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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1 / 1)

吃完了最后一口包子,将玉简塞入芥子囊里,金羡鱼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讲堂。今天是有蓬莱学宫齐圣人亲自教授的“大课”,她进去的时候,讲堂里人头攒动,已经坐满了人。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她,频频回眸打量。讲堂里自然不能再戴幂篱,她不似凡人的美丽容貌略微震惊了一票人。人若是美到了一阵地步,倒显得有些距离感。更遑论金羡鱼的美本就带了点儿冷意,肌骨莹润,乌发雪肤,眸如沉沉静夜秋水。兼之此时一脸恹恹的晦气表情,反倒令人不敢上前攀谈,多是在与同伴窃窃私语。顺顺当当地走到角落里的座位上坐下,金羡鱼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从芥子囊里拿出了课本。这个时候,韩归云的回复适时送到。对于她和谢扶危的关系,他未多作点评,只让她遵照自己的本心行事,不必为了崆峒委曲求全。金羡鱼怔了半秒,心头微暖,斟酌着语句正准备回复的时候,原本喧闹的讲堂却陡然安静了下来。金羡鱼抬起视线一看,心里猛地漏跳了一拍。是齐圣人来了。蓬莱学宫的齐圣人,本名已不可考,与三清宫宫李龙虎真人并称大仙洲二圣。此二人也是大仙洲唯二的【掌乾坤】阶段的修士。哪怕她从前是个恋爱脑,对这位当世大能也是仰慕已久。不论外界加诸在这二位身上的光环有多耀眼,此时此刻站在金羡鱼面前的却是个须发皆白,样貌和蔼的小老头儿。这小老头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当世大能的影子,微笑的模样倒是和她们大学的老教授相差无几,只是双眼极为清澈,生机勃勃倒像是幼童,并不似垂暮的老人。金羡鱼收敛心神,开始专心听课。这位齐圣人课讲得也深入浅出,妙趣横生,并不晦涩,鲜少有掉书袋的时候。这一节课下来她还有点儿没回过神来,低头一看,笔记本上不知不觉间已经都被她记满了。……难怪修行路上人人挤破头都想拜入名门大派,一位良师的存在的确能帮人避免很多弯路。正思忖间,一道轻快雀跃的嗓音忽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梅姐姐!”金羡鱼听这嗓音熟悉,惊讶地睁大了眼:“周玉,是你?!”绿衣小姑娘,脸色白嫩,眉飞色舞,眉眼弯弯,几乎是蹦蹦跳跳地凑到了她跟前来。她跑得有点儿急,雪白的脸上微微见汗,被日光一照,更显皮肤晶莹。金羡鱼“腾”地站起身,三两步惊喜地迎了上去:“你怎么在这儿?”“我是学宫的弟子,当然要来听课了。倒是梅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学宫?怎么也不同我说上一声?”“要不是我在玉简上看到——”话说到一半,似乎觉得不好,小姑娘又急急忙忙地闭上了嘴,忙笑着补充了一句,快活道,“不过能见到梅姐姐实在太好啦。”不论何时,能见到萌妹都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金羡鱼神采奕奕,发自内心道:“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玉儿,不许无礼。”这时另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自周玉身后响起。周玉跳起来,扮了个鬼脸,身姿敏捷地躲到了金羡鱼身后,由金羡鱼茫然地迎上了来人的视线。金羡鱼:“……周、前辈?”她认出来这正是周玉的生父,当初在洞庭有一面之缘的三清六子之首周素履。周素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容貌端正,神情严肃沉稳。“金小友,见你无事我便放心了。”金羡鱼一头雾水:“晚辈不明白前辈的意思。”周素履道:“那日小友斩恶蛟时,我正在船上,可惜未能帮上什么忙。”金羡鱼没想到那天周素履竟然在场。那岂不是她自不量力都被对方看到了??她的脸上立刻热气腾腾。【叮——周素履好感度+30,当前好感度萍水相逢。三清宫好感度+30,当前好感度萍水相逢。】周素履:“小友年纪虽小,却勇于担当,临危不惧。玉儿,你该随金道友好好学学。”这好感度涨得太过猝不及防,对上周素履夸赞的目光,金羡鱼听着系统提示音愣了好一会儿,懵懵懂懂地有些没回过神来。周素履显然是带着周玉来“慰问”她的,见她无事,又问候了两句,主动走到了一旁,留周玉与她说闲话。金羡鱼想了想,起了个话头:“周前辈怎么会来学宫?”难道是来看望在寄宿学校里上学的女儿?她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周玉脸上却露出愁苦之色,“他是带着我小师叔来求医的。”“求医?”周玉并没有瞒她的意思,直言不讳道:“我小师叔,戚由豫,前些日子去了趟什么秘境,不知道在秘境里遇到了什么东西,出来之后就瞎了一双眼。父亲与其他几位师叔这些日子一直在为小师叔奔波忙碌。这回来,是来问齐先生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金羡鱼没想到会听到这种事,她并不擅于安慰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干巴巴地安慰了两句。“戚前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周玉却很是受用:“梅姐姐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玉儿。”周素履的声音忽然传来。