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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1 / 1)

金羡鱼懵逼地回望:“给我的?”张连英解释道:“道友有所不知,道友你所斩杀的那条恶蛟修为已臻至【悟道心】后期。”这句话的潜在含义是,她已经有了超越【悟道心】期的修为,突破指日可待。当时,张连英救下一船人之后,也曾带人去搜寻金羡鱼的身影。他们没有找到金羡鱼,却找到了恶蛟的尸体,因此确认了它的修为深浅。“这恶蛟在附近兴风作浪已久,学宫也是前几日才将这恶蛟纳入行道榜。”张连英感激道。所谓行道榜类似于游戏里的任务系统,各大宗门常会在此发布任务,供弟子们历练以兑换相应的资源奖励。只不过各门各派之间叫法都不尽相同而已。张连英:“不论是谁斩杀了这恶蛟都能得到奖励,道友安心收下便是。”恶蛟既是【悟道心】期的修为,奖励自然丰厚。金羡鱼本想拒绝,张连英突然问道:“道友可听说过子贡赎人的故事。”“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孔子曰:“赐失之矣。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金羡鱼莞尔:“我知道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她也没再忸怩,坦然受之,计划到时候留下一部分,剩下来的一部分寄往小仙州。张连英松了口气:“说了这么多,险些忘了正事。”而张连英口中的正事,竟然是给她和谢扶危安排了两间客房,并准备上热水澡。“一间。”一直没出声的谢扶危突然开口。嗓音不大,但令人难以忽视。张连英:“什、什么?”谢扶危目光干干净净得像两丸水银,他不能理解张连英的震惊,“一间足够我们居住了。”金羡鱼并不是会拘泥于这种小事的人。令她为难的是,她今天和谢扶危开了一间房,按照谢扶危的身份和地位,很可能明天他们俩的暧昧关系将会传遍整个大小仙洲,同时传到玉龙瑶的耳朵里。不过热水澡真的很舒服……将头浸入水底,任由热水漫过全身,金羡鱼咕噜噜地舒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疑心谢扶危是有意公开他们的关系。金羡鱼其实并不介意公开。谢扶危并不畏惧玉龙瑶,卫寒宵,她已经与他分道扬镳。至于凤城寒……金羡鱼心底由衷感到愧疚。她回报他善意的方式或许只有尽早划开界限,不再耽误这位大好人。可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谢扶危安静地坐在床畔,及腰的银色长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尖一直落入瓷白的胸口。肌肤在灯火的照耀下白得晃眼。淡漠的银发美人很专注地在凝望着一簇跃动的火苗,好像这是什么值得他关心的事物。……好吧,她喃喃道,公开关系什么的,或许是她想多了。第76章“你头发还没绞干。”金羡鱼犹豫了半秒,拿着干净的毛巾走了过去。谢扶危眼睫一颤,从抽离中回过神来,理所当然地问:“你要帮我吗?”“那你坐过来点儿。”说话间,烛火照耀下,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眼睫滑落,秀美的眉眼犹如夜下的白昙。虽然地位崇高,又有当世剑道巅峰之称,但谢扶危的五官容貌都很柔和,脸颊肉就像是夜色中舒展的白昙花瓣,整个人犹如夜里兀自开落的优昙花。兰麝随风袅,冰肌玉骨香,颇有些寂静空灵的美感。足可称之为大唧唧美少女。金羡鱼鬼使神差地伸手戳了一下他白得发光的脸颊肉。谢扶危不解地扬起下颔。冰冰的、凉凉的、软软的,指尖的触感竟然有点儿弹弹的。“有点儿像冰糖糕。”金羡鱼脱口而出。谢扶危闻言转过视线,延颈秀项,皓质呈露,“冰糖糕是什么?”“你没吃过?”金羡鱼斟酌着语言,“是……一种小吃。你没吃过,改天我带你尝尝。”或许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谢扶危垂眸不说话了,任由她动作。在给自己擦头发的时候,金羡鱼的动作可谓简单粗暴。不过谢扶危的头发实在太漂亮了。一头银发直曳腰际,朦胧着淡淡的银辉,皓月如霜,捧在手里有些泠泠的,像漫过指间的潺潺流水。金羡鱼的动作不自觉发缓了一些,轻了一些。他的头发也很香,是一种近乎熟过头的芬芳的香雾。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金羡鱼感到香气愈发浓郁,甚至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像是花朵求偶时瓣瓣舒展的花蕊,亭亭玉立,不自觉地散发着邀请的信号,摇曳出迷离的芬芳。好吧,她知道她这个想法的确很普确信。她必须要找个什么话题,来打破这种致人晕头转向的暧昧芬芳。“你是一直就生活在十二洞天吗?”金羡鱼问。这个话题也非是突发奇想,金羡鱼确信她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正如那天在荒岛上,她突然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他。哪怕他的行为处事有多“非人感”,性格有多“三无”,他还是个具有鲜活的、跳动的心脏的人。他的性格究竟是如何造就?这无关乎情爱,更类似于对盟友的探知欲。她愿意和谢扶危和平共处,也想了解更多。“我记不清了。”谢扶危抬起眼摇了摇头,双眼迷惘,眼里像弥漫着蒙蒙的雾气。