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咄头皮发麻。玉龙瑶的眼神是很干净的,眼珠像两丸黑水银,看人的时候十分温和,可在这干净得宛如少年一般的视线下,李咄他就像一张被迫拉紧的弓,不知何时会崩断。就在这时,玉龙瑶忽然笑了,这一笑,李咄陡然放松过来。“她是我的妻子,我叫她小鱼儿。”这是在说那位金夫人??李咄不敢询问。他不知道那位金夫人,只知道那位神出鬼没的洞真仙君。可玉龙瑶仿佛起了谈兴,弯了弯唇角,问,“你想知道小鱼儿的事吗?”接下来,玉龙瑶带着他在天星漏走了一圈,在荷花湖前停下来,说:“她平常最喜欢在这儿捞莲蓬。”在观星台前停下来。“这里的星星很好看,她很喜欢。”又领着他推开了一扇门,屋里只有四面素白色的墙壁,不设一物。“她曾经就住在这里,”玉龙瑶笑道,“不过那些东西都被我拿去烧了,留下这些东西终是不详。”李咄心下讶异不已,这一路上来,玉龙瑶对和金羡鱼的相处过程如数家珍,为什么连一两件故人的遗物都不愿意留下。李咄不愿意再留下来了,明明之前他巴不得能在阴阳星君面前留下自己的姓名,可这一路上他只觉得诡异。在玉龙瑶口中,那个金氏仿佛还活着,且无处不在。李咄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说了一句:“节哀。”“你在说什么?”玉龙瑶奇怪地打断了他,他的眼神很奇怪。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李咄只好硬着头皮道:“星君当真爱极了金夫人。但斯人已逝,若金夫人在天有灵,见到星君如此悲伤,定然也会难过的。”玉龙瑶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那道令人胆寒的视线又出现了。李咄被他看得浑身冒汗,心几乎快蹦出了嗓子眼里,难道他说错了什么?玉龙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又文文秀秀地笑了,“不,她可能只会骂自己所托非人。”好在接下来玉龙瑶没再拉着他,像谈论一个活人一般神情自若地谈论一个死人。李咄逃也般地离开了玉龙瑶的视线,离开之前,仿佛还能察觉到玉龙瑶的视线烧在他背上。青年悦耳清朗的嗓音被夜风送到耳畔。带了点儿笑意。“这人真奇怪,你说呢?小鱼儿?”李咄扶着廊柱,心里微微一沉,望着那道颀长的,临风而立的身影。或许那位能通阴阳的阴阳星君身边真的有金氏的存在说不定,又或者这本是玉龙瑶他的幻觉。李咄虽然劝慰他“节哀顺变”,可实在看不出玉龙瑶笑称不详,烧掉那位金氏的遗物,有任何伤心欲绝的意思。或许是金夫人死得太过仓促,玉星君耿耿于怀以致心生执念。明知是幻觉,却心甘情愿,以这种方式永远地将她留在了身边,掌控在身边。本来只是想出去散心,回去之后李咄反而更难以成眠了,翻来覆去一直到鸡鸣之时才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第二天,他早起去用膳,和几个同他情况相同的修士坐在一起,说着闲话。“我昨天见到了阴阳星君。”众人露出羡慕的目光。或许是一觉醒来,昨天的记忆也变得遥远了不少,李咄受到了鼓舞,又道:“星君还同我说起了那位金氏。”“我听说那位金氏死得蹊跷?说不定是被星君所杀……又说不定是被洞真仙君……”“说起来,我前几天也见到了洞真仙君。”“我感觉,那位洞真仙君有些古怪。”突然间,远远地听到天星漏传来一阵喧闹声,仆役们疯狂地跑动了起来。李咄和同伴们吃惊地站起身,拉住一个跑动的仆役问:“发生什么事了?有外敌吗?”仆役很恐惧的模样,说,“洞、洞真仙君殒落了!!”……谢扶危没有想到金羡鱼会这样死在自己面前。甚至死这个概念,他都不甚明晰。在死之前,他对她说了许多恶意的话。他将脸埋在她胸前,企图获得安慰,可是她的心脏不再跳动。他将唇瓣印在她的唇瓣上,可是她已经没了呼吸。谢扶危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鲜血顺着他苍白的唇瓣流淌了下来,滴落在她的脸上。他安静地揩去了她脸上的血迹。他不知道死亡与活着究竟有什么区别,他抱着她照常生活,这一次她不会再想着要离开他了。他知道她喜欢吃糖,他买了一大包的糖,松子糖、桂花糖、麦芽糖,枣儿糕。他自己只吃了一颗,含在嘴里,其他的都留给了她。众人送来的丹药,他也全都留给了她,放在她唇边,他垂着眼睫说:“给。”可是她没有动。他带着她走过雪山、越过草地,穿过树林,裸露的双足跋涉过川流不息的江河,像是去朝圣。最终他带着她回到了那个囚禁他地牢。他感觉到孤寂,她一直未曾醒来。他跪倒在地上,以一个虔诚的忏悔的姿势,帮她掠去了颊上的发丝。他决定去死,以死亡与她长相厮守。