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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1)

难不成是她穿越的时候觉醒了什么看一眼就会被讨厌的奇葩异能吗。正想着,裴秋月从外面走了进来。寒暄了几句之后,裴秋月在一旁坐下来,大有促膝长谈的架势。因为不想跟神殿彻底撕破脸,公主不高兴见人,裴秋月就得替她说几句软话。这是其一,其二是裴秋月自己也感到好奇,不知道这位圣女到底有什么魔力能惹得公主表露如此鲜明的厌恶。她一边温声安抚着萧暮雨,一边打量着她。许是大病初愈,脸色尤为苍白,更显得柔软脆弱,乍一眼看过去毫无攻击性,只会惹人怜惜。无怪乎有人在背后骂她狐狸精之类的话,有时候长得太漂亮也是一种罪过了。萧暮雨也在打量着裴秋月,还是光明正大地打量。她觉得裴秋月脸生,但对这道温柔的声音印象深刻。你就是上次替我说话的那个大好人啊。萧暮雨说道,你是裴秋月吗?裴秋月听着这直白的形容一滞,然后轻笑了一下:圣女大人竟然认得我吗。当然。将军府的二小姐么,公主殿下的咳咳,好朋友。有所耳闻有所耳闻。萧暮雨对裴秋月这个人物还有些印象。裴秋月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一言一行皆是温婉柔顺,行事相对保守,低调不惹人注意,但是做事细致周全,面面俱到,恰好与冷漠果决的公主互补,一直在暗中辅佐公主,忠心耿耿,算是公主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再换句话说,就是这个人可信。萧暮雨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热切了几分,指尖摩挲着瓷瓶,想着跟裴秋月说也一样。而且裴秋月还不会一言不合就叫人把她拖下去砍了。裴秋月眸色却渐渐沉郁了一些,没有之前那样的柔软,只侧着身不轻不重地接了一句:是么,没想到我也有了这样大的名声。萧暮雨迟疑片刻,掏出了瓶子:二小姐,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关于国师二字未能出口,萧暮雨只觉心口一痛。像是猝不及防被数把利刃扎进心脏,痛得她眼前一黑,就往地上栽去。啪嗒手一软,小瓷瓶就往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道。圣女大人!裴秋月被吓了一跳,不由惊叫了一声,你怎么了?萧暮雨听不清声音,自然也不能回应。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耳膜,她下意识咬牙止住痛呼声,毫无章法地咬破了舌头,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口腔里。心口处的剧痛之后就是烫,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却反而缓解了疼痛。见倒在地上的人满脸痛苦不似作伪,裴秋月定了定神,冷静下来,连忙叫了人来。来人!快去叫沈大夫来!-偏殿热闹起来。许是那位空有皮囊的圣女又作了什么妖。公主心情不佳,也不愿去理会,那些琐碎的小事自有裴秋月给她处理妥当。然而一想到那位圣女的脸公主搁下笔,看着画纸上相似的眉眼,不由一阵烦躁。那个冗长又缥缈的梦境结束许久,她却至今难以忘怀。既不敢将之完全当做事实,又无法彻底忘之脑后。尤其是在见到那位圣女大人的脸之后。梦里的女人同样是一张昳丽到近乎妖艳的脸,却全然不是圣女那般的光鲜亮丽。满身的血污是常态,伤口狰狞血肉模糊也常能见到。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便不讲究干净漂亮与否了。但那一双眼,还是漂亮得惊人,即便在刀或者怪物獠牙落下来的前一刻,那双眼里也永远亮着光,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将那些阴暗的污泥烧得一干二净。公主初时不懂那双眼底的光带着的是什么东西,后来她独坐在梦中的风雪里琢磨许久,慢慢明白了,那是生命的活力。渴望生,永不放弃活着的希望,却还能在那个秩序崩坏的世界之中保持自我。她是那场梦境之中变化最小的人,仅有的变化不过是外表上的衣物或者皮肤上沾染的尘埃与伤痕,她从不沉溺于痛苦愤懑的情绪之中。初时公主觉得她像岩壁上的野草,生命力顽强,后来觉得像松柏,坚韧到可怕。最后她又改变了想法那个人,是太阳本身,让注视着她的人的心也跟着灼热起来。梦醒之后,公主仍将她埋于心底,做那道照亮她的光。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才偶尔惊觉,自己想要的或许不仅有如此。然后她就见到了那位传闻中美貌无双的圣女大人。美是美,但就像精雕细琢的瓷器,唯独不像个活生生的人。更何况还有一副歹毒的心肠公主皱了皱眉,将画纸小心翼翼地收好,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不准备理会。正准备回去小憩片刻,裴秋月就神色匆匆地推门进来。公主!请您去救救圣女大人!见公主无动于衷,裴秋月顾不得规矩,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低声道:决不能让她死在你这里!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1-24 18:00:01~2020-11-25 18: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迷上百合文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辰音scx、漪清□□□□ 10瓶;江仙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章能让裴秋月如此紧张,已经是情况紧急。圣女今日登门向公主道歉不是什么秘密,结果在交谈时毫无征兆地晕倒,转瞬间已是命悬一线。这若要传出去,她们就算拼了命地撇清关系也不会有人相信。要是真死在公主的地盘上,那麻烦可就更大了。裴秋月千算万算就怕现在平白惹上神殿,却没成想对方先来了招更狠的。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裴秋月心底满是怀疑。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保住圣女的性命。沈先生说圣女大人身中奇毒,高烧不退,血脉里似有岩浆涌动一般,烫得吓人,她一时也无法可解,只能请公主殿下前去一试。公主体质寒凉,自幼修习的功法也如极地寒霜,从头凉到底,沈大夫推测这或许能够中和圣女身上的火毒,缓解她的状况,保证人不会死在公主这里。