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绚烂, 一闪即逝,却在心中化为永恒。冬日的夜晚寒风瑟瑟,丝毫不留情面地拍打在人的身上,透心凉。刚摘下头盔来看烟花, 这会子脸上已经冰冰凉凉。一场烟花秀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洛樱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 新年将至,该回去吃饺子了。骑车回去的路上洛樱心中有种平静的满足感。在宫中多年, 每一年都与烟火错过, 便是偶然看着, 也只是一鳞半爪,没有窥见全貌。而今时今日,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漫长的烟火,繁花璀璨, 经久不息, 让她那心中数十年的遗憾,仿佛在今日得到了满足。夜色漆黑, 冷风习习,洛樱却觉得身子有些热意。夜空之中的烟花秀还在继续, 只是昏黄的路灯下, 小电驴上的身影渐行渐远。回到洛家楼,洛樱开始烧水煮饺子。饺子有元宝状的,有月牙状的,以前一道包饺子的时候,御膳房那可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什么形状的, 各种馅料的饺子都有。皇宫中的宫人们籍贯不同,诸多御厨更是来自天南海北,纵然是来到京城这么多年,可江南的御厨师傅也总是念着自己家乡的那一口。除夕的宫宴并不需要所有的御厨全部上阵,除了洛樱之外,剩下的师傅们大抵都是有家有口的,除夕团圆夜,每年总会轮换上几位师傅在家里过年。京城有河,时常能够吃到河鲜,可海货不易,如今时今日现代海滨城市的海胆饺子,皮皮虾饺子,鲅鱼饺子一类,洛樱并没有吃过,她还想着待有了时间,也要去各地尝尝如今的多种美食。洛樱在煮饺子,以前御膳房不但煮饺子,还要煮汤圆,两样都是团团圆圆的美食,一者北人食,一者南人食。除夕的晚宴结束,留守在御膳房的宫人们也飞速地干着活。每一年的除夕宴都是大事中的大事,先帝驾崩的前三年都简便,之后则是办的无比盛大。洛樱需要盯着每一个流程不容出错,甚至还管沈湛借了都密使的人盯着,生怕有人从中作梗。而直到整个筵席完美结束,她才能渐渐放下心。等御膳房的饺子现包好了,现包现煮着吃,一个个的围坐在一起,姿态也不那么讲究了。甚至有的直接靠着边边角角坐在地上歇息。当锅里的饺子一个个变得近乎透明,洛樱一捞,沥干水分装盘。洛樱把饺子端上桌,沈湛又剥好了几瓣蒜。蒜碎切好,又拿了酱油醋辣油上桌,平板电脑上的春晚已经接近尾声,盘子里的饺子带着氤氲的热气,表面湿润润的,饺子皮纤薄的很,轻轻薄薄,透着饺子皮将里边的绿意看得清清楚楚。沈湛先夹了一个到盘子里,却没有蘸任何的蘸料,空口吃。饺子皮明明擀的十分薄,可吃起来却意外的劲道,带着苍茫旷远的小麦香气。虾仁没有切碎,每个饺子里都有着完整的虾仁,鲜嫩的韭菜,扎实的猪肉与清鲜的虾仁交融,唇齿咀嚼之间带着鲜甜丰沛的汁水,吃起来好生鲜美!洛樱想着,以前这个时候吃的最多的是什么馅料的饺子?冬日时蔬难得,白菜最多,百菜不如白菜,各个宫里吃的基本上都是白菜猪肉馅的饺子。猪肉白菜的饺子鲜嫩,但最好先吃先包,只要有蔬菜馅的,调好的馅料若是放得时间长了就容易出汁水,再包饺子就不好吃了。除此之外,还有牛肉胡萝卜的,只是牛肉价贵,各宫的主子吃的才多一些,羊肉大葱的,平板屏幕上的主持人说着倒计时的吉祥话,墙上时钟的指针也距离十二点愈来愈近。洛樱放下了筷子,沈湛望着电脑上的时间。春晚已经开始新年倒计时一分钟,时间分秒点点之间,伴随着主持人齐声笑脸的“新春快乐”,沈湛将红包递到洛樱的面前。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压岁钱。无论是生理上他的年龄比洛樱大,亦或是心理上,他抱着自己是老父亲的心思给女鹅准备压岁钱。沈湛希望她在现代百邪不侵,喜乐安宁。“洛樱,新年快乐。”洛樱几乎是诧异地接过了这个红包。毕竟她这么大一个人了,而且在现代可以说是无亲无故,没想到还能收到压岁钱。“沈老师,也祝您新春快乐,万事如意。”守岁至凌晨,春晚节目也到了尾声。一盘子饺子吃的干干净净,剩下的放进了冰箱里。零点的钟声已经敲响,耳边传来此起彼伏,或远或近的炮声。庆祝去岁的烟花结束,迎接新年的礼炮经久不息。沈湛穿着外套,他该走了。洛樱看着他准备回酒店,只是现在的温度的天色,虽然说走回去也没有多久,但是大晚上也够人受的了。