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是都那样吗?我没看见她的腿,居然有这种事。”林玄礼突然提议:“我在府里做了一些好玩的东西,更安全的秋千,还有跷跷板和滑梯,像冬天的滑冰坡那样但是用木头做的,让二宝三宝到我府上住几天,免得过了病气,你们也能专心照顾小宝,可以吗?”赵煦很舍不得女儿们:“我近来常常想,先帝太难了。”第108章 寒冷的深秋赵小宝宝,宫里唯一的小郎君,准太子,官家的嫡长子,努力了将近十年才得到的独生子。他很有可能是先天性心脏病,在现代都得动几个小时手术试着扩大存活率,在古代直接是不治之症。太医院迅速给出了能力不足的答案,官家开始张榜招募民间神医,以及派人去找钱乙,不知道钱乙去哪儿行医了,只希望他上了年纪依然是杏林圣手。“听说以前九哥也是这样,一到五,七、八、十,都差不多是一个问题。九哥好命,遇到神医钱乙。”林玄礼掩卷叹息:“茂儿的脉案,和我前面那些哥哥差不多。”心脉不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大概是心血管堵塞或者先天性心脏病。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个冷颤,是我不熟的侄子我都这么伤心,如果是我的儿子,我也得哭死。太医局是国家医科大学,里每年都招募十五岁以上的少年,官员作保,国家出资培养,大力提高医疗水平。只是人生在世,永远有绝症。在太医局中翻了半天资料,灰头土脸的回去看可爱侄女。俩小孩又白又胖,相貌精致可爱,大长睫毛忽闪忽闪的,有一点刘清箐的影子,但不是骄横而是娇憨可爱。正坐在弯弯的小船秋千里轻微的晃动着,两人的乳母轻轻推动着小船。小白猫在地上举起爪子,想抓两人身上垂下的丝绦。二宝和三宝两个奶团子挤在一起,拽着丝绦:“钓小猫~”“小猫小猫快上钩。”小小的庭院里避风又温暖,几盆菊花正散发着香气。官家躺在庭院里的摇椅上,看着无忧无虑的宝贝女儿,秋风萧瑟,但下午的阳光还挺温暖。林玄礼回家时直奔这里,一进院就看见有个人躺在自己的摇椅上看小孩,树林掩映没看清楚,跳过浅浅的小溪绕过来,轻轻的叫到:“英英,我回来了。去太医局转了一圈,你不是要闭关三天吗。想我了?”赵煦:“咳。”慌忙作揖:“六哥?您怎么来了?”“想女儿了,过来看看她们。”赵煦有些疲惫的坐了起来:“二宝三宝在你这里住的挺习惯,还挺开心,这挺好的。”宫里的气氛压抑低沉,太妃和皇后整日忧心忡忡,茂儿病痛哭泣,又说不出话,父母能做的只是抱住他,抚摸他小小的身体。官家觉得快要透不过气了,在观稼殿散步时,突然想来看看女儿。林玄礼凑过去,低声说:“当然习惯了,她们保母和我的保母一样好,被褥熏香摆饰都搬过来,险些把床也挪过来。”“呵呵。”赵煦在这儿躺了一会,感觉心里好受一点了,指着跷跷板问:“那是什么?安稳么?”这不是普通的跷跷板。因为现在不论男女穿的都是裙和袍,跨坐还得换衣服,要不然露出裤子就算不雅。所以这跷跷板在手柄和靠背之间留了很大的空间,仅供侧坐,还有一个尺寸适合小孩子的脚踏。“叔叔~”林玄礼把手指比在脑袋后面:“喵~”赵煦顺手拍他后脑勺:“正经点。”两个小可爱挤在一端的座位上,瘦瘦的公主保母半坐在另一端,缓缓的压下去翘起来。“这安全吗?”林玄礼摸摸下巴:“哥哥,你要试试吗?我觉得挺安全,也很好玩。”“我没心情。”赵煦缓缓巡视这庭院内的种种设备,他刚刚看过了,屋里的桌上堆着许多鲁班锁、连环锁、串在铜丝上随便凹造型的小珍珠,三英战吕布的泥人,一小筐的小彩球,毽子,拼布的沙包,甚至还有王府的烫样(微缩模型):“你都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什么时候做的。你以后的孩子有福了。”这里除了人形娃娃之外什么都有。小公主不需要打扮娃娃玩。“哥哥你知道的,除了文韬武略之外,我在所有事情上都是天才。自从小侄女和我玩之后,我就想弄很多好玩的东西给她。倘若上天见怜,茂儿再过几年也能到我这儿来玩。我还有一些精致的小弹弓,很好玩的。”“希望吧。”贾岱玉被叫到秦王府里,他现在也用炼丹做掩饰,遮掩自己进行的实验。正如西方古代医学的研究和炼金术有分不开的关系,通过炼丹捣鼓生物实验和化学实验会好解释一点,丹炉爆炸都在古书上记载了很多次,不奇怪。林玄礼拿着一瓶硝酸甘油片,在手里盘着:“硝酸甘油可能不对症,这玩意太苦了,我没法悄悄扔进他嘴里。”贾岱玉十分抱歉:“苦是因为含有杂质,您不应该尝这个。我历史学的不好,这位皇子本身的命运是什么?”“……我想试着救他。如果他以后要杀叔王,我不会束手就擒,但现在我希望他能活着,哪怕再活几年。不是说伟哥能扩充心血管么?”“西地那非。郎君,我现在不具备制作这种东西的原材料、控制的精确程度,现在也没有临床测试的条件,别说心电监护仪,我连血压仪都不会做,实际上现在实验室里连一只表都没有。现代科技让很多高精尖设备变得唾手可得。”林玄礼扶额:“我知道,第三产业、第二产业红红火火,现在要以发展第一产业为主。妈的,现在连一个明确的规划都没有。你回去吧。”王繁英试图安抚他:“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会有人穿越成赵茂么?”“不会。我连日来不和你睡觉,清清静静的夜观天象,能够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不多。而你是天命所归,上天所钟爱之人。你不会损伤他们的寿命,也不能改变注定的命运。没有人能与你争锋。”林玄礼愣了半天:“你这话听起来,真像是巧舌如簧劝人谋反的妖道。”王繁英看他没有露出喜色,摸了摸他的脸:“我更喜欢你了。”……这希望终于还是在寒冷的深秋破灭了。在北方找到钱乙,还来不及带回京城诊治唯一的小皇子。树木枯槁,秋风萧瑟,整个宫中一片死寂。官家宣布罢朝三日以示哀悼。臣子和命妇分做两路,一边是去请皇帝保重身体,另一边则去请皇后也保重身体。俩小公主也送回宫去。赵煦低沉的躺在床上,动也不肯动一下:“不见,叫他们回去料理本衙的事务,不要管朕的事。”如梦似幻的幸福家庭生活突然消散无踪,本来计划等茂儿会说话能走路就加封太子,两三年时间分明很快,现在却遥不可及,转眼成空。没有人能懂他现在的心态,没有哪个官员曾遭遇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苦。或许有,但是没有人能对皇帝倾述丧子之痛,皇帝也无法对他人倾述自己现在的痛苦和绝望。峥嵘栋梁,一旦而摧。官家时隔五年又开始咯血的消息控制的还好,没多少人知道。向太后和朱太妃一起发问:“佶儿,似儿,你们为什么不去劝劝官家?”林玄礼:“我去了,六哥不见我。”赵似垂头丧气:“六哥也不肯见我。”