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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 / 1)

沈光落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未来的几日,江永言时不时的到沈光落家里来一起吃个饭。沈光落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很少出门,就连去超市都是一大早或者很晚人少的时候,全副武装才敢去。过了一两周这样的日子,沈光落觉得有点没意思了,也惦记着开始复出的事情。于是沈光落趁着江永言到他家里来的时候,给江永言提了这件事情。江永言当时正在切菜,他回过头看着半倚的靠着厨房大门沈光落,重复了一遍:你想复出了?恩。沈光落正抱着一盒草莓在吃,将一块草莓塞到嘴里说:江哥,你找个时间把我醒过来的新闻发一下吧,我现在已经休息够了,天天在家真没意思,我想出去工作。本以为江永言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可是江永言却只是顿了顿手里的刀,然后笑了两声继续低头切菜,嘴上说:光落啊,现在还不是你复出最好的时机。为什么?沈光落问。江永言沉默着想了想,说:你看最近马上就要跨年了,娱乐资源竞争很激烈,并且各大品牌的代言人也都已经选定了,你如果这个时候复出,轰动是轰动,但是并不能得到很好的资源,不如等开年的时候,那时候各个品牌都会重新签订代言人,你再复出,肯定能拿下很多代言。沈光落之前对娱乐圈代言的事情从来没有上心过,毕竟来找他代言的品牌都是排着队的来。所以现在沈光落对江永言这番话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懂。沈光落皱了皱眉,想要反驳,又听见江永言说:如果这些天你在家里呆的实在是无聊,正好我之前招了一批练习生,其中有个男生今年才十八岁,也特别有作曲天赋,和你当初挺像的,要不过两天我把那个小男孩带过来,你正好教一教他作曲写词?江永言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沈光落。既然江永言都这样说了,沈光落也没什么反驳的余地,说了句:也行,正好给我找个伴。说完就转身出了厨房。第二天,江永言把那个男生给带了过来。沈光落本以为江永言嘴里很像他的男孩,不说长得有多好看,最起码也应该是个正正常常装扮的小鲜肉练习生。可没想到江永言带过来的男孩穿着一身嘻哈装,头上的发型的短款的脏辫,一进门就不停的抖腿,就连见到沈光落也没什么表情,一屁股就坐到沈光落家里的沙发上,连人都不叫一下。沈光落站在旁边,脸色不怎么好看。江永言看在眼里,连忙给沈光落介绍说:光落,这位是郝子安,就是我之前给你提到的练习生,他十分有作曲天赋,往后你多多的提点他一下。说完,江永言立刻拍了拍郝子安的胳膊说:小郝,小郝,快点起来叫人。江永言指了指沈光落说:光落这几天要帮助提点你的一些作曲问题,快点叫人。在江永言再三催促下,郝子安才不情不愿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站起来的姿势也歪歪扭扭的,对沈光落敷衍的说:老师,你好。沈光落听着郝子安这种语气,也没有应声,眼睛盯着郝子安的脸想了想,低声的念叨着:郝子安这个姓有点耳熟啊。江永言笑了两声,拉着沈光落说:光落,没想到你还记得啊,这个是咱们公司里郝董的儿子,今年才十八岁,唱跳都很了得。郝董是启悦公司最大的股东,十分有钱有权。启悦公司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产业,郝家整个家族更是国内出了名的豪门。沈光落看了看江永言,笑着点头:原来是郝公子啊。寒暄了几句之后,郝子安就被留到了沈光落家里,江永言要回公司里上班,沈光落把他送到了门口。江永言手里拿着西装,将沈光落拽到了走廊边说:光落,这几天就辛苦你了。沈光落后背靠着墙,客气的应着:江哥,没什么辛苦,不过就是教他几天乐曲知识,正好有个人陪着我,也能替我解解闷。江永言听见沈光落没有拒绝,心里猛的一松快,他眼睛朝房内看了两眼,又压低了一点声音对沈光落说:光落,其实郝子安这个孩子,有点傲但你别看他看起来不好接触,其实只要多接触接触,你就会发现他还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所以你对他多包容包容。江永言说到这里神色有些为难。沈光落抬眼看了看他的脸色,嘴角勾起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毕竟是郝董的公子,我肯定会多包容一点,江哥你放心吧。江永言听见沈光落这样说,脸色立刻缓和了很多,他伸出手习惯性揉了揉沈光落的头,嘴张了张似乎还想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这时候旁边传来一个男声。郝子安手撑着门框,狐疑的看着站在走廊角落的沈光落和江永言。江永言立刻将伸在沈光落头顶的手缩了回去,恢复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脸色,对郝子安说:我刚刚和光落交流了一下你的情况,沈天王的时间可是千金难买的,也是你小子好福气,最近年前这一段时间你就跟着小沈老师好好学,知道了吗?哦。郝子安撇了撇嘴。江永言伸手拍了拍郝子安的肩膀,然后绕过二人走了。江永言走了后,郝子安的一双眼就盯着沈光落。沈光落没有看他,转过身直接走进了房间里,然后郝子安就双手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的跟在后面走进来,只是目光一直注视着沈光落的后背。沈光落先走进书房,拿了一支笔和一个五线谱的本子,放在客厅的餐桌上,对郝子安说:你先随便写一首曲子给我看看,什么风格都可以,即兴创作,晚上吃饭之前给我。郝子安倒也没说什么。他坐在餐桌前拿起笔,手上的笔还没有落到本子上,就抬起头问了沈光落一句:你和江永言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郝子安不光对沈光落直呼其名,对江永言也不叫一声江哥。沈光落正在给自己倒柠檬水,闻言看了郝子安一眼,又垂下眼继续自己的事情,回答道:不到十年吧。郝子安哦了一声,低着头发了一会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才开始写曲子。等郝子安写完曲子已经到了吃完饭的时间。郝子安将乐谱交到沈光落手里,就回家了。沈光落先给自己做了一顿晚饭,吃完饭后又下楼喂了一圈小黄和它的崽,最后等他处理完这一切,上楼洗了个澡,才躺到床上开始看郝子安写的曲子。郝子安写的是一手乐感很强的rap乐曲,附带的词里面充斥着对社会家庭包括爱情的各种不满,连脏话都爆了好几句。不过曲子倒还和这些词听相配的。沈光落跟着哼了两句,然后看见郝子安歌词其中一句怒骂感情里渣男的话,突然笑出了声。他自言自语的说:写的真不错。这时候沈光落的电话响起来,沈光落看见来电显示上写的江永言的名字,立刻接起来了电话。喂,江哥。电话那边传来了江永言温和的声音:喂,光落,你还没睡呢吧。沈光落抬眼看了看卧室上挂的表,上面显示快晚上十点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没有,现在还早,我估计是当植物人的时候睡得太多了,所以现在晚上都睡得晚了点。江永言在电话那边笑了两声,然后直奔主题:光落啊,今天小郝表现的怎么样?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沈光落就知道江永言要问关于郝子安的情况,他手里拿起郝子安写的曲谱看了看,说:郝子安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并且在音乐的造诣上也很有天赋,就是江永言立刻问道:有什么不好地方?沈光落捏着电话在床上翻了个身,笑着开玩笑说:就是这个孩子有点愤世嫉俗啊,你看看他这个歌词写得简直天怒人怨,又是骂渣男,又是骂这个社会,还有骂钱庸俗的,是不是现在有个性的rapper都是这样的。江永言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开了,他说:小郝这个孩子啊,确实很有艺术造诣,就是个性有点叛逆了,不过他对人心不坏,是个好孩子。沈光落趴在床上,翻着小郝写的曲子,嗯了两声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听见电话那边江永言沉默了一下,低声叫了一声沈光落的名字。光落声音很轻,却让沈光落一下精神抖擞了。沈光落一下子睁开因为打了哈欠而含泪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应着:恩?