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离吧,”秦宴之点点头,将她带至一处分叉的洞口前停了下来,语气显得有些缥缈,“所以,你还要继续向前走吗?若是变成了凡人,便再也走不出这一片冰原了。”池萤觉着她大致摸到了一丝轮廓,此前渲萤在此处历练,一定也是经历了此等遭遇,一代天之骄子被打压成凡人,任谁也无法接受,所以后来即便复活她也再也不敢再次踏足此处,只留在门派之中苦苦闭关。但若是要勘破她的心魔,怕也只有再走一次这条路才能越过这道坎了。“走啊,”池萤反手握住他的指尖,“当凡人这事儿我可比当修士在行,怕什么呢。”第40章 师尊的白月光10谁怵谁还不一定呢……随着二人不断深入洞窟内部,池萤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经脉中的灵气渐渐凝滞,宛若一汪春日活水被突如其来的寒气冻住,顿时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到最后连施展一个简单的护体法术都有些困难。池萤的目光转向身侧的秦宴之,虽说依旧看不太清他的轮廓,手心却源源不断的传来暖意。她暗暗嘀咕着怪不得即便他只有筑基修为,也敢大着胆子闯入这极寒冰原,敢情在这个鬼地方任凭你修为多高,还真没有一身好体格来的好使。“差不多就是这儿了。”身侧的人脚步一顿,池萤心中倒是也并未觉得突然,因为此时的她已经使不出半点灵力,从实力上说确实和凡人无异了。可眼前依旧是一片无尽的浓黑,她又无法放出神识一探究竟,见他半天没有要前进的意思,不免有些不耐道:“所以,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嘘,你听。”身侧的声音凑近了几分,带来了一阵温热的气息。池萤倒也不敢妄自挣脱他的手,因着无法使用灵识的缘故,只得退回到最原始的手段,张着耳朵仔细聆听。片刻后,她感受到一阵细微的风旋从面上刮过,接着远处似是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人声,那声音有些模糊,却恰好能分辨的出是人群在吵嚷,只是所说的内容倒是听不太分明。“有人。”池萤缓缓点了点头,接着却也没迟疑,直直向那人声传来之处行去。秦宴之跟在她身侧也没多说什么,半晌后才发出一声轻笑,悠然道:“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怵。”“反正到这儿来的也都与凡人无异,谁怵谁还不一定呢。”池萤头也没回。“嗯,这么说倒也并无不可。”秦宴之不知可否。“而且吧,”池萤感到那人声愈发清晰,便稍稍放缓了脚步,压低声音侧头道,“一般人估计也打不过你。”在这种几乎只能近身肉搏的时刻,他顶着这个相比凡人强健百倍的体修壳子,基本上可以说是无敌手了。秦宴之吃吃笑了几声,随即点点头回道:“说的是,徒儿一定会好好保护师父的。”池萤在一处狭小石缝前的停下了脚步,那石缝中透出一缕明晃晃的光,照亮了缝前约莫一丈的区域。“那倒是也不必,”她回头一笑,幽黄的光照亮了她半边笑靥,显得明艳不可方物,“别忘了,我还是有点儿武功底子的。”好歹是经历了战场洗礼的女将军,池萤虽说早已脱离了那副躯壳,但已经学会的武学招式却已深深镌刻在脑海之中。对于修行之人而言,除了体修之外,便是剑修还算有些基本的招式可言。一般的法修阵修之类,整日大都也只钻研些心法道法,即使是实战也都只是远远在外施展法术,几乎没有近身战斗的经验。倘若一旦失去了灵气的倚仗,当真对阵之时说不准比身体强健的普通人还要左支右绌。而她不但身怀武学招式,还有着陆萤当年征战沙场的记忆,面对其他失去了灵力的修士,只要不是碰上和秦宴之一样的体修,她倒是也完全没在怕的。“也是,倒是我小瞧了萤妹妹。”秦宴之同她一同站在那石缝旁的阴影中,侧耳聆听着石缝中传来的争吵声。那石缝虽说狭窄,倒是也能容得一人侧身通过。通过石缝只能勉强窥得一片狭小的空地,时不时能见得有人影晃过,缝中传来的人声大致来自五人,听上去应是三男二女。听着那几人的意思,应当是被困在此处有些时候了,三人大致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想原路退出去说不定还能寻得一线生机,另一派则是想要在此处先行寻找机缘,否则以凡人之躯即便出去也难以躲过冰原上的风旋。二派各执己见,半天也没分出个高下来。池萤用下巴指了指那石缝,无声说道:“进去?”秦宴之气定闲神地扬了扬眉,同样无声以口型回道:“你说了算。”池萤淡淡扫了他一眼,便也没迟疑,直接甩开他的手,侧身向那石缝中挤了进去。石缝不过三尺长,她很快便穿过石缝落脚于一处宽阔的石室之中。石室约有三丈见方,屋顶墙壁皆由岩刻石凿而成,表面却打磨的却光可鉴人,能看得出并非人力所及,大致是某位大能以法力所建。石顶上每隔六尺便悬挂着一盏华丽的八角宫灯,总计二十余盏,将这石室照耀得灯火通明。那石厅中的人见她突然从墙壁中钻了出来,架也忘了吵,立刻站在了同一战线上,手持着各异的武器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随即又见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紧跟在她身后从墙中钻出,看上去便不是什么善茬,那五人心下一紧,便又凑得更紧了几分。打头的一名男子看上去年纪稍长些,冷静观察了半晌后,对着他们叱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池萤寻了个石凳坐下,揉了揉有些乏力的膝盖,转头打量了一番这石室,随口问道:“这是你家?”那男子眉心一皱,对她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自然不是。”“那你又管我们是谁作何,你来得,我们自然也来得。”池萤神色一片坦然,目光在这五人身上逡巡了片刻。从衣着上看,这五人应当来自三个门派,那两名女子衣裙相似,三名男子中亦有两名服制雷同,仅有一人看上去并无归属,却是那位刚刚开口的年长男子。秦宴之也跟着坐在了她身侧的石凳之上,看似随意一转,却将池萤护在了自己的内侧。池萤余光扫见了他的动作,眼皮微跳了跳,却也没多说什么,可在那五人眼中看来,这两位不速之客却将他们之前勉强维持的平衡就此打破。那年长的男子默了默,终于还是收起手中佩剑,向二人拱了拱手,“云星门范沥,见过二位道友。”“哦,原来是范道友。”池萤冲他点了点头,却没有半点儿要回礼的意思,这云星门在渲萤的记忆中并不可考,一方面是委托者本人对修行之外的小事从不会花心思去记,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因为这云星门确实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门派。范沥被她这副目中无人的态度一噎,却也没贸然还口,他看这位女修气度非凡,便是身上所着的道袍也是难得的法器,应当是某个大派的高阶修士才是,虽说在此处大家都修为尽失,但他身侧还带着位体修,应当是有备而来,想来也是自己惹不得的大人物,说不准身上还有什么别的杀招。他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将身侧那两位女子推了出来,嘱咐道:“快给这二位道友见礼。”那两名女子面上虽有些不情愿,但慑于那男子的威严,还是草草向池萤见了个礼,“见过二位道友。”池萤见状倒是来了几分兴致,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三人,这才发现那两名女子眉目间竟与那年长男子有些相似。“你们是……父女?”“道友慧眼如炬,正是。”范沥欣然应是。一旁的两名青年男子却不合适应地发出一阵不屑的轻嗤声。池萤的目光循声向那二人扫去,只见那二人面带倨傲之色,似是对这父女三人十分不齿,但在面对池萤二人之时,倒还算的上有礼。其中一人略拱手道:“二位是盱云门的道友吧,这厢有礼,我们是苍梧派的弟子,师从罥慈真人,不知二位拜在哪位真人门下。”这二人应当是看出了秦宴之身上所着的弟子服,苍梧派池萤倒是有些印象,在界内还算排的上号,不过一直被盱云门压了一头,又一直暗搓搓的不太服气。看他们这副半是拉拢又半是不服的模样,池萤顿觉得有些倒胃口。“不重要,”她随意摆了摆手,“不过是无足挂齿的边缘人物罢了。”池萤并不想同他们透底,但这二人却将她的话当了真,还真以为他们只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弟子而已,态度也变得随意起来,“二位听我一句劝,你们莫要听信这老家伙的谗言,他们一家子鸡鸣狗盗之徒,哪里算的什么正经父女。”