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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双穿成极品 第62节(1 / 1)

这小姑子真是天生福运旺的女人。在家的时候,婆母兄弟是捧在手心上宠着;出嫁以后,丈夫还是满心疼宠,底下的孩子都长到这般大的年纪,情份也不见减少分毫。这些也就罢了,最夸张的是,人家的公婆妯娌,嘘寒问暖劲头,都让人弄不清楚哪里是婆家,哪里又是娘家。当女人当到这份上,这些做嫂子的,连嫉妒都生不太出来。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几个嫂子,此刻都不想蹭什么文曲星的好福气,而是想蹭一蹭做女人的好福气。陆母:“……”陆母的心结,陆父是一清二楚,他学着女婿的动作,夹了一道好菜,放进陆母的碗里,这才慢悠悠道:“我早就说妳是瞎操心,闺女和女婿的感情好着呢,你没看见这对夫妻的眼神,比起咱们刚成亲的那一会儿,都还要浓厚几分?”陆母低头一看,陆父夹了一道她年轻最好的一口,这老太太也笑了:“是我自找麻烦没错,忘了我闺女是最像我的,这一生的福运是再好也不过。”一语双关,陆父自然听懂了老伴暗示,他同样也是会心一笑。走了大半辈子的感情,是一切尽在不言中。陆家的儿媳妇们:“……”陆家一桌的动静,几个小辈也是看在眼里。刘昱丰实诚说道:“四叔四婶的感情还是一样好。”刘昱砚都翻了翻白眼:“明明就是咱们的亲爹,像狗皮膏药地死黏着咱们的亲娘不放。”刘昱洵先停下筷子,一针见血地补刀道:“二哥像爹,容易吃醋。”刘昱砚:“……你信不信我揍你。”刘昱洵不怕,因为中间隔了一个大哥,刘昱阳倒是闷笑:“行了,今天可也算是我的喜事,你们可别真吵起来。再说,娘肯定不想看我们吵架,她可还怀着娃娃。”刘昱砚扔出放你一马的眼神,深深觉得小弟,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是讨喜。都是一家子的小辈,也就没有男女之分,刘二丫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定亲的人家,这却不妨碍她少女怀春地幻想:“唉,也不晓得我以后的丈夫,是不是也会像四叔一样这么体贴用心……”二房和四房的教育是全然不同。刘醒是什么都喜欢摊开来讲明白,深知二堂姐即将定亲的对象是谁,四房最大的两个兄弟,他们是赶紧佯作不知地吃起桌上的席菜。嗯,味道果然不错。刘四丫没发现到堂弟们异样,当场吐嘈:“大姐,妳得先找到好人家,再来想这一些事情,三丫姐这小一岁的,可都嫁出了门。”言下之意,就是妳别再挑三拣四。孰不知,此话成了反效果,刘二丫摇了摇头:“我可不是脑子坏掉的人,嫁人一辈子的大事,这可是容不得后悔的。”二房姐妹还真是无所顾忌,实际上她们也不是这么缺心眼,而是想故意刺激不发一语的刘五丫。这闷声不吭的刘五丫,真是怎么看怎么令人担心。不过,若是自家的爹娘和离……她们恐怕也是相同的反应吧?第71章 分析三兄弟都是齐齐怨念地望着亲爹。……刘醒找得掌厨人,还是受到丽嘉一致好评,毕竟不是谁的嘴巴,都像他这么挑剔。刘昱阳和刘昱丰两个小童生,作为今日的主角,当然最受到朱家和陆家的长辈欢迎,一堆不要钱的好话,是一句接着一句来。把涉世极浅的刘昱丰是弄得脸红脖子粗,刘昱阳倒是深受自家老子的影响,谁夸他都能含笑回应。一身气定神闲的气度,让刘氏族长都伸手摸了不少次的胡子,满意之色是不言而喻。一族之中,虽然只有刘老三一支最旺,但族长的教育,眼界极为重要,不能有所谓的嫉贤妒能。刘家这一支的存活太过不容易,一族里面再不出上一个能人,再过十来年,恐怕就真的要泯然于众。唯一还记得往日辉煌的,也就只剩下族长一系,和几个快要一脚踏进棺材的老人。前朝的后期打压太过,可都无人再记得,曾经的刘家,其实也是位列一等世家的行列。并不真的只是普通的耕读世家。嫡支一系,人才辈出,但就是能人太多,这才遭受奸臣迫害。他们这一些在石水村的刘氏族人,其实只能算是旁支,当初迁族逃难,能够顺利而为,嫡支的人是功不可没。古代宗族的荣耀,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族长这一支,原先也不算领头人物,但既然被托付到宗族大任,族长还是遵从父亲交代,自觉肩负了重责。当刘昱阳在族学里头,渐渐展露出头角后,就已经被纳入观察的范围,族长自以为隐瞒很好的秘密,孰不知早就被人揭个底朝天。不过,宗族荣耀什么的,刘醒才无关紧要。其一,刘醒又不是古人,最初连刘家事都懒得搭理,就别指望这位来一个感同深受。其二,接下倒霉责任的,早就另有其人,在前头已经有一个优秀能干的,自家养得小孩,充其量只能用来锦上添花。刘醒深知肚明。反正好处没少拿,背上的责任还更少,这还不好吗?刘昱丰读书的资质是没有这么好,但对比村里的同龄人,已经算是优秀地令人难望项背。至少,石朱氏就是这样的想法,面上都是不掩欣羡:“堂姐,妳有这一个儿子,以后肯定是能享清福的。”新朝的童生,虽然无法免除到田税,但是朝廷倒是允许免除一个徭役名额,这可比前朝的童生多出实惠。很多时候,一个徭役就能让一家子叫苦哀嚎,况且童生见了衙门官吏,人家好歹能够生出几分客气。石锦田都认为爷爷的眼光太好,把刘氏一族收到村里,前期看不出来,后头的读书人倒是一波接着一波,周遭的村子,就属石水村最不怕受到欺负。自家的弟弟也是童生没错,但也不看一看如今是多少岁数,读书读到二十几岁,才艰难考上一个童生,这就知道寒门出贵子,远非想象中的容易。堂妹的话中是好生艳羡,朱梅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她也是贼精的。刘贵可警告不能随意为底下的孩子应下亲事,所以朱梅春得意归得意,但还是牢记在心。因为,别说当家找她算帐,光是底下的孩子,朱梅春就应付不了。自家闺女是时不时就威胁她,朱梅春早就没了当娘的威严,她才不学前大嫂作夭的那一套,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香吗?这前大嫂的事情,随着交集断绝,朱梅春都已经极少想起,更别说陆秋,倘若不是孩子提起,她早就忘了这位的存在。陆秋可不像是二嫂子,以前她就极少接触李招娣,寥寥无几见面次数,还能指望她记着无关紧要的人?家里的几个儿子,向来就习惯与父母分享大小事情。先前的宴席上头,小辈们闲聊的小事,陆秋都未主动探听,一个个倒是就先凑过来与她分享一二。陆秋吃核桃的动作都停了,怔忡的神色,有些错愕道:“五丫说,李招娣曾经去贺家找过大丫?”孕妇吃一些干果是有益无害,刘醒正为媳妇剥掉核桃的外壳,他把果肉全放在碟子上头,倒是不以为意地接道:“这不是正常吗?李家可是闻道腥味就能扑上来的苍蝇,李招娣和刘富,既然最初能从贺家弄到五百两银子,这李家的人要不生出邪念,这才奇怪吧?”刘昱阳正直地皱了皱眉:“大丫姐真是太可怜了。”刘昱砚都觉得有这样的亲娘,这还不如不要呢。瞧了几房的伯娘和小婶,他忽然非常庆幸能生在四房,亲爹虽然是贼损的一个人,但亲娘绝对是其它女人拍马不及的。