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率不足70, 会被防盗2天哦~补足订阅,清理缓存可见~见管家投来猜疑的眼神,路加闭了闭眼, 强行压下怒火。他不能露出破绽, 给敌人可乘之机。路加就着那一声呵斥,顺势夺走假发, 扔进了壁炉中。“够了,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他像一只骄傲而暴躁的猫,“它们根本配不上我。”“正是这样,殿下。”管家欲言又止, “但国王陛下可能不会满意……”路加眼中划过一抹阴鸷。他扇动了一下睫毛, 换上甜美的笑容, 回头对管家说:“亚伯,我还不够令人满意吗?”即便日日对着这张脸,当它偶尔不加掩饰地释放出魅力——尤其是只对你一人时,任何人都会为之震撼。等到管家回过神,小王子早已提着裙子转出了卧室。当路加走过花园时,所有下人都自觉回避, 背对他的同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上个月有一名男仆胆敢用眼睛直视裙装的小王子并露出惊艳之色,下一秒便由暴怒的小王子挖掉了眼球。路加边走边想明白了一些事。与珠宝首饰相同, 穿女装或许并非出于小王子的本愿。他就像圣国最耀眼的衣服架, 权贵在他身上展示自己的财富和地位,并以此为荣。羊皮卷中说小王子穿女装的习惯始于三岁, 那么小的年纪, 根本不具备自己选择的能力。路加笑容加深。他倒要看看, 宫殿里那位“疼宠”他的“好父亲”国王陛下, 是个什么品种的变态。而马车里遇到的人, 让他本就不妙的心情更加跌落谷底。“日安,殿下。”兰斯向他躬身行礼。他首先注意到路加恼怒的神情,随即发现小王子穿的衣服似乎与往常不同。“他怎么在这里?”路加高高挑起眉梢,回身问管家。“陛下同样邀请了兰斯洛特。”老管家回答,“陛下曾与您约定,一个月后他要亲眼知道这位奴仆的境况。”路加扫视兰斯身上低调却值几枚金币的服装,看起来,国王乐于看到一个情况良好的前·温士顿少爷。他只觉好笑。杀了兰斯全家之后却打算善待兰斯。为了什么?忏悔吗?“我可以请他滚出去吗?”路加恶声说。他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样的自己,尤其是兰斯。“恐怕不妥,殿下。”管家说。早晨那些繁琐的服饰已经浪费了太长时间,现在再准备另一驾马车已经来不及了。路加深吸一口气,只好在马车中央大摇大摆地坐下,还不得不整理了一下裙摆。“那么殿下,我就在府中里静候您的归来。”管家关上了车门。车厢内陷入沉默,马车开始行驶,兰斯坐姿笔挺,目视前方。有时他的目光会落在路加身上,但那眼神不带任何评价,仿佛只是想单纯了解一下小王子的情况。“好看吗?”路加冷笑。兰斯看向路加。他有很多妥当的措辞可以使用,然而开口时,昨夜关于“说谎者”的指责一瞬间晃过脑海,让他改变了想法。“我不知道,殿下。”路加显然没预料到这样的回复。教养良好的兰斯洛特不可能不知道如何评价服饰,他所说的“我不知道”,是指不知道“是否好看”。路加起了些兴趣,指着领口问:“这个怎么样?”“产于斯多角的石榴石,鸢尾花纹路,”兰斯回答,“出自安东尼奥大人的设计,圣都的贵族小姐们对它趋之若鹜。”“我在问‘你’觉得好不好看。”路加问。“我不知道,殿下。”兰斯诚实地说。路加又提出了一些问题,每一次兰斯都能准确答出它们的产地、功效、由来传说、甚至是设计师,每一次却都以“我不知道”结尾。路加感到无比新奇。羊皮卷中可没有描写未来神王私底下的偏好,以及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他所知道的只是书中冰冷的文字,而眼前这个是活生生的人。路加恍然发觉,自己所面对的不仅是神王兰斯洛特,更是一个他不并了解、并值得他深入探索的兰斯。小王子最后指向自己的眼睛。“那这个怎么样?”曾有吟游诗人谱写出上千行诗歌用以歌颂这双眼睛,虽然他在得知眼睛主人的声名之后烧毁了诗稿,但有关这双迷人眼睛的诗歌却在圣国中流传。兰斯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睛。他沉默了许久,第一次没有给出回答。路加却把他的沉默当成另外一个“我不知道”。小王子仰面靠进柔软的方形枕头里,懒洋洋地拉长了语调:“圣国如果落到你这种毫无审美的人手里,那简直是艺术的灾难。”兰斯没有感到被冒犯。他所关注的是另一件事:“殿下今日心情欠佳,是为什么?”路加踢了一脚裙摆:“如你所见。”“您不必为此动怒。”兰斯平静地说,“光明神的普照下,任何服饰都没有区别,唯有灵魂永恒,皮囊和财物都是神性的蒙昧和阻碍。”“冠冕堂皇。”路加开了个玩笑,“像你所说的那样,干脆所有人都剃成骷髅在街上裸|奔,就能感知光明神了?”“没有这个必要。”兰斯温和地笑了,“在骷髅走上街之前,死者的灵魂早已与神同在了。”“噗。”路加忍俊不禁。他根本没想到,像兰斯这样的人也会开光明神的玩笑。郁火不知不觉地消失,走下马车时路加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能用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身打扮了。受光明神眷顾的教皇大多出自查理曼王族,每一任教皇与国王之间都具有亲缘关系,因此在圣国,教廷和王政紧密相连。同时身兼教皇与国王之位的掌权者被称为“神王”,兰斯洛特·温士顿将是圣国有史以来第一位神王,也是第一位异姓君王。命运仿佛突然间出了差错,千百年来能者辈出的查理曼王族在这个时代渐趋没落——不止路加和他平庸的哥哥,还有他们的父亲,被人戏称为“懒王”的道尔·查理曼。连“懒王”都是恭维。路加看到他的时候,国王陛下正泡在浴池里接见财政大臣,赤|裸的少女们从水中浮起,嬉笑着摆弄国王的王冠。池边还趴着一名少女,皮鞭在她背后摔下,她奋力躲避着,呜咽淹没在笑声之中。这本该是一场正式的觐见。在财政大臣口中,北方的税务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路加面无表情地想,查理曼王族覆灭的真正原因恐怕就在这里。而原书的小王子只不过运气不好,接了一个烂摊子。国王显然对那些数字颇不耐烦。