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18章(1 / 1)

自从公主跟在老皇帝身边接触起政事以来,西宴国的来使几乎都是由公主负责接待的。这次也不例外。从裴秋月的语气来看,这看起来似乎就是一次普通的外交访问。甚至算不上什么秘密,见萧暮雨有兴趣,她还多说了几句。萧暮雨竖着画册挡住脸,在一堆繁复华丽的嫁衣画像里光明正大地神游。听裴秋月说的那些情况,她就渐渐想起来后面的剧情了。这应该是剧情主线里,公主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出征的时候了。因为西宴国消息闭塞,外面不怎么关心他们的人诸如雪芙国这边的人,都还不清楚西宴国近几年情况并不乐观。前代国主意外过世,底下几个儿子争权争得不可开交,百姓水深火热的,这种时候他们本来是不应该有闲心派遣使臣去别的国家进行交流活动的。一开始雪芙国并不知情,按照原本的流程接待了他们。但实际上伪装成使臣来访的其实是西宴国的皇子,眼看着即将争权失败,他脑子一转,就想到了找外援,在公主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她拉上贼船。那皇子不是善与之辈,狐假虎威挑拨离间一系列骚操作下来,就激得留在西宴国的胜利者决定踏平雪芙国,以正国威。当中多亏了那位逃亡皇子的添油加醋,让留守的人以为雪芙国女子当家即将要完。于是丝毫没有考虑过实际因素,自以为是地冲了过来。都被人踩到脸上来了,公主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委曲求全。结果不必说,西宴国最终成为了雪芙国的新增领地。公主的实力自然不需要萧暮雨来担心,她真正在意的是西宴国之后的剧情。由西宴国亡国剧情节点开始,也为后续公主落入邻国的圈套埋下伏笔。那是公主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有一段时间独自流落荒野,反派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结局当然是有惊无险,甚至还因此获得了新的功法,实力更上了一层楼。那部功法才是萧暮雨一直想要的东西。而且必须由公主拿到并修炼,毕竟圣女是没有办法修炼的。这一切的前提是公主能够按照预定的剧情线走下去。应该会吧。那可是野心勃勃地想着征服天下的未来女皇啊。萧暮雨试着收回那点缥缈的不安,视线转回画册上,鼻尖几乎戳上去,眼前只剩一片红。裴秋月停下来,往这边看了一眼:圣女大人喜欢这种吗?说着她退开一点打量了萧暮雨片刻,点了点头:说不准很适合圣女大人呢。啊,是吗。萧暮雨随口道,谢谢。直到画册交出去之前,她都没认真看过图册上的衣服,满脑子还困在剧情上。虽然好像没有哪里不对。但是这种诡异的不详预感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西宴国的事,要不要旁敲侧击地提醒公主一下?万一有什么意外萧暮雨陷入了纠结。很快她就不纠结了。因为她发现公主最近忙得很,根本见不到人。有这样快成亲了反而忙到不见人影的吗?萧暮雨听到有人在私下里这么谈论着。-公主抽出空闲去看萧暮雨的时候,距离婚期已经很近了。她也没点自觉,让宫女不要声张,推门就进了房间。萧暮雨正坐在桌边叼着山楂糕发呆。赶工出来的嫁衣刚送来不久,大约已经试过了,正随意地铺在床上,余光扫过去就是红艳艳的一大片。公主没指望萧暮雨会主动起来伺候她,关上门就跟着在桌边坐下,捻起一小块山楂糕放进嘴里。是酸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吃这种东西。公主微微皱着眉,又咬了一口,开口问道:还合身吗?萧暮雨刚回神,嗯了一声:什么?公主指了指床上的嫁衣,一边解释道: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不一定能经常过来,不过你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跟我或者秋月说,有些东西可能宫里也没有,但我可以叫工匠做出来。萧暮雨意识到她是指成亲时要用到的东西,便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她还在想别的事。因此有些心不在焉。但不想要别的东西是真的。这个人的生存欲|望很低,除了那次半夜逃跑,她平时都很少表达出强烈的自我意愿。问起来都是随便、都可以、没有也没关系之类的回答。公主看得出来她并非敷衍,却正是因此反而觉得有些不大高兴。她放下还剩一口的山楂糕,扫了眼床上的红衣,忽的说道:穿上给我看看。萧暮雨茫然地看她一眼。嫁衣。公主说道,我想让你穿给我看看。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新应该还是在晚上六点左右-感谢在2020-12-1618:50:03~2020-12-1621:16: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零乱de疯子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4章穿嫁衣?等到成亲那天不就能看到了吗。萧暮雨把这句话咽下去,虽然她并不能理解公主为什么突然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但是她现在也没办法公然反驳公主的要求。反正穿上了给她看一眼也不会少块肉。萧暮雨点了点头,走向床边,拿起衣服的一角的时候却有些迟疑起来。先前试衣服的时候是宫女帮忙穿的,她对这种繁复的服装是一头雾水,该从哪里开始就能让她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打怪都比穿衣服容易。公主看出萧暮雨的窘迫,缓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我帮你穿。萧暮雨顺口说了声谢谢,说完又捂住嘴,觉得这种时候说得太奇怪。搞得像是在商场试衣服似的。虽说末世里早就没有商场了。公主没太在意她时不时的抽风,低头帮萧暮雨换上衣服。虽然贵为公主,但她性子清冷,不喜人近身,如果不是特别繁琐的事,她宁愿亲力亲为。即便给别人穿衣服,也能算得上是轻车熟路。萧暮雨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自在,衣服换下来的时候肩颈处都染上几分寒意,她摸了摸脖子,另一件衣裳就披上来,目光挪过去的时候,正好能看到面前人专注的神情。模样太认真了。如果不看手下的动作,几乎可以认为她是在处理公文。这样反倒让萧暮雨不好意思感到不好意思了。还真是拗口的说法。但萧暮雨的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地追随过去。堂堂一国公主,未来的女皇陛下,在亲自帮她换衣服。而且不是为了泄愤或者好玩,只是在认真又正经地做这么一件小事。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吉祥物何德何能呢?你萧暮雨不自觉地开口。我什么?公主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这样好像真的喜欢我似的。等萧暮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来。一室寂静。公主指尖动作一顿,萧暮雨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别打脸。