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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酥黄独(1 / 1)

洛樱不知道其他的非遗传承人收到官方的信息如何, 尽管她现在不太知道答辩是需要做什么,但没有一丝畏惧,反倒是心情很好。只怕京城的那位心情就不是很美妙了吧?京城,梁王府餐厅。罗庸今年过了四十九岁的门槛, 年近五十, 对于厨师来说虽然过了年富力强的时候, 但距离退休还早着呢。手下厨师端过来的菜品让他试菜,罗庸看着面前的电脑网页界面面色不定。手里的调羹舀了一勺汤汁入口, 也不知抿出来滋味没有直接吐了出来。“哐当”一声。汤碗直接被掀翻在地, 瓷片与浓汤散在地上。崩出来的热汤直接浇在了那名厨师的手上, 他吃痛一声却不敢发出一言。“滚出去。”罗庸喝令一声,任谁都看得出他现在心情不佳,那试菜的厨师自然也不敢询问。厨师退了出门,罗庸看着周围却依旧有人在, 他们大声不敢吱, 却也没动弹。罗庸听见“笃笃”的刀切声也停了下来,眼神一凝, 离开了大厨房。拿着平板电脑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跟上去,那汤碗洒了的时候, 自己的外衣也沾染了脏污, 但也不敢擅自清理。等两人彻底离开走了一会,厨房里才喧闹起来。“小周呢,让他赶紧用凉水冲,拿冰块敷一敷,烫伤膏找出来。”“师傅,这是怎么了,小周那汤我们喝也没问题啊。”“让小周这两天躲远点, 都干活吧,要上人了。”身形魁梧的副主厨说了一句,大厨房再次消了人声。只是看一眼墙上的钟表,九点半,距离中午上客人还有一阵呢。副主厨与挽起袖子的二副对视一眼,低声交流:“小周什么时候招他眼了?”二副一脸的困惑:“没有啊,前天小周的汤被一客人夸了,这今天菜特地过来试菜的,那汤我尝了点,一点问题没有。”面点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两人身边插了一句嘴:“应该不是小周的事,李助理拿了个平板给他看了什么不顺气的东西,小周跟着遭殃。”副主厨与二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触怒了老板,只是可以预见的是,这几天大厨房要格外的小心,否则被老板抓了错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大伙都跟着遭殃。梁王府在京城的店面巨大,罗庸如今很少亲自现于人前主厨,只有那些特定人群值得他出手一做。进后厨的时候少了,身份也变成老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曾经一起在洛家楼的厨师团队,到了梁王府后没多久走的走,散的散,分崩离析。罗庸孤坐在私人办公室内,助理早已退出门外,偌大的办公室里,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自立门户至今,一手打造出梁王府这个高端餐厅如今已是六年,罗庸的野心从来不曾收缩过。那段曾经每日早起吊着沙袋切菜的日子,被师父喝骂的日子,自从那个高大的,曾以为永远不会坍塌的,无法超越的身影倒下后一去不复返。他那原本被压制的,潜藏的野心从冒头到肆意生长,不断壮大几乎没用多少时间。野心一步步的膨胀,在葬礼一切过后,他带着厨师班子直接脱离,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旁人私下里的那些闲言碎语,欺师灭祖也好,辜负师恩也罢,罗庸并不在意。说到底,呵呵,死人又能说什么话呢?若真的人死有灵,祖宗保佑什么的,洛亭合该去找自己那败家子算账。梁王府做的越来越大,罗庸也洗干净了自己身上“洛家楼”出身的标签,更何况现在的京城,再提起洛家楼来又有几人知?罗庸曾以为自己会一步步地洗刷掉他前半生的痕迹,改名换姓,自立门户,做出“罗家菜”来,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受益。原本一切都在正轨上,即便是今年照例的非遗传承人考核,他从未放在心上。洛亭死之后这位置就自动到了他的手上,还能有谁和他抢不成?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年会杀出来个程咬金来。洛樱回来了。几个月之前,罗庸就听到了些微的风声,说是洛亭的那个孙女洛樱不知去哪学了食雕的手艺。当时罗庸不以为意,洛樱那小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从下也没发现什么厨艺天赋,要不然洛亭能放着自己的后代不传反倒寻求外人去?更何况如今现代所谓的食雕,不过是小刀上下雕一下,跟画画一样,然后用胶水牙签黏连起来,不过是蒙外行的东西。再说了,一个罗庸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连菜刀都没握过几次,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官方非遗网站的审核第一关公示与收到的信息里,她偏偏通过了初审?