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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七十三章(1 / 1)

听到宋景召的话, 季柯第一反应就是迷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他赶着训练,说完便不再搭理宋景召, 往泳池的方向走去。宋景召也不顾周围队友投来的好奇的目光, 直接就对着季柯的身影大吼:“怂了?不敢跟我比?我告诉你,你不敢跟我比, 就等着我找人打断你的腿!”“就算你躲在基地里不出去,我一个月以后还会回来,到时候你照样别想好过!”季柯嗤笑一声, 身子都没转过去, 只是侧了侧脸,不屑地说:“我会怕你?”他朝前走了两步,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脚步忽然顿住, 转过头来看宋景召:“你要跟我比赛,比什么?”在刚才走那两步的几秒中内, 季柯想到了一些事情。虽然宋景召这个人被张军那个教练带歪了, 但不得不说, 宋景召确实是目前省队里实力非常强的运动员,也是队里为数不多有能力进国家队的运动员。无论什么时候, 以什么形式,国家的荣誉绝对不是只靠一个人就能获得的。宋景召一个人不行,他一个人也不行。宋景召这么厉害,因为思想三观的原因而被剔除, 实在是有些可惜。他的理想就是能够为国争光, 还真是有点舍不得看这样一个有天赋有实力的运动员就这样断了前程。他想到了刚才在徐老师的办公室听训时, 宋景召脸上一些细节的表情。要是能够把宋景召的思想掰正了是最好。而且如果真的被宋景召缠上的话, 虽然他是不怕的,但肯定会不断的有麻烦。宋景召那个脑子才想不到季柯脑子里会有的想法,他只觉得季柯现在转过头来问他比什么是怕了,于是往前走了两步,语气中带着得意:“就比自由泳,一千五百米,敢不敢?”“好啊。”季柯丝毫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你想什么时候比?”“就现在。”季柯看了一眼周围已经自动围成圈看热闹的队友们,拒绝道:“现在不行,还有五分钟训练就要开始了,教练们也快来了,吃完晚饭再比。”宋景召皱了下眉头,似乎是不太喜欢自己的决定被驳回,不过想到今天徐老师对他的态度,他还是点了点头,“行吧,那就等晚上吃完饭再比。”宋景召走了,李佳洋和宋庚还有其他一起训练的队友们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话。“你答应他干什么呀啊?他被罚了又不是你被罚了。”“我倒是觉得应该答应,就宋景召那样的,要是不答应,日后季柯指不定被怎么报复呢!”“我还是觉得答应了好吃亏,如果是季柯输了,宋景召肯定会要求他离开省队,但要是季柯赢了,他肯定会找借口赖着不走。”“可是不答应比赛,宋景召校外那些朋友……”几人的说话声被不远处的哨子声打断,教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吹完哨子就开始对着他们这边喊:“干什么呢你们?训练了!”队友们哄散开来,到各自的位置上去。李佳洋这回有空间凑到季柯身边了,他担忧地问:“跟宋景召比赛……你没问题吧?不是我不相信你,我们都在省队待了挺长时间了,见识过宋景召游起泳来有多猛,他真的没那么好应付的。”“唉,这事儿弄的,答应了糟心,不答应更糟心。”没沾上麻烦的人都在为季柯担忧,季柯这个沾上麻烦的人反而很淡定。他拍了拍李佳洋的肩膀,宽慰道:“没事的,不用担心我,快去训练吧。”季柯适应了省队的训练强度,一下午练完也没觉得有多累。训练结束后,两个有洁癖的室友先回去洗澡了,他没什么洁癖,就直接在公共澡堂洗了澡,然后去吃饭。几乎是他刚把筷子放下,宋景召就出现了。食堂人来人往的,季柯合理怀疑宋景召是不是就藏在哪个角落看着他,等他吃完饭就冲出来。宋景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副天下他最拽的模样,“你吃完饭了,可以开始了吗?”“可以啊。”面对他恶劣的态度,季柯甚至还漏出来一个微笑,“稍等一下,我去放一下盘子,再回去换一下衣服。”宋景召轻哼一声,先去游泳馆了。季柯放完盘子,脚步缓慢地也往游泳馆走。他散步似的走到游泳馆,又慢慢悠悠换衣服。宋景召很早就换好衣服等在泳池旁边了,愣是等了快三十分钟才把季柯等来。“你怎么这么慢?不是怕了吧?”一见季柯过来,宋景召就起身出言嘲讽。季柯说:“我刚吃完饭,不得等着消化一会儿么,饭后剧烈运动会容易产生恶心呕吐等症状,你也不希望游着游着发现池子里飘满了我的呕吐物吧?”画面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宋景召的脑子里,他的胃好像蠕动了一下,一股恶心的感觉上头。他压下不适感,狠狠瞪了季柯一眼,“你闭嘴。”晚间休息时间不算长,很多人并不会回宿舍,再加上今天中午大家都知道了晚上季柯要跟宋景召比赛,所以很多人吃完饭就回来游泳馆准备看热闹了。季柯跟宋景召各占一个泳道各就各位,围观的队友们也各就各位准备好加油欢呼了。虽然这些人提前并没有商量好,但他们都有一个加油的对象,那就是季柯。因为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喜欢宋景召。为了公平起见,两人随便找了一个同学为他们吹哨。那同学被宋景召扯过来,脸色不太好看,还是季柯温声细语的说了几句话,他才勉强同意帮忙吹哨计时。哨声吹响,两人跳入水中。一千五百米是游泳竞速比赛中最长的,游泳池长50米,一千五百米意味着要游十五个来回,十分考验运动员的耐力。季柯不知道宋景召是怎么游一千五百米的,反正对他而言,大家常说的什么先慢慢游保持体力,最后等别人没力气了再冲刺对他没用。他的方法就是铆足了劲儿游,游到后期,所有运动员都会因为累而减速,很少有人能冲刺起来,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开始就拉开差距,等到后期再用耐力维持匀速游完。这回季柯要赢宋景召,便也没有游得太沉浸,是不是就会关注一下宋景召在什么位置。看到宋景召在他身后,他就游匀速,看到宋景召要超过他,他就游加速。当然了,这种追逐也就在前面有效,八百米游过去,就谁也没劲儿追了,只能保持匀速。两人都开始保持匀速的时候,季柯超前宋景召大约二十米。等到最后一百米,也就是最后一个来回,宋景召忽然加速了。这会儿季柯大概明白了点为什么队里这么宝贝他,一个一千五百米游到最后都能加起来速的运动员,确实是值得让人宝贝着。可惜,季柯也不是那么容易超过的。其实这会儿季柯已经非常累了,但他还是冒出头猛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游。他拥有超前20米的优势,再加上最后他也加起来了速,竟然一直保持着在宋景召前方,连对方加速也没能超过他。最先破水而出的是季柯,六秒钟后,宋景召也从水里出来。宋景召大概也是太拼命,都游蒙圈了,出来之后往四周看了一圈,才开始往季柯那儿看。看他的状态,大概也是游得挺沉浸,不知道谁先到达终点。季柯不准备跟他废话,直接从计时那位同学手里拿过来手机,递给宋景召。刚才宋景召的态度惹得那位同学不快,季柯很客气的跟那同学说了几句好话,这其中就包括,待会儿把比赛过程录下来。宋景召这种无赖,一定要让他看到锤死的证据才能心服口服。视频进度条拉到最后一圈加速的时候,宋景召接过手机,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他很清楚的看到了,季柯比他先到达终点,而且他们两个并不是一前一后几乎不分伯仲,而是他落后了季柯整整六秒!“我赢了。”季柯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宋景召紧抿着嘴,没有说话。同时,周围队友们的声音渐渐放大,他们整齐划一的喊着:“宋景召愿赌服输!滚出省队!”宋景召的脸色更沉了,这种阴沉下,还有不易察觉的受伤和难过。季柯一直在盯着宋景召看,自然也就没错过这些细节,他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宋景召知道,按照赌注,他输了,他应该离开省队。可是他不甘心!输给一个刚进来省队的后辈不甘心,被所有人厌恶不甘心,要离开省队他更不甘心!他学习不好,也没有什么别的特长,也就在游泳上还算有天赋。他什么都没有,如果离开了省队,那他真的就是一个废物了!宋景召的眼神越来越暗。他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说话算数,赌是他要打的,他这会儿反悔,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打赌应该服输跟耍赖不想离开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打架,扯得他脑仁疼。“但是我可以让你不用离开省队。”在一众‘滚出省队’的叫喊声中,季柯如是说道。这句话只有跟季柯一起在泳池里的宋景召听到了。他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柯。什么?这人刚才说了什么?他不要求自己离开省队?“愿赌服输。”宋景召说:“我输了,我应该离开。”“哦。”季柯点头,“那你想走就走吧。”说完,他顺着梯子爬上了岸。宋景召成功被噎在了原地。四周观望的队友们见季柯出来,很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路。就见季柯还没走到更衣室,宋景召就快速从水里爬出来,叫住季柯,“诶!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省队?”宋景召的这句话让周围的叫喊声渐渐减小。嗯?什么?不让宋景召离开省队?季柯看了一圈周围同学的脸色,暗骂宋景召是个傻逼。其他同学的想法跟他不一样,他们很希望宋景召能滚出省队,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安生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宋景召滚出去,结果他却说宋景召可以不离开,结果可想而知,大家一定会把怒火转到他身上。季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更衣室走。周围的人也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贸然上前去问。宋景召想了一下,还是跟上了季柯。宋景召在更衣室里又问了一遍,季柯还是没搭理他,飞快的换好了衣服,离开了游泳馆。宋景召就一直跟着他,直到季柯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停下来,他也跟着听了下来。季柯转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愿赌服输吗?我问这么多干什么?”宋景召又是一噎,挠了挠头,才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不让我离开省队,施舍我吗?