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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公的小娇娘(美食) 第61节(1 / 1)

“嗯,娘子准备怎么罚我?”“……不许说话。”一说话就能把别人带着走,真是……太坏了,大狐狸。大灰狼眼里浸出了笑来,微微颔首,盯着自己那迷迷糊糊的小兔子小声地嘟嘟啷啷着。“你骗我了,我也骗你了……我当时就在想着,你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我……我赖着你好了,也不是因为……因为什么想要报答你,以身相许。不过,要是你不答应,我就想办法慢慢攒点银子,总要活下去才行。”小兔子往对方怀里缩了缩,声音越来越小,“夫君身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墨香气,跟我……跟我幼时所闻很是相像,我那时已经好久,好久没闻见过了。而且,而且夫君你,生的好看。”说完这话的人儿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对方的回话,眼底都浮现出了倦意。被四周的静谧给包裹住的小兔子心里有些忐忑,自家夫君不会是生气了吧,可他不是都猜到了吗,该不高兴的不应该是她才对吗?算了算了……我哄哄他好了。彻底晕了圈的小兔子已全然忘了自己刚刚的嘱咐,轻轻地偏过头去,找准地方,落下了个炙热的吻。“我们扯平了……谢谢夫君。”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倾心相护。温鸿阑牵过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在自家娇娇手心处写着什么。感受到手上的痒意,小兔子软软地问出了声。“夫君你为什么不说话呀,这个字好复杂,你……”抱着她的人垂眸,定定地望着她。一双清眸里,写满情意。“我心悦你,我心欢喜。”许是一直横亘在心头的事情得以放下了,心神一松,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木槿彻底睡了过去。大灰狼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回枕上,转身出了门去。可大抵半刻不到,他便又回了屋。浸在水里的方帕被人拧干了,往躺着的小兔子额上敷去。热意尽数被帕子给汲取干净,等帕上的凉意散了,就再往水里走上一遭,如此反复,片刻不断。小兔子有些发烫的体温,就这么渐渐降了下去,人也睡得更安稳了些。而她脸上敷着的药膏,在悄无声息间,一点点发挥着作用。鸡鸣天白。——“团团,嫂嫂脸上的伤真的好得差不多了,团团不用一直守着了,去跟小伙伴们顽会好不好?安哥儿都找了你十五次了。”守在木槿腿边的小团子倔强地摇了摇头,先用小刀将桃子给一块块的切好了,再用叉子小心地送到她嘴边,生怕碰着了旁边那沾了药膏的地方。“不去,团子现在还在生气呢,不理他。”奶乎的小人儿鼓着腮帮子,像极了在水里游的小金鱼。亏得清儿那么信任自家的小伙伴,结果这么大的事对方竟然瞒着她,还有自己那无良哥哥……不过念在那天他瞧起来那么疲惫的样子,眼睛都红红的,清儿可以等以后再找哥哥算账。木槿还要再劝,小孩就睁着满是水雾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她,看着团子马上就要化身成了小哭包似的,想开口劝人的小孩嫂嫂只能把话给咽了下去,吃过小人儿费劲举着的桃肉。守在屋外的小厮叩了叩门,隔着门扬声通禀了一句,“夫人,林夫人到了。”被请进来的人轻车熟路地坐到了木槿身边,再一把将乖乖巧巧的奶团子给抱到膝上坐着,仔细打量了下她的面色,这才放下心来与她说着话。“总算是好上不少了,小槿这脸上的疤一旦去了,肌肤胜雪,眉眼如画,不知要惹多少人倾心于你。”被她打趣的人笑得温婉,“你这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跑,就不担心林大人孤零零的一个人会难过吗?”正戳着小孩头上小揪揪的陶宁随意摆了摆手,脸上满是不以为意。“他那哪是一个人啊,那不还有儿子让他带……”说话之人这话说到一半,立马噤了声朝木槿脸上看了过去,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安。敏锐地捕捉到她内里的情绪,坐那的人有些不解,“宁宁……”等把膝上的小孩给忽悠了出去,陶宁这才紧紧握着自家密友的手,谈论着什么。“……事情就是这样。我本不想告诉你的,都是些捕风捉影中伤你的话,听了还影响你养伤的心情。不过后来的那些流言……听着可信度高了很多,京城里的人都言之凿凿的。”“你也别急着生气,无论怎么样,这世道对男子总比女子要宽和太多。哎,怪就怪你那夫君现如今称得上是朝堂新贵,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想着能塞个人……那些人自己没本事,全仪仗着女子去维系官场上错综复杂的情谊,本就不是多光明的伎俩。相比于大家责你几年无所出,我倒宁愿看到现在这个局面,惹火也惹不到你头上。顶多是温大人自己被人说两句就罢了,不痛不痒的,总比闹到你跟前来堵你的心要好得多。”木槿似是被她这番话给惊到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清儿,你这是在做什么?”猫着身子将小耳朵给贴到了门上的小团子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团团什么也没听到,团团也不知道哥哥有了什么不能说的隐疾。”第93章 你最好了奈何桥孟婆汤,我总能找到你……听见外头的动静,里面坐着的两人就是一惊。随着笃笃笃的叩门声响起,本来紧握着身侧人的手的陶宁立马松了手去,挺直了腰,专心致志地吃着旁边那削好了的果子。等穿着朝服的人提溜着小团子走进屋来,入眼的就是这样一副无事发生的太平景象。“嫂嫂……”一颗又软又奶的小团子被人拎在手里,像只小鸡崽似的,可怜的很。被小人儿求助的木槿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语气都有些急了,“夫君你快把清儿放下来,别待会勒疼了她。”小孩有了人撑腰,底气顿时就足了。刚刚在某人手里还乖乖巧巧的小人立刻艰难地点了点小脑袋,嘴里头还振振有词的。“就是就是,哥哥不能欺负团子的!”见自家娇娇就要从椅子上起身过来了,小孩哥哥也只能顺从地把这只偷听墙角的奶团子给放了下来,抬起脚就要往她那边走过去。可比温鸿阑动作更快的,是他家那颗短腿的团团。小人儿步子虽小,可耐不住她扑腾的快,他一错眼,对方就窝在木槿怀里躲着了。当然,贴心的小孩依旧很小心地避开了自家嫂嫂的脸。“咳,那个……温大人下朝了,林策也该回府了才对,我,我就先走一步了。”坐那的人还没来得及出言挽留,陶宁就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门,赶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见她给好友留下一句:“小槿你好好养伤。”,人就彻底没了影。被陶宁抛下的小白兔觑了一眼自家夫君的面色,试探着唤了他一声,有点心虚。绛紫色的朝服容易把人衬得老气,可在眼前人身上,却一丁点弊处都没显出来,看起来反倒是更为风姿卓绝了些,随意一瞥,都会让人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种被压迫之感。当然,压迫什么的只是在外人眼中的样子,至于在自家小兔子这……在木槿面前站定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又伸手戳了戳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小人儿,声色清朗。“清儿为何要在门口偷听嫂嫂讲话,嗯?”被他戳着背的小团子不耐地挪了挪小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自家哥哥那惹人恼的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搀着泣音喊了声自己的靠山。看着挡在小人儿背上的手,温鸿阑本伸出的手指立马收了回去,改拳为掌,将小兔子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团团若是再不出言解释,哥哥就要罚你描大字了。做错了事情本就该受罚,团团别到时候又跑到你嫂嫂跟前告状,说我欺负了你。”小人儿埋头在木槿怀里,动了动,就是不肯说话。心疼了的小孩嫂嫂不太赞同地瞥了自家夫君一眼,利落地把手抽出来,一下下地在小人背后抚着,轻声哄她,“乖宝平日里对大人的讲话都不感兴趣的,可今日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团团告诉嫂嫂好不好?”许是被人哄了,又或许是哪点戳着了小孩的痛处,小人儿慢吞吞地从木槿怀里抬起小脑袋来,眼眶有些红红的,软软地跟她解释着。“你们都觉得清儿小,有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就连嫂嫂的脸又伤着了清儿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都忽悠团子。不听你们说话,万一……万一团子这次又错过了大事怎么办?团子也想一直陪在嫂嫂身边的,凭什么不告诉我。”小小的人儿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更是抽着小鼻子,哽哽咽咽地把话给说完了。望着有些无措地哄着人的小兔子,小孩哥哥叹息一声,把小人从她怀里抱了出来,放到地上站好。温鸿阑蹲下身子,垂眸看着抹着眼泪的小团子,放柔了声音,“清儿的确是做错了,所以大字不能免。但,事情归根结底,是哥哥做得不对了,因此清儿的大字罚在哥哥头上。我答应清儿,日后能让清儿知道的事,哥哥都会告诉你的,好不好?不哭了。”