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拾甫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其中,没法他又只能扯着嗓子大声道:“请听我说,诸位,请听我说……”还是没人听他说,百姓们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己地观点。他嗓子都哑了,也没人理会他。直到这个时候,杭拾甫才真正意识到,他在应城百姓中的威望有多低。现在几乎没人愿意听他说一句话,解释一句。接着也不知道这些百姓自己脑补了什么出来,个个开始用谴责的目光看向他,好像杭拾甫已经把人给杀了。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杭拾甫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有些无措,心底发凉。短短一瞬的时间,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口难辩。阿青自然是注意到杭拾甫暗淡下来的眼神。毕竟是自己的人,这么一副样子也怪可怜的。阿青啧了一声,然后走到马夫身边拿过他手里的鞭子,啪地一声狠狠甩了一下。鞭子划破空气,发出脆响一下子压过了那些声音。顺带着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鞭子带来的凛冽气流扫过王氏的侧脸。她只觉得脸上一通,丝丝血迹流了出来。王氏本能得就要叫出来,但抬眼既见阿青似笑非笑地神情和那双看不清情绪的双眸。那惊叫声旋即被堵在了喉咙里。她想起城中对于阿青的传闻,心里涌起了畏惧感。她垂下了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捂着脸。其他人也被这一声响亮的鞭声吓了一跳,他们一抖,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周围安静地即使掉下一根针也能听见。阿青把鞭子一扔,丢在了地上,然后抬眼对杭拾甫说:“说吧,没人敢打断你了。”杭拾甫闻言,心下一酸。对于阿青的维护,他自是感激万分。对着阿青鞠了一礼,随即他又转身哑着嗓子对衙门口面前越聚越多的百姓说到:“请诸位放心,我与连大人只是之前为解应城之急时,意见不同有了分歧而已。所以才迫不得已将连大人暂时关了起来。但本官起誓绝无伤害连大人之举。”杭拾甫的话说完后,还是没人敢吱声,他们畏惧地看了一眼阿青。阿青道:“他的话都听懂了吗?”下面的人看着阿青,迟疑地点点头。阿青满意了,她点点头然后抬手指了指人群中的几个人把人都叫了出来。被叫出来的人摸不着头脑,但又怕得要死。当下腿一弯就跪在了地上。而另外留在原地的人则暗自庆幸。但很快他们眼中的庆幸就转为了毫不掩饰地羡慕。只见她对一旁的杭拾甫说:“这几个人刚才都帮你说了好话,就一人赏一块金子吧。”杭拾甫一愣,底下的人一愣,跪在地上的人更是直接懵了。这这这不是要罚他们,是要赏他们?就因为刚刚杭拾甫成为众矢之的时他们出言维护了两句?有脑子机灵地倒是想到了,其实很简单,因为杭拾甫背后站着的就是阿青。现在质疑杭拾甫就是在质疑她,所以她才会有如此反应。果然下一瞬阿青的话证实了这个猜测。阿青身子微动,指着下面的众人,嘴角上扬,道:“记住了,你们臣服的人是我,应城是我的。”她宛如女皇一般,高高在上,一双美丽的凤眼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这就是应城的城主,应城的皇!无人能越过她,更遑论在她面前因旁人无视她,并诋毁她的人。这时下面的百姓再也站不住了,他们纷纷跪倒在地,卑微地垂下头颅。阿青再一次告诉了他们,这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应城了,世道变了,应城也是有主的了。所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刚才他们一个劲地维护连侯的行为可以说是已经在阎王殿门口打了一个转了。迅速意识到这一点,刚才那些头脑一热的人对连侯出言维护的人,脸色一白,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这其中以王氏的脸色最为难看,是她的疏忽,忘记了应城已经有主了。她本想救连侯,可没想到以往让他们无往而不利的民心现在几乎成了催命符了。她现在不仅救不了连侯了,反而要害死他了。王氏在这一刻怕了,也后悔了!正当王氏以为今日之事不仅落了空还犯了大忌讳,反而害了连侯时,阿青忽然转而说的:“那连侯放了吧!”王氏猛地看向阿青,又惊又喜。短短的时间内,应城的百姓彻底认清了他们这位城主的霸道和喜怒无常,以及肆意的做事方式。第18章 府衙门口……府衙门口的一出闹剧,猝不及防地结束了。王氏恍恍惚惚地回了家,人到现在还没从刚才的事中抽身出来。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觉得阿青那句,把人放了不真实。