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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公主坐在床边翻阅房间里留下的书,萧暮雨就坐在桌边,将果盘里的瓜子一颗颗地剥开,一边放瓜子粒,一边放瓜子壳,也不吃,就这么剥着,随手摆成城堡的模样,直到大半盆瓜子都快被剥完。咚咚有人敲了两下门。公主从书里抬起头,微拧着眉看向门口。门外的人问她们要不要热水,显然是客栈里的伙计。临走前他又扬声提醒了她们一句。客观睡前记得关好门窗,夜间尽量不要出门。萧暮雨继续剥着瓜子,一边忍不住说道:这边白天看着挺安稳的,怎么到夜里都这么慌里慌张的。公主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又低下了头,一边给她解释道:听说这里有强盗流匪专在夜间犯案,正赶着王权更替,新国主趁夜处理私事,也无心去管流匪,只能暂时任由他们猖狂。话音未落定,门外就又传来叮铃哐当的嘈杂声,是从楼下传来的,像是有人踹门进来,打砸了一圈东西,还夹杂着一些谩骂声。但除此以外都很安静,像是其他人都已经习以为常。萧暮雨倒是有些担忧。公主合起书本,看了她一眼:天色不早了,你要跟我一起睡吗?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起来明天好像要上夹子了,所以今天就先这么多叭,明天更新会迟一点,可能会到十一点之后,不过还是保底两更-以及趁着上夹子最后再推一下预收~有兴趣的可以先收藏一下~看过的可以直接跳过啦,么么哒-1.下本接档:《我嗑的cp是假的[娱乐圈]》【文案一】叶听风与程观月作为歌手组合出道,实力强劲颜值爆表,最终却是靠着cp爆火季浮舟是她们最忠实的cp粉别的粉丝磕的是拉郎的寂寞,只有季浮舟知道,她们是真的因为这对cp中,一个是她清心寡欲的前任,一个是对她敌意满满的情敌自从决定退出这段修罗场三角恋之后,季浮舟衷心地祝福她们百年好合然而多年后重逢,曾以为是情敌的女人却将她堵在墙角,恶狠狠地背诵着情话大全季浮舟:一定是我磕cp的方式不对!-【文案二】十年前,叶听风与程观月被混混堵在墙角,季浮舟如同英雄一般从天而降,自此结下孽缘学生时代的两年里,季浮舟是程观月忠贞不二的骑士叶听风嫉妒得发狂却也只能深埋心底,退至友情界限之外从此季浮舟三个字便是她年少时遥不可及的旖旎梦然而她求而不得的东西,却被同伴弃如敝屐,冷眼视之、冷言待之,如同一件可有可无的玩具后来某一天,季浮舟终于彻底消失在了她们的世界里-十年后重逢,叶听风重新触及到了她年少时的梦得知叶听风和季浮舟在一起的那天,程观月不顾公司要求跟叶听风动了手昏暗的小巷里,叶听风擦去嘴角的血痕,却笑得张狂「你曾经丢掉的东西,是我会珍藏一生的宝贝。」「多谢你当年放手之恩。」*2.预收2:《穿成备胎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文案】君怀归穿越了,穿成了百合重生文里的备胎前世备胎苦恋女主,奈何女主一心向白月光,一边享受着备胎的付出,一边恶言相向,苦追着白月光被白月光搞垮了家族之后,女主终于幡然醒悟,一朝重生,发现了默默付出的备胎的好最终备胎成功上位君怀归对复杂狗血n角恋毫无兴趣为了将两个麻烦同时甩掉,君怀归决定先打入白月光内部,撮合她和女主在一起然而见了白月光第一眼,她就改变了主意君怀归挑起白月光下巴:美人,谈个恋爱吗白月光挑眉一笑:不如结个婚?-【小剧场】-女主重生前-女主:你死心吧,我绝对不会喜欢你的!我的真爱是白月光君怀归:好的没问题的亲。以后我们就是情敌关系了女主:???-女主重生后-女主:我以后绝对不会喜欢你了白月光:哦。女主:我要去追求我的真爱白月光:再见。女主:怀归一定会跟我在一起的白月光眸光一冷:你敢?!-感谢在2020-12-1817:57:35~2020-12-1821:21: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9杠110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9章萧暮雨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还是不打扰公主殿下睡觉了,我睡相很差的,我睡这个小隔间就好。公主也没有强求:我看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萧暮雨无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后颈:有吗?公主点了点头。萧暮雨:有这么明显吗。她是有点不安,不过是担心楼底下那群不长眼的流匪跑上来闹事惹恼了公主,公主可不是会手软的人。这里毕竟不是雪芙国,公主势单力薄,万一出了什么事,麻烦多了不说,回去之后怕是又会被怪在萧暮雨身上。谁叫她就是个拖后腿的累赘呢。也许以后就没机会再出来了。不过还没到害怕的地步,她又不是会被轻易吓得嗷嗷叫的小孩子了。楼下打砸的声音愈演愈烈,眼看着越来越近,像是有人跑上了楼。但在某个瞬间,一切声音就戛然而止了。公主将书放到一边,神色如常,像是早就预料了情节发展,见萧暮雨愣着,她解释了一句:店家塞了钱让他们走了。外面动静不小,距离又不算远,就算听得不算真切,但看店家那老练的提醒和习以为常的态度,也能猜出来他们自会处理妥当。流匪强盗作乱,无非是为了钱财,单纯想捣乱引发恐慌就不会选在夜晚了。不过话说回来,西宴国如今确实太过混乱了。公主微微皱了下眉,这点比她想象的要糟糕一点,看来此地不能多留。你早些歇息。公主收回思绪,做了决定,明早我们就上山。-幽暗的深海之中,无法呼吸,无法视物,海水寒凉刺骨。不知从何处蔓延出来的水草紧紧缠绕着她的小腿,直至整个身躯,用力地将她拖拽至更深处。哗啦一把精巧的匕首坠入水中,划开水壁,斩断了缠绕的水草。她终于能睁开眼,下意识挣扎着往海面游去。远处依稀可见一点光亮,匕首却停留在她的面前,刀柄上一颗蓝宝石隐隐闪着光。静默片刻,丝丝的血迹从匕首上散开,如同被风吹开的丝绸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快要不能呼吸了。呼萧暮雨猛地惊醒过来,真正梦境中脱身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呼吸。空气重新开始流转。萧暮雨喘着气僵坐在床上,伸手摸到额头的时候,沾了一手的冷汗。怎么了?公主那一贯冰冰凉凉的声音传来,做噩梦了?萧暮雨慢了半拍才抬起头,转向声源处,公主正坐在桌边看着她。大约是刚起身,公主身上只披了件外衫,领口处的雪白皮肤清晰可见,锁骨形状很漂亮。但不知为何,萧暮雨却像是看到了一道红影。公主拢了拢披散的长发,意识到萧暮雨的视线停留得太久,不由有些异样。哪里不舒服吗?啪萧暮雨用手掌用力拍了下脸,两颊顿时留下一道红通通的印记。但这也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摇了摇头,手掌下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没有。可能只是被昨晚的事吓到了。萧暮雨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她倒宁愿是这个理由。梦境的细节已经模糊了,但那片深海她至死也不会忘却。那是她前世葬身之所。无力停止坠落的压抑与不能呼吸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她不后悔为了救人失去性命,但那不意味她不畏惧死亡本身。明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梦见那时候的场景?萧暮雨本能地回避着这件事,她强迫自己打住思绪。又拍了两下脸,她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只除了脸颊上两道并不规则的红印显得有几分滑稽。萧暮雨看了眼窗户的位置,发现缝隙里透出来了光亮,有些暗沉,没有白日的明亮,因此猜测这时候或许才刚刚是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公主甚至也还没有洗漱梳妆。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吗?萧暮雨问道。公主没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了萧暮雨的跟前,里里外外扫视了许久,最终目光停留在了枕头上面。她拿起枕头嗅了嗅,眉头微皱起来。枕头有问题?萧暮雨有些意外。她睡觉的时候好像没感觉有什么异常,枕头上也只有很淡的草木香气,如果不特别去注意根本不会在意到这点味道。闻着像是安眠的香料,与我那里的一样。公主将枕头放回去,但是理应不会让人有这么大反应的。也许真的只是被吓到了。