“抱歉,梅姐姐,我还要随父亲去找齐先生……”周玉飞快地往周素履的方向看了一眼,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她挥了挥手,“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戚由豫……三清宫……瞎眼……金羡鱼脑子里隐约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却缥缈如蛛丝一般很难抓住。她站在原地苦思冥想,奈何未果,正欲先转身回去,却忽然撞上了个容貌清秀的青衣士子。这青衣士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似乎正在附近等什么人。他被她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晕红,额上见汗,似乎很紧张:“金、金道友。”“你好,你是?”金羡鱼原地站定,迟疑地问,与此同时,一抹疑虑随之浮上心头,金羡鱼心里一沉。这人究竟站了多久,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存在。那青衣士子往前走了几步,神情有些激动:“金道友,我方才就坐在道友身边……我对道友一见——”金羡鱼心跳漏了一拍,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想说什么,忙一侧身避开:“抱歉,我——”这青衣士子力气却很大,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道友,我对道友一见钟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青衣士子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金羡鱼耐着性子,试着挣脱了一下,解释道:“真的很抱歉,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可我对你很感兴趣——”青衣士子的嗓音渐渐变得清朗玉润,耳熟。金羡鱼停止了挣扎,对上了对方的目光。他的容貌也在此刻渐渐地有了变化,绑着高高的马尾,肤白俊秀,只是还穿着那件学宫的青衫。少年郎君眉目清澈,望着她微微一笑。是玉龙瑶。***玉龙瑶!他怎么会在这儿?!金羡鱼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来人,喉口干涩,心中狂跳,尽量平静地与他对视。玉龙瑶望着她的动作,柔声问:“你似乎并不惊讶?”金羡鱼压下纷乱的心绪,冷声同他对峙:“阴魂不散,看得多了,有什么可惊讶的?”她面上故作镇静,实际上心急如焚,心里有种很不详的预感。只能不动声色地悄悄摇动绑在手腕上的银铃。虽然预想到玉龙瑶可能会对玉简上的消息作出反应,但金羡鱼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舍得一切,千里迢迢直接找上门来。她练级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如今之计,唯有拖延时间,等着谢扶危到来。……这里毕竟是蓬莱学宫,有齐圣人坐镇,玉龙瑶应当不敢在这儿造次。一咬牙,金羡鱼硬着头皮下定了决心。丢人也罢,等真打起来大不了喊人好了!玉龙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难得抿了抿唇,眼睫忽闪,黑琉璃般的眸子里闪动着忍耐的光。他知道自己快克制不住了。抛下这一切来到蓬莱学宫连玉龙瑶自己都感到诧异。但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然站在了学宫的殿门前。“小鱼儿。”玉龙瑶步步紧逼,三两步就将她逼退到树下,嗓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近乎温柔缱绻,金羡鱼却觉得毛骨悚然。或许是太久没和金羡鱼有过肌肤接触,指腹甫一压上她柔软的肌肤,玉龙瑶心里微微一跳,浑身感到一阵莫名的震颤。他旋即神情复杂地凝视着她的双眼,眼睫颤动,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谢扶危?”金羡鱼语句飞快:“你确定你要自取其辱?”一说出口,连金羡鱼自己都愣住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玉龙瑶脸上的神情隐约间有些……软弱?他面色难看,唇瓣抿得微微发白。从前刻薄的容颜此时显得如此软弱可欺,好像那些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不过是他的保护色。可惜还没等金羡鱼仔细辨别,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银白色的剑光。柔美的,像诗一样,惊才绝艳的剑光。如飞雪潇潇,昙花怒放。玉龙瑶下意识地转过眼,可剑光实在太过迅疾,他眼前一花,已被洞穿了肩胛骨,剑势逼得他往后倒退三步,才堪堪稳住脚步。玉龙瑶摸了把血流不止的肩胛骨,目光投向来人。一抹白色的身影如流星般从天而降,拦在两人面前。周玉却很是受用:“梅姐姐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玉儿。”周素履的声音忽然传来。“抱歉,梅姐姐,我还要随父亲去找齐先生……”周玉飞快地往周素履的方向看了一眼,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她挥了挥手,“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戚由豫……三清宫……瞎眼……金羡鱼脑子里隐约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却缥缈如蛛丝一般很难抓住。她站在原地苦思冥想,奈何未果,正欲先转身回去,却忽然撞上了个容貌清秀的青衣士子。这青衣士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似乎正在附近等什么人。