至于日后如何根治,就不归她们管了。裴秋月步伐匆匆,公主虽不情愿,但应承下来也紧随其后,不多时,两人便到了暂时安置圣女的地方。裴秋月掀开帘子,低声催促公主进去。这是偏殿角落的一间客房,因为多年无人踏入已经变成了杂物间,布满灰尘,好在还剩下一张床,拍干净灰还能暂且安置病人。圣女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着,额头的汗水早将头发打湿,像是正处于莫大的痛苦之中。沈大夫还在一旁给她把脉,眉头微蹙,似乎又有了什么变故。旁边的侍女轻声叫了公主,沈大夫这才回过神,起身朝公主行了一礼,随即就直入主题说了情况。圣女大人身上除了这一道奇毒外,不知为何还有几道外伤,另有内伤旧疾,几症并发才会突然昏倒。公主和裴秋月都一眼看到了圣女身上的伤口,从颈侧一直蔓延到锁骨以下,还有些红肿,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那是贵妃前几日留下的鞭伤。沈大夫年事已高,平时里不问世事,不清楚这场风波也情有可原。那外伤理应无伤大雅,要紧的还是那奇毒和旧疾。公主单刀直入地说道:沈先生你只说我们该如何做便好。请公主先试着解圣女大人身上的火毒,另外也请二小姐问问神殿的人,圣女平时可用什么药,若有药方或者成药最好,我们也好对症下药。我去叫人请神殿的人来。裴秋月一边应下来,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沈大夫手中。这是先前圣女大人昏倒前丢下的东西,看着像是药瓶,还请沈先生看看这是不是圣女大人的药。沈大夫打开瓷瓶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是一颗小药丸,她招来徒弟,让她去验验药里的成分。徒弟接过药瓶,与裴秋月一道退至门外,一个去验药,一个去请人。走至连廊拐角的时候,裴秋月叫住那徒弟,低声耳语了几句。等徒弟点头应下来,裴秋月才转了身,差人去请神殿的人,自己则去了另一处。与此同时,内室之中,沈大夫令宫女关上门,守在门口,而后请公主来到床边坐下。公主忍着不耐往前两步,目光扫过床上人的脸,随即又飞快地移开,片刻也不愿停留。沈大夫似乎看不出公主满身的抵触与不喜,还开口道:请公主靠近一些。公主往前一步,几乎要撞上床板。内室之中皆是女子,无需太多避讳,沈大夫稍稍拉开圣女的衣襟,指了指心口上方的位置。那热源似乎就是从此处而来,不知是不是跟这道伤口有关,这伤口颇深,听说圣女一直娇养在神殿之中,怎会有如此严重的伤口,难道神殿之中沈大夫医者仁心,看着年纪轻轻的姑娘身上带伤,便有些不忍心。公主心说还不是她自己作死作出来的。她原以为那是贵妃留下的鞭伤,毕竟也没别的人胆敢对神殿的圣女下手,然而余光无意间瞥见那片苍白的皮肤时,她不由一滞。像是陡然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公主猛然僵在原地。红肿未消的鞭伤只至锁骨下方,离心口处还远着,下面明显是一道陈年旧伤,伤口早已愈合,但余留下的淡疤足以说明曾经那道伤口有多深。与心口只差了一点。没有人胆大包天到会去刺杀神殿圣女,更何况以神殿如今的情况,刺杀一个吉祥物毫无作用。就算是为了嫁祸于人,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不走漏出来。公主确信她没听说过任何关于圣女遇刺的传闻。反倒是那伤口,有些似曾相识。朦胧缥缈的梦境重新浮现在眼前,她回想起最初看到那个漂亮女人的时候,对方正是心口插着刀被丢在荒地之中。她以为对方死定了,早早失了兴趣,但那幕奇怪的戏剧不允许她提前退场,于是她只能那么看着。直到本以为早就死去的人挣扎着爬起来。花一样的烈焰在她身上绽放着,却并非事故或在灾害的催命符。年轻的女人低头给自己处理伤口,压抑着疼痛的喘息,火焰缭绕在她身侧,像是乖顺的宠物一般。琉璃一般的眼底映着火光,比公主一生见过的所有宝石都要漂亮。后来公主看久了才知道那是人类在生死绝境之中觉醒的特殊能力,被那个世界的人叫做异能。那时候公主只记得那双火光里的眼睛,但心口的伤太过狰狞,愈合多年仍可窥见当年的惊险,公主渐渐地也一并记下了。此刻圣女身上的伤口,分明与梦境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而且待公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碰到了昏迷的人的锁骨。火一般的高温烫得她手一颤,忽的回过了神。沈大夫也急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看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唉。请公主试着往伤口那里输送些灵力。公主盯着伤口上方,欲言又止:那朵花是什么时候沈大夫疑问道:什么花?她说着低头扫视了一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就是公主顿了顿,又收回了那些话,不,没什么,是我眼花了。但她目光仍死死钉在原处就在锁骨下方的位置,不知何时悄然浮现的一朵红莲印记,映在了她的眼底。-殿外,沈大夫的徒弟神色惊慌地跑回来。裴秋月恰好在连廊处与她撞上,伸手拦下了她,轻声问了句怎么了。徒弟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捧着药瓶语无伦次地说道:药、药、这药有毒!裴秋月动作一顿,微蹙起眉,细问道:可有什么说法?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用处的药物?徒弟被她的镇静感染,稍稍冷静下来,起码没那么磕磕绊绊了:二小姐,这可不是药,只要溶进水里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是万不可能拿去做药的。除非她是想赶着投胎。徒弟又补充了一句。这药是用于何处已经明了。裴秋月当机立断:你跟我进去!她一边朝身边的宫女下令,一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直冲进去。砰的一声巨响,将屋里的人都惊了一跳。裴、裴姑娘,你这是为何?沈大夫都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沈先生见谅。裴秋月朝沈大夫欠了欠身表示歉意,外面天寒,请沈先生早些回去歇息吧。沈大夫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不用治了。裴秋月朝身后宫人一招手,面上不见平日的温婉,只余一片冷然,圣女意图谋害公主,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赶紧压入大牢!