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校霸声音太大, 太响,又凶,震的全班第一排都听见, 纷纷扭头看向后面。怎么了?怎么了?校霸要揍张嘉琪了?张嘉琪懊恼, 怎么就说漏嘴了,结结巴巴准备解释, 刚提了个‘我’字。前门语文老师进来了,抱着一沓卷子,皱着眉说:“上课了, 刚谁在说话, 声音楼道都听见了。”大家本来默默注视后排校霸,闻言纷纷扭回头不敢看, 唯恐校霸记恨上。“我。”秦池野举手, 余光都不敢放在同桌身上, 起身,说:“老师, 我嗓子不舒服, 想去医务室。”语文老师看是秦池野, 打发似得说:“去吧。”秦池野站起来,一把揪着张嘉琪的衣服, 说:“老师,我申请同学陪护。”语文老师:……你嗓子不舒服,陪什么护?但她赶着上课,班里这俩平时不学习的刺头, 出去玩就玩吧, 别打扰其他同学听讲, 就睁只眼闭只眼说:“去吧。”张嘉琪本来一脸‘老师救我狗命’但‘狗脸认命’, 只能跟着野哥走了。俩人从后门出去,还没走远,全班就听见张嘉琪说:“野哥,我刚口误——”“你还说!”秦池野大声很凶。声音就拉拉跨跨的走远了。裴岭脸上带着微笑,想着刚才秦池野通红的耳朵——真的是秒变红的,还不敢看他。鬼鬼祟祟的。张嘉琪叫他嫂子,他都没生气,秦池野干嘛呀。裴岭明知故问,心情很爽,今天真是完美周一,决定下次玩游戏,一定要让张嘉琪叫个爽,就当是回报张嘉琪这次帮他完成小目标好啦。善心小裴,在线帮张嘉琪圆梦。“卷子发下去,这节课咱们讲卷子。”语文老师将卷子递给刘敏,手里拿着一张,说:“裴岭,你的卷子借老师讲题。”裴岭当然是没问题。“这次语文题,前面的基础部分都是送分题,你看看你们,有些同学连送分题都能丢,真的不像话……”“这道阅读理解,裴岭回答的很标准,重点都找对了,大家对照下。”“好,来看作文,这次的作文题目是有些刁钻,但也不是没有下笔的地方,有些同学都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裴岭的作文就写的十分好……”大半堂课,语文老师没讲一道略微有难度,错的多的题,都会提一下裴岭。最后复习完卷面,语文老师让大家像裴岭学习,胆子大的同学就说:“老师,您这要求也太难了,裴岭都不是学霸了,他学神,我一个学渣,这跨度太大了吧。”小裴同学矜持的,默默的,在‘学神’提名下,挺胸。嘻嘻嘻。张嘉琪干得好!早上语文、数学、英语,连着三节主课,都是讲卷子,凡是讲卷子,老师就要夸裴岭。在一次次老师夸奖buff叠加中,同学们对裴神的佩服已经刻进骨子里了。而因为‘嗓子难受’的校霸秦池野旷了两节课,直到第二节下课,课间操升旗仪式时,裴岭在操场上见到秦池野和张嘉琪,张嘉琪脸上无伤,只是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像是遭受了一顿精神毒打。“对了,张嘉琪你语文课前喊我什么?”裴岭故意问。张嘉琪:!!!瞬间激灵的张嘉琪,惊恐看向野哥。裴岭看到秦池野故作淡定目视前方,却偷偷看他的样子,笑眯眯说:“算了,也不重要。”张嘉琪提到嗓子眼的心,重重回落原位,松了口气,附和说:“对对对,不重要。”怎么就不重要了?秦池野皱了下眉,踢了张嘉琪一脚。张嘉琪:???不是野哥,不重要是裴岭说的啊。裴岭像是被秦池野的举动吸引到了注意力,看了过去,说:“秦池野,你踢张嘉琪干嘛啊?”“……”秦池野一手抄兜,冷酷无情说:“他腿上有蚊子。”“对对对。”张嘉琪点点头,目光几乎能os实体化:裴哥,真的,我好歹也是一条命,放过我吧,别问了,求求。善良的小裴同学好心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心里想,小张别怕,改天打游戏,让你痛痛快快叫嫂子!上了一早上主课,最后一节美术。国庆回来了后,美术、音乐、体育没有取消,大家还挺开心的。正准备收拾收拾,去美术教室学画画,然后学委从外面回来说:“美术老师有事,改成化学。”“啊!”“啊啊!”班里哀嚎一片,上了一早上了,脑子都要炸,最后一节还是严老头的课,生不如死啊。“裴神,严老师叫你去办公室。”班委补充:“年级组大办公室。”裴岭大部分时间还是很谦虚的,但这一次在这个称呼上,很是矜持的默认了。他,小裴同学,就是学神。-年级组大办公室。严老师正抱着个大茶缸,喝一口茶,说:“……就三十个同学,名额不能再多。”“小郑老师,你刚说你们班出几个?”郑老师今年四十出头,有好几个优秀、特级教师名头,资历好,被挖进了英华自然而然接手了一班,当一班的班主任。之前年级组组长评选,郑老师也是有竞争力的,只是可惜遇上了严老师。严老师处处强一些,资历、学历、教学经验,包括年龄。