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就听空中传来一声熟悉的鸣叫。“是毛毛来了!毛毛!”景云熙叫停了马车,掀开车厢的帘子才一钻出来,一头苍鹰就从天而降,激动地盘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听到景云熙叫这头苍鹰的名字时,别说三名护卫了,就是车夫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本来听说这头被大景京都人传为神鹰的苍鹰,夫人之前还给起了一个比较好听的名字……可谁知,后来夫人嫌叫着拗口,直接将这头神鹰叫成了“毛毛”!这真是一头神鹰该有的名字吗?!毛毛站在景云熙的肩上,小眼神很是得意,很有一种睥睨天下的英姿,明显对自己这个名字十分满意认可。“毛毛?”那边一个护卫试着也叫了一声。“唳!”毛毛冲他威胁叫了一声。这时,跟在马车旁撒欢跑的麒麟,一见这头苍鹰也跟着嗷嗷叫了几声。它和这头苍鹰也打过架,不过后来也算都混熟了。听到麒麟的叫声,毛毛一脸嫌弃地扫了一眼麒麟,傻狗!不理。景云熙失笑,拍拍毛毛的脑袋,带它一起进了车厢内,大家继续赶路。麒麟跑累了,也想上景云熙这个车,景云熙示意高平康用一袋她特制的肉干,将麒麟诱到了另一辆车上。毛毛也好奇跟了过去,一时间,后面那辆车上时不时传来两个家伙唳唳的鸣叫和嗷嗷嗷的叫声,热闹得不行。“这真是比两个小孩子还吵,”景云熙笑道,“过往的路人只怕都奇怪呢!”眼下走的是官道,来往的行人不少,过了清晨这一段后,行人越发多了一些。好在官道足够宽,贺重瑾让车夫加快了速度,总算那两个家伙的叫声不会惊到路人了。两天后的傍晚,一行人顺利赶到了郁州东郡的一个镇子里。“老爷,夫人!”大家才进了一家客栈,下了马车,景云熙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抬眼,就看到陆子璋一手抓着一个烧鸡就跑了过来。大约是知道贺重瑾和景云熙是扮作客商一路南下,他很老道地直接改了称呼,没有叫贺重瑾叫侯爷,而是普普通通的老爷称呼。“陆神医!”景云熙看到陆子璋的样子时开心一笑。本来陆子璋就胖,但原本还不算太黑,这一次回来,肤色晒得跟什么时候,跟路亚在一起都比不出来谁更黑一点了。“郁州烧鸡是一绝,”晚上吃饭的时候,陆子璋一边向景云熙和贺重瑾推荐郁州的烧鸡,一边眉飞色舞跟两人说着卓嘉和赵文晟的八卦,“你们怕是根本想不到,那两人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快说快说!”景云熙啃着一个鸡腿急急催促,旅途中听点八卦心情也非常好。“卓嘉一直不理赵文晟,”陆子璋先美滋滋喝了一口酒,紧接着又咬了一大口鸡肉,这才兴奋又道,“赵文晟跟在军中,也忙,加上卓嘉不理他,一开始根本没机会跟卓嘉见面!”景云熙点点头。这个不意外,这次卓嘉急着忙东褐鲁部族的大事,别说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理会赵文晟了,就是真有一点儿女私情,在大事面前,卓嘉绝对是先把儿女私情丢在一边的。孰轻孰重,家国大事跟前,卓嘉这人一向不含糊。“一开始是这样,那后来呢?”听出来陆子璋话外的意思,景云熙连忙又追问了一声。“嘭!”一说起这个,陆子璋更激动了,抓过烧鸡的油乎乎的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兴奋又道,“这事要从赵文晟受伤开始说!”“赵文晟受伤了?”景云熙和贺重瑾几乎同时问道。“嗯,腿折了,”陆子璋点点头道,“伤的地方不对,治好了也会也会瘸!”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摇头一笑,“年轻人啊,那些情情爱爱真不是怎么回事,越是这样,卓嘉反而开始理他了!”景云熙和贺重瑾惊疑地对视一眼后,连忙又道:“怎么回事?赵文晟怎么受的伤?是在战场上?”赵文晟虽说是大景这边派出去的人,但也是为了卓嘉卓雪宴的事情,为此不惜冒险负伤,卓嘉必然是心里感动了吧?“啧!”一听景云熙这么问,陆子璋连鸡屁股都忘了啃了,连着啧啧两声笑道,“要说这个,真是打死也想不到!”“怎么回事?”贺重瑾一皱眉,明显也对赵文晟的伤很关切,“别卖关子了,快说!”“别急别急,”陆子璋又滋的一声喝了一杯酒,这才笑眯眯又道,“赵文晟这伤受的可是太憋屈了,哪里是在战场上,就在赶路时不慎骑马掉进了一个沙坑!不巧的是,沙坑里又正好有一截枯枝,直接扎透了大腿!”景云熙:“……”贺重瑾也是十分无语,顿了顿道:“骑马怎么会掉坑?没看路?”这要是他的兵犯了这个错,他直接一脚就踹过去了。