光落,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江永言声音又压低了些,从话筒中传来就像是直接对着沈光落耳语。沈光落听见这话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说:啊?你现在在我家楼下,真的假的?江永言轻笑着说:真的啊,不信你往下看。沈光落立刻从床上站起来,冲到客厅的阳台上向下看。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来了小雪,江永言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沈光落楼下,车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江永言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双腿交叠靠在车旁,抬起头对沈光落笑着挥了挥手。我的天。沈光落惊呼了一声,手里还拿着手机,立刻转过身回到屋子里给自己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一边对着手机说: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江永言声音依旧在笑:没事,别急。沈光落动作很快,像一道风一样,给自己带上了一个大口罩,按了两下电梯就冲下了楼。等沈光落下到一楼的时候,江永言依旧站在车外看着他,面容带笑,肩头上还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子,连头上都落上了雪。沈光落推开大厅的玻璃门,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寒风顺着风就直接吹到了衣服里面。他立刻裹紧了衣服,缩着脖子搓着手走到江永言的身前,说:那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有什么急事吗?江永言眼睛很好看,眼型是桃花状,笑着看人时显得格外的温柔多情,此时那双眼就这样的看着沈光落。沈光落身上穿着的羽绒服很厚,白色羽绒服和白雪几乎融为一体,只露出沈光落微微泛红的笑脸,看起来就像一只一摇一晃的小企鹅。江永言说:确实很有很急的事情需要找你,所以我就过来了。沈光落踩在雪地里跺了跺脚,问:什么事啊?江永言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急,他转过身打开了车门对沈光落说:先上车吧,外面冷。沈光落就如同一块大面包,咕噜咕噜的就爬上了车,等到江永言也坐进了车里,他急切的问:到底什么特别急的事情啊,你倒是赶紧说啊。沈光落的样子看起来比江永言还着急。江永言看着沈光落这个样子勾着嘴角又开始笑,他说:我想给你看个东西。说完江永言就发动了车,然后唰一下打开了车前灯。沈光落顺着江永言的目光转过了头,瞳孔猛的一缩。他看见在江永言的车前盖上堆着一个很小很小的雪人,应该只有沈光落的一个手掌那么大,脸却胖乎乎的,眼睛是用两块圆的石子按上去的,鼻子是一个红色的纽扣,嘴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意。傻乎乎的正看着沈光落笑。沈光落正看着小雪人发呆,江永言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光落,我今天加班的时间晚了,一出公司就看见外面下雪了,咱们这里是南方多年都看不见一场雪,我当时看见漫天的雪就想起来你之前对我说过,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雪,所以你特别向往偶像剧里堆雪人的场景想到这个我就赶紧过来找你了,你看,那个就是我给你堆得小雪人。江永言侧过头看了沈光落一眼,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别嫌弃这个雪人小啊,咱们这里的雪本来就小,我好不容易才到处搜刮的这点雪给你捏出来了一个,也算是替你实现一个愿望吧。沈光落抿了抿唇,半响没有说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看过雪这样的话。应该是他十几岁的时候,无意中和江永言提到过一嘴。不过是无心的话罢了。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把他的记在心上。这种感觉真让人心软。沈光落的眼眸中的光闪了闪,他垂下了眼,睫毛动了动:谢谢你,江哥沈光落声音说的很小声,就像个蚊子在哼哼。江永言歪着头,看着沈光落脸上的表情笑了,然后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沈光落毛茸茸的脑袋说:光落,我想要的可不是谢谢这两个字。沈光落身子顿了一下,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江永言,瞳孔映着车里的灯光不断的晃动。江永言也回望着沈光落眼睛,他眼神很温柔,唇齿轻动说道:我一直很喜欢你,你能感觉的到吗?光落。沈光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最后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江永言叹了口气,继续道:光落,我马上就快要三十岁了,你我应该认识了有快十年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小练习生,每天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练习室的角落里啃干面包,也不和别人说话你那个时候又瘦又小,可是一到跳舞和唱歌的时候,浑身如同有使不完的力气,在人群中就像一个最耀眼的星星,我当时一看你的表演就被你给吸引了从此我的目光就一直追着你,一开始你还小,我就把你当成小弟弟一样对待后来你长大了,出道了,真的成了所有人的星星,我喜欢你,却又不敢对你说了再到后来,你就出事了当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多自责,我当时就想着只要你能醒过来,我愿意付出一切。而现在你醒了江永言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回过头用很认真很专注的眼神望着沈光落的眼睛,用又轻又慢的语气说道:光落,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和你在一起?电话那边传来了江永言温和的声音:喂,光落,你还没睡呢吧。沈光落抬眼看了看卧室上挂的表,上面显示快晚上十点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没有,现在还早,我估计是当植物人的时候睡得太多了,所以现在晚上都睡得晚了点。江永言在电话那边笑了两声,然后直奔主题:光落啊,今天小郝表现的怎么样?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沈光落就知道江永言要问关于郝子安的情况,他手里拿起郝子安写的曲谱看了看,说:郝子安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并且在音乐的造诣上也很有天赋,就是江永言立刻问道:有什么不好地方?沈光落捏着电话在床上翻了个身,笑着开玩笑说:就是这个孩子有点愤世嫉俗啊,你看看他这个歌词写得简直天怒人怨,又是骂渣男,又是骂这个社会,还有骂钱庸俗的,是不是现在有个性的rapper都是这样的。江永言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开了,他说:小郝这个孩子啊,确实很有艺术造诣,就是个性有点叛逆了,不过他对人心不坏,是个好孩子。沈光落趴在床上,翻着小郝写的曲子,嗯了两声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听见电话那边江永言沉默了一下,低声叫了一声沈光落的名字。光落声音很轻,却让沈光落一下精神抖擞了。沈光落一下子睁开因为打了哈欠而含泪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应着:恩?光落,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江永言声音又压低了些,从话筒中传来就像是直接对着沈光落耳语。沈光落听见这话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说:啊?你现在在我家楼下,真的假的?江永言轻笑着说:真的啊,不信你往下看。沈光落立刻从床上站起来,冲到客厅的阳台上向下看。