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冷,玉龙瑶点上灯,摸了摸冷硬得像铁块一样的被褥,指尖顿了顿。以往回到屋里,屋里总是点着一盏小灯,莲瓣烛台的灯影落在纱帐上,吊篮里的茉莉花香气滃然,流袭枕簟。被褥总是晒得蓬松柔软,有着阳光的味道。玉龙瑶回过神来,浑不在意地垂眸解开外衫,上床。想到金羡鱼刚刚说的话,他唇角弯了弯,本来是要弯出个讥嘲的弧度。可一下秒,他突然想到了在她识海里见到过的卫寒宵。“……我、我不知道,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不想你离开我,我想让你也看看我……”“……师祖、师父,为什么不看看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说金羡鱼究竟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玉龙瑶将自己滑进被褥里,拥着被子想。他不会像卫寒宵那样,自甘堕落,成为金羡鱼的后宫之一。他要占据主动,占有她,然后酌情抛弃她,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可与金羡鱼的从容相比,紧绷得反倒是他。他能感受到金羡鱼的情绪,抽离、平静、淡然。玉龙瑶掀开被子,站起身,走到了不久前金羡鱼站立的地方。那些镖师还在喝酒。一、二、三、四、五。他目光一一掠过,伸出皙白的指尖耐心清点。一个没少。他一颗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下来,路过金羡鱼的卧房的时候,玉龙瑶顿了顿,踟蹰了半晌。侧头附耳在门前,细细辨认。没有什么多余的动静,也没有什么暧昧的气息。“郎君?”店小二从不远处走来,错愕地望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文秀的少年郎君作出了什么事。玉龙瑶整袖站稳,不慌不忙,扬起个微笑,“我夫人便住隔壁,她鲜少外出,我有些担心她睡不安稳。”第109章这一晚上金羡鱼睡得很沉,也很舒服,神识里玉龙瑶的情绪有多一言难尽,她就有多快乐。虽然两种情绪共存,让她有种精神分裂的错觉,但这依然无法影响金羡鱼的好心情。她精神奕奕地起床,深吸了口气,抻了个懒腰,叫了一桌子的丰盛的早餐,慢吞吞地吃完,又在大堂里遇到了那一队镖师。她今天穿着件淡红色的束腰长裙,如花瓣般轻袅婀娜,腰身不盈一握。双眼沉着烂耀耀的薄光。清风徐来,环佩微颤,鬓如蝉,眉似远山,仙骨姗姗,飘然自有姑射之姿。简而言之就是非常吸睛。那一队镖师说笑声渐渐矮了下来,不知不觉间,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金羡鱼笑了一下,叫来店小二,侧头嘱咐了点儿什么。店小二一见她就面色烫红。怪不得昨天那位小郎君半夜不睡觉,有这么一位妻子,他肯定也日夜提防怕别人轻薄。“诸位客官,这壶酒给大家伙暖暖身子。”店小二走过去对镖师们说。镖师们面面相觑:“我们没要酒啊。”店小二说:“是那位女客请诸位的。”镖师们循着他视线看过去,金羡鱼大大方方地微微一笑,她的目光清澈至极,美丽如阳光般照耀着整间大堂,便没有人意识到此举的不妥当之处。这些镖师们愣了愣,不约而同地红了一张脸。脸膛赤红红地互相推搡着,一个个黑虎健壮的汉子反倒窘迫得像半大的孩子。过了一会儿,有个似乎是首领的年轻汉子紧张地走过来,向她道谢。走南闯北,行走在外,首领汉子对她请酒这件事还有点儿疑虑。金羡鱼温和道:“阁下请坐。我只是看大家伙高兴,这才冒昧请大家喝酒,沾沾着喜气。”其实无需金羡鱼解释,她的容貌足以使她不论说什么,都具有令人信服的魅力。首领脱口而出道:“娘子如果不介意,不如过来与我们同饮?”这话刚说出口,他就觉得冒昧,这话说得追悔莫及。没想到金羡鱼微微睁大了眼,似乎有点儿吃惊,但很快又抿唇笑起来,“好呀。”玉龙瑶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金羡鱼众星捧月般地坐在镖师间,和他们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她容貌美丽,性格温和,不用费什么力气使镖师群体接纳了她。玉龙瑶站在楼梯上,扶着把手,嗓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小鱼儿。”金羡鱼先止住了话头,围在她身边的众人也都不明所以地闭上了嘴。“这是?”他们很快也看到了玉龙瑶。金羡鱼眨眨眼,浑不在意地说:“这是我的前夫,我们不久前才和离。”他们是相看两生厌,同床异梦。却又不得不捆绑在一起的夫妻。她酒量虽然不算浅,但喝多了酒也会头晕,也会醉。这个时候她脸颊晕红,双眼迷茫,反应有些迟缓的模样,放浪形骸,又殊为可爱。一只皙白的手轻轻拿走了她的酒杯,玉龙瑶看着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你不该喝这么多酒。”