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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1)

禁地最鲜明的特征就是那一层雾气。如今这里像是被一场暴雪来了一场大清洗,原本看不到尽头的地方现在触手可及。现在更要紧的是她们不知道禁地还在不在。玉竹呆立半晌,哭丧着脸问道:你们说要是我跟来找她们的人说她们私奔了,他们会相信吗?-与此同时,玉林谷入口附近的湖中。哗啦一道沉闷的破水声响起,萧暮雨抹了把脸上的水,靠在岸边喘着气。花飞雪已经从湖里爬出来,浑身湿透也不见丝毫狼狈之态,她俯身将萧暮雨拉起来。萧暮雨离了水就直接瘫在了旁边的草地上,呼吸慢慢平复下来。为什么出口是在水里啊她喃喃自语着。奇怪是其次,她本身就对水有种天然的恐惧感。毕竟前世是死在海水里的。幸好花飞雪一直就在她旁边,最后反倒换她把自己捞了上来。几千年前留下的秘境,或许本身就大有奥妙。花飞雪淡淡地答道。嗯,说得也是。萧暮雨闭目养神,希望不是一梦千年。花飞雪也没底,也就没答。她没催促萧暮雨起身,只是静立一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幻境里的一道伤口还在,血迹早已被湖水冲刷干净,只剩下一道平齐的口子,微微有些红肿。不是她的错觉。正出着神,一道火光陡然在身边升起,映入她的视野。一身水也不好,小心着凉。萧暮雨还躺在地上,但也没掩饰,啊,虽然你应该不会着凉。流动的火焰带起一阵热风。衣服上和头发上的水汽很快被蒸发干净,有点暖融融的感觉。花飞雪没说她其实可以用灵气烘干衣服,甚至比流火更便捷,只是静立在原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无意间扫到入口处的时候,她不由一怔。一只灰扑扑的小鸟在上空盘旋着,但因为入口的雾气找不到方向无处落脚。花飞雪认识那只鸟,是雪芙国信使养的宠物。话说回来,她确实是在离开前跟裴秋月说过,万一中途断开联系,实在找不到她就来玉林谷。她本来就准备去完西宴国之后再来一趟玉林谷。不过在踏入幻境的前几日,她才跟裴秋月联系过,对方说宫里一切如常,暂且没有什么异常。老国师看裴秋月的反应也该猜到花飞雪没有死,理应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此刻看到信使,花飞雪的心却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花飞雪出入玉林谷不是难事。信使看到花飞雪大松了一口气,随后却又苦下了脸色,带来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老皇帝病情加重,差人来找公主早日回国。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2522:10:00~2020-12-26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9杠1102个;采桑子、顾客好几还没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陆卿25瓶;浮光吃茶不喝酒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3章你真的要走?这是玉竹问的第三十六遍。花飞雪的回应依然是点头,毫不犹豫:是。你真的玉竹还想再问第三十七遍,被侍女拦住了。谷主,飞雪姑娘的父亲病重,你就不要再为难人家了。侍女叹了口气,劝道,还是早点把药方写好,送飞雪姑娘和萧姑娘早日回家吧。我知道,但是其实你可以考虑把你父亲带过来,只要有一口气我都能给你治。玉竹还是没有死心。要不是谷里的规矩是谷主不能轻易出谷,她绝对毫不犹豫地跟着她们俩一起回去。我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花飞雪垂下眼眸,心下也有些烦躁。她自然清楚玉竹医术无双,说不定就可以治好她父皇的病。但那也并非有万全的把握,而且老皇帝那边最要紧的问题在于老国师虎视眈眈。一旦离了宫,老国师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对老皇帝下手,然后再伪装成一场意外或者随便嫁祸给别的什么人。在宫里里里外外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看,他稍有顾忌就没办法轻易下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见花飞雪为难,玉竹叹了口气,没再追问下去。但她还想再挣扎一下。实在不行,你把萧姑娘留下来也行嘛,等你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再来接她,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她的。玉竹的视线往萧暮雨那里瞟,只差没上手把她拖回来了。萧暮雨被她盯得有些发毛,默默挪远了一些,然后坚决地摇头:不行,我要跟她回去保护她的。玉竹眼神微妙,满满的都是怀疑,像是在说你确定不是反过来。花飞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的伤口早已结痂,渐渐愈合,但还在隐隐作痛。她的伤还没好,所以玉竹本不愿放她走,但是她又不得不回去。玉竹也是出于担心,毕竟在她眼里,萧暮雨就是个没有丝毫灵力的普通人,出了谷还得要靠花飞雪这个病患来保护,无疑就是个碍手碍脚的拖油瓶。倒不如让花飞雪自己一个人轻装上阵,也不必担心同行人的安危。当然,也有那么一丢丢舍不得实验素材的心思在里面。不提那一身奇毒,花海后面的禁地如今已经被冰雪覆盖,谷中人研究多时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异状记载,显然与踏入其中的两人脱不了干系。但当事人根本就不是从禁地出来的,问及幻境之中的事也语焉不详,只说看到了对方的过去不管从哪方面想,过去的影像也不至于把禁地变成雪地。加上身体检查也毫无异状,玉竹等人也只能暂且作罢。等花飞雪和萧暮雨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玉竹盯着萧暮雨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提了个建议。出了玉林谷往南走有个城镇,你们不如绕一趟路请人护送你们回去吧。萧暮雨眨了眨眼,谢绝道:不用了,我能保护好她的。玉竹:不,主要是保护你来着。花飞雪也不在意,顺口接了一句:那就拜托你了。玉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希望未来还能有再见面的一天别在葬礼上就行。-淡淡的薄雾之中,入口的石碑渐渐隐匿了。萧暮雨和花飞雪往前走了一段,再回头看的时候连雾气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块破损的石碑作为隐藏的路标。这里确实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不过只待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当中甚至包含了她们在幻境里的三天,但再出谷时就已经恍如隔世了。其实生活在这里也挺好的。萧暮雨忽的冒出来一句,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是她一直所向往着的那种生活。花飞雪却想起幻境前萧暮雨欲言又止的话和看着玉竹微妙的眼神,脸色不由一沉。但这时候再刻意去计较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她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每天被当做实验体做实验吗?排除这一点来说。萧暮雨补充道。她看出花飞雪心情不佳,想来是想到了幻境里的阴影,便连忙转移了话题。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萧暮雨问道,二小姐一个人留在宫里没事吧?花飞雪闻言便皱起了眉。信使只说是父皇病重,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没有关于国师的消息,秋月那里传来的消息也如常。正因如此才叫人觉得不安。花飞雪自有一套跟裴秋月联系的方式,但距离太远没有办法直接交流,只能运用一些简单的暗号。