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萧暮雨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公主还在继续她的动作,偶尔撞过来的视线里也没有什么气恼之意,就像是听到别人说看树底下有片叶子那么平平常常的小事一样。你没生气啊?萧暮雨小心翼翼地多嘴问了一句。我并没有指望你时时刻刻都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话来。公主淡淡地说道。这绝对是在损她吧。绝对是。萧暮雨紧紧闭上了嘴巴,免得再蹦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至于先前那句她们都默契地跳过了。喜欢吗?她们本该都心知肚明,并不存在那样浅显的情感。本该是这样。她们安静地换好了衣服。即便因为之前那一打岔导致气氛有些微妙,但真正看清一身红衣的萧暮雨,公主眼底仍旧是闪过了几分惊艳。时不时就有人私下叫着妖女这样的名号,虽然并不怎么好听,但不得不说也算是个贴切的词汇。生的一张漂亮到妖艳的脸,白皙无瑕的肤色,配上张扬的红色,简直是最刺激眼球的艳丽画像。美。艳。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合适的形容词了。公主微怔在原处发呆,萧暮雨毫不知情,低头打量着衣服的边边角角。先前她只试了大小,还算合身,这才有闲心去看那些复杂的设计。用料华贵,整体剪裁修身大气,各处的小细节看得出手艺人的用心,尽显精致。只从自己的主视角看过去也是很漂亮的衣服,放在末世之前绝对能让女孩子们趋之若鹜。可惜末世十年,也早就将人过去的正常审美磨灭没了。除了空洞的美以外,萧暮雨第一反应还是这件衣服太累赘了。跑路的时候一定很不方便。不对她在这儿结个婚为什么会想要跑路?现在又不是随时都会被围攻的末世了。萧暮雨将无形之中冒出来的想法按了回去。这样可以吗?萧暮雨朝着对面那个说着想看的人展开衣袖,怕她看不清楚,还特意转了两圈。公主一言不发,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片刻之后,她猛然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出了门。萧暮雨:一会儿说要看一会儿转身就走,什么毛病。可谁叫她是公主呢,就是有任性的权利。萧暮雨叹了口气,想着干脆把衣服脱了。虽然好看,但还挺重的。刚低下头的时候,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衣服怎么脱来着的?-公主匆匆出了门。一路上宫女见她脚步匆忙气势汹汹,谁也不敢抬头看她。直到迎面撞上了裴秋月。两人同时在拐角处停住脚步,裴秋月抬头看了公主一眼,不由惊奇道:阿雪你脸怎么这么红?公主下意识摸了下脸,才发现脸上热度确实有些偏高,她故作淡定道:没什么,热的。裴秋月的表情像是在反问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那么好骗吗。公主天生体温低,更别提雪芙国常年冰封。虽说皇宫里气候好一些,但也鲜少有热的时候。若不是害羞、脸红之类的词汇看起来与公主殿下太过不匹配,裴秋月第一反应就会是她被谁调戏了。公主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儿?给圣女送东西,前几日给她看了图册说喜欢,我正好来看看她,顺路送过来。裴秋月朝公主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阿雪你有事要忙的话就先走吧,我给她送过去。公主让开一步,正要放裴秋月过去。但余光瞥过去,她又忽的想起屋里那个人此刻的状况。公主伸手拦住裴秋月:等等,给我不,还是明天再送吧。裴秋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公主随便找了个借口:太晚了,她已经睡下了。裴秋月欲言又止,很想说自己真的不是傻子,没必要这么糊弄她。但她忍住了。她从善如流地停住脚步,将东西推给公主。既然如此,还是请公主有空的时候再送过去吧。裴秋月告辞离去,只留一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徒留公主抱着一堆东西,愣怔在原处发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看向那座孤岛一样的小院。即便隔着墙壁和木门,她也能想象到萧暮雨这时候大概正毫无形象地瘫在床上或者地上。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更放松一些。公主摸了摸脸侧,仿佛还能摸到一点余温。萧暮雨那张更张扬一些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我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她那时候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明天就是婚礼了。明天你就要成亲了。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萧暮雨一点实在感都没有,一边低头看着画册,一边咬着糕点嗯了一声。画册是她前段时间才发现的宝藏。不是衣服或视频图,而是图文故事书,记录着一些雪芙国的民间传说。即便萧暮雨是这个世界的作者,也没办法面面俱到至此,很多小故事她都闻所未闻,很有新意。最重要的是,这是个认字的好方式。是的,萧暮雨来了之后就发现自己基本上是个半文盲了。古体字依稀能看到一些另一个世界的影子,半蒙半猜也能猜出意思,但手写交流就存在一定的障碍。自从找到事情做之后,萧暮雨就日渐沉迷。如果没有外人打扰,她能捧着画册坐在同一个地方一整天都不挪动地方。直到裴秋月说到第五遍,并且提醒萧暮雨:明晚你就要搬到公主殿下的主殿去了,你有什么需要提前送过去的东西吗?萧暮雨才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裴秋月沉默了片刻,不得不再次重复了一遍,明天就是婚礼了,成亲之后圣女大人自然要搬到公主那里去。萧暮雨显然有些不太情愿:就这样维持原状难道不行吗?你这样好像真的喜欢我似的。等萧暮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来。一室寂静。公主指尖动作一顿,萧暮雨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别打脸。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萧暮雨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公主还在继续她的动作,偶尔撞过来的视线里也没有什么气恼之意,就像是听到别人说看树底下有片叶子那么平平常常的小事一样。你没生气啊?萧暮雨小心翼翼地多嘴问了一句。我并没有指望你时时刻刻都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话来。公主淡淡地说道。这绝对是在损她吧。绝对是。萧暮雨紧紧闭上了嘴巴,免得再蹦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至于先前那句她们都默契地跳过了。喜欢吗?她们本该都心知肚明,并不存在那样浅显的情感。本该是这样。