温柔大方又贤慧,就是脑子也极为聪慧,时常一眼就能看破事实真相,甚至时不时还能说出发人深省的话。亲爹的缺点,哪怕有一箩筐之多,这眼光却是没得说的。“这李家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陆秋的表情玩味,道出几个儿子也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以前的大伯娘,当初可是白纸黑字地签下断绝关系的协议。你们大丫姐的坚决,虽然也能算是其中原因,但倘若不是有这一纸协议,你们爷奶也不会索然放弃,我和你爹也不会无功而返。”这贺家,虽然有正经为大丫准备婚礼嫁衣,但光叫人亲爹亲娘签上这协议,又没有叫上新娘的娘家人,倒也难怪老人会认为这是卖孙女,而不是嫁孙女。然而,陆秋却又从自家男人得知,贺家的当家主母,也并没有真正把刘大丫当作买卖的女人,人家可是正经地找过好日子,让大丫与贺家长子来拜过堂、行过礼。成亲一事,除了没有娘家参与,一切流程倒也称得上是没有马虎。贺家的当家主母,是一个复杂且有趣的人,陆秋没有动作,还是看出在贺家,除了丈夫是一个病秧子,刘大丫好歹能够安稳度日,这大房夫妻能够卖上一回闺女,焉能不会卖上第二回 ?古代的父母血缘,是极难扯开牵扯,这贺家虽然瞧不上他们这一头,但靠着门第威吓,这也才能够护住大侄女。其中好坏,难以评断。不过,现在可又比之前好,刘富这大伯哥,名义上的放妻书,好听一点确实是和离,但实际上却也算是休书一纸。新朝虽然放宽对女人束缚,但若是双方和离,一般子嗣归属却还是男方为主,除非女方娘家的权利地位远胜男方,否则要拿回自己生的孩子,这还真不是一件易事。李招娣不能生的情况,却也没有主动要回唯一的儿子。就在于,她也知道这是世俗常理。陆秋身为一个女人,自然不喜欢这样不公平的环境。然而,换到前大嫂一事,这倒成了一个能够保护侄女的世俗规则。作为已经不是刘家妇的李招娣,大侄女却是正经的刘家孙女,哪怕没有贺家协议,刘大丫也可以正经地不予理会李招娣的要求。世人都不会生出闲言闲语。更别说,这白纸黑字又还没有被人扔掉,李招娣是哪来的底气上门?只见大儿子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陆秋的猜测,刘昱阳是颇为唏嘘说道:“怪不得,听五丫姐说,她娘连贺家的大门都进入不得,就直接被人阻拦在外。”“这不是废话,当人家的五百两是白给的?”刘醒的语气轻慢,此刻他彷佛是与贺家同步,都是挺瞧不上对方的。甚至,他还语带戏谑:“我看是你们以前的大伯娘,没敢把事实说得更加清楚,李家怕是还不知道这位曾和贺家写过这么一张纸吧?”刘昱砚摇了摇头:“问题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为什么不说啊?”刘昱洵眼睛亮晶晶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听得有一些意犹未尽。光从一个举动,刘醒就摸出了背后的意思,他意味颇浓道:“应该是,你们的前大伯娘,心底并不是没有察觉出娘家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这人自以为有后盾,最擅于欺骗自己,无私奉献的后头,最后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不像现在后盾没了,这脑子不就变得灵光起来吗?否则,这人又何必存着这样的后手?”刘昱阳听出分析,一脸无语:“这不就是好日子不过,平白无故地折腾吗?”“问题是,这世上还真不缺这样的人,你们的大伯娘不会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刘醒先是意味深长,后面倒又是不着调地补刀道:“反正老子已经娶了媳妇,你们未来自己好自为之吧。”四房的三兄弟:“……”亲爹实在是太会戳人心窝子,这给他一讲,几个兄弟对于自己未来的妻子,本来就还没有开窍的心思,此刻又再削减掉不少的期待感。最糟心的是,亲爹还当场表演闪瞎人眼的夫妻感情。“这核桃吃多了好像也不会很好,所以吃完这一些,隔几天再吃会比较好。”刘醒柔情蜜意地嘱咐,下一刻,似乎又略带沉思,再道:“我记得妳昨晚说想吃水果?我记得现在山上有比较成熟的梨树,等一下我上山去采一些回来给妳削梨吃,不然煮一煮喝梨水也挺不错的。”“梨水吗?”陆秋的眉眼一弯:“现在的确是盛产梨子,给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一些嘴馋了。”见到父母温情满满地相处,三兄弟都是齐齐怨念地望着亲爹。这么恶劣的亲爹,到底是为什么能够娶到这么好的亲娘?自家的弟弟也是童生没错,但也不看一看如今是多少岁数,读书读到二十几岁,才艰难考上一个童生,这就知道寒门出贵子,远非想象中的容易。堂妹的话中是好生艳羡,朱梅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她也是贼精的。刘贵可警告不能随意为底下的孩子应下亲事,所以朱梅春得意归得意,但还是牢记在心。因为,别说当家找她算帐,光是底下的孩子,朱梅春就应付不了。自家闺女是时不时就威胁她,朱梅春早就没了当娘的威严,她才不学前大嫂作夭的那一套,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香吗?这前大嫂的事情,随着交集断绝,朱梅春都已经极少想起,更别说陆秋,倘若不是孩子提起,她早就忘了这位的存在。陆秋可不像是二嫂子,以前她就极少接触李招娣,寥寥无几见面次数,还能指望她记着无关紧要的人?家里的几个儿子,向来就习惯与父母分享大小事情。先前的宴席上头,小辈们闲聊的小事,陆秋都未主动探听,一个个倒是就先凑过来与她分享一二。陆秋吃核桃的动作都停了,怔忡的神色,有些错愕道:“五丫说,李招娣曾经去贺家找过大丫?”孕妇吃一些干果是有益无害,刘醒正为媳妇剥掉核桃的外壳,他把果肉全放在碟子上头,倒是不以为意地接道:“这不是正常吗?李家可是闻道腥味就能扑上来的苍蝇,李招娣和刘富,既然最初能从贺家弄到五百两银子,这李家的人要不生出邪念,这才奇怪吧?”刘昱阳正直地皱了皱眉:“大丫姐真是太可怜了。”刘昱砚都觉得有这样的亲娘,这还不如不要呢。瞧了几房的伯娘和小婶,他忽然非常庆幸能生在四房,亲爹虽然是贼损的一个人,但亲娘绝对是其它女人拍马不及的。温柔大方又贤慧,就是脑子也极为聪慧,时常一眼就能看破事实真相,甚至时不时还能说出发人深省的话。亲爹的缺点,哪怕有一箩筐之多,这眼光却是没得说的。“这李家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陆秋的表情玩味,道出几个儿子也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以前的大伯娘,当初可是白纸黑字地签下断绝关系的协议。你们大丫姐的坚决,虽然也能算是其中原因,但倘若不是有这一纸协议,你们爷奶也不会索然放弃,我和你爹也不会无功而返。”