他被她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晕红,额上见汗,似乎很紧张:“金、金道友。”“你好,你是?”金羡鱼原地站定,迟疑地问,与此同时,一抹疑虑随之浮上心头,金羡鱼心里一沉。这人究竟站了多久,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存在。那青衣士子往前走了几步,神情有些激动:“金道友,我方才就坐在道友身边……我对道友一见——”金羡鱼心跳漏了一拍,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想说什么,忙一侧身避开:“抱歉,我——”这青衣士子力气却很大,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道友,我对道友一见钟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青衣士子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金羡鱼耐着性子,试着挣脱了一下,解释道:“真的很抱歉,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可我对你很感兴趣——”青衣士子的嗓音渐渐变得清朗玉润,耳熟。金羡鱼停止了挣扎,对上了对方的目光。他的容貌也在此刻渐渐地有了变化,绑着高高的马尾,肤白俊秀,只是还穿着那件学宫的青衫。少年郎君眉目清澈,望着她微微一笑。是玉龙瑶。***玉龙瑶!他怎么会在这儿?!金羡鱼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来人,喉口干涩,心中狂跳,尽量平静地与他对视。玉龙瑶望着她的动作,柔声问:“你似乎并不惊讶?”金羡鱼压下纷乱的心绪,冷声同他对峙:“阴魂不散,看得多了,有什么可惊讶的?”她面上故作镇静,实际上心急如焚,心里有种很不详的预感。只能不动声色地悄悄摇动绑在手腕上的银铃。虽然预想到玉龙瑶可能会对玉简上的消息作出反应,但金羡鱼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舍得一切,千里迢迢直接找上门来。她练级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如今之计,唯有拖延时间,等着谢扶危到来。……这里毕竟是蓬莱学宫,有齐圣人坐镇,玉龙瑶应当不敢在这儿造次。一咬牙,金羡鱼硬着头皮下定了决心。丢人也罢,等真打起来大不了喊人好了!玉龙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难得抿了抿唇,眼睫忽闪,黑琉璃般的眸子里闪动着忍耐的光。他知道自己快克制不住了。抛下这一切来到蓬莱学宫连玉龙瑶自己都感到诧异。但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然站在了学宫的殿门前。“小鱼儿。”玉龙瑶步步紧逼,三两步就将她逼退到树下,嗓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近乎温柔缱绻,金羡鱼却觉得毛骨悚然。或许是太久没和金羡鱼有过肌肤接触,指腹甫一压上她柔软的肌肤,玉龙瑶心里微微一跳,浑身感到一阵莫名的震颤。他旋即神情复杂地凝视着她的双眼,眼睫颤动,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谢扶危?”金羡鱼语句飞快:“你确定你要自取其辱?”一说出口,连金羡鱼自己都愣住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玉龙瑶脸上的神情隐约间有些……软弱?他面色难看,唇瓣抿得微微发白。从前刻薄的容颜此时显得如此软弱可欺,好像那些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不过是他的保护色。可惜还没等金羡鱼仔细辨别,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银白色的剑光。柔美的,像诗一样,惊才绝艳的剑光。如飞雪潇潇,昙花怒放。玉龙瑶下意识地转过眼,可剑光实在太过迅疾,他眼前一花,已被洞穿了肩胛骨,剑势逼得他往后倒退三步,才堪堪稳住脚步。玉龙瑶摸了把血流不止的肩胛骨,目光投向来人。一抹白色的身影如流星般从天而降,拦在两人面前。周玉却很是受用:“梅姐姐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玉儿。”周素履的声音忽然传来。“抱歉,梅姐姐,我还要随父亲去找齐先生……”周玉飞快地往周素履的方向看了一眼,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她挥了挥手,“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戚由豫……三清宫……瞎眼……金羡鱼脑子里隐约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却缥缈如蛛丝一般很难抓住。她站在原地苦思冥想,奈何未果,正欲先转身回去,却忽然撞上了个容貌清秀的青衣士子。这青衣士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似乎正在附近等什么人。他被她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晕红,额上见汗,似乎很紧张:“金、金道友。”“你好,你是?”金羡鱼原地站定,迟疑地问,与此同时,一抹疑虑随之浮上心头,金羡鱼心里一沉。这人究竟站了多久,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存在。