她们安静地换好了衣服。即便因为之前那一打岔导致气氛有些微妙,但真正看清一身红衣的萧暮雨,公主眼底仍旧是闪过了几分惊艳。时不时就有人私下叫着妖女这样的名号,虽然并不怎么好听,但不得不说也算是个贴切的词汇。生的一张漂亮到妖艳的脸,白皙无瑕的肤色,配上张扬的红色,简直是最刺激眼球的艳丽画像。美。艳。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合适的形容词了。公主微怔在原处发呆,萧暮雨毫不知情,低头打量着衣服的边边角角。先前她只试了大小,还算合身,这才有闲心去看那些复杂的设计。用料华贵,整体剪裁修身大气,各处的小细节看得出手艺人的用心,尽显精致。只从自己的主视角看过去也是很漂亮的衣服,放在末世之前绝对能让女孩子们趋之若鹜。可惜末世十年,也早就将人过去的正常审美磨灭没了。除了空洞的美以外,萧暮雨第一反应还是这件衣服太累赘了。跑路的时候一定很不方便。不对她在这儿结个婚为什么会想要跑路?现在又不是随时都会被围攻的末世了。萧暮雨将无形之中冒出来的想法按了回去。这样可以吗?萧暮雨朝着对面那个说着想看的人展开衣袖,怕她看不清楚,还特意转了两圈。公主一言不发,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片刻之后,她猛然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出了门。萧暮雨:一会儿说要看一会儿转身就走,什么毛病。可谁叫她是公主呢,就是有任性的权利。萧暮雨叹了口气,想着干脆把衣服脱了。虽然好看,但还挺重的。刚低下头的时候,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衣服怎么脱来着的?-公主匆匆出了门。一路上宫女见她脚步匆忙气势汹汹,谁也不敢抬头看她。直到迎面撞上了裴秋月。两人同时在拐角处停住脚步,裴秋月抬头看了公主一眼,不由惊奇道:阿雪你脸怎么这么红?公主下意识摸了下脸,才发现脸上热度确实有些偏高,她故作淡定道:没什么,热的。裴秋月的表情像是在反问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那么好骗吗。公主天生体温低,更别提雪芙国常年冰封。虽说皇宫里气候好一些,但也鲜少有热的时候。若不是害羞、脸红之类的词汇看起来与公主殿下太过不匹配,裴秋月第一反应就会是她被谁调戏了。公主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儿?给圣女送东西,前几日给她看了图册说喜欢,我正好来看看她,顺路送过来。裴秋月朝公主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阿雪你有事要忙的话就先走吧,我给她送过去。公主让开一步,正要放裴秋月过去。但余光瞥过去,她又忽的想起屋里那个人此刻的状况。公主伸手拦住裴秋月:等等,给我不,还是明天再送吧。裴秋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公主随便找了个借口:太晚了,她已经睡下了。裴秋月欲言又止,很想说自己真的不是傻子,没必要这么糊弄她。但她忍住了。她从善如流地停住脚步,将东西推给公主。既然如此,还是请公主有空的时候再送过去吧。裴秋月告辞离去,只留一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徒留公主抱着一堆东西,愣怔在原处发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看向那座孤岛一样的小院。即便隔着墙壁和木门,她也能想象到萧暮雨这时候大概正毫无形象地瘫在床上或者地上。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更放松一些。公主摸了摸脸侧,仿佛还能摸到一点余温。萧暮雨那张更张扬一些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我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她那时候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明天就是婚礼了。明天你就要成亲了。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萧暮雨一点实在感都没有,一边低头看着画册,一边咬着糕点嗯了一声。画册是她前段时间才发现的宝藏。不是衣服或视频图,而是图文故事书,记录着一些雪芙国的民间传说。即便萧暮雨是这个世界的作者,也没办法面面俱到至此,很多小故事她都闻所未闻,很有新意。最重要的是,这是个认字的好方式。是的,萧暮雨来了之后就发现自己基本上是个半文盲了。古体字依稀能看到一些另一个世界的影子,半蒙半猜也能猜出意思,但手写交流就存在一定的障碍。自从找到事情做之后,萧暮雨就日渐沉迷。如果没有外人打扰,她能捧着画册坐在同一个地方一整天都不挪动地方。直到裴秋月说到第五遍,并且提醒萧暮雨:明晚你就要搬到公主殿下的主殿去了,你有什么需要提前送过去的东西吗?萧暮雨才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裴秋月沉默了片刻,不得不再次重复了一遍,明天就是婚礼了,成亲之后圣女大人自然要搬到公主那里去。萧暮雨显然有些不太情愿:就这样维持原状难道不行吗?你这样好像真的喜欢我似的。等萧暮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来。一室寂静。公主指尖动作一顿,萧暮雨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别打脸。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萧暮雨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公主还在继续她的动作,偶尔撞过来的视线里也没有什么气恼之意,就像是听到别人说看树底下有片叶子那么平平常常的小事一样。你没生气啊?萧暮雨小心翼翼地多嘴问了一句。我并没有指望你时时刻刻都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话来。公主淡淡地说道。这绝对是在损她吧。绝对是。萧暮雨紧紧闭上了嘴巴,免得再蹦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至于先前那句她们都默契地跳过了。喜欢吗?她们本该都心知肚明,并不存在那样浅显的情感。本该是这样。她们安静地换好了衣服。即便因为之前那一打岔导致气氛有些微妙,但真正看清一身红衣的萧暮雨,公主眼底仍旧是闪过了几分惊艳。时不时就有人私下叫着妖女这样的名号,虽然并不怎么好听,但不得不说也算是个贴切的词汇。生的一张漂亮到妖艳的脸,白皙无瑕的肤色,配上张扬的红色,简直是最刺激眼球的艳丽画像。美。艳。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合适的形容词了。公主微怔在原处发呆,萧暮雨毫不知情,低头打量着衣服的边边角角。先前她只试了大小,还算合身,这才有闲心去看那些复杂的设计。用料华贵,整体剪裁修身大气,各处的小细节看得出手艺人的用心,尽显精致。只从自己的主视角看过去也是很漂亮的衣服,放在末世之前绝对能让女孩子们趋之若鹜。可惜末世十年,也早就将人过去的正常审美磨灭没了。除了空洞的美以外,萧暮雨第一反应还是这件衣服太累赘了。