看到路加,国王像见了救世主般站起身来,顺便将财务大臣推到一边。“看看是谁来了?”他走上岸想拥抱路加,“我的小金丝雀!”路加冷静地后退三步,佯装遗憾道:“我今天穿的可是安东尼奥大人亲自设计的衣服,这种衣料怕水。”感谢兰斯的博学多才,感谢国王的孤陋寡闻,这句谎话没有被戳穿,他也不用接受中年老男人的“湿身|诱惑”。并且感谢光明神,他和国王的相貌无一处相似,国王在年轻时还拥有的纯金色卷发,现在已经被酒色耗得花白。路加品着葡萄酒陪国王闲聊。起初他还紧张于自己的身份是否会被戳穿,但这位圣国权力顶峰的人实在太过迟钝。他可以肯定,即便让一个酒馆看门伯伯来戴这顶王冠,也比现在这位更称职。“你和兰斯已经相处了一个月。”国王终于提到一个还算有意义的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勉强好用。”路加刻薄地说。“我倒听说你很喜欢他。”国王暗示着什么,“因为他,府邸里不懂事的仆人受到了惩罚。”路加不清楚这些话是通过管家和王后传到国王耳朵里的,还是国王在他的府邸里有其他传递情报的线人。总之,他的府邸需要一些懂得闭嘴的新鲜血液了。“兰斯毕竟是我的人。”路加傲慢地说,“从断头台上捡回来的东西,总不能白白浪费。”“不用担心,他在修道院的表现很好,神肯定了他的忠诚。”国王暧|昧地笑着,“他将会是你的仆人、兄弟与守护者。当然,贵妇与骑士的浪漫爱情也是不错的故事。”路加正疑惑“贵妇与骑士”中的“贵妇”是指什么时,忽听国王哈哈大笑道:“差点忘了,我的小金丝雀是只雄鸟,做不成贵妇,小时候甚至还想做骑士呢——”岩浆在路加的血管奔腾,身上的裙装仿佛冒出利刺。小王子紧握的拳头不住颤抖,衔尾蛇戒指上的紫水晶流窜过黑色的细线,路加耳畔嗡鸣好一阵,才意识到什么。那不仅是他的愤怒,还有这具身体的愤怒。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存在?强行扭转儿子的性别,抹杀他的一切男性特征,鼓励他与奴仆的同性恋行为,甚至以此当面取笑——这样的畜生,活该日后被宫女们联手绞杀,活活勒死在床上。或许他应该让这个“未来”提前到来。“又拿这些话来取笑我。”路加别过脸,“恕我先告退了。”听到他要离开,国王似乎有些后悔。不过他的后悔仅限于无法再观赏“圣国之花”,不包括对侮辱亲子感到愧疚。“叫兰斯进来。”国王向飘飞离去的裙摆吩咐了一句。随即他耸耸肩,没有挽留,接着投入了和宫女们的玩乐。从路加进入国王的浴室之后,兰斯的视线就没有离开那扇门。他把这种行为理解成对危险人物的格外关注。听说国王荒|淫无道。那个会因为女人的触碰而紧张到起红疹的小王子,会不会又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私下里却强自忍耐?有人在向他说话,话中内容被自动屏蔽,兰斯熟练地应付着,脸上带着从未摘下来的微笑。所以当路加怒气冲冲地撞开门时,便看到兰斯像只乖乖等待主人回来的羊羔,逆来顺受地承受贵族的羞辱。那名贵族正把手绢丢在地上用脚跟狠狠践踏,并勒令在场唯一的奴隶替他捡起手绢擦鞋。这一刻路加忽然觉得,在这个汲取他人痛苦为乐的王宫里,他虽和兰斯地位大相径庭,本质上却是相同的。身处普通贵族脚下还是身处国王脚下,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不过是失败者自我安慰的谎言。只要他的头顶还留有一个人,就永远无法安寝。所以路加想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这一点上,兰斯洛特或许与他意见相同。贵族转过头来,对路加露出谄媚的笑,却忘了将馋涎藏干净。“日安,殿下。”他上下打量着比圣国所有少女都更明艳的王子,“上回送给您的珠宝可还喜欢?”路加不认识他。不过也没必要认识。“抱歉,”路加脸上浮起假笑,“献上送珠宝的人太多了,你是哪一位?”贵族僵硬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在下费奇·尤金,您可以称我为尤金子爵。”路加看都没看他一眼:“跪下。”贵族得意地看向兰斯,脚尖又碾了碾手绢,昂头示意兰斯跪下。“没有这个必要。”兰斯温和地笑了,“在骷髅走上街之前,死者的灵魂早已与神同在了。”“噗。”路加忍俊不禁。他根本没想到,像兰斯这样的人也会开光明神的玩笑。郁火不知不觉地消失,走下马车时路加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能用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身打扮了。受光明神眷顾的教皇大多出自查理曼王族,每一任教皇与国王之间都具有亲缘关系,因此在圣国,教廷和王政紧密相连。同时身兼教皇与国王之位的掌权者被称为“神王”,兰斯洛特·温士顿将是圣国有史以来第一位神王,也是第一位异姓君王。命运仿佛突然间出了差错,千百年来能者辈出的查理曼王族在这个时代渐趋没落——不止路加和他平庸的哥哥,还有他们的父亲,被人戏称为“懒王”的道尔·查理曼。连“懒王”都是恭维。路加看到他的时候,国王陛下正泡在浴池里接见财政大臣,赤|裸的少女们从水中浮起,嬉笑着摆弄国王的王冠。池边还趴着一名少女,皮鞭在她背后摔下,她奋力躲避着,呜咽淹没在笑声之中。这本该是一场正式的觐见。在财政大臣口中,北方的税务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路加面无表情地想,查理曼王族覆灭的真正原因恐怕就在这里。而原书的小王子只不过运气不好,接了一个烂摊子。国王显然对那些数字颇不耐烦。看到路加,国王像见了救世主般站起身来,顺便将财务大臣推到一边。“看看是谁来了?”他走上岸想拥抱路加,“我的小金丝雀!”路加冷静地后退三步,佯装遗憾道:“我今天穿的可是安东尼奥大人亲自设计的衣服,这种衣料怕水。”感谢兰斯的博学多才,感谢国王的孤陋寡闻,这句谎话没有被戳穿,他也不用接受中年老男人的“湿身|诱惑”。并且感谢光明神,他和国王的相貌无一处相似,国王在年轻时还拥有的纯金色卷发,现在已经被酒色耗得花白。路加品着葡萄酒陪国王闲聊。起初他还紧张于自己的身份是否会被戳穿,但这位圣国权力顶峰的人实在太过迟钝。