她离宫之前也只告诉了裴秋月一人关于玉林谷的事,信使来访之后她立刻联系了裴秋月,并没有得到什么异常的回复,想来只是突发的意外。但这样的意外并不存在于花飞雪的记忆里前世的时候,老皇帝病重完全是由老国师一手操纵,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情况是相当稳定的。肯定是老国师又暗中偷偷做了什么手脚。信使已经被她先赶回去复命,除了她和萧暮雨要留下来请玉竹再复诊一下和道别辞行以外,也有先放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牵制老国师的考虑在其中。只希望在她回去之前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花飞雪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某一处的鸟雀被惊起飞到半空之中。她现在受伤,萧暮雨也不会法术,坐马车要绕远路,想要尽快赶回去只能穿越面前的山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萧暮雨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花飞雪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玉林谷。玉竹呆立在入口处,眼巴巴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远去,直到薄雾四起,掩住了前路,她也没能等到她们回头。谷主,别伤心了,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侍女安慰道。呜呜呜玉竹呆滞了片刻,忽然捂着脸哭起来。谷主侍女被吓了一跳。玉竹虽说性格幼稚,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也不至于说哭就哭,眼下哭得真情实感倒是让侍女手足无措。要不然我们再找人把她们绑回来?侍女迟疑着思考起了这件事的可操作性。呜呜呜玉竹哭得更大声了,猛地扑向侍女怀里,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我竟然忘记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侍女一愣:什么事?药方药材不都给两位姑娘了吗?其他也没什么落下的了啊。头发!玉竹哭到打嗝,我竟然忘了再薅两把!上次拽的快要用完了,取的血也没了!早知道一开始多采集一点了!多好的实验素材啊!我竟然连根毛都没多留下来!亏大了!玉竹痛心疾首地哀嚎着。侍女:果然不能指望谷主能拥有正常人的脑回路。幸好没把话说完。不然谷主绝对能干得出派人千里追杀就为揪两根头发这种事情来的。侍女思索片刻,换了个方向安慰玉竹:谷主,你确定你当着飞雪姑娘的面薅萧姑娘的头发不会被她打吗?花飞雪一看就很能打,就算受伤了也一样起码好过谷主这个战五渣。侍女对她在刚入谷时用灵气冻结了机关的场面印象深刻。或者被做成冰雕。侍女补充道。玉竹:咳咳,说到这个,禁地那边怎么样了?玉竹轻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说着要往回走,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侍女也没戳穿她,跟上去一边回答道:还没有,翻遍了记载也没有类似的情况,也没有人敢进去,尚且不知禁地之中的幻境是否还会生效玉竹听着倒也真上了心:只是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谷中其他地方只能暂且先封着,让众人近日不要踏入花海周边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顺道转向了禁地的方向。自从出现异变开始,禁地就一直维持着原貌。玉林谷气候温和,不冷不热,以前从未下过雪,就算有雪,置于常温下一天一夜也该化成水了。但禁地那里至今毫无变化。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暂且没有扩展的迹象,想来应当不会影响到整个玉林谷。于是谷中人皆把这当做热闹来看,只有玉竹始终有些不安。玉竹和侍女走到禁地的时候,被临时安排过来的守卫正靠在岩壁上打着瞌睡。谷、谷主!被侍女拍了一下的守卫惊醒过来,一张口就说道,这里没有异常!也没有人来过除了你们。禁地的雪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这时候看起来倒是一目了然。玉竹本也只是顺道来看一眼,见没异常就准备离开,刚要转身的时候,余光扫到雪地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一愣,下意识抬脚要走过去。侍女连忙伸手想拦住她:谷主!那里不能去,现在还不确定幻境有没有失效但她没拦住,玉竹已经踩上了松软的雪地。玉竹长这么大没亲眼见过雪,不过各种杂书看了不少,感觉脚下的触感确实跟书上描述的差不多。应该是真实的。再抬头看向发光的地方,才发现是一把小刀,刚刚那道光想来是反射出的阳光。刀不大,模样精巧,绝不是谷中之物。不到一掌的长度,刀锋闪着寒光,刀刃上沾着红色,像是血。落在小山丘一般的雪堆后面,趁着雪白的底色显得分外刺目。玉竹怔在原处,无端地想起花飞雪手心多出的那道伤口。这刀,是哪里来的?-山林之中。天色渐暗了,花飞雪忍着伤痛上路,到这时候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萧暮雨坚持停下来休息,花飞雪想到她是普通人的身体,便没有反对。夜间天色也昏沉,看不到一点星光,贸然前进也容易迷失方向,林间恰巧也有个破旧的草屋,两人便暂时停下来休息,准备等太阳出来再继续走。萧暮雨生了火,花飞雪坐在一旁,借着火光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淡淡的薄雾之中,入口的石碑渐渐隐匿了。萧暮雨和花飞雪往前走了一段,再回头看的时候连雾气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块破损的石碑作为隐藏的路标。这里确实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不过只待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当中甚至包含了她们在幻境里的三天,但再出谷时就已经恍如隔世了。其实生活在这里也挺好的。萧暮雨忽的冒出来一句,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是她一直所向往着的那种生活。花飞雪却想起幻境前萧暮雨欲言又止的话和看着玉竹微妙的眼神,脸色不由一沉。但这时候再刻意去计较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她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每天被当做实验体做实验吗?排除这一点来说。萧暮雨补充道。她看出花飞雪心情不佳,想来是想到了幻境里的阴影,便连忙转移了话题。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萧暮雨问道,二小姐一个人留在宫里没事吧?花飞雪闻言便皱起了眉。信使只说是父皇病重,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没有关于国师的消息,秋月那里传来的消息也如常。正因如此才叫人觉得不安。花飞雪自有一套跟裴秋月联系的方式,但距离太远没有办法直接交流,只能运用一些简单的暗号。她离宫之前也只告诉了裴秋月一人关于玉林谷的事,信使来访之后她立刻联系了裴秋月,并没有得到什么异常的回复,想来只是突发的意外。但这样的意外并不存在于花飞雪的记忆里前世的时候,老皇帝病重完全是由老国师一手操纵,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情况是相当稳定的。肯定是老国师又暗中偷偷做了什么手脚。信使已经被她先赶回去复命,除了她和萧暮雨要留下来请玉竹再复诊一下和道别辞行以外,也有先放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牵制老国师的考虑在其中。只希望在她回去之前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花飞雪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某一处的鸟雀被惊起飞到半空之中。