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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1)

没过多久,宫里就开始流传起老皇帝病危的消息。所有后宫妃子皇子,还有前朝一些重臣纷纷赶至老皇帝的寝宫,等待着老皇帝最后的指令。裴秋月原本是不准备去的,但老皇帝嘱咐了一圈人,没看到她的人,就指明要她过去。先皇后生前最宠爱的孩子除了作为亲女儿的花飞雪,也就是裴秋月这个亲侄女了。老皇帝到最后意识模糊,连身边追随多年的老臣都认不出来,对先皇后的事却是记得一清二楚。众目睽睽之下,老皇帝亲自叫了裴秋月来,她也不能不到场。临走前,裴秋月在老皇帝近侍的百般催促之下,硬是挤出一点时间对萧暮雨再三嘱咐。宫里很快就要乱起来了,到那时也不知会出现什么状况,带着你会让公主分心,所以你就暂且留在此处。若是没有公主或者我的指令,你万不可踏出这小院的门哪怕是有仆从以我们的名义叫你,你也不要相信。你放心,院子周边已设下重重结界,门口的守卫也是我们自己的人,一般人是无法轻易踏入其中伤害到你的。二小姐!请您快一些。近侍在外面高声催促着,有些着急。裴秋月应了一声,最后压低了声音给萧暮雨留下一句:待这桩事结束,公主一定会亲自来找你的。说完之后,她也没有给萧暮雨回复的机会,匆匆转身出了小院,往老皇帝那边去了。萧暮雨站在门口,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神游天外。然后她控制不住又打了个喷嚏。总觉得被什么人盯上了似的。萧暮雨摸了摸后颈,像是无意识一般转过头,视线扫过后院的方向。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不是错觉。没多久萧暮雨就确认了这一点。就在裴秋月离去后不久,萧暮雨刚刚回到房间,老国师悄然而至。虽然刻意隐藏了气息,但他却没有费心去隐藏来意。老国师身后还跟着一排蒙着脸的刺客杀手打扮的人跟萧暮雨和花飞雪在路途中遇到的一样。萧暮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她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光天化日的你们想干什么?声音微微发着抖,好像是在害怕似的。她随手抄起身后的什么东西,抓在手里往前挡了挡。一边思索着是不是该摆出一点更惊慌的表情,意思意思挣扎一下。她没问老国师是怎么进来的,对于这种中后期大反派来说,突破宫里的结界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老国师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微微仰着头,摸着短了一截的胡须,一副高深莫测中夹杂着几分轻蔑的模样。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老国师冷哼了一声,没想到你一个废物竟然还能活下来,甚至还能让花飞雪费心为你求得神医解毒圣女大人真是好大的本事啊。老国师说得阴阳怪气,但也从没在圣女面前隐藏过自己的计划。我本来该在你回宫的时候就杀了你这个叛徒,不过你要好好感谢一下公主殿下对你用情至深,自己小命不保还要顾着你真是愚蠢得令人发笑!罢了,反正对我来说可是好事。看在你还有几分利用价值的份上,姑且饶你一条小命。说着他朝身后的刺客示意道:把她带走!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合一~-感谢在2020-12-2818:47:17~2020-12-2919:36: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9杠110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辰音scx100瓶;梦见大大日万的催更君1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7章老皇帝过世的消息传遍了宫内上下。随之一道传来的还有二皇子和老国师意图谋逆被通缉的指令。朝野上下皆大为震惊,国师多年德高望重暂且不提,二皇子虽说是众所周知有些野心,却也绝不至于到了要谋反的地步。但更令人震惊的是,这道旨意不是即将继位的公主殿下发出的,而是出自老皇帝之手。据说众多朝中重臣都在现场,亲耳听见老皇帝的心腹大臣高声念出圣旨,再看圣旨内容,确实别无二致,并且是出自老皇帝亲笔。老国师闭门谢客至今,并不在现场。而二皇子的反应更是应证了圣旨的内容,他本是洋洋自得的脸色在听完圣旨之后就黑如锅底,一味地说着不可能,一边要夺过圣旨,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宣读圣旨的老臣颤颤巍巍地背过身子想要护住圣旨,二皇子却下意识攻击了他。幸好当时公主殿下也在现场,轻而易举地挡回了二皇子的攻击。随即二皇子一见事情败露,无可转圜,当即推出大皇子顶锅,自己趁乱逃跑。就连专用于逃跑的稀有符咒他都一早准备好,更是增添了不少说服力。等消息传下去之后,二皇子已经跑到城外举兵谋反了。圣旨的内容被印证了大半,老国师再怎么德高望重,也难免惹人怀疑。就算心有疑虑的,也认同这件事跟老国师脱不了干系,首要的还是将人压回来审问。然而老国师府宅之中早已人去楼空,最后那点怀疑的人也不得不挫败地将老国师归到叛徒的阵营。朝中与谋逆者同流合污之人也在第一时间被控制住。