他可以肯定,即便让一个酒馆看门伯伯来戴这顶王冠,也比现在这位更称职。“你和兰斯已经相处了一个月。”国王终于提到一个还算有意义的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勉强好用。”路加刻薄地说。“我倒听说你很喜欢他。”国王暗示着什么,“因为他,府邸里不懂事的仆人受到了惩罚。”路加不清楚这些话是通过管家和王后传到国王耳朵里的,还是国王在他的府邸里有其他传递情报的线人。总之,他的府邸需要一些懂得闭嘴的新鲜血液了。“兰斯毕竟是我的人。”路加傲慢地说,“从断头台上捡回来的东西,总不能白白浪费。”“不用担心,他在修道院的表现很好,神肯定了他的忠诚。”国王暧|昧地笑着,“他将会是你的仆人、兄弟与守护者。当然,贵妇与骑士的浪漫爱情也是不错的故事。”路加正疑惑“贵妇与骑士”中的“贵妇”是指什么时,忽听国王哈哈大笑道:“差点忘了,我的小金丝雀是只雄鸟,做不成贵妇,小时候甚至还想做骑士呢——”岩浆在路加的血管奔腾,身上的裙装仿佛冒出利刺。小王子紧握的拳头不住颤抖,衔尾蛇戒指上的紫水晶流窜过黑色的细线,路加耳畔嗡鸣好一阵,才意识到什么。那不仅是他的愤怒,还有这具身体的愤怒。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存在?强行扭转儿子的性别,抹杀他的一切男性特征,鼓励他与奴仆的同性恋行为,甚至以此当面取笑——这样的畜生,活该日后被宫女们联手绞杀,活活勒死在床上。或许他应该让这个“未来”提前到来。“又拿这些话来取笑我。”路加别过脸,“恕我先告退了。”听到他要离开,国王似乎有些后悔。不过他的后悔仅限于无法再观赏“圣国之花”,不包括对侮辱亲子感到愧疚。“叫兰斯进来。”国王向飘飞离去的裙摆吩咐了一句。随即他耸耸肩,没有挽留,接着投入了和宫女们的玩乐。从路加进入国王的浴室之后,兰斯的视线就没有离开那扇门。他把这种行为理解成对危险人物的格外关注。听说国王荒|淫无道。那个会因为女人的触碰而紧张到起红疹的小王子,会不会又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私下里却强自忍耐?有人在向他说话,话中内容被自动屏蔽,兰斯熟练地应付着,脸上带着从未摘下来的微笑。所以当路加怒气冲冲地撞开门时,便看到兰斯像只乖乖等待主人回来的羊羔,逆来顺受地承受贵族的羞辱。那名贵族正把手绢丢在地上用脚跟狠狠践踏,并勒令在场唯一的奴隶替他捡起手绢擦鞋。这一刻路加忽然觉得,在这个汲取他人痛苦为乐的王宫里,他虽和兰斯地位大相径庭,本质上却是相同的。身处普通贵族脚下还是身处国王脚下,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不过是失败者自我安慰的谎言。只要他的头顶还留有一个人,就永远无法安寝。所以路加想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这一点上,兰斯洛特或许与他意见相同。贵族转过头来,对路加露出谄媚的笑,却忘了将馋涎藏干净。“日安,殿下。”他上下打量着比圣国所有少女都更明艳的王子,“上回送给您的珠宝可还喜欢?”路加不认识他。不过也没必要认识。“抱歉,”路加脸上浮起假笑,“献上送珠宝的人太多了,你是哪一位?”贵族僵硬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在下费奇·尤金,您可以称我为尤金子爵。”路加看都没看他一眼:“跪下。”贵族得意地看向兰斯,脚尖又碾了碾手绢,昂头示意兰斯跪下。“没有这个必要。”兰斯温和地笑了,“在骷髅走上街之前,死者的灵魂早已与神同在了。”“噗。”路加忍俊不禁。他根本没想到,像兰斯这样的人也会开光明神的玩笑。郁火不知不觉地消失,走下马车时路加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能用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身打扮了。受光明神眷顾的教皇大多出自查理曼王族,每一任教皇与国王之间都具有亲缘关系,因此在圣国,教廷和王政紧密相连。同时身兼教皇与国王之位的掌权者被称为“神王”,兰斯洛特·温士顿将是圣国有史以来第一位神王,也是第一位异姓君王。命运仿佛突然间出了差错,千百年来能者辈出的查理曼王族在这个时代渐趋没落——不止路加和他平庸的哥哥,还有他们的父亲,被人戏称为“懒王”的道尔·查理曼。连“懒王”都是恭维。路加看到他的时候,国王陛下正泡在浴池里接见财政大臣,赤|裸的少女们从水中浮起,嬉笑着摆弄国王的王冠。池边还趴着一名少女,皮鞭在她背后摔下,她奋力躲避着,呜咽淹没在笑声之中。这本该是一场正式的觐见。在财政大臣口中,北方的税务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路加面无表情地想,查理曼王族覆灭的真正原因恐怕就在这里。而原书的小王子只不过运气不好,接了一个烂摊子。国王显然对那些数字颇不耐烦。看到路加,国王像见了救世主般站起身来,顺便将财务大臣推到一边。“看看是谁来了?”他走上岸想拥抱路加,“我的小金丝雀!”路加冷静地后退三步,佯装遗憾道:“我今天穿的可是安东尼奥大人亲自设计的衣服,这种衣料怕水。”感谢兰斯的博学多才,感谢国王的孤陋寡闻,这句谎话没有被戳穿,他也不用接受中年老男人的“湿身|诱惑”。并且感谢光明神,他和国王的相貌无一处相似,国王在年轻时还拥有的纯金色卷发,现在已经被酒色耗得花白。路加品着葡萄酒陪国王闲聊。起初他还紧张于自己的身份是否会被戳穿,但这位圣国权力顶峰的人实在太过迟钝。他可以肯定,即便让一个酒馆看门伯伯来戴这顶王冠,也比现在这位更称职。“你和兰斯已经相处了一个月。”国王终于提到一个还算有意义的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勉强好用。”路加刻薄地说。“我倒听说你很喜欢他。”国王暗示着什么,“因为他,府邸里不懂事的仆人受到了惩罚。”路加不清楚这些话是通过管家和王后传到国王耳朵里的,还是国王在他的府邸里有其他传递情报的线人。总之,他的府邸需要一些懂得闭嘴的新鲜血液了。“兰斯毕竟是我的人。”路加傲慢地说,“从断头台上捡回来的东西,总不能白白浪费。”