直到一个时辰后消瘦憔悴的连侯回了家,她才真正反应过来。见着许久未见的夫君,看他浑身脏兮兮,双眼凹陷,脸色蜡黄,颧骨高耸的模样。王氏当即就忍不住了,抱着连侯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那眼泪可比在衙门口流得真诚得多。连侯的女儿也哭得梨花带雨,她没自己爹娘城府深,忍不住扬起声音大骂杭拾甫折腾自己的爹。连侯心疼地抱着女儿,又劝慰了两句王氏一家人在厅堂里抱头痛哭。短暂地情绪宣泄后,王氏和连侯回了房。王氏伺候着连侯梳洗时,一边流泪一边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连侯听。连侯听得眼睛里明明灭灭的,看不出情绪。这番连侯牢门一进再出来时,天已经变了。而今他处境尴尬,官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但连侯在应城经营多年,本来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杭拾甫给毁了,这其中恼恨自然不说。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先保住官位才是。连侯多番思量,夜里又让王氏把关于阿青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好几遍,心里大致有了数。最终他还是决定堵一把,毕竟让他就此放弃,做一届平头百姓,怎么也是不甘愿,不甘心的。如此又过了两日,这一日阿青和杭拾甫刚从城外回来,迎面便被人再次给堵在了府衙门口。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侯。阿青也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怎么那么喜欢把人堵在门口说事。不过今日来的除了连侯,他那夫人王氏也跟在身后。连侯一身单薄的麻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消瘦蜡黄,鬓角头发已经花白。如此模样,看着就跟遭了大罪一样。然而事实却是连侯虽然在牢里待着,不过真没受什么苦。那个时候应城本来就没有粮食了,但到了那种地步了,他至少还能有一碗米粥喝。纵使米粥清得能照镜子,但比之外面连米汤都喝不起的人已经要强上不少了。这些暂且不论,只见此刻连侯佝偻着身形看起来已经在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路过的百姓只敢悄悄向他投来隐晦的目光,但并不敢停下来光明正大的围观了或是出言关心探问两句。连侯带着王氏站在那儿,一见到阿青和杭拾甫出现立刻迎了上来。他先是满脸苦涩地走到杭拾甫面前,低垂着头,拱手道:“杭大人,下官,是来负荆请罪的。”说完,他深深鞠下一礼。他身后的王氏也一并跟着行礼。杭拾甫一见此人神情颇为复杂,他与连侯同僚这么多年,现在连侯来的目的他若还猜不到,这么多年也就算倒着活回去了。这边还不待他开口,连侯却又一掀衣摆双膝一弯跪在阿青面前,颓唐自悔地说:“下官有罪,下官不该通敌,妄想开城门投降,请城主治下官的罪吧!”说完连侯就是一拜。连侯这话一落,众人悚然一惊,就连杭拾甫都极为惊诧地看向他。连侯通敌一事,他和陆旷之从未对外讲过,也没刻意去找证据,毕竟有些东西摆上台面就不好看了。所以从始至终杭拾甫就不打算把连侯怎么着。后来也本想找个机会把人放了。他们如此行事,想着也算是全连侯一个脸面。只是这段时日太忙,杭拾甫把这事给忘了前两日王氏求过来时,他方才想起,因此阿青说一说放人,他立马就把人放了没有丝毫耽搁。可没想到,他们不谈及,这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承认了通敌之事。这着实是让杭拾甫没想到的。这中间的种种曲折阿青不知道,但也猜得到,可她现在还是不高兴了。她是喜欢消遣,但这人人是不是都要养成这毛病,有事就喜欢到衙门口来堵她?王氏猛地看向阿青,又惊又喜。短短的时间内,应城的百姓彻底认清了他们这位城主的霸道和喜怒无常,以及肆意的做事方式。第18章 府衙门口……府衙门口的一出闹剧,猝不及防地结束了。王氏恍恍惚惚地回了家,人到现在还没从刚才的事中抽身出来。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觉得阿青那句,把人放了不真实。直到一个时辰后消瘦憔悴的连侯回了家,她才真正反应过来。见着许久未见的夫君,看他浑身脏兮兮,双眼凹陷,脸色蜡黄,颧骨高耸的模样。王氏当即就忍不住了,抱着连侯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那眼泪可比在衙门口流得真诚得多。连侯的女儿也哭得梨花带雨,她没自己爹娘城府深,忍不住扬起声音大骂杭拾甫折腾自己的爹。连侯心疼地抱着女儿,又劝慰了两句王氏一家人在厅堂里抱头痛哭。短暂地情绪宣泄后,王氏和连侯回了房。