沈大夫大惊:什么?!裴秋月解释道:神殿送圣女来的侍女已经招供,此次圣女前来是为前次得罪贵妃之事怀恨在心,有心报复公主,另有圣女随身所带毒药为证,绝不可能冤枉了她!说着,她话里已见怒火。本是担忧沈大夫也医不好圣女,神殿怪罪到公主头上,她才为此找条退路,到时候也有理可说。却没成想这退路就是条死路,真相就是圣女有谋害公主的意图。裴秋月步伐匆匆,公主虽不情愿,但应承下来也紧随其后,不多时,两人便到了暂时安置圣女的地方。裴秋月掀开帘子,低声催促公主进去。这是偏殿角落的一间客房,因为多年无人踏入已经变成了杂物间,布满灰尘,好在还剩下一张床,拍干净灰还能暂且安置病人。圣女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着,额头的汗水早将头发打湿,像是正处于莫大的痛苦之中。沈大夫还在一旁给她把脉,眉头微蹙,似乎又有了什么变故。旁边的侍女轻声叫了公主,沈大夫这才回过神,起身朝公主行了一礼,随即就直入主题说了情况。圣女大人身上除了这一道奇毒外,不知为何还有几道外伤,另有内伤旧疾,几症并发才会突然昏倒。公主和裴秋月都一眼看到了圣女身上的伤口,从颈侧一直蔓延到锁骨以下,还有些红肿,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那是贵妃前几日留下的鞭伤。沈大夫年事已高,平时里不问世事,不清楚这场风波也情有可原。那外伤理应无伤大雅,要紧的还是那奇毒和旧疾。公主单刀直入地说道:沈先生你只说我们该如何做便好。请公主先试着解圣女大人身上的火毒,另外也请二小姐问问神殿的人,圣女平时可用什么药,若有药方或者成药最好,我们也好对症下药。我去叫人请神殿的人来。裴秋月一边应下来,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沈大夫手中。这是先前圣女大人昏倒前丢下的东西,看着像是药瓶,还请沈先生看看这是不是圣女大人的药。沈大夫打开瓷瓶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是一颗小药丸,她招来徒弟,让她去验验药里的成分。徒弟接过药瓶,与裴秋月一道退至门外,一个去验药,一个去请人。走至连廊拐角的时候,裴秋月叫住那徒弟,低声耳语了几句。等徒弟点头应下来,裴秋月才转了身,差人去请神殿的人,自己则去了另一处。与此同时,内室之中,沈大夫令宫女关上门,守在门口,而后请公主来到床边坐下。公主忍着不耐往前两步,目光扫过床上人的脸,随即又飞快地移开,片刻也不愿停留。沈大夫似乎看不出公主满身的抵触与不喜,还开口道:请公主靠近一些。公主往前一步,几乎要撞上床板。内室之中皆是女子,无需太多避讳,沈大夫稍稍拉开圣女的衣襟,指了指心口上方的位置。那热源似乎就是从此处而来,不知是不是跟这道伤口有关,这伤口颇深,听说圣女一直娇养在神殿之中,怎会有如此严重的伤口,难道神殿之中沈大夫医者仁心,看着年纪轻轻的姑娘身上带伤,便有些不忍心。公主心说还不是她自己作死作出来的。她原以为那是贵妃留下的鞭伤,毕竟也没别的人胆敢对神殿的圣女下手,然而余光无意间瞥见那片苍白的皮肤时,她不由一滞。像是陡然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公主猛然僵在原地。红肿未消的鞭伤只至锁骨下方,离心口处还远着,下面明显是一道陈年旧伤,伤口早已愈合,但余留下的淡疤足以说明曾经那道伤口有多深。与心口只差了一点。没有人胆大包天到会去刺杀神殿圣女,更何况以神殿如今的情况,刺杀一个吉祥物毫无作用。就算是为了嫁祸于人,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不走漏出来。公主确信她没听说过任何关于圣女遇刺的传闻。反倒是那伤口,有些似曾相识。朦胧缥缈的梦境重新浮现在眼前,她回想起最初看到那个漂亮女人的时候,对方正是心口插着刀被丢在荒地之中。她以为对方死定了,早早失了兴趣,但那幕奇怪的戏剧不允许她提前退场,于是她只能那么看着。直到本以为早就死去的人挣扎着爬起来。花一样的烈焰在她身上绽放着,却并非事故或在灾害的催命符。年轻的女人低头给自己处理伤口,压抑着疼痛的喘息,火焰缭绕在她身侧,像是乖顺的宠物一般。琉璃一般的眼底映着火光,比公主一生见过的所有宝石都要漂亮。后来公主看久了才知道那是人类在生死绝境之中觉醒的特殊能力,被那个世界的人叫做异能。那时候公主只记得那双火光里的眼睛,但心口的伤太过狰狞,愈合多年仍可窥见当年的惊险,公主渐渐地也一并记下了。此刻圣女身上的伤口,分明与梦境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而且待公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碰到了昏迷的人的锁骨。火一般的高温烫得她手一颤,忽的回过了神。沈大夫也急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看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唉。请公主试着往伤口那里输送些灵力。公主盯着伤口上方,欲言又止:那朵花是什么时候沈大夫疑问道:什么花?她说着低头扫视了一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就是公主顿了顿,又收回了那些话,不,没什么,是我眼花了。但她目光仍死死钉在原处就在锁骨下方的位置,不知何时悄然浮现的一朵红莲印记,映在了她的眼底。-殿外,沈大夫的徒弟神色惊慌地跑回来。裴秋月恰好在连廊处与她撞上,伸手拦下了她,轻声问了句怎么了。徒弟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捧着药瓶语无伦次地说道:药、药、这药有毒!裴秋月动作一顿,微蹙起眉,细问道:可有什么说法?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用处的药物?徒弟被她的镇静感染,稍稍冷静下来,起码没那么磕磕绊绊了:二小姐,这可不是药,只要溶进水里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是万不可能拿去做药的。除非她是想赶着投胎。徒弟又补充了一句。这药是用于何处已经明了。裴秋月当机立断:你跟我进去!她一边朝身边的宫女下令,一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直冲进去。砰的一声巨响,将屋里的人都惊了一跳。裴、裴姑娘,你这是为何?沈大夫都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沈先生见谅。