要不是身体不好,带班嫌太累,一班的班主任,学校其实有意选严老师的。“按照月考成绩,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郑老师将年级排名递过去,用笔从三十划拉一下,“就这三十位,还用商量?”百名榜前三十,除了二班三位,四班有进了两位,六班、八班,各进了一位,其余的都是一班的。“竞赛班的题,思考模式和普通题不同,我不同意这么划。”七班的班主任说。其他的响应:“对啊,不能一次月考就定下了,我们班有个同学这次考试发高烧,没发挥好,实际上底子扎实,脑子也灵活。”“是啊,组长,之前也没确定是用月考成绩定。”要是这么干,竞赛班一班就有二十三个名额,其他几个班还玩什么?到时候竞赛拿名次,学校不仅给学生奖励,也给老师发提成的,这好事全都落在一班头上了?当然大部分老师还是想给自己班同学挣个机会的。“三十名额太少了。”“再多点吧组长?我们班周琳真的不错。”“我们班——”严老师将大茶缸往桌上一墩,严肃说:“行了,吵什么吵,中午都来开会。”那你叫我们几个过来干什么?其他老师心里想,然后就知道来干什么了,来看严组长的得意弟子。“报告!”裴岭在办公室门口打报告。“进来。”严老师将桌上一沓卷子递过去,语气还挺严肃说:“裴岭,你这次理综考的还行。”其他几位老师眼睛瞪直了,这就是裴岭啊,压了郑老师班十四分的年纪第一裴岭啊。原来还是化学课代表。不过裴岭的理综好像是——“老师,我理综满分,还行吗?”裴岭觉得严老头不讲道理,提前预知老师接下来的讲话内容,“您是不是要说我下次进步?没有进步空间了。”严老师本来挺严肃的,闻言,气得瞪裴岭,但其他老师看出来,这哪里是真生气,就是显摆。还有这年级第一,跟想象中不一样,怎么半点不谦虚,说话也皮皮的,不像是传统的好学生、乖学生。“这次题这么简单,你考满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严老师气得手指点着桌子,“要是下次题难了,你失个一两分,我脸都能丢尽。”裴岭嫌卷子沉,一头搭在桌子上,轻松一些,说:“老师,您怎么还贷款丢脸?还没影儿的事,不要提前想丢脸,万一下次我又满分,那就是我赢了。要是掉了几分,没拿满分,您再丢脸。”“……”严老师气得扒拉自己头上地中海的几根头发,挥着手,“赶紧走,别气我。”裴岭:……严老头演技真的差。裴岭抱着一沓卷子踏出办公室门。“你们看看,气死我了。”严老师重新端起茶缸灌了一大口,说:“也就是脑袋瓜聪明些,当时我的课都敢迟到,上课还睡觉,答题还行,每次都对……”一班郑老师扯了扯嘴角,不想听了,“要上课了,严老师没事我先走了。”“对,到时间了。”严老师看了眼手表,撑着椅子把手起来,说:“互相通知下,除了一班,其他的每个班递四个名额,中午开会再说。”郑老师:“怎么还要递名额,不是说三十位——”“先递。”严老师一言堂,扫了眼其他老师,“谁有意见?”其他班老师当然没意见,这是好事,当然支持。有争取的机会总比没有强。大家回去上课,跟着严老师出办公室门,楼道上自然夸了几句。“还是严老师有眼光,裴岭同学看着就聪明。”“严老师的学生拿了个第一,厉害。”“上次就满分吗?可太厉害了。”严老师端正一张脸,看不出表情,不过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很荡漾飘在空中。“也还行,皮的很。”-严老头今天竟然没拖堂。一打铃就说放。二班全体同学不可思议的同时还在装乖,直到严老头走了,这才嗷嗷叫。“走了走了,去吃饭。”“走走走,一会没菜了。”“严老头吃错药了,今天这么爽快?”“我觉得大概率因为裴神考的好,给他争了面子,谁不知道严老头最爱学习好的了。”“那也是裴神牛批!”小裴同学坐在座位上,矜持笑笑,浑身发光,转身说:“张——”咦,张嘉琪座位怎么空的?“他什么时候走的?”裴岭转头问秦池野。秦池野拽着一张脸,说:“裴神牛,自己看。”“……”裴岭突然笑了起来。秦池野反倒不自在起来,就见裴岭笑的眼睛弯弯的凑过来——“秦池野,你是不是吃醋啊?”严老师处处强一些,资历、学历、教学经验,包括年龄。要不是身体不好,带班嫌太累,一班的班主任,学校其实有意选严老师的。“按照月考成绩,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郑老师将年级排名递过去,用笔从三十划拉一下,“就这三十位,还用商量?”百名榜前三十,除了二班三位,四班有进了两位,六班、八班,各进了一位,其余的都是一班的。“竞赛班的题,思考模式和普通题不同,我不同意这么划。”七班的班主任说。其他的响应:“对啊,不能一次月考就定下了,我们班有个同学这次考试发高烧,没发挥好,实际上底子扎实,脑子也灵活。”