弄花雨那个妖人是一伙的吗?难道你把白师叔受的委屈都忘了?”“……唉,白师叔。”“倘若白师叔还在,我们崆峒派怎会受他们的色诱。”崆峒派与合欢宫之间的恩怨,在修真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白苹香为天下第一美人,又是最有希望接任崆峒掌门的人选。彼时崆峒派人才济济,在修真界可谓风光无限。只不过好景不长,崆峒派为护白苹香,和合欢宫在内的不少宗门都结下了梁子,修真界的宗门世家本来就是盘根错节的,崆峒派从此之后一蹶不振,弟子出走,人才渐渐凋敝至此。天知道“恐同”这个名字对金羡鱼她具有多强烈的归属感,她囧囧有神地强忍下认亲的冲动,故作平静地回归了队伍。孟雪奎貌似也不太想和合欢宫有过多的牵扯,打过招呼之后,两队人马各自分别,弄花雨却没跟着合欢宫离开。“因为我想与姐姐在一起呀。”少年歪着脑袋,轻轻拽着金羡鱼的衣角撒娇。金羡鱼弯了弯唇角,拨开他的手,脚步轻快,无所谓地说:“可是我并不想与你一起呀。”弄花雨捂着手腕,不上不下地僵在原地,面色青青白白,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少年咬了咬唇,望着金羡鱼的身影,目含幽怨之意。明知道金羡鱼是在玩弄他,可他竟然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为她招猫逗狗般的亲昵感到由衷的高兴,为她的疏远感到愤怒,悲伤、幽怨。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难道说他这几百年来已经彻底疯了?还是说他已经习惯了众人向他献媚,偶尔来一个人招猫逗狗似的对待他,他反倒犯贱上瘾了?“弄道友?”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弄花雨迎向来人的视线,立刻弯了弯眉眼,笑起来,笑得天真甜蜜极了。“李道友?”李时青是鼓足了勇气才上前的。总觉得这些天弄道友对他冷淡了不少……一想到这儿,李时青就急切起来,怕落人一步,急切献媚。弄花雨歪着脑袋,睁着懵懂童稚的大眼睛,听着李时青天南海北的吹嘘,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跳,心头掠过一阵恶心与烦躁之意。吵。好吵。真想杀了他。**洞庭。风尘仆仆,奔波数日之后,众人终于来到这处大泽前。这个世界的洞庭湖与金羡鱼印象中的洞庭,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黄老祖的洞府设在洞庭湖中央的洞庭山上,西达峨眉,南接罗浮,北连岱岳。一眼望去,烟波浩淼,气蒸大泽,唯见碧波滔滔,一望无际。有一二童子驾青鸾飞轮车,快步上前,快声笑道:“有劳诸位千里迢迢赶来为咱们主人祝寿,各位仙长快快登车吧!”语罢引众人渡水而去,来到洞庭山,山间桃花十里,落英纷纷。而洞庭山的主人黄老祖早已在此地等候。这位洞庭神宝老祖看上去有点儿像南极老人星,也就是后世最常见的那种,手里捧着个寿桃的秃头老寿星。身材矮小,长头大耳,额头光溜溜地隆起,仙气飘飘,雪髯垂地,笑眯眯的很是平易近人的模样。“诶呀,今日可真是麻烦诸位啦,特地过来给我这个老头子祝寿。”这位神宝老祖,金羡鱼记得原著剧情中似乎提到过一两句,戏份屈指可数。众人寒暄,没有金羡鱼什么事,她干脆扶着幂篱,仗着有白纱聊作遮挡,大大方方地将在场众人都打量了一圈。就比如说,那边的是采莲华寺的队伍,十几个佛修有秃瓢也有带发修行的,水上风大,他们一袭袈裟却衣角未动,面容温和沉静,端得是清圣庄严。那边的是蓬莱学宫的小分队之一,打扮得十分考究,颇有古意。这回蓬莱学宫人马分了两拨,一拨由孟雪奎带领,另一拨由一个青衣青年带领。那边一身缟素,面无表情,寒气森森的是十二洞天,风骚一身粉的是合欢宫,穿着玄衣的道子是三清宫。一看到三清宫来人,周玉眼睛就亮了,高兴地欢呼着:“爹爹!三叔!五叔!”即刻扑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容貌清俊的玄衣道子怀中。这人正是三清宫三清六子之首的丹阳子周素履,这回祝寿,三清六子只来了三子,分别是丹阳子周素履,清净子邓大川,长生子赵益谦。离开的路上,崆峒小师妹小声抱怨。“……你不该当着那位道友的面这么说……她又不是合欢宫的人士。”“……与合欢宫的走那么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没看到她和弄花雨那个妖人是一伙的吗?