“不用担心,他在修道院的表现很好,神肯定了他的忠诚。”国王暧|昧地笑着,“他将会是你的仆人、兄弟与守护者。当然,贵妇与骑士的浪漫爱情也是不错的故事。”路加正疑惑“贵妇与骑士”中的“贵妇”是指什么时,忽听国王哈哈大笑道:“差点忘了,我的小金丝雀是只雄鸟,做不成贵妇,小时候甚至还想做骑士呢——”岩浆在路加的血管奔腾,身上的裙装仿佛冒出利刺。小王子紧握的拳头不住颤抖,衔尾蛇戒指上的紫水晶流窜过黑色的细线,路加耳畔嗡鸣好一阵,才意识到什么。那不仅是他的愤怒,还有这具身体的愤怒。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存在?强行扭转儿子的性别,抹杀他的一切男性特征,鼓励他与奴仆的同性恋行为,甚至以此当面取笑——这样的畜生,活该日后被宫女们联手绞杀,活活勒死在床上。或许他应该让这个“未来”提前到来。“又拿这些话来取笑我。”路加别过脸,“恕我先告退了。”听到他要离开,国王似乎有些后悔。不过他的后悔仅限于无法再观赏“圣国之花”,不包括对侮辱亲子感到愧疚。“叫兰斯进来。”国王向飘飞离去的裙摆吩咐了一句。随即他耸耸肩,没有挽留,接着投入了和宫女们的玩乐。从路加进入国王的浴室之后,兰斯的视线就没有离开那扇门。他把这种行为理解成对危险人物的格外关注。听说国王荒|淫无道。那个会因为女人的触碰而紧张到起红疹的小王子,会不会又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私下里却强自忍耐?有人在向他说话,话中内容被自动屏蔽,兰斯熟练地应付着,脸上带着从未摘下来的微笑。所以当路加怒气冲冲地撞开门时,便看到兰斯像只乖乖等待主人回来的羊羔,逆来顺受地承受贵族的羞辱。那名贵族正把手绢丢在地上用脚跟狠狠践踏,并勒令在场唯一的奴隶替他捡起手绢擦鞋。这一刻路加忽然觉得,在这个汲取他人痛苦为乐的王宫里,他虽和兰斯地位大相径庭,本质上却是相同的。身处普通贵族脚下还是身处国王脚下,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不过是失败者自我安慰的谎言。只要他的头顶还留有一个人,就永远无法安寝。所以路加想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这一点上,兰斯洛特或许与他意见相同。贵族转过头来,对路加露出谄媚的笑,却忘了将馋涎藏干净。“日安,殿下。”他上下打量着比圣国所有少女都更明艳的王子,“上回送给您的珠宝可还喜欢?”路加不认识他。不过也没必要认识。“抱歉,”路加脸上浮起假笑,“献上送珠宝的人太多了,你是哪一位?”贵族僵硬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在下费奇·尤金,您可以称我为尤金子爵。”路加看都没看他一眼:“跪下。”贵族得意地看向兰斯,脚尖又碾了碾手绢,昂头示意兰斯跪下。“没有这个必要。”兰斯温和地笑了,“在骷髅走上街之前,死者的灵魂早已与神同在了。”“噗。”路加忍俊不禁。他根本没想到,像兰斯这样的人也会开光明神的玩笑。郁火不知不觉地消失,走下马车时路加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能用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身打扮了。受光明神眷顾的教皇大多出自查理曼王族,每一任教皇与国王之间都具有亲缘关系,因此在圣国,教廷和王政紧密相连。同时身兼教皇与国王之位的掌权者被称为“神王”,兰斯洛特·温士顿将是圣国有史以来第一位神王,也是第一位异姓君王。命运仿佛突然间出了差错,千百年来能者辈出的查理曼王族在这个时代渐趋没落——不止路加和他平庸的哥哥,还有他们的父亲,被人戏称为“懒王”的道尔·查理曼。连“懒王”都是恭维。路加看到他的时候,国王陛下正泡在浴池里接见财政大臣,赤|裸的少女们从水中浮起,嬉笑着摆弄国王的王冠。池边还趴着一名少女,皮鞭在她背后摔下,她奋力躲避着,呜咽淹没在笑声之中。这本该是一场正式的觐见。在财政大臣口中,北方的税务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路加面无表情地想,查理曼王族覆灭的真正原因恐怕就在这里。而原书的小王子只不过运气不好,接了一个烂摊子。国王显然对那些数字颇不耐烦。看到路加,国王像见了救世主般站起身来,顺便将财务大臣推到一边。“看看是谁来了?”他走上岸想拥抱路加,“我的小金丝雀!”路加冷静地后退三步,佯装遗憾道:“我今天穿的可是安东尼奥大人亲自设计的衣服,这种衣料怕水。”感谢兰斯的博学多才,感谢国王的孤陋寡闻,这句谎话没有被戳穿,他也不用接受中年老男人的“湿身|诱惑”。并且感谢光明神,他和国王的相貌无一处相似,国王在年轻时还拥有的纯金色卷发,现在已经被酒色耗得花白。路加品着葡萄酒陪国王闲聊。起初他还紧张于自己的身份是否会被戳穿,但这位圣国权力顶峰的人实在太过迟钝。他可以肯定,即便让一个酒馆看门伯伯来戴这顶王冠,也比现在这位更称职。“你和兰斯已经相处了一个月。”国王终于提到一个还算有意义的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勉强好用。”路加刻薄地说。“我倒听说你很喜欢他。”国王暗示着什么,“因为他,府邸里不懂事的仆人受到了惩罚。”路加不清楚这些话是通过管家和王后传到国王耳朵里的,还是国王在他的府邸里有其他传递情报的线人。总之,他的府邸需要一些懂得闭嘴的新鲜血液了。“兰斯毕竟是我的人。”路加傲慢地说,“从断头台上捡回来的东西,总不能白白浪费。”“不用担心,他在修道院的表现很好,神肯定了他的忠诚。”国王暧|昧地笑着,“他将会是你的仆人、兄弟与守护者。当然,贵妇与骑士的浪漫爱情也是不错的故事。”路加正疑惑“贵妇与骑士”中的“贵妇”是指什么时,忽听国王哈哈大笑道:“差点忘了,我的小金丝雀是只雄鸟,做不成贵妇,小时候甚至还想做骑士呢——”岩浆在路加的血管奔腾,身上的裙装仿佛冒出利刺。小王子紧握的拳头不住颤抖,衔尾蛇戒指上的紫水晶流窜过黑色的细线,路加耳畔嗡鸣好一阵,才意识到什么。那不仅是他的愤怒,还有这具身体的愤怒。