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来了小雪,江永言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沈光落楼下,车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江永言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双腿交叠靠在车旁,抬起头对沈光落笑着挥了挥手。我的天。沈光落惊呼了一声,手里还拿着手机,立刻转过身回到屋子里给自己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一边对着手机说: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江永言声音依旧在笑:没事,别急。沈光落动作很快,像一道风一样,给自己带上了一个大口罩,按了两下电梯就冲下了楼。等沈光落下到一楼的时候,江永言依旧站在车外看着他,面容带笑,肩头上还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子,连头上都落上了雪。沈光落推开大厅的玻璃门,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寒风顺着风就直接吹到了衣服里面。他立刻裹紧了衣服,缩着脖子搓着手走到江永言的身前,说:那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有什么急事吗?江永言眼睛很好看,眼型是桃花状,笑着看人时显得格外的温柔多情,此时那双眼就这样的看着沈光落。沈光落身上穿着的羽绒服很厚,白色羽绒服和白雪几乎融为一体,只露出沈光落微微泛红的笑脸,看起来就像一只一摇一晃的小企鹅。江永言说:确实很有很急的事情需要找你,所以我就过来了。沈光落踩在雪地里跺了跺脚,问:什么事啊?江永言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急,他转过身打开了车门对沈光落说:先上车吧,外面冷。沈光落就如同一块大面包,咕噜咕噜的就爬上了车,等到江永言也坐进了车里,他急切的问:到底什么特别急的事情啊,你倒是赶紧说啊。沈光落的样子看起来比江永言还着急。江永言看着沈光落这个样子勾着嘴角又开始笑,他说:我想给你看个东西。说完江永言就发动了车,然后唰一下打开了车前灯。沈光落顺着江永言的目光转过了头,瞳孔猛的一缩。他看见在江永言的车前盖上堆着一个很小很小的雪人,应该只有沈光落的一个手掌那么大,脸却胖乎乎的,眼睛是用两块圆的石子按上去的,鼻子是一个红色的纽扣,嘴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意。傻乎乎的正看着沈光落笑。沈光落正看着小雪人发呆,江永言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光落,我今天加班的时间晚了,一出公司就看见外面下雪了,咱们这里是南方多年都看不见一场雪,我当时看见漫天的雪就想起来你之前对我说过,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雪,所以你特别向往偶像剧里堆雪人的场景想到这个我就赶紧过来找你了,你看,那个就是我给你堆得小雪人。江永言侧过头看了沈光落一眼,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别嫌弃这个雪人小啊,咱们这里的雪本来就小,我好不容易才到处搜刮的这点雪给你捏出来了一个,也算是替你实现一个愿望吧。沈光落抿了抿唇,半响没有说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看过雪这样的话。应该是他十几岁的时候,无意中和江永言提到过一嘴。不过是无心的话罢了。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把他的记在心上。这种感觉真让人心软。沈光落的眼眸中的光闪了闪,他垂下了眼,睫毛动了动:谢谢你,江哥沈光落声音说的很小声,就像个蚊子在哼哼。江永言歪着头,看着沈光落脸上的表情笑了,然后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沈光落毛茸茸的脑袋说:光落,我想要的可不是谢谢这两个字。沈光落身子顿了一下,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江永言,瞳孔映着车里的灯光不断的晃动。江永言也回望着沈光落眼睛,他眼神很温柔,唇齿轻动说道:我一直很喜欢你,你能感觉的到吗?光落。沈光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最后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江永言叹了口气,继续道:光落,我马上就快要三十岁了,你我应该认识了有快十年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小练习生,每天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练习室的角落里啃干面包,也不和别人说话你那个时候又瘦又小,可是一到跳舞和唱歌的时候,浑身如同有使不完的力气,在人群中就像一个最耀眼的星星,我当时一看你的表演就被你给吸引了从此我的目光就一直追着你,一开始你还小,我就把你当成小弟弟一样对待后来你长大了,出道了,真的成了所有人的星星,我喜欢你,却又不敢对你说了再到后来,你就出事了当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多自责,我当时就想着只要你能醒过来,我愿意付出一切。而现在你醒了江永言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回过头用很认真很专注的眼神望着沈光落的眼睛,用又轻又慢的语气说道:光落,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和你在一起?电话那边传来了江永言温和的声音:喂,光落,你还没睡呢吧。沈光落抬眼看了看卧室上挂的表,上面显示快晚上十点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没有,现在还早,我估计是当植物人的时候睡得太多了,所以现在晚上都睡得晚了点。江永言在电话那边笑了两声,然后直奔主题:光落啊,今天小郝表现的怎么样?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沈光落就知道江永言要问关于郝子安的情况,他手里拿起郝子安写的曲谱看了看,说:郝子安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并且在音乐的造诣上也很有天赋,就是江永言立刻问道:有什么不好地方?沈光落捏着电话在床上翻了个身,笑着开玩笑说:就是这个孩子有点愤世嫉俗啊,你看看他这个歌词写得简直天怒人怨,又是骂渣男,又是骂这个社会,还有骂钱庸俗的,是不是现在有个性的rapper都是这样的。江永言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开了,他说:小郝这个孩子啊,确实很有艺术造诣,就是个性有点叛逆了,不过他对人心不坏,是个好孩子。沈光落趴在床上,翻着小郝写的曲子,嗯了两声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听见电话那边江永言沉默了一下,低声叫了一声沈光落的名字。光落声音很轻,却让沈光落一下精神抖擞了。沈光落一下子睁开因为打了哈欠而含泪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应着:恩?光落,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江永言声音又压低了些,从话筒中传来就像是直接对着沈光落耳语。沈光落听见这话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说:啊?你现在在我家楼下,真的假的?江永言轻笑着说:真的啊,不信你往下看。沈光落立刻从床上站起来,冲到客厅的阳台上向下看。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来了小雪,江永言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沈光落楼下,车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江永言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双腿交叠靠在车旁,抬起头对沈光落笑着挥了挥手。