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够不?”黄师傅没有拒绝他的要求,又添了两块油条。“够了,好香。”汉子的心愿得到满足,欢天喜地地走了。那么一句“孩子,够不够”似乎是有魔力似的,一直在食堂上回响着,直到最后一个人拿到了午餐。墨小雨被喊作孩子,一点儿也不脸红,要是每天都能吃到这样的饭,他愿意当一辈子孩子呢。筋饼很有弹性,卷菜的时候柔软不易碎裂,又被大师傅刷了层专门调制的酱汁,透点儿甜咸味,吃着入味极了。还有卷在里面的各种炒菜,爽口香甜,在这个年代也是很稀奇的。传闻在宋朝才发明的炒菜,这时被李渊提前发明出来,也深受工人们的欢迎。豆芽爽脆,豆角鲜嫩,肉丝的味道本来就好,还有面筋油条最是吸味的。切成细丝的酸菜,不知道怎么做的,还带点刺激的辣味,让人食欲大开。好多人不知不觉就吃完一份比巴掌还大的卷饼,心里暗暗想着。“下回被问孩子够不够的时候,一定要说不够,多要点吃的!”不是贪心,只为这食堂里的饭菜太好吃了!直到晚上收工回家的时候,还砸吧着嘴,回味着中午的那一顿呢。从作坊回到家中,家里有孩子的男人,忍不住给儿子狗屎夹菜,学了一嘴:“孩子,够不够,够不够?”差点以为他耶耶被人换了的狗屎:“……”怎么他老子今天反常了?不揍人了?不过难得享受一下父亲的关爱,总算是好的。这么一句充满魔性的话,从琉璃作坊开始,竟然在县里流行起来。好些卖个果蔬吃食的小摊贩,见着客人都会热情地问:“孩子,够不够,够不够?”县令大人李文聪看到这一幕,深感县里的人文素质都好多了,会“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了。他在写给皇帝的奏章里,特意把这当作功绩,写了上去【陛下啊,滕县里的孝顺老人关爱孩子的风气都好多了。听闻从滕王那儿开始,长辈都会对晚辈说“孩子,够不够,够不够”,生怕孩子们没吃饱穿暖。县里的日子蒸蒸日上,孩子们都有活力,这都是全靠您的庇佑啊。】李二:“哼……”好气,他耶耶从来都没有这样关爱过他。谁还不是个孩子?怎么他老子就不来关心一下他,问一句够不够?这是太宗皇帝嫉妒幼弟的日常。第128章“成了, 成了!”听得匠人们大喊一声, 刚吃着饭的工人们都立刻放下了饭碗,飞快地跑到琉璃窑附近。他们忙活了好几日,就是为了制成这个用煤炭的池窑,若是此事不成, 那大家迟早得散伙没工作。作坊里任何人, 都无比希望这个高温琉璃窑能改造成功!不同以往用柴火烧制的做法, 这次在多名巧匠的集思广益下, 琉璃窑上的烟囱冒出了滚滚黑烟, 熏得眼睛都火辣辣的。可没有人觉得难受,脸上都带着欢喜的笑容,看来琉璃烧制又迈进了一步, 大家伙都能留下来工作了。傻子才想离开呢,滕王的作坊里给钱多,一日还能吃上两顿有荤的, 去哪里来这样的美事?连从长安请来的几个匠人, 都对现在的生活满意极了。太上皇还叫人把他们的妻儿送过来团聚,一家子的嚼用给的足足的, 旁人也对他们尊重,活着更有精气神了。比在长安里对着小吏们弓背哈腰的日子,好上不止一倍。墨小雨不敢眨眼分神, 一直和几个匠人大叔一起,盯着琉璃窑,不能有半分疏忽。他们看着琉璃土混好沙子, 在池窑里被烧化了,融化成通红的水。然后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叔用棍子挑了一些出来,冷却后压制成型。虽然只是还处于试验阶段,不是用来使用的器皿,但石板上被留下一块绿色透明的小圆饼,让所有人的情绪都沸腾起来了。“是琉璃,琉璃!”墨小雨拿着这块小圆片,透过太阳反射出绿色的光,即使不甚清透,但总归是造出来了。年轻人的眼里都惊喜,他忍不住绕着作坊疯狂地跑了两圈,他的工作算是保住了!天知道,煤炭炉子还没改制出来的时候,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盛名之下实在难负,他顶着个“墨子传人”的光芒,生怕别人说他是吃白饭,没本事的。他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即使这个作坊是滕王想要玩琉璃,而一时兴起的。但他非常感谢这个王爷小孩,让他和小雪都过上好日子了……两个月后琉璃作坊开始大规模生产了,烧制成功率最高的是绿色的琉璃和蓝绿色的琉璃。大胃是个孝顺孩子,他知道琉璃宝贵,赏赐完作坊里的工匠后,头一件事就是要给阿娘打一对琉璃耳坠。不,不是一对,是十几对。王爷亲自画图,画作葫芦的形状,葫芦读音和福禄相近,能表达他对阿娘最真切的感情。怕不够豪华,他还让人做了一把绿琉璃的发梳,刻了绿梅的花纹,插在云鬓上绿莹莹的,肯定很好看吧。收到礼物的萧依依:“……”前世看惯了淘宝,这玻璃耳环真是九块九都嫌多。不过儿子的一片心意,她还是很高兴的。她不缺首饰,但把这绿玻璃当作是玻璃种翡翠,也带出了高档奢侈品的范儿。她摸了摸儿子的脸,哄道:“大胃要不要给小五送些?小五该是穿耳洞的年纪了。”“阿娘——”小孩早恋的心事被人说了出来,耳朵尖都红了,怪不好意思的。但他果真听取了萧依依的意见,给远在长安的小五送了一大匣子琉璃首饰。嗯,喝茶吃饭的琉璃杯子还有小碗也要来一套,阿娘说他要把小五养好,小五就不会看上别人了。和小女友异地恋的大胃,也是很有危机感的!和儿子小脑瓜想的不一样,李渊则琢磨着怎样用这琉璃挣大钱。光是做琉璃首饰吧,长安城里也不是没有,贵是贵,但没有什么核心竞争力啊。一旦大量生产,很容易价格就跌下去了。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想个新奇一些的点子。”李渊想起了后世的玻璃制品,玻璃坛子腌酸菜?那太掉价了。玻璃烟灰缸?这会儿没人抽烟啊。玻璃盆子装水果?别的琉璃作坊一看就学会了。玻璃酒瓶?得装点好酒才卖得上价啊。“好酒,好酒……有了,就是它了!”要在大唐这里弄出高度白酒,李渊也不大会,但他想起了一个点子,就是把梨子装进琉璃瓶子里,美名其曰:“永不分离(梨)”。个大饱满的酥梨用酒液泡着,看着跟从树上刚摘下来一样。可琉璃瓶口那么小,梨子拳头大,这是怎么放进去的呢?