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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宋徽宗 第128节(1 / 1)

第114章 御炎玄静真人宗泽带着妻儿回到京城,仰望汴京城城墙:“想不到秦王只是路过,听说我的一点事迹,到现在仍记得我。”夫人有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担忧。一朝天子一朝臣,此前章惇曾布暗地里的斗争会转入明面上,独相的局面也必然被打破,新官家再怎么兄友弟恭,也要树立自己的威严,任用自己提拔的朝臣。官家新设立的天授院,用途虽然不明确,却是他继位以来发布的最大的政令。相公们很有可能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担忧的望着丈夫。宗泽当然明白这一点,不过他相信官家既有智慧又勇敢,肯定是一位明君。官家一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进宫面圣,宫中朴素比往日更甚,官家穿了一身白袍,听起来起来很愉快,威严可亲(威严还是宗泽秉持着尊重才加上去的,其实官家看起来异常快乐),愉快的谈论了自己新创立的天授院,院正以下只有四个小官,六名官吏的名额。主要是分辨全国各地送来的汇报,给神童的拨款并不多,这一点更让宗泽放心,如果每发现一名神童,就奖励本家和地方官,那就等着看大量造假的神童吧。官家愉快的捧着一碗点茶,宗泽身边也有一碗一模一样的,这里面除了茶汤(抹茶粉调制)、蜂蜜、牛奶、红豆之外还加了一些用小银模子扣出来的糯米小莲藕,滑溜溜软乎乎,飘在碗里非常可爱:“除了让神童不会再因为父母的短视,造成《伤仲永》的后果之外,还有一件重任要托付给你。”宗泽不明所以,也谨慎的不敢做出任何保证,唯恐自己做不到。官家只是笑吟吟的说:“得到天授的人,有些人有不臣之心,自以为上天选中他们,是叫他们做出一番大事业,因此不忠于朕。宗泽,你得筛选出这些人,有能力又忠诚、心怀恐惧的臣民,以及有能力却不忠的异类。对前者一视同仁,细心安抚,量才取用。后者么,曾经行刺朕的三名刺客,就是后者。我希望这样的人,以后能防微杜渐。不过如果他们满心谋逆,不肯到天授院,朕也不怪你。”毕竟你是我预定好的丞相。宗泽第一次听说行刺事件的内幕机密,惊出一身冷汗,抬头瞄了一眼:“官家。官家有容人雅量,臣当竭尽所能,分辨良莠。”官家愉快的点点头:“你能。我问过吏部和刑部,吏部给你的考评总是上等,而刑部么,他们说你送来的卷宗条理清晰,不论犯人如何巧舌如簧的诡辩掩饰,你都能看透真相。”内侍走进来低声禀报有人求见。官家:“你先退下,把这些要求和案卷都读完,一会我们再谈。”宗泽行礼后拿起桌上的案卷,内侍端着属于他的那碗加料奶茶去了等候官家召见的屋子。在等候另一位官员朝见期间,宗泽看完这些资料,看完关于三名反贼刺客和忠诚百姓越凶的厚实案卷,然后吃掉这碗香香甜甜的奶茶,开始思考。随后听到屋外的声音是官家会见了另一位官员。宗泽对这些事充耳不闻,摊开纸,拿起笔,开始写天授院应有的条陈。官家给的只是职务以及对天授院的要求,具体怎么符合要求是他的工作。拨款不多,这是一个优点。官家不打算吧神童都接到宫里来接见,或是放在一起教学,这是另一个优点。得到天授的人不一定有神异本领,也有可能是唱歌、养鹌鹑蛋、炼药练不出来、做的一手小蛋糕,这又是另一个切入点。等到内侍再次走进门,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宗院正,官家召见。”宗泽在此进入垂拱殿,低着头,没看到官家正在龙椅上叼着牙签伸懒腰,短暂的感谢并赞美了奶茶的美味之后,不愿意浪费官家的宝贵时间:“臣计划将天授院分为左右两院,以便区分两类百姓。对于神童,责令当地官员监督进入官学,学习科举十科,不准其卖弄以致失学。至于得天授的人,可以当面登门,或送信抵京,掌有一技之长的人可以卖与朝廷,或是从官府借贷。至于他们如何向官府证明,确实有天授,而非匪夷所思的妄想,这很容易,只要有几位饱学鸿儒,或是京城行首(行业协会会长),就能分辨。”怎么取信与我是那些人应该努力的事。或许他们不需要钱,但谁不需要在官府中挂个名呢,如果他们很有用——可以凭此成为官吏。林玄礼:“借贷?好!”我本来想的是直接给钱。但是宗泽说得对,如果是穿越者,譬如说我要是刚来,直接给钱我会怀疑,低息借款就好一点。傻白甜才想着不劳而获,像是鹌鹑养殖我可以投资,空口白牙什么都不会就要不到我的钱,非常好。天授院算是户部的下属部门,用户部旁边空置的衙门,长官有直接对官家觐见的权力,宗泽的名字写在可以随时进宫谒见官家的名单上。宗泽对这次突如其来的重用感激不尽,下定决心绝不令官家失望。“昨夜卤了一些鹌鹑蛋,去拿一罐给宗泽。你且去吧。”“谢官家厚赐。”官员是否简在帝心可以从他得到了官家赏赐的多少食物中看出来,一直都是,最受宠的宠臣隔三差五有赐下的菜肴,本朝不一样,本朝可以得到官家亲手烹饪的食物。宗泽带着一罐剥壳卤好的鹌鹑蛋回家,认真考虑如何吃掉才能算是庄重而不失礼节,在放坏之前。王繁英从屏风后面绕出来:“我得承认,你说得对,他确实不凡。”沉默寡言,踏实肯干,敏锐又忠诚,德才兼备,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对大宋和官家的忠诚,啊,符合这几条的简直是完美的臣子,值得工资三倍的那种。林玄礼又伸了个懒腰,激动的拍大腿:“我可总算是见着他了。真好。啊!”我不敢太兴奋,我怕吓着宗泽。王繁英比较平静的鼓掌:“恭喜官家,贺喜官家,晚上我要吃烤肉。”“我给你烤。英英,你坐过来,看看这封敕封林玄礼为真人的旨意怎么样,还有这几个封号,帮我选一个。”王繁英坐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天授院里要供奉林真人么?先帝有两名遗腹子,这件事还没有公之于众。”准确的说,整个官场和民间都知道了,但是没有官方发布。下旨,敕封林玄礼为御炎玄静真人,让礼部侍郎宣旨,供奉在华山的道观之中,在京城时中塑造塑像,郝随担任宫观使护送前往。——然后郝随就不用回来了,奉命住在道观里负责供奉这位神仙。这是每一代皇帝处理上一代皇帝信任依赖的大太监的共同办法,既荣耀,又轻松。下旨,公布先帝还有两名遗腹子的事情。朝野之间一点风波都没有,他们竭尽全力的表达对新君的效忠,希望这是俩公主。只有秦御史与众不同,他公然表示:“希望能有一个是儿子,延续先帝的骨血。看我干什么?官家和先帝感情深厚,这个侄子自然能成为贤王。”他的对头悄悄吧这件事上报。林玄礼想了想:“他说的不错,把这块米糕拿给他。”用酒酿发酵的米糕,带着酒香和酸甜味,洁白松软,镶嵌着一些甜美的酒浸葡萄干,蒸出来,切成片食用,柔软又甜美。官员们认为同日发布的这两封诏书,是官家在尽力神话自己,首先从给他托梦教做点心的神仙开始,或许不是神仙,但只要得了官家的敕封,就是正神,民间再祭祀祈祷也不算淫祀。虽然是先帝封他为皇太弟,但不是父死子继,就有些离奇的尴尬,而先帝留下了两名遗腹子,所以官家不安的神话自己,塑造皇权的正统性——从小就有神仙看重他、辅佐他。林玄礼大概知道他们会这样想,但真是赶巧了。愉快的烤肉,新一年的嫩毛豆,嫩蚕豆,用山椒和茱萸胡椒弄的辣辣的羊肉,香喷喷刚蒸好的米饭,香醇浓郁的蒜蓉酱,香味浓郁的梅菜笋丝,外加一盆水灵灵的生菜叶子。帝后俩对坐吃烤肉菜包。林玄礼翻着小烤炉上的肉片:“这厨子的刀工不错,光禄寺那帮废物终于在朕的逼迫下,学会做饭了。我就知道,威胁降级是有用的。”差一点就把他们全部降级到只负责宫女内侍的膳食,那样就会减少很多拨款。厨房采购能贪污的项目太多了。王繁英:“你还没有添加丞相。”林玄礼点了点头:“我在想用谁更合适,排资论辈应该是曾布,按照我的偏好应该是苏轼。如果曾布更进一步,我想让章楶入驻枢密院,这样下次动兵时更方便。那得等到七月份往后,山陵使的工作更重要。”王繁英微微皱眉:“上一个以军功入驻枢密院的人是狄青。”“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是仁宗。。”“章楶不会同意,章家的人有两个身居高位已经足够了,如果将文武两边都把持住,章家权倾朝野么?”林玄礼沉吟了一片肉片的功夫,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么章楶暂时回去做经略安抚使,政事堂新增丞相的时候,提拔章惇的一个儿子。他的儿子们也都是进士及第,学富五车,性格还更温和一点,我看将来可堪大用。”王繁英同意这一点,看过他们的文章。“你知道曾布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大宋如果想再开战,需要五年时间积蓄粮草和军费。他可太想当丞相了。”林玄礼郁郁的吐槽:“章惇给我的报价只是三年。哈,更善于让百姓休养生息富国强兵的曾布需要五年吗?那我用他干什么?”王繁英盘算了一会,觉得这俩人都有些急功近利,章惇的更甚:“你自己算的呢?”林玄礼更郁闷了,拿筷子戳着焦香的蒜蓉酱:“十年。百姓需要十年时间休养生息,生孩子,赚钱,减税,兴修水利,修路,养马,治理宁夏平原,提高科技,研究我的秘制军粮。