她现在受伤,萧暮雨也不会法术,坐马车要绕远路,想要尽快赶回去只能穿越面前的山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萧暮雨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花飞雪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玉林谷。玉竹呆立在入口处,眼巴巴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远去,直到薄雾四起,掩住了前路,她也没能等到她们回头。谷主,别伤心了,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侍女安慰道。呜呜呜玉竹呆滞了片刻,忽然捂着脸哭起来。谷主侍女被吓了一跳。玉竹虽说性格幼稚,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也不至于说哭就哭,眼下哭得真情实感倒是让侍女手足无措。要不然我们再找人把她们绑回来?侍女迟疑着思考起了这件事的可操作性。呜呜呜玉竹哭得更大声了,猛地扑向侍女怀里,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我竟然忘记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侍女一愣:什么事?药方药材不都给两位姑娘了吗?其他也没什么落下的了啊。头发!玉竹哭到打嗝,我竟然忘了再薅两把!上次拽的快要用完了,取的血也没了!早知道一开始多采集一点了!多好的实验素材啊!我竟然连根毛都没多留下来!亏大了!玉竹痛心疾首地哀嚎着。侍女:果然不能指望谷主能拥有正常人的脑回路。幸好没把话说完。不然谷主绝对能干得出派人千里追杀就为揪两根头发这种事情来的。侍女思索片刻,换了个方向安慰玉竹:谷主,你确定你当着飞雪姑娘的面薅萧姑娘的头发不会被她打吗?花飞雪一看就很能打,就算受伤了也一样起码好过谷主这个战五渣。侍女对她在刚入谷时用灵气冻结了机关的场面印象深刻。或者被做成冰雕。侍女补充道。玉竹:咳咳,说到这个,禁地那边怎么样了?玉竹轻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说着要往回走,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侍女也没戳穿她,跟上去一边回答道:还没有,翻遍了记载也没有类似的情况,也没有人敢进去,尚且不知禁地之中的幻境是否还会生效玉竹听着倒也真上了心:只是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谷中其他地方只能暂且先封着,让众人近日不要踏入花海周边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顺道转向了禁地的方向。自从出现异变开始,禁地就一直维持着原貌。玉林谷气候温和,不冷不热,以前从未下过雪,就算有雪,置于常温下一天一夜也该化成水了。但禁地那里至今毫无变化。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暂且没有扩展的迹象,想来应当不会影响到整个玉林谷。于是谷中人皆把这当做热闹来看,只有玉竹始终有些不安。玉竹和侍女走到禁地的时候,被临时安排过来的守卫正靠在岩壁上打着瞌睡。谷、谷主!被侍女拍了一下的守卫惊醒过来,一张口就说道,这里没有异常!也没有人来过除了你们。禁地的雪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这时候看起来倒是一目了然。玉竹本也只是顺道来看一眼,见没异常就准备离开,刚要转身的时候,余光扫到雪地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一愣,下意识抬脚要走过去。侍女连忙伸手想拦住她:谷主!那里不能去,现在还不确定幻境有没有失效但她没拦住,玉竹已经踩上了松软的雪地。玉竹长这么大没亲眼见过雪,不过各种杂书看了不少,感觉脚下的触感确实跟书上描述的差不多。应该是真实的。再抬头看向发光的地方,才发现是一把小刀,刚刚那道光想来是反射出的阳光。刀不大,模样精巧,绝不是谷中之物。不到一掌的长度,刀锋闪着寒光,刀刃上沾着红色,像是血。落在小山丘一般的雪堆后面,趁着雪白的底色显得分外刺目。玉竹怔在原处,无端地想起花飞雪手心多出的那道伤口。这刀,是哪里来的?-山林之中。天色渐暗了,花飞雪忍着伤痛上路,到这时候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萧暮雨坚持停下来休息,花飞雪想到她是普通人的身体,便没有反对。夜间天色也昏沉,看不到一点星光,贸然前进也容易迷失方向,林间恰巧也有个破旧的草屋,两人便暂时停下来休息,准备等太阳出来再继续走。萧暮雨生了火,花飞雪坐在一旁,借着火光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淡淡的薄雾之中,入口的石碑渐渐隐匿了。萧暮雨和花飞雪往前走了一段,再回头看的时候连雾气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块破损的石碑作为隐藏的路标。这里确实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不过只待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当中甚至包含了她们在幻境里的三天,但再出谷时就已经恍如隔世了。其实生活在这里也挺好的。萧暮雨忽的冒出来一句,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是她一直所向往着的那种生活。花飞雪却想起幻境前萧暮雨欲言又止的话和看着玉竹微妙的眼神,脸色不由一沉。但这时候再刻意去计较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她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每天被当做实验体做实验吗?排除这一点来说。萧暮雨补充道。她看出花飞雪心情不佳,想来是想到了幻境里的阴影,便连忙转移了话题。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萧暮雨问道,二小姐一个人留在宫里没事吧?花飞雪闻言便皱起了眉。信使只说是父皇病重,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没有关于国师的消息,秋月那里传来的消息也如常。正因如此才叫人觉得不安。花飞雪自有一套跟裴秋月联系的方式,但距离太远没有办法直接交流,只能运用一些简单的暗号。她离宫之前也只告诉了裴秋月一人关于玉林谷的事,信使来访之后她立刻联系了裴秋月,并没有得到什么异常的回复,想来只是突发的意外。但这样的意外并不存在于花飞雪的记忆里前世的时候,老皇帝病重完全是由老国师一手操纵,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情况是相当稳定的。肯定是老国师又暗中偷偷做了什么手脚。信使已经被她先赶回去复命,除了她和萧暮雨要留下来请玉竹再复诊一下和道别辞行以外,也有先放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牵制老国师的考虑在其中。只希望在她回去之前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花飞雪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某一处的鸟雀被惊起飞到半空之中。她现在受伤,萧暮雨也不会法术,坐马车要绕远路,想要尽快赶回去只能穿越面前的山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萧暮雨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花飞雪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玉林谷。玉竹呆立在入口处,眼巴巴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远去,直到薄雾四起,掩住了前路,她也没能等到她们回头。谷主,别伤心了,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侍女安慰道。