以前李渊也想了很久,后来才在百度上看到,说是梨子未成熟的时候,就装进去的,直至它长大。正好,滕县属下的刘村就是产梨的,怎么结合着搞起来,又新奇又好看,卖了梨子又卖琉璃,再也不用担心县里gdp上不去了。刘村村里酥梨好吃,那是出了名的,眼瞧着梨花谢了,刚结出豆大的梨子,她老人家就接到一笔大订单,每日见着人都乐呵呵的。隔壁川子家的好奇非常,忍不住问了一嘴:“刘婆子,您家的试验园,给我进去瞧瞧呗?”“不给,我可是跟县里老爷签了契约的,不许外人看呢。”刘婆子得意一笑,嘴里唤了一声,两条半大的黑狗从果园里跑了出来,摇着尾巴朝她撒欢呢。“不给就不给,真小气啊。”那人摇摇头便走了。都是村里的事儿,等梨子从树下摘下来那日,大家总会知晓刘婆子弄什么名堂。刘婆子没有把村民的话说在心上,她脑子里做梦都想着挣钱呢。也多亏她那次卖梨的机缘,竟让她和琉璃作坊的老爷搭上线了,人家说她的梨子好,要用来做一种梨子装瓶的酒。刚开始听了人家的计划,刘婆子刚想说“胡闹”,却被那高额的定金迷了眼。乖乖,那定金都快比得上卖成熟大酥梨的钱了。“这位老姐也不用担心,我们先给了钱,就求您把梨子照料大就行。平日里该怎么种,就怎么种。”李渊如是说。“那梨子坏在瓶子里,可别怪我老婆子种坏了。”刘婆子没干过这事儿,怕糟蹋了梨子呢。“不怪不怪。”李渊让人把一个个浅绿色的琉璃瓶拴在枝头上,绑好,“您费心一些,别让人把我这瓶子偷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卖了几亩地都不够赔的。”于是,签了合同的刘婆子让儿子带回了两条黑狗崽子,日日守在试验园这儿。老人睡觉轻,有点风吹草动都惊醒过来,她连吃喝歇息都不离开园子,就生怕出了差池,坏了老爷的生意,把定金倒赔回去。她看着枝头上有一寸大的梨子,抱着两条黑狗,畅想着事成之后的幸福生活。嗯,等到秋天,她又能得一笔钱,那时候她能买点肉给家里炖汤喝。要带点排骨的,给两条狗啃啃。“大黑喝汤吃骨头,对不对?”“汪汪。”“小黑也有,也有。”“汪汪。”终于,当小狗崽快变成大黑狗的时候,树上的梨子熟透了,散发出香甜的气息。和往日不同的是,这批梨子是在琉璃瓶子里长大的,刘婆子阵阵称奇,这果子塞进去瓶子里的还能长呢。瞧着该是采摘的时候了,刘婆子守着试验园子,更加不肯离开了。她找手让大黑狗过来,说道:“大黑回家去,叫我儿子过来!”“汪汪。”大黑狗摇着尾巴,跑得跟小旋风似的。不多时,它扯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过来,那人瞧见了园子里的一树奇观,眼里都是兴奋之色:“阿娘,我去琉璃作坊找老爷,让他们过来收货吧。”梨子即使被套住了,但看样子长得和往日一样好,这回他家一定是发了!嘻嘻,想想都高兴。这一批永不分梨,加入了滕县的精酿,发酵了大约两个月后,就被仔细地打包好,从滕县运送到长安城里。头一批酒,当然是以滕王的名义送给皇帝的,表达一下兄友弟恭的感情。后一批酒,才是送往长安城的各大酒楼,以拍卖的方式,竞价出售。这琉璃瓶子装着梨酒,一在长安面世,就被炒得极其火爆。游子离家来一瓶!朋友聚会来一瓶!夫妻分别来一瓶!情人重逢来一瓶!哦,你家孩子的升学宴啊,也可以来一瓶!“永不分梨(离)”是多好的寓意啊,唐人最是爱写诗,弄些风花雪月,动不动就说写离别惆怅的。这个梨酒雅致极了,还一语双关,吸引了无数文化人自动为它打call。而且,光是装酒的琉璃瓶子,就价值千金!琉璃越大越难得,众所周知,长安城的琉璃制品大多是小翘的首饰珠子,何曾有那么大的一个瓶子。这瓶子长宽三寸有余,通体呈幽幽的淡绿色,颜色均匀,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而且最巧的是里面的梨子,倒又倒不出来,当真是无法分梨,完全是很符合名字了。如此外形装饰下来,跟后世越卖越豪华的月饼盒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里面的酒不是太难喝,都会受人追捧的。更何况,这酒是真的挺好喝的,刘村酥梨的糖分极高,发酵出来的果酒带着浓郁的果香和柔和的甜味,稍稍回味,还有些甘甜。连酒量不好的女人都能喝上几杯,这就让它的消费者群体更广了。一时间,长安酒贵,好多大官贵族一掷千金,只为求得一瓶“永不分梨”。魏府小五拆开了大胃送给她的首饰,“哇”了一声,嘴角不由得往上翘起来。小女孩捧着匣子,跑到夫人裴氏的身边,炫耀道:“阿娘,这都是大胃送给我的,好看不?”她立刻换上了一双天蓝色的琉璃耳坠,跟天空一样澄澈通明。小五晃了晃头,感受到耳坠随之而动,自我感觉特别美。“真好看啊。”裴氏愣了愣神,滕王这小子真是大手笔啊,她和自家老头谈恋爱那会儿,魏征可没那么大方。前院的魏大人不知道自己被妻子念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最近,他一改在朝堂上的坏人缘,成为最受欢迎的人了!不少说得上话的官员,都好声好气地喊他一句“魏大人”,腆着脸想要蹭点酒喝。此时,魏征正举着琉璃酒杯,和同僚们推杯换盏。昂贵的梨酒在他面前跟不要钱一样,连喝了两瓶还不够,正要再开新瓶。他听得同僚们的恭维之词,喝得脸红红的,得意非凡。“啊嚏!”他揉了揉鼻子,夹了两口菜填填肚子,还继续劝酒,“喝呀,玄龄再喝一杯!”哼,滕王那小子送那么多酒来,肯定是想要骗走他的小五。唉,女大不中留,不喝白不喝!正好,滕县属下的刘村就是产梨的,怎么结合着搞起来,又新奇又好看,卖了梨子又卖琉璃,再也不用担心县里gdp上不去了。刘村村里酥梨好吃,那是出了名的,眼瞧着梨花谢了,刚结出豆大的梨子,她老人家就接到一笔大订单,每日见着人都乐呵呵的。隔壁川子家的好奇非常,忍不住问了一嘴:“刘婆子,您家的试验园,给我进去瞧瞧呗?”“不给,我可是跟县里老爷签了契约的,不许外人看呢。”刘婆子得意一笑,嘴里唤了一声,两条半大的黑狗从果园里跑了出来,摇着尾巴朝她撒欢呢。“不给就不给,真小气啊。”那人摇摇头便走了。都是村里的事儿,等梨子从树下摘下来那日,大家总会知晓刘婆子弄什么名堂。刘婆子没有把村民的话说在心上,她脑子里做梦都想着挣钱呢。