稻谷最多一年两收,朝廷资金回笼的速度非常慢,百姓服役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国家基础建设改变的也很慢。我现在全靠想想秦始皇才控制住自己的。”秦始皇就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快,他要是把他十年干完的事拉伸到五十年做完,就不会‘天下苦秦久矣’。爱民是爱民,一想到要宅十年才能开始打仗,期间还不能沉浸在享受生活的声色歌舞之中,要谨慎的做人做事。做国家建设征召民夫每年只能有三个月时间,厢军可以全年劳役却要花很多钱,可供自己消遣的娱乐项目极少,任何一个娱乐都会让下面的官员趋之若鹜。得全程保持警惕和戒备,勤政但不妄动,做一个利国利民的明君。“我太难了。”王繁英觉得这很正常:“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修道啊,修身养性,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林玄礼一想到自己五年十年内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觉得无趣:“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明年要开科举了,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几位熟人。有空还要去禁军中视察,我想改革禁军,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且没钱。”一块烤肉不小心掉在地上,旁边趴着的小狗立刻跑过来吃掉。林玄礼有点不爽:“海军,我知道哪里有银矿,但是你也知道,现在这些大臣,即便是最强硬的主战派,也可能支持我去攻打无辜的属国。”大宋的教育就注定了,不会产生皇家海盗团这种奇葩物种,除非是海贼被招安。官员们不论行为如何,明面上都有一种道德标准,有点烦人。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前,这种强烈的侵略性会被所有人针对,又不能把所有的大臣都替换成为官家马首是瞻的应声虫。而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后……皇权会遭遇极大威胁,那种没有缘由的忠君思想会受到冲击。还不想这么快就面对取舍。王繁英把一个包了烤肉、蒜蓉酱、蚕豆和米饭的饭包直接塞进他嘴里。“唔唔唔。”林玄礼努力用怒视表示:就因为我思考的太多,所以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每一个选择都有相应的好处和坏处,所以无法选择。而你居然没心没肺的塞我满嘴食物。好吃!王繁英慢条斯理的说:“等到国家富裕之后,他们会支持你的。”大宋现在打两年战争就耗光了国库,你跟谁说,咱么出去抢金矿银矿,都不能同意。“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一户人家特别穷,穷则思变,这家的男主人就想着要不要出去抢劫,弄顿饭,弄点钱买衣裳和家当。他思来想去,想到两千里地外有一个大富商,家里属于防御,随便是谁都能把他抢了。当即决定打点行囊,出发去抢劫。问左邻右舍要不要同行,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他去发财。”林玄礼大翻白眼:“你居然也学会讽谏了,别逼我。”王繁英嫣然一笑:“来呀,打我呀。”……数日之后,四月底。又是一个闲来无事和班直们练武的日子。林玄礼一身短褐,挽起袖子露出瘦了之后筋骨更明显的手臂,腰上扎着板带护腰,裤子和靴子之间用绑腿收拾的很利落,手里拿着一根齐眉棍。挽了个棍花:“来!等将来朕御驾亲征时,你们必然要护卫在旁,骑射枪棒的功夫哪一样都不能差。朕要亲自将武将都试一遍。”打不过皇后我还打不过你们了?真是的!《宋史·职官志九》:武臣三班借职至节度使叙迁之制:三班借职,三班奉职,右班殿直,左班殿直,右侍禁,左侍禁,西头供奉官,东头供奉官,内殿崇班……节度使。班直们几乎要绝望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官家小时候见过的狄谏、种建中这两位班直一样武功出众,有些只是来凭家世背景来混日子的。现在,每隔三年升职一次的大宋官场上,官家突然横插一脚,亲自表明了以后想升职还有武术考核这件可怕的事。他们立刻开始考虑,把官家准备御驾亲征的事泄露出去,能不能让朝臣们拦住他。好像不能。官家兴致勃勃的宣布:“等考核完你们,朕要去检阅禁军。”班直们决定吧这件事送出去,叫自己在禁军中的亲朋好友赶紧加紧练习。就在杏岗的亭子里,李清照小声对丈夫说:“十一郎可算找到乐子了。”既不能兴修宫殿、也不能出宫打猎,歌舞宴饮都在暂停,那么就是他最爱的事。赵似捧着一碗薄荷金桔水:“十一哥在考核班直,我们在这里喝茶,这合适吗?好喝。”“不是很合适。”李清照手儿托腮,叹气:“他有那么多翰林,还要咱俩来写诗歌颂他的英姿。”我现在只想回府喝好喝的葡萄酿,或者在太后宫里打牌,赢她和公主妯娌们的钱,而不是在这里,帷帐后,装模作样的写诗。这有什么可写的!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哎哟哎呦的。“我是很善于写诗,见景生情,可我看官家和人打架,我能有什么情绪?又不能戏谑调侃,还不能引用典故。”关于名将的典故几乎没有一个是吉利的!赵似:“……我替你写。”班直们知道怎样能讨得官家的欢心,让自己官运亨通,打赢他就可以。问题是打不赢啊!官家的威严和杀气太强了!比赛对着靶子射箭时没有多少压力,正面交锋时,真害怕。林玄礼一棍压住他的手臂内侧,这控制不住,但在短暂的干扰后一脚踹飞:“认真些,只要不打到我的头,别的地方赦你们无罪。”班直单膝跪地:“臣遵命。”起来一抖木棍,攻势比方才凌厉了许多,直接横扫腰际。林玄礼双手持棍,拿棍子往外一拨,人直接往前撩,抬腿就攻向班直的膝盖,班直慌忙躲看,步伐已经混乱了,被官家在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落败。林玄礼:“你们真应该训练短兵相接的时候,这已经是最温柔的打法了。”落败的班直:“官家的威严浩荡如山岳,令卑职不敢直视。倘若多试几次,心里不害怕了,或许就敢还击。”“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位班直正鼓足勇气准备上场。有内侍跑过来禀报:“官家,章惇求见。”林玄礼正打的兴起:“来,跟你打完再去见章惇也不迟。”林玄礼点了点头:“我在想用谁更合适,排资论辈应该是曾布,按照我的偏好应该是苏轼。如果曾布更进一步,我想让章楶入驻枢密院,这样下次动兵时更方便。那得等到七月份往后,山陵使的工作更重要。”王繁英微微皱眉:“上一个以军功入驻枢密院的人是狄青。”“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是仁宗。。”“章楶不会同意,章家的人有两个身居高位已经足够了,如果将文武两边都把持住,章家权倾朝野么?”林玄礼沉吟了一片肉片的功夫,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么章楶暂时回去做经略安抚使,政事堂新增丞相的时候,提拔章惇的一个儿子。他的儿子们也都是进士及第,学富五车,性格还更温和一点,我看将来可堪大用。”王繁英同意这一点,看过他们的文章。“你知道曾布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大宋如果想再开战,需要五年时间积蓄粮草和军费。他可太想当丞相了。”林玄礼郁郁的吐槽:“章惇给我的报价只是三年。哈,更善于让百姓休养生息富国强兵的曾布需要五年吗?那我用他干什么?”王繁英盘算了一会,觉得这俩人都有些急功近利,章惇的更甚:“你自己算的呢?”林玄礼更郁闷了,拿筷子戳着焦香的蒜蓉酱:“十年。百姓需要十年时间休养生息,生孩子,赚钱,减税,兴修水利,修路,养马,治理宁夏平原,提高科技,研究我的秘制军粮。稻谷最多一年两收,朝廷资金回笼的速度非常慢,百姓服役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国家基础建设改变的也很慢。我现在全靠想想秦始皇才控制住自己的。”秦始皇就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快,他要是把他十年干完的事拉伸到五十年做完,就不会‘天下苦秦久矣’。爱民是爱民,一想到要宅十年才能开始打仗,期间还不能沉浸在享受生活的声色歌舞之中,要谨慎的做人做事。做国家建设征召民夫每年只能有三个月时间,厢军可以全年劳役却要花很多钱,可供自己消遣的娱乐项目极少,任何一个娱乐都会让下面的官员趋之若鹜。得全程保持警惕和戒备,勤政但不妄动,做一个利国利民的明君。“我太难了。”