这是在搞笑吗?材料审核的人是怎么给通过的?还现场考核?笑话,让他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现场考核?她拿起菜刀有几年?罗庸脑子里只剩下了一腔怒火,洛亭啊洛亭,洛家楼都消失不在了,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愿意帮他孙女。不然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能凑齐材料过审?又是谁给她做了证明?罗庸眉头紧锁,他自然不可能怕一个小丫头。只是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洛家人的名字了,上一次听闻,还是谁说洛亭的败家子把祖宅都给卖了还赌债,逃到了国外去。比起洛樱,罗庸心里的危机感更多的是对于未知的不明。一个小丫头翻不起风浪,只是这洛樱能通过官方的审核,又不知道在京城的哪里重开了洛家楼,在罗庸看来着必然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莫非是梁王府这几年的发展碍了谁的眼,把这小丫头闹出来做筏子当枪使往他身上打?罗庸自顾自的想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梁王府一路的发展都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这两年又在扩大了几家的分店,高端饮食餐厅之间丁是丁,卯是卯,自己扩张就是动了别人的蛋糕。肯定是哪个竞争对手做的好事,把小丫头找来试图翻旧账!他心中定下了这个想法,招来助理去网络上搜集信息,看看这些年来,京城的这些高端酒楼,老字号们,甭管是厨师还是当家人,谁要是说过对梁王府的不满,通通记下来,都是嫌疑人。至于那现场考核,到时候他走一遭就是了。小丫头片子被人唬上台前来,等到见了阵仗恐怕被吓得不得了,到时候连菜都切不明白恐怕丢死个脸。洛樱正在做一道小点,油温烧热,纤薄的芋头片裹了特殊的面糊入锅中油炸。和陶然一起吃过了午餐之后,陶然的嘴里闲不住,又去隔壁买了一袋的薯片吃。薯片这东西洛樱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炸土豆片嘛。只是今人用各种调味料弄出来种类繁杂的不同口味,什么麻辣香锅的,盐味的,酸梅味的,还有黄瓜味的,吃起来倒是别具风味。而洛樱更熟悉的是另一种“古代薯片”——酥黄独。比起以土豆作为原材料的薯片,酥黄独的原材料则是芋头。松子榛子仁杏仁核桃仁碾碎了活在面里,然后将切好的芋头片裹着面糊入锅油炸,吃起来可一点都不比如今的薯片逊色。从前御膳房若是活不紧的时候,宫人们闲磕牙总是喜欢吃点东西的,瓜子南瓜子,亦或是大师傅做剩下的糕点吃上两口。如桂花糕桃花糕菊花糕雪花糕百果糕,亦或是豌豆黄驴打滚一类的糕点吃食,洛樱一向都说不上喜欢。吃糕点就茶不至于太干噎,但她更喜欢吃点脆性的东西,比如这酥黄独。刚出锅的酥黄独热气腾腾的,洛樱装盘摆在桌上,又回身去冰箱里拿了两个小碗出来。陶然最近没有什么事做,自从老爹陶典不给她下达新的任务,她倒是真的悠哉悠哉地在洛樱这打工,早睡早起,看着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这看起来和冰粉倒是挺像的。”陶然嘴里说着。洛樱新端出来的玻璃碗里,五颜六色的水果与透明胶质状的细条交相辉映。“现在是吃石花膏最好的时候,跟冰粉还是不一样的。”洛樱说着舀起了勺子开吃。前天采购的时候碰巧看见新送过来的石花菜,她便买了一些回来。四月到六月是石花菜最好的季节,六月的北城天气郁热,正好做成石花膏来消暑。酥黄独还热着,陶然就吃起了石花膏。勺子一舀,这石花膏看着是像果冻一般的质地,却是晶莹剔透的,没有酸奶椰奶什么的,连同切成小块的西瓜与蜜水入口,冰冰凉凉的,再咬一下,这状似果冻的石花膏吃起来竟然是脆的。石花膏嚼起来脆脆的,劲道的口感让陶然十分的意外。又脆又滑,和冰粉一点都不一样。蜜水甜丝丝的却不齁人,让人不知不觉地一口口吃着,冰凉的口感十分合适,不会像冰棒一样让人打个冷激灵。再用手捏一块酥黄独,陶然试着不太烫了,小心地送到嘴边。酥黄独是片状的,裹了一层的面糊油炸也并不显得厚重。淡黄似金,没有任何的调料。陶然一口咬下去,金黄的外瓤融于口中,白玉般的芋头酥酥软软,带着无比独特的香气。外脆而香,是带着油炸的香。内里的软糯香,是芋头与坚果的混合,更带了一份清甜。雪翻夜钵裁成玉,春化寒酥剪作金,不外如是。这是在搞笑吗?材料审核的人是怎么给通过的?还现场考核?笑话,让他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现场考核?她拿起菜刀有几年?罗庸脑子里只剩下了一腔怒火,洛亭啊洛亭,洛家楼都消失不在了,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愿意帮他孙女。不然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能凑齐材料过审?又是谁给她做了证明?罗庸眉头紧锁,他自然不可能怕一个小丫头。