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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禁止触摸(1 / 1)

恢复自由之身、取得教廷席位、受封皇家爵位。无论获得其中哪一个, 兰斯的地位都会瞬间拔升,甚至能和小王子平起平坐。绝大的诱惑。如果落在旁人头上,那人一定会欣喜若狂, 恨不得当场下跪感恩老者。而兰斯只是沉默地略过前面的诱惑, 注意到了最后一条——“圣鸿林图书馆的钥匙”。有了图书馆里的古老藏书, 说不定能解除殿□□内的诅咒。一瞬间他心中想了很多, 面上却丝毫未动,不着痕迹地审视老者。“您找错人了。”他说,“我只是一名奴隶, 并不具有圣力。”老者“嘿嘿”一乐, 摩挲着手里的细树枝拐杖。“你在怕什么?怕秘密泄露,走上断头台?不应该, 你不是会怕死的人。”兰斯沉默,绿色的眼珠深邃冷漠。老者走近他一步, 眯着眼盯住他的眼珠, 仿佛能洞察人心。“还是说——怕主人发现你背地里有小动作, 踹了背叛他的狗?”兰斯瞳孔略微一缩。“我听不懂您的意思。”他神情冷漠, “恕我先失陪了。”兰斯转身向后厨走去,从背后感到了一丝细微的圣力波动。他停下脚步,侧过身淡淡道:“既然您有这份实力,又何必来找我帮忙。”“教派人才凋零,至于我……不服老不行。”老者叹了口气, “竟连供给‘瑶光塔’足够的圣力都做不到了。”听到“瑶光塔”,兰斯停顿片刻,然后继续向前走去。身后传来老者的声音:“如果你改变了想法, 就去第一次见到的地方来找我。”“——相信离我们下一次见面不会太远。”他声音忽然变得笃定而低沉, 仿佛在说一件既定的事实。在接下来的一周, 老者所说的话一直盘绕在兰斯脑海中。——因为路加在圣鸿林图书馆和瑶光塔的负责人手里吃了闭门羹。不是一次,是整整五次。“那群迂腐的老头!”路加在卧室里暴躁地走来走去。“金银珠宝、权势地位、经书典籍……什么都不要,还说什么‘即便拿来了圣物、教皇亲至也不开’……等我日后必要带骑兵踏平这破书馆!”魅魔简直像颗时间未知的定时炸|弹,一日解决不了,他就一日焦躁难安。下一次再魅魔化,他难道要随便再揪一个人强吻吗?!路加向来想要什么便能用金币到买什么,三番五次礼貌请求入馆未果,已经到了他忍耐的极限。兰斯静候在一边,看着殿下像一只愤怒的猫,因为折了骄傲,便炸着毛满屋子窜,看什么都不顺眼。路加终于抱起一只花瓶,打算毁坏点什么发泄一下怒火。“恕我多言,殿下,”兰斯温声道,“阿芙拉小姐早晨夸赞过那只花瓶。”路加“哼”了一声,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恼恨地揪秃了花瓶里的鲜花。“自寻死路。”他冷笑着,手里花瓣的尸骸四处飘飞,“不懂得迎合世俗和权贵的需要,‘神谕教派’迟早要绝迹。”“神谕教派”是光明神教三个教派中最晦涩神秘的一支,经书以古文字撰写,并禁止翻译成任何其他文字。随着使用古文字的人越来越少,“神谕教派”在民间的支持者也所剩无几。更别提贵族了。路加本人就深切地感到了他们的顽固不化。他撕扯着花瓣思考,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双眸唰地点亮。“你有什么建议吗?兰斯?”圣鸿林夏宫是神谕教派的地盘,瑶光塔也是。原作中兰斯洛特一定通过某种方式取得了神谕教派的支持,才能掌管瑶光塔。说不定兰斯知道如何投其所好。“他们只信神,相信能从星辰变化中偶尔获知神的想法。”兰斯谦恭道,“殿下,我想只有改变星辰的轨迹,才能指导他们为您开放图书馆。”听到他的话之后,路加眼中的兴奋淡了下去。他抿唇背过身,什么都没说,但略微垮下的肩膀诉说了他的失望。兰斯眸光微动。“您的裁缝来了,殿下。”有侍者前来通报。“进。”路加敛下心绪,正色道。他不知道下一次魅魔化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以免在外人面前出丑,他这些天一直在住所里闭门不出,翻阅从各地修道院运送来的卷轶。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一周之后贵族们便要在圣鸿林夏宫举行五月花舞会,他不可能一辈子都藏在自己的卧室里。兰斯服侍他穿好裁缝送来的新衣服,银镜中路加一身松散的酒红色礼袍,衣摆垂至脚踝处,轻轻一动,白嫩细瘦的脚踝若隐若现。“棒极了殿下,您简直完美发挥出了这身礼袍的美感!”王室御用裁缝用惊叹的语气道,“您和这身礼袍一定能在舞会上涂抹出最绚丽的一笔!”路加打量着镜中慵懒奢靡的贵族。“我不需要。”他脱下了礼袍,“请再做一套骑士穿的衣裤。”裁缝一愕,惋惜道:“可是殿下,您更适合……”“按照殿下吩咐的做。”兰斯淡淡道。裁缝一边摇头一边退了下去。兰斯走过来想为路加解开衬衣衣扣,路加却动作自然地后退半步,侧身避过兰斯,自己动手去脱贴身的衣物。兰斯身形一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外人面前他们主仆表现如常,私下里路加照旧与他探讨神学方面的议题,唯独在近身服侍时,路加会稍显疏离。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能毫无戒心在兰斯面前沐浴的路加了。他在刻意保持距离。路加察觉到了兰斯的迟疑,一边脱衣服一边道:“我有手有脚,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完成。这样你也能轻松多了,不是吗?”“我并不认为服侍您是麻烦,殿下。”兰斯垂眸道。路加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果然不懂。兰斯洛特这种人,估计连亲吻的意义都不明白,被他啃了也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兰斯不明白,路加却是个正常人。再怎么无所谓,意乱|情迷时的拥吻对象天天贴身服侍,偶尔肢体间磕磕碰碰,他也会觉得尴尬。“我不想和你有任何触碰。”路加转过眼说,“你不必明白其中原因,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就是了。”他显得有些冷酷。身边的人陷入了安静。过了一会儿,兰斯又抱着他平时穿的便装回来,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略微低着头。路加只把他当做衣服架子,从他臂弯里抽走了衬衣,自己穿上。说来也巧,小王子那么多衬衣,偏偏就这一件设计复杂,背后有三粒珍珠纽扣。路加抬起手臂去够,不太熟练地扣上第一颗,第二颗却不小心揪到了头发,疼得眼尾一跳。“还是我来帮您吧。”