金羡鱼托腮眨眨眼,嗓音有些慵懒,像是在撒娇,几分稚气,几分亲昵无间的娇憨。“我不喝就是了。”她一喝酒,非但会上脸,就连手臂、前胸都会泛红。红纱抹胸下一痕雪脯泛着珊瑚粉色,冰肌莹润,雪腻酥香。玉龙瑶面上不为所动,却垂下了眼,移开了视线,“你醉了,我扶你回屋休息。”他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但金羡鱼知道他内心或不是这么想的。哪怕他已经尽量压抑,不愿在她面前示弱露怯。玉龙瑶似乎想伸手扶她,但目光触及她晕红的肌肤,不知想到了什么,收手垂袖,道:“跟我来。”玉龙瑶没有扶她,他在前面走,脚步不疾不徐,金羡鱼在后面跟着。上了楼,她好奇地问:“我们要去哪儿?”玉龙瑶取出钥匙“咔嗒”扭开了锁。这是他的房间。玉龙瑶早上起床,已经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杯倒扣着,椅子收在桌子下。“你在这儿休息。”玉龙瑶转过身,嘱咐道,“我帮你去提些热水来。”他没有趁人之危,紧接着就走出了屋,替她掩上了房门。他也没有骗金羡鱼,他是真的下楼叫了一桶热水,一直在楼下等着热水烧开。店小二见他文弱想帮他提。玉龙瑶委婉地谢绝了他的好意,说,“多谢,我自己能行。”不外乎店小二不放心,玉龙瑶斯文俊秀,穿着件洗得微微发白的黑色罩袍,看起来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高门郎君。玉龙瑶也无意解释,他捋起袖口,露出苍白却结实的小臂,提着满满当当一桶热水,脚步稳便,举步若飞,一路上水桶里的水没洒出来一滴。等玉龙瑶回来的时候,金羡鱼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玉龙瑶先是在门前敲了敲门。这是他的习惯,哪怕和金羡鱼已经成亲百余年,他也会进门前先敲门,恪守着必要的礼节。屋里没有回复。玉龙瑶道歉进屋,神情自若,脸上没任何多余的情绪。敲门只是必要的程序。他该进去还是会进去的。但目光落在桌前的少女脸上的时候,玉龙瑶的脚步却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或许她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毫无防备。玉龙瑶心想。他先是将热水倒回浴桶里,这才从屏风后转过来,看着金羡鱼。她纤长的眼睫垂落在眼皮上,双颊酡红,鬓乱残妆如海棠春睡。不知道她在他走后做了什么,将椅子拖出来,茶杯翻过身,颠三倒四摆得到处都是。客房窗户背对着后院,院子里种了几棵老梅,几枝腊梅从窗外探进来,胭脂红碎,落在她衣襟鬓角,落在桌面、茶杯。玉龙瑶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像是一股电流顺着指尖钻入心口,忽然觉得自己一颗心也如同桌上这些颠三倒四的茶杯。金羡鱼的生得很好看。她的容貌是他按照他的喜好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惜他到现在才发现她生得竟然这般扎眼,扎眼到成了一桩祸事。想到这儿,他推醒了她,对上金羡鱼惺忪的睡眼,玉龙瑶平静地说:“水已经热好了,你可以去沐浴了。”金羡鱼睁开眼,有些天真地看着他:“你不洗吗?”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竟然是尤为专注,显得含情脉脉的。金羡鱼众星捧月般地坐在镖师间,和他们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她容貌美丽,性格温和,不用费什么力气使镖师群体接纳了她。玉龙瑶站在楼梯上,扶着把手,嗓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小鱼儿。”金羡鱼先止住了话头,围在她身边的众人也都不明所以地闭上了嘴。“这是?”他们很快也看到了玉龙瑶。金羡鱼眨眨眼,浑不在意地说:“这是我的前夫,我们不久前才和离。”他们是相看两生厌,同床异梦。却又不得不捆绑在一起的夫妻。她酒量虽然不算浅,但喝多了酒也会头晕,也会醉。这个时候她脸颊晕红,双眼迷茫,反应有些迟缓的模样,放浪形骸,又殊为可爱。一只皙白的手轻轻拿走了她的酒杯,玉龙瑶看着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你不该喝这么多酒。”金羡鱼托腮眨眨眼,嗓音有些慵懒,像是在撒娇,几分稚气,几分亲昵无间的娇憨。“我不喝就是了。”她一喝酒,非但会上脸,就连手臂、前胸都会泛红。红纱抹胸下一痕雪脯泛着珊瑚粉色,冰肌莹润,雪腻酥香。玉龙瑶面上不为所动,却垂下了眼,移开了视线,“你醉了,我扶你回屋休息。”他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但金羡鱼知道他内心或不是这么想的。