我的天。沈光落惊呼了一声,手里还拿着手机,立刻转过身回到屋子里给自己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一边对着手机说: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江永言声音依旧在笑:没事,别急。沈光落动作很快,像一道风一样,给自己带上了一个大口罩,按了两下电梯就冲下了楼。等沈光落下到一楼的时候,江永言依旧站在车外看着他,面容带笑,肩头上还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子,连头上都落上了雪。沈光落推开大厅的玻璃门,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寒风顺着风就直接吹到了衣服里面。他立刻裹紧了衣服,缩着脖子搓着手走到江永言的身前,说:那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有什么急事吗?江永言眼睛很好看,眼型是桃花状,笑着看人时显得格外的温柔多情,此时那双眼就这样的看着沈光落。沈光落身上穿着的羽绒服很厚,白色羽绒服和白雪几乎融为一体,只露出沈光落微微泛红的笑脸,看起来就像一只一摇一晃的小企鹅。江永言说:确实很有很急的事情需要找你,所以我就过来了。沈光落踩在雪地里跺了跺脚,问:什么事啊?江永言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急,他转过身打开了车门对沈光落说:先上车吧,外面冷。沈光落就如同一块大面包,咕噜咕噜的就爬上了车,等到江永言也坐进了车里,他急切的问:到底什么特别急的事情啊,你倒是赶紧说啊。沈光落的样子看起来比江永言还着急。江永言看着沈光落这个样子勾着嘴角又开始笑,他说:我想给你看个东西。说完江永言就发动了车,然后唰一下打开了车前灯。沈光落顺着江永言的目光转过了头,瞳孔猛的一缩。他看见在江永言的车前盖上堆着一个很小很小的雪人,应该只有沈光落的一个手掌那么大,脸却胖乎乎的,眼睛是用两块圆的石子按上去的,鼻子是一个红色的纽扣,嘴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意。傻乎乎的正看着沈光落笑。沈光落正看着小雪人发呆,江永言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光落,我今天加班的时间晚了,一出公司就看见外面下雪了,咱们这里是南方多年都看不见一场雪,我当时看见漫天的雪就想起来你之前对我说过,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雪,所以你特别向往偶像剧里堆雪人的场景想到这个我就赶紧过来找你了,你看,那个就是我给你堆得小雪人。江永言侧过头看了沈光落一眼,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别嫌弃这个雪人小啊,咱们这里的雪本来就小,我好不容易才到处搜刮的这点雪给你捏出来了一个,也算是替你实现一个愿望吧。沈光落抿了抿唇,半响没有说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看过雪这样的话。应该是他十几岁的时候,无意中和江永言提到过一嘴。不过是无心的话罢了。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把他的记在心上。这种感觉真让人心软。沈光落的眼眸中的光闪了闪,他垂下了眼,睫毛动了动:谢谢你,江哥沈光落声音说的很小声,就像个蚊子在哼哼。江永言歪着头,看着沈光落脸上的表情笑了,然后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沈光落毛茸茸的脑袋说:光落,我想要的可不是谢谢这两个字。沈光落身子顿了一下,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江永言,瞳孔映着车里的灯光不断的晃动。江永言也回望着沈光落眼睛,他眼神很温柔,唇齿轻动说道:我一直很喜欢你,你能感觉的到吗?光落。沈光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最后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江永言叹了口气,继续道:光落,我马上就快要三十岁了,你我应该认识了有快十年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小练习生,每天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练习室的角落里啃干面包,也不和别人说话你那个时候又瘦又小,可是一到跳舞和唱歌的时候,浑身如同有使不完的力气,在人群中就像一个最耀眼的星星,我当时一看你的表演就被你给吸引了从此我的目光就一直追着你,一开始你还小,我就把你当成小弟弟一样对待后来你长大了,出道了,真的成了所有人的星星,我喜欢你,却又不敢对你说了再到后来,你就出事了当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多自责,我当时就想着只要你能醒过来,我愿意付出一切。而现在你醒了江永言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回过头用很认真很专注的眼神望着沈光落的眼睛,用又轻又慢的语气说道:光落,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和你在一起?电话那边传来了江永言温和的声音:喂,光落,你还没睡呢吧。沈光落抬眼看了看卧室上挂的表,上面显示快晚上十点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没有,现在还早,我估计是当植物人的时候睡得太多了,所以现在晚上都睡得晚了点。江永言在电话那边笑了两声,然后直奔主题:光落啊,今天小郝表现的怎么样?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沈光落就知道江永言要问关于郝子安的情况,他手里拿起郝子安写的曲谱看了看,说:郝子安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并且在音乐的造诣上也很有天赋,就是江永言立刻问道:有什么不好地方?沈光落捏着电话在床上翻了个身,笑着开玩笑说:就是这个孩子有点愤世嫉俗啊,你看看他这个歌词写得简直天怒人怨,又是骂渣男,又是骂这个社会,还有骂钱庸俗的,是不是现在有个性的rapper都是这样的。江永言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开了,他说:小郝这个孩子啊,确实很有艺术造诣,就是个性有点叛逆了,不过他对人心不坏,是个好孩子。沈光落趴在床上,翻着小郝写的曲子,嗯了两声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听见电话那边江永言沉默了一下,低声叫了一声沈光落的名字。光落声音很轻,却让沈光落一下精神抖擞了。沈光落一下子睁开因为打了哈欠而含泪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应着:恩?光落,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江永言声音又压低了些,从话筒中传来就像是直接对着沈光落耳语。沈光落听见这话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说:啊?你现在在我家楼下,真的假的?江永言轻笑着说:真的啊,不信你往下看。沈光落立刻从床上站起来,冲到客厅的阳台上向下看。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来了小雪,江永言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沈光落楼下,车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江永言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双腿交叠靠在车旁,抬起头对沈光落笑着挥了挥手。我的天。沈光落惊呼了一声,手里还拿着手机,立刻转过身回到屋子里给自己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一边对着手机说: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江永言声音依旧在笑:没事,别急。