兰斯轻声道,“我一定小心,不会触碰到殿下。”他话音温和如常,路加偏头望着他,总觉得兰斯有种小心翼翼的委屈,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突然被剥夺职责,即便是狗狗还会不习惯呢。路加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驯养得过了头,否则兰斯怎么连休息的机会都不想要。系个扣子也要抢。“过来吧。”他把第三颗扣子让给了兰斯。兰斯帮他整理好衬衣,动作轻若无物,全程一点都未碰到他。“殿下很喜欢那件礼袍,为什么不留下来?”他开口问。“因为那不是未来的国王该展现出来的形象。”路加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殿下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将礼袍留下,放在仓库里不穿。”兰斯说,“而不是克制自己,将它送还给裁缝。”的确如此。喜欢的东西送走眼不见为净,总比留下天天心痒又必须忍着不穿更好。“你很心细。”路加从银镜的倒影里看兰斯。“只是心系殿下。”兰斯道。“没错,只要‘心系’便能成他人所不能。”路加道,“‘心系’履行仆人的职责,那么你就会是最贴心的仆人;同理,‘心系’这个国家就能成为最称职的国王……”他打住了话柄。竟然教一个对他王位有威胁的人什么是为王之道,他疯了?不过即便是他提起王位,兰斯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仿佛对王位一丝兴趣都没有,蹲下|身为他整理腰带。半掩的门被忽然推开。“哥哥,兰斯,看裁缝给我的新裙子……”阿芙拉兴奋的声音慢慢落了下去,最后停留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上。卧室内,路加只穿了贴身内衬,而兰斯单膝跪在他身前,双手还放在他裤腰带上,距离极近。路加表情懊恼似乎在忍耐什么,兰斯则顶着一张神圣禁欲的脸,见她进来,有一种被打断的惊讶。“你们继续。”阿芙拉就要关门。路加一秒读出了她的内心想法。“想什么呢!”他窘道,“回来!”阿芙拉只好笑嘻嘻地晃进卧室里。看到她,路加眼前一亮。那位王室御用裁缝不仅给路加带来了五月花舞会的礼袍,在路加的授意下,他还为阿芙拉以公主的形制设计了一套连衣裙。白裙配以浅淡的鹅黄色,清纯不失高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阿芙拉从出生到现在,别说没穿过了,就连梦里都不敢想象自己会穿上这样的衣裙。不用问,只看她兴奋到微微泛红的面颊,路加便知道她非常喜欢。“我们的小公主会在舞会上夺得所有人的目光。”他怀着欣慰赞赏道。阿芙拉忍不住弯起眼睛,手放在胸前轻声祈祷:“但愿神不会责怪我贪恋皮囊的美丽。”“必要的仪式感不可或缺。”兰斯道,“而且这是您兄长的心意。”路加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兰斯毫无所觉。阿芙拉则像是想到什么绝妙的点子一般,朝他们笑了笑。她不太适应地提着裙摆,回头道:“哥哥,不是说要教我怎么跳宫廷舞吗?”这是路加答应过她的。阿芙拉从前一直隐姓埋名,这将是她第一次以国王私生女以及圣力拥有者的身份出现在贵族眼前。她的舞蹈必须完美无缺。他们来到会客厅,宫廷乐师早已在那里等待,两名乐师一人弹奏竖琴,一人拉提琴,优美的舞乐从琴弦流淌而出。“仔细看,我不会示范太多次。”嘱咐完妹妹之后,路加便跟上乐曲的节奏,挽着空气跳起了女步。穿越前他羡慕四肢健全的人,尤爱看舞。小王子恰好也是混迹舞会的高手,两个人有关舞蹈的记忆融合在一起,跳女步轻而易举。路加初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很快便陶醉在音乐和双腿的律动之中。他微微合着眼,在舞曲高昂时仰起头,喉颈曲线优雅,犹如戏水天鹅。整个会客厅都仿佛因他变成了舞台最中心。一曲终了,路加还有些不舍。“怎么样?”他问阿芙拉。“棒呆了!”阿芙拉被晃得晕晕乎乎。“……我是说你学得怎么样?”“代入感不强。”阿芙拉眨眨眼睛,“哥哥要和别人跳,示范给我,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尺度,才不会踩到舞伴的脚。”路加只喜欢独舞,并不想和谁跳,只好让她仔细看好,自己又独自跳了一遍。然而还是“看不懂”、“学不会”、“没有感觉”三连。甚至连“哥哥和兰斯一起跳给我看吧”这种话都说出口了。一脸小狐狸的模样。其心昭然若揭。路加露出一个假笑:“我不管了。你和兰斯练习吧。他不会介意你踩他脚。”“哥哥!”阿芙拉挽住他的手臂,“你可是全圣国最擅长跳舞的人,艺术的天才!就要这么抛弃天天为你看病治疗的妹妹,把我扔给别的男人吗呜……”她嘴又甜又会撒娇,说得路加一会儿骄傲一会儿歉疚,实在耐不住心软。只是一支舞而已,就满足妹妹一次愿望又有什么呢?路加扬头示意乐师奏乐。“只有一次。”他对阿芙拉道,“收好你奇怪的心思,好好学。”“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路加走向会客厅中央,兰斯已经等在那里,向他伸出邀舞的手。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跳过一支舞,在妓院纵情|声色的人群中。与其说是跳舞,更像是一场决斗。只不过那时的情景已经与现在大为不同了。路加的手停在兰斯手上方两厘米处,做出搭上去的动作。兰斯抬眼。序曲奏响,他们共同后退向对方躬身行礼,又向对方走来。在相距足够近的时候,路加盯着兰斯的眼睛,低声开口。“记着我之前的命令。”他淡淡道,“不要碰到我。”路加抬起手臂去够,不太熟练地扣上第一颗,第二颗却不小心揪到了头发,疼得眼尾一跳。“还是我来帮您吧。”兰斯轻声道,“我一定小心,不会触碰到殿下。”他话音温和如常,路加偏头望着他,总觉得兰斯有种小心翼翼的委屈,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突然被剥夺职责,即便是狗狗还会不习惯呢。路加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驯养得过了头,否则兰斯怎么连休息的机会都不想要。系个扣子也要抢。“过来吧。”他把第三颗扣子让给了兰斯。兰斯帮他整理好衬衣,动作轻若无物,全程一点都未碰到他。“殿下很喜欢那件礼袍,为什么不留下来?”他开口问。“因为那不是未来的国王该展现出来的形象。”路加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殿下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将礼袍留下,放在仓库里不穿。”