小人儿听到前头的大字,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就是手酸一点嘛,清儿……清儿可以。可等小孩完整地把对方的话给听完了,懵得连擦眼泪都给忘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的声音里很是惊讶。“不……不罚清儿了?以后也不会瞒着清儿了?”蹲着身的人微微颔首,再一次重复了刚刚自己话中所提到的前提条件。可对于大人的话术,小孩还不太弄得明白,只乐滋滋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扯过对方的手来,一板一眼地跟他拉了勾。脸上带着两个小窝窝的奶团子歪了歪头,想起一件事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哥哥,眼睛里满是好奇。“所以哥哥,刚刚团团听到的不该说的隐疾是什么呀。难道哥哥生病了吗?可团团瞧着不像啊。”嗯,这个问题……再一次被赶出门外的小团子严肃地望了望守在自己身边的人,面上是说不出的愤怒。“烟烟,我想进去找嫂嫂。”思烟满脸无奈地将想往里头冲的小孩给拉了回来,“主子说了,清儿小姐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去扰了他和夫人,不然小人的月钱就没了。”“团子有钱钱,团子给你呀,你放我进弋?去嘛。”可对方又哪里是能答应她的,只能对着她遗憾地摇了摇头。利诱无果的小人儿跺了跺脚,转身出府去了。太可恶了,团团要去找箬姐姐告状!——“夫君,你这样团子会闹的。”在木槿身侧坐着的人没立刻接她的话,将手里沾了水的帕子给拧干了,轻柔地擦去人儿脸上碧绿色的药膏,“还疼吗?”“不疼了……郑副使不是才让夫君给喊来替我看过?副使都说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伤,不日便可痊愈了,夫君忘了吗?”“嗯,不疼就好。”话虽是这么说,温鸿阑手上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加快半分,又轻又缓地将药膏给拭去,生怕刺激到了那点子伤口弄疼了对方。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瞧见了,准保还以为木槿是昨日刚刚动过的刀子呢,擦个药都如此小心翼翼的。等把失了药效的药膏给擦干净了,坐那的人紧接着就开始给自家娇娇敷新的药膏了,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极了,一看就是做惯了的。“槿儿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清儿那不必槿儿担心,闹一会也就过去了,现在指不定在找谁控诉我这个哥哥呢。”木槿抬眸瞅了眼他,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将憋在嘴里的话给说出了口。“夫君……是不是又暗地里做了什么,听宁宁说,京城里都在传……”替她上药的人轻笑了下,打趣到,“娘子信了?流言准不准,槿儿应该最为清楚才对。”小兔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蓦地变粉了些,“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据宁宁的说法,那火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可是顷刻之间,就烧到了夫君你头上,大家还都信了……夫君,你真的没背着我做什么吗?”大灰狼抹药的手顿了顿,不过一息,便又恢复如初,眼神里也没什么波动,就仿佛对方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样。“流言罢了,做不得数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多稀奇都不为过,槿儿实在不必为此事忧心。”说话之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每当碰上与大灰狼有关的事情,小兔子都格外的聪慧。无子……说起来最初的流言也没说错什么,自己确实是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成功怀上孩子,问题也不应该是归根于自家夫君身上。不过,若是流言是眼前人想办法引开的,如此及时,不像是一朝一夕间能完成……木槿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声线有些颤,“夫君,他们最开始说的都是对的是不是,我于子嗣一事上的确艰难,而你先前便知晓了,这才早早地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揽到自己身上。”“那……我,我是不是永远都怀不上孩子了?”温鸿阑盯着自己那被人儿紧紧抓住的手,叹了一声,哄着她松开了来。待迅速地将手上的残膏给清洗干净了,他才走到木槿跟前站定,俯下身,在他娇娇额上屈指微微弹了一下。那力道,也就比羽毛轻不了多少吧。“不许胡思乱想。”被罚了的小白兔愣愣地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些困惑,“夫,夫君……”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点踪迹,那事情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说开总比让对方胡乱猜测忧心忡忡要来得好。大灰狼把人抱在怀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点点掰碎了讲给她听。“槿儿可还记得,打马游街后,郑悬第一次见你,就问了你月事有关的事宜,只是当时被为夫我打断了去。”坐那的人还没来得及出言挽留,陶宁就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门,赶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见她给好友留下一句:“小槿你好好养伤。”,人就彻底没了影。被陶宁抛下的小白兔觑了一眼自家夫君的面色,试探着唤了他一声,有点心虚。绛紫色的朝服容易把人衬得老气,可在眼前人身上,却一丁点弊处都没显出来,看起来反倒是更为风姿卓绝了些,随意一瞥,都会让人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种被压迫之感。当然,压迫什么的只是在外人眼中的样子,至于在自家小兔子这……在木槿面前站定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又伸手戳了戳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小人儿,声色清朗。“清儿为何要在门口偷听嫂嫂讲话,嗯?”被他戳着背的小团子不耐地挪了挪小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自家哥哥那惹人恼的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搀着泣音喊了声自己的靠山。看着挡在小人儿背上的手,温鸿阑本伸出的手指立马收了回去,改拳为掌,将小兔子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团团若是再不出言解释,哥哥就要罚你描大字了。做错了事情本就该受罚,团团别到时候又跑到你嫂嫂跟前告状,说我欺负了你。”小人儿埋头在木槿怀里,动了动,就是不肯说话。心疼了的小孩嫂嫂不太赞同地瞥了自家夫君一眼,利落地把手抽出来,一下下地在小人背后抚着,轻声哄她,“乖宝平日里对大人的讲话都不感兴趣的,可今日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团团告诉嫂嫂好不好?”许是被人哄了,又或许是哪点戳着了小孩的痛处,小人儿慢吞吞地从木槿怀里抬起小脑袋来,眼眶有些红红的,软软地跟她解释着。“你们都觉得清儿小,有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就连嫂嫂的脸又伤着了清儿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都忽悠团子。不听你们说话,万一……万一团子这次又错过了大事怎么办?团子也想一直陪在嫂嫂身边的,凭什么不告诉我。”小小的人儿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更是抽着小鼻子,哽哽咽咽地把话给说完了。望着有些无措地哄着人的小兔子,小孩哥哥叹息一声,把小人从她怀里抱了出来,放到地上站好。温鸿阑蹲下身子,垂眸看着抹着眼泪的小团子,放柔了声音,“清儿的确是做错了,所以大字不能免。但,事情归根结底,是哥哥做得不对了,因此清儿的大字罚在哥哥头上。我答应清儿,日后能让清儿知道的事,哥哥都会告诉你的,好不好?不哭了。”小人儿听到前头的大字,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就是手酸一点嘛,清儿……清儿可以。可等小孩完整地把对方的话给听完了,懵得连擦眼泪都给忘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的声音里很是惊讶。“不……不罚清儿了?以后也不会瞒着清儿了?”蹲着身的人微微颔首,再一次重复了刚刚自己话中所提到的前提条件。可对于大人的话术,小孩还不太弄得明白,只乐滋滋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扯过对方的手来,一板一眼地跟他拉了勾。脸上带着两个小窝窝的奶团子歪了歪头,想起一件事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哥哥,眼睛里满是好奇。