“说是看到那边有一朵花,”陆子璋啧了一声道,“那次他是难得一次机会去卓嘉那边,他自己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卓嘉一面,想着采一朵花送给卓嘉,还说那花开在戈壁上,十分好看娇艳,他从没见过!”“旱壶芦赤丹?”一听陆子璋这话,贺重瑾一挑眉。“可不是!”陆子璋一拍大腿,“这小子什么都不懂,竟然想去摘旱壶芦赤丹送人!”旱赤丹是那一片边疆部落最忌讳的一种花,这花的草根牛羊闻到都会腹泻,甚至直接死亡。人不小心碰到那花,全身都会起毒疹不说,还会高烧数日不退,严重的会失明,甚至丢了性命。那花并不多见,见着了那边部落的百姓都会躲得远远的,即便那花娇艳美丽,也没一个人想要去采摘。赵文晟那笨蛋,本来摔成那样受那个伤就够重的了,还接触到了旱壶芦赤丹,伤上加毒,一下子病势沉重,差点一命呜呼!要不是他正好也去了边疆,知道了赶紧去救人……这小子就要这么白白死在边疆了!“赵文晟后来怎么样了?”景云熙连忙问道。“我拼力抢回了这小子一条命,”陆子璋叹道,“人是没事了,但腿只怕是瘸了,没办法,我也尽力了。”景云熙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命在。至于瘸了……其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大景朝这边朝廷上也是一样,入仕的官员不会选择有残疾的,别说一般的官员了,就是皇子中,身有残疾的,一般都认为是天谴,不会让这样的皇子继承皇位的。说白了,就是古人一个讲究。赵文晟瘸了虽说十分遗憾,但赵文晟本身就无意仕途,瘸了这事情对他来说除了身体行动的障碍外,大事上并没太多影响。“对了,陆神医,你刚才说,卓嘉又开始理他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景云熙忙又问道。“奇就奇在这了!”陆子璋又拍了一下大腿道,“赵文晟这小子行事这么不靠谱,那卓嘉非但没有笑话他,反而将他留在身边照顾了!”景云熙试探道:“或许卓嘉也是同情?”“我本来也这么以为,”陆子璋忙道,“可我冷眼瞧着,卓嘉对那小子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只要有空,就会待在那小子的帐篷里,一待就很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每次第二天那小子心情瞧着跟喝了美酒似的!”景云熙和贺重瑾对视一眼,都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不是当事人,他们也不知道卓嘉和赵文晟到底会怎么样……但是这么听陆子璋说,也有一点点欣喜。最起码,赵文晟很明显没有被这次的意外打击到,既然他依旧高兴,那就很好了。“陆神医,你这时候回来,赵文晟那边没事吗?”景云熙又问,“这次卓嘉那边的事了了,赵文晟没有随军一起返回大景?”“没有,说是要养伤,”陆子璋笑道,“皇……上头也准了,那小子就暂时留在那边了!”大约怕这边客栈人多眼杂,说到皇上时,他飞快改了称呼。说着又忙补充道,“你们不必担心赵文晟那小子,他伤已经好了,就是身体有点虚,我来的时候,卓嘉扶着他,他都能站起来走几步了——”有句话他还没跟景云熙和贺重瑾说,说实话,他觉得以他来看,赵文晟应该能自己走几步了,却老装虚弱等卓嘉扶……应该是装的!吃过晚饭,陆子璋先把贺重瑾叫到自己的房间,帮贺重瑾诊了一回脉。“怎么样?”等他诊完,贺重瑾收回手淡淡问了一声。“奇呀!”陆子璋明显很吃惊,像是难以置信,让贺重瑾又伸出手他又细细眯着眼诊了一遍。“没错了,”收回手后陆子璋惊喜无比道,“你的病——好了!”贺重瑾眼光一跳。他这一段时间,虽然也觉得身体好了不知多少,但由于唐棣不在,陆子璋也没在,他也没去刻意找别的郎中去看。“别急别急,”陆子璋又滋的一声喝了一杯酒,这才笑眯眯又道,“赵文晟这伤受的可是太憋屈了,哪里是在战场上,就在赶路时不慎骑马掉进了一个沙坑!不巧的是,沙坑里又正好有一截枯枝,直接扎透了大腿!”景云熙:“……”贺重瑾也是十分无语,顿了顿道:“骑马怎么会掉坑?没看路?”这要是他的兵犯了这个错,他直接一脚就踹过去了。“说是看到那边有一朵花,”陆子璋啧了一声道,“那次他是难得一次机会去卓嘉那边,他自己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卓嘉一面,想着采一朵花送给卓嘉,还说那花开在戈壁上,十分好看娇艳,他从没见过!”“旱壶芦赤丹?”一听陆子璋这话,贺重瑾一挑眉。“可不是!”陆子璋一拍大腿,“这小子什么都不懂,竟然想去摘旱壶芦赤丹送人!”旱赤丹是那一片边疆部落最忌讳的一种花,这花的草根牛羊闻到都会腹泻,甚至直接死亡。人不小心碰到那花,全身都会起毒疹不说,还会高烧数日不退,严重的会失明,甚至丢了性命。