难道你把白师叔受的委屈都忘了?”“……唉,白师叔。”“倘若白师叔还在,我们崆峒派怎会受他们的色诱。”崆峒派与合欢宫之间的恩怨,在修真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白苹香为天下第一美人,又是最有希望接任崆峒掌门的人选。彼时崆峒派人才济济,在修真界可谓风光无限。只不过好景不长,崆峒派为护白苹香,和合欢宫在内的不少宗门都结下了梁子,修真界的宗门世家本来就是盘根错节的,崆峒派从此之后一蹶不振,弟子出走,人才渐渐凋敝至此。天知道“恐同”这个名字对金羡鱼她具有多强烈的归属感,她囧囧有神地强忍下认亲的冲动,故作平静地回归了队伍。孟雪奎貌似也不太想和合欢宫有过多的牵扯,打过招呼之后,两队人马各自分别,弄花雨却没跟着合欢宫离开。“因为我想与姐姐在一起呀。”少年歪着脑袋,轻轻拽着金羡鱼的衣角撒娇。金羡鱼弯了弯唇角,拨开他的手,脚步轻快,无所谓地说:“可是我并不想与你一起呀。”弄花雨捂着手腕,不上不下地僵在原地,面色青青白白,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少年咬了咬唇,望着金羡鱼的身影,目含幽怨之意。明知道金羡鱼是在玩弄他,可他竟然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为她招猫逗狗般的亲昵感到由衷的高兴,为她的疏远感到愤怒,悲伤、幽怨。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难道说他这几百年来已经彻底疯了?还是说他已经习惯了众人向他献媚,偶尔来一个人招猫逗狗似的对待他,他反倒犯贱上瘾了?“弄道友?”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弄花雨迎向来人的视线,立刻弯了弯眉眼,笑起来,笑得天真甜蜜极了。“李道友?”李时青是鼓足了勇气才上前的。总觉得这些天弄道友对他冷淡了不少……一想到这儿,李时青就急切起来,怕落人一步,急切献媚。弄花雨歪着脑袋,睁着懵懂童稚的大眼睛,听着李时青天南海北的吹嘘,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跳,心头掠过一阵恶心与烦躁之意。吵。好吵。真想杀了他。**洞庭。风尘仆仆,奔波数日之后,众人终于来到这处大泽前。这个世界的洞庭湖与金羡鱼印象中的洞庭,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黄老祖的洞府设在洞庭湖中央的洞庭山上,西达峨眉,南接罗浮,北连岱岳。一眼望去,烟波浩淼,气蒸大泽,唯见碧波滔滔,一望无际。有一二童子驾青鸾飞轮车,快步上前,快声笑道:“有劳诸位千里迢迢赶来为咱们主人祝寿,各位仙长快快登车吧!”语罢引众人渡水而去,来到洞庭山,山间桃花十里,落英纷纷。而洞庭山的主人黄老祖早已在此地等候。这位洞庭神宝老祖看上去有点儿像南极老人星,也就是后世最常见的那种,手里捧着个寿桃的秃头老寿星。身材矮小,长头大耳,额头光溜溜地隆起,仙气飘飘,雪髯垂地,笑眯眯的很是平易近人的模样。“诶呀,今日可真是麻烦诸位啦,特地过来给我这个老头子祝寿。”这位神宝老祖,金羡鱼记得原著剧情中似乎提到过一两句,戏份屈指可数。众人寒暄,没有金羡鱼什么事,她干脆扶着幂篱,仗着有白纱聊作遮挡,大大方方地将在场众人都打量了一圈。就比如说,那边的是采莲华寺的队伍,十几个佛修有秃瓢也有带发修行的,水上风大,他们一袭袈裟却衣角未动,面容温和沉静,端得是清圣庄严。那边的是蓬莱学宫的小分队之一,打扮得十分考究,颇有古意。这回蓬莱学宫人马分了两拨,一拨由孟雪奎带领,另一拨由一个青衣青年带领。那边一身缟素,面无表情,寒气森森的是十二洞天,风骚一身粉的是合欢宫,穿着玄衣的道子是三清宫。一看到三清宫来人,周玉眼睛就亮了,高兴地欢呼着:“爹爹!三叔!五叔!”即刻扑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容貌清俊的玄衣道子怀中。这人正是三清宫三清六子之首的丹阳子周素履,这回祝寿,三清六子只来了三子,分别是丹阳子周素履,清净子邓大川,长生子赵益谦。离开的路上,崆峒小师妹小声抱怨。“……你不该当着那位道友的面这么说……她又不是合欢宫的人士。”“……与合欢宫的走那么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没看到她和弄花雨那个妖人是一伙的吗?