兰斯说,“而不是克制自己,将它送还给裁缝。”的确如此。喜欢的东西送走眼不见为净,总比留下天天心痒又必须忍着不穿更好。“你很心细。”路加从银镜的倒影里看兰斯。“只是心系殿下。”兰斯道。“没错,只要‘心系’便能成他人所不能。”路加道,“‘心系’履行仆人的职责,那么你就会是最贴心的仆人;同理,‘心系’这个国家就能成为最称职的国王……”他打住了话柄。竟然教一个对他王位有威胁的人什么是为王之道,他疯了?不过即便是他提起王位,兰斯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仿佛对王位一丝兴趣都没有,蹲下|身为他整理腰带。半掩的门被忽然推开。“哥哥,兰斯,看裁缝给我的新裙子……”阿芙拉兴奋的声音慢慢落了下去,最后停留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上。卧室内,路加只穿了贴身内衬,而兰斯单膝跪在他身前,双手还放在他裤腰带上,距离极近。路加表情懊恼似乎在忍耐什么,兰斯则顶着一张神圣禁欲的脸,见她进来,有一种被打断的惊讶。“你们继续。”阿芙拉就要关门。路加一秒读出了她的内心想法。“想什么呢!”他窘道,“回来!”阿芙拉只好笑嘻嘻地晃进卧室里。看到她,路加眼前一亮。那位王室御用裁缝不仅给路加带来了五月花舞会的礼袍,在路加的授意下,他还为阿芙拉以公主的形制设计了一套连衣裙。白裙配以浅淡的鹅黄色,清纯不失高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阿芙拉从出生到现在,别说没穿过了,就连梦里都不敢想象自己会穿上这样的衣裙。不用问,只看她兴奋到微微泛红的面颊,路加便知道她非常喜欢。“我们的小公主会在舞会上夺得所有人的目光。”他怀着欣慰赞赏道。阿芙拉忍不住弯起眼睛,手放在胸前轻声祈祷:“但愿神不会责怪我贪恋皮囊的美丽。”“必要的仪式感不可或缺。”兰斯道,“而且这是您兄长的心意。”路加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兰斯毫无所觉。阿芙拉则像是想到什么绝妙的点子一般,朝他们笑了笑。她不太适应地提着裙摆,回头道:“哥哥,不是说要教我怎么跳宫廷舞吗?”这是路加答应过她的。阿芙拉从前一直隐姓埋名,这将是她第一次以国王私生女以及圣力拥有者的身份出现在贵族眼前。她的舞蹈必须完美无缺。他们来到会客厅,宫廷乐师早已在那里等待,两名乐师一人弹奏竖琴,一人拉提琴,优美的舞乐从琴弦流淌而出。“仔细看,我不会示范太多次。”嘱咐完妹妹之后,路加便跟上乐曲的节奏,挽着空气跳起了女步。穿越前他羡慕四肢健全的人,尤爱看舞。小王子恰好也是混迹舞会的高手,两个人有关舞蹈的记忆融合在一起,跳女步轻而易举。路加初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很快便陶醉在音乐和双腿的律动之中。他微微合着眼,在舞曲高昂时仰起头,喉颈曲线优雅,犹如戏水天鹅。整个会客厅都仿佛因他变成了舞台最中心。一曲终了,路加还有些不舍。“怎么样?”他问阿芙拉。“棒呆了!”阿芙拉被晃得晕晕乎乎。“……我是说你学得怎么样?”“代入感不强。”阿芙拉眨眨眼睛,“哥哥要和别人跳,示范给我,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尺度,才不会踩到舞伴的脚。”路加只喜欢独舞,并不想和谁跳,只好让她仔细看好,自己又独自跳了一遍。然而还是“看不懂”、“学不会”、“没有感觉”三连。甚至连“哥哥和兰斯一起跳给我看吧”这种话都说出口了。一脸小狐狸的模样。其心昭然若揭。路加露出一个假笑:“我不管了。你和兰斯练习吧。他不会介意你踩他脚。”“哥哥!”阿芙拉挽住他的手臂,“你可是全圣国最擅长跳舞的人,艺术的天才!就要这么抛弃天天为你看病治疗的妹妹,把我扔给别的男人吗呜……”她嘴又甜又会撒娇,说得路加一会儿骄傲一会儿歉疚,实在耐不住心软。只是一支舞而已,就满足妹妹一次愿望又有什么呢?路加扬头示意乐师奏乐。“只有一次。”他对阿芙拉道,“收好你奇怪的心思,好好学。”“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路加走向会客厅中央,兰斯已经等在那里,向他伸出邀舞的手。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跳过一支舞,在妓院纵情|声色的人群中。与其说是跳舞,更像是一场决斗。只不过那时的情景已经与现在大为不同了。路加的手停在兰斯手上方两厘米处,做出搭上去的动作。兰斯抬眼。序曲奏响,他们共同后退向对方躬身行礼,又向对方走来。在相距足够近的时候,路加盯着兰斯的眼睛,低声开口。“记着我之前的命令。”他淡淡道,“不要碰到我。”路加抬起手臂去够,不太熟练地扣上第一颗,第二颗却不小心揪到了头发,疼得眼尾一跳。“还是我来帮您吧。”兰斯轻声道,“我一定小心,不会触碰到殿下。”他话音温和如常,路加偏头望着他,总觉得兰斯有种小心翼翼的委屈,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突然被剥夺职责,即便是狗狗还会不习惯呢。路加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驯养得过了头,否则兰斯怎么连休息的机会都不想要。系个扣子也要抢。“过来吧。”他把第三颗扣子让给了兰斯。兰斯帮他整理好衬衣,动作轻若无物,全程一点都未碰到他。“殿下很喜欢那件礼袍,为什么不留下来?”他开口问。“因为那不是未来的国王该展现出来的形象。”路加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殿下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将礼袍留下,放在仓库里不穿。”兰斯说,“而不是克制自己,将它送还给裁缝。”的确如此。喜欢的东西送走眼不见为净,总比留下天天心痒又必须忍着不穿更好。“你很心细。”路加从银镜的倒影里看兰斯。“只是心系殿下。”兰斯道。“没错,只要‘心系’便能成他人所不能。”路加道,“‘心系’履行仆人的职责,那么你就会是最贴心的仆人;同理,‘心系’这个国家就能成为最称职的国王……”他打住了话柄。竟然教一个对他王位有威胁的人什么是为王之道,他疯了?不过即便是他提起王位,兰斯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仿佛对王位一丝兴趣都没有,蹲下|身为他整理腰带。半掩的门被忽然推开。