沈光落动作很快,像一道风一样,给自己带上了一个大口罩,按了两下电梯就冲下了楼。等沈光落下到一楼的时候,江永言依旧站在车外看着他,面容带笑,肩头上还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子,连头上都落上了雪。沈光落推开大厅的玻璃门,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寒风顺着风就直接吹到了衣服里面。他立刻裹紧了衣服,缩着脖子搓着手走到江永言的身前,说:那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有什么急事吗?江永言眼睛很好看,眼型是桃花状,笑着看人时显得格外的温柔多情,此时那双眼就这样的看着沈光落。沈光落身上穿着的羽绒服很厚,白色羽绒服和白雪几乎融为一体,只露出沈光落微微泛红的笑脸,看起来就像一只一摇一晃的小企鹅。江永言说:确实很有很急的事情需要找你,所以我就过来了。沈光落踩在雪地里跺了跺脚,问:什么事啊?江永言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急,他转过身打开了车门对沈光落说:先上车吧,外面冷。沈光落就如同一块大面包,咕噜咕噜的就爬上了车,等到江永言也坐进了车里,他急切的问:到底什么特别急的事情啊,你倒是赶紧说啊。沈光落的样子看起来比江永言还着急。江永言看着沈光落这个样子勾着嘴角又开始笑,他说:我想给你看个东西。说完江永言就发动了车,然后唰一下打开了车前灯。沈光落顺着江永言的目光转过了头,瞳孔猛的一缩。他看见在江永言的车前盖上堆着一个很小很小的雪人,应该只有沈光落的一个手掌那么大,脸却胖乎乎的,眼睛是用两块圆的石子按上去的,鼻子是一个红色的纽扣,嘴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意。傻乎乎的正看着沈光落笑。沈光落正看着小雪人发呆,江永言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光落,我今天加班的时间晚了,一出公司就看见外面下雪了,咱们这里是南方多年都看不见一场雪,我当时看见漫天的雪就想起来你之前对我说过,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雪,所以你特别向往偶像剧里堆雪人的场景想到这个我就赶紧过来找你了,你看,那个就是我给你堆得小雪人。江永言侧过头看了沈光落一眼,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别嫌弃这个雪人小啊,咱们这里的雪本来就小,我好不容易才到处搜刮的这点雪给你捏出来了一个,也算是替你实现一个愿望吧。沈光落抿了抿唇,半响没有说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看过雪这样的话。应该是他十几岁的时候,无意中和江永言提到过一嘴。不过是无心的话罢了。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把他的记在心上。这种感觉真让人心软。沈光落的眼眸中的光闪了闪,他垂下了眼,睫毛动了动:谢谢你,江哥沈光落声音说的很小声,就像个蚊子在哼哼。江永言歪着头,看着沈光落脸上的表情笑了,然后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沈光落毛茸茸的脑袋说:光落,我想要的可不是谢谢这两个字。沈光落身子顿了一下,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江永言,瞳孔映着车里的灯光不断的晃动。江永言也回望着沈光落眼睛,他眼神很温柔,唇齿轻动说道:我一直很喜欢你,你能感觉的到吗?光落。沈光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最后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江永言叹了口气,继续道:光落,我马上就快要三十岁了,你我应该认识了有快十年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小练习生,每天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练习室的角落里啃干面包,也不和别人说话你那个时候又瘦又小,可是一到跳舞和唱歌的时候,浑身如同有使不完的力气,在人群中就像一个最耀眼的星星,我当时一看你的表演就被你给吸引了从此我的目光就一直追着你,一开始你还小,我就把你当成小弟弟一样对待后来你长大了,出道了,真的成了所有人的星星,我喜欢你,却又不敢对你说了再到后来,你就出事了当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多自责,我当时就想着只要你能醒过来,我愿意付出一切。而现在你醒了江永言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回过头用很认真很专注的眼神望着沈光落的眼睛,用又轻又慢的语气说道:光落,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和你在一起?电话那边传来了江永言温和的声音:喂,光落,你还没睡呢吧。沈光落抬眼看了看卧室上挂的表,上面显示快晚上十点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没有,现在还早,我估计是当植物人的时候睡得太多了,所以现在晚上都睡得晚了点。江永言在电话那边笑了两声,然后直奔主题:光落啊,今天小郝表现的怎么样?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沈光落就知道江永言要问关于郝子安的情况,他手里拿起郝子安写的曲谱看了看,说:郝子安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并且在音乐的造诣上也很有天赋,就是江永言立刻问道:有什么不好地方?沈光落捏着电话在床上翻了个身,笑着开玩笑说:就是这个孩子有点愤世嫉俗啊,你看看他这个歌词写得简直天怒人怨,又是骂渣男,又是骂这个社会,还有骂钱庸俗的,是不是现在有个性的rapper都是这样的。江永言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开了,他说:小郝这个孩子啊,确实很有艺术造诣,就是个性有点叛逆了,不过他对人心不坏,是个好孩子。沈光落趴在床上,翻着小郝写的曲子,嗯了两声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听见电话那边江永言沉默了一下,低声叫了一声沈光落的名字。光落声音很轻,却让沈光落一下精神抖擞了。沈光落一下子睁开因为打了哈欠而含泪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应着:恩?光落,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江永言声音又压低了些,从话筒中传来就像是直接对着沈光落耳语。沈光落听见这话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说:啊?你现在在我家楼下,真的假的?江永言轻笑着说:真的啊,不信你往下看。沈光落立刻从床上站起来,冲到客厅的阳台上向下看。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来了小雪,江永言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沈光落楼下,车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江永言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双腿交叠靠在车旁,抬起头对沈光落笑着挥了挥手。我的天。沈光落惊呼了一声,手里还拿着手机,立刻转过身回到屋子里给自己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一边对着手机说: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江永言声音依旧在笑:没事,别急。沈光落动作很快,像一道风一样,给自己带上了一个大口罩,按了两下电梯就冲下了楼。等沈光落下到一楼的时候,江永言依旧站在车外看着他,面容带笑,肩头上还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子,连头上都落上了雪。