“我幼年似乎出生在一个小山村。”这是金羡鱼第一次听谢扶危说起自己的童年。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谢扶危平静地就像是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谢扶危的家境很平庸,非是天生贵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因为自小白发白睫,容貌古怪,在这个小山村里常被人视作怪物。父亲或者说整个村里的人,都怀疑他是私通所生。在那个封建保守的家庭,他的存在无疑于一个污点,令父母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后来遇上大旱,他作为家中幼子被卖到了十二洞天做杂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彻底与家里断了联系。他年纪太小,做事笨手笨脚,动辄便被打骂。一直到被十二洞天的长老一眼相中,带回去悉心栽培。从此之后他的生活就只剩下了剑。这是个她意料之外,有好像情理之中的答案。难怪谢扶危会养成今日这个三无的性格,十二洞天的确是将他当作一把兵器在培养。“到后来,他们都有些怕我,便不怎么允许我下山。”神兵利器需要封存在剑匣中,不应有自我的意识,只有到被需要的时候才能拿出来取用。金羡鱼很想就谢扶危的童年说些什么,哪怕安慰两句,可话临到嘴边,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她一向不善言辞。“那这么说我小时候可比你幸福多了。”金羡鱼想了想,在他身边坐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谢扶危分享她的童年。她的童年其实也乏善可陈。不过她家庭和谐友爱,放学后像跳皮筋、跳大绳、滚铁圈、弹珠,之类的游戏都没少玩过,糖和冰淇淋更是没少吃,周末还时不时能去动植物园、科技馆、溜冰场。她绞尽脑汁努力把自己的童年描述得有趣一点,但愿谢扶危能从中感受到一点童年的快乐。这对谢扶危来说似乎是十分新奇的体验,他懵懵懂懂地望向她,“冰淇淋是什么味道的?”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想吃。”金羡鱼嘴角微抽:“……是,你并不是想吃。”她又没嫌弃他吃太多!“……冰淇淋的味道,有很浓的奶香味,冰冰凉凉的,我说不上来。”这个问题让金羡鱼有点儿措手不及,她想了半天,却碍于自己拙劣的表达欲,都不知道怎么描述比较好。等等,她可以带他进她的识海!识海会模拟她脑海中的记忆,自然也会复刻她曾经尝过的酸甜苦辣咸。“我下次带你进我的识海尝尝看。”谢扶危身子不自觉向前倾了倾,不仔细观察绝难留意得到。这个时候的谢扶危褪去了那些外界施加于他身上的光环,倒像是个沁凉温顺的大型抱枕,或者说任由她摆弄的美女娃娃。可能是刚刚聊得太投入,金羡鱼一回过神来才发现有几缕银发卡进了项圈里。“等等,头发卡进项圈了。”她忙道,“我帮你弄出来。”“好。”谢扶危顺从地低下头,几绺银色的发丝垂落在耳廓前银质的项圈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冰凉沁骨,花纹镂作了银色的小蛇模样,盘绕在脖颈间。可能是戴得时间有点儿久了,谢扶危脖颈间都被勒出了淡淡的红痕。“咔塔”一声,她解开项圈,将卡在上面的头发耐心捋顺。做完这一切,拿着项圈,金羡鱼拿着项圈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带上。良心告诉她她应该取下来。可理智告诉她,戴上项圈这是对她的保障,以及……谢扶危他戴上真的很涩。金羡鱼的动作不自觉发缓了一些,轻了一些。他的头发也很香,是一种近乎熟过头的芬芳的香雾。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金羡鱼感到香气愈发浓郁,甚至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像是花朵求偶时瓣瓣舒展的花蕊,亭亭玉立,不自觉地散发着邀请的信号,摇曳出迷离的芬芳。好吧,她知道她这个想法的确很普确信。她必须要找个什么话题,来打破这种致人晕头转向的暧昧芬芳。“你是一直就生活在十二洞天吗?”金羡鱼问。这个话题也非是突发奇想,金羡鱼确信她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正如那天在荒岛上,她突然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他。哪怕他的行为处事有多“非人感”,性格有多“三无”,他还是个具有鲜活的、跳动的心脏的人。他的性格究竟是如何造就?这无关乎情爱,更类似于对盟友的探知欲。她愿意和谢扶危和平共处,也想了解更多。“我记不清了。”谢扶危抬起眼摇了摇头,双眼迷惘,眼里像弥漫着蒙蒙的雾气。“我幼年似乎出生在一个小山村。”这是金羡鱼第一次听谢扶危说起自己的童年。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谢扶危平静地就像是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谢扶危的家境很平庸,非是天生贵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因为自小白发白睫,容貌古怪,在这个小山村里常被人视作怪物。