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低气压似乎再次加重, 方文艺悄悄靠近庄莼甄,利用宽大袖子的遮挡偷偷伸手捏了捏大佬的手,大概从一开始心底就默认定了大佬的无所不能, 他生怕大佬一个生气会干出点什么来。虽然隔着两个人的衣衫,方文艺还是感觉到了大佬手上传来的紧绷感, 他看向大佬的眼神充满无辜和讨好,庄莼甄感觉到他的讨好, 缓缓放松下来, 扫了他一眼又看向面前对质的千鸿逍与葛义昌, 但他的手却反握了方文艺。方文艺见他明明关心自己又要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 突然觉得很可爱有点忍不住想笑,他低下头生生忍住,千鸿逍回头就看到方文艺这副模样还以为他是受到了惊吓, 转而更加怒气冲冲地质问罪魁祸首:“葛义昌,你到底想做什么?”“殿下应该心知肚明才是, 好歹几十年的交情殿下只顾自己一路高歌,却不顾为你尽心尽力的臂膀?我可是听说殿下从这小子身上得到了不少灵丹妙药啊!”“你说什么?”千鸿逍有些无法置信,脸上惊疑不定:“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件事太过机密,若是真的有人泄露了消息,后果不堪设想。方文艺摇头:“你根本不确定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 但你才智过人,只因上次殿下提过一句因我而有所突破, 你便让人调查了我的事情, 发现我也是突然开始突破。之后你又通过皇子府的各种消息和观察, 发现了殿下经常在皇子闭门几日不见客,你应该还通过皇子府的下人拿到了殿下换下的衣服,从衣服上沾染的杂质与药物推断出殿下在用药。恰巧每次殿下闭关后修为又会提升不少, 所以你认定殿下是通过药物来提升突破,你耐心很好没有轻举妄动,经过再三确认后你才将目标锁定在我身上,即使没有得到实际的证据证明是我的原因,你还是对我下了手。”“你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东西就敢对我的朋友下手?”千鸿逍非常生气,他一直知道葛义昌聪明,但这份聪明只能被自己利用,现在却被用来对付自己怎能叫他不愤怒。“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后,葛义昌被扇得撞在了墙上。千鸿逍看着自己抬起来还没挥出去的手,又看着被扇得嘴角流血的葛义昌,转头看向庄莼甄,方文艺连忙挡在庄莼甄面前,生怕千鸿逍反过来找大佬算帐。大佬不慌不忙弯腰:“这种粗活怎么能劳殿下动手,万一伤了殿下就不好了。”房间里的几人一时都有些懵,方文艺最先反应过来:“对对,殿下的身体那么金贵,再说这件事我是受害者,要解决也应该我和葛公子解决,怎么能麻烦殿下呢?”千鸿逍原本就不知该怎么反应,这会更是被堵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葛义昌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看着庄莼甄的双眼翻涌着恨意,恨不能直接将人撕了,但他的脸上依旧异常平静,看向千鸿逍说的话也十分冷静。“不能确定?不,我可以百分百确定我的推断没错!殿下难道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爷爷可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子,五勤侯府永远只会有我这么一个继承人,怎么?一个小小的学子就能让你毁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他掏出手帕缓慢地擦去嘴角的血迹,斜着眼角看着面前的三人:“还是说殿下突破后就想抛开千阳大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殿下要如何做还是尽早做个决定吧!他说完将手帕甩到地上,千鸿逍心中翻腾怒意却拿葛义昌毫无办法,深吸一口气道:“就算你推断的都正确,你想做什么也应该先过问我一声才是!斯齐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学子!”“殿下的心思我最明白不过,这种东西一旦让外人知道必定掀起滔天大浪,殿下如今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东西又会消失,我又怎么会做出那等对殿下不利的事呢?”千鸿逍被他说中,一时神色阴暗不定,方文艺知道今天这事千鸿逍心里肯定十分不爽,但为了保住实力他一定不会动葛义昌,葛义昌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放过自己。看了看明显还在不爽的大佬,方文艺彻底发挥了自己的狗腿精神,想要尽快解决掉这件事,反正东西早就为葛义昌准备好了。“葛公子说的不错,殿下能突破确实是因为我献了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想大家都不愿意,葛公子如果相信我,我这里还有二十颗下品的药丸正好足够一个人扩充经脉,殿下您看?”“这件事是葛义昌的错,斯齐不必如此,我会还你一个公道。”方文艺笑,我才不要你还公道,我现在只想让大佬消气,药送出去倒霉的就是葛义昌了。“殿下多虑了,葛公子说的不错,他是殿下的得力臂膀,我提供一些帮助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以后都是要互帮互助的。”他又看向葛义昌:“只是希望葛公子能听我一句劝,您的聪明才智叫在下佩服,但万事不会事事如你的意,这药丸我经过计量,二十颗是正正好好的量。”葛义昌冷笑:“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少废话!”方文艺依旧笑着,葛义昌大概是急红了眼,此时话语间极度嚣张,连千鸿逍的面子也不再顾忌,方文艺巴不得他吃得快一点,转头看向大佬:“小甄,把药丸给我。”“少爷,这是最后的了,您不是说要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吗?”面对突然化身戏精的大佬,方文艺眨眨眼,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我担心后辈之中会有人无法突破,但眼下的情形更加需要它,再说以后殿下与葛公子真的研制出来,我想他们一定不介意我来求药。”庄莼甄十分不愿慢吞吞地拿出了一个玉瓶,葛义昌双眼发红地盯着玉瓶远远地伸出手来:“给我!”千鸿逍也眯起眼睛盯着那只玉瓶,方文艺十分不舍得去接玉瓶,庄莼甄却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少爷为了炼药差点走火入魔,将自己关在丹房里几天几夜差点吐血而亡,结果你却要把药献给逍皇子殿下,又要给后人留药,连自己要用的都不够。您说的那些为了家族为了殿下的大道理我不懂,如今这个人绑架了你让你受伤还威胁了你,如果就这么给他我无法接受,就算我只是个下人就算我要被惩罚我也接受不了。”方文艺嘴角微微抽了抽,大佬你这是闹哪出啊?意思一下就行了怎么还戏精上身了,这药什么情况你心里没数吗?他调整情绪脸上一片愁云惨淡:“小甄别闹,把药给我,葛公子是殿下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不行!”庄莼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耍起横来,一脸委屈的神色双眼发红,一副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从没见过大佬这副模样的方文艺也有些发懵了,会装模作样的大佬他已经好久没看到了,就算心里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触动了他的心底,想到大佬这是想为自己出气,方文艺莫名有些心疼。“殿下,小甄还是个孩子,自小又跟在我身边,请您给我一点时间。”千鸿逍点头,方文艺走到庄莼甄的面前看着他,庄莼甄低着头不愿意与他对视。“小甄。”方文艺伸手握住庄莼甄的手,庄莼甄用力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抬起头看向他,果然如方文艺所想,他的眼神十分平静,方文艺笑了笑将人搂住抱在怀里,大佬僵了一瞬慢慢放松下来靠在他的肩头。还好比我还矮半个头。方文艺轻轻拍着庄大佬的后背,也不说话,只是无声的安慰他,好一会之后他才从大佬的手里接过了玉瓶,戏演得差不多了,他将玉瓶拿过去交给了千鸿逍。千鸿逍接过玉瓶看着方文艺主仆俩狼狈又凄惨的模样,转而看向葛义昌:“义昌,药丸就在这里,斯齐的人品我可以担保,所以这药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用,只是这药丸会强行扩充你的经脉,到时会十分痛苦。我希望你把该做的事也做了。”葛义昌欣喜伸来的手顿在半空,眼神微眯在玉瓶和方文艺主仆之间来回打转,最后嗤笑一声:“今日的事是我不对,还望张少爷见谅,原谅在下,日后待我修为提升,你我共同协助殿下一同成就大业,今天也算是不打不相熟,你说对吗?”方文艺敷衍的笑笑只当没听出他的话外音,葛义昌眼里只有药丸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千鸿逍将玉瓶抛出去,葛义昌接住后转身便走。“殿下,我的储物袋还在葛公子的手上。”