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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二更合一(1 / 1)

柳如依愣了下, 脸色转红,“你、你……怎能说这种粗鄙之言。”“你怎能做这种卑鄙之事。”苏园漫不经心地学了一句柳如依的句式。苏园箭步前冲,擒住了柳如依的手腕, 将其拉到自己的身边。柳掌柜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作为父亲,他本能得想挡在柳如依身前,护着女儿, 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女儿已经被苏园拉走了。这太快了!柳掌柜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心中大骇,顿时心中恐惧无比。此等悬殊的差距足见其武功之高深,就算是整个荣昌坊的人加在一起, 怕是也没有跟苏园一较高下的力量。“你想用流言捧杀我?文武双全,得之可得天下?”苏园质问柳如依。柳如依惊讶了下,随即吓得脸色惨白,她没想到她不过就是让人宣扬两句话,苏园就这么快查到了她身上。她使劲儿抽胳膊挣扎,想挣脱苏园束缚。“你不是很想对付我么?如今我人都送上门了, 你跑什么。”苏园看着荣昌坊外挤着越来越多围观的人,低声对柳如依道, “我马上就向大家宣告,从今以后我苏园就是你柳如依的人了,唯你柳如依马首是瞻, 你觉得怎么样?”柳如依惊讶地看向苏园, 有点不懂苏园这话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说是她的人?苏园见柳如依还没悟,笑了一声, 用更低的声音对柳如依道:“有了我, 你就可得天下了。这不是你自己说的话么, 你怎么忘了?就让大家一起来看看,拥有我的你是怎样得天下的。回头等包大人将你这预言禀告到上面去,引得陛下和满朝文武的注意 ,你更会出尽风头了。说不定还能带着整个荣昌坊死得风风光光,一个不留!”苏园说罢,就扯着柳如依往外走,打算跟众人宣告。柳如依已然听懂了苏园话里的威胁。她这是要给她扣谋反的帽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些传言跟我没关系!我跟你也没关系!你放开我,这可有这么多人作证呢,你们开封府官差可不能乱抓人。”“柳姑娘未免也太小瞧开封府官差了,我既然抓你,自然有证据指认你。”苏园忽然凑到柳如依的耳边,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到的音量说道,“造谣罪对你来说实在是太轻了,所以我带你玩一个大的!比起送人去大牢,我其实更喜欢送人去黄泉。”柳如依吓得浑身冷汗,更疯狂地挣扎,欲尖叫求救。苏园突然松开了手,柳如依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柳掌柜等人忙去搀扶柳如依,关心她有没有时。柳如依很想跟父亲告状,说苏园威胁她。但当她看见苏园微笑从容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她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苏园仿佛就等着她去进行下一步。苏园威胁她的话别人都没听到,只要苏园不认,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苏园一定还会多加一重罪给她:诬陷朝廷命官。“这种小事用不着你亲自出手。”白玉堂走到苏园身边,声音淡淡。因为围观的人众多,附近吵吵嚷嚷,苏园不知道白玉堂来了。苏园略微惊讶了下,早知道他来,她怎么也不会随口就说出干你’的话,多毁她的形象啊!柳如依这时也看见了白玉堂,目光在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就停滞了。他向来一身白衣,俊爽潇洒,像是崖上高不可攀风姿傲骨的玉雪寒梅,让她明知难以靠近,却还是忍不住心生妄念,想去攀高摘取。白玉堂本是半垂着眼眸在注视着苏园,感受到旁侧有奇怪的目光后,他立刻转眸冷冷地瞥向目光来处,眼神由温和瞬间转为阴冷鸷戾,似乎要将人挫骨扬灰。柳如依吓了一大跳,等回过神儿来的工夫,她浑身已经冒了一层冷汗。柳掌柜狠狠捏了一下柳如依的手腕,用眼神警告柳如依,别再妄想了,眼跟前这二位都不是他们荣昌坊能得罪起的人物。柳如依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壮着胆子走到苏园跟前,委屈地去质问苏园:“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苏园勾了勾手,示意柳如依靠近点。柳如依只得依言附耳过去。苏园便小声对她讲了两句。柳如依大惊,睁圆眼瞪着苏园,很快泪水就悬在眼眶。“别这么委屈,不想做就不做。反正我手里有你们荣昌坊造谣我的证据,诬陷朝廷命官其实判不了几年。坐牢多好啊,从今以后你们就再也不用每天辛苦地虚假打擂了。”听到‘虚假打擂’四个字,柳如依更加震惊地看向苏园。看来即便没有今日造谣的事,凭虚假打擂这一点,苏园同样可以让他们荣昌坊在京城混不下去。柳如依深吸一口气,她收回眼泪,转而挤出人群,跳到荣昌坊门口的擂台上,狠狠地敲响擂台上的大鼓。鼓声当即就吸引了所有人围观和往来行人的注意,大家都围在了擂台前。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有了数百人。柳如依先对众人鞠一躬,然后道歉道:“我仰慕锦毛鼠白玉堂,嫉妒与他订亲的苏司法,我便趁机造谣她,想用流言捧杀她。什么文武双全,得之可得天下的话,这些话都不是真的,都是我故意编造给她添乱的!是我小人之心,嫉妒成狂,卑鄙无耻!”柳如依将这段话大声重复了十遍,最后在众人的谩骂声中下了擂台。接着荣昌坊大门紧闭,柳掌柜带着柳如依和坊内一众属下,跪下给苏园和白玉堂赔罪。感谢他们二位高抬贵手,轻易饶过了他们这一遭。柳如依听到父亲说‘感谢’一词,心中费解,她默默抓紧了自己的衣裙,没有吭声。“柳掌柜是明白人,我便不多说了。”苏园便拉着白玉堂走了。柳如依慢慢抬首,望着十指相扣离去的俩人,抿着嘴角,垂头哭起来。其实她很清楚,这俩人定亲了,她不可能有机会,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嫉妒。她早早就对白玉堂一见钟情,她好想站在她身边的女子会是自己。“你这次可犯了大错了!”柳掌柜叹了口气,“我这把老骨头陪你去送死倒没什么,□□昌坊还有这么多兄弟,你不能把他们的命也连累进去。这官差本就罪不得,你得罪了这二位更是了不得!凭那他们任意一人的武功,想铲除我们荣昌坊,不过是片刻功夫的事。”眼跟前因为是自己的女儿,他偏宠着,觉得谁都配得上她。可这事要在外人看来,定要骂他女儿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柳掌柜现在想起苏园那飞快的一下,都觉得后怕。那还不过是她随手拉一下人而已,若真动刀枪,绝对要比这速度还要快上几倍。太可怕了,原来江湖上传说的快如闪电的功夫真的存在!柳如依委屈地应承:“爹,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大喊了十遍给她赔罪,那么多人看我、骂我,我脸都丢尽了!这件事就过去了,咱们就不提了好不好?”“我往日真真是把你给宠坏了!你现在竟还觉得委屈?你知不知道你传谣的事有多严重?人家苏司法对你有多么手下留情?凭她那功夫,还有她在开封府的地位,她想抓咱们进大牢,弄死咱们轻而易举!还有,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得罪了白阎王会是什么下场?才刚他瞧你那眼神,你看不出来什么意思吗?”柳如依听她父亲细细分析这里面的干系,这才醍醐灌顶。苏园明明可以一出手就毁了荣昌坊,但她并没有,她只是来警告她,要她道歉澄清便了事了。幸而是她出手了,若不然以白玉堂的手段,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了他们。还有虚假打擂的事,她肯定早就知道了,体谅他们江湖人卖艺不容易,才没有戳破。而相较之下,自己在干什么?计较那次打擂台时苏园甩给自己一个挑衅眼神,嫉妒她是大宋唯一一名女官,立了大功。在明知道她和白玉堂定亲了,自己完全没可能的情况下,却还是忍不住受嫉妒之心驱使,想趁机用谣言‘杀’她。她的心思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要恶臭,她的确很卑鄙无耻。白玉堂陪苏园回府的时候,感慨苏园不应该对荣昌坊的人那么仁慈。“谣言杀人,其心歹毒。”白玉堂觉得不应该随便放过那个柳如依。其实谣言想破,最好的办法是找到问题的源头并解释清楚。当然这并不妨碍抓人,苏园之所以放过他们,大概还真是出于仁慈。“大概是我杀够了,便懒得动手。再说咱们刚定亲,杀孽能少一点杀孽就少一点吧。”确实是‘一点’,毕竟在定亲当日他们已经杀了很多了。白玉堂目光沉静,耐心听完苏园的解释后,跟她道:“这些都可随你,但下次不准对外人说那种话。”“哪种话?”苏园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白玉堂,倒有几分期待那两个字从白玉堂嘴里说出来会是什么样子。白玉堂怔了下,两颊的皮肤开始渐渐泛红。随即他发现苏园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这才反应过来苏园就是故意想让他说那两个字,他捏住了苏园的脸蛋。