裴秋月朝沈大夫欠了欠身表示歉意,外面天寒,请沈先生早些回去歇息吧。沈大夫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不用治了。裴秋月朝身后宫人一招手,面上不见平日的温婉,只余一片冷然,圣女意图谋害公主,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赶紧压入大牢!沈大夫大惊:什么?!裴秋月解释道:神殿送圣女来的侍女已经招供,此次圣女前来是为前次得罪贵妃之事怀恨在心,有心报复公主,另有圣女随身所带毒药为证,绝不可能冤枉了她!说着,她话里已见怒火。本是担忧沈大夫也医不好圣女,神殿怪罪到公主头上,她才为此找条退路,到时候也有理可说。却没成想这退路就是条死路,真相就是圣女有谋害公主的意图。裴秋月步伐匆匆,公主虽不情愿,但应承下来也紧随其后,不多时,两人便到了暂时安置圣女的地方。裴秋月掀开帘子,低声催促公主进去。这是偏殿角落的一间客房,因为多年无人踏入已经变成了杂物间,布满灰尘,好在还剩下一张床,拍干净灰还能暂且安置病人。圣女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着,额头的汗水早将头发打湿,像是正处于莫大的痛苦之中。沈大夫还在一旁给她把脉,眉头微蹙,似乎又有了什么变故。旁边的侍女轻声叫了公主,沈大夫这才回过神,起身朝公主行了一礼,随即就直入主题说了情况。圣女大人身上除了这一道奇毒外,不知为何还有几道外伤,另有内伤旧疾,几症并发才会突然昏倒。公主和裴秋月都一眼看到了圣女身上的伤口,从颈侧一直蔓延到锁骨以下,还有些红肿,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那是贵妃前几日留下的鞭伤。沈大夫年事已高,平时里不问世事,不清楚这场风波也情有可原。那外伤理应无伤大雅,要紧的还是那奇毒和旧疾。公主单刀直入地说道:沈先生你只说我们该如何做便好。请公主先试着解圣女大人身上的火毒,另外也请二小姐问问神殿的人,圣女平时可用什么药,若有药方或者成药最好,我们也好对症下药。我去叫人请神殿的人来。裴秋月一边应下来,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沈大夫手中。这是先前圣女大人昏倒前丢下的东西,看着像是药瓶,还请沈先生看看这是不是圣女大人的药。沈大夫打开瓷瓶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是一颗小药丸,她招来徒弟,让她去验验药里的成分。徒弟接过药瓶,与裴秋月一道退至门外,一个去验药,一个去请人。走至连廊拐角的时候,裴秋月叫住那徒弟,低声耳语了几句。等徒弟点头应下来,裴秋月才转了身,差人去请神殿的人,自己则去了另一处。与此同时,内室之中,沈大夫令宫女关上门,守在门口,而后请公主来到床边坐下。公主忍着不耐往前两步,目光扫过床上人的脸,随即又飞快地移开,片刻也不愿停留。沈大夫似乎看不出公主满身的抵触与不喜,还开口道:请公主靠近一些。公主往前一步,几乎要撞上床板。内室之中皆是女子,无需太多避讳,沈大夫稍稍拉开圣女的衣襟,指了指心口上方的位置。那热源似乎就是从此处而来,不知是不是跟这道伤口有关,这伤口颇深,听说圣女一直娇养在神殿之中,怎会有如此严重的伤口,难道神殿之中沈大夫医者仁心,看着年纪轻轻的姑娘身上带伤,便有些不忍心。公主心说还不是她自己作死作出来的。她原以为那是贵妃留下的鞭伤,毕竟也没别的人胆敢对神殿的圣女下手,然而余光无意间瞥见那片苍白的皮肤时,她不由一滞。像是陡然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公主猛然僵在原地。红肿未消的鞭伤只至锁骨下方,离心口处还远着,下面明显是一道陈年旧伤,伤口早已愈合,但余留下的淡疤足以说明曾经那道伤口有多深。与心口只差了一点。没有人胆大包天到会去刺杀神殿圣女,更何况以神殿如今的情况,刺杀一个吉祥物毫无作用。就算是为了嫁祸于人,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不走漏出来。公主确信她没听说过任何关于圣女遇刺的传闻。反倒是那伤口,有些似曾相识。朦胧缥缈的梦境重新浮现在眼前,她回想起最初看到那个漂亮女人的时候,对方正是心口插着刀被丢在荒地之中。她以为对方死定了,早早失了兴趣,但那幕奇怪的戏剧不允许她提前退场,于是她只能那么看着。直到本以为早就死去的人挣扎着爬起来。花一样的烈焰在她身上绽放着,却并非事故或在灾害的催命符。年轻的女人低头给自己处理伤口,压抑着疼痛的喘息,火焰缭绕在她身侧,像是乖顺的宠物一般。琉璃一般的眼底映着火光,比公主一生见过的所有宝石都要漂亮。后来公主看久了才知道那是人类在生死绝境之中觉醒的特殊能力,被那个世界的人叫做异能。那时候公主只记得那双火光里的眼睛,但心口的伤太过狰狞,愈合多年仍可窥见当年的惊险,公主渐渐地也一并记下了。此刻圣女身上的伤口,分明与梦境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而且待公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碰到了昏迷的人的锁骨。火一般的高温烫得她手一颤,忽的回过了神。沈大夫也急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看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唉。请公主试着往伤口那里输送些灵力。公主盯着伤口上方,欲言又止:那朵花是什么时候沈大夫疑问道:什么花?她说着低头扫视了一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就是公主顿了顿,又收回了那些话,不,没什么,是我眼花了。但她目光仍死死钉在原处就在锁骨下方的位置,不知何时悄然浮现的一朵红莲印记,映在了她的眼底。-殿外,沈大夫的徒弟神色惊慌地跑回来。裴秋月恰好在连廊处与她撞上,伸手拦下了她,轻声问了句怎么了。徒弟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捧着药瓶语无伦次地说道:药、药、这药有毒!裴秋月动作一顿,微蹙起眉,细问道:可有什么说法?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用处的药物?徒弟被她的镇静感染,稍稍冷静下来,起码没那么磕磕绊绊了:二小姐,这可不是药,只要溶进水里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是万不可能拿去做药的。除非她是想赶着投胎。徒弟又补充了一句。这药是用于何处已经明了。裴秋月当机立断:你跟我进去!