哪怕他已经尽量压抑,不愿在她面前示弱露怯。玉龙瑶似乎想伸手扶她,但目光触及她晕红的肌肤,不知想到了什么,收手垂袖,道:“跟我来。”玉龙瑶没有扶她,他在前面走,脚步不疾不徐,金羡鱼在后面跟着。上了楼,她好奇地问:“我们要去哪儿?”玉龙瑶取出钥匙“咔嗒”扭开了锁。这是他的房间。玉龙瑶早上起床,已经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杯倒扣着,椅子收在桌子下。“你在这儿休息。”玉龙瑶转过身,嘱咐道,“我帮你去提些热水来。”他没有趁人之危,紧接着就走出了屋,替她掩上了房门。他也没有骗金羡鱼,他是真的下楼叫了一桶热水,一直在楼下等着热水烧开。店小二见他文弱想帮他提。玉龙瑶委婉地谢绝了他的好意,说,“多谢,我自己能行。”不外乎店小二不放心,玉龙瑶斯文俊秀,穿着件洗得微微发白的黑色罩袍,看起来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高门郎君。玉龙瑶也无意解释,他捋起袖口,露出苍白却结实的小臂,提着满满当当一桶热水,脚步稳便,举步若飞,一路上水桶里的水没洒出来一滴。等玉龙瑶回来的时候,金羡鱼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玉龙瑶先是在门前敲了敲门。这是他的习惯,哪怕和金羡鱼已经成亲百余年,他也会进门前先敲门,恪守着必要的礼节。屋里没有回复。玉龙瑶道歉进屋,神情自若,脸上没任何多余的情绪。敲门只是必要的程序。他该进去还是会进去的。但目光落在桌前的少女脸上的时候,玉龙瑶的脚步却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或许她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毫无防备。玉龙瑶心想。他先是将热水倒回浴桶里,这才从屏风后转过来,看着金羡鱼。她纤长的眼睫垂落在眼皮上,双颊酡红,鬓乱残妆如海棠春睡。不知道她在他走后做了什么,将椅子拖出来,茶杯翻过身,颠三倒四摆得到处都是。客房窗户背对着后院,院子里种了几棵老梅,几枝腊梅从窗外探进来,胭脂红碎,落在她衣襟鬓角,落在桌面、茶杯。玉龙瑶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像是一股电流顺着指尖钻入心口,忽然觉得自己一颗心也如同桌上这些颠三倒四的茶杯。金羡鱼的生得很好看。她的容貌是他按照他的喜好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惜他到现在才发现她生得竟然这般扎眼,扎眼到成了一桩祸事。想到这儿,他推醒了她,对上金羡鱼惺忪的睡眼,玉龙瑶平静地说:“水已经热好了,你可以去沐浴了。”金羡鱼睁开眼,有些天真地看着他:“你不洗吗?”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竟然是尤为专注,显得含情脉脉的。金羡鱼众星捧月般地坐在镖师间,和他们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她容貌美丽,性格温和,不用费什么力气使镖师群体接纳了她。玉龙瑶站在楼梯上,扶着把手,嗓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小鱼儿。”金羡鱼先止住了话头,围在她身边的众人也都不明所以地闭上了嘴。“这是?”他们很快也看到了玉龙瑶。金羡鱼眨眨眼,浑不在意地说:“这是我的前夫,我们不久前才和离。”他们是相看两生厌,同床异梦。却又不得不捆绑在一起的夫妻。她酒量虽然不算浅,但喝多了酒也会头晕,也会醉。这个时候她脸颊晕红,双眼迷茫,反应有些迟缓的模样,放浪形骸,又殊为可爱。一只皙白的手轻轻拿走了她的酒杯,玉龙瑶看着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你不该喝这么多酒。”金羡鱼托腮眨眨眼,嗓音有些慵懒,像是在撒娇,几分稚气,几分亲昵无间的娇憨。“我不喝就是了。”她一喝酒,非但会上脸,就连手臂、前胸都会泛红。红纱抹胸下一痕雪脯泛着珊瑚粉色,冰肌莹润,雪腻酥香。玉龙瑶面上不为所动,却垂下了眼,移开了视线,“你醉了,我扶你回屋休息。”他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但金羡鱼知道他内心或不是这么想的。哪怕他已经尽量压抑,不愿在她面前示弱露怯。玉龙瑶似乎想伸手扶她,但目光触及她晕红的肌肤,不知想到了什么,收手垂袖,道:“跟我来。”玉龙瑶没有扶她,他在前面走,脚步不疾不徐,金羡鱼在后面跟着。上了楼,她好奇地问:“我们要去哪儿?”玉龙瑶取出钥匙“咔嗒”扭开了锁。这是他的房间。玉龙瑶早上起床,已经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杯倒扣着,椅子收在桌子下。