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艺看了他们一眼, 心中有了底,躺着的那个就是傅长老,当年被傅家认定为天才, 却家族内斗被放到农夫家中,被找回去后一路突破, 年纪轻轻就让傅家的名声响彻整个千阳大陆。然而,那之后他却不愿再认真修行, 反而三天两头跑回曾经生活过的养父母家中种田, 直到养父母都去世后他才跑到清阳派躲清闲。地上坐着那个就是他唯一的徒弟:路远, 傅长老从未想过要收什么徒弟, 对他来说徒弟就是麻烦。路远是个意外,傅长老爱种花种草,经常出去找新品种, 有一次在外面捡到了路远,在外陆的荒野中, 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屁孩,多稀奇。他再心狠也不能丢下小孩不管,所以就带回门派扔给了管人事的,结果路远认定了他,死活都要跟着他, 于是,向来独来独往的傅长老多了一个徒弟。路远天赋强大, 也是个修行天才, 可惜从小跟着傅长老, 彻底长歪了……至于顾承年和易小寒,他们也是通过选拨大会来的清阳派,并且以剑修道之心异常坚定, 算是强塞给了路远做弟子。……方文艺看了看顾承年,顾承年给人的感觉十分老成稳重,他看到这样的师祖与师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脸上甚至还挂着笑。方文艺叹了口气,看来已经被折磨习惯了。“嗯?”傅长老抬头看向方文艺和庄莼甄,目光在庄莼甄停留许久后才重新看向方文艺,打了个哈欠:“嗯,怎么样啊?”顾承年走上前:“回师祖,师弟剑术很好。”易小寒跳到一边替傅长老捶背:“师祖,我和师弟打了一场,师弟收放自如,剑法灵巧,绝对是个好苗子!”傅长老嗤笑一声点了点她的脑袋:“就你这斤两还能看人了?”易小寒吐吐舌头,傅长老冲着方文艺懒洋洋说道:“那你耍两招我看看吧。”方文艺行礼后走出大殿前在空地上练了几招,正挥剑时顾承年突然上前与他对招,两人连过几招后,顾承年停下后他才又回到了大殿。“还行,看来有人指点过你啊。”“是,在学宫时受廖先生点拨过一二。”“哦?你既然能得他点拨,那应该去悟化才对啊。”“弟子觉得清阳派更适合自己,比起悟化宗,弟子也更喜欢这里。”傅长老也不再问:“那行吧,你先筑基之后再来找我,我到时候看看传你哪本剑诀好。”傅长老说完踢了一脚榻边摘葡萄的徒弟:“给见面礼。”“哦。”路远这个名义上的师父答完,先喂了傅长老一颗葡萄才第一次看向方文艺这个新徒弟,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扔了过来:“见面礼,好好珍惜,这都是你师祖亲手培育出来的。”方文艺接过袋子瞄了一眼,居然是一包种子……不过他知道傅长老种的都不是普通的东西,这一包应该都是珍贵草药的种子,立即对两人行了一礼。路远这时也站起身,将清阳派一些规矩详细说给了方文艺听,此时倒是有了些师父的样子。“好了好了。”傅长老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好好修行,有什么事不懂的就问你师兄师姐,没事别来烦我们。”“……是。”说着他胡乱踩上鞋子就往外走,路远一路跟随亦步亦趋,傅长老走到门口一回头差点被他撞到,路远连忙扶住他的双肩,傅长老不高兴地一巴掌拍开他,路远乖乖站到一边。“门派其他人来找你说什么都不用管,你只管先将修为提升到筑基,到时候让承年带你来见我。”“弟子明白。”“嗯。”傅长老向外走去,一边训斥路远:“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跟的那么近,你听到没有?”路远照样跟在他身后嗯嗯啊啊应着。“那是你徒弟,你能不能有个当师父的样子?”路远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师父什么样不容徒弟置喙。”两人一路争着走了,方文艺扯扯嘴角,其实路远收徒弟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想让傅长老有其他徒弟,所以他自己把顾承年和易小寒收为徒弟,说起来两个人更像是傅长老的徒弟。“师弟,我带你去看看住处。”易小寒看了一眼庄莼甄露出一丝为难:“不过之前没有想到你会带着道童,所以只开辟了一间洞府。”她看向庄莼甄的目光有些愧疚:“不过再打造一间洞府也不需要多久……”庄莼甄笑了笑,按着之前易小寒的要求也称呼她为师姐:“师姐,可否先看让我们看一眼再做决定。”“好啊。”易小寒走在前面领路:“其实洞府挺大的,就是怕你们不方便。”洞府确实很大,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方文艺很满意,庄莼甄打量一眼后开口道:“多谢师姐,这间洞府就够了,我与少爷自小就一起长大,而且这次他需要尽快提升修为到筑基,我在这里也好随时注意他的情况。”易小寒听了后直点头:“你说的也对,你从小照顾他自然还是在一处的好,那我让师兄再替你们打一张石床吧。”她说着看了一圈洞府,虽然东西齐全,但毕竟只是个山洞还是很简陋,而且不知什么缘故山洞中十分寒冷。“虽然有些简陋,但师祖要求我们必须呆在洞府中修行,直到凝成金丹才允许从洞府中搬出去,师弟你多多忍耐,小甄你要是觉得不适就跟我们说。”“多谢师姐。”方文艺张着嘴,看着易小寒出去,接着顾承年进来,手中的长剑冲着一块墙壁随意划拉几下后,一个石床就出现在了洞中,而墙上空出来的方形大洞正好可以用来放东西……真是绝妙的设计。才怪!他无语地看着自己的一切就这么不经过自己被决定下来,还完全没有反驳的想法。大佬麻利的整理着一切,山洞里不但有卧室还有丹房,大佬将用习惯的丹炉放了进去。“齐哥,感觉如何?”“很好!非常好!”庄莼甄笑:“接下来几天,顾师兄他们大概会带你熟悉一下清阳派,等安定下来后,你就将塑脉丸吃了,剩下两颗应该可以将修为提升到筑基门槛。”“嗯。”方文艺应了一声,思绪却飘了出去,回忆起原剧情,张斯成来到这里后,勾搭了掌门的大弟子,也就是清阳派年轻一代的大师兄邵飞鸣。邵飞鸣武力值不行却总想争做第一,对顾承年和易小寒一直看不顺眼,和张斯成勾搭上后修为倒是长进不少,在门派比试中又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让顾承年战败,令顾承年当场走火入魔,成了名符其实的门派大师兄。而顾承年因为他的诡计留下了永久的伤害无法再修行,门派却在调查后认为是顾承年自己修为冒进造成的后果,易小寒心中不服,独自前去寻找去找傅长老与路远,半路上被邵飞鸣他们偷袭杀害,还被伪造成了被凶兽残杀的场景。顾承年得知之后怒火攻心,没等到傅长老和路远回来,亲自找上邵飞鸣理论,他们一再挑衅顾承年,顾承年心性沉稳知道他们是故意为之,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忍受易小寒的离去。身负重伤的顾承年即使知道不是对手依然选择了与邵飞鸣决斗,这个直来直往的剑修自然不会耍阴招,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拼了命也只是刺中了邵飞鸣一剑。等傅长老和路远回来后,顾承年已经死了,因为是他主动找上邵飞鸣,傅长老心中有气也没办法,而掌门又十分维护邵飞鸣,路远大发雷霆将掌门一系的弟子打得满地打滚,但最终也没能杀掉邵飞鸣,最后师徒俩带走了顾承年的尸体,找到了易小寒残留下的碎衣和他葬在了一起。从此,清阳派剑修一系彻底没落,就算门派内有人觉得顾承年他们冤屈也不敢伸张。原文中的那场比试就在不久之后,对于门派来说,门内比试就像是考试一样,那是必须要有的,方文艺思量着时间,张斯成没来,邵飞鸣的修为根本斗不过顾承年,他一定会在决斗时再次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这一次他一定要阻止这件事。“齐哥,你在想什么?”“嗯?没什么,你收拾完了吗?”他说着走到床边伸了个懒腰躺了上去,庄莼甄眼急手快丢了个枕头过来,恰巧在方文艺的脑袋下方。方文艺躺下去扭了扭:“唉呀,这床真是梆硬,睡觉绝对不怕腰疼!”“不如我去寻一床被褥?”“别、别别,就这样好。”方文艺起身下床:“出去逛逛吧,荡剑锋还没仔细看呢。”“好。”两人离开山洞,在大殿四周逛了逛,又看到了另外三个山洞,但没有看到顾承年和易小寒。荡剑峰上很干净,干净的有点秃。方文艺呼了一口气,想到荡剑峰有个不错的后山,那里以后可以让大佬用来种种花花草草,毕竟傅长老给了一包种子不是:“咱去后山看看吧。”清阳派的地界很大,虽然只是一个门派,但山头与山头相隔甚远,以荡剑峰为例,在他周围还有好几座山峰,而远处隐没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的高峰才是其他派系的山头。两人看着风景向着后山而去,草木之间一条幽幽小径直通后山,方文艺转过拐角先是看到一座山间小亭,再往前两步,被亭子挡住的人露了出来。顾承年正与易小寒说着什么,两人说说笑笑,方文艺正想上前打声招呼,就见易小寒突然勾住顾承年垫着脚尖亲了他一下,她亲完放开手想退开顾承年哪会让她逃,双手揽紧她的腰枝,毫不客气地回了个缠绵悠长的亲吻。方文艺收回脚步赶紧拽着大佬下山,走到半山腰才松了口气,捂嘴偷笑不说还啧啧有声。“真是……光天化日秀什么恩爱!”庄莼甄回头看了一眼,看向方文艺:“师兄师姐在做什么?”方文艺微微张嘴,思考要怎么解释,大佬又继续问:“那也是奖励吗?为什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嗯……”不知为何,他不太想回答这个话题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道侣的意义,便答道:“最亲密的人才会那么亲。”大佬脸上露出落寞:“我不是齐哥最亲密的人吗?”