呜呜呜玉竹呆滞了片刻,忽然捂着脸哭起来。谷主侍女被吓了一跳。玉竹虽说性格幼稚,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也不至于说哭就哭,眼下哭得真情实感倒是让侍女手足无措。要不然我们再找人把她们绑回来?侍女迟疑着思考起了这件事的可操作性。呜呜呜玉竹哭得更大声了,猛地扑向侍女怀里,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我竟然忘记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侍女一愣:什么事?药方药材不都给两位姑娘了吗?其他也没什么落下的了啊。头发!玉竹哭到打嗝,我竟然忘了再薅两把!上次拽的快要用完了,取的血也没了!早知道一开始多采集一点了!多好的实验素材啊!我竟然连根毛都没多留下来!亏大了!玉竹痛心疾首地哀嚎着。侍女:果然不能指望谷主能拥有正常人的脑回路。幸好没把话说完。不然谷主绝对能干得出派人千里追杀就为揪两根头发这种事情来的。侍女思索片刻,换了个方向安慰玉竹:谷主,你确定你当着飞雪姑娘的面薅萧姑娘的头发不会被她打吗?花飞雪一看就很能打,就算受伤了也一样起码好过谷主这个战五渣。侍女对她在刚入谷时用灵气冻结了机关的场面印象深刻。或者被做成冰雕。侍女补充道。玉竹:咳咳,说到这个,禁地那边怎么样了?玉竹轻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说着要往回走,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侍女也没戳穿她,跟上去一边回答道:还没有,翻遍了记载也没有类似的情况,也没有人敢进去,尚且不知禁地之中的幻境是否还会生效玉竹听着倒也真上了心:只是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谷中其他地方只能暂且先封着,让众人近日不要踏入花海周边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顺道转向了禁地的方向。自从出现异变开始,禁地就一直维持着原貌。玉林谷气候温和,不冷不热,以前从未下过雪,就算有雪,置于常温下一天一夜也该化成水了。但禁地那里至今毫无变化。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暂且没有扩展的迹象,想来应当不会影响到整个玉林谷。于是谷中人皆把这当做热闹来看,只有玉竹始终有些不安。玉竹和侍女走到禁地的时候,被临时安排过来的守卫正靠在岩壁上打着瞌睡。谷、谷主!被侍女拍了一下的守卫惊醒过来,一张口就说道,这里没有异常!也没有人来过除了你们。禁地的雪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这时候看起来倒是一目了然。玉竹本也只是顺道来看一眼,见没异常就准备离开,刚要转身的时候,余光扫到雪地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一愣,下意识抬脚要走过去。侍女连忙伸手想拦住她:谷主!那里不能去,现在还不确定幻境有没有失效但她没拦住,玉竹已经踩上了松软的雪地。玉竹长这么大没亲眼见过雪,不过各种杂书看了不少,感觉脚下的触感确实跟书上描述的差不多。应该是真实的。再抬头看向发光的地方,才发现是一把小刀,刚刚那道光想来是反射出的阳光。刀不大,模样精巧,绝不是谷中之物。不到一掌的长度,刀锋闪着寒光,刀刃上沾着红色,像是血。落在小山丘一般的雪堆后面,趁着雪白的底色显得分外刺目。玉竹怔在原处,无端地想起花飞雪手心多出的那道伤口。这刀,是哪里来的?-山林之中。天色渐暗了,花飞雪忍着伤痛上路,到这时候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萧暮雨坚持停下来休息,花飞雪想到她是普通人的身体,便没有反对。夜间天色也昏沉,看不到一点星光,贸然前进也容易迷失方向,林间恰巧也有个破旧的草屋,两人便暂时停下来休息,准备等太阳出来再继续走。萧暮雨生了火,花飞雪坐在一旁,借着火光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淡淡的薄雾之中,入口的石碑渐渐隐匿了。萧暮雨和花飞雪往前走了一段,再回头看的时候连雾气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块破损的石碑作为隐藏的路标。这里确实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不过只待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当中甚至包含了她们在幻境里的三天,但再出谷时就已经恍如隔世了。其实生活在这里也挺好的。萧暮雨忽的冒出来一句,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是她一直所向往着的那种生活。花飞雪却想起幻境前萧暮雨欲言又止的话和看着玉竹微妙的眼神,脸色不由一沉。但这时候再刻意去计较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她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每天被当做实验体做实验吗?排除这一点来说。萧暮雨补充道。她看出花飞雪心情不佳,想来是想到了幻境里的阴影,便连忙转移了话题。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萧暮雨问道,二小姐一个人留在宫里没事吧?花飞雪闻言便皱起了眉。信使只说是父皇病重,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没有关于国师的消息,秋月那里传来的消息也如常。正因如此才叫人觉得不安。花飞雪自有一套跟裴秋月联系的方式,但距离太远没有办法直接交流,只能运用一些简单的暗号。她离宫之前也只告诉了裴秋月一人关于玉林谷的事,信使来访之后她立刻联系了裴秋月,并没有得到什么异常的回复,想来只是突发的意外。但这样的意外并不存在于花飞雪的记忆里前世的时候,老皇帝病重完全是由老国师一手操纵,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情况是相当稳定的。肯定是老国师又暗中偷偷做了什么手脚。信使已经被她先赶回去复命,除了她和萧暮雨要留下来请玉竹再复诊一下和道别辞行以外,也有先放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牵制老国师的考虑在其中。只希望在她回去之前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花飞雪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某一处的鸟雀被惊起飞到半空之中。她现在受伤,萧暮雨也不会法术,坐马车要绕远路,想要尽快赶回去只能穿越面前的山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萧暮雨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花飞雪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玉林谷。玉竹呆立在入口处,眼巴巴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远去,直到薄雾四起,掩住了前路,她也没能等到她们回头。谷主,别伤心了,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侍女安慰道。呜呜呜玉竹呆滞了片刻,忽然捂着脸哭起来。谷主侍女被吓了一跳。玉竹虽说性格幼稚,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也不至于说哭就哭,眼下哭得真情实感倒是让侍女手足无措。要不然我们再找人把她们绑回来?侍女迟疑着思考起了这件事的可操作性。呜呜呜玉竹哭得更大声了,猛地扑向侍女怀里,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我竟然忘记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侍女一愣:什么事?药方药材不都给两位姑娘了吗?其他也没什么落下的了啊。头发!玉竹哭到打嗝,我竟然忘了再薅两把!