“所以哥哥,刚刚团团听到的不该说的隐疾是什么呀。难道哥哥生病了吗?可团团瞧着不像啊。”嗯,这个问题……再一次被赶出门外的小团子严肃地望了望守在自己身边的人,面上是说不出的愤怒。“烟烟,我想进去找嫂嫂。”思烟满脸无奈地将想往里头冲的小孩给拉了回来,“主子说了,清儿小姐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去扰了他和夫人,不然小人的月钱就没了。”“团子有钱钱,团子给你呀,你放我进弋?去嘛。”可对方又哪里是能答应她的,只能对着她遗憾地摇了摇头。利诱无果的小人儿跺了跺脚,转身出府去了。太可恶了,团团要去找箬姐姐告状!——“夫君,你这样团子会闹的。”在木槿身侧坐着的人没立刻接她的话,将手里沾了水的帕子给拧干了,轻柔地擦去人儿脸上碧绿色的药膏,“还疼吗?”“不疼了……郑副使不是才让夫君给喊来替我看过?副使都说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伤,不日便可痊愈了,夫君忘了吗?”“嗯,不疼就好。”话虽是这么说,温鸿阑手上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加快半分,又轻又缓地将药膏给拭去,生怕刺激到了那点子伤口弄疼了对方。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瞧见了,准保还以为木槿是昨日刚刚动过的刀子呢,擦个药都如此小心翼翼的。等把失了药效的药膏给擦干净了,坐那的人紧接着就开始给自家娇娇敷新的药膏了,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极了,一看就是做惯了的。“槿儿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清儿那不必槿儿担心,闹一会也就过去了,现在指不定在找谁控诉我这个哥哥呢。”木槿抬眸瞅了眼他,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将憋在嘴里的话给说出了口。“夫君……是不是又暗地里做了什么,听宁宁说,京城里都在传……”替她上药的人轻笑了下,打趣到,“娘子信了?流言准不准,槿儿应该最为清楚才对。”小兔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蓦地变粉了些,“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据宁宁的说法,那火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可是顷刻之间,就烧到了夫君你头上,大家还都信了……夫君,你真的没背着我做什么吗?”大灰狼抹药的手顿了顿,不过一息,便又恢复如初,眼神里也没什么波动,就仿佛对方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样。“流言罢了,做不得数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多稀奇都不为过,槿儿实在不必为此事忧心。”说话之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每当碰上与大灰狼有关的事情,小兔子都格外的聪慧。无子……说起来最初的流言也没说错什么,自己确实是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成功怀上孩子,问题也不应该是归根于自家夫君身上。不过,若是流言是眼前人想办法引开的,如此及时,不像是一朝一夕间能完成……木槿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声线有些颤,“夫君,他们最开始说的都是对的是不是,我于子嗣一事上的确艰难,而你先前便知晓了,这才早早地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揽到自己身上。”“那……我,我是不是永远都怀不上孩子了?”温鸿阑盯着自己那被人儿紧紧抓住的手,叹了一声,哄着她松开了来。待迅速地将手上的残膏给清洗干净了,他才走到木槿跟前站定,俯下身,在他娇娇额上屈指微微弹了一下。那力道,也就比羽毛轻不了多少吧。“不许胡思乱想。”被罚了的小白兔愣愣地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些困惑,“夫,夫君……”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点踪迹,那事情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说开总比让对方胡乱猜测忧心忡忡要来得好。大灰狼把人抱在怀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点点掰碎了讲给她听。“槿儿可还记得,打马游街后,郑悬第一次见你,就问了你月事有关的事宜,只是当时被为夫我打断了去。”坐那的人还没来得及出言挽留,陶宁就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门,赶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见她给好友留下一句:“小槿你好好养伤。”,人就彻底没了影。被陶宁抛下的小白兔觑了一眼自家夫君的面色,试探着唤了他一声,有点心虚。绛紫色的朝服容易把人衬得老气,可在眼前人身上,却一丁点弊处都没显出来,看起来反倒是更为风姿卓绝了些,随意一瞥,都会让人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种被压迫之感。当然,压迫什么的只是在外人眼中的样子,至于在自家小兔子这……在木槿面前站定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又伸手戳了戳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小人儿,声色清朗。“清儿为何要在门口偷听嫂嫂讲话,嗯?”被他戳着背的小团子不耐地挪了挪小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自家哥哥那惹人恼的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搀着泣音喊了声自己的靠山。看着挡在小人儿背上的手,温鸿阑本伸出的手指立马收了回去,改拳为掌,将小兔子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团团若是再不出言解释,哥哥就要罚你描大字了。做错了事情本就该受罚,团团别到时候又跑到你嫂嫂跟前告状,说我欺负了你。”小人儿埋头在木槿怀里,动了动,就是不肯说话。心疼了的小孩嫂嫂不太赞同地瞥了自家夫君一眼,利落地把手抽出来,一下下地在小人背后抚着,轻声哄她,“乖宝平日里对大人的讲话都不感兴趣的,可今日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团团告诉嫂嫂好不好?”许是被人哄了,又或许是哪点戳着了小孩的痛处,小人儿慢吞吞地从木槿怀里抬起小脑袋来,眼眶有些红红的,软软地跟她解释着。“你们都觉得清儿小,有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就连嫂嫂的脸又伤着了清儿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都忽悠团子。不听你们说话,万一……万一团子这次又错过了大事怎么办?团子也想一直陪在嫂嫂身边的,凭什么不告诉我。”小小的人儿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更是抽着小鼻子,哽哽咽咽地把话给说完了。望着有些无措地哄着人的小兔子,小孩哥哥叹息一声,把小人从她怀里抱了出来,放到地上站好。温鸿阑蹲下身子,垂眸看着抹着眼泪的小团子,放柔了声音,“清儿的确是做错了,所以大字不能免。但,事情归根结底,是哥哥做得不对了,因此清儿的大字罚在哥哥头上。我答应清儿,日后能让清儿知道的事,哥哥都会告诉你的,好不好?不哭了。”小人儿听到前头的大字,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就是手酸一点嘛,清儿……清儿可以。可等小孩完整地把对方的话给听完了,懵得连擦眼泪都给忘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的声音里很是惊讶。“不……不罚清儿了?以后也不会瞒着清儿了?”蹲着身的人微微颔首,再一次重复了刚刚自己话中所提到的前提条件。可对于大人的话术,小孩还不太弄得明白,只乐滋滋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扯过对方的手来,一板一眼地跟他拉了勾。脸上带着两个小窝窝的奶团子歪了歪头,想起一件事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哥哥,眼睛里满是好奇。“所以哥哥,刚刚团团听到的不该说的隐疾是什么呀。难道哥哥生病了吗?可团团瞧着不像啊。”嗯,这个问题……再一次被赶出门外的小团子严肃地望了望守在自己身边的人,面上是说不出的愤怒。“烟烟,我想进去找嫂嫂。”思烟满脸无奈地将想往里头冲的小孩给拉了回来,“主子说了,清儿小姐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去扰了他和夫人,不然小人的月钱就没了。”“团子有钱钱,团子给你呀,你放我进弋?去嘛。”可对方又哪里是能答应她的,只能对着她遗憾地摇了摇头。利诱无果的小人儿跺了跺脚,转身出府去了。太可恶了,团团要去找箬姐姐告状!——“夫君,你这样团子会闹的。”在木槿身侧坐着的人没立刻接她的话,将手里沾了水的帕子给拧干了,轻柔地擦去人儿脸上碧绿色的药膏,“还疼吗?”