那花并不多见,见着了那边部落的百姓都会躲得远远的,即便那花娇艳美丽,也没一个人想要去采摘。赵文晟那笨蛋,本来摔成那样受那个伤就够重的了,还接触到了旱壶芦赤丹,伤上加毒,一下子病势沉重,差点一命呜呼!要不是他正好也去了边疆,知道了赶紧去救人……这小子就要这么白白死在边疆了!“赵文晟后来怎么样了?”景云熙连忙问道。“我拼力抢回了这小子一条命,”陆子璋叹道,“人是没事了,但腿只怕是瘸了,没办法,我也尽力了。”景云熙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命在。至于瘸了……其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大景朝这边朝廷上也是一样,入仕的官员不会选择有残疾的,别说一般的官员了,就是皇子中,身有残疾的,一般都认为是天谴,不会让这样的皇子继承皇位的。说白了,就是古人一个讲究。赵文晟瘸了虽说十分遗憾,但赵文晟本身就无意仕途,瘸了这事情对他来说除了身体行动的障碍外,大事上并没太多影响。“对了,陆神医,你刚才说,卓嘉又开始理他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景云熙忙又问道。“奇就奇在这了!”陆子璋又拍了一下大腿道,“赵文晟这小子行事这么不靠谱,那卓嘉非但没有笑话他,反而将他留在身边照顾了!”景云熙试探道:“或许卓嘉也是同情?”“我本来也这么以为,”陆子璋忙道,“可我冷眼瞧着,卓嘉对那小子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只要有空,就会待在那小子的帐篷里,一待就很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每次第二天那小子心情瞧着跟喝了美酒似的!”景云熙和贺重瑾对视一眼,都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不是当事人,他们也不知道卓嘉和赵文晟到底会怎么样……但是这么听陆子璋说,也有一点点欣喜。最起码,赵文晟很明显没有被这次的意外打击到,既然他依旧高兴,那就很好了。“陆神医,你这时候回来,赵文晟那边没事吗?”景云熙又问,“这次卓嘉那边的事了了,赵文晟没有随军一起返回大景?”“没有,说是要养伤,”陆子璋笑道,“皇……上头也准了,那小子就暂时留在那边了!”大约怕这边客栈人多眼杂,说到皇上时,他飞快改了称呼。说着又忙补充道,“你们不必担心赵文晟那小子,他伤已经好了,就是身体有点虚,我来的时候,卓嘉扶着他,他都能站起来走几步了——”有句话他还没跟景云熙和贺重瑾说,说实话,他觉得以他来看,赵文晟应该能自己走几步了,却老装虚弱等卓嘉扶……应该是装的!吃过晚饭,陆子璋先把贺重瑾叫到自己的房间,帮贺重瑾诊了一回脉。“怎么样?”等他诊完,贺重瑾收回手淡淡问了一声。“奇呀!”陆子璋明显很吃惊,像是难以置信,让贺重瑾又伸出手他又细细眯着眼诊了一遍。“没错了,”收回手后陆子璋惊喜无比道,“你的病——好了!”贺重瑾眼光一跳。他这一段时间,虽然也觉得身体好了不知多少,但由于唐棣不在,陆子璋也没在,他也没去刻意找别的郎中去看。“别急别急,”陆子璋又滋的一声喝了一杯酒,这才笑眯眯又道,“赵文晟这伤受的可是太憋屈了,哪里是在战场上,就在赶路时不慎骑马掉进了一个沙坑!不巧的是,沙坑里又正好有一截枯枝,直接扎透了大腿!”景云熙:“……”贺重瑾也是十分无语,顿了顿道:“骑马怎么会掉坑?没看路?”这要是他的兵犯了这个错,他直接一脚就踹过去了。“说是看到那边有一朵花,”陆子璋啧了一声道,“那次他是难得一次机会去卓嘉那边,他自己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卓嘉一面,想着采一朵花送给卓嘉,还说那花开在戈壁上,十分好看娇艳,他从没见过!”“旱壶芦赤丹?”一听陆子璋这话,贺重瑾一挑眉。“可不是!”陆子璋一拍大腿,“这小子什么都不懂,竟然想去摘旱壶芦赤丹送人!”旱赤丹是那一片边疆部落最忌讳的一种花,这花的草根牛羊闻到都会腹泻,甚至直接死亡。人不小心碰到那花,全身都会起毒疹不说,还会高烧数日不退,严重的会失明,甚至丢了性命。那花并不多见,见着了那边部落的百姓都会躲得远远的,即便那花娇艳美丽,也没一个人想要去采摘。赵文晟那笨蛋,本来摔成那样受那个伤就够重的了,还接触到了旱壶芦赤丹,伤上加毒,一下子病势沉重,差点一命呜呼!要不是他正好也去了边疆,知道了赶紧去救人……这小子就要这么白白死在边疆了!“赵文晟后来怎么样了?”景云熙连忙问道。“我拼力抢回了这小子一条命,”陆子璋叹道,“人是没事了,但腿只怕是瘸了,没办法,我也尽力了。”景云熙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命在。