萧暮雨嘟囔道。显然公主没受到什么影响,听起来像是没问题的,她就不太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你有那么胆小吗。公主瞥了她一眼。有。萧暮雨尽力摆出一脸真诚的表情。公主将枕头放回去,顺手帮她把沾在侧脸上的头发拨到了耳后,先起来洗漱吧,等天亮我们就走。-下楼之前,公主叫住了萧暮雨,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她。匕首不大,刀柄和刀鞘上都有浮夸的装饰,看着更像精美的装饰品,入手却意外地轻巧。然而刀刃却很锋利,萧暮雨只是拔|出了一点,落下的发丝就迎着刀锋断成了两截。想来应该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物了。留着防身。公主低声说道。她也没问萧暮雨会不会用,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萧暮雨盯着刀刃愣怔了片刻,忽的又回想起梦境里那把刀。梦里的刀同样拥有着华丽的外表,甚至比她手里这个更浮夸,据说是古代遗留下来的宝贝。等等,她为什么知道是什么宝贝?不对,应该说,她是什么时候见过那把刀的?为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公主拉开房门,说了句:走了。萧暮雨被拉着下楼,手里的匕首还未来得及收回刀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要切到手。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本能一般,她转了转匕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刀刃退回了刀鞘,连带着匕首也贴身藏好了。楼下还冷清着,客人大多还没起床,也没到饭点,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掌柜的靠在算盘旁边打瞌睡。角落还能看到断掉的椅子腿,柱子上也多了不少划痕,但其他地方看起来一切如常,若非还记得昨晚的动静,谁也不会注意到那些细节,更猜不出这里被流匪强盗光顾过。这也太熟练了。萧暮雨在心里感慨着,正要收回视线,余光却陡然间对上一道躲闪的目光。有人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她。小林子你躲哪儿偷什么懒呢!还不快帮客人去提行李!掌柜的用力拍了下算盘,对着柱子后面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又躲在那儿偷吃了!说着掌柜的又朝公主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这是我内侄,刚来,不懂规矩,您见谅。还有昨夜的事,让你们受惊了,还望海涵正说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擦着手匆忙从后面跑出来,嘴边还冒着油光。想来手上也没干净到哪儿去。不用了,我们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公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结完账就拉着萧暮雨要走。少年匆忙跟上去:哎,客官你们要去哪里,此地危险,还是我送你们一程吧。然而不过前后脚,他刚踏出客栈的门,朝客人离去的方向张望着,却不见她们的人影。站在原地往四周扫视了片刻,他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栈。掌柜的抬了抬眼皮,不耐烦地摆摆手:吵什么,还不去后厨帮忙去。还没给赏钱呢。少年撇了撇嘴,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子,忍不住嘟囔了两句,那两个人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怎么这么小气。另一处,萧暮雨被公主拖着拐进了小巷,还有些茫然。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萧暮雨问道。那小子心术不正。公主说道,后半夜我听到他在后院跟那些流匪接头,说想要入伙。然后呢?流匪嫌他身子板弱,没答应。不过不过什么?那小子给了他们什么东西。-为了钱出卖客户,似乎也不是那个少年做不出来的事。两人都下意识有了些防备。公主说的山在城外,进来时是走的西门,那座山就在东门外面。客栈到东门有些距离,好在两人也并不是很着急,中途还坐在馄饨摊旁吃了个早饭。这让萧暮雨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公主会娇气些,不愿吃这些小摊上的东西。我没那么挑剔。公主没显露出什么不满,似乎路边的小摊味道也不比皇宫里的美味珍馐差。不知从何处蔓延出来的水草紧紧缠绕着她的小腿,直至整个身躯,用力地将她拖拽至更深处。哗啦一把精巧的匕首坠入水中,划开水壁,斩断了缠绕的水草。她终于能睁开眼,下意识挣扎着往海面游去。远处依稀可见一点光亮,匕首却停留在她的面前,刀柄上一颗蓝宝石隐隐闪着光。静默片刻,丝丝的血迹从匕首上散开,如同被风吹开的丝绸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快要不能呼吸了。呼萧暮雨猛地惊醒过来,真正梦境中脱身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呼吸。空气重新开始流转。萧暮雨喘着气僵坐在床上,伸手摸到额头的时候,沾了一手的冷汗。怎么了?公主那一贯冰冰凉凉的声音传来,做噩梦了?萧暮雨慢了半拍才抬起头,转向声源处,公主正坐在桌边看着她。大约是刚起身,公主身上只披了件外衫,领口处的雪白皮肤清晰可见,锁骨形状很漂亮。但不知为何,萧暮雨却像是看到了一道红影。公主拢了拢披散的长发,意识到萧暮雨的视线停留得太久,不由有些异样。哪里不舒服吗?啪萧暮雨用手掌用力拍了下脸,两颊顿时留下一道红通通的印记。但这也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摇了摇头,手掌下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没有。可能只是被昨晚的事吓到了。萧暮雨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她倒宁愿是这个理由。梦境的细节已经模糊了,但那片深海她至死也不会忘却。那是她前世葬身之所。无力停止坠落的压抑与不能呼吸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她不后悔为了救人失去性命,但那不意味她不畏惧死亡本身。明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梦见那时候的场景?萧暮雨本能地回避着这件事,她强迫自己打住思绪。又拍了两下脸,她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只除了脸颊上两道并不规则的红印显得有几分滑稽。萧暮雨看了眼窗户的位置,发现缝隙里透出来了光亮,有些暗沉,没有白日的明亮,因此猜测这时候或许才刚刚是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公主甚至也还没有洗漱梳妆。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吗?萧暮雨问道。公主没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了萧暮雨的跟前,里里外外扫视了许久,最终目光停留在了枕头上面。她拿起枕头嗅了嗅,眉头微皱起来。枕头有问题?萧暮雨有些意外。她睡觉的时候好像没感觉有什么异常,枕头上也只有很淡的草木香气,如果不特别去注意根本不会在意到这点味道。闻着像是安眠的香料,与我那里的一样。公主将枕头放回去,但是理应不会让人有这么大反应的。也许真的只是被吓到了。萧暮雨嘟囔道。显然公主没受到什么影响,听起来像是没问题的,她就不太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你有那么胆小吗。公主瞥了她一眼。有。萧暮雨尽力摆出一脸真诚的表情。公主将枕头放回去,顺手帮她把沾在侧脸上的头发拨到了耳后,先起来洗漱吧,等天亮我们就走。-下楼之前,公主叫住了萧暮雨,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她。匕首不大,刀柄和刀鞘上都有浮夸的装饰,看着更像精美的装饰品,入手却意外地轻巧。