“不疼了……郑副使不是才让夫君给喊来替我看过?副使都说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伤,不日便可痊愈了,夫君忘了吗?”“嗯,不疼就好。”话虽是这么说,温鸿阑手上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加快半分,又轻又缓地将药膏给拭去,生怕刺激到了那点子伤口弄疼了对方。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瞧见了,准保还以为木槿是昨日刚刚动过的刀子呢,擦个药都如此小心翼翼的。等把失了药效的药膏给擦干净了,坐那的人紧接着就开始给自家娇娇敷新的药膏了,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极了,一看就是做惯了的。“槿儿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清儿那不必槿儿担心,闹一会也就过去了,现在指不定在找谁控诉我这个哥哥呢。”木槿抬眸瞅了眼他,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将憋在嘴里的话给说出了口。“夫君……是不是又暗地里做了什么,听宁宁说,京城里都在传……”替她上药的人轻笑了下,打趣到,“娘子信了?流言准不准,槿儿应该最为清楚才对。”小兔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蓦地变粉了些,“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据宁宁的说法,那火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可是顷刻之间,就烧到了夫君你头上,大家还都信了……夫君,你真的没背着我做什么吗?”大灰狼抹药的手顿了顿,不过一息,便又恢复如初,眼神里也没什么波动,就仿佛对方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样。“流言罢了,做不得数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多稀奇都不为过,槿儿实在不必为此事忧心。”说话之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每当碰上与大灰狼有关的事情,小兔子都格外的聪慧。无子……说起来最初的流言也没说错什么,自己确实是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成功怀上孩子,问题也不应该是归根于自家夫君身上。不过,若是流言是眼前人想办法引开的,如此及时,不像是一朝一夕间能完成……木槿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声线有些颤,“夫君,他们最开始说的都是对的是不是,我于子嗣一事上的确艰难,而你先前便知晓了,这才早早地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揽到自己身上。”“那……我,我是不是永远都怀不上孩子了?”温鸿阑盯着自己那被人儿紧紧抓住的手,叹了一声,哄着她松开了来。待迅速地将手上的残膏给清洗干净了,他才走到木槿跟前站定,俯下身,在他娇娇额上屈指微微弹了一下。那力道,也就比羽毛轻不了多少吧。“不许胡思乱想。”被罚了的小白兔愣愣地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些困惑,“夫,夫君……”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点踪迹,那事情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说开总比让对方胡乱猜测忧心忡忡要来得好。大灰狼把人抱在怀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点点掰碎了讲给她听。“槿儿可还记得,打马游街后,郑悬第一次见你,就问了你月事有关的事宜,只是当时被为夫我打断了去。”坐那的人还没来得及出言挽留,陶宁就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门,赶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见她给好友留下一句:“小槿你好好养伤。”,人就彻底没了影。被陶宁抛下的小白兔觑了一眼自家夫君的面色,试探着唤了他一声,有点心虚。绛紫色的朝服容易把人衬得老气,可在眼前人身上,却一丁点弊处都没显出来,看起来反倒是更为风姿卓绝了些,随意一瞥,都会让人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种被压迫之感。当然,压迫什么的只是在外人眼中的样子,至于在自家小兔子这……在木槿面前站定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又伸手戳了戳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小人儿,声色清朗。“清儿为何要在门口偷听嫂嫂讲话,嗯?”被他戳着背的小团子不耐地挪了挪小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自家哥哥那惹人恼的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搀着泣音喊了声自己的靠山。看着挡在小人儿背上的手,温鸿阑本伸出的手指立马收了回去,改拳为掌,将小兔子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团团若是再不出言解释,哥哥就要罚你描大字了。做错了事情本就该受罚,团团别到时候又跑到你嫂嫂跟前告状,说我欺负了你。”小人儿埋头在木槿怀里,动了动,就是不肯说话。心疼了的小孩嫂嫂不太赞同地瞥了自家夫君一眼,利落地把手抽出来,一下下地在小人背后抚着,轻声哄她,“乖宝平日里对大人的讲话都不感兴趣的,可今日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团团告诉嫂嫂好不好?”许是被人哄了,又或许是哪点戳着了小孩的痛处,小人儿慢吞吞地从木槿怀里抬起小脑袋来,眼眶有些红红的,软软地跟她解释着。“你们都觉得清儿小,有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就连嫂嫂的脸又伤着了清儿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都忽悠团子。不听你们说话,万一……万一团子这次又错过了大事怎么办?团子也想一直陪在嫂嫂身边的,凭什么不告诉我。”小小的人儿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更是抽着小鼻子,哽哽咽咽地把话给说完了。望着有些无措地哄着人的小兔子,小孩哥哥叹息一声,把小人从她怀里抱了出来,放到地上站好。温鸿阑蹲下身子,垂眸看着抹着眼泪的小团子,放柔了声音,“清儿的确是做错了,所以大字不能免。但,事情归根结底,是哥哥做得不对了,因此清儿的大字罚在哥哥头上。我答应清儿,日后能让清儿知道的事,哥哥都会告诉你的,好不好?不哭了。”小人儿听到前头的大字,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就是手酸一点嘛,清儿……清儿可以。可等小孩完整地把对方的话给听完了,懵得连擦眼泪都给忘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的声音里很是惊讶。“不……不罚清儿了?以后也不会瞒着清儿了?”蹲着身的人微微颔首,再一次重复了刚刚自己话中所提到的前提条件。可对于大人的话术,小孩还不太弄得明白,只乐滋滋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扯过对方的手来,一板一眼地跟他拉了勾。脸上带着两个小窝窝的奶团子歪了歪头,想起一件事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哥哥,眼睛里满是好奇。“所以哥哥,刚刚团团听到的不该说的隐疾是什么呀。难道哥哥生病了吗?可团团瞧着不像啊。”嗯,这个问题……再一次被赶出门外的小团子严肃地望了望守在自己身边的人,面上是说不出的愤怒。“烟烟,我想进去找嫂嫂。”思烟满脸无奈地将想往里头冲的小孩给拉了回来,“主子说了,清儿小姐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去扰了他和夫人,不然小人的月钱就没了。”“团子有钱钱,团子给你呀,你放我进弋?去嘛。”可对方又哪里是能答应她的,只能对着她遗憾地摇了摇头。利诱无果的小人儿跺了跺脚,转身出府去了。太可恶了,团团要去找箬姐姐告状!——“夫君,你这样团子会闹的。”在木槿身侧坐着的人没立刻接她的话,将手里沾了水的帕子给拧干了,轻柔地擦去人儿脸上碧绿色的药膏,“还疼吗?”“不疼了……郑副使不是才让夫君给喊来替我看过?副使都说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伤,不日便可痊愈了,夫君忘了吗?”“嗯,不疼就好。”话虽是这么说,温鸿阑手上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加快半分,又轻又缓地将药膏给拭去,生怕刺激到了那点子伤口弄疼了对方。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瞧见了,准保还以为木槿是昨日刚刚动过的刀子呢,擦个药都如此小心翼翼的。等把失了药效的药膏给擦干净了,坐那的人紧接着就开始给自家娇娇敷新的药膏了,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极了,一看就是做惯了的。