“是啊,组长,之前也没确定是用月考成绩定。”要是这么干,竞赛班一班就有二十三个名额,其他几个班还玩什么?到时候竞赛拿名次,学校不仅给学生奖励,也给老师发提成的,这好事全都落在一班头上了?当然大部分老师还是想给自己班同学挣个机会的。“三十名额太少了。”“再多点吧组长?我们班周琳真的不错。”“我们班——”严老师将大茶缸往桌上一墩,严肃说:“行了,吵什么吵,中午都来开会。”那你叫我们几个过来干什么?其他老师心里想,然后就知道来干什么了,来看严组长的得意弟子。“报告!”裴岭在办公室门口打报告。“进来。”严老师将桌上一沓卷子递过去,语气还挺严肃说:“裴岭,你这次理综考的还行。”其他几位老师眼睛瞪直了,这就是裴岭啊,压了郑老师班十四分的年纪第一裴岭啊。原来还是化学课代表。不过裴岭的理综好像是——“老师,我理综满分,还行吗?”裴岭觉得严老头不讲道理,提前预知老师接下来的讲话内容,“您是不是要说我下次进步?没有进步空间了。”严老师本来挺严肃的,闻言,气得瞪裴岭,但其他老师看出来,这哪里是真生气,就是显摆。还有这年级第一,跟想象中不一样,怎么半点不谦虚,说话也皮皮的,不像是传统的好学生、乖学生。“这次题这么简单,你考满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严老师气得手指点着桌子,“要是下次题难了,你失个一两分,我脸都能丢尽。”裴岭嫌卷子沉,一头搭在桌子上,轻松一些,说:“老师,您怎么还贷款丢脸?还没影儿的事,不要提前想丢脸,万一下次我又满分,那就是我赢了。要是掉了几分,没拿满分,您再丢脸。”“……”严老师气得扒拉自己头上地中海的几根头发,挥着手,“赶紧走,别气我。”裴岭:……严老头演技真的差。裴岭抱着一沓卷子踏出办公室门。“你们看看,气死我了。”严老师重新端起茶缸灌了一大口,说:“也就是脑袋瓜聪明些,当时我的课都敢迟到,上课还睡觉,答题还行,每次都对……”一班郑老师扯了扯嘴角,不想听了,“要上课了,严老师没事我先走了。”“对,到时间了。”严老师看了眼手表,撑着椅子把手起来,说:“互相通知下,除了一班,其他的每个班递四个名额,中午开会再说。”郑老师:“怎么还要递名额,不是说三十位——”“先递。”严老师一言堂,扫了眼其他老师,“谁有意见?”其他班老师当然没意见,这是好事,当然支持。有争取的机会总比没有强。大家回去上课,跟着严老师出办公室门,楼道上自然夸了几句。“还是严老师有眼光,裴岭同学看着就聪明。”“严老师的学生拿了个第一,厉害。”“上次就满分吗?可太厉害了。”严老师端正一张脸,看不出表情,不过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很荡漾飘在空中。“也还行,皮的很。”-严老头今天竟然没拖堂。一打铃就说放。二班全体同学不可思议的同时还在装乖,直到严老头走了,这才嗷嗷叫。“走了走了,去吃饭。”“走走走,一会没菜了。”“严老头吃错药了,今天这么爽快?”“我觉得大概率因为裴神考的好,给他争了面子,谁不知道严老头最爱学习好的了。”“那也是裴神牛批!”小裴同学坐在座位上,矜持笑笑,浑身发光,转身说:“张——”咦,张嘉琪座位怎么空的?“他什么时候走的?”裴岭转头问秦池野。秦池野拽着一张脸,说:“裴神牛,自己看。”“……”裴岭突然笑了起来。秦池野反倒不自在起来,就见裴岭笑的眼睛弯弯的凑过来——“秦池野,你是不是吃醋啊?”严老师处处强一些,资历、学历、教学经验,包括年龄。要不是身体不好,带班嫌太累,一班的班主任,学校其实有意选严老师的。“按照月考成绩,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郑老师将年级排名递过去,用笔从三十划拉一下,“就这三十位,还用商量?”百名榜前三十,除了二班三位,四班有进了两位,六班、八班,各进了一位,其余的都是一班的。“竞赛班的题,思考模式和普通题不同,我不同意这么划。”七班的班主任说。其他的响应:“对啊,不能一次月考就定下了,我们班有个同学这次考试发高烧,没发挥好,实际上底子扎实,脑子也灵活。”“是啊,组长,之前也没确定是用月考成绩定。”要是这么干,竞赛班一班就有二十三个名额,其他几个班还玩什么?到时候竞赛拿名次,学校不仅给学生奖励,也给老师发提成的,这好事全都落在一班头上了?当然大部分老师还是想给自己班同学挣个机会的。“三十名额太少了。”“再多点吧组长?我们班周琳真的不错。”“我们班——”严老师将大茶缸往桌上一墩,严肃说:“行了,吵什么吵,中午都来开会。”那你叫我们几个过来干什么?其他老师心里想,然后就知道来干什么了,来看严组长的得意弟子。“报告!”裴岭在办公室门口打报告。