父亲或者说整个村里的人,都怀疑他是私通所生。在那个封建保守的家庭,他的存在无疑于一个污点,令父母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后来遇上大旱,他作为家中幼子被卖到了十二洞天做杂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彻底与家里断了联系。他年纪太小,做事笨手笨脚,动辄便被打骂。一直到被十二洞天的长老一眼相中,带回去悉心栽培。从此之后他的生活就只剩下了剑。这是个她意料之外,有好像情理之中的答案。难怪谢扶危会养成今日这个三无的性格,十二洞天的确是将他当作一把兵器在培养。“到后来,他们都有些怕我,便不怎么允许我下山。”神兵利器需要封存在剑匣中,不应有自我的意识,只有到被需要的时候才能拿出来取用。金羡鱼很想就谢扶危的童年说些什么,哪怕安慰两句,可话临到嘴边,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她一向不善言辞。“那这么说我小时候可比你幸福多了。”金羡鱼想了想,在他身边坐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谢扶危分享她的童年。她的童年其实也乏善可陈。不过她家庭和谐友爱,放学后像跳皮筋、跳大绳、滚铁圈、弹珠,之类的游戏都没少玩过,糖和冰淇淋更是没少吃,周末还时不时能去动植物园、科技馆、溜冰场。她绞尽脑汁努力把自己的童年描述得有趣一点,但愿谢扶危能从中感受到一点童年的快乐。这对谢扶危来说似乎是十分新奇的体验,他懵懵懂懂地望向她,“冰淇淋是什么味道的?”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想吃。”金羡鱼嘴角微抽:“……是,你并不是想吃。”她又没嫌弃他吃太多!“……冰淇淋的味道,有很浓的奶香味,冰冰凉凉的,我说不上来。”这个问题让金羡鱼有点儿措手不及,她想了半天,却碍于自己拙劣的表达欲,都不知道怎么描述比较好。等等,她可以带他进她的识海!识海会模拟她脑海中的记忆,自然也会复刻她曾经尝过的酸甜苦辣咸。“我下次带你进我的识海尝尝看。”谢扶危身子不自觉向前倾了倾,不仔细观察绝难留意得到。这个时候的谢扶危褪去了那些外界施加于他身上的光环,倒像是个沁凉温顺的大型抱枕,或者说任由她摆弄的美女娃娃。可能是刚刚聊得太投入,金羡鱼一回过神来才发现有几缕银发卡进了项圈里。“等等,头发卡进项圈了。”她忙道,“我帮你弄出来。”“好。”谢扶危顺从地低下头,几绺银色的发丝垂落在耳廓前银质的项圈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冰凉沁骨,花纹镂作了银色的小蛇模样,盘绕在脖颈间。可能是戴得时间有点儿久了,谢扶危脖颈间都被勒出了淡淡的红痕。“咔塔”一声,她解开项圈,将卡在上面的头发耐心捋顺。做完这一切,拿着项圈,金羡鱼拿着项圈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带上。良心告诉她她应该取下来。可理智告诉她,戴上项圈这是对她的保障,以及……谢扶危他戴上真的很涩。金羡鱼的动作不自觉发缓了一些,轻了一些。他的头发也很香,是一种近乎熟过头的芬芳的香雾。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金羡鱼感到香气愈发浓郁,甚至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像是花朵求偶时瓣瓣舒展的花蕊,亭亭玉立,不自觉地散发着邀请的信号,摇曳出迷离的芬芳。好吧,她知道她这个想法的确很普确信。她必须要找个什么话题,来打破这种致人晕头转向的暧昧芬芳。“你是一直就生活在十二洞天吗?”金羡鱼问。这个话题也非是突发奇想,金羡鱼确信她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正如那天在荒岛上,她突然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他。哪怕他的行为处事有多“非人感”,性格有多“三无”,他还是个具有鲜活的、跳动的心脏的人。他的性格究竟是如何造就?这无关乎情爱,更类似于对盟友的探知欲。她愿意和谢扶危和平共处,也想了解更多。“我记不清了。”谢扶危抬起眼摇了摇头,双眼迷惘,眼里像弥漫着蒙蒙的雾气。“我幼年似乎出生在一个小山村。”这是金羡鱼第一次听谢扶危说起自己的童年。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谢扶危平静地就像是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谢扶危的家境很平庸,非是天生贵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因为自小白发白睫,容貌古怪,在这个小山村里常被人视作怪物。父亲或者说整个村里的人,都怀疑他是私通所生。在那个封建保守的家庭,他的存在无疑于一个污点,令父母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后来遇上大旱,他作为家中幼子被卖到了十二洞天做杂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彻底与家里断了联系。他年纪太小,做事笨手笨脚,动辄便被打骂。一直到被十二洞天的长老一眼相中,带回去悉心栽培。