谢扶危决定去死,没有任何花哨的遗言,他只是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洞真仙君死了!”那仆役怔怔地说,似乎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仆役喃喃地说,“洞真仙君剑法超绝,他一剑洞穿了自己的身躯,背上留下了一个大洞,看得见内脏,星君过去的时候,谢扶危的血几乎流干了。”……一柄秋水般的剑如走龙蛇,剑光盘旋,一剑洞穿了他的身躯。谢扶危浑身战栗,趔趄了一步,静静地看着自己穿过自己背心、前胸的长剑。金羡鱼双眼沉静,手上握着剑柄,剑尖贯穿他的血肉。一柄剑将他们二人紧密无间地联系在一起。凤城寒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谢扶危身后的金羡鱼。金羡鱼心脏疯狂跳动,鲜血飞溅上肌肤,她脑子里还在发懵,不意竟然能一击得手。原来谢扶危的血也是热的。她果然还是做不到留下凤城寒自己逃跑,拔剑本来是豁出一口气尽量一试,未曾想竟然真的捅伤了谢扶危,她做到了!谢扶危,不过是肉体凡胎,自然可伤,也可杀。可杀!金羡鱼大脑空白了一阵,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一击得手,她不敢恋战,再次运劲一送,竟直将谢扶危击退出丈远,谢扶危踉跄一步,垂眸摁住伤口,静静地看着她。她脚下踏出银河飞渡身法,兼走五行八卦,拽起凤城寒大叫道:“快走!!”一边将手中剑刃掷出,沛然内劲一吐,贯穿剑尖,其剑势之磅礴,再度洞穿谢扶危的身躯,将其牢牢钉死在了冰柱上!凤城寒伤势严重,全身染血,踉踉跄跄几乎难以成行,做完这一切,金羡鱼当机立断,将他抱在怀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发足奔了出去。落入个柔软的怀抱,凤城寒浑身一僵,脊背不由自主绷住了,挣扎着想要脱出来。“道友,凤某自己能行。”金羡鱼想都没想,堵了回去:“别逞强。”凤城寒:“……”自知事态紧急,倒也没再勉强,他看向了谢扶危。谢扶危被死死钉在冰柱上,白发柔披在肩侧,脖颈低垂,犹如受难的神祇。踟躇半秒,凤城寒还是选择沉声道:“师尊,金道友已经斩断了情丝。”谢扶危没有看凤城寒,他看金羡鱼,看得目不转睛。“是。”金羡鱼迟疑了半晌,抱着凤城寒迳自奔去,只在临走前,侧头留下了一句话,算是验证了凤城寒的说法。“我的确斩断了情丝,所以,谢道友留我也无用,我这辈子绝无爱上道友的可能。”谢扶危眼里的霜白如潮汐般渐渐回落,他低着眼,拖着几乎没了知觉的身躯,却在出神。他在想,为什么,仅仅一个字,一句话,也有这般威力。自人口中说出,比之这世上最铮铮赫赫的剑术更使人畏惧,它足以摧折人的神魂,摧毁人的意志。唇枪舌剑,难道指的便是这个意思吗?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谢扶危忘记了很多事,他只记得他最想回到当初那个幽暗的地牢。他想要靠近金羡鱼,像是婴儿回归母亲的子宫,靠近她,这是深深镌刻在神魂深处的本能。谢扶危垂下了洁白的眼睫,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正不断从前胸溢出。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滑落。他想,他明白什么是爱了。可惜她已经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不知道死亡与活着究竟有什么区别,他抱着她照常生活,这一次她不会再想着要离开他了。他知道她喜欢吃糖,他买了一大包的糖,松子糖、桂花糖、麦芽糖,枣儿糕。他自己只吃了一颗,含在嘴里,其他的都留给了她。众人送来的丹药,他也全都留给了她,放在她唇边,他垂着眼睫说:“给。”可是她没有动。他带着她走过雪山、越过草地,穿过树林,裸露的双足跋涉过川流不息的江河,像是去朝圣。最终他带着她回到了那个囚禁他地牢。他感觉到孤寂,她一直未曾醒来。他跪倒在地上,以一个虔诚的忏悔的姿势,帮她掠去了颊上的发丝。他决定去死,以死亡与她长相厮守。谢扶危决定去死,没有任何花哨的遗言,他只是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洞真仙君死了!”那仆役怔怔地说,似乎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仆役喃喃地说,“洞真仙君剑法超绝,他一剑洞穿了自己的身躯,背上留下了一个大洞,看得见内脏,星君过去的时候,谢扶危的血几乎流干了。”