“当然是啊,但是……”不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大佬突然凑近在他嘴上碰了碰,很短,停留的时间大概还没有一秒,但他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股热浪直冲脑门。“不是,这、个和我们不一样……”人家是道侣啊!“有什么不一样,齐哥看到他们那样做笑得很开心,为什么换成是我们就不开心了?难道……是在嫌弃我?”“不是那个问题!”“那我们不是最亲密的吗?我也想和齐哥像他们那样。”方文艺头昏脑胀捂脸蹲下去,感觉自己像那些烂俗电视剧里解释不清误会的白痴。大佬也蹲下来:“齐哥以后会有比我更亲密的人吗?”方文艺摇头,做完任务他就会离开这里,哪来什么亲密的人。“既然不会再有,那我就是唯一那一个,有什么不可以?”方文艺看他一眼不说话,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要怎么解释!“齐哥就那么讨厌吗?”方文艺成功被带偏,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不讨厌,没有生气反而心跳加速只觉得难为情,自己对大佬真的这么不介意吗?难道兄弟之间这样很正常?他发呆的时候大佬又凑过来亲了一下,回过神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齐哥,这和亲脸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喜欢。”两人离得极近,庄莼甄的呼吸在他的唇齿之间徘徊:“不过,齐哥的唇好软,难怪他们喜欢亲嘴。”庄莼甄伸手摸上他的双唇,方方文艺脸红心跳地躲开:“其实,每个人都很软!”“齐哥的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女孩子的更软,我告诉你,我是你哥才这么纵容你,你千万别对别人这么做……”方文艺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怀疑大佬在装不懂,这种事不应该是无师自通吗?想想又不对,这个世界又不像自己的世界,网络发达什么都能早早接触,大佬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一直跟自己呆在一起,自己也从来没教过大佬这些事……“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这一般都是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方文艺觉得这个事情解释起来真的特别艰难,而且他自己似乎莫名有些讨厌道侣这个词。庄莼甄蹲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他笑,对道侣的问题根本不敢兴趣:“齐哥,我不要什么道侣,也不会对别人做,只要齐哥做我最亲密的人就好。”“……”想要着重解释道侣含义的方文艺被堵得开不了口。这到底算不算带歪了一个孩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谁来救救我?顾承年牵着易小寒下山的时候便看到方文艺和庄莼甄蹲在地上头抵着头。“师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师兄!”方文艺从地上跳起来眼神慌乱:“没有,我和小甄正准备去后山逛逛,走到这里的时候我脚崴了一下。”庄莼甄站起来微笑看着他,方文艺赶紧躲开他的目光。易小寒看了看他的脚:“脚没事吧?”“没、没事,小甄已经给我揉过了,现在好多了。”易小寒放心下来,顾承年开口道:“后山很大,还有一个瀑布,你们可以去看看。”“好。”“明天我带你去主峰拜见掌门。”“好,麻烦师兄了。”“这是师兄应该的。”易小寒俏皮地眨眨眼:“咱们荡剑峰人少,以后你无聊了也可以去其他山头玩。”“好。”“那我们先下山了。”顾承年说着拉着易小寒下山,两人毫不避讳彼此的亲密,方文艺松了一口气带着庄莼甄往后山去。后山的风景不错,他们很快找到了瀑布,在瀑布边有几株桃花正开着。方文艺一路上没再说话,看到桃花后有些惊讶:“这种季节居然还有桃花。”庄莼甄周围看了一眼:“这是做阵法用的,不受季节影响。”“咦,在这里?什么阵法?”“看样子是废弃的阵法,已经没有了效果,看不出是什么阵法。”方文艺想了想,傅长老和路远都不精通阵法,看来这座山峰以前有别人呆过。瀑布边的峭壁上有着纵横交错的剑痕,一眼看过去还好,但仔细看时那凌厉的剑气似乎还残留在峭壁之上,看得久了便觉得那剑气冲自己直直撞来。方文艺被庄莼甄拉走时惊出一身汗来,那样的剑气威力还不是他能承受的。两人在后山稍微逛了逛回到荡剑峰的大殿中,荡剑峰有四名小童负责日常起居,方文艺他们回去后晚饭已经备好,庄莼甄也跟着他们一起用了晚餐。顾承年和易小寒其实已经不用为了填饱肚子而吃东西,但灵力充沛的各种食物他们也不会拒绝,更何况今日是为方文艺接风洗尘。之后两天顾承年带着方文艺将整个清阳派都逛了逛,顺便还带他去了归属清阳派的野外转了转,看着那些几乎都在融合期以上修为的凶兽,方文艺只想赶紧提升修为。回去后一心修炼,吃下了第九颗塑脉丸,三个月后他的修为已经快要达到九阶中断,又吃下了第十颗,五个月后修为最后固定在九阶临近筑基。方文艺的修为无法再突破,令他变得有些焦急,在后山一个人练了三天剑。当晚,庄莼甄拿出一颗硕大的药丸递到他面前,方文艺看着那药丸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这是什么?”“洗隋丹。”“嗯?”“你的经脉得到了扩充,但身体素质还是原来的,身体已经跟不上你的经脉需求,吃了这个药丸正好脱胎换骨。”洗隋丹算是经常出现的药品,但对于修士来说只是增加身体的极限,脱胎换骨什么的实在太夸张了,但大佬说的话,方文艺是不会怀疑的。方文艺将药吞了下去,庄莼甄顺手将洞府封闭起来,还布下了阵法。“会比塑脉丸更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让别人察觉的好。”方文艺点头,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很快身体就传来轻微的疼,疼痛越来越密集,如同万蚁啃噬,起先他还能忍受,到后他开始疯狂大叫,撕扯自己的身体,恨不能把每一块肉都撕碎一般。渐渐地,每一个根骨头都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衣服被扯得粉碎后,他的手指狠狠抓在自己身上,庄莼甄怕他伤到自己将他的两只手紧紧按住,可是实在痛得受不了,连神志也开始混沌。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痛!太痛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啊啊啊啊!”“齐哥!再忍一忍,快好了。”方文艺疯狂地挣扎着,身体扭曲,不停地想要往石壁撞去,庄莼甄松开他的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托住他的脖颈,任由他两只手抓在自己后背。但比起他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庄莼甄感受到他仍在极力控制自己,明明已经痛到近乎理智全无,却依旧担心伤到他,庄莼甄偏头亲在他的脸上,看着他青筋突起,痛得扭曲的脸,将人抱得更紧。“齐哥,不用顾及我。”方文艺全身冒血,痛得牙齿几乎咬碎,克制力早已达到极限,除了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所有的细胞都是疯狂叫嚣想要去死。神奇的是耳边居然清晰地传来了庄莼甄的那句话,他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巨痛袭来,他狠狠咬住了庄莼甄的肩膀。庄莼甄痛哼一声依然将他抱得死紧,无论是背后被抓出一道道伤口,还是肩膀的剧痛他都没有松开一丝缝隙。他不时偏头触碰方文艺的趴在他肩膀上的头顶,不停地说着安慰鼓励的话。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卟卟小可爱的营养液,啾“嗯……”不知为何,他不太想回答这个话题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道侣的意义,便答道:“最亲密的人才会那么亲。”大佬脸上露出落寞:“我不是齐哥最亲密的人吗?”“当然是啊,但是……”不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大佬突然凑近在他嘴上碰了碰,很短,停留的时间大概还没有一秒,但他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股热浪直冲脑门。“不是,这、个和我们不一样……”人家是道侣啊!“有什么不一样,齐哥看到他们那样做笑得很开心,为什么换成是我们就不开心了?难道……是在嫌弃我?”“不是那个问题!”“那我们不是最亲密的吗?我也想和齐哥像他们那样。”方文艺头昏脑胀捂脸蹲下去,感觉自己像那些烂俗电视剧里解释不清误会的白痴。大佬也蹲下来:“齐哥以后会有比我更亲密的人吗?”方文艺摇头,做完任务他就会离开这里,哪来什么亲密的人。“既然不会再有,那我就是唯一那一个,有什么不可以?”方文艺看他一眼不说话,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要怎么解释!“齐哥就那么讨厌吗?”方文艺成功被带偏,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不讨厌,没有生气反而心跳加速只觉得难为情,自己对大佬真的这么不介意吗?难道兄弟之间这样很正常?