从此之后他的生活就只剩下了剑。这是个她意料之外,有好像情理之中的答案。难怪谢扶危会养成今日这个三无的性格,十二洞天的确是将他当作一把兵器在培养。“到后来,他们都有些怕我,便不怎么允许我下山。”神兵利器需要封存在剑匣中,不应有自我的意识,只有到被需要的时候才能拿出来取用。金羡鱼很想就谢扶危的童年说些什么,哪怕安慰两句,可话临到嘴边,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她一向不善言辞。“那这么说我小时候可比你幸福多了。”金羡鱼想了想,在他身边坐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谢扶危分享她的童年。她的童年其实也乏善可陈。不过她家庭和谐友爱,放学后像跳皮筋、跳大绳、滚铁圈、弹珠,之类的游戏都没少玩过,糖和冰淇淋更是没少吃,周末还时不时能去动植物园、科技馆、溜冰场。她绞尽脑汁努力把自己的童年描述得有趣一点,但愿谢扶危能从中感受到一点童年的快乐。这对谢扶危来说似乎是十分新奇的体验,他懵懵懂懂地望向她,“冰淇淋是什么味道的?”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想吃。”金羡鱼嘴角微抽:“……是,你并不是想吃。”她又没嫌弃他吃太多!“……冰淇淋的味道,有很浓的奶香味,冰冰凉凉的,我说不上来。”这个问题让金羡鱼有点儿措手不及,她想了半天,却碍于自己拙劣的表达欲,都不知道怎么描述比较好。等等,她可以带他进她的识海!识海会模拟她脑海中的记忆,自然也会复刻她曾经尝过的酸甜苦辣咸。“我下次带你进我的识海尝尝看。”谢扶危身子不自觉向前倾了倾,不仔细观察绝难留意得到。这个时候的谢扶危褪去了那些外界施加于他身上的光环,倒像是个沁凉温顺的大型抱枕,或者说任由她摆弄的美女娃娃。可能是刚刚聊得太投入,金羡鱼一回过神来才发现有几缕银发卡进了项圈里。“等等,头发卡进项圈了。”她忙道,“我帮你弄出来。”“好。”谢扶危顺从地低下头,几绺银色的发丝垂落在耳廓前银质的项圈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冰凉沁骨,花纹镂作了银色的小蛇模样,盘绕在脖颈间。可能是戴得时间有点儿久了,谢扶危脖颈间都被勒出了淡淡的红痕。“咔塔”一声,她解开项圈,将卡在上面的头发耐心捋顺。做完这一切,拿着项圈,金羡鱼拿着项圈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带上。良心告诉她她应该取下来。可理智告诉她,戴上项圈这是对她的保障,以及……谢扶危他戴上真的很涩。金羡鱼的动作不自觉发缓了一些,轻了一些。他的头发也很香,是一种近乎熟过头的芬芳的香雾。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金羡鱼感到香气愈发浓郁,甚至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像是花朵求偶时瓣瓣舒展的花蕊,亭亭玉立,不自觉地散发着邀请的信号,摇曳出迷离的芬芳。好吧,她知道她这个想法的确很普确信。她必须要找个什么话题,来打破这种致人晕头转向的暧昧芬芳。“你是一直就生活在十二洞天吗?”金羡鱼问。这个话题也非是突发奇想,金羡鱼确信她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正如那天在荒岛上,她突然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他。哪怕他的行为处事有多“非人感”,性格有多“三无”,他还是个具有鲜活的、跳动的心脏的人。他的性格究竟是如何造就?这无关乎情爱,更类似于对盟友的探知欲。她愿意和谢扶危和平共处,也想了解更多。“我记不清了。”谢扶危抬起眼摇了摇头,双眼迷惘,眼里像弥漫着蒙蒙的雾气。“我幼年似乎出生在一个小山村。”这是金羡鱼第一次听谢扶危说起自己的童年。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谢扶危平静地就像是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谢扶危的家境很平庸,非是天生贵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因为自小白发白睫,容貌古怪,在这个小山村里常被人视作怪物。父亲或者说整个村里的人,都怀疑他是私通所生。在那个封建保守的家庭,他的存在无疑于一个污点,令父母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后来遇上大旱,他作为家中幼子被卖到了十二洞天做杂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彻底与家里断了联系。他年纪太小,做事笨手笨脚,动辄便被打骂。一直到被十二洞天的长老一眼相中,带回去悉心栽培。从此之后他的生活就只剩下了剑。这是个她意料之外,有好像情理之中的答案。难怪谢扶危会养成今日这个三无的性格,十二洞天的确是将他当作一把兵器在培养。“到后来,他们都有些怕我,便不怎么允许我下山。”神兵利器需要封存在剑匣中,不应有自我的意识,只有到被需要的时候才能拿出来取用。金羡鱼很想就谢扶危的童年说些什么,哪怕安慰两句,可话临到嘴边,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她一向不善言辞。“那这么说我小时候可比你幸福多了。”