她一边朝身边的宫女下令,一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直冲进去。砰的一声巨响,将屋里的人都惊了一跳。裴、裴姑娘,你这是为何?沈大夫都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沈先生见谅。裴秋月朝沈大夫欠了欠身表示歉意,外面天寒,请沈先生早些回去歇息吧。沈大夫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不用治了。裴秋月朝身后宫人一招手,面上不见平日的温婉,只余一片冷然,圣女意图谋害公主,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赶紧压入大牢!沈大夫大惊:什么?!裴秋月解释道:神殿送圣女来的侍女已经招供,此次圣女前来是为前次得罪贵妃之事怀恨在心,有心报复公主,另有圣女随身所带毒药为证,绝不可能冤枉了她!说着,她话里已见怒火。本是担忧沈大夫也医不好圣女,神殿怪罪到公主头上,她才为此找条退路,到时候也有理可说。却没成想这退路就是条死路,真相就是圣女有谋害公主的意图。裴秋月步伐匆匆,公主虽不情愿,但应承下来也紧随其后,不多时,两人便到了暂时安置圣女的地方。裴秋月掀开帘子,低声催促公主进去。这是偏殿角落的一间客房,因为多年无人踏入已经变成了杂物间,布满灰尘,好在还剩下一张床,拍干净灰还能暂且安置病人。圣女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着,额头的汗水早将头发打湿,像是正处于莫大的痛苦之中。沈大夫还在一旁给她把脉,眉头微蹙,似乎又有了什么变故。旁边的侍女轻声叫了公主,沈大夫这才回过神,起身朝公主行了一礼,随即就直入主题说了情况。圣女大人身上除了这一道奇毒外,不知为何还有几道外伤,另有内伤旧疾,几症并发才会突然昏倒。公主和裴秋月都一眼看到了圣女身上的伤口,从颈侧一直蔓延到锁骨以下,还有些红肿,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那是贵妃前几日留下的鞭伤。沈大夫年事已高,平时里不问世事,不清楚这场风波也情有可原。那外伤理应无伤大雅,要紧的还是那奇毒和旧疾。公主单刀直入地说道:沈先生你只说我们该如何做便好。请公主先试着解圣女大人身上的火毒,另外也请二小姐问问神殿的人,圣女平时可用什么药,若有药方或者成药最好,我们也好对症下药。我去叫人请神殿的人来。裴秋月一边应下来,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沈大夫手中。这是先前圣女大人昏倒前丢下的东西,看着像是药瓶,还请沈先生看看这是不是圣女大人的药。沈大夫打开瓷瓶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是一颗小药丸,她招来徒弟,让她去验验药里的成分。徒弟接过药瓶,与裴秋月一道退至门外,一个去验药,一个去请人。走至连廊拐角的时候,裴秋月叫住那徒弟,低声耳语了几句。等徒弟点头应下来,裴秋月才转了身,差人去请神殿的人,自己则去了另一处。与此同时,内室之中,沈大夫令宫女关上门,守在门口,而后请公主来到床边坐下。公主忍着不耐往前两步,目光扫过床上人的脸,随即又飞快地移开,片刻也不愿停留。沈大夫似乎看不出公主满身的抵触与不喜,还开口道:请公主靠近一些。公主往前一步,几乎要撞上床板。内室之中皆是女子,无需太多避讳,沈大夫稍稍拉开圣女的衣襟,指了指心口上方的位置。那热源似乎就是从此处而来,不知是不是跟这道伤口有关,这伤口颇深,听说圣女一直娇养在神殿之中,怎会有如此严重的伤口,难道神殿之中沈大夫医者仁心,看着年纪轻轻的姑娘身上带伤,便有些不忍心。公主心说还不是她自己作死作出来的。她原以为那是贵妃留下的鞭伤,毕竟也没别的人胆敢对神殿的圣女下手,然而余光无意间瞥见那片苍白的皮肤时,她不由一滞。像是陡然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公主猛然僵在原地。红肿未消的鞭伤只至锁骨下方,离心口处还远着,下面明显是一道陈年旧伤,伤口早已愈合,但余留下的淡疤足以说明曾经那道伤口有多深。与心口只差了一点。没有人胆大包天到会去刺杀神殿圣女,更何况以神殿如今的情况,刺杀一个吉祥物毫无作用。就算是为了嫁祸于人,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不走漏出来。公主确信她没听说过任何关于圣女遇刺的传闻。反倒是那伤口,有些似曾相识。朦胧缥缈的梦境重新浮现在眼前,她回想起最初看到那个漂亮女人的时候,对方正是心口插着刀被丢在荒地之中。她以为对方死定了,早早失了兴趣,但那幕奇怪的戏剧不允许她提前退场,于是她只能那么看着。直到本以为早就死去的人挣扎着爬起来。花一样的烈焰在她身上绽放着,却并非事故或在灾害的催命符。年轻的女人低头给自己处理伤口,压抑着疼痛的喘息,火焰缭绕在她身侧,像是乖顺的宠物一般。琉璃一般的眼底映着火光,比公主一生见过的所有宝石都要漂亮。后来公主看久了才知道那是人类在生死绝境之中觉醒的特殊能力,被那个世界的人叫做异能。那时候公主只记得那双火光里的眼睛,但心口的伤太过狰狞,愈合多年仍可窥见当年的惊险,公主渐渐地也一并记下了。此刻圣女身上的伤口,分明与梦境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而且待公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碰到了昏迷的人的锁骨。火一般的高温烫得她手一颤,忽的回过了神。沈大夫也急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看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唉。请公主试着往伤口那里输送些灵力。公主盯着伤口上方,欲言又止:那朵花是什么时候沈大夫疑问道:什么花?她说着低头扫视了一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就是公主顿了顿,又收回了那些话,不,没什么,是我眼花了。但她目光仍死死钉在原处就在锁骨下方的位置,不知何时悄然浮现的一朵红莲印记,映在了她的眼底。-殿外,沈大夫的徒弟神色惊慌地跑回来。裴秋月恰好在连廊处与她撞上,伸手拦下了她,轻声问了句怎么了。徒弟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捧着药瓶语无伦次地说道:药、药、这药有毒!裴秋月动作一顿,微蹙起眉,细问道:可有什么说法?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用处的药物?