跑路的时候一定很不方便。不对她在这儿结个婚为什么会想要跑路?现在又不是随时都会被围攻的末世了。萧暮雨将无形之中冒出来的想法按了回去。这样可以吗?萧暮雨朝着对面那个说着想看的人展开衣袖,怕她看不清楚,还特意转了两圈。公主一言不发,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片刻之后,她猛然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出了门。萧暮雨:一会儿说要看一会儿转身就走,什么毛病。可谁叫她是公主呢,就是有任性的权利。萧暮雨叹了口气,想着干脆把衣服脱了。虽然好看,但还挺重的。刚低下头的时候,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衣服怎么脱来着的?-公主匆匆出了门。一路上宫女见她脚步匆忙气势汹汹,谁也不敢抬头看她。直到迎面撞上了裴秋月。两人同时在拐角处停住脚步,裴秋月抬头看了公主一眼,不由惊奇道:阿雪你脸怎么这么红?公主下意识摸了下脸,才发现脸上热度确实有些偏高,她故作淡定道:没什么,热的。裴秋月的表情像是在反问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那么好骗吗。公主天生体温低,更别提雪芙国常年冰封。虽说皇宫里气候好一些,但也鲜少有热的时候。若不是害羞、脸红之类的词汇看起来与公主殿下太过不匹配,裴秋月第一反应就会是她被谁调戏了。公主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儿?给圣女送东西,前几日给她看了图册说喜欢,我正好来看看她,顺路送过来。裴秋月朝公主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阿雪你有事要忙的话就先走吧,我给她送过去。公主让开一步,正要放裴秋月过去。但余光瞥过去,她又忽的想起屋里那个人此刻的状况。公主伸手拦住裴秋月:等等,给我不,还是明天再送吧。裴秋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公主随便找了个借口:太晚了,她已经睡下了。裴秋月欲言又止,很想说自己真的不是傻子,没必要这么糊弄她。但她忍住了。她从善如流地停住脚步,将东西推给公主。既然如此,还是请公主有空的时候再送过去吧。裴秋月告辞离去,只留一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徒留公主抱着一堆东西,愣怔在原处发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看向那座孤岛一样的小院。即便隔着墙壁和木门,她也能想象到萧暮雨这时候大概正毫无形象地瘫在床上或者地上。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更放松一些。公主摸了摸脸侧,仿佛还能摸到一点余温。萧暮雨那张更张扬一些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我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她那时候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明天就是婚礼了。明天你就要成亲了。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萧暮雨一点实在感都没有,一边低头看着画册,一边咬着糕点嗯了一声。画册是她前段时间才发现的宝藏。不是衣服或视频图,而是图文故事书,记录着一些雪芙国的民间传说。即便萧暮雨是这个世界的作者,也没办法面面俱到至此,很多小故事她都闻所未闻,很有新意。最重要的是,这是个认字的好方式。是的,萧暮雨来了之后就发现自己基本上是个半文盲了。古体字依稀能看到一些另一个世界的影子,半蒙半猜也能猜出意思,但手写交流就存在一定的障碍。自从找到事情做之后,萧暮雨就日渐沉迷。如果没有外人打扰,她能捧着画册坐在同一个地方一整天都不挪动地方。直到裴秋月说到第五遍,并且提醒萧暮雨:明晚你就要搬到公主殿下的主殿去了,你有什么需要提前送过去的东西吗?萧暮雨才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裴秋月沉默了片刻,不得不再次重复了一遍,明天就是婚礼了,成亲之后圣女大人自然要搬到公主那里去。萧暮雨显然有些不太情愿:就这样维持原状难道不行吗?你这样好像真的喜欢我似的。等萧暮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来。一室寂静。公主指尖动作一顿,萧暮雨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别打脸。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萧暮雨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公主还在继续她的动作,偶尔撞过来的视线里也没有什么气恼之意,就像是听到别人说看树底下有片叶子那么平平常常的小事一样。你没生气啊?萧暮雨小心翼翼地多嘴问了一句。我并没有指望你时时刻刻都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话来。公主淡淡地说道。这绝对是在损她吧。绝对是。萧暮雨紧紧闭上了嘴巴,免得再蹦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至于先前那句她们都默契地跳过了。喜欢吗?她们本该都心知肚明,并不存在那样浅显的情感。本该是这样。她们安静地换好了衣服。即便因为之前那一打岔导致气氛有些微妙,但真正看清一身红衣的萧暮雨,公主眼底仍旧是闪过了几分惊艳。时不时就有人私下叫着妖女这样的名号,虽然并不怎么好听,但不得不说也算是个贴切的词汇。生的一张漂亮到妖艳的脸,白皙无瑕的肤色,配上张扬的红色,简直是最刺激眼球的艳丽画像。美。艳。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合适的形容词了。公主微怔在原处发呆,萧暮雨毫不知情,低头打量着衣服的边边角角。先前她只试了大小,还算合身,这才有闲心去看那些复杂的设计。用料华贵,整体剪裁修身大气,各处的小细节看得出手艺人的用心,尽显精致。只从自己的主视角看过去也是很漂亮的衣服,放在末世之前绝对能让女孩子们趋之若鹜。可惜末世十年,也早就将人过去的正常审美磨灭没了。除了空洞的美以外,萧暮雨第一反应还是这件衣服太累赘了。跑路的时候一定很不方便。不对她在这儿结个婚为什么会想要跑路?现在又不是随时都会被围攻的末世了。萧暮雨将无形之中冒出来的想法按了回去。这样可以吗?萧暮雨朝着对面那个说着想看的人展开衣袖,怕她看不清楚,还特意转了两圈。公主一言不发,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片刻之后,她猛然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出了门。萧暮雨:一会儿说要看一会儿转身就走,什么毛病。可谁叫她是公主呢,就是有任性的权利。萧暮雨叹了口气,想着干脆把衣服脱了。虽然好看,但还挺重的。刚低下头的时候,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衣服怎么脱来着的?-公主匆匆出了门。一路上宫女见她脚步匆忙气势汹汹,谁也不敢抬头看她。