“槿儿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清儿那不必槿儿担心,闹一会也就过去了,现在指不定在找谁控诉我这个哥哥呢。”木槿抬眸瞅了眼他,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将憋在嘴里的话给说出了口。“夫君……是不是又暗地里做了什么,听宁宁说,京城里都在传……”替她上药的人轻笑了下,打趣到,“娘子信了?流言准不准,槿儿应该最为清楚才对。”小兔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蓦地变粉了些,“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据宁宁的说法,那火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可是顷刻之间,就烧到了夫君你头上,大家还都信了……夫君,你真的没背着我做什么吗?”大灰狼抹药的手顿了顿,不过一息,便又恢复如初,眼神里也没什么波动,就仿佛对方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样。“流言罢了,做不得数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多稀奇都不为过,槿儿实在不必为此事忧心。”说话之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每当碰上与大灰狼有关的事情,小兔子都格外的聪慧。无子……说起来最初的流言也没说错什么,自己确实是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成功怀上孩子,问题也不应该是归根于自家夫君身上。不过,若是流言是眼前人想办法引开的,如此及时,不像是一朝一夕间能完成……木槿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声线有些颤,“夫君,他们最开始说的都是对的是不是,我于子嗣一事上的确艰难,而你先前便知晓了,这才早早地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揽到自己身上。”“那……我,我是不是永远都怀不上孩子了?”温鸿阑盯着自己那被人儿紧紧抓住的手,叹了一声,哄着她松开了来。待迅速地将手上的残膏给清洗干净了,他才走到木槿跟前站定,俯下身,在他娇娇额上屈指微微弹了一下。那力道,也就比羽毛轻不了多少吧。“不许胡思乱想。”被罚了的小白兔愣愣地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些困惑,“夫,夫君……”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点踪迹,那事情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说开总比让对方胡乱猜测忧心忡忡要来得好。大灰狼把人抱在怀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点点掰碎了讲给她听。“槿儿可还记得,打马游街后,郑悬第一次见你,就问了你月事有关的事宜,只是当时被为夫我打断了去。”坐那的人还没来得及出言挽留,陶宁就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门,赶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见她给好友留下一句:“小槿你好好养伤。”,人就彻底没了影。被陶宁抛下的小白兔觑了一眼自家夫君的面色,试探着唤了他一声,有点心虚。绛紫色的朝服容易把人衬得老气,可在眼前人身上,却一丁点弊处都没显出来,看起来反倒是更为风姿卓绝了些,随意一瞥,都会让人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种被压迫之感。当然,压迫什么的只是在外人眼中的样子,至于在自家小兔子这……在木槿面前站定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又伸手戳了戳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小人儿,声色清朗。“清儿为何要在门口偷听嫂嫂讲话,嗯?”被他戳着背的小团子不耐地挪了挪小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自家哥哥那惹人恼的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搀着泣音喊了声自己的靠山。看着挡在小人儿背上的手,温鸿阑本伸出的手指立马收了回去,改拳为掌,将小兔子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团团若是再不出言解释,哥哥就要罚你描大字了。做错了事情本就该受罚,团团别到时候又跑到你嫂嫂跟前告状,说我欺负了你。”小人儿埋头在木槿怀里,动了动,就是不肯说话。心疼了的小孩嫂嫂不太赞同地瞥了自家夫君一眼,利落地把手抽出来,一下下地在小人背后抚着,轻声哄她,“乖宝平日里对大人的讲话都不感兴趣的,可今日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团团告诉嫂嫂好不好?”许是被人哄了,又或许是哪点戳着了小孩的痛处,小人儿慢吞吞地从木槿怀里抬起小脑袋来,眼眶有些红红的,软软地跟她解释着。“你们都觉得清儿小,有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就连嫂嫂的脸又伤着了清儿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都忽悠团子。不听你们说话,万一……万一团子这次又错过了大事怎么办?团子也想一直陪在嫂嫂身边的,凭什么不告诉我。”小小的人儿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更是抽着小鼻子,哽哽咽咽地把话给说完了。望着有些无措地哄着人的小兔子,小孩哥哥叹息一声,把小人从她怀里抱了出来,放到地上站好。温鸿阑蹲下身子,垂眸看着抹着眼泪的小团子,放柔了声音,“清儿的确是做错了,所以大字不能免。但,事情归根结底,是哥哥做得不对了,因此清儿的大字罚在哥哥头上。我答应清儿,日后能让清儿知道的事,哥哥都会告诉你的,好不好?不哭了。”小人儿听到前头的大字,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就是手酸一点嘛,清儿……清儿可以。可等小孩完整地把对方的话给听完了,懵得连擦眼泪都给忘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的声音里很是惊讶。“不……不罚清儿了?以后也不会瞒着清儿了?”蹲着身的人微微颔首,再一次重复了刚刚自己话中所提到的前提条件。可对于大人的话术,小孩还不太弄得明白,只乐滋滋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扯过对方的手来,一板一眼地跟他拉了勾。脸上带着两个小窝窝的奶团子歪了歪头,想起一件事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哥哥,眼睛里满是好奇。“所以哥哥,刚刚团团听到的不该说的隐疾是什么呀。难道哥哥生病了吗?可团团瞧着不像啊。”嗯,这个问题……再一次被赶出门外的小团子严肃地望了望守在自己身边的人,面上是说不出的愤怒。“烟烟,我想进去找嫂嫂。”思烟满脸无奈地将想往里头冲的小孩给拉了回来,“主子说了,清儿小姐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去扰了他和夫人,不然小人的月钱就没了。”“团子有钱钱,团子给你呀,你放我进弋?去嘛。”可对方又哪里是能答应她的,只能对着她遗憾地摇了摇头。利诱无果的小人儿跺了跺脚,转身出府去了。太可恶了,团团要去找箬姐姐告状!——“夫君,你这样团子会闹的。”在木槿身侧坐着的人没立刻接她的话,将手里沾了水的帕子给拧干了,轻柔地擦去人儿脸上碧绿色的药膏,“还疼吗?”“不疼了……郑副使不是才让夫君给喊来替我看过?副使都说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伤,不日便可痊愈了,夫君忘了吗?”“嗯,不疼就好。”话虽是这么说,温鸿阑手上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加快半分,又轻又缓地将药膏给拭去,生怕刺激到了那点子伤口弄疼了对方。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瞧见了,准保还以为木槿是昨日刚刚动过的刀子呢,擦个药都如此小心翼翼的。等把失了药效的药膏给擦干净了,坐那的人紧接着就开始给自家娇娇敷新的药膏了,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极了,一看就是做惯了的。“槿儿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清儿那不必槿儿担心,闹一会也就过去了,现在指不定在找谁控诉我这个哥哥呢。”木槿抬眸瞅了眼他,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将憋在嘴里的话给说出了口。“夫君……是不是又暗地里做了什么,听宁宁说,京城里都在传……”替她上药的人轻笑了下,打趣到,“娘子信了?流言准不准,槿儿应该最为清楚才对。”