只是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洛家人的名字了,上一次听闻,还是谁说洛亭的败家子把祖宅都给卖了还赌债,逃到了国外去。比起洛樱,罗庸心里的危机感更多的是对于未知的不明。一个小丫头翻不起风浪,只是这洛樱能通过官方的审核,又不知道在京城的哪里重开了洛家楼,在罗庸看来着必然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莫非是梁王府这几年的发展碍了谁的眼,把这小丫头闹出来做筏子当枪使往他身上打?罗庸自顾自的想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梁王府一路的发展都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这两年又在扩大了几家的分店,高端饮食餐厅之间丁是丁,卯是卯,自己扩张就是动了别人的蛋糕。肯定是哪个竞争对手做的好事,把小丫头找来试图翻旧账!他心中定下了这个想法,招来助理去网络上搜集信息,看看这些年来,京城的这些高端酒楼,老字号们,甭管是厨师还是当家人,谁要是说过对梁王府的不满,通通记下来,都是嫌疑人。至于那现场考核,到时候他走一遭就是了。小丫头片子被人唬上台前来,等到见了阵仗恐怕被吓得不得了,到时候连菜都切不明白恐怕丢死个脸。洛樱正在做一道小点,油温烧热,纤薄的芋头片裹了特殊的面糊入锅中油炸。和陶然一起吃过了午餐之后,陶然的嘴里闲不住,又去隔壁买了一袋的薯片吃。薯片这东西洛樱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炸土豆片嘛。只是今人用各种调味料弄出来种类繁杂的不同口味,什么麻辣香锅的,盐味的,酸梅味的,还有黄瓜味的,吃起来倒是别具风味。而洛樱更熟悉的是另一种“古代薯片”——酥黄独。比起以土豆作为原材料的薯片,酥黄独的原材料则是芋头。松子榛子仁杏仁核桃仁碾碎了活在面里,然后将切好的芋头片裹着面糊入锅油炸,吃起来可一点都不比如今的薯片逊色。从前御膳房若是活不紧的时候,宫人们闲磕牙总是喜欢吃点东西的,瓜子南瓜子,亦或是大师傅做剩下的糕点吃上两口。如桂花糕桃花糕菊花糕雪花糕百果糕,亦或是豌豆黄驴打滚一类的糕点吃食,洛樱一向都说不上喜欢。吃糕点就茶不至于太干噎,但她更喜欢吃点脆性的东西,比如这酥黄独。刚出锅的酥黄独热气腾腾的,洛樱装盘摆在桌上,又回身去冰箱里拿了两个小碗出来。陶然最近没有什么事做,自从老爹陶典不给她下达新的任务,她倒是真的悠哉悠哉地在洛樱这打工,早睡早起,看着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这看起来和冰粉倒是挺像的。”陶然嘴里说着。洛樱新端出来的玻璃碗里,五颜六色的水果与透明胶质状的细条交相辉映。“现在是吃石花膏最好的时候,跟冰粉还是不一样的。”洛樱说着舀起了勺子开吃。前天采购的时候碰巧看见新送过来的石花菜,她便买了一些回来。四月到六月是石花菜最好的季节,六月的北城天气郁热,正好做成石花膏来消暑。酥黄独还热着,陶然就吃起了石花膏。勺子一舀,这石花膏看着是像果冻一般的质地,却是晶莹剔透的,没有酸奶椰奶什么的,连同切成小块的西瓜与蜜水入口,冰冰凉凉的,再咬一下,这状似果冻的石花膏吃起来竟然是脆的。石花膏嚼起来脆脆的,劲道的口感让陶然十分的意外。又脆又滑,和冰粉一点都不一样。蜜水甜丝丝的却不齁人,让人不知不觉地一口口吃着,冰凉的口感十分合适,不会像冰棒一样让人打个冷激灵。再用手捏一块酥黄独,陶然试着不太烫了,小心地送到嘴边。酥黄独是片状的,裹了一层的面糊油炸也并不显得厚重。淡黄似金,没有任何的调料。陶然一口咬下去,金黄的外瓤融于口中,白玉般的芋头酥酥软软,带着无比独特的香气。外脆而香,是带着油炸的香。内里的软糯香,是芋头与坚果的混合,更带了一份清甜。雪翻夜钵裁成玉,春化寒酥剪作金,不外如是。这是在搞笑吗?材料审核的人是怎么给通过的?还现场考核?笑话,让他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现场考核?她拿起菜刀有几年?罗庸脑子里只剩下了一腔怒火,洛亭啊洛亭,洛家楼都消失不在了,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愿意帮他孙女。不然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能凑齐材料过审?又是谁给她做了证明?罗庸眉头紧锁,他自然不可能怕一个小丫头。只是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洛家人的名字了,上一次听闻,还是谁说洛亭的败家子把祖宅都给卖了还赌债,逃到了国外去。比起洛樱,罗庸心里的危机感更多的是对于未知的不明。一个小丫头翻不起风浪,只是这洛樱能通过官方的审核,又不知道在京城的哪里重开了洛家楼,在罗庸看来着必然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莫非是梁王府这几年的发展碍了谁的眼,把这小丫头闹出来做筏子当枪使往他身上打?