至于瘸了……其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大景朝这边朝廷上也是一样,入仕的官员不会选择有残疾的,别说一般的官员了,就是皇子中,身有残疾的,一般都认为是天谴,不会让这样的皇子继承皇位的。说白了,就是古人一个讲究。赵文晟瘸了虽说十分遗憾,但赵文晟本身就无意仕途,瘸了这事情对他来说除了身体行动的障碍外,大事上并没太多影响。“对了,陆神医,你刚才说,卓嘉又开始理他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景云熙忙又问道。“奇就奇在这了!”陆子璋又拍了一下大腿道,“赵文晟这小子行事这么不靠谱,那卓嘉非但没有笑话他,反而将他留在身边照顾了!”景云熙试探道:“或许卓嘉也是同情?”“我本来也这么以为,”陆子璋忙道,“可我冷眼瞧着,卓嘉对那小子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只要有空,就会待在那小子的帐篷里,一待就很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每次第二天那小子心情瞧着跟喝了美酒似的!”景云熙和贺重瑾对视一眼,都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不是当事人,他们也不知道卓嘉和赵文晟到底会怎么样……但是这么听陆子璋说,也有一点点欣喜。最起码,赵文晟很明显没有被这次的意外打击到,既然他依旧高兴,那就很好了。“陆神医,你这时候回来,赵文晟那边没事吗?”景云熙又问,“这次卓嘉那边的事了了,赵文晟没有随军一起返回大景?”“没有,说是要养伤,”陆子璋笑道,“皇……上头也准了,那小子就暂时留在那边了!”大约怕这边客栈人多眼杂,说到皇上时,他飞快改了称呼。说着又忙补充道,“你们不必担心赵文晟那小子,他伤已经好了,就是身体有点虚,我来的时候,卓嘉扶着他,他都能站起来走几步了——”有句话他还没跟景云熙和贺重瑾说,说实话,他觉得以他来看,赵文晟应该能自己走几步了,却老装虚弱等卓嘉扶……应该是装的!吃过晚饭,陆子璋先把贺重瑾叫到自己的房间,帮贺重瑾诊了一回脉。“怎么样?”等他诊完,贺重瑾收回手淡淡问了一声。“奇呀!”陆子璋明显很吃惊,像是难以置信,让贺重瑾又伸出手他又细细眯着眼诊了一遍。“没错了,”收回手后陆子璋惊喜无比道,“你的病——好了!”贺重瑾眼光一跳。他这一段时间,虽然也觉得身体好了不知多少,但由于唐棣不在,陆子璋也没在,他也没去刻意找别的郎中去看。“别急别急,”陆子璋又滋的一声喝了一杯酒,这才笑眯眯又道,“赵文晟这伤受的可是太憋屈了,哪里是在战场上,就在赶路时不慎骑马掉进了一个沙坑!不巧的是,沙坑里又正好有一截枯枝,直接扎透了大腿!”景云熙:“……”贺重瑾也是十分无语,顿了顿道:“骑马怎么会掉坑?没看路?”这要是他的兵犯了这个错,他直接一脚就踹过去了。“说是看到那边有一朵花,”陆子璋啧了一声道,“那次他是难得一次机会去卓嘉那边,他自己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卓嘉一面,想着采一朵花送给卓嘉,还说那花开在戈壁上,十分好看娇艳,他从没见过!”“旱壶芦赤丹?”一听陆子璋这话,贺重瑾一挑眉。“可不是!”陆子璋一拍大腿,“这小子什么都不懂,竟然想去摘旱壶芦赤丹送人!”旱赤丹是那一片边疆部落最忌讳的一种花,这花的草根牛羊闻到都会腹泻,甚至直接死亡。人不小心碰到那花,全身都会起毒疹不说,还会高烧数日不退,严重的会失明,甚至丢了性命。那花并不多见,见着了那边部落的百姓都会躲得远远的,即便那花娇艳美丽,也没一个人想要去采摘。赵文晟那笨蛋,本来摔成那样受那个伤就够重的了,还接触到了旱壶芦赤丹,伤上加毒,一下子病势沉重,差点一命呜呼!要不是他正好也去了边疆,知道了赶紧去救人……这小子就要这么白白死在边疆了!“赵文晟后来怎么样了?”景云熙连忙问道。“我拼力抢回了这小子一条命,”陆子璋叹道,“人是没事了,但腿只怕是瘸了,没办法,我也尽力了。”景云熙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命在。至于瘸了……其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大景朝这边朝廷上也是一样,入仕的官员不会选择有残疾的,别说一般的官员了,就是皇子中,身有残疾的,一般都认为是天谴,不会让这样的皇子继承皇位的。说白了,就是古人一个讲究。赵文晟瘸了虽说十分遗憾,但赵文晟本身就无意仕途,瘸了这事情对他来说除了身体行动的障碍外,大事上并没太多影响。