那青衣士子往前走了几步,神情有些激动:“金道友,我方才就坐在道友身边……我对道友一见——”金羡鱼心跳漏了一拍,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想说什么,忙一侧身避开:“抱歉,我——”这青衣士子力气却很大,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道友,我对道友一见钟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青衣士子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金羡鱼耐着性子,试着挣脱了一下,解释道:“真的很抱歉,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可我对你很感兴趣——”青衣士子的嗓音渐渐变得清朗玉润,耳熟。金羡鱼停止了挣扎,对上了对方的目光。他的容貌也在此刻渐渐地有了变化,绑着高高的马尾,肤白俊秀,只是还穿着那件学宫的青衫。少年郎君眉目清澈,望着她微微一笑。是玉龙瑶。***玉龙瑶!他怎么会在这儿?!金羡鱼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来人,喉口干涩,心中狂跳,尽量平静地与他对视。玉龙瑶望着她的动作,柔声问:“你似乎并不惊讶?”金羡鱼压下纷乱的心绪,冷声同他对峙:“阴魂不散,看得多了,有什么可惊讶的?”她面上故作镇静,实际上心急如焚,心里有种很不详的预感。只能不动声色地悄悄摇动绑在手腕上的银铃。虽然预想到玉龙瑶可能会对玉简上的消息作出反应,但金羡鱼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舍得一切,千里迢迢直接找上门来。她练级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如今之计,唯有拖延时间,等着谢扶危到来。……这里毕竟是蓬莱学宫,有齐圣人坐镇,玉龙瑶应当不敢在这儿造次。一咬牙,金羡鱼硬着头皮下定了决心。丢人也罢,等真打起来大不了喊人好了!玉龙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难得抿了抿唇,眼睫忽闪,黑琉璃般的眸子里闪动着忍耐的光。他知道自己快克制不住了。抛下这一切来到蓬莱学宫连玉龙瑶自己都感到诧异。但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然站在了学宫的殿门前。“小鱼儿。”玉龙瑶步步紧逼,三两步就将她逼退到树下,嗓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近乎温柔缱绻,金羡鱼却觉得毛骨悚然。或许是太久没和金羡鱼有过肌肤接触,指腹甫一压上她柔软的肌肤,玉龙瑶心里微微一跳,浑身感到一阵莫名的震颤。他旋即神情复杂地凝视着她的双眼,眼睫颤动,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谢扶危?”金羡鱼语句飞快:“你确定你要自取其辱?”一说出口,连金羡鱼自己都愣住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玉龙瑶脸上的神情隐约间有些……软弱?他面色难看,唇瓣抿得微微发白。从前刻薄的容颜此时显得如此软弱可欺,好像那些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不过是他的保护色。可惜还没等金羡鱼仔细辨别,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银白色的剑光。柔美的,像诗一样,惊才绝艳的剑光。如飞雪潇潇,昙花怒放。玉龙瑶下意识地转过眼,可剑光实在太过迅疾,他眼前一花,已被洞穿了肩胛骨,剑势逼得他往后倒退三步,才堪堪稳住脚步。玉龙瑶摸了把血流不止的肩胛骨,目光投向来人。一抹白色的身影如流星般从天而降,拦在两人面前。周玉却很是受用:“梅姐姐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玉儿。”周素履的声音忽然传来。“抱歉,梅姐姐,我还要随父亲去找齐先生……”周玉飞快地往周素履的方向看了一眼,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她挥了挥手,“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戚由豫……三清宫……瞎眼……金羡鱼脑子里隐约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却缥缈如蛛丝一般很难抓住。她站在原地苦思冥想,奈何未果,正欲先转身回去,却忽然撞上了个容貌清秀的青衣士子。这青衣士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似乎正在附近等什么人。他被她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晕红,额上见汗,似乎很紧张:“金、金道友。”“你好,你是?”金羡鱼原地站定,迟疑地问,与此同时,一抹疑虑随之浮上心头,金羡鱼心里一沉。这人究竟站了多久,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存在。那青衣士子往前走了几步,神情有些激动:“金道友,我方才就坐在道友身边……我对道友一见——”金羡鱼心跳漏了一拍,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想说什么,忙一侧身避开:“抱歉,我——”这青衣士子力气却很大,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道友,我对道友一见钟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青衣士子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金羡鱼耐着性子,试着挣脱了一下,解释道:“真的很抱歉,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可我对你很感兴趣——”青衣士子的嗓音渐渐变得清朗玉润,耳熟。