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上面一点啊,用点力。”“青荷,对,对,啊,好舒服啊。”“青荷,嗯,使劲些,我不怕疼的。”杜荷大少爷忍着恶心,从太子的后背上搓下一层泥。欸,太恶心了,他用来看书写字的手,居然都被藏满了挠下来的死皮!要不是看在太子是未来皇帝的份上,他都想要穿上裤子就走了。门外给他们送一次性人字拖的萧依依,听得里面的动静,眼睛都睁大了。乖乖,野史里说太子李承乾是个基,果然古人诚不欺我。这浴室玩耍真是太劲爆了!她竖起耳朵,只听得水声和太子的声音齐发,还夹杂着杜荷稍带不满的鼻音。等里面两人的声音停了之后,脑补出数十万字晋江小说的萧依依才露出意犹未尽的姨母笑,朝里面轻声地喊着:“承乾啊,我给你们准备了草鞋,等会儿出来就可以穿了。”浴室里的太子回应道:“好的,谢谢祖母!”杜荷眼看着太子露出满意的笑容,从淋浴头下走开来,一身清爽地换上开国皇帝同款夏装,穿上太上皇后给的人字拖草鞋,走了出去。他心想,该轮到他好好享受这个淋浴吧。他不求太子给他搓背,他只要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杜荷一脸期待地站到淋浴头下方,正把头发打湿,涂上清爽的药粉。但下一秒,热水渐渐降温,然后变成了冷水,然后一滴水都出不来了……“嗷,哪个杀千刀的停了老子的热水!”头发还在滴水的杜荷感受到人生最大的恶意,他不知道的是,萧依依和李渊这两个物理废,搞出来的全天然热水器是靠晒热的,一次只够一个人洗头洗澡,再多的就要旁人在外面汲水上去,重新晒热。而不幸的是,杜荷排在太子后面洗,李承乾把热水都快用光了。但李承乾又留下了错觉,他用剩两瓢热水。自然轮到杜荷那会儿,刚开了个头,连冷水都没有了……李·杀千刀·太子已经坐在了太上皇的烤肉架子旁边了,动物们都吃过了,这会儿正是轮到人开饭的时候。好心的皇祖父给他递过来一串烤好的牛肋条,鲜美的肉汁立刻在他的口腔里迸发!七成熟的牛肋条正嫩,含在嘴里还没嚼两下,就像黄油那样要化掉了。把自己当作半个主人的李承乾又看准了一串更肥美的烤牛五花,上面的油光都快亮得可以照人,再撒上少许香料粉,在火上一烤。浓郁的肉香味让神仙都馋嘴啊!花椒的麻和孜然的香,不断向人的嗅觉细胞发起进攻。烤五花还烫嘴冒烟,太子已经不能等了。他大口吹气,把烤牛肉稍稍吹凉,“嘶——”地吸了一口气,就都塞到了嘴里。大口吃烤肉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李承乾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玩cospy突厥人不就是为了这一口吗?中二少年瞬间发现了人生的真谛——吃肉,吃肉,吃肉!“太好吃了,祖父您的手艺见长呢!”李承乾竖起了大拇指,一口撕掉了半串肉下来。偷什么牛呀,他干脆来祖父家蹭饭算了。殊途同归,他今天没偷了牛,却也吃到了美味的牛肉。他嘻嘻地笑着,挤眉弄眼地问:“皇祖父,您今天怎么吃起牛肉来了?”吃牛犯法,他皇祖父的胆子真大!第92章李渊扫了这小子一眼:“吃还塞不住你的嘴, 还有那么多废话?”好笑, 他是那种犯法的人吗?!他可是良好市民哩!前几日村里有头牛不肯吃草,饿了几天都不管用。有经验丰富的老屠夫查看一番,说牛的胆子里长了牛黄,如此下来会把牛空空熬瘦, 熬到病死。好奇宝宝李承乾提问:“牛黄是什么呀?能用吗?”李渊:“能用, 野生牛黄能治病, 很值钱的。你老子爱犯头疼的毛病, 把牛黄晒干, 村里有个治头风的方子,都说管用呢。”“所以您就干脆杀了这头牛?”太子李承乾的眼里亮晶晶的,嘴里的烤肉更香了。这牛死得其所, 能治天子的头疼症状,是它的荣幸。“可不是么,给这头牛报了病, 官府才允许杀牛。”李渊刚被小儿子告知, 太子想要来偷咱们家的牛,气得他差点拿着烤肉签子捅过去了。不过他转了转眼珠子, 想出来一个“教育太子”的好方法。老男人顿了顿,只问太子:“烤肉好吃吗?”“好吃啊,皇祖父您的手艺太好了。”太子吃得满嘴流油, 年轻人不怕闹肚子,他更爱吃生点的牛肉。牛肉烤到五成熟离火,里面的血水在余温的作用下化作鲜美的肉汁。外面被烘得焦脆, 撒上孜然花椒和炒香的芝麻,那就更香了更嫩了。太子李承乾吃得头都不抬,在皇祖父这儿不用为案牍劳形,当真自在啊。他在心里还没感慨完,只听得皇祖父又问他。“那承乾是个孝顺孩子,留在这儿陪皇祖父干几天活计,行不行啊?夏天这会儿活真多啊,我这条老腰都快起不来了。”那您就派人去干呗……这句话李承乾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滕王朝他这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太子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了,他就知道!他偷牛偷到小叔叔的头上,小叔叔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这家人忒无耻的,还不知道要怎么作弄他呢。这会儿李承乾显然忘记他也是姓李,是一家人的事情。太子思考了一会儿,决定死道友不死贫道:“那我,我把青荷留下来,给皇祖父帮忙好不好?”朋友嘛,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捅了杜荷一个,太子会铭记小伙伴的恩情的。连冷水澡都洗不成,刚走出来的杜荷气得差点原地暴走。好啊,你个李承乾,自己吃完就跑,想要把他留下来干活受罚?!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杜荷也是个小心眼的,他装作无事的样子,亲亲热热地坐在太子旁边。小年轻一幅忠臣劝谏的模样,似乎为能给太上皇干活而感动极了:“太子,我也想孝顺太上皇他老人家,给他当孙子呢。