“沈老师,我骑车送你回去吧。”交朋友也得有来有往,这沈老师虽然脸皮厚了点过来蹭饭,但礼节周到,也一直帮忙,还准备了压岁钱。洛樱想着帮人帮到底,骑电动车送他回去,也好过在大冷天晚上慢慢走回去,只怕身子都冻僵了。沈湛拉着拉锁的指尖一顿,他没有想到洛樱会主动提出送他回去。毕竟这也不是一般的脑回路吧?只是天色这么晚,送了自己回去她不还得一个人骑车回来,他也不放心。他正开口拒绝,“我走回去没多远”洛樱已经把小粉头盔又塞到他手上,自己已经穿上外衣往外走。等到沈湛再次拘谨地坐在后座上,小电驴还没有发动。“车坏了么?”沈湛问着,是电瓶车没电了?还是被冻着掉电了?隔着头盔传来洛樱闷闷的声音,“沈老师,你住哪个酒店来着?”等沈湛报了酒店名,小电驴在幽幽路灯下再次前行。等沈湛到了酒店门口,洛樱掉头挥手告别。他看着小电驴慢悠悠地远去,他缓缓走入了大堂。这个时间,酒店的一楼大堂仍然是灯火通明。大堂里的巨大显示屏上是春晚直播,有人半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春晚已经到了最后一首收尾曲目,沈湛走进了电梯。歌声依旧萦绕在耳边,他看着手里提着的小粉色头盔,唇角勾起笑意。确实难忘今宵。洛樱骑着小电驴到家。等又收拾洗漱完毕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她拿着沈湛送的红包走进卧室。时代不同,压岁钱的形式也格外的不同。有诗云:“百十钱穿彩线长,分来再枕自收藏,商量爆竹谈箫价,添得娇儿一夜忙。”洛樱刚被师父收下过的第一个年,师父给了她一串彩绳串着而成的铜钱,挂在床尾或者放在枕头底下,压祟,压岁。压岁钱取的是吉利,所以每年都是师父准备一串的铜钱,彩绳是编成了各式各样的,至今也不知道是师父请了哪位宫人帮忙做的。后来她入了先帝太后的眼,给的压岁钱便不是普通的铜钱,每年宫里都会铸造一批特别的“压胜钱”,一面是刻着长命百岁,百邪不侵的吉利话,另一面则是星斗龙凤神兽各类吉祥的图案,赏给宫里的王子皇孙,还有皇亲国戚大臣家里的小辈孩子们辟邪。宫里的压胜钱并不会在市面上流通,而民间的孩子们多是和洛樱一样,收到来自长辈用彩绳串成的压岁钱,富者多串,贫者少串,这压岁钱也成了孩子们一年一度收到的零花钱。因此宫中除了辟邪的“压胜钱”之外,洛樱也会收到黄金白银的压岁钱。当年她使用的钱,铜板,金银在今日已经变成了“文物”,“古董”,如今的钱是金属制成的硬币与纸币,甚至这样的纸币不知道何日就会消失,钱财变成了手机中的一串串数字。放到数百年前,如今的生活是万万不敢想的。洛樱打开深红金字的红包,内里是簇新簇新的纸币,一共二十五张,甚至带着油墨的香气。过了这个年,她这具身体二十五岁。这笔钱如果是沈湛平白无故给的,洛樱断然不能收,虽然对于这沈老师来说,许不过是一件衣服钱,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许是一个成年人的工资。洛樱想了想,她从除夕到初二都休息,沈老师还没有离开影视城的意思,他若是一直来吃饭,这钱也好和菜钱抵了,也不算欠人情。她将钱重新塞到红包里压在枕头底下。抬起头来,洛樱透过二楼卧室的窗口刚好看到院子里的芙蓉树,夜色如浓墨,那挂在树上的小红灯笼与彩灯一串儿又一串儿,灯笼红彤彤的,彩灯则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多姿多彩,格外的喜庆。来到现代的第一个年,她看到了漫天的烟火,见识到对于自己来说各种新奇的表演节目,还收到了一份意外的压岁钱。枕着压岁钱,洛樱闭上眼睛。新的一年,总是值得更多期待。零点的钟声已经敲响,耳边传来此起彼伏,或远或近的炮声。庆祝去岁的烟花结束,迎接新年的礼炮经久不息。沈湛穿着外套,他该走了。洛樱看着他准备回酒店,只是现在的温度的天色,虽然说走回去也没有多久,但是大晚上也够人受的了。“沈老师,我骑车送你回去吧。”交朋友也得有来有往,这沈老师虽然脸皮厚了点过来蹭饭,但礼节周到,也一直帮忙,还准备了压岁钱。洛樱想着帮人帮到底,骑电动车送他回去,也好过在大冷天晚上慢慢走回去,只怕身子都冻僵了。沈湛拉着拉锁的指尖一顿,他没有想到洛樱会主动提出送他回去。毕竟这也不是一般的脑回路吧?只是天色这么晚,送了自己回去她不还得一个人骑车回来,他也不放心。他正开口拒绝,“我走回去没多远”洛樱已经把小粉头盔又塞到他手上,自己已经穿上外衣往外走。