“你胡说!”其中一名女子顿时涨红了脸,甩起手中的骨节鞭直直向那男子攻去。二人顿时打作一团,那女子虽身形娇小,招式却异常狠辣,那名男子手中的佩剑应当只是普通的飞剑,连剑刃都还未开,被她的骨节鞭打得嗡嗡作响,在她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慕儿,停手吧。”范沥轻咳了声,将那女子的动作生生喝住。那女子气鼓鼓地在地面上狠狠甩了一遍,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便重重踱步迈到远处的墙角兀自生闷气去了。“咳,小女教养无方,道友见笑了。”范沥面上赔着笑,略有几分尴尬。“无妨,”池萤略挑眉,装作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争吵一般,似是懵懂问道,“不知几位道友,为何故在此处久留啊?”第41章 师尊的白月光11怎么又来了两个范沥无奈叹了口气,“道友你也知晓,我们进了这洞窟,起初还未察觉,可待到走入深处之后,才发觉自己这一身修为竟半点儿也施展不出。”“嗯,”池萤点点头,反问道,“那道友已经意识到不对,又为何不就此回头呢?”“这..……”范沥面露几分难色,“道友出自名门大派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我们小门小派资源有限,修行至今已是极为不易,我们也试过回头,但已经损耗的修为却半点儿没有恢复,这……哪还有什么回头路可走呢。”池萤了然,看来此处对于修为的压制的并不可逆,那对于一心求道又小有所成的修士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打击。“切,说得好听,还不是不愿意放弃这儿的秘境法宝。”一旁的年轻修士斜斜觑了他一眼,语带不屑。“那你们还留在此处又是为何,若是要走自行离去便是了。”另一名女子瞪了他一眼。那年轻修士面色微变,片刻后强自镇定道:“那秘宝若是被你们拿去,指不定又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我苍梧派乃名门正派,自然不会放任法宝落入汝辈之手。”“嘁,说得好听,还不是自己也觊觎,”女子步步紧逼分毫不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暗地里做的亏心事儿可不比旁人少。”“一派胡言,我们苍梧派也是你这妖女能置喙的!”池萤大致听明白了,无非是一边儿没什么退路,只能富贵险中求,而另一边儿虽说可能还能寻得同门来救援,也不愿意就此让别人得了便宜,故而就此僵持不下。“那大家就各自去寻那秘宝便好,无非是各凭本事罢了。”池萤起身在这石室中走了几步,在严丝合缝的的地砖上轻踏了踏。范沥面露愁容,“道友有所不知,这秘境也不知是何人所设,将我们的修为全数压制不说,那密室之中却有一位至少金丹期神魂的镇守,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现下我们赤手空拳又毫无修为,你说说如何能越过他去寻得那宝物呢。”池萤点点头表示了解,所以这秘境其实并不算太过险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单,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所有修士到这儿都被降维打击了,任你法术修的再精湛都施展不出,还是条没有回头路的单行道。只能说当年这位大能的脑回路还真是有些……异于常人啊。“你们毕竟人这么多呢,若是合力一击倒也并非完全没有胜算啊。”池萤在一盏宫灯下止步,摸着下巴抬头细细打量。“道友说的是,”苍梧派的另一位男俢上前两步,笑着提议道,“不如道友与我师兄弟二人合作,寻得秘宝便平分如何?”“这位姐姐你莫要听信他的鬼话!”之前那在墙边生闷气的女子猛一甩鞭,“此人狡诈无比,无非是想骗你二人出力,到最后绝对会夺宝溜走!”“你这妖女又放什么厥词,”男俢怒斥了声,转头面对池萤时又换为一脸温和的笑意,“道友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妖女出自合欢派,走的是双修的路子,平日里最是会勾搭男俢,此番勾引我与师弟不成,才恼羞成怒口出恶言。”可他还未来得及凑到自己身前,便被秦宴之轻而易举地挤到了一边,连连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面上原本带了几分不快,刚想出言叱责,可目光触及到他魁梧的身形时,又不由得瑟缩了下。“我这徒儿性子直,莫怪,多担待。”池萤十分不走心地随口道了个歉,接着又转头向那持鞭女子安抚一笑,“多谢,我省得了。”男俢见状,面露几分不满,“这位道友,我们两派好歹有些往来,你难道要与他们这等歪门邪派同流合污?”池萤却并未搭理他,只转头同秦宴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应该就是这儿了。”“嗯,一起吧。”秦宴之在她身前摊开掌心,以目光示意她将手放入其中。池萤失笑摇了摇头,却反手握住他的指尖,二人十分默契地齐齐跃起,抬手摸向头顶那盏宫灯。霎时间,周身景致突变,原本明亮的石室再度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而留在石室之中的五人,面对突然消失的二人却大惊失色。“爹爹,他们怎么会知晓前往那密室的方法?我们明明是琢磨了好久才误打误撞发现的。”范沥看着二人消失的位置,捋了捋长须,皱眉摇了摇头:“这二位应当是大有来头的,你看那女修专门带了位体修前来,想必是早就知晓此处的玄机。”“呵,那又如何?反正他们早晚还要回到此处,我们等着就是了。”苍梧派的一名男俢压下心中惊异,却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是啊,”范沥叹了口气,颓然坐下,“等他们拿到秘宝若是还记得我们,说不定还会回来搭救我们呢。”*池萤只觉得自己缓缓坠入了一片冰冷的池水中,由于没有灵力护体,那池水的寒意渐渐侵入骨髓,她只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力气在水中游动,唯一的暖意来自于手心的那一片温热,支撑着她没有立刻昏死过去。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被冲上了一片干燥的滩涂,她吃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竟躺在两扇巨大的白色大门前。“你们是……父女?”“道友慧眼如炬,正是。”范沥欣然应是。一旁的两名青年男子却不合适应地发出一阵不屑的轻嗤声。池萤的目光循声向那二人扫去,只见那二人面带倨傲之色,似是对这父女三人十分不齿,但在面对池萤二人之时,倒还算的上有礼。其中一人略拱手道:“二位是盱云门的道友吧,这厢有礼,我们是苍梧派的弟子,师从罥慈真人,不知二位拜在哪位真人门下。”这二人应当是看出了秦宴之身上所着的弟子服,苍梧派池萤倒是有些印象,在界内还算排的上号,不过一直被盱云门压了一头,又一直暗搓搓的不太服气。看他们这副半是拉拢又半是不服的模样,池萤顿觉得有些倒胃口。“不重要,”她随意摆了摆手,“不过是无足挂齿的边缘人物罢了。”池萤并不想同他们透底,但这二人却将她的话当了真,还真以为他们只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弟子而已,态度也变得随意起来,“二位听我一句劝,你们莫要听信这老家伙的谗言,他们一家子鸡鸣狗盗之徒,哪里算的什么正经父女。”“你胡说!”其中一名女子顿时涨红了脸,甩起手中的骨节鞭直直向那男子攻去。二人顿时打作一团,那女子虽身形娇小,招式却异常狠辣,那名男子手中的佩剑应当只是普通的飞剑,连剑刃都还未开,被她的骨节鞭打得嗡嗡作响,在她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慕儿,停手吧。”范沥轻咳了声,将那女子的动作生生喝住。那女子气鼓鼓地在地面上狠狠甩了一遍,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便重重踱步迈到远处的墙角兀自生闷气去了。“咳,小女教养无方,道友见笑了。”范沥面上赔着笑,略有几分尴尬。“无妨,”池萤略挑眉,装作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争吵一般,似是懵懂问道,“不知几位道友,为何故在此处久留啊?”