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季柯嗤笑,“施舍你?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欺负队友蔑视队规,你值得别人施舍吗?”宋景召被说,脾气又上来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那你滚吧。”季柯说:“正好你也输了,离开省队。”从宋景召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判断,他又生气了。不过在他发作前,季柯就又说:“我不让你离开省队,没什么施舍不施舍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还算有的救。”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宋景召在徐老师说‘再优秀也得滚蛋’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而刚才宋景召被同学们喊着滚蛋时的反应更是让他确定了,这个人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宋景召这个人就是个傻逼,是一个很可恶的傻逼,但这个傻逼有在意的东西。只要有弱点,就还有得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骂我?”宋景召没太听懂季柯话里的意思,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季柯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意思就是,你跟我打的这个赌,你输了,我不会让你履行赌约,但这不是白给你的。”季柯说:“用另一个条件,抵换你离开省队这个条件。”宋景召戒备地看着他:“你想要我拿什么换?”“做到三件事。”季柯说:“第一,换教练,换谁都无所谓,只要把张军换掉就行。”“第二,不跟同学起冲突,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会主动跟你起冲突的,所以你要做到的就是不论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能忍受的事,都要忍住不发脾气。”“第三,把你的朋友进行分组,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跟你在省队的朋友是两个圈子,把这两个圈子分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混在一起。”宋景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老子输了打赌只用干离开省队这一件事,你他妈给老子安排三件事?”“那你觉得这三件事加起来跟离开省队这一件事相比,哪个重哪个轻?”没等宋景召说话,季柯就又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你可以选择不换条件,可以选择即使输了打赌也耍赖皮不遵从赌约,就是输了也不走,都可以,你会做出这种说话不算数的混账事也不稀奇,因为在大家的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啊。”宋景召的眼睛就又红了,他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过来。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一个无赖,就是整个省队的队友都不喜欢他,就是进了国家队都要退回来。可是他觉得……他没做错什么啊。张军跟他说,省队的勾心斗角很多,一定要小心,无缘无故对他示好的一定都是有目的接近他的。那些人会趁他不注意给他使绊子,让他在队里待不下去,因为他太优秀了,别人都会嫉妒他。所以他拿了奖在队里出了名以后,冷脸面对所有人的祝福与羡慕,有很热情的想要认识他的人,他还会直接开骂把人赶走。张军跟他说,进国家队不比普通考生高考简单,都一样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所以如果有那种有希望实力跟他比肩的,一定得把对方拉下来。他一开始也觉得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张军说,像他这样的天赋,很少有人能超过,能超过他的,很大概率是用了药,他就放心大胆的对付成绩比他好的人就行了。正好他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认识很多社会上的混混,所以他就让自己在外面的朋友把那些有可能超过自己的人都找了麻烦。张军跟他说,他的实力是省队里最强的,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王,只要有实力,就可以忽略规则。所以他行事越来越大胆,他是最厉害的,就算他犯了错,也没人敢对他进行处罚。进入省队之前,他家里的父母、学校的老师以及以前的教练都说要听教练的话。他听了,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听话,结果却弄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其实刚来省队的时候,他也是有朋友的。但是现在……季柯也不怕他的拳头,接着说:“我觉得,如果你尝试着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你现在面临的情况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当然如果你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那你就当我没说,你想怎么做都行,我只是告诉你,我愿意给你这个选择。”宋景召的重点就偏了,“那你不还是施舍吗?!”季柯随便了,“那你觉得是就是吧。”正好晚间的训练快开始了,季柯说完,就回游泳馆了。大多数人都还是在馆内,这会儿看到季柯进来,跟季柯关系还不错的人便凑过来问:“怎么样?你没事吧?宋景召打你了没有?”“你们在外面说什么了?”“我那会儿听宋景召说,你让他不用退出省队?你怎么想的啊。”季柯重点回答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宋景召不好惹,虽然这样说挺憋屈,但我这么说了,麻烦不久不会找上门了么。”一听是这个答案,大家虽然对于不能把宋景召赶出省队感到遗憾,但也非常理解。也是啊,那种赖皮,怎么可能真的愿赌服输呢?季柯一直在盯着宋景召看,自然也就没错过这些细节,他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宋景召知道,按照赌注,他输了,他应该离开省队。可是他不甘心!输给一个刚进来省队的后辈不甘心,被所有人厌恶不甘心,要离开省队他更不甘心!他学习不好,也没有什么别的特长,也就在游泳上还算有天赋。他什么都没有,如果离开了省队,那他真的就是一个废物了!宋景召的眼神越来越暗。他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说话算数,赌是他要打的,他这会儿反悔,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打赌应该服输跟耍赖不想离开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打架,扯得他脑仁疼。“但是我可以让你不用离开省队。”在一众‘滚出省队’的叫喊声中,季柯如是说道。这句话只有跟季柯一起在泳池里的宋景召听到了。他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柯。什么?这人刚才说了什么?他不要求自己离开省队?“愿赌服输。”宋景召说:“我输了,我应该离开。”“哦。”季柯点头,“那你想走就走吧。”说完,他顺着梯子爬上了岸。宋景召成功被噎在了原地。四周观望的队友们见季柯出来,很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路。就见季柯还没走到更衣室,宋景召就快速从水里爬出来,叫住季柯,“诶!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省队?”宋景召的这句话让周围的叫喊声渐渐减小。嗯?什么?不让宋景召离开省队?季柯看了一圈周围同学的脸色,暗骂宋景召是个傻逼。其他同学的想法跟他不一样,他们很希望宋景召能滚出省队,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安生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宋景召滚出去,结果他却说宋景召可以不离开,结果可想而知,大家一定会把怒火转到他身上。季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更衣室走。周围的人也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贸然上前去问。宋景召想了一下,还是跟上了季柯。宋景召在更衣室里又问了一遍,季柯还是没搭理他,飞快的换好了衣服,离开了游泳馆。宋景召就一直跟着他,直到季柯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停下来,他也跟着听了下来。季柯转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愿赌服输吗?我问这么多干什么?”宋景召又是一噎,挠了挠头,才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不让我离开省队,施舍我吗?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季柯嗤笑,“施舍你?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欺负队友蔑视队规,你值得别人施舍吗?”宋景召被说,脾气又上来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那你滚吧。”季柯说:“正好你也输了,离开省队。”从宋景召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判断,他又生气了。不过在他发作前,季柯就又说:“我不让你离开省队,没什么施舍不施舍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还算有的救。”