他发呆的时候大佬又凑过来亲了一下,回过神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齐哥,这和亲脸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喜欢。”两人离得极近,庄莼甄的呼吸在他的唇齿之间徘徊:“不过,齐哥的唇好软,难怪他们喜欢亲嘴。”庄莼甄伸手摸上他的双唇,方方文艺脸红心跳地躲开:“其实,每个人都很软!”“齐哥的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女孩子的更软,我告诉你,我是你哥才这么纵容你,你千万别对别人这么做……”方文艺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怀疑大佬在装不懂,这种事不应该是无师自通吗?想想又不对,这个世界又不像自己的世界,网络发达什么都能早早接触,大佬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一直跟自己呆在一起,自己也从来没教过大佬这些事……“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这一般都是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方文艺觉得这个事情解释起来真的特别艰难,而且他自己似乎莫名有些讨厌道侣这个词。庄莼甄蹲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他笑,对道侣的问题根本不敢兴趣:“齐哥,我不要什么道侣,也不会对别人做,只要齐哥做我最亲密的人就好。”“……”想要着重解释道侣含义的方文艺被堵得开不了口。这到底算不算带歪了一个孩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谁来救救我?顾承年牵着易小寒下山的时候便看到方文艺和庄莼甄蹲在地上头抵着头。“师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师兄!”方文艺从地上跳起来眼神慌乱:“没有,我和小甄正准备去后山逛逛,走到这里的时候我脚崴了一下。”庄莼甄站起来微笑看着他,方文艺赶紧躲开他的目光。易小寒看了看他的脚:“脚没事吧?”“没、没事,小甄已经给我揉过了,现在好多了。”易小寒放心下来,顾承年开口道:“后山很大,还有一个瀑布,你们可以去看看。”“好。”“明天我带你去主峰拜见掌门。”“好,麻烦师兄了。”“这是师兄应该的。”易小寒俏皮地眨眨眼:“咱们荡剑峰人少,以后你无聊了也可以去其他山头玩。”“好。”“那我们先下山了。”顾承年说着拉着易小寒下山,两人毫不避讳彼此的亲密,方文艺松了一口气带着庄莼甄往后山去。后山的风景不错,他们很快找到了瀑布,在瀑布边有几株桃花正开着。方文艺一路上没再说话,看到桃花后有些惊讶:“这种季节居然还有桃花。”庄莼甄周围看了一眼:“这是做阵法用的,不受季节影响。”“咦,在这里?什么阵法?”“看样子是废弃的阵法,已经没有了效果,看不出是什么阵法。”方文艺想了想,傅长老和路远都不精通阵法,看来这座山峰以前有别人呆过。瀑布边的峭壁上有着纵横交错的剑痕,一眼看过去还好,但仔细看时那凌厉的剑气似乎还残留在峭壁之上,看得久了便觉得那剑气冲自己直直撞来。方文艺被庄莼甄拉走时惊出一身汗来,那样的剑气威力还不是他能承受的。两人在后山稍微逛了逛回到荡剑峰的大殿中,荡剑峰有四名小童负责日常起居,方文艺他们回去后晚饭已经备好,庄莼甄也跟着他们一起用了晚餐。顾承年和易小寒其实已经不用为了填饱肚子而吃东西,但灵力充沛的各种食物他们也不会拒绝,更何况今日是为方文艺接风洗尘。之后两天顾承年带着方文艺将整个清阳派都逛了逛,顺便还带他去了归属清阳派的野外转了转,看着那些几乎都在融合期以上修为的凶兽,方文艺只想赶紧提升修为。回去后一心修炼,吃下了第九颗塑脉丸,三个月后他的修为已经快要达到九阶中断,又吃下了第十颗,五个月后修为最后固定在九阶临近筑基。方文艺的修为无法再突破,令他变得有些焦急,在后山一个人练了三天剑。当晚,庄莼甄拿出一颗硕大的药丸递到他面前,方文艺看着那药丸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这是什么?”“洗隋丹。”“嗯?”“你的经脉得到了扩充,但身体素质还是原来的,身体已经跟不上你的经脉需求,吃了这个药丸正好脱胎换骨。”洗隋丹算是经常出现的药品,但对于修士来说只是增加身体的极限,脱胎换骨什么的实在太夸张了,但大佬说的话,方文艺是不会怀疑的。方文艺将药吞了下去,庄莼甄顺手将洞府封闭起来,还布下了阵法。“会比塑脉丸更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让别人察觉的好。”方文艺点头,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很快身体就传来轻微的疼,疼痛越来越密集,如同万蚁啃噬,起先他还能忍受,到后他开始疯狂大叫,撕扯自己的身体,恨不能把每一块肉都撕碎一般。渐渐地,每一个根骨头都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衣服被扯得粉碎后,他的手指狠狠抓在自己身上,庄莼甄怕他伤到自己将他的两只手紧紧按住,可是实在痛得受不了,连神志也开始混沌。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痛!太痛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啊啊啊啊!”“齐哥!再忍一忍,快好了。”方文艺疯狂地挣扎着,身体扭曲,不停地想要往石壁撞去,庄莼甄松开他的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托住他的脖颈,任由他两只手抓在自己后背。但比起他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庄莼甄感受到他仍在极力控制自己,明明已经痛到近乎理智全无,却依旧担心伤到他,庄莼甄偏头亲在他的脸上,看着他青筋突起,痛得扭曲的脸,将人抱得更紧。“齐哥,不用顾及我。”方文艺全身冒血,痛得牙齿几乎咬碎,克制力早已达到极限,除了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所有的细胞都是疯狂叫嚣想要去死。神奇的是耳边居然清晰地传来了庄莼甄的那句话,他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巨痛袭来,他狠狠咬住了庄莼甄的肩膀。庄莼甄痛哼一声依然将他抱得死紧,无论是背后被抓出一道道伤口,还是肩膀的剧痛他都没有松开一丝缝隙。他不时偏头触碰方文艺的趴在他肩膀上的头顶,不停地说着安慰鼓励的话。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卟卟小可爱的营养液,啾“嗯……”不知为何,他不太想回答这个话题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道侣的意义,便答道:“最亲密的人才会那么亲。”大佬脸上露出落寞:“我不是齐哥最亲密的人吗?”“当然是啊,但是……”不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大佬突然凑近在他嘴上碰了碰,很短,停留的时间大概还没有一秒,但他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股热浪直冲脑门。“不是,这、个和我们不一样……”人家是道侣啊!“有什么不一样,齐哥看到他们那样做笑得很开心,为什么换成是我们就不开心了?难道……是在嫌弃我?”“不是那个问题!”“那我们不是最亲密的吗?我也想和齐哥像他们那样。”方文艺头昏脑胀捂脸蹲下去,感觉自己像那些烂俗电视剧里解释不清误会的白痴。大佬也蹲下来:“齐哥以后会有比我更亲密的人吗?”方文艺摇头,做完任务他就会离开这里,哪来什么亲密的人。“既然不会再有,那我就是唯一那一个,有什么不可以?”方文艺看他一眼不说话,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要怎么解释!“齐哥就那么讨厌吗?”方文艺成功被带偏,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不讨厌,没有生气反而心跳加速只觉得难为情,自己对大佬真的这么不介意吗?难道兄弟之间这样很正常?他发呆的时候大佬又凑过来亲了一下,回过神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齐哥,这和亲脸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喜欢。”两人离得极近,庄莼甄的呼吸在他的唇齿之间徘徊:“不过,齐哥的唇好软,难怪他们喜欢亲嘴。”庄莼甄伸手摸上他的双唇,方方文艺脸红心跳地躲开:“其实,每个人都很软!”“齐哥的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女孩子的更软,我告诉你,我是你哥才这么纵容你,你千万别对别人这么做……”方文艺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怀疑大佬在装不懂,这种事不应该是无师自通吗?