金羡鱼想了想,在他身边坐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谢扶危分享她的童年。她的童年其实也乏善可陈。不过她家庭和谐友爱,放学后像跳皮筋、跳大绳、滚铁圈、弹珠,之类的游戏都没少玩过,糖和冰淇淋更是没少吃,周末还时不时能去动植物园、科技馆、溜冰场。她绞尽脑汁努力把自己的童年描述得有趣一点,但愿谢扶危能从中感受到一点童年的快乐。这对谢扶危来说似乎是十分新奇的体验,他懵懵懂懂地望向她,“冰淇淋是什么味道的?”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想吃。”金羡鱼嘴角微抽:“……是,你并不是想吃。”她又没嫌弃他吃太多!“……冰淇淋的味道,有很浓的奶香味,冰冰凉凉的,我说不上来。”这个问题让金羡鱼有点儿措手不及,她想了半天,却碍于自己拙劣的表达欲,都不知道怎么描述比较好。等等,她可以带他进她的识海!识海会模拟她脑海中的记忆,自然也会复刻她曾经尝过的酸甜苦辣咸。“我下次带你进我的识海尝尝看。”谢扶危身子不自觉向前倾了倾,不仔细观察绝难留意得到。这个时候的谢扶危褪去了那些外界施加于他身上的光环,倒像是个沁凉温顺的大型抱枕,或者说任由她摆弄的美女娃娃。可能是刚刚聊得太投入,金羡鱼一回过神来才发现有几缕银发卡进了项圈里。“等等,头发卡进项圈了。”她忙道,“我帮你弄出来。”“好。”谢扶危顺从地低下头,几绺银色的发丝垂落在耳廓前银质的项圈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冰凉沁骨,花纹镂作了银色的小蛇模样,盘绕在脖颈间。可能是戴得时间有点儿久了,谢扶危脖颈间都被勒出了淡淡的红痕。“咔塔”一声,她解开项圈,将卡在上面的头发耐心捋顺。做完这一切,拿着项圈,金羡鱼拿着项圈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带上。良心告诉她她应该取下来。可理智告诉她,戴上项圈这是对她的保障,以及……谢扶危他戴上真的很涩。金羡鱼的动作不自觉发缓了一些,轻了一些。他的头发也很香,是一种近乎熟过头的芬芳的香雾。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金羡鱼感到香气愈发浓郁,甚至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像是花朵求偶时瓣瓣舒展的花蕊,亭亭玉立,不自觉地散发着邀请的信号,摇曳出迷离的芬芳。好吧,她知道她这个想法的确很普确信。她必须要找个什么话题,来打破这种致人晕头转向的暧昧芬芳。“你是一直就生活在十二洞天吗?”金羡鱼问。这个话题也非是突发奇想,金羡鱼确信她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正如那天在荒岛上,她突然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他。哪怕他的行为处事有多“非人感”,性格有多“三无”,他还是个具有鲜活的、跳动的心脏的人。他的性格究竟是如何造就?这无关乎情爱,更类似于对盟友的探知欲。她愿意和谢扶危和平共处,也想了解更多。“我记不清了。”谢扶危抬起眼摇了摇头,双眼迷惘,眼里像弥漫着蒙蒙的雾气。“我幼年似乎出生在一个小山村。”这是金羡鱼第一次听谢扶危说起自己的童年。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谢扶危平静地就像是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谢扶危的家境很平庸,非是天生贵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因为自小白发白睫,容貌古怪,在这个小山村里常被人视作怪物。父亲或者说整个村里的人,都怀疑他是私通所生。在那个封建保守的家庭,他的存在无疑于一个污点,令父母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后来遇上大旱,他作为家中幼子被卖到了十二洞天做杂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彻底与家里断了联系。他年纪太小,做事笨手笨脚,动辄便被打骂。一直到被十二洞天的长老一眼相中,带回去悉心栽培。从此之后他的生活就只剩下了剑。这是个她意料之外,有好像情理之中的答案。难怪谢扶危会养成今日这个三无的性格,十二洞天的确是将他当作一把兵器在培养。“到后来,他们都有些怕我,便不怎么允许我下山。”神兵利器需要封存在剑匣中,不应有自我的意识,只有到被需要的时候才能拿出来取用。金羡鱼很想就谢扶危的童年说些什么,哪怕安慰两句,可话临到嘴边,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她一向不善言辞。“那这么说我小时候可比你幸福多了。”金羡鱼想了想,在他身边坐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谢扶危分享她的童年。她的童年其实也乏善可陈。不过她家庭和谐友爱,放学后像跳皮筋、跳大绳、滚铁圈、弹珠,之类的游戏都没少玩过,糖和冰淇淋更是没少吃,周末还时不时能去动植物园、科技馆、溜冰场。她绞尽脑汁努力把自己的童年描述得有趣一点,但愿谢扶危能从中感受到一点童年的快乐。这对谢扶危来说似乎是十分新奇的体验,他懵懵懂懂地望向她,“冰淇淋是什么味道的?”