罗庸自顾自的想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梁王府一路的发展都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这两年又在扩大了几家的分店,高端饮食餐厅之间丁是丁,卯是卯,自己扩张就是动了别人的蛋糕。肯定是哪个竞争对手做的好事,把小丫头找来试图翻旧账!他心中定下了这个想法,招来助理去网络上搜集信息,看看这些年来,京城的这些高端酒楼,老字号们,甭管是厨师还是当家人,谁要是说过对梁王府的不满,通通记下来,都是嫌疑人。至于那现场考核,到时候他走一遭就是了。小丫头片子被人唬上台前来,等到见了阵仗恐怕被吓得不得了,到时候连菜都切不明白恐怕丢死个脸。洛樱正在做一道小点,油温烧热,纤薄的芋头片裹了特殊的面糊入锅中油炸。和陶然一起吃过了午餐之后,陶然的嘴里闲不住,又去隔壁买了一袋的薯片吃。薯片这东西洛樱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炸土豆片嘛。只是今人用各种调味料弄出来种类繁杂的不同口味,什么麻辣香锅的,盐味的,酸梅味的,还有黄瓜味的,吃起来倒是别具风味。而洛樱更熟悉的是另一种“古代薯片”——酥黄独。比起以土豆作为原材料的薯片,酥黄独的原材料则是芋头。松子榛子仁杏仁核桃仁碾碎了活在面里,然后将切好的芋头片裹着面糊入锅油炸,吃起来可一点都不比如今的薯片逊色。从前御膳房若是活不紧的时候,宫人们闲磕牙总是喜欢吃点东西的,瓜子南瓜子,亦或是大师傅做剩下的糕点吃上两口。如桂花糕桃花糕菊花糕雪花糕百果糕,亦或是豌豆黄驴打滚一类的糕点吃食,洛樱一向都说不上喜欢。吃糕点就茶不至于太干噎,但她更喜欢吃点脆性的东西,比如这酥黄独。刚出锅的酥黄独热气腾腾的,洛樱装盘摆在桌上,又回身去冰箱里拿了两个小碗出来。陶然最近没有什么事做,自从老爹陶典不给她下达新的任务,她倒是真的悠哉悠哉地在洛樱这打工,早睡早起,看着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这看起来和冰粉倒是挺像的。”陶然嘴里说着。洛樱新端出来的玻璃碗里,五颜六色的水果与透明胶质状的细条交相辉映。“现在是吃石花膏最好的时候,跟冰粉还是不一样的。”洛樱说着舀起了勺子开吃。前天采购的时候碰巧看见新送过来的石花菜,她便买了一些回来。四月到六月是石花菜最好的季节,六月的北城天气郁热,正好做成石花膏来消暑。酥黄独还热着,陶然就吃起了石花膏。勺子一舀,这石花膏看着是像果冻一般的质地,却是晶莹剔透的,没有酸奶椰奶什么的,连同切成小块的西瓜与蜜水入口,冰冰凉凉的,再咬一下,这状似果冻的石花膏吃起来竟然是脆的。石花膏嚼起来脆脆的,劲道的口感让陶然十分的意外。又脆又滑,和冰粉一点都不一样。蜜水甜丝丝的却不齁人,让人不知不觉地一口口吃着,冰凉的口感十分合适,不会像冰棒一样让人打个冷激灵。再用手捏一块酥黄独,陶然试着不太烫了,小心地送到嘴边。酥黄独是片状的,裹了一层的面糊油炸也并不显得厚重。淡黄似金,没有任何的调料。陶然一口咬下去,金黄的外瓤融于口中,白玉般的芋头酥酥软软,带着无比独特的香气。外脆而香,是带着油炸的香。内里的软糯香,是芋头与坚果的混合,更带了一份清甜。雪翻夜钵裁成玉,春化寒酥剪作金,不外如是。这是在搞笑吗?材料审核的人是怎么给通过的?还现场考核?笑话,让他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现场考核?她拿起菜刀有几年?罗庸脑子里只剩下了一腔怒火,洛亭啊洛亭,洛家楼都消失不在了,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愿意帮他孙女。不然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能凑齐材料过审?又是谁给她做了证明?罗庸眉头紧锁,他自然不可能怕一个小丫头。只是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洛家人的名字了,上一次听闻,还是谁说洛亭的败家子把祖宅都给卖了还赌债,逃到了国外去。比起洛樱,罗庸心里的危机感更多的是对于未知的不明。一个小丫头翻不起风浪,只是这洛樱能通过官方的审核,又不知道在京城的哪里重开了洛家楼,在罗庸看来着必然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莫非是梁王府这几年的发展碍了谁的眼,把这小丫头闹出来做筏子当枪使往他身上打?罗庸自顾自的想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梁王府一路的发展都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这两年又在扩大了几家的分店,高端饮食餐厅之间丁是丁,卯是卯,自己扩张就是动了别人的蛋糕。肯定是哪个竞争对手做的好事,把小丫头找来试图翻旧账!他心中定下了这个想法,招来助理去网络上搜集信息,看看这些年来,京城的这些高端酒楼,老字号们,甭管是厨师还是当家人,谁要是说过对梁王府的不满,通通记下来,都是嫌疑人。至于那现场考核,到时候他走一遭就是了。小丫头片子被人唬上台前来,等到见了阵仗恐怕被吓得不得了,到时候连菜都切不明白恐怕丢死个脸。