快得连给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公主有令,讨伐逆贼成功之后再进行继位大典。-城外军营之中。老国师阴沉着脸坐在帐中,二皇子刚进来,就被他冷眼瞪过来,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质问:谁叫你这么沉不住气的?!这么长时间的布局谋划都泡汤了!老国师难得失去了冷静。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刚把萧暮雨给绑回来,正想着去助力二皇子一把,没成想对方谋逆的消息先一步传了出来。再一细究才知道,这还是二皇子自己把这重罪责给坐实了的。连带着自己都被牵连到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蠢呢!老国师气得胡子都差点拽秃了。二皇子听到这话脸色一僵,转即又露出不满的神情来,反过来指责他道: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责怪我?!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一提起这个话题,二皇子看着倒比老国师更为气愤。先前是你说暗中干掉了花飞雪,结果她活蹦乱跳地跑了回来。也是你说已经换掉了老东西的遗诏,为什么最后上面还是花飞雪的名字?花飞雪孤身一人在深山老林,身边还带着个累赘,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她干掉!你和手下未免也没用了!老国师脸色一沉:谁知道那臭丫头命那么大,普通人早就没命了。二皇子看着他轻嗤了一声:要我说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当初直接把老东西杀掉再嫁祸给花飞雪趁其不备把她拿下就算了,等我当了皇帝,什么罪名还不是随便我说?还不是你一直叫我静观其变到现在一堆变故!老国师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太过废物,满朝文武没几个看得好你的,不然你以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说着他冷笑起来,话语里满满都是讽刺:你该庆幸你那大哥比你还蠢,你那三弟是烂泥扶不上墙,否则也轮不到你。若不是要给花飞雪添堵,我连你都用不到。这话完全就是在指着二皇子的鼻子骂他是没用的蠢货。二皇子气得满脸通红,怒极之下反倒笑起来,嘲讽道:你不也是被花飞雪耍得团团转吗?一天天自吹自擂我还真当你有多厉害呢,想来也不过如此。老国师闻言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一向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只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天赋再好也并不成熟,反而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更好拿捏,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因此还有闲心刻意去耍弄她。却没成想一时大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但他也不会在二皇子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老国师当即冷声指责回去:我记得我好像也跟你说过,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到了再做打算,你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让他们坐实你的罪名?二皇子怒道:不是你说一旦事态不对就不要犹豫尽快把花飞雪几人干掉的吗?在场那么多人,除了文臣还有武将,他一个年纪轻轻娇生惯养的皇子根本打不过那么多人,想当然的也只有第一时间调遣私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我本以为你有什么后手接应,所以才放心出宫谁知道只能一路逃回来!老国师眉头皱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二皇子哼了一声:不是你叫心腹来给我传话吗。老国师微怔了怔:我哪儿来什么心腹?他压根没把二皇子看在眼里,利用他对付花飞雪也跟玩儿一样,虽说费心地出谋划策了,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所有底牌都暴露给这个扶不上墙的废物。更何况他生性多疑,根本没什么心腹,手下更不会以心腹自居。二皇子对此还毫无所觉:要不是你一再叫人跟我担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我怎么会那么冲动行事老国师忽的意识到了什么,他打断了二皇子的话,追问道:给你传话的人是谁?不就是个那个二皇子说着也瞪大了眼,终于发现老国师语气不太对劲,有些惊慌地猜测道,你不会是想说,这都是花飞雪搞的鬼吧?他不是很敢往这里猜。一旦猜测坐实,那他们秘密谋划至此都成了笑话。老国师沉声道:先把传话的人找来!