“哎呀,疼。”苏园痛叫一声,白玉堂就立刻松手。苏园咯咯笑起来。白玉堂方知苏园在骗自己,他看看左右,便拉着苏园一跃上了房顶。这房顶朝北 ,四周偏僻,有两棵高大的梧桐树遮挡,几乎把这里围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私密之地。白玉堂把苏园按在了瓦片上,挑衅问她:“你想试试?”苏园环顾四周,几乎被蓝天和翠绿的树叶包围住了,有种说不出的静谧美好。要不是瓦片太硬,她真可以考虑一下。白玉堂又捏了一下苏园的脸蛋,令苏园回了神。“你竟真的在考虑?”苏园愣了下,眨着眼睛嘴硬否认道:“考虑什么?我只是在想这里环境不错——”白玉堂不等苏园的话说完,便捧住了她的脸,把唇覆了上去。唇上突然来的柔软触感,令苏园愣住,全身瞬间酥麻了,心跳得比击鼓还快。就在白玉堂的吻一触即离的时候,苏园揪住白玉堂的衣襟,加深了这个吻。白玉堂得到苏园的回应,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驱散,他挽着苏园的手,彻底释放了自己心中的贪婪……一场缱绻的吻结束之后,苏园就靠在白玉堂胸膛上,望着蓝天白云和被风微微吹动的树叶。“你们那个世界男女之间的规矩,是不是与这里不太一样?”白玉堂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从前他一直极力在收敛自己,点到为止。但从今天苏园的表现来看,似乎反而是他收敛太过了?“嗯,是有点不太一样。我来的那个世界,男女会更直白地表达情感,喜欢就说出口,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苏园解释道。白玉堂讶异了下,但很快就消化了苏园所说的话。然后,他转头笑看向苏园:“那以后便让你宾至如归。”宾至如归——“悠着点,咱们还没成婚,外人都看着呢。”苏园告诉白玉堂入乡随俗很重要,不然他们会被大家当成异类看待,那就很麻烦了。比如上次大家聚餐的时候,就因为白玉堂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已然引发了一场‘没见过世面’的‘惨案’。“那就在没人的时候。”白玉堂再度覆上苏园的唇,轻吻了两下,才放开她。……白玉堂送苏园回屋后,仍然与她十指相扣,不肯分离。“我们早点成亲如何?”“好啊,等鬼见愁的案子结束,我们便成亲。”苏园忽然想起一事儿来,便邀白玉堂明日与她一起登门苏府。她之前曾答应过苏方明,会在定亲之后,带着白玉堂去苏府拜访。白玉堂了解苏园和苏家的关系,没有异议,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苏园他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合适。毕竟这是他们定亲后,他第一次登门拜访苏家的长辈。“如平常一般就好。”苏园还是头一次见白玉堂计较自己的衣着,发现他紧张见家长的样子很可爱。白玉堂回房后,就立刻交代白福两件事。第一件最重要,将所有适合成婚的好日子都挑出来,他要选一个最好的日子与苏园成亲。第二件就是让白福准备拜访苏家的礼物,并给他准备适合见苏家长辈的衣着。白福连忙翻柜子,将一件朱红锦袍翻了出来,直夸这件衣服喜庆,能更加衬得白玉堂整个人面如冠玉,俊美无双。白玉堂立刻否决,甚至嫌弃白福居然把这件红锦袍从金华带到了京城。这衣裳是白家长辈在他去年生辰的时候,赠给他的礼物。据说请了当地最好的绣娘,用了最好的缎料,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做成。但白玉堂一点都不喜欢这颜色,从来没有穿过。“这颜色能减淡五爷给人冰冰冷冷的感觉,还喜庆,老一辈人没有不喜欢的。”“扔了。”白玉堂仍然是满口嫌弃。白福只得应承,可惜这么精致的好衣裳居然就这么扔了。……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园就从校场习武回来了。如今她有功夫在身已经不是秘密,苏园就不必为了隐藏,特意跑去外面习武。她也可以和大家一样,直接去校场习武了。但作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苏园还是按照往常的作息练功。在苏园练完武之后,展昭、王朝等人才来。互相打过招呼后,王朝目送了苏园离开的背影,才开始大声唏嘘。“怪不得咱们武功不行,我们这些普通人练武是闻鸡起舞,看看人家高手练武,是鸡闻她起舞!”话音刚落,可巧就鸡鸣声响起。大家连连赞同地感慨,连练武奇才都这么努力,他们若再不努力就只配吃土了。苏园洗漱完毕,就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裙裳穿在自己身上,上妆之后,便问孙荷的意见。孙荷直摇头表示不可,她立刻去柜子里选了一件颜色更明亮的裙子,给苏园重新换上,又再选了一件珍珠珊瑚步摇给苏园戴在头上。吃过早饭后,才有一直等着回话的小吏进屋,向苏园禀告:“从昨天夜里到今早,柳姑娘一直负荆跪在后门,给苏姑娘请罪。”苏园便先去见了柳如依,见她果然负荆跪在后门,神色虔诚,并无惺惺作态,而且因为跪了一夜,她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苏园让她起身。“昨日道歉不诚,特来重新向苏司法赔罪。”柳如依给苏园磕了头之后,方起身。身上的荆条早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这一动荆条便再度刺进已经凝血了伤口里。柳如依蹙眉忍着疼,咬紧牙关,并没喊出声来。接着,她就跟苏园行礼告辞了。苏园安静看着柳如依离开,招呼孙荷跟上她。“老大怀疑她还有阴谋?”孙荷立刻精神了,摩拳擦掌,准备抓坏人。“我怀疑她失血过多,会晕倒。”苏园话音刚落,远处行走中的柳如依身子便摇摇晃晃,随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该不会是装的吧?”大概是在开封府呆久了,孙荷见多了各种狡诈的案犯,所以立刻本着怀疑的态度去质疑柳如依晕倒的情况。苏园给柳如依把脉,表示没大碍,但确实是真晕倒。白福这时候赶着马车停在了门口,喊苏园过去。一名俊朗如玉的红衣男子随后从车里下来了,立在车边。苏园和孙荷俩人一起睁大眼,诧异地打量这位红衣男子,朱红锦袍,祥云蝠纹,人朗朗如玉,惊艳绝色,好看到让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想直勾勾地盯着看,怎么看都不腻。最后二人确定那张脸的确是他们熟悉的白玉堂后,俩人才反应彻底过来,白玉堂今天居然穿了红衣!“老大,五爷今日可太英俊了,完全没想到这红色比白色更衬五爷的脸!可太巧了,五爷穿的跟老大的衣裳是一个颜色。”孙荷兴奋地撞一下苏园的肩膀,眼睛继续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堂,就差流口水了。苏园忙于用手捂住孙荷的眼睛,“我家的,少看两眼。”“哎呀,老大,别这么小气。美景共赏啊,这说不定是五爷这辈子唯一一次穿红的时候了。”孙荷急道。“至少是唯二,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肯定还要穿红的。”苏园松开手后,立刻以极快地速度奔向白玉堂,催他赶紧一起上马车。孙荷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家老大是瞬移了吗?前一刻还在她身边说话,下一刻俩人就进了马车走了。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还没看够呢!小气老大!可太抠了!爱吃独食就罢了,自家男人也捂着不给外人看。到了苏府,苏园和白玉堂刚下马车,就看见李氏带人从门里面迎了出来。李氏紧张地对二人笑着,礼貌地请他们快入内。苏园知道李氏能这么快出现,肯定早就在门边等候了。他们进府之后走了没多久,苏方明和苏喜也迎过来了。苏喜因为肚子大了,走路有几分慢,连忙跟苏园告罪她来迟了。“我本也想着跟母亲一起在门口等着 ,母亲和大哥偏不让,我拗不过他们。”苏喜解释道。“已经很拗了,非我看着才行,不然不会听话。”苏方明淡声道。“你这么大肚子,不好好歇着,闹什么闹,我还差你接我这几步?”苏园跟着苏方明去训了苏喜一句。苏喜忙笑着陪错,感叹她就是想早点见到苏园,才坐不住了。众人人随后便往正厅去。李氏不住地朝白玉堂和苏园身上看。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得,却又不得不收敛,所看一眼,收回目光,隔了一会儿,就禁不住再去看两眼。一对多么完美无瑕的璧人!她怎么瞧都欢喜,怎么瞧都瞧不够。苏方明打量一眼白玉堂,淡声赞他道:“你今日与以往大有不同。”“管家选的衣裳,头次登门不好失礼。”白玉堂也用同样淡然的声音回答。本来他的面容跟苏方明比起来,更为冷峻,让人看着难以接近,但今天因为红衣冲淡了不少。总之态度虽然还是冷了一点,但只要一看白玉堂这副俊爽昳丽的姿容,就让人忍不住选择原谅了他。苏喜挽着苏园和李氏,她瞧见这一幕,悄声对二人叹道:“他们俩性儿其实还有几分相像。”苏园:“是有点,不过大哥性子是一直淡的,他不是。”白玉堂有脾气,有意气,性子烈,这恰恰是苏园最喜欢白玉堂的地方。人活得越久经历越多,便很容易心如止水,失去对生活的激情。所以那热烈的、尖锐的、意气奋发的,便极为吸引苏园。“哎呦,”苏喜轻轻叫一声,捂着肚子叹道,“又踢了我了!”