第41章 师尊的白月光11怎么又来了两个范沥无奈叹了口气,“道友你也知晓,我们进了这洞窟,起初还未察觉,可待到走入深处之后,才发觉自己这一身修为竟半点儿也施展不出。”“嗯,”池萤点点头,反问道,“那道友已经意识到不对,又为何不就此回头呢?”“这..……”范沥面露几分难色,“道友出自名门大派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我们小门小派资源有限,修行至今已是极为不易,我们也试过回头,但已经损耗的修为却半点儿没有恢复,这……哪还有什么回头路可走呢。”池萤了然,看来此处对于修为的压制的并不可逆,那对于一心求道又小有所成的修士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打击。“切,说得好听,还不是不愿意放弃这儿的秘境法宝。”一旁的年轻修士斜斜觑了他一眼,语带不屑。“那你们还留在此处又是为何,若是要走自行离去便是了。”另一名女子瞪了他一眼。那年轻修士面色微变,片刻后强自镇定道:“那秘宝若是被你们拿去,指不定又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我苍梧派乃名门正派,自然不会放任法宝落入汝辈之手。”“嘁,说得好听,还不是自己也觊觎,”女子步步紧逼分毫不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暗地里做的亏心事儿可不比旁人少。”“一派胡言,我们苍梧派也是你这妖女能置喙的!”池萤大致听明白了,无非是一边儿没什么退路,只能富贵险中求,而另一边儿虽说可能还能寻得同门来救援,也不愿意就此让别人得了便宜,故而就此僵持不下。“那大家就各自去寻那秘宝便好,无非是各凭本事罢了。”池萤起身在这石室中走了几步,在严丝合缝的的地砖上轻踏了踏。范沥面露愁容,“道友有所不知,这秘境也不知是何人所设,将我们的修为全数压制不说,那密室之中却有一位至少金丹期神魂的镇守,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现下我们赤手空拳又毫无修为,你说说如何能越过他去寻得那宝物呢。”池萤点点头表示了解,所以这秘境其实并不算太过险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单,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所有修士到这儿都被降维打击了,任你法术修的再精湛都施展不出,还是条没有回头路的单行道。只能说当年这位大能的脑回路还真是有些……异于常人啊。“你们毕竟人这么多呢,若是合力一击倒也并非完全没有胜算啊。”池萤在一盏宫灯下止步,摸着下巴抬头细细打量。“道友说的是,”苍梧派的另一位男俢上前两步,笑着提议道,“不如道友与我师兄弟二人合作,寻得秘宝便平分如何?”“这位姐姐你莫要听信他的鬼话!”之前那在墙边生闷气的女子猛一甩鞭,“此人狡诈无比,无非是想骗你二人出力,到最后绝对会夺宝溜走!”“你这妖女又放什么厥词,”男俢怒斥了声,转头面对池萤时又换为一脸温和的笑意,“道友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妖女出自合欢派,走的是双修的路子,平日里最是会勾搭男俢,此番勾引我与师弟不成,才恼羞成怒口出恶言。”可他还未来得及凑到自己身前,便被秦宴之轻而易举地挤到了一边,连连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面上原本带了几分不快,刚想出言叱责,可目光触及到他魁梧的身形时,又不由得瑟缩了下。“我这徒儿性子直,莫怪,多担待。”池萤十分不走心地随口道了个歉,接着又转头向那持鞭女子安抚一笑,“多谢,我省得了。”男俢见状,面露几分不满,“这位道友,我们两派好歹有些往来,你难道要与他们这等歪门邪派同流合污?”池萤却并未搭理他,只转头同秦宴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应该就是这儿了。”“嗯,一起吧。”秦宴之在她身前摊开掌心,以目光示意她将手放入其中。池萤失笑摇了摇头,却反手握住他的指尖,二人十分默契地齐齐跃起,抬手摸向头顶那盏宫灯。霎时间,周身景致突变,原本明亮的石室再度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而留在石室之中的五人,面对突然消失的二人却大惊失色。“爹爹,他们怎么会知晓前往那密室的方法?我们明明是琢磨了好久才误打误撞发现的。”范沥看着二人消失的位置,捋了捋长须,皱眉摇了摇头:“这二位应当是大有来头的,你看那女修专门带了位体修前来,想必是早就知晓此处的玄机。”“呵,那又如何?反正他们早晚还要回到此处,我们等着就是了。”苍梧派的一名男俢压下心中惊异,却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是啊,”范沥叹了口气,颓然坐下,“等他们拿到秘宝若是还记得我们,说不定还会回来搭救我们呢。”*池萤只觉得自己缓缓坠入了一片冰冷的池水中,由于没有灵力护体,那池水的寒意渐渐侵入骨髓,她只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力气在水中游动,唯一的暖意来自于手心的那一片温热,支撑着她没有立刻昏死过去。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被冲上了一片干燥的滩涂,她吃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竟躺在两扇巨大的白色大门前。“你们是……父女?”“道友慧眼如炬,正是。”范沥欣然应是。一旁的两名青年男子却不合适应地发出一阵不屑的轻嗤声。池萤的目光循声向那二人扫去,只见那二人面带倨傲之色,似是对这父女三人十分不齿,但在面对池萤二人之时,倒还算的上有礼。其中一人略拱手道:“二位是盱云门的道友吧,这厢有礼,我们是苍梧派的弟子,师从罥慈真人,不知二位拜在哪位真人门下。”这二人应当是看出了秦宴之身上所着的弟子服,苍梧派池萤倒是有些印象,在界内还算排的上号,不过一直被盱云门压了一头,又一直暗搓搓的不太服气。看他们这副半是拉拢又半是不服的模样,池萤顿觉得有些倒胃口。“不重要,”她随意摆了摆手,“不过是无足挂齿的边缘人物罢了。”池萤并不想同他们透底,但这二人却将她的话当了真,还真以为他们只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弟子而已,态度也变得随意起来,“二位听我一句劝,你们莫要听信这老家伙的谗言,他们一家子鸡鸣狗盗之徒,哪里算的什么正经父女。”“你胡说!”其中一名女子顿时涨红了脸,甩起手中的骨节鞭直直向那男子攻去。二人顿时打作一团,那女子虽身形娇小,招式却异常狠辣,那名男子手中的佩剑应当只是普通的飞剑,连剑刃都还未开,被她的骨节鞭打得嗡嗡作响,在她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慕儿,停手吧。”范沥轻咳了声,将那女子的动作生生喝住。那女子气鼓鼓地在地面上狠狠甩了一遍,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便重重踱步迈到远处的墙角兀自生闷气去了。“咳,小女教养无方,道友见笑了。”范沥面上赔着笑,略有几分尴尬。“无妨,”池萤略挑眉,装作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争吵一般,似是懵懂问道,“不知几位道友,为何故在此处久留啊?”第41章 师尊的白月光11怎么又来了两个范沥无奈叹了口气,“道友你也知晓,我们进了这洞窟,起初还未察觉,可待到走入深处之后,才发觉自己这一身修为竟半点儿也施展不出。”“嗯,”池萤点点头,反问道,“那道友已经意识到不对,又为何不就此回头呢?”“这..……”范沥面露几分难色,“道友出自名门大派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我们小门小派资源有限,修行至今已是极为不易,我们也试过回头,但已经损耗的修为却半点儿没有恢复,这……哪还有什么回头路可走呢。”池萤了然,看来此处对于修为的压制的并不可逆,那对于一心求道又小有所成的修士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打击。“切,说得好听,还不是不愿意放弃这儿的秘境法宝。”一旁的年轻修士斜斜觑了他一眼,语带不屑。