王氏伺候着连侯梳洗时,一边流泪一边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连侯听。连侯听得眼睛里明明灭灭的,看不出情绪。这番连侯牢门一进再出来时,天已经变了。而今他处境尴尬,官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但连侯在应城经营多年,本来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杭拾甫给毁了,这其中恼恨自然不说。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先保住官位才是。连侯多番思量,夜里又让王氏把关于阿青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好几遍,心里大致有了数。最终他还是决定堵一把,毕竟让他就此放弃,做一届平头百姓,怎么也是不甘愿,不甘心的。如此又过了两日,这一日阿青和杭拾甫刚从城外回来,迎面便被人再次给堵在了府衙门口。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侯。阿青也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怎么那么喜欢把人堵在门口说事。不过今日来的除了连侯,他那夫人王氏也跟在身后。连侯一身单薄的麻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消瘦蜡黄,鬓角头发已经花白。如此模样,看着就跟遭了大罪一样。然而事实却是连侯虽然在牢里待着,不过真没受什么苦。那个时候应城本来就没有粮食了,但到了那种地步了,他至少还能有一碗米粥喝。纵使米粥清得能照镜子,但比之外面连米汤都喝不起的人已经要强上不少了。这些暂且不论,只见此刻连侯佝偻着身形看起来已经在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路过的百姓只敢悄悄向他投来隐晦的目光,但并不敢停下来光明正大的围观了或是出言关心探问两句。连侯带着王氏站在那儿,一见到阿青和杭拾甫出现立刻迎了上来。他先是满脸苦涩地走到杭拾甫面前,低垂着头,拱手道:“杭大人,下官,是来负荆请罪的。”说完,他深深鞠下一礼。他身后的王氏也一并跟着行礼。杭拾甫一见此人神情颇为复杂,他与连侯同僚这么多年,现在连侯来的目的他若还猜不到,这么多年也就算倒着活回去了。这边还不待他开口,连侯却又一掀衣摆双膝一弯跪在阿青面前,颓唐自悔地说:“下官有罪,下官不该通敌,妄想开城门投降,请城主治下官的罪吧!”说完连侯就是一拜。连侯这话一落,众人悚然一惊,就连杭拾甫都极为惊诧地看向他。连侯通敌一事,他和陆旷之从未对外讲过,也没刻意去找证据,毕竟有些东西摆上台面就不好看了。所以从始至终杭拾甫就不打算把连侯怎么着。后来也本想找个机会把人放了。他们如此行事,想着也算是全连侯一个脸面。只是这段时日太忙,杭拾甫把这事给忘了前两日王氏求过来时,他方才想起,因此阿青说一说放人,他立马就把人放了没有丝毫耽搁。可没想到,他们不谈及,这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承认了通敌之事。这着实是让杭拾甫没想到的。这中间的种种曲折阿青不知道,但也猜得到,可她现在还是不高兴了。她是喜欢消遣,但这人人是不是都要养成这毛病,有事就喜欢到衙门口来堵她?王氏猛地看向阿青,又惊又喜。短短的时间内,应城的百姓彻底认清了他们这位城主的霸道和喜怒无常,以及肆意的做事方式。第18章 府衙门口……府衙门口的一出闹剧,猝不及防地结束了。王氏恍恍惚惚地回了家,人到现在还没从刚才的事中抽身出来。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觉得阿青那句,把人放了不真实。直到一个时辰后消瘦憔悴的连侯回了家,她才真正反应过来。见着许久未见的夫君,看他浑身脏兮兮,双眼凹陷,脸色蜡黄,颧骨高耸的模样。王氏当即就忍不住了,抱着连侯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那眼泪可比在衙门口流得真诚得多。连侯的女儿也哭得梨花带雨,她没自己爹娘城府深,忍不住扬起声音大骂杭拾甫折腾自己的爹。连侯心疼地抱着女儿,又劝慰了两句王氏一家人在厅堂里抱头痛哭。短暂地情绪宣泄后,王氏和连侯回了房。王氏伺候着连侯梳洗时,一边流泪一边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连侯听。连侯听得眼睛里明明灭灭的,看不出情绪。这番连侯牢门一进再出来时,天已经变了。而今他处境尴尬,官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但连侯在应城经营多年,本来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杭拾甫给毁了,这其中恼恨自然不说。