……一柄秋水般的剑如走龙蛇,剑光盘旋,一剑洞穿了他的身躯。谢扶危浑身战栗,趔趄了一步,静静地看着自己穿过自己背心、前胸的长剑。金羡鱼双眼沉静,手上握着剑柄,剑尖贯穿他的血肉。一柄剑将他们二人紧密无间地联系在一起。凤城寒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谢扶危身后的金羡鱼。金羡鱼心脏疯狂跳动,鲜血飞溅上肌肤,她脑子里还在发懵,不意竟然能一击得手。原来谢扶危的血也是热的。她果然还是做不到留下凤城寒自己逃跑,拔剑本来是豁出一口气尽量一试,未曾想竟然真的捅伤了谢扶危,她做到了!谢扶危,不过是肉体凡胎,自然可伤,也可杀。可杀!金羡鱼大脑空白了一阵,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一击得手,她不敢恋战,再次运劲一送,竟直将谢扶危击退出丈远,谢扶危踉跄一步,垂眸摁住伤口,静静地看着她。她脚下踏出银河飞渡身法,兼走五行八卦,拽起凤城寒大叫道:“快走!!”一边将手中剑刃掷出,沛然内劲一吐,贯穿剑尖,其剑势之磅礴,再度洞穿谢扶危的身躯,将其牢牢钉死在了冰柱上!凤城寒伤势严重,全身染血,踉踉跄跄几乎难以成行,做完这一切,金羡鱼当机立断,将他抱在怀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发足奔了出去。落入个柔软的怀抱,凤城寒浑身一僵,脊背不由自主绷住了,挣扎着想要脱出来。“道友,凤某自己能行。”金羡鱼想都没想,堵了回去:“别逞强。”凤城寒:“……”自知事态紧急,倒也没再勉强,他看向了谢扶危。谢扶危被死死钉在冰柱上,白发柔披在肩侧,脖颈低垂,犹如受难的神祇。踟躇半秒,凤城寒还是选择沉声道:“师尊,金道友已经斩断了情丝。”谢扶危没有看凤城寒,他看金羡鱼,看得目不转睛。“是。”金羡鱼迟疑了半晌,抱着凤城寒迳自奔去,只在临走前,侧头留下了一句话,算是验证了凤城寒的说法。“我的确斩断了情丝,所以,谢道友留我也无用,我这辈子绝无爱上道友的可能。”谢扶危眼里的霜白如潮汐般渐渐回落,他低着眼,拖着几乎没了知觉的身躯,却在出神。他在想,为什么,仅仅一个字,一句话,也有这般威力。自人口中说出,比之这世上最铮铮赫赫的剑术更使人畏惧,它足以摧折人的神魂,摧毁人的意志。唇枪舌剑,难道指的便是这个意思吗?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谢扶危忘记了很多事,他只记得他最想回到当初那个幽暗的地牢。他想要靠近金羡鱼,像是婴儿回归母亲的子宫,靠近她,这是深深镌刻在神魂深处的本能。谢扶危垂下了洁白的眼睫,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正不断从前胸溢出。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滑落。他想,他明白什么是爱了。可惜她已经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不知道死亡与活着究竟有什么区别,他抱着她照常生活,这一次她不会再想着要离开他了。他知道她喜欢吃糖,他买了一大包的糖,松子糖、桂花糖、麦芽糖,枣儿糕。他自己只吃了一颗,含在嘴里,其他的都留给了她。众人送来的丹药,他也全都留给了她,放在她唇边,他垂着眼睫说:“给。”可是她没有动。他带着她走过雪山、越过草地,穿过树林,裸露的双足跋涉过川流不息的江河,像是去朝圣。最终他带着她回到了那个囚禁他地牢。他感觉到孤寂,她一直未曾醒来。他跪倒在地上,以一个虔诚的忏悔的姿势,帮她掠去了颊上的发丝。他决定去死,以死亡与她长相厮守。谢扶危决定去死,没有任何花哨的遗言,他只是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洞真仙君死了!”那仆役怔怔地说,似乎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仆役喃喃地说,“洞真仙君剑法超绝,他一剑洞穿了自己的身躯,背上留下了一个大洞,看得见内脏,星君过去的时候,谢扶危的血几乎流干了。”……一柄秋水般的剑如走龙蛇,剑光盘旋,一剑洞穿了他的身躯。谢扶危浑身战栗,趔趄了一步,静静地看着自己穿过自己背心、前胸的长剑。金羡鱼双眼沉静,手上握着剑柄,剑尖贯穿他的血肉。一柄剑将他们二人紧密无间地联系在一起。凤城寒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谢扶危身后的金羡鱼。金羡鱼心脏疯狂跳动,鲜血飞溅上肌肤,她脑子里还在发懵,不意竟然能一击得手。原来谢扶危的血也是热的。