也多亏她那次卖梨的机缘,竟让她和琉璃作坊的老爷搭上线了,人家说她的梨子好,要用来做一种梨子装瓶的酒。刚开始听了人家的计划,刘婆子刚想说“胡闹”,却被那高额的定金迷了眼。乖乖,那定金都快比得上卖成熟大酥梨的钱了。“这位老姐也不用担心,我们先给了钱,就求您把梨子照料大就行。平日里该怎么种,就怎么种。”李渊如是说。“那梨子坏在瓶子里,可别怪我老婆子种坏了。”刘婆子没干过这事儿,怕糟蹋了梨子呢。“不怪不怪。”李渊让人把一个个浅绿色的琉璃瓶拴在枝头上,绑好,“您费心一些,别让人把我这瓶子偷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卖了几亩地都不够赔的。”于是,签了合同的刘婆子让儿子带回了两条黑狗崽子,日日守在试验园这儿。老人睡觉轻,有点风吹草动都惊醒过来,她连吃喝歇息都不离开园子,就生怕出了差池,坏了老爷的生意,把定金倒赔回去。她看着枝头上有一寸大的梨子,抱着两条黑狗,畅想着事成之后的幸福生活。嗯,等到秋天,她又能得一笔钱,那时候她能买点肉给家里炖汤喝。要带点排骨的,给两条狗啃啃。“大黑喝汤吃骨头,对不对?”“汪汪。”“小黑也有,也有。”“汪汪。”终于,当小狗崽快变成大黑狗的时候,树上的梨子熟透了,散发出香甜的气息。和往日不同的是,这批梨子是在琉璃瓶子里长大的,刘婆子阵阵称奇,这果子塞进去瓶子里的还能长呢。瞧着该是采摘的时候了,刘婆子守着试验园子,更加不肯离开了。她找手让大黑狗过来,说道:“大黑回家去,叫我儿子过来!”“汪汪。”大黑狗摇着尾巴,跑得跟小旋风似的。不多时,它扯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过来,那人瞧见了园子里的一树奇观,眼里都是兴奋之色:“阿娘,我去琉璃作坊找老爷,让他们过来收货吧。”梨子即使被套住了,但看样子长得和往日一样好,这回他家一定是发了!嘻嘻,想想都高兴。这一批永不分梨,加入了滕县的精酿,发酵了大约两个月后,就被仔细地打包好,从滕县运送到长安城里。头一批酒,当然是以滕王的名义送给皇帝的,表达一下兄友弟恭的感情。后一批酒,才是送往长安城的各大酒楼,以拍卖的方式,竞价出售。这琉璃瓶子装着梨酒,一在长安面世,就被炒得极其火爆。游子离家来一瓶!朋友聚会来一瓶!夫妻分别来一瓶!情人重逢来一瓶!哦,你家孩子的升学宴啊,也可以来一瓶!“永不分梨(离)”是多好的寓意啊,唐人最是爱写诗,弄些风花雪月,动不动就说写离别惆怅的。这个梨酒雅致极了,还一语双关,吸引了无数文化人自动为它打call。而且,光是装酒的琉璃瓶子,就价值千金!琉璃越大越难得,众所周知,长安城的琉璃制品大多是小翘的首饰珠子,何曾有那么大的一个瓶子。这瓶子长宽三寸有余,通体呈幽幽的淡绿色,颜色均匀,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而且最巧的是里面的梨子,倒又倒不出来,当真是无法分梨,完全是很符合名字了。如此外形装饰下来,跟后世越卖越豪华的月饼盒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里面的酒不是太难喝,都会受人追捧的。更何况,这酒是真的挺好喝的,刘村酥梨的糖分极高,发酵出来的果酒带着浓郁的果香和柔和的甜味,稍稍回味,还有些甘甜。连酒量不好的女人都能喝上几杯,这就让它的消费者群体更广了。一时间,长安酒贵,好多大官贵族一掷千金,只为求得一瓶“永不分梨”。魏府小五拆开了大胃送给她的首饰,“哇”了一声,嘴角不由得往上翘起来。小女孩捧着匣子,跑到夫人裴氏的身边,炫耀道:“阿娘,这都是大胃送给我的,好看不?”她立刻换上了一双天蓝色的琉璃耳坠,跟天空一样澄澈通明。小五晃了晃头,感受到耳坠随之而动,自我感觉特别美。“真好看啊。”裴氏愣了愣神,滕王这小子真是大手笔啊,她和自家老头谈恋爱那会儿,魏征可没那么大方。前院的魏大人不知道自己被妻子念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最近,他一改在朝堂上的坏人缘,成为最受欢迎的人了!不少说得上话的官员,都好声好气地喊他一句“魏大人”,腆着脸想要蹭点酒喝。此时,魏征正举着琉璃酒杯,和同僚们推杯换盏。昂贵的梨酒在他面前跟不要钱一样,连喝了两瓶还不够,正要再开新瓶。他听得同僚们的恭维之词,喝得脸红红的,得意非凡。“啊嚏!”他揉了揉鼻子,夹了两口菜填填肚子,还继续劝酒,“喝呀,玄龄再喝一杯!”哼,滕王那小子送那么多酒来,肯定是想要骗走他的小五。唉,女大不中留,不喝白不喝!正好,滕县属下的刘村就是产梨的,怎么结合着搞起来,又新奇又好看,卖了梨子又卖琉璃,再也不用担心县里gdp上不去了。刘村村里酥梨好吃,那是出了名的,眼瞧着梨花谢了,刚结出豆大的梨子,她老人家就接到一笔大订单,每日见着人都乐呵呵的。隔壁川子家的好奇非常,忍不住问了一嘴:“刘婆子,您家的试验园,给我进去瞧瞧呗?”“不给,我可是跟县里老爷签了契约的,不许外人看呢。”刘婆子得意一笑,嘴里唤了一声,两条半大的黑狗从果园里跑了出来,摇着尾巴朝她撒欢呢。“不给就不给,真小气啊。”那人摇摇头便走了。都是村里的事儿,等梨子从树下摘下来那日,大家总会知晓刘婆子弄什么名堂。刘婆子没有把村民的话说在心上,她脑子里做梦都想着挣钱呢。也多亏她那次卖梨的机缘,竟让她和琉璃作坊的老爷搭上线了,人家说她的梨子好,要用来做一种梨子装瓶的酒。刚开始听了人家的计划,刘婆子刚想说“胡闹”,却被那高额的定金迷了眼。乖乖,那定金都快比得上卖成熟大酥梨的钱了。“这位老姐也不用担心,我们先给了钱,就求您把梨子照料大就行。平日里该怎么种,就怎么种。”李渊如是说。“那梨子坏在瓶子里,可别怪我老婆子种坏了。”刘婆子没干过这事儿,怕糟蹋了梨子呢。“不怪不怪。”李渊让人把一个个浅绿色的琉璃瓶拴在枝头上,绑好,“您费心一些,别让人把我这瓶子偷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卖了几亩地都不够赔的。”