王繁英觉得这很正常:“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修道啊,修身养性,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林玄礼一想到自己五年十年内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觉得无趣:“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明年要开科举了,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几位熟人。有空还要去禁军中视察,我想改革禁军,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且没钱。”一块烤肉不小心掉在地上,旁边趴着的小狗立刻跑过来吃掉。林玄礼有点不爽:“海军,我知道哪里有银矿,但是你也知道,现在这些大臣,即便是最强硬的主战派,也可能支持我去攻打无辜的属国。”大宋的教育就注定了,不会产生皇家海盗团这种奇葩物种,除非是海贼被招安。官员们不论行为如何,明面上都有一种道德标准,有点烦人。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前,这种强烈的侵略性会被所有人针对,又不能把所有的大臣都替换成为官家马首是瞻的应声虫。而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后……皇权会遭遇极大威胁,那种没有缘由的忠君思想会受到冲击。还不想这么快就面对取舍。王繁英把一个包了烤肉、蒜蓉酱、蚕豆和米饭的饭包直接塞进他嘴里。“唔唔唔。”林玄礼努力用怒视表示:就因为我思考的太多,所以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每一个选择都有相应的好处和坏处,所以无法选择。而你居然没心没肺的塞我满嘴食物。好吃!王繁英慢条斯理的说:“等到国家富裕之后,他们会支持你的。”大宋现在打两年战争就耗光了国库,你跟谁说,咱么出去抢金矿银矿,都不能同意。“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一户人家特别穷,穷则思变,这家的男主人就想着要不要出去抢劫,弄顿饭,弄点钱买衣裳和家当。他思来想去,想到两千里地外有一个大富商,家里属于防御,随便是谁都能把他抢了。当即决定打点行囊,出发去抢劫。问左邻右舍要不要同行,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他去发财。”林玄礼大翻白眼:“你居然也学会讽谏了,别逼我。”王繁英嫣然一笑:“来呀,打我呀。”……数日之后,四月底。又是一个闲来无事和班直们练武的日子。林玄礼一身短褐,挽起袖子露出瘦了之后筋骨更明显的手臂,腰上扎着板带护腰,裤子和靴子之间用绑腿收拾的很利落,手里拿着一根齐眉棍。挽了个棍花:“来!等将来朕御驾亲征时,你们必然要护卫在旁,骑射枪棒的功夫哪一样都不能差。朕要亲自将武将都试一遍。”打不过皇后我还打不过你们了?真是的!《宋史·职官志九》:武臣三班借职至节度使叙迁之制:三班借职,三班奉职,右班殿直,左班殿直,右侍禁,左侍禁,西头供奉官,东头供奉官,内殿崇班……节度使。班直们几乎要绝望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官家小时候见过的狄谏、种建中这两位班直一样武功出众,有些只是来凭家世背景来混日子的。现在,每隔三年升职一次的大宋官场上,官家突然横插一脚,亲自表明了以后想升职还有武术考核这件可怕的事。他们立刻开始考虑,把官家准备御驾亲征的事泄露出去,能不能让朝臣们拦住他。好像不能。官家兴致勃勃的宣布:“等考核完你们,朕要去检阅禁军。”班直们决定吧这件事送出去,叫自己在禁军中的亲朋好友赶紧加紧练习。就在杏岗的亭子里,李清照小声对丈夫说:“十一郎可算找到乐子了。”既不能兴修宫殿、也不能出宫打猎,歌舞宴饮都在暂停,那么就是他最爱的事。赵似捧着一碗薄荷金桔水:“十一哥在考核班直,我们在这里喝茶,这合适吗?好喝。”“不是很合适。”李清照手儿托腮,叹气:“他有那么多翰林,还要咱俩来写诗歌颂他的英姿。”我现在只想回府喝好喝的葡萄酿,或者在太后宫里打牌,赢她和公主妯娌们的钱,而不是在这里,帷帐后,装模作样的写诗。这有什么可写的!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哎哟哎呦的。“我是很善于写诗,见景生情,可我看官家和人打架,我能有什么情绪?又不能戏谑调侃,还不能引用典故。”关于名将的典故几乎没有一个是吉利的!赵似:“……我替你写。”班直们知道怎样能讨得官家的欢心,让自己官运亨通,打赢他就可以。问题是打不赢啊!官家的威严和杀气太强了!比赛对着靶子射箭时没有多少压力,正面交锋时,真害怕。林玄礼一棍压住他的手臂内侧,这控制不住,但在短暂的干扰后一脚踹飞:“认真些,只要不打到我的头,别的地方赦你们无罪。”班直单膝跪地:“臣遵命。”起来一抖木棍,攻势比方才凌厉了许多,直接横扫腰际。林玄礼双手持棍,拿棍子往外一拨,人直接往前撩,抬腿就攻向班直的膝盖,班直慌忙躲看,步伐已经混乱了,被官家在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落败。林玄礼:“你们真应该训练短兵相接的时候,这已经是最温柔的打法了。”落败的班直:“官家的威严浩荡如山岳,令卑职不敢直视。倘若多试几次,心里不害怕了,或许就敢还击。”“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位班直正鼓足勇气准备上场。有内侍跑过来禀报:“官家,章惇求见。”林玄礼正打的兴起:“来,跟你打完再去见章惇也不迟。”林玄礼点了点头:“我在想用谁更合适,排资论辈应该是曾布,按照我的偏好应该是苏轼。如果曾布更进一步,我想让章楶入驻枢密院,这样下次动兵时更方便。那得等到七月份往后,山陵使的工作更重要。”王繁英微微皱眉:“上一个以军功入驻枢密院的人是狄青。”“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是仁宗。。”“章楶不会同意,章家的人有两个身居高位已经足够了,如果将文武两边都把持住,章家权倾朝野么?”林玄礼沉吟了一片肉片的功夫,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么章楶暂时回去做经略安抚使,政事堂新增丞相的时候,提拔章惇的一个儿子。他的儿子们也都是进士及第,学富五车,性格还更温和一点,我看将来可堪大用。”王繁英同意这一点,看过他们的文章。“你知道曾布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大宋如果想再开战,需要五年时间积蓄粮草和军费。他可太想当丞相了。”林玄礼郁郁的吐槽:“章惇给我的报价只是三年。哈,更善于让百姓休养生息富国强兵的曾布需要五年吗?那我用他干什么?”王繁英盘算了一会,觉得这俩人都有些急功近利,章惇的更甚:“你自己算的呢?”林玄礼更郁闷了,拿筷子戳着焦香的蒜蓉酱:“十年。百姓需要十年时间休养生息,生孩子,赚钱,减税,兴修水利,修路,养马,治理宁夏平原,提高科技,研究我的秘制军粮。稻谷最多一年两收,朝廷资金回笼的速度非常慢,百姓服役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国家基础建设改变的也很慢。我现在全靠想想秦始皇才控制住自己的。”秦始皇就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快,他要是把他十年干完的事拉伸到五十年做完,就不会‘天下苦秦久矣’。爱民是爱民,一想到要宅十年才能开始打仗,期间还不能沉浸在享受生活的声色歌舞之中,要谨慎的做人做事。做国家建设征召民夫每年只能有三个月时间,厢军可以全年劳役却要花很多钱,可供自己消遣的娱乐项目极少,任何一个娱乐都会让下面的官员趋之若鹜。得全程保持警惕和戒备,勤政但不妄动,做一个利国利民的明君。“我太难了。”王繁英觉得这很正常:“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修道啊,修身养性,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林玄礼一想到自己五年十年内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觉得无趣:“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明年要开科举了,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几位熟人。有空还要去禁军中视察,我想改革禁军,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且没钱。”一块烤肉不小心掉在地上,旁边趴着的小狗立刻跑过来吃掉。林玄礼有点不爽:“海军,我知道哪里有银矿,但是你也知道,现在这些大臣,即便是最强硬的主战派,也可能支持我去攻打无辜的属国。”