想想又不对,这个世界又不像自己的世界,网络发达什么都能早早接触,大佬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一直跟自己呆在一起,自己也从来没教过大佬这些事……“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这一般都是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方文艺觉得这个事情解释起来真的特别艰难,而且他自己似乎莫名有些讨厌道侣这个词。庄莼甄蹲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他笑,对道侣的问题根本不敢兴趣:“齐哥,我不要什么道侣,也不会对别人做,只要齐哥做我最亲密的人就好。”“……”想要着重解释道侣含义的方文艺被堵得开不了口。这到底算不算带歪了一个孩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谁来救救我?顾承年牵着易小寒下山的时候便看到方文艺和庄莼甄蹲在地上头抵着头。“师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师兄!”方文艺从地上跳起来眼神慌乱:“没有,我和小甄正准备去后山逛逛,走到这里的时候我脚崴了一下。”庄莼甄站起来微笑看着他,方文艺赶紧躲开他的目光。易小寒看了看他的脚:“脚没事吧?”“没、没事,小甄已经给我揉过了,现在好多了。”易小寒放心下来,顾承年开口道:“后山很大,还有一个瀑布,你们可以去看看。”“好。”“明天我带你去主峰拜见掌门。”“好,麻烦师兄了。”“这是师兄应该的。”易小寒俏皮地眨眨眼:“咱们荡剑峰人少,以后你无聊了也可以去其他山头玩。”“好。”“那我们先下山了。”顾承年说着拉着易小寒下山,两人毫不避讳彼此的亲密,方文艺松了一口气带着庄莼甄往后山去。后山的风景不错,他们很快找到了瀑布,在瀑布边有几株桃花正开着。方文艺一路上没再说话,看到桃花后有些惊讶:“这种季节居然还有桃花。”庄莼甄周围看了一眼:“这是做阵法用的,不受季节影响。”“咦,在这里?什么阵法?”“看样子是废弃的阵法,已经没有了效果,看不出是什么阵法。”方文艺想了想,傅长老和路远都不精通阵法,看来这座山峰以前有别人呆过。瀑布边的峭壁上有着纵横交错的剑痕,一眼看过去还好,但仔细看时那凌厉的剑气似乎还残留在峭壁之上,看得久了便觉得那剑气冲自己直直撞来。方文艺被庄莼甄拉走时惊出一身汗来,那样的剑气威力还不是他能承受的。两人在后山稍微逛了逛回到荡剑峰的大殿中,荡剑峰有四名小童负责日常起居,方文艺他们回去后晚饭已经备好,庄莼甄也跟着他们一起用了晚餐。顾承年和易小寒其实已经不用为了填饱肚子而吃东西,但灵力充沛的各种食物他们也不会拒绝,更何况今日是为方文艺接风洗尘。之后两天顾承年带着方文艺将整个清阳派都逛了逛,顺便还带他去了归属清阳派的野外转了转,看着那些几乎都在融合期以上修为的凶兽,方文艺只想赶紧提升修为。回去后一心修炼,吃下了第九颗塑脉丸,三个月后他的修为已经快要达到九阶中断,又吃下了第十颗,五个月后修为最后固定在九阶临近筑基。方文艺的修为无法再突破,令他变得有些焦急,在后山一个人练了三天剑。当晚,庄莼甄拿出一颗硕大的药丸递到他面前,方文艺看着那药丸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这是什么?”“洗隋丹。”“嗯?”“你的经脉得到了扩充,但身体素质还是原来的,身体已经跟不上你的经脉需求,吃了这个药丸正好脱胎换骨。”洗隋丹算是经常出现的药品,但对于修士来说只是增加身体的极限,脱胎换骨什么的实在太夸张了,但大佬说的话,方文艺是不会怀疑的。方文艺将药吞了下去,庄莼甄顺手将洞府封闭起来,还布下了阵法。“会比塑脉丸更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让别人察觉的好。”方文艺点头,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很快身体就传来轻微的疼,疼痛越来越密集,如同万蚁啃噬,起先他还能忍受,到后他开始疯狂大叫,撕扯自己的身体,恨不能把每一块肉都撕碎一般。渐渐地,每一个根骨头都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衣服被扯得粉碎后,他的手指狠狠抓在自己身上,庄莼甄怕他伤到自己将他的两只手紧紧按住,可是实在痛得受不了,连神志也开始混沌。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痛!太痛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啊啊啊啊!”“齐哥!再忍一忍,快好了。”方文艺疯狂地挣扎着,身体扭曲,不停地想要往石壁撞去,庄莼甄松开他的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托住他的脖颈,任由他两只手抓在自己后背。但比起他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庄莼甄感受到他仍在极力控制自己,明明已经痛到近乎理智全无,却依旧担心伤到他,庄莼甄偏头亲在他的脸上,看着他青筋突起,痛得扭曲的脸,将人抱得更紧。“齐哥,不用顾及我。”方文艺全身冒血,痛得牙齿几乎咬碎,克制力早已达到极限,除了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所有的细胞都是疯狂叫嚣想要去死。神奇的是耳边居然清晰地传来了庄莼甄的那句话,他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巨痛袭来,他狠狠咬住了庄莼甄的肩膀。庄莼甄痛哼一声依然将他抱得死紧,无论是背后被抓出一道道伤口,还是肩膀的剧痛他都没有松开一丝缝隙。他不时偏头触碰方文艺的趴在他肩膀上的头顶,不停地说着安慰鼓励的话。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卟卟小可爱的营养液,啾“嗯……”不知为何,他不太想回答这个话题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道侣的意义,便答道:“最亲密的人才会那么亲。”大佬脸上露出落寞:“我不是齐哥最亲密的人吗?”“当然是啊,但是……”不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大佬突然凑近在他嘴上碰了碰,很短,停留的时间大概还没有一秒,但他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股热浪直冲脑门。“不是,这、个和我们不一样……”人家是道侣啊!“有什么不一样,齐哥看到他们那样做笑得很开心,为什么换成是我们就不开心了?难道……是在嫌弃我?”“不是那个问题!”“那我们不是最亲密的吗?我也想和齐哥像他们那样。”方文艺头昏脑胀捂脸蹲下去,感觉自己像那些烂俗电视剧里解释不清误会的白痴。大佬也蹲下来:“齐哥以后会有比我更亲密的人吗?”方文艺摇头,做完任务他就会离开这里,哪来什么亲密的人。“既然不会再有,那我就是唯一那一个,有什么不可以?”方文艺看他一眼不说话,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要怎么解释!“齐哥就那么讨厌吗?”方文艺成功被带偏,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不讨厌,没有生气反而心跳加速只觉得难为情,自己对大佬真的这么不介意吗?难道兄弟之间这样很正常?他发呆的时候大佬又凑过来亲了一下,回过神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齐哥,这和亲脸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喜欢。”两人离得极近,庄莼甄的呼吸在他的唇齿之间徘徊:“不过,齐哥的唇好软,难怪他们喜欢亲嘴。”庄莼甄伸手摸上他的双唇,方方文艺脸红心跳地躲开:“其实,每个人都很软!”“齐哥的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女孩子的更软,我告诉你,我是你哥才这么纵容你,你千万别对别人这么做……”方文艺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怀疑大佬在装不懂,这种事不应该是无师自通吗?想想又不对,这个世界又不像自己的世界,网络发达什么都能早早接触,大佬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一直跟自己呆在一起,自己也从来没教过大佬这些事……“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这一般都是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方文艺觉得这个事情解释起来真的特别艰难,而且他自己似乎莫名有些讨厌道侣这个词。庄莼甄蹲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他笑,对道侣的问题根本不敢兴趣:“齐哥,我不要什么道侣,也不会对别人做,只要齐哥做我最亲密的人就好。”“……”想要着重解释道侣含义的方文艺被堵得开不了口。这到底算不算带歪了一个孩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谁来救救我?顾承年牵着易小寒下山的时候便看到方文艺和庄莼甄蹲在地上头抵着头。“师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师兄!”方文艺从地上跳起来眼神慌乱:“没有,我和小甄正准备去后山逛逛,走到这里的时候我脚崴了一下。”庄莼甄站起来微笑看着他,方文艺赶紧躲开他的目光。