这贺家,虽然有正经为大丫准备婚礼嫁衣,但光叫人亲爹亲娘签上这协议,又没有叫上新娘的娘家人,倒也难怪老人会认为这是卖孙女,而不是嫁孙女。然而,陆秋却又从自家男人得知,贺家的当家主母,也并没有真正把刘大丫当作买卖的女人,人家可是正经地找过好日子,让大丫与贺家长子来拜过堂、行过礼。成亲一事,除了没有娘家参与,一切流程倒也称得上是没有马虎。贺家的当家主母,是一个复杂且有趣的人,陆秋没有动作,还是看出在贺家,除了丈夫是一个病秧子,刘大丫好歹能够安稳度日,这大房夫妻能够卖上一回闺女,焉能不会卖上第二回 ?古代的父母血缘,是极难扯开牵扯,这贺家虽然瞧不上他们这一头,但靠着门第威吓,这也才能够护住大侄女。其中好坏,难以评断。不过,现在可又比之前好,刘富这大伯哥,名义上的放妻书,好听一点确实是和离,但实际上却也算是休书一纸。新朝虽然放宽对女人束缚,但若是双方和离,一般子嗣归属却还是男方为主,除非女方娘家的权利地位远胜男方,否则要拿回自己生的孩子,这还真不是一件易事。李招娣不能生的情况,却也没有主动要回唯一的儿子。就在于,她也知道这是世俗常理。陆秋身为一个女人,自然不喜欢这样不公平的环境。然而,换到前大嫂一事,这倒成了一个能够保护侄女的世俗规则。作为已经不是刘家妇的李招娣,大侄女却是正经的刘家孙女,哪怕没有贺家协议,刘大丫也可以正经地不予理会李招娣的要求。世人都不会生出闲言闲语。更别说,这白纸黑字又还没有被人扔掉,李招娣是哪来的底气上门?只见大儿子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陆秋的猜测,刘昱阳是颇为唏嘘说道:“怪不得,听五丫姐说,她娘连贺家的大门都进入不得,就直接被人阻拦在外。”“这不是废话,当人家的五百两是白给的?”刘醒的语气轻慢,此刻他彷佛是与贺家同步,都是挺瞧不上对方的。甚至,他还语带戏谑:“我看是你们以前的大伯娘,没敢把事实说得更加清楚,李家怕是还不知道这位曾和贺家写过这么一张纸吧?”刘昱砚摇了摇头:“问题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为什么不说啊?”刘昱洵眼睛亮晶晶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听得有一些意犹未尽。光从一个举动,刘醒就摸出了背后的意思,他意味颇浓道:“应该是,你们的前大伯娘,心底并不是没有察觉出娘家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这人自以为有后盾,最擅于欺骗自己,无私奉献的后头,最后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不像现在后盾没了,这脑子不就变得灵光起来吗?否则,这人又何必存着这样的后手?”刘昱阳听出分析,一脸无语:“这不就是好日子不过,平白无故地折腾吗?”“问题是,这世上还真不缺这样的人,你们的大伯娘不会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刘醒先是意味深长,后面倒又是不着调地补刀道:“反正老子已经娶了媳妇,你们未来自己好自为之吧。”四房的三兄弟:“……”亲爹实在是太会戳人心窝子,这给他一讲,几个兄弟对于自己未来的妻子,本来就还没有开窍的心思,此刻又再削减掉不少的期待感。最糟心的是,亲爹还当场表演闪瞎人眼的夫妻感情。“这核桃吃多了好像也不会很好,所以吃完这一些,隔几天再吃会比较好。”刘醒柔情蜜意地嘱咐,下一刻,似乎又略带沉思,再道:“我记得妳昨晚说想吃水果?我记得现在山上有比较成熟的梨树,等一下我上山去采一些回来给妳削梨吃,不然煮一煮喝梨水也挺不错的。”“梨水吗?”陆秋的眉眼一弯:“现在的确是盛产梨子,给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一些嘴馋了。”见到父母温情满满地相处,三兄弟都是齐齐怨念地望着亲爹。这么恶劣的亲爹,到底是为什么能够娶到这么好的亲娘?自家的弟弟也是童生没错,但也不看一看如今是多少岁数,读书读到二十几岁,才艰难考上一个童生,这就知道寒门出贵子,远非想象中的容易。堂妹的话中是好生艳羡,朱梅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她也是贼精的。刘贵可警告不能随意为底下的孩子应下亲事,所以朱梅春得意归得意,但还是牢记在心。因为,别说当家找她算帐,光是底下的孩子,朱梅春就应付不了。自家闺女是时不时就威胁她,朱梅春早就没了当娘的威严,她才不学前大嫂作夭的那一套,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香吗?这前大嫂的事情,随着交集断绝,朱梅春都已经极少想起,更别说陆秋,倘若不是孩子提起,她早就忘了这位的存在。陆秋可不像是二嫂子,以前她就极少接触李招娣,寥寥无几见面次数,还能指望她记着无关紧要的人?家里的几个儿子,向来就习惯与父母分享大小事情。先前的宴席上头,小辈们闲聊的小事,陆秋都未主动探听,一个个倒是就先凑过来与她分享一二。陆秋吃核桃的动作都停了,怔忡的神色,有些错愕道:“五丫说,李招娣曾经去贺家找过大丫?”孕妇吃一些干果是有益无害,刘醒正为媳妇剥掉核桃的外壳,他把果肉全放在碟子上头,倒是不以为意地接道:“这不是正常吗?李家可是闻道腥味就能扑上来的苍蝇,李招娣和刘富,既然最初能从贺家弄到五百两银子,这李家的人要不生出邪念,这才奇怪吧?”刘昱阳正直地皱了皱眉:“大丫姐真是太可怜了。”刘昱砚都觉得有这样的亲娘,这还不如不要呢。瞧了几房的伯娘和小婶,他忽然非常庆幸能生在四房,亲爹虽然是贼损的一个人,但亲娘绝对是其它女人拍马不及的。温柔大方又贤慧,就是脑子也极为聪慧,时常一眼就能看破事实真相,甚至时不时还能说出发人深省的话。亲爹的缺点,哪怕有一箩筐之多,这眼光却是没得说的。“这李家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陆秋的表情玩味,道出几个儿子也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以前的大伯娘,当初可是白纸黑字地签下断绝关系的协议。你们大丫姐的坚决,虽然也能算是其中原因,但倘若不是有这一纸协议,你们爷奶也不会索然放弃,我和你爹也不会无功而返。”这贺家,虽然有正经为大丫准备婚礼嫁衣,但光叫人亲爹亲娘签上这协议,又没有叫上新娘的娘家人,倒也难怪老人会认为这是卖孙女,而不是嫁孙女。然而,陆秋却又从自家男人得知,贺家的当家主母,也并没有真正把刘大丫当作买卖的女人,人家可是正经地找过好日子,让大丫与贺家长子来拜过堂、行过礼。成亲一事,除了没有娘家参与,一切流程倒也称得上是没有马虎。贺家的当家主母,是一个复杂且有趣的人,陆秋没有动作,还是看出在贺家,除了丈夫是一个病秧子,刘大丫好歹能够安稳度日,这大房夫妻能够卖上一回闺女,焉能不会卖上第二回 ?古代的父母血缘,是极难扯开牵扯,这贺家虽然瞧不上他们这一头,但靠着门第威吓,这也才能够护住大侄女。