洛樱正在做一道小点,油温烧热,纤薄的芋头片裹了特殊的面糊入锅中油炸。和陶然一起吃过了午餐之后,陶然的嘴里闲不住,又去隔壁买了一袋的薯片吃。薯片这东西洛樱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炸土豆片嘛。只是今人用各种调味料弄出来种类繁杂的不同口味,什么麻辣香锅的,盐味的,酸梅味的,还有黄瓜味的,吃起来倒是别具风味。而洛樱更熟悉的是另一种“古代薯片”——酥黄独。比起以土豆作为原材料的薯片,酥黄独的原材料则是芋头。松子榛子仁杏仁核桃仁碾碎了活在面里,然后将切好的芋头片裹着面糊入锅油炸,吃起来可一点都不比如今的薯片逊色。从前御膳房若是活不紧的时候,宫人们闲磕牙总是喜欢吃点东西的,瓜子南瓜子,亦或是大师傅做剩下的糕点吃上两口。如桂花糕桃花糕菊花糕雪花糕百果糕,亦或是豌豆黄驴打滚一类的糕点吃食,洛樱一向都说不上喜欢。吃糕点就茶不至于太干噎,但她更喜欢吃点脆性的东西,比如这酥黄独。刚出锅的酥黄独热气腾腾的,洛樱装盘摆在桌上,又回身去冰箱里拿了两个小碗出来。陶然最近没有什么事做,自从老爹陶典不给她下达新的任务,她倒是真的悠哉悠哉地在洛樱这打工,早睡早起,看着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这看起来和冰粉倒是挺像的。”陶然嘴里说着。洛樱新端出来的玻璃碗里,五颜六色的水果与透明胶质状的细条交相辉映。“现在是吃石花膏最好的时候,跟冰粉还是不一样的。”洛樱说着舀起了勺子开吃。前天采购的时候碰巧看见新送过来的石花菜,她便买了一些回来。四月到六月是石花菜最好的季节,六月的北城天气郁热,正好做成石花膏来消暑。酥黄独还热着,陶然就吃起了石花膏。勺子一舀,这石花膏看着是像果冻一般的质地,却是晶莹剔透的,没有酸奶椰奶什么的,连同切成小块的西瓜与蜜水入口,冰冰凉凉的,再咬一下,这状似果冻的石花膏吃起来竟然是脆的。石花膏嚼起来脆脆的,劲道的口感让陶然十分的意外。又脆又滑,和冰粉一点都不一样。蜜水甜丝丝的却不齁人,让人不知不觉地一口口吃着,冰凉的口感十分合适,不会像冰棒一样让人打个冷激灵。再用手捏一块酥黄独,陶然试着不太烫了,小心地送到嘴边。酥黄独是片状的,裹了一层的面糊油炸也并不显得厚重。淡黄似金,没有任何的调料。陶然一口咬下去,金黄的外瓤融于口中,白玉般的芋头酥酥软软,带着无比独特的香气。外脆而香,是带着油炸的香。内里的软糯香,是芋头与坚果的混合,更带了一份清甜。雪翻夜钵裁成玉,春化寒酥剪作金,不外如是。这是在搞笑吗?材料审核的人是怎么给通过的?还现场考核?笑话,让他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现场考核?她拿起菜刀有几年?罗庸脑子里只剩下了一腔怒火,洛亭啊洛亭,洛家楼都消失不在了,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愿意帮他孙女。不然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能凑齐材料过审?又是谁给她做了证明?罗庸眉头紧锁,他自然不可能怕一个小丫头。只是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洛家人的名字了,上一次听闻,还是谁说洛亭的败家子把祖宅都给卖了还赌债,逃到了国外去。比起洛樱,罗庸心里的危机感更多的是对于未知的不明。一个小丫头翻不起风浪,只是这洛樱能通过官方的审核,又不知道在京城的哪里重开了洛家楼,在罗庸看来着必然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莫非是梁王府这几年的发展碍了谁的眼,把这小丫头闹出来做筏子当枪使往他身上打?罗庸自顾自的想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梁王府一路的发展都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这两年又在扩大了几家的分店,高端饮食餐厅之间丁是丁,卯是卯,自己扩张就是动了别人的蛋糕。肯定是哪个竞争对手做的好事,把小丫头找来试图翻旧账!他心中定下了这个想法,招来助理去网络上搜集信息,看看这些年来,京城的这些高端酒楼,老字号们,甭管是厨师还是当家人,谁要是说过对梁王府的不满,通通记下来,都是嫌疑人。至于那现场考核,到时候他走一遭就是了。小丫头片子被人唬上台前来,等到见了阵仗恐怕被吓得不得了,到时候连菜都切不明白恐怕丢死个脸。洛樱正在做一道小点,油温烧热,纤薄的芋头片裹了特殊的面糊入锅中油炸。和陶然一起吃过了午餐之后,陶然的嘴里闲不住,又去隔壁买了一袋的薯片吃。薯片这东西洛樱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炸土豆片嘛。只是今人用各种调味料弄出来种类繁杂的不同口味,什么麻辣香锅的,盐味的,酸梅味的,还有黄瓜味的,吃起来倒是别具风味。而洛樱更熟悉的是另一种“古代薯片”——酥黄独。比起以土豆作为原材料的薯片,酥黄独的原材料则是芋头。