苏园得了苏喜的允准之后,赶紧去摸了摸她的肚子,再度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家伙的脚力后,她直叹生命的奇妙,很有意思。“既然觉得有意思,那你什么时候自己也有意思一下?”苏喜笑嘻嘻地调笑一句苏园,然后偷偷望一眼白玉堂,小声对苏园道,“长得太好看了,要赶紧娶回家才行。”“嗯,是有点不太一样。我来的那个世界,男女会更直白地表达情感,喜欢就说出口,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苏园解释道。白玉堂讶异了下,但很快就消化了苏园所说的话。然后,他转头笑看向苏园:“那以后便让你宾至如归。”宾至如归——“悠着点,咱们还没成婚,外人都看着呢。”苏园告诉白玉堂入乡随俗很重要,不然他们会被大家当成异类看待,那就很麻烦了。比如上次大家聚餐的时候,就因为白玉堂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已然引发了一场‘没见过世面’的‘惨案’。“那就在没人的时候。”白玉堂再度覆上苏园的唇,轻吻了两下,才放开她。……白玉堂送苏园回屋后,仍然与她十指相扣,不肯分离。“我们早点成亲如何?”“好啊,等鬼见愁的案子结束,我们便成亲。”苏园忽然想起一事儿来,便邀白玉堂明日与她一起登门苏府。她之前曾答应过苏方明,会在定亲之后,带着白玉堂去苏府拜访。白玉堂了解苏园和苏家的关系,没有异议,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苏园他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合适。毕竟这是他们定亲后,他第一次登门拜访苏家的长辈。“如平常一般就好。”苏园还是头一次见白玉堂计较自己的衣着,发现他紧张见家长的样子很可爱。白玉堂回房后,就立刻交代白福两件事。第一件最重要,将所有适合成婚的好日子都挑出来,他要选一个最好的日子与苏园成亲。第二件就是让白福准备拜访苏家的礼物,并给他准备适合见苏家长辈的衣着。白福连忙翻柜子,将一件朱红锦袍翻了出来,直夸这件衣服喜庆,能更加衬得白玉堂整个人面如冠玉,俊美无双。白玉堂立刻否决,甚至嫌弃白福居然把这件红锦袍从金华带到了京城。这衣裳是白家长辈在他去年生辰的时候,赠给他的礼物。据说请了当地最好的绣娘,用了最好的缎料,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做成。但白玉堂一点都不喜欢这颜色,从来没有穿过。“这颜色能减淡五爷给人冰冰冷冷的感觉,还喜庆,老一辈人没有不喜欢的。”“扔了。”白玉堂仍然是满口嫌弃。白福只得应承,可惜这么精致的好衣裳居然就这么扔了。……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园就从校场习武回来了。如今她有功夫在身已经不是秘密,苏园就不必为了隐藏,特意跑去外面习武。她也可以和大家一样,直接去校场习武了。但作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苏园还是按照往常的作息练功。在苏园练完武之后,展昭、王朝等人才来。互相打过招呼后,王朝目送了苏园离开的背影,才开始大声唏嘘。“怪不得咱们武功不行,我们这些普通人练武是闻鸡起舞,看看人家高手练武,是鸡闻她起舞!”话音刚落,可巧就鸡鸣声响起。大家连连赞同地感慨,连练武奇才都这么努力,他们若再不努力就只配吃土了。苏园洗漱完毕,就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裙裳穿在自己身上,上妆之后,便问孙荷的意见。孙荷直摇头表示不可,她立刻去柜子里选了一件颜色更明亮的裙子,给苏园重新换上,又再选了一件珍珠珊瑚步摇给苏园戴在头上。吃过早饭后,才有一直等着回话的小吏进屋,向苏园禀告:“从昨天夜里到今早,柳姑娘一直负荆跪在后门,给苏姑娘请罪。”苏园便先去见了柳如依,见她果然负荆跪在后门,神色虔诚,并无惺惺作态,而且因为跪了一夜,她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苏园让她起身。“昨日道歉不诚,特来重新向苏司法赔罪。”柳如依给苏园磕了头之后,方起身。身上的荆条早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这一动荆条便再度刺进已经凝血了伤口里。柳如依蹙眉忍着疼,咬紧牙关,并没喊出声来。接着,她就跟苏园行礼告辞了。苏园安静看着柳如依离开,招呼孙荷跟上她。“老大怀疑她还有阴谋?”孙荷立刻精神了,摩拳擦掌,准备抓坏人。“我怀疑她失血过多,会晕倒。”苏园话音刚落,远处行走中的柳如依身子便摇摇晃晃,随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该不会是装的吧?”大概是在开封府呆久了,孙荷见多了各种狡诈的案犯,所以立刻本着怀疑的态度去质疑柳如依晕倒的情况。苏园给柳如依把脉,表示没大碍,但确实是真晕倒。白福这时候赶着马车停在了门口,喊苏园过去。一名俊朗如玉的红衣男子随后从车里下来了,立在车边。苏园和孙荷俩人一起睁大眼,诧异地打量这位红衣男子,朱红锦袍,祥云蝠纹,人朗朗如玉,惊艳绝色,好看到让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想直勾勾地盯着看,怎么看都不腻。最后二人确定那张脸的确是他们熟悉的白玉堂后,俩人才反应彻底过来,白玉堂今天居然穿了红衣!“老大,五爷今日可太英俊了,完全没想到这红色比白色更衬五爷的脸!可太巧了,五爷穿的跟老大的衣裳是一个颜色。”孙荷兴奋地撞一下苏园的肩膀,眼睛继续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堂,就差流口水了。苏园忙于用手捂住孙荷的眼睛,“我家的,少看两眼。”“哎呀,老大,别这么小气。美景共赏啊,这说不定是五爷这辈子唯一一次穿红的时候了。”孙荷急道。“至少是唯二,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肯定还要穿红的。”苏园松开手后,立刻以极快地速度奔向白玉堂,催他赶紧一起上马车。孙荷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家老大是瞬移了吗?前一刻还在她身边说话,下一刻俩人就进了马车走了。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还没看够呢!小气老大!可太抠了!爱吃独食就罢了,自家男人也捂着不给外人看。到了苏府,苏园和白玉堂刚下马车,就看见李氏带人从门里面迎了出来。李氏紧张地对二人笑着,礼貌地请他们快入内。苏园知道李氏能这么快出现,肯定早就在门边等候了。他们进府之后走了没多久,苏方明和苏喜也迎过来了。苏喜因为肚子大了,走路有几分慢,连忙跟苏园告罪她来迟了。“我本也想着跟母亲一起在门口等着 ,母亲和大哥偏不让,我拗不过他们。”苏喜解释道。“已经很拗了,非我看着才行,不然不会听话。”苏方明淡声道。“你这么大肚子,不好好歇着,闹什么闹,我还差你接我这几步?”苏园跟着苏方明去训了苏喜一句。苏喜忙笑着陪错,感叹她就是想早点见到苏园,才坐不住了。众人人随后便往正厅去。李氏不住地朝白玉堂和苏园身上看。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得,却又不得不收敛,所看一眼,收回目光,隔了一会儿,就禁不住再去看两眼。一对多么完美无瑕的璧人!她怎么瞧都欢喜,怎么瞧都瞧不够。苏方明打量一眼白玉堂,淡声赞他道:“你今日与以往大有不同。”“管家选的衣裳,头次登门不好失礼。”白玉堂也用同样淡然的声音回答。本来他的面容跟苏方明比起来,更为冷峻,让人看着难以接近,但今天因为红衣冲淡了不少。总之态度虽然还是冷了一点,但只要一看白玉堂这副俊爽昳丽的姿容,就让人忍不住选择原谅了他。苏喜挽着苏园和李氏,她瞧见这一幕,悄声对二人叹道:“他们俩性儿其实还有几分相像。”苏园:“是有点,不过大哥性子是一直淡的,他不是。”白玉堂有脾气,有意气,性子烈,这恰恰是苏园最喜欢白玉堂的地方。人活得越久经历越多,便很容易心如止水,失去对生活的激情。所以那热烈的、尖锐的、意气奋发的,便极为吸引苏园。“哎呦,”苏喜轻轻叫一声,捂着肚子叹道,“又踢了我了!”苏园得了苏喜的允准之后,赶紧去摸了摸她的肚子,再度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家伙的脚力后,她直叹生命的奇妙,很有意思。“既然觉得有意思,那你什么时候自己也有意思一下?”苏喜笑嘻嘻地调笑一句苏园,然后偷偷望一眼白玉堂,小声对苏园道,“长得太好看了,要赶紧娶回家才行。”“嗯,是有点不太一样。我来的那个世界,男女会更直白地表达情感,喜欢就说出口,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苏园解释道。白玉堂讶异了下,但很快就消化了苏园所说的话。然后,他转头笑看向苏园:“那以后便让你宾至如归。”宾至如归——“悠着点,咱们还没成婚,外人都看着呢。”苏园告诉白玉堂入乡随俗很重要,不然他们会被大家当成异类看待,那就很麻烦了。比如上次大家聚餐的时候,就因为白玉堂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已然引发了一场‘没见过世面’的‘惨案’。“那就在没人的时候。”白玉堂再度覆上苏园的唇,轻吻了两下,才放开她。