其中好坏,难以评断。不过,现在可又比之前好,刘富这大伯哥,名义上的放妻书,好听一点确实是和离,但实际上却也算是休书一纸。新朝虽然放宽对女人束缚,但若是双方和离,一般子嗣归属却还是男方为主,除非女方娘家的权利地位远胜男方,否则要拿回自己生的孩子,这还真不是一件易事。李招娣不能生的情况,却也没有主动要回唯一的儿子。就在于,她也知道这是世俗常理。陆秋身为一个女人,自然不喜欢这样不公平的环境。然而,换到前大嫂一事,这倒成了一个能够保护侄女的世俗规则。作为已经不是刘家妇的李招娣,大侄女却是正经的刘家孙女,哪怕没有贺家协议,刘大丫也可以正经地不予理会李招娣的要求。世人都不会生出闲言闲语。更别说,这白纸黑字又还没有被人扔掉,李招娣是哪来的底气上门?只见大儿子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陆秋的猜测,刘昱阳是颇为唏嘘说道:“怪不得,听五丫姐说,她娘连贺家的大门都进入不得,就直接被人阻拦在外。”“这不是废话,当人家的五百两是白给的?”刘醒的语气轻慢,此刻他彷佛是与贺家同步,都是挺瞧不上对方的。甚至,他还语带戏谑:“我看是你们以前的大伯娘,没敢把事实说得更加清楚,李家怕是还不知道这位曾和贺家写过这么一张纸吧?”刘昱砚摇了摇头:“问题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为什么不说啊?”刘昱洵眼睛亮晶晶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听得有一些意犹未尽。光从一个举动,刘醒就摸出了背后的意思,他意味颇浓道:“应该是,你们的前大伯娘,心底并不是没有察觉出娘家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这人自以为有后盾,最擅于欺骗自己,无私奉献的后头,最后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不像现在后盾没了,这脑子不就变得灵光起来吗?否则,这人又何必存着这样的后手?”刘昱阳听出分析,一脸无语:“这不就是好日子不过,平白无故地折腾吗?”“问题是,这世上还真不缺这样的人,你们的大伯娘不会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刘醒先是意味深长,后面倒又是不着调地补刀道:“反正老子已经娶了媳妇,你们未来自己好自为之吧。”四房的三兄弟:“……”亲爹实在是太会戳人心窝子,这给他一讲,几个兄弟对于自己未来的妻子,本来就还没有开窍的心思,此刻又再削减掉不少的期待感。最糟心的是,亲爹还当场表演闪瞎人眼的夫妻感情。“这核桃吃多了好像也不会很好,所以吃完这一些,隔几天再吃会比较好。”刘醒柔情蜜意地嘱咐,下一刻,似乎又略带沉思,再道:“我记得妳昨晚说想吃水果?我记得现在山上有比较成熟的梨树,等一下我上山去采一些回来给妳削梨吃,不然煮一煮喝梨水也挺不错的。”“梨水吗?”陆秋的眉眼一弯:“现在的确是盛产梨子,给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一些嘴馋了。”见到父母温情满满地相处,三兄弟都是齐齐怨念地望着亲爹。这么恶劣的亲爹,到底是为什么能够娶到这么好的亲娘?自家的弟弟也是童生没错,但也不看一看如今是多少岁数,读书读到二十几岁,才艰难考上一个童生,这就知道寒门出贵子,远非想象中的容易。堂妹的话中是好生艳羡,朱梅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她也是贼精的。刘贵可警告不能随意为底下的孩子应下亲事,所以朱梅春得意归得意,但还是牢记在心。因为,别说当家找她算帐,光是底下的孩子,朱梅春就应付不了。自家闺女是时不时就威胁她,朱梅春早就没了当娘的威严,她才不学前大嫂作夭的那一套,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香吗?这前大嫂的事情,随着交集断绝,朱梅春都已经极少想起,更别说陆秋,倘若不是孩子提起,她早就忘了这位的存在。陆秋可不像是二嫂子,以前她就极少接触李招娣,寥寥无几见面次数,还能指望她记着无关紧要的人?家里的几个儿子,向来就习惯与父母分享大小事情。先前的宴席上头,小辈们闲聊的小事,陆秋都未主动探听,一个个倒是就先凑过来与她分享一二。陆秋吃核桃的动作都停了,怔忡的神色,有些错愕道:“五丫说,李招娣曾经去贺家找过大丫?”孕妇吃一些干果是有益无害,刘醒正为媳妇剥掉核桃的外壳,他把果肉全放在碟子上头,倒是不以为意地接道:“这不是正常吗?李家可是闻道腥味就能扑上来的苍蝇,李招娣和刘富,既然最初能从贺家弄到五百两银子,这李家的人要不生出邪念,这才奇怪吧?”刘昱阳正直地皱了皱眉:“大丫姐真是太可怜了。”刘昱砚都觉得有这样的亲娘,这还不如不要呢。瞧了几房的伯娘和小婶,他忽然非常庆幸能生在四房,亲爹虽然是贼损的一个人,但亲娘绝对是其它女人拍马不及的。温柔大方又贤慧,就是脑子也极为聪慧,时常一眼就能看破事实真相,甚至时不时还能说出发人深省的话。亲爹的缺点,哪怕有一箩筐之多,这眼光却是没得说的。“这李家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陆秋的表情玩味,道出几个儿子也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以前的大伯娘,当初可是白纸黑字地签下断绝关系的协议。你们大丫姐的坚决,虽然也能算是其中原因,但倘若不是有这一纸协议,你们爷奶也不会索然放弃,我和你爹也不会无功而返。”这贺家,虽然有正经为大丫准备婚礼嫁衣,但光叫人亲爹亲娘签上这协议,又没有叫上新娘的娘家人,倒也难怪老人会认为这是卖孙女,而不是嫁孙女。然而,陆秋却又从自家男人得知,贺家的当家主母,也并没有真正把刘大丫当作买卖的女人,人家可是正经地找过好日子,让大丫与贺家长子来拜过堂、行过礼。成亲一事,除了没有娘家参与,一切流程倒也称得上是没有马虎。贺家的当家主母,是一个复杂且有趣的人,陆秋没有动作,还是看出在贺家,除了丈夫是一个病秧子,刘大丫好歹能够安稳度日,这大房夫妻能够卖上一回闺女,焉能不会卖上第二回 ?古代的父母血缘,是极难扯开牵扯,这贺家虽然瞧不上他们这一头,但靠着门第威吓,这也才能够护住大侄女。其中好坏,难以评断。不过,现在可又比之前好,刘富这大伯哥,名义上的放妻书,好听一点确实是和离,但实际上却也算是休书一纸。新朝虽然放宽对女人束缚,但若是双方和离,一般子嗣归属却还是男方为主,除非女方娘家的权利地位远胜男方,否则要拿回自己生的孩子,这还真不是一件易事。李招娣不能生的情况,却也没有主动要回唯一的儿子。就在于,她也知道这是世俗常理。陆秋身为一个女人,自然不喜欢这样不公平的环境。然而,换到前大嫂一事,这倒成了一个能够保护侄女的世俗规则。作为已经不是刘家妇的李招娣,大侄女却是正经的刘家孙女,哪怕没有贺家协议,刘大丫也可以正经地不予理会李招娣的要求。世人都不会生出闲言闲语。