只恨我不姓李,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还是您这个亲孙子留下来吧。李承乾沉默一时。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干过农活,也没有在农村常住。要是借着皇祖父的话,那在农村里吃着烤肉喝小酒,放飞自我没人管,似乎还不赖?山高皇帝远,大臣和耶耶都管不着他啦!中二少年李承乾算了一笔账,突然觉得在皇祖父这儿放个假,还是挺不错的。太子没忘着架子上的烤肉,看着肉快熟了,他学者皇祖父的样子,撒上香料粉末,馋得杜荷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拿了一串,给小伙伴递了一串。“那行,我就和青荷一起,留下来孝顺皇祖父了。”刚啃着半串肉的杜荷:“……”所以他是干啥的?他还是要留下来干活吗?乖乖,太子孝顺他祖父,为什么要拉我下水呢?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后来的杜荷猛吃了两大盘烤肉,直到萧依依频频劝他,他才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萧依依熬了些解暑开胃的酸梅汤,用凉水镇过后递给两人:“都用点吧,瞧你们吃得多,我也羡慕,年轻就是好啊。”杜荷打了个饱嗝,羞得红着脸:“好的,谢谢娘娘。”褐色的酸梅汤里飘着几朵桂花,闻起来除了梅子的酸香,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酸梅的酸中带点水果的清香,并不呛人,也不会酸得牙齿都软掉了。添了两勺土蜂蜜给酸梅汤调味,天然的甜味喝着很清爽。酸酸甜甜,也更加开胃了!原先太上皇还给他们烤肉吃,后来这两个小子嫌慢,干脆就自己嚷嚷着动手。杜荷是个最爱烧烤派对的,对火候的掌握竟然不错。烤到酣处,他舞动着烤肉签子,节奏分明,火光的衬托下,差就差没唱起rap。萧依依只恨这会儿没有抖音,不然这么一个古风靓仔卖烤肉,准能在网上爆红。而且洗净的香菇青菜韭菜也能烤一烤啊,撒上孜然面,味道不比肉差呢。香菇的鲜甜和韭菜的浓香都被烤出来了,路过风一吹,香味带得四处都是,馋得别人家的狗嗷嗷直叫。两个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两人联手,又把萧依依洗干净的菜蔬也干掉了。吃得十二成饱的杜荷摸了摸肚子:“真爽啊,比西边食肆的胡人烤羊还带劲!”他打嗝出来都是烧烤的味儿呢。“那是,也不看看我祖父是谁!”李承乾有心拍马屁,对着摇椅上歇凉的李渊猛夸,“我皇祖父是天才,当得了皇帝,做菜也好吃呢!”假货唐高祖:不不不,我当不了皇帝。那么夸他,他受宠真惊啊。吃过了饭,萧依依先是收拾了碗筷,那么一大堆油腻的签子碗筷,堆得跟小山似的。李渊瞧着自己的便宜孙子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往这小子的后背一拍,差点把李承乾吃到嗓子眼里的肉都拍出来了。老男人使唤起太子来,非常顺手:“还不给你皇祖母帮帮忙,弯腰洗碗多累啊。”李承乾指了指自己,无声地问:他,太子,洗碗?从小到大别说洗碗,连喝茶都是别人给他倒好的。太子皱了皱眉,这事儿不该是男人干的吧。男子汉治国理政平天下,洗什么碗,这是女人干的事情。“不是你,是你和杜家孩子。”李渊又拉了一个壮丁,而且看他那固执的态度,不允许反驳。李承乾手里被皇祖父塞了一块抹布:“好吧,我这就和青荷去洗碗。”两个小的虽然心情不平,但吃人嘴短,他们又是小辈,没看到滕王都在擦桌子吗?难兄难弟同时叹了一口气,这洗碗小工的活儿,是逃不掉的。杜荷没有拿到洗碗布,太子刚想要把他的布给小伙伴。不料,金狐给他递了一块布哩。狐狸做了洗东西的姿势,像个小人精一样。“吱吱吱。”你拿走,洗洗。杜荷不由得夸道:“这狐狸绝了,真是成精了。”李承乾心想,不止狐狸成精,这家里的动物都成精了。太子爷蹲在大太阳下,挽起袖子在洗碗。他的动作不熟练,盆里的水放太多,碗碟垒起来像危楼一样,颤颤巍巍。他的动作一大,一个手滑,最上头的碗落下来,摔到了泥地上。李承乾练过武术,手疾眼快,半空中抢着沾满水的碗。他好像对待宝物一样,郑重地检查几遍:“幸好幸好,没破。”要是碗被他砸破了,皇祖父铁定会不开心了。旁边的杜荷拿着布,越洗越觉得奇怪。怎么他洗的碗里会飘出来一条金色的鸡毛?今天明明没有吃鸡啊。再看看手里的碗,怎么没有皂角洗碗粉的清香,倒像越洗越脏,闻起来怪怪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凑上去一闻,可把他恶心坏了。“呕……这洗碗布怎么那么臭啊!”打开对着太阳一照,红布上面还沾着黄黄白白的鸡屎,散发着独特的风味。是谁,是谁在害他!路过的滕王瞄了一眼,给出了准确判断:“这布谁给你的?这是垫鸡笼的布。”杜荷哭丧着脸:“是你家狐狸给我的。”“哦,狐狸这是叫你把布洗了,不是叫你当洗碗布用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杜荷也是个小心眼的,他装作无事的样子,亲亲热热地坐在太子旁边。小年轻一幅忠臣劝谏的模样,似乎为能给太上皇干活而感动极了:“太子,我也想孝顺太上皇他老人家,给他当孙子呢。只恨我不姓李,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还是您这个亲孙子留下来吧。李承乾沉默一时。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干过农活,也没有在农村常住。要是借着皇祖父的话,那在农村里吃着烤肉喝小酒,放飞自我没人管,似乎还不赖?山高皇帝远,大臣和耶耶都管不着他啦!中二少年李承乾算了一笔账,突然觉得在皇祖父这儿放个假,还是挺不错的。太子没忘着架子上的烤肉,看着肉快熟了,他学者皇祖父的样子,撒上香料粉末,馋得杜荷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拿了一串,给小伙伴递了一串。