沈光落推开大厅的玻璃门,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寒风顺着风就直接吹到了衣服里面。他立刻裹紧了衣服,缩着脖子搓着手走到江永言的身前,说:那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有什么急事吗?江永言眼睛很好看,眼型是桃花状,笑着看人时显得格外的温柔多情,此时那双眼就这样的看着沈光落。沈光落身上穿着的羽绒服很厚,白色羽绒服和白雪几乎融为一体,只露出沈光落微微泛红的笑脸,看起来就像一只一摇一晃的小企鹅。江永言说:确实很有很急的事情需要找你,所以我就过来了。沈光落踩在雪地里跺了跺脚,问:什么事啊?江永言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急,他转过身打开了车门对沈光落说:先上车吧,外面冷。沈光落就如同一块大面包,咕噜咕噜的就爬上了车,等到江永言也坐进了车里,他急切的问:到底什么特别急的事情啊,你倒是赶紧说啊。沈光落的样子看起来比江永言还着急。江永言看着沈光落这个样子勾着嘴角又开始笑,他说:我想给你看个东西。说完江永言就发动了车,然后唰一下打开了车前灯。沈光落顺着江永言的目光转过了头,瞳孔猛的一缩。他看见在江永言的车前盖上堆着一个很小很小的雪人,应该只有沈光落的一个手掌那么大,脸却胖乎乎的,眼睛是用两块圆的石子按上去的,鼻子是一个红色的纽扣,嘴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意。傻乎乎的正看着沈光落笑。沈光落正看着小雪人发呆,江永言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光落,我今天加班的时间晚了,一出公司就看见外面下雪了,咱们这里是南方多年都看不见一场雪,我当时看见漫天的雪就想起来你之前对我说过,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雪,所以你特别向往偶像剧里堆雪人的场景想到这个我就赶紧过来找你了,你看,那个就是我给你堆得小雪人。江永言侧过头看了沈光落一眼,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别嫌弃这个雪人小啊,咱们这里的雪本来就小,我好不容易才到处搜刮的这点雪给你捏出来了一个,也算是替你实现一个愿望吧。沈光落抿了抿唇,半响没有说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看过雪这样的话。应该是他十几岁的时候,无意中和江永言提到过一嘴。不过是无心的话罢了。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把他的记在心上。这种感觉真让人心软。沈光落的眼眸中的光闪了闪,他垂下了眼,睫毛动了动:谢谢你,江哥沈光落声音说的很小声,就像个蚊子在哼哼。江永言歪着头,看着沈光落脸上的表情笑了,然后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沈光落毛茸茸的脑袋说:光落,我想要的可不是谢谢这两个字。沈光落身子顿了一下,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江永言,瞳孔映着车里的灯光不断的晃动。江永言也回望着沈光落眼睛,他眼神很温柔,唇齿轻动说道:我一直很喜欢你,你能感觉的到吗?光落。沈光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最后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江永言叹了口气,继续道:光落,我马上就快要三十岁了,你我应该认识了有快十年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小练习生,每天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练习室的角落里啃干面包,也不和别人说话你那个时候又瘦又小,可是一到跳舞和唱歌的时候,浑身如同有使不完的力气,在人群中就像一个最耀眼的星星,我当时一看你的表演就被你给吸引了从此我的目光就一直追着你,一开始你还小,我就把你当成小弟弟一样对待后来你长大了,出道了,真的成了所有人的星星,我喜欢你,却又不敢对你说了再到后来,你就出事了当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多自责,我当时就想着只要你能醒过来,我愿意付出一切。而现在你醒了江永言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回过头用很认真很专注的眼神望着沈光落的眼睛,用又轻又慢的语气说道:光落,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和你在一起?电话那边传来了江永言温和的声音:喂,光落,你还没睡呢吧。沈光落抬眼看了看卧室上挂的表,上面显示快晚上十点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没有,现在还早,我估计是当植物人的时候睡得太多了,所以现在晚上都睡得晚了点。江永言在电话那边笑了两声,然后直奔主题:光落啊,今天小郝表现的怎么样?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沈光落就知道江永言要问关于郝子安的情况,他手里拿起郝子安写的曲谱看了看,说:郝子安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并且在音乐的造诣上也很有天赋,就是江永言立刻问道:有什么不好地方?沈光落捏着电话在床上翻了个身,笑着开玩笑说:就是这个孩子有点愤世嫉俗啊,你看看他这个歌词写得简直天怒人怨,又是骂渣男,又是骂这个社会,还有骂钱庸俗的,是不是现在有个性的rapper都是这样的。江永言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开了,他说:小郝这个孩子啊,确实很有艺术造诣,就是个性有点叛逆了,不过他对人心不坏,是个好孩子。沈光落趴在床上,翻着小郝写的曲子,嗯了两声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听见电话那边江永言沉默了一下,低声叫了一声沈光落的名字。光落声音很轻,却让沈光落一下精神抖擞了。沈光落一下子睁开因为打了哈欠而含泪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应着:恩?光落,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江永言声音又压低了些,从话筒中传来就像是直接对着沈光落耳语。沈光落听见这话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说:啊?你现在在我家楼下,真的假的?江永言轻笑着说:真的啊,不信你往下看。沈光落立刻从床上站起来,冲到客厅的阳台上向下看。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来了小雪,江永言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沈光落楼下,车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江永言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双腿交叠靠在车旁,抬起头对沈光落笑着挥了挥手。我的天。沈光落惊呼了一声,手里还拿着手机,立刻转过身回到屋子里给自己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一边对着手机说: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江永言声音依旧在笑:没事,别急。沈光落动作很快,像一道风一样,给自己带上了一个大口罩,按了两下电梯就冲下了楼。等沈光落下到一楼的时候,江永言依旧站在车外看着他,面容带笑,肩头上还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子,连头上都落上了雪。沈光落推开大厅的玻璃门,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寒风顺着风就直接吹到了衣服里面。他立刻裹紧了衣服,缩着脖子搓着手走到江永言的身前,说:那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有什么急事吗?江永言眼睛很好看,眼型是桃花状,笑着看人时显得格外的温柔多情,此时那双眼就这样的看着沈光落。