然而刀刃却很锋利,萧暮雨只是拔|出了一点,落下的发丝就迎着刀锋断成了两截。想来应该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物了。留着防身。公主低声说道。她也没问萧暮雨会不会用,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萧暮雨盯着刀刃愣怔了片刻,忽的又回想起梦境里那把刀。梦里的刀同样拥有着华丽的外表,甚至比她手里这个更浮夸,据说是古代遗留下来的宝贝。等等,她为什么知道是什么宝贝?不对,应该说,她是什么时候见过那把刀的?为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公主拉开房门,说了句:走了。萧暮雨被拉着下楼,手里的匕首还未来得及收回刀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要切到手。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本能一般,她转了转匕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刀刃退回了刀鞘,连带着匕首也贴身藏好了。楼下还冷清着,客人大多还没起床,也没到饭点,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掌柜的靠在算盘旁边打瞌睡。角落还能看到断掉的椅子腿,柱子上也多了不少划痕,但其他地方看起来一切如常,若非还记得昨晚的动静,谁也不会注意到那些细节,更猜不出这里被流匪强盗光顾过。这也太熟练了。萧暮雨在心里感慨着,正要收回视线,余光却陡然间对上一道躲闪的目光。有人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她。小林子你躲哪儿偷什么懒呢!还不快帮客人去提行李!掌柜的用力拍了下算盘,对着柱子后面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又躲在那儿偷吃了!说着掌柜的又朝公主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这是我内侄,刚来,不懂规矩,您见谅。还有昨夜的事,让你们受惊了,还望海涵正说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擦着手匆忙从后面跑出来,嘴边还冒着油光。想来手上也没干净到哪儿去。不用了,我们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公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结完账就拉着萧暮雨要走。少年匆忙跟上去:哎,客官你们要去哪里,此地危险,还是我送你们一程吧。然而不过前后脚,他刚踏出客栈的门,朝客人离去的方向张望着,却不见她们的人影。站在原地往四周扫视了片刻,他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栈。掌柜的抬了抬眼皮,不耐烦地摆摆手:吵什么,还不去后厨帮忙去。还没给赏钱呢。少年撇了撇嘴,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子,忍不住嘟囔了两句,那两个人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怎么这么小气。另一处,萧暮雨被公主拖着拐进了小巷,还有些茫然。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萧暮雨问道。那小子心术不正。公主说道,后半夜我听到他在后院跟那些流匪接头,说想要入伙。然后呢?流匪嫌他身子板弱,没答应。不过不过什么?那小子给了他们什么东西。-为了钱出卖客户,似乎也不是那个少年做不出来的事。两人都下意识有了些防备。公主说的山在城外,进来时是走的西门,那座山就在东门外面。客栈到东门有些距离,好在两人也并不是很着急,中途还坐在馄饨摊旁吃了个早饭。这让萧暮雨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公主会娇气些,不愿吃这些小摊上的东西。我没那么挑剔。公主没显露出什么不满,似乎路边的小摊味道也不比皇宫里的美味珍馐差。不知从何处蔓延出来的水草紧紧缠绕着她的小腿,直至整个身躯,用力地将她拖拽至更深处。哗啦一把精巧的匕首坠入水中,划开水壁,斩断了缠绕的水草。她终于能睁开眼,下意识挣扎着往海面游去。远处依稀可见一点光亮,匕首却停留在她的面前,刀柄上一颗蓝宝石隐隐闪着光。静默片刻,丝丝的血迹从匕首上散开,如同被风吹开的丝绸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快要不能呼吸了。呼萧暮雨猛地惊醒过来,真正梦境中脱身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呼吸。空气重新开始流转。萧暮雨喘着气僵坐在床上,伸手摸到额头的时候,沾了一手的冷汗。怎么了?公主那一贯冰冰凉凉的声音传来,做噩梦了?萧暮雨慢了半拍才抬起头,转向声源处,公主正坐在桌边看着她。大约是刚起身,公主身上只披了件外衫,领口处的雪白皮肤清晰可见,锁骨形状很漂亮。但不知为何,萧暮雨却像是看到了一道红影。公主拢了拢披散的长发,意识到萧暮雨的视线停留得太久,不由有些异样。哪里不舒服吗?啪萧暮雨用手掌用力拍了下脸,两颊顿时留下一道红通通的印记。但这也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摇了摇头,手掌下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没有。可能只是被昨晚的事吓到了。萧暮雨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她倒宁愿是这个理由。梦境的细节已经模糊了,但那片深海她至死也不会忘却。那是她前世葬身之所。无力停止坠落的压抑与不能呼吸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她不后悔为了救人失去性命,但那不意味她不畏惧死亡本身。明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梦见那时候的场景?萧暮雨本能地回避着这件事,她强迫自己打住思绪。又拍了两下脸,她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只除了脸颊上两道并不规则的红印显得有几分滑稽。萧暮雨看了眼窗户的位置,发现缝隙里透出来了光亮,有些暗沉,没有白日的明亮,因此猜测这时候或许才刚刚是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公主甚至也还没有洗漱梳妆。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吗?萧暮雨问道。公主没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了萧暮雨的跟前,里里外外扫视了许久,最终目光停留在了枕头上面。她拿起枕头嗅了嗅,眉头微皱起来。枕头有问题?萧暮雨有些意外。她睡觉的时候好像没感觉有什么异常,枕头上也只有很淡的草木香气,如果不特别去注意根本不会在意到这点味道。闻着像是安眠的香料,与我那里的一样。公主将枕头放回去,但是理应不会让人有这么大反应的。也许真的只是被吓到了。萧暮雨嘟囔道。显然公主没受到什么影响,听起来像是没问题的,她就不太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你有那么胆小吗。公主瞥了她一眼。有。萧暮雨尽力摆出一脸真诚的表情。公主将枕头放回去,顺手帮她把沾在侧脸上的头发拨到了耳后,先起来洗漱吧,等天亮我们就走。-下楼之前,公主叫住了萧暮雨,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她。匕首不大,刀柄和刀鞘上都有浮夸的装饰,看着更像精美的装饰品,入手却意外地轻巧。然而刀刃却很锋利,萧暮雨只是拔|出了一点,落下的发丝就迎着刀锋断成了两截。想来应该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物了。留着防身。公主低声说道。她也没问萧暮雨会不会用,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萧暮雨盯着刀刃愣怔了片刻,忽的又回想起梦境里那把刀。梦里的刀同样拥有着华丽的外表,甚至比她手里这个更浮夸,据说是古代遗留下来的宝贝。等等,她为什么知道是什么宝贝?