“那行,我就和青荷一起,留下来孝顺皇祖父了。”刚啃着半串肉的杜荷:“……”所以他是干啥的?他还是要留下来干活吗?乖乖,太子孝顺他祖父,为什么要拉我下水呢?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后来的杜荷猛吃了两大盘烤肉,直到萧依依频频劝他,他才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萧依依熬了些解暑开胃的酸梅汤,用凉水镇过后递给两人:“都用点吧,瞧你们吃得多,我也羡慕,年轻就是好啊。”杜荷打了个饱嗝,羞得红着脸:“好的,谢谢娘娘。”褐色的酸梅汤里飘着几朵桂花,闻起来除了梅子的酸香,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酸梅的酸中带点水果的清香,并不呛人,也不会酸得牙齿都软掉了。添了两勺土蜂蜜给酸梅汤调味,天然的甜味喝着很清爽。酸酸甜甜,也更加开胃了!原先太上皇还给他们烤肉吃,后来这两个小子嫌慢,干脆就自己嚷嚷着动手。杜荷是个最爱烧烤派对的,对火候的掌握竟然不错。烤到酣处,他舞动着烤肉签子,节奏分明,火光的衬托下,差就差没唱起rap。萧依依只恨这会儿没有抖音,不然这么一个古风靓仔卖烤肉,准能在网上爆红。而且洗净的香菇青菜韭菜也能烤一烤啊,撒上孜然面,味道不比肉差呢。香菇的鲜甜和韭菜的浓香都被烤出来了,路过风一吹,香味带得四处都是,馋得别人家的狗嗷嗷直叫。两个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两人联手,又把萧依依洗干净的菜蔬也干掉了。吃得十二成饱的杜荷摸了摸肚子:“真爽啊,比西边食肆的胡人烤羊还带劲!”他打嗝出来都是烧烤的味儿呢。“那是,也不看看我祖父是谁!”李承乾有心拍马屁,对着摇椅上歇凉的李渊猛夸,“我皇祖父是天才,当得了皇帝,做菜也好吃呢!”假货唐高祖:不不不,我当不了皇帝。那么夸他,他受宠真惊啊。吃过了饭,萧依依先是收拾了碗筷,那么一大堆油腻的签子碗筷,堆得跟小山似的。李渊瞧着自己的便宜孙子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往这小子的后背一拍,差点把李承乾吃到嗓子眼里的肉都拍出来了。老男人使唤起太子来,非常顺手:“还不给你皇祖母帮帮忙,弯腰洗碗多累啊。”李承乾指了指自己,无声地问:他,太子,洗碗?从小到大别说洗碗,连喝茶都是别人给他倒好的。太子皱了皱眉,这事儿不该是男人干的吧。男子汉治国理政平天下,洗什么碗,这是女人干的事情。“不是你,是你和杜家孩子。”李渊又拉了一个壮丁,而且看他那固执的态度,不允许反驳。李承乾手里被皇祖父塞了一块抹布:“好吧,我这就和青荷去洗碗。”两个小的虽然心情不平,但吃人嘴短,他们又是小辈,没看到滕王都在擦桌子吗?难兄难弟同时叹了一口气,这洗碗小工的活儿,是逃不掉的。杜荷没有拿到洗碗布,太子刚想要把他的布给小伙伴。不料,金狐给他递了一块布哩。狐狸做了洗东西的姿势,像个小人精一样。“吱吱吱。”你拿走,洗洗。杜荷不由得夸道:“这狐狸绝了,真是成精了。”李承乾心想,不止狐狸成精,这家里的动物都成精了。太子爷蹲在大太阳下,挽起袖子在洗碗。他的动作不熟练,盆里的水放太多,碗碟垒起来像危楼一样,颤颤巍巍。他的动作一大,一个手滑,最上头的碗落下来,摔到了泥地上。李承乾练过武术,手疾眼快,半空中抢着沾满水的碗。他好像对待宝物一样,郑重地检查几遍:“幸好幸好,没破。”要是碗被他砸破了,皇祖父铁定会不开心了。旁边的杜荷拿着布,越洗越觉得奇怪。怎么他洗的碗里会飘出来一条金色的鸡毛?今天明明没有吃鸡啊。再看看手里的碗,怎么没有皂角洗碗粉的清香,倒像越洗越脏,闻起来怪怪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凑上去一闻,可把他恶心坏了。“呕……这洗碗布怎么那么臭啊!”打开对着太阳一照,红布上面还沾着黄黄白白的鸡屎,散发着独特的风味。是谁,是谁在害他!路过的滕王瞄了一眼,给出了准确判断:“这布谁给你的?这是垫鸡笼的布。”杜荷哭丧着脸:“是你家狐狸给我的。”“哦,狐狸这是叫你把布洗了,不是叫你当洗碗布用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杜荷也是个小心眼的,他装作无事的样子,亲亲热热地坐在太子旁边。小年轻一幅忠臣劝谏的模样,似乎为能给太上皇干活而感动极了:“太子,我也想孝顺太上皇他老人家,给他当孙子呢。只恨我不姓李,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还是您这个亲孙子留下来吧。李承乾沉默一时。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干过农活,也没有在农村常住。要是借着皇祖父的话,那在农村里吃着烤肉喝小酒,放飞自我没人管,似乎还不赖?山高皇帝远,大臣和耶耶都管不着他啦!中二少年李承乾算了一笔账,突然觉得在皇祖父这儿放个假,还是挺不错的。太子没忘着架子上的烤肉,看着肉快熟了,他学者皇祖父的样子,撒上香料粉末,馋得杜荷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拿了一串,给小伙伴递了一串。“那行,我就和青荷一起,留下来孝顺皇祖父了。”刚啃着半串肉的杜荷:“……”所以他是干啥的?他还是要留下来干活吗?乖乖,太子孝顺他祖父,为什么要拉我下水呢?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后来的杜荷猛吃了两大盘烤肉,直到萧依依频频劝他,他才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萧依依熬了些解暑开胃的酸梅汤,用凉水镇过后递给两人:“都用点吧,瞧你们吃得多,我也羡慕,年轻就是好啊。”