“哥哥,兰斯,看裁缝给我的新裙子……”阿芙拉兴奋的声音慢慢落了下去,最后停留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上。卧室内,路加只穿了贴身内衬,而兰斯单膝跪在他身前,双手还放在他裤腰带上,距离极近。路加表情懊恼似乎在忍耐什么,兰斯则顶着一张神圣禁欲的脸,见她进来,有一种被打断的惊讶。“你们继续。”阿芙拉就要关门。路加一秒读出了她的内心想法。“想什么呢!”他窘道,“回来!”阿芙拉只好笑嘻嘻地晃进卧室里。看到她,路加眼前一亮。那位王室御用裁缝不仅给路加带来了五月花舞会的礼袍,在路加的授意下,他还为阿芙拉以公主的形制设计了一套连衣裙。白裙配以浅淡的鹅黄色,清纯不失高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阿芙拉从出生到现在,别说没穿过了,就连梦里都不敢想象自己会穿上这样的衣裙。不用问,只看她兴奋到微微泛红的面颊,路加便知道她非常喜欢。“我们的小公主会在舞会上夺得所有人的目光。”他怀着欣慰赞赏道。阿芙拉忍不住弯起眼睛,手放在胸前轻声祈祷:“但愿神不会责怪我贪恋皮囊的美丽。”“必要的仪式感不可或缺。”兰斯道,“而且这是您兄长的心意。”路加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兰斯毫无所觉。阿芙拉则像是想到什么绝妙的点子一般,朝他们笑了笑。她不太适应地提着裙摆,回头道:“哥哥,不是说要教我怎么跳宫廷舞吗?”这是路加答应过她的。阿芙拉从前一直隐姓埋名,这将是她第一次以国王私生女以及圣力拥有者的身份出现在贵族眼前。她的舞蹈必须完美无缺。他们来到会客厅,宫廷乐师早已在那里等待,两名乐师一人弹奏竖琴,一人拉提琴,优美的舞乐从琴弦流淌而出。“仔细看,我不会示范太多次。”嘱咐完妹妹之后,路加便跟上乐曲的节奏,挽着空气跳起了女步。穿越前他羡慕四肢健全的人,尤爱看舞。小王子恰好也是混迹舞会的高手,两个人有关舞蹈的记忆融合在一起,跳女步轻而易举。路加初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很快便陶醉在音乐和双腿的律动之中。他微微合着眼,在舞曲高昂时仰起头,喉颈曲线优雅,犹如戏水天鹅。整个会客厅都仿佛因他变成了舞台最中心。一曲终了,路加还有些不舍。“怎么样?”他问阿芙拉。“棒呆了!”阿芙拉被晃得晕晕乎乎。“……我是说你学得怎么样?”“代入感不强。”阿芙拉眨眨眼睛,“哥哥要和别人跳,示范给我,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尺度,才不会踩到舞伴的脚。”路加只喜欢独舞,并不想和谁跳,只好让她仔细看好,自己又独自跳了一遍。然而还是“看不懂”、“学不会”、“没有感觉”三连。甚至连“哥哥和兰斯一起跳给我看吧”这种话都说出口了。一脸小狐狸的模样。其心昭然若揭。路加露出一个假笑:“我不管了。你和兰斯练习吧。他不会介意你踩他脚。”“哥哥!”阿芙拉挽住他的手臂,“你可是全圣国最擅长跳舞的人,艺术的天才!就要这么抛弃天天为你看病治疗的妹妹,把我扔给别的男人吗呜……”她嘴又甜又会撒娇,说得路加一会儿骄傲一会儿歉疚,实在耐不住心软。只是一支舞而已,就满足妹妹一次愿望又有什么呢?路加扬头示意乐师奏乐。“只有一次。”他对阿芙拉道,“收好你奇怪的心思,好好学。”“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路加走向会客厅中央,兰斯已经等在那里,向他伸出邀舞的手。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跳过一支舞,在妓院纵情|声色的人群中。与其说是跳舞,更像是一场决斗。只不过那时的情景已经与现在大为不同了。路加的手停在兰斯手上方两厘米处,做出搭上去的动作。兰斯抬眼。序曲奏响,他们共同后退向对方躬身行礼,又向对方走来。在相距足够近的时候,路加盯着兰斯的眼睛,低声开口。“记着我之前的命令。”他淡淡道,“不要碰到我。”路加抬起手臂去够,不太熟练地扣上第一颗,第二颗却不小心揪到了头发,疼得眼尾一跳。“还是我来帮您吧。”兰斯轻声道,“我一定小心,不会触碰到殿下。”他话音温和如常,路加偏头望着他,总觉得兰斯有种小心翼翼的委屈,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突然被剥夺职责,即便是狗狗还会不习惯呢。路加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驯养得过了头,否则兰斯怎么连休息的机会都不想要。系个扣子也要抢。“过来吧。”他把第三颗扣子让给了兰斯。兰斯帮他整理好衬衣,动作轻若无物,全程一点都未碰到他。“殿下很喜欢那件礼袍,为什么不留下来?”他开口问。“因为那不是未来的国王该展现出来的形象。”路加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殿下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将礼袍留下,放在仓库里不穿。”兰斯说,“而不是克制自己,将它送还给裁缝。”的确如此。喜欢的东西送走眼不见为净,总比留下天天心痒又必须忍着不穿更好。“你很心细。”路加从银镜的倒影里看兰斯。“只是心系殿下。”兰斯道。“没错,只要‘心系’便能成他人所不能。”路加道,“‘心系’履行仆人的职责,那么你就会是最贴心的仆人;同理,‘心系’这个国家就能成为最称职的国王……”他打住了话柄。竟然教一个对他王位有威胁的人什么是为王之道,他疯了?不过即便是他提起王位,兰斯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仿佛对王位一丝兴趣都没有,蹲下|身为他整理腰带。半掩的门被忽然推开。“哥哥,兰斯,看裁缝给我的新裙子……”阿芙拉兴奋的声音慢慢落了下去,最后停留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上。卧室内,路加只穿了贴身内衬,而兰斯单膝跪在他身前,双手还放在他裤腰带上,距离极近。路加表情懊恼似乎在忍耐什么,兰斯则顶着一张神圣禁欲的脸,见她进来,有一种被打断的惊讶。“你们继续。”阿芙拉就要关门。路加一秒读出了她的内心想法。“想什么呢!”他窘道,“回来!”阿芙拉只好笑嘻嘻地晃进卧室里。看到她,路加眼前一亮。那位王室御用裁缝不仅给路加带来了五月花舞会的礼袍,在路加的授意下,他还为阿芙拉以公主的形制设计了一套连衣裙。白裙配以浅淡的鹅黄色,清纯不失高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阿芙拉从出生到现在,别说没穿过了,就连梦里都不敢想象自己会穿上这样的衣裙。