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宋景召在徐老师说‘再优秀也得滚蛋’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而刚才宋景召被同学们喊着滚蛋时的反应更是让他确定了,这个人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宋景召这个人就是个傻逼,是一个很可恶的傻逼,但这个傻逼有在意的东西。只要有弱点,就还有得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骂我?”宋景召没太听懂季柯话里的意思,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季柯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意思就是,你跟我打的这个赌,你输了,我不会让你履行赌约,但这不是白给你的。”季柯说:“用另一个条件,抵换你离开省队这个条件。”宋景召戒备地看着他:“你想要我拿什么换?”“做到三件事。”季柯说:“第一,换教练,换谁都无所谓,只要把张军换掉就行。”“第二,不跟同学起冲突,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会主动跟你起冲突的,所以你要做到的就是不论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能忍受的事,都要忍住不发脾气。”“第三,把你的朋友进行分组,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跟你在省队的朋友是两个圈子,把这两个圈子分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混在一起。”宋景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老子输了打赌只用干离开省队这一件事,你他妈给老子安排三件事?”“那你觉得这三件事加起来跟离开省队这一件事相比,哪个重哪个轻?”没等宋景召说话,季柯就又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你可以选择不换条件,可以选择即使输了打赌也耍赖皮不遵从赌约,就是输了也不走,都可以,你会做出这种说话不算数的混账事也不稀奇,因为在大家的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啊。”宋景召的眼睛就又红了,他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过来。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一个无赖,就是整个省队的队友都不喜欢他,就是进了国家队都要退回来。可是他觉得……他没做错什么啊。张军跟他说,省队的勾心斗角很多,一定要小心,无缘无故对他示好的一定都是有目的接近他的。那些人会趁他不注意给他使绊子,让他在队里待不下去,因为他太优秀了,别人都会嫉妒他。所以他拿了奖在队里出了名以后,冷脸面对所有人的祝福与羡慕,有很热情的想要认识他的人,他还会直接开骂把人赶走。张军跟他说,进国家队不比普通考生高考简单,都一样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所以如果有那种有希望实力跟他比肩的,一定得把对方拉下来。他一开始也觉得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张军说,像他这样的天赋,很少有人能超过,能超过他的,很大概率是用了药,他就放心大胆的对付成绩比他好的人就行了。正好他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认识很多社会上的混混,所以他就让自己在外面的朋友把那些有可能超过自己的人都找了麻烦。张军跟他说,他的实力是省队里最强的,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王,只要有实力,就可以忽略规则。所以他行事越来越大胆,他是最厉害的,就算他犯了错,也没人敢对他进行处罚。进入省队之前,他家里的父母、学校的老师以及以前的教练都说要听教练的话。他听了,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听话,结果却弄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其实刚来省队的时候,他也是有朋友的。但是现在……季柯也不怕他的拳头,接着说:“我觉得,如果你尝试着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你现在面临的情况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当然如果你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那你就当我没说,你想怎么做都行,我只是告诉你,我愿意给你这个选择。”宋景召的重点就偏了,“那你不还是施舍吗?!”季柯随便了,“那你觉得是就是吧。”正好晚间的训练快开始了,季柯说完,就回游泳馆了。大多数人都还是在馆内,这会儿看到季柯进来,跟季柯关系还不错的人便凑过来问:“怎么样?你没事吧?宋景召打你了没有?”“你们在外面说什么了?”“我那会儿听宋景召说,你让他不用退出省队?你怎么想的啊。”季柯重点回答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宋景召不好惹,虽然这样说挺憋屈,但我这么说了,麻烦不久不会找上门了么。”一听是这个答案,大家虽然对于不能把宋景召赶出省队感到遗憾,但也非常理解。也是啊,那种赖皮,怎么可能真的愿赌服输呢?季柯一直在盯着宋景召看,自然也就没错过这些细节,他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宋景召知道,按照赌注,他输了,他应该离开省队。可是他不甘心!输给一个刚进来省队的后辈不甘心,被所有人厌恶不甘心,要离开省队他更不甘心!他学习不好,也没有什么别的特长,也就在游泳上还算有天赋。他什么都没有,如果离开了省队,那他真的就是一个废物了!宋景召的眼神越来越暗。他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说话算数,赌是他要打的,他这会儿反悔,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打赌应该服输跟耍赖不想离开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打架,扯得他脑仁疼。“但是我可以让你不用离开省队。”在一众‘滚出省队’的叫喊声中,季柯如是说道。这句话只有跟季柯一起在泳池里的宋景召听到了。他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柯。什么?这人刚才说了什么?他不要求自己离开省队?“愿赌服输。”宋景召说:“我输了,我应该离开。”“哦。”季柯点头,“那你想走就走吧。”说完,他顺着梯子爬上了岸。宋景召成功被噎在了原地。四周观望的队友们见季柯出来,很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路。就见季柯还没走到更衣室,宋景召就快速从水里爬出来,叫住季柯,“诶!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省队?”宋景召的这句话让周围的叫喊声渐渐减小。嗯?什么?不让宋景召离开省队?季柯看了一圈周围同学的脸色,暗骂宋景召是个傻逼。其他同学的想法跟他不一样,他们很希望宋景召能滚出省队,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安生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宋景召滚出去,结果他却说宋景召可以不离开,结果可想而知,大家一定会把怒火转到他身上。季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更衣室走。周围的人也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贸然上前去问。宋景召想了一下,还是跟上了季柯。宋景召在更衣室里又问了一遍,季柯还是没搭理他,飞快的换好了衣服,离开了游泳馆。宋景召就一直跟着他,直到季柯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停下来,他也跟着听了下来。季柯转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愿赌服输吗?我问这么多干什么?”宋景召又是一噎,挠了挠头,才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不让我离开省队,施舍我吗?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季柯嗤笑,“施舍你?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欺负队友蔑视队规,你值得别人施舍吗?”宋景召被说,脾气又上来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那你滚吧。”季柯说:“正好你也输了,离开省队。”从宋景召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判断,他又生气了。不过在他发作前,季柯就又说:“我不让你离开省队,没什么施舍不施舍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还算有的救。”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宋景召在徐老师说‘再优秀也得滚蛋’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而刚才宋景召被同学们喊着滚蛋时的反应更是让他确定了,这个人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宋景召这个人就是个傻逼,是一个很可恶的傻逼,但这个傻逼有在意的东西。只要有弱点,就还有得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骂我?”宋景召没太听懂季柯话里的意思,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季柯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意思就是,你跟我打的这个赌,你输了,我不会让你履行赌约,但这不是白给你的。”季柯说:“用另一个条件,抵换你离开省队这个条件。”