杜荷打了个饱嗝,羞得红着脸:“好的,谢谢娘娘。”褐色的酸梅汤里飘着几朵桂花,闻起来除了梅子的酸香,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酸梅的酸中带点水果的清香,并不呛人,也不会酸得牙齿都软掉了。添了两勺土蜂蜜给酸梅汤调味,天然的甜味喝着很清爽。酸酸甜甜,也更加开胃了!原先太上皇还给他们烤肉吃,后来这两个小子嫌慢,干脆就自己嚷嚷着动手。杜荷是个最爱烧烤派对的,对火候的掌握竟然不错。烤到酣处,他舞动着烤肉签子,节奏分明,火光的衬托下,差就差没唱起rap。萧依依只恨这会儿没有抖音,不然这么一个古风靓仔卖烤肉,准能在网上爆红。而且洗净的香菇青菜韭菜也能烤一烤啊,撒上孜然面,味道不比肉差呢。香菇的鲜甜和韭菜的浓香都被烤出来了,路过风一吹,香味带得四处都是,馋得别人家的狗嗷嗷直叫。两个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两人联手,又把萧依依洗干净的菜蔬也干掉了。吃得十二成饱的杜荷摸了摸肚子:“真爽啊,比西边食肆的胡人烤羊还带劲!”他打嗝出来都是烧烤的味儿呢。“那是,也不看看我祖父是谁!”李承乾有心拍马屁,对着摇椅上歇凉的李渊猛夸,“我皇祖父是天才,当得了皇帝,做菜也好吃呢!”假货唐高祖:不不不,我当不了皇帝。那么夸他,他受宠真惊啊。吃过了饭,萧依依先是收拾了碗筷,那么一大堆油腻的签子碗筷,堆得跟小山似的。李渊瞧着自己的便宜孙子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往这小子的后背一拍,差点把李承乾吃到嗓子眼里的肉都拍出来了。老男人使唤起太子来,非常顺手:“还不给你皇祖母帮帮忙,弯腰洗碗多累啊。”李承乾指了指自己,无声地问:他,太子,洗碗?从小到大别说洗碗,连喝茶都是别人给他倒好的。太子皱了皱眉,这事儿不该是男人干的吧。男子汉治国理政平天下,洗什么碗,这是女人干的事情。“不是你,是你和杜家孩子。”李渊又拉了一个壮丁,而且看他那固执的态度,不允许反驳。李承乾手里被皇祖父塞了一块抹布:“好吧,我这就和青荷去洗碗。”两个小的虽然心情不平,但吃人嘴短,他们又是小辈,没看到滕王都在擦桌子吗?难兄难弟同时叹了一口气,这洗碗小工的活儿,是逃不掉的。杜荷没有拿到洗碗布,太子刚想要把他的布给小伙伴。不料,金狐给他递了一块布哩。狐狸做了洗东西的姿势,像个小人精一样。“吱吱吱。”你拿走,洗洗。杜荷不由得夸道:“这狐狸绝了,真是成精了。”李承乾心想,不止狐狸成精,这家里的动物都成精了。太子爷蹲在大太阳下,挽起袖子在洗碗。他的动作不熟练,盆里的水放太多,碗碟垒起来像危楼一样,颤颤巍巍。他的动作一大,一个手滑,最上头的碗落下来,摔到了泥地上。李承乾练过武术,手疾眼快,半空中抢着沾满水的碗。他好像对待宝物一样,郑重地检查几遍:“幸好幸好,没破。”要是碗被他砸破了,皇祖父铁定会不开心了。旁边的杜荷拿着布,越洗越觉得奇怪。怎么他洗的碗里会飘出来一条金色的鸡毛?今天明明没有吃鸡啊。再看看手里的碗,怎么没有皂角洗碗粉的清香,倒像越洗越脏,闻起来怪怪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凑上去一闻,可把他恶心坏了。“呕……这洗碗布怎么那么臭啊!”打开对着太阳一照,红布上面还沾着黄黄白白的鸡屎,散发着独特的风味。是谁,是谁在害他!路过的滕王瞄了一眼,给出了准确判断:“这布谁给你的?这是垫鸡笼的布。”杜荷哭丧着脸:“是你家狐狸给我的。”“哦,狐狸这是叫你把布洗了,不是叫你当洗碗布用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杜荷也是个小心眼的,他装作无事的样子,亲亲热热地坐在太子旁边。小年轻一幅忠臣劝谏的模样,似乎为能给太上皇干活而感动极了:“太子,我也想孝顺太上皇他老人家,给他当孙子呢。只恨我不姓李,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还是您这个亲孙子留下来吧。李承乾沉默一时。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干过农活,也没有在农村常住。要是借着皇祖父的话,那在农村里吃着烤肉喝小酒,放飞自我没人管,似乎还不赖?山高皇帝远,大臣和耶耶都管不着他啦!中二少年李承乾算了一笔账,突然觉得在皇祖父这儿放个假,还是挺不错的。太子没忘着架子上的烤肉,看着肉快熟了,他学者皇祖父的样子,撒上香料粉末,馋得杜荷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拿了一串,给小伙伴递了一串。“那行,我就和青荷一起,留下来孝顺皇祖父了。”刚啃着半串肉的杜荷:“……”所以他是干啥的?他还是要留下来干活吗?乖乖,太子孝顺他祖父,为什么要拉我下水呢?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后来的杜荷猛吃了两大盘烤肉,直到萧依依频频劝他,他才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萧依依熬了些解暑开胃的酸梅汤,用凉水镇过后递给两人:“都用点吧,瞧你们吃得多,我也羡慕,年轻就是好啊。”杜荷打了个饱嗝,羞得红着脸:“好的,谢谢娘娘。”褐色的酸梅汤里飘着几朵桂花,闻起来除了梅子的酸香,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酸梅的酸中带点水果的清香,并不呛人,也不会酸得牙齿都软掉了。添了两勺土蜂蜜给酸梅汤调味,天然的甜味喝着很清爽。酸酸甜甜,也更加开胃了!原先太上皇还给他们烤肉吃,后来这两个小子嫌慢,干脆就自己嚷嚷着动手。杜荷是个最爱烧烤派对的,对火候的掌握竟然不错。