松子榛子仁杏仁核桃仁碾碎了活在面里,然后将切好的芋头片裹着面糊入锅油炸,吃起来可一点都不比如今的薯片逊色。从前御膳房若是活不紧的时候,宫人们闲磕牙总是喜欢吃点东西的,瓜子南瓜子,亦或是大师傅做剩下的糕点吃上两口。如桂花糕桃花糕菊花糕雪花糕百果糕,亦或是豌豆黄驴打滚一类的糕点吃食,洛樱一向都说不上喜欢。吃糕点就茶不至于太干噎,但她更喜欢吃点脆性的东西,比如这酥黄独。刚出锅的酥黄独热气腾腾的,洛樱装盘摆在桌上,又回身去冰箱里拿了两个小碗出来。陶然最近没有什么事做,自从老爹陶典不给她下达新的任务,她倒是真的悠哉悠哉地在洛樱这打工,早睡早起,看着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这看起来和冰粉倒是挺像的。”陶然嘴里说着。洛樱新端出来的玻璃碗里,五颜六色的水果与透明胶质状的细条交相辉映。“现在是吃石花膏最好的时候,跟冰粉还是不一样的。”洛樱说着舀起了勺子开吃。前天采购的时候碰巧看见新送过来的石花菜,她便买了一些回来。四月到六月是石花菜最好的季节,六月的北城天气郁热,正好做成石花膏来消暑。酥黄独还热着,陶然就吃起了石花膏。勺子一舀,这石花膏看着是像果冻一般的质地,却是晶莹剔透的,没有酸奶椰奶什么的,连同切成小块的西瓜与蜜水入口,冰冰凉凉的,再咬一下,这状似果冻的石花膏吃起来竟然是脆的。石花膏嚼起来脆脆的,劲道的口感让陶然十分的意外。又脆又滑,和冰粉一点都不一样。蜜水甜丝丝的却不齁人,让人不知不觉地一口口吃着,冰凉的口感十分合适,不会像冰棒一样让人打个冷激灵。再用手捏一块酥黄独,陶然试着不太烫了,小心地送到嘴边。酥黄独是片状的,裹了一层的面糊油炸也并不显得厚重。淡黄似金,没有任何的调料。陶然一口咬下去,金黄的外瓤融于口中,白玉般的芋头酥酥软软,带着无比独特的香气。外脆而香,是带着油炸的香。内里的软糯香,是芋头与坚果的混合,更带了一份清甜。雪翻夜钵裁成玉,春化寒酥剪作金,不外如是。这是在搞笑吗?材料审核的人是怎么给通过的?还现场考核?笑话,让他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现场考核?她拿起菜刀有几年?罗庸脑子里只剩下了一腔怒火,洛亭啊洛亭,洛家楼都消失不在了,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愿意帮他孙女。不然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能凑齐材料过审?又是谁给她做了证明?罗庸眉头紧锁,他自然不可能怕一个小丫头。只是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洛家人的名字了,上一次听闻,还是谁说洛亭的败家子把祖宅都给卖了还赌债,逃到了国外去。比起洛樱,罗庸心里的危机感更多的是对于未知的不明。一个小丫头翻不起风浪,只是这洛樱能通过官方的审核,又不知道在京城的哪里重开了洛家楼,在罗庸看来着必然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莫非是梁王府这几年的发展碍了谁的眼,把这小丫头闹出来做筏子当枪使往他身上打?罗庸自顾自的想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梁王府一路的发展都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这两年又在扩大了几家的分店,高端饮食餐厅之间丁是丁,卯是卯,自己扩张就是动了别人的蛋糕。肯定是哪个竞争对手做的好事,把小丫头找来试图翻旧账!他心中定下了这个想法,招来助理去网络上搜集信息,看看这些年来,京城的这些高端酒楼,老字号们,甭管是厨师还是当家人,谁要是说过对梁王府的不满,通通记下来,都是嫌疑人。至于那现场考核,到时候他走一遭就是了。小丫头片子被人唬上台前来,等到见了阵仗恐怕被吓得不得了,到时候连菜都切不明白恐怕丢死个脸。洛樱正在做一道小点,油温烧热,纤薄的芋头片裹了特殊的面糊入锅中油炸。和陶然一起吃过了午餐之后,陶然的嘴里闲不住,又去隔壁买了一袋的薯片吃。薯片这东西洛樱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炸土豆片嘛。只是今人用各种调味料弄出来种类繁杂的不同口味,什么麻辣香锅的,盐味的,酸梅味的,还有黄瓜味的,吃起来倒是别具风味。而洛樱更熟悉的是另一种“古代薯片”——酥黄独。比起以土豆作为原材料的薯片,酥黄独的原材料则是芋头。松子榛子仁杏仁核桃仁碾碎了活在面里,然后将切好的芋头片裹着面糊入锅油炸,吃起来可一点都不比如今的薯片逊色。从前御膳房若是活不紧的时候,宫人们闲磕牙总是喜欢吃点东西的,瓜子南瓜子,亦或是大师傅做剩下的糕点吃上两口。如桂花糕桃花糕菊花糕雪花糕百果糕,亦或是豌豆黄驴打滚一类的糕点吃食,洛樱一向都说不上喜欢。吃糕点就茶不至于太干噎,但她更喜欢吃点脆性的东西,比如这酥黄独。刚出锅的酥黄独热气腾腾的,洛樱装盘摆在桌上,又回身去冰箱里拿了两个小碗出来。陶然最近没有什么事做,自从老爹陶典不给她下达新的任务,她倒是真的悠哉悠哉地在洛樱这打工,早睡早起,看着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这看起来和冰粉倒是挺像的。”