宋景召戒备地看着他:“你想要我拿什么换?”“做到三件事。”季柯说:“第一,换教练,换谁都无所谓,只要把张军换掉就行。”“第二,不跟同学起冲突,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会主动跟你起冲突的,所以你要做到的就是不论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能忍受的事,都要忍住不发脾气。”“第三,把你的朋友进行分组,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跟你在省队的朋友是两个圈子,把这两个圈子分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混在一起。”宋景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老子输了打赌只用干离开省队这一件事,你他妈给老子安排三件事?”“那你觉得这三件事加起来跟离开省队这一件事相比,哪个重哪个轻?”没等宋景召说话,季柯就又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你可以选择不换条件,可以选择即使输了打赌也耍赖皮不遵从赌约,就是输了也不走,都可以,你会做出这种说话不算数的混账事也不稀奇,因为在大家的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啊。”宋景召的眼睛就又红了,他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过来。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一个无赖,就是整个省队的队友都不喜欢他,就是进了国家队都要退回来。可是他觉得……他没做错什么啊。张军跟他说,省队的勾心斗角很多,一定要小心,无缘无故对他示好的一定都是有目的接近他的。那些人会趁他不注意给他使绊子,让他在队里待不下去,因为他太优秀了,别人都会嫉妒他。所以他拿了奖在队里出了名以后,冷脸面对所有人的祝福与羡慕,有很热情的想要认识他的人,他还会直接开骂把人赶走。张军跟他说,进国家队不比普通考生高考简单,都一样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所以如果有那种有希望实力跟他比肩的,一定得把对方拉下来。他一开始也觉得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张军说,像他这样的天赋,很少有人能超过,能超过他的,很大概率是用了药,他就放心大胆的对付成绩比他好的人就行了。正好他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认识很多社会上的混混,所以他就让自己在外面的朋友把那些有可能超过自己的人都找了麻烦。张军跟他说,他的实力是省队里最强的,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王,只要有实力,就可以忽略规则。所以他行事越来越大胆,他是最厉害的,就算他犯了错,也没人敢对他进行处罚。进入省队之前,他家里的父母、学校的老师以及以前的教练都说要听教练的话。他听了,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听话,结果却弄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其实刚来省队的时候,他也是有朋友的。但是现在……季柯也不怕他的拳头,接着说:“我觉得,如果你尝试着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你现在面临的情况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当然如果你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那你就当我没说,你想怎么做都行,我只是告诉你,我愿意给你这个选择。”宋景召的重点就偏了,“那你不还是施舍吗?!”季柯随便了,“那你觉得是就是吧。”正好晚间的训练快开始了,季柯说完,就回游泳馆了。大多数人都还是在馆内,这会儿看到季柯进来,跟季柯关系还不错的人便凑过来问:“怎么样?你没事吧?宋景召打你了没有?”“你们在外面说什么了?”“我那会儿听宋景召说,你让他不用退出省队?你怎么想的啊。”季柯重点回答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宋景召不好惹,虽然这样说挺憋屈,但我这么说了,麻烦不久不会找上门了么。”一听是这个答案,大家虽然对于不能把宋景召赶出省队感到遗憾,但也非常理解。也是啊,那种赖皮,怎么可能真的愿赌服输呢?季柯一直在盯着宋景召看,自然也就没错过这些细节,他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宋景召知道,按照赌注,他输了,他应该离开省队。可是他不甘心!输给一个刚进来省队的后辈不甘心,被所有人厌恶不甘心,要离开省队他更不甘心!他学习不好,也没有什么别的特长,也就在游泳上还算有天赋。他什么都没有,如果离开了省队,那他真的就是一个废物了!宋景召的眼神越来越暗。他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说话算数,赌是他要打的,他这会儿反悔,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打赌应该服输跟耍赖不想离开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打架,扯得他脑仁疼。“但是我可以让你不用离开省队。”在一众‘滚出省队’的叫喊声中,季柯如是说道。这句话只有跟季柯一起在泳池里的宋景召听到了。他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柯。什么?这人刚才说了什么?他不要求自己离开省队?“愿赌服输。”宋景召说:“我输了,我应该离开。”“哦。”季柯点头,“那你想走就走吧。”说完,他顺着梯子爬上了岸。宋景召成功被噎在了原地。四周观望的队友们见季柯出来,很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路。就见季柯还没走到更衣室,宋景召就快速从水里爬出来,叫住季柯,“诶!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省队?”宋景召的这句话让周围的叫喊声渐渐减小。嗯?什么?不让宋景召离开省队?季柯看了一圈周围同学的脸色,暗骂宋景召是个傻逼。其他同学的想法跟他不一样,他们很希望宋景召能滚出省队,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安生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宋景召滚出去,结果他却说宋景召可以不离开,结果可想而知,大家一定会把怒火转到他身上。季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更衣室走。周围的人也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贸然上前去问。宋景召想了一下,还是跟上了季柯。宋景召在更衣室里又问了一遍,季柯还是没搭理他,飞快的换好了衣服,离开了游泳馆。宋景召就一直跟着他,直到季柯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停下来,他也跟着听了下来。季柯转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愿赌服输吗?我问这么多干什么?”宋景召又是一噎,挠了挠头,才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不让我离开省队,施舍我吗?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季柯嗤笑,“施舍你?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欺负队友蔑视队规,你值得别人施舍吗?”宋景召被说,脾气又上来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那你滚吧。”季柯说:“正好你也输了,离开省队。”从宋景召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判断,他又生气了。不过在他发作前,季柯就又说:“我不让你离开省队,没什么施舍不施舍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还算有的救。”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宋景召在徐老师说‘再优秀也得滚蛋’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而刚才宋景召被同学们喊着滚蛋时的反应更是让他确定了,这个人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宋景召这个人就是个傻逼,是一个很可恶的傻逼,但这个傻逼有在意的东西。只要有弱点,就还有得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骂我?”宋景召没太听懂季柯话里的意思,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季柯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意思就是,你跟我打的这个赌,你输了,我不会让你履行赌约,但这不是白给你的。”季柯说:“用另一个条件,抵换你离开省队这个条件。”宋景召戒备地看着他:“你想要我拿什么换?”“做到三件事。”季柯说:“第一,换教练,换谁都无所谓,只要把张军换掉就行。”“第二,不跟同学起冲突,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会主动跟你起冲突的,所以你要做到的就是不论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能忍受的事,都要忍住不发脾气。”“第三,把你的朋友进行分组,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跟你在省队的朋友是两个圈子,把这两个圈子分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混在一起。”宋景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老子输了打赌只用干离开省队这一件事,你他妈给老子安排三件事?”