上次拽的快要用完了,取的血也没了!早知道一开始多采集一点了!多好的实验素材啊!我竟然连根毛都没多留下来!亏大了!玉竹痛心疾首地哀嚎着。侍女:果然不能指望谷主能拥有正常人的脑回路。幸好没把话说完。不然谷主绝对能干得出派人千里追杀就为揪两根头发这种事情来的。侍女思索片刻,换了个方向安慰玉竹:谷主,你确定你当着飞雪姑娘的面薅萧姑娘的头发不会被她打吗?花飞雪一看就很能打,就算受伤了也一样起码好过谷主这个战五渣。侍女对她在刚入谷时用灵气冻结了机关的场面印象深刻。或者被做成冰雕。侍女补充道。玉竹:咳咳,说到这个,禁地那边怎么样了?玉竹轻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说着要往回走,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侍女也没戳穿她,跟上去一边回答道:还没有,翻遍了记载也没有类似的情况,也没有人敢进去,尚且不知禁地之中的幻境是否还会生效玉竹听着倒也真上了心:只是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谷中其他地方只能暂且先封着,让众人近日不要踏入花海周边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顺道转向了禁地的方向。自从出现异变开始,禁地就一直维持着原貌。玉林谷气候温和,不冷不热,以前从未下过雪,就算有雪,置于常温下一天一夜也该化成水了。但禁地那里至今毫无变化。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暂且没有扩展的迹象,想来应当不会影响到整个玉林谷。于是谷中人皆把这当做热闹来看,只有玉竹始终有些不安。玉竹和侍女走到禁地的时候,被临时安排过来的守卫正靠在岩壁上打着瞌睡。谷、谷主!被侍女拍了一下的守卫惊醒过来,一张口就说道,这里没有异常!也没有人来过除了你们。禁地的雪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这时候看起来倒是一目了然。玉竹本也只是顺道来看一眼,见没异常就准备离开,刚要转身的时候,余光扫到雪地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一愣,下意识抬脚要走过去。侍女连忙伸手想拦住她:谷主!那里不能去,现在还不确定幻境有没有失效但她没拦住,玉竹已经踩上了松软的雪地。玉竹长这么大没亲眼见过雪,不过各种杂书看了不少,感觉脚下的触感确实跟书上描述的差不多。应该是真实的。再抬头看向发光的地方,才发现是一把小刀,刚刚那道光想来是反射出的阳光。刀不大,模样精巧,绝不是谷中之物。不到一掌的长度,刀锋闪着寒光,刀刃上沾着红色,像是血。落在小山丘一般的雪堆后面,趁着雪白的底色显得分外刺目。玉竹怔在原处,无端地想起花飞雪手心多出的那道伤口。这刀,是哪里来的?-山林之中。天色渐暗了,花飞雪忍着伤痛上路,到这时候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萧暮雨坚持停下来休息,花飞雪想到她是普通人的身体,便没有反对。夜间天色也昏沉,看不到一点星光,贸然前进也容易迷失方向,林间恰巧也有个破旧的草屋,两人便暂时停下来休息,准备等太阳出来再继续走。萧暮雨生了火,花飞雪坐在一旁,借着火光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淡淡的薄雾之中,入口的石碑渐渐隐匿了。萧暮雨和花飞雪往前走了一段,再回头看的时候连雾气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块破损的石碑作为隐藏的路标。这里确实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不过只待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当中甚至包含了她们在幻境里的三天,但再出谷时就已经恍如隔世了。其实生活在这里也挺好的。萧暮雨忽的冒出来一句,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是她一直所向往着的那种生活。花飞雪却想起幻境前萧暮雨欲言又止的话和看着玉竹微妙的眼神,脸色不由一沉。但这时候再刻意去计较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她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每天被当做实验体做实验吗?排除这一点来说。萧暮雨补充道。她看出花飞雪心情不佳,想来是想到了幻境里的阴影,便连忙转移了话题。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萧暮雨问道,二小姐一个人留在宫里没事吧?花飞雪闻言便皱起了眉。信使只说是父皇病重,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没有关于国师的消息,秋月那里传来的消息也如常。正因如此才叫人觉得不安。花飞雪自有一套跟裴秋月联系的方式,但距离太远没有办法直接交流,只能运用一些简单的暗号。她离宫之前也只告诉了裴秋月一人关于玉林谷的事,信使来访之后她立刻联系了裴秋月,并没有得到什么异常的回复,想来只是突发的意外。但这样的意外并不存在于花飞雪的记忆里前世的时候,老皇帝病重完全是由老国师一手操纵,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情况是相当稳定的。肯定是老国师又暗中偷偷做了什么手脚。信使已经被她先赶回去复命,除了她和萧暮雨要留下来请玉竹再复诊一下和道别辞行以外,也有先放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牵制老国师的考虑在其中。只希望在她回去之前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花飞雪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某一处的鸟雀被惊起飞到半空之中。她现在受伤,萧暮雨也不会法术,坐马车要绕远路,想要尽快赶回去只能穿越面前的山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萧暮雨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花飞雪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玉林谷。玉竹呆立在入口处,眼巴巴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远去,直到薄雾四起,掩住了前路,她也没能等到她们回头。谷主,别伤心了,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侍女安慰道。呜呜呜玉竹呆滞了片刻,忽然捂着脸哭起来。谷主侍女被吓了一跳。玉竹虽说性格幼稚,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也不至于说哭就哭,眼下哭得真情实感倒是让侍女手足无措。要不然我们再找人把她们绑回来?侍女迟疑着思考起了这件事的可操作性。呜呜呜玉竹哭得更大声了,猛地扑向侍女怀里,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我竟然忘记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侍女一愣:什么事?药方药材不都给两位姑娘了吗?其他也没什么落下的了啊。头发!玉竹哭到打嗝,我竟然忘了再薅两把!上次拽的快要用完了,取的血也没了!早知道一开始多采集一点了!多好的实验素材啊!我竟然连根毛都没多留下来!亏大了!玉竹痛心疾首地哀嚎着。侍女:果然不能指望谷主能拥有正常人的脑回路。幸好没把话说完。不然谷主绝对能干得出派人千里追杀就为揪两根头发这种事情来的。侍女思索片刻,换了个方向安慰玉竹:谷主,你确定你当着飞雪姑娘的面薅萧姑娘的头发不会被她打吗?花飞雪一看就很能打,就算受伤了也一样起码好过谷主这个战五渣。侍女对她在刚入谷时用灵气冻结了机关的场面印象深刻。或者被做成冰雕。侍女补充道。玉竹:咳咳,说到这个,禁地那边怎么样了?