等到沈湛再次拘谨地坐在后座上,小电驴还没有发动。“车坏了么?”沈湛问着,是电瓶车没电了?还是被冻着掉电了?隔着头盔传来洛樱闷闷的声音,“沈老师,你住哪个酒店来着?”等沈湛报了酒店名,小电驴在幽幽路灯下再次前行。等沈湛到了酒店门口,洛樱掉头挥手告别。他看着小电驴慢悠悠地远去,他缓缓走入了大堂。这个时间,酒店的一楼大堂仍然是灯火通明。大堂里的巨大显示屏上是春晚直播,有人半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春晚已经到了最后一首收尾曲目,沈湛走进了电梯。歌声依旧萦绕在耳边,他看着手里提着的小粉色头盔,唇角勾起笑意。确实难忘今宵。洛樱骑着小电驴到家。等又收拾洗漱完毕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她拿着沈湛送的红包走进卧室。时代不同,压岁钱的形式也格外的不同。有诗云:“百十钱穿彩线长,分来再枕自收藏,商量爆竹谈箫价,添得娇儿一夜忙。”洛樱刚被师父收下过的第一个年,师父给了她一串彩绳串着而成的铜钱,挂在床尾或者放在枕头底下,压祟,压岁。压岁钱取的是吉利,所以每年都是师父准备一串的铜钱,彩绳是编成了各式各样的,至今也不知道是师父请了哪位宫人帮忙做的。后来她入了先帝太后的眼,给的压岁钱便不是普通的铜钱,每年宫里都会铸造一批特别的“压胜钱”,一面是刻着长命百岁,百邪不侵的吉利话,另一面则是星斗龙凤神兽各类吉祥的图案,赏给宫里的王子皇孙,还有皇亲国戚大臣家里的小辈孩子们辟邪。宫里的压胜钱并不会在市面上流通,而民间的孩子们多是和洛樱一样,收到来自长辈用彩绳串成的压岁钱,富者多串,贫者少串,这压岁钱也成了孩子们一年一度收到的零花钱。因此宫中除了辟邪的“压胜钱”之外,洛樱也会收到黄金白银的压岁钱。当年她使用的钱,铜板,金银在今日已经变成了“文物”,“古董”,如今的钱是金属制成的硬币与纸币,甚至这样的纸币不知道何日就会消失,钱财变成了手机中的一串串数字。放到数百年前,如今的生活是万万不敢想的。洛樱打开深红金字的红包,内里是簇新簇新的纸币,一共二十五张,甚至带着油墨的香气。过了这个年,她这具身体二十五岁。这笔钱如果是沈湛平白无故给的,洛樱断然不能收,虽然对于这沈老师来说,许不过是一件衣服钱,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许是一个成年人的工资。洛樱想了想,她从除夕到初二都休息,沈老师还没有离开影视城的意思,他若是一直来吃饭,这钱也好和菜钱抵了,也不算欠人情。她将钱重新塞到红包里压在枕头底下。抬起头来,洛樱透过二楼卧室的窗口刚好看到院子里的芙蓉树,夜色如浓墨,那挂在树上的小红灯笼与彩灯一串儿又一串儿,灯笼红彤彤的,彩灯则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多姿多彩,格外的喜庆。来到现代的第一个年,她看到了漫天的烟火,见识到对于自己来说各种新奇的表演节目,还收到了一份意外的压岁钱。枕着压岁钱,洛樱闭上眼睛。新的一年,总是值得更多期待。零点的钟声已经敲响,耳边传来此起彼伏,或远或近的炮声。庆祝去岁的烟花结束,迎接新年的礼炮经久不息。沈湛穿着外套,他该走了。洛樱看着他准备回酒店,只是现在的温度的天色,虽然说走回去也没有多久,但是大晚上也够人受的了。“沈老师,我骑车送你回去吧。”交朋友也得有来有往,这沈老师虽然脸皮厚了点过来蹭饭,但礼节周到,也一直帮忙,还准备了压岁钱。洛樱想着帮人帮到底,骑电动车送他回去,也好过在大冷天晚上慢慢走回去,只怕身子都冻僵了。沈湛拉着拉锁的指尖一顿,他没有想到洛樱会主动提出送他回去。毕竟这也不是一般的脑回路吧?只是天色这么晚,送了自己回去她不还得一个人骑车回来,他也不放心。他正开口拒绝,“我走回去没多远”洛樱已经把小粉头盔又塞到他手上,自己已经穿上外衣往外走。等到沈湛再次拘谨地坐在后座上,小电驴还没有发动。“车坏了么?”沈湛问着,是电瓶车没电了?还是被冻着掉电了?隔着头盔传来洛樱闷闷的声音,“沈老师,你住哪个酒店来着?”等沈湛报了酒店名,小电驴在幽幽路灯下再次前行。等沈湛到了酒店门口,洛樱掉头挥手告别。他看着小电驴慢悠悠地远去,他缓缓走入了大堂。这个时间,酒店的一楼大堂仍然是灯火通明。大堂里的巨大显示屏上是春晚直播,有人半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春晚已经到了最后一首收尾曲目,沈湛走进了电梯。