更别说,这白纸黑字又还没有被人扔掉,李招娣是哪来的底气上门?只见大儿子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陆秋的猜测,刘昱阳是颇为唏嘘说道:“怪不得,听五丫姐说,她娘连贺家的大门都进入不得,就直接被人阻拦在外。”“这不是废话,当人家的五百两是白给的?”刘醒的语气轻慢,此刻他彷佛是与贺家同步,都是挺瞧不上对方的。甚至,他还语带戏谑:“我看是你们以前的大伯娘,没敢把事实说得更加清楚,李家怕是还不知道这位曾和贺家写过这么一张纸吧?”刘昱砚摇了摇头:“问题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为什么不说啊?”刘昱洵眼睛亮晶晶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听得有一些意犹未尽。光从一个举动,刘醒就摸出了背后的意思,他意味颇浓道:“应该是,你们的前大伯娘,心底并不是没有察觉出娘家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这人自以为有后盾,最擅于欺骗自己,无私奉献的后头,最后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不像现在后盾没了,这脑子不就变得灵光起来吗?否则,这人又何必存着这样的后手?”刘昱阳听出分析,一脸无语:“这不就是好日子不过,平白无故地折腾吗?”“问题是,这世上还真不缺这样的人,你们的大伯娘不会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刘醒先是意味深长,后面倒又是不着调地补刀道:“反正老子已经娶了媳妇,你们未来自己好自为之吧。”四房的三兄弟:“……”亲爹实在是太会戳人心窝子,这给他一讲,几个兄弟对于自己未来的妻子,本来就还没有开窍的心思,此刻又再削减掉不少的期待感。最糟心的是,亲爹还当场表演闪瞎人眼的夫妻感情。“这核桃吃多了好像也不会很好,所以吃完这一些,隔几天再吃会比较好。”刘醒柔情蜜意地嘱咐,下一刻,似乎又略带沉思,再道:“我记得妳昨晚说想吃水果?我记得现在山上有比较成熟的梨树,等一下我上山去采一些回来给妳削梨吃,不然煮一煮喝梨水也挺不错的。”“梨水吗?”陆秋的眉眼一弯:“现在的确是盛产梨子,给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一些嘴馋了。”见到父母温情满满地相处,三兄弟都是齐齐怨念地望着亲爹。这么恶劣的亲爹,到底是为什么能够娶到这么好的亲娘?自家的弟弟也是童生没错,但也不看一看如今是多少岁数,读书读到二十几岁,才艰难考上一个童生,这就知道寒门出贵子,远非想象中的容易。堂妹的话中是好生艳羡,朱梅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她也是贼精的。刘贵可警告不能随意为底下的孩子应下亲事,所以朱梅春得意归得意,但还是牢记在心。因为,别说当家找她算帐,光是底下的孩子,朱梅春就应付不了。自家闺女是时不时就威胁她,朱梅春早就没了当娘的威严,她才不学前大嫂作夭的那一套,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香吗?这前大嫂的事情,随着交集断绝,朱梅春都已经极少想起,更别说陆秋,倘若不是孩子提起,她早就忘了这位的存在。陆秋可不像是二嫂子,以前她就极少接触李招娣,寥寥无几见面次数,还能指望她记着无关紧要的人?家里的几个儿子,向来就习惯与父母分享大小事情。先前的宴席上头,小辈们闲聊的小事,陆秋都未主动探听,一个个倒是就先凑过来与她分享一二。陆秋吃核桃的动作都停了,怔忡的神色,有些错愕道:“五丫说,李招娣曾经去贺家找过大丫?”孕妇吃一些干果是有益无害,刘醒正为媳妇剥掉核桃的外壳,他把果肉全放在碟子上头,倒是不以为意地接道:“这不是正常吗?李家可是闻道腥味就能扑上来的苍蝇,李招娣和刘富,既然最初能从贺家弄到五百两银子,这李家的人要不生出邪念,这才奇怪吧?”刘昱阳正直地皱了皱眉:“大丫姐真是太可怜了。”刘昱砚都觉得有这样的亲娘,这还不如不要呢。瞧了几房的伯娘和小婶,他忽然非常庆幸能生在四房,亲爹虽然是贼损的一个人,但亲娘绝对是其它女人拍马不及的。温柔大方又贤慧,就是脑子也极为聪慧,时常一眼就能看破事实真相,甚至时不时还能说出发人深省的话。亲爹的缺点,哪怕有一箩筐之多,这眼光却是没得说的。“这李家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陆秋的表情玩味,道出几个儿子也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以前的大伯娘,当初可是白纸黑字地签下断绝关系的协议。你们大丫姐的坚决,虽然也能算是其中原因,但倘若不是有这一纸协议,你们爷奶也不会索然放弃,我和你爹也不会无功而返。”这贺家,虽然有正经为大丫准备婚礼嫁衣,但光叫人亲爹亲娘签上这协议,又没有叫上新娘的娘家人,倒也难怪老人会认为这是卖孙女,而不是嫁孙女。然而,陆秋却又从自家男人得知,贺家的当家主母,也并没有真正把刘大丫当作买卖的女人,人家可是正经地找过好日子,让大丫与贺家长子来拜过堂、行过礼。成亲一事,除了没有娘家参与,一切流程倒也称得上是没有马虎。贺家的当家主母,是一个复杂且有趣的人,陆秋没有动作,还是看出在贺家,除了丈夫是一个病秧子,刘大丫好歹能够安稳度日,这大房夫妻能够卖上一回闺女,焉能不会卖上第二回 ?古代的父母血缘,是极难扯开牵扯,这贺家虽然瞧不上他们这一头,但靠着门第威吓,这也才能够护住大侄女。其中好坏,难以评断。不过,现在可又比之前好,刘富这大伯哥,名义上的放妻书,好听一点确实是和离,但实际上却也算是休书一纸。新朝虽然放宽对女人束缚,但若是双方和离,一般子嗣归属却还是男方为主,除非女方娘家的权利地位远胜男方,否则要拿回自己生的孩子,这还真不是一件易事。李招娣不能生的情况,却也没有主动要回唯一的儿子。就在于,她也知道这是世俗常理。陆秋身为一个女人,自然不喜欢这样不公平的环境。然而,换到前大嫂一事,这倒成了一个能够保护侄女的世俗规则。作为已经不是刘家妇的李招娣,大侄女却是正经的刘家孙女,哪怕没有贺家协议,刘大丫也可以正经地不予理会李招娣的要求。世人都不会生出闲言闲语。更别说,这白纸黑字又还没有被人扔掉,李招娣是哪来的底气上门?只见大儿子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陆秋的猜测,刘昱阳是颇为唏嘘说道:“怪不得,听五丫姐说,她娘连贺家的大门都进入不得,就直接被人阻拦在外。”“这不是废话,当人家的五百两是白给的?”刘醒的语气轻慢,此刻他彷佛是与贺家同步,都是挺瞧不上对方的。甚至,他还语带戏谑:“我看是你们以前的大伯娘,没敢把事实说得更加清楚,李家怕是还不知道这位曾和贺家写过这么一张纸吧?”