……白玉堂送苏园回屋后,仍然与她十指相扣,不肯分离。“我们早点成亲如何?”“好啊,等鬼见愁的案子结束,我们便成亲。”苏园忽然想起一事儿来,便邀白玉堂明日与她一起登门苏府。她之前曾答应过苏方明,会在定亲之后,带着白玉堂去苏府拜访。白玉堂了解苏园和苏家的关系,没有异议,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苏园他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合适。毕竟这是他们定亲后,他第一次登门拜访苏家的长辈。“如平常一般就好。”苏园还是头一次见白玉堂计较自己的衣着,发现他紧张见家长的样子很可爱。白玉堂回房后,就立刻交代白福两件事。第一件最重要,将所有适合成婚的好日子都挑出来,他要选一个最好的日子与苏园成亲。第二件就是让白福准备拜访苏家的礼物,并给他准备适合见苏家长辈的衣着。白福连忙翻柜子,将一件朱红锦袍翻了出来,直夸这件衣服喜庆,能更加衬得白玉堂整个人面如冠玉,俊美无双。白玉堂立刻否决,甚至嫌弃白福居然把这件红锦袍从金华带到了京城。这衣裳是白家长辈在他去年生辰的时候,赠给他的礼物。据说请了当地最好的绣娘,用了最好的缎料,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做成。但白玉堂一点都不喜欢这颜色,从来没有穿过。“这颜色能减淡五爷给人冰冰冷冷的感觉,还喜庆,老一辈人没有不喜欢的。”“扔了。”白玉堂仍然是满口嫌弃。白福只得应承,可惜这么精致的好衣裳居然就这么扔了。……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园就从校场习武回来了。如今她有功夫在身已经不是秘密,苏园就不必为了隐藏,特意跑去外面习武。她也可以和大家一样,直接去校场习武了。但作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苏园还是按照往常的作息练功。在苏园练完武之后,展昭、王朝等人才来。互相打过招呼后,王朝目送了苏园离开的背影,才开始大声唏嘘。“怪不得咱们武功不行,我们这些普通人练武是闻鸡起舞,看看人家高手练武,是鸡闻她起舞!”话音刚落,可巧就鸡鸣声响起。大家连连赞同地感慨,连练武奇才都这么努力,他们若再不努力就只配吃土了。苏园洗漱完毕,就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裙裳穿在自己身上,上妆之后,便问孙荷的意见。孙荷直摇头表示不可,她立刻去柜子里选了一件颜色更明亮的裙子,给苏园重新换上,又再选了一件珍珠珊瑚步摇给苏园戴在头上。吃过早饭后,才有一直等着回话的小吏进屋,向苏园禀告:“从昨天夜里到今早,柳姑娘一直负荆跪在后门,给苏姑娘请罪。”苏园便先去见了柳如依,见她果然负荆跪在后门,神色虔诚,并无惺惺作态,而且因为跪了一夜,她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苏园让她起身。“昨日道歉不诚,特来重新向苏司法赔罪。”柳如依给苏园磕了头之后,方起身。身上的荆条早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这一动荆条便再度刺进已经凝血了伤口里。柳如依蹙眉忍着疼,咬紧牙关,并没喊出声来。接着,她就跟苏园行礼告辞了。苏园安静看着柳如依离开,招呼孙荷跟上她。“老大怀疑她还有阴谋?”孙荷立刻精神了,摩拳擦掌,准备抓坏人。“我怀疑她失血过多,会晕倒。”苏园话音刚落,远处行走中的柳如依身子便摇摇晃晃,随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该不会是装的吧?”大概是在开封府呆久了,孙荷见多了各种狡诈的案犯,所以立刻本着怀疑的态度去质疑柳如依晕倒的情况。苏园给柳如依把脉,表示没大碍,但确实是真晕倒。白福这时候赶着马车停在了门口,喊苏园过去。一名俊朗如玉的红衣男子随后从车里下来了,立在车边。苏园和孙荷俩人一起睁大眼,诧异地打量这位红衣男子,朱红锦袍,祥云蝠纹,人朗朗如玉,惊艳绝色,好看到让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想直勾勾地盯着看,怎么看都不腻。最后二人确定那张脸的确是他们熟悉的白玉堂后,俩人才反应彻底过来,白玉堂今天居然穿了红衣!“老大,五爷今日可太英俊了,完全没想到这红色比白色更衬五爷的脸!可太巧了,五爷穿的跟老大的衣裳是一个颜色。”孙荷兴奋地撞一下苏园的肩膀,眼睛继续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堂,就差流口水了。苏园忙于用手捂住孙荷的眼睛,“我家的,少看两眼。”“哎呀,老大,别这么小气。美景共赏啊,这说不定是五爷这辈子唯一一次穿红的时候了。”孙荷急道。“至少是唯二,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肯定还要穿红的。”苏园松开手后,立刻以极快地速度奔向白玉堂,催他赶紧一起上马车。孙荷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家老大是瞬移了吗?前一刻还在她身边说话,下一刻俩人就进了马车走了。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还没看够呢!小气老大!可太抠了!爱吃独食就罢了,自家男人也捂着不给外人看。到了苏府,苏园和白玉堂刚下马车,就看见李氏带人从门里面迎了出来。李氏紧张地对二人笑着,礼貌地请他们快入内。苏园知道李氏能这么快出现,肯定早就在门边等候了。他们进府之后走了没多久,苏方明和苏喜也迎过来了。苏喜因为肚子大了,走路有几分慢,连忙跟苏园告罪她来迟了。“我本也想着跟母亲一起在门口等着 ,母亲和大哥偏不让,我拗不过他们。”苏喜解释道。“已经很拗了,非我看着才行,不然不会听话。”苏方明淡声道。“你这么大肚子,不好好歇着,闹什么闹,我还差你接我这几步?”苏园跟着苏方明去训了苏喜一句。苏喜忙笑着陪错,感叹她就是想早点见到苏园,才坐不住了。众人人随后便往正厅去。李氏不住地朝白玉堂和苏园身上看。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得,却又不得不收敛,所看一眼,收回目光,隔了一会儿,就禁不住再去看两眼。一对多么完美无瑕的璧人!她怎么瞧都欢喜,怎么瞧都瞧不够。苏方明打量一眼白玉堂,淡声赞他道:“你今日与以往大有不同。”“管家选的衣裳,头次登门不好失礼。”白玉堂也用同样淡然的声音回答。本来他的面容跟苏方明比起来,更为冷峻,让人看着难以接近,但今天因为红衣冲淡了不少。总之态度虽然还是冷了一点,但只要一看白玉堂这副俊爽昳丽的姿容,就让人忍不住选择原谅了他。苏喜挽着苏园和李氏,她瞧见这一幕,悄声对二人叹道:“他们俩性儿其实还有几分相像。”苏园:“是有点,不过大哥性子是一直淡的,他不是。”白玉堂有脾气,有意气,性子烈,这恰恰是苏园最喜欢白玉堂的地方。人活得越久经历越多,便很容易心如止水,失去对生活的激情。所以那热烈的、尖锐的、意气奋发的,便极为吸引苏园。“哎呦,”苏喜轻轻叫一声,捂着肚子叹道,“又踢了我了!”苏园得了苏喜的允准之后,赶紧去摸了摸她的肚子,再度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家伙的脚力后,她直叹生命的奇妙,很有意思。“既然觉得有意思,那你什么时候自己也有意思一下?”苏喜笑嘻嘻地调笑一句苏园,然后偷偷望一眼白玉堂,小声对苏园道,“长得太好看了,要赶紧娶回家才行。”“嗯,是有点不太一样。我来的那个世界,男女会更直白地表达情感,喜欢就说出口,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苏园解释道。白玉堂讶异了下,但很快就消化了苏园所说的话。然后,他转头笑看向苏园:“那以后便让你宾至如归。”宾至如归——“悠着点,咱们还没成婚,外人都看着呢。”苏园告诉白玉堂入乡随俗很重要,不然他们会被大家当成异类看待,那就很麻烦了。比如上次大家聚餐的时候,就因为白玉堂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已然引发了一场‘没见过世面’的‘惨案’。“那就在没人的时候。”白玉堂再度覆上苏园的唇,轻吻了两下,才放开她。……白玉堂送苏园回屋后,仍然与她十指相扣,不肯分离。“我们早点成亲如何?”“好啊,等鬼见愁的案子结束,我们便成亲。”苏园忽然想起一事儿来,便邀白玉堂明日与她一起登门苏府。她之前曾答应过苏方明,会在定亲之后,带着白玉堂去苏府拜访。白玉堂了解苏园和苏家的关系,没有异议,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苏园他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合适。毕竟这是他们定亲后,他第一次登门拜访苏家的长辈。“如平常一般就好。”苏园还是头一次见白玉堂计较自己的衣着,发现他紧张见家长的样子很可爱。白玉堂回房后,就立刻交代白福两件事。第一件最重要,将所有适合成婚的好日子都挑出来,他要选一个最好的日子与苏园成亲。第二件就是让白福准备拜访苏家的礼物,并给他准备适合见苏家长辈的衣着。白福连忙翻柜子,将一件朱红锦袍翻了出来,直夸这件衣服喜庆,能更加衬得白玉堂整个人面如冠玉,俊美无双。白玉堂立刻否决,甚至嫌弃白福居然把这件红锦袍从金华带到了京城。这衣裳是白家长辈在他去年生辰的时候,赠给他的礼物。