千鸿逍看过来:“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将所有东西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多谢殿下,我有些疲惫,还容我们先行告退。”“还是我送你们吧……”“殿下还是暂时留在这里的好,葛公子万一遇到什么事说不定会误以为我给了他假药或是想害他。”“……”千鸿逍想到葛义昌给自己惹的大麻烦,现在还让自己没脸,气得牙根发痒:“也好,让你的伴读好好照顾你。”方文艺坐在骑兽上,因为只有一头骑兽,他被大佬圈在了怀里,一路上他都想找大佬说话,但总觉得整个人被低气压包裹着,到最后半个字也没吐出来。直到回到他们在学宫的院子里,大佬终于开口了,寒着脸眼神冷洌:“脱衣服。”“啊……啊?”方文艺往后一退,不想让大佬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看到了绝对完蛋!“这、这不好吧……我昨天没洗澡,又被关着,身上都臭了,还是先洗个澡吧。”庄莼甄平静上前一步:“你自己脱还是我动手。”方文艺僵在原地,知道他这次大概是真生气了,连忙求饶:“我来我来,我自己来,咱们进去再脱行不行?”战战兢兢走回卧室方文艺催动着身上的灵力,希望通过灵力加速游走可以让身上的伤痕消失,有点后悔刚才路上那么久居然忘了这一茬。“不许用灵力。”“咳!”方文艺一呛,身体里的灵力一阵乱窜,像是被家长抓包的小孩子一样四散而逃,差点没把他整了个走火入魔。放弃挣扎的方文艺一边脱衣服一边吐槽自己,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很害怕大佬?不不不,这是宠大佬!当方文艺的亵衣在庄莼甄面前褪去时,他身上青紫的伤痕露了出来,其实这些拳脚伤害对于修行的人来说真不算什么,但看在他的眼里却如同针芒一样刺眼。方文艺敏锐地感觉到大佬的气息发生了变化,他能感觉到大佬在接近他,一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低头看了看前面的伤痕方文艺觉得还是不动的好,想到大佬之前毫不客气的一巴掌,他真怀疑大佬会冲回去收拾葛义昌。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当初在苍狼城看到被欺负的大佬时的情景,想到当时自己愤怒的情绪,他想大佬现在应该比那时的自己更生气吧。“小甄?我没事,都只是些皮外伤……”方文艺陡然一惊,一道温凉的触感轻轻点在他的后背,那道触感慢慢下滑,带起一阵阵战栗,令他浑身僵硬。“疼吗?”方文艺觉得大佬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想要回头去看却被大佬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他捂的并不紧,只是虚虚的遮住了双眼,明白了大佬的意思他也没再回头。“不疼,真的只是皮外伤,当时经脉被封了,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些伤痕。”温凉的手指缓缓游走,一点一点抚摸过他身上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文艺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实在是说不上来,心里有点发毛,想要打断大佬的动作但又不想真的打断。“齐哥,修行真的那么重要吗?即使是去讨好那些你讨厌的人。”方文艺舒了一口气,集中在肉体上的注意力终于被分散开来,他想了许久才道:“小甄,我没有在讨好他们,最多也只算是互相利用。你想,如果没有千鸿逍我们在天千城不会过得这么安静,无论是张斯成还是许利,这些人都是麻烦,我虽然付出了好处给千鸿逍但也确切从他那里得到了好处。人与人之间的阶级不同,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各种不公平,比起其他人我们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想置身事外也得我们有能力不是吗?”身后的手指变成了手掌贴在他的后心处,方文艺感觉到了一股火热从手心慢慢传出来,有些烫,但紧接着温度传遍全身令人无比舒适。“我们可以不处于这些阶级之中,不面对这些不公平……”方文艺苦笑,还有比曾经的他更置身事外的人吗?“我有必须要做的事。”“齐哥,在千鸿逍去之前其实我去找过你。”“我就说……”身上说不清的感觉让方文艺的反应有些慢:“我就说你怎么那么久还不出现,为什么会去找千鸿逍?”“你为什么相信我能救出你?”“因为你可以啊。”庄莼甄没再追问,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慢慢消失,渐渐贴近他的身体,呼吸喷洒在方文艺的后背,看着他后背被激得颤动:“我想你更愿意让千鸿逍去救你,这样才能挑起千鸿逍对葛义昌的不满。因为我知道你对葛义昌非常厌恶,然而比起这样,我更想杀了他们带你走。”“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些。”方文艺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前倾离得他远了些:“身上不疼了,咦,伤痕消失了。”庄莼甄从他身后退离,手也离开了他的身体:“我去准备热水。”方文艺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转回头,长长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总觉得刚才和大佬的对话要比被绑架十次还累。他看向窗房听着外面的响动,大脑逐渐放空,想要彻底忘却心中那一抹隐隐的异样,还好除了吃塑脉丹以外的时候大佬不会帮忙洗澡,明明一开始害羞的是大佬,现在反而轮到自己不好意思了。果然长大了就不好玩了……沐浴后,方文艺身上的疼痛已经全部消失,只是手腕的伤口还有些痕迹,庄莼甄见他从浴室出来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他捏着方文艺的手腕看了很久,方文艺看到在他旁边已经摆放着好几个药瓶,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擦药,但他一动不动只盯着手腕的伤口看又让他有些别扭起来。“怎么了?这点小伤口明天就好了。”“齐哥。”“嗯?”方文艺看向依然盯着他的大佬等着下文。庄莼甄打开一个玉瓶,接近他的伤口,方文艺只看到一个小黑点,滋溜一下就不见了,似乎是从伤口钻进了身体里。“那、那是什么?”“情蛊。”“……我好像没听懂你说的话,你再说一次。”庄莼甄垂着头,眼底闪过一抹流光,缓慢而清晰地说道:“那是情蛊的子蛊,已经钻进了你的身体里。”“……”卧槽!“小甄,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齐哥,我不会开玩笑。”“可是,为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还养起蛊来了???”“买的,只是为了方便找到你,和觅蜂的作用一样。”方文艺嘴角抽搐:“你当哥是三岁小孩?那能一样吗?而且那个的作用是、是……,你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呢?!”“只是名字而已,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利用母蛊找到中了子蛊的人,如果你下次再像今天这样被抓住,觅蜂也找不到我该如何是好?齐哥也该为我想想,觅蜂也不是什么随手就可以抓来的东西。你放心,这种蛊和普通的不一样,你身体里只要有灵力流动它就不会妄动,对你没有任何伤害。”……骗子,你明明有一大盒的觅蜂!看向自己的手腕方文艺心情十分复杂:“那母蛊呢?”“在我身上。”“对你会有伤害吗?”“没有。”“真的没有?”“我用它是为了能够随时知道齐哥在哪,又怎么会让它对我有害呢?”“我还是觉得不合适……”“齐哥觉得不自由?毕竟名字叫情蛊……如果齐哥想要娶妻的时候确实会有麻烦,你若是实在不喜,我现在就将它取出来。”方文艺看他一眼总觉得大佬平静的神色下掩藏着激烈的暗潮,他有些尴尬又无奈:“不是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要是被人知道了……算了,中了就中了……我又不准备和谁谈情说爱,但你一定要保密才行。”庄莼甄抬起眼看向他,替他的手腕抹上药,药物清清凉凉的,涂上后有些类似消毒的刺痛,庄莼甄看到他微微皱眉,低头轻轻地吹着伤口。“我以为齐哥会生气,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中蛊。”方文艺一时不该气还是该笑:“所以你犹豫了半天的决定就是问也不问直接来?”庄莼甄抬起头笑:“齐哥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这蛊正好可以监督齐哥的承诺,防止齐哥违背自己的承诺。”方文艺呵呵一笑,看着他的笑心底又开始长毛:“怎么会呢?你用不用蛊我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真的吗?齐哥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如果是死亡……”“我不会让齐哥死的。”方文艺笑着,生死这个问题太深奥,他希望这个问题越远越好,他不想死,只想回去,但这种回去在大佬的眼里,对这个世界来说便是真正的死亡。