易小寒看了看他的脚:“脚没事吧?”“没、没事,小甄已经给我揉过了,现在好多了。”易小寒放心下来,顾承年开口道:“后山很大,还有一个瀑布,你们可以去看看。”“好。”“明天我带你去主峰拜见掌门。”“好,麻烦师兄了。”“这是师兄应该的。”易小寒俏皮地眨眨眼:“咱们荡剑峰人少,以后你无聊了也可以去其他山头玩。”“好。”“那我们先下山了。”顾承年说着拉着易小寒下山,两人毫不避讳彼此的亲密,方文艺松了一口气带着庄莼甄往后山去。后山的风景不错,他们很快找到了瀑布,在瀑布边有几株桃花正开着。方文艺一路上没再说话,看到桃花后有些惊讶:“这种季节居然还有桃花。”庄莼甄周围看了一眼:“这是做阵法用的,不受季节影响。”“咦,在这里?什么阵法?”“看样子是废弃的阵法,已经没有了效果,看不出是什么阵法。”方文艺想了想,傅长老和路远都不精通阵法,看来这座山峰以前有别人呆过。瀑布边的峭壁上有着纵横交错的剑痕,一眼看过去还好,但仔细看时那凌厉的剑气似乎还残留在峭壁之上,看得久了便觉得那剑气冲自己直直撞来。方文艺被庄莼甄拉走时惊出一身汗来,那样的剑气威力还不是他能承受的。两人在后山稍微逛了逛回到荡剑峰的大殿中,荡剑峰有四名小童负责日常起居,方文艺他们回去后晚饭已经备好,庄莼甄也跟着他们一起用了晚餐。顾承年和易小寒其实已经不用为了填饱肚子而吃东西,但灵力充沛的各种食物他们也不会拒绝,更何况今日是为方文艺接风洗尘。之后两天顾承年带着方文艺将整个清阳派都逛了逛,顺便还带他去了归属清阳派的野外转了转,看着那些几乎都在融合期以上修为的凶兽,方文艺只想赶紧提升修为。回去后一心修炼,吃下了第九颗塑脉丸,三个月后他的修为已经快要达到九阶中断,又吃下了第十颗,五个月后修为最后固定在九阶临近筑基。方文艺的修为无法再突破,令他变得有些焦急,在后山一个人练了三天剑。当晚,庄莼甄拿出一颗硕大的药丸递到他面前,方文艺看着那药丸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这是什么?”“洗隋丹。”“嗯?”“你的经脉得到了扩充,但身体素质还是原来的,身体已经跟不上你的经脉需求,吃了这个药丸正好脱胎换骨。”洗隋丹算是经常出现的药品,但对于修士来说只是增加身体的极限,脱胎换骨什么的实在太夸张了,但大佬说的话,方文艺是不会怀疑的。方文艺将药吞了下去,庄莼甄顺手将洞府封闭起来,还布下了阵法。“会比塑脉丸更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让别人察觉的好。”方文艺点头,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很快身体就传来轻微的疼,疼痛越来越密集,如同万蚁啃噬,起先他还能忍受,到后他开始疯狂大叫,撕扯自己的身体,恨不能把每一块肉都撕碎一般。渐渐地,每一个根骨头都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衣服被扯得粉碎后,他的手指狠狠抓在自己身上,庄莼甄怕他伤到自己将他的两只手紧紧按住,可是实在痛得受不了,连神志也开始混沌。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痛!太痛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啊啊啊啊!”“齐哥!再忍一忍,快好了。”方文艺疯狂地挣扎着,身体扭曲,不停地想要往石壁撞去,庄莼甄松开他的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托住他的脖颈,任由他两只手抓在自己后背。但比起他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庄莼甄感受到他仍在极力控制自己,明明已经痛到近乎理智全无,却依旧担心伤到他,庄莼甄偏头亲在他的脸上,看着他青筋突起,痛得扭曲的脸,将人抱得更紧。“齐哥,不用顾及我。”方文艺全身冒血,痛得牙齿几乎咬碎,克制力早已达到极限,除了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所有的细胞都是疯狂叫嚣想要去死。神奇的是耳边居然清晰地传来了庄莼甄的那句话,他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巨痛袭来,他狠狠咬住了庄莼甄的肩膀。庄莼甄痛哼一声依然将他抱得死紧,无论是背后被抓出一道道伤口,还是肩膀的剧痛他都没有松开一丝缝隙。他不时偏头触碰方文艺的趴在他肩膀上的头顶,不停地说着安慰鼓励的话。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卟卟小可爱的营养液,啾“嗯……”不知为何,他不太想回答这个话题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道侣的意义,便答道:“最亲密的人才会那么亲。”大佬脸上露出落寞:“我不是齐哥最亲密的人吗?”“当然是啊,但是……”不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大佬突然凑近在他嘴上碰了碰,很短,停留的时间大概还没有一秒,但他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股热浪直冲脑门。“不是,这、个和我们不一样……”人家是道侣啊!“有什么不一样,齐哥看到他们那样做笑得很开心,为什么换成是我们就不开心了?难道……是在嫌弃我?”“不是那个问题!”“那我们不是最亲密的吗?我也想和齐哥像他们那样。”方文艺头昏脑胀捂脸蹲下去,感觉自己像那些烂俗电视剧里解释不清误会的白痴。大佬也蹲下来:“齐哥以后会有比我更亲密的人吗?”方文艺摇头,做完任务他就会离开这里,哪来什么亲密的人。“既然不会再有,那我就是唯一那一个,有什么不可以?”方文艺看他一眼不说话,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要怎么解释!“齐哥就那么讨厌吗?”方文艺成功被带偏,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不讨厌,没有生气反而心跳加速只觉得难为情,自己对大佬真的这么不介意吗?难道兄弟之间这样很正常?他发呆的时候大佬又凑过来亲了一下,回过神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齐哥,这和亲脸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喜欢。”两人离得极近,庄莼甄的呼吸在他的唇齿之间徘徊:“不过,齐哥的唇好软,难怪他们喜欢亲嘴。”庄莼甄伸手摸上他的双唇,方方文艺脸红心跳地躲开:“其实,每个人都很软!”“齐哥的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女孩子的更软,我告诉你,我是你哥才这么纵容你,你千万别对别人这么做……”方文艺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怀疑大佬在装不懂,这种事不应该是无师自通吗?想想又不对,这个世界又不像自己的世界,网络发达什么都能早早接触,大佬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一直跟自己呆在一起,自己也从来没教过大佬这些事……“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这一般都是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方文艺觉得这个事情解释起来真的特别艰难,而且他自己似乎莫名有些讨厌道侣这个词。庄莼甄蹲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他笑,对道侣的问题根本不敢兴趣:“齐哥,我不要什么道侣,也不会对别人做,只要齐哥做我最亲密的人就好。”“……”想要着重解释道侣含义的方文艺被堵得开不了口。这到底算不算带歪了一个孩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谁来救救我?顾承年牵着易小寒下山的时候便看到方文艺和庄莼甄蹲在地上头抵着头。“师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师兄!”方文艺从地上跳起来眼神慌乱:“没有,我和小甄正准备去后山逛逛,走到这里的时候我脚崴了一下。”庄莼甄站起来微笑看着他,方文艺赶紧躲开他的目光。易小寒看了看他的脚:“脚没事吧?”“没、没事,小甄已经给我揉过了,现在好多了。”易小寒放心下来,顾承年开口道:“后山很大,还有一个瀑布,你们可以去看看。”“好。”“明天我带你去主峰拜见掌门。”“好,麻烦师兄了。”“这是师兄应该的。”易小寒俏皮地眨眨眼:“咱们荡剑峰人少,以后你无聊了也可以去其他山头玩。”“好。”“那我们先下山了。”顾承年说着拉着易小寒下山,两人毫不避讳彼此的亲密,方文艺松了一口气带着庄莼甄往后山去。后山的风景不错,他们很快找到了瀑布,在瀑布边有几株桃花正开着。方文艺一路上没再说话,看到桃花后有些惊讶:“这种季节居然还有桃花。”庄莼甄周围看了一眼:“这是做阵法用的,不受季节影响。”“咦,在这里?什么阵法?”“看样子是废弃的阵法,已经没有了效果,看不出是什么阵法。”方文艺想了想,傅长老和路远都不精通阵法,看来这座山峰以前有别人呆过。瀑布边的峭壁上有着纵横交错的剑痕,一眼看过去还好,但仔细看时那凌厉的剑气似乎还残留在峭壁之上,看得久了便觉得那剑气冲自己直直撞来。方文艺被庄莼甄拉走时惊出一身汗来,那样的剑气威力还不是他能承受的。两人在后山稍微逛了逛回到荡剑峰的大殿中,荡剑峰有四名小童负责日常起居,方文艺他们回去后晚饭已经备好,庄莼甄也跟着他们一起用了晚餐。