据说请了当地最好的绣娘,用了最好的缎料,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做成。但白玉堂一点都不喜欢这颜色,从来没有穿过。“这颜色能减淡五爷给人冰冰冷冷的感觉,还喜庆,老一辈人没有不喜欢的。”“扔了。”白玉堂仍然是满口嫌弃。白福只得应承,可惜这么精致的好衣裳居然就这么扔了。……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园就从校场习武回来了。如今她有功夫在身已经不是秘密,苏园就不必为了隐藏,特意跑去外面习武。她也可以和大家一样,直接去校场习武了。但作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苏园还是按照往常的作息练功。在苏园练完武之后,展昭、王朝等人才来。互相打过招呼后,王朝目送了苏园离开的背影,才开始大声唏嘘。“怪不得咱们武功不行,我们这些普通人练武是闻鸡起舞,看看人家高手练武,是鸡闻她起舞!”话音刚落,可巧就鸡鸣声响起。大家连连赞同地感慨,连练武奇才都这么努力,他们若再不努力就只配吃土了。苏园洗漱完毕,就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裙裳穿在自己身上,上妆之后,便问孙荷的意见。孙荷直摇头表示不可,她立刻去柜子里选了一件颜色更明亮的裙子,给苏园重新换上,又再选了一件珍珠珊瑚步摇给苏园戴在头上。吃过早饭后,才有一直等着回话的小吏进屋,向苏园禀告:“从昨天夜里到今早,柳姑娘一直负荆跪在后门,给苏姑娘请罪。”苏园便先去见了柳如依,见她果然负荆跪在后门,神色虔诚,并无惺惺作态,而且因为跪了一夜,她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苏园让她起身。“昨日道歉不诚,特来重新向苏司法赔罪。”柳如依给苏园磕了头之后,方起身。身上的荆条早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这一动荆条便再度刺进已经凝血了伤口里。柳如依蹙眉忍着疼,咬紧牙关,并没喊出声来。接着,她就跟苏园行礼告辞了。苏园安静看着柳如依离开,招呼孙荷跟上她。“老大怀疑她还有阴谋?”孙荷立刻精神了,摩拳擦掌,准备抓坏人。“我怀疑她失血过多,会晕倒。”苏园话音刚落,远处行走中的柳如依身子便摇摇晃晃,随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该不会是装的吧?”大概是在开封府呆久了,孙荷见多了各种狡诈的案犯,所以立刻本着怀疑的态度去质疑柳如依晕倒的情况。苏园给柳如依把脉,表示没大碍,但确实是真晕倒。白福这时候赶着马车停在了门口,喊苏园过去。一名俊朗如玉的红衣男子随后从车里下来了,立在车边。苏园和孙荷俩人一起睁大眼,诧异地打量这位红衣男子,朱红锦袍,祥云蝠纹,人朗朗如玉,惊艳绝色,好看到让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想直勾勾地盯着看,怎么看都不腻。最后二人确定那张脸的确是他们熟悉的白玉堂后,俩人才反应彻底过来,白玉堂今天居然穿了红衣!“老大,五爷今日可太英俊了,完全没想到这红色比白色更衬五爷的脸!可太巧了,五爷穿的跟老大的衣裳是一个颜色。”孙荷兴奋地撞一下苏园的肩膀,眼睛继续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堂,就差流口水了。苏园忙于用手捂住孙荷的眼睛,“我家的,少看两眼。”“哎呀,老大,别这么小气。美景共赏啊,这说不定是五爷这辈子唯一一次穿红的时候了。”孙荷急道。“至少是唯二,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肯定还要穿红的。”苏园松开手后,立刻以极快地速度奔向白玉堂,催他赶紧一起上马车。孙荷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家老大是瞬移了吗?前一刻还在她身边说话,下一刻俩人就进了马车走了。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还没看够呢!小气老大!可太抠了!爱吃独食就罢了,自家男人也捂着不给外人看。到了苏府,苏园和白玉堂刚下马车,就看见李氏带人从门里面迎了出来。李氏紧张地对二人笑着,礼貌地请他们快入内。苏园知道李氏能这么快出现,肯定早就在门边等候了。他们进府之后走了没多久,苏方明和苏喜也迎过来了。苏喜因为肚子大了,走路有几分慢,连忙跟苏园告罪她来迟了。“我本也想着跟母亲一起在门口等着 ,母亲和大哥偏不让,我拗不过他们。”苏喜解释道。“已经很拗了,非我看着才行,不然不会听话。”苏方明淡声道。“你这么大肚子,不好好歇着,闹什么闹,我还差你接我这几步?”苏园跟着苏方明去训了苏喜一句。苏喜忙笑着陪错,感叹她就是想早点见到苏园,才坐不住了。众人人随后便往正厅去。李氏不住地朝白玉堂和苏园身上看。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得,却又不得不收敛,所看一眼,收回目光,隔了一会儿,就禁不住再去看两眼。一对多么完美无瑕的璧人!她怎么瞧都欢喜,怎么瞧都瞧不够。苏方明打量一眼白玉堂,淡声赞他道:“你今日与以往大有不同。”“管家选的衣裳,头次登门不好失礼。”白玉堂也用同样淡然的声音回答。本来他的面容跟苏方明比起来,更为冷峻,让人看着难以接近,但今天因为红衣冲淡了不少。总之态度虽然还是冷了一点,但只要一看白玉堂这副俊爽昳丽的姿容,就让人忍不住选择原谅了他。苏喜挽着苏园和李氏,她瞧见这一幕,悄声对二人叹道:“他们俩性儿其实还有几分相像。”苏园:“是有点,不过大哥性子是一直淡的,他不是。”白玉堂有脾气,有意气,性子烈,这恰恰是苏园最喜欢白玉堂的地方。人活得越久经历越多,便很容易心如止水,失去对生活的激情。所以那热烈的、尖锐的、意气奋发的,便极为吸引苏园。“哎呦,”苏喜轻轻叫一声,捂着肚子叹道,“又踢了我了!”苏园得了苏喜的允准之后,赶紧去摸了摸她的肚子,再度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家伙的脚力后,她直叹生命的奇妙,很有意思。“既然觉得有意思,那你什么时候自己也有意思一下?”苏喜笑嘻嘻地调笑一句苏园,然后偷偷望一眼白玉堂,小声对苏园道,“长得太好看了,要赶紧娶回家才行。”“嗯,是有点不太一样。我来的那个世界,男女会更直白地表达情感,喜欢就说出口,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苏园解释道。白玉堂讶异了下,但很快就消化了苏园所说的话。然后,他转头笑看向苏园:“那以后便让你宾至如归。”宾至如归——“悠着点,咱们还没成婚,外人都看着呢。”苏园告诉白玉堂入乡随俗很重要,不然他们会被大家当成异类看待,那就很麻烦了。比如上次大家聚餐的时候,就因为白玉堂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已然引发了一场‘没见过世面’的‘惨案’。“那就在没人的时候。”白玉堂再度覆上苏园的唇,轻吻了两下,才放开她。……白玉堂送苏园回屋后,仍然与她十指相扣,不肯分离。“我们早点成亲如何?”“好啊,等鬼见愁的案子结束,我们便成亲。”苏园忽然想起一事儿来,便邀白玉堂明日与她一起登门苏府。她之前曾答应过苏方明,会在定亲之后,带着白玉堂去苏府拜访。白玉堂了解苏园和苏家的关系,没有异议,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苏园他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合适。毕竟这是他们定亲后,他第一次登门拜访苏家的长辈。“如平常一般就好。”苏园还是头一次见白玉堂计较自己的衣着,发现他紧张见家长的样子很可爱。白玉堂回房后,就立刻交代白福两件事。第一件最重要,将所有适合成婚的好日子都挑出来,他要选一个最好的日子与苏园成亲。第二件就是让白福准备拜访苏家的礼物,并给他准备适合见苏家长辈的衣着。白福连忙翻柜子,将一件朱红锦袍翻了出来,直夸这件衣服喜庆,能更加衬得白玉堂整个人面如冠玉,俊美无双。白玉堂立刻否决,甚至嫌弃白福居然把这件红锦袍从金华带到了京城。这衣裳是白家长辈在他去年生辰的时候,赠给他的礼物。据说请了当地最好的绣娘,用了最好的缎料,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做成。但白玉堂一点都不喜欢这颜色,从来没有穿过。“这颜色能减淡五爷给人冰冰冷冷的感觉,还喜庆,老一辈人没有不喜欢的。”“扔了。”白玉堂仍然是满口嫌弃。白福只得应承,可惜这么精致的好衣裳居然就这么扔了。……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园就从校场习武回来了。如今她有功夫在身已经不是秘密,苏园就不必为了隐藏,特意跑去外面习武。她也可以和大家一样,直接去校场习武了。但作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苏园还是按照往常的作息练功。在苏园练完武之后,展昭、王朝等人才来。互相打过招呼后,王朝目送了苏园离开的背影,才开始大声唏嘘。“怪不得咱们武功不行,我们这些普通人练武是闻鸡起舞,看看人家高手练武,是鸡闻她起舞!”话音刚落,可巧就鸡鸣声响起。大家连连赞同地感慨,连练武奇才都这么努力,他们若再不努力就只配吃土了。