朱太妃叹了口气:“他也不肯见我。一个人闷在屋里。哎,茂儿这一死,我都觉得心口疼,何况他身体虚弱,自幼多病。”先帝其他的嫔妃,邢氏、宋氏、向氏、刑氏、武氏、郭氏提到儿子去世这件事,都深觉哀痛,她们倒是对官家的痛处感同身受,只是劝不了他。向太后一个都没生,反倒无牵无挂:“先帝在世那会,一气死了多少个儿子,还不是熬过来了,也没什么受不了的。缓一缓,养些日子就好了。明年再生一个,一样是大胖小子。行了,你也别哭了。幸好最近朝廷太平无事,不会影响他休息。”朱太妃两眼有些红肿:“唉,我又哭孙儿,又哭儿子。”林玄礼心说:小豪猪不生孩子其实挺对的,我可受不了这个,弄一个继承人抚养长大、好好教育不难。所以赵佶的基因咋就那么牛逼,产出率也高,存活率也高,我看他的jj还没有我的大。而且只在他本人身上变异,九妹都不行。赵似心说:李清照现在怀孕将近五个月,她能安安稳稳的吧?好紧张啊。没想到那么小那么白里透红的小孩子转眼就不行了……六哥现在肯定伤心坏了,又不肯听人劝解,唉,这种时候也没法劝解。官家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了两天,宫人侍从消无声息的服侍,他又吐了些血,可能是淤血吐了出去,总算振作精神,准备给儿子追封为太子。得去上朝了,再不上朝,百官们会人心惶惶,还在推行的政策也会受到困扰,会有一些不好的传言,譬如皇帝要病死。皇帝垂拱而治时,仅限于皇帝英明敏锐,盯的官员们不敢轻举妄动。林玄礼一手一个泪眼汪汪的小侄女,在窗下叫:“哥哥。”俩小宝宝带着哭腔:“爹爹。爹爹。”赵煦的声音轻弱:“让他们进来。”仨人带着同款的、崭新的银白色风帽,叔叔不用为侄子服丧,姐姐也不用为弟弟服丧,这只是礼貌。林玄礼进门一看,吃了一惊:“六哥,你太憔悴了,保重身体。”赵煦点点头:“我知道。唉,道理我都懂,又有谁能做到呢。昔年读史书,见唐太宗哭儿女,觉得他不该如此儿女情长,现在想想,数名儿女先于他而亡,又丧妻,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这个。”说着话,接过女儿,手里一软差点没抱住,险些把她掉在地上。“吓煞我也。”二人相对无言。说想开点也不行,这不是想开点的事,也不是还能再生一个的事,说好玩好笑的事开解他也太混蛋了。林玄礼全靠当年的工作经验:“我听官员们议论,现在要是有些朝政上的事务,可以让您派遣心怀,暂时想些别的事,可最近海晏河清,一个欠揍的夷族都没有,这准是被西夏近乎灭门给吓着了。哥哥,我听说日本那个八幡太郎,把源氏势力提高到了顶端,他们还真有意思,就当幕府将军,把天皇挤兑的饭都快吃不起了。我听说有一伙伊贺忍者,高来高去,神出鬼没,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我武功这么好,上房还得爬好几下呢。可惜不能叫他们当贡品送来几个。”老板因为家事心情不好,要么骂韩国棒子要么骂日本鬼子,超好使的!官家也确实不想听他安慰,沉吟了一会,轻声道:“你不懂。早些年我特意问过此事,不是他们武功有多好,只是倭人身材矮小,房屋也很低矮。你总在王府高大房舍里爬……你上房顶上干什么?”现在的堀河天皇在13岁时娶了32岁的亲姑妈,一切政事都由白河上皇做主,唯一可喜可贺的是他虽然也是二十一岁,但也没有子嗣。女儿还在这儿,不能聊这种话题,林玄礼挠挠脸:“喝酒赏月,感觉风景会很好。”“幸好茂儿不能跟你学,你准得把他教坏。”说到这儿又哽住了。三宝不明所以的被气氛感染,也哭了。二宝抬手给爹爹擦擦眼泪。林玄礼镇定自若:“我还在房顶晒了些萝卜干,有风,晒的更好,做了些五香萝卜干,佐粥能多吃一点,只是吃多了会放屁。”赵煦淡淡道:“朕十岁丧父,可是在十岁之前,在你出生之前,宫里的气氛始终都很压抑。前朝党争牵扯进后宫中,曹太皇太后,高太后,向皇后,没有人支持先帝。朕当年就想,如果我长大了,我可以和先帝一同,推广新政,富国强兵,令大宋重振国威,让西夏等诸小国不敢来犯。先帝和王安石误信小人,酿成大祸,先帝为此一蹶不振,那时候你刚一岁。等到宣仁圣烈太后垂帘听政时,我名为皇帝,实则与囚犯无异,满朝文武除了苏颂之外,无一人恪守臣节。你不知道,当年章惇曾面见宣仁圣烈皇后,直斥她尽废新法,于国有害。然后被流放到偏远苦寒之地。朕苦熬了六年,忍气吞声,终于能够亲政……我没那么脆弱。”林玄礼毛骨悚然的起身行礼:“是。”好可怕!俩小宝宝拉着官家的睡衣,泪眼汪汪:“爹爹qaq”“爹爹你好难啊”赵煦瞬间破功,吧嗒吧嗒掉眼泪:“带她俩来干什么啊,她俩懂什么,呜呜呜呜。我怎的如此命途多舛,诸事不顺。呜呜呜。”林玄礼:“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害怕。”我害怕注定的命运,更害怕这命运如此符合历史,无法改变,终将走向靖康之耻。那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又怎么敢在死后去见六哥呢。不可能,只要我不生傻逼儿子,不用郭京那个坏种,大宋当年的实力不差,我也不会差!官家总算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又吃饱了,用热毛巾捂眼睛。上朝去,虽然悲伤但还是很精神,令群臣都安心。赵茂的名字终于公布出去,追谥为冲献太子。林玄礼每天战战兢兢的照顾二宝和三宝,基本上把保母的工作都给抢了,向太后和自己的保母都开始劝他:“喜欢小孩子,你倒是自己生一个啊。”臣子和命妇分做两路,一边是去请皇帝保重身体,另一边则去请皇后也保重身体。俩小公主也送回宫去。赵煦低沉的躺在床上,动也不肯动一下:“不见,叫他们回去料理本衙的事务,不要管朕的事。”如梦似幻的幸福家庭生活突然消散无踪,本来计划等茂儿会说话能走路就加封太子,两三年时间分明很快,现在却遥不可及,转眼成空。没有人能懂他现在的心态,没有哪个官员曾遭遇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苦。或许有,但是没有人能对皇帝倾述丧子之痛,皇帝也无法对他人倾述自己现在的痛苦和绝望。峥嵘栋梁,一旦而摧。官家时隔五年又开始咯血的消息控制的还好,没多少人知道。向太后和朱太妃一起发问:“佶儿,似儿,你们为什么不去劝劝官家?”林玄礼:“我去了,六哥不见我。”赵似垂头丧气:“六哥也不肯见我。”朱太妃叹了口气:“他也不肯见我。一个人闷在屋里。哎,茂儿这一死,我都觉得心口疼,何况他身体虚弱,自幼多病。”先帝其他的嫔妃,邢氏、宋氏、向氏、刑氏、武氏、郭氏提到儿子去世这件事,都深觉哀痛,她们倒是对官家的痛处感同身受,只是劝不了他。向太后一个都没生,反倒无牵无挂:“先帝在世那会,一气死了多少个儿子,还不是熬过来了,也没什么受不了的。