她果然还是做不到留下凤城寒自己逃跑,拔剑本来是豁出一口气尽量一试,未曾想竟然真的捅伤了谢扶危,她做到了!谢扶危,不过是肉体凡胎,自然可伤,也可杀。可杀!金羡鱼大脑空白了一阵,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一击得手,她不敢恋战,再次运劲一送,竟直将谢扶危击退出丈远,谢扶危踉跄一步,垂眸摁住伤口,静静地看着她。她脚下踏出银河飞渡身法,兼走五行八卦,拽起凤城寒大叫道:“快走!!”一边将手中剑刃掷出,沛然内劲一吐,贯穿剑尖,其剑势之磅礴,再度洞穿谢扶危的身躯,将其牢牢钉死在了冰柱上!凤城寒伤势严重,全身染血,踉踉跄跄几乎难以成行,做完这一切,金羡鱼当机立断,将他抱在怀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发足奔了出去。落入个柔软的怀抱,凤城寒浑身一僵,脊背不由自主绷住了,挣扎着想要脱出来。“道友,凤某自己能行。”金羡鱼想都没想,堵了回去:“别逞强。”凤城寒:“……”自知事态紧急,倒也没再勉强,他看向了谢扶危。谢扶危被死死钉在冰柱上,白发柔披在肩侧,脖颈低垂,犹如受难的神祇。踟躇半秒,凤城寒还是选择沉声道:“师尊,金道友已经斩断了情丝。”谢扶危没有看凤城寒,他看金羡鱼,看得目不转睛。“是。”金羡鱼迟疑了半晌,抱着凤城寒迳自奔去,只在临走前,侧头留下了一句话,算是验证了凤城寒的说法。“我的确斩断了情丝,所以,谢道友留我也无用,我这辈子绝无爱上道友的可能。”谢扶危眼里的霜白如潮汐般渐渐回落,他低着眼,拖着几乎没了知觉的身躯,却在出神。他在想,为什么,仅仅一个字,一句话,也有这般威力。自人口中说出,比之这世上最铮铮赫赫的剑术更使人畏惧,它足以摧折人的神魂,摧毁人的意志。唇枪舌剑,难道指的便是这个意思吗?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谢扶危忘记了很多事,他只记得他最想回到当初那个幽暗的地牢。他想要靠近金羡鱼,像是婴儿回归母亲的子宫,靠近她,这是深深镌刻在神魂深处的本能。谢扶危垂下了洁白的眼睫,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正不断从前胸溢出。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滑落。他想,他明白什么是爱了。可惜她已经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不知道死亡与活着究竟有什么区别,他抱着她照常生活,这一次她不会再想着要离开他了。他知道她喜欢吃糖,他买了一大包的糖,松子糖、桂花糖、麦芽糖,枣儿糕。他自己只吃了一颗,含在嘴里,其他的都留给了她。众人送来的丹药,他也全都留给了她,放在她唇边,他垂着眼睫说:“给。”可是她没有动。他带着她走过雪山、越过草地,穿过树林,裸露的双足跋涉过川流不息的江河,像是去朝圣。最终他带着她回到了那个囚禁他地牢。他感觉到孤寂,她一直未曾醒来。他跪倒在地上,以一个虔诚的忏悔的姿势,帮她掠去了颊上的发丝。他决定去死,以死亡与她长相厮守。谢扶危决定去死,没有任何花哨的遗言,他只是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洞真仙君死了!”那仆役怔怔地说,似乎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仆役喃喃地说,“洞真仙君剑法超绝,他一剑洞穿了自己的身躯,背上留下了一个大洞,看得见内脏,星君过去的时候,谢扶危的血几乎流干了。”……一柄秋水般的剑如走龙蛇,剑光盘旋,一剑洞穿了他的身躯。谢扶危浑身战栗,趔趄了一步,静静地看着自己穿过自己背心、前胸的长剑。金羡鱼双眼沉静,手上握着剑柄,剑尖贯穿他的血肉。一柄剑将他们二人紧密无间地联系在一起。凤城寒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谢扶危身后的金羡鱼。金羡鱼心脏疯狂跳动,鲜血飞溅上肌肤,她脑子里还在发懵,不意竟然能一击得手。原来谢扶危的血也是热的。她果然还是做不到留下凤城寒自己逃跑,拔剑本来是豁出一口气尽量一试,未曾想竟然真的捅伤了谢扶危,她做到了!谢扶危,不过是肉体凡胎,自然可伤,也可杀。可杀!金羡鱼大脑空白了一阵,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一击得手,她不敢恋战,再次运劲一送,竟直将谢扶危击退出丈远,谢扶危踉跄一步,垂眸摁住伤口,静静地看着她。她脚下踏出银河飞渡身法,兼走五行八卦,拽起凤城寒大叫道:“快走!!”