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存在?强行扭转儿子的性别,抹杀他的一切男性特征,鼓励他与奴仆的同性恋行为,甚至以此当面取笑——这样的畜生,活该日后被宫女们联手绞杀,活活勒死在床上。或许他应该让这个“未来”提前到来。“又拿这些话来取笑我。”路加别过脸,“恕我先告退了。”听到他要离开,国王似乎有些后悔。不过他的后悔仅限于无法再观赏“圣国之花”,不包括对侮辱亲子感到愧疚。“叫兰斯进来。”国王向飘飞离去的裙摆吩咐了一句。随即他耸耸肩,没有挽留,接着投入了和宫女们的玩乐。从路加进入国王的浴室之后,兰斯的视线就没有离开那扇门。他把这种行为理解成对危险人物的格外关注。听说国王荒|淫无道。那个会因为女人的触碰而紧张到起红疹的小王子,会不会又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私下里却强自忍耐?有人在向他说话,话中内容被自动屏蔽,兰斯熟练地应付着,脸上带着从未摘下来的微笑。所以当路加怒气冲冲地撞开门时,便看到兰斯像只乖乖等待主人回来的羊羔,逆来顺受地承受贵族的羞辱。那名贵族正把手绢丢在地上用脚跟狠狠践踏,并勒令在场唯一的奴隶替他捡起手绢擦鞋。这一刻路加忽然觉得,在这个汲取他人痛苦为乐的王宫里,他虽和兰斯地位大相径庭,本质上却是相同的。身处普通贵族脚下还是身处国王脚下,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不过是失败者自我安慰的谎言。只要他的头顶还留有一个人,就永远无法安寝。所以路加想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这一点上,兰斯洛特或许与他意见相同。贵族转过头来,对路加露出谄媚的笑,却忘了将馋涎藏干净。“日安,殿下。”他上下打量着比圣国所有少女都更明艳的王子,“上回送给您的珠宝可还喜欢?”路加不认识他。不过也没必要认识。“抱歉,”路加脸上浮起假笑,“献上送珠宝的人太多了,你是哪一位?”贵族僵硬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在下费奇·尤金,您可以称我为尤金子爵。”路加看都没看他一眼:“跪下。”贵族得意地看向兰斯,脚尖又碾了碾手绢,昂头示意兰斯跪下。“没有这个必要。”兰斯温和地笑了,“在骷髅走上街之前,死者的灵魂早已与神同在了。”“噗。”路加忍俊不禁。他根本没想到,像兰斯这样的人也会开光明神的玩笑。郁火不知不觉地消失,走下马车时路加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能用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身打扮了。受光明神眷顾的教皇大多出自查理曼王族,每一任教皇与国王之间都具有亲缘关系,因此在圣国,教廷和王政紧密相连。同时身兼教皇与国王之位的掌权者被称为“神王”,兰斯洛特·温士顿将是圣国有史以来第一位神王,也是第一位异姓君王。命运仿佛突然间出了差错,千百年来能者辈出的查理曼王族在这个时代渐趋没落——不止路加和他平庸的哥哥,还有他们的父亲,被人戏称为“懒王”的道尔·查理曼。连“懒王”都是恭维。路加看到他的时候,国王陛下正泡在浴池里接见财政大臣,赤|裸的少女们从水中浮起,嬉笑着摆弄国王的王冠。池边还趴着一名少女,皮鞭在她背后摔下,她奋力躲避着,呜咽淹没在笑声之中。这本该是一场正式的觐见。在财政大臣口中,北方的税务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路加面无表情地想,查理曼王族覆灭的真正原因恐怕就在这里。而原书的小王子只不过运气不好,接了一个烂摊子。国王显然对那些数字颇不耐烦。看到路加,国王像见了救世主般站起身来,顺便将财务大臣推到一边。“看看是谁来了?”他走上岸想拥抱路加,“我的小金丝雀!”路加冷静地后退三步,佯装遗憾道:“我今天穿的可是安东尼奥大人亲自设计的衣服,这种衣料怕水。”感谢兰斯的博学多才,感谢国王的孤陋寡闻,这句谎话没有被戳穿,他也不用接受中年老男人的“湿身|诱惑”。并且感谢光明神,他和国王的相貌无一处相似,国王在年轻时还拥有的纯金色卷发,现在已经被酒色耗得花白。路加品着葡萄酒陪国王闲聊。起初他还紧张于自己的身份是否会被戳穿,但这位圣国权力顶峰的人实在太过迟钝。他可以肯定,即便让一个酒馆看门伯伯来戴这顶王冠,也比现在这位更称职。“你和兰斯已经相处了一个月。”国王终于提到一个还算有意义的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勉强好用。”路加刻薄地说。“我倒听说你很喜欢他。”国王暗示着什么,“因为他,府邸里不懂事的仆人受到了惩罚。”路加不清楚这些话是通过管家和王后传到国王耳朵里的,还是国王在他的府邸里有其他传递情报的线人。总之,他的府邸需要一些懂得闭嘴的新鲜血液了。“兰斯毕竟是我的人。”路加傲慢地说,“从断头台上捡回来的东西,总不能白白浪费。”“不用担心,他在修道院的表现很好,神肯定了他的忠诚。”国王暧|昧地笑着,“他将会是你的仆人、兄弟与守护者。当然,贵妇与骑士的浪漫爱情也是不错的故事。”路加正疑惑“贵妇与骑士”中的“贵妇”是指什么时,忽听国王哈哈大笑道:“差点忘了,我的小金丝雀是只雄鸟,做不成贵妇,小时候甚至还想做骑士呢——”岩浆在路加的血管奔腾,身上的裙装仿佛冒出利刺。小王子紧握的拳头不住颤抖,衔尾蛇戒指上的紫水晶流窜过黑色的细线,路加耳畔嗡鸣好一阵,才意识到什么。那不仅是他的愤怒,还有这具身体的愤怒。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存在?强行扭转儿子的性别,抹杀他的一切男性特征,鼓励他与奴仆的同性恋行为,甚至以此当面取笑——这样的畜生,活该日后被宫女们联手绞杀,活活勒死在床上。或许他应该让这个“未来”提前到来。“又拿这些话来取笑我。”路加别过脸,“恕我先告退了。”听到他要离开,国王似乎有些后悔。不过他的后悔仅限于无法再观赏“圣国之花”,不包括对侮辱亲子感到愧疚。“叫兰斯进来。”国王向飘飞离去的裙摆吩咐了一句。随即他耸耸肩,没有挽留,接着投入了和宫女们的玩乐。