“你在这儿休息。”玉龙瑶转过身,嘱咐道,“我帮你去提些热水来。”他没有趁人之危,紧接着就走出了屋,替她掩上了房门。他也没有骗金羡鱼,他是真的下楼叫了一桶热水,一直在楼下等着热水烧开。店小二见他文弱想帮他提。玉龙瑶委婉地谢绝了他的好意,说,“多谢,我自己能行。”不外乎店小二不放心,玉龙瑶斯文俊秀,穿着件洗得微微发白的黑色罩袍,看起来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高门郎君。玉龙瑶也无意解释,他捋起袖口,露出苍白却结实的小臂,提着满满当当一桶热水,脚步稳便,举步若飞,一路上水桶里的水没洒出来一滴。等玉龙瑶回来的时候,金羡鱼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玉龙瑶先是在门前敲了敲门。这是他的习惯,哪怕和金羡鱼已经成亲百余年,他也会进门前先敲门,恪守着必要的礼节。屋里没有回复。玉龙瑶道歉进屋,神情自若,脸上没任何多余的情绪。敲门只是必要的程序。他该进去还是会进去的。但目光落在桌前的少女脸上的时候,玉龙瑶的脚步却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或许她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毫无防备。玉龙瑶心想。他先是将热水倒回浴桶里,这才从屏风后转过来,看着金羡鱼。她纤长的眼睫垂落在眼皮上,双颊酡红,鬓乱残妆如海棠春睡。不知道她在他走后做了什么,将椅子拖出来,茶杯翻过身,颠三倒四摆得到处都是。客房窗户背对着后院,院子里种了几棵老梅,几枝腊梅从窗外探进来,胭脂红碎,落在她衣襟鬓角,落在桌面、茶杯。玉龙瑶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像是一股电流顺着指尖钻入心口,忽然觉得自己一颗心也如同桌上这些颠三倒四的茶杯。金羡鱼的生得很好看。她的容貌是他按照他的喜好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惜他到现在才发现她生得竟然这般扎眼,扎眼到成了一桩祸事。想到这儿,他推醒了她,对上金羡鱼惺忪的睡眼,玉龙瑶平静地说:“水已经热好了,你可以去沐浴了。”金羡鱼睁开眼,有些天真地看着他:“你不洗吗?”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竟然是尤为专注,显得含情脉脉的。金羡鱼众星捧月般地坐在镖师间,和他们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她容貌美丽,性格温和,不用费什么力气使镖师群体接纳了她。玉龙瑶站在楼梯上,扶着把手,嗓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小鱼儿。”金羡鱼先止住了话头,围在她身边的众人也都不明所以地闭上了嘴。“这是?”他们很快也看到了玉龙瑶。金羡鱼眨眨眼,浑不在意地说:“这是我的前夫,我们不久前才和离。”他们是相看两生厌,同床异梦。却又不得不捆绑在一起的夫妻。她酒量虽然不算浅,但喝多了酒也会头晕,也会醉。这个时候她脸颊晕红,双眼迷茫,反应有些迟缓的模样,放浪形骸,又殊为可爱。一只皙白的手轻轻拿走了她的酒杯,玉龙瑶看着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你不该喝这么多酒。”金羡鱼托腮眨眨眼,嗓音有些慵懒,像是在撒娇,几分稚气,几分亲昵无间的娇憨。“我不喝就是了。”她一喝酒,非但会上脸,就连手臂、前胸都会泛红。红纱抹胸下一痕雪脯泛着珊瑚粉色,冰肌莹润,雪腻酥香。玉龙瑶面上不为所动,却垂下了眼,移开了视线,“你醉了,我扶你回屋休息。”他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但金羡鱼知道他内心或不是这么想的。哪怕他已经尽量压抑,不愿在她面前示弱露怯。玉龙瑶似乎想伸手扶她,但目光触及她晕红的肌肤,不知想到了什么,收手垂袖,道:“跟我来。”玉龙瑶没有扶她,他在前面走,脚步不疾不徐,金羡鱼在后面跟着。上了楼,她好奇地问:“我们要去哪儿?”玉龙瑶取出钥匙“咔嗒”扭开了锁。这是他的房间。玉龙瑶早上起床,已经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杯倒扣着,椅子收在桌子下。“你在这儿休息。”玉龙瑶转过身,嘱咐道,“我帮你去提些热水来。”他没有趁人之危,紧接着就走出了屋,替她掩上了房门。他也没有骗金羡鱼,他是真的下楼叫了一桶热水,一直在楼下等着热水烧开。店小二见他文弱想帮他提。玉龙瑶委婉地谢绝了他的好意,说,“多谢,我自己能行。”不外乎店小二不放心,玉龙瑶斯文俊秀,穿着件洗得微微发白的黑色罩袍,看起来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高门郎君。