顾承年和易小寒其实已经不用为了填饱肚子而吃东西,但灵力充沛的各种食物他们也不会拒绝,更何况今日是为方文艺接风洗尘。之后两天顾承年带着方文艺将整个清阳派都逛了逛,顺便还带他去了归属清阳派的野外转了转,看着那些几乎都在融合期以上修为的凶兽,方文艺只想赶紧提升修为。回去后一心修炼,吃下了第九颗塑脉丸,三个月后他的修为已经快要达到九阶中断,又吃下了第十颗,五个月后修为最后固定在九阶临近筑基。方文艺的修为无法再突破,令他变得有些焦急,在后山一个人练了三天剑。当晚,庄莼甄拿出一颗硕大的药丸递到他面前,方文艺看着那药丸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这是什么?”“洗隋丹。”“嗯?”“你的经脉得到了扩充,但身体素质还是原来的,身体已经跟不上你的经脉需求,吃了这个药丸正好脱胎换骨。”洗隋丹算是经常出现的药品,但对于修士来说只是增加身体的极限,脱胎换骨什么的实在太夸张了,但大佬说的话,方文艺是不会怀疑的。方文艺将药吞了下去,庄莼甄顺手将洞府封闭起来,还布下了阵法。“会比塑脉丸更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让别人察觉的好。”方文艺点头,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很快身体就传来轻微的疼,疼痛越来越密集,如同万蚁啃噬,起先他还能忍受,到后他开始疯狂大叫,撕扯自己的身体,恨不能把每一块肉都撕碎一般。渐渐地,每一个根骨头都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衣服被扯得粉碎后,他的手指狠狠抓在自己身上,庄莼甄怕他伤到自己将他的两只手紧紧按住,可是实在痛得受不了,连神志也开始混沌。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痛!太痛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啊啊啊啊!”“齐哥!再忍一忍,快好了。”方文艺疯狂地挣扎着,身体扭曲,不停地想要往石壁撞去,庄莼甄松开他的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托住他的脖颈,任由他两只手抓在自己后背。但比起他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庄莼甄感受到他仍在极力控制自己,明明已经痛到近乎理智全无,却依旧担心伤到他,庄莼甄偏头亲在他的脸上,看着他青筋突起,痛得扭曲的脸,将人抱得更紧。“齐哥,不用顾及我。”方文艺全身冒血,痛得牙齿几乎咬碎,克制力早已达到极限,除了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所有的细胞都是疯狂叫嚣想要去死。神奇的是耳边居然清晰地传来了庄莼甄的那句话,他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巨痛袭来,他狠狠咬住了庄莼甄的肩膀。庄莼甄痛哼一声依然将他抱得死紧,无论是背后被抓出一道道伤口,还是肩膀的剧痛他都没有松开一丝缝隙。他不时偏头触碰方文艺的趴在他肩膀上的头顶,不停地说着安慰鼓励的话。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卟卟小可爱的营养液,啾“嗯……”不知为何,他不太想回答这个话题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道侣的意义,便答道:“最亲密的人才会那么亲。”大佬脸上露出落寞:“我不是齐哥最亲密的人吗?”“当然是啊,但是……”不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大佬突然凑近在他嘴上碰了碰,很短,停留的时间大概还没有一秒,但他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股热浪直冲脑门。“不是,这、个和我们不一样……”人家是道侣啊!“有什么不一样,齐哥看到他们那样做笑得很开心,为什么换成是我们就不开心了?难道……是在嫌弃我?”“不是那个问题!”“那我们不是最亲密的吗?我也想和齐哥像他们那样。”方文艺头昏脑胀捂脸蹲下去,感觉自己像那些烂俗电视剧里解释不清误会的白痴。大佬也蹲下来:“齐哥以后会有比我更亲密的人吗?”方文艺摇头,做完任务他就会离开这里,哪来什么亲密的人。“既然不会再有,那我就是唯一那一个,有什么不可以?”方文艺看他一眼不说话,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要怎么解释!“齐哥就那么讨厌吗?”方文艺成功被带偏,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不讨厌,没有生气反而心跳加速只觉得难为情,自己对大佬真的这么不介意吗?难道兄弟之间这样很正常?他发呆的时候大佬又凑过来亲了一下,回过神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齐哥,这和亲脸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喜欢。”两人离得极近,庄莼甄的呼吸在他的唇齿之间徘徊:“不过,齐哥的唇好软,难怪他们喜欢亲嘴。”庄莼甄伸手摸上他的双唇,方方文艺脸红心跳地躲开:“其实,每个人都很软!”“齐哥的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女孩子的更软,我告诉你,我是你哥才这么纵容你,你千万别对别人这么做……”方文艺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怀疑大佬在装不懂,这种事不应该是无师自通吗?想想又不对,这个世界又不像自己的世界,网络发达什么都能早早接触,大佬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一直跟自己呆在一起,自己也从来没教过大佬这些事……“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这一般都是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方文艺觉得这个事情解释起来真的特别艰难,而且他自己似乎莫名有些讨厌道侣这个词。庄莼甄蹲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他笑,对道侣的问题根本不敢兴趣:“齐哥,我不要什么道侣,也不会对别人做,只要齐哥做我最亲密的人就好。”“……”想要着重解释道侣含义的方文艺被堵得开不了口。这到底算不算带歪了一个孩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谁来救救我?顾承年牵着易小寒下山的时候便看到方文艺和庄莼甄蹲在地上头抵着头。“师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师兄!”方文艺从地上跳起来眼神慌乱:“没有,我和小甄正准备去后山逛逛,走到这里的时候我脚崴了一下。”庄莼甄站起来微笑看着他,方文艺赶紧躲开他的目光。易小寒看了看他的脚:“脚没事吧?”“没、没事,小甄已经给我揉过了,现在好多了。”易小寒放心下来,顾承年开口道:“后山很大,还有一个瀑布,你们可以去看看。”“好。”“明天我带你去主峰拜见掌门。”“好,麻烦师兄了。”“这是师兄应该的。”易小寒俏皮地眨眨眼:“咱们荡剑峰人少,以后你无聊了也可以去其他山头玩。”“好。”“那我们先下山了。”顾承年说着拉着易小寒下山,两人毫不避讳彼此的亲密,方文艺松了一口气带着庄莼甄往后山去。后山的风景不错,他们很快找到了瀑布,在瀑布边有几株桃花正开着。方文艺一路上没再说话,看到桃花后有些惊讶:“这种季节居然还有桃花。”庄莼甄周围看了一眼:“这是做阵法用的,不受季节影响。”“咦,在这里?什么阵法?”“看样子是废弃的阵法,已经没有了效果,看不出是什么阵法。”方文艺想了想,傅长老和路远都不精通阵法,看来这座山峰以前有别人呆过。瀑布边的峭壁上有着纵横交错的剑痕,一眼看过去还好,但仔细看时那凌厉的剑气似乎还残留在峭壁之上,看得久了便觉得那剑气冲自己直直撞来。方文艺被庄莼甄拉走时惊出一身汗来,那样的剑气威力还不是他能承受的。两人在后山稍微逛了逛回到荡剑峰的大殿中,荡剑峰有四名小童负责日常起居,方文艺他们回去后晚饭已经备好,庄莼甄也跟着他们一起用了晚餐。顾承年和易小寒其实已经不用为了填饱肚子而吃东西,但灵力充沛的各种食物他们也不会拒绝,更何况今日是为方文艺接风洗尘。之后两天顾承年带着方文艺将整个清阳派都逛了逛,顺便还带他去了归属清阳派的野外转了转,看着那些几乎都在融合期以上修为的凶兽,方文艺只想赶紧提升修为。回去后一心修炼,吃下了第九颗塑脉丸,三个月后他的修为已经快要达到九阶中断,又吃下了第十颗,五个月后修为最后固定在九阶临近筑基。方文艺的修为无法再突破,令他变得有些焦急,在后山一个人练了三天剑。当晚,庄莼甄拿出一颗硕大的药丸递到他面前,方文艺看着那药丸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这是什么?”“洗隋丹。”“嗯?”“你的经脉得到了扩充,但身体素质还是原来的,身体已经跟不上你的经脉需求,吃了这个药丸正好脱胎换骨。”洗隋丹算是经常出现的药品,但对于修士来说只是增加身体的极限,脱胎换骨什么的实在太夸张了,但大佬说的话,方文艺是不会怀疑的。方文艺将药吞了下去,庄莼甄顺手将洞府封闭起来,还布下了阵法。