烤到酣处,他舞动着烤肉签子,节奏分明,火光的衬托下,差就差没唱起rap。萧依依只恨这会儿没有抖音,不然这么一个古风靓仔卖烤肉,准能在网上爆红。而且洗净的香菇青菜韭菜也能烤一烤啊,撒上孜然面,味道不比肉差呢。香菇的鲜甜和韭菜的浓香都被烤出来了,路过风一吹,香味带得四处都是,馋得别人家的狗嗷嗷直叫。两个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两人联手,又把萧依依洗干净的菜蔬也干掉了。吃得十二成饱的杜荷摸了摸肚子:“真爽啊,比西边食肆的胡人烤羊还带劲!”他打嗝出来都是烧烤的味儿呢。“那是,也不看看我祖父是谁!”李承乾有心拍马屁,对着摇椅上歇凉的李渊猛夸,“我皇祖父是天才,当得了皇帝,做菜也好吃呢!”假货唐高祖:不不不,我当不了皇帝。那么夸他,他受宠真惊啊。吃过了饭,萧依依先是收拾了碗筷,那么一大堆油腻的签子碗筷,堆得跟小山似的。李渊瞧着自己的便宜孙子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往这小子的后背一拍,差点把李承乾吃到嗓子眼里的肉都拍出来了。老男人使唤起太子来,非常顺手:“还不给你皇祖母帮帮忙,弯腰洗碗多累啊。”李承乾指了指自己,无声地问:他,太子,洗碗?从小到大别说洗碗,连喝茶都是别人给他倒好的。太子皱了皱眉,这事儿不该是男人干的吧。男子汉治国理政平天下,洗什么碗,这是女人干的事情。“不是你,是你和杜家孩子。”李渊又拉了一个壮丁,而且看他那固执的态度,不允许反驳。李承乾手里被皇祖父塞了一块抹布:“好吧,我这就和青荷去洗碗。”两个小的虽然心情不平,但吃人嘴短,他们又是小辈,没看到滕王都在擦桌子吗?难兄难弟同时叹了一口气,这洗碗小工的活儿,是逃不掉的。杜荷没有拿到洗碗布,太子刚想要把他的布给小伙伴。不料,金狐给他递了一块布哩。狐狸做了洗东西的姿势,像个小人精一样。“吱吱吱。”你拿走,洗洗。杜荷不由得夸道:“这狐狸绝了,真是成精了。”李承乾心想,不止狐狸成精,这家里的动物都成精了。太子爷蹲在大太阳下,挽起袖子在洗碗。他的动作不熟练,盆里的水放太多,碗碟垒起来像危楼一样,颤颤巍巍。他的动作一大,一个手滑,最上头的碗落下来,摔到了泥地上。李承乾练过武术,手疾眼快,半空中抢着沾满水的碗。他好像对待宝物一样,郑重地检查几遍:“幸好幸好,没破。”要是碗被他砸破了,皇祖父铁定会不开心了。旁边的杜荷拿着布,越洗越觉得奇怪。怎么他洗的碗里会飘出来一条金色的鸡毛?今天明明没有吃鸡啊。再看看手里的碗,怎么没有皂角洗碗粉的清香,倒像越洗越脏,闻起来怪怪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凑上去一闻,可把他恶心坏了。“呕……这洗碗布怎么那么臭啊!”打开对着太阳一照,红布上面还沾着黄黄白白的鸡屎,散发着独特的风味。是谁,是谁在害他!路过的滕王瞄了一眼,给出了准确判断:“这布谁给你的?这是垫鸡笼的布。”杜荷哭丧着脸:“是你家狐狸给我的。”“哦,狐狸这是叫你把布洗了,不是叫你当洗碗布用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杜荷也是个小心眼的,他装作无事的样子,亲亲热热地坐在太子旁边。小年轻一幅忠臣劝谏的模样,似乎为能给太上皇干活而感动极了:“太子,我也想孝顺太上皇他老人家,给他当孙子呢。只恨我不姓李,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还是您这个亲孙子留下来吧。李承乾沉默一时。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干过农活,也没有在农村常住。要是借着皇祖父的话,那在农村里吃着烤肉喝小酒,放飞自我没人管,似乎还不赖?山高皇帝远,大臣和耶耶都管不着他啦!中二少年李承乾算了一笔账,突然觉得在皇祖父这儿放个假,还是挺不错的。太子没忘着架子上的烤肉,看着肉快熟了,他学者皇祖父的样子,撒上香料粉末,馋得杜荷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拿了一串,给小伙伴递了一串。“那行,我就和青荷一起,留下来孝顺皇祖父了。”刚啃着半串肉的杜荷:“……”所以他是干啥的?他还是要留下来干活吗?乖乖,太子孝顺他祖父,为什么要拉我下水呢?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后来的杜荷猛吃了两大盘烤肉,直到萧依依频频劝他,他才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萧依依熬了些解暑开胃的酸梅汤,用凉水镇过后递给两人:“都用点吧,瞧你们吃得多,我也羡慕,年轻就是好啊。”杜荷打了个饱嗝,羞得红着脸:“好的,谢谢娘娘。”褐色的酸梅汤里飘着几朵桂花,闻起来除了梅子的酸香,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酸梅的酸中带点水果的清香,并不呛人,也不会酸得牙齿都软掉了。添了两勺土蜂蜜给酸梅汤调味,天然的甜味喝着很清爽。酸酸甜甜,也更加开胃了!原先太上皇还给他们烤肉吃,后来这两个小子嫌慢,干脆就自己嚷嚷着动手。杜荷是个最爱烧烤派对的,对火候的掌握竟然不错。烤到酣处,他舞动着烤肉签子,节奏分明,火光的衬托下,差就差没唱起rap。萧依依只恨这会儿没有抖音,不然这么一个古风靓仔卖烤肉,准能在网上爆红。而且洗净的香菇青菜韭菜也能烤一烤啊,撒上孜然面,味道不比肉差呢。香菇的鲜甜和韭菜的浓香都被烤出来了,路过风一吹,香味带得四处都是,馋得别人家的狗嗷嗷直叫。两个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两人联手,又把萧依依洗干净的菜蔬也干掉了。吃得十二成饱的杜荷摸了摸肚子:“真爽啊,比西边食肆的胡人烤羊还带劲!”