苏园洗漱完毕,就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裙裳穿在自己身上,上妆之后,便问孙荷的意见。孙荷直摇头表示不可,她立刻去柜子里选了一件颜色更明亮的裙子,给苏园重新换上,又再选了一件珍珠珊瑚步摇给苏园戴在头上。吃过早饭后,才有一直等着回话的小吏进屋,向苏园禀告:“从昨天夜里到今早,柳姑娘一直负荆跪在后门,给苏姑娘请罪。”苏园便先去见了柳如依,见她果然负荆跪在后门,神色虔诚,并无惺惺作态,而且因为跪了一夜,她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苏园让她起身。“昨日道歉不诚,特来重新向苏司法赔罪。”柳如依给苏园磕了头之后,方起身。身上的荆条早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这一动荆条便再度刺进已经凝血了伤口里。柳如依蹙眉忍着疼,咬紧牙关,并没喊出声来。接着,她就跟苏园行礼告辞了。苏园安静看着柳如依离开,招呼孙荷跟上她。“老大怀疑她还有阴谋?”孙荷立刻精神了,摩拳擦掌,准备抓坏人。“我怀疑她失血过多,会晕倒。”苏园话音刚落,远处行走中的柳如依身子便摇摇晃晃,随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该不会是装的吧?”大概是在开封府呆久了,孙荷见多了各种狡诈的案犯,所以立刻本着怀疑的态度去质疑柳如依晕倒的情况。苏园给柳如依把脉,表示没大碍,但确实是真晕倒。白福这时候赶着马车停在了门口,喊苏园过去。一名俊朗如玉的红衣男子随后从车里下来了,立在车边。苏园和孙荷俩人一起睁大眼,诧异地打量这位红衣男子,朱红锦袍,祥云蝠纹,人朗朗如玉,惊艳绝色,好看到让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想直勾勾地盯着看,怎么看都不腻。最后二人确定那张脸的确是他们熟悉的白玉堂后,俩人才反应彻底过来,白玉堂今天居然穿了红衣!“老大,五爷今日可太英俊了,完全没想到这红色比白色更衬五爷的脸!可太巧了,五爷穿的跟老大的衣裳是一个颜色。”孙荷兴奋地撞一下苏园的肩膀,眼睛继续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堂,就差流口水了。苏园忙于用手捂住孙荷的眼睛,“我家的,少看两眼。”“哎呀,老大,别这么小气。美景共赏啊,这说不定是五爷这辈子唯一一次穿红的时候了。”孙荷急道。“至少是唯二,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肯定还要穿红的。”苏园松开手后,立刻以极快地速度奔向白玉堂,催他赶紧一起上马车。孙荷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家老大是瞬移了吗?前一刻还在她身边说话,下一刻俩人就进了马车走了。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还没看够呢!小气老大!可太抠了!爱吃独食就罢了,自家男人也捂着不给外人看。到了苏府,苏园和白玉堂刚下马车,就看见李氏带人从门里面迎了出来。李氏紧张地对二人笑着,礼貌地请他们快入内。苏园知道李氏能这么快出现,肯定早就在门边等候了。他们进府之后走了没多久,苏方明和苏喜也迎过来了。苏喜因为肚子大了,走路有几分慢,连忙跟苏园告罪她来迟了。“我本也想着跟母亲一起在门口等着 ,母亲和大哥偏不让,我拗不过他们。”苏喜解释道。“已经很拗了,非我看着才行,不然不会听话。”苏方明淡声道。“你这么大肚子,不好好歇着,闹什么闹,我还差你接我这几步?”苏园跟着苏方明去训了苏喜一句。苏喜忙笑着陪错,感叹她就是想早点见到苏园,才坐不住了。众人人随后便往正厅去。李氏不住地朝白玉堂和苏园身上看。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得,却又不得不收敛,所看一眼,收回目光,隔了一会儿,就禁不住再去看两眼。一对多么完美无瑕的璧人!她怎么瞧都欢喜,怎么瞧都瞧不够。苏方明打量一眼白玉堂,淡声赞他道:“你今日与以往大有不同。”“管家选的衣裳,头次登门不好失礼。”白玉堂也用同样淡然的声音回答。本来他的面容跟苏方明比起来,更为冷峻,让人看着难以接近,但今天因为红衣冲淡了不少。总之态度虽然还是冷了一点,但只要一看白玉堂这副俊爽昳丽的姿容,就让人忍不住选择原谅了他。苏喜挽着苏园和李氏,她瞧见这一幕,悄声对二人叹道:“他们俩性儿其实还有几分相像。”苏园:“是有点,不过大哥性子是一直淡的,他不是。”白玉堂有脾气,有意气,性子烈,这恰恰是苏园最喜欢白玉堂的地方。人活得越久经历越多,便很容易心如止水,失去对生活的激情。所以那热烈的、尖锐的、意气奋发的,便极为吸引苏园。“哎呦,”苏喜轻轻叫一声,捂着肚子叹道,“又踢了我了!”苏园得了苏喜的允准之后,赶紧去摸了摸她的肚子,再度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家伙的脚力后,她直叹生命的奇妙,很有意思。“既然觉得有意思,那你什么时候自己也有意思一下?”苏喜笑嘻嘻地调笑一句苏园,然后偷偷望一眼白玉堂,小声对苏园道,“长得太好看了,要赶紧娶回家才行。”“嗯,是有点不太一样。我来的那个世界,男女会更直白地表达情感,喜欢就说出口,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苏园解释道。白玉堂讶异了下,但很快就消化了苏园所说的话。然后,他转头笑看向苏园:“那以后便让你宾至如归。”宾至如归——“悠着点,咱们还没成婚,外人都看着呢。”苏园告诉白玉堂入乡随俗很重要,不然他们会被大家当成异类看待,那就很麻烦了。比如上次大家聚餐的时候,就因为白玉堂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已然引发了一场‘没见过世面’的‘惨案’。“那就在没人的时候。”白玉堂再度覆上苏园的唇,轻吻了两下,才放开她。……白玉堂送苏园回屋后,仍然与她十指相扣,不肯分离。“我们早点成亲如何?”“好啊,等鬼见愁的案子结束,我们便成亲。”苏园忽然想起一事儿来,便邀白玉堂明日与她一起登门苏府。她之前曾答应过苏方明,会在定亲之后,带着白玉堂去苏府拜访。白玉堂了解苏园和苏家的关系,没有异议,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苏园他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合适。毕竟这是他们定亲后,他第一次登门拜访苏家的长辈。“如平常一般就好。”苏园还是头一次见白玉堂计较自己的衣着,发现他紧张见家长的样子很可爱。白玉堂回房后,就立刻交代白福两件事。第一件最重要,将所有适合成婚的好日子都挑出来,他要选一个最好的日子与苏园成亲。第二件就是让白福准备拜访苏家的礼物,并给他准备适合见苏家长辈的衣着。白福连忙翻柜子,将一件朱红锦袍翻了出来,直夸这件衣服喜庆,能更加衬得白玉堂整个人面如冠玉,俊美无双。白玉堂立刻否决,甚至嫌弃白福居然把这件红锦袍从金华带到了京城。这衣裳是白家长辈在他去年生辰的时候,赠给他的礼物。据说请了当地最好的绣娘,用了最好的缎料,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做成。但白玉堂一点都不喜欢这颜色,从来没有穿过。“这颜色能减淡五爷给人冰冰冷冷的感觉,还喜庆,老一辈人没有不喜欢的。”“扔了。”白玉堂仍然是满口嫌弃。白福只得应承,可惜这么精致的好衣裳居然就这么扔了。……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园就从校场习武回来了。如今她有功夫在身已经不是秘密,苏园就不必为了隐藏,特意跑去外面习武。她也可以和大家一样,直接去校场习武了。但作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苏园还是按照往常的作息练功。在苏园练完武之后,展昭、王朝等人才来。互相打过招呼后,王朝目送了苏园离开的背影,才开始大声唏嘘。“怪不得咱们武功不行,我们这些普通人练武是闻鸡起舞,看看人家高手练武,是鸡闻她起舞!”话音刚落,可巧就鸡鸣声响起。大家连连赞同地感慨,连练武奇才都这么努力,他们若再不努力就只配吃土了。苏园洗漱完毕,就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裙裳穿在自己身上,上妆之后,便问孙荷的意见。孙荷直摇头表示不可,她立刻去柜子里选了一件颜色更明亮的裙子,给苏园重新换上,又再选了一件珍珠珊瑚步摇给苏园戴在头上。吃过早饭后,才有一直等着回话的小吏进屋,向苏园禀告:“从昨天夜里到今早,柳姑娘一直负荆跪在后门,给苏姑娘请罪。”苏园便先去见了柳如依,见她果然负荆跪在后门,神色虔诚,并无惺惺作态,而且因为跪了一夜,她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苏园让她起身。“昨日道歉不诚,特来重新向苏司法赔罪。”柳如依给苏园磕了头之后,方起身。身上的荆条早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这一动荆条便再度刺进已经凝血了伤口里。柳如依蹙眉忍着疼,咬紧牙关,并没喊出声来。接着,她就跟苏园行礼告辞了。苏园安静看着柳如依离开,招呼孙荷跟上她。“老大怀疑她还有阴谋?”孙荷立刻精神了,摩拳擦掌,准备抓坏人。“我怀疑她失血过多,会晕倒。”