不用问,只看她兴奋到微微泛红的面颊,路加便知道她非常喜欢。“我们的小公主会在舞会上夺得所有人的目光。”他怀着欣慰赞赏道。阿芙拉忍不住弯起眼睛,手放在胸前轻声祈祷:“但愿神不会责怪我贪恋皮囊的美丽。”“必要的仪式感不可或缺。”兰斯道,“而且这是您兄长的心意。”路加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兰斯毫无所觉。阿芙拉则像是想到什么绝妙的点子一般,朝他们笑了笑。她不太适应地提着裙摆,回头道:“哥哥,不是说要教我怎么跳宫廷舞吗?”这是路加答应过她的。阿芙拉从前一直隐姓埋名,这将是她第一次以国王私生女以及圣力拥有者的身份出现在贵族眼前。她的舞蹈必须完美无缺。他们来到会客厅,宫廷乐师早已在那里等待,两名乐师一人弹奏竖琴,一人拉提琴,优美的舞乐从琴弦流淌而出。“仔细看,我不会示范太多次。”嘱咐完妹妹之后,路加便跟上乐曲的节奏,挽着空气跳起了女步。穿越前他羡慕四肢健全的人,尤爱看舞。小王子恰好也是混迹舞会的高手,两个人有关舞蹈的记忆融合在一起,跳女步轻而易举。路加初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很快便陶醉在音乐和双腿的律动之中。他微微合着眼,在舞曲高昂时仰起头,喉颈曲线优雅,犹如戏水天鹅。整个会客厅都仿佛因他变成了舞台最中心。一曲终了,路加还有些不舍。“怎么样?”他问阿芙拉。“棒呆了!”阿芙拉被晃得晕晕乎乎。“……我是说你学得怎么样?”“代入感不强。”阿芙拉眨眨眼睛,“哥哥要和别人跳,示范给我,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尺度,才不会踩到舞伴的脚。”路加只喜欢独舞,并不想和谁跳,只好让她仔细看好,自己又独自跳了一遍。然而还是“看不懂”、“学不会”、“没有感觉”三连。甚至连“哥哥和兰斯一起跳给我看吧”这种话都说出口了。一脸小狐狸的模样。其心昭然若揭。路加露出一个假笑:“我不管了。你和兰斯练习吧。他不会介意你踩他脚。”“哥哥!”阿芙拉挽住他的手臂,“你可是全圣国最擅长跳舞的人,艺术的天才!就要这么抛弃天天为你看病治疗的妹妹,把我扔给别的男人吗呜……”她嘴又甜又会撒娇,说得路加一会儿骄傲一会儿歉疚,实在耐不住心软。只是一支舞而已,就满足妹妹一次愿望又有什么呢?路加扬头示意乐师奏乐。“只有一次。”他对阿芙拉道,“收好你奇怪的心思,好好学。”“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路加走向会客厅中央,兰斯已经等在那里,向他伸出邀舞的手。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跳过一支舞,在妓院纵情|声色的人群中。与其说是跳舞,更像是一场决斗。只不过那时的情景已经与现在大为不同了。路加的手停在兰斯手上方两厘米处,做出搭上去的动作。兰斯抬眼。序曲奏响,他们共同后退向对方躬身行礼,又向对方走来。在相距足够近的时候,路加盯着兰斯的眼睛,低声开口。“记着我之前的命令。”他淡淡道,“不要碰到我。”路加抬起手臂去够,不太熟练地扣上第一颗,第二颗却不小心揪到了头发,疼得眼尾一跳。“还是我来帮您吧。”兰斯轻声道,“我一定小心,不会触碰到殿下。”他话音温和如常,路加偏头望着他,总觉得兰斯有种小心翼翼的委屈,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突然被剥夺职责,即便是狗狗还会不习惯呢。路加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驯养得过了头,否则兰斯怎么连休息的机会都不想要。系个扣子也要抢。“过来吧。”他把第三颗扣子让给了兰斯。兰斯帮他整理好衬衣,动作轻若无物,全程一点都未碰到他。“殿下很喜欢那件礼袍,为什么不留下来?”他开口问。“因为那不是未来的国王该展现出来的形象。”路加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殿下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将礼袍留下,放在仓库里不穿。”兰斯说,“而不是克制自己,将它送还给裁缝。”的确如此。喜欢的东西送走眼不见为净,总比留下天天心痒又必须忍着不穿更好。“你很心细。”路加从银镜的倒影里看兰斯。“只是心系殿下。”兰斯道。“没错,只要‘心系’便能成他人所不能。”路加道,“‘心系’履行仆人的职责,那么你就会是最贴心的仆人;同理,‘心系’这个国家就能成为最称职的国王……”他打住了话柄。竟然教一个对他王位有威胁的人什么是为王之道,他疯了?不过即便是他提起王位,兰斯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仿佛对王位一丝兴趣都没有,蹲下|身为他整理腰带。半掩的门被忽然推开。“哥哥,兰斯,看裁缝给我的新裙子……”阿芙拉兴奋的声音慢慢落了下去,最后停留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上。卧室内,路加只穿了贴身内衬,而兰斯单膝跪在他身前,双手还放在他裤腰带上,距离极近。路加表情懊恼似乎在忍耐什么,兰斯则顶着一张神圣禁欲的脸,见她进来,有一种被打断的惊讶。“你们继续。”阿芙拉就要关门。路加一秒读出了她的内心想法。“想什么呢!”他窘道,“回来!”阿芙拉只好笑嘻嘻地晃进卧室里。看到她,路加眼前一亮。那位王室御用裁缝不仅给路加带来了五月花舞会的礼袍,在路加的授意下,他还为阿芙拉以公主的形制设计了一套连衣裙。白裙配以浅淡的鹅黄色,清纯不失高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阿芙拉从出生到现在,别说没穿过了,就连梦里都不敢想象自己会穿上这样的衣裙。不用问,只看她兴奋到微微泛红的面颊,路加便知道她非常喜欢。“我们的小公主会在舞会上夺得所有人的目光。”他怀着欣慰赞赏道。阿芙拉忍不住弯起眼睛,手放在胸前轻声祈祷:“但愿神不会责怪我贪恋皮囊的美丽。”“必要的仪式感不可或缺。”兰斯道,“而且这是您兄长的心意。”路加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兰斯毫无所觉。阿芙拉则像是想到什么绝妙的点子一般,朝他们笑了笑。她不太适应地提着裙摆,回头道:“哥哥,不是说要教我怎么跳宫廷舞吗?”这是路加答应过她的。阿芙拉从前一直隐姓埋名,这将是她第一次以国王私生女以及圣力拥有者的身份出现在贵族眼前。她的舞蹈必须完美无缺。