从路加进入国王的浴室之后,兰斯的视线就没有离开那扇门。他把这种行为理解成对危险人物的格外关注。听说国王荒|淫无道。那个会因为女人的触碰而紧张到起红疹的小王子,会不会又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私下里却强自忍耐?有人在向他说话,话中内容被自动屏蔽,兰斯熟练地应付着,脸上带着从未摘下来的微笑。所以当路加怒气冲冲地撞开门时,便看到兰斯像只乖乖等待主人回来的羊羔,逆来顺受地承受贵族的羞辱。那名贵族正把手绢丢在地上用脚跟狠狠践踏,并勒令在场唯一的奴隶替他捡起手绢擦鞋。这一刻路加忽然觉得,在这个汲取他人痛苦为乐的王宫里,他虽和兰斯地位大相径庭,本质上却是相同的。身处普通贵族脚下还是身处国王脚下,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不过是失败者自我安慰的谎言。只要他的头顶还留有一个人,就永远无法安寝。所以路加想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这一点上,兰斯洛特或许与他意见相同。贵族转过头来,对路加露出谄媚的笑,却忘了将馋涎藏干净。“日安,殿下。”他上下打量着比圣国所有少女都更明艳的王子,“上回送给您的珠宝可还喜欢?”路加不认识他。不过也没必要认识。“抱歉,”路加脸上浮起假笑,“献上送珠宝的人太多了,你是哪一位?”贵族僵硬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在下费奇·尤金,您可以称我为尤金子爵。”路加看都没看他一眼:“跪下。”贵族得意地看向兰斯,脚尖又碾了碾手绢,昂头示意兰斯跪下。“没有这个必要。”兰斯温和地笑了,“在骷髅走上街之前,死者的灵魂早已与神同在了。”“噗。”路加忍俊不禁。他根本没想到,像兰斯这样的人也会开光明神的玩笑。郁火不知不觉地消失,走下马车时路加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能用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身打扮了。受光明神眷顾的教皇大多出自查理曼王族,每一任教皇与国王之间都具有亲缘关系,因此在圣国,教廷和王政紧密相连。同时身兼教皇与国王之位的掌权者被称为“神王”,兰斯洛特·温士顿将是圣国有史以来第一位神王,也是第一位异姓君王。命运仿佛突然间出了差错,千百年来能者辈出的查理曼王族在这个时代渐趋没落——不止路加和他平庸的哥哥,还有他们的父亲,被人戏称为“懒王”的道尔·查理曼。连“懒王”都是恭维。路加看到他的时候,国王陛下正泡在浴池里接见财政大臣,赤|裸的少女们从水中浮起,嬉笑着摆弄国王的王冠。池边还趴着一名少女,皮鞭在她背后摔下,她奋力躲避着,呜咽淹没在笑声之中。这本该是一场正式的觐见。在财政大臣口中,北方的税务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路加面无表情地想,查理曼王族覆灭的真正原因恐怕就在这里。而原书的小王子只不过运气不好,接了一个烂摊子。国王显然对那些数字颇不耐烦。看到路加,国王像见了救世主般站起身来,顺便将财务大臣推到一边。“看看是谁来了?”他走上岸想拥抱路加,“我的小金丝雀!”路加冷静地后退三步,佯装遗憾道:“我今天穿的可是安东尼奥大人亲自设计的衣服,这种衣料怕水。”感谢兰斯的博学多才,感谢国王的孤陋寡闻,这句谎话没有被戳穿,他也不用接受中年老男人的“湿身|诱惑”。并且感谢光明神,他和国王的相貌无一处相似,国王在年轻时还拥有的纯金色卷发,现在已经被酒色耗得花白。路加品着葡萄酒陪国王闲聊。起初他还紧张于自己的身份是否会被戳穿,但这位圣国权力顶峰的人实在太过迟钝。他可以肯定,即便让一个酒馆看门伯伯来戴这顶王冠,也比现在这位更称职。“你和兰斯已经相处了一个月。”国王终于提到一个还算有意义的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勉强好用。”路加刻薄地说。“我倒听说你很喜欢他。”国王暗示着什么,“因为他,府邸里不懂事的仆人受到了惩罚。”路加不清楚这些话是通过管家和王后传到国王耳朵里的,还是国王在他的府邸里有其他传递情报的线人。总之,他的府邸需要一些懂得闭嘴的新鲜血液了。“兰斯毕竟是我的人。”路加傲慢地说,“从断头台上捡回来的东西,总不能白白浪费。”“不用担心,他在修道院的表现很好,神肯定了他的忠诚。”国王暧|昧地笑着,“他将会是你的仆人、兄弟与守护者。当然,贵妇与骑士的浪漫爱情也是不错的故事。”路加正疑惑“贵妇与骑士”中的“贵妇”是指什么时,忽听国王哈哈大笑道:“差点忘了,我的小金丝雀是只雄鸟,做不成贵妇,小时候甚至还想做骑士呢——”岩浆在路加的血管奔腾,身上的裙装仿佛冒出利刺。小王子紧握的拳头不住颤抖,衔尾蛇戒指上的紫水晶流窜过黑色的细线,路加耳畔嗡鸣好一阵,才意识到什么。那不仅是他的愤怒,还有这具身体的愤怒。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存在?强行扭转儿子的性别,抹杀他的一切男性特征,鼓励他与奴仆的同性恋行为,甚至以此当面取笑——这样的畜生,活该日后被宫女们联手绞杀,活活勒死在床上。或许他应该让这个“未来”提前到来。“又拿这些话来取笑我。”路加别过脸,“恕我先告退了。”听到他要离开,国王似乎有些后悔。不过他的后悔仅限于无法再观赏“圣国之花”,不包括对侮辱亲子感到愧疚。“叫兰斯进来。”国王向飘飞离去的裙摆吩咐了一句。随即他耸耸肩,没有挽留,接着投入了和宫女们的玩乐。从路加进入国王的浴室之后,兰斯的视线就没有离开那扇门。他把这种行为理解成对危险人物的格外关注。听说国王荒|淫无道。那个会因为女人的触碰而紧张到起红疹的小王子,会不会又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私下里却强自忍耐?有人在向他说话,话中内容被自动屏蔽,兰斯熟练地应付着,脸上带着从未摘下来的微笑。所以当路加怒气冲冲地撞开门时,便看到兰斯像只乖乖等待主人回来的羊羔,逆来顺受地承受贵族的羞辱。