“进来。”严老师将桌上一沓卷子递过去,语气还挺严肃说:“裴岭,你这次理综考的还行。”其他几位老师眼睛瞪直了,这就是裴岭啊,压了郑老师班十四分的年纪第一裴岭啊。原来还是化学课代表。不过裴岭的理综好像是——“老师,我理综满分,还行吗?”裴岭觉得严老头不讲道理,提前预知老师接下来的讲话内容,“您是不是要说我下次进步?没有进步空间了。”严老师本来挺严肃的,闻言,气得瞪裴岭,但其他老师看出来,这哪里是真生气,就是显摆。还有这年级第一,跟想象中不一样,怎么半点不谦虚,说话也皮皮的,不像是传统的好学生、乖学生。“这次题这么简单,你考满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严老师气得手指点着桌子,“要是下次题难了,你失个一两分,我脸都能丢尽。”裴岭嫌卷子沉,一头搭在桌子上,轻松一些,说:“老师,您怎么还贷款丢脸?还没影儿的事,不要提前想丢脸,万一下次我又满分,那就是我赢了。要是掉了几分,没拿满分,您再丢脸。”“……”严老师气得扒拉自己头上地中海的几根头发,挥着手,“赶紧走,别气我。”裴岭:……严老头演技真的差。裴岭抱着一沓卷子踏出办公室门。“你们看看,气死我了。”严老师重新端起茶缸灌了一大口,说:“也就是脑袋瓜聪明些,当时我的课都敢迟到,上课还睡觉,答题还行,每次都对……”一班郑老师扯了扯嘴角,不想听了,“要上课了,严老师没事我先走了。”“对,到时间了。”严老师看了眼手表,撑着椅子把手起来,说:“互相通知下,除了一班,其他的每个班递四个名额,中午开会再说。”郑老师:“怎么还要递名额,不是说三十位——”“先递。”严老师一言堂,扫了眼其他老师,“谁有意见?”其他班老师当然没意见,这是好事,当然支持。有争取的机会总比没有强。大家回去上课,跟着严老师出办公室门,楼道上自然夸了几句。“还是严老师有眼光,裴岭同学看着就聪明。”“严老师的学生拿了个第一,厉害。”“上次就满分吗?可太厉害了。”严老师端正一张脸,看不出表情,不过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很荡漾飘在空中。“也还行,皮的很。”-严老头今天竟然没拖堂。一打铃就说放。二班全体同学不可思议的同时还在装乖,直到严老头走了,这才嗷嗷叫。“走了走了,去吃饭。”“走走走,一会没菜了。”“严老头吃错药了,今天这么爽快?”“我觉得大概率因为裴神考的好,给他争了面子,谁不知道严老头最爱学习好的了。”“那也是裴神牛批!”小裴同学坐在座位上,矜持笑笑,浑身发光,转身说:“张——”咦,张嘉琪座位怎么空的?“他什么时候走的?”裴岭转头问秦池野。秦池野拽着一张脸,说:“裴神牛,自己看。”“……”裴岭突然笑了起来。秦池野反倒不自在起来,就见裴岭笑的眼睛弯弯的凑过来——“秦池野,你是不是吃醋啊?”严老师处处强一些,资历、学历、教学经验,包括年龄。要不是身体不好,带班嫌太累,一班的班主任,学校其实有意选严老师的。“按照月考成绩,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郑老师将年级排名递过去,用笔从三十划拉一下,“就这三十位,还用商量?”百名榜前三十,除了二班三位,四班有进了两位,六班、八班,各进了一位,其余的都是一班的。“竞赛班的题,思考模式和普通题不同,我不同意这么划。”七班的班主任说。其他的响应:“对啊,不能一次月考就定下了,我们班有个同学这次考试发高烧,没发挥好,实际上底子扎实,脑子也灵活。”“是啊,组长,之前也没确定是用月考成绩定。”要是这么干,竞赛班一班就有二十三个名额,其他几个班还玩什么?到时候竞赛拿名次,学校不仅给学生奖励,也给老师发提成的,这好事全都落在一班头上了?当然大部分老师还是想给自己班同学挣个机会的。“三十名额太少了。”“再多点吧组长?我们班周琳真的不错。”“我们班——”严老师将大茶缸往桌上一墩,严肃说:“行了,吵什么吵,中午都来开会。”那你叫我们几个过来干什么?其他老师心里想,然后就知道来干什么了,来看严组长的得意弟子。“报告!”裴岭在办公室门口打报告。“进来。”严老师将桌上一沓卷子递过去,语气还挺严肃说:“裴岭,你这次理综考的还行。”其他几位老师眼睛瞪直了,这就是裴岭啊,压了郑老师班十四分的年纪第一裴岭啊。原来还是化学课代表。不过裴岭的理综好像是——“老师,我理综满分,还行吗?”裴岭觉得严老头不讲道理,提前预知老师接下来的讲话内容,“您是不是要说我下次进步?没有进步空间了。”严老师本来挺严肃的,闻言,气得瞪裴岭,但其他老师看出来,这哪里是真生气,就是显摆。还有这年级第一,跟想象中不一样,怎么半点不谦虚,说话也皮皮的,不像是传统的好学生、乖学生。