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先保住官位才是。连侯多番思量,夜里又让王氏把关于阿青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好几遍,心里大致有了数。最终他还是决定堵一把,毕竟让他就此放弃,做一届平头百姓,怎么也是不甘愿,不甘心的。如此又过了两日,这一日阿青和杭拾甫刚从城外回来,迎面便被人再次给堵在了府衙门口。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侯。阿青也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怎么那么喜欢把人堵在门口说事。不过今日来的除了连侯,他那夫人王氏也跟在身后。连侯一身单薄的麻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消瘦蜡黄,鬓角头发已经花白。如此模样,看着就跟遭了大罪一样。然而事实却是连侯虽然在牢里待着,不过真没受什么苦。那个时候应城本来就没有粮食了,但到了那种地步了,他至少还能有一碗米粥喝。纵使米粥清得能照镜子,但比之外面连米汤都喝不起的人已经要强上不少了。这些暂且不论,只见此刻连侯佝偻着身形看起来已经在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路过的百姓只敢悄悄向他投来隐晦的目光,但并不敢停下来光明正大的围观了或是出言关心探问两句。连侯带着王氏站在那儿,一见到阿青和杭拾甫出现立刻迎了上来。他先是满脸苦涩地走到杭拾甫面前,低垂着头,拱手道:“杭大人,下官,是来负荆请罪的。”说完,他深深鞠下一礼。他身后的王氏也一并跟着行礼。杭拾甫一见此人神情颇为复杂,他与连侯同僚这么多年,现在连侯来的目的他若还猜不到,这么多年也就算倒着活回去了。这边还不待他开口,连侯却又一掀衣摆双膝一弯跪在阿青面前,颓唐自悔地说:“下官有罪,下官不该通敌,妄想开城门投降,请城主治下官的罪吧!”说完连侯就是一拜。连侯这话一落,众人悚然一惊,就连杭拾甫都极为惊诧地看向他。连侯通敌一事,他和陆旷之从未对外讲过,也没刻意去找证据,毕竟有些东西摆上台面就不好看了。所以从始至终杭拾甫就不打算把连侯怎么着。后来也本想找个机会把人放了。他们如此行事,想着也算是全连侯一个脸面。只是这段时日太忙,杭拾甫把这事给忘了前两日王氏求过来时,他方才想起,因此阿青说一说放人,他立马就把人放了没有丝毫耽搁。可没想到,他们不谈及,这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承认了通敌之事。这着实是让杭拾甫没想到的。这中间的种种曲折阿青不知道,但也猜得到,可她现在还是不高兴了。她是喜欢消遣,但这人人是不是都要养成这毛病,有事就喜欢到衙门口来堵她?王氏猛地看向阿青,又惊又喜。短短的时间内,应城的百姓彻底认清了他们这位城主的霸道和喜怒无常,以及肆意的做事方式。第18章 府衙门口……府衙门口的一出闹剧,猝不及防地结束了。王氏恍恍惚惚地回了家,人到现在还没从刚才的事中抽身出来。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觉得阿青那句,把人放了不真实。直到一个时辰后消瘦憔悴的连侯回了家,她才真正反应过来。见着许久未见的夫君,看他浑身脏兮兮,双眼凹陷,脸色蜡黄,颧骨高耸的模样。王氏当即就忍不住了,抱着连侯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那眼泪可比在衙门口流得真诚得多。连侯的女儿也哭得梨花带雨,她没自己爹娘城府深,忍不住扬起声音大骂杭拾甫折腾自己的爹。连侯心疼地抱着女儿,又劝慰了两句王氏一家人在厅堂里抱头痛哭。短暂地情绪宣泄后,王氏和连侯回了房。王氏伺候着连侯梳洗时,一边流泪一边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连侯听。连侯听得眼睛里明明灭灭的,看不出情绪。这番连侯牢门一进再出来时,天已经变了。而今他处境尴尬,官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但连侯在应城经营多年,本来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杭拾甫给毁了,这其中恼恨自然不说。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先保住官位才是。连侯多番思量,夜里又让王氏把关于阿青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好几遍,心里大致有了数。最终他还是决定堵一把,毕竟让他就此放弃,做一届平头百姓,怎么也是不甘愿,不甘心的。如此又过了两日,这一日阿青和杭拾甫刚从城外回来,迎面便被人再次给堵在了府衙门口。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侯。