于是,签了合同的刘婆子让儿子带回了两条黑狗崽子,日日守在试验园这儿。老人睡觉轻,有点风吹草动都惊醒过来,她连吃喝歇息都不离开园子,就生怕出了差池,坏了老爷的生意,把定金倒赔回去。她看着枝头上有一寸大的梨子,抱着两条黑狗,畅想着事成之后的幸福生活。嗯,等到秋天,她又能得一笔钱,那时候她能买点肉给家里炖汤喝。要带点排骨的,给两条狗啃啃。“大黑喝汤吃骨头,对不对?”“汪汪。”“小黑也有,也有。”“汪汪。”终于,当小狗崽快变成大黑狗的时候,树上的梨子熟透了,散发出香甜的气息。和往日不同的是,这批梨子是在琉璃瓶子里长大的,刘婆子阵阵称奇,这果子塞进去瓶子里的还能长呢。瞧着该是采摘的时候了,刘婆子守着试验园子,更加不肯离开了。她找手让大黑狗过来,说道:“大黑回家去,叫我儿子过来!”“汪汪。”大黑狗摇着尾巴,跑得跟小旋风似的。不多时,它扯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过来,那人瞧见了园子里的一树奇观,眼里都是兴奋之色:“阿娘,我去琉璃作坊找老爷,让他们过来收货吧。”梨子即使被套住了,但看样子长得和往日一样好,这回他家一定是发了!嘻嘻,想想都高兴。这一批永不分梨,加入了滕县的精酿,发酵了大约两个月后,就被仔细地打包好,从滕县运送到长安城里。头一批酒,当然是以滕王的名义送给皇帝的,表达一下兄友弟恭的感情。后一批酒,才是送往长安城的各大酒楼,以拍卖的方式,竞价出售。这琉璃瓶子装着梨酒,一在长安面世,就被炒得极其火爆。游子离家来一瓶!朋友聚会来一瓶!夫妻分别来一瓶!情人重逢来一瓶!哦,你家孩子的升学宴啊,也可以来一瓶!“永不分梨(离)”是多好的寓意啊,唐人最是爱写诗,弄些风花雪月,动不动就说写离别惆怅的。这个梨酒雅致极了,还一语双关,吸引了无数文化人自动为它打call。而且,光是装酒的琉璃瓶子,就价值千金!琉璃越大越难得,众所周知,长安城的琉璃制品大多是小翘的首饰珠子,何曾有那么大的一个瓶子。这瓶子长宽三寸有余,通体呈幽幽的淡绿色,颜色均匀,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而且最巧的是里面的梨子,倒又倒不出来,当真是无法分梨,完全是很符合名字了。如此外形装饰下来,跟后世越卖越豪华的月饼盒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里面的酒不是太难喝,都会受人追捧的。更何况,这酒是真的挺好喝的,刘村酥梨的糖分极高,发酵出来的果酒带着浓郁的果香和柔和的甜味,稍稍回味,还有些甘甜。连酒量不好的女人都能喝上几杯,这就让它的消费者群体更广了。一时间,长安酒贵,好多大官贵族一掷千金,只为求得一瓶“永不分梨”。魏府小五拆开了大胃送给她的首饰,“哇”了一声,嘴角不由得往上翘起来。小女孩捧着匣子,跑到夫人裴氏的身边,炫耀道:“阿娘,这都是大胃送给我的,好看不?”她立刻换上了一双天蓝色的琉璃耳坠,跟天空一样澄澈通明。小五晃了晃头,感受到耳坠随之而动,自我感觉特别美。“真好看啊。”裴氏愣了愣神,滕王这小子真是大手笔啊,她和自家老头谈恋爱那会儿,魏征可没那么大方。前院的魏大人不知道自己被妻子念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最近,他一改在朝堂上的坏人缘,成为最受欢迎的人了!不少说得上话的官员,都好声好气地喊他一句“魏大人”,腆着脸想要蹭点酒喝。此时,魏征正举着琉璃酒杯,和同僚们推杯换盏。昂贵的梨酒在他面前跟不要钱一样,连喝了两瓶还不够,正要再开新瓶。他听得同僚们的恭维之词,喝得脸红红的,得意非凡。“啊嚏!”他揉了揉鼻子,夹了两口菜填填肚子,还继续劝酒,“喝呀,玄龄再喝一杯!”哼,滕王那小子送那么多酒来,肯定是想要骗走他的小五。唉,女大不中留,不喝白不喝!正好,滕县属下的刘村就是产梨的,怎么结合着搞起来,又新奇又好看,卖了梨子又卖琉璃,再也不用担心县里gdp上不去了。刘村村里酥梨好吃,那是出了名的,眼瞧着梨花谢了,刚结出豆大的梨子,她老人家就接到一笔大订单,每日见着人都乐呵呵的。隔壁川子家的好奇非常,忍不住问了一嘴:“刘婆子,您家的试验园,给我进去瞧瞧呗?”“不给,我可是跟县里老爷签了契约的,不许外人看呢。”刘婆子得意一笑,嘴里唤了一声,两条半大的黑狗从果园里跑了出来,摇着尾巴朝她撒欢呢。“不给就不给,真小气啊。”那人摇摇头便走了。都是村里的事儿,等梨子从树下摘下来那日,大家总会知晓刘婆子弄什么名堂。刘婆子没有把村民的话说在心上,她脑子里做梦都想着挣钱呢。也多亏她那次卖梨的机缘,竟让她和琉璃作坊的老爷搭上线了,人家说她的梨子好,要用来做一种梨子装瓶的酒。刚开始听了人家的计划,刘婆子刚想说“胡闹”,却被那高额的定金迷了眼。乖乖,那定金都快比得上卖成熟大酥梨的钱了。“这位老姐也不用担心,我们先给了钱,就求您把梨子照料大就行。平日里该怎么种,就怎么种。”李渊如是说。“那梨子坏在瓶子里,可别怪我老婆子种坏了。”刘婆子没干过这事儿,怕糟蹋了梨子呢。“不怪不怪。”李渊让人把一个个浅绿色的琉璃瓶拴在枝头上,绑好,“您费心一些,别让人把我这瓶子偷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卖了几亩地都不够赔的。”于是,签了合同的刘婆子让儿子带回了两条黑狗崽子,日日守在试验园这儿。老人睡觉轻,有点风吹草动都惊醒过来,她连吃喝歇息都不离开园子,就生怕出了差池,坏了老爷的生意,把定金倒赔回去。她看着枝头上有一寸大的梨子,抱着两条黑狗,畅想着事成之后的幸福生活。嗯,等到秋天,她又能得一笔钱,那时候她能买点肉给家里炖汤喝。要带点排骨的,给两条狗啃啃。“大黑喝汤吃骨头,对不对?”“汪汪。”“小黑也有,也有。”“汪汪。”终于,当小狗崽快变成大黑狗的时候,树上的梨子熟透了,散发出香甜的气息。和往日不同的是,这批梨子是在琉璃瓶子里长大的,刘婆子阵阵称奇,这果子塞进去瓶子里的还能长呢。瞧着该是采摘的时候了,刘婆子守着试验园子,更加不肯离开了。她找手让大黑狗过来,说道:“大黑回家去,叫我儿子过来!”