缓一缓,养些日子就好了。明年再生一个,一样是大胖小子。行了,你也别哭了。幸好最近朝廷太平无事,不会影响他休息。”朱太妃两眼有些红肿:“唉,我又哭孙儿,又哭儿子。”林玄礼心说:小豪猪不生孩子其实挺对的,我可受不了这个,弄一个继承人抚养长大、好好教育不难。所以赵佶的基因咋就那么牛逼,产出率也高,存活率也高,我看他的jj还没有我的大。而且只在他本人身上变异,九妹都不行。赵似心说:李清照现在怀孕将近五个月,她能安安稳稳的吧?好紧张啊。没想到那么小那么白里透红的小孩子转眼就不行了……六哥现在肯定伤心坏了,又不肯听人劝解,唉,这种时候也没法劝解。官家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了两天,宫人侍从消无声息的服侍,他又吐了些血,可能是淤血吐了出去,总算振作精神,准备给儿子追封为太子。得去上朝了,再不上朝,百官们会人心惶惶,还在推行的政策也会受到困扰,会有一些不好的传言,譬如皇帝要病死。皇帝垂拱而治时,仅限于皇帝英明敏锐,盯的官员们不敢轻举妄动。林玄礼一手一个泪眼汪汪的小侄女,在窗下叫:“哥哥。”俩小宝宝带着哭腔:“爹爹。爹爹。”赵煦的声音轻弱:“让他们进来。”仨人带着同款的、崭新的银白色风帽,叔叔不用为侄子服丧,姐姐也不用为弟弟服丧,这只是礼貌。林玄礼进门一看,吃了一惊:“六哥,你太憔悴了,保重身体。”赵煦点点头:“我知道。唉,道理我都懂,又有谁能做到呢。昔年读史书,见唐太宗哭儿女,觉得他不该如此儿女情长,现在想想,数名儿女先于他而亡,又丧妻,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这个。”说着话,接过女儿,手里一软差点没抱住,险些把她掉在地上。“吓煞我也。”二人相对无言。说想开点也不行,这不是想开点的事,也不是还能再生一个的事,说好玩好笑的事开解他也太混蛋了。林玄礼全靠当年的工作经验:“我听官员们议论,现在要是有些朝政上的事务,可以让您派遣心怀,暂时想些别的事,可最近海晏河清,一个欠揍的夷族都没有,这准是被西夏近乎灭门给吓着了。哥哥,我听说日本那个八幡太郎,把源氏势力提高到了顶端,他们还真有意思,就当幕府将军,把天皇挤兑的饭都快吃不起了。我听说有一伙伊贺忍者,高来高去,神出鬼没,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我武功这么好,上房还得爬好几下呢。可惜不能叫他们当贡品送来几个。”老板因为家事心情不好,要么骂韩国棒子要么骂日本鬼子,超好使的!官家也确实不想听他安慰,沉吟了一会,轻声道:“你不懂。早些年我特意问过此事,不是他们武功有多好,只是倭人身材矮小,房屋也很低矮。你总在王府高大房舍里爬……你上房顶上干什么?”现在的堀河天皇在13岁时娶了32岁的亲姑妈,一切政事都由白河上皇做主,唯一可喜可贺的是他虽然也是二十一岁,但也没有子嗣。女儿还在这儿,不能聊这种话题,林玄礼挠挠脸:“喝酒赏月,感觉风景会很好。”“幸好茂儿不能跟你学,你准得把他教坏。”说到这儿又哽住了。三宝不明所以的被气氛感染,也哭了。二宝抬手给爹爹擦擦眼泪。林玄礼镇定自若:“我还在房顶晒了些萝卜干,有风,晒的更好,做了些五香萝卜干,佐粥能多吃一点,只是吃多了会放屁。”赵煦淡淡道:“朕十岁丧父,可是在十岁之前,在你出生之前,宫里的气氛始终都很压抑。前朝党争牵扯进后宫中,曹太皇太后,高太后,向皇后,没有人支持先帝。朕当年就想,如果我长大了,我可以和先帝一同,推广新政,富国强兵,令大宋重振国威,让西夏等诸小国不敢来犯。先帝和王安石误信小人,酿成大祸,先帝为此一蹶不振,那时候你刚一岁。等到宣仁圣烈太后垂帘听政时,我名为皇帝,实则与囚犯无异,满朝文武除了苏颂之外,无一人恪守臣节。你不知道,当年章惇曾面见宣仁圣烈皇后,直斥她尽废新法,于国有害。然后被流放到偏远苦寒之地。朕苦熬了六年,忍气吞声,终于能够亲政……我没那么脆弱。”林玄礼毛骨悚然的起身行礼:“是。”好可怕!俩小宝宝拉着官家的睡衣,泪眼汪汪:“爹爹qaq”“爹爹你好难啊”赵煦瞬间破功,吧嗒吧嗒掉眼泪:“带她俩来干什么啊,她俩懂什么,呜呜呜呜。我怎的如此命途多舛,诸事不顺。呜呜呜。”林玄礼:“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害怕。”我害怕注定的命运,更害怕这命运如此符合历史,无法改变,终将走向靖康之耻。那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又怎么敢在死后去见六哥呢。不可能,只要我不生傻逼儿子,不用郭京那个坏种,大宋当年的实力不差,我也不会差!官家总算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又吃饱了,用热毛巾捂眼睛。上朝去,虽然悲伤但还是很精神,令群臣都安心。赵茂的名字终于公布出去,追谥为冲献太子。林玄礼每天战战兢兢的照顾二宝和三宝,基本上把保母的工作都给抢了,向太后和自己的保母都开始劝他:“喜欢小孩子,你倒是自己生一个啊。”臣子和命妇分做两路,一边是去请皇帝保重身体,另一边则去请皇后也保重身体。俩小公主也送回宫去。赵煦低沉的躺在床上,动也不肯动一下:“不见,叫他们回去料理本衙的事务,不要管朕的事。”如梦似幻的幸福家庭生活突然消散无踪,本来计划等茂儿会说话能走路就加封太子,两三年时间分明很快,现在却遥不可及,转眼成空。没有人能懂他现在的心态,没有哪个官员曾遭遇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苦。或许有,但是没有人能对皇帝倾述丧子之痛,皇帝也无法对他人倾述自己现在的痛苦和绝望。峥嵘栋梁,一旦而摧。官家时隔五年又开始咯血的消息控制的还好,没多少人知道。向太后和朱太妃一起发问:“佶儿,似儿,你们为什么不去劝劝官家?”林玄礼:“我去了,六哥不见我。”赵似垂头丧气:“六哥也不肯见我。”朱太妃叹了口气:“他也不肯见我。一个人闷在屋里。哎,茂儿这一死,我都觉得心口疼,何况他身体虚弱,自幼多病。”先帝其他的嫔妃,邢氏、宋氏、向氏、刑氏、武氏、郭氏提到儿子去世这件事,都深觉哀痛,她们倒是对官家的痛处感同身受,只是劝不了他。向太后一个都没生,反倒无牵无挂:“先帝在世那会,一气死了多少个儿子,还不是熬过来了,也没什么受不了的。缓一缓,养些日子就好了。明年再生一个,一样是大胖小子。行了,你也别哭了。幸好最近朝廷太平无事,不会影响他休息。”朱太妃两眼有些红肿:“唉,我又哭孙儿,又哭儿子。”林玄礼心说:小豪猪不生孩子其实挺对的,我可受不了这个,弄一个继承人抚养长大、好好教育不难。