阿青也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怎么那么喜欢把人堵在门口说事。不过今日来的除了连侯,他那夫人王氏也跟在身后。连侯一身单薄的麻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消瘦蜡黄,鬓角头发已经花白。如此模样,看着就跟遭了大罪一样。然而事实却是连侯虽然在牢里待着,不过真没受什么苦。那个时候应城本来就没有粮食了,但到了那种地步了,他至少还能有一碗米粥喝。纵使米粥清得能照镜子,但比之外面连米汤都喝不起的人已经要强上不少了。这些暂且不论,只见此刻连侯佝偻着身形看起来已经在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路过的百姓只敢悄悄向他投来隐晦的目光,但并不敢停下来光明正大的围观了或是出言关心探问两句。连侯带着王氏站在那儿,一见到阿青和杭拾甫出现立刻迎了上来。他先是满脸苦涩地走到杭拾甫面前,低垂着头,拱手道:“杭大人,下官,是来负荆请罪的。”说完,他深深鞠下一礼。他身后的王氏也一并跟着行礼。杭拾甫一见此人神情颇为复杂,他与连侯同僚这么多年,现在连侯来的目的他若还猜不到,这么多年也就算倒着活回去了。这边还不待他开口,连侯却又一掀衣摆双膝一弯跪在阿青面前,颓唐自悔地说:“下官有罪,下官不该通敌,妄想开城门投降,请城主治下官的罪吧!”说完连侯就是一拜。连侯这话一落,众人悚然一惊,就连杭拾甫都极为惊诧地看向他。连侯通敌一事,他和陆旷之从未对外讲过,也没刻意去找证据,毕竟有些东西摆上台面就不好看了。所以从始至终杭拾甫就不打算把连侯怎么着。后来也本想找个机会把人放了。他们如此行事,想着也算是全连侯一个脸面。只是这段时日太忙,杭拾甫把这事给忘了前两日王氏求过来时,他方才想起,因此阿青说一说放人,他立马就把人放了没有丝毫耽搁。可没想到,他们不谈及,这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承认了通敌之事。这着实是让杭拾甫没想到的。这中间的种种曲折阿青不知道,但也猜得到,可她现在还是不高兴了。她是喜欢消遣,但这人人是不是都要养成这毛病,有事就喜欢到衙门口来堵她?王氏猛地看向阿青,又惊又喜。短短的时间内,应城的百姓彻底认清了他们这位城主的霸道和喜怒无常,以及肆意的做事方式。第18章 府衙门口……府衙门口的一出闹剧,猝不及防地结束了。王氏恍恍惚惚地回了家,人到现在还没从刚才的事中抽身出来。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觉得阿青那句,把人放了不真实。直到一个时辰后消瘦憔悴的连侯回了家,她才真正反应过来。见着许久未见的夫君,看他浑身脏兮兮,双眼凹陷,脸色蜡黄,颧骨高耸的模样。王氏当即就忍不住了,抱着连侯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那眼泪可比在衙门口流得真诚得多。连侯的女儿也哭得梨花带雨,她没自己爹娘城府深,忍不住扬起声音大骂杭拾甫折腾自己的爹。连侯心疼地抱着女儿,又劝慰了两句王氏一家人在厅堂里抱头痛哭。短暂地情绪宣泄后,王氏和连侯回了房。王氏伺候着连侯梳洗时,一边流泪一边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连侯听。连侯听得眼睛里明明灭灭的,看不出情绪。这番连侯牢门一进再出来时,天已经变了。而今他处境尴尬,官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但连侯在应城经营多年,本来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杭拾甫给毁了,这其中恼恨自然不说。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先保住官位才是。连侯多番思量,夜里又让王氏把关于阿青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好几遍,心里大致有了数。最终他还是决定堵一把,毕竟让他就此放弃,做一届平头百姓,怎么也是不甘愿,不甘心的。如此又过了两日,这一日阿青和杭拾甫刚从城外回来,迎面便被人再次给堵在了府衙门口。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侯。阿青也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怎么那么喜欢把人堵在门口说事。不过今日来的除了连侯,他那夫人王氏也跟在身后。连侯一身单薄的麻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消瘦蜡黄,鬓角头发已经花白。如此模样,看着就跟遭了大罪一样。然而事实却是连侯虽然在牢里待着,不过真没受什么苦。那个时候应城本来就没有粮食了,但到了那种地步了,他至少还能有一碗米粥喝。