“这次题这么简单,你考满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严老师气得手指点着桌子,“要是下次题难了,你失个一两分,我脸都能丢尽。”裴岭嫌卷子沉,一头搭在桌子上,轻松一些,说:“老师,您怎么还贷款丢脸?还没影儿的事,不要提前想丢脸,万一下次我又满分,那就是我赢了。要是掉了几分,没拿满分,您再丢脸。”“……”严老师气得扒拉自己头上地中海的几根头发,挥着手,“赶紧走,别气我。”裴岭:……严老头演技真的差。裴岭抱着一沓卷子踏出办公室门。“你们看看,气死我了。”严老师重新端起茶缸灌了一大口,说:“也就是脑袋瓜聪明些,当时我的课都敢迟到,上课还睡觉,答题还行,每次都对……”一班郑老师扯了扯嘴角,不想听了,“要上课了,严老师没事我先走了。”“对,到时间了。”严老师看了眼手表,撑着椅子把手起来,说:“互相通知下,除了一班,其他的每个班递四个名额,中午开会再说。”郑老师:“怎么还要递名额,不是说三十位——”“先递。”严老师一言堂,扫了眼其他老师,“谁有意见?”其他班老师当然没意见,这是好事,当然支持。有争取的机会总比没有强。大家回去上课,跟着严老师出办公室门,楼道上自然夸了几句。“还是严老师有眼光,裴岭同学看着就聪明。”“严老师的学生拿了个第一,厉害。”“上次就满分吗?可太厉害了。”严老师端正一张脸,看不出表情,不过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很荡漾飘在空中。“也还行,皮的很。”-严老头今天竟然没拖堂。一打铃就说放。二班全体同学不可思议的同时还在装乖,直到严老头走了,这才嗷嗷叫。“走了走了,去吃饭。”“走走走,一会没菜了。”“严老头吃错药了,今天这么爽快?”“我觉得大概率因为裴神考的好,给他争了面子,谁不知道严老头最爱学习好的了。”“那也是裴神牛批!”小裴同学坐在座位上,矜持笑笑,浑身发光,转身说:“张——”咦,张嘉琪座位怎么空的?“他什么时候走的?”裴岭转头问秦池野。秦池野拽着一张脸,说:“裴神牛,自己看。”“……”裴岭突然笑了起来。秦池野反倒不自在起来,就见裴岭笑的眼睛弯弯的凑过来——“秦池野,你是不是吃醋啊?”严老师处处强一些,资历、学历、教学经验,包括年龄。要不是身体不好,带班嫌太累,一班的班主任,学校其实有意选严老师的。“按照月考成绩,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郑老师将年级排名递过去,用笔从三十划拉一下,“就这三十位,还用商量?”百名榜前三十,除了二班三位,四班有进了两位,六班、八班,各进了一位,其余的都是一班的。“竞赛班的题,思考模式和普通题不同,我不同意这么划。”七班的班主任说。其他的响应:“对啊,不能一次月考就定下了,我们班有个同学这次考试发高烧,没发挥好,实际上底子扎实,脑子也灵活。”“是啊,组长,之前也没确定是用月考成绩定。”要是这么干,竞赛班一班就有二十三个名额,其他几个班还玩什么?到时候竞赛拿名次,学校不仅给学生奖励,也给老师发提成的,这好事全都落在一班头上了?当然大部分老师还是想给自己班同学挣个机会的。“三十名额太少了。”“再多点吧组长?我们班周琳真的不错。”“我们班——”严老师将大茶缸往桌上一墩,严肃说:“行了,吵什么吵,中午都来开会。”那你叫我们几个过来干什么?其他老师心里想,然后就知道来干什么了,来看严组长的得意弟子。“报告!”裴岭在办公室门口打报告。“进来。”严老师将桌上一沓卷子递过去,语气还挺严肃说:“裴岭,你这次理综考的还行。”其他几位老师眼睛瞪直了,这就是裴岭啊,压了郑老师班十四分的年纪第一裴岭啊。原来还是化学课代表。不过裴岭的理综好像是——“老师,我理综满分,还行吗?”裴岭觉得严老头不讲道理,提前预知老师接下来的讲话内容,“您是不是要说我下次进步?没有进步空间了。”严老师本来挺严肃的,闻言,气得瞪裴岭,但其他老师看出来,这哪里是真生气,就是显摆。还有这年级第一,跟想象中不一样,怎么半点不谦虚,说话也皮皮的,不像是传统的好学生、乖学生。“这次题这么简单,你考满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严老师气得手指点着桌子,“要是下次题难了,你失个一两分,我脸都能丢尽。”裴岭嫌卷子沉,一头搭在桌子上,轻松一些,说:“老师,您怎么还贷款丢脸?还没影儿的事,不要提前想丢脸,万一下次我又满分,那就是我赢了。要是掉了几分,没拿满分,您再丢脸。”“……”严老师气得扒拉自己头上地中海的几根头发,挥着手,“赶紧走,别气我。”裴岭:……严老头演技真的差。