-传话之人早就跑没了影。问及身边熟识之人,才知道在老皇帝过世前一天他就已经连夜离开,自称是家中老母病重发来急信,他要赶紧回去看望最后一面。彼时谁也不知道老皇帝隔天就会死,那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看他神色焦急不死作伪,却也没有多想。不过说起心腹一词,熟人却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心腹啊,他就是个小小的杂役,不过是嘴上能说会道了些,可惜是个下|流|坯|子,在之前的主家勾搭小妾到床上被当场捉奸,这才逃出来跑到我们这儿来的。熟人与传话人是同乡,据说这段轶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随便打听打听便可知道真假。至于说起为何知情不报,熟人连声说他也不知道传话之人假传自己是心腹之事。虽说风流成性,但好歹也是同乡,他又是个会来事的,说不准以后就入了贵人的眼,也能照拂兄弟一二。熟人嘿嘿干笑着,说着又想起另一件事,说起来前一阵子他神神秘秘地说他见到了大人物,日后必是吃穿不愁了听到调查的人来回报消息的时候,二皇子没忍住摔了杯子。那心腹之事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二皇子叫人去查那个心腹时,老国师也让他彻查身边上下。这一查别说反应慢了一拍的二皇子,就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老国师也被吓了一跳。光是在老皇帝过世前找借口逃跑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更别提那些没查出来的、可能还埋藏潜伏在暗处的卧底。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巧合。这么多人同时掐着点逃跑,傻子都会意识到有问题。而且那些逃跑的都是习惯性小偷小摸或者是心性不坚定之人,没眼力见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他们收买了。老国师怒极反笑:我倒真是小瞧了花飞雪,真是好大的本事。别的不论,光看收买的人选分明就是早就知情。私下里跟着二皇子的大多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辈,除了少数一些本身就有恩怨的,更多的还是渴望一夜飞黄腾达,本身就不是什么心性坚定、正直忠贞之人。但大多数人都是有脑子的,选定了队伍就不会轻易跳队,给自己的选择唱衰。能从那么多藏在暗处的人里精准地挑选出这些个墙头草威逼利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若不是知晓二皇子和花飞雪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老国师都要以为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合起伙来耍自己了。二皇子脸一阵青一阵白,颓然地坐在原处,已是慌乱不已: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怕是从一开始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事已至此,再多打击二皇子这个废物也没什么用处了。老国师收敛起脸上的恼意,沉着脸思索片刻:看来现在也只能动手了。只要把花飞雪除掉他脸上阴狠之意一闪而过。先前他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此刻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二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忽的坐直了身子:对了!我们还有底牌!-底牌被关在后方某个山洞里。山洞里早有谋布,桌椅床铺一应俱全,更像是个小型的住宅,深处藏着一些兵器和物资,当然后者是有专人看守的。萧暮雨被绑在山洞里,除了活动不自由,其他方面倒是都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刚来时还有些慌乱,适应了一阵之后她的反应已经很平静了。二皇子和老国师进来的时候,她正跟旁边的侍从商量着能不能换一壶热茶。再看看桌上,瓜果皮扔了一丢,还有没吃完的糕点。二皇子冷哼一声,觉得有些心理不平衡他在前面担惊受怕,愁得头发都快被自己拽秃了,没成想这个人质倒是过得比他还滋润。他瞪了眼侍从:滚!侍从慌慌张张地退出去。二皇子听到这话脸色一僵,转即又露出不满的神情来,反过来指责他道: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责怪我?!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一提起这个话题,二皇子看着倒比老国师更为气愤。先前是你说暗中干掉了花飞雪,结果她活蹦乱跳地跑了回来。也是你说已经换掉了老东西的遗诏,为什么最后上面还是花飞雪的名字?花飞雪孤身一人在深山老林,身边还带着个累赘,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她干掉!你和手下未免也没用了!