纵使米粥清得能照镜子,但比之外面连米汤都喝不起的人已经要强上不少了。这些暂且不论,只见此刻连侯佝偻着身形看起来已经在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路过的百姓只敢悄悄向他投来隐晦的目光,但并不敢停下来光明正大的围观了或是出言关心探问两句。连侯带着王氏站在那儿,一见到阿青和杭拾甫出现立刻迎了上来。他先是满脸苦涩地走到杭拾甫面前,低垂着头,拱手道:“杭大人,下官,是来负荆请罪的。”说完,他深深鞠下一礼。他身后的王氏也一并跟着行礼。杭拾甫一见此人神情颇为复杂,他与连侯同僚这么多年,现在连侯来的目的他若还猜不到,这么多年也就算倒着活回去了。这边还不待他开口,连侯却又一掀衣摆双膝一弯跪在阿青面前,颓唐自悔地说:“下官有罪,下官不该通敌,妄想开城门投降,请城主治下官的罪吧!”说完连侯就是一拜。连侯这话一落,众人悚然一惊,就连杭拾甫都极为惊诧地看向他。连侯通敌一事,他和陆旷之从未对外讲过,也没刻意去找证据,毕竟有些东西摆上台面就不好看了。所以从始至终杭拾甫就不打算把连侯怎么着。后来也本想找个机会把人放了。他们如此行事,想着也算是全连侯一个脸面。只是这段时日太忙,杭拾甫把这事给忘了前两日王氏求过来时,他方才想起,因此阿青说一说放人,他立马就把人放了没有丝毫耽搁。可没想到,他们不谈及,这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承认了通敌之事。这着实是让杭拾甫没想到的。这中间的种种曲折阿青不知道,但也猜得到,可她现在还是不高兴了。她是喜欢消遣,但这人人是不是都要养成这毛病,有事就喜欢到衙门口来堵她?王氏猛地看向阿青,又惊又喜。短短的时间内,应城的百姓彻底认清了他们这位城主的霸道和喜怒无常,以及肆意的做事方式。第18章 府衙门口……府衙门口的一出闹剧,猝不及防地结束了。王氏恍恍惚惚地回了家,人到现在还没从刚才的事中抽身出来。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觉得阿青那句,把人放了不真实。直到一个时辰后消瘦憔悴的连侯回了家,她才真正反应过来。见着许久未见的夫君,看他浑身脏兮兮,双眼凹陷,脸色蜡黄,颧骨高耸的模样。王氏当即就忍不住了,抱着连侯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那眼泪可比在衙门口流得真诚得多。连侯的女儿也哭得梨花带雨,她没自己爹娘城府深,忍不住扬起声音大骂杭拾甫折腾自己的爹。连侯心疼地抱着女儿,又劝慰了两句王氏一家人在厅堂里抱头痛哭。短暂地情绪宣泄后,王氏和连侯回了房。王氏伺候着连侯梳洗时,一边流泪一边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连侯听。连侯听得眼睛里明明灭灭的,看不出情绪。这番连侯牢门一进再出来时,天已经变了。而今他处境尴尬,官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但连侯在应城经营多年,本来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杭拾甫给毁了,这其中恼恨自然不说。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先保住官位才是。连侯多番思量,夜里又让王氏把关于阿青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好几遍,心里大致有了数。最终他还是决定堵一把,毕竟让他就此放弃,做一届平头百姓,怎么也是不甘愿,不甘心的。如此又过了两日,这一日阿青和杭拾甫刚从城外回来,迎面便被人再次给堵在了府衙门口。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侯。阿青也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怎么那么喜欢把人堵在门口说事。不过今日来的除了连侯,他那夫人王氏也跟在身后。连侯一身单薄的麻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消瘦蜡黄,鬓角头发已经花白。如此模样,看着就跟遭了大罪一样。然而事实却是连侯虽然在牢里待着,不过真没受什么苦。那个时候应城本来就没有粮食了,但到了那种地步了,他至少还能有一碗米粥喝。纵使米粥清得能照镜子,但比之外面连米汤都喝不起的人已经要强上不少了。这些暂且不论,只见此刻连侯佝偻着身形看起来已经在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路过的百姓只敢悄悄向他投来隐晦的目光,但并不敢停下来光明正大的围观了或是出言关心探问两句。连侯带着王氏站在那儿,一见到阿青和杭拾甫出现立刻迎了上来。他先是满脸苦涩地走到杭拾甫面前,低垂着头,拱手道:“杭大人,下官,是来负荆请罪的。”说完,他深深鞠下一礼。他身后的王氏也一并跟着行礼。