沈光落身上穿着的羽绒服很厚,白色羽绒服和白雪几乎融为一体,只露出沈光落微微泛红的笑脸,看起来就像一只一摇一晃的小企鹅。江永言说:确实很有很急的事情需要找你,所以我就过来了。沈光落踩在雪地里跺了跺脚,问:什么事啊?江永言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急,他转过身打开了车门对沈光落说:先上车吧,外面冷。沈光落就如同一块大面包,咕噜咕噜的就爬上了车,等到江永言也坐进了车里,他急切的问:到底什么特别急的事情啊,你倒是赶紧说啊。沈光落的样子看起来比江永言还着急。江永言看着沈光落这个样子勾着嘴角又开始笑,他说:我想给你看个东西。说完江永言就发动了车,然后唰一下打开了车前灯。沈光落顺着江永言的目光转过了头,瞳孔猛的一缩。他看见在江永言的车前盖上堆着一个很小很小的雪人,应该只有沈光落的一个手掌那么大,脸却胖乎乎的,眼睛是用两块圆的石子按上去的,鼻子是一个红色的纽扣,嘴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意。傻乎乎的正看着沈光落笑。沈光落正看着小雪人发呆,江永言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光落,我今天加班的时间晚了,一出公司就看见外面下雪了,咱们这里是南方多年都看不见一场雪,我当时看见漫天的雪就想起来你之前对我说过,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雪,所以你特别向往偶像剧里堆雪人的场景想到这个我就赶紧过来找你了,你看,那个就是我给你堆得小雪人。江永言侧过头看了沈光落一眼,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别嫌弃这个雪人小啊,咱们这里的雪本来就小,我好不容易才到处搜刮的这点雪给你捏出来了一个,也算是替你实现一个愿望吧。沈光落抿了抿唇,半响没有说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看过雪这样的话。应该是他十几岁的时候,无意中和江永言提到过一嘴。不过是无心的话罢了。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把他的记在心上。这种感觉真让人心软。沈光落的眼眸中的光闪了闪,他垂下了眼,睫毛动了动:谢谢你,江哥沈光落声音说的很小声,就像个蚊子在哼哼。江永言歪着头,看着沈光落脸上的表情笑了,然后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沈光落毛茸茸的脑袋说:光落,我想要的可不是谢谢这两个字。沈光落身子顿了一下,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江永言,瞳孔映着车里的灯光不断的晃动。江永言也回望着沈光落眼睛,他眼神很温柔,唇齿轻动说道:我一直很喜欢你,你能感觉的到吗?光落。沈光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最后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江永言叹了口气,继续道:光落,我马上就快要三十岁了,你我应该认识了有快十年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小练习生,每天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练习室的角落里啃干面包,也不和别人说话你那个时候又瘦又小,可是一到跳舞和唱歌的时候,浑身如同有使不完的力气,在人群中就像一个最耀眼的星星,我当时一看你的表演就被你给吸引了从此我的目光就一直追着你,一开始你还小,我就把你当成小弟弟一样对待后来你长大了,出道了,真的成了所有人的星星,我喜欢你,却又不敢对你说了再到后来,你就出事了当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多自责,我当时就想着只要你能醒过来,我愿意付出一切。而现在你醒了江永言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回过头用很认真很专注的眼神望着沈光落的眼睛,用又轻又慢的语气说道:光落,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和你在一起?电话那边传来了江永言温和的声音:喂,光落,你还没睡呢吧。沈光落抬眼看了看卧室上挂的表,上面显示快晚上十点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没有,现在还早,我估计是当植物人的时候睡得太多了,所以现在晚上都睡得晚了点。江永言在电话那边笑了两声,然后直奔主题:光落啊,今天小郝表现的怎么样?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沈光落就知道江永言要问关于郝子安的情况,他手里拿起郝子安写的曲谱看了看,说:郝子安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并且在音乐的造诣上也很有天赋,就是江永言立刻问道:有什么不好地方?沈光落捏着电话在床上翻了个身,笑着开玩笑说:就是这个孩子有点愤世嫉俗啊,你看看他这个歌词写得简直天怒人怨,又是骂渣男,又是骂这个社会,还有骂钱庸俗的,是不是现在有个性的rapper都是这样的。江永言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开了,他说:小郝这个孩子啊,确实很有艺术造诣,就是个性有点叛逆了,不过他对人心不坏,是个好孩子。沈光落趴在床上,翻着小郝写的曲子,嗯了两声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听见电话那边江永言沉默了一下,低声叫了一声沈光落的名字。光落声音很轻,却让沈光落一下精神抖擞了。沈光落一下子睁开因为打了哈欠而含泪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应着:恩?光落,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江永言声音又压低了些,从话筒中传来就像是直接对着沈光落耳语。沈光落听见这话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说:啊?你现在在我家楼下,真的假的?江永言轻笑着说:真的啊,不信你往下看。沈光落立刻从床上站起来,冲到客厅的阳台上向下看。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来了小雪,江永言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沈光落楼下,车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江永言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双腿交叠靠在车旁,抬起头对沈光落笑着挥了挥手。我的天。沈光落惊呼了一声,手里还拿着手机,立刻转过身回到屋子里给自己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一边对着手机说: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江永言声音依旧在笑:没事,别急。沈光落动作很快,像一道风一样,给自己带上了一个大口罩,按了两下电梯就冲下了楼。等沈光落下到一楼的时候,江永言依旧站在车外看着他,面容带笑,肩头上还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子,连头上都落上了雪。沈光落推开大厅的玻璃门,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寒风顺着风就直接吹到了衣服里面。他立刻裹紧了衣服,缩着脖子搓着手走到江永言的身前,说:那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有什么急事吗?江永言眼睛很好看,眼型是桃花状,笑着看人时显得格外的温柔多情,此时那双眼就这样的看着沈光落。沈光落身上穿着的羽绒服很厚,白色羽绒服和白雪几乎融为一体,只露出沈光落微微泛红的笑脸,看起来就像一只一摇一晃的小企鹅。江永言说:确实很有很急的事情需要找你,所以我就过来了。沈光落踩在雪地里跺了跺脚,问:什么事啊?江永言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急,他转过身打开了车门对沈光落说:先上车吧,外面冷。