他们来到会客厅,宫廷乐师早已在那里等待,两名乐师一人弹奏竖琴,一人拉提琴,优美的舞乐从琴弦流淌而出。“仔细看,我不会示范太多次。”嘱咐完妹妹之后,路加便跟上乐曲的节奏,挽着空气跳起了女步。穿越前他羡慕四肢健全的人,尤爱看舞。小王子恰好也是混迹舞会的高手,两个人有关舞蹈的记忆融合在一起,跳女步轻而易举。路加初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很快便陶醉在音乐和双腿的律动之中。他微微合着眼,在舞曲高昂时仰起头,喉颈曲线优雅,犹如戏水天鹅。整个会客厅都仿佛因他变成了舞台最中心。一曲终了,路加还有些不舍。“怎么样?”他问阿芙拉。“棒呆了!”阿芙拉被晃得晕晕乎乎。“……我是说你学得怎么样?”“代入感不强。”阿芙拉眨眨眼睛,“哥哥要和别人跳,示范给我,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尺度,才不会踩到舞伴的脚。”路加只喜欢独舞,并不想和谁跳,只好让她仔细看好,自己又独自跳了一遍。然而还是“看不懂”、“学不会”、“没有感觉”三连。甚至连“哥哥和兰斯一起跳给我看吧”这种话都说出口了。一脸小狐狸的模样。其心昭然若揭。路加露出一个假笑:“我不管了。你和兰斯练习吧。他不会介意你踩他脚。”“哥哥!”阿芙拉挽住他的手臂,“你可是全圣国最擅长跳舞的人,艺术的天才!就要这么抛弃天天为你看病治疗的妹妹,把我扔给别的男人吗呜……”她嘴又甜又会撒娇,说得路加一会儿骄傲一会儿歉疚,实在耐不住心软。只是一支舞而已,就满足妹妹一次愿望又有什么呢?路加扬头示意乐师奏乐。“只有一次。”他对阿芙拉道,“收好你奇怪的心思,好好学。”“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路加走向会客厅中央,兰斯已经等在那里,向他伸出邀舞的手。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跳过一支舞,在妓院纵情|声色的人群中。与其说是跳舞,更像是一场决斗。只不过那时的情景已经与现在大为不同了。路加的手停在兰斯手上方两厘米处,做出搭上去的动作。兰斯抬眼。序曲奏响,他们共同后退向对方躬身行礼,又向对方走来。在相距足够近的时候,路加盯着兰斯的眼睛,低声开口。“记着我之前的命令。”他淡淡道,“不要碰到我。”路加抬起手臂去够,不太熟练地扣上第一颗,第二颗却不小心揪到了头发,疼得眼尾一跳。“还是我来帮您吧。”兰斯轻声道,“我一定小心,不会触碰到殿下。”他话音温和如常,路加偏头望着他,总觉得兰斯有种小心翼翼的委屈,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突然被剥夺职责,即便是狗狗还会不习惯呢。路加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驯养得过了头,否则兰斯怎么连休息的机会都不想要。系个扣子也要抢。“过来吧。”他把第三颗扣子让给了兰斯。兰斯帮他整理好衬衣,动作轻若无物,全程一点都未碰到他。“殿下很喜欢那件礼袍,为什么不留下来?”他开口问。“因为那不是未来的国王该展现出来的形象。”路加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殿下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将礼袍留下,放在仓库里不穿。”兰斯说,“而不是克制自己,将它送还给裁缝。”的确如此。喜欢的东西送走眼不见为净,总比留下天天心痒又必须忍着不穿更好。“你很心细。”路加从银镜的倒影里看兰斯。“只是心系殿下。”兰斯道。“没错,只要‘心系’便能成他人所不能。”路加道,“‘心系’履行仆人的职责,那么你就会是最贴心的仆人;同理,‘心系’这个国家就能成为最称职的国王……”他打住了话柄。竟然教一个对他王位有威胁的人什么是为王之道,他疯了?不过即便是他提起王位,兰斯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仿佛对王位一丝兴趣都没有,蹲下|身为他整理腰带。半掩的门被忽然推开。“哥哥,兰斯,看裁缝给我的新裙子……”阿芙拉兴奋的声音慢慢落了下去,最后停留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上。卧室内,路加只穿了贴身内衬,而兰斯单膝跪在他身前,双手还放在他裤腰带上,距离极近。路加表情懊恼似乎在忍耐什么,兰斯则顶着一张神圣禁欲的脸,见她进来,有一种被打断的惊讶。“你们继续。”阿芙拉就要关门。路加一秒读出了她的内心想法。“想什么呢!”他窘道,“回来!”阿芙拉只好笑嘻嘻地晃进卧室里。看到她,路加眼前一亮。那位王室御用裁缝不仅给路加带来了五月花舞会的礼袍,在路加的授意下,他还为阿芙拉以公主的形制设计了一套连衣裙。白裙配以浅淡的鹅黄色,清纯不失高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阿芙拉从出生到现在,别说没穿过了,就连梦里都不敢想象自己会穿上这样的衣裙。不用问,只看她兴奋到微微泛红的面颊,路加便知道她非常喜欢。“我们的小公主会在舞会上夺得所有人的目光。”他怀着欣慰赞赏道。阿芙拉忍不住弯起眼睛,手放在胸前轻声祈祷:“但愿神不会责怪我贪恋皮囊的美丽。”“必要的仪式感不可或缺。”兰斯道,“而且这是您兄长的心意。”路加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兰斯毫无所觉。阿芙拉则像是想到什么绝妙的点子一般,朝他们笑了笑。她不太适应地提着裙摆,回头道:“哥哥,不是说要教我怎么跳宫廷舞吗?”这是路加答应过她的。阿芙拉从前一直隐姓埋名,这将是她第一次以国王私生女以及圣力拥有者的身份出现在贵族眼前。她的舞蹈必须完美无缺。他们来到会客厅,宫廷乐师早已在那里等待,两名乐师一人弹奏竖琴,一人拉提琴,优美的舞乐从琴弦流淌而出。“仔细看,我不会示范太多次。”嘱咐完妹妹之后,路加便跟上乐曲的节奏,挽着空气跳起了女步。穿越前他羡慕四肢健全的人,尤爱看舞。小王子恰好也是混迹舞会的高手,两个人有关舞蹈的记忆融合在一起,跳女步轻而易举。路加初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很快便陶醉在音乐和双腿的律动之中。他微微合着眼,在舞曲高昂时仰起头,喉颈曲线优雅,犹如戏水天鹅。整个会客厅都仿佛因他变成了舞台最中心。一曲终了,路加还有些不舍。“怎么样?”他问阿芙拉。“棒呆了!”阿芙拉被晃得晕晕乎乎。“……我是说你学得怎么样?”“代入感不强。”阿芙拉眨眨眼睛,“哥哥要和别人跳,示范给我,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尺度,才不会踩到舞伴的脚。”