子蛊在身体里根本感觉不到,没两天方文艺心里那股别扭也慢慢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只是因为名字太羞耻,方文艺再三叮嘱大佬不许说出去。庄莼甄从未想过要将他们两人的事告诉过别人,见方文艺再怎么觉得难为情也没有丝毫怪他的意思,心中更加喜悦。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从水为澜灌溉的营养液,啾~谢谢继续支持我的小可爱们,鞠躬。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提意见,我会继续努力的!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当初在苍狼城看到被欺负的大佬时的情景,想到当时自己愤怒的情绪,他想大佬现在应该比那时的自己更生气吧。“小甄?我没事,都只是些皮外伤……”方文艺陡然一惊,一道温凉的触感轻轻点在他的后背,那道触感慢慢下滑,带起一阵阵战栗,令他浑身僵硬。“疼吗?”方文艺觉得大佬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想要回头去看却被大佬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他捂的并不紧,只是虚虚的遮住了双眼,明白了大佬的意思他也没再回头。“不疼,真的只是皮外伤,当时经脉被封了,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些伤痕。”温凉的手指缓缓游走,一点一点抚摸过他身上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文艺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实在是说不上来,心里有点发毛,想要打断大佬的动作但又不想真的打断。“齐哥,修行真的那么重要吗?即使是去讨好那些你讨厌的人。”方文艺舒了一口气,集中在肉体上的注意力终于被分散开来,他想了许久才道:“小甄,我没有在讨好他们,最多也只算是互相利用。你想,如果没有千鸿逍我们在天千城不会过得这么安静,无论是张斯成还是许利,这些人都是麻烦,我虽然付出了好处给千鸿逍但也确切从他那里得到了好处。人与人之间的阶级不同,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各种不公平,比起其他人我们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想置身事外也得我们有能力不是吗?”身后的手指变成了手掌贴在他的后心处,方文艺感觉到了一股火热从手心慢慢传出来,有些烫,但紧接着温度传遍全身令人无比舒适。“我们可以不处于这些阶级之中,不面对这些不公平……”方文艺苦笑,还有比曾经的他更置身事外的人吗?“我有必须要做的事。”“齐哥,在千鸿逍去之前其实我去找过你。”“我就说……”身上说不清的感觉让方文艺的反应有些慢:“我就说你怎么那么久还不出现,为什么会去找千鸿逍?”“你为什么相信我能救出你?”“因为你可以啊。”庄莼甄没再追问,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慢慢消失,渐渐贴近他的身体,呼吸喷洒在方文艺的后背,看着他后背被激得颤动:“我想你更愿意让千鸿逍去救你,这样才能挑起千鸿逍对葛义昌的不满。因为我知道你对葛义昌非常厌恶,然而比起这样,我更想杀了他们带你走。”“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些。”方文艺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前倾离得他远了些:“身上不疼了,咦,伤痕消失了。”庄莼甄从他身后退离,手也离开了他的身体:“我去准备热水。”方文艺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转回头,长长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总觉得刚才和大佬的对话要比被绑架十次还累。他看向窗房听着外面的响动,大脑逐渐放空,想要彻底忘却心中那一抹隐隐的异样,还好除了吃塑脉丹以外的时候大佬不会帮忙洗澡,明明一开始害羞的是大佬,现在反而轮到自己不好意思了。果然长大了就不好玩了……沐浴后,方文艺身上的疼痛已经全部消失,只是手腕的伤口还有些痕迹,庄莼甄见他从浴室出来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他捏着方文艺的手腕看了很久,方文艺看到在他旁边已经摆放着好几个药瓶,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擦药,但他一动不动只盯着手腕的伤口看又让他有些别扭起来。“怎么了?这点小伤口明天就好了。”“齐哥。”“嗯?”方文艺看向依然盯着他的大佬等着下文。庄莼甄打开一个玉瓶,接近他的伤口,方文艺只看到一个小黑点,滋溜一下就不见了,似乎是从伤口钻进了身体里。“那、那是什么?”“情蛊。”“……我好像没听懂你说的话,你再说一次。”庄莼甄垂着头,眼底闪过一抹流光,缓慢而清晰地说道:“那是情蛊的子蛊,已经钻进了你的身体里。”“……”卧槽!“小甄,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齐哥,我不会开玩笑。”“可是,为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还养起蛊来了???”“买的,只是为了方便找到你,和觅蜂的作用一样。”方文艺嘴角抽搐:“你当哥是三岁小孩?那能一样吗?而且那个的作用是、是……,你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呢?!”“只是名字而已,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利用母蛊找到中了子蛊的人,如果你下次再像今天这样被抓住,觅蜂也找不到我该如何是好?齐哥也该为我想想,觅蜂也不是什么随手就可以抓来的东西。你放心,这种蛊和普通的不一样,你身体里只要有灵力流动它就不会妄动,对你没有任何伤害。”……骗子,你明明有一大盒的觅蜂!看向自己的手腕方文艺心情十分复杂:“那母蛊呢?”“在我身上。”“对你会有伤害吗?”“没有。”“真的没有?”“我用它是为了能够随时知道齐哥在哪,又怎么会让它对我有害呢?”“我还是觉得不合适……”“齐哥觉得不自由?毕竟名字叫情蛊……如果齐哥想要娶妻的时候确实会有麻烦,你若是实在不喜,我现在就将它取出来。”方文艺看他一眼总觉得大佬平静的神色下掩藏着激烈的暗潮,他有些尴尬又无奈:“不是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要是被人知道了……算了,中了就中了……我又不准备和谁谈情说爱,但你一定要保密才行。”庄莼甄抬起眼看向他,替他的手腕抹上药,药物清清凉凉的,涂上后有些类似消毒的刺痛,庄莼甄看到他微微皱眉,低头轻轻地吹着伤口。“我以为齐哥会生气,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中蛊。”方文艺一时不该气还是该笑:“所以你犹豫了半天的决定就是问也不问直接来?”庄莼甄抬起头笑:“齐哥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这蛊正好可以监督齐哥的承诺,防止齐哥违背自己的承诺。”方文艺呵呵一笑,看着他的笑心底又开始长毛:“怎么会呢?你用不用蛊我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真的吗?齐哥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如果是死亡……”“我不会让齐哥死的。”方文艺笑着,生死这个问题太深奥,他希望这个问题越远越好,他不想死,只想回去,但这种回去在大佬的眼里,对这个世界来说便是真正的死亡。子蛊在身体里根本感觉不到,没两天方文艺心里那股别扭也慢慢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只是因为名字太羞耻,方文艺再三叮嘱大佬不许说出去。庄莼甄从未想过要将他们两人的事告诉过别人,见方文艺再怎么觉得难为情也没有丝毫怪他的意思,心中更加喜悦。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从水为澜灌溉的营养液,啾~谢谢继续支持我的小可爱们,鞠躬。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提意见,我会继续努力的!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当初在苍狼城看到被欺负的大佬时的情景,想到当时自己愤怒的情绪,他想大佬现在应该比那时的自己更生气吧。“小甄?我没事,都只是些皮外伤……”方文艺陡然一惊,一道温凉的触感轻轻点在他的后背,那道触感慢慢下滑,带起一阵阵战栗,令他浑身僵硬。“疼吗?”方文艺觉得大佬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想要回头去看却被大佬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他捂的并不紧,只是虚虚的遮住了双眼,明白了大佬的意思他也没再回头。