玉龙瑶也无意解释,他捋起袖口,露出苍白却结实的小臂,提着满满当当一桶热水,脚步稳便,举步若飞,一路上水桶里的水没洒出来一滴。等玉龙瑶回来的时候,金羡鱼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玉龙瑶先是在门前敲了敲门。这是他的习惯,哪怕和金羡鱼已经成亲百余年,他也会进门前先敲门,恪守着必要的礼节。屋里没有回复。玉龙瑶道歉进屋,神情自若,脸上没任何多余的情绪。敲门只是必要的程序。他该进去还是会进去的。但目光落在桌前的少女脸上的时候,玉龙瑶的脚步却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或许她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毫无防备。玉龙瑶心想。他先是将热水倒回浴桶里,这才从屏风后转过来,看着金羡鱼。她纤长的眼睫垂落在眼皮上,双颊酡红,鬓乱残妆如海棠春睡。不知道她在他走后做了什么,将椅子拖出来,茶杯翻过身,颠三倒四摆得到处都是。客房窗户背对着后院,院子里种了几棵老梅,几枝腊梅从窗外探进来,胭脂红碎,落在她衣襟鬓角,落在桌面、茶杯。玉龙瑶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像是一股电流顺着指尖钻入心口,忽然觉得自己一颗心也如同桌上这些颠三倒四的茶杯。金羡鱼的生得很好看。她的容貌是他按照他的喜好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惜他到现在才发现她生得竟然这般扎眼,扎眼到成了一桩祸事。想到这儿,他推醒了她,对上金羡鱼惺忪的睡眼,玉龙瑶平静地说:“水已经热好了,你可以去沐浴了。”金羡鱼睁开眼,有些天真地看着他:“你不洗吗?”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竟然是尤为专注,显得含情脉脉的。金羡鱼众星捧月般地坐在镖师间,和他们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她容貌美丽,性格温和,不用费什么力气使镖师群体接纳了她。玉龙瑶站在楼梯上,扶着把手,嗓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小鱼儿。”金羡鱼先止住了话头,围在她身边的众人也都不明所以地闭上了嘴。“这是?”他们很快也看到了玉龙瑶。金羡鱼眨眨眼,浑不在意地说:“这是我的前夫,我们不久前才和离。”他们是相看两生厌,同床异梦。却又不得不捆绑在一起的夫妻。她酒量虽然不算浅,但喝多了酒也会头晕,也会醉。这个时候她脸颊晕红,双眼迷茫,反应有些迟缓的模样,放浪形骸,又殊为可爱。一只皙白的手轻轻拿走了她的酒杯,玉龙瑶看着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你不该喝这么多酒。”金羡鱼托腮眨眨眼,嗓音有些慵懒,像是在撒娇,几分稚气,几分亲昵无间的娇憨。“我不喝就是了。”她一喝酒,非但会上脸,就连手臂、前胸都会泛红。红纱抹胸下一痕雪脯泛着珊瑚粉色,冰肌莹润,雪腻酥香。玉龙瑶面上不为所动,却垂下了眼,移开了视线,“你醉了,我扶你回屋休息。”他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但金羡鱼知道他内心或不是这么想的。哪怕他已经尽量压抑,不愿在她面前示弱露怯。玉龙瑶似乎想伸手扶她,但目光触及她晕红的肌肤,不知想到了什么,收手垂袖,道:“跟我来。”玉龙瑶没有扶她,他在前面走,脚步不疾不徐,金羡鱼在后面跟着。上了楼,她好奇地问:“我们要去哪儿?”玉龙瑶取出钥匙“咔嗒”扭开了锁。这是他的房间。玉龙瑶早上起床,已经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杯倒扣着,椅子收在桌子下。“你在这儿休息。”玉龙瑶转过身,嘱咐道,“我帮你去提些热水来。”他没有趁人之危,紧接着就走出了屋,替她掩上了房门。他也没有骗金羡鱼,他是真的下楼叫了一桶热水,一直在楼下等着热水烧开。店小二见他文弱想帮他提。玉龙瑶委婉地谢绝了他的好意,说,“多谢,我自己能行。”不外乎店小二不放心,玉龙瑶斯文俊秀,穿着件洗得微微发白的黑色罩袍,看起来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高门郎君。玉龙瑶也无意解释,他捋起袖口,露出苍白却结实的小臂,提着满满当当一桶热水,脚步稳便,举步若飞,一路上水桶里的水没洒出来一滴。等玉龙瑶回来的时候,金羡鱼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玉龙瑶先是在门前敲了敲门。这是他的习惯,哪怕和金羡鱼已经成亲百余年,他也会进门前先敲门,恪守着必要的礼节。屋里没有回复。玉龙瑶道歉进屋,神情自若,脸上没任何多余的情绪。