直到迎面撞上了裴秋月。两人同时在拐角处停住脚步,裴秋月抬头看了公主一眼,不由惊奇道:阿雪你脸怎么这么红?公主下意识摸了下脸,才发现脸上热度确实有些偏高,她故作淡定道:没什么,热的。裴秋月的表情像是在反问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那么好骗吗。公主天生体温低,更别提雪芙国常年冰封。虽说皇宫里气候好一些,但也鲜少有热的时候。若不是害羞、脸红之类的词汇看起来与公主殿下太过不匹配,裴秋月第一反应就会是她被谁调戏了。公主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儿?给圣女送东西,前几日给她看了图册说喜欢,我正好来看看她,顺路送过来。裴秋月朝公主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阿雪你有事要忙的话就先走吧,我给她送过去。公主让开一步,正要放裴秋月过去。但余光瞥过去,她又忽的想起屋里那个人此刻的状况。公主伸手拦住裴秋月:等等,给我不,还是明天再送吧。裴秋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公主随便找了个借口:太晚了,她已经睡下了。裴秋月欲言又止,很想说自己真的不是傻子,没必要这么糊弄她。但她忍住了。她从善如流地停住脚步,将东西推给公主。既然如此,还是请公主有空的时候再送过去吧。裴秋月告辞离去,只留一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徒留公主抱着一堆东西,愣怔在原处发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看向那座孤岛一样的小院。即便隔着墙壁和木门,她也能想象到萧暮雨这时候大概正毫无形象地瘫在床上或者地上。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更放松一些。公主摸了摸脸侧,仿佛还能摸到一点余温。萧暮雨那张更张扬一些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我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她那时候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明天就是婚礼了。明天你就要成亲了。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萧暮雨一点实在感都没有,一边低头看着画册,一边咬着糕点嗯了一声。画册是她前段时间才发现的宝藏。不是衣服或视频图,而是图文故事书,记录着一些雪芙国的民间传说。即便萧暮雨是这个世界的作者,也没办法面面俱到至此,很多小故事她都闻所未闻,很有新意。最重要的是,这是个认字的好方式。是的,萧暮雨来了之后就发现自己基本上是个半文盲了。古体字依稀能看到一些另一个世界的影子,半蒙半猜也能猜出意思,但手写交流就存在一定的障碍。自从找到事情做之后,萧暮雨就日渐沉迷。如果没有外人打扰,她能捧着画册坐在同一个地方一整天都不挪动地方。直到裴秋月说到第五遍,并且提醒萧暮雨:明晚你就要搬到公主殿下的主殿去了,你有什么需要提前送过去的东西吗?萧暮雨才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裴秋月沉默了片刻,不得不再次重复了一遍,明天就是婚礼了,成亲之后圣女大人自然要搬到公主那里去。萧暮雨显然有些不太情愿:就这样维持原状难道不行吗?你这样好像真的喜欢我似的。等萧暮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来。一室寂静。公主指尖动作一顿,萧暮雨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别打脸。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萧暮雨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公主还在继续她的动作,偶尔撞过来的视线里也没有什么气恼之意,就像是听到别人说看树底下有片叶子那么平平常常的小事一样。你没生气啊?萧暮雨小心翼翼地多嘴问了一句。我并没有指望你时时刻刻都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话来。公主淡淡地说道。这绝对是在损她吧。绝对是。萧暮雨紧紧闭上了嘴巴,免得再蹦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至于先前那句她们都默契地跳过了。喜欢吗?她们本该都心知肚明,并不存在那样浅显的情感。本该是这样。她们安静地换好了衣服。即便因为之前那一打岔导致气氛有些微妙,但真正看清一身红衣的萧暮雨,公主眼底仍旧是闪过了几分惊艳。时不时就有人私下叫着妖女这样的名号,虽然并不怎么好听,但不得不说也算是个贴切的词汇。生的一张漂亮到妖艳的脸,白皙无瑕的肤色,配上张扬的红色,简直是最刺激眼球的艳丽画像。美。艳。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合适的形容词了。公主微怔在原处发呆,萧暮雨毫不知情,低头打量着衣服的边边角角。先前她只试了大小,还算合身,这才有闲心去看那些复杂的设计。用料华贵,整体剪裁修身大气,各处的小细节看得出手艺人的用心,尽显精致。只从自己的主视角看过去也是很漂亮的衣服,放在末世之前绝对能让女孩子们趋之若鹜。可惜末世十年,也早就将人过去的正常审美磨灭没了。除了空洞的美以外,萧暮雨第一反应还是这件衣服太累赘了。跑路的时候一定很不方便。不对她在这儿结个婚为什么会想要跑路?现在又不是随时都会被围攻的末世了。萧暮雨将无形之中冒出来的想法按了回去。这样可以吗?萧暮雨朝着对面那个说着想看的人展开衣袖,怕她看不清楚,还特意转了两圈。公主一言不发,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片刻之后,她猛然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出了门。萧暮雨:一会儿说要看一会儿转身就走,什么毛病。可谁叫她是公主呢,就是有任性的权利。萧暮雨叹了口气,想着干脆把衣服脱了。虽然好看,但还挺重的。刚低下头的时候,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衣服怎么脱来着的?-公主匆匆出了门。一路上宫女见她脚步匆忙气势汹汹,谁也不敢抬头看她。直到迎面撞上了裴秋月。两人同时在拐角处停住脚步,裴秋月抬头看了公主一眼,不由惊奇道:阿雪你脸怎么这么红?公主下意识摸了下脸,才发现脸上热度确实有些偏高,她故作淡定道:没什么,热的。裴秋月的表情像是在反问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那么好骗吗。公主天生体温低,更别提雪芙国常年冰封。虽说皇宫里气候好一些,但也鲜少有热的时候。若不是害羞、脸红之类的词汇看起来与公主殿下太过不匹配,裴秋月第一反应就会是她被谁调戏了。公主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儿?给圣女送东西,前几日给她看了图册说喜欢,我正好来看看她,顺路送过来。裴秋月朝公主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阿雪你有事要忙的话就先走吧,我给她送过去。