杭拾甫一见此人神情颇为复杂,他与连侯同僚这么多年,现在连侯来的目的他若还猜不到,这么多年也就算倒着活回去了。这边还不待他开口,连侯却又一掀衣摆双膝一弯跪在阿青面前,颓唐自悔地说:“下官有罪,下官不该通敌,妄想开城门投降,请城主治下官的罪吧!”说完连侯就是一拜。连侯这话一落,众人悚然一惊,就连杭拾甫都极为惊诧地看向他。连侯通敌一事,他和陆旷之从未对外讲过,也没刻意去找证据,毕竟有些东西摆上台面就不好看了。所以从始至终杭拾甫就不打算把连侯怎么着。后来也本想找个机会把人放了。他们如此行事,想着也算是全连侯一个脸面。只是这段时日太忙,杭拾甫把这事给忘了前两日王氏求过来时,他方才想起,因此阿青说一说放人,他立马就把人放了没有丝毫耽搁。可没想到,他们不谈及,这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承认了通敌之事。这着实是让杭拾甫没想到的。这中间的种种曲折阿青不知道,但也猜得到,可她现在还是不高兴了。她是喜欢消遣,但这人人是不是都要养成这毛病,有事就喜欢到衙门口来堵她?王氏猛地看向阿青,又惊又喜。短短的时间内,应城的百姓彻底认清了他们这位城主的霸道和喜怒无常,以及肆意的做事方式。第18章 府衙门口……府衙门口的一出闹剧,猝不及防地结束了。王氏恍恍惚惚地回了家,人到现在还没从刚才的事中抽身出来。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觉得阿青那句,把人放了不真实。直到一个时辰后消瘦憔悴的连侯回了家,她才真正反应过来。见着许久未见的夫君,看他浑身脏兮兮,双眼凹陷,脸色蜡黄,颧骨高耸的模样。王氏当即就忍不住了,抱着连侯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那眼泪可比在衙门口流得真诚得多。连侯的女儿也哭得梨花带雨,她没自己爹娘城府深,忍不住扬起声音大骂杭拾甫折腾自己的爹。连侯心疼地抱着女儿,又劝慰了两句王氏一家人在厅堂里抱头痛哭。短暂地情绪宣泄后,王氏和连侯回了房。王氏伺候着连侯梳洗时,一边流泪一边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连侯听。连侯听得眼睛里明明灭灭的,看不出情绪。这番连侯牢门一进再出来时,天已经变了。而今他处境尴尬,官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但连侯在应城经营多年,本来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杭拾甫给毁了,这其中恼恨自然不说。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先保住官位才是。连侯多番思量,夜里又让王氏把关于阿青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好几遍,心里大致有了数。最终他还是决定堵一把,毕竟让他就此放弃,做一届平头百姓,怎么也是不甘愿,不甘心的。如此又过了两日,这一日阿青和杭拾甫刚从城外回来,迎面便被人再次给堵在了府衙门口。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侯。阿青也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怎么那么喜欢把人堵在门口说事。不过今日来的除了连侯,他那夫人王氏也跟在身后。连侯一身单薄的麻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消瘦蜡黄,鬓角头发已经花白。如此模样,看着就跟遭了大罪一样。然而事实却是连侯虽然在牢里待着,不过真没受什么苦。那个时候应城本来就没有粮食了,但到了那种地步了,他至少还能有一碗米粥喝。纵使米粥清得能照镜子,但比之外面连米汤都喝不起的人已经要强上不少了。这些暂且不论,只见此刻连侯佝偻着身形看起来已经在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路过的百姓只敢悄悄向他投来隐晦的目光,但并不敢停下来光明正大的围观了或是出言关心探问两句。连侯带着王氏站在那儿,一见到阿青和杭拾甫出现立刻迎了上来。他先是满脸苦涩地走到杭拾甫面前,低垂着头,拱手道:“杭大人,下官,是来负荆请罪的。”说完,他深深鞠下一礼。他身后的王氏也一并跟着行礼。杭拾甫一见此人神情颇为复杂,他与连侯同僚这么多年,现在连侯来的目的他若还猜不到,这么多年也就算倒着活回去了。这边还不待他开口,连侯却又一掀衣摆双膝一弯跪在阿青面前,颓唐自悔地说:“下官有罪,下官不该通敌,妄想开城门投降,请城主治下官的罪吧!”说完连侯就是一拜。连侯这话一落,众人悚然一惊,就连杭拾甫都极为惊诧地看向他。连侯通敌一事,他和陆旷之从未对外讲过,也没刻意去找证据,毕竟有些东西摆上台面就不好看了。所以从始至终杭拾甫就不打算把连侯怎么着。后来也本想找个机会把人放了。他们如此行事,想着也算是全连侯一个脸面。