所以赵佶的基因咋就那么牛逼,产出率也高,存活率也高,我看他的jj还没有我的大。而且只在他本人身上变异,九妹都不行。赵似心说:李清照现在怀孕将近五个月,她能安安稳稳的吧?好紧张啊。没想到那么小那么白里透红的小孩子转眼就不行了……六哥现在肯定伤心坏了,又不肯听人劝解,唉,这种时候也没法劝解。官家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了两天,宫人侍从消无声息的服侍,他又吐了些血,可能是淤血吐了出去,总算振作精神,准备给儿子追封为太子。得去上朝了,再不上朝,百官们会人心惶惶,还在推行的政策也会受到困扰,会有一些不好的传言,譬如皇帝要病死。皇帝垂拱而治时,仅限于皇帝英明敏锐,盯的官员们不敢轻举妄动。林玄礼一手一个泪眼汪汪的小侄女,在窗下叫:“哥哥。”俩小宝宝带着哭腔:“爹爹。爹爹。”赵煦的声音轻弱:“让他们进来。”仨人带着同款的、崭新的银白色风帽,叔叔不用为侄子服丧,姐姐也不用为弟弟服丧,这只是礼貌。林玄礼进门一看,吃了一惊:“六哥,你太憔悴了,保重身体。”赵煦点点头:“我知道。唉,道理我都懂,又有谁能做到呢。昔年读史书,见唐太宗哭儿女,觉得他不该如此儿女情长,现在想想,数名儿女先于他而亡,又丧妻,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这个。”说着话,接过女儿,手里一软差点没抱住,险些把她掉在地上。“吓煞我也。”二人相对无言。说想开点也不行,这不是想开点的事,也不是还能再生一个的事,说好玩好笑的事开解他也太混蛋了。林玄礼全靠当年的工作经验:“我听官员们议论,现在要是有些朝政上的事务,可以让您派遣心怀,暂时想些别的事,可最近海晏河清,一个欠揍的夷族都没有,这准是被西夏近乎灭门给吓着了。哥哥,我听说日本那个八幡太郎,把源氏势力提高到了顶端,他们还真有意思,就当幕府将军,把天皇挤兑的饭都快吃不起了。我听说有一伙伊贺忍者,高来高去,神出鬼没,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我武功这么好,上房还得爬好几下呢。可惜不能叫他们当贡品送来几个。”老板因为家事心情不好,要么骂韩国棒子要么骂日本鬼子,超好使的!官家也确实不想听他安慰,沉吟了一会,轻声道:“你不懂。早些年我特意问过此事,不是他们武功有多好,只是倭人身材矮小,房屋也很低矮。你总在王府高大房舍里爬……你上房顶上干什么?”现在的堀河天皇在13岁时娶了32岁的亲姑妈,一切政事都由白河上皇做主,唯一可喜可贺的是他虽然也是二十一岁,但也没有子嗣。女儿还在这儿,不能聊这种话题,林玄礼挠挠脸:“喝酒赏月,感觉风景会很好。”“幸好茂儿不能跟你学,你准得把他教坏。”说到这儿又哽住了。三宝不明所以的被气氛感染,也哭了。二宝抬手给爹爹擦擦眼泪。林玄礼镇定自若:“我还在房顶晒了些萝卜干,有风,晒的更好,做了些五香萝卜干,佐粥能多吃一点,只是吃多了会放屁。”赵煦淡淡道:“朕十岁丧父,可是在十岁之前,在你出生之前,宫里的气氛始终都很压抑。前朝党争牵扯进后宫中,曹太皇太后,高太后,向皇后,没有人支持先帝。朕当年就想,如果我长大了,我可以和先帝一同,推广新政,富国强兵,令大宋重振国威,让西夏等诸小国不敢来犯。先帝和王安石误信小人,酿成大祸,先帝为此一蹶不振,那时候你刚一岁。等到宣仁圣烈太后垂帘听政时,我名为皇帝,实则与囚犯无异,满朝文武除了苏颂之外,无一人恪守臣节。你不知道,当年章惇曾面见宣仁圣烈皇后,直斥她尽废新法,于国有害。然后被流放到偏远苦寒之地。朕苦熬了六年,忍气吞声,终于能够亲政……我没那么脆弱。”林玄礼毛骨悚然的起身行礼:“是。”好可怕!俩小宝宝拉着官家的睡衣,泪眼汪汪:“爹爹qaq”“爹爹你好难啊”赵煦瞬间破功,吧嗒吧嗒掉眼泪:“带她俩来干什么啊,她俩懂什么,呜呜呜呜。我怎的如此命途多舛,诸事不顺。呜呜呜。”林玄礼:“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害怕。”我害怕注定的命运,更害怕这命运如此符合历史,无法改变,终将走向靖康之耻。那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又怎么敢在死后去见六哥呢。不可能,只要我不生傻逼儿子,不用郭京那个坏种,大宋当年的实力不差,我也不会差!官家总算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又吃饱了,用热毛巾捂眼睛。上朝去,虽然悲伤但还是很精神,令群臣都安心。赵茂的名字终于公布出去,追谥为冲献太子。林玄礼每天战战兢兢的照顾二宝和三宝,基本上把保母的工作都给抢了,向太后和自己的保母都开始劝他:“喜欢小孩子,你倒是自己生一个啊。”臣子和命妇分做两路,一边是去请皇帝保重身体,另一边则去请皇后也保重身体。俩小公主也送回宫去。赵煦低沉的躺在床上,动也不肯动一下:“不见,叫他们回去料理本衙的事务,不要管朕的事。”如梦似幻的幸福家庭生活突然消散无踪,本来计划等茂儿会说话能走路就加封太子,两三年时间分明很快,现在却遥不可及,转眼成空。没有人能懂他现在的心态,没有哪个官员曾遭遇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苦。或许有,但是没有人能对皇帝倾述丧子之痛,皇帝也无法对他人倾述自己现在的痛苦和绝望。峥嵘栋梁,一旦而摧。官家时隔五年又开始咯血的消息控制的还好,没多少人知道。向太后和朱太妃一起发问:“佶儿,似儿,你们为什么不去劝劝官家?”林玄礼:“我去了,六哥不见我。”赵似垂头丧气:“六哥也不肯见我。”朱太妃叹了口气:“他也不肯见我。一个人闷在屋里。哎,茂儿这一死,我都觉得心口疼,何况他身体虚弱,自幼多病。”先帝其他的嫔妃,邢氏、宋氏、向氏、刑氏、武氏、郭氏提到儿子去世这件事,都深觉哀痛,她们倒是对官家的痛处感同身受,只是劝不了他。向太后一个都没生,反倒无牵无挂:“先帝在世那会,一气死了多少个儿子,还不是熬过来了,也没什么受不了的。缓一缓,养些日子就好了。明年再生一个,一样是大胖小子。行了,你也别哭了。幸好最近朝廷太平无事,不会影响他休息。”朱太妃两眼有些红肿:“唉,我又哭孙儿,又哭儿子。”林玄礼心说:小豪猪不生孩子其实挺对的,我可受不了这个,弄一个继承人抚养长大、好好教育不难。所以赵佶的基因咋就那么牛逼,产出率也高,存活率也高,我看他的jj还没有我的大。而且只在他本人身上变异,九妹都不行。赵似心说:李清照现在怀孕将近五个月,她能安安稳稳的吧?好紧张啊。没想到那么小那么白里透红的小孩子转眼就不行了……六哥现在肯定伤心坏了,又不肯听人劝解,唉,这种时候也没法劝解。