玉竹轻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说着要往回走,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侍女也没戳穿她,跟上去一边回答道:还没有,翻遍了记载也没有类似的情况,也没有人敢进去,尚且不知禁地之中的幻境是否还会生效玉竹听着倒也真上了心:只是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谷中其他地方只能暂且先封着,让众人近日不要踏入花海周边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顺道转向了禁地的方向。自从出现异变开始,禁地就一直维持着原貌。玉林谷气候温和,不冷不热,以前从未下过雪,就算有雪,置于常温下一天一夜也该化成水了。但禁地那里至今毫无变化。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暂且没有扩展的迹象,想来应当不会影响到整个玉林谷。于是谷中人皆把这当做热闹来看,只有玉竹始终有些不安。玉竹和侍女走到禁地的时候,被临时安排过来的守卫正靠在岩壁上打着瞌睡。谷、谷主!被侍女拍了一下的守卫惊醒过来,一张口就说道,这里没有异常!也没有人来过除了你们。禁地的雪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这时候看起来倒是一目了然。玉竹本也只是顺道来看一眼,见没异常就准备离开,刚要转身的时候,余光扫到雪地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一愣,下意识抬脚要走过去。侍女连忙伸手想拦住她:谷主!那里不能去,现在还不确定幻境有没有失效但她没拦住,玉竹已经踩上了松软的雪地。玉竹长这么大没亲眼见过雪,不过各种杂书看了不少,感觉脚下的触感确实跟书上描述的差不多。应该是真实的。再抬头看向发光的地方,才发现是一把小刀,刚刚那道光想来是反射出的阳光。刀不大,模样精巧,绝不是谷中之物。不到一掌的长度,刀锋闪着寒光,刀刃上沾着红色,像是血。落在小山丘一般的雪堆后面,趁着雪白的底色显得分外刺目。玉竹怔在原处,无端地想起花飞雪手心多出的那道伤口。这刀,是哪里来的?-山林之中。天色渐暗了,花飞雪忍着伤痛上路,到这时候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萧暮雨坚持停下来休息,花飞雪想到她是普通人的身体,便没有反对。夜间天色也昏沉,看不到一点星光,贸然前进也容易迷失方向,林间恰巧也有个破旧的草屋,两人便暂时停下来休息,准备等太阳出来再继续走。萧暮雨生了火,花飞雪坐在一旁,借着火光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淡淡的薄雾之中,入口的石碑渐渐隐匿了。萧暮雨和花飞雪往前走了一段,再回头看的时候连雾气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块破损的石碑作为隐藏的路标。这里确实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不过只待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当中甚至包含了她们在幻境里的三天,但再出谷时就已经恍如隔世了。其实生活在这里也挺好的。萧暮雨忽的冒出来一句,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是她一直所向往着的那种生活。花飞雪却想起幻境前萧暮雨欲言又止的话和看着玉竹微妙的眼神,脸色不由一沉。但这时候再刻意去计较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她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每天被当做实验体做实验吗?排除这一点来说。萧暮雨补充道。她看出花飞雪心情不佳,想来是想到了幻境里的阴影,便连忙转移了话题。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萧暮雨问道,二小姐一个人留在宫里没事吧?花飞雪闻言便皱起了眉。信使只说是父皇病重,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没有关于国师的消息,秋月那里传来的消息也如常。正因如此才叫人觉得不安。花飞雪自有一套跟裴秋月联系的方式,但距离太远没有办法直接交流,只能运用一些简单的暗号。她离宫之前也只告诉了裴秋月一人关于玉林谷的事,信使来访之后她立刻联系了裴秋月,并没有得到什么异常的回复,想来只是突发的意外。但这样的意外并不存在于花飞雪的记忆里前世的时候,老皇帝病重完全是由老国师一手操纵,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情况是相当稳定的。肯定是老国师又暗中偷偷做了什么手脚。信使已经被她先赶回去复命,除了她和萧暮雨要留下来请玉竹再复诊一下和道别辞行以外,也有先放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牵制老国师的考虑在其中。只希望在她回去之前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花飞雪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某一处的鸟雀被惊起飞到半空之中。她现在受伤,萧暮雨也不会法术,坐马车要绕远路,想要尽快赶回去只能穿越面前的山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萧暮雨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花飞雪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玉林谷。玉竹呆立在入口处,眼巴巴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远去,直到薄雾四起,掩住了前路,她也没能等到她们回头。谷主,别伤心了,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侍女安慰道。呜呜呜玉竹呆滞了片刻,忽然捂着脸哭起来。谷主侍女被吓了一跳。玉竹虽说性格幼稚,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也不至于说哭就哭,眼下哭得真情实感倒是让侍女手足无措。要不然我们再找人把她们绑回来?侍女迟疑着思考起了这件事的可操作性。呜呜呜玉竹哭得更大声了,猛地扑向侍女怀里,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我竟然忘记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侍女一愣:什么事?药方药材不都给两位姑娘了吗?其他也没什么落下的了啊。头发!玉竹哭到打嗝,我竟然忘了再薅两把!上次拽的快要用完了,取的血也没了!早知道一开始多采集一点了!多好的实验素材啊!我竟然连根毛都没多留下来!亏大了!玉竹痛心疾首地哀嚎着。侍女:果然不能指望谷主能拥有正常人的脑回路。幸好没把话说完。不然谷主绝对能干得出派人千里追杀就为揪两根头发这种事情来的。侍女思索片刻,换了个方向安慰玉竹:谷主,你确定你当着飞雪姑娘的面薅萧姑娘的头发不会被她打吗?花飞雪一看就很能打,就算受伤了也一样起码好过谷主这个战五渣。侍女对她在刚入谷时用灵气冻结了机关的场面印象深刻。或者被做成冰雕。侍女补充道。玉竹:咳咳,说到这个,禁地那边怎么样了?玉竹轻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说着要往回走,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侍女也没戳穿她,跟上去一边回答道:还没有,翻遍了记载也没有类似的情况,也没有人敢进去,尚且不知禁地之中的幻境是否还会生效玉竹听着倒也真上了心:只是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谷中其他地方只能暂且先封着,让众人近日不要踏入花海周边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顺道转向了禁地的方向。自从出现异变开始,禁地就一直维持着原貌。玉林谷气候温和,不冷不热,以前从未下过雪,就算有雪,置于常温下一天一夜也该化成水了。但禁地那里至今毫无变化。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暂且没有扩展的迹象,想来应当不会影响到整个玉林谷。