“对了,陆神医,你刚才说,卓嘉又开始理他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景云熙忙又问道。“奇就奇在这了!”陆子璋又拍了一下大腿道,“赵文晟这小子行事这么不靠谱,那卓嘉非但没有笑话他,反而将他留在身边照顾了!”景云熙试探道:“或许卓嘉也是同情?”“我本来也这么以为,”陆子璋忙道,“可我冷眼瞧着,卓嘉对那小子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只要有空,就会待在那小子的帐篷里,一待就很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每次第二天那小子心情瞧着跟喝了美酒似的!”景云熙和贺重瑾对视一眼,都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不是当事人,他们也不知道卓嘉和赵文晟到底会怎么样……但是这么听陆子璋说,也有一点点欣喜。最起码,赵文晟很明显没有被这次的意外打击到,既然他依旧高兴,那就很好了。“陆神医,你这时候回来,赵文晟那边没事吗?”景云熙又问,“这次卓嘉那边的事了了,赵文晟没有随军一起返回大景?”“没有,说是要养伤,”陆子璋笑道,“皇……上头也准了,那小子就暂时留在那边了!”大约怕这边客栈人多眼杂,说到皇上时,他飞快改了称呼。说着又忙补充道,“你们不必担心赵文晟那小子,他伤已经好了,就是身体有点虚,我来的时候,卓嘉扶着他,他都能站起来走几步了——”有句话他还没跟景云熙和贺重瑾说,说实话,他觉得以他来看,赵文晟应该能自己走几步了,却老装虚弱等卓嘉扶……应该是装的!吃过晚饭,陆子璋先把贺重瑾叫到自己的房间,帮贺重瑾诊了一回脉。“怎么样?”等他诊完,贺重瑾收回手淡淡问了一声。“奇呀!”陆子璋明显很吃惊,像是难以置信,让贺重瑾又伸出手他又细细眯着眼诊了一遍。“没错了,”收回手后陆子璋惊喜无比道,“你的病——好了!”贺重瑾眼光一跳。他这一段时间,虽然也觉得身体好了不知多少,但由于唐棣不在,陆子璋也没在,他也没去刻意找别的郎中去看。“别急别急,”陆子璋又滋的一声喝了一杯酒,这才笑眯眯又道,“赵文晟这伤受的可是太憋屈了,哪里是在战场上,就在赶路时不慎骑马掉进了一个沙坑!不巧的是,沙坑里又正好有一截枯枝,直接扎透了大腿!”景云熙:“……”贺重瑾也是十分无语,顿了顿道:“骑马怎么会掉坑?没看路?”这要是他的兵犯了这个错,他直接一脚就踹过去了。“说是看到那边有一朵花,”陆子璋啧了一声道,“那次他是难得一次机会去卓嘉那边,他自己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卓嘉一面,想着采一朵花送给卓嘉,还说那花开在戈壁上,十分好看娇艳,他从没见过!”“旱壶芦赤丹?”一听陆子璋这话,贺重瑾一挑眉。“可不是!”陆子璋一拍大腿,“这小子什么都不懂,竟然想去摘旱壶芦赤丹送人!”旱赤丹是那一片边疆部落最忌讳的一种花,这花的草根牛羊闻到都会腹泻,甚至直接死亡。人不小心碰到那花,全身都会起毒疹不说,还会高烧数日不退,严重的会失明,甚至丢了性命。那花并不多见,见着了那边部落的百姓都会躲得远远的,即便那花娇艳美丽,也没一个人想要去采摘。赵文晟那笨蛋,本来摔成那样受那个伤就够重的了,还接触到了旱壶芦赤丹,伤上加毒,一下子病势沉重,差点一命呜呼!要不是他正好也去了边疆,知道了赶紧去救人……这小子就要这么白白死在边疆了!“赵文晟后来怎么样了?”景云熙连忙问道。“我拼力抢回了这小子一条命,”陆子璋叹道,“人是没事了,但腿只怕是瘸了,没办法,我也尽力了。”景云熙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命在。至于瘸了……其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大景朝这边朝廷上也是一样,入仕的官员不会选择有残疾的,别说一般的官员了,就是皇子中,身有残疾的,一般都认为是天谴,不会让这样的皇子继承皇位的。说白了,就是古人一个讲究。赵文晟瘸了虽说十分遗憾,但赵文晟本身就无意仕途,瘸了这事情对他来说除了身体行动的障碍外,大事上并没太多影响。“对了,陆神医,你刚才说,卓嘉又开始理他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景云熙忙又问道。“奇就奇在这了!”陆子璋又拍了一下大腿道,“赵文晟这小子行事这么不靠谱,那卓嘉非但没有笑话他,反而将他留在身边照顾了!”景云熙试探道:“或许卓嘉也是同情?”“我本来也这么以为,”陆子璋忙道,“可我冷眼瞧着,卓嘉对那小子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只要有空,就会待在那小子的帐篷里,一待就很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每次第二天那小子心情瞧着跟喝了美酒似的!”