官家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了两天,宫人侍从消无声息的服侍,他又吐了些血,可能是淤血吐了出去,总算振作精神,准备给儿子追封为太子。得去上朝了,再不上朝,百官们会人心惶惶,还在推行的政策也会受到困扰,会有一些不好的传言,譬如皇帝要病死。皇帝垂拱而治时,仅限于皇帝英明敏锐,盯的官员们不敢轻举妄动。林玄礼一手一个泪眼汪汪的小侄女,在窗下叫:“哥哥。”俩小宝宝带着哭腔:“爹爹。爹爹。”赵煦的声音轻弱:“让他们进来。”仨人带着同款的、崭新的银白色风帽,叔叔不用为侄子服丧,姐姐也不用为弟弟服丧,这只是礼貌。林玄礼进门一看,吃了一惊:“六哥,你太憔悴了,保重身体。”赵煦点点头:“我知道。唉,道理我都懂,又有谁能做到呢。昔年读史书,见唐太宗哭儿女,觉得他不该如此儿女情长,现在想想,数名儿女先于他而亡,又丧妻,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这个。”说着话,接过女儿,手里一软差点没抱住,险些把她掉在地上。“吓煞我也。”二人相对无言。说想开点也不行,这不是想开点的事,也不是还能再生一个的事,说好玩好笑的事开解他也太混蛋了。林玄礼全靠当年的工作经验:“我听官员们议论,现在要是有些朝政上的事务,可以让您派遣心怀,暂时想些别的事,可最近海晏河清,一个欠揍的夷族都没有,这准是被西夏近乎灭门给吓着了。哥哥,我听说日本那个八幡太郎,把源氏势力提高到了顶端,他们还真有意思,就当幕府将军,把天皇挤兑的饭都快吃不起了。我听说有一伙伊贺忍者,高来高去,神出鬼没,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我武功这么好,上房还得爬好几下呢。可惜不能叫他们当贡品送来几个。”老板因为家事心情不好,要么骂韩国棒子要么骂日本鬼子,超好使的!官家也确实不想听他安慰,沉吟了一会,轻声道:“你不懂。早些年我特意问过此事,不是他们武功有多好,只是倭人身材矮小,房屋也很低矮。你总在王府高大房舍里爬……你上房顶上干什么?”现在的堀河天皇在13岁时娶了32岁的亲姑妈,一切政事都由白河上皇做主,唯一可喜可贺的是他虽然也是二十一岁,但也没有子嗣。女儿还在这儿,不能聊这种话题,林玄礼挠挠脸:“喝酒赏月,感觉风景会很好。”“幸好茂儿不能跟你学,你准得把他教坏。”说到这儿又哽住了。三宝不明所以的被气氛感染,也哭了。二宝抬手给爹爹擦擦眼泪。林玄礼镇定自若:“我还在房顶晒了些萝卜干,有风,晒的更好,做了些五香萝卜干,佐粥能多吃一点,只是吃多了会放屁。”赵煦淡淡道:“朕十岁丧父,可是在十岁之前,在你出生之前,宫里的气氛始终都很压抑。前朝党争牵扯进后宫中,曹太皇太后,高太后,向皇后,没有人支持先帝。朕当年就想,如果我长大了,我可以和先帝一同,推广新政,富国强兵,令大宋重振国威,让西夏等诸小国不敢来犯。先帝和王安石误信小人,酿成大祸,先帝为此一蹶不振,那时候你刚一岁。等到宣仁圣烈太后垂帘听政时,我名为皇帝,实则与囚犯无异,满朝文武除了苏颂之外,无一人恪守臣节。你不知道,当年章惇曾面见宣仁圣烈皇后,直斥她尽废新法,于国有害。然后被流放到偏远苦寒之地。朕苦熬了六年,忍气吞声,终于能够亲政……我没那么脆弱。”林玄礼毛骨悚然的起身行礼:“是。”好可怕!俩小宝宝拉着官家的睡衣,泪眼汪汪:“爹爹qaq”“爹爹你好难啊”赵煦瞬间破功,吧嗒吧嗒掉眼泪:“带她俩来干什么啊,她俩懂什么,呜呜呜呜。我怎的如此命途多舛,诸事不顺。呜呜呜。”林玄礼:“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害怕。”我害怕注定的命运,更害怕这命运如此符合历史,无法改变,终将走向靖康之耻。那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又怎么敢在死后去见六哥呢。不可能,只要我不生傻逼儿子,不用郭京那个坏种,大宋当年的实力不差,我也不会差!官家总算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又吃饱了,用热毛巾捂眼睛。上朝去,虽然悲伤但还是很精神,令群臣都安心。赵茂的名字终于公布出去,追谥为冲献太子。林玄礼每天战战兢兢的照顾二宝和三宝,基本上把保母的工作都给抢了,向太后和自己的保母都开始劝他:“喜欢小孩子,你倒是自己生一个啊。”臣子和命妇分做两路,一边是去请皇帝保重身体,另一边则去请皇后也保重身体。俩小公主也送回宫去。赵煦低沉的躺在床上,动也不肯动一下:“不见,叫他们回去料理本衙的事务,不要管朕的事。”如梦似幻的幸福家庭生活突然消散无踪,本来计划等茂儿会说话能走路就加封太子,两三年时间分明很快,现在却遥不可及,转眼成空。没有人能懂他现在的心态,没有哪个官员曾遭遇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苦。或许有,但是没有人能对皇帝倾述丧子之痛,皇帝也无法对他人倾述自己现在的痛苦和绝望。峥嵘栋梁,一旦而摧。官家时隔五年又开始咯血的消息控制的还好,没多少人知道。向太后和朱太妃一起发问:“佶儿,似儿,你们为什么不去劝劝官家?”林玄礼:“我去了,六哥不见我。”赵似垂头丧气:“六哥也不肯见我。”朱太妃叹了口气:“他也不肯见我。一个人闷在屋里。哎,茂儿这一死,我都觉得心口疼,何况他身体虚弱,自幼多病。”先帝其他的嫔妃,邢氏、宋氏、向氏、刑氏、武氏、郭氏提到儿子去世这件事,都深觉哀痛,她们倒是对官家的痛处感同身受,只是劝不了他。向太后一个都没生,反倒无牵无挂:“先帝在世那会,一气死了多少个儿子,还不是熬过来了,也没什么受不了的。缓一缓,养些日子就好了。明年再生一个,一样是大胖小子。行了,你也别哭了。幸好最近朝廷太平无事,不会影响他休息。”朱太妃两眼有些红肿:“唉,我又哭孙儿,又哭儿子。”林玄礼心说:小豪猪不生孩子其实挺对的,我可受不了这个,弄一个继承人抚养长大、好好教育不难。所以赵佶的基因咋就那么牛逼,产出率也高,存活率也高,我看他的jj还没有我的大。而且只在他本人身上变异,九妹都不行。赵似心说:李清照现在怀孕将近五个月,她能安安稳稳的吧?好紧张啊。没想到那么小那么白里透红的小孩子转眼就不行了……六哥现在肯定伤心坏了,又不肯听人劝解,唉,这种时候也没法劝解。官家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了两天,宫人侍从消无声息的服侍,他又吐了些血,可能是淤血吐了出去,总算振作精神,准备给儿子追封为太子。得去上朝了,再不上朝,百官们会人心惶惶,还在推行的政策也会受到困扰,会有一些不好的传言,譬如皇帝要病死。