徒弟被她的镇静感染,稍稍冷静下来,起码没那么磕磕绊绊了:二小姐,这可不是药,只要溶进水里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是万不可能拿去做药的。除非她是想赶着投胎。徒弟又补充了一句。这药是用于何处已经明了。裴秋月当机立断:你跟我进去!她一边朝身边的宫女下令,一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直冲进去。砰的一声巨响,将屋里的人都惊了一跳。裴、裴姑娘,你这是为何?沈大夫都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沈先生见谅。裴秋月朝沈大夫欠了欠身表示歉意,外面天寒,请沈先生早些回去歇息吧。沈大夫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不用治了。裴秋月朝身后宫人一招手,面上不见平日的温婉,只余一片冷然,圣女意图谋害公主,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赶紧压入大牢!沈大夫大惊:什么?!裴秋月解释道:神殿送圣女来的侍女已经招供,此次圣女前来是为前次得罪贵妃之事怀恨在心,有心报复公主,另有圣女随身所带毒药为证,绝不可能冤枉了她!说着,她话里已见怒火。本是担忧沈大夫也医不好圣女,神殿怪罪到公主头上,她才为此找条退路,到时候也有理可说。却没成想这退路就是条死路,真相就是圣女有谋害公主的意图。裴秋月步伐匆匆,公主虽不情愿,但应承下来也紧随其后,不多时,两人便到了暂时安置圣女的地方。裴秋月掀开帘子,低声催促公主进去。这是偏殿角落的一间客房,因为多年无人踏入已经变成了杂物间,布满灰尘,好在还剩下一张床,拍干净灰还能暂且安置病人。圣女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着,额头的汗水早将头发打湿,像是正处于莫大的痛苦之中。沈大夫还在一旁给她把脉,眉头微蹙,似乎又有了什么变故。旁边的侍女轻声叫了公主,沈大夫这才回过神,起身朝公主行了一礼,随即就直入主题说了情况。圣女大人身上除了这一道奇毒外,不知为何还有几道外伤,另有内伤旧疾,几症并发才会突然昏倒。公主和裴秋月都一眼看到了圣女身上的伤口,从颈侧一直蔓延到锁骨以下,还有些红肿,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那是贵妃前几日留下的鞭伤。沈大夫年事已高,平时里不问世事,不清楚这场风波也情有可原。那外伤理应无伤大雅,要紧的还是那奇毒和旧疾。公主单刀直入地说道:沈先生你只说我们该如何做便好。请公主先试着解圣女大人身上的火毒,另外也请二小姐问问神殿的人,圣女平时可用什么药,若有药方或者成药最好,我们也好对症下药。我去叫人请神殿的人来。裴秋月一边应下来,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沈大夫手中。这是先前圣女大人昏倒前丢下的东西,看着像是药瓶,还请沈先生看看这是不是圣女大人的药。沈大夫打开瓷瓶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是一颗小药丸,她招来徒弟,让她去验验药里的成分。徒弟接过药瓶,与裴秋月一道退至门外,一个去验药,一个去请人。走至连廊拐角的时候,裴秋月叫住那徒弟,低声耳语了几句。等徒弟点头应下来,裴秋月才转了身,差人去请神殿的人,自己则去了另一处。与此同时,内室之中,沈大夫令宫女关上门,守在门口,而后请公主来到床边坐下。公主忍着不耐往前两步,目光扫过床上人的脸,随即又飞快地移开,片刻也不愿停留。沈大夫似乎看不出公主满身的抵触与不喜,还开口道:请公主靠近一些。公主往前一步,几乎要撞上床板。内室之中皆是女子,无需太多避讳,沈大夫稍稍拉开圣女的衣襟,指了指心口上方的位置。那热源似乎就是从此处而来,不知是不是跟这道伤口有关,这伤口颇深,听说圣女一直娇养在神殿之中,怎会有如此严重的伤口,难道神殿之中沈大夫医者仁心,看着年纪轻轻的姑娘身上带伤,便有些不忍心。公主心说还不是她自己作死作出来的。她原以为那是贵妃留下的鞭伤,毕竟也没别的人胆敢对神殿的圣女下手,然而余光无意间瞥见那片苍白的皮肤时,她不由一滞。像是陡然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公主猛然僵在原地。红肿未消的鞭伤只至锁骨下方,离心口处还远着,下面明显是一道陈年旧伤,伤口早已愈合,但余留下的淡疤足以说明曾经那道伤口有多深。与心口只差了一点。没有人胆大包天到会去刺杀神殿圣女,更何况以神殿如今的情况,刺杀一个吉祥物毫无作用。就算是为了嫁祸于人,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不走漏出来。公主确信她没听说过任何关于圣女遇刺的传闻。反倒是那伤口,有些似曾相识。朦胧缥缈的梦境重新浮现在眼前,她回想起最初看到那个漂亮女人的时候,对方正是心口插着刀被丢在荒地之中。她以为对方死定了,早早失了兴趣,但那幕奇怪的戏剧不允许她提前退场,于是她只能那么看着。直到本以为早就死去的人挣扎着爬起来。花一样的烈焰在她身上绽放着,却并非事故或在灾害的催命符。年轻的女人低头给自己处理伤口,压抑着疼痛的喘息,火焰缭绕在她身侧,像是乖顺的宠物一般。琉璃一般的眼底映着火光,比公主一生见过的所有宝石都要漂亮。后来公主看久了才知道那是人类在生死绝境之中觉醒的特殊能力,被那个世界的人叫做异能。那时候公主只记得那双火光里的眼睛,但心口的伤太过狰狞,愈合多年仍可窥见当年的惊险,公主渐渐地也一并记下了。此刻圣女身上的伤口,分明与梦境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而且待公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碰到了昏迷的人的锁骨。火一般的高温烫得她手一颤,忽的回过了神。沈大夫也急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看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唉。请公主试着往伤口那里输送些灵力。公主盯着伤口上方,欲言又止:那朵花是什么时候沈大夫疑问道:什么花?她说着低头扫视了一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就是公主顿了顿,又收回了那些话,不,没什么,是我眼花了。但她目光仍死死钉在原处就在锁骨下方的位置,不知何时悄然浮现的一朵红莲印记,映在了她的眼底。-殿外,沈大夫的徒弟神色惊慌地跑回来。裴秋月恰好在连廊处与她撞上,伸手拦下了她,轻声问了句怎么了。