老国师脸色一沉:谁知道那臭丫头命那么大,普通人早就没命了。二皇子看着他轻嗤了一声:要我说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当初直接把老东西杀掉再嫁祸给花飞雪趁其不备把她拿下就算了,等我当了皇帝,什么罪名还不是随便我说?还不是你一直叫我静观其变到现在一堆变故!老国师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太过废物,满朝文武没几个看得好你的,不然你以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说着他冷笑起来,话语里满满都是讽刺:你该庆幸你那大哥比你还蠢,你那三弟是烂泥扶不上墙,否则也轮不到你。若不是要给花飞雪添堵,我连你都用不到。这话完全就是在指着二皇子的鼻子骂他是没用的蠢货。二皇子气得满脸通红,怒极之下反倒笑起来,嘲讽道:你不也是被花飞雪耍得团团转吗?一天天自吹自擂我还真当你有多厉害呢,想来也不过如此。老国师闻言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一向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只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天赋再好也并不成熟,反而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更好拿捏,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因此还有闲心刻意去耍弄她。却没成想一时大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但他也不会在二皇子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老国师当即冷声指责回去:我记得我好像也跟你说过,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到了再做打算,你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让他们坐实你的罪名?二皇子怒道:不是你说一旦事态不对就不要犹豫尽快把花飞雪几人干掉的吗?在场那么多人,除了文臣还有武将,他一个年纪轻轻娇生惯养的皇子根本打不过那么多人,想当然的也只有第一时间调遣私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我本以为你有什么后手接应,所以才放心出宫谁知道只能一路逃回来!老国师眉头皱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二皇子哼了一声:不是你叫心腹来给我传话吗。老国师微怔了怔:我哪儿来什么心腹?他压根没把二皇子看在眼里,利用他对付花飞雪也跟玩儿一样,虽说费心地出谋划策了,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所有底牌都暴露给这个扶不上墙的废物。更何况他生性多疑,根本没什么心腹,手下更不会以心腹自居。二皇子对此还毫无所觉:要不是你一再叫人跟我担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我怎么会那么冲动行事老国师忽的意识到了什么,他打断了二皇子的话,追问道:给你传话的人是谁?不就是个那个二皇子说着也瞪大了眼,终于发现老国师语气不太对劲,有些惊慌地猜测道,你不会是想说,这都是花飞雪搞的鬼吧?他不是很敢往这里猜。一旦猜测坐实,那他们秘密谋划至此都成了笑话。老国师沉声道:先把传话的人找来!-传话之人早就跑没了影。问及身边熟识之人,才知道在老皇帝过世前一天他就已经连夜离开,自称是家中老母病重发来急信,他要赶紧回去看望最后一面。彼时谁也不知道老皇帝隔天就会死,那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看他神色焦急不死作伪,却也没有多想。不过说起心腹一词,熟人却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心腹啊,他就是个小小的杂役,不过是嘴上能说会道了些,可惜是个下|流|坯|子,在之前的主家勾搭小妾到床上被当场捉奸,这才逃出来跑到我们这儿来的。熟人与传话人是同乡,据说这段轶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随便打听打听便可知道真假。至于说起为何知情不报,熟人连声说他也不知道传话之人假传自己是心腹之事。虽说风流成性,但好歹也是同乡,他又是个会来事的,说不准以后就入了贵人的眼,也能照拂兄弟一二。熟人嘿嘿干笑着,说着又想起另一件事,说起来前一阵子他神神秘秘地说他见到了大人物,日后必是吃穿不愁了听到调查的人来回报消息的时候,二皇子没忍住摔了杯子。那心腹之事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二皇子叫人去查那个心腹时,老国师也让他彻查身边上下。这一查别说反应慢了一拍的二皇子,就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老国师也被吓了一跳。光是在老皇帝过世前找借口逃跑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更别提那些没查出来的、可能还埋藏潜伏在暗处的卧底。