皇帝垂拱而治时,仅限于皇帝英明敏锐,盯的官员们不敢轻举妄动。林玄礼一手一个泪眼汪汪的小侄女,在窗下叫:“哥哥。”俩小宝宝带着哭腔:“爹爹。爹爹。”赵煦的声音轻弱:“让他们进来。”仨人带着同款的、崭新的银白色风帽,叔叔不用为侄子服丧,姐姐也不用为弟弟服丧,这只是礼貌。林玄礼进门一看,吃了一惊:“六哥,你太憔悴了,保重身体。”赵煦点点头:“我知道。唉,道理我都懂,又有谁能做到呢。昔年读史书,见唐太宗哭儿女,觉得他不该如此儿女情长,现在想想,数名儿女先于他而亡,又丧妻,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这个。”说着话,接过女儿,手里一软差点没抱住,险些把她掉在地上。“吓煞我也。”二人相对无言。说想开点也不行,这不是想开点的事,也不是还能再生一个的事,说好玩好笑的事开解他也太混蛋了。林玄礼全靠当年的工作经验:“我听官员们议论,现在要是有些朝政上的事务,可以让您派遣心怀,暂时想些别的事,可最近海晏河清,一个欠揍的夷族都没有,这准是被西夏近乎灭门给吓着了。哥哥,我听说日本那个八幡太郎,把源氏势力提高到了顶端,他们还真有意思,就当幕府将军,把天皇挤兑的饭都快吃不起了。我听说有一伙伊贺忍者,高来高去,神出鬼没,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我武功这么好,上房还得爬好几下呢。可惜不能叫他们当贡品送来几个。”老板因为家事心情不好,要么骂韩国棒子要么骂日本鬼子,超好使的!官家也确实不想听他安慰,沉吟了一会,轻声道:“你不懂。早些年我特意问过此事,不是他们武功有多好,只是倭人身材矮小,房屋也很低矮。你总在王府高大房舍里爬……你上房顶上干什么?”现在的堀河天皇在13岁时娶了32岁的亲姑妈,一切政事都由白河上皇做主,唯一可喜可贺的是他虽然也是二十一岁,但也没有子嗣。女儿还在这儿,不能聊这种话题,林玄礼挠挠脸:“喝酒赏月,感觉风景会很好。”“幸好茂儿不能跟你学,你准得把他教坏。”说到这儿又哽住了。三宝不明所以的被气氛感染,也哭了。二宝抬手给爹爹擦擦眼泪。林玄礼镇定自若:“我还在房顶晒了些萝卜干,有风,晒的更好,做了些五香萝卜干,佐粥能多吃一点,只是吃多了会放屁。”赵煦淡淡道:“朕十岁丧父,可是在十岁之前,在你出生之前,宫里的气氛始终都很压抑。前朝党争牵扯进后宫中,曹太皇太后,高太后,向皇后,没有人支持先帝。朕当年就想,如果我长大了,我可以和先帝一同,推广新政,富国强兵,令大宋重振国威,让西夏等诸小国不敢来犯。先帝和王安石误信小人,酿成大祸,先帝为此一蹶不振,那时候你刚一岁。等到宣仁圣烈太后垂帘听政时,我名为皇帝,实则与囚犯无异,满朝文武除了苏颂之外,无一人恪守臣节。你不知道,当年章惇曾面见宣仁圣烈皇后,直斥她尽废新法,于国有害。然后被流放到偏远苦寒之地。朕苦熬了六年,忍气吞声,终于能够亲政……我没那么脆弱。”林玄礼毛骨悚然的起身行礼:“是。”好可怕!俩小宝宝拉着官家的睡衣,泪眼汪汪:“爹爹qaq”“爹爹你好难啊”赵煦瞬间破功,吧嗒吧嗒掉眼泪:“带她俩来干什么啊,她俩懂什么,呜呜呜呜。我怎的如此命途多舛,诸事不顺。呜呜呜。”林玄礼:“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害怕。”我害怕注定的命运,更害怕这命运如此符合历史,无法改变,终将走向靖康之耻。那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又怎么敢在死后去见六哥呢。不可能,只要我不生傻逼儿子,不用郭京那个坏种,大宋当年的实力不差,我也不会差!官家总算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又吃饱了,用热毛巾捂眼睛。上朝去,虽然悲伤但还是很精神,令群臣都安心。赵茂的名字终于公布出去,追谥为冲献太子。林玄礼每天战战兢兢的照顾二宝和三宝,基本上把保母的工作都给抢了,向太后和自己的保母都开始劝他:“喜欢小孩子,你倒是自己生一个啊。”臣子和命妇分做两路,一边是去请皇帝保重身体,另一边则去请皇后也保重身体。俩小公主也送回宫去。赵煦低沉的躺在床上,动也不肯动一下:“不见,叫他们回去料理本衙的事务,不要管朕的事。”如梦似幻的幸福家庭生活突然消散无踪,本来计划等茂儿会说话能走路就加封太子,两三年时间分明很快,现在却遥不可及,转眼成空。没有人能懂他现在的心态,没有哪个官员曾遭遇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苦。或许有,但是没有人能对皇帝倾述丧子之痛,皇帝也无法对他人倾述自己现在的痛苦和绝望。峥嵘栋梁,一旦而摧。官家时隔五年又开始咯血的消息控制的还好,没多少人知道。向太后和朱太妃一起发问:“佶儿,似儿,你们为什么不去劝劝官家?”林玄礼:“我去了,六哥不见我。”赵似垂头丧气:“六哥也不肯见我。”朱太妃叹了口气:“他也不肯见我。一个人闷在屋里。哎,茂儿这一死,我都觉得心口疼,何况他身体虚弱,自幼多病。”先帝其他的嫔妃,邢氏、宋氏、向氏、刑氏、武氏、郭氏提到儿子去世这件事,都深觉哀痛,她们倒是对官家的痛处感同身受,只是劝不了他。向太后一个都没生,反倒无牵无挂:“先帝在世那会,一气死了多少个儿子,还不是熬过来了,也没什么受不了的。缓一缓,养些日子就好了。明年再生一个,一样是大胖小子。行了,你也别哭了。幸好最近朝廷太平无事,不会影响他休息。”朱太妃两眼有些红肿:“唉,我又哭孙儿,又哭儿子。”林玄礼心说:小豪猪不生孩子其实挺对的,我可受不了这个,弄一个继承人抚养长大、好好教育不难。所以赵佶的基因咋就那么牛逼,产出率也高,存活率也高,我看他的jj还没有我的大。而且只在他本人身上变异,九妹都不行。赵似心说:李清照现在怀孕将近五个月,她能安安稳稳的吧?好紧张啊。没想到那么小那么白里透红的小孩子转眼就不行了……六哥现在肯定伤心坏了,又不肯听人劝解,唉,这种时候也没法劝解。官家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了两天,宫人侍从消无声息的服侍,他又吐了些血,可能是淤血吐了出去,总算振作精神,准备给儿子追封为太子。得去上朝了,再不上朝,百官们会人心惶惶,还在推行的政策也会受到困扰,会有一些不好的传言,譬如皇帝要病死。皇帝垂拱而治时,仅限于皇帝英明敏锐,盯的官员们不敢轻举妄动。林玄礼一手一个泪眼汪汪的小侄女,在窗下叫:“哥哥。”俩小宝宝带着哭腔:“爹爹。爹爹。”赵煦的声音轻弱:“让他们进来。”仨人带着同款的、崭新的银白色风帽,叔叔不用为侄子服丧,姐姐也不用为弟弟服丧,这只是礼貌。林玄礼进门一看,吃了一惊:“六哥,你太憔悴了,保重身体。”