“不疼,真的只是皮外伤,当时经脉被封了,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些伤痕。”温凉的手指缓缓游走,一点一点抚摸过他身上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文艺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实在是说不上来,心里有点发毛,想要打断大佬的动作但又不想真的打断。“齐哥,修行真的那么重要吗?即使是去讨好那些你讨厌的人。”方文艺舒了一口气,集中在肉体上的注意力终于被分散开来,他想了许久才道:“小甄,我没有在讨好他们,最多也只算是互相利用。你想,如果没有千鸿逍我们在天千城不会过得这么安静,无论是张斯成还是许利,这些人都是麻烦,我虽然付出了好处给千鸿逍但也确切从他那里得到了好处。人与人之间的阶级不同,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各种不公平,比起其他人我们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想置身事外也得我们有能力不是吗?”身后的手指变成了手掌贴在他的后心处,方文艺感觉到了一股火热从手心慢慢传出来,有些烫,但紧接着温度传遍全身令人无比舒适。“我们可以不处于这些阶级之中,不面对这些不公平……”方文艺苦笑,还有比曾经的他更置身事外的人吗?“我有必须要做的事。”“齐哥,在千鸿逍去之前其实我去找过你。”“我就说……”身上说不清的感觉让方文艺的反应有些慢:“我就说你怎么那么久还不出现,为什么会去找千鸿逍?”“你为什么相信我能救出你?”“因为你可以啊。”庄莼甄没再追问,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慢慢消失,渐渐贴近他的身体,呼吸喷洒在方文艺的后背,看着他后背被激得颤动:“我想你更愿意让千鸿逍去救你,这样才能挑起千鸿逍对葛义昌的不满。因为我知道你对葛义昌非常厌恶,然而比起这样,我更想杀了他们带你走。”“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些。”方文艺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前倾离得他远了些:“身上不疼了,咦,伤痕消失了。”庄莼甄从他身后退离,手也离开了他的身体:“我去准备热水。”方文艺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转回头,长长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总觉得刚才和大佬的对话要比被绑架十次还累。他看向窗房听着外面的响动,大脑逐渐放空,想要彻底忘却心中那一抹隐隐的异样,还好除了吃塑脉丹以外的时候大佬不会帮忙洗澡,明明一开始害羞的是大佬,现在反而轮到自己不好意思了。果然长大了就不好玩了……沐浴后,方文艺身上的疼痛已经全部消失,只是手腕的伤口还有些痕迹,庄莼甄见他从浴室出来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他捏着方文艺的手腕看了很久,方文艺看到在他旁边已经摆放着好几个药瓶,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擦药,但他一动不动只盯着手腕的伤口看又让他有些别扭起来。“怎么了?这点小伤口明天就好了。”“齐哥。”“嗯?”方文艺看向依然盯着他的大佬等着下文。庄莼甄打开一个玉瓶,接近他的伤口,方文艺只看到一个小黑点,滋溜一下就不见了,似乎是从伤口钻进了身体里。“那、那是什么?”“情蛊。”“……我好像没听懂你说的话,你再说一次。”庄莼甄垂着头,眼底闪过一抹流光,缓慢而清晰地说道:“那是情蛊的子蛊,已经钻进了你的身体里。”“……”卧槽!“小甄,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齐哥,我不会开玩笑。”“可是,为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还养起蛊来了???”“买的,只是为了方便找到你,和觅蜂的作用一样。”方文艺嘴角抽搐:“你当哥是三岁小孩?那能一样吗?而且那个的作用是、是……,你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呢?!”“只是名字而已,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利用母蛊找到中了子蛊的人,如果你下次再像今天这样被抓住,觅蜂也找不到我该如何是好?齐哥也该为我想想,觅蜂也不是什么随手就可以抓来的东西。你放心,这种蛊和普通的不一样,你身体里只要有灵力流动它就不会妄动,对你没有任何伤害。”……骗子,你明明有一大盒的觅蜂!看向自己的手腕方文艺心情十分复杂:“那母蛊呢?”“在我身上。”“对你会有伤害吗?”“没有。”“真的没有?”“我用它是为了能够随时知道齐哥在哪,又怎么会让它对我有害呢?”“我还是觉得不合适……”“齐哥觉得不自由?毕竟名字叫情蛊……如果齐哥想要娶妻的时候确实会有麻烦,你若是实在不喜,我现在就将它取出来。”方文艺看他一眼总觉得大佬平静的神色下掩藏着激烈的暗潮,他有些尴尬又无奈:“不是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要是被人知道了……算了,中了就中了……我又不准备和谁谈情说爱,但你一定要保密才行。”庄莼甄抬起眼看向他,替他的手腕抹上药,药物清清凉凉的,涂上后有些类似消毒的刺痛,庄莼甄看到他微微皱眉,低头轻轻地吹着伤口。“我以为齐哥会生气,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中蛊。”方文艺一时不该气还是该笑:“所以你犹豫了半天的决定就是问也不问直接来?”庄莼甄抬起头笑:“齐哥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这蛊正好可以监督齐哥的承诺,防止齐哥违背自己的承诺。”方文艺呵呵一笑,看着他的笑心底又开始长毛:“怎么会呢?你用不用蛊我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真的吗?齐哥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如果是死亡……”“我不会让齐哥死的。”方文艺笑着,生死这个问题太深奥,他希望这个问题越远越好,他不想死,只想回去,但这种回去在大佬的眼里,对这个世界来说便是真正的死亡。子蛊在身体里根本感觉不到,没两天方文艺心里那股别扭也慢慢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只是因为名字太羞耻,方文艺再三叮嘱大佬不许说出去。庄莼甄从未想过要将他们两人的事告诉过别人,见方文艺再怎么觉得难为情也没有丝毫怪他的意思,心中更加喜悦。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从水为澜灌溉的营养液,啾~谢谢继续支持我的小可爱们,鞠躬。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提意见,我会继续努力的!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当初在苍狼城看到被欺负的大佬时的情景,想到当时自己愤怒的情绪,他想大佬现在应该比那时的自己更生气吧。“小甄?我没事,都只是些皮外伤……”方文艺陡然一惊,一道温凉的触感轻轻点在他的后背,那道触感慢慢下滑,带起一阵阵战栗,令他浑身僵硬。“疼吗?”方文艺觉得大佬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想要回头去看却被大佬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他捂的并不紧,只是虚虚的遮住了双眼,明白了大佬的意思他也没再回头。“不疼,真的只是皮外伤,当时经脉被封了,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些伤痕。”温凉的手指缓缓游走,一点一点抚摸过他身上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文艺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实在是说不上来,心里有点发毛,想要打断大佬的动作但又不想真的打断。“齐哥,修行真的那么重要吗?即使是去讨好那些你讨厌的人。”方文艺舒了一口气,集中在肉体上的注意力终于被分散开来,他想了许久才道:“小甄,我没有在讨好他们,最多也只算是互相利用。你想,如果没有千鸿逍我们在天千城不会过得这么安静,无论是张斯成还是许利,这些人都是麻烦,我虽然付出了好处给千鸿逍但也确切从他那里得到了好处。人与人之间的阶级不同,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各种不公平,比起其他人我们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想置身事外也得我们有能力不是吗?”身后的手指变成了手掌贴在他的后心处,方文艺感觉到了一股火热从手心慢慢传出来,有些烫,但紧接着温度传遍全身令人无比舒适。“我们可以不处于这些阶级之中,不面对这些不公平……”方文艺苦笑,还有比曾经的他更置身事外的人吗?“我有必须要做的事。”“齐哥,在千鸿逍去之前其实我去找过你。”