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想吃。”金羡鱼嘴角微抽:“……是,你并不是想吃。”她又没嫌弃他吃太多!“……冰淇淋的味道,有很浓的奶香味,冰冰凉凉的,我说不上来。”这个问题让金羡鱼有点儿措手不及,她想了半天,却碍于自己拙劣的表达欲,都不知道怎么描述比较好。等等,她可以带他进她的识海!识海会模拟她脑海中的记忆,自然也会复刻她曾经尝过的酸甜苦辣咸。“我下次带你进我的识海尝尝看。”谢扶危身子不自觉向前倾了倾,不仔细观察绝难留意得到。这个时候的谢扶危褪去了那些外界施加于他身上的光环,倒像是个沁凉温顺的大型抱枕,或者说任由她摆弄的美女娃娃。可能是刚刚聊得太投入,金羡鱼一回过神来才发现有几缕银发卡进了项圈里。“等等,头发卡进项圈了。”她忙道,“我帮你弄出来。”“好。”谢扶危顺从地低下头,几绺银色的发丝垂落在耳廓前银质的项圈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冰凉沁骨,花纹镂作了银色的小蛇模样,盘绕在脖颈间。可能是戴得时间有点儿久了,谢扶危脖颈间都被勒出了淡淡的红痕。“咔塔”一声,她解开项圈,将卡在上面的头发耐心捋顺。做完这一切,拿着项圈,金羡鱼拿着项圈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带上。良心告诉她她应该取下来。可理智告诉她,戴上项圈这是对她的保障,以及……谢扶危他戴上真的很涩。金羡鱼的动作不自觉发缓了一些,轻了一些。他的头发也很香,是一种近乎熟过头的芬芳的香雾。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金羡鱼感到香气愈发浓郁,甚至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像是花朵求偶时瓣瓣舒展的花蕊,亭亭玉立,不自觉地散发着邀请的信号,摇曳出迷离的芬芳。好吧,她知道她这个想法的确很普确信。她必须要找个什么话题,来打破这种致人晕头转向的暧昧芬芳。“你是一直就生活在十二洞天吗?”金羡鱼问。这个话题也非是突发奇想,金羡鱼确信她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正如那天在荒岛上,她突然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他。哪怕他的行为处事有多“非人感”,性格有多“三无”,他还是个具有鲜活的、跳动的心脏的人。他的性格究竟是如何造就?这无关乎情爱,更类似于对盟友的探知欲。她愿意和谢扶危和平共处,也想了解更多。“我记不清了。”谢扶危抬起眼摇了摇头,双眼迷惘,眼里像弥漫着蒙蒙的雾气。“我幼年似乎出生在一个小山村。”这是金羡鱼第一次听谢扶危说起自己的童年。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谢扶危平静地就像是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谢扶危的家境很平庸,非是天生贵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因为自小白发白睫,容貌古怪,在这个小山村里常被人视作怪物。父亲或者说整个村里的人,都怀疑他是私通所生。在那个封建保守的家庭,他的存在无疑于一个污点,令父母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后来遇上大旱,他作为家中幼子被卖到了十二洞天做杂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彻底与家里断了联系。他年纪太小,做事笨手笨脚,动辄便被打骂。一直到被十二洞天的长老一眼相中,带回去悉心栽培。从此之后他的生活就只剩下了剑。这是个她意料之外,有好像情理之中的答案。难怪谢扶危会养成今日这个三无的性格,十二洞天的确是将他当作一把兵器在培养。“到后来,他们都有些怕我,便不怎么允许我下山。”神兵利器需要封存在剑匣中,不应有自我的意识,只有到被需要的时候才能拿出来取用。金羡鱼很想就谢扶危的童年说些什么,哪怕安慰两句,可话临到嘴边,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她一向不善言辞。“那这么说我小时候可比你幸福多了。”金羡鱼想了想,在他身边坐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谢扶危分享她的童年。她的童年其实也乏善可陈。不过她家庭和谐友爱,放学后像跳皮筋、跳大绳、滚铁圈、弹珠,之类的游戏都没少玩过,糖和冰淇淋更是没少吃,周末还时不时能去动植物园、科技馆、溜冰场。她绞尽脑汁努力把自己的童年描述得有趣一点,但愿谢扶危能从中感受到一点童年的快乐。这对谢扶危来说似乎是十分新奇的体验,他懵懵懂懂地望向她,“冰淇淋是什么味道的?”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想吃。”金羡鱼嘴角微抽:“……是,你并不是想吃。”她又没嫌弃他吃太多!“……冰淇淋的味道,有很浓的奶香味,冰冰凉凉的,我说不上来。”这个问题让金羡鱼有点儿措手不及,她想了半天,却碍于自己拙劣的表达欲,都不知道怎么描述比较好。等等,她可以带他进她的识海!识海会模拟她脑海中的记忆,自然也会复刻她曾经尝过的酸甜苦辣咸。“我下次带你进我的识海尝尝看。”