不对,应该说,她是什么时候见过那把刀的?为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公主拉开房门,说了句:走了。萧暮雨被拉着下楼,手里的匕首还未来得及收回刀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要切到手。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本能一般,她转了转匕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刀刃退回了刀鞘,连带着匕首也贴身藏好了。楼下还冷清着,客人大多还没起床,也没到饭点,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掌柜的靠在算盘旁边打瞌睡。角落还能看到断掉的椅子腿,柱子上也多了不少划痕,但其他地方看起来一切如常,若非还记得昨晚的动静,谁也不会注意到那些细节,更猜不出这里被流匪强盗光顾过。这也太熟练了。萧暮雨在心里感慨着,正要收回视线,余光却陡然间对上一道躲闪的目光。有人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她。小林子你躲哪儿偷什么懒呢!还不快帮客人去提行李!掌柜的用力拍了下算盘,对着柱子后面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又躲在那儿偷吃了!说着掌柜的又朝公主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这是我内侄,刚来,不懂规矩,您见谅。还有昨夜的事,让你们受惊了,还望海涵正说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擦着手匆忙从后面跑出来,嘴边还冒着油光。想来手上也没干净到哪儿去。不用了,我们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公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结完账就拉着萧暮雨要走。少年匆忙跟上去:哎,客官你们要去哪里,此地危险,还是我送你们一程吧。然而不过前后脚,他刚踏出客栈的门,朝客人离去的方向张望着,却不见她们的人影。站在原地往四周扫视了片刻,他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栈。掌柜的抬了抬眼皮,不耐烦地摆摆手:吵什么,还不去后厨帮忙去。还没给赏钱呢。少年撇了撇嘴,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子,忍不住嘟囔了两句,那两个人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怎么这么小气。另一处,萧暮雨被公主拖着拐进了小巷,还有些茫然。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萧暮雨问道。那小子心术不正。公主说道,后半夜我听到他在后院跟那些流匪接头,说想要入伙。然后呢?流匪嫌他身子板弱,没答应。不过不过什么?那小子给了他们什么东西。-为了钱出卖客户,似乎也不是那个少年做不出来的事。两人都下意识有了些防备。公主说的山在城外,进来时是走的西门,那座山就在东门外面。客栈到东门有些距离,好在两人也并不是很着急,中途还坐在馄饨摊旁吃了个早饭。这让萧暮雨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公主会娇气些,不愿吃这些小摊上的东西。我没那么挑剔。公主没显露出什么不满,似乎路边的小摊味道也不比皇宫里的美味珍馐差。不知从何处蔓延出来的水草紧紧缠绕着她的小腿,直至整个身躯,用力地将她拖拽至更深处。哗啦一把精巧的匕首坠入水中,划开水壁,斩断了缠绕的水草。她终于能睁开眼,下意识挣扎着往海面游去。远处依稀可见一点光亮,匕首却停留在她的面前,刀柄上一颗蓝宝石隐隐闪着光。静默片刻,丝丝的血迹从匕首上散开,如同被风吹开的丝绸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快要不能呼吸了。呼萧暮雨猛地惊醒过来,真正梦境中脱身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呼吸。空气重新开始流转。萧暮雨喘着气僵坐在床上,伸手摸到额头的时候,沾了一手的冷汗。怎么了?公主那一贯冰冰凉凉的声音传来,做噩梦了?萧暮雨慢了半拍才抬起头,转向声源处,公主正坐在桌边看着她。大约是刚起身,公主身上只披了件外衫,领口处的雪白皮肤清晰可见,锁骨形状很漂亮。但不知为何,萧暮雨却像是看到了一道红影。公主拢了拢披散的长发,意识到萧暮雨的视线停留得太久,不由有些异样。哪里不舒服吗?啪萧暮雨用手掌用力拍了下脸,两颊顿时留下一道红通通的印记。但这也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摇了摇头,手掌下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没有。可能只是被昨晚的事吓到了。萧暮雨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她倒宁愿是这个理由。梦境的细节已经模糊了,但那片深海她至死也不会忘却。那是她前世葬身之所。无力停止坠落的压抑与不能呼吸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她不后悔为了救人失去性命,但那不意味她不畏惧死亡本身。明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梦见那时候的场景?萧暮雨本能地回避着这件事,她强迫自己打住思绪。又拍了两下脸,她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只除了脸颊上两道并不规则的红印显得有几分滑稽。萧暮雨看了眼窗户的位置,发现缝隙里透出来了光亮,有些暗沉,没有白日的明亮,因此猜测这时候或许才刚刚是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公主甚至也还没有洗漱梳妆。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吗?萧暮雨问道。公主没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了萧暮雨的跟前,里里外外扫视了许久,最终目光停留在了枕头上面。她拿起枕头嗅了嗅,眉头微皱起来。枕头有问题?萧暮雨有些意外。她睡觉的时候好像没感觉有什么异常,枕头上也只有很淡的草木香气,如果不特别去注意根本不会在意到这点味道。闻着像是安眠的香料,与我那里的一样。公主将枕头放回去,但是理应不会让人有这么大反应的。也许真的只是被吓到了。萧暮雨嘟囔道。显然公主没受到什么影响,听起来像是没问题的,她就不太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你有那么胆小吗。公主瞥了她一眼。有。萧暮雨尽力摆出一脸真诚的表情。公主将枕头放回去,顺手帮她把沾在侧脸上的头发拨到了耳后,先起来洗漱吧,等天亮我们就走。-下楼之前,公主叫住了萧暮雨,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她。匕首不大,刀柄和刀鞘上都有浮夸的装饰,看着更像精美的装饰品,入手却意外地轻巧。然而刀刃却很锋利,萧暮雨只是拔|出了一点,落下的发丝就迎着刀锋断成了两截。想来应该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物了。留着防身。公主低声说道。她也没问萧暮雨会不会用,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萧暮雨盯着刀刃愣怔了片刻,忽的又回想起梦境里那把刀。梦里的刀同样拥有着华丽的外表,甚至比她手里这个更浮夸,据说是古代遗留下来的宝贝。等等,她为什么知道是什么宝贝?不对,应该说,她是什么时候见过那把刀的?为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公主拉开房门,说了句:走了。萧暮雨被拉着下楼,手里的匕首还未来得及收回刀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要切到手。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本能一般,她转了转匕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刀刃退回了刀鞘,连带着匕首也贴身藏好了。