“我就说……”身上说不清的感觉让方文艺的反应有些慢:“我就说你怎么那么久还不出现,为什么会去找千鸿逍?”“你为什么相信我能救出你?”“因为你可以啊。”庄莼甄没再追问,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慢慢消失,渐渐贴近他的身体,呼吸喷洒在方文艺的后背,看着他后背被激得颤动:“我想你更愿意让千鸿逍去救你,这样才能挑起千鸿逍对葛义昌的不满。因为我知道你对葛义昌非常厌恶,然而比起这样,我更想杀了他们带你走。”“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些。”方文艺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前倾离得他远了些:“身上不疼了,咦,伤痕消失了。”庄莼甄从他身后退离,手也离开了他的身体:“我去准备热水。”方文艺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转回头,长长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总觉得刚才和大佬的对话要比被绑架十次还累。他看向窗房听着外面的响动,大脑逐渐放空,想要彻底忘却心中那一抹隐隐的异样,还好除了吃塑脉丹以外的时候大佬不会帮忙洗澡,明明一开始害羞的是大佬,现在反而轮到自己不好意思了。果然长大了就不好玩了……沐浴后,方文艺身上的疼痛已经全部消失,只是手腕的伤口还有些痕迹,庄莼甄见他从浴室出来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他捏着方文艺的手腕看了很久,方文艺看到在他旁边已经摆放着好几个药瓶,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擦药,但他一动不动只盯着手腕的伤口看又让他有些别扭起来。“怎么了?这点小伤口明天就好了。”“齐哥。”“嗯?”方文艺看向依然盯着他的大佬等着下文。庄莼甄打开一个玉瓶,接近他的伤口,方文艺只看到一个小黑点,滋溜一下就不见了,似乎是从伤口钻进了身体里。“那、那是什么?”“情蛊。”“……我好像没听懂你说的话,你再说一次。”庄莼甄垂着头,眼底闪过一抹流光,缓慢而清晰地说道:“那是情蛊的子蛊,已经钻进了你的身体里。”“……”卧槽!“小甄,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齐哥,我不会开玩笑。”“可是,为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还养起蛊来了???”“买的,只是为了方便找到你,和觅蜂的作用一样。”方文艺嘴角抽搐:“你当哥是三岁小孩?那能一样吗?而且那个的作用是、是……,你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呢?!”“只是名字而已,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利用母蛊找到中了子蛊的人,如果你下次再像今天这样被抓住,觅蜂也找不到我该如何是好?齐哥也该为我想想,觅蜂也不是什么随手就可以抓来的东西。你放心,这种蛊和普通的不一样,你身体里只要有灵力流动它就不会妄动,对你没有任何伤害。”……骗子,你明明有一大盒的觅蜂!看向自己的手腕方文艺心情十分复杂:“那母蛊呢?”“在我身上。”“对你会有伤害吗?”“没有。”“真的没有?”“我用它是为了能够随时知道齐哥在哪,又怎么会让它对我有害呢?”“我还是觉得不合适……”“齐哥觉得不自由?毕竟名字叫情蛊……如果齐哥想要娶妻的时候确实会有麻烦,你若是实在不喜,我现在就将它取出来。”方文艺看他一眼总觉得大佬平静的神色下掩藏着激烈的暗潮,他有些尴尬又无奈:“不是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要是被人知道了……算了,中了就中了……我又不准备和谁谈情说爱,但你一定要保密才行。”庄莼甄抬起眼看向他,替他的手腕抹上药,药物清清凉凉的,涂上后有些类似消毒的刺痛,庄莼甄看到他微微皱眉,低头轻轻地吹着伤口。“我以为齐哥会生气,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中蛊。”方文艺一时不该气还是该笑:“所以你犹豫了半天的决定就是问也不问直接来?”庄莼甄抬起头笑:“齐哥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这蛊正好可以监督齐哥的承诺,防止齐哥违背自己的承诺。”方文艺呵呵一笑,看着他的笑心底又开始长毛:“怎么会呢?你用不用蛊我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真的吗?齐哥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如果是死亡……”“我不会让齐哥死的。”方文艺笑着,生死这个问题太深奥,他希望这个问题越远越好,他不想死,只想回去,但这种回去在大佬的眼里,对这个世界来说便是真正的死亡。子蛊在身体里根本感觉不到,没两天方文艺心里那股别扭也慢慢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只是因为名字太羞耻,方文艺再三叮嘱大佬不许说出去。庄莼甄从未想过要将他们两人的事告诉过别人,见方文艺再怎么觉得难为情也没有丝毫怪他的意思,心中更加喜悦。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从水为澜灌溉的营养液,啾~谢谢继续支持我的小可爱们,鞠躬。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提意见,我会继续努力的!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当初在苍狼城看到被欺负的大佬时的情景,想到当时自己愤怒的情绪,他想大佬现在应该比那时的自己更生气吧。“小甄?我没事,都只是些皮外伤……”方文艺陡然一惊,一道温凉的触感轻轻点在他的后背,那道触感慢慢下滑,带起一阵阵战栗,令他浑身僵硬。“疼吗?”方文艺觉得大佬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想要回头去看却被大佬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他捂的并不紧,只是虚虚的遮住了双眼,明白了大佬的意思他也没再回头。“不疼,真的只是皮外伤,当时经脉被封了,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些伤痕。”温凉的手指缓缓游走,一点一点抚摸过他身上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文艺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实在是说不上来,心里有点发毛,想要打断大佬的动作但又不想真的打断。“齐哥,修行真的那么重要吗?即使是去讨好那些你讨厌的人。”方文艺舒了一口气,集中在肉体上的注意力终于被分散开来,他想了许久才道:“小甄,我没有在讨好他们,最多也只算是互相利用。你想,如果没有千鸿逍我们在天千城不会过得这么安静,无论是张斯成还是许利,这些人都是麻烦,我虽然付出了好处给千鸿逍但也确切从他那里得到了好处。人与人之间的阶级不同,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各种不公平,比起其他人我们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想置身事外也得我们有能力不是吗?”身后的手指变成了手掌贴在他的后心处,方文艺感觉到了一股火热从手心慢慢传出来,有些烫,但紧接着温度传遍全身令人无比舒适。“我们可以不处于这些阶级之中,不面对这些不公平……”方文艺苦笑,还有比曾经的他更置身事外的人吗?“我有必须要做的事。”“齐哥,在千鸿逍去之前其实我去找过你。”“我就说……”身上说不清的感觉让方文艺的反应有些慢:“我就说你怎么那么久还不出现,为什么会去找千鸿逍?”“你为什么相信我能救出你?”“因为你可以啊。”庄莼甄没再追问,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慢慢消失,渐渐贴近他的身体,呼吸喷洒在方文艺的后背,看着他后背被激得颤动:“我想你更愿意让千鸿逍去救你,这样才能挑起千鸿逍对葛义昌的不满。因为我知道你对葛义昌非常厌恶,然而比起这样,我更想杀了他们带你走。”“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些。”方文艺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前倾离得他远了些:“身上不疼了,咦,伤痕消失了。”庄莼甄从他身后退离,手也离开了他的身体:“我去准备热水。”方文艺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转回头,长长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总觉得刚才和大佬的对话要比被绑架十次还累。他看向窗房听着外面的响动,大脑逐渐放空,想要彻底忘却心中那一抹隐隐的异样,还好除了吃塑脉丹以外的时候大佬不会帮忙洗澡,明明一开始害羞的是大佬,现在反而轮到自己不好意思了。