“汪汪。”大黑狗摇着尾巴,跑得跟小旋风似的。不多时,它扯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过来,那人瞧见了园子里的一树奇观,眼里都是兴奋之色:“阿娘,我去琉璃作坊找老爷,让他们过来收货吧。”梨子即使被套住了,但看样子长得和往日一样好,这回他家一定是发了!嘻嘻,想想都高兴。这一批永不分梨,加入了滕县的精酿,发酵了大约两个月后,就被仔细地打包好,从滕县运送到长安城里。头一批酒,当然是以滕王的名义送给皇帝的,表达一下兄友弟恭的感情。后一批酒,才是送往长安城的各大酒楼,以拍卖的方式,竞价出售。这琉璃瓶子装着梨酒,一在长安面世,就被炒得极其火爆。游子离家来一瓶!朋友聚会来一瓶!夫妻分别来一瓶!情人重逢来一瓶!哦,你家孩子的升学宴啊,也可以来一瓶!“永不分梨(离)”是多好的寓意啊,唐人最是爱写诗,弄些风花雪月,动不动就说写离别惆怅的。这个梨酒雅致极了,还一语双关,吸引了无数文化人自动为它打call。而且,光是装酒的琉璃瓶子,就价值千金!琉璃越大越难得,众所周知,长安城的琉璃制品大多是小翘的首饰珠子,何曾有那么大的一个瓶子。这瓶子长宽三寸有余,通体呈幽幽的淡绿色,颜色均匀,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而且最巧的是里面的梨子,倒又倒不出来,当真是无法分梨,完全是很符合名字了。如此外形装饰下来,跟后世越卖越豪华的月饼盒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里面的酒不是太难喝,都会受人追捧的。更何况,这酒是真的挺好喝的,刘村酥梨的糖分极高,发酵出来的果酒带着浓郁的果香和柔和的甜味,稍稍回味,还有些甘甜。连酒量不好的女人都能喝上几杯,这就让它的消费者群体更广了。一时间,长安酒贵,好多大官贵族一掷千金,只为求得一瓶“永不分梨”。魏府小五拆开了大胃送给她的首饰,“哇”了一声,嘴角不由得往上翘起来。小女孩捧着匣子,跑到夫人裴氏的身边,炫耀道:“阿娘,这都是大胃送给我的,好看不?”她立刻换上了一双天蓝色的琉璃耳坠,跟天空一样澄澈通明。小五晃了晃头,感受到耳坠随之而动,自我感觉特别美。“真好看啊。”裴氏愣了愣神,滕王这小子真是大手笔啊,她和自家老头谈恋爱那会儿,魏征可没那么大方。前院的魏大人不知道自己被妻子念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最近,他一改在朝堂上的坏人缘,成为最受欢迎的人了!不少说得上话的官员,都好声好气地喊他一句“魏大人”,腆着脸想要蹭点酒喝。此时,魏征正举着琉璃酒杯,和同僚们推杯换盏。昂贵的梨酒在他面前跟不要钱一样,连喝了两瓶还不够,正要再开新瓶。他听得同僚们的恭维之词,喝得脸红红的,得意非凡。“啊嚏!”他揉了揉鼻子,夹了两口菜填填肚子,还继续劝酒,“喝呀,玄龄再喝一杯!”哼,滕王那小子送那么多酒来,肯定是想要骗走他的小五。唉,女大不中留,不喝白不喝!正好,滕县属下的刘村就是产梨的,怎么结合着搞起来,又新奇又好看,卖了梨子又卖琉璃,再也不用担心县里gdp上不去了。刘村村里酥梨好吃,那是出了名的,眼瞧着梨花谢了,刚结出豆大的梨子,她老人家就接到一笔大订单,每日见着人都乐呵呵的。隔壁川子家的好奇非常,忍不住问了一嘴:“刘婆子,您家的试验园,给我进去瞧瞧呗?”“不给,我可是跟县里老爷签了契约的,不许外人看呢。”刘婆子得意一笑,嘴里唤了一声,两条半大的黑狗从果园里跑了出来,摇着尾巴朝她撒欢呢。“不给就不给,真小气啊。”那人摇摇头便走了。都是村里的事儿,等梨子从树下摘下来那日,大家总会知晓刘婆子弄什么名堂。刘婆子没有把村民的话说在心上,她脑子里做梦都想着挣钱呢。也多亏她那次卖梨的机缘,竟让她和琉璃作坊的老爷搭上线了,人家说她的梨子好,要用来做一种梨子装瓶的酒。刚开始听了人家的计划,刘婆子刚想说“胡闹”,却被那高额的定金迷了眼。乖乖,那定金都快比得上卖成熟大酥梨的钱了。“这位老姐也不用担心,我们先给了钱,就求您把梨子照料大就行。平日里该怎么种,就怎么种。”李渊如是说。“那梨子坏在瓶子里,可别怪我老婆子种坏了。”刘婆子没干过这事儿,怕糟蹋了梨子呢。“不怪不怪。”李渊让人把一个个浅绿色的琉璃瓶拴在枝头上,绑好,“您费心一些,别让人把我这瓶子偷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卖了几亩地都不够赔的。”于是,签了合同的刘婆子让儿子带回了两条黑狗崽子,日日守在试验园这儿。老人睡觉轻,有点风吹草动都惊醒过来,她连吃喝歇息都不离开园子,就生怕出了差池,坏了老爷的生意,把定金倒赔回去。她看着枝头上有一寸大的梨子,抱着两条黑狗,畅想着事成之后的幸福生活。嗯,等到秋天,她又能得一笔钱,那时候她能买点肉给家里炖汤喝。要带点排骨的,给两条狗啃啃。“大黑喝汤吃骨头,对不对?”“汪汪。”“小黑也有,也有。”“汪汪。”终于,当小狗崽快变成大黑狗的时候,树上的梨子熟透了,散发出香甜的气息。和往日不同的是,这批梨子是在琉璃瓶子里长大的,刘婆子阵阵称奇,这果子塞进去瓶子里的还能长呢。瞧着该是采摘的时候了,刘婆子守着试验园子,更加不肯离开了。她找手让大黑狗过来,说道:“大黑回家去,叫我儿子过来!”“汪汪。”大黑狗摇着尾巴,跑得跟小旋风似的。不多时,它扯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过来,那人瞧见了园子里的一树奇观,眼里都是兴奋之色:“阿娘,我去琉璃作坊找老爷,让他们过来收货吧。”梨子即使被套住了,但看样子长得和往日一样好,这回他家一定是发了!嘻嘻,想想都高兴。这一批永不分梨,加入了滕县的精酿,发酵了大约两个月后,就被仔细地打包好,从滕县运送到长安城里。头一批酒,当然是以滕王的名义送给皇帝的,表达一下兄友弟恭的感情。后一批酒,才是送往长安城的各大酒楼,以拍卖的方式,竞价出售。这琉璃瓶子装着梨酒,一在长安面世,就被炒得极其火爆。游子离家来一瓶!