小兔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蓦地变粉了些,“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据宁宁的说法,那火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可是顷刻之间,就烧到了夫君你头上,大家还都信了……夫君,你真的没背着我做什么吗?”大灰狼抹药的手顿了顿,不过一息,便又恢复如初,眼神里也没什么波动,就仿佛对方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样。“流言罢了,做不得数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多稀奇都不为过,槿儿实在不必为此事忧心。”说话之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每当碰上与大灰狼有关的事情,小兔子都格外的聪慧。无子……说起来最初的流言也没说错什么,自己确实是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成功怀上孩子,问题也不应该是归根于自家夫君身上。不过,若是流言是眼前人想办法引开的,如此及时,不像是一朝一夕间能完成……木槿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声线有些颤,“夫君,他们最开始说的都是对的是不是,我于子嗣一事上的确艰难,而你先前便知晓了,这才早早地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揽到自己身上。”“那……我,我是不是永远都怀不上孩子了?”温鸿阑盯着自己那被人儿紧紧抓住的手,叹了一声,哄着她松开了来。待迅速地将手上的残膏给清洗干净了,他才走到木槿跟前站定,俯下身,在他娇娇额上屈指微微弹了一下。那力道,也就比羽毛轻不了多少吧。“不许胡思乱想。”被罚了的小白兔愣愣地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些困惑,“夫,夫君……”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点踪迹,那事情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说开总比让对方胡乱猜测忧心忡忡要来得好。大灰狼把人抱在怀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点点掰碎了讲给她听。“槿儿可还记得,打马游街后,郑悬第一次见你,就问了你月事有关的事宜,只是当时被为夫我打断了去。”坐那的人还没来得及出言挽留,陶宁就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门,赶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见她给好友留下一句:“小槿你好好养伤。”,人就彻底没了影。被陶宁抛下的小白兔觑了一眼自家夫君的面色,试探着唤了他一声,有点心虚。绛紫色的朝服容易把人衬得老气,可在眼前人身上,却一丁点弊处都没显出来,看起来反倒是更为风姿卓绝了些,随意一瞥,都会让人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种被压迫之感。当然,压迫什么的只是在外人眼中的样子,至于在自家小兔子这……在木槿面前站定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又伸手戳了戳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小人儿,声色清朗。“清儿为何要在门口偷听嫂嫂讲话,嗯?”被他戳着背的小团子不耐地挪了挪小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自家哥哥那惹人恼的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搀着泣音喊了声自己的靠山。看着挡在小人儿背上的手,温鸿阑本伸出的手指立马收了回去,改拳为掌,将小兔子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团团若是再不出言解释,哥哥就要罚你描大字了。做错了事情本就该受罚,团团别到时候又跑到你嫂嫂跟前告状,说我欺负了你。”小人儿埋头在木槿怀里,动了动,就是不肯说话。心疼了的小孩嫂嫂不太赞同地瞥了自家夫君一眼,利落地把手抽出来,一下下地在小人背后抚着,轻声哄她,“乖宝平日里对大人的讲话都不感兴趣的,可今日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团团告诉嫂嫂好不好?”许是被人哄了,又或许是哪点戳着了小孩的痛处,小人儿慢吞吞地从木槿怀里抬起小脑袋来,眼眶有些红红的,软软地跟她解释着。“你们都觉得清儿小,有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就连嫂嫂的脸又伤着了清儿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都忽悠团子。不听你们说话,万一……万一团子这次又错过了大事怎么办?团子也想一直陪在嫂嫂身边的,凭什么不告诉我。”小小的人儿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更是抽着小鼻子,哽哽咽咽地把话给说完了。望着有些无措地哄着人的小兔子,小孩哥哥叹息一声,把小人从她怀里抱了出来,放到地上站好。温鸿阑蹲下身子,垂眸看着抹着眼泪的小团子,放柔了声音,“清儿的确是做错了,所以大字不能免。但,事情归根结底,是哥哥做得不对了,因此清儿的大字罚在哥哥头上。我答应清儿,日后能让清儿知道的事,哥哥都会告诉你的,好不好?不哭了。”小人儿听到前头的大字,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就是手酸一点嘛,清儿……清儿可以。可等小孩完整地把对方的话给听完了,懵得连擦眼泪都给忘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的声音里很是惊讶。“不……不罚清儿了?以后也不会瞒着清儿了?”蹲着身的人微微颔首,再一次重复了刚刚自己话中所提到的前提条件。可对于大人的话术,小孩还不太弄得明白,只乐滋滋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扯过对方的手来,一板一眼地跟他拉了勾。脸上带着两个小窝窝的奶团子歪了歪头,想起一件事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哥哥,眼睛里满是好奇。“所以哥哥,刚刚团团听到的不该说的隐疾是什么呀。难道哥哥生病了吗?可团团瞧着不像啊。”嗯,这个问题……再一次被赶出门外的小团子严肃地望了望守在自己身边的人,面上是说不出的愤怒。“烟烟,我想进去找嫂嫂。”思烟满脸无奈地将想往里头冲的小孩给拉了回来,“主子说了,清儿小姐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去扰了他和夫人,不然小人的月钱就没了。”“团子有钱钱,团子给你呀,你放我进弋?去嘛。”可对方又哪里是能答应她的,只能对着她遗憾地摇了摇头。利诱无果的小人儿跺了跺脚,转身出府去了。太可恶了,团团要去找箬姐姐告状!——“夫君,你这样团子会闹的。”在木槿身侧坐着的人没立刻接她的话,将手里沾了水的帕子给拧干了,轻柔地擦去人儿脸上碧绿色的药膏,“还疼吗?”“不疼了……郑副使不是才让夫君给喊来替我看过?副使都说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伤,不日便可痊愈了,夫君忘了吗?”“嗯,不疼就好。”话虽是这么说,温鸿阑手上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加快半分,又轻又缓地将药膏给拭去,生怕刺激到了那点子伤口弄疼了对方。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瞧见了,准保还以为木槿是昨日刚刚动过的刀子呢,擦个药都如此小心翼翼的。等把失了药效的药膏给擦干净了,坐那的人紧接着就开始给自家娇娇敷新的药膏了,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极了,一看就是做惯了的。“槿儿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清儿那不必槿儿担心,闹一会也就过去了,现在指不定在找谁控诉我这个哥哥呢。”木槿抬眸瞅了眼他,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将憋在嘴里的话给说出了口。“夫君……是不是又暗地里做了什么,听宁宁说,京城里都在传……”替她上药的人轻笑了下,打趣到,“娘子信了?流言准不准,槿儿应该最为清楚才对。”小兔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蓦地变粉了些,“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据宁宁的说法,那火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可是顷刻之间,就烧到了夫君你头上,大家还都信了……夫君,你真的没背着我做什么吗?”大灰狼抹药的手顿了顿,不过一息,便又恢复如初,眼神里也没什么波动,就仿佛对方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样。“流言罢了,做不得数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多稀奇都不为过,槿儿实在不必为此事忧心。”说话之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每当碰上与大灰狼有关的事情,小兔子都格外的聪慧。