陶然嘴里说着。洛樱新端出来的玻璃碗里,五颜六色的水果与透明胶质状的细条交相辉映。“现在是吃石花膏最好的时候,跟冰粉还是不一样的。”洛樱说着舀起了勺子开吃。前天采购的时候碰巧看见新送过来的石花菜,她便买了一些回来。四月到六月是石花菜最好的季节,六月的北城天气郁热,正好做成石花膏来消暑。酥黄独还热着,陶然就吃起了石花膏。勺子一舀,这石花膏看着是像果冻一般的质地,却是晶莹剔透的,没有酸奶椰奶什么的,连同切成小块的西瓜与蜜水入口,冰冰凉凉的,再咬一下,这状似果冻的石花膏吃起来竟然是脆的。石花膏嚼起来脆脆的,劲道的口感让陶然十分的意外。又脆又滑,和冰粉一点都不一样。蜜水甜丝丝的却不齁人,让人不知不觉地一口口吃着,冰凉的口感十分合适,不会像冰棒一样让人打个冷激灵。再用手捏一块酥黄独,陶然试着不太烫了,小心地送到嘴边。酥黄独是片状的,裹了一层的面糊油炸也并不显得厚重。淡黄似金,没有任何的调料。陶然一口咬下去,金黄的外瓤融于口中,白玉般的芋头酥酥软软,带着无比独特的香气。外脆而香,是带着油炸的香。内里的软糯香,是芋头与坚果的混合,更带了一份清甜。雪翻夜钵裁成玉,春化寒酥剪作金,不外如是。这是在搞笑吗?材料审核的人是怎么给通过的?还现场考核?笑话,让他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现场考核?她拿起菜刀有几年?罗庸脑子里只剩下了一腔怒火,洛亭啊洛亭,洛家楼都消失不在了,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愿意帮他孙女。不然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能凑齐材料过审?又是谁给她做了证明?罗庸眉头紧锁,他自然不可能怕一个小丫头。只是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洛家人的名字了,上一次听闻,还是谁说洛亭的败家子把祖宅都给卖了还赌债,逃到了国外去。比起洛樱,罗庸心里的危机感更多的是对于未知的不明。一个小丫头翻不起风浪,只是这洛樱能通过官方的审核,又不知道在京城的哪里重开了洛家楼,在罗庸看来着必然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莫非是梁王府这几年的发展碍了谁的眼,把这小丫头闹出来做筏子当枪使往他身上打?罗庸自顾自的想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梁王府一路的发展都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这两年又在扩大了几家的分店,高端饮食餐厅之间丁是丁,卯是卯,自己扩张就是动了别人的蛋糕。肯定是哪个竞争对手做的好事,把小丫头找来试图翻旧账!他心中定下了这个想法,招来助理去网络上搜集信息,看看这些年来,京城的这些高端酒楼,老字号们,甭管是厨师还是当家人,谁要是说过对梁王府的不满,通通记下来,都是嫌疑人。至于那现场考核,到时候他走一遭就是了。小丫头片子被人唬上台前来,等到见了阵仗恐怕被吓得不得了,到时候连菜都切不明白恐怕丢死个脸。洛樱正在做一道小点,油温烧热,纤薄的芋头片裹了特殊的面糊入锅中油炸。和陶然一起吃过了午餐之后,陶然的嘴里闲不住,又去隔壁买了一袋的薯片吃。薯片这东西洛樱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炸土豆片嘛。只是今人用各种调味料弄出来种类繁杂的不同口味,什么麻辣香锅的,盐味的,酸梅味的,还有黄瓜味的,吃起来倒是别具风味。而洛樱更熟悉的是另一种“古代薯片”——酥黄独。比起以土豆作为原材料的薯片,酥黄独的原材料则是芋头。松子榛子仁杏仁核桃仁碾碎了活在面里,然后将切好的芋头片裹着面糊入锅油炸,吃起来可一点都不比如今的薯片逊色。从前御膳房若是活不紧的时候,宫人们闲磕牙总是喜欢吃点东西的,瓜子南瓜子,亦或是大师傅做剩下的糕点吃上两口。如桂花糕桃花糕菊花糕雪花糕百果糕,亦或是豌豆黄驴打滚一类的糕点吃食,洛樱一向都说不上喜欢。吃糕点就茶不至于太干噎,但她更喜欢吃点脆性的东西,比如这酥黄独。刚出锅的酥黄独热气腾腾的,洛樱装盘摆在桌上,又回身去冰箱里拿了两个小碗出来。陶然最近没有什么事做,自从老爹陶典不给她下达新的任务,她倒是真的悠哉悠哉地在洛樱这打工,早睡早起,看着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这看起来和冰粉倒是挺像的。”陶然嘴里说着。洛樱新端出来的玻璃碗里,五颜六色的水果与透明胶质状的细条交相辉映。“现在是吃石花膏最好的时候,跟冰粉还是不一样的。”洛樱说着舀起了勺子开吃。前天采购的时候碰巧看见新送过来的石花菜,她便买了一些回来。四月到六月是石花菜最好的季节,六月的北城天气郁热,正好做成石花膏来消暑。酥黄独还热着,陶然就吃起了石花膏。勺子一舀,这石花膏看着是像果冻一般的质地,却是晶莹剔透的,没有酸奶椰奶什么的,连同切成小块的西瓜与蜜水入口,冰冰凉凉的,再咬一下,这状似果冻的石花膏吃起来竟然是脆的。石花膏嚼起来脆脆的,劲道的口感让陶然十分的意外。