朋友聚会来一瓶!夫妻分别来一瓶!情人重逢来一瓶!哦,你家孩子的升学宴啊,也可以来一瓶!“永不分梨(离)”是多好的寓意啊,唐人最是爱写诗,弄些风花雪月,动不动就说写离别惆怅的。这个梨酒雅致极了,还一语双关,吸引了无数文化人自动为它打call。而且,光是装酒的琉璃瓶子,就价值千金!琉璃越大越难得,众所周知,长安城的琉璃制品大多是小翘的首饰珠子,何曾有那么大的一个瓶子。这瓶子长宽三寸有余,通体呈幽幽的淡绿色,颜色均匀,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而且最巧的是里面的梨子,倒又倒不出来,当真是无法分梨,完全是很符合名字了。如此外形装饰下来,跟后世越卖越豪华的月饼盒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里面的酒不是太难喝,都会受人追捧的。更何况,这酒是真的挺好喝的,刘村酥梨的糖分极高,发酵出来的果酒带着浓郁的果香和柔和的甜味,稍稍回味,还有些甘甜。连酒量不好的女人都能喝上几杯,这就让它的消费者群体更广了。一时间,长安酒贵,好多大官贵族一掷千金,只为求得一瓶“永不分梨”。魏府小五拆开了大胃送给她的首饰,“哇”了一声,嘴角不由得往上翘起来。小女孩捧着匣子,跑到夫人裴氏的身边,炫耀道:“阿娘,这都是大胃送给我的,好看不?”她立刻换上了一双天蓝色的琉璃耳坠,跟天空一样澄澈通明。小五晃了晃头,感受到耳坠随之而动,自我感觉特别美。“真好看啊。”裴氏愣了愣神,滕王这小子真是大手笔啊,她和自家老头谈恋爱那会儿,魏征可没那么大方。前院的魏大人不知道自己被妻子念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最近,他一改在朝堂上的坏人缘,成为最受欢迎的人了!不少说得上话的官员,都好声好气地喊他一句“魏大人”,腆着脸想要蹭点酒喝。此时,魏征正举着琉璃酒杯,和同僚们推杯换盏。昂贵的梨酒在他面前跟不要钱一样,连喝了两瓶还不够,正要再开新瓶。他听得同僚们的恭维之词,喝得脸红红的,得意非凡。“啊嚏!”他揉了揉鼻子,夹了两口菜填填肚子,还继续劝酒,“喝呀,玄龄再喝一杯!”哼,滕王那小子送那么多酒来,肯定是想要骗走他的小五。唉,女大不中留,不喝白不喝!正好,滕县属下的刘村就是产梨的,怎么结合着搞起来,又新奇又好看,卖了梨子又卖琉璃,再也不用担心县里gdp上不去了。刘村村里酥梨好吃,那是出了名的,眼瞧着梨花谢了,刚结出豆大的梨子,她老人家就接到一笔大订单,每日见着人都乐呵呵的。隔壁川子家的好奇非常,忍不住问了一嘴:“刘婆子,您家的试验园,给我进去瞧瞧呗?”“不给,我可是跟县里老爷签了契约的,不许外人看呢。”刘婆子得意一笑,嘴里唤了一声,两条半大的黑狗从果园里跑了出来,摇着尾巴朝她撒欢呢。“不给就不给,真小气啊。”那人摇摇头便走了。都是村里的事儿,等梨子从树下摘下来那日,大家总会知晓刘婆子弄什么名堂。刘婆子没有把村民的话说在心上,她脑子里做梦都想着挣钱呢。也多亏她那次卖梨的机缘,竟让她和琉璃作坊的老爷搭上线了,人家说她的梨子好,要用来做一种梨子装瓶的酒。刚开始听了人家的计划,刘婆子刚想说“胡闹”,却被那高额的定金迷了眼。乖乖,那定金都快比得上卖成熟大酥梨的钱了。“这位老姐也不用担心,我们先给了钱,就求您把梨子照料大就行。平日里该怎么种,就怎么种。”李渊如是说。“那梨子坏在瓶子里,可别怪我老婆子种坏了。”刘婆子没干过这事儿,怕糟蹋了梨子呢。“不怪不怪。”李渊让人把一个个浅绿色的琉璃瓶拴在枝头上,绑好,“您费心一些,别让人把我这瓶子偷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卖了几亩地都不够赔的。”于是,签了合同的刘婆子让儿子带回了两条黑狗崽子,日日守在试验园这儿。老人睡觉轻,有点风吹草动都惊醒过来,她连吃喝歇息都不离开园子,就生怕出了差池,坏了老爷的生意,把定金倒赔回去。她看着枝头上有一寸大的梨子,抱着两条黑狗,畅想着事成之后的幸福生活。嗯,等到秋天,她又能得一笔钱,那时候她能买点肉给家里炖汤喝。要带点排骨的,给两条狗啃啃。“大黑喝汤吃骨头,对不对?”“汪汪。”“小黑也有,也有。”“汪汪。”终于,当小狗崽快变成大黑狗的时候,树上的梨子熟透了,散发出香甜的气息。和往日不同的是,这批梨子是在琉璃瓶子里长大的,刘婆子阵阵称奇,这果子塞进去瓶子里的还能长呢。瞧着该是采摘的时候了,刘婆子守着试验园子,更加不肯离开了。她找手让大黑狗过来,说道:“大黑回家去,叫我儿子过来!”“汪汪。”大黑狗摇着尾巴,跑得跟小旋风似的。不多时,它扯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过来,那人瞧见了园子里的一树奇观,眼里都是兴奋之色:“阿娘,我去琉璃作坊找老爷,让他们过来收货吧。”梨子即使被套住了,但看样子长得和往日一样好,这回他家一定是发了!嘻嘻,想想都高兴。这一批永不分梨,加入了滕县的精酿,发酵了大约两个月后,就被仔细地打包好,从滕县运送到长安城里。头一批酒,当然是以滕王的名义送给皇帝的,表达一下兄友弟恭的感情。后一批酒,才是送往长安城的各大酒楼,以拍卖的方式,竞价出售。这琉璃瓶子装着梨酒,一在长安面世,就被炒得极其火爆。游子离家来一瓶!朋友聚会来一瓶!夫妻分别来一瓶!情人重逢来一瓶!哦,你家孩子的升学宴啊,也可以来一瓶!“永不分梨(离)”是多好的寓意啊,唐人最是爱写诗,弄些风花雪月,动不动就说写离别惆怅的。这个梨酒雅致极了,还一语双关,吸引了无数文化人自动为它打call。而且,光是装酒的琉璃瓶子,就价值千金!琉璃越大越难得,众所周知,长安城的琉璃制品大多是小翘的首饰珠子,何曾有那么大的一个瓶子。这瓶子长宽三寸有余,通体呈幽幽的淡绿色,颜色均匀,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而且最巧的是里面的梨子,倒又倒不出来,当真是无法分梨,完全是很符合名字了。