路加只喜欢独舞,并不想和谁跳,只好让她仔细看好,自己又独自跳了一遍。然而还是“看不懂”、“学不会”、“没有感觉”三连。甚至连“哥哥和兰斯一起跳给我看吧”这种话都说出口了。一脸小狐狸的模样。其心昭然若揭。路加露出一个假笑:“我不管了。你和兰斯练习吧。他不会介意你踩他脚。”“哥哥!”阿芙拉挽住他的手臂,“你可是全圣国最擅长跳舞的人,艺术的天才!就要这么抛弃天天为你看病治疗的妹妹,把我扔给别的男人吗呜……”她嘴又甜又会撒娇,说得路加一会儿骄傲一会儿歉疚,实在耐不住心软。只是一支舞而已,就满足妹妹一次愿望又有什么呢?路加扬头示意乐师奏乐。“只有一次。”他对阿芙拉道,“收好你奇怪的心思,好好学。”“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路加走向会客厅中央,兰斯已经等在那里,向他伸出邀舞的手。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跳过一支舞,在妓院纵情|声色的人群中。与其说是跳舞,更像是一场决斗。只不过那时的情景已经与现在大为不同了。路加的手停在兰斯手上方两厘米处,做出搭上去的动作。兰斯抬眼。序曲奏响,他们共同后退向对方躬身行礼,又向对方走来。在相距足够近的时候,路加盯着兰斯的眼睛,低声开口。“记着我之前的命令。”他淡淡道,“不要碰到我。”路加抬起手臂去够,不太熟练地扣上第一颗,第二颗却不小心揪到了头发,疼得眼尾一跳。“还是我来帮您吧。”兰斯轻声道,“我一定小心,不会触碰到殿下。”他话音温和如常,路加偏头望着他,总觉得兰斯有种小心翼翼的委屈,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突然被剥夺职责,即便是狗狗还会不习惯呢。路加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驯养得过了头,否则兰斯怎么连休息的机会都不想要。系个扣子也要抢。“过来吧。”他把第三颗扣子让给了兰斯。兰斯帮他整理好衬衣,动作轻若无物,全程一点都未碰到他。“殿下很喜欢那件礼袍,为什么不留下来?”他开口问。“因为那不是未来的国王该展现出来的形象。”路加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殿下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将礼袍留下,放在仓库里不穿。”兰斯说,“而不是克制自己,将它送还给裁缝。”的确如此。喜欢的东西送走眼不见为净,总比留下天天心痒又必须忍着不穿更好。“你很心细。”路加从银镜的倒影里看兰斯。“只是心系殿下。”兰斯道。“没错,只要‘心系’便能成他人所不能。”路加道,“‘心系’履行仆人的职责,那么你就会是最贴心的仆人;同理,‘心系’这个国家就能成为最称职的国王……”他打住了话柄。竟然教一个对他王位有威胁的人什么是为王之道,他疯了?不过即便是他提起王位,兰斯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仿佛对王位一丝兴趣都没有,蹲下|身为他整理腰带。半掩的门被忽然推开。“哥哥,兰斯,看裁缝给我的新裙子……”阿芙拉兴奋的声音慢慢落了下去,最后停留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上。卧室内,路加只穿了贴身内衬,而兰斯单膝跪在他身前,双手还放在他裤腰带上,距离极近。路加表情懊恼似乎在忍耐什么,兰斯则顶着一张神圣禁欲的脸,见她进来,有一种被打断的惊讶。“你们继续。”阿芙拉就要关门。路加一秒读出了她的内心想法。“想什么呢!”他窘道,“回来!”阿芙拉只好笑嘻嘻地晃进卧室里。看到她,路加眼前一亮。那位王室御用裁缝不仅给路加带来了五月花舞会的礼袍,在路加的授意下,他还为阿芙拉以公主的形制设计了一套连衣裙。白裙配以浅淡的鹅黄色,清纯不失高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阿芙拉从出生到现在,别说没穿过了,就连梦里都不敢想象自己会穿上这样的衣裙。不用问,只看她兴奋到微微泛红的面颊,路加便知道她非常喜欢。“我们的小公主会在舞会上夺得所有人的目光。”他怀着欣慰赞赏道。阿芙拉忍不住弯起眼睛,手放在胸前轻声祈祷:“但愿神不会责怪我贪恋皮囊的美丽。”“必要的仪式感不可或缺。”兰斯道,“而且这是您兄长的心意。”路加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兰斯毫无所觉。阿芙拉则像是想到什么绝妙的点子一般,朝他们笑了笑。她不太适应地提着裙摆,回头道:“哥哥,不是说要教我怎么跳宫廷舞吗?”这是路加答应过她的。阿芙拉从前一直隐姓埋名,这将是她第一次以国王私生女以及圣力拥有者的身份出现在贵族眼前。她的舞蹈必须完美无缺。他们来到会客厅,宫廷乐师早已在那里等待,两名乐师一人弹奏竖琴,一人拉提琴,优美的舞乐从琴弦流淌而出。“仔细看,我不会示范太多次。”嘱咐完妹妹之后,路加便跟上乐曲的节奏,挽着空气跳起了女步。穿越前他羡慕四肢健全的人,尤爱看舞。小王子恰好也是混迹舞会的高手,两个人有关舞蹈的记忆融合在一起,跳女步轻而易举。路加初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很快便陶醉在音乐和双腿的律动之中。他微微合着眼,在舞曲高昂时仰起头,喉颈曲线优雅,犹如戏水天鹅。整个会客厅都仿佛因他变成了舞台最中心。一曲终了,路加还有些不舍。“怎么样?”他问阿芙拉。“棒呆了!”阿芙拉被晃得晕晕乎乎。“……我是说你学得怎么样?”“代入感不强。”阿芙拉眨眨眼睛,“哥哥要和别人跳,示范给我,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尺度,才不会踩到舞伴的脚。”路加只喜欢独舞,并不想和谁跳,只好让她仔细看好,自己又独自跳了一遍。然而还是“看不懂”、“学不会”、“没有感觉”三连。甚至连“哥哥和兰斯一起跳给我看吧”这种话都说出口了。一脸小狐狸的模样。其心昭然若揭。路加露出一个假笑:“我不管了。你和兰斯练习吧。他不会介意你踩他脚。”“哥哥!”阿芙拉挽住他的手臂,“你可是全圣国最擅长跳舞的人,艺术的天才!就要这么抛弃天天为你看病治疗的妹妹,把我扔给别的男人吗呜……”她嘴又甜又会撒娇,说得路加一会儿骄傲一会儿歉疚,实在耐不住心软。只是一支舞而已,就满足妹妹一次愿望又有什么呢?路加扬头示意乐师奏乐。“只有一次。”他对阿芙拉道,“收好你奇怪的心思,好好学。”