又脆又滑,和冰粉一点都不一样。蜜水甜丝丝的却不齁人,让人不知不觉地一口口吃着,冰凉的口感十分合适,不会像冰棒一样让人打个冷激灵。再用手捏一块酥黄独,陶然试着不太烫了,小心地送到嘴边。酥黄独是片状的,裹了一层的面糊油炸也并不显得厚重。淡黄似金,没有任何的调料。陶然一口咬下去,金黄的外瓤融于口中,白玉般的芋头酥酥软软,带着无比独特的香气。外脆而香,是带着油炸的香。内里的软糯香,是芋头与坚果的混合,更带了一份清甜。雪翻夜钵裁成玉,春化寒酥剪作金,不外如是。这是在搞笑吗?材料审核的人是怎么给通过的?还现场考核?笑话,让他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现场考核?她拿起菜刀有几年?罗庸脑子里只剩下了一腔怒火,洛亭啊洛亭,洛家楼都消失不在了,没想到如今还有人愿意帮他孙女。不然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能凑齐材料过审?又是谁给她做了证明?罗庸眉头紧锁,他自然不可能怕一个小丫头。只是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洛家人的名字了,上一次听闻,还是谁说洛亭的败家子把祖宅都给卖了还赌债,逃到了国外去。比起洛樱,罗庸心里的危机感更多的是对于未知的不明。一个小丫头翻不起风浪,只是这洛樱能通过官方的审核,又不知道在京城的哪里重开了洛家楼,在罗庸看来着必然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莫非是梁王府这几年的发展碍了谁的眼,把这小丫头闹出来做筏子当枪使往他身上打?罗庸自顾自的想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梁王府一路的发展都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这两年又在扩大了几家的分店,高端饮食餐厅之间丁是丁,卯是卯,自己扩张就是动了别人的蛋糕。肯定是哪个竞争对手做的好事,把小丫头找来试图翻旧账!他心中定下了这个想法,招来助理去网络上搜集信息,看看这些年来,京城的这些高端酒楼,老字号们,甭管是厨师还是当家人,谁要是说过对梁王府的不满,通通记下来,都是嫌疑人。至于那现场考核,到时候他走一遭就是了。小丫头片子被人唬上台前来,等到见了阵仗恐怕被吓得不得了,到时候连菜都切不明白恐怕丢死个脸。洛樱正在做一道小点,油温烧热,纤薄的芋头片裹了特殊的面糊入锅中油炸。和陶然一起吃过了午餐之后,陶然的嘴里闲不住,又去隔壁买了一袋的薯片吃。薯片这东西洛樱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炸土豆片嘛。只是今人用各种调味料弄出来种类繁杂的不同口味,什么麻辣香锅的,盐味的,酸梅味的,还有黄瓜味的,吃起来倒是别具风味。而洛樱更熟悉的是另一种“古代薯片”——酥黄独。比起以土豆作为原材料的薯片,酥黄独的原材料则是芋头。松子榛子仁杏仁核桃仁碾碎了活在面里,然后将切好的芋头片裹着面糊入锅油炸,吃起来可一点都不比如今的薯片逊色。从前御膳房若是活不紧的时候,宫人们闲磕牙总是喜欢吃点东西的,瓜子南瓜子,亦或是大师傅做剩下的糕点吃上两口。如桂花糕桃花糕菊花糕雪花糕百果糕,亦或是豌豆黄驴打滚一类的糕点吃食,洛樱一向都说不上喜欢。吃糕点就茶不至于太干噎,但她更喜欢吃点脆性的东西,比如这酥黄独。刚出锅的酥黄独热气腾腾的,洛樱装盘摆在桌上,又回身去冰箱里拿了两个小碗出来。陶然最近没有什么事做,自从老爹陶典不给她下达新的任务,她倒是真的悠哉悠哉地在洛樱这打工,早睡早起,看着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这看起来和冰粉倒是挺像的。”陶然嘴里说着。洛樱新端出来的玻璃碗里,五颜六色的水果与透明胶质状的细条交相辉映。“现在是吃石花膏最好的时候,跟冰粉还是不一样的。”洛樱说着舀起了勺子开吃。前天采购的时候碰巧看见新送过来的石花菜,她便买了一些回来。四月到六月是石花菜最好的季节,六月的北城天气郁热,正好做成石花膏来消暑。酥黄独还热着,陶然就吃起了石花膏。勺子一舀,这石花膏看着是像果冻一般的质地,却是晶莹剔透的,没有酸奶椰奶什么的,连同切成小块的西瓜与蜜水入口,冰冰凉凉的,再咬一下,这状似果冻的石花膏吃起来竟然是脆的。石花膏嚼起来脆脆的,劲道的口感让陶然十分的意外。又脆又滑,和冰粉一点都不一样。蜜水甜丝丝的却不齁人,让人不知不觉地一口口吃着,冰凉的口感十分合适,不会像冰棒一样让人打个冷激灵。再用手捏一块酥黄独,陶然试着不太烫了,小心地送到嘴边。酥黄独是片状的,裹了一层的面糊油炸也并不显得厚重。淡黄似金,没有任何的调料。陶然一口咬下去,金黄的外瓤融于口中,白玉般的芋头酥酥软软,带着无比独特的香气。外脆而香,是带着油炸的香。内里的软糯香,是芋头与坚果的混合,更带了一份清甜。雪翻夜钵裁成玉,春化寒酥剪作金,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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