楼下还冷清着,客人大多还没起床,也没到饭点,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掌柜的靠在算盘旁边打瞌睡。角落还能看到断掉的椅子腿,柱子上也多了不少划痕,但其他地方看起来一切如常,若非还记得昨晚的动静,谁也不会注意到那些细节,更猜不出这里被流匪强盗光顾过。这也太熟练了。萧暮雨在心里感慨着,正要收回视线,余光却陡然间对上一道躲闪的目光。有人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她。小林子你躲哪儿偷什么懒呢!还不快帮客人去提行李!掌柜的用力拍了下算盘,对着柱子后面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又躲在那儿偷吃了!说着掌柜的又朝公主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这是我内侄,刚来,不懂规矩,您见谅。还有昨夜的事,让你们受惊了,还望海涵正说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擦着手匆忙从后面跑出来,嘴边还冒着油光。想来手上也没干净到哪儿去。不用了,我们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公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结完账就拉着萧暮雨要走。少年匆忙跟上去:哎,客官你们要去哪里,此地危险,还是我送你们一程吧。然而不过前后脚,他刚踏出客栈的门,朝客人离去的方向张望着,却不见她们的人影。站在原地往四周扫视了片刻,他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栈。掌柜的抬了抬眼皮,不耐烦地摆摆手:吵什么,还不去后厨帮忙去。还没给赏钱呢。少年撇了撇嘴,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子,忍不住嘟囔了两句,那两个人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怎么这么小气。另一处,萧暮雨被公主拖着拐进了小巷,还有些茫然。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萧暮雨问道。那小子心术不正。公主说道,后半夜我听到他在后院跟那些流匪接头,说想要入伙。然后呢?流匪嫌他身子板弱,没答应。不过不过什么?那小子给了他们什么东西。-为了钱出卖客户,似乎也不是那个少年做不出来的事。两人都下意识有了些防备。公主说的山在城外,进来时是走的西门,那座山就在东门外面。客栈到东门有些距离,好在两人也并不是很着急,中途还坐在馄饨摊旁吃了个早饭。这让萧暮雨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公主会娇气些,不愿吃这些小摊上的东西。我没那么挑剔。公主没显露出什么不满,似乎路边的小摊味道也不比皇宫里的美味珍馐差。不知从何处蔓延出来的水草紧紧缠绕着她的小腿,直至整个身躯,用力地将她拖拽至更深处。哗啦一把精巧的匕首坠入水中,划开水壁,斩断了缠绕的水草。她终于能睁开眼,下意识挣扎着往海面游去。远处依稀可见一点光亮,匕首却停留在她的面前,刀柄上一颗蓝宝石隐隐闪着光。静默片刻,丝丝的血迹从匕首上散开,如同被风吹开的丝绸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快要不能呼吸了。呼萧暮雨猛地惊醒过来,真正梦境中脱身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呼吸。空气重新开始流转。萧暮雨喘着气僵坐在床上,伸手摸到额头的时候,沾了一手的冷汗。怎么了?公主那一贯冰冰凉凉的声音传来,做噩梦了?萧暮雨慢了半拍才抬起头,转向声源处,公主正坐在桌边看着她。大约是刚起身,公主身上只披了件外衫,领口处的雪白皮肤清晰可见,锁骨形状很漂亮。但不知为何,萧暮雨却像是看到了一道红影。公主拢了拢披散的长发,意识到萧暮雨的视线停留得太久,不由有些异样。哪里不舒服吗?啪萧暮雨用手掌用力拍了下脸,两颊顿时留下一道红通通的印记。但这也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摇了摇头,手掌下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没有。可能只是被昨晚的事吓到了。萧暮雨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她倒宁愿是这个理由。梦境的细节已经模糊了,但那片深海她至死也不会忘却。那是她前世葬身之所。无力停止坠落的压抑与不能呼吸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她不后悔为了救人失去性命,但那不意味她不畏惧死亡本身。明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梦见那时候的场景?萧暮雨本能地回避着这件事,她强迫自己打住思绪。又拍了两下脸,她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只除了脸颊上两道并不规则的红印显得有几分滑稽。萧暮雨看了眼窗户的位置,发现缝隙里透出来了光亮,有些暗沉,没有白日的明亮,因此猜测这时候或许才刚刚是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公主甚至也还没有洗漱梳妆。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吗?萧暮雨问道。公主没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了萧暮雨的跟前,里里外外扫视了许久,最终目光停留在了枕头上面。她拿起枕头嗅了嗅,眉头微皱起来。枕头有问题?萧暮雨有些意外。她睡觉的时候好像没感觉有什么异常,枕头上也只有很淡的草木香气,如果不特别去注意根本不会在意到这点味道。闻着像是安眠的香料,与我那里的一样。公主将枕头放回去,但是理应不会让人有这么大反应的。也许真的只是被吓到了。萧暮雨嘟囔道。显然公主没受到什么影响,听起来像是没问题的,她就不太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你有那么胆小吗。公主瞥了她一眼。有。萧暮雨尽力摆出一脸真诚的表情。公主将枕头放回去,顺手帮她把沾在侧脸上的头发拨到了耳后,先起来洗漱吧,等天亮我们就走。-下楼之前,公主叫住了萧暮雨,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她。匕首不大,刀柄和刀鞘上都有浮夸的装饰,看着更像精美的装饰品,入手却意外地轻巧。然而刀刃却很锋利,萧暮雨只是拔|出了一点,落下的发丝就迎着刀锋断成了两截。想来应该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物了。留着防身。公主低声说道。她也没问萧暮雨会不会用,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萧暮雨盯着刀刃愣怔了片刻,忽的又回想起梦境里那把刀。梦里的刀同样拥有着华丽的外表,甚至比她手里这个更浮夸,据说是古代遗留下来的宝贝。等等,她为什么知道是什么宝贝?不对,应该说,她是什么时候见过那把刀的?为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公主拉开房门,说了句:走了。萧暮雨被拉着下楼,手里的匕首还未来得及收回刀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要切到手。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本能一般,她转了转匕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刀刃退回了刀鞘,连带着匕首也贴身藏好了。楼下还冷清着,客人大多还没起床,也没到饭点,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掌柜的靠在算盘旁边打瞌睡。角落还能看到断掉的椅子腿,柱子上也多了不少划痕,但其他地方看起来一切如常,若非还记得昨晚的动静,谁也不会注意到那些细节,更猜不出这里被流匪强盗光顾过。这也太熟练了。萧暮雨在心里感慨着,正要收回视线,余光却陡然间对上一道躲闪的目光。