景云熙和贺重瑾对视一眼,都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不是当事人,他们也不知道卓嘉和赵文晟到底会怎么样……但是这么听陆子璋说,也有一点点欣喜。最起码,赵文晟很明显没有被这次的意外打击到,既然他依旧高兴,那就很好了。“陆神医,你这时候回来,赵文晟那边没事吗?”景云熙又问,“这次卓嘉那边的事了了,赵文晟没有随军一起返回大景?”“没有,说是要养伤,”陆子璋笑道,“皇……上头也准了,那小子就暂时留在那边了!”大约怕这边客栈人多眼杂,说到皇上时,他飞快改了称呼。说着又忙补充道,“你们不必担心赵文晟那小子,他伤已经好了,就是身体有点虚,我来的时候,卓嘉扶着他,他都能站起来走几步了——”有句话他还没跟景云熙和贺重瑾说,说实话,他觉得以他来看,赵文晟应该能自己走几步了,却老装虚弱等卓嘉扶……应该是装的!吃过晚饭,陆子璋先把贺重瑾叫到自己的房间,帮贺重瑾诊了一回脉。“怎么样?”等他诊完,贺重瑾收回手淡淡问了一声。“奇呀!”陆子璋明显很吃惊,像是难以置信,让贺重瑾又伸出手他又细细眯着眼诊了一遍。“没错了,”收回手后陆子璋惊喜无比道,“你的病——好了!”贺重瑾眼光一跳。他这一段时间,虽然也觉得身体好了不知多少,但由于唐棣不在,陆子璋也没在,他也没去刻意找别的郎中去看。“别急别急,”陆子璋又滋的一声喝了一杯酒,这才笑眯眯又道,“赵文晟这伤受的可是太憋屈了,哪里是在战场上,就在赶路时不慎骑马掉进了一个沙坑!不巧的是,沙坑里又正好有一截枯枝,直接扎透了大腿!”景云熙:“……”贺重瑾也是十分无语,顿了顿道:“骑马怎么会掉坑?没看路?”这要是他的兵犯了这个错,他直接一脚就踹过去了。“说是看到那边有一朵花,”陆子璋啧了一声道,“那次他是难得一次机会去卓嘉那边,他自己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卓嘉一面,想着采一朵花送给卓嘉,还说那花开在戈壁上,十分好看娇艳,他从没见过!”“旱壶芦赤丹?”一听陆子璋这话,贺重瑾一挑眉。“可不是!”陆子璋一拍大腿,“这小子什么都不懂,竟然想去摘旱壶芦赤丹送人!”旱赤丹是那一片边疆部落最忌讳的一种花,这花的草根牛羊闻到都会腹泻,甚至直接死亡。人不小心碰到那花,全身都会起毒疹不说,还会高烧数日不退,严重的会失明,甚至丢了性命。那花并不多见,见着了那边部落的百姓都会躲得远远的,即便那花娇艳美丽,也没一个人想要去采摘。赵文晟那笨蛋,本来摔成那样受那个伤就够重的了,还接触到了旱壶芦赤丹,伤上加毒,一下子病势沉重,差点一命呜呼!要不是他正好也去了边疆,知道了赶紧去救人……这小子就要这么白白死在边疆了!“赵文晟后来怎么样了?”景云熙连忙问道。“我拼力抢回了这小子一条命,”陆子璋叹道,“人是没事了,但腿只怕是瘸了,没办法,我也尽力了。”景云熙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命在。至于瘸了……其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大景朝这边朝廷上也是一样,入仕的官员不会选择有残疾的,别说一般的官员了,就是皇子中,身有残疾的,一般都认为是天谴,不会让这样的皇子继承皇位的。说白了,就是古人一个讲究。赵文晟瘸了虽说十分遗憾,但赵文晟本身就无意仕途,瘸了这事情对他来说除了身体行动的障碍外,大事上并没太多影响。“对了,陆神医,你刚才说,卓嘉又开始理他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景云熙忙又问道。“奇就奇在这了!”陆子璋又拍了一下大腿道,“赵文晟这小子行事这么不靠谱,那卓嘉非但没有笑话他,反而将他留在身边照顾了!”景云熙试探道:“或许卓嘉也是同情?”“我本来也这么以为,”陆子璋忙道,“可我冷眼瞧着,卓嘉对那小子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只要有空,就会待在那小子的帐篷里,一待就很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每次第二天那小子心情瞧着跟喝了美酒似的!”景云熙和贺重瑾对视一眼,都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不是当事人,他们也不知道卓嘉和赵文晟到底会怎么样……但是这么听陆子璋说,也有一点点欣喜。最起码,赵文晟很明显没有被这次的意外打击到,既然他依旧高兴,那就很好了。