“那你觉得这三件事加起来跟离开省队这一件事相比,哪个重哪个轻?”没等宋景召说话,季柯就又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你可以选择不换条件,可以选择即使输了打赌也耍赖皮不遵从赌约,就是输了也不走,都可以,你会做出这种说话不算数的混账事也不稀奇,因为在大家的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啊。”宋景召的眼睛就又红了,他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过来。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一个无赖,就是整个省队的队友都不喜欢他,就是进了国家队都要退回来。可是他觉得……他没做错什么啊。张军跟他说,省队的勾心斗角很多,一定要小心,无缘无故对他示好的一定都是有目的接近他的。那些人会趁他不注意给他使绊子,让他在队里待不下去,因为他太优秀了,别人都会嫉妒他。所以他拿了奖在队里出了名以后,冷脸面对所有人的祝福与羡慕,有很热情的想要认识他的人,他还会直接开骂把人赶走。张军跟他说,进国家队不比普通考生高考简单,都一样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所以如果有那种有希望实力跟他比肩的,一定得把对方拉下来。他一开始也觉得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张军说,像他这样的天赋,很少有人能超过,能超过他的,很大概率是用了药,他就放心大胆的对付成绩比他好的人就行了。正好他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认识很多社会上的混混,所以他就让自己在外面的朋友把那些有可能超过自己的人都找了麻烦。张军跟他说,他的实力是省队里最强的,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王,只要有实力,就可以忽略规则。所以他行事越来越大胆,他是最厉害的,就算他犯了错,也没人敢对他进行处罚。进入省队之前,他家里的父母、学校的老师以及以前的教练都说要听教练的话。他听了,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听话,结果却弄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其实刚来省队的时候,他也是有朋友的。但是现在……季柯也不怕他的拳头,接着说:“我觉得,如果你尝试着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你现在面临的情况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当然如果你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那你就当我没说,你想怎么做都行,我只是告诉你,我愿意给你这个选择。”宋景召的重点就偏了,“那你不还是施舍吗?!”季柯随便了,“那你觉得是就是吧。”正好晚间的训练快开始了,季柯说完,就回游泳馆了。大多数人都还是在馆内,这会儿看到季柯进来,跟季柯关系还不错的人便凑过来问:“怎么样?你没事吧?宋景召打你了没有?”“你们在外面说什么了?”“我那会儿听宋景召说,你让他不用退出省队?你怎么想的啊。”季柯重点回答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宋景召不好惹,虽然这样说挺憋屈,但我这么说了,麻烦不久不会找上门了么。”一听是这个答案,大家虽然对于不能把宋景召赶出省队感到遗憾,但也非常理解。也是啊,那种赖皮,怎么可能真的愿赌服输呢?季柯一直在盯着宋景召看,自然也就没错过这些细节,他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宋景召知道,按照赌注,他输了,他应该离开省队。可是他不甘心!输给一个刚进来省队的后辈不甘心,被所有人厌恶不甘心,要离开省队他更不甘心!他学习不好,也没有什么别的特长,也就在游泳上还算有天赋。他什么都没有,如果离开了省队,那他真的就是一个废物了!宋景召的眼神越来越暗。他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说话算数,赌是他要打的,他这会儿反悔,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打赌应该服输跟耍赖不想离开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打架,扯得他脑仁疼。“但是我可以让你不用离开省队。”在一众‘滚出省队’的叫喊声中,季柯如是说道。这句话只有跟季柯一起在泳池里的宋景召听到了。他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柯。什么?这人刚才说了什么?他不要求自己离开省队?“愿赌服输。”宋景召说:“我输了,我应该离开。”“哦。”季柯点头,“那你想走就走吧。”说完,他顺着梯子爬上了岸。宋景召成功被噎在了原地。四周观望的队友们见季柯出来,很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路。就见季柯还没走到更衣室,宋景召就快速从水里爬出来,叫住季柯,“诶!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省队?”宋景召的这句话让周围的叫喊声渐渐减小。嗯?什么?不让宋景召离开省队?季柯看了一圈周围同学的脸色,暗骂宋景召是个傻逼。其他同学的想法跟他不一样,他们很希望宋景召能滚出省队,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安生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宋景召滚出去,结果他却说宋景召可以不离开,结果可想而知,大家一定会把怒火转到他身上。季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更衣室走。周围的人也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贸然上前去问。宋景召想了一下,还是跟上了季柯。宋景召在更衣室里又问了一遍,季柯还是没搭理他,飞快的换好了衣服,离开了游泳馆。宋景召就一直跟着他,直到季柯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停下来,他也跟着听了下来。季柯转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愿赌服输吗?我问这么多干什么?”宋景召又是一噎,挠了挠头,才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不让我离开省队,施舍我吗?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季柯嗤笑,“施舍你?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欺负队友蔑视队规,你值得别人施舍吗?”宋景召被说,脾气又上来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那你滚吧。”季柯说:“正好你也输了,离开省队。”从宋景召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判断,他又生气了。不过在他发作前,季柯就又说:“我不让你离开省队,没什么施舍不施舍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还算有的救。”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宋景召在徐老师说‘再优秀也得滚蛋’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而刚才宋景召被同学们喊着滚蛋时的反应更是让他确定了,这个人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宋景召这个人就是个傻逼,是一个很可恶的傻逼,但这个傻逼有在意的东西。只要有弱点,就还有得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骂我?”宋景召没太听懂季柯话里的意思,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季柯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意思就是,你跟我打的这个赌,你输了,我不会让你履行赌约,但这不是白给你的。”季柯说:“用另一个条件,抵换你离开省队这个条件。”宋景召戒备地看着他:“你想要我拿什么换?”“做到三件事。”季柯说:“第一,换教练,换谁都无所谓,只要把张军换掉就行。”“第二,不跟同学起冲突,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会主动跟你起冲突的,所以你要做到的就是不论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能忍受的事,都要忍住不发脾气。”“第三,把你的朋友进行分组,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跟你在省队的朋友是两个圈子,把这两个圈子分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混在一起。”宋景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老子输了打赌只用干离开省队这一件事,你他妈给老子安排三件事?”“那你觉得这三件事加起来跟离开省队这一件事相比,哪个重哪个轻?”没等宋景召说话,季柯就又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你可以选择不换条件,可以选择即使输了打赌也耍赖皮不遵从赌约,就是输了也不走,都可以,你会做出这种说话不算数的混账事也不稀奇,因为在大家的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啊。”宋景召的眼睛就又红了,他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过来。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一个无赖,就是整个省队的队友都不喜欢他,就是进了国家队都要退回来。可是他觉得……他没做错什么啊。