“那你们还留在此处又是为何,若是要走自行离去便是了。”另一名女子瞪了他一眼。那年轻修士面色微变,片刻后强自镇定道:“那秘宝若是被你们拿去,指不定又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我苍梧派乃名门正派,自然不会放任法宝落入汝辈之手。”“嘁,说得好听,还不是自己也觊觎,”女子步步紧逼分毫不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暗地里做的亏心事儿可不比旁人少。”“一派胡言,我们苍梧派也是你这妖女能置喙的!”池萤大致听明白了,无非是一边儿没什么退路,只能富贵险中求,而另一边儿虽说可能还能寻得同门来救援,也不愿意就此让别人得了便宜,故而就此僵持不下。“那大家就各自去寻那秘宝便好,无非是各凭本事罢了。”池萤起身在这石室中走了几步,在严丝合缝的的地砖上轻踏了踏。范沥面露愁容,“道友有所不知,这秘境也不知是何人所设,将我们的修为全数压制不说,那密室之中却有一位至少金丹期神魂的镇守,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现下我们赤手空拳又毫无修为,你说说如何能越过他去寻得那宝物呢。”池萤点点头表示了解,所以这秘境其实并不算太过险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单,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所有修士到这儿都被降维打击了,任你法术修的再精湛都施展不出,还是条没有回头路的单行道。只能说当年这位大能的脑回路还真是有些……异于常人啊。“你们毕竟人这么多呢,若是合力一击倒也并非完全没有胜算啊。”池萤在一盏宫灯下止步,摸着下巴抬头细细打量。“道友说的是,”苍梧派的另一位男俢上前两步,笑着提议道,“不如道友与我师兄弟二人合作,寻得秘宝便平分如何?”“这位姐姐你莫要听信他的鬼话!”之前那在墙边生闷气的女子猛一甩鞭,“此人狡诈无比,无非是想骗你二人出力,到最后绝对会夺宝溜走!”“你这妖女又放什么厥词,”男俢怒斥了声,转头面对池萤时又换为一脸温和的笑意,“道友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妖女出自合欢派,走的是双修的路子,平日里最是会勾搭男俢,此番勾引我与师弟不成,才恼羞成怒口出恶言。”可他还未来得及凑到自己身前,便被秦宴之轻而易举地挤到了一边,连连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面上原本带了几分不快,刚想出言叱责,可目光触及到他魁梧的身形时,又不由得瑟缩了下。“我这徒儿性子直,莫怪,多担待。”池萤十分不走心地随口道了个歉,接着又转头向那持鞭女子安抚一笑,“多谢,我省得了。”男俢见状,面露几分不满,“这位道友,我们两派好歹有些往来,你难道要与他们这等歪门邪派同流合污?”池萤却并未搭理他,只转头同秦宴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应该就是这儿了。”“嗯,一起吧。”秦宴之在她身前摊开掌心,以目光示意她将手放入其中。池萤失笑摇了摇头,却反手握住他的指尖,二人十分默契地齐齐跃起,抬手摸向头顶那盏宫灯。霎时间,周身景致突变,原本明亮的石室再度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而留在石室之中的五人,面对突然消失的二人却大惊失色。“爹爹,他们怎么会知晓前往那密室的方法?我们明明是琢磨了好久才误打误撞发现的。”范沥看着二人消失的位置,捋了捋长须,皱眉摇了摇头:“这二位应当是大有来头的,你看那女修专门带了位体修前来,想必是早就知晓此处的玄机。”“呵,那又如何?反正他们早晚还要回到此处,我们等着就是了。”苍梧派的一名男俢压下心中惊异,却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是啊,”范沥叹了口气,颓然坐下,“等他们拿到秘宝若是还记得我们,说不定还会回来搭救我们呢。”*池萤只觉得自己缓缓坠入了一片冰冷的池水中,由于没有灵力护体,那池水的寒意渐渐侵入骨髓,她只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力气在水中游动,唯一的暖意来自于手心的那一片温热,支撑着她没有立刻昏死过去。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被冲上了一片干燥的滩涂,她吃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竟躺在两扇巨大的白色大门前。“你们是……父女?”“道友慧眼如炬,正是。”范沥欣然应是。一旁的两名青年男子却不合适应地发出一阵不屑的轻嗤声。池萤的目光循声向那二人扫去,只见那二人面带倨傲之色,似是对这父女三人十分不齿,但在面对池萤二人之时,倒还算的上有礼。其中一人略拱手道:“二位是盱云门的道友吧,这厢有礼,我们是苍梧派的弟子,师从罥慈真人,不知二位拜在哪位真人门下。”这二人应当是看出了秦宴之身上所着的弟子服,苍梧派池萤倒是有些印象,在界内还算排的上号,不过一直被盱云门压了一头,又一直暗搓搓的不太服气。看他们这副半是拉拢又半是不服的模样,池萤顿觉得有些倒胃口。“不重要,”她随意摆了摆手,“不过是无足挂齿的边缘人物罢了。”池萤并不想同他们透底,但这二人却将她的话当了真,还真以为他们只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弟子而已,态度也变得随意起来,“二位听我一句劝,你们莫要听信这老家伙的谗言,他们一家子鸡鸣狗盗之徒,哪里算的什么正经父女。”“你胡说!”其中一名女子顿时涨红了脸,甩起手中的骨节鞭直直向那男子攻去。二人顿时打作一团,那女子虽身形娇小,招式却异常狠辣,那名男子手中的佩剑应当只是普通的飞剑,连剑刃都还未开,被她的骨节鞭打得嗡嗡作响,在她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慕儿,停手吧。”范沥轻咳了声,将那女子的动作生生喝住。那女子气鼓鼓地在地面上狠狠甩了一遍,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便重重踱步迈到远处的墙角兀自生闷气去了。“咳,小女教养无方,道友见笑了。”范沥面上赔着笑,略有几分尴尬。“无妨,”池萤略挑眉,装作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争吵一般,似是懵懂问道,“不知几位道友,为何故在此处久留啊?”第41章 师尊的白月光11怎么又来了两个范沥无奈叹了口气,“道友你也知晓,我们进了这洞窟,起初还未察觉,可待到走入深处之后,才发觉自己这一身修为竟半点儿也施展不出。”“嗯,”池萤点点头,反问道,“那道友已经意识到不对,又为何不就此回头呢?”“这..……”范沥面露几分难色,“道友出自名门大派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我们小门小派资源有限,修行至今已是极为不易,我们也试过回头,但已经损耗的修为却半点儿没有恢复,这……哪还有什么回头路可走呢。”池萤了然,看来此处对于修为的压制的并不可逆,那对于一心求道又小有所成的修士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打击。“切,说得好听,还不是不愿意放弃这儿的秘境法宝。”一旁的年轻修士斜斜觑了他一眼,语带不屑。“那你们还留在此处又是为何,若是要走自行离去便是了。”另一名女子瞪了他一眼。那年轻修士面色微变,片刻后强自镇定道:“那秘宝若是被你们拿去,指不定又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我苍梧派乃名门正派,自然不会放任法宝落入汝辈之手。”“嘁,说得好听,还不是自己也觊觎,”女子步步紧逼分毫不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暗地里做的亏心事儿可不比旁人少。”“一派胡言,我们苍梧派也是你这妖女能置喙的!”池萤大致听明白了,无非是一边儿没什么退路,只能富贵险中求,而另一边儿虽说可能还能寻得同门来救援,也不愿意就此让别人得了便宜,故而就此僵持不下。“那大家就各自去寻那秘宝便好,无非是各凭本事罢了。”池萤起身在这石室中走了几步,在严丝合缝的的地砖上轻踏了踏。