一边将手中剑刃掷出,沛然内劲一吐,贯穿剑尖,其剑势之磅礴,再度洞穿谢扶危的身躯,将其牢牢钉死在了冰柱上!凤城寒伤势严重,全身染血,踉踉跄跄几乎难以成行,做完这一切,金羡鱼当机立断,将他抱在怀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发足奔了出去。落入个柔软的怀抱,凤城寒浑身一僵,脊背不由自主绷住了,挣扎着想要脱出来。“道友,凤某自己能行。”金羡鱼想都没想,堵了回去:“别逞强。”凤城寒:“……”自知事态紧急,倒也没再勉强,他看向了谢扶危。谢扶危被死死钉在冰柱上,白发柔披在肩侧,脖颈低垂,犹如受难的神祇。踟躇半秒,凤城寒还是选择沉声道:“师尊,金道友已经斩断了情丝。”谢扶危没有看凤城寒,他看金羡鱼,看得目不转睛。“是。”金羡鱼迟疑了半晌,抱着凤城寒迳自奔去,只在临走前,侧头留下了一句话,算是验证了凤城寒的说法。“我的确斩断了情丝,所以,谢道友留我也无用,我这辈子绝无爱上道友的可能。”谢扶危眼里的霜白如潮汐般渐渐回落,他低着眼,拖着几乎没了知觉的身躯,却在出神。他在想,为什么,仅仅一个字,一句话,也有这般威力。自人口中说出,比之这世上最铮铮赫赫的剑术更使人畏惧,它足以摧折人的神魂,摧毁人的意志。唇枪舌剑,难道指的便是这个意思吗?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谢扶危忘记了很多事,他只记得他最想回到当初那个幽暗的地牢。他想要靠近金羡鱼,像是婴儿回归母亲的子宫,靠近她,这是深深镌刻在神魂深处的本能。谢扶危垂下了洁白的眼睫,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正不断从前胸溢出。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滑落。他想,他明白什么是爱了。可惜她已经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不知道死亡与活着究竟有什么区别,他抱着她照常生活,这一次她不会再想着要离开他了。他知道她喜欢吃糖,他买了一大包的糖,松子糖、桂花糖、麦芽糖,枣儿糕。他自己只吃了一颗,含在嘴里,其他的都留给了她。众人送来的丹药,他也全都留给了她,放在她唇边,他垂着眼睫说:“给。”可是她没有动。他带着她走过雪山、越过草地,穿过树林,裸露的双足跋涉过川流不息的江河,像是去朝圣。最终他带着她回到了那个囚禁他地牢。他感觉到孤寂,她一直未曾醒来。他跪倒在地上,以一个虔诚的忏悔的姿势,帮她掠去了颊上的发丝。他决定去死,以死亡与她长相厮守。谢扶危决定去死,没有任何花哨的遗言,他只是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洞真仙君死了!”那仆役怔怔地说,似乎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仆役喃喃地说,“洞真仙君剑法超绝,他一剑洞穿了自己的身躯,背上留下了一个大洞,看得见内脏,星君过去的时候,谢扶危的血几乎流干了。”……一柄秋水般的剑如走龙蛇,剑光盘旋,一剑洞穿了他的身躯。谢扶危浑身战栗,趔趄了一步,静静地看着自己穿过自己背心、前胸的长剑。金羡鱼双眼沉静,手上握着剑柄,剑尖贯穿他的血肉。一柄剑将他们二人紧密无间地联系在一起。凤城寒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谢扶危身后的金羡鱼。金羡鱼心脏疯狂跳动,鲜血飞溅上肌肤,她脑子里还在发懵,不意竟然能一击得手。原来谢扶危的血也是热的。她果然还是做不到留下凤城寒自己逃跑,拔剑本来是豁出一口气尽量一试,未曾想竟然真的捅伤了谢扶危,她做到了!谢扶危,不过是肉体凡胎,自然可伤,也可杀。可杀!金羡鱼大脑空白了一阵,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一击得手,她不敢恋战,再次运劲一送,竟直将谢扶危击退出丈远,谢扶危踉跄一步,垂眸摁住伤口,静静地看着她。她脚下踏出银河飞渡身法,兼走五行八卦,拽起凤城寒大叫道:“快走!!”一边将手中剑刃掷出,沛然内劲一吐,贯穿剑尖,其剑势之磅礴,再度洞穿谢扶危的身躯,将其牢牢钉死在了冰柱上!凤城寒伤势严重,全身染血,踉踉跄跄几乎难以成行,做完这一切,金羡鱼当机立断,将他抱在怀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发足奔了出去。落入个柔软的怀抱,凤城寒浑身一僵,脊背不由自主绷住了,挣扎着想要脱出来。“道友,凤某自己能行。”金羡鱼想都没想,堵了回去:“别逞强。”