金羡鱼停止了挣扎,对上了对方的目光。他的容貌也在此刻渐渐地有了变化,绑着高高的马尾,肤白俊秀,只是还穿着那件学宫的青衫。少年郎君眉目清澈,望着她微微一笑。是玉龙瑶。***玉龙瑶!他怎么会在这儿?!金羡鱼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来人,喉口干涩,心中狂跳,尽量平静地与他对视。玉龙瑶望着她的动作,柔声问:“你似乎并不惊讶?”金羡鱼压下纷乱的心绪,冷声同他对峙:“阴魂不散,看得多了,有什么可惊讶的?”她面上故作镇静,实际上心急如焚,心里有种很不详的预感。只能不动声色地悄悄摇动绑在手腕上的银铃。虽然预想到玉龙瑶可能会对玉简上的消息作出反应,但金羡鱼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舍得一切,千里迢迢直接找上门来。她练级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如今之计,唯有拖延时间,等着谢扶危到来。……这里毕竟是蓬莱学宫,有齐圣人坐镇,玉龙瑶应当不敢在这儿造次。一咬牙,金羡鱼硬着头皮下定了决心。丢人也罢,等真打起来大不了喊人好了!玉龙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难得抿了抿唇,眼睫忽闪,黑琉璃般的眸子里闪动着忍耐的光。他知道自己快克制不住了。抛下这一切来到蓬莱学宫连玉龙瑶自己都感到诧异。但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然站在了学宫的殿门前。“小鱼儿。”玉龙瑶步步紧逼,三两步就将她逼退到树下,嗓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近乎温柔缱绻,金羡鱼却觉得毛骨悚然。或许是太久没和金羡鱼有过肌肤接触,指腹甫一压上她柔软的肌肤,玉龙瑶心里微微一跳,浑身感到一阵莫名的震颤。他旋即神情复杂地凝视着她的双眼,眼睫颤动,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谢扶危?”金羡鱼语句飞快:“你确定你要自取其辱?”一说出口,连金羡鱼自己都愣住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玉龙瑶脸上的神情隐约间有些……软弱?他面色难看,唇瓣抿得微微发白。从前刻薄的容颜此时显得如此软弱可欺,好像那些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不过是他的保护色。可惜还没等金羡鱼仔细辨别,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银白色的剑光。柔美的,像诗一样,惊才绝艳的剑光。如飞雪潇潇,昙花怒放。玉龙瑶下意识地转过眼,可剑光实在太过迅疾,他眼前一花,已被洞穿了肩胛骨,剑势逼得他往后倒退三步,才堪堪稳住脚步。玉龙瑶摸了把血流不止的肩胛骨,目光投向来人。一抹白色的身影如流星般从天而降,拦在两人面前。周玉却很是受用:“梅姐姐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玉儿。”周素履的声音忽然传来。“抱歉,梅姐姐,我还要随父亲去找齐先生……”周玉飞快地往周素履的方向看了一眼,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她挥了挥手,“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戚由豫……三清宫……瞎眼……金羡鱼脑子里隐约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却缥缈如蛛丝一般很难抓住。她站在原地苦思冥想,奈何未果,正欲先转身回去,却忽然撞上了个容貌清秀的青衣士子。这青衣士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似乎正在附近等什么人。他被她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晕红,额上见汗,似乎很紧张:“金、金道友。”“你好,你是?”金羡鱼原地站定,迟疑地问,与此同时,一抹疑虑随之浮上心头,金羡鱼心里一沉。这人究竟站了多久,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存在。那青衣士子往前走了几步,神情有些激动:“金道友,我方才就坐在道友身边……我对道友一见——”金羡鱼心跳漏了一拍,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想说什么,忙一侧身避开:“抱歉,我——”这青衣士子力气却很大,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道友,我对道友一见钟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青衣士子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金羡鱼耐着性子,试着挣脱了一下,解释道:“真的很抱歉,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可我对你很感兴趣——”青衣士子的嗓音渐渐变得清朗玉润,耳熟。金羡鱼停止了挣扎,对上了对方的目光。他的容貌也在此刻渐渐地有了变化,绑着高高的马尾,肤白俊秀,只是还穿着那件学宫的青衫。