裴岭抱着一沓卷子踏出办公室门。“你们看看,气死我了。”严老师重新端起茶缸灌了一大口,说:“也就是脑袋瓜聪明些,当时我的课都敢迟到,上课还睡觉,答题还行,每次都对……”一班郑老师扯了扯嘴角,不想听了,“要上课了,严老师没事我先走了。”“对,到时间了。”严老师看了眼手表,撑着椅子把手起来,说:“互相通知下,除了一班,其他的每个班递四个名额,中午开会再说。”郑老师:“怎么还要递名额,不是说三十位——”“先递。”严老师一言堂,扫了眼其他老师,“谁有意见?”其他班老师当然没意见,这是好事,当然支持。有争取的机会总比没有强。大家回去上课,跟着严老师出办公室门,楼道上自然夸了几句。“还是严老师有眼光,裴岭同学看着就聪明。”“严老师的学生拿了个第一,厉害。”“上次就满分吗?可太厉害了。”严老师端正一张脸,看不出表情,不过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很荡漾飘在空中。“也还行,皮的很。”-严老头今天竟然没拖堂。一打铃就说放。二班全体同学不可思议的同时还在装乖,直到严老头走了,这才嗷嗷叫。“走了走了,去吃饭。”“走走走,一会没菜了。”“严老头吃错药了,今天这么爽快?”“我觉得大概率因为裴神考的好,给他争了面子,谁不知道严老头最爱学习好的了。”“那也是裴神牛批!”小裴同学坐在座位上,矜持笑笑,浑身发光,转身说:“张——”咦,张嘉琪座位怎么空的?“他什么时候走的?”裴岭转头问秦池野。秦池野拽着一张脸,说:“裴神牛,自己看。”“……”裴岭突然笑了起来。秦池野反倒不自在起来,就见裴岭笑的眼睛弯弯的凑过来——“秦池野,你是不是吃醋啊?”严老师处处强一些,资历、学历、教学经验,包括年龄。要不是身体不好,带班嫌太累,一班的班主任,学校其实有意选严老师的。“按照月考成绩,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郑老师将年级排名递过去,用笔从三十划拉一下,“就这三十位,还用商量?”百名榜前三十,除了二班三位,四班有进了两位,六班、八班,各进了一位,其余的都是一班的。“竞赛班的题,思考模式和普通题不同,我不同意这么划。”七班的班主任说。其他的响应:“对啊,不能一次月考就定下了,我们班有个同学这次考试发高烧,没发挥好,实际上底子扎实,脑子也灵活。”“是啊,组长,之前也没确定是用月考成绩定。”要是这么干,竞赛班一班就有二十三个名额,其他几个班还玩什么?到时候竞赛拿名次,学校不仅给学生奖励,也给老师发提成的,这好事全都落在一班头上了?当然大部分老师还是想给自己班同学挣个机会的。“三十名额太少了。”“再多点吧组长?我们班周琳真的不错。”“我们班——”严老师将大茶缸往桌上一墩,严肃说:“行了,吵什么吵,中午都来开会。”那你叫我们几个过来干什么?其他老师心里想,然后就知道来干什么了,来看严组长的得意弟子。“报告!”裴岭在办公室门口打报告。“进来。”严老师将桌上一沓卷子递过去,语气还挺严肃说:“裴岭,你这次理综考的还行。”其他几位老师眼睛瞪直了,这就是裴岭啊,压了郑老师班十四分的年纪第一裴岭啊。原来还是化学课代表。不过裴岭的理综好像是——“老师,我理综满分,还行吗?”裴岭觉得严老头不讲道理,提前预知老师接下来的讲话内容,“您是不是要说我下次进步?没有进步空间了。”严老师本来挺严肃的,闻言,气得瞪裴岭,但其他老师看出来,这哪里是真生气,就是显摆。还有这年级第一,跟想象中不一样,怎么半点不谦虚,说话也皮皮的,不像是传统的好学生、乖学生。“这次题这么简单,你考满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严老师气得手指点着桌子,“要是下次题难了,你失个一两分,我脸都能丢尽。”裴岭嫌卷子沉,一头搭在桌子上,轻松一些,说:“老师,您怎么还贷款丢脸?还没影儿的事,不要提前想丢脸,万一下次我又满分,那就是我赢了。要是掉了几分,没拿满分,您再丢脸。”“……”严老师气得扒拉自己头上地中海的几根头发,挥着手,“赶紧走,别气我。”裴岭:……严老头演技真的差。裴岭抱着一沓卷子踏出办公室门。“你们看看,气死我了。”严老师重新端起茶缸灌了一大口,说:“也就是脑袋瓜聪明些,当时我的课都敢迟到,上课还睡觉,答题还行,每次都对……”一班郑老师扯了扯嘴角,不想听了,“要上课了,严老师没事我先走了。”“对,到时间了。”严老师看了眼手表,撑着椅子把手起来,说:“互相通知下,除了一班,其他的每个班递四个名额,中午开会再说。”郑老师:“怎么还要递名额,不是说三十位——”“先递。”严老师一言堂,扫了眼其他老师,“谁有意见?”其他班老师当然没意见,这是好事,当然支持。