无子……说起来最初的流言也没说错什么,自己确实是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成功怀上孩子,问题也不应该是归根于自家夫君身上。不过,若是流言是眼前人想办法引开的,如此及时,不像是一朝一夕间能完成……木槿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声线有些颤,“夫君,他们最开始说的都是对的是不是,我于子嗣一事上的确艰难,而你先前便知晓了,这才早早地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揽到自己身上。”“那……我,我是不是永远都怀不上孩子了?”温鸿阑盯着自己那被人儿紧紧抓住的手,叹了一声,哄着她松开了来。待迅速地将手上的残膏给清洗干净了,他才走到木槿跟前站定,俯下身,在他娇娇额上屈指微微弹了一下。那力道,也就比羽毛轻不了多少吧。“不许胡思乱想。”被罚了的小白兔愣愣地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些困惑,“夫,夫君……”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点踪迹,那事情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说开总比让对方胡乱猜测忧心忡忡要来得好。大灰狼把人抱在怀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点点掰碎了讲给她听。“槿儿可还记得,打马游街后,郑悬第一次见你,就问了你月事有关的事宜,只是当时被为夫我打断了去。”坐那的人还没来得及出言挽留,陶宁就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门,赶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见她给好友留下一句:“小槿你好好养伤。”,人就彻底没了影。被陶宁抛下的小白兔觑了一眼自家夫君的面色,试探着唤了他一声,有点心虚。绛紫色的朝服容易把人衬得老气,可在眼前人身上,却一丁点弊处都没显出来,看起来反倒是更为风姿卓绝了些,随意一瞥,都会让人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种被压迫之感。当然,压迫什么的只是在外人眼中的样子,至于在自家小兔子这……在木槿面前站定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又伸手戳了戳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小人儿,声色清朗。“清儿为何要在门口偷听嫂嫂讲话,嗯?”被他戳着背的小团子不耐地挪了挪小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自家哥哥那惹人恼的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搀着泣音喊了声自己的靠山。看着挡在小人儿背上的手,温鸿阑本伸出的手指立马收了回去,改拳为掌,将小兔子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团团若是再不出言解释,哥哥就要罚你描大字了。做错了事情本就该受罚,团团别到时候又跑到你嫂嫂跟前告状,说我欺负了你。”小人儿埋头在木槿怀里,动了动,就是不肯说话。心疼了的小孩嫂嫂不太赞同地瞥了自家夫君一眼,利落地把手抽出来,一下下地在小人背后抚着,轻声哄她,“乖宝平日里对大人的讲话都不感兴趣的,可今日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团团告诉嫂嫂好不好?”许是被人哄了,又或许是哪点戳着了小孩的痛处,小人儿慢吞吞地从木槿怀里抬起小脑袋来,眼眶有些红红的,软软地跟她解释着。“你们都觉得清儿小,有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就连嫂嫂的脸又伤着了清儿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都忽悠团子。不听你们说话,万一……万一团子这次又错过了大事怎么办?团子也想一直陪在嫂嫂身边的,凭什么不告诉我。”小小的人儿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更是抽着小鼻子,哽哽咽咽地把话给说完了。望着有些无措地哄着人的小兔子,小孩哥哥叹息一声,把小人从她怀里抱了出来,放到地上站好。温鸿阑蹲下身子,垂眸看着抹着眼泪的小团子,放柔了声音,“清儿的确是做错了,所以大字不能免。但,事情归根结底,是哥哥做得不对了,因此清儿的大字罚在哥哥头上。我答应清儿,日后能让清儿知道的事,哥哥都会告诉你的,好不好?不哭了。”小人儿听到前头的大字,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就是手酸一点嘛,清儿……清儿可以。可等小孩完整地把对方的话给听完了,懵得连擦眼泪都给忘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的声音里很是惊讶。“不……不罚清儿了?以后也不会瞒着清儿了?”蹲着身的人微微颔首,再一次重复了刚刚自己话中所提到的前提条件。可对于大人的话术,小孩还不太弄得明白,只乐滋滋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扯过对方的手来,一板一眼地跟他拉了勾。脸上带着两个小窝窝的奶团子歪了歪头,想起一件事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哥哥,眼睛里满是好奇。“所以哥哥,刚刚团团听到的不该说的隐疾是什么呀。难道哥哥生病了吗?可团团瞧着不像啊。”嗯,这个问题……再一次被赶出门外的小团子严肃地望了望守在自己身边的人,面上是说不出的愤怒。“烟烟,我想进去找嫂嫂。”思烟满脸无奈地将想往里头冲的小孩给拉了回来,“主子说了,清儿小姐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去扰了他和夫人,不然小人的月钱就没了。”“团子有钱钱,团子给你呀,你放我进弋?去嘛。”可对方又哪里是能答应她的,只能对着她遗憾地摇了摇头。利诱无果的小人儿跺了跺脚,转身出府去了。太可恶了,团团要去找箬姐姐告状!——“夫君,你这样团子会闹的。”在木槿身侧坐着的人没立刻接她的话,将手里沾了水的帕子给拧干了,轻柔地擦去人儿脸上碧绿色的药膏,“还疼吗?”“不疼了……郑副使不是才让夫君给喊来替我看过?副使都说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伤,不日便可痊愈了,夫君忘了吗?”“嗯,不疼就好。”话虽是这么说,温鸿阑手上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加快半分,又轻又缓地将药膏给拭去,生怕刺激到了那点子伤口弄疼了对方。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瞧见了,准保还以为木槿是昨日刚刚动过的刀子呢,擦个药都如此小心翼翼的。等把失了药效的药膏给擦干净了,坐那的人紧接着就开始给自家娇娇敷新的药膏了,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极了,一看就是做惯了的。“槿儿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清儿那不必槿儿担心,闹一会也就过去了,现在指不定在找谁控诉我这个哥哥呢。”木槿抬眸瞅了眼他,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将憋在嘴里的话给说出了口。“夫君……是不是又暗地里做了什么,听宁宁说,京城里都在传……”替她上药的人轻笑了下,打趣到,“娘子信了?流言准不准,槿儿应该最为清楚才对。”小兔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蓦地变粉了些,“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据宁宁的说法,那火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可是顷刻之间,就烧到了夫君你头上,大家还都信了……夫君,你真的没背着我做什么吗?”大灰狼抹药的手顿了顿,不过一息,便又恢复如初,眼神里也没什么波动,就仿佛对方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样。“流言罢了,做不得数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多稀奇都不为过,槿儿实在不必为此事忧心。”说话之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每当碰上与大灰狼有关的事情,小兔子都格外的聪慧。无子……说起来最初的流言也没说错什么,自己确实是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成功怀上孩子,问题也不应该是归根于自家夫君身上。不过,若是流言是眼前人想办法引开的,如此及时,不像是一朝一夕间能完成……木槿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声线有些颤,“夫君,他们最开始说的都是对的是不是,我于子嗣一事上的确艰难,而你先前便知晓了,这才早早地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揽到自己身上。”“那……我,我是不是永远都怀不上孩子了?”温鸿阑盯着自己那被人儿紧紧抓住的手,叹了一声,哄着她松开了来。