“陆神医,你这时候回来,赵文晟那边没事吗?”景云熙又问,“这次卓嘉那边的事了了,赵文晟没有随军一起返回大景?”“没有,说是要养伤,”陆子璋笑道,“皇……上头也准了,那小子就暂时留在那边了!”大约怕这边客栈人多眼杂,说到皇上时,他飞快改了称呼。说着又忙补充道,“你们不必担心赵文晟那小子,他伤已经好了,就是身体有点虚,我来的时候,卓嘉扶着他,他都能站起来走几步了——”有句话他还没跟景云熙和贺重瑾说,说实话,他觉得以他来看,赵文晟应该能自己走几步了,却老装虚弱等卓嘉扶……应该是装的!吃过晚饭,陆子璋先把贺重瑾叫到自己的房间,帮贺重瑾诊了一回脉。“怎么样?”等他诊完,贺重瑾收回手淡淡问了一声。“奇呀!”陆子璋明显很吃惊,像是难以置信,让贺重瑾又伸出手他又细细眯着眼诊了一遍。“没错了,”收回手后陆子璋惊喜无比道,“你的病——好了!”贺重瑾眼光一跳。他这一段时间,虽然也觉得身体好了不知多少,但由于唐棣不在,陆子璋也没在,他也没去刻意找别的郎中去看。“别急别急,”陆子璋又滋的一声喝了一杯酒,这才笑眯眯又道,“赵文晟这伤受的可是太憋屈了,哪里是在战场上,就在赶路时不慎骑马掉进了一个沙坑!不巧的是,沙坑里又正好有一截枯枝,直接扎透了大腿!”景云熙:“……”贺重瑾也是十分无语,顿了顿道:“骑马怎么会掉坑?没看路?”这要是他的兵犯了这个错,他直接一脚就踹过去了。“说是看到那边有一朵花,”陆子璋啧了一声道,“那次他是难得一次机会去卓嘉那边,他自己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卓嘉一面,想着采一朵花送给卓嘉,还说那花开在戈壁上,十分好看娇艳,他从没见过!”“旱壶芦赤丹?”一听陆子璋这话,贺重瑾一挑眉。“可不是!”陆子璋一拍大腿,“这小子什么都不懂,竟然想去摘旱壶芦赤丹送人!”旱赤丹是那一片边疆部落最忌讳的一种花,这花的草根牛羊闻到都会腹泻,甚至直接死亡。人不小心碰到那花,全身都会起毒疹不说,还会高烧数日不退,严重的会失明,甚至丢了性命。那花并不多见,见着了那边部落的百姓都会躲得远远的,即便那花娇艳美丽,也没一个人想要去采摘。赵文晟那笨蛋,本来摔成那样受那个伤就够重的了,还接触到了旱壶芦赤丹,伤上加毒,一下子病势沉重,差点一命呜呼!要不是他正好也去了边疆,知道了赶紧去救人……这小子就要这么白白死在边疆了!“赵文晟后来怎么样了?”景云熙连忙问道。“我拼力抢回了这小子一条命,”陆子璋叹道,“人是没事了,但腿只怕是瘸了,没办法,我也尽力了。”景云熙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命在。至于瘸了……其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大景朝这边朝廷上也是一样,入仕的官员不会选择有残疾的,别说一般的官员了,就是皇子中,身有残疾的,一般都认为是天谴,不会让这样的皇子继承皇位的。说白了,就是古人一个讲究。赵文晟瘸了虽说十分遗憾,但赵文晟本身就无意仕途,瘸了这事情对他来说除了身体行动的障碍外,大事上并没太多影响。“对了,陆神医,你刚才说,卓嘉又开始理他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景云熙忙又问道。“奇就奇在这了!”陆子璋又拍了一下大腿道,“赵文晟这小子行事这么不靠谱,那卓嘉非但没有笑话他,反而将他留在身边照顾了!”景云熙试探道:“或许卓嘉也是同情?”“我本来也这么以为,”陆子璋忙道,“可我冷眼瞧着,卓嘉对那小子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只要有空,就会待在那小子的帐篷里,一待就很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每次第二天那小子心情瞧着跟喝了美酒似的!”景云熙和贺重瑾对视一眼,都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不是当事人,他们也不知道卓嘉和赵文晟到底会怎么样……但是这么听陆子璋说,也有一点点欣喜。最起码,赵文晟很明显没有被这次的意外打击到,既然他依旧高兴,那就很好了。“陆神医,你这时候回来,赵文晟那边没事吗?”景云熙又问,“这次卓嘉那边的事了了,赵文晟没有随军一起返回大景?”“没有,说是要养伤,”陆子璋笑道,“皇……上头也准了,那小子就暂时留在那边了!”大约怕这边客栈人多眼杂,说到皇上时,他飞快改了称呼。说着又忙补充道,“你们不必担心赵文晟那小子,他伤已经好了,就是身体有点虚,我来的时候,卓嘉扶着他,他都能站起来走几步了——”有句话他还没跟景云熙和贺重瑾说,说实话,他觉得以他来看,赵文晟应该能自己走几步了,却老装虚弱等卓嘉扶……应该是装的!