难道你把白师叔受的委屈都忘了?”“……唉,白师叔。”“倘若白师叔还在,我们崆峒派怎会受他们的色诱。”崆峒派与合欢宫之间的恩怨,在修真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白苹香为天下第一美人,又是最有希望接任崆峒掌门的人选。彼时崆峒派人才济济,在修真界可谓风光无限。只不过好景不长,崆峒派为护白苹香,和合欢宫在内的不少宗门都结下了梁子,修真界的宗门世家本来就是盘根错节的,崆峒派从此之后一蹶不振,弟子出走,人才渐渐凋敝至此。天知道“恐同”这个名字对金羡鱼她具有多强烈的归属感,她囧囧有神地强忍下认亲的冲动,故作平静地回归了队伍。孟雪奎貌似也不太想和合欢宫有过多的牵扯,打过招呼之后,两队人马各自分别,弄花雨却没跟着合欢宫离开。“因为我想与姐姐在一起呀。”少年歪着脑袋,轻轻拽着金羡鱼的衣角撒娇。金羡鱼弯了弯唇角,拨开他的手,脚步轻快,无所谓地说:“可是我并不想与你一起呀。”弄花雨捂着手腕,不上不下地僵在原地,面色青青白白,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少年咬了咬唇,望着金羡鱼的身影,目含幽怨之意。明知道金羡鱼是在玩弄他,可他竟然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为她招猫逗狗般的亲昵感到由衷的高兴,为她的疏远感到愤怒,悲伤、幽怨。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难道说他这几百年来已经彻底疯了?还是说他已经习惯了众人向他献媚,偶尔来一个人招猫逗狗似的对待他,他反倒犯贱上瘾了?“弄道友?”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弄花雨迎向来人的视线,立刻弯了弯眉眼,笑起来,笑得天真甜蜜极了。“李道友?”李时青是鼓足了勇气才上前的。总觉得这些天弄道友对他冷淡了不少……一想到这儿,李时青就急切起来,怕落人一步,急切献媚。弄花雨歪着脑袋,睁着懵懂童稚的大眼睛,听着李时青天南海北的吹嘘,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跳,心头掠过一阵恶心与烦躁之意。吵。好吵。真想杀了他。**洞庭。风尘仆仆,奔波数日之后,众人终于来到这处大泽前。这个世界的洞庭湖与金羡鱼印象中的洞庭,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黄老祖的洞府设在洞庭湖中央的洞庭山上,西达峨眉,南接罗浮,北连岱岳。一眼望去,烟波浩淼,气蒸大泽,唯见碧波滔滔,一望无际。有一二童子驾青鸾飞轮车,快步上前,快声笑道:“有劳诸位千里迢迢赶来为咱们主人祝寿,各位仙长快快登车吧!”语罢引众人渡水而去,来到洞庭山,山间桃花十里,落英纷纷。而洞庭山的主人黄老祖早已在此地等候。这位洞庭神宝老祖看上去有点儿像南极老人星,也就是后世最常见的那种,手里捧着个寿桃的秃头老寿星。身材矮小,长头大耳,额头光溜溜地隆起,仙气飘飘,雪髯垂地,笑眯眯的很是平易近人的模样。“诶呀,今日可真是麻烦诸位啦,特地过来给我这个老头子祝寿。”这位神宝老祖,金羡鱼记得原著剧情中似乎提到过一两句,戏份屈指可数。众人寒暄,没有金羡鱼什么事,她干脆扶着幂篱,仗着有白纱聊作遮挡,大大方方地将在场众人都打量了一圈。就比如说,那边的是采莲华寺的队伍,十几个佛修有秃瓢也有带发修行的,水上风大,他们一袭袈裟却衣角未动,面容温和沉静,端得是清圣庄严。那边的是蓬莱学宫的小分队之一,打扮得十分考究,颇有古意。这回蓬莱学宫人马分了两拨,一拨由孟雪奎带领,另一拨由一个青衣青年带领。那边一身缟素,面无表情,寒气森森的是十二洞天,风骚一身粉的是合欢宫,穿着玄衣的道子是三清宫。一看到三清宫来人,周玉眼睛就亮了,高兴地欢呼着:“爹爹!三叔!五叔!”即刻扑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容貌清俊的玄衣道子怀中。这人正是三清宫三清六子之首的丹阳子周素履,这回祝寿,三清六子只来了三子,分别是丹阳子周素履,清净子邓大川,长生子赵益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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