赵煦点点头:“我知道。唉,道理我都懂,又有谁能做到呢。昔年读史书,见唐太宗哭儿女,觉得他不该如此儿女情长,现在想想,数名儿女先于他而亡,又丧妻,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这个。”说着话,接过女儿,手里一软差点没抱住,险些把她掉在地上。“吓煞我也。”二人相对无言。说想开点也不行,这不是想开点的事,也不是还能再生一个的事,说好玩好笑的事开解他也太混蛋了。林玄礼全靠当年的工作经验:“我听官员们议论,现在要是有些朝政上的事务,可以让您派遣心怀,暂时想些别的事,可最近海晏河清,一个欠揍的夷族都没有,这准是被西夏近乎灭门给吓着了。哥哥,我听说日本那个八幡太郎,把源氏势力提高到了顶端,他们还真有意思,就当幕府将军,把天皇挤兑的饭都快吃不起了。我听说有一伙伊贺忍者,高来高去,神出鬼没,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我武功这么好,上房还得爬好几下呢。可惜不能叫他们当贡品送来几个。”老板因为家事心情不好,要么骂韩国棒子要么骂日本鬼子,超好使的!官家也确实不想听他安慰,沉吟了一会,轻声道:“你不懂。早些年我特意问过此事,不是他们武功有多好,只是倭人身材矮小,房屋也很低矮。你总在王府高大房舍里爬……你上房顶上干什么?”现在的堀河天皇在13岁时娶了32岁的亲姑妈,一切政事都由白河上皇做主,唯一可喜可贺的是他虽然也是二十一岁,但也没有子嗣。女儿还在这儿,不能聊这种话题,林玄礼挠挠脸:“喝酒赏月,感觉风景会很好。”“幸好茂儿不能跟你学,你准得把他教坏。”说到这儿又哽住了。三宝不明所以的被气氛感染,也哭了。二宝抬手给爹爹擦擦眼泪。林玄礼镇定自若:“我还在房顶晒了些萝卜干,有风,晒的更好,做了些五香萝卜干,佐粥能多吃一点,只是吃多了会放屁。”赵煦淡淡道:“朕十岁丧父,可是在十岁之前,在你出生之前,宫里的气氛始终都很压抑。前朝党争牵扯进后宫中,曹太皇太后,高太后,向皇后,没有人支持先帝。朕当年就想,如果我长大了,我可以和先帝一同,推广新政,富国强兵,令大宋重振国威,让西夏等诸小国不敢来犯。先帝和王安石误信小人,酿成大祸,先帝为此一蹶不振,那时候你刚一岁。等到宣仁圣烈太后垂帘听政时,我名为皇帝,实则与囚犯无异,满朝文武除了苏颂之外,无一人恪守臣节。你不知道,当年章惇曾面见宣仁圣烈皇后,直斥她尽废新法,于国有害。然后被流放到偏远苦寒之地。朕苦熬了六年,忍气吞声,终于能够亲政……我没那么脆弱。”林玄礼毛骨悚然的起身行礼:“是。”好可怕!俩小宝宝拉着官家的睡衣,泪眼汪汪:“爹爹qaq”“爹爹你好难啊”赵煦瞬间破功,吧嗒吧嗒掉眼泪:“带她俩来干什么啊,她俩懂什么,呜呜呜呜。我怎的如此命途多舛,诸事不顺。呜呜呜。”林玄礼:“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害怕。”我害怕注定的命运,更害怕这命运如此符合历史,无法改变,终将走向靖康之耻。那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又怎么敢在死后去见六哥呢。不可能,只要我不生傻逼儿子,不用郭京那个坏种,大宋当年的实力不差,我也不会差!官家总算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又吃饱了,用热毛巾捂眼睛。上朝去,虽然悲伤但还是很精神,令群臣都安心。赵茂的名字终于公布出去,追谥为冲献太子。林玄礼每天战战兢兢的照顾二宝和三宝,基本上把保母的工作都给抢了,向太后和自己的保母都开始劝他:“喜欢小孩子,你倒是自己生一个啊。”臣子和命妇分做两路,一边是去请皇帝保重身体,另一边则去请皇后也保重身体。俩小公主也送回宫去。赵煦低沉的躺在床上,动也不肯动一下:“不见,叫他们回去料理本衙的事务,不要管朕的事。”如梦似幻的幸福家庭生活突然消散无踪,本来计划等茂儿会说话能走路就加封太子,两三年时间分明很快,现在却遥不可及,转眼成空。没有人能懂他现在的心态,没有哪个官员曾遭遇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苦。或许有,但是没有人能对皇帝倾述丧子之痛,皇帝也无法对他人倾述自己现在的痛苦和绝望。峥嵘栋梁,一旦而摧。官家时隔五年又开始咯血的消息控制的还好,没多少人知道。向太后和朱太妃一起发问:“佶儿,似儿,你们为什么不去劝劝官家?”林玄礼:“我去了,六哥不见我。”赵似垂头丧气:“六哥也不肯见我。”朱太妃叹了口气:“他也不肯见我。一个人闷在屋里。哎,茂儿这一死,我都觉得心口疼,何况他身体虚弱,自幼多病。”先帝其他的嫔妃,邢氏、宋氏、向氏、刑氏、武氏、郭氏提到儿子去世这件事,都深觉哀痛,她们倒是对官家的痛处感同身受,只是劝不了他。向太后一个都没生,反倒无牵无挂:“先帝在世那会,一气死了多少个儿子,还不是熬过来了,也没什么受不了的。缓一缓,养些日子就好了。明年再生一个,一样是大胖小子。行了,你也别哭了。幸好最近朝廷太平无事,不会影响他休息。”朱太妃两眼有些红肿:“唉,我又哭孙儿,又哭儿子。”林玄礼心说:小豪猪不生孩子其实挺对的,我可受不了这个,弄一个继承人抚养长大、好好教育不难。所以赵佶的基因咋就那么牛逼,产出率也高,存活率也高,我看他的jj还没有我的大。而且只在他本人身上变异,九妹都不行。赵似心说:李清照现在怀孕将近五个月,她能安安稳稳的吧?好紧张啊。没想到那么小那么白里透红的小孩子转眼就不行了……六哥现在肯定伤心坏了,又不肯听人劝解,唉,这种时候也没法劝解。官家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了两天,宫人侍从消无声息的服侍,他又吐了些血,可能是淤血吐了出去,总算振作精神,准备给儿子追封为太子。得去上朝了,再不上朝,百官们会人心惶惶,还在推行的政策也会受到困扰,会有一些不好的传言,譬如皇帝要病死。皇帝垂拱而治时,仅限于皇帝英明敏锐,盯的官员们不敢轻举妄动。林玄礼一手一个泪眼汪汪的小侄女,在窗下叫:“哥哥。”俩小宝宝带着哭腔:“爹爹。爹爹。”赵煦的声音轻弱:“让他们进来。”仨人带着同款的、崭新的银白色风帽,叔叔不用为侄子服丧,姐姐也不用为弟弟服丧,这只是礼貌。林玄礼进门一看,吃了一惊:“六哥,你太憔悴了,保重身体。”赵煦点点头:“我知道。唉,道理我都懂,又有谁能做到呢。昔年读史书,见唐太宗哭儿女,觉得他不该如此儿女情长,现在想想,数名儿女先于他而亡,又丧妻,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这个。”说着话,接过女儿,手里一软差点没抱住,险些把她掉在地上。