徒弟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捧着药瓶语无伦次地说道:药、药、这药有毒!裴秋月动作一顿,微蹙起眉,细问道:可有什么说法?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用处的药物?徒弟被她的镇静感染,稍稍冷静下来,起码没那么磕磕绊绊了:二小姐,这可不是药,只要溶进水里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是万不可能拿去做药的。除非她是想赶着投胎。徒弟又补充了一句。这药是用于何处已经明了。裴秋月当机立断:你跟我进去!她一边朝身边的宫女下令,一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直冲进去。砰的一声巨响,将屋里的人都惊了一跳。裴、裴姑娘,你这是为何?沈大夫都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沈先生见谅。裴秋月朝沈大夫欠了欠身表示歉意,外面天寒,请沈先生早些回去歇息吧。沈大夫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不用治了。裴秋月朝身后宫人一招手,面上不见平日的温婉,只余一片冷然,圣女意图谋害公主,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赶紧压入大牢!沈大夫大惊:什么?!裴秋月解释道:神殿送圣女来的侍女已经招供,此次圣女前来是为前次得罪贵妃之事怀恨在心,有心报复公主,另有圣女随身所带毒药为证,绝不可能冤枉了她!说着,她话里已见怒火。本是担忧沈大夫也医不好圣女,神殿怪罪到公主头上,她才为此找条退路,到时候也有理可说。却没成想这退路就是条死路,真相就是圣女有谋害公主的意图。裴秋月步伐匆匆,公主虽不情愿,但应承下来也紧随其后,不多时,两人便到了暂时安置圣女的地方。裴秋月掀开帘子,低声催促公主进去。这是偏殿角落的一间客房,因为多年无人踏入已经变成了杂物间,布满灰尘,好在还剩下一张床,拍干净灰还能暂且安置病人。圣女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着,额头的汗水早将头发打湿,像是正处于莫大的痛苦之中。沈大夫还在一旁给她把脉,眉头微蹙,似乎又有了什么变故。旁边的侍女轻声叫了公主,沈大夫这才回过神,起身朝公主行了一礼,随即就直入主题说了情况。圣女大人身上除了这一道奇毒外,不知为何还有几道外伤,另有内伤旧疾,几症并发才会突然昏倒。公主和裴秋月都一眼看到了圣女身上的伤口,从颈侧一直蔓延到锁骨以下,还有些红肿,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那是贵妃前几日留下的鞭伤。沈大夫年事已高,平时里不问世事,不清楚这场风波也情有可原。那外伤理应无伤大雅,要紧的还是那奇毒和旧疾。公主单刀直入地说道:沈先生你只说我们该如何做便好。请公主先试着解圣女大人身上的火毒,另外也请二小姐问问神殿的人,圣女平时可用什么药,若有药方或者成药最好,我们也好对症下药。我去叫人请神殿的人来。裴秋月一边应下来,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沈大夫手中。这是先前圣女大人昏倒前丢下的东西,看着像是药瓶,还请沈先生看看这是不是圣女大人的药。沈大夫打开瓷瓶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是一颗小药丸,她招来徒弟,让她去验验药里的成分。徒弟接过药瓶,与裴秋月一道退至门外,一个去验药,一个去请人。走至连廊拐角的时候,裴秋月叫住那徒弟,低声耳语了几句。等徒弟点头应下来,裴秋月才转了身,差人去请神殿的人,自己则去了另一处。与此同时,内室之中,沈大夫令宫女关上门,守在门口,而后请公主来到床边坐下。公主忍着不耐往前两步,目光扫过床上人的脸,随即又飞快地移开,片刻也不愿停留。沈大夫似乎看不出公主满身的抵触与不喜,还开口道:请公主靠近一些。公主往前一步,几乎要撞上床板。内室之中皆是女子,无需太多避讳,沈大夫稍稍拉开圣女的衣襟,指了指心口上方的位置。那热源似乎就是从此处而来,不知是不是跟这道伤口有关,这伤口颇深,听说圣女一直娇养在神殿之中,怎会有如此严重的伤口,难道神殿之中沈大夫医者仁心,看着年纪轻轻的姑娘身上带伤,便有些不忍心。公主心说还不是她自己作死作出来的。她原以为那是贵妃留下的鞭伤,毕竟也没别的人胆敢对神殿的圣女下手,然而余光无意间瞥见那片苍白的皮肤时,她不由一滞。像是陡然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公主猛然僵在原地。红肿未消的鞭伤只至锁骨下方,离心口处还远着,下面明显是一道陈年旧伤,伤口早已愈合,但余留下的淡疤足以说明曾经那道伤口有多深。与心口只差了一点。没有人胆大包天到会去刺杀神殿圣女,更何况以神殿如今的情况,刺杀一个吉祥物毫无作用。就算是为了嫁祸于人,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不走漏出来。公主确信她没听说过任何关于圣女遇刺的传闻。反倒是那伤口,有些似曾相识。朦胧缥缈的梦境重新浮现在眼前,她回想起最初看到那个漂亮女人的时候,对方正是心口插着刀被丢在荒地之中。她以为对方死定了,早早失了兴趣,但那幕奇怪的戏剧不允许她提前退场,于是她只能那么看着。直到本以为早就死去的人挣扎着爬起来。花一样的烈焰在她身上绽放着,却并非事故或在灾害的催命符。年轻的女人低头给自己处理伤口,压抑着疼痛的喘息,火焰缭绕在她身侧,像是乖顺的宠物一般。琉璃一般的眼底映着火光,比公主一生见过的所有宝石都要漂亮。后来公主看久了才知道那是人类在生死绝境之中觉醒的特殊能力,被那个世界的人叫做异能。那时候公主只记得那双火光里的眼睛,但心口的伤太过狰狞,愈合多年仍可窥见当年的惊险,公主渐渐地也一并记下了。此刻圣女身上的伤口,分明与梦境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而且待公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碰到了昏迷的人的锁骨。火一般的高温烫得她手一颤,忽的回过了神。沈大夫也急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看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唉。请公主试着往伤口那里输送些灵力。公主盯着伤口上方,欲言又止:那朵花是什么时候沈大夫疑问道:什么花?她说着低头扫视了一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就是公主顿了顿,又收回了那些话,不,没什么,是我眼花了。