谢扶危身子不自觉向前倾了倾,不仔细观察绝难留意得到。这个时候的谢扶危褪去了那些外界施加于他身上的光环,倒像是个沁凉温顺的大型抱枕,或者说任由她摆弄的美女娃娃。可能是刚刚聊得太投入,金羡鱼一回过神来才发现有几缕银发卡进了项圈里。“等等,头发卡进项圈了。”她忙道,“我帮你弄出来。”“好。”谢扶危顺从地低下头,几绺银色的发丝垂落在耳廓前银质的项圈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冰凉沁骨,花纹镂作了银色的小蛇模样,盘绕在脖颈间。可能是戴得时间有点儿久了,谢扶危脖颈间都被勒出了淡淡的红痕。“咔塔”一声,她解开项圈,将卡在上面的头发耐心捋顺。做完这一切,拿着项圈,金羡鱼拿着项圈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带上。良心告诉她她应该取下来。可理智告诉她,戴上项圈这是对她的保障,以及……谢扶危他戴上真的很涩。金羡鱼的动作不自觉发缓了一些,轻了一些。他的头发也很香,是一种近乎熟过头的芬芳的香雾。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金羡鱼感到香气愈发浓郁,甚至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像是花朵求偶时瓣瓣舒展的花蕊,亭亭玉立,不自觉地散发着邀请的信号,摇曳出迷离的芬芳。好吧,她知道她这个想法的确很普确信。她必须要找个什么话题,来打破这种致人晕头转向的暧昧芬芳。“你是一直就生活在十二洞天吗?”金羡鱼问。这个话题也非是突发奇想,金羡鱼确信她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正如那天在荒岛上,她突然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他。哪怕他的行为处事有多“非人感”,性格有多“三无”,他还是个具有鲜活的、跳动的心脏的人。他的性格究竟是如何造就?这无关乎情爱,更类似于对盟友的探知欲。她愿意和谢扶危和平共处,也想了解更多。“我记不清了。”谢扶危抬起眼摇了摇头,双眼迷惘,眼里像弥漫着蒙蒙的雾气。“我幼年似乎出生在一个小山村。”这是金羡鱼第一次听谢扶危说起自己的童年。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谢扶危平静地就像是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谢扶危的家境很平庸,非是天生贵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因为自小白发白睫,容貌古怪,在这个小山村里常被人视作怪物。父亲或者说整个村里的人,都怀疑他是私通所生。在那个封建保守的家庭,他的存在无疑于一个污点,令父母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后来遇上大旱,他作为家中幼子被卖到了十二洞天做杂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彻底与家里断了联系。他年纪太小,做事笨手笨脚,动辄便被打骂。一直到被十二洞天的长老一眼相中,带回去悉心栽培。从此之后他的生活就只剩下了剑。这是个她意料之外,有好像情理之中的答案。难怪谢扶危会养成今日这个三无的性格,十二洞天的确是将他当作一把兵器在培养。“到后来,他们都有些怕我,便不怎么允许我下山。”神兵利器需要封存在剑匣中,不应有自我的意识,只有到被需要的时候才能拿出来取用。金羡鱼很想就谢扶危的童年说些什么,哪怕安慰两句,可话临到嘴边,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她一向不善言辞。“那这么说我小时候可比你幸福多了。”金羡鱼想了想,在他身边坐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谢扶危分享她的童年。她的童年其实也乏善可陈。不过她家庭和谐友爱,放学后像跳皮筋、跳大绳、滚铁圈、弹珠,之类的游戏都没少玩过,糖和冰淇淋更是没少吃,周末还时不时能去动植物园、科技馆、溜冰场。她绞尽脑汁努力把自己的童年描述得有趣一点,但愿谢扶危能从中感受到一点童年的快乐。这对谢扶危来说似乎是十分新奇的体验,他懵懵懂懂地望向她,“冰淇淋是什么味道的?”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想吃。”金羡鱼嘴角微抽:“……是,你并不是想吃。”她又没嫌弃他吃太多!“……冰淇淋的味道,有很浓的奶香味,冰冰凉凉的,我说不上来。”这个问题让金羡鱼有点儿措手不及,她想了半天,却碍于自己拙劣的表达欲,都不知道怎么描述比较好。等等,她可以带他进她的识海!识海会模拟她脑海中的记忆,自然也会复刻她曾经尝过的酸甜苦辣咸。“我下次带你进我的识海尝尝看。”谢扶危身子不自觉向前倾了倾,不仔细观察绝难留意得到。这个时候的谢扶危褪去了那些外界施加于他身上的光环,倒像是个沁凉温顺的大型抱枕,或者说任由她摆弄的美女娃娃。可能是刚刚聊得太投入,金羡鱼一回过神来才发现有几缕银发卡进了项圈里。“等等,头发卡进项圈了。”她忙道,“我帮你弄出来。”“好。”谢扶危顺从地低下头,几绺银色的发丝垂落在耳廓前银质的项圈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冰凉沁骨,花纹镂作了银色的小蛇模样,盘绕在脖颈间。