大宋的教育就注定了,不会产生皇家海盗团这种奇葩物种,除非是海贼被招安。官员们不论行为如何,明面上都有一种道德标准,有点烦人。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前,这种强烈的侵略性会被所有人针对,又不能把所有的大臣都替换成为官家马首是瞻的应声虫。而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后……皇权会遭遇极大威胁,那种没有缘由的忠君思想会受到冲击。还不想这么快就面对取舍。王繁英把一个包了烤肉、蒜蓉酱、蚕豆和米饭的饭包直接塞进他嘴里。“唔唔唔。”林玄礼努力用怒视表示:就因为我思考的太多,所以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每一个选择都有相应的好处和坏处,所以无法选择。而你居然没心没肺的塞我满嘴食物。好吃!王繁英慢条斯理的说:“等到国家富裕之后,他们会支持你的。”大宋现在打两年战争就耗光了国库,你跟谁说,咱么出去抢金矿银矿,都不能同意。“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一户人家特别穷,穷则思变,这家的男主人就想着要不要出去抢劫,弄顿饭,弄点钱买衣裳和家当。他思来想去,想到两千里地外有一个大富商,家里属于防御,随便是谁都能把他抢了。当即决定打点行囊,出发去抢劫。问左邻右舍要不要同行,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他去发财。”林玄礼大翻白眼:“你居然也学会讽谏了,别逼我。”王繁英嫣然一笑:“来呀,打我呀。”……数日之后,四月底。又是一个闲来无事和班直们练武的日子。林玄礼一身短褐,挽起袖子露出瘦了之后筋骨更明显的手臂,腰上扎着板带护腰,裤子和靴子之间用绑腿收拾的很利落,手里拿着一根齐眉棍。挽了个棍花:“来!等将来朕御驾亲征时,你们必然要护卫在旁,骑射枪棒的功夫哪一样都不能差。朕要亲自将武将都试一遍。”打不过皇后我还打不过你们了?真是的!《宋史·职官志九》:武臣三班借职至节度使叙迁之制:三班借职,三班奉职,右班殿直,左班殿直,右侍禁,左侍禁,西头供奉官,东头供奉官,内殿崇班……节度使。班直们几乎要绝望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官家小时候见过的狄谏、种建中这两位班直一样武功出众,有些只是来凭家世背景来混日子的。现在,每隔三年升职一次的大宋官场上,官家突然横插一脚,亲自表明了以后想升职还有武术考核这件可怕的事。他们立刻开始考虑,把官家准备御驾亲征的事泄露出去,能不能让朝臣们拦住他。好像不能。官家兴致勃勃的宣布:“等考核完你们,朕要去检阅禁军。”班直们决定吧这件事送出去,叫自己在禁军中的亲朋好友赶紧加紧练习。就在杏岗的亭子里,李清照小声对丈夫说:“十一郎可算找到乐子了。”既不能兴修宫殿、也不能出宫打猎,歌舞宴饮都在暂停,那么就是他最爱的事。赵似捧着一碗薄荷金桔水:“十一哥在考核班直,我们在这里喝茶,这合适吗?好喝。”“不是很合适。”李清照手儿托腮,叹气:“他有那么多翰林,还要咱俩来写诗歌颂他的英姿。”我现在只想回府喝好喝的葡萄酿,或者在太后宫里打牌,赢她和公主妯娌们的钱,而不是在这里,帷帐后,装模作样的写诗。这有什么可写的!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哎哟哎呦的。“我是很善于写诗,见景生情,可我看官家和人打架,我能有什么情绪?又不能戏谑调侃,还不能引用典故。”关于名将的典故几乎没有一个是吉利的!赵似:“……我替你写。”班直们知道怎样能讨得官家的欢心,让自己官运亨通,打赢他就可以。问题是打不赢啊!官家的威严和杀气太强了!比赛对着靶子射箭时没有多少压力,正面交锋时,真害怕。林玄礼一棍压住他的手臂内侧,这控制不住,但在短暂的干扰后一脚踹飞:“认真些,只要不打到我的头,别的地方赦你们无罪。”班直单膝跪地:“臣遵命。”起来一抖木棍,攻势比方才凌厉了许多,直接横扫腰际。林玄礼双手持棍,拿棍子往外一拨,人直接往前撩,抬腿就攻向班直的膝盖,班直慌忙躲看,步伐已经混乱了,被官家在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落败。林玄礼:“你们真应该训练短兵相接的时候,这已经是最温柔的打法了。”落败的班直:“官家的威严浩荡如山岳,令卑职不敢直视。倘若多试几次,心里不害怕了,或许就敢还击。”“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位班直正鼓足勇气准备上场。有内侍跑过来禀报:“官家,章惇求见。”林玄礼正打的兴起:“来,跟你打完再去见章惇也不迟。”林玄礼点了点头:“我在想用谁更合适,排资论辈应该是曾布,按照我的偏好应该是苏轼。如果曾布更进一步,我想让章楶入驻枢密院,这样下次动兵时更方便。那得等到七月份往后,山陵使的工作更重要。”王繁英微微皱眉:“上一个以军功入驻枢密院的人是狄青。”“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是仁宗。。”“章楶不会同意,章家的人有两个身居高位已经足够了,如果将文武两边都把持住,章家权倾朝野么?”林玄礼沉吟了一片肉片的功夫,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么章楶暂时回去做经略安抚使,政事堂新增丞相的时候,提拔章惇的一个儿子。他的儿子们也都是进士及第,学富五车,性格还更温和一点,我看将来可堪大用。”王繁英同意这一点,看过他们的文章。“你知道曾布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大宋如果想再开战,需要五年时间积蓄粮草和军费。他可太想当丞相了。”林玄礼郁郁的吐槽:“章惇给我的报价只是三年。哈,更善于让百姓休养生息富国强兵的曾布需要五年吗?那我用他干什么?”王繁英盘算了一会,觉得这俩人都有些急功近利,章惇的更甚:“你自己算的呢?”林玄礼更郁闷了,拿筷子戳着焦香的蒜蓉酱:“十年。百姓需要十年时间休养生息,生孩子,赚钱,减税,兴修水利,修路,养马,治理宁夏平原,提高科技,研究我的秘制军粮。稻谷最多一年两收,朝廷资金回笼的速度非常慢,百姓服役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国家基础建设改变的也很慢。我现在全靠想想秦始皇才控制住自己的。”秦始皇就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快,他要是把他十年干完的事拉伸到五十年做完,就不会‘天下苦秦久矣’。爱民是爱民,一想到要宅十年才能开始打仗,期间还不能沉浸在享受生活的声色歌舞之中,要谨慎的做人做事。做国家建设征召民夫每年只能有三个月时间,厢军可以全年劳役却要花很多钱,可供自己消遣的娱乐项目极少,任何一个娱乐都会让下面的官员趋之若鹜。得全程保持警惕和戒备,勤政但不妄动,做一个利国利民的明君。“我太难了。”王繁英觉得这很正常:“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修道啊,修身养性,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林玄礼一想到自己五年十年内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觉得无趣:“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明年要开科举了,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几位熟人。有空还要去禁军中视察,我想改革禁军,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且没钱。”一块烤肉不小心掉在地上,旁边趴着的小狗立刻跑过来吃掉。林玄礼有点不爽:“海军,我知道哪里有银矿,但是你也知道,现在这些大臣,即便是最强硬的主战派,也可能支持我去攻打无辜的属国。”大宋的教育就注定了,不会产生皇家海盗团这种奇葩物种,除非是海贼被招安。官员们不论行为如何,明面上都有一种道德标准,有点烦人。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前,这种强烈的侵略性会被所有人针对,又不能把所有的大臣都替换成为官家马首是瞻的应声虫。而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后……皇权会遭遇极大威胁,那种没有缘由的忠君思想会受到冲击。还不想这么快就面对取舍。王繁英把一个包了烤肉、蒜蓉酱、蚕豆和米饭的饭包直接塞进他嘴里。“唔唔唔。”林玄礼努力用怒视表示:就因为我思考的太多,所以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每一个选择都有相应的好处和坏处,所以无法选择。而你居然没心没肺的塞我满嘴食物。好吃!