吃过晚饭,陆子璋先把贺重瑾叫到自己的房间,帮贺重瑾诊了一回脉。“怎么样?”等他诊完,贺重瑾收回手淡淡问了一声。“奇呀!”陆子璋明显很吃惊,像是难以置信,让贺重瑾又伸出手他又细细眯着眼诊了一遍。“没错了,”收回手后陆子璋惊喜无比道,“你的病——好了!”贺重瑾眼光一跳。他这一段时间,虽然也觉得身体好了不知多少,但由于唐棣不在,陆子璋也没在,他也没去刻意找别的郎中去看。“别急别急,”陆子璋又滋的一声喝了一杯酒,这才笑眯眯又道,“赵文晟这伤受的可是太憋屈了,哪里是在战场上,就在赶路时不慎骑马掉进了一个沙坑!不巧的是,沙坑里又正好有一截枯枝,直接扎透了大腿!”景云熙:“……”贺重瑾也是十分无语,顿了顿道:“骑马怎么会掉坑?没看路?”这要是他的兵犯了这个错,他直接一脚就踹过去了。“说是看到那边有一朵花,”陆子璋啧了一声道,“那次他是难得一次机会去卓嘉那边,他自己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卓嘉一面,想着采一朵花送给卓嘉,还说那花开在戈壁上,十分好看娇艳,他从没见过!”“旱壶芦赤丹?”一听陆子璋这话,贺重瑾一挑眉。“可不是!”陆子璋一拍大腿,“这小子什么都不懂,竟然想去摘旱壶芦赤丹送人!”旱赤丹是那一片边疆部落最忌讳的一种花,这花的草根牛羊闻到都会腹泻,甚至直接死亡。人不小心碰到那花,全身都会起毒疹不说,还会高烧数日不退,严重的会失明,甚至丢了性命。那花并不多见,见着了那边部落的百姓都会躲得远远的,即便那花娇艳美丽,也没一个人想要去采摘。赵文晟那笨蛋,本来摔成那样受那个伤就够重的了,还接触到了旱壶芦赤丹,伤上加毒,一下子病势沉重,差点一命呜呼!要不是他正好也去了边疆,知道了赶紧去救人……这小子就要这么白白死在边疆了!“赵文晟后来怎么样了?”景云熙连忙问道。“我拼力抢回了这小子一条命,”陆子璋叹道,“人是没事了,但腿只怕是瘸了,没办法,我也尽力了。”景云熙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命在。至于瘸了……其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大景朝这边朝廷上也是一样,入仕的官员不会选择有残疾的,别说一般的官员了,就是皇子中,身有残疾的,一般都认为是天谴,不会让这样的皇子继承皇位的。说白了,就是古人一个讲究。赵文晟瘸了虽说十分遗憾,但赵文晟本身就无意仕途,瘸了这事情对他来说除了身体行动的障碍外,大事上并没太多影响。“对了,陆神医,你刚才说,卓嘉又开始理他了……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景云熙忙又问道。“奇就奇在这了!”陆子璋又拍了一下大腿道,“赵文晟这小子行事这么不靠谱,那卓嘉非但没有笑话他,反而将他留在身边照顾了!”景云熙试探道:“或许卓嘉也是同情?”“我本来也这么以为,”陆子璋忙道,“可我冷眼瞧着,卓嘉对那小子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只要有空,就会待在那小子的帐篷里,一待就很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每次第二天那小子心情瞧着跟喝了美酒似的!”景云熙和贺重瑾对视一眼,都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不是当事人,他们也不知道卓嘉和赵文晟到底会怎么样……但是这么听陆子璋说,也有一点点欣喜。最起码,赵文晟很明显没有被这次的意外打击到,既然他依旧高兴,那就很好了。“陆神医,你这时候回来,赵文晟那边没事吗?”景云熙又问,“这次卓嘉那边的事了了,赵文晟没有随军一起返回大景?”“没有,说是要养伤,”陆子璋笑道,“皇……上头也准了,那小子就暂时留在那边了!”大约怕这边客栈人多眼杂,说到皇上时,他飞快改了称呼。说着又忙补充道,“你们不必担心赵文晟那小子,他伤已经好了,就是身体有点虚,我来的时候,卓嘉扶着他,他都能站起来走几步了——”有句话他还没跟景云熙和贺重瑾说,说实话,他觉得以他来看,赵文晟应该能自己走几步了,却老装虚弱等卓嘉扶……应该是装的!吃过晚饭,陆子璋先把贺重瑾叫到自己的房间,帮贺重瑾诊了一回脉。“怎么样?”等他诊完,贺重瑾收回手淡淡问了一声。“奇呀!”陆子璋明显很吃惊,像是难以置信,让贺重瑾又伸出手他又细细眯着眼诊了一遍。“没错了,”收回手后陆子璋惊喜无比道,“你的病——好了!”贺重瑾眼光一跳。他这一段时间,虽然也觉得身体好了不知多少,但由于唐棣不在,陆子璋也没在,他也没去刻意找别的郎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