刘昱砚摇了摇头:“问题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为什么不说啊?”刘昱洵眼睛亮晶晶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听得有一些意犹未尽。光从一个举动,刘醒就摸出了背后的意思,他意味颇浓道:“应该是,你们的前大伯娘,心底并不是没有察觉出娘家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这人自以为有后盾,最擅于欺骗自己,无私奉献的后头,最后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不像现在后盾没了,这脑子不就变得灵光起来吗?否则,这人又何必存着这样的后手?”刘昱阳听出分析,一脸无语:“这不就是好日子不过,平白无故地折腾吗?”“问题是,这世上还真不缺这样的人,你们的大伯娘不会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刘醒先是意味深长,后面倒又是不着调地补刀道:“反正老子已经娶了媳妇,你们未来自己好自为之吧。”四房的三兄弟:“……”亲爹实在是太会戳人心窝子,这给他一讲,几个兄弟对于自己未来的妻子,本来就还没有开窍的心思,此刻又再削减掉不少的期待感。最糟心的是,亲爹还当场表演闪瞎人眼的夫妻感情。“这核桃吃多了好像也不会很好,所以吃完这一些,隔几天再吃会比较好。”刘醒柔情蜜意地嘱咐,下一刻,似乎又略带沉思,再道:“我记得妳昨晚说想吃水果?我记得现在山上有比较成熟的梨树,等一下我上山去采一些回来给妳削梨吃,不然煮一煮喝梨水也挺不错的。”“梨水吗?”陆秋的眉眼一弯:“现在的确是盛产梨子,给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一些嘴馋了。”见到父母温情满满地相处,三兄弟都是齐齐怨念地望着亲爹。这么恶劣的亲爹,到底是为什么能够娶到这么好的亲娘?自家的弟弟也是童生没错,但也不看一看如今是多少岁数,读书读到二十几岁,才艰难考上一个童生,这就知道寒门出贵子,远非想象中的容易。堂妹的话中是好生艳羡,朱梅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她也是贼精的。刘贵可警告不能随意为底下的孩子应下亲事,所以朱梅春得意归得意,但还是牢记在心。因为,别说当家找她算帐,光是底下的孩子,朱梅春就应付不了。自家闺女是时不时就威胁她,朱梅春早就没了当娘的威严,她才不学前大嫂作夭的那一套,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香吗?这前大嫂的事情,随着交集断绝,朱梅春都已经极少想起,更别说陆秋,倘若不是孩子提起,她早就忘了这位的存在。陆秋可不像是二嫂子,以前她就极少接触李招娣,寥寥无几见面次数,还能指望她记着无关紧要的人?家里的几个儿子,向来就习惯与父母分享大小事情。先前的宴席上头,小辈们闲聊的小事,陆秋都未主动探听,一个个倒是就先凑过来与她分享一二。陆秋吃核桃的动作都停了,怔忡的神色,有些错愕道:“五丫说,李招娣曾经去贺家找过大丫?”孕妇吃一些干果是有益无害,刘醒正为媳妇剥掉核桃的外壳,他把果肉全放在碟子上头,倒是不以为意地接道:“这不是正常吗?李家可是闻道腥味就能扑上来的苍蝇,李招娣和刘富,既然最初能从贺家弄到五百两银子,这李家的人要不生出邪念,这才奇怪吧?”刘昱阳正直地皱了皱眉:“大丫姐真是太可怜了。”刘昱砚都觉得有这样的亲娘,这还不如不要呢。瞧了几房的伯娘和小婶,他忽然非常庆幸能生在四房,亲爹虽然是贼损的一个人,但亲娘绝对是其它女人拍马不及的。温柔大方又贤慧,就是脑子也极为聪慧,时常一眼就能看破事实真相,甚至时不时还能说出发人深省的话。亲爹的缺点,哪怕有一箩筐之多,这眼光却是没得说的。“这李家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陆秋的表情玩味,道出几个儿子也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以前的大伯娘,当初可是白纸黑字地签下断绝关系的协议。你们大丫姐的坚决,虽然也能算是其中原因,但倘若不是有这一纸协议,你们爷奶也不会索然放弃,我和你爹也不会无功而返。”这贺家,虽然有正经为大丫准备婚礼嫁衣,但光叫人亲爹亲娘签上这协议,又没有叫上新娘的娘家人,倒也难怪老人会认为这是卖孙女,而不是嫁孙女。然而,陆秋却又从自家男人得知,贺家的当家主母,也并没有真正把刘大丫当作买卖的女人,人家可是正经地找过好日子,让大丫与贺家长子来拜过堂、行过礼。成亲一事,除了没有娘家参与,一切流程倒也称得上是没有马虎。贺家的当家主母,是一个复杂且有趣的人,陆秋没有动作,还是看出在贺家,除了丈夫是一个病秧子,刘大丫好歹能够安稳度日,这大房夫妻能够卖上一回闺女,焉能不会卖上第二回 ?古代的父母血缘,是极难扯开牵扯,这贺家虽然瞧不上他们这一头,但靠着门第威吓,这也才能够护住大侄女。其中好坏,难以评断。不过,现在可又比之前好,刘富这大伯哥,名义上的放妻书,好听一点确实是和离,但实际上却也算是休书一纸。新朝虽然放宽对女人束缚,但若是双方和离,一般子嗣归属却还是男方为主,除非女方娘家的权利地位远胜男方,否则要拿回自己生的孩子,这还真不是一件易事。李招娣不能生的情况,却也没有主动要回唯一的儿子。就在于,她也知道这是世俗常理。陆秋身为一个女人,自然不喜欢这样不公平的环境。然而,换到前大嫂一事,这倒成了一个能够保护侄女的世俗规则。作为已经不是刘家妇的李招娣,大侄女却是正经的刘家孙女,哪怕没有贺家协议,刘大丫也可以正经地不予理会李招娣的要求。世人都不会生出闲言闲语。更别说,这白纸黑字又还没有被人扔掉,李招娣是哪来的底气上门?只见大儿子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陆秋的猜测,刘昱阳是颇为唏嘘说道:“怪不得,听五丫姐说,她娘连贺家的大门都进入不得,就直接被人阻拦在外。”“这不是废话,当人家的五百两是白给的?”刘醒的语气轻慢,此刻他彷佛是与贺家同步,都是挺瞧不上对方的。甚至,他还语带戏谑:“我看是你们以前的大伯娘,没敢把事实说得更加清楚,李家怕是还不知道这位曾和贺家写过这么一张纸吧?”刘昱砚摇了摇头:“问题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为什么不说啊?”刘昱洵眼睛亮晶晶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听得有一些意犹未尽。光从一个举动,刘醒就摸出了背后的意思,他意味颇浓道:“应该是,你们的前大伯娘,心底并不是没有察觉出娘家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这人自以为有后盾,最擅于欺骗自己,无私奉献的后头,最后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不像现在后盾没了,这脑子不就变得灵光起来吗?