张军跟他说,省队的勾心斗角很多,一定要小心,无缘无故对他示好的一定都是有目的接近他的。那些人会趁他不注意给他使绊子,让他在队里待不下去,因为他太优秀了,别人都会嫉妒他。所以他拿了奖在队里出了名以后,冷脸面对所有人的祝福与羡慕,有很热情的想要认识他的人,他还会直接开骂把人赶走。张军跟他说,进国家队不比普通考生高考简单,都一样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所以如果有那种有希望实力跟他比肩的,一定得把对方拉下来。他一开始也觉得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张军说,像他这样的天赋,很少有人能超过,能超过他的,很大概率是用了药,他就放心大胆的对付成绩比他好的人就行了。正好他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认识很多社会上的混混,所以他就让自己在外面的朋友把那些有可能超过自己的人都找了麻烦。张军跟他说,他的实力是省队里最强的,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王,只要有实力,就可以忽略规则。所以他行事越来越大胆,他是最厉害的,就算他犯了错,也没人敢对他进行处罚。进入省队之前,他家里的父母、学校的老师以及以前的教练都说要听教练的话。他听了,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听话,结果却弄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其实刚来省队的时候,他也是有朋友的。但是现在……季柯也不怕他的拳头,接着说:“我觉得,如果你尝试着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你现在面临的情况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当然如果你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那你就当我没说,你想怎么做都行,我只是告诉你,我愿意给你这个选择。”宋景召的重点就偏了,“那你不还是施舍吗?!”季柯随便了,“那你觉得是就是吧。”正好晚间的训练快开始了,季柯说完,就回游泳馆了。大多数人都还是在馆内,这会儿看到季柯进来,跟季柯关系还不错的人便凑过来问:“怎么样?你没事吧?宋景召打你了没有?”“你们在外面说什么了?”“我那会儿听宋景召说,你让他不用退出省队?你怎么想的啊。”季柯重点回答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宋景召不好惹,虽然这样说挺憋屈,但我这么说了,麻烦不久不会找上门了么。”一听是这个答案,大家虽然对于不能把宋景召赶出省队感到遗憾,但也非常理解。也是啊,那种赖皮,怎么可能真的愿赌服输呢?季柯一直在盯着宋景召看,自然也就没错过这些细节,他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宋景召知道,按照赌注,他输了,他应该离开省队。可是他不甘心!输给一个刚进来省队的后辈不甘心,被所有人厌恶不甘心,要离开省队他更不甘心!他学习不好,也没有什么别的特长,也就在游泳上还算有天赋。他什么都没有,如果离开了省队,那他真的就是一个废物了!宋景召的眼神越来越暗。他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说话算数,赌是他要打的,他这会儿反悔,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打赌应该服输跟耍赖不想离开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打架,扯得他脑仁疼。“但是我可以让你不用离开省队。”在一众‘滚出省队’的叫喊声中,季柯如是说道。这句话只有跟季柯一起在泳池里的宋景召听到了。他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柯。什么?这人刚才说了什么?他不要求自己离开省队?“愿赌服输。”宋景召说:“我输了,我应该离开。”“哦。”季柯点头,“那你想走就走吧。”说完,他顺着梯子爬上了岸。宋景召成功被噎在了原地。四周观望的队友们见季柯出来,很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路。就见季柯还没走到更衣室,宋景召就快速从水里爬出来,叫住季柯,“诶!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省队?”宋景召的这句话让周围的叫喊声渐渐减小。嗯?什么?不让宋景召离开省队?季柯看了一圈周围同学的脸色,暗骂宋景召是个傻逼。其他同学的想法跟他不一样,他们很希望宋景召能滚出省队,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安生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宋景召滚出去,结果他却说宋景召可以不离开,结果可想而知,大家一定会把怒火转到他身上。季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更衣室走。周围的人也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贸然上前去问。宋景召想了一下,还是跟上了季柯。宋景召在更衣室里又问了一遍,季柯还是没搭理他,飞快的换好了衣服,离开了游泳馆。宋景召就一直跟着他,直到季柯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停下来,他也跟着听了下来。季柯转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愿赌服输吗?我问这么多干什么?”宋景召又是一噎,挠了挠头,才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不让我离开省队,施舍我吗?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季柯嗤笑,“施舍你?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欺负队友蔑视队规,你值得别人施舍吗?”宋景召被说,脾气又上来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那你滚吧。”季柯说:“正好你也输了,离开省队。”从宋景召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判断,他又生气了。不过在他发作前,季柯就又说:“我不让你离开省队,没什么施舍不施舍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还算有的救。”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宋景召在徐老师说‘再优秀也得滚蛋’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而刚才宋景召被同学们喊着滚蛋时的反应更是让他确定了,这个人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宋景召这个人就是个傻逼,是一个很可恶的傻逼,但这个傻逼有在意的东西。只要有弱点,就还有得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骂我?”宋景召没太听懂季柯话里的意思,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季柯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意思就是,你跟我打的这个赌,你输了,我不会让你履行赌约,但这不是白给你的。”季柯说:“用另一个条件,抵换你离开省队这个条件。”宋景召戒备地看着他:“你想要我拿什么换?”“做到三件事。”季柯说:“第一,换教练,换谁都无所谓,只要把张军换掉就行。”“第二,不跟同学起冲突,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会主动跟你起冲突的,所以你要做到的就是不论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能忍受的事,都要忍住不发脾气。”“第三,把你的朋友进行分组,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跟你在省队的朋友是两个圈子,把这两个圈子分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混在一起。”宋景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老子输了打赌只用干离开省队这一件事,你他妈给老子安排三件事?”“那你觉得这三件事加起来跟离开省队这一件事相比,哪个重哪个轻?”没等宋景召说话,季柯就又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你可以选择不换条件,可以选择即使输了打赌也耍赖皮不遵从赌约,就是输了也不走,都可以,你会做出这种说话不算数的混账事也不稀奇,因为在大家的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啊。”宋景召的眼睛就又红了,他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过来。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一个无赖,就是整个省队的队友都不喜欢他,就是进了国家队都要退回来。可是他觉得……他没做错什么啊。张军跟他说,省队的勾心斗角很多,一定要小心,无缘无故对他示好的一定都是有目的接近他的。那些人会趁他不注意给他使绊子,让他在队里待不下去,因为他太优秀了,别人都会嫉妒他。所以他拿了奖在队里出了名以后,冷脸面对所有人的祝福与羡慕,有很热情的想要认识他的人,他还会直接开骂把人赶走。张军跟他说,进国家队不比普通考生高考简单,都一样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所以如果有那种有希望实力跟他比肩的,一定得把对方拉下来。他一开始也觉得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张军说,像他这样的天赋,很少有人能超过,能超过他的,很大概率是用了药,他就放心大胆的对付成绩比他好的人就行了。正好他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认识很多社会上的混混,所以他就让自己在外面的朋友把那些有可能超过自己的人都找了麻烦。