凤城寒:“……”自知事态紧急,倒也没再勉强,他看向了谢扶危。谢扶危被死死钉在冰柱上,白发柔披在肩侧,脖颈低垂,犹如受难的神祇。踟躇半秒,凤城寒还是选择沉声道:“师尊,金道友已经斩断了情丝。”谢扶危没有看凤城寒,他看金羡鱼,看得目不转睛。“是。”金羡鱼迟疑了半晌,抱着凤城寒迳自奔去,只在临走前,侧头留下了一句话,算是验证了凤城寒的说法。“我的确斩断了情丝,所以,谢道友留我也无用,我这辈子绝无爱上道友的可能。”谢扶危眼里的霜白如潮汐般渐渐回落,他低着眼,拖着几乎没了知觉的身躯,却在出神。他在想,为什么,仅仅一个字,一句话,也有这般威力。自人口中说出,比之这世上最铮铮赫赫的剑术更使人畏惧,它足以摧折人的神魂,摧毁人的意志。唇枪舌剑,难道指的便是这个意思吗?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谢扶危忘记了很多事,他只记得他最想回到当初那个幽暗的地牢。他想要靠近金羡鱼,像是婴儿回归母亲的子宫,靠近她,这是深深镌刻在神魂深处的本能。谢扶危垂下了洁白的眼睫,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正不断从前胸溢出。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滑落。他想,他明白什么是爱了。可惜她已经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不知道死亡与活着究竟有什么区别,他抱着她照常生活,这一次她不会再想着要离开他了。他知道她喜欢吃糖,他买了一大包的糖,松子糖、桂花糖、麦芽糖,枣儿糕。他自己只吃了一颗,含在嘴里,其他的都留给了她。众人送来的丹药,他也全都留给了她,放在她唇边,他垂着眼睫说:“给。”可是她没有动。他带着她走过雪山、越过草地,穿过树林,裸露的双足跋涉过川流不息的江河,像是去朝圣。最终他带着她回到了那个囚禁他地牢。他感觉到孤寂,她一直未曾醒来。他跪倒在地上,以一个虔诚的忏悔的姿势,帮她掠去了颊上的发丝。他决定去死,以死亡与她长相厮守。谢扶危决定去死,没有任何花哨的遗言,他只是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洞真仙君死了!”那仆役怔怔地说,似乎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仆役喃喃地说,“洞真仙君剑法超绝,他一剑洞穿了自己的身躯,背上留下了一个大洞,看得见内脏,星君过去的时候,谢扶危的血几乎流干了。”……一柄秋水般的剑如走龙蛇,剑光盘旋,一剑洞穿了他的身躯。谢扶危浑身战栗,趔趄了一步,静静地看着自己穿过自己背心、前胸的长剑。金羡鱼双眼沉静,手上握着剑柄,剑尖贯穿他的血肉。一柄剑将他们二人紧密无间地联系在一起。凤城寒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谢扶危身后的金羡鱼。金羡鱼心脏疯狂跳动,鲜血飞溅上肌肤,她脑子里还在发懵,不意竟然能一击得手。原来谢扶危的血也是热的。她果然还是做不到留下凤城寒自己逃跑,拔剑本来是豁出一口气尽量一试,未曾想竟然真的捅伤了谢扶危,她做到了!谢扶危,不过是肉体凡胎,自然可伤,也可杀。可杀!金羡鱼大脑空白了一阵,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一击得手,她不敢恋战,再次运劲一送,竟直将谢扶危击退出丈远,谢扶危踉跄一步,垂眸摁住伤口,静静地看着她。她脚下踏出银河飞渡身法,兼走五行八卦,拽起凤城寒大叫道:“快走!!”一边将手中剑刃掷出,沛然内劲一吐,贯穿剑尖,其剑势之磅礴,再度洞穿谢扶危的身躯,将其牢牢钉死在了冰柱上!凤城寒伤势严重,全身染血,踉踉跄跄几乎难以成行,做完这一切,金羡鱼当机立断,将他抱在怀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发足奔了出去。落入个柔软的怀抱,凤城寒浑身一僵,脊背不由自主绷住了,挣扎着想要脱出来。“道友,凤某自己能行。”金羡鱼想都没想,堵了回去:“别逞强。”凤城寒:“……”自知事态紧急,倒也没再勉强,他看向了谢扶危。谢扶危被死死钉在冰柱上,白发柔披在肩侧,脖颈低垂,犹如受难的神祇。踟躇半秒,凤城寒还是选择沉声道:“师尊,金道友已经斩断了情丝。”谢扶危没有看凤城寒,他看金羡鱼,看得目不转睛。“是。”金羡鱼迟疑了半晌,抱着凤城寒迳自奔去,只在临走前,侧头留下了一句话,算是验证了凤城寒的说法。“我的确斩断了情丝,所以,谢道友留我也无用,我这辈子绝无爱上道友的可能。”