范沥面露愁容,“道友有所不知,这秘境也不知是何人所设,将我们的修为全数压制不说,那密室之中却有一位至少金丹期神魂的镇守,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现下我们赤手空拳又毫无修为,你说说如何能越过他去寻得那宝物呢。”池萤点点头表示了解,所以这秘境其实并不算太过险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单,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所有修士到这儿都被降维打击了,任你法术修的再精湛都施展不出,还是条没有回头路的单行道。只能说当年这位大能的脑回路还真是有些……异于常人啊。“你们毕竟人这么多呢,若是合力一击倒也并非完全没有胜算啊。”池萤在一盏宫灯下止步,摸着下巴抬头细细打量。“道友说的是,”苍梧派的另一位男俢上前两步,笑着提议道,“不如道友与我师兄弟二人合作,寻得秘宝便平分如何?”“这位姐姐你莫要听信他的鬼话!”之前那在墙边生闷气的女子猛一甩鞭,“此人狡诈无比,无非是想骗你二人出力,到最后绝对会夺宝溜走!”“你这妖女又放什么厥词,”男俢怒斥了声,转头面对池萤时又换为一脸温和的笑意,“道友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妖女出自合欢派,走的是双修的路子,平日里最是会勾搭男俢,此番勾引我与师弟不成,才恼羞成怒口出恶言。”可他还未来得及凑到自己身前,便被秦宴之轻而易举地挤到了一边,连连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面上原本带了几分不快,刚想出言叱责,可目光触及到他魁梧的身形时,又不由得瑟缩了下。“我这徒儿性子直,莫怪,多担待。”池萤十分不走心地随口道了个歉,接着又转头向那持鞭女子安抚一笑,“多谢,我省得了。”男俢见状,面露几分不满,“这位道友,我们两派好歹有些往来,你难道要与他们这等歪门邪派同流合污?”池萤却并未搭理他,只转头同秦宴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应该就是这儿了。”“嗯,一起吧。”秦宴之在她身前摊开掌心,以目光示意她将手放入其中。池萤失笑摇了摇头,却反手握住他的指尖,二人十分默契地齐齐跃起,抬手摸向头顶那盏宫灯。霎时间,周身景致突变,原本明亮的石室再度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而留在石室之中的五人,面对突然消失的二人却大惊失色。“爹爹,他们怎么会知晓前往那密室的方法?我们明明是琢磨了好久才误打误撞发现的。”范沥看着二人消失的位置,捋了捋长须,皱眉摇了摇头:“这二位应当是大有来头的,你看那女修专门带了位体修前来,想必是早就知晓此处的玄机。”“呵,那又如何?反正他们早晚还要回到此处,我们等着就是了。”苍梧派的一名男俢压下心中惊异,却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是啊,”范沥叹了口气,颓然坐下,“等他们拿到秘宝若是还记得我们,说不定还会回来搭救我们呢。”*池萤只觉得自己缓缓坠入了一片冰冷的池水中,由于没有灵力护体,那池水的寒意渐渐侵入骨髓,她只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力气在水中游动,唯一的暖意来自于手心的那一片温热,支撑着她没有立刻昏死过去。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被冲上了一片干燥的滩涂,她吃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竟躺在两扇巨大的白色大门前。“你们是……父女?”“道友慧眼如炬,正是。”范沥欣然应是。一旁的两名青年男子却不合适应地发出一阵不屑的轻嗤声。池萤的目光循声向那二人扫去,只见那二人面带倨傲之色,似是对这父女三人十分不齿,但在面对池萤二人之时,倒还算的上有礼。其中一人略拱手道:“二位是盱云门的道友吧,这厢有礼,我们是苍梧派的弟子,师从罥慈真人,不知二位拜在哪位真人门下。”这二人应当是看出了秦宴之身上所着的弟子服,苍梧派池萤倒是有些印象,在界内还算排的上号,不过一直被盱云门压了一头,又一直暗搓搓的不太服气。看他们这副半是拉拢又半是不服的模样,池萤顿觉得有些倒胃口。“不重要,”她随意摆了摆手,“不过是无足挂齿的边缘人物罢了。”池萤并不想同他们透底,但这二人却将她的话当了真,还真以为他们只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弟子而已,态度也变得随意起来,“二位听我一句劝,你们莫要听信这老家伙的谗言,他们一家子鸡鸣狗盗之徒,哪里算的什么正经父女。”“你胡说!”其中一名女子顿时涨红了脸,甩起手中的骨节鞭直直向那男子攻去。二人顿时打作一团,那女子虽身形娇小,招式却异常狠辣,那名男子手中的佩剑应当只是普通的飞剑,连剑刃都还未开,被她的骨节鞭打得嗡嗡作响,在她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慕儿,停手吧。”范沥轻咳了声,将那女子的动作生生喝住。那女子气鼓鼓地在地面上狠狠甩了一遍,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便重重踱步迈到远处的墙角兀自生闷气去了。“咳,小女教养无方,道友见笑了。”范沥面上赔着笑,略有几分尴尬。“无妨,”池萤略挑眉,装作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争吵一般,似是懵懂问道,“不知几位道友,为何故在此处久留啊?”第41章 师尊的白月光11怎么又来了两个范沥无奈叹了口气,“道友你也知晓,我们进了这洞窟,起初还未察觉,可待到走入深处之后,才发觉自己这一身修为竟半点儿也施展不出。”“嗯,”池萤点点头,反问道,“那道友已经意识到不对,又为何不就此回头呢?”“这..……”范沥面露几分难色,“道友出自名门大派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我们小门小派资源有限,修行至今已是极为不易,我们也试过回头,但已经损耗的修为却半点儿没有恢复,这……哪还有什么回头路可走呢。”池萤了然,看来此处对于修为的压制的并不可逆,那对于一心求道又小有所成的修士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打击。“切,说得好听,还不是不愿意放弃这儿的秘境法宝。”一旁的年轻修士斜斜觑了他一眼,语带不屑。“那你们还留在此处又是为何,若是要走自行离去便是了。”另一名女子瞪了他一眼。那年轻修士面色微变,片刻后强自镇定道:“那秘宝若是被你们拿去,指不定又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我苍梧派乃名门正派,自然不会放任法宝落入汝辈之手。”“嘁,说得好听,还不是自己也觊觎,”女子步步紧逼分毫不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暗地里做的亏心事儿可不比旁人少。”“一派胡言,我们苍梧派也是你这妖女能置喙的!”池萤大致听明白了,无非是一边儿没什么退路,只能富贵险中求,而另一边儿虽说可能还能寻得同门来救援,也不愿意就此让别人得了便宜,故而就此僵持不下。“那大家就各自去寻那秘宝便好,无非是各凭本事罢了。”池萤起身在这石室中走了几步,在严丝合缝的的地砖上轻踏了踏。范沥面露愁容,“道友有所不知,这秘境也不知是何人所设,将我们的修为全数压制不说,那密室之中却有一位至少金丹期神魂的镇守,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现下我们赤手空拳又毫无修为,你说说如何能越过他去寻得那宝物呢。”池萤点点头表示了解,所以这秘境其实并不算太过险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单,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所有修士到这儿都被降维打击了,任你法术修的再精湛都施展不出,还是条没有回头路的单行道。只能说当年这位大能的脑回路还真是有些……异于常人啊。“你们毕竟人这么多呢,若是合力一击倒也并非完全没有胜算啊。”池萤在一盏宫灯下止步,摸着下巴抬头细细打量。“道友说的是,”苍梧派的另一位男俢上前两步,笑着提议道,“不如道友与我师兄弟二人合作,寻得秘宝便平分如何?”