他打嗝出来都是烧烤的味儿呢。“那是,也不看看我祖父是谁!”李承乾有心拍马屁,对着摇椅上歇凉的李渊猛夸,“我皇祖父是天才,当得了皇帝,做菜也好吃呢!”假货唐高祖:不不不,我当不了皇帝。那么夸他,他受宠真惊啊。吃过了饭,萧依依先是收拾了碗筷,那么一大堆油腻的签子碗筷,堆得跟小山似的。李渊瞧着自己的便宜孙子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往这小子的后背一拍,差点把李承乾吃到嗓子眼里的肉都拍出来了。老男人使唤起太子来,非常顺手:“还不给你皇祖母帮帮忙,弯腰洗碗多累啊。”李承乾指了指自己,无声地问:他,太子,洗碗?从小到大别说洗碗,连喝茶都是别人给他倒好的。太子皱了皱眉,这事儿不该是男人干的吧。男子汉治国理政平天下,洗什么碗,这是女人干的事情。“不是你,是你和杜家孩子。”李渊又拉了一个壮丁,而且看他那固执的态度,不允许反驳。李承乾手里被皇祖父塞了一块抹布:“好吧,我这就和青荷去洗碗。”两个小的虽然心情不平,但吃人嘴短,他们又是小辈,没看到滕王都在擦桌子吗?难兄难弟同时叹了一口气,这洗碗小工的活儿,是逃不掉的。杜荷没有拿到洗碗布,太子刚想要把他的布给小伙伴。不料,金狐给他递了一块布哩。狐狸做了洗东西的姿势,像个小人精一样。“吱吱吱。”你拿走,洗洗。杜荷不由得夸道:“这狐狸绝了,真是成精了。”李承乾心想,不止狐狸成精,这家里的动物都成精了。太子爷蹲在大太阳下,挽起袖子在洗碗。他的动作不熟练,盆里的水放太多,碗碟垒起来像危楼一样,颤颤巍巍。他的动作一大,一个手滑,最上头的碗落下来,摔到了泥地上。李承乾练过武术,手疾眼快,半空中抢着沾满水的碗。他好像对待宝物一样,郑重地检查几遍:“幸好幸好,没破。”要是碗被他砸破了,皇祖父铁定会不开心了。旁边的杜荷拿着布,越洗越觉得奇怪。怎么他洗的碗里会飘出来一条金色的鸡毛?今天明明没有吃鸡啊。再看看手里的碗,怎么没有皂角洗碗粉的清香,倒像越洗越脏,闻起来怪怪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凑上去一闻,可把他恶心坏了。“呕……这洗碗布怎么那么臭啊!”打开对着太阳一照,红布上面还沾着黄黄白白的鸡屎,散发着独特的风味。是谁,是谁在害他!路过的滕王瞄了一眼,给出了准确判断:“这布谁给你的?这是垫鸡笼的布。”杜荷哭丧着脸:“是你家狐狸给我的。”“哦,狐狸这是叫你把布洗了,不是叫你当洗碗布用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杜荷也是个小心眼的,他装作无事的样子,亲亲热热地坐在太子旁边。小年轻一幅忠臣劝谏的模样,似乎为能给太上皇干活而感动极了:“太子,我也想孝顺太上皇他老人家,给他当孙子呢。只恨我不姓李,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还是您这个亲孙子留下来吧。李承乾沉默一时。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干过农活,也没有在农村常住。要是借着皇祖父的话,那在农村里吃着烤肉喝小酒,放飞自我没人管,似乎还不赖?山高皇帝远,大臣和耶耶都管不着他啦!中二少年李承乾算了一笔账,突然觉得在皇祖父这儿放个假,还是挺不错的。太子没忘着架子上的烤肉,看着肉快熟了,他学者皇祖父的样子,撒上香料粉末,馋得杜荷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拿了一串,给小伙伴递了一串。“那行,我就和青荷一起,留下来孝顺皇祖父了。”刚啃着半串肉的杜荷:“……”所以他是干啥的?他还是要留下来干活吗?乖乖,太子孝顺他祖父,为什么要拉我下水呢?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后来的杜荷猛吃了两大盘烤肉,直到萧依依频频劝他,他才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萧依依熬了些解暑开胃的酸梅汤,用凉水镇过后递给两人:“都用点吧,瞧你们吃得多,我也羡慕,年轻就是好啊。”杜荷打了个饱嗝,羞得红着脸:“好的,谢谢娘娘。”褐色的酸梅汤里飘着几朵桂花,闻起来除了梅子的酸香,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酸梅的酸中带点水果的清香,并不呛人,也不会酸得牙齿都软掉了。添了两勺土蜂蜜给酸梅汤调味,天然的甜味喝着很清爽。酸酸甜甜,也更加开胃了!原先太上皇还给他们烤肉吃,后来这两个小子嫌慢,干脆就自己嚷嚷着动手。杜荷是个最爱烧烤派对的,对火候的掌握竟然不错。烤到酣处,他舞动着烤肉签子,节奏分明,火光的衬托下,差就差没唱起rap。萧依依只恨这会儿没有抖音,不然这么一个古风靓仔卖烤肉,准能在网上爆红。而且洗净的香菇青菜韭菜也能烤一烤啊,撒上孜然面,味道不比肉差呢。香菇的鲜甜和韭菜的浓香都被烤出来了,路过风一吹,香味带得四处都是,馋得别人家的狗嗷嗷直叫。两个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两人联手,又把萧依依洗干净的菜蔬也干掉了。吃得十二成饱的杜荷摸了摸肚子:“真爽啊,比西边食肆的胡人烤羊还带劲!”他打嗝出来都是烧烤的味儿呢。“那是,也不看看我祖父是谁!”李承乾有心拍马屁,对着摇椅上歇凉的李渊猛夸,“我皇祖父是天才,当得了皇帝,做菜也好吃呢!”假货唐高祖:不不不,我当不了皇帝。那么夸他,他受宠真惊啊。吃过了饭,萧依依先是收拾了碗筷,那么一大堆油腻的签子碗筷,堆得跟小山似的。李渊瞧着自己的便宜孙子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往这小子的后背一拍,差点把李承乾吃到嗓子眼里的肉都拍出来了。老男人使唤起太子来,非常顺手:“还不给你皇祖母帮帮忙,弯腰洗碗多累啊。”