谢扶危眼里的霜白如潮汐般渐渐回落,他低着眼,拖着几乎没了知觉的身躯,却在出神。他在想,为什么,仅仅一个字,一句话,也有这般威力。自人口中说出,比之这世上最铮铮赫赫的剑术更使人畏惧,它足以摧折人的神魂,摧毁人的意志。唇枪舌剑,难道指的便是这个意思吗?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谢扶危忘记了很多事,他只记得他最想回到当初那个幽暗的地牢。他想要靠近金羡鱼,像是婴儿回归母亲的子宫,靠近她,这是深深镌刻在神魂深处的本能。谢扶危垂下了洁白的眼睫,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正不断从前胸溢出。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滑落。他想,他明白什么是爱了。可惜她已经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不知道死亡与活着究竟有什么区别,他抱着她照常生活,这一次她不会再想着要离开他了。他知道她喜欢吃糖,他买了一大包的糖,松子糖、桂花糖、麦芽糖,枣儿糕。他自己只吃了一颗,含在嘴里,其他的都留给了她。众人送来的丹药,他也全都留给了她,放在她唇边,他垂着眼睫说:“给。”可是她没有动。他带着她走过雪山、越过草地,穿过树林,裸露的双足跋涉过川流不息的江河,像是去朝圣。最终他带着她回到了那个囚禁他地牢。他感觉到孤寂,她一直未曾醒来。他跪倒在地上,以一个虔诚的忏悔的姿势,帮她掠去了颊上的发丝。他决定去死,以死亡与她长相厮守。谢扶危决定去死,没有任何花哨的遗言,他只是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洞真仙君死了!”那仆役怔怔地说,似乎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仆役喃喃地说,“洞真仙君剑法超绝,他一剑洞穿了自己的身躯,背上留下了一个大洞,看得见内脏,星君过去的时候,谢扶危的血几乎流干了。”……一柄秋水般的剑如走龙蛇,剑光盘旋,一剑洞穿了他的身躯。谢扶危浑身战栗,趔趄了一步,静静地看着自己穿过自己背心、前胸的长剑。金羡鱼双眼沉静,手上握着剑柄,剑尖贯穿他的血肉。一柄剑将他们二人紧密无间地联系在一起。凤城寒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谢扶危身后的金羡鱼。金羡鱼心脏疯狂跳动,鲜血飞溅上肌肤,她脑子里还在发懵,不意竟然能一击得手。原来谢扶危的血也是热的。她果然还是做不到留下凤城寒自己逃跑,拔剑本来是豁出一口气尽量一试,未曾想竟然真的捅伤了谢扶危,她做到了!谢扶危,不过是肉体凡胎,自然可伤,也可杀。可杀!金羡鱼大脑空白了一阵,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一击得手,她不敢恋战,再次运劲一送,竟直将谢扶危击退出丈远,谢扶危踉跄一步,垂眸摁住伤口,静静地看着她。她脚下踏出银河飞渡身法,兼走五行八卦,拽起凤城寒大叫道:“快走!!”一边将手中剑刃掷出,沛然内劲一吐,贯穿剑尖,其剑势之磅礴,再度洞穿谢扶危的身躯,将其牢牢钉死在了冰柱上!凤城寒伤势严重,全身染血,踉踉跄跄几乎难以成行,做完这一切,金羡鱼当机立断,将他抱在怀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发足奔了出去。落入个柔软的怀抱,凤城寒浑身一僵,脊背不由自主绷住了,挣扎着想要脱出来。“道友,凤某自己能行。”金羡鱼想都没想,堵了回去:“别逞强。”凤城寒:“……”自知事态紧急,倒也没再勉强,他看向了谢扶危。谢扶危被死死钉在冰柱上,白发柔披在肩侧,脖颈低垂,犹如受难的神祇。踟躇半秒,凤城寒还是选择沉声道:“师尊,金道友已经斩断了情丝。”谢扶危没有看凤城寒,他看金羡鱼,看得目不转睛。“是。”金羡鱼迟疑了半晌,抱着凤城寒迳自奔去,只在临走前,侧头留下了一句话,算是验证了凤城寒的说法。“我的确斩断了情丝,所以,谢道友留我也无用,我这辈子绝无爱上道友的可能。”谢扶危眼里的霜白如潮汐般渐渐回落,他低着眼,拖着几乎没了知觉的身躯,却在出神。他在想,为什么,仅仅一个字,一句话,也有这般威力。自人口中说出,比之这世上最铮铮赫赫的剑术更使人畏惧,它足以摧折人的神魂,摧毁人的意志。唇枪舌剑,难道指的便是这个意思吗?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谢扶危忘记了很多事,他只记得他最想回到当初那个幽暗的地牢。他想要靠近金羡鱼,像是婴儿回归母亲的子宫,靠近她,这是深深镌刻在神魂深处的本能。