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说:“漪漪,二十万也太少了,我知道你不缺钱,但结婚也是大事。”
还是杨朝辉拍板决定,说:“就按原来的,别的不用说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们追求诗和远方也是需要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杨鹏抓住赵清漪的手,说:“漪漪,不用争这个了,就这样决定了。”
赵清濯看着这一切,心中震动难以言喻,光彩/金就六百八十万,不算别的,这还说少,姐姐是嫁进豪门了,而且他还长得这么帅。为什么姐姐总是这么好运?
赵清漪看杨鹏的态度,但觉六百八十万也只是小意思,人家要是觉得吃亏,她随时拿出来还给人家,也就不争辩了。
接下来在席上,两家人都不过,就算赵家人和杨、施两家人实在不搭,也有杨鹏化解尴尬。
……
饭后,两家人离开酒楼,因为赵清漪要送父母,而杨鹏又是跟着老婆的,施永怀、杨朝辉、施婧如三人却是乘了自家的车回望东公寓去。
杨朝辉不禁感叹:“我怎么觉得,我们的儿子出嫁了一样,你们看现在他就跟着他老婆一起走了,我们回国也才刚见面呀。”
施婧如也喃喃:“赵家是怎么养出儿媳这样的女儿来的,我看亲家两人都实在是老实人。”
杨朝辉说:“鹏鹏有些失落呢,以前他不会这样。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不会吧,我看他们小夫妻感情还是很好的,鹏鹏自己喜欢的,我们又没有拆散他们,他还有什么好失落的?”
杨朝辉是烈/士之后,虽然施家对他很好,但他也曾觉得自己配不上施婧如,他反而能理解杨鹏这种微妙感觉。
“失落不一定是不喜欢。你不觉得儿媳太傲了一点吗?她没有任何别的利益诉求也不一定是好事。这样,你觉得鹏鹏掌握得住她吗?”
施永怀叹道:“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家,出身这么寒微,可是一点都不简单。”
……
赵清漪送了父母回公寓,就要暂时离开,赵清濯却说想在江州好好玩玩,赵父赵母身上没有钱。赵清濯其实是自己没有钱,她只是一个穷学生。
赵清漪觉得有必要和大家把话说清楚,就留下来坐了一会儿,和父母表明的态度。
赵家虽然有两个女儿,但是她一个人会承担赡养他们的全部义务,但不会负责赵清濯的前途和未来。
赵清濯一直被划清界限,再隐忍也不禁忍不住了,说:“姐,我做什么事了,你要这样对我?”
赵父赵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女儿他们都在意,但是如果大女儿将来承担他们养老送终,他们终究和大女儿才是一家子,这是农村人的习惯思维。
赵清漪说:“正是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做过,所以我也不需要做什么呀。”
赵清濯说:“我是你亲妹妹呀,我还在读书,你就想把我赶出家门吗?”
赵清漪抿了抿嘴,说:“不是,我只是拒绝你进我的家门。你已经成年了,我不会反对爸爸妈妈因为我不需要去干苦工,可以供应你的学费和基本生活费。但是你要通过父母,把自身将来的经济压力转嫁给我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欢父母和你对我有错误的期待,做人不如坦白一点,粉饰太平干什么呢?你要是不高兴,你离开我家就行了,我又不求你。”
赵清濯霍然而起,怒目而视:“赵清漪!你是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你不就是找了个有钱人家吗,你这就忘本了?得瑟什么呀?!”
杨鹏还是头一回见到赵清漪这一面,心中惊疑不定,但是他弄不清老婆的牌,不想轻易劝她让一步,他更不会劝他不熟的别人。
赵母拉住赵清濯,说:“清濯,你也少说一句。”
赵清濯大声道:“妈,你怎么不叫赵清漪说人话?你们看她嫁得好,就都向着她了?你们怎么这么势利?”
赵清漪不想理会赵清濯,只和赵父说:“爸,我一开始说清楚,只是不想将来有更大的麻烦。赵清濯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随时去法院告我,如果世上真有这条法律,我宁愿坐牢,把我赚的钱全捐了做慈善,也不会用来扶持赵清濯。你们难做我知道,但是这世间有多少温情脉脉呢?我不是恨赵清濯,我仅仅是不爱她,提不起任何热情来爱护她。你们只看到了我的风光,哪里看得到我的血泪,反而你们会过得很好,仅仅是分清我和赵清濯是两个家而已。”
赵清濯扔了茶杯,说:“说得好像我会赖上你一样,我走就是!”
赵母还是拉了拉赵清濯,说:“在江州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去哪里?”
“我回学校去,在这里被人嫌有什么意思?”
赵母看向赵清漪,目中带着哀求之意,这是一个母亲的常情,仅是让赵清漪说句软话。
赵清漪转开了头,只拿出包来,取出一叠的现金放在桌上,说:“我走了。”
赵清漪站起身,赵母又喊住她:“清漪!这是干什么呢?你应该高兴呀,你出嫁了。”
赵清漪见着他们时,有那么多原主挥之不去的情感,被病痛折磨无法忍受时,只有无能的父母和冷漠的妹妹。一个原本怀着希望去偿尽人世艰难,终于要争出不同命运来的可怜农村姑娘,可以迎接的不是新生,而是更大的绝望。她最终选择用最后的努力杀死仇人,可是她也被判了死/缓,对她来说这并不是法庭的仁慈,她早就生不如死。
原主随着经理人来看不同的人生风景,不想抱负任何没有犯罪的人,只想迎接人生的阳光。
但是不要让她背着绝望和痛苦前行,她不是心灵鸡汤中存在的,会说:路上哪有敌人只有老师和朋友的伟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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