敲门只是必要的程序。他该进去还是会进去的。但目光落在桌前的少女脸上的时候,玉龙瑶的脚步却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或许她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毫无防备。玉龙瑶心想。他先是将热水倒回浴桶里,这才从屏风后转过来,看着金羡鱼。她纤长的眼睫垂落在眼皮上,双颊酡红,鬓乱残妆如海棠春睡。不知道她在他走后做了什么,将椅子拖出来,茶杯翻过身,颠三倒四摆得到处都是。客房窗户背对着后院,院子里种了几棵老梅,几枝腊梅从窗外探进来,胭脂红碎,落在她衣襟鬓角,落在桌面、茶杯。玉龙瑶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像是一股电流顺着指尖钻入心口,忽然觉得自己一颗心也如同桌上这些颠三倒四的茶杯。金羡鱼的生得很好看。她的容貌是他按照他的喜好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惜他到现在才发现她生得竟然这般扎眼,扎眼到成了一桩祸事。想到这儿,他推醒了她,对上金羡鱼惺忪的睡眼,玉龙瑶平静地说:“水已经热好了,你可以去沐浴了。”金羡鱼睁开眼,有些天真地看着他:“你不洗吗?”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竟然是尤为专注,显得含情脉脉的。金羡鱼众星捧月般地坐在镖师间,和他们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她容貌美丽,性格温和,不用费什么力气使镖师群体接纳了她。玉龙瑶站在楼梯上,扶着把手,嗓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小鱼儿。”金羡鱼先止住了话头,围在她身边的众人也都不明所以地闭上了嘴。“这是?”他们很快也看到了玉龙瑶。金羡鱼眨眨眼,浑不在意地说:“这是我的前夫,我们不久前才和离。”他们是相看两生厌,同床异梦。却又不得不捆绑在一起的夫妻。她酒量虽然不算浅,但喝多了酒也会头晕,也会醉。这个时候她脸颊晕红,双眼迷茫,反应有些迟缓的模样,放浪形骸,又殊为可爱。一只皙白的手轻轻拿走了她的酒杯,玉龙瑶看着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你不该喝这么多酒。”金羡鱼托腮眨眨眼,嗓音有些慵懒,像是在撒娇,几分稚气,几分亲昵无间的娇憨。“我不喝就是了。”她一喝酒,非但会上脸,就连手臂、前胸都会泛红。红纱抹胸下一痕雪脯泛着珊瑚粉色,冰肌莹润,雪腻酥香。玉龙瑶面上不为所动,却垂下了眼,移开了视线,“你醉了,我扶你回屋休息。”他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但金羡鱼知道他内心或不是这么想的。哪怕他已经尽量压抑,不愿在她面前示弱露怯。玉龙瑶似乎想伸手扶她,但目光触及她晕红的肌肤,不知想到了什么,收手垂袖,道:“跟我来。”玉龙瑶没有扶她,他在前面走,脚步不疾不徐,金羡鱼在后面跟着。上了楼,她好奇地问:“我们要去哪儿?”玉龙瑶取出钥匙“咔嗒”扭开了锁。这是他的房间。玉龙瑶早上起床,已经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杯倒扣着,椅子收在桌子下。“你在这儿休息。”玉龙瑶转过身,嘱咐道,“我帮你去提些热水来。”他没有趁人之危,紧接着就走出了屋,替她掩上了房门。他也没有骗金羡鱼,他是真的下楼叫了一桶热水,一直在楼下等着热水烧开。店小二见他文弱想帮他提。玉龙瑶委婉地谢绝了他的好意,说,“多谢,我自己能行。”不外乎店小二不放心,玉龙瑶斯文俊秀,穿着件洗得微微发白的黑色罩袍,看起来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高门郎君。玉龙瑶也无意解释,他捋起袖口,露出苍白却结实的小臂,提着满满当当一桶热水,脚步稳便,举步若飞,一路上水桶里的水没洒出来一滴。等玉龙瑶回来的时候,金羡鱼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玉龙瑶先是在门前敲了敲门。这是他的习惯,哪怕和金羡鱼已经成亲百余年,他也会进门前先敲门,恪守着必要的礼节。屋里没有回复。玉龙瑶道歉进屋,神情自若,脸上没任何多余的情绪。敲门只是必要的程序。他该进去还是会进去的。但目光落在桌前的少女脸上的时候,玉龙瑶的脚步却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或许她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毫无防备。玉龙瑶心想。他先是将热水倒回浴桶里,这才从屏风后转过来,看着金羡鱼。她纤长的眼睫垂落在眼皮上,双颊酡红,鬓乱残妆如海棠春睡。