但她目光仍死死钉在原处就在锁骨下方的位置,不知何时悄然浮现的一朵红莲印记,映在了她的眼底。-殿外,沈大夫的徒弟神色惊慌地跑回来。裴秋月恰好在连廊处与她撞上,伸手拦下了她,轻声问了句怎么了。徒弟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捧着药瓶语无伦次地说道:药、药、这药有毒!裴秋月动作一顿,微蹙起眉,细问道:可有什么说法?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用处的药物?徒弟被她的镇静感染,稍稍冷静下来,起码没那么磕磕绊绊了:二小姐,这可不是药,只要溶进水里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是万不可能拿去做药的。除非她是想赶着投胎。徒弟又补充了一句。这药是用于何处已经明了。裴秋月当机立断:你跟我进去!她一边朝身边的宫女下令,一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直冲进去。砰的一声巨响,将屋里的人都惊了一跳。裴、裴姑娘,你这是为何?沈大夫都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沈先生见谅。裴秋月朝沈大夫欠了欠身表示歉意,外面天寒,请沈先生早些回去歇息吧。沈大夫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不用治了。裴秋月朝身后宫人一招手,面上不见平日的温婉,只余一片冷然,圣女意图谋害公主,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赶紧压入大牢!沈大夫大惊:什么?!裴秋月解释道:神殿送圣女来的侍女已经招供,此次圣女前来是为前次得罪贵妃之事怀恨在心,有心报复公主,另有圣女随身所带毒药为证,绝不可能冤枉了她!说着,她话里已见怒火。本是担忧沈大夫也医不好圣女,神殿怪罪到公主头上,她才为此找条退路,到时候也有理可说。却没成想这退路就是条死路,真相就是圣女有谋害公主的意图。裴秋月步伐匆匆,公主虽不情愿,但应承下来也紧随其后,不多时,两人便到了暂时安置圣女的地方。裴秋月掀开帘子,低声催促公主进去。这是偏殿角落的一间客房,因为多年无人踏入已经变成了杂物间,布满灰尘,好在还剩下一张床,拍干净灰还能暂且安置病人。圣女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着,额头的汗水早将头发打湿,像是正处于莫大的痛苦之中。沈大夫还在一旁给她把脉,眉头微蹙,似乎又有了什么变故。旁边的侍女轻声叫了公主,沈大夫这才回过神,起身朝公主行了一礼,随即就直入主题说了情况。圣女大人身上除了这一道奇毒外,不知为何还有几道外伤,另有内伤旧疾,几症并发才会突然昏倒。公主和裴秋月都一眼看到了圣女身上的伤口,从颈侧一直蔓延到锁骨以下,还有些红肿,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那是贵妃前几日留下的鞭伤。沈大夫年事已高,平时里不问世事,不清楚这场风波也情有可原。那外伤理应无伤大雅,要紧的还是那奇毒和旧疾。公主单刀直入地说道:沈先生你只说我们该如何做便好。请公主先试着解圣女大人身上的火毒,另外也请二小姐问问神殿的人,圣女平时可用什么药,若有药方或者成药最好,我们也好对症下药。我去叫人请神殿的人来。裴秋月一边应下来,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沈大夫手中。这是先前圣女大人昏倒前丢下的东西,看着像是药瓶,还请沈先生看看这是不是圣女大人的药。沈大夫打开瓷瓶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是一颗小药丸,她招来徒弟,让她去验验药里的成分。徒弟接过药瓶,与裴秋月一道退至门外,一个去验药,一个去请人。走至连廊拐角的时候,裴秋月叫住那徒弟,低声耳语了几句。等徒弟点头应下来,裴秋月才转了身,差人去请神殿的人,自己则去了另一处。与此同时,内室之中,沈大夫令宫女关上门,守在门口,而后请公主来到床边坐下。公主忍着不耐往前两步,目光扫过床上人的脸,随即又飞快地移开,片刻也不愿停留。沈大夫似乎看不出公主满身的抵触与不喜,还开口道:请公主靠近一些。公主往前一步,几乎要撞上床板。内室之中皆是女子,无需太多避讳,沈大夫稍稍拉开圣女的衣襟,指了指心口上方的位置。那热源似乎就是从此处而来,不知是不是跟这道伤口有关,这伤口颇深,听说圣女一直娇养在神殿之中,怎会有如此严重的伤口,难道神殿之中沈大夫医者仁心,看着年纪轻轻的姑娘身上带伤,便有些不忍心。公主心说还不是她自己作死作出来的。她原以为那是贵妃留下的鞭伤,毕竟也没别的人胆敢对神殿的圣女下手,然而余光无意间瞥见那片苍白的皮肤时,她不由一滞。像是陡然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公主猛然僵在原地。红肿未消的鞭伤只至锁骨下方,离心口处还远着,下面明显是一道陈年旧伤,伤口早已愈合,但余留下的淡疤足以说明曾经那道伤口有多深。与心口只差了一点。没有人胆大包天到会去刺杀神殿圣女,更何况以神殿如今的情况,刺杀一个吉祥物毫无作用。就算是为了嫁祸于人,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不走漏出来。公主确信她没听说过任何关于圣女遇刺的传闻。反倒是那伤口,有些似曾相识。朦胧缥缈的梦境重新浮现在眼前,她回想起最初看到那个漂亮女人的时候,对方正是心口插着刀被丢在荒地之中。她以为对方死定了,早早失了兴趣,但那幕奇怪的戏剧不允许她提前退场,于是她只能那么看着。直到本以为早就死去的人挣扎着爬起来。花一样的烈焰在她身上绽放着,却并非事故或在灾害的催命符。年轻的女人低头给自己处理伤口,压抑着疼痛的喘息,火焰缭绕在她身侧,像是乖顺的宠物一般。琉璃一般的眼底映着火光,比公主一生见过的所有宝石都要漂亮。后来公主看久了才知道那是人类在生死绝境之中觉醒的特殊能力,被那个世界的人叫做异能。那时候公主只记得那双火光里的眼睛,但心口的伤太过狰狞,愈合多年仍可窥见当年的惊险,公主渐渐地也一并记下了。此刻圣女身上的伤口,分明与梦境里那个女人如出一辙。而且待公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碰到了昏迷的人的锁骨。火一般的高温烫得她手一颤,忽的回过了神。沈大夫也急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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