“会比塑脉丸更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让别人察觉的好。”方文艺点头,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很快身体就传来轻微的疼,疼痛越来越密集,如同万蚁啃噬,起先他还能忍受,到后他开始疯狂大叫,撕扯自己的身体,恨不能把每一块肉都撕碎一般。渐渐地,每一个根骨头都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衣服被扯得粉碎后,他的手指狠狠抓在自己身上,庄莼甄怕他伤到自己将他的两只手紧紧按住,可是实在痛得受不了,连神志也开始混沌。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痛!太痛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啊啊啊啊!”“齐哥!再忍一忍,快好了。”方文艺疯狂地挣扎着,身体扭曲,不停地想要往石壁撞去,庄莼甄松开他的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托住他的脖颈,任由他两只手抓在自己后背。但比起他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庄莼甄感受到他仍在极力控制自己,明明已经痛到近乎理智全无,却依旧担心伤到他,庄莼甄偏头亲在他的脸上,看着他青筋突起,痛得扭曲的脸,将人抱得更紧。“齐哥,不用顾及我。”方文艺全身冒血,痛得牙齿几乎咬碎,克制力早已达到极限,除了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所有的细胞都是疯狂叫嚣想要去死。神奇的是耳边居然清晰地传来了庄莼甄的那句话,他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巨痛袭来,他狠狠咬住了庄莼甄的肩膀。庄莼甄痛哼一声依然将他抱得死紧,无论是背后被抓出一道道伤口,还是肩膀的剧痛他都没有松开一丝缝隙。他不时偏头触碰方文艺的趴在他肩膀上的头顶,不停地说着安慰鼓励的话。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卟卟小可爱的营养液,啾“嗯……”不知为何,他不太想回答这个话题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道侣的意义,便答道:“最亲密的人才会那么亲。”大佬脸上露出落寞:“我不是齐哥最亲密的人吗?”“当然是啊,但是……”不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大佬突然凑近在他嘴上碰了碰,很短,停留的时间大概还没有一秒,但他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股热浪直冲脑门。“不是,这、个和我们不一样……”人家是道侣啊!“有什么不一样,齐哥看到他们那样做笑得很开心,为什么换成是我们就不开心了?难道……是在嫌弃我?”“不是那个问题!”“那我们不是最亲密的吗?我也想和齐哥像他们那样。”方文艺头昏脑胀捂脸蹲下去,感觉自己像那些烂俗电视剧里解释不清误会的白痴。大佬也蹲下来:“齐哥以后会有比我更亲密的人吗?”方文艺摇头,做完任务他就会离开这里,哪来什么亲密的人。“既然不会再有,那我就是唯一那一个,有什么不可以?”方文艺看他一眼不说话,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要怎么解释!“齐哥就那么讨厌吗?”方文艺成功被带偏,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不讨厌,没有生气反而心跳加速只觉得难为情,自己对大佬真的这么不介意吗?难道兄弟之间这样很正常?他发呆的时候大佬又凑过来亲了一下,回过神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齐哥,这和亲脸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喜欢。”两人离得极近,庄莼甄的呼吸在他的唇齿之间徘徊:“不过,齐哥的唇好软,难怪他们喜欢亲嘴。”庄莼甄伸手摸上他的双唇,方方文艺脸红心跳地躲开:“其实,每个人都很软!”“齐哥的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女孩子的更软,我告诉你,我是你哥才这么纵容你,你千万别对别人这么做……”方文艺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怀疑大佬在装不懂,这种事不应该是无师自通吗?想想又不对,这个世界又不像自己的世界,网络发达什么都能早早接触,大佬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一直跟自己呆在一起,自己也从来没教过大佬这些事……“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这一般都是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方文艺觉得这个事情解释起来真的特别艰难,而且他自己似乎莫名有些讨厌道侣这个词。庄莼甄蹲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他笑,对道侣的问题根本不敢兴趣:“齐哥,我不要什么道侣,也不会对别人做,只要齐哥做我最亲密的人就好。”“……”想要着重解释道侣含义的方文艺被堵得开不了口。这到底算不算带歪了一个孩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谁来救救我?顾承年牵着易小寒下山的时候便看到方文艺和庄莼甄蹲在地上头抵着头。“师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师兄!”方文艺从地上跳起来眼神慌乱:“没有,我和小甄正准备去后山逛逛,走到这里的时候我脚崴了一下。”庄莼甄站起来微笑看着他,方文艺赶紧躲开他的目光。易小寒看了看他的脚:“脚没事吧?”“没、没事,小甄已经给我揉过了,现在好多了。”易小寒放心下来,顾承年开口道:“后山很大,还有一个瀑布,你们可以去看看。”“好。”“明天我带你去主峰拜见掌门。”“好,麻烦师兄了。”“这是师兄应该的。”易小寒俏皮地眨眨眼:“咱们荡剑峰人少,以后你无聊了也可以去其他山头玩。”“好。”“那我们先下山了。”顾承年说着拉着易小寒下山,两人毫不避讳彼此的亲密,方文艺松了一口气带着庄莼甄往后山去。后山的风景不错,他们很快找到了瀑布,在瀑布边有几株桃花正开着。方文艺一路上没再说话,看到桃花后有些惊讶:“这种季节居然还有桃花。”庄莼甄周围看了一眼:“这是做阵法用的,不受季节影响。”“咦,在这里?什么阵法?”“看样子是废弃的阵法,已经没有了效果,看不出是什么阵法。”方文艺想了想,傅长老和路远都不精通阵法,看来这座山峰以前有别人呆过。瀑布边的峭壁上有着纵横交错的剑痕,一眼看过去还好,但仔细看时那凌厉的剑气似乎还残留在峭壁之上,看得久了便觉得那剑气冲自己直直撞来。方文艺被庄莼甄拉走时惊出一身汗来,那样的剑气威力还不是他能承受的。两人在后山稍微逛了逛回到荡剑峰的大殿中,荡剑峰有四名小童负责日常起居,方文艺他们回去后晚饭已经备好,庄莼甄也跟着他们一起用了晚餐。顾承年和易小寒其实已经不用为了填饱肚子而吃东西,但灵力充沛的各种食物他们也不会拒绝,更何况今日是为方文艺接风洗尘。之后两天顾承年带着方文艺将整个清阳派都逛了逛,顺便还带他去了归属清阳派的野外转了转,看着那些几乎都在融合期以上修为的凶兽,方文艺只想赶紧提升修为。回去后一心修炼,吃下了第九颗塑脉丸,三个月后他的修为已经快要达到九阶中断,又吃下了第十颗,五个月后修为最后固定在九阶临近筑基。方文艺的修为无法再突破,令他变得有些焦急,在后山一个人练了三天剑。当晚,庄莼甄拿出一颗硕大的药丸递到他面前,方文艺看着那药丸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这是什么?”“洗隋丹。”“嗯?”“你的经脉得到了扩充,但身体素质还是原来的,身体已经跟不上你的经脉需求,吃了这个药丸正好脱胎换骨。”洗隋丹算是经常出现的药品,但对于修士来说只是增加身体的极限,脱胎换骨什么的实在太夸张了,但大佬说的话,方文艺是不会怀疑的。方文艺将药吞了下去,庄莼甄顺手将洞府封闭起来,还布下了阵法。“会比塑脉丸更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让别人察觉的好。”方文艺点头,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很快身体就传来轻微的疼,疼痛越来越密集,如同万蚁啃噬,起先他还能忍受,到后他开始疯狂大叫,撕扯自己的身体,恨不能把每一块肉都撕碎一般。渐渐地,每一个根骨头都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衣服被扯得粉碎后,他的手指狠狠抓在自己身上,庄莼甄怕他伤到自己将他的两只手紧紧按住,可是实在痛得受不了,连神志也开始混沌。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痛!太痛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啊啊啊啊!”“齐哥!再忍一忍,快好了。”方文艺疯狂地挣扎着,身体扭曲,不停地想要往石壁撞去,庄莼甄松开他的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托住他的脖颈,任由他两只手抓在自己后背。