苏园话音刚落,远处行走中的柳如依身子便摇摇晃晃,随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该不会是装的吧?”大概是在开封府呆久了,孙荷见多了各种狡诈的案犯,所以立刻本着怀疑的态度去质疑柳如依晕倒的情况。苏园给柳如依把脉,表示没大碍,但确实是真晕倒。白福这时候赶着马车停在了门口,喊苏园过去。一名俊朗如玉的红衣男子随后从车里下来了,立在车边。苏园和孙荷俩人一起睁大眼,诧异地打量这位红衣男子,朱红锦袍,祥云蝠纹,人朗朗如玉,惊艳绝色,好看到让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想直勾勾地盯着看,怎么看都不腻。最后二人确定那张脸的确是他们熟悉的白玉堂后,俩人才反应彻底过来,白玉堂今天居然穿了红衣!“老大,五爷今日可太英俊了,完全没想到这红色比白色更衬五爷的脸!可太巧了,五爷穿的跟老大的衣裳是一个颜色。”孙荷兴奋地撞一下苏园的肩膀,眼睛继续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堂,就差流口水了。苏园忙于用手捂住孙荷的眼睛,“我家的,少看两眼。”“哎呀,老大,别这么小气。美景共赏啊,这说不定是五爷这辈子唯一一次穿红的时候了。”孙荷急道。“至少是唯二,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肯定还要穿红的。”苏园松开手后,立刻以极快地速度奔向白玉堂,催他赶紧一起上马车。孙荷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家老大是瞬移了吗?前一刻还在她身边说话,下一刻俩人就进了马车走了。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还没看够呢!小气老大!可太抠了!爱吃独食就罢了,自家男人也捂着不给外人看。到了苏府,苏园和白玉堂刚下马车,就看见李氏带人从门里面迎了出来。李氏紧张地对二人笑着,礼貌地请他们快入内。苏园知道李氏能这么快出现,肯定早就在门边等候了。他们进府之后走了没多久,苏方明和苏喜也迎过来了。苏喜因为肚子大了,走路有几分慢,连忙跟苏园告罪她来迟了。“我本也想着跟母亲一起在门口等着 ,母亲和大哥偏不让,我拗不过他们。”苏喜解释道。“已经很拗了,非我看着才行,不然不会听话。”苏方明淡声道。“你这么大肚子,不好好歇着,闹什么闹,我还差你接我这几步?”苏园跟着苏方明去训了苏喜一句。苏喜忙笑着陪错,感叹她就是想早点见到苏园,才坐不住了。众人人随后便往正厅去。李氏不住地朝白玉堂和苏园身上看。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得,却又不得不收敛,所看一眼,收回目光,隔了一会儿,就禁不住再去看两眼。一对多么完美无瑕的璧人!她怎么瞧都欢喜,怎么瞧都瞧不够。苏方明打量一眼白玉堂,淡声赞他道:“你今日与以往大有不同。”“管家选的衣裳,头次登门不好失礼。”白玉堂也用同样淡然的声音回答。本来他的面容跟苏方明比起来,更为冷峻,让人看着难以接近,但今天因为红衣冲淡了不少。总之态度虽然还是冷了一点,但只要一看白玉堂这副俊爽昳丽的姿容,就让人忍不住选择原谅了他。苏喜挽着苏园和李氏,她瞧见这一幕,悄声对二人叹道:“他们俩性儿其实还有几分相像。”苏园:“是有点,不过大哥性子是一直淡的,他不是。”白玉堂有脾气,有意气,性子烈,这恰恰是苏园最喜欢白玉堂的地方。人活得越久经历越多,便很容易心如止水,失去对生活的激情。所以那热烈的、尖锐的、意气奋发的,便极为吸引苏园。“哎呦,”苏喜轻轻叫一声,捂着肚子叹道,“又踢了我了!”苏园得了苏喜的允准之后,赶紧去摸了摸她的肚子,再度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家伙的脚力后,她直叹生命的奇妙,很有意思。“既然觉得有意思,那你什么时候自己也有意思一下?”苏喜笑嘻嘻地调笑一句苏园,然后偷偷望一眼白玉堂,小声对苏园道,“长得太好看了,要赶紧娶回家才行。”“嗯,是有点不太一样。我来的那个世界,男女会更直白地表达情感,喜欢就说出口,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苏园解释道。白玉堂讶异了下,但很快就消化了苏园所说的话。然后,他转头笑看向苏园:“那以后便让你宾至如归。”宾至如归——“悠着点,咱们还没成婚,外人都看着呢。”苏园告诉白玉堂入乡随俗很重要,不然他们会被大家当成异类看待,那就很麻烦了。比如上次大家聚餐的时候,就因为白玉堂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已然引发了一场‘没见过世面’的‘惨案’。“那就在没人的时候。”白玉堂再度覆上苏园的唇,轻吻了两下,才放开她。……白玉堂送苏园回屋后,仍然与她十指相扣,不肯分离。“我们早点成亲如何?”“好啊,等鬼见愁的案子结束,我们便成亲。”苏园忽然想起一事儿来,便邀白玉堂明日与她一起登门苏府。她之前曾答应过苏方明,会在定亲之后,带着白玉堂去苏府拜访。白玉堂了解苏园和苏家的关系,没有异议,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苏园他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合适。毕竟这是他们定亲后,他第一次登门拜访苏家的长辈。“如平常一般就好。”苏园还是头一次见白玉堂计较自己的衣着,发现他紧张见家长的样子很可爱。白玉堂回房后,就立刻交代白福两件事。第一件最重要,将所有适合成婚的好日子都挑出来,他要选一个最好的日子与苏园成亲。第二件就是让白福准备拜访苏家的礼物,并给他准备适合见苏家长辈的衣着。白福连忙翻柜子,将一件朱红锦袍翻了出来,直夸这件衣服喜庆,能更加衬得白玉堂整个人面如冠玉,俊美无双。白玉堂立刻否决,甚至嫌弃白福居然把这件红锦袍从金华带到了京城。这衣裳是白家长辈在他去年生辰的时候,赠给他的礼物。据说请了当地最好的绣娘,用了最好的缎料,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做成。但白玉堂一点都不喜欢这颜色,从来没有穿过。“这颜色能减淡五爷给人冰冰冷冷的感觉,还喜庆,老一辈人没有不喜欢的。”“扔了。”白玉堂仍然是满口嫌弃。白福只得应承,可惜这么精致的好衣裳居然就这么扔了。……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园就从校场习武回来了。如今她有功夫在身已经不是秘密,苏园就不必为了隐藏,特意跑去外面习武。她也可以和大家一样,直接去校场习武了。但作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苏园还是按照往常的作息练功。在苏园练完武之后,展昭、王朝等人才来。互相打过招呼后,王朝目送了苏园离开的背影,才开始大声唏嘘。“怪不得咱们武功不行,我们这些普通人练武是闻鸡起舞,看看人家高手练武,是鸡闻她起舞!”话音刚落,可巧就鸡鸣声响起。大家连连赞同地感慨,连练武奇才都这么努力,他们若再不努力就只配吃土了。苏园洗漱完毕,就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裙裳穿在自己身上,上妆之后,便问孙荷的意见。孙荷直摇头表示不可,她立刻去柜子里选了一件颜色更明亮的裙子,给苏园重新换上,又再选了一件珍珠珊瑚步摇给苏园戴在头上。吃过早饭后,才有一直等着回话的小吏进屋,向苏园禀告:“从昨天夜里到今早,柳姑娘一直负荆跪在后门,给苏姑娘请罪。”苏园便先去见了柳如依,见她果然负荆跪在后门,神色虔诚,并无惺惺作态,而且因为跪了一夜,她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苏园让她起身。“昨日道歉不诚,特来重新向苏司法赔罪。”柳如依给苏园磕了头之后,方起身。身上的荆条早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这一动荆条便再度刺进已经凝血了伤口里。柳如依蹙眉忍着疼,咬紧牙关,并没喊出声来。接着,她就跟苏园行礼告辞了。苏园安静看着柳如依离开,招呼孙荷跟上她。“老大怀疑她还有阴谋?”孙荷立刻精神了,摩拳擦掌,准备抓坏人。“我怀疑她失血过多,会晕倒。”苏园话音刚落,远处行走中的柳如依身子便摇摇晃晃,随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该不会是装的吧?”大概是在开封府呆久了,孙荷见多了各种狡诈的案犯,所以立刻本着怀疑的态度去质疑柳如依晕倒的情况。苏园给柳如依把脉,表示没大碍,但确实是真晕倒。白福这时候赶着马车停在了门口,喊苏园过去。一名俊朗如玉的红衣男子随后从车里下来了,立在车边。苏园和孙荷俩人一起睁大眼,诧异地打量这位红衣男子,朱红锦袍,祥云蝠纹,人朗朗如玉,惊艳绝色,好看到让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想直勾勾地盯着看,怎么看都不腻。最后二人确定那张脸的确是他们熟悉的白玉堂后,俩人才反应彻底过来,白玉堂今天居然穿了红衣!“老大,五爷今日可太英俊了,完全没想到这红色比白色更衬五爷的脸!可太巧了,五爷穿的跟老大的衣裳是一个颜色。”孙荷兴奋地撞一下苏园的肩膀,眼睛继续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堂,就差流口水了。苏园忙于用手捂住孙荷的眼睛,“我家的,少看两眼。”“哎呀,老大,别这么小气。