李承乾指了指自己,无声地问:他,太子,洗碗?从小到大别说洗碗,连喝茶都是别人给他倒好的。太子皱了皱眉,这事儿不该是男人干的吧。男子汉治国理政平天下,洗什么碗,这是女人干的事情。“不是你,是你和杜家孩子。”李渊又拉了一个壮丁,而且看他那固执的态度,不允许反驳。李承乾手里被皇祖父塞了一块抹布:“好吧,我这就和青荷去洗碗。”两个小的虽然心情不平,但吃人嘴短,他们又是小辈,没看到滕王都在擦桌子吗?难兄难弟同时叹了一口气,这洗碗小工的活儿,是逃不掉的。杜荷没有拿到洗碗布,太子刚想要把他的布给小伙伴。不料,金狐给他递了一块布哩。狐狸做了洗东西的姿势,像个小人精一样。“吱吱吱。”你拿走,洗洗。杜荷不由得夸道:“这狐狸绝了,真是成精了。”李承乾心想,不止狐狸成精,这家里的动物都成精了。太子爷蹲在大太阳下,挽起袖子在洗碗。他的动作不熟练,盆里的水放太多,碗碟垒起来像危楼一样,颤颤巍巍。他的动作一大,一个手滑,最上头的碗落下来,摔到了泥地上。李承乾练过武术,手疾眼快,半空中抢着沾满水的碗。他好像对待宝物一样,郑重地检查几遍:“幸好幸好,没破。”要是碗被他砸破了,皇祖父铁定会不开心了。旁边的杜荷拿着布,越洗越觉得奇怪。怎么他洗的碗里会飘出来一条金色的鸡毛?今天明明没有吃鸡啊。再看看手里的碗,怎么没有皂角洗碗粉的清香,倒像越洗越脏,闻起来怪怪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凑上去一闻,可把他恶心坏了。“呕……这洗碗布怎么那么臭啊!”打开对着太阳一照,红布上面还沾着黄黄白白的鸡屎,散发着独特的风味。是谁,是谁在害他!路过的滕王瞄了一眼,给出了准确判断:“这布谁给你的?这是垫鸡笼的布。”杜荷哭丧着脸:“是你家狐狸给我的。”“哦,狐狸这是叫你把布洗了,不是叫你当洗碗布用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杜荷也是个小心眼的,他装作无事的样子,亲亲热热地坐在太子旁边。小年轻一幅忠臣劝谏的模样,似乎为能给太上皇干活而感动极了:“太子,我也想孝顺太上皇他老人家,给他当孙子呢。只恨我不姓李,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还是您这个亲孙子留下来吧。李承乾沉默一时。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干过农活,也没有在农村常住。要是借着皇祖父的话,那在农村里吃着烤肉喝小酒,放飞自我没人管,似乎还不赖?山高皇帝远,大臣和耶耶都管不着他啦!中二少年李承乾算了一笔账,突然觉得在皇祖父这儿放个假,还是挺不错的。太子没忘着架子上的烤肉,看着肉快熟了,他学者皇祖父的样子,撒上香料粉末,馋得杜荷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拿了一串,给小伙伴递了一串。“那行,我就和青荷一起,留下来孝顺皇祖父了。”刚啃着半串肉的杜荷:“……”所以他是干啥的?他还是要留下来干活吗?乖乖,太子孝顺他祖父,为什么要拉我下水呢?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后来的杜荷猛吃了两大盘烤肉,直到萧依依频频劝他,他才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萧依依熬了些解暑开胃的酸梅汤,用凉水镇过后递给两人:“都用点吧,瞧你们吃得多,我也羡慕,年轻就是好啊。”杜荷打了个饱嗝,羞得红着脸:“好的,谢谢娘娘。”褐色的酸梅汤里飘着几朵桂花,闻起来除了梅子的酸香,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酸梅的酸中带点水果的清香,并不呛人,也不会酸得牙齿都软掉了。添了两勺土蜂蜜给酸梅汤调味,天然的甜味喝着很清爽。酸酸甜甜,也更加开胃了!原先太上皇还给他们烤肉吃,后来这两个小子嫌慢,干脆就自己嚷嚷着动手。杜荷是个最爱烧烤派对的,对火候的掌握竟然不错。烤到酣处,他舞动着烤肉签子,节奏分明,火光的衬托下,差就差没唱起rap。萧依依只恨这会儿没有抖音,不然这么一个古风靓仔卖烤肉,准能在网上爆红。而且洗净的香菇青菜韭菜也能烤一烤啊,撒上孜然面,味道不比肉差呢。香菇的鲜甜和韭菜的浓香都被烤出来了,路过风一吹,香味带得四处都是,馋得别人家的狗嗷嗷直叫。两个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两人联手,又把萧依依洗干净的菜蔬也干掉了。吃得十二成饱的杜荷摸了摸肚子:“真爽啊,比西边食肆的胡人烤羊还带劲!”他打嗝出来都是烧烤的味儿呢。“那是,也不看看我祖父是谁!”李承乾有心拍马屁,对着摇椅上歇凉的李渊猛夸,“我皇祖父是天才,当得了皇帝,做菜也好吃呢!”假货唐高祖:不不不,我当不了皇帝。那么夸他,他受宠真惊啊。吃过了饭,萧依依先是收拾了碗筷,那么一大堆油腻的签子碗筷,堆得跟小山似的。李渊瞧着自己的便宜孙子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往这小子的后背一拍,差点把李承乾吃到嗓子眼里的肉都拍出来了。老男人使唤起太子来,非常顺手:“还不给你皇祖母帮帮忙,弯腰洗碗多累啊。”李承乾指了指自己,无声地问:他,太子,洗碗?从小到大别说洗碗,连喝茶都是别人给他倒好的。太子皱了皱眉,这事儿不该是男人干的吧。男子汉治国理政平天下,洗什么碗,这是女人干的事情。“不是你,是你和杜家孩子。”李渊又拉了一个壮丁,而且看他那固执的态度,不允许反驳。李承乾手里被皇祖父塞了一块抹布:“好吧,我这就和青荷去洗碗。”两个小的虽然心情不平,但吃人嘴短,他们又是小辈,没看到滕王都在擦桌子吗?难兄难弟同时叹了一口气,这洗碗小工的活儿,是逃不掉的。杜荷没有拿到洗碗布,太子刚想要把他的布给小伙伴。不料,金狐给他递了一块布哩。