歌声依旧萦绕在耳边,他看着手里提着的小粉色头盔,唇角勾起笑意。确实难忘今宵。洛樱骑着小电驴到家。等又收拾洗漱完毕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她拿着沈湛送的红包走进卧室。时代不同,压岁钱的形式也格外的不同。有诗云:“百十钱穿彩线长,分来再枕自收藏,商量爆竹谈箫价,添得娇儿一夜忙。”洛樱刚被师父收下过的第一个年,师父给了她一串彩绳串着而成的铜钱,挂在床尾或者放在枕头底下,压祟,压岁。压岁钱取的是吉利,所以每年都是师父准备一串的铜钱,彩绳是编成了各式各样的,至今也不知道是师父请了哪位宫人帮忙做的。后来她入了先帝太后的眼,给的压岁钱便不是普通的铜钱,每年宫里都会铸造一批特别的“压胜钱”,一面是刻着长命百岁,百邪不侵的吉利话,另一面则是星斗龙凤神兽各类吉祥的图案,赏给宫里的王子皇孙,还有皇亲国戚大臣家里的小辈孩子们辟邪。宫里的压胜钱并不会在市面上流通,而民间的孩子们多是和洛樱一样,收到来自长辈用彩绳串成的压岁钱,富者多串,贫者少串,这压岁钱也成了孩子们一年一度收到的零花钱。因此宫中除了辟邪的“压胜钱”之外,洛樱也会收到黄金白银的压岁钱。当年她使用的钱,铜板,金银在今日已经变成了“文物”,“古董”,如今的钱是金属制成的硬币与纸币,甚至这样的纸币不知道何日就会消失,钱财变成了手机中的一串串数字。放到数百年前,如今的生活是万万不敢想的。洛樱打开深红金字的红包,内里是簇新簇新的纸币,一共二十五张,甚至带着油墨的香气。过了这个年,她这具身体二十五岁。这笔钱如果是沈湛平白无故给的,洛樱断然不能收,虽然对于这沈老师来说,许不过是一件衣服钱,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许是一个成年人的工资。洛樱想了想,她从除夕到初二都休息,沈老师还没有离开影视城的意思,他若是一直来吃饭,这钱也好和菜钱抵了,也不算欠人情。她将钱重新塞到红包里压在枕头底下。抬起头来,洛樱透过二楼卧室的窗口刚好看到院子里的芙蓉树,夜色如浓墨,那挂在树上的小红灯笼与彩灯一串儿又一串儿,灯笼红彤彤的,彩灯则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多姿多彩,格外的喜庆。来到现代的第一个年,她看到了漫天的烟火,见识到对于自己来说各种新奇的表演节目,还收到了一份意外的压岁钱。枕着压岁钱,洛樱闭上眼睛。新的一年,总是值得更多期待。零点的钟声已经敲响,耳边传来此起彼伏,或远或近的炮声。庆祝去岁的烟花结束,迎接新年的礼炮经久不息。沈湛穿着外套,他该走了。洛樱看着他准备回酒店,只是现在的温度的天色,虽然说走回去也没有多久,但是大晚上也够人受的了。“沈老师,我骑车送你回去吧。”交朋友也得有来有往,这沈老师虽然脸皮厚了点过来蹭饭,但礼节周到,也一直帮忙,还准备了压岁钱。洛樱想着帮人帮到底,骑电动车送他回去,也好过在大冷天晚上慢慢走回去,只怕身子都冻僵了。沈湛拉着拉锁的指尖一顿,他没有想到洛樱会主动提出送他回去。毕竟这也不是一般的脑回路吧?只是天色这么晚,送了自己回去她不还得一个人骑车回来,他也不放心。他正开口拒绝,“我走回去没多远”洛樱已经把小粉头盔又塞到他手上,自己已经穿上外衣往外走。等到沈湛再次拘谨地坐在后座上,小电驴还没有发动。“车坏了么?”沈湛问着,是电瓶车没电了?还是被冻着掉电了?隔着头盔传来洛樱闷闷的声音,“沈老师,你住哪个酒店来着?”等沈湛报了酒店名,小电驴在幽幽路灯下再次前行。等沈湛到了酒店门口,洛樱掉头挥手告别。他看着小电驴慢悠悠地远去,他缓缓走入了大堂。这个时间,酒店的一楼大堂仍然是灯火通明。大堂里的巨大显示屏上是春晚直播,有人半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春晚已经到了最后一首收尾曲目,沈湛走进了电梯。歌声依旧萦绕在耳边,他看着手里提着的小粉色头盔,唇角勾起笑意。确实难忘今宵。洛樱骑着小电驴到家。等又收拾洗漱完毕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她拿着沈湛送的红包走进卧室。时代不同,压岁钱的形式也格外的不同。有诗云:“百十钱穿彩线长,分来再枕自收藏,商量爆竹谈箫价,添得娇儿一夜忙。”