如此外形装饰下来,跟后世越卖越豪华的月饼盒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里面的酒不是太难喝,都会受人追捧的。更何况,这酒是真的挺好喝的,刘村酥梨的糖分极高,发酵出来的果酒带着浓郁的果香和柔和的甜味,稍稍回味,还有些甘甜。连酒量不好的女人都能喝上几杯,这就让它的消费者群体更广了。一时间,长安酒贵,好多大官贵族一掷千金,只为求得一瓶“永不分梨”。魏府小五拆开了大胃送给她的首饰,“哇”了一声,嘴角不由得往上翘起来。小女孩捧着匣子,跑到夫人裴氏的身边,炫耀道:“阿娘,这都是大胃送给我的,好看不?”她立刻换上了一双天蓝色的琉璃耳坠,跟天空一样澄澈通明。小五晃了晃头,感受到耳坠随之而动,自我感觉特别美。“真好看啊。”裴氏愣了愣神,滕王这小子真是大手笔啊,她和自家老头谈恋爱那会儿,魏征可没那么大方。前院的魏大人不知道自己被妻子念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最近,他一改在朝堂上的坏人缘,成为最受欢迎的人了!不少说得上话的官员,都好声好气地喊他一句“魏大人”,腆着脸想要蹭点酒喝。此时,魏征正举着琉璃酒杯,和同僚们推杯换盏。昂贵的梨酒在他面前跟不要钱一样,连喝了两瓶还不够,正要再开新瓶。他听得同僚们的恭维之词,喝得脸红红的,得意非凡。“啊嚏!”他揉了揉鼻子,夹了两口菜填填肚子,还继续劝酒,“喝呀,玄龄再喝一杯!”哼,滕王那小子送那么多酒来,肯定是想要骗走他的小五。唉,女大不中留,不喝白不喝!正好,滕县属下的刘村就是产梨的,怎么结合着搞起来,又新奇又好看,卖了梨子又卖琉璃,再也不用担心县里gdp上不去了。刘村村里酥梨好吃,那是出了名的,眼瞧着梨花谢了,刚结出豆大的梨子,她老人家就接到一笔大订单,每日见着人都乐呵呵的。隔壁川子家的好奇非常,忍不住问了一嘴:“刘婆子,您家的试验园,给我进去瞧瞧呗?”“不给,我可是跟县里老爷签了契约的,不许外人看呢。”刘婆子得意一笑,嘴里唤了一声,两条半大的黑狗从果园里跑了出来,摇着尾巴朝她撒欢呢。“不给就不给,真小气啊。”那人摇摇头便走了。都是村里的事儿,等梨子从树下摘下来那日,大家总会知晓刘婆子弄什么名堂。刘婆子没有把村民的话说在心上,她脑子里做梦都想着挣钱呢。也多亏她那次卖梨的机缘,竟让她和琉璃作坊的老爷搭上线了,人家说她的梨子好,要用来做一种梨子装瓶的酒。刚开始听了人家的计划,刘婆子刚想说“胡闹”,却被那高额的定金迷了眼。乖乖,那定金都快比得上卖成熟大酥梨的钱了。“这位老姐也不用担心,我们先给了钱,就求您把梨子照料大就行。平日里该怎么种,就怎么种。”李渊如是说。“那梨子坏在瓶子里,可别怪我老婆子种坏了。”刘婆子没干过这事儿,怕糟蹋了梨子呢。“不怪不怪。”李渊让人把一个个浅绿色的琉璃瓶拴在枝头上,绑好,“您费心一些,别让人把我这瓶子偷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卖了几亩地都不够赔的。”于是,签了合同的刘婆子让儿子带回了两条黑狗崽子,日日守在试验园这儿。老人睡觉轻,有点风吹草动都惊醒过来,她连吃喝歇息都不离开园子,就生怕出了差池,坏了老爷的生意,把定金倒赔回去。她看着枝头上有一寸大的梨子,抱着两条黑狗,畅想着事成之后的幸福生活。嗯,等到秋天,她又能得一笔钱,那时候她能买点肉给家里炖汤喝。要带点排骨的,给两条狗啃啃。“大黑喝汤吃骨头,对不对?”“汪汪。”“小黑也有,也有。”“汪汪。”终于,当小狗崽快变成大黑狗的时候,树上的梨子熟透了,散发出香甜的气息。和往日不同的是,这批梨子是在琉璃瓶子里长大的,刘婆子阵阵称奇,这果子塞进去瓶子里的还能长呢。瞧着该是采摘的时候了,刘婆子守着试验园子,更加不肯离开了。她找手让大黑狗过来,说道:“大黑回家去,叫我儿子过来!”“汪汪。”大黑狗摇着尾巴,跑得跟小旋风似的。不多时,它扯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过来,那人瞧见了园子里的一树奇观,眼里都是兴奋之色:“阿娘,我去琉璃作坊找老爷,让他们过来收货吧。”梨子即使被套住了,但看样子长得和往日一样好,这回他家一定是发了!嘻嘻,想想都高兴。这一批永不分梨,加入了滕县的精酿,发酵了大约两个月后,就被仔细地打包好,从滕县运送到长安城里。头一批酒,当然是以滕王的名义送给皇帝的,表达一下兄友弟恭的感情。后一批酒,才是送往长安城的各大酒楼,以拍卖的方式,竞价出售。这琉璃瓶子装着梨酒,一在长安面世,就被炒得极其火爆。游子离家来一瓶!朋友聚会来一瓶!夫妻分别来一瓶!情人重逢来一瓶!哦,你家孩子的升学宴啊,也可以来一瓶!“永不分梨(离)”是多好的寓意啊,唐人最是爱写诗,弄些风花雪月,动不动就说写离别惆怅的。这个梨酒雅致极了,还一语双关,吸引了无数文化人自动为它打call。而且,光是装酒的琉璃瓶子,就价值千金!琉璃越大越难得,众所周知,长安城的琉璃制品大多是小翘的首饰珠子,何曾有那么大的一个瓶子。这瓶子长宽三寸有余,通体呈幽幽的淡绿色,颜色均匀,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而且最巧的是里面的梨子,倒又倒不出来,当真是无法分梨,完全是很符合名字了。如此外形装饰下来,跟后世越卖越豪华的月饼盒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里面的酒不是太难喝,都会受人追捧的。更何况,这酒是真的挺好喝的,刘村酥梨的糖分极高,发酵出来的果酒带着浓郁的果香和柔和的甜味,稍稍回味,还有些甘甜。连酒量不好的女人都能喝上几杯,这就让它的消费者群体更广了。一时间,长安酒贵,好多大官贵族一掷千金,只为求得一瓶“永不分梨”。魏府小五拆开了大胃送给她的首饰,“哇”了一声,嘴角不由得往上翘起来。小女孩捧着匣子,跑到夫人裴氏的身边,炫耀道:“阿娘,这都是大胃送给我的,好看不?”她立刻换上了一双天蓝色的琉璃耳坠,跟天空一样澄澈通明。小五晃了晃头,感受到耳坠随之而动,自我感觉特别美。“真好看啊。”