“吓煞我也。”二人相对无言。说想开点也不行,这不是想开点的事,也不是还能再生一个的事,说好玩好笑的事开解他也太混蛋了。林玄礼全靠当年的工作经验:“我听官员们议论,现在要是有些朝政上的事务,可以让您派遣心怀,暂时想些别的事,可最近海晏河清,一个欠揍的夷族都没有,这准是被西夏近乎灭门给吓着了。哥哥,我听说日本那个八幡太郎,把源氏势力提高到了顶端,他们还真有意思,就当幕府将军,把天皇挤兑的饭都快吃不起了。我听说有一伙伊贺忍者,高来高去,神出鬼没,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我武功这么好,上房还得爬好几下呢。可惜不能叫他们当贡品送来几个。”老板因为家事心情不好,要么骂韩国棒子要么骂日本鬼子,超好使的!官家也确实不想听他安慰,沉吟了一会,轻声道:“你不懂。早些年我特意问过此事,不是他们武功有多好,只是倭人身材矮小,房屋也很低矮。你总在王府高大房舍里爬……你上房顶上干什么?”现在的堀河天皇在13岁时娶了32岁的亲姑妈,一切政事都由白河上皇做主,唯一可喜可贺的是他虽然也是二十一岁,但也没有子嗣。女儿还在这儿,不能聊这种话题,林玄礼挠挠脸:“喝酒赏月,感觉风景会很好。”“幸好茂儿不能跟你学,你准得把他教坏。”说到这儿又哽住了。三宝不明所以的被气氛感染,也哭了。二宝抬手给爹爹擦擦眼泪。林玄礼镇定自若:“我还在房顶晒了些萝卜干,有风,晒的更好,做了些五香萝卜干,佐粥能多吃一点,只是吃多了会放屁。”赵煦淡淡道:“朕十岁丧父,可是在十岁之前,在你出生之前,宫里的气氛始终都很压抑。前朝党争牵扯进后宫中,曹太皇太后,高太后,向皇后,没有人支持先帝。朕当年就想,如果我长大了,我可以和先帝一同,推广新政,富国强兵,令大宋重振国威,让西夏等诸小国不敢来犯。先帝和王安石误信小人,酿成大祸,先帝为此一蹶不振,那时候你刚一岁。等到宣仁圣烈太后垂帘听政时,我名为皇帝,实则与囚犯无异,满朝文武除了苏颂之外,无一人恪守臣节。你不知道,当年章惇曾面见宣仁圣烈皇后,直斥她尽废新法,于国有害。然后被流放到偏远苦寒之地。朕苦熬了六年,忍气吞声,终于能够亲政……我没那么脆弱。”林玄礼毛骨悚然的起身行礼:“是。”好可怕!俩小宝宝拉着官家的睡衣,泪眼汪汪:“爹爹qaq”“爹爹你好难啊”赵煦瞬间破功,吧嗒吧嗒掉眼泪:“带她俩来干什么啊,她俩懂什么,呜呜呜呜。我怎的如此命途多舛,诸事不顺。呜呜呜。”林玄礼:“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害怕。”我害怕注定的命运,更害怕这命运如此符合历史,无法改变,终将走向靖康之耻。那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又怎么敢在死后去见六哥呢。不可能,只要我不生傻逼儿子,不用郭京那个坏种,大宋当年的实力不差,我也不会差!官家总算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又吃饱了,用热毛巾捂眼睛。上朝去,虽然悲伤但还是很精神,令群臣都安心。赵茂的名字终于公布出去,追谥为冲献太子。林玄礼每天战战兢兢的照顾二宝和三宝,基本上把保母的工作都给抢了,向太后和自己的保母都开始劝他:“喜欢小孩子,你倒是自己生一个啊。”臣子和命妇分做两路,一边是去请皇帝保重身体,另一边则去请皇后也保重身体。俩小公主也送回宫去。赵煦低沉的躺在床上,动也不肯动一下:“不见,叫他们回去料理本衙的事务,不要管朕的事。”如梦似幻的幸福家庭生活突然消散无踪,本来计划等茂儿会说话能走路就加封太子,两三年时间分明很快,现在却遥不可及,转眼成空。没有人能懂他现在的心态,没有哪个官员曾遭遇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苦。或许有,但是没有人能对皇帝倾述丧子之痛,皇帝也无法对他人倾述自己现在的痛苦和绝望。峥嵘栋梁,一旦而摧。官家时隔五年又开始咯血的消息控制的还好,没多少人知道。向太后和朱太妃一起发问:“佶儿,似儿,你们为什么不去劝劝官家?”林玄礼:“我去了,六哥不见我。”赵似垂头丧气:“六哥也不肯见我。”朱太妃叹了口气:“他也不肯见我。一个人闷在屋里。哎,茂儿这一死,我都觉得心口疼,何况他身体虚弱,自幼多病。”先帝其他的嫔妃,邢氏、宋氏、向氏、刑氏、武氏、郭氏提到儿子去世这件事,都深觉哀痛,她们倒是对官家的痛处感同身受,只是劝不了他。向太后一个都没生,反倒无牵无挂:“先帝在世那会,一气死了多少个儿子,还不是熬过来了,也没什么受不了的。缓一缓,养些日子就好了。明年再生一个,一样是大胖小子。行了,你也别哭了。幸好最近朝廷太平无事,不会影响他休息。”朱太妃两眼有些红肿:“唉,我又哭孙儿,又哭儿子。”林玄礼心说:小豪猪不生孩子其实挺对的,我可受不了这个,弄一个继承人抚养长大、好好教育不难。所以赵佶的基因咋就那么牛逼,产出率也高,存活率也高,我看他的jj还没有我的大。而且只在他本人身上变异,九妹都不行。赵似心说:李清照现在怀孕将近五个月,她能安安稳稳的吧?好紧张啊。没想到那么小那么白里透红的小孩子转眼就不行了……六哥现在肯定伤心坏了,又不肯听人劝解,唉,这种时候也没法劝解。官家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了两天,宫人侍从消无声息的服侍,他又吐了些血,可能是淤血吐了出去,总算振作精神,准备给儿子追封为太子。得去上朝了,再不上朝,百官们会人心惶惶,还在推行的政策也会受到困扰,会有一些不好的传言,譬如皇帝要病死。皇帝垂拱而治时,仅限于皇帝英明敏锐,盯的官员们不敢轻举妄动。林玄礼一手一个泪眼汪汪的小侄女,在窗下叫:“哥哥。”俩小宝宝带着哭腔:“爹爹。爹爹。”赵煦的声音轻弱:“让他们进来。”仨人带着同款的、崭新的银白色风帽,叔叔不用为侄子服丧,姐姐也不用为弟弟服丧,这只是礼貌。林玄礼进门一看,吃了一惊:“六哥,你太憔悴了,保重身体。”赵煦点点头:“我知道。唉,道理我都懂,又有谁能做到呢。昔年读史书,见唐太宗哭儿女,觉得他不该如此儿女情长,现在想想,数名儿女先于他而亡,又丧妻,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这个。”说着话,接过女儿,手里一软差点没抱住,险些把她掉在地上。“吓煞我也。”二人相对无言。说想开点也不行,这不是想开点的事,也不是还能再生一个的事,说好玩好笑的事开解他也太混蛋了。林玄礼全靠当年的工作经验:“我听官员们议论,现在要是有些朝政上的事务,可以让您派遣心怀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