洛樱刚被师父收下过的第一个年,师父给了她一串彩绳串着而成的铜钱,挂在床尾或者放在枕头底下,压祟,压岁。压岁钱取的是吉利,所以每年都是师父准备一串的铜钱,彩绳是编成了各式各样的,至今也不知道是师父请了哪位宫人帮忙做的。后来她入了先帝太后的眼,给的压岁钱便不是普通的铜钱,每年宫里都会铸造一批特别的“压胜钱”,一面是刻着长命百岁,百邪不侵的吉利话,另一面则是星斗龙凤神兽各类吉祥的图案,赏给宫里的王子皇孙,还有皇亲国戚大臣家里的小辈孩子们辟邪。宫里的压胜钱并不会在市面上流通,而民间的孩子们多是和洛樱一样,收到来自长辈用彩绳串成的压岁钱,富者多串,贫者少串,这压岁钱也成了孩子们一年一度收到的零花钱。因此宫中除了辟邪的“压胜钱”之外,洛樱也会收到黄金白银的压岁钱。当年她使用的钱,铜板,金银在今日已经变成了“文物”,“古董”,如今的钱是金属制成的硬币与纸币,甚至这样的纸币不知道何日就会消失,钱财变成了手机中的一串串数字。放到数百年前,如今的生活是万万不敢想的。洛樱打开深红金字的红包,内里是簇新簇新的纸币,一共二十五张,甚至带着油墨的香气。过了这个年,她这具身体二十五岁。这笔钱如果是沈湛平白无故给的,洛樱断然不能收,虽然对于这沈老师来说,许不过是一件衣服钱,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许是一个成年人的工资。洛樱想了想,她从除夕到初二都休息,沈老师还没有离开影视城的意思,他若是一直来吃饭,这钱也好和菜钱抵了,也不算欠人情。她将钱重新塞到红包里压在枕头底下。抬起头来,洛樱透过二楼卧室的窗口刚好看到院子里的芙蓉树,夜色如浓墨,那挂在树上的小红灯笼与彩灯一串儿又一串儿,灯笼红彤彤的,彩灯则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多姿多彩,格外的喜庆。来到现代的第一个年,她看到了漫天的烟火,见识到对于自己来说各种新奇的表演节目,还收到了一份意外的压岁钱。枕着压岁钱,洛樱闭上眼睛。新的一年,总是值得更多期待。零点的钟声已经敲响,耳边传来此起彼伏,或远或近的炮声。庆祝去岁的烟花结束,迎接新年的礼炮经久不息。沈湛穿着外套,他该走了。洛樱看着他准备回酒店,只是现在的温度的天色,虽然说走回去也没有多久,但是大晚上也够人受的了。“沈老师,我骑车送你回去吧。”交朋友也得有来有往,这沈老师虽然脸皮厚了点过来蹭饭,但礼节周到,也一直帮忙,还准备了压岁钱。洛樱想着帮人帮到底,骑电动车送他回去,也好过在大冷天晚上慢慢走回去,只怕身子都冻僵了。沈湛拉着拉锁的指尖一顿,他没有想到洛樱会主动提出送他回去。毕竟这也不是一般的脑回路吧?只是天色这么晚,送了自己回去她不还得一个人骑车回来,他也不放心。他正开口拒绝,“我走回去没多远”洛樱已经把小粉头盔又塞到他手上,自己已经穿上外衣往外走。等到沈湛再次拘谨地坐在后座上,小电驴还没有发动。“车坏了么?”沈湛问着,是电瓶车没电了?还是被冻着掉电了?隔着头盔传来洛樱闷闷的声音,“沈老师,你住哪个酒店来着?”等沈湛报了酒店名,小电驴在幽幽路灯下再次前行。等沈湛到了酒店门口,洛樱掉头挥手告别。他看着小电驴慢悠悠地远去,他缓缓走入了大堂。这个时间,酒店的一楼大堂仍然是灯火通明。大堂里的巨大显示屏上是春晚直播,有人半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春晚已经到了最后一首收尾曲目,沈湛走进了电梯。歌声依旧萦绕在耳边,他看着手里提着的小粉色头盔,唇角勾起笑意。确实难忘今宵。洛樱骑着小电驴到家。等又收拾洗漱完毕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她拿着沈湛送的红包走进卧室。时代不同,压岁钱的形式也格外的不同。有诗云:“百十钱穿彩线长,分来再枕自收藏,商量爆竹谈箫价,添得娇儿一夜忙。”洛樱刚被师父收下过的第一个年,师父给了她一串彩绳串着而成的铜钱,挂在床尾或者放在枕头底下,压祟,压岁。压岁钱取的是吉利,所以每年都是师父准备一串的铜钱,彩绳是编成了各式各样的,至今也不知道是师父请了哪位宫人帮忙做的。后来她入了先帝太后的眼,给的压岁钱便不是普通的铜钱,每年宫里都会铸造一批特别的“压胜钱”,一面是刻着长命百岁,百邪不侵的吉利话,另一面则是星斗龙凤神兽各类吉祥的图案,赏给宫里的王子皇孙,还有皇亲国戚大臣家里的小辈孩子们辟邪。