否则,这人又何必存着这样的后手?”刘昱阳听出分析,一脸无语:“这不就是好日子不过,平白无故地折腾吗?”“问题是,这世上还真不缺这样的人,你们的大伯娘不会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刘醒先是意味深长,后面倒又是不着调地补刀道:“反正老子已经娶了媳妇,你们未来自己好自为之吧。”四房的三兄弟:“……”亲爹实在是太会戳人心窝子,这给他一讲,几个兄弟对于自己未来的妻子,本来就还没有开窍的心思,此刻又再削减掉不少的期待感。最糟心的是,亲爹还当场表演闪瞎人眼的夫妻感情。“这核桃吃多了好像也不会很好,所以吃完这一些,隔几天再吃会比较好。”刘醒柔情蜜意地嘱咐,下一刻,似乎又略带沉思,再道:“我记得妳昨晚说想吃水果?我记得现在山上有比较成熟的梨树,等一下我上山去采一些回来给妳削梨吃,不然煮一煮喝梨水也挺不错的。”“梨水吗?”陆秋的眉眼一弯:“现在的确是盛产梨子,给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一些嘴馋了。”见到父母温情满满地相处,三兄弟都是齐齐怨念地望着亲爹。这么恶劣的亲爹,到底是为什么能够娶到这么好的亲娘?自家的弟弟也是童生没错,但也不看一看如今是多少岁数,读书读到二十几岁,才艰难考上一个童生,这就知道寒门出贵子,远非想象中的容易。堂妹的话中是好生艳羡,朱梅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她也是贼精的。刘贵可警告不能随意为底下的孩子应下亲事,所以朱梅春得意归得意,但还是牢记在心。因为,别说当家找她算帐,光是底下的孩子,朱梅春就应付不了。自家闺女是时不时就威胁她,朱梅春早就没了当娘的威严,她才不学前大嫂作夭的那一套,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香吗?这前大嫂的事情,随着交集断绝,朱梅春都已经极少想起,更别说陆秋,倘若不是孩子提起,她早就忘了这位的存在。陆秋可不像是二嫂子,以前她就极少接触李招娣,寥寥无几见面次数,还能指望她记着无关紧要的人?家里的几个儿子,向来就习惯与父母分享大小事情。先前的宴席上头,小辈们闲聊的小事,陆秋都未主动探听,一个个倒是就先凑过来与她分享一二。陆秋吃核桃的动作都停了,怔忡的神色,有些错愕道:“五丫说,李招娣曾经去贺家找过大丫?”孕妇吃一些干果是有益无害,刘醒正为媳妇剥掉核桃的外壳,他把果肉全放在碟子上头,倒是不以为意地接道:“这不是正常吗?李家可是闻道腥味就能扑上来的苍蝇,李招娣和刘富,既然最初能从贺家弄到五百两银子,这李家的人要不生出邪念,这才奇怪吧?”刘昱阳正直地皱了皱眉:“大丫姐真是太可怜了。”刘昱砚都觉得有这样的亲娘,这还不如不要呢。瞧了几房的伯娘和小婶,他忽然非常庆幸能生在四房,亲爹虽然是贼损的一个人,但亲娘绝对是其它女人拍马不及的。温柔大方又贤慧,就是脑子也极为聪慧,时常一眼就能看破事实真相,甚至时不时还能说出发人深省的话。亲爹的缺点,哪怕有一箩筐之多,这眼光却是没得说的。“这李家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陆秋的表情玩味,道出几个儿子也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以前的大伯娘,当初可是白纸黑字地签下断绝关系的协议。你们大丫姐的坚决,虽然也能算是其中原因,但倘若不是有这一纸协议,你们爷奶也不会索然放弃,我和你爹也不会无功而返。”这贺家,虽然有正经为大丫准备婚礼嫁衣,但光叫人亲爹亲娘签上这协议,又没有叫上新娘的娘家人,倒也难怪老人会认为这是卖孙女,而不是嫁孙女。然而,陆秋却又从自家男人得知,贺家的当家主母,也并没有真正把刘大丫当作买卖的女人,人家可是正经地找过好日子,让大丫与贺家长子来拜过堂、行过礼。成亲一事,除了没有娘家参与,一切流程倒也称得上是没有马虎。贺家的当家主母,是一个复杂且有趣的人,陆秋没有动作,还是看出在贺家,除了丈夫是一个病秧子,刘大丫好歹能够安稳度日,这大房夫妻能够卖上一回闺女,焉能不会卖上第二回 ?古代的父母血缘,是极难扯开牵扯,这贺家虽然瞧不上他们这一头,但靠着门第威吓,这也才能够护住大侄女。其中好坏,难以评断。不过,现在可又比之前好,刘富这大伯哥,名义上的放妻书,好听一点确实是和离,但实际上却也算是休书一纸。新朝虽然放宽对女人束缚,但若是双方和离,一般子嗣归属却还是男方为主,除非女方娘家的权利地位远胜男方,否则要拿回自己生的孩子,这还真不是一件易事。李招娣不能生的情况,却也没有主动要回唯一的儿子。就在于,她也知道这是世俗常理。陆秋身为一个女人,自然不喜欢这样不公平的环境。然而,换到前大嫂一事,这倒成了一个能够保护侄女的世俗规则。作为已经不是刘家妇的李招娣,大侄女却是正经的刘家孙女,哪怕没有贺家协议,刘大丫也可以正经地不予理会李招娣的要求。世人都不会生出闲言闲语。更别说,这白纸黑字又还没有被人扔掉,李招娣是哪来的底气上门?只见大儿子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陆秋的猜测,刘昱阳是颇为唏嘘说道:“怪不得,听五丫姐说,她娘连贺家的大门都进入不得,就直接被人阻拦在外。”“这不是废话,当人家的五百两是白给的?”刘醒的语气轻慢,此刻他彷佛是与贺家同步,都是挺瞧不上对方的。甚至,他还语带戏谑:“我看是你们以前的大伯娘,没敢把事实说得更加清楚,李家怕是还不知道这位曾和贺家写过这么一张纸吧?”刘昱砚摇了摇头:“问题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为什么不说啊?”刘昱洵眼睛亮晶晶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听得有一些意犹未尽。光从一个举动,刘醒就摸出了背后的意思,他意味颇浓道:“应该是,你们的前大伯娘,心底并不是没有察觉出娘家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这人自以为有后盾,最擅于欺骗自己,无私奉献的后头,最后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不像现在后盾没了,这脑子不就变得灵光起来吗?否则,这人又何必存着这样的后手?”刘昱阳听出分析,一脸无语:“这不就是好日子不过,平白无故地折腾吗?”“问题是,这世上还真不缺这样的人,你们的大伯娘不会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刘醒先是意味深长,后面倒又是不着调地补刀道:“反正老子已经娶了媳妇,你们未来自己好自为之吧。”四房的三兄弟:“……”亲爹实在是太会戳人心窝子,这给他一讲,几个兄弟对于自己未来的妻子,本来就还没有开窍的心思,此刻又再削减掉不少的期待感。最糟心的是,亲爹还当场表演闪瞎人眼的夫妻感情。