狐狸做了洗东西的姿势,像个小人精一样。“吱吱吱。”你拿走,洗洗。杜荷不由得夸道:“这狐狸绝了,真是成精了。”李承乾心想,不止狐狸成精,这家里的动物都成精了。太子爷蹲在大太阳下,挽起袖子在洗碗。他的动作不熟练,盆里的水放太多,碗碟垒起来像危楼一样,颤颤巍巍。他的动作一大,一个手滑,最上头的碗落下来,摔到了泥地上。李承乾练过武术,手疾眼快,半空中抢着沾满水的碗。他好像对待宝物一样,郑重地检查几遍:“幸好幸好,没破。”要是碗被他砸破了,皇祖父铁定会不开心了。旁边的杜荷拿着布,越洗越觉得奇怪。怎么他洗的碗里会飘出来一条金色的鸡毛?今天明明没有吃鸡啊。再看看手里的碗,怎么没有皂角洗碗粉的清香,倒像越洗越脏,闻起来怪怪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凑上去一闻,可把他恶心坏了。“呕……这洗碗布怎么那么臭啊!”打开对着太阳一照,红布上面还沾着黄黄白白的鸡屎,散发着独特的风味。是谁,是谁在害他!路过的滕王瞄了一眼,给出了准确判断:“这布谁给你的?这是垫鸡笼的布。”杜荷哭丧着脸:“是你家狐狸给我的。”“哦,狐狸这是叫你把布洗了,不是叫你当洗碗布用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杜荷也是个小心眼的,他装作无事的样子,亲亲热热地坐在太子旁边。小年轻一幅忠臣劝谏的模样,似乎为能给太上皇干活而感动极了:“太子,我也想孝顺太上皇他老人家,给他当孙子呢。只恨我不姓李,名不正言不顺的……”所以还是您这个亲孙子留下来吧。李承乾沉默一时。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干过农活,也没有在农村常住。要是借着皇祖父的话,那在农村里吃着烤肉喝小酒,放飞自我没人管,似乎还不赖?山高皇帝远,大臣和耶耶都管不着他啦!中二少年李承乾算了一笔账,突然觉得在皇祖父这儿放个假,还是挺不错的。太子没忘着架子上的烤肉,看着肉快熟了,他学者皇祖父的样子,撒上香料粉末,馋得杜荷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拿了一串,给小伙伴递了一串。“那行,我就和青荷一起,留下来孝顺皇祖父了。”刚啃着半串肉的杜荷:“……”所以他是干啥的?他还是要留下来干活吗?乖乖,太子孝顺他祖父,为什么要拉我下水呢?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后来的杜荷猛吃了两大盘烤肉,直到萧依依频频劝他,他才不好意思地放慢了速度。萧依依熬了些解暑开胃的酸梅汤,用凉水镇过后递给两人:“都用点吧,瞧你们吃得多,我也羡慕,年轻就是好啊。”杜荷打了个饱嗝,羞得红着脸:“好的,谢谢娘娘。”褐色的酸梅汤里飘着几朵桂花,闻起来除了梅子的酸香,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酸梅的酸中带点水果的清香,并不呛人,也不会酸得牙齿都软掉了。添了两勺土蜂蜜给酸梅汤调味,天然的甜味喝着很清爽。酸酸甜甜,也更加开胃了!原先太上皇还给他们烤肉吃,后来这两个小子嫌慢,干脆就自己嚷嚷着动手。杜荷是个最爱烧烤派对的,对火候的掌握竟然不错。烤到酣处,他舞动着烤肉签子,节奏分明,火光的衬托下,差就差没唱起rap。萧依依只恨这会儿没有抖音,不然这么一个古风靓仔卖烤肉,准能在网上爆红。而且洗净的香菇青菜韭菜也能烤一烤啊,撒上孜然面,味道不比肉差呢。香菇的鲜甜和韭菜的浓香都被烤出来了,路过风一吹,香味带得四处都是,馋得别人家的狗嗷嗷直叫。两个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两人联手,又把萧依依洗干净的菜蔬也干掉了。吃得十二成饱的杜荷摸了摸肚子:“真爽啊,比西边食肆的胡人烤羊还带劲!”他打嗝出来都是烧烤的味儿呢。“那是,也不看看我祖父是谁!”李承乾有心拍马屁,对着摇椅上歇凉的李渊猛夸,“我皇祖父是天才,当得了皇帝,做菜也好吃呢!”假货唐高祖:不不不,我当不了皇帝。那么夸他,他受宠真惊啊。吃过了饭,萧依依先是收拾了碗筷,那么一大堆油腻的签子碗筷,堆得跟小山似的。李渊瞧着自己的便宜孙子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往这小子的后背一拍,差点把李承乾吃到嗓子眼里的肉都拍出来了。老男人使唤起太子来,非常顺手:“还不给你皇祖母帮帮忙,弯腰洗碗多累啊。”李承乾指了指自己,无声地问:他,太子,洗碗?从小到大别说洗碗,连喝茶都是别人给他倒好的。太子皱了皱眉,这事儿不该是男人干的吧。男子汉治国理政平天下,洗什么碗,这是女人干的事情。“不是你,是你和杜家孩子。”李渊又拉了一个壮丁,而且看他那固执的态度,不允许反驳。李承乾手里被皇祖父塞了一块抹布:“好吧,我这就和青荷去洗碗。”两个小的虽然心情不平,但吃人嘴短,他们又是小辈,没看到滕王都在擦桌子吗?难兄难弟同时叹了一口气,这洗碗小工的活儿,是逃不掉的。杜荷没有拿到洗碗布,太子刚想要把他的布给小伙伴。不料,金狐给他递了一块布哩。狐狸做了洗东西的姿势,像个小人精一样。“吱吱吱。”你拿走,洗洗。杜荷不由得夸道:“这狐狸绝了,真是成精了。”李承乾心想,不止狐狸成精,这家里的动物都成精了。太子爷蹲在大太阳下,挽起袖子在洗碗。他的动作不熟练,盆里的水放太多,碗碟垒起来像危楼一样,颤颤巍巍。他的动作一大,一个手滑,最上头的碗落下来,摔到了泥地上。李承乾练过武术,手疾眼快,半空中抢着沾满水的碗。他好像对待宝物一样,郑重地检查几遍:“幸好幸好,没破。”要是碗被他砸破了,皇祖父铁定会不开心了。旁边的杜荷拿着布,越洗越觉得奇怪。怎么他洗的碗里会飘出来一条金色的鸡毛?今天明明没有吃鸡啊。再看看手里的碗,怎么没有皂角洗碗粉的清香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