少年郎君眉目清澈,望着她微微一笑。是玉龙瑶。***玉龙瑶!他怎么会在这儿?!金羡鱼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来人,喉口干涩,心中狂跳,尽量平静地与他对视。玉龙瑶望着她的动作,柔声问:“你似乎并不惊讶?”金羡鱼压下纷乱的心绪,冷声同他对峙:“阴魂不散,看得多了,有什么可惊讶的?”她面上故作镇静,实际上心急如焚,心里有种很不详的预感。只能不动声色地悄悄摇动绑在手腕上的银铃。虽然预想到玉龙瑶可能会对玉简上的消息作出反应,但金羡鱼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舍得一切,千里迢迢直接找上门来。她练级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如今之计,唯有拖延时间,等着谢扶危到来。……这里毕竟是蓬莱学宫,有齐圣人坐镇,玉龙瑶应当不敢在这儿造次。一咬牙,金羡鱼硬着头皮下定了决心。丢人也罢,等真打起来大不了喊人好了!玉龙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难得抿了抿唇,眼睫忽闪,黑琉璃般的眸子里闪动着忍耐的光。他知道自己快克制不住了。抛下这一切来到蓬莱学宫连玉龙瑶自己都感到诧异。但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然站在了学宫的殿门前。“小鱼儿。”玉龙瑶步步紧逼,三两步就将她逼退到树下,嗓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近乎温柔缱绻,金羡鱼却觉得毛骨悚然。或许是太久没和金羡鱼有过肌肤接触,指腹甫一压上她柔软的肌肤,玉龙瑶心里微微一跳,浑身感到一阵莫名的震颤。他旋即神情复杂地凝视着她的双眼,眼睫颤动,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谢扶危?”金羡鱼语句飞快:“你确定你要自取其辱?”一说出口,连金羡鱼自己都愣住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玉龙瑶脸上的神情隐约间有些……软弱?他面色难看,唇瓣抿得微微发白。从前刻薄的容颜此时显得如此软弱可欺,好像那些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不过是他的保护色。可惜还没等金羡鱼仔细辨别,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银白色的剑光。柔美的,像诗一样,惊才绝艳的剑光。如飞雪潇潇,昙花怒放。玉龙瑶下意识地转过眼,可剑光实在太过迅疾,他眼前一花,已被洞穿了肩胛骨,剑势逼得他往后倒退三步,才堪堪稳住脚步。玉龙瑶摸了把血流不止的肩胛骨,目光投向来人。一抹白色的身影如流星般从天而降,拦在两人面前。周玉却很是受用:“梅姐姐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玉儿。”周素履的声音忽然传来。“抱歉,梅姐姐,我还要随父亲去找齐先生……”周玉飞快地往周素履的方向看了一眼,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她挥了挥手,“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戚由豫……三清宫……瞎眼……金羡鱼脑子里隐约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却缥缈如蛛丝一般很难抓住。她站在原地苦思冥想,奈何未果,正欲先转身回去,却忽然撞上了个容貌清秀的青衣士子。这青衣士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似乎正在附近等什么人。他被她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晕红,额上见汗,似乎很紧张:“金、金道友。”“你好,你是?”金羡鱼原地站定,迟疑地问,与此同时,一抹疑虑随之浮上心头,金羡鱼心里一沉。这人究竟站了多久,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存在。那青衣士子往前走了几步,神情有些激动:“金道友,我方才就坐在道友身边……我对道友一见——”金羡鱼心跳漏了一拍,立刻就意识到了对方想说什么,忙一侧身避开:“抱歉,我——”这青衣士子力气却很大,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道友,我对道友一见钟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青衣士子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金羡鱼耐着性子,试着挣脱了一下,解释道:“真的很抱歉,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可我对你很感兴趣——”青衣士子的嗓音渐渐变得清朗玉润,耳熟。金羡鱼停止了挣扎,对上了对方的目光。他的容貌也在此刻渐渐地有了变化,绑着高高的马尾,肤白俊秀,只是还穿着那件学宫的青衫。少年郎君眉目清澈,望着她微微一笑。是玉龙瑶。***玉龙瑶!他怎么会在这儿?!金羡鱼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来人,喉口干涩,心中狂跳,尽量平静地与他对视。玉龙瑶望着她的动作,柔声问:“你似乎并不惊讶?”金羡鱼压下纷乱的心绪,冷声同他对峙:“阴魂不散,看得多了,有什么可惊讶的?”她面上故作镇静,实际上心急如焚,心里有种很不详的预感。只能不动声色地悄悄摇动绑在手腕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