宫里的压胜钱并不会在市面上流通,而民间的孩子们多是和洛樱一样,收到来自长辈用彩绳串成的压岁钱,富者多串,贫者少串,这压岁钱也成了孩子们一年一度收到的零花钱。因此宫中除了辟邪的“压胜钱”之外,洛樱也会收到黄金白银的压岁钱。当年她使用的钱,铜板,金银在今日已经变成了“文物”,“古董”,如今的钱是金属制成的硬币与纸币,甚至这样的纸币不知道何日就会消失,钱财变成了手机中的一串串数字。放到数百年前,如今的生活是万万不敢想的。洛樱打开深红金字的红包,内里是簇新簇新的纸币,一共二十五张,甚至带着油墨的香气。过了这个年,她这具身体二十五岁。这笔钱如果是沈湛平白无故给的,洛樱断然不能收,虽然对于这沈老师来说,许不过是一件衣服钱,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许是一个成年人的工资。洛樱想了想,她从除夕到初二都休息,沈老师还没有离开影视城的意思,他若是一直来吃饭,这钱也好和菜钱抵了,也不算欠人情。她将钱重新塞到红包里压在枕头底下。抬起头来,洛樱透过二楼卧室的窗口刚好看到院子里的芙蓉树,夜色如浓墨,那挂在树上的小红灯笼与彩灯一串儿又一串儿,灯笼红彤彤的,彩灯则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多姿多彩,格外的喜庆。来到现代的第一个年,她看到了漫天的烟火,见识到对于自己来说各种新奇的表演节目,还收到了一份意外的压岁钱。枕着压岁钱,洛樱闭上眼睛。新的一年,总是值得更多期待。零点的钟声已经敲响,耳边传来此起彼伏,或远或近的炮声。庆祝去岁的烟花结束,迎接新年的礼炮经久不息。沈湛穿着外套,他该走了。洛樱看着他准备回酒店,只是现在的温度的天色,虽然说走回去也没有多久,但是大晚上也够人受的了。“沈老师,我骑车送你回去吧。”交朋友也得有来有往,这沈老师虽然脸皮厚了点过来蹭饭,但礼节周到,也一直帮忙,还准备了压岁钱。洛樱想着帮人帮到底,骑电动车送他回去,也好过在大冷天晚上慢慢走回去,只怕身子都冻僵了。沈湛拉着拉锁的指尖一顿,他没有想到洛樱会主动提出送他回去。毕竟这也不是一般的脑回路吧?只是天色这么晚,送了自己回去她不还得一个人骑车回来,他也不放心。他正开口拒绝,“我走回去没多远”洛樱已经把小粉头盔又塞到他手上,自己已经穿上外衣往外走。等到沈湛再次拘谨地坐在后座上,小电驴还没有发动。“车坏了么?”沈湛问着,是电瓶车没电了?还是被冻着掉电了?隔着头盔传来洛樱闷闷的声音,“沈老师,你住哪个酒店来着?”等沈湛报了酒店名,小电驴在幽幽路灯下再次前行。等沈湛到了酒店门口,洛樱掉头挥手告别。他看着小电驴慢悠悠地远去,他缓缓走入了大堂。这个时间,酒店的一楼大堂仍然是灯火通明。大堂里的巨大显示屏上是春晚直播,有人半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春晚已经到了最后一首收尾曲目,沈湛走进了电梯。歌声依旧萦绕在耳边,他看着手里提着的小粉色头盔,唇角勾起笑意。确实难忘今宵。洛樱骑着小电驴到家。等又收拾洗漱完毕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她拿着沈湛送的红包走进卧室。时代不同,压岁钱的形式也格外的不同。有诗云:“百十钱穿彩线长,分来再枕自收藏,商量爆竹谈箫价,添得娇儿一夜忙。”洛樱刚被师父收下过的第一个年,师父给了她一串彩绳串着而成的铜钱,挂在床尾或者放在枕头底下,压祟,压岁。压岁钱取的是吉利,所以每年都是师父准备一串的铜钱,彩绳是编成了各式各样的,至今也不知道是师父请了哪位宫人帮忙做的。后来她入了先帝太后的眼,给的压岁钱便不是普通的铜钱,每年宫里都会铸造一批特别的“压胜钱”,一面是刻着长命百岁,百邪不侵的吉利话,另一面则是星斗龙凤神兽各类吉祥的图案,赏给宫里的王子皇孙,还有皇亲国戚大臣家里的小辈孩子们辟邪。宫里的压胜钱并不会在市面上流通,而民间的孩子们多是和洛樱一样,收到来自长辈用彩绳串成的压岁钱,富者多串,贫者少串,这压岁钱也成了孩子们一年一度收到的零花钱。因此宫中除了辟邪的“压胜钱”之外,洛樱也会收到黄金白银的压岁钱。当年她使用的钱,铜板,金银在今日已经变成了“文物”,“古董”,如今的钱是金属制成的硬币与纸币,甚至这样的纸币不知道何日就会消失,钱财变成了手机中的一串串数字。放到数百年前,如今的生活是万万不敢想的。洛樱打开深红金字的红包,内里是簇新簇新的纸币,一共二十五张,甚至带着油墨的香气。