不知道她在他走后做了什么,将椅子拖出来,茶杯翻过身,颠三倒四摆得到处都是。客房窗户背对着后院,院子里种了几棵老梅,几枝腊梅从窗外探进来,胭脂红碎,落在她衣襟鬓角,落在桌面、茶杯。玉龙瑶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像是一股电流顺着指尖钻入心口,忽然觉得自己一颗心也如同桌上这些颠三倒四的茶杯。金羡鱼的生得很好看。她的容貌是他按照他的喜好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惜他到现在才发现她生得竟然这般扎眼,扎眼到成了一桩祸事。想到这儿,他推醒了她,对上金羡鱼惺忪的睡眼,玉龙瑶平静地说:“水已经热好了,你可以去沐浴了。”金羡鱼睁开眼,有些天真地看着他:“你不洗吗?”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竟然是尤为专注,显得含情脉脉的。金羡鱼众星捧月般地坐在镖师间,和他们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她容貌美丽,性格温和,不用费什么力气使镖师群体接纳了她。玉龙瑶站在楼梯上,扶着把手,嗓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小鱼儿。”金羡鱼先止住了话头,围在她身边的众人也都不明所以地闭上了嘴。“这是?”他们很快也看到了玉龙瑶。金羡鱼眨眨眼,浑不在意地说:“这是我的前夫,我们不久前才和离。”他们是相看两生厌,同床异梦。却又不得不捆绑在一起的夫妻。她酒量虽然不算浅,但喝多了酒也会头晕,也会醉。这个时候她脸颊晕红,双眼迷茫,反应有些迟缓的模样,放浪形骸,又殊为可爱。一只皙白的手轻轻拿走了她的酒杯,玉龙瑶看着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你不该喝这么多酒。”金羡鱼托腮眨眨眼,嗓音有些慵懒,像是在撒娇,几分稚气,几分亲昵无间的娇憨。“我不喝就是了。”她一喝酒,非但会上脸,就连手臂、前胸都会泛红。红纱抹胸下一痕雪脯泛着珊瑚粉色,冰肌莹润,雪腻酥香。玉龙瑶面上不为所动,却垂下了眼,移开了视线,“你醉了,我扶你回屋休息。”他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但金羡鱼知道他内心或不是这么想的。哪怕他已经尽量压抑,不愿在她面前示弱露怯。玉龙瑶似乎想伸手扶她,但目光触及她晕红的肌肤,不知想到了什么,收手垂袖,道:“跟我来。”玉龙瑶没有扶她,他在前面走,脚步不疾不徐,金羡鱼在后面跟着。上了楼,她好奇地问:“我们要去哪儿?”玉龙瑶取出钥匙“咔嗒”扭开了锁。这是他的房间。玉龙瑶早上起床,已经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杯倒扣着,椅子收在桌子下。“你在这儿休息。”玉龙瑶转过身,嘱咐道,“我帮你去提些热水来。”他没有趁人之危,紧接着就走出了屋,替她掩上了房门。他也没有骗金羡鱼,他是真的下楼叫了一桶热水,一直在楼下等着热水烧开。店小二见他文弱想帮他提。玉龙瑶委婉地谢绝了他的好意,说,“多谢,我自己能行。”不外乎店小二不放心,玉龙瑶斯文俊秀,穿着件洗得微微发白的黑色罩袍,看起来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高门郎君。玉龙瑶也无意解释,他捋起袖口,露出苍白却结实的小臂,提着满满当当一桶热水,脚步稳便,举步若飞,一路上水桶里的水没洒出来一滴。等玉龙瑶回来的时候,金羡鱼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玉龙瑶先是在门前敲了敲门。这是他的习惯,哪怕和金羡鱼已经成亲百余年,他也会进门前先敲门,恪守着必要的礼节。屋里没有回复。玉龙瑶道歉进屋,神情自若,脸上没任何多余的情绪。敲门只是必要的程序。他该进去还是会进去的。但目光落在桌前的少女脸上的时候,玉龙瑶的脚步却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或许她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毫无防备。玉龙瑶心想。他先是将热水倒回浴桶里,这才从屏风后转过来,看着金羡鱼。她纤长的眼睫垂落在眼皮上,双颊酡红,鬓乱残妆如海棠春睡。不知道她在他走后做了什么,将椅子拖出来,茶杯翻过身,颠三倒四摆得到处都是。客房窗户背对着后院,院子里种了几棵老梅,几枝腊梅从窗外探进来,胭脂红碎,落在她衣襟鬓角,落在桌面、茶杯。玉龙瑶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像是一股电流顺着指尖钻入心口,忽然觉得自己一颗心也如同桌上这些颠三倒四的茶杯。金羡鱼的生得很好看。