王繁英慢条斯理的说:“等到国家富裕之后,他们会支持你的。”大宋现在打两年战争就耗光了国库,你跟谁说,咱么出去抢金矿银矿,都不能同意。“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一户人家特别穷,穷则思变,这家的男主人就想着要不要出去抢劫,弄顿饭,弄点钱买衣裳和家当。他思来想去,想到两千里地外有一个大富商,家里属于防御,随便是谁都能把他抢了。当即决定打点行囊,出发去抢劫。问左邻右舍要不要同行,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他去发财。”林玄礼大翻白眼:“你居然也学会讽谏了,别逼我。”王繁英嫣然一笑:“来呀,打我呀。”……数日之后,四月底。又是一个闲来无事和班直们练武的日子。林玄礼一身短褐,挽起袖子露出瘦了之后筋骨更明显的手臂,腰上扎着板带护腰,裤子和靴子之间用绑腿收拾的很利落,手里拿着一根齐眉棍。挽了个棍花:“来!等将来朕御驾亲征时,你们必然要护卫在旁,骑射枪棒的功夫哪一样都不能差。朕要亲自将武将都试一遍。”打不过皇后我还打不过你们了?真是的!《宋史·职官志九》:武臣三班借职至节度使叙迁之制:三班借职,三班奉职,右班殿直,左班殿直,右侍禁,左侍禁,西头供奉官,东头供奉官,内殿崇班……节度使。班直们几乎要绝望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官家小时候见过的狄谏、种建中这两位班直一样武功出众,有些只是来凭家世背景来混日子的。现在,每隔三年升职一次的大宋官场上,官家突然横插一脚,亲自表明了以后想升职还有武术考核这件可怕的事。他们立刻开始考虑,把官家准备御驾亲征的事泄露出去,能不能让朝臣们拦住他。好像不能。官家兴致勃勃的宣布:“等考核完你们,朕要去检阅禁军。”班直们决定吧这件事送出去,叫自己在禁军中的亲朋好友赶紧加紧练习。就在杏岗的亭子里,李清照小声对丈夫说:“十一郎可算找到乐子了。”既不能兴修宫殿、也不能出宫打猎,歌舞宴饮都在暂停,那么就是他最爱的事。赵似捧着一碗薄荷金桔水:“十一哥在考核班直,我们在这里喝茶,这合适吗?好喝。”“不是很合适。”李清照手儿托腮,叹气:“他有那么多翰林,还要咱俩来写诗歌颂他的英姿。”我现在只想回府喝好喝的葡萄酿,或者在太后宫里打牌,赢她和公主妯娌们的钱,而不是在这里,帷帐后,装模作样的写诗。这有什么可写的!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哎哟哎呦的。“我是很善于写诗,见景生情,可我看官家和人打架,我能有什么情绪?又不能戏谑调侃,还不能引用典故。”关于名将的典故几乎没有一个是吉利的!赵似:“……我替你写。”班直们知道怎样能讨得官家的欢心,让自己官运亨通,打赢他就可以。问题是打不赢啊!官家的威严和杀气太强了!比赛对着靶子射箭时没有多少压力,正面交锋时,真害怕。林玄礼一棍压住他的手臂内侧,这控制不住,但在短暂的干扰后一脚踹飞:“认真些,只要不打到我的头,别的地方赦你们无罪。”班直单膝跪地:“臣遵命。”起来一抖木棍,攻势比方才凌厉了许多,直接横扫腰际。林玄礼双手持棍,拿棍子往外一拨,人直接往前撩,抬腿就攻向班直的膝盖,班直慌忙躲看,步伐已经混乱了,被官家在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落败。林玄礼:“你们真应该训练短兵相接的时候,这已经是最温柔的打法了。”落败的班直:“官家的威严浩荡如山岳,令卑职不敢直视。倘若多试几次,心里不害怕了,或许就敢还击。”“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位班直正鼓足勇气准备上场。有内侍跑过来禀报:“官家,章惇求见。”林玄礼正打的兴起:“来,跟你打完再去见章惇也不迟。”林玄礼点了点头:“我在想用谁更合适,排资论辈应该是曾布,按照我的偏好应该是苏轼。如果曾布更进一步,我想让章楶入驻枢密院,这样下次动兵时更方便。那得等到七月份往后,山陵使的工作更重要。”王繁英微微皱眉:“上一个以军功入驻枢密院的人是狄青。”“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是仁宗。。”“章楶不会同意,章家的人有两个身居高位已经足够了,如果将文武两边都把持住,章家权倾朝野么?”林玄礼沉吟了一片肉片的功夫,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么章楶暂时回去做经略安抚使,政事堂新增丞相的时候,提拔章惇的一个儿子。他的儿子们也都是进士及第,学富五车,性格还更温和一点,我看将来可堪大用。”王繁英同意这一点,看过他们的文章。“你知道曾布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大宋如果想再开战,需要五年时间积蓄粮草和军费。他可太想当丞相了。”林玄礼郁郁的吐槽:“章惇给我的报价只是三年。哈,更善于让百姓休养生息富国强兵的曾布需要五年吗?那我用他干什么?”王繁英盘算了一会,觉得这俩人都有些急功近利,章惇的更甚:“你自己算的呢?”林玄礼更郁闷了,拿筷子戳着焦香的蒜蓉酱:“十年。百姓需要十年时间休养生息,生孩子,赚钱,减税,兴修水利,修路,养马,治理宁夏平原,提高科技,研究我的秘制军粮。稻谷最多一年两收,朝廷资金回笼的速度非常慢,百姓服役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国家基础建设改变的也很慢。我现在全靠想想秦始皇才控制住自己的。”秦始皇就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快,他要是把他十年干完的事拉伸到五十年做完,就不会‘天下苦秦久矣’。爱民是爱民,一想到要宅十年才能开始打仗,期间还不能沉浸在享受生活的声色歌舞之中,要谨慎的做人做事。做国家建设征召民夫每年只能有三个月时间,厢军可以全年劳役却要花很多钱,可供自己消遣的娱乐项目极少,任何一个娱乐都会让下面的官员趋之若鹜。得全程保持警惕和戒备,勤政但不妄动,做一个利国利民的明君。“我太难了。”王繁英觉得这很正常:“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修道啊,修身养性,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林玄礼一想到自己五年十年内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觉得无趣:“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明年要开科举了,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几位熟人。有空还要去禁军中视察,我想改革禁军,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且没钱。”一块烤肉不小心掉在地上,旁边趴着的小狗立刻跑过来吃掉。林玄礼有点不爽:“海军,我知道哪里有银矿,但是你也知道,现在这些大臣,即便是最强硬的主战派,也可能支持我去攻打无辜的属国。”大宋的教育就注定了,不会产生皇家海盗团这种奇葩物种,除非是海贼被招安。官员们不论行为如何,明面上都有一种道德标准,有点烦人。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前,这种强烈的侵略性会被所有人针对,又不能把所有的大臣都替换成为官家马首是瞻的应声虫。而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后……皇权会遭遇极大威胁,那种没有缘由的忠君思想会受到冲击。还不想这么快就面对取舍。王繁英把一个包了烤肉、蒜蓉酱、蚕豆和米饭的饭包直接塞进他嘴里。“唔唔唔。”林玄礼努力用怒视表示:就因为我思考的太多,所以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每一个选择都有相应的好处和坏处,所以无法选择。而你居然没心没肺的塞我满嘴食物。好吃!王繁英慢条斯理的说:“等到国家富裕之后,他们会支持你的。”大宋现在打两年战争就耗光了国库,你跟谁说,咱么出去抢金矿银矿,都不能同意。“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一户人家特别穷,穷则思变,这家的男主人就想着要不要出去抢劫,弄顿饭,弄点钱买衣裳和家当。他思来想去,想到两千里地外有一个大富商,家里属于防御,随便是谁都能把他抢了。当即决定打点行囊,出发去抢劫。问左邻右舍要不要同行,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他去发财。”林玄礼大翻白眼:“你居然也学会讽谏了,别逼我。”王繁英嫣然一笑:“来呀,打我呀。”……数日之后,四月底。又是一个闲来无事和班直们练武的日子。林玄礼一身短褐,挽起袖子露出瘦了之后筋骨更明显的手臂,腰上扎着板带护腰,裤子和靴子之间用绑腿收拾的很利落,手里拿着一根齐眉棍。