“这位姐姐你莫要听信他的鬼话!”之前那在墙边生闷气的女子猛一甩鞭,“此人狡诈无比,无非是想骗你二人出力,到最后绝对会夺宝溜走!”“你这妖女又放什么厥词,”男俢怒斥了声,转头面对池萤时又换为一脸温和的笑意,“道友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妖女出自合欢派,走的是双修的路子,平日里最是会勾搭男俢,此番勾引我与师弟不成,才恼羞成怒口出恶言。”可他还未来得及凑到自己身前,便被秦宴之轻而易举地挤到了一边,连连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面上原本带了几分不快,刚想出言叱责,可目光触及到他魁梧的身形时,又不由得瑟缩了下。“我这徒儿性子直,莫怪,多担待。”池萤十分不走心地随口道了个歉,接着又转头向那持鞭女子安抚一笑,“多谢,我省得了。”男俢见状,面露几分不满,“这位道友,我们两派好歹有些往来,你难道要与他们这等歪门邪派同流合污?”池萤却并未搭理他,只转头同秦宴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应该就是这儿了。”“嗯,一起吧。”秦宴之在她身前摊开掌心,以目光示意她将手放入其中。池萤失笑摇了摇头,却反手握住他的指尖,二人十分默契地齐齐跃起,抬手摸向头顶那盏宫灯。霎时间,周身景致突变,原本明亮的石室再度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而留在石室之中的五人,面对突然消失的二人却大惊失色。“爹爹,他们怎么会知晓前往那密室的方法?我们明明是琢磨了好久才误打误撞发现的。”范沥看着二人消失的位置,捋了捋长须,皱眉摇了摇头:“这二位应当是大有来头的,你看那女修专门带了位体修前来,想必是早就知晓此处的玄机。”“呵,那又如何?反正他们早晚还要回到此处,我们等着就是了。”苍梧派的一名男俢压下心中惊异,却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是啊,”范沥叹了口气,颓然坐下,“等他们拿到秘宝若是还记得我们,说不定还会回来搭救我们呢。”*池萤只觉得自己缓缓坠入了一片冰冷的池水中,由于没有灵力护体,那池水的寒意渐渐侵入骨髓,她只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力气在水中游动,唯一的暖意来自于手心的那一片温热,支撑着她没有立刻昏死过去。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被冲上了一片干燥的滩涂,她吃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竟躺在两扇巨大的白色大门前。“你们是……父女?”“道友慧眼如炬,正是。”范沥欣然应是。一旁的两名青年男子却不合适应地发出一阵不屑的轻嗤声。池萤的目光循声向那二人扫去,只见那二人面带倨傲之色,似是对这父女三人十分不齿,但在面对池萤二人之时,倒还算的上有礼。其中一人略拱手道:“二位是盱云门的道友吧,这厢有礼,我们是苍梧派的弟子,师从罥慈真人,不知二位拜在哪位真人门下。”这二人应当是看出了秦宴之身上所着的弟子服,苍梧派池萤倒是有些印象,在界内还算排的上号,不过一直被盱云门压了一头,又一直暗搓搓的不太服气。看他们这副半是拉拢又半是不服的模样,池萤顿觉得有些倒胃口。“不重要,”她随意摆了摆手,“不过是无足挂齿的边缘人物罢了。”池萤并不想同他们透底,但这二人却将她的话当了真,还真以为他们只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弟子而已,态度也变得随意起来,“二位听我一句劝,你们莫要听信这老家伙的谗言,他们一家子鸡鸣狗盗之徒,哪里算的什么正经父女。”“你胡说!”其中一名女子顿时涨红了脸,甩起手中的骨节鞭直直向那男子攻去。二人顿时打作一团,那女子虽身形娇小,招式却异常狠辣,那名男子手中的佩剑应当只是普通的飞剑,连剑刃都还未开,被她的骨节鞭打得嗡嗡作响,在她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慕儿,停手吧。”范沥轻咳了声,将那女子的动作生生喝住。那女子气鼓鼓地在地面上狠狠甩了一遍,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便重重踱步迈到远处的墙角兀自生闷气去了。“咳,小女教养无方,道友见笑了。”范沥面上赔着笑,略有几分尴尬。“无妨,”池萤略挑眉,装作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争吵一般,似是懵懂问道,“不知几位道友,为何故在此处久留啊?”第41章 师尊的白月光11怎么又来了两个范沥无奈叹了口气,“道友你也知晓,我们进了这洞窟,起初还未察觉,可待到走入深处之后,才发觉自己这一身修为竟半点儿也施展不出。”“嗯,”池萤点点头,反问道,“那道友已经意识到不对,又为何不就此回头呢?”“这..……”范沥面露几分难色,“道友出自名门大派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我们小门小派资源有限,修行至今已是极为不易,我们也试过回头,但已经损耗的修为却半点儿没有恢复,这……哪还有什么回头路可走呢。”池萤了然,看来此处对于修为的压制的并不可逆,那对于一心求道又小有所成的修士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打击。“切,说得好听,还不是不愿意放弃这儿的秘境法宝。”一旁的年轻修士斜斜觑了他一眼,语带不屑。“那你们还留在此处又是为何,若是要走自行离去便是了。”另一名女子瞪了他一眼。那年轻修士面色微变,片刻后强自镇定道:“那秘宝若是被你们拿去,指不定又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我苍梧派乃名门正派,自然不会放任法宝落入汝辈之手。”“嘁,说得好听,还不是自己也觊觎,”女子步步紧逼分毫不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暗地里做的亏心事儿可不比旁人少。”“一派胡言,我们苍梧派也是你这妖女能置喙的!”池萤大致听明白了,无非是一边儿没什么退路,只能富贵险中求,而另一边儿虽说可能还能寻得同门来救援,也不愿意就此让别人得了便宜,故而就此僵持不下。“那大家就各自去寻那秘宝便好,无非是各凭本事罢了。”池萤起身在这石室中走了几步,在严丝合缝的的地砖上轻踏了踏。范沥面露愁容,“道友有所不知,这秘境也不知是何人所设,将我们的修为全数压制不说,那密室之中却有一位至少金丹期神魂的镇守,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现下我们赤手空拳又毫无修为,你说说如何能越过他去寻得那宝物呢。”池萤点点头表示了解,所以这秘境其实并不算太过险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单,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所有修士到这儿都被降维打击了,任你法术修的再精湛都施展不出,还是条没有回头路的单行道。只能说当年这位大能的脑回路还真是有些……异于常人啊。“你们毕竟人这么多呢,若是合力一击倒也并非完全没有胜算啊。”池萤在一盏宫灯下止步,摸着下巴抬头细细打量。“道友说的是,”苍梧派的另一位男俢上前两步,笑着提议道,“不如道友与我师兄弟二人合作,寻得秘宝便平分如何?”“这位姐姐你莫要听信他的鬼话!”之前那在墙边生闷气的女子猛一甩鞭,“此人狡诈无比,无非是想骗你二人出力,到最后绝对会夺宝溜走!”“你这妖女又放什么厥词,”男俢怒斥了声,转头面对池萤时又换为一脸温和的笑意,“道友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妖女出自合欢派,走的是双修的路子,平日里最是会勾搭男俢,此番勾引我与师弟不成,才恼羞成怒口出恶言。”可他还未来得及凑到自己身前,便被秦宴之轻而易举地挤到了一边,连连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面上原本带了几分不快,刚想出言叱责,可目光触及到他魁梧的身形时,又不由得瑟缩了下。“我这徒儿性子直,莫怪,多担待。”池萤十分不走心地随口道了个歉,接着又转头向那持鞭女子安抚一笑,“多谢,我省得了。”