沈光落就如同一块大面包,咕噜咕噜的就爬上了车,等到江永言也坐进了车里,他急切的问:到底什么特别急的事情啊,你倒是赶紧说啊。沈光落的样子看起来比江永言还着急。江永言看着沈光落这个样子勾着嘴角又开始笑,他说:我想给你看个东西。说完江永言就发动了车,然后唰一下打开了车前灯。沈光落顺着江永言的目光转过了头,瞳孔猛的一缩。他看见在江永言的车前盖上堆着一个很小很小的雪人,应该只有沈光落的一个手掌那么大,脸却胖乎乎的,眼睛是用两块圆的石子按上去的,鼻子是一个红色的纽扣,嘴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意。傻乎乎的正看着沈光落笑。沈光落正看着小雪人发呆,江永言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光落,我今天加班的时间晚了,一出公司就看见外面下雪了,咱们这里是南方多年都看不见一场雪,我当时看见漫天的雪就想起来你之前对我说过,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雪,所以你特别向往偶像剧里堆雪人的场景想到这个我就赶紧过来找你了,你看,那个就是我给你堆得小雪人。江永言侧过头看了沈光落一眼,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别嫌弃这个雪人小啊,咱们这里的雪本来就小,我好不容易才到处搜刮的这点雪给你捏出来了一个,也算是替你实现一个愿望吧。沈光落抿了抿唇,半响没有说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看过雪这样的话。应该是他十几岁的时候,无意中和江永言提到过一嘴。不过是无心的话罢了。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把他的记在心上。这种感觉真让人心软。沈光落的眼眸中的光闪了闪,他垂下了眼,睫毛动了动:谢谢你,江哥沈光落声音说的很小声,就像个蚊子在哼哼。江永言歪着头,看着沈光落脸上的表情笑了,然后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沈光落毛茸茸的脑袋说:光落,我想要的可不是谢谢这两个字。沈光落身子顿了一下,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江永言,瞳孔映着车里的灯光不断的晃动。江永言也回望着沈光落眼睛,他眼神很温柔,唇齿轻动说道:我一直很喜欢你,你能感觉的到吗?光落。沈光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却最后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江永言叹了口气,继续道:光落,我马上就快要三十岁了,你我应该认识了有快十年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小练习生,每天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练习室的角落里啃干面包,也不和别人说话你那个时候又瘦又小,可是一到跳舞和唱歌的时候,浑身如同有使不完的力气,在人群中就像一个最耀眼的星星,我当时一看你的表演就被你给吸引了从此我的目光就一直追着你,一开始你还小,我就把你当成小弟弟一样对待后来你长大了,出道了,真的成了所有人的星星,我喜欢你,却又不敢对你说了再到后来,你就出事了当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多自责,我当时就想着只要你能醒过来,我愿意付出一切。而现在你醒了江永言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回过头用很认真很专注的眼神望着沈光落的眼睛,用又轻又慢的语气说道:光落,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和你在一起?电话那边传来了江永言温和的声音:喂,光落,你还没睡呢吧。沈光落抬眼看了看卧室上挂的表,上面显示快晚上十点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没有,现在还早,我估计是当植物人的时候睡得太多了,所以现在晚上都睡得晚了点。江永言在电话那边笑了两声,然后直奔主题:光落啊,今天小郝表现的怎么样?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沈光落就知道江永言要问关于郝子安的情况,他手里拿起郝子安写的曲谱看了看,说:郝子安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并且在音乐的造诣上也很有天赋,就是江永言立刻问道:有什么不好地方?沈光落捏着电话在床上翻了个身,笑着开玩笑说:就是这个孩子有点愤世嫉俗啊,你看看他这个歌词写得简直天怒人怨,又是骂渣男,又是骂这个社会,还有骂钱庸俗的,是不是现在有个性的rapper都是这样的。江永言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开了,他说:小郝这个孩子啊,确实很有艺术造诣,就是个性有点叛逆了,不过他对人心不坏,是个好孩子。沈光落趴在床上,翻着小郝写的曲子,嗯了两声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听见电话那边江永言沉默了一下,低声叫了一声沈光落的名字。光落声音很轻,却让沈光落一下精神抖擞了。沈光落一下子睁开因为打了哈欠而含泪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应着:恩?光落,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江永言声音又压低了些,从话筒中传来就像是直接对着沈光落耳语。沈光落听见这话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说:啊?你现在在我家楼下,真的假的?江永言轻笑着说:真的啊,不信你往下看。沈光落立刻从床上站起来,冲到客厅的阳台上向下看。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来了小雪,江永言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沈光落楼下,车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江永言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双腿交叠靠在车旁,抬起头对沈光落笑着挥了挥手。我的天。沈光落惊呼了一声,手里还拿着手机,立刻转过身回到屋子里给自己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一边对着手机说: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江永言声音依旧在笑:没事,别急。沈光落动作很快,像一道风一样,给自己带上了一个大口罩,按了两下电梯就冲下了楼。等沈光落下到一楼的时候,江永言依旧站在车外看着他,面容带笑,肩头上还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子,连头上都落上了雪。沈光落推开大厅的玻璃门,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寒风顺着风就直接吹到了衣服里面。他立刻裹紧了衣服,缩着脖子搓着手走到江永言的身前,说:那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有什么急事吗?江永言眼睛很好看,眼型是桃花状,笑着看人时显得格外的温柔多情,此时那双眼就这样的看着沈光落。沈光落身上穿着的羽绒服很厚,白色羽绒服和白雪几乎融为一体,只露出沈光落微微泛红的笑脸,看起来就像一只一摇一晃的小企鹅。江永言说:确实很有很急的事情需要找你,所以我就过来了。沈光落踩在雪地里跺了跺脚,问:什么事啊?江永言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急,他转过身打开了车门对沈光落说:先上车吧,外面冷。沈光落就如同一块大面包,咕噜咕噜的就爬上了车,等到江永言也坐进了车里,他急切的问:到底什么特别急的事情啊,你倒是赶紧说啊。沈光落的样子看起来比江永言还着急。江永言看着沈光落这个样子勾着嘴角又开始笑,他说:我想给你看个东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