张军跟他说,他的实力是省队里最强的,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王,只要有实力,就可以忽略规则。所以他行事越来越大胆,他是最厉害的,就算他犯了错,也没人敢对他进行处罚。进入省队之前,他家里的父母、学校的老师以及以前的教练都说要听教练的话。他听了,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听话,结果却弄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其实刚来省队的时候,他也是有朋友的。但是现在……季柯也不怕他的拳头,接着说:“我觉得,如果你尝试着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你现在面临的情况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当然如果你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那你就当我没说,你想怎么做都行,我只是告诉你,我愿意给你这个选择。”宋景召的重点就偏了,“那你不还是施舍吗?!”季柯随便了,“那你觉得是就是吧。”正好晚间的训练快开始了,季柯说完,就回游泳馆了。大多数人都还是在馆内,这会儿看到季柯进来,跟季柯关系还不错的人便凑过来问:“怎么样?你没事吧?宋景召打你了没有?”“你们在外面说什么了?”“我那会儿听宋景召说,你让他不用退出省队?你怎么想的啊。”季柯重点回答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宋景召不好惹,虽然这样说挺憋屈,但我这么说了,麻烦不久不会找上门了么。”一听是这个答案,大家虽然对于不能把宋景召赶出省队感到遗憾,但也非常理解。也是啊,那种赖皮,怎么可能真的愿赌服输呢?季柯一直在盯着宋景召看,自然也就没错过这些细节,他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宋景召知道,按照赌注,他输了,他应该离开省队。可是他不甘心!输给一个刚进来省队的后辈不甘心,被所有人厌恶不甘心,要离开省队他更不甘心!他学习不好,也没有什么别的特长,也就在游泳上还算有天赋。他什么都没有,如果离开了省队,那他真的就是一个废物了!宋景召的眼神越来越暗。他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说话算数,赌是他要打的,他这会儿反悔,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打赌应该服输跟耍赖不想离开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打架,扯得他脑仁疼。“但是我可以让你不用离开省队。”在一众‘滚出省队’的叫喊声中,季柯如是说道。这句话只有跟季柯一起在泳池里的宋景召听到了。他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柯。什么?这人刚才说了什么?他不要求自己离开省队?“愿赌服输。”宋景召说:“我输了,我应该离开。”“哦。”季柯点头,“那你想走就走吧。”说完,他顺着梯子爬上了岸。宋景召成功被噎在了原地。四周观望的队友们见季柯出来,很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路。就见季柯还没走到更衣室,宋景召就快速从水里爬出来,叫住季柯,“诶!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省队?”宋景召的这句话让周围的叫喊声渐渐减小。嗯?什么?不让宋景召离开省队?季柯看了一圈周围同学的脸色,暗骂宋景召是个傻逼。其他同学的想法跟他不一样,他们很希望宋景召能滚出省队,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安生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宋景召滚出去,结果他却说宋景召可以不离开,结果可想而知,大家一定会把怒火转到他身上。季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更衣室走。周围的人也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贸然上前去问。宋景召想了一下,还是跟上了季柯。宋景召在更衣室里又问了一遍,季柯还是没搭理他,飞快的换好了衣服,离开了游泳馆。宋景召就一直跟着他,直到季柯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停下来,他也跟着听了下来。季柯转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愿赌服输吗?我问这么多干什么?”宋景召又是一噎,挠了挠头,才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不让我离开省队,施舍我吗?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季柯嗤笑,“施舍你?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欺负队友蔑视队规,你值得别人施舍吗?”宋景召被说,脾气又上来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那你滚吧。”季柯说:“正好你也输了,离开省队。”从宋景召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判断,他又生气了。不过在他发作前,季柯就又说:“我不让你离开省队,没什么施舍不施舍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还算有的救。”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宋景召在徐老师说‘再优秀也得滚蛋’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而刚才宋景召被同学们喊着滚蛋时的反应更是让他确定了,这个人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宋景召这个人就是个傻逼,是一个很可恶的傻逼,但这个傻逼有在意的东西。只要有弱点,就还有得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骂我?”宋景召没太听懂季柯话里的意思,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季柯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意思就是,你跟我打的这个赌,你输了,我不会让你履行赌约,但这不是白给你的。”季柯说:“用另一个条件,抵换你离开省队这个条件。”宋景召戒备地看着他:“你想要我拿什么换?”“做到三件事。”季柯说:“第一,换教练,换谁都无所谓,只要把张军换掉就行。”“第二,不跟同学起冲突,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会主动跟你起冲突的,所以你要做到的就是不论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能忍受的事,都要忍住不发脾气。”“第三,把你的朋友进行分组,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跟你在省队的朋友是两个圈子,把这两个圈子分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混在一起。”宋景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老子输了打赌只用干离开省队这一件事,你他妈给老子安排三件事?”“那你觉得这三件事加起来跟离开省队这一件事相比,哪个重哪个轻?”没等宋景召说话,季柯就又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你可以选择不换条件,可以选择即使输了打赌也耍赖皮不遵从赌约,就是输了也不走,都可以,你会做出这种说话不算数的混账事也不稀奇,因为在大家的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啊。”宋景召的眼睛就又红了,他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过来。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一个无赖,就是整个省队的队友都不喜欢他,就是进了国家队都要退回来。可是他觉得……他没做错什么啊。张军跟他说,省队的勾心斗角很多,一定要小心,无缘无故对他示好的一定都是有目的接近他的。那些人会趁他不注意给他使绊子,让他在队里待不下去,因为他太优秀了,别人都会嫉妒他。所以他拿了奖在队里出了名以后,冷脸面对所有人的祝福与羡慕,有很热情的想要认识他的人,他还会直接开骂把人赶走。张军跟他说,进国家队不比普通考生高考简单,都一样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所以如果有那种有希望实力跟他比肩的,一定得把对方拉下来。他一开始也觉得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张军说,像他这样的天赋,很少有人能超过,能超过他的,很大概率是用了药,他就放心大胆的对付成绩比他好的人就行了。正好他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认识很多社会上的混混,所以他就让自己在外面的朋友把那些有可能超过自己的人都找了麻烦。张军跟他说,他的实力是省队里最强的,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王,只要有实力,就可以忽略规则。所以他行事越来越大胆,他是最厉害的,就算他犯了错,也没人敢对他进行处罚。进入省队之前,他家里的父母、学校的老师以及以前的教练都说要听教练的话。他听了,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听话,结果却弄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其实刚来省队的时候,他也是有朋友的。但是现在……季柯也不怕他的拳头,接着说:“我觉得,如果你尝试着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你现在面临的情况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当然如果你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那你就当我没说,你想怎么做都行,我只是告诉你,我愿意给你这个选择。”