公主让开一步,正要放裴秋月过去。但余光瞥过去,她又忽的想起屋里那个人此刻的状况。公主伸手拦住裴秋月:等等,给我不,还是明天再送吧。裴秋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公主随便找了个借口:太晚了,她已经睡下了。裴秋月欲言又止,很想说自己真的不是傻子,没必要这么糊弄她。但她忍住了。她从善如流地停住脚步,将东西推给公主。既然如此,还是请公主有空的时候再送过去吧。裴秋月告辞离去,只留一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徒留公主抱着一堆东西,愣怔在原处发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看向那座孤岛一样的小院。即便隔着墙壁和木门,她也能想象到萧暮雨这时候大概正毫无形象地瘫在床上或者地上。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更放松一些。公主摸了摸脸侧,仿佛还能摸到一点余温。萧暮雨那张更张扬一些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我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她那时候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明天就是婚礼了。明天你就要成亲了。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萧暮雨一点实在感都没有,一边低头看着画册,一边咬着糕点嗯了一声。画册是她前段时间才发现的宝藏。不是衣服或视频图,而是图文故事书,记录着一些雪芙国的民间传说。即便萧暮雨是这个世界的作者,也没办法面面俱到至此,很多小故事她都闻所未闻,很有新意。最重要的是,这是个认字的好方式。是的,萧暮雨来了之后就发现自己基本上是个半文盲了。古体字依稀能看到一些另一个世界的影子,半蒙半猜也能猜出意思,但手写交流就存在一定的障碍。自从找到事情做之后,萧暮雨就日渐沉迷。如果没有外人打扰,她能捧着画册坐在同一个地方一整天都不挪动地方。直到裴秋月说到第五遍,并且提醒萧暮雨:明晚你就要搬到公主殿下的主殿去了,你有什么需要提前送过去的东西吗?萧暮雨才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裴秋月沉默了片刻,不得不再次重复了一遍,明天就是婚礼了,成亲之后圣女大人自然要搬到公主那里去。萧暮雨显然有些不太情愿:就这样维持原状难道不行吗?你这样好像真的喜欢我似的。等萧暮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来。一室寂静。公主指尖动作一顿,萧暮雨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别打脸。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萧暮雨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公主还在继续她的动作,偶尔撞过来的视线里也没有什么气恼之意,就像是听到别人说看树底下有片叶子那么平平常常的小事一样。你没生气啊?萧暮雨小心翼翼地多嘴问了一句。我并没有指望你时时刻刻都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话来。公主淡淡地说道。这绝对是在损她吧。绝对是。萧暮雨紧紧闭上了嘴巴,免得再蹦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至于先前那句她们都默契地跳过了。喜欢吗?她们本该都心知肚明,并不存在那样浅显的情感。本该是这样。她们安静地换好了衣服。即便因为之前那一打岔导致气氛有些微妙,但真正看清一身红衣的萧暮雨,公主眼底仍旧是闪过了几分惊艳。时不时就有人私下叫着妖女这样的名号,虽然并不怎么好听,但不得不说也算是个贴切的词汇。生的一张漂亮到妖艳的脸,白皙无瑕的肤色,配上张扬的红色,简直是最刺激眼球的艳丽画像。美。艳。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合适的形容词了。公主微怔在原处发呆,萧暮雨毫不知情,低头打量着衣服的边边角角。先前她只试了大小,还算合身,这才有闲心去看那些复杂的设计。用料华贵,整体剪裁修身大气,各处的小细节看得出手艺人的用心,尽显精致。只从自己的主视角看过去也是很漂亮的衣服,放在末世之前绝对能让女孩子们趋之若鹜。可惜末世十年,也早就将人过去的正常审美磨灭没了。除了空洞的美以外,萧暮雨第一反应还是这件衣服太累赘了。跑路的时候一定很不方便。不对她在这儿结个婚为什么会想要跑路?现在又不是随时都会被围攻的末世了。萧暮雨将无形之中冒出来的想法按了回去。这样可以吗?萧暮雨朝着对面那个说着想看的人展开衣袖,怕她看不清楚,还特意转了两圈。公主一言不发,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片刻之后,她猛然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出了门。萧暮雨:一会儿说要看一会儿转身就走,什么毛病。可谁叫她是公主呢,就是有任性的权利。萧暮雨叹了口气,想着干脆把衣服脱了。虽然好看,但还挺重的。刚低下头的时候,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衣服怎么脱来着的?-公主匆匆出了门。一路上宫女见她脚步匆忙气势汹汹,谁也不敢抬头看她。直到迎面撞上了裴秋月。两人同时在拐角处停住脚步,裴秋月抬头看了公主一眼,不由惊奇道:阿雪你脸怎么这么红?公主下意识摸了下脸,才发现脸上热度确实有些偏高,她故作淡定道:没什么,热的。裴秋月的表情像是在反问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那么好骗吗。公主天生体温低,更别提雪芙国常年冰封。虽说皇宫里气候好一些,但也鲜少有热的时候。若不是害羞、脸红之类的词汇看起来与公主殿下太过不匹配,裴秋月第一反应就会是她被谁调戏了。公主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儿?给圣女送东西,前几日给她看了图册说喜欢,我正好来看看她,顺路送过来。裴秋月朝公主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阿雪你有事要忙的话就先走吧,我给她送过去。公主让开一步,正要放裴秋月过去。但余光瞥过去,她又忽的想起屋里那个人此刻的状况。公主伸手拦住裴秋月:等等,给我不,还是明天再送吧。裴秋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公主随便找了个借口:太晚了,她已经睡下了。裴秋月欲言又止,很想说自己真的不是傻子,没必要这么糊弄她。但她忍住了。她从善如流地停住脚步,将东西推给公主。既然如此,还是请公主有空的时候再送过去吧。裴秋月告辞离去,只留一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徒留公主抱着一堆东西,愣怔在原处发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看向那座孤岛一样的小院。