过了这个年,她这具身体二十五岁。这笔钱如果是沈湛平白无故给的,洛樱断然不能收,虽然对于这沈老师来说,许不过是一件衣服钱,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许是一个成年人的工资。洛樱想了想,她从除夕到初二都休息,沈老师还没有离开影视城的意思,他若是一直来吃饭,这钱也好和菜钱抵了,也不算欠人情。她将钱重新塞到红包里压在枕头底下。抬起头来,洛樱透过二楼卧室的窗口刚好看到院子里的芙蓉树,夜色如浓墨,那挂在树上的小红灯笼与彩灯一串儿又一串儿,灯笼红彤彤的,彩灯则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多姿多彩,格外的喜庆。来到现代的第一个年,她看到了漫天的烟火,见识到对于自己来说各种新奇的表演节目,还收到了一份意外的压岁钱。枕着压岁钱,洛樱闭上眼睛。新的一年,总是值得更多期待。零点的钟声已经敲响,耳边传来此起彼伏,或远或近的炮声。庆祝去岁的烟花结束,迎接新年的礼炮经久不息。沈湛穿着外套,他该走了。洛樱看着他准备回酒店,只是现在的温度的天色,虽然说走回去也没有多久,但是大晚上也够人受的了。“沈老师,我骑车送你回去吧。”交朋友也得有来有往,这沈老师虽然脸皮厚了点过来蹭饭,但礼节周到,也一直帮忙,还准备了压岁钱。洛樱想着帮人帮到底,骑电动车送他回去,也好过在大冷天晚上慢慢走回去,只怕身子都冻僵了。沈湛拉着拉锁的指尖一顿,他没有想到洛樱会主动提出送他回去。毕竟这也不是一般的脑回路吧?只是天色这么晚,送了自己回去她不还得一个人骑车回来,他也不放心。他正开口拒绝,“我走回去没多远”洛樱已经把小粉头盔又塞到他手上,自己已经穿上外衣往外走。等到沈湛再次拘谨地坐在后座上,小电驴还没有发动。“车坏了么?”沈湛问着,是电瓶车没电了?还是被冻着掉电了?隔着头盔传来洛樱闷闷的声音,“沈老师,你住哪个酒店来着?”等沈湛报了酒店名,小电驴在幽幽路灯下再次前行。等沈湛到了酒店门口,洛樱掉头挥手告别。他看着小电驴慢悠悠地远去,他缓缓走入了大堂。这个时间,酒店的一楼大堂仍然是灯火通明。大堂里的巨大显示屏上是春晚直播,有人半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春晚已经到了最后一首收尾曲目,沈湛走进了电梯。歌声依旧萦绕在耳边,他看着手里提着的小粉色头盔,唇角勾起笑意。确实难忘今宵。洛樱骑着小电驴到家。等又收拾洗漱完毕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她拿着沈湛送的红包走进卧室。时代不同,压岁钱的形式也格外的不同。有诗云:“百十钱穿彩线长,分来再枕自收藏,商量爆竹谈箫价,添得娇儿一夜忙。”洛樱刚被师父收下过的第一个年,师父给了她一串彩绳串着而成的铜钱,挂在床尾或者放在枕头底下,压祟,压岁。压岁钱取的是吉利,所以每年都是师父准备一串的铜钱,彩绳是编成了各式各样的,至今也不知道是师父请了哪位宫人帮忙做的。后来她入了先帝太后的眼,给的压岁钱便不是普通的铜钱,每年宫里都会铸造一批特别的“压胜钱”,一面是刻着长命百岁,百邪不侵的吉利话,另一面则是星斗龙凤神兽各类吉祥的图案,赏给宫里的王子皇孙,还有皇亲国戚大臣家里的小辈孩子们辟邪。宫里的压胜钱并不会在市面上流通,而民间的孩子们多是和洛樱一样,收到来自长辈用彩绳串成的压岁钱,富者多串,贫者少串,这压岁钱也成了孩子们一年一度收到的零花钱。因此宫中除了辟邪的“压胜钱”之外,洛樱也会收到黄金白银的压岁钱。当年她使用的钱,铜板,金银在今日已经变成了“文物”,“古董”,如今的钱是金属制成的硬币与纸币,甚至这样的纸币不知道何日就会消失,钱财变成了手机中的一串串数字。放到数百年前,如今的生活是万万不敢想的。洛樱打开深红金字的红包,内里是簇新簇新的纸币,一共二十五张,甚至带着油墨的香气。过了这个年,她这具身体二十五岁。这笔钱如果是沈湛平白无故给的,洛樱断然不能收,虽然对于这沈老师来说,许不过是一件衣服钱,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许是一个成年人的工资。洛樱想了想,她从除夕到初二都休息,沈老师还没有离开影视城的意思,他若是一直来吃饭,这钱也好和菜钱抵了,也不算欠人情。她将钱重新塞到红包里压在枕头底下。