可能是戴得时间有点儿久了,谢扶危脖颈间都被勒出了淡淡的红痕。“咔塔”一声,她解开项圈,将卡在上面的头发耐心捋顺。做完这一切,拿着项圈,金羡鱼拿着项圈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带上。良心告诉她她应该取下来。可理智告诉她,戴上项圈这是对她的保障,以及……谢扶危他戴上真的很涩。金羡鱼的动作不自觉发缓了一些,轻了一些。他的头发也很香,是一种近乎熟过头的芬芳的香雾。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金羡鱼感到香气愈发浓郁,甚至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像是花朵求偶时瓣瓣舒展的花蕊,亭亭玉立,不自觉地散发着邀请的信号,摇曳出迷离的芬芳。好吧,她知道她这个想法的确很普确信。她必须要找个什么话题,来打破这种致人晕头转向的暧昧芬芳。“你是一直就生活在十二洞天吗?”金羡鱼问。这个话题也非是突发奇想,金羡鱼确信她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正如那天在荒岛上,她突然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他。哪怕他的行为处事有多“非人感”,性格有多“三无”,他还是个具有鲜活的、跳动的心脏的人。他的性格究竟是如何造就?这无关乎情爱,更类似于对盟友的探知欲。她愿意和谢扶危和平共处,也想了解更多。“我记不清了。”谢扶危抬起眼摇了摇头,双眼迷惘,眼里像弥漫着蒙蒙的雾气。“我幼年似乎出生在一个小山村。”这是金羡鱼第一次听谢扶危说起自己的童年。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谢扶危平静地就像是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谢扶危的家境很平庸,非是天生贵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因为自小白发白睫,容貌古怪,在这个小山村里常被人视作怪物。父亲或者说整个村里的人,都怀疑他是私通所生。在那个封建保守的家庭,他的存在无疑于一个污点,令父母家人出门都抬不起头。后来遇上大旱,他作为家中幼子被卖到了十二洞天做杂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彻底与家里断了联系。他年纪太小,做事笨手笨脚,动辄便被打骂。一直到被十二洞天的长老一眼相中,带回去悉心栽培。从此之后他的生活就只剩下了剑。这是个她意料之外,有好像情理之中的答案。难怪谢扶危会养成今日这个三无的性格,十二洞天的确是将他当作一把兵器在培养。“到后来,他们都有些怕我,便不怎么允许我下山。”神兵利器需要封存在剑匣中,不应有自我的意识,只有到被需要的时候才能拿出来取用。金羡鱼很想就谢扶危的童年说些什么,哪怕安慰两句,可话临到嘴边,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她一向不善言辞。“那这么说我小时候可比你幸福多了。”金羡鱼想了想,在他身边坐下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谢扶危分享她的童年。她的童年其实也乏善可陈。不过她家庭和谐友爱,放学后像跳皮筋、跳大绳、滚铁圈、弹珠,之类的游戏都没少玩过,糖和冰淇淋更是没少吃,周末还时不时能去动植物园、科技馆、溜冰场。她绞尽脑汁努力把自己的童年描述得有趣一点,但愿谢扶危能从中感受到一点童年的快乐。这对谢扶危来说似乎是十分新奇的体验,他懵懵懂懂地望向她,“冰淇淋是什么味道的?”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是想吃。”金羡鱼嘴角微抽:“……是,你并不是想吃。”她又没嫌弃他吃太多!“……冰淇淋的味道,有很浓的奶香味,冰冰凉凉的,我说不上来。”这个问题让金羡鱼有点儿措手不及,她想了半天,却碍于自己拙劣的表达欲,都不知道怎么描述比较好。等等,她可以带他进她的识海!识海会模拟她脑海中的记忆,自然也会复刻她曾经尝过的酸甜苦辣咸。“我下次带你进我的识海尝尝看。”谢扶危身子不自觉向前倾了倾,不仔细观察绝难留意得到。这个时候的谢扶危褪去了那些外界施加于他身上的光环,倒像是个沁凉温顺的大型抱枕,或者说任由她摆弄的美女娃娃。可能是刚刚聊得太投入,金羡鱼一回过神来才发现有几缕银发卡进了项圈里。“等等,头发卡进项圈了。”她忙道,“我帮你弄出来。”“好。”谢扶危顺从地低下头,几绺银色的发丝垂落在耳廓前银质的项圈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冰凉沁骨,花纹镂作了银色的小蛇模样,盘绕在脖颈间。可能是戴得时间有点儿久了,谢扶危脖颈间都被勒出了淡淡的红痕。“咔塔”一声,她解开项圈,将卡在上面的头发耐心捋顺。做完这一切,拿着项圈,金羡鱼拿着项圈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带上。良心告诉她她应该取下来。可理智告诉她,戴上项圈这是对她的保障,以及……谢扶危他戴上真的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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