果然长大了就不好玩了……沐浴后,方文艺身上的疼痛已经全部消失,只是手腕的伤口还有些痕迹,庄莼甄见他从浴室出来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他捏着方文艺的手腕看了很久,方文艺看到在他旁边已经摆放着好几个药瓶,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擦药,但他一动不动只盯着手腕的伤口看又让他有些别扭起来。“怎么了?这点小伤口明天就好了。”“齐哥。”“嗯?”方文艺看向依然盯着他的大佬等着下文。庄莼甄打开一个玉瓶,接近他的伤口,方文艺只看到一个小黑点,滋溜一下就不见了,似乎是从伤口钻进了身体里。“那、那是什么?”“情蛊。”“……我好像没听懂你说的话,你再说一次。”庄莼甄垂着头,眼底闪过一抹流光,缓慢而清晰地说道:“那是情蛊的子蛊,已经钻进了你的身体里。”“……”卧槽!“小甄,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齐哥,我不会开玩笑。”“可是,为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还养起蛊来了???”“买的,只是为了方便找到你,和觅蜂的作用一样。”方文艺嘴角抽搐:“你当哥是三岁小孩?那能一样吗?而且那个的作用是、是……,你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呢?!”“只是名字而已,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利用母蛊找到中了子蛊的人,如果你下次再像今天这样被抓住,觅蜂也找不到我该如何是好?齐哥也该为我想想,觅蜂也不是什么随手就可以抓来的东西。你放心,这种蛊和普通的不一样,你身体里只要有灵力流动它就不会妄动,对你没有任何伤害。”……骗子,你明明有一大盒的觅蜂!看向自己的手腕方文艺心情十分复杂:“那母蛊呢?”“在我身上。”“对你会有伤害吗?”“没有。”“真的没有?”“我用它是为了能够随时知道齐哥在哪,又怎么会让它对我有害呢?”“我还是觉得不合适……”“齐哥觉得不自由?毕竟名字叫情蛊……如果齐哥想要娶妻的时候确实会有麻烦,你若是实在不喜,我现在就将它取出来。”方文艺看他一眼总觉得大佬平静的神色下掩藏着激烈的暗潮,他有些尴尬又无奈:“不是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要是被人知道了……算了,中了就中了……我又不准备和谁谈情说爱,但你一定要保密才行。”庄莼甄抬起眼看向他,替他的手腕抹上药,药物清清凉凉的,涂上后有些类似消毒的刺痛,庄莼甄看到他微微皱眉,低头轻轻地吹着伤口。“我以为齐哥会生气,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中蛊。”方文艺一时不该气还是该笑:“所以你犹豫了半天的决定就是问也不问直接来?”庄莼甄抬起头笑:“齐哥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这蛊正好可以监督齐哥的承诺,防止齐哥违背自己的承诺。”方文艺呵呵一笑,看着他的笑心底又开始长毛:“怎么会呢?你用不用蛊我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真的吗?齐哥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如果是死亡……”“我不会让齐哥死的。”方文艺笑着,生死这个问题太深奥,他希望这个问题越远越好,他不想死,只想回去,但这种回去在大佬的眼里,对这个世界来说便是真正的死亡。子蛊在身体里根本感觉不到,没两天方文艺心里那股别扭也慢慢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只是因为名字太羞耻,方文艺再三叮嘱大佬不许说出去。庄莼甄从未想过要将他们两人的事告诉过别人,见方文艺再怎么觉得难为情也没有丝毫怪他的意思,心中更加喜悦。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从水为澜灌溉的营养液,啾~谢谢继续支持我的小可爱们,鞠躬。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提意见,我会继续努力的!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当初在苍狼城看到被欺负的大佬时的情景,想到当时自己愤怒的情绪,他想大佬现在应该比那时的自己更生气吧。“小甄?我没事,都只是些皮外伤……”方文艺陡然一惊,一道温凉的触感轻轻点在他的后背,那道触感慢慢下滑,带起一阵阵战栗,令他浑身僵硬。“疼吗?”方文艺觉得大佬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想要回头去看却被大佬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他捂的并不紧,只是虚虚的遮住了双眼,明白了大佬的意思他也没再回头。“不疼,真的只是皮外伤,当时经脉被封了,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些伤痕。”温凉的手指缓缓游走,一点一点抚摸过他身上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文艺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实在是说不上来,心里有点发毛,想要打断大佬的动作但又不想真的打断。“齐哥,修行真的那么重要吗?即使是去讨好那些你讨厌的人。”方文艺舒了一口气,集中在肉体上的注意力终于被分散开来,他想了许久才道:“小甄,我没有在讨好他们,最多也只算是互相利用。你想,如果没有千鸿逍我们在天千城不会过得这么安静,无论是张斯成还是许利,这些人都是麻烦,我虽然付出了好处给千鸿逍但也确切从他那里得到了好处。人与人之间的阶级不同,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各种不公平,比起其他人我们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想置身事外也得我们有能力不是吗?”身后的手指变成了手掌贴在他的后心处,方文艺感觉到了一股火热从手心慢慢传出来,有些烫,但紧接着温度传遍全身令人无比舒适。“我们可以不处于这些阶级之中,不面对这些不公平……”方文艺苦笑,还有比曾经的他更置身事外的人吗?“我有必须要做的事。”“齐哥,在千鸿逍去之前其实我去找过你。”“我就说……”身上说不清的感觉让方文艺的反应有些慢:“我就说你怎么那么久还不出现,为什么会去找千鸿逍?”“你为什么相信我能救出你?”“因为你可以啊。”庄莼甄没再追问,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慢慢消失,渐渐贴近他的身体,呼吸喷洒在方文艺的后背,看着他后背被激得颤动:“我想你更愿意让千鸿逍去救你,这样才能挑起千鸿逍对葛义昌的不满。因为我知道你对葛义昌非常厌恶,然而比起这样,我更想杀了他们带你走。”“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些。”方文艺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前倾离得他远了些:“身上不疼了,咦,伤痕消失了。”庄莼甄从他身后退离,手也离开了他的身体:“我去准备热水。”方文艺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转回头,长长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总觉得刚才和大佬的对话要比被绑架十次还累。他看向窗房听着外面的响动,大脑逐渐放空,想要彻底忘却心中那一抹隐隐的异样,还好除了吃塑脉丹以外的时候大佬不会帮忙洗澡,明明一开始害羞的是大佬,现在反而轮到自己不好意思了。果然长大了就不好玩了……沐浴后,方文艺身上的疼痛已经全部消失,只是手腕的伤口还有些痕迹,庄莼甄见他从浴室出来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他捏着方文艺的手腕看了很久,方文艺看到在他旁边已经摆放着好几个药瓶,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擦药,但他一动不动只盯着手腕的伤口看又让他有些别扭起来。“怎么了?这点小伤口明天就好了。”“齐哥。”“嗯?”方文艺看向依然盯着他的大佬等着下文。庄莼甄打开一个玉瓶,接近他的伤口,方文艺只看到一个小黑点,滋溜一下就不见了,似乎是从伤口钻进了身体里。“那、那是什么?”“情蛊。”“……我好像没听懂你说的话,你再说一次。”庄莼甄垂着头,眼底闪过一抹流光,缓慢而清晰地说道:“那是情蛊的子蛊,已经钻进了你的身体里。”“……”卧槽!“小甄,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齐哥,我不会开玩笑。”“可是,为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还养起蛊来了???”“买的,只是为了方便找到你,和觅蜂的作用一样。”方文艺嘴角抽搐:“你当哥是三岁小孩?那能一样吗?而且那个的作用是、是……,你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呢?!”