她的容貌是他按照他的喜好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惜他到现在才发现她生得竟然这般扎眼,扎眼到成了一桩祸事。想到这儿,他推醒了她,对上金羡鱼惺忪的睡眼,玉龙瑶平静地说:“水已经热好了,你可以去沐浴了。”金羡鱼睁开眼,有些天真地看着他:“你不洗吗?”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竟然是尤为专注,显得含情脉脉的。金羡鱼众星捧月般地坐在镖师间,和他们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她容貌美丽,性格温和,不用费什么力气使镖师群体接纳了她。玉龙瑶站在楼梯上,扶着把手,嗓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小鱼儿。”金羡鱼先止住了话头,围在她身边的众人也都不明所以地闭上了嘴。“这是?”他们很快也看到了玉龙瑶。金羡鱼眨眨眼,浑不在意地说:“这是我的前夫,我们不久前才和离。”他们是相看两生厌,同床异梦。却又不得不捆绑在一起的夫妻。她酒量虽然不算浅,但喝多了酒也会头晕,也会醉。这个时候她脸颊晕红,双眼迷茫,反应有些迟缓的模样,放浪形骸,又殊为可爱。一只皙白的手轻轻拿走了她的酒杯,玉龙瑶看着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你不该喝这么多酒。”金羡鱼托腮眨眨眼,嗓音有些慵懒,像是在撒娇,几分稚气,几分亲昵无间的娇憨。“我不喝就是了。”她一喝酒,非但会上脸,就连手臂、前胸都会泛红。红纱抹胸下一痕雪脯泛着珊瑚粉色,冰肌莹润,雪腻酥香。玉龙瑶面上不为所动,却垂下了眼,移开了视线,“你醉了,我扶你回屋休息。”他说得极为轻描淡写,但金羡鱼知道他内心或不是这么想的。哪怕他已经尽量压抑,不愿在她面前示弱露怯。玉龙瑶似乎想伸手扶她,但目光触及她晕红的肌肤,不知想到了什么,收手垂袖,道:“跟我来。”玉龙瑶没有扶她,他在前面走,脚步不疾不徐,金羡鱼在后面跟着。上了楼,她好奇地问:“我们要去哪儿?”玉龙瑶取出钥匙“咔嗒”扭开了锁。这是他的房间。玉龙瑶早上起床,已经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杯倒扣着,椅子收在桌子下。“你在这儿休息。”玉龙瑶转过身,嘱咐道,“我帮你去提些热水来。”他没有趁人之危,紧接着就走出了屋,替她掩上了房门。他也没有骗金羡鱼,他是真的下楼叫了一桶热水,一直在楼下等着热水烧开。店小二见他文弱想帮他提。玉龙瑶委婉地谢绝了他的好意,说,“多谢,我自己能行。”不外乎店小二不放心,玉龙瑶斯文俊秀,穿着件洗得微微发白的黑色罩袍,看起来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高门郎君。玉龙瑶也无意解释,他捋起袖口,露出苍白却结实的小臂,提着满满当当一桶热水,脚步稳便,举步若飞,一路上水桶里的水没洒出来一滴。等玉龙瑶回来的时候,金羡鱼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玉龙瑶先是在门前敲了敲门。这是他的习惯,哪怕和金羡鱼已经成亲百余年,他也会进门前先敲门,恪守着必要的礼节。屋里没有回复。玉龙瑶道歉进屋,神情自若,脸上没任何多余的情绪。敲门只是必要的程序。他该进去还是会进去的。但目光落在桌前的少女脸上的时候,玉龙瑶的脚步却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或许她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毫无防备。玉龙瑶心想。他先是将热水倒回浴桶里,这才从屏风后转过来,看着金羡鱼。她纤长的眼睫垂落在眼皮上,双颊酡红,鬓乱残妆如海棠春睡。不知道她在他走后做了什么,将椅子拖出来,茶杯翻过身,颠三倒四摆得到处都是。客房窗户背对着后院,院子里种了几棵老梅,几枝腊梅从窗外探进来,胭脂红碎,落在她衣襟鬓角,落在桌面、茶杯。玉龙瑶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像是一股电流顺着指尖钻入心口,忽然觉得自己一颗心也如同桌上这些颠三倒四的茶杯。金羡鱼的生得很好看。她的容貌是他按照他的喜好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惜他到现在才发现她生得竟然这般扎眼,扎眼到成了一桩祸事。想到这儿,他推醒了她,对上金羡鱼惺忪的睡眼,玉龙瑶平静地说:“水已经热好了,你可以去沐浴了。”金羡鱼睁开眼,有些天真地看着他:“你不洗吗?”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竟然是尤为专注,显得含情脉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