但比起他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庄莼甄感受到他仍在极力控制自己,明明已经痛到近乎理智全无,却依旧担心伤到他,庄莼甄偏头亲在他的脸上,看着他青筋突起,痛得扭曲的脸,将人抱得更紧。“齐哥,不用顾及我。”方文艺全身冒血,痛得牙齿几乎咬碎,克制力早已达到极限,除了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所有的细胞都是疯狂叫嚣想要去死。神奇的是耳边居然清晰地传来了庄莼甄的那句话,他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巨痛袭来,他狠狠咬住了庄莼甄的肩膀。庄莼甄痛哼一声依然将他抱得死紧,无论是背后被抓出一道道伤口,还是肩膀的剧痛他都没有松开一丝缝隙。他不时偏头触碰方文艺的趴在他肩膀上的头顶,不停地说着安慰鼓励的话。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卟卟小可爱的营养液,啾“嗯……”不知为何,他不太想回答这个话题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道侣的意义,便答道:“最亲密的人才会那么亲。”大佬脸上露出落寞:“我不是齐哥最亲密的人吗?”“当然是啊,但是……”不一样。他话还没说完大佬突然凑近在他嘴上碰了碰,很短,停留的时间大概还没有一秒,但他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股热浪直冲脑门。“不是,这、个和我们不一样……”人家是道侣啊!“有什么不一样,齐哥看到他们那样做笑得很开心,为什么换成是我们就不开心了?难道……是在嫌弃我?”“不是那个问题!”“那我们不是最亲密的吗?我也想和齐哥像他们那样。”方文艺头昏脑胀捂脸蹲下去,感觉自己像那些烂俗电视剧里解释不清误会的白痴。大佬也蹲下来:“齐哥以后会有比我更亲密的人吗?”方文艺摇头,做完任务他就会离开这里,哪来什么亲密的人。“既然不会再有,那我就是唯一那一个,有什么不可以?”方文艺看他一眼不说话,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要怎么解释!“齐哥就那么讨厌吗?”方文艺成功被带偏,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不讨厌,没有生气反而心跳加速只觉得难为情,自己对大佬真的这么不介意吗?难道兄弟之间这样很正常?他发呆的时候大佬又凑过来亲了一下,回过神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齐哥,这和亲脸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喜欢。”两人离得极近,庄莼甄的呼吸在他的唇齿之间徘徊:“不过,齐哥的唇好软,难怪他们喜欢亲嘴。”庄莼甄伸手摸上他的双唇,方方文艺脸红心跳地躲开:“其实,每个人都很软!”“齐哥的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女孩子的更软,我告诉你,我是你哥才这么纵容你,你千万别对别人这么做……”方文艺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怀疑大佬在装不懂,这种事不应该是无师自通吗?想想又不对,这个世界又不像自己的世界,网络发达什么都能早早接触,大佬不懂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一直跟自己呆在一起,自己也从来没教过大佬这些事……“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这一般都是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方文艺觉得这个事情解释起来真的特别艰难,而且他自己似乎莫名有些讨厌道侣这个词。庄莼甄蹲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他笑,对道侣的问题根本不敢兴趣:“齐哥,我不要什么道侣,也不会对别人做,只要齐哥做我最亲密的人就好。”“……”想要着重解释道侣含义的方文艺被堵得开不了口。这到底算不算带歪了一个孩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谁来救救我?顾承年牵着易小寒下山的时候便看到方文艺和庄莼甄蹲在地上头抵着头。“师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师兄!”方文艺从地上跳起来眼神慌乱:“没有,我和小甄正准备去后山逛逛,走到这里的时候我脚崴了一下。”庄莼甄站起来微笑看着他,方文艺赶紧躲开他的目光。易小寒看了看他的脚:“脚没事吧?”“没、没事,小甄已经给我揉过了,现在好多了。”易小寒放心下来,顾承年开口道:“后山很大,还有一个瀑布,你们可以去看看。”“好。”“明天我带你去主峰拜见掌门。”“好,麻烦师兄了。”“这是师兄应该的。”易小寒俏皮地眨眨眼:“咱们荡剑峰人少,以后你无聊了也可以去其他山头玩。”“好。”“那我们先下山了。”顾承年说着拉着易小寒下山,两人毫不避讳彼此的亲密,方文艺松了一口气带着庄莼甄往后山去。后山的风景不错,他们很快找到了瀑布,在瀑布边有几株桃花正开着。方文艺一路上没再说话,看到桃花后有些惊讶:“这种季节居然还有桃花。”庄莼甄周围看了一眼:“这是做阵法用的,不受季节影响。”“咦,在这里?什么阵法?”“看样子是废弃的阵法,已经没有了效果,看不出是什么阵法。”方文艺想了想,傅长老和路远都不精通阵法,看来这座山峰以前有别人呆过。瀑布边的峭壁上有着纵横交错的剑痕,一眼看过去还好,但仔细看时那凌厉的剑气似乎还残留在峭壁之上,看得久了便觉得那剑气冲自己直直撞来。方文艺被庄莼甄拉走时惊出一身汗来,那样的剑气威力还不是他能承受的。两人在后山稍微逛了逛回到荡剑峰的大殿中,荡剑峰有四名小童负责日常起居,方文艺他们回去后晚饭已经备好,庄莼甄也跟着他们一起用了晚餐。顾承年和易小寒其实已经不用为了填饱肚子而吃东西,但灵力充沛的各种食物他们也不会拒绝,更何况今日是为方文艺接风洗尘。之后两天顾承年带着方文艺将整个清阳派都逛了逛,顺便还带他去了归属清阳派的野外转了转,看着那些几乎都在融合期以上修为的凶兽,方文艺只想赶紧提升修为。回去后一心修炼,吃下了第九颗塑脉丸,三个月后他的修为已经快要达到九阶中断,又吃下了第十颗,五个月后修为最后固定在九阶临近筑基。方文艺的修为无法再突破,令他变得有些焦急,在后山一个人练了三天剑。当晚,庄莼甄拿出一颗硕大的药丸递到他面前,方文艺看着那药丸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这是什么?”“洗隋丹。”“嗯?”“你的经脉得到了扩充,但身体素质还是原来的,身体已经跟不上你的经脉需求,吃了这个药丸正好脱胎换骨。”洗隋丹算是经常出现的药品,但对于修士来说只是增加身体的极限,脱胎换骨什么的实在太夸张了,但大佬说的话,方文艺是不会怀疑的。方文艺将药吞了下去,庄莼甄顺手将洞府封闭起来,还布下了阵法。“会比塑脉丸更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让别人察觉的好。”方文艺点头,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很快身体就传来轻微的疼,疼痛越来越密集,如同万蚁啃噬,起先他还能忍受,到后他开始疯狂大叫,撕扯自己的身体,恨不能把每一块肉都撕碎一般。渐渐地,每一个根骨头都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衣服被扯得粉碎后,他的手指狠狠抓在自己身上,庄莼甄怕他伤到自己将他的两只手紧紧按住,可是实在痛得受不了,连神志也开始混沌。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痛!太痛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啊啊啊啊!”“齐哥!再忍一忍,快好了。”方文艺疯狂地挣扎着,身体扭曲,不停地想要往石壁撞去,庄莼甄松开他的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托住他的脖颈,任由他两只手抓在自己后背。但比起他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庄莼甄感受到他仍在极力控制自己,明明已经痛到近乎理智全无,却依旧担心伤到他,庄莼甄偏头亲在他的脸上,看着他青筋突起,痛得扭曲的脸,将人抱得更紧。“齐哥,不用顾及我。”方文艺全身冒血,痛得牙齿几乎咬碎,克制力早已达到极限,除了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所有的细胞都是疯狂叫嚣想要去死。神奇的是耳边居然清晰地传来了庄莼甄的那句话,他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巨痛袭来,他狠狠咬住了庄莼甄的肩膀。庄莼甄痛哼一声依然将他抱得死紧,无论是背后被抓出一道道伤口,还是肩膀的剧痛他都没有松开一丝缝隙。他不时偏头触碰方文艺的趴在他肩膀上的头顶,不停地说着安慰鼓励的话。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卟卟小可爱的营养液,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