那名贵族正把手绢丢在地上用脚跟狠狠践踏,并勒令在场唯一的奴隶替他捡起手绢擦鞋。这一刻路加忽然觉得,在这个汲取他人痛苦为乐的王宫里,他虽和兰斯地位大相径庭,本质上却是相同的。身处普通贵族脚下还是身处国王脚下,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不过是失败者自我安慰的谎言。只要他的头顶还留有一个人,就永远无法安寝。所以路加想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这一点上,兰斯洛特或许与他意见相同。贵族转过头来,对路加露出谄媚的笑,却忘了将馋涎藏干净。“日安,殿下。”他上下打量着比圣国所有少女都更明艳的王子,“上回送给您的珠宝可还喜欢?”路加不认识他。不过也没必要认识。“抱歉,”路加脸上浮起假笑,“献上送珠宝的人太多了,你是哪一位?”贵族僵硬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在下费奇·尤金,您可以称我为尤金子爵。”路加看都没看他一眼:“跪下。”贵族得意地看向兰斯,脚尖又碾了碾手绢,昂头示意兰斯跪下。“没有这个必要。”兰斯温和地笑了,“在骷髅走上街之前,死者的灵魂早已与神同在了。”“噗。”路加忍俊不禁。他根本没想到,像兰斯这样的人也会开光明神的玩笑。郁火不知不觉地消失,走下马车时路加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能用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身打扮了。受光明神眷顾的教皇大多出自查理曼王族,每一任教皇与国王之间都具有亲缘关系,因此在圣国,教廷和王政紧密相连。同时身兼教皇与国王之位的掌权者被称为“神王”,兰斯洛特·温士顿将是圣国有史以来第一位神王,也是第一位异姓君王。命运仿佛突然间出了差错,千百年来能者辈出的查理曼王族在这个时代渐趋没落——不止路加和他平庸的哥哥,还有他们的父亲,被人戏称为“懒王”的道尔·查理曼。连“懒王”都是恭维。路加看到他的时候,国王陛下正泡在浴池里接见财政大臣,赤|裸的少女们从水中浮起,嬉笑着摆弄国王的王冠。池边还趴着一名少女,皮鞭在她背后摔下,她奋力躲避着,呜咽淹没在笑声之中。这本该是一场正式的觐见。在财政大臣口中,北方的税务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路加面无表情地想,查理曼王族覆灭的真正原因恐怕就在这里。而原书的小王子只不过运气不好,接了一个烂摊子。国王显然对那些数字颇不耐烦。看到路加,国王像见了救世主般站起身来,顺便将财务大臣推到一边。“看看是谁来了?”他走上岸想拥抱路加,“我的小金丝雀!”路加冷静地后退三步,佯装遗憾道:“我今天穿的可是安东尼奥大人亲自设计的衣服,这种衣料怕水。”感谢兰斯的博学多才,感谢国王的孤陋寡闻,这句谎话没有被戳穿,他也不用接受中年老男人的“湿身|诱惑”。并且感谢光明神,他和国王的相貌无一处相似,国王在年轻时还拥有的纯金色卷发,现在已经被酒色耗得花白。路加品着葡萄酒陪国王闲聊。起初他还紧张于自己的身份是否会被戳穿,但这位圣国权力顶峰的人实在太过迟钝。他可以肯定,即便让一个酒馆看门伯伯来戴这顶王冠,也比现在这位更称职。“你和兰斯已经相处了一个月。”国王终于提到一个还算有意义的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勉强好用。”路加刻薄地说。“我倒听说你很喜欢他。”国王暗示着什么,“因为他,府邸里不懂事的仆人受到了惩罚。”路加不清楚这些话是通过管家和王后传到国王耳朵里的,还是国王在他的府邸里有其他传递情报的线人。总之,他的府邸需要一些懂得闭嘴的新鲜血液了。“兰斯毕竟是我的人。”路加傲慢地说,“从断头台上捡回来的东西,总不能白白浪费。”“不用担心,他在修道院的表现很好,神肯定了他的忠诚。”国王暧|昧地笑着,“他将会是你的仆人、兄弟与守护者。当然,贵妇与骑士的浪漫爱情也是不错的故事。”路加正疑惑“贵妇与骑士”中的“贵妇”是指什么时,忽听国王哈哈大笑道:“差点忘了,我的小金丝雀是只雄鸟,做不成贵妇,小时候甚至还想做骑士呢——”岩浆在路加的血管奔腾,身上的裙装仿佛冒出利刺。小王子紧握的拳头不住颤抖,衔尾蛇戒指上的紫水晶流窜过黑色的细线,路加耳畔嗡鸣好一阵,才意识到什么。那不仅是他的愤怒,还有这具身体的愤怒。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存在?强行扭转儿子的性别,抹杀他的一切男性特征,鼓励他与奴仆的同性恋行为,甚至以此当面取笑——这样的畜生,活该日后被宫女们联手绞杀,活活勒死在床上。或许他应该让这个“未来”提前到来。“又拿这些话来取笑我。”路加别过脸,“恕我先告退了。”听到他要离开,国王似乎有些后悔。不过他的后悔仅限于无法再观赏“圣国之花”,不包括对侮辱亲子感到愧疚。“叫兰斯进来。”国王向飘飞离去的裙摆吩咐了一句。随即他耸耸肩,没有挽留,接着投入了和宫女们的玩乐。从路加进入国王的浴室之后,兰斯的视线就没有离开那扇门。他把这种行为理解成对危险人物的格外关注。听说国王荒|淫无道。那个会因为女人的触碰而紧张到起红疹的小王子,会不会又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私下里却强自忍耐?有人在向他说话,话中内容被自动屏蔽,兰斯熟练地应付着,脸上带着从未摘下来的微笑。所以当路加怒气冲冲地撞开门时,便看到兰斯像只乖乖等待主人回来的羊羔,逆来顺受地承受贵族的羞辱。那名贵族正把手绢丢在地上用脚跟狠狠践踏,并勒令在场唯一的奴隶替他捡起手绢擦鞋。这一刻路加忽然觉得,在这个汲取他人痛苦为乐的王宫里,他虽和兰斯地位大相径庭,本质上却是相同的。身处普通贵族脚下还是身处国王脚下,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不过是失败者自我安慰的谎言。只要他的头顶还留有一个人,就永远无法安寝。所以路加想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这一点上,兰斯洛特或许与他意见相同。