有人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她。小林子你躲哪儿偷什么懒呢!还不快帮客人去提行李!掌柜的用力拍了下算盘,对着柱子后面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又躲在那儿偷吃了!说着掌柜的又朝公主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这是我内侄,刚来,不懂规矩,您见谅。还有昨夜的事,让你们受惊了,还望海涵正说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擦着手匆忙从后面跑出来,嘴边还冒着油光。想来手上也没干净到哪儿去。不用了,我们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公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结完账就拉着萧暮雨要走。少年匆忙跟上去:哎,客官你们要去哪里,此地危险,还是我送你们一程吧。然而不过前后脚,他刚踏出客栈的门,朝客人离去的方向张望着,却不见她们的人影。站在原地往四周扫视了片刻,他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栈。掌柜的抬了抬眼皮,不耐烦地摆摆手:吵什么,还不去后厨帮忙去。还没给赏钱呢。少年撇了撇嘴,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子,忍不住嘟囔了两句,那两个人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怎么这么小气。另一处,萧暮雨被公主拖着拐进了小巷,还有些茫然。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萧暮雨问道。那小子心术不正。公主说道,后半夜我听到他在后院跟那些流匪接头,说想要入伙。然后呢?流匪嫌他身子板弱,没答应。不过不过什么?那小子给了他们什么东西。-为了钱出卖客户,似乎也不是那个少年做不出来的事。两人都下意识有了些防备。公主说的山在城外,进来时是走的西门,那座山就在东门外面。客栈到东门有些距离,好在两人也并不是很着急,中途还坐在馄饨摊旁吃了个早饭。这让萧暮雨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公主会娇气些,不愿吃这些小摊上的东西。我没那么挑剔。公主没显露出什么不满,似乎路边的小摊味道也不比皇宫里的美味珍馐差。不知从何处蔓延出来的水草紧紧缠绕着她的小腿,直至整个身躯,用力地将她拖拽至更深处。哗啦一把精巧的匕首坠入水中,划开水壁,斩断了缠绕的水草。她终于能睁开眼,下意识挣扎着往海面游去。远处依稀可见一点光亮,匕首却停留在她的面前,刀柄上一颗蓝宝石隐隐闪着光。静默片刻,丝丝的血迹从匕首上散开,如同被风吹开的丝绸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快要不能呼吸了。呼萧暮雨猛地惊醒过来,真正梦境中脱身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呼吸。空气重新开始流转。萧暮雨喘着气僵坐在床上,伸手摸到额头的时候,沾了一手的冷汗。怎么了?公主那一贯冰冰凉凉的声音传来,做噩梦了?萧暮雨慢了半拍才抬起头,转向声源处,公主正坐在桌边看着她。大约是刚起身,公主身上只披了件外衫,领口处的雪白皮肤清晰可见,锁骨形状很漂亮。但不知为何,萧暮雨却像是看到了一道红影。公主拢了拢披散的长发,意识到萧暮雨的视线停留得太久,不由有些异样。哪里不舒服吗?啪萧暮雨用手掌用力拍了下脸,两颊顿时留下一道红通通的印记。但这也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摇了摇头,手掌下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没有。可能只是被昨晚的事吓到了。萧暮雨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她倒宁愿是这个理由。梦境的细节已经模糊了,但那片深海她至死也不会忘却。那是她前世葬身之所。无力停止坠落的压抑与不能呼吸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她不后悔为了救人失去性命,但那不意味她不畏惧死亡本身。明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梦见那时候的场景?萧暮雨本能地回避着这件事,她强迫自己打住思绪。又拍了两下脸,她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只除了脸颊上两道并不规则的红印显得有几分滑稽。萧暮雨看了眼窗户的位置,发现缝隙里透出来了光亮,有些暗沉,没有白日的明亮,因此猜测这时候或许才刚刚是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公主甚至也还没有洗漱梳妆。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吗?萧暮雨问道。公主没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了萧暮雨的跟前,里里外外扫视了许久,最终目光停留在了枕头上面。她拿起枕头嗅了嗅,眉头微皱起来。枕头有问题?萧暮雨有些意外。她睡觉的时候好像没感觉有什么异常,枕头上也只有很淡的草木香气,如果不特别去注意根本不会在意到这点味道。闻着像是安眠的香料,与我那里的一样。公主将枕头放回去,但是理应不会让人有这么大反应的。也许真的只是被吓到了。萧暮雨嘟囔道。显然公主没受到什么影响,听起来像是没问题的,她就不太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你有那么胆小吗。公主瞥了她一眼。有。萧暮雨尽力摆出一脸真诚的表情。公主将枕头放回去,顺手帮她把沾在侧脸上的头发拨到了耳后,先起来洗漱吧,等天亮我们就走。-下楼之前,公主叫住了萧暮雨,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她。匕首不大,刀柄和刀鞘上都有浮夸的装饰,看着更像精美的装饰品,入手却意外地轻巧。然而刀刃却很锋利,萧暮雨只是拔|出了一点,落下的发丝就迎着刀锋断成了两截。想来应该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物了。留着防身。公主低声说道。她也没问萧暮雨会不会用,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萧暮雨盯着刀刃愣怔了片刻,忽的又回想起梦境里那把刀。梦里的刀同样拥有着华丽的外表,甚至比她手里这个更浮夸,据说是古代遗留下来的宝贝。等等,她为什么知道是什么宝贝?不对,应该说,她是什么时候见过那把刀的?为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公主拉开房门,说了句:走了。萧暮雨被拉着下楼,手里的匕首还未来得及收回刀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要切到手。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本能一般,她转了转匕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刀刃退回了刀鞘,连带着匕首也贴身藏好了。楼下还冷清着,客人大多还没起床,也没到饭点,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掌柜的靠在算盘旁边打瞌睡。角落还能看到断掉的椅子腿,柱子上也多了不少划痕,但其他地方看起来一切如常,若非还记得昨晚的动静,谁也不会注意到那些细节,更猜不出这里被流匪强盗光顾过。这也太熟练了。萧暮雨在心里感慨着,正要收回视线,余光却陡然间对上一道躲闪的目光。有人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她。小林子你躲哪儿偷什么懒呢!还不快帮客人去提行李!掌柜的用力拍了下算盘,对着柱子后面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又躲在那儿偷吃了!说着掌柜的又朝公主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这是我内侄,刚来,不懂规矩,您见谅。