男俢见状,面露几分不满,“这位道友,我们两派好歹有些往来,你难道要与他们这等歪门邪派同流合污?”池萤却并未搭理他,只转头同秦宴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应该就是这儿了。”“嗯,一起吧。”秦宴之在她身前摊开掌心,以目光示意她将手放入其中。池萤失笑摇了摇头,却反手握住他的指尖,二人十分默契地齐齐跃起,抬手摸向头顶那盏宫灯。霎时间,周身景致突变,原本明亮的石室再度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而留在石室之中的五人,面对突然消失的二人却大惊失色。“爹爹,他们怎么会知晓前往那密室的方法?我们明明是琢磨了好久才误打误撞发现的。”范沥看着二人消失的位置,捋了捋长须,皱眉摇了摇头:“这二位应当是大有来头的,你看那女修专门带了位体修前来,想必是早就知晓此处的玄机。”“呵,那又如何?反正他们早晚还要回到此处,我们等着就是了。”苍梧派的一名男俢压下心中惊异,却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是啊,”范沥叹了口气,颓然坐下,“等他们拿到秘宝若是还记得我们,说不定还会回来搭救我们呢。”*池萤只觉得自己缓缓坠入了一片冰冷的池水中,由于没有灵力护体,那池水的寒意渐渐侵入骨髓,她只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力气在水中游动,唯一的暖意来自于手心的那一片温热,支撑着她没有立刻昏死过去。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被冲上了一片干燥的滩涂,她吃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竟躺在两扇巨大的白色大门前。“你们是……父女?”“道友慧眼如炬,正是。”范沥欣然应是。一旁的两名青年男子却不合适应地发出一阵不屑的轻嗤声。池萤的目光循声向那二人扫去,只见那二人面带倨傲之色,似是对这父女三人十分不齿,但在面对池萤二人之时,倒还算的上有礼。其中一人略拱手道:“二位是盱云门的道友吧,这厢有礼,我们是苍梧派的弟子,师从罥慈真人,不知二位拜在哪位真人门下。”这二人应当是看出了秦宴之身上所着的弟子服,苍梧派池萤倒是有些印象,在界内还算排的上号,不过一直被盱云门压了一头,又一直暗搓搓的不太服气。看他们这副半是拉拢又半是不服的模样,池萤顿觉得有些倒胃口。“不重要,”她随意摆了摆手,“不过是无足挂齿的边缘人物罢了。”池萤并不想同他们透底,但这二人却将她的话当了真,还真以为他们只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弟子而已,态度也变得随意起来,“二位听我一句劝,你们莫要听信这老家伙的谗言,他们一家子鸡鸣狗盗之徒,哪里算的什么正经父女。”“你胡说!”其中一名女子顿时涨红了脸,甩起手中的骨节鞭直直向那男子攻去。二人顿时打作一团,那女子虽身形娇小,招式却异常狠辣,那名男子手中的佩剑应当只是普通的飞剑,连剑刃都还未开,被她的骨节鞭打得嗡嗡作响,在她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慕儿,停手吧。”范沥轻咳了声,将那女子的动作生生喝住。那女子气鼓鼓地在地面上狠狠甩了一遍,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便重重踱步迈到远处的墙角兀自生闷气去了。“咳,小女教养无方,道友见笑了。”范沥面上赔着笑,略有几分尴尬。“无妨,”池萤略挑眉,装作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争吵一般,似是懵懂问道,“不知几位道友,为何故在此处久留啊?”第41章 师尊的白月光11怎么又来了两个范沥无奈叹了口气,“道友你也知晓,我们进了这洞窟,起初还未察觉,可待到走入深处之后,才发觉自己这一身修为竟半点儿也施展不出。”“嗯,”池萤点点头,反问道,“那道友已经意识到不对,又为何不就此回头呢?”“这..……”范沥面露几分难色,“道友出自名门大派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我们小门小派资源有限,修行至今已是极为不易,我们也试过回头,但已经损耗的修为却半点儿没有恢复,这……哪还有什么回头路可走呢。”池萤了然,看来此处对于修为的压制的并不可逆,那对于一心求道又小有所成的修士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打击。“切,说得好听,还不是不愿意放弃这儿的秘境法宝。”一旁的年轻修士斜斜觑了他一眼,语带不屑。“那你们还留在此处又是为何,若是要走自行离去便是了。”另一名女子瞪了他一眼。那年轻修士面色微变,片刻后强自镇定道:“那秘宝若是被你们拿去,指不定又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我苍梧派乃名门正派,自然不会放任法宝落入汝辈之手。”“嘁,说得好听,还不是自己也觊觎,”女子步步紧逼分毫不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暗地里做的亏心事儿可不比旁人少。”“一派胡言,我们苍梧派也是你这妖女能置喙的!”池萤大致听明白了,无非是一边儿没什么退路,只能富贵险中求,而另一边儿虽说可能还能寻得同门来救援,也不愿意就此让别人得了便宜,故而就此僵持不下。“那大家就各自去寻那秘宝便好,无非是各凭本事罢了。”池萤起身在这石室中走了几步,在严丝合缝的的地砖上轻踏了踏。范沥面露愁容,“道友有所不知,这秘境也不知是何人所设,将我们的修为全数压制不说,那密室之中却有一位至少金丹期神魂的镇守,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现下我们赤手空拳又毫无修为,你说说如何能越过他去寻得那宝物呢。”池萤点点头表示了解,所以这秘境其实并不算太过险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单,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所有修士到这儿都被降维打击了,任你法术修的再精湛都施展不出,还是条没有回头路的单行道。只能说当年这位大能的脑回路还真是有些……异于常人啊。“你们毕竟人这么多呢,若是合力一击倒也并非完全没有胜算啊。”池萤在一盏宫灯下止步,摸着下巴抬头细细打量。“道友说的是,”苍梧派的另一位男俢上前两步,笑着提议道,“不如道友与我师兄弟二人合作,寻得秘宝便平分如何?”“这位姐姐你莫要听信他的鬼话!”之前那在墙边生闷气的女子猛一甩鞭,“此人狡诈无比,无非是想骗你二人出力,到最后绝对会夺宝溜走!”“你这妖女又放什么厥词,”男俢怒斥了声,转头面对池萤时又换为一脸温和的笑意,“道友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妖女出自合欢派,走的是双修的路子,平日里最是会勾搭男俢,此番勾引我与师弟不成,才恼羞成怒口出恶言。”可他还未来得及凑到自己身前,便被秦宴之轻而易举地挤到了一边,连连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面上原本带了几分不快,刚想出言叱责,可目光触及到他魁梧的身形时,又不由得瑟缩了下。“我这徒儿性子直,莫怪,多担待。”池萤十分不走心地随口道了个歉,接着又转头向那持鞭女子安抚一笑,“多谢,我省得了。”男俢见状,面露几分不满,“这位道友,我们两派好歹有些往来,你难道要与他们这等歪门邪派同流合污?”池萤却并未搭理他,只转头同秦宴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应该就是这儿了。”“嗯,一起吧。”秦宴之在她身前摊开掌心,以目光示意她将手放入其中。池萤失笑摇了摇头,却反手握住他的指尖,二人十分默契地齐齐跃起,抬手摸向头顶那盏宫灯。霎时间,周身景致突变,原本明亮的石室再度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而留在石室之中的五人,面对突然消失的二人却大惊失色。“爹爹,他们怎么会知晓前往那密室的方法?我们明明是琢磨了好久才误打误撞发现的。”范沥看着二人消失的位置,捋了捋长须,皱眉摇了摇头:“这二位应当是大有来头的,你看那女修专门带了位体修前来,想必是早就知晓此处的玄机。”“呵,那又如何?