于是谷中人皆把这当做热闹来看,只有玉竹始终有些不安。玉竹和侍女走到禁地的时候,被临时安排过来的守卫正靠在岩壁上打着瞌睡。谷、谷主!被侍女拍了一下的守卫惊醒过来,一张口就说道,这里没有异常!也没有人来过除了你们。禁地的雪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这时候看起来倒是一目了然。玉竹本也只是顺道来看一眼,见没异常就准备离开,刚要转身的时候,余光扫到雪地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一愣,下意识抬脚要走过去。侍女连忙伸手想拦住她:谷主!那里不能去,现在还不确定幻境有没有失效但她没拦住,玉竹已经踩上了松软的雪地。玉竹长这么大没亲眼见过雪,不过各种杂书看了不少,感觉脚下的触感确实跟书上描述的差不多。应该是真实的。再抬头看向发光的地方,才发现是一把小刀,刚刚那道光想来是反射出的阳光。刀不大,模样精巧,绝不是谷中之物。不到一掌的长度,刀锋闪着寒光,刀刃上沾着红色,像是血。落在小山丘一般的雪堆后面,趁着雪白的底色显得分外刺目。玉竹怔在原处,无端地想起花飞雪手心多出的那道伤口。这刀,是哪里来的?-山林之中。天色渐暗了,花飞雪忍着伤痛上路,到这时候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萧暮雨坚持停下来休息,花飞雪想到她是普通人的身体,便没有反对。夜间天色也昏沉,看不到一点星光,贸然前进也容易迷失方向,林间恰巧也有个破旧的草屋,两人便暂时停下来休息,准备等太阳出来再继续走。萧暮雨生了火,花飞雪坐在一旁,借着火光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淡淡的薄雾之中,入口的石碑渐渐隐匿了。萧暮雨和花飞雪往前走了一段,再回头看的时候连雾气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块破损的石碑作为隐藏的路标。这里确实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不过只待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当中甚至包含了她们在幻境里的三天,但再出谷时就已经恍如隔世了。其实生活在这里也挺好的。萧暮雨忽的冒出来一句,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是她一直所向往着的那种生活。花飞雪却想起幻境前萧暮雨欲言又止的话和看着玉竹微妙的眼神,脸色不由一沉。但这时候再刻意去计较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她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每天被当做实验体做实验吗?排除这一点来说。萧暮雨补充道。她看出花飞雪心情不佳,想来是想到了幻境里的阴影,便连忙转移了话题。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萧暮雨问道,二小姐一个人留在宫里没事吧?花飞雪闻言便皱起了眉。信使只说是父皇病重,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没有关于国师的消息,秋月那里传来的消息也如常。正因如此才叫人觉得不安。花飞雪自有一套跟裴秋月联系的方式,但距离太远没有办法直接交流,只能运用一些简单的暗号。她离宫之前也只告诉了裴秋月一人关于玉林谷的事,信使来访之后她立刻联系了裴秋月,并没有得到什么异常的回复,想来只是突发的意外。但这样的意外并不存在于花飞雪的记忆里前世的时候,老皇帝病重完全是由老国师一手操纵,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情况是相当稳定的。肯定是老国师又暗中偷偷做了什么手脚。信使已经被她先赶回去复命,除了她和萧暮雨要留下来请玉竹再复诊一下和道别辞行以外,也有先放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牵制老国师的考虑在其中。只希望在她回去之前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花飞雪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某一处的鸟雀被惊起飞到半空之中。她现在受伤,萧暮雨也不会法术,坐马车要绕远路,想要尽快赶回去只能穿越面前的山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萧暮雨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花飞雪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玉林谷。玉竹呆立在入口处,眼巴巴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远去,直到薄雾四起,掩住了前路,她也没能等到她们回头。谷主,别伤心了,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侍女安慰道。呜呜呜玉竹呆滞了片刻,忽然捂着脸哭起来。谷主侍女被吓了一跳。玉竹虽说性格幼稚,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也不至于说哭就哭,眼下哭得真情实感倒是让侍女手足无措。要不然我们再找人把她们绑回来?侍女迟疑着思考起了这件事的可操作性。呜呜呜玉竹哭得更大声了,猛地扑向侍女怀里,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我竟然忘记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侍女一愣:什么事?药方药材不都给两位姑娘了吗?其他也没什么落下的了啊。头发!玉竹哭到打嗝,我竟然忘了再薅两把!上次拽的快要用完了,取的血也没了!早知道一开始多采集一点了!多好的实验素材啊!我竟然连根毛都没多留下来!亏大了!玉竹痛心疾首地哀嚎着。侍女:果然不能指望谷主能拥有正常人的脑回路。幸好没把话说完。不然谷主绝对能干得出派人千里追杀就为揪两根头发这种事情来的。侍女思索片刻,换了个方向安慰玉竹:谷主,你确定你当着飞雪姑娘的面薅萧姑娘的头发不会被她打吗?花飞雪一看就很能打,就算受伤了也一样起码好过谷主这个战五渣。侍女对她在刚入谷时用灵气冻结了机关的场面印象深刻。或者被做成冰雕。侍女补充道。玉竹:咳咳,说到这个,禁地那边怎么样了?玉竹轻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说着要往回走,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侍女也没戳穿她,跟上去一边回答道:还没有,翻遍了记载也没有类似的情况,也没有人敢进去,尚且不知禁地之中的幻境是否还会生效玉竹听着倒也真上了心:只是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谷中其他地方只能暂且先封着,让众人近日不要踏入花海周边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顺道转向了禁地的方向。自从出现异变开始,禁地就一直维持着原貌。玉林谷气候温和,不冷不热,以前从未下过雪,就算有雪,置于常温下一天一夜也该化成水了。但禁地那里至今毫无变化。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暂且没有扩展的迹象,想来应当不会影响到整个玉林谷。于是谷中人皆把这当做热闹来看,只有玉竹始终有些不安。玉竹和侍女走到禁地的时候,被临时安排过来的守卫正靠在岩壁上打着瞌睡。谷、谷主!被侍女拍了一下的守卫惊醒过来,一张口就说道,这里没有异常!也没有人来过除了你们。禁地的雪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这时候看起来倒是一目了然。玉竹本也只是顺道来看一眼,见没异常就准备离开,刚要转身的时候,余光扫到雪地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一愣,下意识抬脚要走过去。侍女连忙伸手想拦住她:谷主!那里不能去,现在还不确定幻境有没有失效但她没拦住,玉竹已经踩上了松软的雪地。玉竹长这么大没亲眼见过雪,不过各种杂书看了不少,感觉脚下的触感确实跟书上描述的差不多。