即便隔着墙壁和木门,她也能想象到萧暮雨这时候大概正毫无形象地瘫在床上或者地上。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更放松一些。公主摸了摸脸侧,仿佛还能摸到一点余温。萧暮雨那张更张扬一些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我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她那时候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明天就是婚礼了。明天你就要成亲了。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萧暮雨一点实在感都没有,一边低头看着画册,一边咬着糕点嗯了一声。画册是她前段时间才发现的宝藏。不是衣服或视频图,而是图文故事书,记录着一些雪芙国的民间传说。即便萧暮雨是这个世界的作者,也没办法面面俱到至此,很多小故事她都闻所未闻,很有新意。最重要的是,这是个认字的好方式。是的,萧暮雨来了之后就发现自己基本上是个半文盲了。古体字依稀能看到一些另一个世界的影子,半蒙半猜也能猜出意思,但手写交流就存在一定的障碍。自从找到事情做之后,萧暮雨就日渐沉迷。如果没有外人打扰,她能捧着画册坐在同一个地方一整天都不挪动地方。直到裴秋月说到第五遍,并且提醒萧暮雨:明晚你就要搬到公主殿下的主殿去了,你有什么需要提前送过去的东西吗?萧暮雨才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裴秋月沉默了片刻,不得不再次重复了一遍,明天就是婚礼了,成亲之后圣女大人自然要搬到公主那里去。萧暮雨显然有些不太情愿:就这样维持原状难道不行吗?你这样好像真的喜欢我似的。等萧暮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来。一室寂静。公主指尖动作一顿,萧暮雨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别打脸。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萧暮雨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公主还在继续她的动作,偶尔撞过来的视线里也没有什么气恼之意,就像是听到别人说看树底下有片叶子那么平平常常的小事一样。你没生气啊?萧暮雨小心翼翼地多嘴问了一句。我并没有指望你时时刻刻都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话来。公主淡淡地说道。这绝对是在损她吧。绝对是。萧暮雨紧紧闭上了嘴巴,免得再蹦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至于先前那句她们都默契地跳过了。喜欢吗?她们本该都心知肚明,并不存在那样浅显的情感。本该是这样。她们安静地换好了衣服。即便因为之前那一打岔导致气氛有些微妙,但真正看清一身红衣的萧暮雨,公主眼底仍旧是闪过了几分惊艳。时不时就有人私下叫着妖女这样的名号,虽然并不怎么好听,但不得不说也算是个贴切的词汇。生的一张漂亮到妖艳的脸,白皙无瑕的肤色,配上张扬的红色,简直是最刺激眼球的艳丽画像。美。艳。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合适的形容词了。公主微怔在原处发呆,萧暮雨毫不知情,低头打量着衣服的边边角角。先前她只试了大小,还算合身,这才有闲心去看那些复杂的设计。用料华贵,整体剪裁修身大气,各处的小细节看得出手艺人的用心,尽显精致。只从自己的主视角看过去也是很漂亮的衣服,放在末世之前绝对能让女孩子们趋之若鹜。可惜末世十年,也早就将人过去的正常审美磨灭没了。除了空洞的美以外,萧暮雨第一反应还是这件衣服太累赘了。跑路的时候一定很不方便。不对她在这儿结个婚为什么会想要跑路?现在又不是随时都会被围攻的末世了。萧暮雨将无形之中冒出来的想法按了回去。这样可以吗?萧暮雨朝着对面那个说着想看的人展开衣袖,怕她看不清楚,还特意转了两圈。公主一言不发,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片刻之后,她猛然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出了门。萧暮雨:一会儿说要看一会儿转身就走,什么毛病。可谁叫她是公主呢,就是有任性的权利。萧暮雨叹了口气,想着干脆把衣服脱了。虽然好看,但还挺重的。刚低下头的时候,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衣服怎么脱来着的?-公主匆匆出了门。一路上宫女见她脚步匆忙气势汹汹,谁也不敢抬头看她。直到迎面撞上了裴秋月。两人同时在拐角处停住脚步,裴秋月抬头看了公主一眼,不由惊奇道:阿雪你脸怎么这么红?公主下意识摸了下脸,才发现脸上热度确实有些偏高,她故作淡定道:没什么,热的。裴秋月的表情像是在反问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那么好骗吗。公主天生体温低,更别提雪芙国常年冰封。虽说皇宫里气候好一些,但也鲜少有热的时候。若不是害羞、脸红之类的词汇看起来与公主殿下太过不匹配,裴秋月第一反应就会是她被谁调戏了。公主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儿?给圣女送东西,前几日给她看了图册说喜欢,我正好来看看她,顺路送过来。裴秋月朝公主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阿雪你有事要忙的话就先走吧,我给她送过去。公主让开一步,正要放裴秋月过去。但余光瞥过去,她又忽的想起屋里那个人此刻的状况。公主伸手拦住裴秋月:等等,给我不,还是明天再送吧。裴秋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公主随便找了个借口:太晚了,她已经睡下了。裴秋月欲言又止,很想说自己真的不是傻子,没必要这么糊弄她。但她忍住了。她从善如流地停住脚步,将东西推给公主。既然如此,还是请公主有空的时候再送过去吧。裴秋月告辞离去,只留一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徒留公主抱着一堆东西,愣怔在原处发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看向那座孤岛一样的小院。即便隔着墙壁和木门,她也能想象到萧暮雨这时候大概正毫无形象地瘫在床上或者地上。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更放松一些。公主摸了摸脸侧,仿佛还能摸到一点余温。萧暮雨那张更张扬一些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我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她那时候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明天就是婚礼了。明天你就要成亲了。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萧暮雨一点实在感都没有,一边低头看着画册,一边咬着糕点嗯了一声。画册是她前段时间才发现的宝藏。