有争取的机会总比没有强。大家回去上课,跟着严老师出办公室门,楼道上自然夸了几句。“还是严老师有眼光,裴岭同学看着就聪明。”“严老师的学生拿了个第一,厉害。”“上次就满分吗?可太厉害了。”严老师端正一张脸,看不出表情,不过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很荡漾飘在空中。“也还行,皮的很。”-严老头今天竟然没拖堂。一打铃就说放。二班全体同学不可思议的同时还在装乖,直到严老头走了,这才嗷嗷叫。“走了走了,去吃饭。”“走走走,一会没菜了。”“严老头吃错药了,今天这么爽快?”“我觉得大概率因为裴神考的好,给他争了面子,谁不知道严老头最爱学习好的了。”“那也是裴神牛批!”小裴同学坐在座位上,矜持笑笑,浑身发光,转身说:“张——”咦,张嘉琪座位怎么空的?“他什么时候走的?”裴岭转头问秦池野。秦池野拽着一张脸,说:“裴神牛,自己看。”“……”裴岭突然笑了起来。秦池野反倒不自在起来,就见裴岭笑的眼睛弯弯的凑过来——“秦池野,你是不是吃醋啊?”严老师处处强一些,资历、学历、教学经验,包括年龄。要不是身体不好,带班嫌太累,一班的班主任,学校其实有意选严老师的。“按照月考成绩,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郑老师将年级排名递过去,用笔从三十划拉一下,“就这三十位,还用商量?”百名榜前三十,除了二班三位,四班有进了两位,六班、八班,各进了一位,其余的都是一班的。“竞赛班的题,思考模式和普通题不同,我不同意这么划。”七班的班主任说。其他的响应:“对啊,不能一次月考就定下了,我们班有个同学这次考试发高烧,没发挥好,实际上底子扎实,脑子也灵活。”“是啊,组长,之前也没确定是用月考成绩定。”要是这么干,竞赛班一班就有二十三个名额,其他几个班还玩什么?到时候竞赛拿名次,学校不仅给学生奖励,也给老师发提成的,这好事全都落在一班头上了?当然大部分老师还是想给自己班同学挣个机会的。“三十名额太少了。”“再多点吧组长?我们班周琳真的不错。”“我们班——”严老师将大茶缸往桌上一墩,严肃说:“行了,吵什么吵,中午都来开会。”那你叫我们几个过来干什么?其他老师心里想,然后就知道来干什么了,来看严组长的得意弟子。“报告!”裴岭在办公室门口打报告。“进来。”严老师将桌上一沓卷子递过去,语气还挺严肃说:“裴岭,你这次理综考的还行。”其他几位老师眼睛瞪直了,这就是裴岭啊,压了郑老师班十四分的年纪第一裴岭啊。原来还是化学课代表。不过裴岭的理综好像是——“老师,我理综满分,还行吗?”裴岭觉得严老头不讲道理,提前预知老师接下来的讲话内容,“您是不是要说我下次进步?没有进步空间了。”严老师本来挺严肃的,闻言,气得瞪裴岭,但其他老师看出来,这哪里是真生气,就是显摆。还有这年级第一,跟想象中不一样,怎么半点不谦虚,说话也皮皮的,不像是传统的好学生、乖学生。“这次题这么简单,你考满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严老师气得手指点着桌子,“要是下次题难了,你失个一两分,我脸都能丢尽。”裴岭嫌卷子沉,一头搭在桌子上,轻松一些,说:“老师,您怎么还贷款丢脸?还没影儿的事,不要提前想丢脸,万一下次我又满分,那就是我赢了。要是掉了几分,没拿满分,您再丢脸。”“……”严老师气得扒拉自己头上地中海的几根头发,挥着手,“赶紧走,别气我。”裴岭:……严老头演技真的差。裴岭抱着一沓卷子踏出办公室门。“你们看看,气死我了。”严老师重新端起茶缸灌了一大口,说:“也就是脑袋瓜聪明些,当时我的课都敢迟到,上课还睡觉,答题还行,每次都对……”一班郑老师扯了扯嘴角,不想听了,“要上课了,严老师没事我先走了。”“对,到时间了。”严老师看了眼手表,撑着椅子把手起来,说:“互相通知下,除了一班,其他的每个班递四个名额,中午开会再说。”郑老师:“怎么还要递名额,不是说三十位——”“先递。”严老师一言堂,扫了眼其他老师,“谁有意见?”其他班老师当然没意见,这是好事,当然支持。有争取的机会总比没有强。大家回去上课,跟着严老师出办公室门,楼道上自然夸了几句。“还是严老师有眼光,裴岭同学看着就聪明。”“严老师的学生拿了个第一,厉害。”“上次就满分吗?可太厉害了。”严老师端正一张脸,看不出表情,不过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很荡漾飘在空中。“也还行,皮的很。”-严老头今天竟然没拖堂。一打铃就说放。二班全体同学不可思议的同时还在装乖,直到严老头走了,这才嗷嗷叫。“走了走了,去吃饭。”“走走走,一会没菜了。”