贵族转过头来,对路加露出谄媚的笑,却忘了将馋涎藏干净。“日安,殿下。”他上下打量着比圣国所有少女都更明艳的王子,“上回送给您的珠宝可还喜欢?”路加不认识他。不过也没必要认识。“抱歉,”路加脸上浮起假笑,“献上送珠宝的人太多了,你是哪一位?”贵族僵硬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在下费奇·尤金,您可以称我为尤金子爵。”路加看都没看他一眼:“跪下。”贵族得意地看向兰斯,脚尖又碾了碾手绢,昂头示意兰斯跪下。“没有这个必要。”兰斯温和地笑了,“在骷髅走上街之前,死者的灵魂早已与神同在了。”“噗。”路加忍俊不禁。他根本没想到,像兰斯这样的人也会开光明神的玩笑。郁火不知不觉地消失,走下马车时路加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能用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身打扮了。受光明神眷顾的教皇大多出自查理曼王族,每一任教皇与国王之间都具有亲缘关系,因此在圣国,教廷和王政紧密相连。同时身兼教皇与国王之位的掌权者被称为“神王”,兰斯洛特·温士顿将是圣国有史以来第一位神王,也是第一位异姓君王。命运仿佛突然间出了差错,千百年来能者辈出的查理曼王族在这个时代渐趋没落——不止路加和他平庸的哥哥,还有他们的父亲,被人戏称为“懒王”的道尔·查理曼。连“懒王”都是恭维。路加看到他的时候,国王陛下正泡在浴池里接见财政大臣,赤|裸的少女们从水中浮起,嬉笑着摆弄国王的王冠。池边还趴着一名少女,皮鞭在她背后摔下,她奋力躲避着,呜咽淹没在笑声之中。这本该是一场正式的觐见。在财政大臣口中,北方的税务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路加面无表情地想,查理曼王族覆灭的真正原因恐怕就在这里。而原书的小王子只不过运气不好,接了一个烂摊子。国王显然对那些数字颇不耐烦。看到路加,国王像见了救世主般站起身来,顺便将财务大臣推到一边。“看看是谁来了?”他走上岸想拥抱路加,“我的小金丝雀!”路加冷静地后退三步,佯装遗憾道:“我今天穿的可是安东尼奥大人亲自设计的衣服,这种衣料怕水。”感谢兰斯的博学多才,感谢国王的孤陋寡闻,这句谎话没有被戳穿,他也不用接受中年老男人的“湿身|诱惑”。并且感谢光明神,他和国王的相貌无一处相似,国王在年轻时还拥有的纯金色卷发,现在已经被酒色耗得花白。路加品着葡萄酒陪国王闲聊。起初他还紧张于自己的身份是否会被戳穿,但这位圣国权力顶峰的人实在太过迟钝。他可以肯定,即便让一个酒馆看门伯伯来戴这顶王冠,也比现在这位更称职。“你和兰斯已经相处了一个月。”国王终于提到一个还算有意义的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勉强好用。”路加刻薄地说。“我倒听说你很喜欢他。”国王暗示着什么,“因为他,府邸里不懂事的仆人受到了惩罚。”路加不清楚这些话是通过管家和王后传到国王耳朵里的,还是国王在他的府邸里有其他传递情报的线人。总之,他的府邸需要一些懂得闭嘴的新鲜血液了。“兰斯毕竟是我的人。”路加傲慢地说,“从断头台上捡回来的东西,总不能白白浪费。”“不用担心,他在修道院的表现很好,神肯定了他的忠诚。”国王暧|昧地笑着,“他将会是你的仆人、兄弟与守护者。当然,贵妇与骑士的浪漫爱情也是不错的故事。”路加正疑惑“贵妇与骑士”中的“贵妇”是指什么时,忽听国王哈哈大笑道:“差点忘了,我的小金丝雀是只雄鸟,做不成贵妇,小时候甚至还想做骑士呢——”岩浆在路加的血管奔腾,身上的裙装仿佛冒出利刺。小王子紧握的拳头不住颤抖,衔尾蛇戒指上的紫水晶流窜过黑色的细线,路加耳畔嗡鸣好一阵,才意识到什么。那不仅是他的愤怒,还有这具身体的愤怒。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存在?强行扭转儿子的性别,抹杀他的一切男性特征,鼓励他与奴仆的同性恋行为,甚至以此当面取笑——这样的畜生,活该日后被宫女们联手绞杀,活活勒死在床上。或许他应该让这个“未来”提前到来。“又拿这些话来取笑我。”路加别过脸,“恕我先告退了。”听到他要离开,国王似乎有些后悔。不过他的后悔仅限于无法再观赏“圣国之花”,不包括对侮辱亲子感到愧疚。“叫兰斯进来。”国王向飘飞离去的裙摆吩咐了一句。随即他耸耸肩,没有挽留,接着投入了和宫女们的玩乐。从路加进入国王的浴室之后,兰斯的视线就没有离开那扇门。他把这种行为理解成对危险人物的格外关注。听说国王荒|淫无道。那个会因为女人的触碰而紧张到起红疹的小王子,会不会又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私下里却强自忍耐?有人在向他说话,话中内容被自动屏蔽,兰斯熟练地应付着,脸上带着从未摘下来的微笑。所以当路加怒气冲冲地撞开门时,便看到兰斯像只乖乖等待主人回来的羊羔,逆来顺受地承受贵族的羞辱。那名贵族正把手绢丢在地上用脚跟狠狠践踏,并勒令在场唯一的奴隶替他捡起手绢擦鞋。这一刻路加忽然觉得,在这个汲取他人痛苦为乐的王宫里,他虽和兰斯地位大相径庭,本质上却是相同的。身处普通贵族脚下还是身处国王脚下,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不过是失败者自我安慰的谎言。只要他的头顶还留有一个人,就永远无法安寝。所以路加想要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这一点上,兰斯洛特或许与他意见相同。贵族转过头来,对路加露出谄媚的笑,却忘了将馋涎藏干净。“日安,殿下。”他上下打量着比圣国所有少女都更明艳的王子,“上回送给您的珠宝可还喜欢?”路加不认识他。不过也没必要认识。“抱歉,”路加脸上浮起假笑,“献上送珠宝的人太多了,你是哪一位?”贵族僵硬了一下,随即笑着回答:“在下费奇·尤金,您可以称我为尤金子爵。”路加看都没看他一眼:“跪下。”贵族得意地看向兰斯,脚尖又碾了碾手绢,昂头示意兰斯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