应该是真实的。再抬头看向发光的地方,才发现是一把小刀,刚刚那道光想来是反射出的阳光。刀不大,模样精巧,绝不是谷中之物。不到一掌的长度,刀锋闪着寒光,刀刃上沾着红色,像是血。落在小山丘一般的雪堆后面,趁着雪白的底色显得分外刺目。玉竹怔在原处,无端地想起花飞雪手心多出的那道伤口。这刀,是哪里来的?-山林之中。天色渐暗了,花飞雪忍着伤痛上路,到这时候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萧暮雨坚持停下来休息,花飞雪想到她是普通人的身体,便没有反对。夜间天色也昏沉,看不到一点星光,贸然前进也容易迷失方向,林间恰巧也有个破旧的草屋,两人便暂时停下来休息,准备等太阳出来再继续走。萧暮雨生了火,花飞雪坐在一旁,借着火光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淡淡的薄雾之中,入口的石碑渐渐隐匿了。萧暮雨和花飞雪往前走了一段,再回头看的时候连雾气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一块破损的石碑作为隐藏的路标。这里确实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不过只待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当中甚至包含了她们在幻境里的三天,但再出谷时就已经恍如隔世了。其实生活在这里也挺好的。萧暮雨忽的冒出来一句,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是她一直所向往着的那种生活。花飞雪却想起幻境前萧暮雨欲言又止的话和看着玉竹微妙的眼神,脸色不由一沉。但这时候再刻意去计较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她只是轻哼了一声。然后每天被当做实验体做实验吗?排除这一点来说。萧暮雨补充道。她看出花飞雪心情不佳,想来是想到了幻境里的阴影,便连忙转移了话题。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萧暮雨问道,二小姐一个人留在宫里没事吧?花飞雪闻言便皱起了眉。信使只说是父皇病重,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没有关于国师的消息,秋月那里传来的消息也如常。正因如此才叫人觉得不安。花飞雪自有一套跟裴秋月联系的方式,但距离太远没有办法直接交流,只能运用一些简单的暗号。她离宫之前也只告诉了裴秋月一人关于玉林谷的事,信使来访之后她立刻联系了裴秋月,并没有得到什么异常的回复,想来只是突发的意外。但这样的意外并不存在于花飞雪的记忆里前世的时候,老皇帝病重完全是由老国师一手操纵,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情况是相当稳定的。肯定是老国师又暗中偷偷做了什么手脚。信使已经被她先赶回去复命,除了她和萧暮雨要留下来请玉竹再复诊一下和道别辞行以外,也有先放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牵制老国师的考虑在其中。只希望在她回去之前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花飞雪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某一处的鸟雀被惊起飞到半空之中。她现在受伤,萧暮雨也不会法术,坐马车要绕远路,想要尽快赶回去只能穿越面前的山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萧暮雨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花飞雪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玉林谷。玉竹呆立在入口处,眼巴巴地盯着那两人的背影远去,直到薄雾四起,掩住了前路,她也没能等到她们回头。谷主,别伤心了,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侍女安慰道。呜呜呜玉竹呆滞了片刻,忽然捂着脸哭起来。谷主侍女被吓了一跳。玉竹虽说性格幼稚,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也不至于说哭就哭,眼下哭得真情实感倒是让侍女手足无措。要不然我们再找人把她们绑回来?侍女迟疑着思考起了这件事的可操作性。呜呜呜玉竹哭得更大声了,猛地扑向侍女怀里,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我竟然忘记了!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侍女一愣:什么事?药方药材不都给两位姑娘了吗?其他也没什么落下的了啊。头发!玉竹哭到打嗝,我竟然忘了再薅两把!上次拽的快要用完了,取的血也没了!早知道一开始多采集一点了!多好的实验素材啊!我竟然连根毛都没多留下来!亏大了!玉竹痛心疾首地哀嚎着。侍女:果然不能指望谷主能拥有正常人的脑回路。幸好没把话说完。不然谷主绝对能干得出派人千里追杀就为揪两根头发这种事情来的。侍女思索片刻,换了个方向安慰玉竹:谷主,你确定你当着飞雪姑娘的面薅萧姑娘的头发不会被她打吗?花飞雪一看就很能打,就算受伤了也一样起码好过谷主这个战五渣。侍女对她在刚入谷时用灵气冻结了机关的场面印象深刻。或者被做成冰雕。侍女补充道。玉竹:咳咳,说到这个,禁地那边怎么样了?玉竹轻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说着要往回走,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侍女也没戳穿她,跟上去一边回答道:还没有,翻遍了记载也没有类似的情况,也没有人敢进去,尚且不知禁地之中的幻境是否还会生效玉竹听着倒也真上了心:只是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谷中其他地方只能暂且先封着,让众人近日不要踏入花海周边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顺道转向了禁地的方向。自从出现异变开始,禁地就一直维持着原貌。玉林谷气候温和,不冷不热,以前从未下过雪,就算有雪,置于常温下一天一夜也该化成水了。但禁地那里至今毫无变化。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暂且没有扩展的迹象,想来应当不会影响到整个玉林谷。于是谷中人皆把这当做热闹来看,只有玉竹始终有些不安。玉竹和侍女走到禁地的时候,被临时安排过来的守卫正靠在岩壁上打着瞌睡。谷、谷主!被侍女拍了一下的守卫惊醒过来,一张口就说道,这里没有异常!也没有人来过除了你们。禁地的雪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这时候看起来倒是一目了然。玉竹本也只是顺道来看一眼,见没异常就准备离开,刚要转身的时候,余光扫到雪地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一愣,下意识抬脚要走过去。侍女连忙伸手想拦住她:谷主!那里不能去,现在还不确定幻境有没有失效但她没拦住,玉竹已经踩上了松软的雪地。玉竹长这么大没亲眼见过雪,不过各种杂书看了不少,感觉脚下的触感确实跟书上描述的差不多。应该是真实的。再抬头看向发光的地方,才发现是一把小刀,刚刚那道光想来是反射出的阳光。刀不大,模样精巧,绝不是谷中之物。不到一掌的长度,刀锋闪着寒光,刀刃上沾着红色,像是血。落在小山丘一般的雪堆后面,趁着雪白的底色显得分外刺目。玉竹怔在原处,无端地想起花飞雪手心多出的那道伤口。这刀,是哪里来的?-山林之中。天色渐暗了,花飞雪忍着伤痛上路,到这时候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萧暮雨坚持停下来休息,花飞雪想到她是普通人的身体,便没有反对。夜间天色也昏沉,看不到一点星光,贸然前进也容易迷失方向,林间恰巧也有个破旧的草屋,两人便暂时停下来休息,准备等太阳出来再继续走。萧暮雨生了火,花飞雪坐在一旁,借着火光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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