“只是名字而已,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利用母蛊找到中了子蛊的人,如果你下次再像今天这样被抓住,觅蜂也找不到我该如何是好?齐哥也该为我想想,觅蜂也不是什么随手就可以抓来的东西。你放心,这种蛊和普通的不一样,你身体里只要有灵力流动它就不会妄动,对你没有任何伤害。”……骗子,你明明有一大盒的觅蜂!看向自己的手腕方文艺心情十分复杂:“那母蛊呢?”“在我身上。”“对你会有伤害吗?”“没有。”“真的没有?”“我用它是为了能够随时知道齐哥在哪,又怎么会让它对我有害呢?”“我还是觉得不合适……”“齐哥觉得不自由?毕竟名字叫情蛊……如果齐哥想要娶妻的时候确实会有麻烦,你若是实在不喜,我现在就将它取出来。”方文艺看他一眼总觉得大佬平静的神色下掩藏着激烈的暗潮,他有些尴尬又无奈:“不是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要是被人知道了……算了,中了就中了……我又不准备和谁谈情说爱,但你一定要保密才行。”庄莼甄抬起眼看向他,替他的手腕抹上药,药物清清凉凉的,涂上后有些类似消毒的刺痛,庄莼甄看到他微微皱眉,低头轻轻地吹着伤口。“我以为齐哥会生气,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中蛊。”方文艺一时不该气还是该笑:“所以你犹豫了半天的决定就是问也不问直接来?”庄莼甄抬起头笑:“齐哥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这蛊正好可以监督齐哥的承诺,防止齐哥违背自己的承诺。”方文艺呵呵一笑,看着他的笑心底又开始长毛:“怎么会呢?你用不用蛊我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真的吗?齐哥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如果是死亡……”“我不会让齐哥死的。”方文艺笑着,生死这个问题太深奥,他希望这个问题越远越好,他不想死,只想回去,但这种回去在大佬的眼里,对这个世界来说便是真正的死亡。子蛊在身体里根本感觉不到,没两天方文艺心里那股别扭也慢慢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只是因为名字太羞耻,方文艺再三叮嘱大佬不许说出去。庄莼甄从未想过要将他们两人的事告诉过别人,见方文艺再怎么觉得难为情也没有丝毫怪他的意思,心中更加喜悦。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从水为澜灌溉的营养液,啾~谢谢继续支持我的小可爱们,鞠躬。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提意见,我会继续努力的!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当初在苍狼城看到被欺负的大佬时的情景,想到当时自己愤怒的情绪,他想大佬现在应该比那时的自己更生气吧。“小甄?我没事,都只是些皮外伤……”方文艺陡然一惊,一道温凉的触感轻轻点在他的后背,那道触感慢慢下滑,带起一阵阵战栗,令他浑身僵硬。“疼吗?”方文艺觉得大佬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想要回头去看却被大佬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他捂的并不紧,只是虚虚的遮住了双眼,明白了大佬的意思他也没再回头。“不疼,真的只是皮外伤,当时经脉被封了,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些伤痕。”温凉的手指缓缓游走,一点一点抚摸过他身上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文艺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实在是说不上来,心里有点发毛,想要打断大佬的动作但又不想真的打断。“齐哥,修行真的那么重要吗?即使是去讨好那些你讨厌的人。”方文艺舒了一口气,集中在肉体上的注意力终于被分散开来,他想了许久才道:“小甄,我没有在讨好他们,最多也只算是互相利用。你想,如果没有千鸿逍我们在天千城不会过得这么安静,无论是张斯成还是许利,这些人都是麻烦,我虽然付出了好处给千鸿逍但也确切从他那里得到了好处。人与人之间的阶级不同,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各种不公平,比起其他人我们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想置身事外也得我们有能力不是吗?”身后的手指变成了手掌贴在他的后心处,方文艺感觉到了一股火热从手心慢慢传出来,有些烫,但紧接着温度传遍全身令人无比舒适。“我们可以不处于这些阶级之中,不面对这些不公平……”方文艺苦笑,还有比曾经的他更置身事外的人吗?“我有必须要做的事。”“齐哥,在千鸿逍去之前其实我去找过你。”“我就说……”身上说不清的感觉让方文艺的反应有些慢:“我就说你怎么那么久还不出现,为什么会去找千鸿逍?”“你为什么相信我能救出你?”“因为你可以啊。”庄莼甄没再追问,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慢慢消失,渐渐贴近他的身体,呼吸喷洒在方文艺的后背,看着他后背被激得颤动:“我想你更愿意让千鸿逍去救你,这样才能挑起千鸿逍对葛义昌的不满。因为我知道你对葛义昌非常厌恶,然而比起这样,我更想杀了他们带你走。”“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些。”方文艺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前倾离得他远了些:“身上不疼了,咦,伤痕消失了。”庄莼甄从他身后退离,手也离开了他的身体:“我去准备热水。”方文艺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转回头,长长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总觉得刚才和大佬的对话要比被绑架十次还累。他看向窗房听着外面的响动,大脑逐渐放空,想要彻底忘却心中那一抹隐隐的异样,还好除了吃塑脉丹以外的时候大佬不会帮忙洗澡,明明一开始害羞的是大佬,现在反而轮到自己不好意思了。果然长大了就不好玩了……沐浴后,方文艺身上的疼痛已经全部消失,只是手腕的伤口还有些痕迹,庄莼甄见他从浴室出来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他捏着方文艺的手腕看了很久,方文艺看到在他旁边已经摆放着好几个药瓶,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擦药,但他一动不动只盯着手腕的伤口看又让他有些别扭起来。“怎么了?这点小伤口明天就好了。”“齐哥。”“嗯?”方文艺看向依然盯着他的大佬等着下文。庄莼甄打开一个玉瓶,接近他的伤口,方文艺只看到一个小黑点,滋溜一下就不见了,似乎是从伤口钻进了身体里。“那、那是什么?”“情蛊。”“……我好像没听懂你说的话,你再说一次。”庄莼甄垂着头,眼底闪过一抹流光,缓慢而清晰地说道:“那是情蛊的子蛊,已经钻进了你的身体里。”“……”卧槽!“小甄,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齐哥,我不会开玩笑。”“可是,为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还养起蛊来了???”“买的,只是为了方便找到你,和觅蜂的作用一样。”方文艺嘴角抽搐:“你当哥是三岁小孩?那能一样吗?而且那个的作用是、是……,你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呢?!”“只是名字而已,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利用母蛊找到中了子蛊的人,如果你下次再像今天这样被抓住,觅蜂也找不到我该如何是好?齐哥也该为我想想,觅蜂也不是什么随手就可以抓来的东西。你放心,这种蛊和普通的不一样,你身体里只要有灵力流动它就不会妄动,对你没有任何伤害。”……骗子,你明明有一大盒的觅蜂!看向自己的手腕方文艺心情十分复杂:“那母蛊呢?”“在我身上。”“对你会有伤害吗?”“没有。”“真的没有?”“我用它是为了能够随时知道齐哥在哪,又怎么会让它对我有害呢?”“我还是觉得不合适……”“齐哥觉得不自由?毕竟名字叫情蛊……如果齐哥想要娶妻的时候确实会有麻烦,你若是实在不喜,我现在就将它取出来。”方文艺看他一眼总觉得大佬平静的神色下掩藏着激烈的暗潮,他有些尴尬又无奈:“不是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要是被人知道了……算了,中了就中了……我又不准备和谁谈情说爱,但你一定要保密才行。”庄莼甄抬起眼看向他,替他的手腕抹上药,药物清清凉凉的,涂上后有些类似消毒的刺痛,庄莼甄看到他微微皱眉,低头轻轻地吹着伤口。“我以为齐哥会生气,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中蛊。”方文艺一时不该气还是该笑:“所以你犹豫了半天的决定就是问也不问直接来?”