抬起头来,洛樱透过二楼卧室的窗口刚好看到院子里的芙蓉树,夜色如浓墨,那挂在树上的小红灯笼与彩灯一串儿又一串儿,灯笼红彤彤的,彩灯则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多姿多彩,格外的喜庆。来到现代的第一个年,她看到了漫天的烟火,见识到对于自己来说各种新奇的表演节目,还收到了一份意外的压岁钱。枕着压岁钱,洛樱闭上眼睛。新的一年,总是值得更多期待。零点的钟声已经敲响,耳边传来此起彼伏,或远或近的炮声。庆祝去岁的烟花结束,迎接新年的礼炮经久不息。沈湛穿着外套,他该走了。洛樱看着他准备回酒店,只是现在的温度的天色,虽然说走回去也没有多久,但是大晚上也够人受的了。“沈老师,我骑车送你回去吧。”交朋友也得有来有往,这沈老师虽然脸皮厚了点过来蹭饭,但礼节周到,也一直帮忙,还准备了压岁钱。洛樱想着帮人帮到底,骑电动车送他回去,也好过在大冷天晚上慢慢走回去,只怕身子都冻僵了。沈湛拉着拉锁的指尖一顿,他没有想到洛樱会主动提出送他回去。毕竟这也不是一般的脑回路吧?只是天色这么晚,送了自己回去她不还得一个人骑车回来,他也不放心。他正开口拒绝,“我走回去没多远”洛樱已经把小粉头盔又塞到他手上,自己已经穿上外衣往外走。等到沈湛再次拘谨地坐在后座上,小电驴还没有发动。“车坏了么?”沈湛问着,是电瓶车没电了?还是被冻着掉电了?隔着头盔传来洛樱闷闷的声音,“沈老师,你住哪个酒店来着?”等沈湛报了酒店名,小电驴在幽幽路灯下再次前行。等沈湛到了酒店门口,洛樱掉头挥手告别。他看着小电驴慢悠悠地远去,他缓缓走入了大堂。这个时间,酒店的一楼大堂仍然是灯火通明。大堂里的巨大显示屏上是春晚直播,有人半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春晚已经到了最后一首收尾曲目,沈湛走进了电梯。歌声依旧萦绕在耳边,他看着手里提着的小粉色头盔,唇角勾起笑意。确实难忘今宵。洛樱骑着小电驴到家。等又收拾洗漱完毕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她拿着沈湛送的红包走进卧室。时代不同,压岁钱的形式也格外的不同。有诗云:“百十钱穿彩线长,分来再枕自收藏,商量爆竹谈箫价,添得娇儿一夜忙。”洛樱刚被师父收下过的第一个年,师父给了她一串彩绳串着而成的铜钱,挂在床尾或者放在枕头底下,压祟,压岁。压岁钱取的是吉利,所以每年都是师父准备一串的铜钱,彩绳是编成了各式各样的,至今也不知道是师父请了哪位宫人帮忙做的。后来她入了先帝太后的眼,给的压岁钱便不是普通的铜钱,每年宫里都会铸造一批特别的“压胜钱”,一面是刻着长命百岁,百邪不侵的吉利话,另一面则是星斗龙凤神兽各类吉祥的图案,赏给宫里的王子皇孙,还有皇亲国戚大臣家里的小辈孩子们辟邪。宫里的压胜钱并不会在市面上流通,而民间的孩子们多是和洛樱一样,收到来自长辈用彩绳串成的压岁钱,富者多串,贫者少串,这压岁钱也成了孩子们一年一度收到的零花钱。因此宫中除了辟邪的“压胜钱”之外,洛樱也会收到黄金白银的压岁钱。当年她使用的钱,铜板,金银在今日已经变成了“文物”,“古董”,如今的钱是金属制成的硬币与纸币,甚至这样的纸币不知道何日就会消失,钱财变成了手机中的一串串数字。放到数百年前,如今的生活是万万不敢想的。洛樱打开深红金字的红包,内里是簇新簇新的纸币,一共二十五张,甚至带着油墨的香气。过了这个年,她这具身体二十五岁。这笔钱如果是沈湛平白无故给的,洛樱断然不能收,虽然对于这沈老师来说,许不过是一件衣服钱,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许是一个成年人的工资。洛樱想了想,她从除夕到初二都休息,沈老师还没有离开影视城的意思,他若是一直来吃饭,这钱也好和菜钱抵了,也不算欠人情。她将钱重新塞到红包里压在枕头底下。抬起头来,洛樱透过二楼卧室的窗口刚好看到院子里的芙蓉树,夜色如浓墨,那挂在树上的小红灯笼与彩灯一串儿又一串儿,灯笼红彤彤的,彩灯则是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多姿多彩,格外的喜庆。来到现代的第一个年,她看到了漫天的烟火,见识到对于自己来说各种新奇的表演节目,还收到了一份意外的压岁钱。枕着压岁钱,洛樱闭上眼睛。新的一年,总是值得更多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