待迅速地将手上的残膏给清洗干净了,他才走到木槿跟前站定,俯下身,在他娇娇额上屈指微微弹了一下。那力道,也就比羽毛轻不了多少吧。“不许胡思乱想。”被罚了的小白兔愣愣地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些困惑,“夫,夫君……”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点踪迹,那事情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说开总比让对方胡乱猜测忧心忡忡要来得好。大灰狼把人抱在怀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点点掰碎了讲给她听。“槿儿可还记得,打马游街后,郑悬第一次见你,就问了你月事有关的事宜,只是当时被为夫我打断了去。”坐那的人还没来得及出言挽留,陶宁就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门,赶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见她给好友留下一句:“小槿你好好养伤。”,人就彻底没了影。被陶宁抛下的小白兔觑了一眼自家夫君的面色,试探着唤了他一声,有点心虚。绛紫色的朝服容易把人衬得老气,可在眼前人身上,却一丁点弊处都没显出来,看起来反倒是更为风姿卓绝了些,随意一瞥,都会让人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种被压迫之感。当然,压迫什么的只是在外人眼中的样子,至于在自家小兔子这……在木槿面前站定的人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又伸手戳了戳在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小人儿,声色清朗。“清儿为何要在门口偷听嫂嫂讲话,嗯?”被他戳着背的小团子不耐地挪了挪小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自家哥哥那惹人恼的手,只好可怜巴巴地搀着泣音喊了声自己的靠山。看着挡在小人儿背上的手,温鸿阑本伸出的手指立马收了回去,改拳为掌,将小兔子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心里。“团团若是再不出言解释,哥哥就要罚你描大字了。做错了事情本就该受罚,团团别到时候又跑到你嫂嫂跟前告状,说我欺负了你。”小人儿埋头在木槿怀里,动了动,就是不肯说话。心疼了的小孩嫂嫂不太赞同地瞥了自家夫君一眼,利落地把手抽出来,一下下地在小人背后抚着,轻声哄她,“乖宝平日里对大人的讲话都不感兴趣的,可今日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团团告诉嫂嫂好不好?”许是被人哄了,又或许是哪点戳着了小孩的痛处,小人儿慢吞吞地从木槿怀里抬起小脑袋来,眼眶有些红红的,软软地跟她解释着。“你们都觉得清儿小,有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就连嫂嫂的脸又伤着了清儿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都忽悠团子。不听你们说话,万一……万一团子这次又错过了大事怎么办?团子也想一直陪在嫂嫂身边的,凭什么不告诉我。”小小的人儿越说越委屈,说到后面更是抽着小鼻子,哽哽咽咽地把话给说完了。望着有些无措地哄着人的小兔子,小孩哥哥叹息一声,把小人从她怀里抱了出来,放到地上站好。温鸿阑蹲下身子,垂眸看着抹着眼泪的小团子,放柔了声音,“清儿的确是做错了,所以大字不能免。但,事情归根结底,是哥哥做得不对了,因此清儿的大字罚在哥哥头上。我答应清儿,日后能让清儿知道的事,哥哥都会告诉你的,好不好?不哭了。”小人儿听到前头的大字,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就是手酸一点嘛,清儿……清儿可以。可等小孩完整地把对方的话给听完了,懵得连擦眼泪都给忘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生生的声音里很是惊讶。“不……不罚清儿了?以后也不会瞒着清儿了?”蹲着身的人微微颔首,再一次重复了刚刚自己话中所提到的前提条件。可对于大人的话术,小孩还不太弄得明白,只乐滋滋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扯过对方的手来,一板一眼地跟他拉了勾。脸上带着两个小窝窝的奶团子歪了歪头,想起一件事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哥哥,眼睛里满是好奇。“所以哥哥,刚刚团团听到的不该说的隐疾是什么呀。难道哥哥生病了吗?可团团瞧着不像啊。”嗯,这个问题……再一次被赶出门外的小团子严肃地望了望守在自己身边的人,面上是说不出的愤怒。“烟烟,我想进去找嫂嫂。”思烟满脸无奈地将想往里头冲的小孩给拉了回来,“主子说了,清儿小姐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去扰了他和夫人,不然小人的月钱就没了。”“团子有钱钱,团子给你呀,你放我进弋?去嘛。”可对方又哪里是能答应她的,只能对着她遗憾地摇了摇头。利诱无果的小人儿跺了跺脚,转身出府去了。太可恶了,团团要去找箬姐姐告状!——“夫君,你这样团子会闹的。”在木槿身侧坐着的人没立刻接她的话,将手里沾了水的帕子给拧干了,轻柔地擦去人儿脸上碧绿色的药膏,“还疼吗?”“不疼了……郑副使不是才让夫君给喊来替我看过?副使都说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伤,不日便可痊愈了,夫君忘了吗?”“嗯,不疼就好。”话虽是这么说,温鸿阑手上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加快半分,又轻又缓地将药膏给拭去,生怕刺激到了那点子伤口弄疼了对方。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瞧见了,准保还以为木槿是昨日刚刚动过的刀子呢,擦个药都如此小心翼翼的。等把失了药效的药膏给擦干净了,坐那的人紧接着就开始给自家娇娇敷新的药膏了,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极了,一看就是做惯了的。“槿儿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清儿那不必槿儿担心,闹一会也就过去了,现在指不定在找谁控诉我这个哥哥呢。”木槿抬眸瞅了眼他,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将憋在嘴里的话给说出了口。“夫君……是不是又暗地里做了什么,听宁宁说,京城里都在传……”替她上药的人轻笑了下,打趣到,“娘子信了?流言准不准,槿儿应该最为清楚才对。”小兔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蓦地变粉了些,“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据宁宁的说法,那火本来是冲着我来的,可是顷刻之间,就烧到了夫君你头上,大家还都信了……夫君,你真的没背着我做什么吗?”大灰狼抹药的手顿了顿,不过一息,便又恢复如初,眼神里也没什么波动,就仿佛对方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样。“流言罢了,做不得数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多稀奇都不为过,槿儿实在不必为此事忧心。”说话之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每当碰上与大灰狼有关的事情,小兔子都格外的聪慧。无子……说起来最初的流言也没说错什么,自己确实是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成功怀上孩子,问题也不应该是归根于自家夫君身上。不过,若是流言是眼前人想办法引开的,如此及时,不像是一朝一夕间能完成……木槿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声线有些颤,“夫君,他们最开始说的都是对的是不是,我于子嗣一事上的确艰难,而你先前便知晓了,这才早早地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揽到自己身上。”“那……我,我是不是永远都怀不上孩子了?”温鸿阑盯着自己那被人儿紧紧抓住的手,叹了一声,哄着她松开了来。待迅速地将手上的残膏给清洗干净了,他才走到木槿跟前站定,俯下身,在他娇娇额上屈指微微弹了一下。那力道,也就比羽毛轻不了多少吧。“不许胡思乱想。”被罚了的小白兔愣愣地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些困惑,“夫,夫君……”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点踪迹,那事情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说开总比让对方胡乱猜测忧心忡忡要来得好。大灰狼把人抱在怀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点点掰碎了讲给她听。“槿儿可还记得,打马游街后,郑悬第一次见你,就问了你月事有关的事宜,只是当时被为夫我打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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