反正他们早晚还要回到此处,我们等着就是了。”苍梧派的一名男俢压下心中惊异,却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是啊,”范沥叹了口气,颓然坐下,“等他们拿到秘宝若是还记得我们,说不定还会回来搭救我们呢。”*池萤只觉得自己缓缓坠入了一片冰冷的池水中,由于没有灵力护体,那池水的寒意渐渐侵入骨髓,她只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力气在水中游动,唯一的暖意来自于手心的那一片温热,支撑着她没有立刻昏死过去。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被冲上了一片干燥的滩涂,她吃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竟躺在两扇巨大的白色大门前。“你们是……父女?”“道友慧眼如炬,正是。”范沥欣然应是。一旁的两名青年男子却不合适应地发出一阵不屑的轻嗤声。池萤的目光循声向那二人扫去,只见那二人面带倨傲之色,似是对这父女三人十分不齿,但在面对池萤二人之时,倒还算的上有礼。其中一人略拱手道:“二位是盱云门的道友吧,这厢有礼,我们是苍梧派的弟子,师从罥慈真人,不知二位拜在哪位真人门下。”这二人应当是看出了秦宴之身上所着的弟子服,苍梧派池萤倒是有些印象,在界内还算排的上号,不过一直被盱云门压了一头,又一直暗搓搓的不太服气。看他们这副半是拉拢又半是不服的模样,池萤顿觉得有些倒胃口。“不重要,”她随意摆了摆手,“不过是无足挂齿的边缘人物罢了。”池萤并不想同他们透底,但这二人却将她的话当了真,还真以为他们只是某个不知名的小弟子而已,态度也变得随意起来,“二位听我一句劝,你们莫要听信这老家伙的谗言,他们一家子鸡鸣狗盗之徒,哪里算的什么正经父女。”“你胡说!”其中一名女子顿时涨红了脸,甩起手中的骨节鞭直直向那男子攻去。二人顿时打作一团,那女子虽身形娇小,招式却异常狠辣,那名男子手中的佩剑应当只是普通的飞剑,连剑刃都还未开,被她的骨节鞭打得嗡嗡作响,在她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慕儿,停手吧。”范沥轻咳了声,将那女子的动作生生喝住。那女子气鼓鼓地在地面上狠狠甩了一遍,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便重重踱步迈到远处的墙角兀自生闷气去了。“咳,小女教养无方,道友见笑了。”范沥面上赔着笑,略有几分尴尬。“无妨,”池萤略挑眉,装作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争吵一般,似是懵懂问道,“不知几位道友,为何故在此处久留啊?”第41章 师尊的白月光11怎么又来了两个范沥无奈叹了口气,“道友你也知晓,我们进了这洞窟,起初还未察觉,可待到走入深处之后,才发觉自己这一身修为竟半点儿也施展不出。”“嗯,”池萤点点头,反问道,“那道友已经意识到不对,又为何不就此回头呢?”“这..……”范沥面露几分难色,“道友出自名门大派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我们小门小派资源有限,修行至今已是极为不易,我们也试过回头,但已经损耗的修为却半点儿没有恢复,这……哪还有什么回头路可走呢。”池萤了然,看来此处对于修为的压制的并不可逆,那对于一心求道又小有所成的修士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打击。“切,说得好听,还不是不愿意放弃这儿的秘境法宝。”一旁的年轻修士斜斜觑了他一眼,语带不屑。“那你们还留在此处又是为何,若是要走自行离去便是了。”另一名女子瞪了他一眼。那年轻修士面色微变,片刻后强自镇定道:“那秘宝若是被你们拿去,指不定又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我苍梧派乃名门正派,自然不会放任法宝落入汝辈之手。”“嘁,说得好听,还不是自己也觊觎,”女子步步紧逼分毫不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暗地里做的亏心事儿可不比旁人少。”“一派胡言,我们苍梧派也是你这妖女能置喙的!”池萤大致听明白了,无非是一边儿没什么退路,只能富贵险中求,而另一边儿虽说可能还能寻得同门来救援,也不愿意就此让别人得了便宜,故而就此僵持不下。“那大家就各自去寻那秘宝便好,无非是各凭本事罢了。”池萤起身在这石室中走了几步,在严丝合缝的的地砖上轻踏了踏。范沥面露愁容,“道友有所不知,这秘境也不知是何人所设,将我们的修为全数压制不说,那密室之中却有一位至少金丹期神魂的镇守,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现下我们赤手空拳又毫无修为,你说说如何能越过他去寻得那宝物呢。”池萤点点头表示了解,所以这秘境其实并不算太过险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单,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所有修士到这儿都被降维打击了,任你法术修的再精湛都施展不出,还是条没有回头路的单行道。只能说当年这位大能的脑回路还真是有些……异于常人啊。“你们毕竟人这么多呢,若是合力一击倒也并非完全没有胜算啊。”池萤在一盏宫灯下止步,摸着下巴抬头细细打量。“道友说的是,”苍梧派的另一位男俢上前两步,笑着提议道,“不如道友与我师兄弟二人合作,寻得秘宝便平分如何?”“这位姐姐你莫要听信他的鬼话!”之前那在墙边生闷气的女子猛一甩鞭,“此人狡诈无比,无非是想骗你二人出力,到最后绝对会夺宝溜走!”“你这妖女又放什么厥词,”男俢怒斥了声,转头面对池萤时又换为一脸温和的笑意,“道友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妖女出自合欢派,走的是双修的路子,平日里最是会勾搭男俢,此番勾引我与师弟不成,才恼羞成怒口出恶言。”可他还未来得及凑到自己身前,便被秦宴之轻而易举地挤到了一边,连连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面上原本带了几分不快,刚想出言叱责,可目光触及到他魁梧的身形时,又不由得瑟缩了下。“我这徒儿性子直,莫怪,多担待。”池萤十分不走心地随口道了个歉,接着又转头向那持鞭女子安抚一笑,“多谢,我省得了。”男俢见状,面露几分不满,“这位道友,我们两派好歹有些往来,你难道要与他们这等歪门邪派同流合污?”池萤却并未搭理他,只转头同秦宴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应该就是这儿了。”“嗯,一起吧。”秦宴之在她身前摊开掌心,以目光示意她将手放入其中。池萤失笑摇了摇头,却反手握住他的指尖,二人十分默契地齐齐跃起,抬手摸向头顶那盏宫灯。霎时间,周身景致突变,原本明亮的石室再度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而留在石室之中的五人,面对突然消失的二人却大惊失色。“爹爹,他们怎么会知晓前往那密室的方法?我们明明是琢磨了好久才误打误撞发现的。”范沥看着二人消失的位置,捋了捋长须,皱眉摇了摇头:“这二位应当是大有来头的,你看那女修专门带了位体修前来,想必是早就知晓此处的玄机。”“呵,那又如何?反正他们早晚还要回到此处,我们等着就是了。”苍梧派的一名男俢压下心中惊异,却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是啊,”范沥叹了口气,颓然坐下,“等他们拿到秘宝若是还记得我们,说不定还会回来搭救我们呢。”*池萤只觉得自己缓缓坠入了一片冰冷的池水中,由于没有灵力护体,那池水的寒意渐渐侵入骨髓,她只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力气在水中游动,唯一的暖意来自于手心的那一片温热,支撑着她没有立刻昏死过去。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被冲上了一片干燥的滩涂,她吃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竟躺在两扇巨大的白色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