宋景召的重点就偏了,“那你不还是施舍吗?!”季柯随便了,“那你觉得是就是吧。”正好晚间的训练快开始了,季柯说完,就回游泳馆了。大多数人都还是在馆内,这会儿看到季柯进来,跟季柯关系还不错的人便凑过来问:“怎么样?你没事吧?宋景召打你了没有?”“你们在外面说什么了?”“我那会儿听宋景召说,你让他不用退出省队?你怎么想的啊。”季柯重点回答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宋景召不好惹,虽然这样说挺憋屈,但我这么说了,麻烦不久不会找上门了么。”一听是这个答案,大家虽然对于不能把宋景召赶出省队感到遗憾,但也非常理解。也是啊,那种赖皮,怎么可能真的愿赌服输呢?季柯一直在盯着宋景召看,自然也就没错过这些细节,他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宋景召知道,按照赌注,他输了,他应该离开省队。可是他不甘心!输给一个刚进来省队的后辈不甘心,被所有人厌恶不甘心,要离开省队他更不甘心!他学习不好,也没有什么别的特长,也就在游泳上还算有天赋。他什么都没有,如果离开了省队,那他真的就是一个废物了!宋景召的眼神越来越暗。他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说话算数,赌是他要打的,他这会儿反悔,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打赌应该服输跟耍赖不想离开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打架,扯得他脑仁疼。“但是我可以让你不用离开省队。”在一众‘滚出省队’的叫喊声中,季柯如是说道。这句话只有跟季柯一起在泳池里的宋景召听到了。他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柯。什么?这人刚才说了什么?他不要求自己离开省队?“愿赌服输。”宋景召说:“我输了,我应该离开。”“哦。”季柯点头,“那你想走就走吧。”说完,他顺着梯子爬上了岸。宋景召成功被噎在了原地。四周观望的队友们见季柯出来,很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路。就见季柯还没走到更衣室,宋景召就快速从水里爬出来,叫住季柯,“诶!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省队?”宋景召的这句话让周围的叫喊声渐渐减小。嗯?什么?不让宋景召离开省队?季柯看了一圈周围同学的脸色,暗骂宋景召是个傻逼。其他同学的想法跟他不一样,他们很希望宋景召能滚出省队,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安生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宋景召滚出去,结果他却说宋景召可以不离开,结果可想而知,大家一定会把怒火转到他身上。季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更衣室走。周围的人也弄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贸然上前去问。宋景召想了一下,还是跟上了季柯。宋景召在更衣室里又问了一遍,季柯还是没搭理他,飞快的换好了衣服,离开了游泳馆。宋景召就一直跟着他,直到季柯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停下来,他也跟着听了下来。季柯转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愿赌服输吗?我问这么多干什么?”宋景召又是一噎,挠了挠头,才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不让我离开省队,施舍我吗?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季柯嗤笑,“施舍你?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欺负队友蔑视队规,你值得别人施舍吗?”宋景召被说,脾气又上来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那你滚吧。”季柯说:“正好你也输了,离开省队。”从宋景召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判断,他又生气了。不过在他发作前,季柯就又说:“我不让你离开省队,没什么施舍不施舍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你还算有的救。”他很清晰地看到了宋景召在徐老师说‘再优秀也得滚蛋’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而刚才宋景召被同学们喊着滚蛋时的反应更是让他确定了,这个人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宋景召这个人就是个傻逼,是一个很可恶的傻逼,但这个傻逼有在意的东西。只要有弱点,就还有得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骂我?”宋景召没太听懂季柯话里的意思,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季柯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意思就是,你跟我打的这个赌,你输了,我不会让你履行赌约,但这不是白给你的。”季柯说:“用另一个条件,抵换你离开省队这个条件。”宋景召戒备地看着他:“你想要我拿什么换?”“做到三件事。”季柯说:“第一,换教练,换谁都无所谓,只要把张军换掉就行。”“第二,不跟同学起冲突,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会主动跟你起冲突的,所以你要做到的就是不论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能忍受的事,都要忍住不发脾气。”“第三,把你的朋友进行分组,在外面认识的朋友跟你在省队的朋友是两个圈子,把这两个圈子分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混在一起。”宋景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老子输了打赌只用干离开省队这一件事,你他妈给老子安排三件事?”“那你觉得这三件事加起来跟离开省队这一件事相比,哪个重哪个轻?”没等宋景召说话,季柯就又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你可以选择不换条件,可以选择即使输了打赌也耍赖皮不遵从赌约,就是输了也不走,都可以,你会做出这种说话不算数的混账事也不稀奇,因为在大家的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啊。”宋景召的眼睛就又红了,他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过来。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一个无赖,就是整个省队的队友都不喜欢他,就是进了国家队都要退回来。可是他觉得……他没做错什么啊。张军跟他说,省队的勾心斗角很多,一定要小心,无缘无故对他示好的一定都是有目的接近他的。那些人会趁他不注意给他使绊子,让他在队里待不下去,因为他太优秀了,别人都会嫉妒他。所以他拿了奖在队里出了名以后,冷脸面对所有人的祝福与羡慕,有很热情的想要认识他的人,他还会直接开骂把人赶走。张军跟他说,进国家队不比普通考生高考简单,都一样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所以如果有那种有希望实力跟他比肩的,一定得把对方拉下来。他一开始也觉得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张军说,像他这样的天赋,很少有人能超过,能超过他的,很大概率是用了药,他就放心大胆的对付成绩比他好的人就行了。正好他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认识很多社会上的混混,所以他就让自己在外面的朋友把那些有可能超过自己的人都找了麻烦。张军跟他说,他的实力是省队里最强的,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王,只要有实力,就可以忽略规则。所以他行事越来越大胆,他是最厉害的,就算他犯了错,也没人敢对他进行处罚。进入省队之前,他家里的父母、学校的老师以及以前的教练都说要听教练的话。他听了,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听话,结果却弄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其实刚来省队的时候,他也是有朋友的。但是现在……季柯也不怕他的拳头,接着说:“我觉得,如果你尝试着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你现在面临的情况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当然如果你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那你就当我没说,你想怎么做都行,我只是告诉你,我愿意给你这个选择。”宋景召的重点就偏了,“那你不还是施舍吗?!”季柯随便了,“那你觉得是就是吧。”正好晚间的训练快开始了,季柯说完,就回游泳馆了。大多数人都还是在馆内,这会儿看到季柯进来,跟季柯关系还不错的人便凑过来问:“怎么样?你没事吧?宋景召打你了没有?”“你们在外面说什么了?”“我那会儿听宋景召说,你让他不用退出省队?你怎么想的啊。”季柯重点回答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宋景召不好惹,虽然这样说挺憋屈,但我这么说了,麻烦不久不会找上门了么。”一听是这个答案,大家虽然对于不能把宋景召赶出省队感到遗憾,但也非常理解。也是啊,那种赖皮,怎么可能真的愿赌服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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