“严老头吃错药了,今天这么爽快?”“我觉得大概率因为裴神考的好,给他争了面子,谁不知道严老头最爱学习好的了。”“那也是裴神牛批!”小裴同学坐在座位上,矜持笑笑,浑身发光,转身说:“张——”咦,张嘉琪座位怎么空的?“他什么时候走的?”裴岭转头问秦池野。秦池野拽着一张脸,说:“裴神牛,自己看。”“……”裴岭突然笑了起来。秦池野反倒不自在起来,就见裴岭笑的眼睛弯弯的凑过来——“秦池野,你是不是吃醋啊?”严老师处处强一些,资历、学历、教学经验,包括年龄。要不是身体不好,带班嫌太累,一班的班主任,学校其实有意选严老师的。“按照月考成绩,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郑老师将年级排名递过去,用笔从三十划拉一下,“就这三十位,还用商量?”百名榜前三十,除了二班三位,四班有进了两位,六班、八班,各进了一位,其余的都是一班的。“竞赛班的题,思考模式和普通题不同,我不同意这么划。”七班的班主任说。其他的响应:“对啊,不能一次月考就定下了,我们班有个同学这次考试发高烧,没发挥好,实际上底子扎实,脑子也灵活。”“是啊,组长,之前也没确定是用月考成绩定。”要是这么干,竞赛班一班就有二十三个名额,其他几个班还玩什么?到时候竞赛拿名次,学校不仅给学生奖励,也给老师发提成的,这好事全都落在一班头上了?当然大部分老师还是想给自己班同学挣个机会的。“三十名额太少了。”“再多点吧组长?我们班周琳真的不错。”“我们班——”严老师将大茶缸往桌上一墩,严肃说:“行了,吵什么吵,中午都来开会。”那你叫我们几个过来干什么?其他老师心里想,然后就知道来干什么了,来看严组长的得意弟子。“报告!”裴岭在办公室门口打报告。“进来。”严老师将桌上一沓卷子递过去,语气还挺严肃说:“裴岭,你这次理综考的还行。”其他几位老师眼睛瞪直了,这就是裴岭啊,压了郑老师班十四分的年纪第一裴岭啊。原来还是化学课代表。不过裴岭的理综好像是——“老师,我理综满分,还行吗?”裴岭觉得严老头不讲道理,提前预知老师接下来的讲话内容,“您是不是要说我下次进步?没有进步空间了。”严老师本来挺严肃的,闻言,气得瞪裴岭,但其他老师看出来,这哪里是真生气,就是显摆。还有这年级第一,跟想象中不一样,怎么半点不谦虚,说话也皮皮的,不像是传统的好学生、乖学生。“这次题这么简单,你考满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严老师气得手指点着桌子,“要是下次题难了,你失个一两分,我脸都能丢尽。”裴岭嫌卷子沉,一头搭在桌子上,轻松一些,说:“老师,您怎么还贷款丢脸?还没影儿的事,不要提前想丢脸,万一下次我又满分,那就是我赢了。要是掉了几分,没拿满分,您再丢脸。”“……”严老师气得扒拉自己头上地中海的几根头发,挥着手,“赶紧走,别气我。”裴岭:……严老头演技真的差。裴岭抱着一沓卷子踏出办公室门。“你们看看,气死我了。”严老师重新端起茶缸灌了一大口,说:“也就是脑袋瓜聪明些,当时我的课都敢迟到,上课还睡觉,答题还行,每次都对……”一班郑老师扯了扯嘴角,不想听了,“要上课了,严老师没事我先走了。”“对,到时间了。”严老师看了眼手表,撑着椅子把手起来,说:“互相通知下,除了一班,其他的每个班递四个名额,中午开会再说。”郑老师:“怎么还要递名额,不是说三十位——”“先递。”严老师一言堂,扫了眼其他老师,“谁有意见?”其他班老师当然没意见,这是好事,当然支持。有争取的机会总比没有强。大家回去上课,跟着严老师出办公室门,楼道上自然夸了几句。“还是严老师有眼光,裴岭同学看着就聪明。”“严老师的学生拿了个第一,厉害。”“上次就满分吗?可太厉害了。”严老师端正一张脸,看不出表情,不过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很荡漾飘在空中。“也还行,皮的很。”-严老头今天竟然没拖堂。一打铃就说放。二班全体同学不可思议的同时还在装乖,直到严老头走了,这才嗷嗷叫。“走了走了,去吃饭。”“走走走,一会没菜了。”“严老头吃错药了,今天这么爽快?”“我觉得大概率因为裴神考的好,给他争了面子,谁不知道严老头最爱学习好的了。”“那也是裴神牛批!”小裴同学坐在座位上,矜持笑笑,浑身发光,转身说:“张——”咦,张嘉琪座位怎么空的?“他什么时候走的?”裴岭转头问秦池野。秦池野拽着一张脸,说:“裴神牛,自己看。”“……”裴岭突然笑了起来。秦池野反倒不自在起来,就见裴岭笑的眼睛弯弯的凑过来——“秦池野,你是不是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