还有昨夜的事,让你们受惊了,还望海涵正说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擦着手匆忙从后面跑出来,嘴边还冒着油光。想来手上也没干净到哪儿去。不用了,我们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公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结完账就拉着萧暮雨要走。少年匆忙跟上去:哎,客官你们要去哪里,此地危险,还是我送你们一程吧。然而不过前后脚,他刚踏出客栈的门,朝客人离去的方向张望着,却不见她们的人影。站在原地往四周扫视了片刻,他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栈。掌柜的抬了抬眼皮,不耐烦地摆摆手:吵什么,还不去后厨帮忙去。还没给赏钱呢。少年撇了撇嘴,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子,忍不住嘟囔了两句,那两个人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怎么这么小气。另一处,萧暮雨被公主拖着拐进了小巷,还有些茫然。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萧暮雨问道。那小子心术不正。公主说道,后半夜我听到他在后院跟那些流匪接头,说想要入伙。然后呢?流匪嫌他身子板弱,没答应。不过不过什么?那小子给了他们什么东西。-为了钱出卖客户,似乎也不是那个少年做不出来的事。两人都下意识有了些防备。公主说的山在城外,进来时是走的西门,那座山就在东门外面。客栈到东门有些距离,好在两人也并不是很着急,中途还坐在馄饨摊旁吃了个早饭。这让萧暮雨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公主会娇气些,不愿吃这些小摊上的东西。我没那么挑剔。公主没显露出什么不满,似乎路边的小摊味道也不比皇宫里的美味珍馐差。不知从何处蔓延出来的水草紧紧缠绕着她的小腿,直至整个身躯,用力地将她拖拽至更深处。哗啦一把精巧的匕首坠入水中,划开水壁,斩断了缠绕的水草。她终于能睁开眼,下意识挣扎着往海面游去。远处依稀可见一点光亮,匕首却停留在她的面前,刀柄上一颗蓝宝石隐隐闪着光。静默片刻,丝丝的血迹从匕首上散开,如同被风吹开的丝绸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快要不能呼吸了。呼萧暮雨猛地惊醒过来,真正梦境中脱身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呼吸。空气重新开始流转。萧暮雨喘着气僵坐在床上,伸手摸到额头的时候,沾了一手的冷汗。怎么了?公主那一贯冰冰凉凉的声音传来,做噩梦了?萧暮雨慢了半拍才抬起头,转向声源处,公主正坐在桌边看着她。大约是刚起身,公主身上只披了件外衫,领口处的雪白皮肤清晰可见,锁骨形状很漂亮。但不知为何,萧暮雨却像是看到了一道红影。公主拢了拢披散的长发,意识到萧暮雨的视线停留得太久,不由有些异样。哪里不舒服吗?啪萧暮雨用手掌用力拍了下脸,两颊顿时留下一道红通通的印记。但这也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摇了摇头,手掌下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没有。可能只是被昨晚的事吓到了。萧暮雨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她倒宁愿是这个理由。梦境的细节已经模糊了,但那片深海她至死也不会忘却。那是她前世葬身之所。无力停止坠落的压抑与不能呼吸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她不后悔为了救人失去性命,但那不意味她不畏惧死亡本身。明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梦见那时候的场景?萧暮雨本能地回避着这件事,她强迫自己打住思绪。又拍了两下脸,她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只除了脸颊上两道并不规则的红印显得有几分滑稽。萧暮雨看了眼窗户的位置,发现缝隙里透出来了光亮,有些暗沉,没有白日的明亮,因此猜测这时候或许才刚刚是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公主甚至也还没有洗漱梳妆。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吗?萧暮雨问道。公主没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了萧暮雨的跟前,里里外外扫视了许久,最终目光停留在了枕头上面。她拿起枕头嗅了嗅,眉头微皱起来。枕头有问题?萧暮雨有些意外。她睡觉的时候好像没感觉有什么异常,枕头上也只有很淡的草木香气,如果不特别去注意根本不会在意到这点味道。闻着像是安眠的香料,与我那里的一样。公主将枕头放回去,但是理应不会让人有这么大反应的。也许真的只是被吓到了。萧暮雨嘟囔道。显然公主没受到什么影响,听起来像是没问题的,她就不太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你有那么胆小吗。公主瞥了她一眼。有。萧暮雨尽力摆出一脸真诚的表情。公主将枕头放回去,顺手帮她把沾在侧脸上的头发拨到了耳后,先起来洗漱吧,等天亮我们就走。-下楼之前,公主叫住了萧暮雨,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她。匕首不大,刀柄和刀鞘上都有浮夸的装饰,看着更像精美的装饰品,入手却意外地轻巧。然而刀刃却很锋利,萧暮雨只是拔|出了一点,落下的发丝就迎着刀锋断成了两截。想来应该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物了。留着防身。公主低声说道。她也没问萧暮雨会不会用,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萧暮雨盯着刀刃愣怔了片刻,忽的又回想起梦境里那把刀。梦里的刀同样拥有着华丽的外表,甚至比她手里这个更浮夸,据说是古代遗留下来的宝贝。等等,她为什么知道是什么宝贝?不对,应该说,她是什么时候见过那把刀的?为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公主拉开房门,说了句:走了。萧暮雨被拉着下楼,手里的匕首还未来得及收回刀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要切到手。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本能一般,她转了转匕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刀刃退回了刀鞘,连带着匕首也贴身藏好了。楼下还冷清着,客人大多还没起床,也没到饭点,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掌柜的靠在算盘旁边打瞌睡。角落还能看到断掉的椅子腿,柱子上也多了不少划痕,但其他地方看起来一切如常,若非还记得昨晚的动静,谁也不会注意到那些细节,更猜不出这里被流匪强盗光顾过。这也太熟练了。萧暮雨在心里感慨着,正要收回视线,余光却陡然间对上一道躲闪的目光。有人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她。小林子你躲哪儿偷什么懒呢!还不快帮客人去提行李!掌柜的用力拍了下算盘,对着柱子后面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又躲在那儿偷吃了!说着掌柜的又朝公主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这是我内侄,刚来,不懂规矩,您见谅。还有昨夜的事,让你们受惊了,还望海涵正说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擦着手匆忙从后面跑出来,嘴边还冒着油光。想来手上也没干净到哪儿去。不用了,我们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公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结完账就拉着萧暮雨要走。少年匆忙跟上去:哎,客官你们要去哪里,此地危险,还是我送你们一程吧。然而不过前后脚,他刚踏出客栈的门,朝客人离去的方向张望着,却不见她们的人影。