不是衣服或视频图,而是图文故事书,记录着一些雪芙国的民间传说。即便萧暮雨是这个世界的作者,也没办法面面俱到至此,很多小故事她都闻所未闻,很有新意。最重要的是,这是个认字的好方式。是的,萧暮雨来了之后就发现自己基本上是个半文盲了。古体字依稀能看到一些另一个世界的影子,半蒙半猜也能猜出意思,但手写交流就存在一定的障碍。自从找到事情做之后,萧暮雨就日渐沉迷。如果没有外人打扰,她能捧着画册坐在同一个地方一整天都不挪动地方。直到裴秋月说到第五遍,并且提醒萧暮雨:明晚你就要搬到公主殿下的主殿去了,你有什么需要提前送过去的东西吗?萧暮雨才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裴秋月沉默了片刻,不得不再次重复了一遍,明天就是婚礼了,成亲之后圣女大人自然要搬到公主那里去。萧暮雨显然有些不太情愿:就这样维持原状难道不行吗?你这样好像真的喜欢我似的。等萧暮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来。一室寂静。公主指尖动作一顿,萧暮雨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别打脸。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萧暮雨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公主还在继续她的动作,偶尔撞过来的视线里也没有什么气恼之意,就像是听到别人说看树底下有片叶子那么平平常常的小事一样。你没生气啊?萧暮雨小心翼翼地多嘴问了一句。我并没有指望你时时刻刻都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话来。公主淡淡地说道。这绝对是在损她吧。绝对是。萧暮雨紧紧闭上了嘴巴,免得再蹦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至于先前那句她们都默契地跳过了。喜欢吗?她们本该都心知肚明,并不存在那样浅显的情感。本该是这样。她们安静地换好了衣服。即便因为之前那一打岔导致气氛有些微妙,但真正看清一身红衣的萧暮雨,公主眼底仍旧是闪过了几分惊艳。时不时就有人私下叫着妖女这样的名号,虽然并不怎么好听,但不得不说也算是个贴切的词汇。生的一张漂亮到妖艳的脸,白皙无瑕的肤色,配上张扬的红色,简直是最刺激眼球的艳丽画像。美。艳。除此以外也没有更合适的形容词了。公主微怔在原处发呆,萧暮雨毫不知情,低头打量着衣服的边边角角。先前她只试了大小,还算合身,这才有闲心去看那些复杂的设计。用料华贵,整体剪裁修身大气,各处的小细节看得出手艺人的用心,尽显精致。只从自己的主视角看过去也是很漂亮的衣服,放在末世之前绝对能让女孩子们趋之若鹜。可惜末世十年,也早就将人过去的正常审美磨灭没了。除了空洞的美以外,萧暮雨第一反应还是这件衣服太累赘了。跑路的时候一定很不方便。不对她在这儿结个婚为什么会想要跑路?现在又不是随时都会被围攻的末世了。萧暮雨将无形之中冒出来的想法按了回去。这样可以吗?萧暮雨朝着对面那个说着想看的人展开衣袖,怕她看不清楚,还特意转了两圈。公主一言不发,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片刻之后,她猛然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出了门。萧暮雨:一会儿说要看一会儿转身就走,什么毛病。可谁叫她是公主呢,就是有任性的权利。萧暮雨叹了口气,想着干脆把衣服脱了。虽然好看,但还挺重的。刚低下头的时候,她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衣服怎么脱来着的?-公主匆匆出了门。一路上宫女见她脚步匆忙气势汹汹,谁也不敢抬头看她。直到迎面撞上了裴秋月。两人同时在拐角处停住脚步,裴秋月抬头看了公主一眼,不由惊奇道:阿雪你脸怎么这么红?公主下意识摸了下脸,才发现脸上热度确实有些偏高,她故作淡定道:没什么,热的。裴秋月的表情像是在反问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那么好骗吗。公主天生体温低,更别提雪芙国常年冰封。虽说皇宫里气候好一些,但也鲜少有热的时候。若不是害羞、脸红之类的词汇看起来与公主殿下太过不匹配,裴秋月第一反应就会是她被谁调戏了。公主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儿?给圣女送东西,前几日给她看了图册说喜欢,我正好来看看她,顺路送过来。裴秋月朝公主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阿雪你有事要忙的话就先走吧,我给她送过去。公主让开一步,正要放裴秋月过去。但余光瞥过去,她又忽的想起屋里那个人此刻的状况。公主伸手拦住裴秋月:等等,给我不,还是明天再送吧。裴秋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公主随便找了个借口:太晚了,她已经睡下了。裴秋月欲言又止,很想说自己真的不是傻子,没必要这么糊弄她。但她忍住了。她从善如流地停住脚步,将东西推给公主。既然如此,还是请公主有空的时候再送过去吧。裴秋月告辞离去,只留一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徒留公主抱着一堆东西,愣怔在原处发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看向那座孤岛一样的小院。即便隔着墙壁和木门,她也能想象到萧暮雨这时候大概正毫无形象地瘫在床上或者地上。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更放松一些。公主摸了摸脸侧,仿佛还能摸到一点余温。萧暮雨那张更张扬一些的笑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我本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她那时候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明天就是婚礼了。明天你就要成亲了。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萧暮雨一点实在感都没有,一边低头看着画册,一边咬着糕点嗯了一声。画册是她前段时间才发现的宝藏。不是衣服或视频图,而是图文故事书,记录着一些雪芙国的民间传说。即便萧暮雨是这个世界的作者,也没办法面面俱到至此,很多小故事她都闻所未闻,很有新意。最重要的是,这是个认字的好方式。是的,萧暮雨来了之后就发现自己基本上是个半文盲了。古体字依稀能看到一些另一个世界的影子,半蒙半猜也能猜出意思,但手写交流就存在一定的障碍。自从找到事情做之后,萧暮雨就日渐沉迷。如果没有外人打扰,她能捧着画册坐在同一个地方一整天都不挪动地方。直到裴秋月说到第五遍,并且提醒萧暮雨:明晚你就要搬到公主殿下的主殿去了,你有什么需要提前送过去的东西吗?萧暮雨才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裴秋月沉默了片刻,不得不再次重复了一遍,明天就是婚礼了,成亲之后圣女大人自然要搬到公主那里去。萧暮雨显然有些不太情愿:就这样维持原状难道不行吗?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