挽了个棍花:“来!等将来朕御驾亲征时,你们必然要护卫在旁,骑射枪棒的功夫哪一样都不能差。朕要亲自将武将都试一遍。”打不过皇后我还打不过你们了?真是的!《宋史·职官志九》:武臣三班借职至节度使叙迁之制:三班借职,三班奉职,右班殿直,左班殿直,右侍禁,左侍禁,西头供奉官,东头供奉官,内殿崇班……节度使。班直们几乎要绝望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官家小时候见过的狄谏、种建中这两位班直一样武功出众,有些只是来凭家世背景来混日子的。现在,每隔三年升职一次的大宋官场上,官家突然横插一脚,亲自表明了以后想升职还有武术考核这件可怕的事。他们立刻开始考虑,把官家准备御驾亲征的事泄露出去,能不能让朝臣们拦住他。好像不能。官家兴致勃勃的宣布:“等考核完你们,朕要去检阅禁军。”班直们决定吧这件事送出去,叫自己在禁军中的亲朋好友赶紧加紧练习。就在杏岗的亭子里,李清照小声对丈夫说:“十一郎可算找到乐子了。”既不能兴修宫殿、也不能出宫打猎,歌舞宴饮都在暂停,那么就是他最爱的事。赵似捧着一碗薄荷金桔水:“十一哥在考核班直,我们在这里喝茶,这合适吗?好喝。”“不是很合适。”李清照手儿托腮,叹气:“他有那么多翰林,还要咱俩来写诗歌颂他的英姿。”我现在只想回府喝好喝的葡萄酿,或者在太后宫里打牌,赢她和公主妯娌们的钱,而不是在这里,帷帐后,装模作样的写诗。这有什么可写的!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哎哟哎呦的。“我是很善于写诗,见景生情,可我看官家和人打架,我能有什么情绪?又不能戏谑调侃,还不能引用典故。”关于名将的典故几乎没有一个是吉利的!赵似:“……我替你写。”班直们知道怎样能讨得官家的欢心,让自己官运亨通,打赢他就可以。问题是打不赢啊!官家的威严和杀气太强了!比赛对着靶子射箭时没有多少压力,正面交锋时,真害怕。林玄礼一棍压住他的手臂内侧,这控制不住,但在短暂的干扰后一脚踹飞:“认真些,只要不打到我的头,别的地方赦你们无罪。”班直单膝跪地:“臣遵命。”起来一抖木棍,攻势比方才凌厉了许多,直接横扫腰际。林玄礼双手持棍,拿棍子往外一拨,人直接往前撩,抬腿就攻向班直的膝盖,班直慌忙躲看,步伐已经混乱了,被官家在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落败。林玄礼:“你们真应该训练短兵相接的时候,这已经是最温柔的打法了。”落败的班直:“官家的威严浩荡如山岳,令卑职不敢直视。倘若多试几次,心里不害怕了,或许就敢还击。”“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位班直正鼓足勇气准备上场。有内侍跑过来禀报:“官家,章惇求见。”林玄礼正打的兴起:“来,跟你打完再去见章惇也不迟。”林玄礼点了点头:“我在想用谁更合适,排资论辈应该是曾布,按照我的偏好应该是苏轼。如果曾布更进一步,我想让章楶入驻枢密院,这样下次动兵时更方便。那得等到七月份往后,山陵使的工作更重要。”王繁英微微皱眉:“上一个以军功入驻枢密院的人是狄青。”“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是仁宗。。”“章楶不会同意,章家的人有两个身居高位已经足够了,如果将文武两边都把持住,章家权倾朝野么?”林玄礼沉吟了一片肉片的功夫,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么章楶暂时回去做经略安抚使,政事堂新增丞相的时候,提拔章惇的一个儿子。他的儿子们也都是进士及第,学富五车,性格还更温和一点,我看将来可堪大用。”王繁英同意这一点,看过他们的文章。“你知道曾布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大宋如果想再开战,需要五年时间积蓄粮草和军费。他可太想当丞相了。”林玄礼郁郁的吐槽:“章惇给我的报价只是三年。哈,更善于让百姓休养生息富国强兵的曾布需要五年吗?那我用他干什么?”王繁英盘算了一会,觉得这俩人都有些急功近利,章惇的更甚:“你自己算的呢?”林玄礼更郁闷了,拿筷子戳着焦香的蒜蓉酱:“十年。百姓需要十年时间休养生息,生孩子,赚钱,减税,兴修水利,修路,养马,治理宁夏平原,提高科技,研究我的秘制军粮。稻谷最多一年两收,朝廷资金回笼的速度非常慢,百姓服役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国家基础建设改变的也很慢。我现在全靠想想秦始皇才控制住自己的。”秦始皇就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快,他要是把他十年干完的事拉伸到五十年做完,就不会‘天下苦秦久矣’。爱民是爱民,一想到要宅十年才能开始打仗,期间还不能沉浸在享受生活的声色歌舞之中,要谨慎的做人做事。做国家建设征召民夫每年只能有三个月时间,厢军可以全年劳役却要花很多钱,可供自己消遣的娱乐项目极少,任何一个娱乐都会让下面的官员趋之若鹜。得全程保持警惕和戒备,勤政但不妄动,做一个利国利民的明君。“我太难了。”王繁英觉得这很正常:“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修道啊,修身养性,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林玄礼一想到自己五年十年内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觉得无趣:“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明年要开科举了,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几位熟人。有空还要去禁军中视察,我想改革禁军,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且没钱。”一块烤肉不小心掉在地上,旁边趴着的小狗立刻跑过来吃掉。林玄礼有点不爽:“海军,我知道哪里有银矿,但是你也知道,现在这些大臣,即便是最强硬的主战派,也可能支持我去攻打无辜的属国。”大宋的教育就注定了,不会产生皇家海盗团这种奇葩物种,除非是海贼被招安。官员们不论行为如何,明面上都有一种道德标准,有点烦人。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前,这种强烈的侵略性会被所有人针对,又不能把所有的大臣都替换成为官家马首是瞻的应声虫。而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后……皇权会遭遇极大威胁,那种没有缘由的忠君思想会受到冲击。还不想这么快就面对取舍。王繁英把一个包了烤肉、蒜蓉酱、蚕豆和米饭的饭包直接塞进他嘴里。“唔唔唔。”林玄礼努力用怒视表示:就因为我思考的太多,所以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每一个选择都有相应的好处和坏处,所以无法选择。而你居然没心没肺的塞我满嘴食物。好吃!王繁英慢条斯理的说:“等到国家富裕之后,他们会支持你的。”大宋现在打两年战争就耗光了国库,你跟谁说,咱么出去抢金矿银矿,都不能同意。“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一户人家特别穷,穷则思变,这家的男主人就想着要不要出去抢劫,弄顿饭,弄点钱买衣裳和家当。他思来想去,想到两千里地外有一个大富商,家里属于防御,随便是谁都能把他抢了。当即决定打点行囊,出发去抢劫。问左邻右舍要不要同行,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他去发财。”林玄礼大翻白眼:“你居然也学会讽谏了,别逼我。”王繁英嫣然一笑:“来呀,打我呀。”……数日之后,四月底。又是一个闲来无事和班直们练武的日子。林玄礼一身短褐,挽起袖子露出瘦了之后筋骨更明显的手臂,腰上扎着板带护腰,裤子和靴子之间用绑腿收拾的很利落,手里拿着一根齐眉棍。挽了个棍花:“来!等将来朕御驾亲征时,你们必然要护卫在旁,骑射枪棒的功夫哪一样都不能差。朕要亲自将武将都试一遍。”打不过皇后我还打不过你们了?真是的!《宋史·职官志九》:武臣三班借职至节度使叙迁之制:三班借职,三班奉职,右班殿直,左班殿直,右侍禁,左侍禁,西头供奉官,东头供奉官,内殿崇班……节度使。班直们几乎要绝望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官家小时候见过的狄谏、种建中这两位班直一样武功出众,有些只是来凭家世背景来混日子的。现在,每隔三年升职一次的大宋官场上,官家突然横插一脚,亲自表明了以后想升职还有武术考核这件可怕的事。他们立刻开始考虑,把官家准备御驾亲征的事泄露出去,能不能让朝臣们拦住他。好像不能。官家兴致勃勃的宣布:“等考核完你们,朕要去检阅禁军。”班直们决定吧这件事送出去,叫自己在禁军中的亲朋好友赶紧加紧练习。