裴氏愣了愣神,滕王这小子真是大手笔啊,她和自家老头谈恋爱那会儿,魏征可没那么大方。前院的魏大人不知道自己被妻子念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最近,他一改在朝堂上的坏人缘,成为最受欢迎的人了!不少说得上话的官员,都好声好气地喊他一句“魏大人”,腆着脸想要蹭点酒喝。此时,魏征正举着琉璃酒杯,和同僚们推杯换盏。昂贵的梨酒在他面前跟不要钱一样,连喝了两瓶还不够,正要再开新瓶。他听得同僚们的恭维之词,喝得脸红红的,得意非凡。“啊嚏!”他揉了揉鼻子,夹了两口菜填填肚子,还继续劝酒,“喝呀,玄龄再喝一杯!”哼,滕王那小子送那么多酒来,肯定是想要骗走他的小五。唉,女大不中留,不喝白不喝!正好,滕县属下的刘村就是产梨的,怎么结合着搞起来,又新奇又好看,卖了梨子又卖琉璃,再也不用担心县里gdp上不去了。刘村村里酥梨好吃,那是出了名的,眼瞧着梨花谢了,刚结出豆大的梨子,她老人家就接到一笔大订单,每日见着人都乐呵呵的。隔壁川子家的好奇非常,忍不住问了一嘴:“刘婆子,您家的试验园,给我进去瞧瞧呗?”“不给,我可是跟县里老爷签了契约的,不许外人看呢。”刘婆子得意一笑,嘴里唤了一声,两条半大的黑狗从果园里跑了出来,摇着尾巴朝她撒欢呢。“不给就不给,真小气啊。”那人摇摇头便走了。都是村里的事儿,等梨子从树下摘下来那日,大家总会知晓刘婆子弄什么名堂。刘婆子没有把村民的话说在心上,她脑子里做梦都想着挣钱呢。也多亏她那次卖梨的机缘,竟让她和琉璃作坊的老爷搭上线了,人家说她的梨子好,要用来做一种梨子装瓶的酒。刚开始听了人家的计划,刘婆子刚想说“胡闹”,却被那高额的定金迷了眼。乖乖,那定金都快比得上卖成熟大酥梨的钱了。“这位老姐也不用担心,我们先给了钱,就求您把梨子照料大就行。平日里该怎么种,就怎么种。”李渊如是说。“那梨子坏在瓶子里,可别怪我老婆子种坏了。”刘婆子没干过这事儿,怕糟蹋了梨子呢。“不怪不怪。”李渊让人把一个个浅绿色的琉璃瓶拴在枝头上,绑好,“您费心一些,别让人把我这瓶子偷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卖了几亩地都不够赔的。”于是,签了合同的刘婆子让儿子带回了两条黑狗崽子,日日守在试验园这儿。老人睡觉轻,有点风吹草动都惊醒过来,她连吃喝歇息都不离开园子,就生怕出了差池,坏了老爷的生意,把定金倒赔回去。她看着枝头上有一寸大的梨子,抱着两条黑狗,畅想着事成之后的幸福生活。嗯,等到秋天,她又能得一笔钱,那时候她能买点肉给家里炖汤喝。要带点排骨的,给两条狗啃啃。“大黑喝汤吃骨头,对不对?”“汪汪。”“小黑也有,也有。”“汪汪。”终于,当小狗崽快变成大黑狗的时候,树上的梨子熟透了,散发出香甜的气息。和往日不同的是,这批梨子是在琉璃瓶子里长大的,刘婆子阵阵称奇,这果子塞进去瓶子里的还能长呢。瞧着该是采摘的时候了,刘婆子守着试验园子,更加不肯离开了。她找手让大黑狗过来,说道:“大黑回家去,叫我儿子过来!”“汪汪。”大黑狗摇着尾巴,跑得跟小旋风似的。不多时,它扯着一个大约三十岁的中年男人过来,那人瞧见了园子里的一树奇观,眼里都是兴奋之色:“阿娘,我去琉璃作坊找老爷,让他们过来收货吧。”梨子即使被套住了,但看样子长得和往日一样好,这回他家一定是发了!嘻嘻,想想都高兴。这一批永不分梨,加入了滕县的精酿,发酵了大约两个月后,就被仔细地打包好,从滕县运送到长安城里。头一批酒,当然是以滕王的名义送给皇帝的,表达一下兄友弟恭的感情。后一批酒,才是送往长安城的各大酒楼,以拍卖的方式,竞价出售。这琉璃瓶子装着梨酒,一在长安面世,就被炒得极其火爆。游子离家来一瓶!朋友聚会来一瓶!夫妻分别来一瓶!情人重逢来一瓶!哦,你家孩子的升学宴啊,也可以来一瓶!“永不分梨(离)”是多好的寓意啊,唐人最是爱写诗,弄些风花雪月,动不动就说写离别惆怅的。这个梨酒雅致极了,还一语双关,吸引了无数文化人自动为它打call。而且,光是装酒的琉璃瓶子,就价值千金!琉璃越大越难得,众所周知,长安城的琉璃制品大多是小翘的首饰珠子,何曾有那么大的一个瓶子。这瓶子长宽三寸有余,通体呈幽幽的淡绿色,颜色均匀,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而且最巧的是里面的梨子,倒又倒不出来,当真是无法分梨,完全是很符合名字了。如此外形装饰下来,跟后世越卖越豪华的月饼盒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里面的酒不是太难喝,都会受人追捧的。更何况,这酒是真的挺好喝的,刘村酥梨的糖分极高,发酵出来的果酒带着浓郁的果香和柔和的甜味,稍稍回味,还有些甘甜。连酒量不好的女人都能喝上几杯,这就让它的消费者群体更广了。一时间,长安酒贵,好多大官贵族一掷千金,只为求得一瓶“永不分梨”。魏府小五拆开了大胃送给她的首饰,“哇”了一声,嘴角不由得往上翘起来。小女孩捧着匣子,跑到夫人裴氏的身边,炫耀道:“阿娘,这都是大胃送给我的,好看不?”她立刻换上了一双天蓝色的琉璃耳坠,跟天空一样澄澈通明。小五晃了晃头,感受到耳坠随之而动,自我感觉特别美。“真好看啊。”裴氏愣了愣神,滕王这小子真是大手笔啊,她和自家老头谈恋爱那会儿,魏征可没那么大方。前院的魏大人不知道自己被妻子念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最近,他一改在朝堂上的坏人缘,成为最受欢迎的人了!不少说得上话的官员,都好声好气地喊他一句“魏大人”,腆着脸想要蹭点酒喝。此时,魏征正举着琉璃酒杯,和同僚们推杯换盏。昂贵的梨酒在他面前跟不要钱一样,连喝了两瓶还不够,正要再开新瓶。他听得同僚们的恭维之词,喝得脸红红的,得意非凡。“啊嚏!”他揉了揉鼻子,夹了两口菜填填肚子,还继续劝酒,“喝呀,玄龄再喝一杯!”哼,滕王那小子送那么多酒来,肯定是想要骗走他的小五。唉,女大不中留,不喝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