“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路加走向会客厅中央,兰斯已经等在那里,向他伸出邀舞的手。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跳过一支舞,在妓院纵情|声色的人群中。与其说是跳舞,更像是一场决斗。只不过那时的情景已经与现在大为不同了。路加的手停在兰斯手上方两厘米处,做出搭上去的动作。兰斯抬眼。序曲奏响,他们共同后退向对方躬身行礼,又向对方走来。在相距足够近的时候,路加盯着兰斯的眼睛,低声开口。“记着我之前的命令。”他淡淡道,“不要碰到我。”路加抬起手臂去够,不太熟练地扣上第一颗,第二颗却不小心揪到了头发,疼得眼尾一跳。“还是我来帮您吧。”兰斯轻声道,“我一定小心,不会触碰到殿下。”他话音温和如常,路加偏头望着他,总觉得兰斯有种小心翼翼的委屈,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突然被剥夺职责,即便是狗狗还会不习惯呢。路加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驯养得过了头,否则兰斯怎么连休息的机会都不想要。系个扣子也要抢。“过来吧。”他把第三颗扣子让给了兰斯。兰斯帮他整理好衬衣,动作轻若无物,全程一点都未碰到他。“殿下很喜欢那件礼袍,为什么不留下来?”他开口问。“因为那不是未来的国王该展现出来的形象。”路加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殿下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将礼袍留下,放在仓库里不穿。”兰斯说,“而不是克制自己,将它送还给裁缝。”的确如此。喜欢的东西送走眼不见为净,总比留下天天心痒又必须忍着不穿更好。“你很心细。”路加从银镜的倒影里看兰斯。“只是心系殿下。”兰斯道。“没错,只要‘心系’便能成他人所不能。”路加道,“‘心系’履行仆人的职责,那么你就会是最贴心的仆人;同理,‘心系’这个国家就能成为最称职的国王……”他打住了话柄。竟然教一个对他王位有威胁的人什么是为王之道,他疯了?不过即便是他提起王位,兰斯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仿佛对王位一丝兴趣都没有,蹲下|身为他整理腰带。半掩的门被忽然推开。“哥哥,兰斯,看裁缝给我的新裙子……”阿芙拉兴奋的声音慢慢落了下去,最后停留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上。卧室内,路加只穿了贴身内衬,而兰斯单膝跪在他身前,双手还放在他裤腰带上,距离极近。路加表情懊恼似乎在忍耐什么,兰斯则顶着一张神圣禁欲的脸,见她进来,有一种被打断的惊讶。“你们继续。”阿芙拉就要关门。路加一秒读出了她的内心想法。“想什么呢!”他窘道,“回来!”阿芙拉只好笑嘻嘻地晃进卧室里。看到她,路加眼前一亮。那位王室御用裁缝不仅给路加带来了五月花舞会的礼袍,在路加的授意下,他还为阿芙拉以公主的形制设计了一套连衣裙。白裙配以浅淡的鹅黄色,清纯不失高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阿芙拉从出生到现在,别说没穿过了,就连梦里都不敢想象自己会穿上这样的衣裙。不用问,只看她兴奋到微微泛红的面颊,路加便知道她非常喜欢。“我们的小公主会在舞会上夺得所有人的目光。”他怀着欣慰赞赏道。阿芙拉忍不住弯起眼睛,手放在胸前轻声祈祷:“但愿神不会责怪我贪恋皮囊的美丽。”“必要的仪式感不可或缺。”兰斯道,“而且这是您兄长的心意。”路加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兰斯毫无所觉。阿芙拉则像是想到什么绝妙的点子一般,朝他们笑了笑。她不太适应地提着裙摆,回头道:“哥哥,不是说要教我怎么跳宫廷舞吗?”这是路加答应过她的。阿芙拉从前一直隐姓埋名,这将是她第一次以国王私生女以及圣力拥有者的身份出现在贵族眼前。她的舞蹈必须完美无缺。他们来到会客厅,宫廷乐师早已在那里等待,两名乐师一人弹奏竖琴,一人拉提琴,优美的舞乐从琴弦流淌而出。“仔细看,我不会示范太多次。”嘱咐完妹妹之后,路加便跟上乐曲的节奏,挽着空气跳起了女步。穿越前他羡慕四肢健全的人,尤爱看舞。小王子恰好也是混迹舞会的高手,两个人有关舞蹈的记忆融合在一起,跳女步轻而易举。路加初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很快便陶醉在音乐和双腿的律动之中。他微微合着眼,在舞曲高昂时仰起头,喉颈曲线优雅,犹如戏水天鹅。整个会客厅都仿佛因他变成了舞台最中心。一曲终了,路加还有些不舍。“怎么样?”他问阿芙拉。“棒呆了!”阿芙拉被晃得晕晕乎乎。“……我是说你学得怎么样?”“代入感不强。”阿芙拉眨眨眼睛,“哥哥要和别人跳,示范给我,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尺度,才不会踩到舞伴的脚。”路加只喜欢独舞,并不想和谁跳,只好让她仔细看好,自己又独自跳了一遍。然而还是“看不懂”、“学不会”、“没有感觉”三连。甚至连“哥哥和兰斯一起跳给我看吧”这种话都说出口了。一脸小狐狸的模样。其心昭然若揭。路加露出一个假笑:“我不管了。你和兰斯练习吧。他不会介意你踩他脚。”“哥哥!”阿芙拉挽住他的手臂,“你可是全圣国最擅长跳舞的人,艺术的天才!就要这么抛弃天天为你看病治疗的妹妹,把我扔给别的男人吗呜……”她嘴又甜又会撒娇,说得路加一会儿骄傲一会儿歉疚,实在耐不住心软。只是一支舞而已,就满足妹妹一次愿望又有什么呢?路加扬头示意乐师奏乐。“只有一次。”他对阿芙拉道,“收好你奇怪的心思,好好学。”“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路加走向会客厅中央,兰斯已经等在那里,向他伸出邀舞的手。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也跳过一支舞,在妓院纵情|声色的人群中。与其说是跳舞,更像是一场决斗。只不过那时的情景已经与现在大为不同了。路加的手停在兰斯手上方两厘米处,做出搭上去的动作。兰斯抬眼。序曲奏响,他们共同后退向对方躬身行礼,又向对方走来。在相距足够近的时候,路加盯着兰斯的眼睛,低声开口。“记着我之前的命令。”他淡淡道,“不要碰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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