就在杏岗的亭子里,李清照小声对丈夫说:“十一郎可算找到乐子了。”既不能兴修宫殿、也不能出宫打猎,歌舞宴饮都在暂停,那么就是他最爱的事。赵似捧着一碗薄荷金桔水:“十一哥在考核班直,我们在这里喝茶,这合适吗?好喝。”“不是很合适。”李清照手儿托腮,叹气:“他有那么多翰林,还要咱俩来写诗歌颂他的英姿。”我现在只想回府喝好喝的葡萄酿,或者在太后宫里打牌,赢她和公主妯娌们的钱,而不是在这里,帷帐后,装模作样的写诗。这有什么可写的!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哎哟哎呦的。“我是很善于写诗,见景生情,可我看官家和人打架,我能有什么情绪?又不能戏谑调侃,还不能引用典故。”关于名将的典故几乎没有一个是吉利的!赵似:“……我替你写。”班直们知道怎样能讨得官家的欢心,让自己官运亨通,打赢他就可以。问题是打不赢啊!官家的威严和杀气太强了!比赛对着靶子射箭时没有多少压力,正面交锋时,真害怕。林玄礼一棍压住他的手臂内侧,这控制不住,但在短暂的干扰后一脚踹飞:“认真些,只要不打到我的头,别的地方赦你们无罪。”班直单膝跪地:“臣遵命。”起来一抖木棍,攻势比方才凌厉了许多,直接横扫腰际。林玄礼双手持棍,拿棍子往外一拨,人直接往前撩,抬腿就攻向班直的膝盖,班直慌忙躲看,步伐已经混乱了,被官家在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落败。林玄礼:“你们真应该训练短兵相接的时候,这已经是最温柔的打法了。”落败的班直:“官家的威严浩荡如山岳,令卑职不敢直视。倘若多试几次,心里不害怕了,或许就敢还击。”“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位班直正鼓足勇气准备上场。有内侍跑过来禀报:“官家,章惇求见。”林玄礼正打的兴起:“来,跟你打完再去见章惇也不迟。”林玄礼点了点头:“我在想用谁更合适,排资论辈应该是曾布,按照我的偏好应该是苏轼。如果曾布更进一步,我想让章楶入驻枢密院,这样下次动兵时更方便。那得等到七月份往后,山陵使的工作更重要。”王繁英微微皱眉:“上一个以军功入驻枢密院的人是狄青。”“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是仁宗。。”“章楶不会同意,章家的人有两个身居高位已经足够了,如果将文武两边都把持住,章家权倾朝野么?”林玄礼沉吟了一片肉片的功夫,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么章楶暂时回去做经略安抚使,政事堂新增丞相的时候,提拔章惇的一个儿子。他的儿子们也都是进士及第,学富五车,性格还更温和一点,我看将来可堪大用。”王繁英同意这一点,看过他们的文章。“你知道曾布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大宋如果想再开战,需要五年时间积蓄粮草和军费。他可太想当丞相了。”林玄礼郁郁的吐槽:“章惇给我的报价只是三年。哈,更善于让百姓休养生息富国强兵的曾布需要五年吗?那我用他干什么?”王繁英盘算了一会,觉得这俩人都有些急功近利,章惇的更甚:“你自己算的呢?”林玄礼更郁闷了,拿筷子戳着焦香的蒜蓉酱:“十年。百姓需要十年时间休养生息,生孩子,赚钱,减税,兴修水利,修路,养马,治理宁夏平原,提高科技,研究我的秘制军粮。稻谷最多一年两收,朝廷资金回笼的速度非常慢,百姓服役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国家基础建设改变的也很慢。我现在全靠想想秦始皇才控制住自己的。”秦始皇就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快,他要是把他十年干完的事拉伸到五十年做完,就不会‘天下苦秦久矣’。爱民是爱民,一想到要宅十年才能开始打仗,期间还不能沉浸在享受生活的声色歌舞之中,要谨慎的做人做事。做国家建设征召民夫每年只能有三个月时间,厢军可以全年劳役却要花很多钱,可供自己消遣的娱乐项目极少,任何一个娱乐都会让下面的官员趋之若鹜。得全程保持警惕和戒备,勤政但不妄动,做一个利国利民的明君。“我太难了。”王繁英觉得这很正常:“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修道啊,修身养性,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林玄礼一想到自己五年十年内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觉得无趣:“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明年要开科举了,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几位熟人。有空还要去禁军中视察,我想改革禁军,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且没钱。”一块烤肉不小心掉在地上,旁边趴着的小狗立刻跑过来吃掉。林玄礼有点不爽:“海军,我知道哪里有银矿,但是你也知道,现在这些大臣,即便是最强硬的主战派,也可能支持我去攻打无辜的属国。”大宋的教育就注定了,不会产生皇家海盗团这种奇葩物种,除非是海贼被招安。官员们不论行为如何,明面上都有一种道德标准,有点烦人。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前,这种强烈的侵略性会被所有人针对,又不能把所有的大臣都替换成为官家马首是瞻的应声虫。而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后……皇权会遭遇极大威胁,那种没有缘由的忠君思想会受到冲击。还不想这么快就面对取舍。王繁英把一个包了烤肉、蒜蓉酱、蚕豆和米饭的饭包直接塞进他嘴里。“唔唔唔。”林玄礼努力用怒视表示:就因为我思考的太多,所以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每一个选择都有相应的好处和坏处,所以无法选择。而你居然没心没肺的塞我满嘴食物。好吃!王繁英慢条斯理的说:“等到国家富裕之后,他们会支持你的。”大宋现在打两年战争就耗光了国库,你跟谁说,咱么出去抢金矿银矿,都不能同意。“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一户人家特别穷,穷则思变,这家的男主人就想着要不要出去抢劫,弄顿饭,弄点钱买衣裳和家当。他思来想去,想到两千里地外有一个大富商,家里属于防御,随便是谁都能把他抢了。当即决定打点行囊,出发去抢劫。问左邻右舍要不要同行,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他去发财。”林玄礼大翻白眼:“你居然也学会讽谏了,别逼我。”王繁英嫣然一笑:“来呀,打我呀。”……数日之后,四月底。又是一个闲来无事和班直们练武的日子。林玄礼一身短褐,挽起袖子露出瘦了之后筋骨更明显的手臂,腰上扎着板带护腰,裤子和靴子之间用绑腿收拾的很利落,手里拿着一根齐眉棍。挽了个棍花:“来!等将来朕御驾亲征时,你们必然要护卫在旁,骑射枪棒的功夫哪一样都不能差。朕要亲自将武将都试一遍。”打不过皇后我还打不过你们了?真是的!《宋史·职官志九》:武臣三班借职至节度使叙迁之制:三班借职,三班奉职,右班殿直,左班殿直,右侍禁,左侍禁,西头供奉官,东头供奉官,内殿崇班……节度使。班直们几乎要绝望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官家小时候见过的狄谏、种建中这两位班直一样武功出众,有些只是来凭家世背景来混日子的。现在,每隔三年升职一次的大宋官场上,官家突然横插一脚,亲自表明了以后想升职还有武术考核这件可怕的事。他们立刻开始考虑,把官家准备御驾亲征的事泄露出去,能不能让朝臣们拦住他。好像不能。官家兴致勃勃的宣布:“等考核完你们,朕要去检阅禁军。”班直们决定吧这件事送出去,叫自己在禁军中的亲朋好友赶紧加紧练习。就在杏岗的亭子里,李清照小声对丈夫说:“十一郎可算找到乐子了。”既不能兴修宫殿、也不能出宫打猎,歌舞宴饮都在暂停,那么就是他最爱的事。赵似捧着一碗薄荷金桔水:“十一哥在考核班直,我们在这里喝茶,这合适吗?好喝。”“不是很合适。”李清照手儿托腮,叹气:“他有那么多翰林,还要咱俩来写诗歌颂他的英姿。”我现在只想回府喝好喝的葡萄酿,或者在太后宫里打牌,赢她和公主妯娌们的钱,而不是在这里,帷帐后,装模作样的写诗。这有什么可写的!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哎哟哎呦的。“我是很善于写诗,见景生情,可我看官家和人打架,我能有什么情绪?又不能戏谑调侃,还不能引用典故。”关于名将的典故几乎没有一个是吉利的!赵似:“……我替你写。”班直们知道怎样能讨得官家的欢心,让自己官运亨通,打赢他就可以。问题是打不赢啊!官家的威严和杀气太强了!比赛对着靶子射箭时没有多少压力,正面交锋时,真害怕。