只是这段时日太忙,杭拾甫把这事给忘了前两日王氏求过来时,他方才想起,因此阿青说一说放人,他立马就把人放了没有丝毫耽搁。可没想到,他们不谈及,这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承认了通敌之事。这着实是让杭拾甫没想到的。这中间的种种曲折阿青不知道,但也猜得到,可她现在还是不高兴了。她是喜欢消遣,但这人人是不是都要养成这毛病,有事就喜欢到衙门口来堵她?王氏猛地看向阿青,又惊又喜。短短的时间内,应城的百姓彻底认清了他们这位城主的霸道和喜怒无常,以及肆意的做事方式。第18章 府衙门口……府衙门口的一出闹剧,猝不及防地结束了。王氏恍恍惚惚地回了家,人到现在还没从刚才的事中抽身出来。以至于到现在她都觉得阿青那句,把人放了不真实。直到一个时辰后消瘦憔悴的连侯回了家,她才真正反应过来。见着许久未见的夫君,看他浑身脏兮兮,双眼凹陷,脸色蜡黄,颧骨高耸的模样。王氏当即就忍不住了,抱着连侯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那眼泪可比在衙门口流得真诚得多。连侯的女儿也哭得梨花带雨,她没自己爹娘城府深,忍不住扬起声音大骂杭拾甫折腾自己的爹。连侯心疼地抱着女儿,又劝慰了两句王氏一家人在厅堂里抱头痛哭。短暂地情绪宣泄后,王氏和连侯回了房。王氏伺候着连侯梳洗时,一边流泪一边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连侯听。连侯听得眼睛里明明灭灭的,看不出情绪。这番连侯牢门一进再出来时,天已经变了。而今他处境尴尬,官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但连侯在应城经营多年,本来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杭拾甫给毁了,这其中恼恨自然不说。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先保住官位才是。连侯多番思量,夜里又让王氏把关于阿青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好几遍,心里大致有了数。最终他还是决定堵一把,毕竟让他就此放弃,做一届平头百姓,怎么也是不甘愿,不甘心的。如此又过了两日,这一日阿青和杭拾甫刚从城外回来,迎面便被人再次给堵在了府衙门口。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侯。阿青也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怎么那么喜欢把人堵在门口说事。不过今日来的除了连侯,他那夫人王氏也跟在身后。连侯一身单薄的麻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消瘦蜡黄,鬓角头发已经花白。如此模样,看着就跟遭了大罪一样。然而事实却是连侯虽然在牢里待着,不过真没受什么苦。那个时候应城本来就没有粮食了,但到了那种地步了,他至少还能有一碗米粥喝。纵使米粥清得能照镜子,但比之外面连米汤都喝不起的人已经要强上不少了。这些暂且不论,只见此刻连侯佝偻着身形看起来已经在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也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路过的百姓只敢悄悄向他投来隐晦的目光,但并不敢停下来光明正大的围观了或是出言关心探问两句。连侯带着王氏站在那儿,一见到阿青和杭拾甫出现立刻迎了上来。他先是满脸苦涩地走到杭拾甫面前,低垂着头,拱手道:“杭大人,下官,是来负荆请罪的。”说完,他深深鞠下一礼。他身后的王氏也一并跟着行礼。杭拾甫一见此人神情颇为复杂,他与连侯同僚这么多年,现在连侯来的目的他若还猜不到,这么多年也就算倒着活回去了。这边还不待他开口,连侯却又一掀衣摆双膝一弯跪在阿青面前,颓唐自悔地说:“下官有罪,下官不该通敌,妄想开城门投降,请城主治下官的罪吧!”说完连侯就是一拜。连侯这话一落,众人悚然一惊,就连杭拾甫都极为惊诧地看向他。连侯通敌一事,他和陆旷之从未对外讲过,也没刻意去找证据,毕竟有些东西摆上台面就不好看了。所以从始至终杭拾甫就不打算把连侯怎么着。后来也本想找个机会把人放了。他们如此行事,想着也算是全连侯一个脸面。只是这段时日太忙,杭拾甫把这事给忘了前两日王氏求过来时,他方才想起,因此阿青说一说放人,他立马就把人放了没有丝毫耽搁。可没想到,他们不谈及,这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承认了通敌之事。这着实是让杭拾甫没想到的。这中间的种种曲折阿青不知道,但也猜得到,可她现在还是不高兴了。她是喜欢消遣,但这人人是不是都要养成这毛病,有事就喜欢到衙门口来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