站在原地往四周扫视了片刻,他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栈。掌柜的抬了抬眼皮,不耐烦地摆摆手:吵什么,还不去后厨帮忙去。还没给赏钱呢。少年撇了撇嘴,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子,忍不住嘟囔了两句,那两个人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怎么这么小气。另一处,萧暮雨被公主拖着拐进了小巷,还有些茫然。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萧暮雨问道。那小子心术不正。公主说道,后半夜我听到他在后院跟那些流匪接头,说想要入伙。然后呢?流匪嫌他身子板弱,没答应。不过不过什么?那小子给了他们什么东西。-为了钱出卖客户,似乎也不是那个少年做不出来的事。两人都下意识有了些防备。公主说的山在城外,进来时是走的西门,那座山就在东门外面。客栈到东门有些距离,好在两人也并不是很着急,中途还坐在馄饨摊旁吃了个早饭。这让萧暮雨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公主会娇气些,不愿吃这些小摊上的东西。我没那么挑剔。公主没显露出什么不满,似乎路边的小摊味道也不比皇宫里的美味珍馐差。不知从何处蔓延出来的水草紧紧缠绕着她的小腿,直至整个身躯,用力地将她拖拽至更深处。哗啦一把精巧的匕首坠入水中,划开水壁,斩断了缠绕的水草。她终于能睁开眼,下意识挣扎着往海面游去。远处依稀可见一点光亮,匕首却停留在她的面前,刀柄上一颗蓝宝石隐隐闪着光。静默片刻,丝丝的血迹从匕首上散开,如同被风吹开的丝绸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快要不能呼吸了。呼萧暮雨猛地惊醒过来,真正梦境中脱身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呼吸。空气重新开始流转。萧暮雨喘着气僵坐在床上,伸手摸到额头的时候,沾了一手的冷汗。怎么了?公主那一贯冰冰凉凉的声音传来,做噩梦了?萧暮雨慢了半拍才抬起头,转向声源处,公主正坐在桌边看着她。大约是刚起身,公主身上只披了件外衫,领口处的雪白皮肤清晰可见,锁骨形状很漂亮。但不知为何,萧暮雨却像是看到了一道红影。公主拢了拢披散的长发,意识到萧暮雨的视线停留得太久,不由有些异样。哪里不舒服吗?啪萧暮雨用手掌用力拍了下脸,两颊顿时留下一道红通通的印记。但这也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她摇了摇头,手掌下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没有。可能只是被昨晚的事吓到了。萧暮雨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她倒宁愿是这个理由。梦境的细节已经模糊了,但那片深海她至死也不会忘却。那是她前世葬身之所。无力停止坠落的压抑与不能呼吸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她不后悔为了救人失去性命,但那不意味她不畏惧死亡本身。明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梦见那时候的场景?萧暮雨本能地回避着这件事,她强迫自己打住思绪。又拍了两下脸,她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只除了脸颊上两道并不规则的红印显得有几分滑稽。萧暮雨看了眼窗户的位置,发现缝隙里透出来了光亮,有些暗沉,没有白日的明亮,因此猜测这时候或许才刚刚是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公主甚至也还没有洗漱梳妆。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吗?萧暮雨问道。公主没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了萧暮雨的跟前,里里外外扫视了许久,最终目光停留在了枕头上面。她拿起枕头嗅了嗅,眉头微皱起来。枕头有问题?萧暮雨有些意外。她睡觉的时候好像没感觉有什么异常,枕头上也只有很淡的草木香气,如果不特别去注意根本不会在意到这点味道。闻着像是安眠的香料,与我那里的一样。公主将枕头放回去,但是理应不会让人有这么大反应的。也许真的只是被吓到了。萧暮雨嘟囔道。显然公主没受到什么影响,听起来像是没问题的,她就不太想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你有那么胆小吗。公主瞥了她一眼。有。萧暮雨尽力摆出一脸真诚的表情。公主将枕头放回去,顺手帮她把沾在侧脸上的头发拨到了耳后,先起来洗漱吧,等天亮我们就走。-下楼之前,公主叫住了萧暮雨,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她。匕首不大,刀柄和刀鞘上都有浮夸的装饰,看着更像精美的装饰品,入手却意外地轻巧。然而刀刃却很锋利,萧暮雨只是拔|出了一点,落下的发丝就迎着刀锋断成了两截。想来应该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物了。留着防身。公主低声说道。她也没问萧暮雨会不会用,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萧暮雨盯着刀刃愣怔了片刻,忽的又回想起梦境里那把刀。梦里的刀同样拥有着华丽的外表,甚至比她手里这个更浮夸,据说是古代遗留下来的宝贝。等等,她为什么知道是什么宝贝?不对,应该说,她是什么时候见过那把刀的?为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公主拉开房门,说了句:走了。萧暮雨被拉着下楼,手里的匕首还未来得及收回刀鞘,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要切到手。就在那一瞬间,仿佛本能一般,她转了转匕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刀刃退回了刀鞘,连带着匕首也贴身藏好了。楼下还冷清着,客人大多还没起床,也没到饭点,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掌柜的靠在算盘旁边打瞌睡。角落还能看到断掉的椅子腿,柱子上也多了不少划痕,但其他地方看起来一切如常,若非还记得昨晚的动静,谁也不会注意到那些细节,更猜不出这里被流匪强盗光顾过。这也太熟练了。萧暮雨在心里感慨着,正要收回视线,余光却陡然间对上一道躲闪的目光。有人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她。小林子你躲哪儿偷什么懒呢!还不快帮客人去提行李!掌柜的用力拍了下算盘,对着柱子后面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又躲在那儿偷吃了!说着掌柜的又朝公主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这是我内侄,刚来,不懂规矩,您见谅。还有昨夜的事,让你们受惊了,还望海涵正说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擦着手匆忙从后面跑出来,嘴边还冒着油光。想来手上也没干净到哪儿去。不用了,我们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公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结完账就拉着萧暮雨要走。少年匆忙跟上去:哎,客官你们要去哪里,此地危险,还是我送你们一程吧。然而不过前后脚,他刚踏出客栈的门,朝客人离去的方向张望着,却不见她们的人影。站在原地往四周扫视了片刻,他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栈。掌柜的抬了抬眼皮,不耐烦地摆摆手:吵什么,还不去后厨帮忙去。还没给赏钱呢。少年撇了撇嘴,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子,忍不住嘟囔了两句,那两个人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怎么这么小气。另一处,萧暮雨被公主拖着拐进了小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