林玄礼一棍压住他的手臂内侧,这控制不住,但在短暂的干扰后一脚踹飞:“认真些,只要不打到我的头,别的地方赦你们无罪。”班直单膝跪地:“臣遵命。”起来一抖木棍,攻势比方才凌厉了许多,直接横扫腰际。林玄礼双手持棍,拿棍子往外一拨,人直接往前撩,抬腿就攻向班直的膝盖,班直慌忙躲看,步伐已经混乱了,被官家在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落败。林玄礼:“你们真应该训练短兵相接的时候,这已经是最温柔的打法了。”落败的班直:“官家的威严浩荡如山岳,令卑职不敢直视。倘若多试几次,心里不害怕了,或许就敢还击。”“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位班直正鼓足勇气准备上场。有内侍跑过来禀报:“官家,章惇求见。”林玄礼正打的兴起:“来,跟你打完再去见章惇也不迟。”林玄礼点了点头:“我在想用谁更合适,排资论辈应该是曾布,按照我的偏好应该是苏轼。如果曾布更进一步,我想让章楶入驻枢密院,这样下次动兵时更方便。那得等到七月份往后,山陵使的工作更重要。”王繁英微微皱眉:“上一个以军功入驻枢密院的人是狄青。”“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是仁宗。。”“章楶不会同意,章家的人有两个身居高位已经足够了,如果将文武两边都把持住,章家权倾朝野么?”林玄礼沉吟了一片肉片的功夫,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么章楶暂时回去做经略安抚使,政事堂新增丞相的时候,提拔章惇的一个儿子。他的儿子们也都是进士及第,学富五车,性格还更温和一点,我看将来可堪大用。”王繁英同意这一点,看过他们的文章。“你知道曾布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大宋如果想再开战,需要五年时间积蓄粮草和军费。他可太想当丞相了。”林玄礼郁郁的吐槽:“章惇给我的报价只是三年。哈,更善于让百姓休养生息富国强兵的曾布需要五年吗?那我用他干什么?”王繁英盘算了一会,觉得这俩人都有些急功近利,章惇的更甚:“你自己算的呢?”林玄礼更郁闷了,拿筷子戳着焦香的蒜蓉酱:“十年。百姓需要十年时间休养生息,生孩子,赚钱,减税,兴修水利,修路,养马,治理宁夏平原,提高科技,研究我的秘制军粮。稻谷最多一年两收,朝廷资金回笼的速度非常慢,百姓服役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国家基础建设改变的也很慢。我现在全靠想想秦始皇才控制住自己的。”秦始皇就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快,他要是把他十年干完的事拉伸到五十年做完,就不会‘天下苦秦久矣’。爱民是爱民,一想到要宅十年才能开始打仗,期间还不能沉浸在享受生活的声色歌舞之中,要谨慎的做人做事。做国家建设征召民夫每年只能有三个月时间,厢军可以全年劳役却要花很多钱,可供自己消遣的娱乐项目极少,任何一个娱乐都会让下面的官员趋之若鹜。得全程保持警惕和戒备,勤政但不妄动,做一个利国利民的明君。“我太难了。”王繁英觉得这很正常:“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修道啊,修身养性,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林玄礼一想到自己五年十年内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觉得无趣:“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明年要开科举了,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几位熟人。有空还要去禁军中视察,我想改革禁军,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而且没钱。”一块烤肉不小心掉在地上,旁边趴着的小狗立刻跑过来吃掉。林玄礼有点不爽:“海军,我知道哪里有银矿,但是你也知道,现在这些大臣,即便是最强硬的主战派,也可能支持我去攻打无辜的属国。”大宋的教育就注定了,不会产生皇家海盗团这种奇葩物种,除非是海贼被招安。官员们不论行为如何,明面上都有一种道德标准,有点烦人。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前,这种强烈的侵略性会被所有人针对,又不能把所有的大臣都替换成为官家马首是瞻的应声虫。而在取代儒家思想之后……皇权会遭遇极大威胁,那种没有缘由的忠君思想会受到冲击。还不想这么快就面对取舍。王繁英把一个包了烤肉、蒜蓉酱、蚕豆和米饭的饭包直接塞进他嘴里。“唔唔唔。”林玄礼努力用怒视表示:就因为我思考的太多,所以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每一个选择都有相应的好处和坏处,所以无法选择。而你居然没心没肺的塞我满嘴食物。好吃!王繁英慢条斯理的说:“等到国家富裕之后,他们会支持你的。”大宋现在打两年战争就耗光了国库,你跟谁说,咱么出去抢金矿银矿,都不能同意。“我给你讲个笑话。有一户人家特别穷,穷则思变,这家的男主人就想着要不要出去抢劫,弄顿饭,弄点钱买衣裳和家当。他思来想去,想到两千里地外有一个大富商,家里属于防御,随便是谁都能把他抢了。当即决定打点行囊,出发去抢劫。问左邻右舍要不要同行,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他去发财。”林玄礼大翻白眼:“你居然也学会讽谏了,别逼我。”王繁英嫣然一笑:“来呀,打我呀。”……数日之后,四月底。又是一个闲来无事和班直们练武的日子。林玄礼一身短褐,挽起袖子露出瘦了之后筋骨更明显的手臂,腰上扎着板带护腰,裤子和靴子之间用绑腿收拾的很利落,手里拿着一根齐眉棍。挽了个棍花:“来!等将来朕御驾亲征时,你们必然要护卫在旁,骑射枪棒的功夫哪一样都不能差。朕要亲自将武将都试一遍。”打不过皇后我还打不过你们了?真是的!《宋史·职官志九》:武臣三班借职至节度使叙迁之制:三班借职,三班奉职,右班殿直,左班殿直,右侍禁,左侍禁,西头供奉官,东头供奉官,内殿崇班……节度使。班直们几乎要绝望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官家小时候见过的狄谏、种建中这两位班直一样武功出众,有些只是来凭家世背景来混日子的。现在,每隔三年升职一次的大宋官场上,官家突然横插一脚,亲自表明了以后想升职还有武术考核这件可怕的事。他们立刻开始考虑,把官家准备御驾亲征的事泄露出去,能不能让朝臣们拦住他。好像不能。官家兴致勃勃的宣布:“等考核完你们,朕要去检阅禁军。”班直们决定吧这件事送出去,叫自己在禁军中的亲朋好友赶紧加紧练习。就在杏岗的亭子里,李清照小声对丈夫说:“十一郎可算找到乐子了。”既不能兴修宫殿、也不能出宫打猎,歌舞宴饮都在暂停,那么就是他最爱的事。赵似捧着一碗薄荷金桔水:“十一哥在考核班直,我们在这里喝茶,这合适吗?好喝。”“不是很合适。”李清照手儿托腮,叹气:“他有那么多翰林,还要咱俩来写诗歌颂他的英姿。”我现在只想回府喝好喝的葡萄酿,或者在太后宫里打牌,赢她和公主妯娌们的钱,而不是在这里,帷帐后,装模作样的写诗。这有什么可写的!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哎哟哎呦的。“我是很善于写诗,见景生情,可我看官家和人打架,我能有什么情绪?又不能戏谑调侃,还不能引用典故。”关于名将的典故几乎没有一个是吉利的!赵似:“……我替你写。”班直们知道怎样能讨得官家的欢心,让自己官运亨通,打赢他就可以。问题是打不赢啊!官家的威严和杀气太强了!比赛对着靶子射箭时没有多少压力,正面交锋时,真害怕。林玄礼一棍压住他的手臂内侧,这控制不住,但在短暂的干扰后一脚踹飞:“认真些,只要不打到我的头,别的地方赦你们无罪。”班直单膝跪地:“臣遵命。”起来一抖木棍,攻势比方才凌厉了许多,直接横扫腰际。林玄礼双手持棍,拿棍子往外一拨,人直接往前撩,抬腿就攻向班直的膝盖,班直慌忙躲看,步伐已经混乱了,被官家在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落败。林玄礼:“你们真应该训练短兵相接的时候,这已经是最温柔的打法了。”落败的班直:“官家的威严浩荡如山岳,令卑职不敢直视。倘若多试几次,心里不害怕了,或许就敢还击。”“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位班直正鼓足勇气准备上场。有内侍跑过来禀报:“官家,章惇求见。”林玄礼正打的兴起:“来,跟你打完再去见章惇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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