庄莼甄抬起头笑:“齐哥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这蛊正好可以监督齐哥的承诺,防止齐哥违背自己的承诺。”方文艺呵呵一笑,看着他的笑心底又开始长毛:“怎么会呢?你用不用蛊我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真的吗?齐哥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如果是死亡……”“我不会让齐哥死的。”方文艺笑着,生死这个问题太深奥,他希望这个问题越远越好,他不想死,只想回去,但这种回去在大佬的眼里,对这个世界来说便是真正的死亡。子蛊在身体里根本感觉不到,没两天方文艺心里那股别扭也慢慢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只是因为名字太羞耻,方文艺再三叮嘱大佬不许说出去。庄莼甄从未想过要将他们两人的事告诉过别人,见方文艺再怎么觉得难为情也没有丝毫怪他的意思,心中更加喜悦。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从水为澜灌溉的营养液,啾~谢谢继续支持我的小可爱们,鞠躬。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提意见,我会继续努力的!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当初在苍狼城看到被欺负的大佬时的情景,想到当时自己愤怒的情绪,他想大佬现在应该比那时的自己更生气吧。“小甄?我没事,都只是些皮外伤……”方文艺陡然一惊,一道温凉的触感轻轻点在他的后背,那道触感慢慢下滑,带起一阵阵战栗,令他浑身僵硬。“疼吗?”方文艺觉得大佬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想要回头去看却被大佬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他捂的并不紧,只是虚虚的遮住了双眼,明白了大佬的意思他也没再回头。“不疼,真的只是皮外伤,当时经脉被封了,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些伤痕。”温凉的手指缓缓游走,一点一点抚摸过他身上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方文艺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实在是说不上来,心里有点发毛,想要打断大佬的动作但又不想真的打断。“齐哥,修行真的那么重要吗?即使是去讨好那些你讨厌的人。”方文艺舒了一口气,集中在肉体上的注意力终于被分散开来,他想了许久才道:“小甄,我没有在讨好他们,最多也只算是互相利用。你想,如果没有千鸿逍我们在天千城不会过得这么安静,无论是张斯成还是许利,这些人都是麻烦,我虽然付出了好处给千鸿逍但也确切从他那里得到了好处。人与人之间的阶级不同,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各种不公平,比起其他人我们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想置身事外也得我们有能力不是吗?”身后的手指变成了手掌贴在他的后心处,方文艺感觉到了一股火热从手心慢慢传出来,有些烫,但紧接着温度传遍全身令人无比舒适。“我们可以不处于这些阶级之中,不面对这些不公平……”方文艺苦笑,还有比曾经的他更置身事外的人吗?“我有必须要做的事。”“齐哥,在千鸿逍去之前其实我去找过你。”“我就说……”身上说不清的感觉让方文艺的反应有些慢:“我就说你怎么那么久还不出现,为什么会去找千鸿逍?”“你为什么相信我能救出你?”“因为你可以啊。”庄莼甄没再追问,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慢慢消失,渐渐贴近他的身体,呼吸喷洒在方文艺的后背,看着他后背被激得颤动:“我想你更愿意让千鸿逍去救你,这样才能挑起千鸿逍对葛义昌的不满。因为我知道你对葛义昌非常厌恶,然而比起这样,我更想杀了他们带你走。”“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些。”方文艺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前倾离得他远了些:“身上不疼了,咦,伤痕消失了。”庄莼甄从他身后退离,手也离开了他的身体:“我去准备热水。”方文艺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转回头,长长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趴在床上,总觉得刚才和大佬的对话要比被绑架十次还累。他看向窗房听着外面的响动,大脑逐渐放空,想要彻底忘却心中那一抹隐隐的异样,还好除了吃塑脉丹以外的时候大佬不会帮忙洗澡,明明一开始害羞的是大佬,现在反而轮到自己不好意思了。果然长大了就不好玩了……沐浴后,方文艺身上的疼痛已经全部消失,只是手腕的伤口还有些痕迹,庄莼甄见他从浴室出来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他捏着方文艺的手腕看了很久,方文艺看到在他旁边已经摆放着好几个药瓶,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擦药,但他一动不动只盯着手腕的伤口看又让他有些别扭起来。“怎么了?这点小伤口明天就好了。”“齐哥。”“嗯?”方文艺看向依然盯着他的大佬等着下文。庄莼甄打开一个玉瓶,接近他的伤口,方文艺只看到一个小黑点,滋溜一下就不见了,似乎是从伤口钻进了身体里。“那、那是什么?”“情蛊。”“……我好像没听懂你说的话,你再说一次。”庄莼甄垂着头,眼底闪过一抹流光,缓慢而清晰地说道:“那是情蛊的子蛊,已经钻进了你的身体里。”“……”卧槽!“小甄,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齐哥,我不会开玩笑。”“可是,为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还养起蛊来了???”“买的,只是为了方便找到你,和觅蜂的作用一样。”方文艺嘴角抽搐:“你当哥是三岁小孩?那能一样吗?而且那个的作用是、是……,你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呢?!”“只是名字而已,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利用母蛊找到中了子蛊的人,如果你下次再像今天这样被抓住,觅蜂也找不到我该如何是好?齐哥也该为我想想,觅蜂也不是什么随手就可以抓来的东西。你放心,这种蛊和普通的不一样,你身体里只要有灵力流动它就不会妄动,对你没有任何伤害。”……骗子,你明明有一大盒的觅蜂!看向自己的手腕方文艺心情十分复杂:“那母蛊呢?”“在我身上。”“对你会有伤害吗?”“没有。”“真的没有?”“我用它是为了能够随时知道齐哥在哪,又怎么会让它对我有害呢?”“我还是觉得不合适……”“齐哥觉得不自由?毕竟名字叫情蛊……如果齐哥想要娶妻的时候确实会有麻烦,你若是实在不喜,我现在就将它取出来。”方文艺看他一眼总觉得大佬平静的神色下掩藏着激烈的暗潮,他有些尴尬又无奈:“不是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要是被人知道了……算了,中了就中了……我又不准备和谁谈情说爱,但你一定要保密才行。”庄莼甄抬起眼看向他,替他的手腕抹上药,药物清清凉凉的,涂上后有些类似消毒的刺痛,庄莼甄看到他微微皱眉,低头轻轻地吹着伤口。“我以为齐哥会生气,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中蛊。”方文艺一时不该气还是该笑:“所以你犹豫了半天的决定就是问也不问直接来?”庄莼甄抬起头笑:“齐哥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这蛊正好可以监督齐哥的承诺,防止齐哥违背自己的承诺。”方文艺呵呵一笑,看着他的笑心底又开始长毛:“怎么会呢?你用不用蛊我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真的吗?齐哥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如果是死亡……”“我不会让齐哥死的。”方文艺笑着,生死这个问题太深奥,他希望这个问题越远越好,他不想死,只想回去,但这种回去在大佬的眼里,对这个世界来说便是真正的死亡。子蛊在身体里根本感觉不到,没两天方文艺心里那股别扭也慢慢消失了,一切恢复正常,只是因为名字太羞耻,方文艺再三叮嘱大佬不许说出去。庄莼甄从未想过要将他们两人的事告诉过别人,见方文艺再怎么觉得难为情也没有丝毫怪他的意思,心中更加喜悦。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从水为澜灌溉的营养液,啾~谢谢继续支持我的小可爱们,鞠躬。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提意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