“这核桃吃多了好像也不会很好,所以吃完这一些,隔几天再吃会比较好。”刘醒柔情蜜意地嘱咐,下一刻,似乎又略带沉思,再道:“我记得妳昨晚说想吃水果?我记得现在山上有比较成熟的梨树,等一下我上山去采一些回来给妳削梨吃,不然煮一煮喝梨水也挺不错的。”“梨水吗?”陆秋的眉眼一弯:“现在的确是盛产梨子,给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一些嘴馋了。”见到父母温情满满地相处,三兄弟都是齐齐怨念地望着亲爹。这么恶劣的亲爹,到底是为什么能够娶到这么好的亲娘?自家的弟弟也是童生没错,但也不看一看如今是多少岁数,读书读到二十几岁,才艰难考上一个童生,这就知道寒门出贵子,远非想象中的容易。堂妹的话中是好生艳羡,朱梅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她也是贼精的。刘贵可警告不能随意为底下的孩子应下亲事,所以朱梅春得意归得意,但还是牢记在心。因为,别说当家找她算帐,光是底下的孩子,朱梅春就应付不了。自家闺女是时不时就威胁她,朱梅春早就没了当娘的威严,她才不学前大嫂作夭的那一套,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香吗?这前大嫂的事情,随着交集断绝,朱梅春都已经极少想起,更别说陆秋,倘若不是孩子提起,她早就忘了这位的存在。陆秋可不像是二嫂子,以前她就极少接触李招娣,寥寥无几见面次数,还能指望她记着无关紧要的人?家里的几个儿子,向来就习惯与父母分享大小事情。先前的宴席上头,小辈们闲聊的小事,陆秋都未主动探听,一个个倒是就先凑过来与她分享一二。陆秋吃核桃的动作都停了,怔忡的神色,有些错愕道:“五丫说,李招娣曾经去贺家找过大丫?”孕妇吃一些干果是有益无害,刘醒正为媳妇剥掉核桃的外壳,他把果肉全放在碟子上头,倒是不以为意地接道:“这不是正常吗?李家可是闻道腥味就能扑上来的苍蝇,李招娣和刘富,既然最初能从贺家弄到五百两银子,这李家的人要不生出邪念,这才奇怪吧?”刘昱阳正直地皱了皱眉:“大丫姐真是太可怜了。”刘昱砚都觉得有这样的亲娘,这还不如不要呢。瞧了几房的伯娘和小婶,他忽然非常庆幸能生在四房,亲爹虽然是贼损的一个人,但亲娘绝对是其它女人拍马不及的。温柔大方又贤慧,就是脑子也极为聪慧,时常一眼就能看破事实真相,甚至时不时还能说出发人深省的话。亲爹的缺点,哪怕有一箩筐之多,这眼光却是没得说的。“这李家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陆秋的表情玩味,道出几个儿子也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以前的大伯娘,当初可是白纸黑字地签下断绝关系的协议。你们大丫姐的坚决,虽然也能算是其中原因,但倘若不是有这一纸协议,你们爷奶也不会索然放弃,我和你爹也不会无功而返。”这贺家,虽然有正经为大丫准备婚礼嫁衣,但光叫人亲爹亲娘签上这协议,又没有叫上新娘的娘家人,倒也难怪老人会认为这是卖孙女,而不是嫁孙女。然而,陆秋却又从自家男人得知,贺家的当家主母,也并没有真正把刘大丫当作买卖的女人,人家可是正经地找过好日子,让大丫与贺家长子来拜过堂、行过礼。成亲一事,除了没有娘家参与,一切流程倒也称得上是没有马虎。贺家的当家主母,是一个复杂且有趣的人,陆秋没有动作,还是看出在贺家,除了丈夫是一个病秧子,刘大丫好歹能够安稳度日,这大房夫妻能够卖上一回闺女,焉能不会卖上第二回 ?古代的父母血缘,是极难扯开牵扯,这贺家虽然瞧不上他们这一头,但靠着门第威吓,这也才能够护住大侄女。其中好坏,难以评断。不过,现在可又比之前好,刘富这大伯哥,名义上的放妻书,好听一点确实是和离,但实际上却也算是休书一纸。新朝虽然放宽对女人束缚,但若是双方和离,一般子嗣归属却还是男方为主,除非女方娘家的权利地位远胜男方,否则要拿回自己生的孩子,这还真不是一件易事。李招娣不能生的情况,却也没有主动要回唯一的儿子。就在于,她也知道这是世俗常理。陆秋身为一个女人,自然不喜欢这样不公平的环境。然而,换到前大嫂一事,这倒成了一个能够保护侄女的世俗规则。作为已经不是刘家妇的李招娣,大侄女却是正经的刘家孙女,哪怕没有贺家协议,刘大丫也可以正经地不予理会李招娣的要求。世人都不会生出闲言闲语。更别说,这白纸黑字又还没有被人扔掉,李招娣是哪来的底气上门?只见大儿子接下来的话,果然印证了陆秋的猜测,刘昱阳是颇为唏嘘说道:“怪不得,听五丫姐说,她娘连贺家的大门都进入不得,就直接被人阻拦在外。”“这不是废话,当人家的五百两是白给的?”刘醒的语气轻慢,此刻他彷佛是与贺家同步,都是挺瞧不上对方的。甚至,他还语带戏谑:“我看是你们以前的大伯娘,没敢把事实说得更加清楚,李家怕是还不知道这位曾和贺家写过这么一张纸吧?”刘昱砚摇了摇头:“问题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为什么不说啊?”刘昱洵眼睛亮晶晶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听得有一些意犹未尽。光从一个举动,刘醒就摸出了背后的意思,他意味颇浓道:“应该是,你们的前大伯娘,心底并不是没有察觉出娘家是什么样的人,只是这人自以为有后盾,最擅于欺骗自己,无私奉献的后头,最后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不像现在后盾没了,这脑子不就变得灵光起来吗?否则,这人又何必存着这样的后手?”刘昱阳听出分析,一脸无语:“这不就是好日子不过,平白无故地折腾吗?”“问题是,这世上还真不缺这样的人,你们的大伯娘不会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刘醒先是意味深长,后面倒又是不着调地补刀道:“反正老子已经娶了媳妇,你们未来自己好自为之吧。”四房的三兄弟:“……”亲爹实在是太会戳人心窝子,这给他一讲,几个兄弟对于自己未来的妻子,本来就还没有开窍的心思,此刻又再削减掉不少的期待感。最糟心的是,亲爹还当场表演闪瞎人眼的夫妻感情。“这核桃吃多了好像也不会很好,所以吃完这一些,隔几天再吃会比较好。”刘醒柔情蜜意地嘱咐,下一刻,似乎又略带沉思,再道:“我记得妳昨晚说想吃水果?我记得现在山上有比较成熟的梨树,等一下我上山去采一些回来给妳削梨吃,不然煮一煮喝梨水也挺不错的。”“梨水吗?”陆秋的眉眼一弯:“现在的确是盛产梨子,给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一些嘴馋了。”见到父母温情满满地相处,三兄弟都是齐齐怨念地望着亲爹。这么恶劣的亲爹,到底是为什么能够娶到这么好的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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