美景共赏啊,这说不定是五爷这辈子唯一一次穿红的时候了。”孙荷急道。“至少是唯二,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肯定还要穿红的。”苏园松开手后,立刻以极快地速度奔向白玉堂,催他赶紧一起上马车。孙荷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家老大是瞬移了吗?前一刻还在她身边说话,下一刻俩人就进了马车走了。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还没看够呢!小气老大!可太抠了!爱吃独食就罢了,自家男人也捂着不给外人看。到了苏府,苏园和白玉堂刚下马车,就看见李氏带人从门里面迎了出来。李氏紧张地对二人笑着,礼貌地请他们快入内。苏园知道李氏能这么快出现,肯定早就在门边等候了。他们进府之后走了没多久,苏方明和苏喜也迎过来了。苏喜因为肚子大了,走路有几分慢,连忙跟苏园告罪她来迟了。“我本也想着跟母亲一起在门口等着 ,母亲和大哥偏不让,我拗不过他们。”苏喜解释道。“已经很拗了,非我看着才行,不然不会听话。”苏方明淡声道。“你这么大肚子,不好好歇着,闹什么闹,我还差你接我这几步?”苏园跟着苏方明去训了苏喜一句。苏喜忙笑着陪错,感叹她就是想早点见到苏园,才坐不住了。众人人随后便往正厅去。李氏不住地朝白玉堂和苏园身上看。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得,却又不得不收敛,所看一眼,收回目光,隔了一会儿,就禁不住再去看两眼。一对多么完美无瑕的璧人!她怎么瞧都欢喜,怎么瞧都瞧不够。苏方明打量一眼白玉堂,淡声赞他道:“你今日与以往大有不同。”“管家选的衣裳,头次登门不好失礼。”白玉堂也用同样淡然的声音回答。本来他的面容跟苏方明比起来,更为冷峻,让人看着难以接近,但今天因为红衣冲淡了不少。总之态度虽然还是冷了一点,但只要一看白玉堂这副俊爽昳丽的姿容,就让人忍不住选择原谅了他。苏喜挽着苏园和李氏,她瞧见这一幕,悄声对二人叹道:“他们俩性儿其实还有几分相像。”苏园:“是有点,不过大哥性子是一直淡的,他不是。”白玉堂有脾气,有意气,性子烈,这恰恰是苏园最喜欢白玉堂的地方。人活得越久经历越多,便很容易心如止水,失去对生活的激情。所以那热烈的、尖锐的、意气奋发的,便极为吸引苏园。“哎呦,”苏喜轻轻叫一声,捂着肚子叹道,“又踢了我了!”苏园得了苏喜的允准之后,赶紧去摸了摸她的肚子,再度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家伙的脚力后,她直叹生命的奇妙,很有意思。“既然觉得有意思,那你什么时候自己也有意思一下?”苏喜笑嘻嘻地调笑一句苏园,然后偷偷望一眼白玉堂,小声对苏园道,“长得太好看了,要赶紧娶回家才行。”“嗯,是有点不太一样。我来的那个世界,男女会更直白地表达情感,喜欢就说出口,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苏园解释道。白玉堂讶异了下,但很快就消化了苏园所说的话。然后,他转头笑看向苏园:“那以后便让你宾至如归。”宾至如归——“悠着点,咱们还没成婚,外人都看着呢。”苏园告诉白玉堂入乡随俗很重要,不然他们会被大家当成异类看待,那就很麻烦了。比如上次大家聚餐的时候,就因为白玉堂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已然引发了一场‘没见过世面’的‘惨案’。“那就在没人的时候。”白玉堂再度覆上苏园的唇,轻吻了两下,才放开她。……白玉堂送苏园回屋后,仍然与她十指相扣,不肯分离。“我们早点成亲如何?”“好啊,等鬼见愁的案子结束,我们便成亲。”苏园忽然想起一事儿来,便邀白玉堂明日与她一起登门苏府。她之前曾答应过苏方明,会在定亲之后,带着白玉堂去苏府拜访。白玉堂了解苏园和苏家的关系,没有异议,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苏园他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合适。毕竟这是他们定亲后,他第一次登门拜访苏家的长辈。“如平常一般就好。”苏园还是头一次见白玉堂计较自己的衣着,发现他紧张见家长的样子很可爱。白玉堂回房后,就立刻交代白福两件事。第一件最重要,将所有适合成婚的好日子都挑出来,他要选一个最好的日子与苏园成亲。第二件就是让白福准备拜访苏家的礼物,并给他准备适合见苏家长辈的衣着。白福连忙翻柜子,将一件朱红锦袍翻了出来,直夸这件衣服喜庆,能更加衬得白玉堂整个人面如冠玉,俊美无双。白玉堂立刻否决,甚至嫌弃白福居然把这件红锦袍从金华带到了京城。这衣裳是白家长辈在他去年生辰的时候,赠给他的礼物。据说请了当地最好的绣娘,用了最好的缎料,花了大半年时间才做成。但白玉堂一点都不喜欢这颜色,从来没有穿过。“这颜色能减淡五爷给人冰冰冷冷的感觉,还喜庆,老一辈人没有不喜欢的。”“扔了。”白玉堂仍然是满口嫌弃。白福只得应承,可惜这么精致的好衣裳居然就这么扔了。……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园就从校场习武回来了。如今她有功夫在身已经不是秘密,苏园就不必为了隐藏,特意跑去外面习武。她也可以和大家一样,直接去校场习武了。但作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苏园还是按照往常的作息练功。在苏园练完武之后,展昭、王朝等人才来。互相打过招呼后,王朝目送了苏园离开的背影,才开始大声唏嘘。“怪不得咱们武功不行,我们这些普通人练武是闻鸡起舞,看看人家高手练武,是鸡闻她起舞!”话音刚落,可巧就鸡鸣声响起。大家连连赞同地感慨,连练武奇才都这么努力,他们若再不努力就只配吃土了。苏园洗漱完毕,就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裙裳穿在自己身上,上妆之后,便问孙荷的意见。孙荷直摇头表示不可,她立刻去柜子里选了一件颜色更明亮的裙子,给苏园重新换上,又再选了一件珍珠珊瑚步摇给苏园戴在头上。吃过早饭后,才有一直等着回话的小吏进屋,向苏园禀告:“从昨天夜里到今早,柳姑娘一直负荆跪在后门,给苏姑娘请罪。”苏园便先去见了柳如依,见她果然负荆跪在后门,神色虔诚,并无惺惺作态,而且因为跪了一夜,她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苏园让她起身。“昨日道歉不诚,特来重新向苏司法赔罪。”柳如依给苏园磕了头之后,方起身。身上的荆条早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这一动荆条便再度刺进已经凝血了伤口里。柳如依蹙眉忍着疼,咬紧牙关,并没喊出声来。接着,她就跟苏园行礼告辞了。苏园安静看着柳如依离开,招呼孙荷跟上她。“老大怀疑她还有阴谋?”孙荷立刻精神了,摩拳擦掌,准备抓坏人。“我怀疑她失血过多,会晕倒。”苏园话音刚落,远处行走中的柳如依身子便摇摇晃晃,随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该不会是装的吧?”大概是在开封府呆久了,孙荷见多了各种狡诈的案犯,所以立刻本着怀疑的态度去质疑柳如依晕倒的情况。苏园给柳如依把脉,表示没大碍,但确实是真晕倒。白福这时候赶着马车停在了门口,喊苏园过去。一名俊朗如玉的红衣男子随后从车里下来了,立在车边。苏园和孙荷俩人一起睁大眼,诧异地打量这位红衣男子,朱红锦袍,祥云蝠纹,人朗朗如玉,惊艳绝色,好看到让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想直勾勾地盯着看,怎么看都不腻。最后二人确定那张脸的确是他们熟悉的白玉堂后,俩人才反应彻底过来,白玉堂今天居然穿了红衣!“老大,五爷今日可太英俊了,完全没想到这红色比白色更衬五爷的脸!可太巧了,五爷穿的跟老大的衣裳是一个颜色。”孙荷兴奋地撞一下苏园的肩膀,眼睛继续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堂,就差流口水了。苏园忙于用手捂住孙荷的眼睛,“我家的,少看两眼。”“哎呀,老大,别这么小气。美景共赏啊,这说不定是五爷这辈子唯一一次穿红的时候了。”孙荷急道。“至少是唯二,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肯定还要穿红的。”苏园松开手后,立刻以极快地速度奔向白玉堂,催他赶紧一起上马车。孙荷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家老大是瞬移了吗?前一刻还在她身边说话,下一刻俩人就进了马车走了。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还没看够呢!小气老大!可太抠了!爱吃独食就罢了,自家男人也捂着不给外人看。到了苏府,苏园和白玉堂刚下马车,就看见李氏带人从门里面迎了出来。李氏紧张地对二人笑着,礼貌地请他们快入内。苏园知道李氏能这么快出现,肯定早就在门边等候了。他们进府之后走了没多久,苏方明和苏喜也迎过来了。苏喜因为肚子大了,走路有几分慢,连忙跟苏园告罪她来迟了。“我本也想着跟母亲一起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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