谢扶危垂下了洁白的眼睫,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正不断从前胸溢出。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滑落。他想,他明白什么是爱了。可惜她已经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不知道死亡与活着究竟有什么区别,他抱着她照常生活,这一次她不会再想着要离开他了。他知道她喜欢吃糖,他买了一大包的糖,松子糖、桂花糖、麦芽糖,枣儿糕。他自己只吃了一颗,含在嘴里,其他的都留给了她。众人送来的丹药,他也全都留给了她,放在她唇边,他垂着眼睫说:“给。”可是她没有动。他带着她走过雪山、越过草地,穿过树林,裸露的双足跋涉过川流不息的江河,像是去朝圣。最终他带着她回到了那个囚禁他地牢。他感觉到孤寂,她一直未曾醒来。他跪倒在地上,以一个虔诚的忏悔的姿势,帮她掠去了颊上的发丝。他决定去死,以死亡与她长相厮守。谢扶危决定去死,没有任何花哨的遗言,他只是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洞真仙君死了!”那仆役怔怔地说,似乎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仆役喃喃地说,“洞真仙君剑法超绝,他一剑洞穿了自己的身躯,背上留下了一个大洞,看得见内脏,星君过去的时候,谢扶危的血几乎流干了。”……一柄秋水般的剑如走龙蛇,剑光盘旋,一剑洞穿了他的身躯。谢扶危浑身战栗,趔趄了一步,静静地看着自己穿过自己背心、前胸的长剑。金羡鱼双眼沉静,手上握着剑柄,剑尖贯穿他的血肉。一柄剑将他们二人紧密无间地联系在一起。凤城寒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谢扶危身后的金羡鱼。金羡鱼心脏疯狂跳动,鲜血飞溅上肌肤,她脑子里还在发懵,不意竟然能一击得手。原来谢扶危的血也是热的。她果然还是做不到留下凤城寒自己逃跑,拔剑本来是豁出一口气尽量一试,未曾想竟然真的捅伤了谢扶危,她做到了!谢扶危,不过是肉体凡胎,自然可伤,也可杀。可杀!金羡鱼大脑空白了一阵,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一击得手,她不敢恋战,再次运劲一送,竟直将谢扶危击退出丈远,谢扶危踉跄一步,垂眸摁住伤口,静静地看着她。她脚下踏出银河飞渡身法,兼走五行八卦,拽起凤城寒大叫道:“快走!!”一边将手中剑刃掷出,沛然内劲一吐,贯穿剑尖,其剑势之磅礴,再度洞穿谢扶危的身躯,将其牢牢钉死在了冰柱上!凤城寒伤势严重,全身染血,踉踉跄跄几乎难以成行,做完这一切,金羡鱼当机立断,将他抱在怀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发足奔了出去。落入个柔软的怀抱,凤城寒浑身一僵,脊背不由自主绷住了,挣扎着想要脱出来。“道友,凤某自己能行。”金羡鱼想都没想,堵了回去:“别逞强。”凤城寒:“……”自知事态紧急,倒也没再勉强,他看向了谢扶危。谢扶危被死死钉在冰柱上,白发柔披在肩侧,脖颈低垂,犹如受难的神祇。踟躇半秒,凤城寒还是选择沉声道:“师尊,金道友已经斩断了情丝。”谢扶危没有看凤城寒,他看金羡鱼,看得目不转睛。“是。”金羡鱼迟疑了半晌,抱着凤城寒迳自奔去,只在临走前,侧头留下了一句话,算是验证了凤城寒的说法。“我的确斩断了情丝,所以,谢道友留我也无用,我这辈子绝无爱上道友的可能。”谢扶危眼里的霜白如潮汐般渐渐回落,他低着眼,拖着几乎没了知觉的身躯,却在出神。他在想,为什么,仅仅一个字,一句话,也有这般威力。自人口中说出,比之这世上最铮铮赫赫的剑术更使人畏惧,它足以摧折人的神魂,摧毁人的意志。唇枪舌剑,难道指的便是这个意思吗?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谢扶危忘记了很多事,他只记得他最想回到当初那个幽暗的地牢。他想要靠近金羡鱼,像是婴儿回归母亲的子宫,靠近她,这是深深镌刻在神魂深处的本能。谢扶危垂下了洁白的眼睫,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正不断从前胸溢出。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滑落。他想,他明白什么是爱了。可惜她已经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