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巧合。这么多人同时掐着点逃跑,傻子都会意识到有问题。而且那些逃跑的都是习惯性小偷小摸或者是心性不坚定之人,没眼力见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他们收买了。老国师怒极反笑:我倒真是小瞧了花飞雪,真是好大的本事。别的不论,光看收买的人选分明就是早就知情。私下里跟着二皇子的大多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辈,除了少数一些本身就有恩怨的,更多的还是渴望一夜飞黄腾达,本身就不是什么心性坚定、正直忠贞之人。但大多数人都是有脑子的,选定了队伍就不会轻易跳队,给自己的选择唱衰。能从那么多藏在暗处的人里精准地挑选出这些个墙头草威逼利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若不是知晓二皇子和花飞雪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老国师都要以为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合起伙来耍自己了。二皇子脸一阵青一阵白,颓然地坐在原处,已是慌乱不已: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怕是从一开始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事已至此,再多打击二皇子这个废物也没什么用处了。老国师收敛起脸上的恼意,沉着脸思索片刻:看来现在也只能动手了。只要把花飞雪除掉他脸上阴狠之意一闪而过。先前他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此刻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二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忽的坐直了身子:对了!我们还有底牌!-底牌被关在后方某个山洞里。山洞里早有谋布,桌椅床铺一应俱全,更像是个小型的住宅,深处藏着一些兵器和物资,当然后者是有专人看守的。萧暮雨被绑在山洞里,除了活动不自由,其他方面倒是都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刚来时还有些慌乱,适应了一阵之后她的反应已经很平静了。二皇子和老国师进来的时候,她正跟旁边的侍从商量着能不能换一壶热茶。再看看桌上,瓜果皮扔了一丢,还有没吃完的糕点。二皇子冷哼一声,觉得有些心理不平衡他在前面担惊受怕,愁得头发都快被自己拽秃了,没成想这个人质倒是过得比他还滋润。他瞪了眼侍从:滚!侍从慌慌张张地退出去。二皇子听到这话脸色一僵,转即又露出不满的神情来,反过来指责他道: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责怪我?!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一提起这个话题,二皇子看着倒比老国师更为气愤。先前是你说暗中干掉了花飞雪,结果她活蹦乱跳地跑了回来。也是你说已经换掉了老东西的遗诏,为什么最后上面还是花飞雪的名字?花飞雪孤身一人在深山老林,身边还带着个累赘,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她干掉!你和手下未免也没用了!老国师脸色一沉:谁知道那臭丫头命那么大,普通人早就没命了。二皇子看着他轻嗤了一声:要我说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当初直接把老东西杀掉再嫁祸给花飞雪趁其不备把她拿下就算了,等我当了皇帝,什么罪名还不是随便我说?还不是你一直叫我静观其变到现在一堆变故!老国师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太过废物,满朝文武没几个看得好你的,不然你以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说着他冷笑起来,话语里满满都是讽刺:你该庆幸你那大哥比你还蠢,你那三弟是烂泥扶不上墙,否则也轮不到你。若不是要给花飞雪添堵,我连你都用不到。这话完全就是在指着二皇子的鼻子骂他是没用的蠢货。二皇子气得满脸通红,怒极之下反倒笑起来,嘲讽道:你不也是被花飞雪耍得团团转吗?一天天自吹自擂我还真当你有多厉害呢,想来也不过如此。老国师闻言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一向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只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天赋再好也并不成熟,反而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更好拿捏,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因此还有闲心刻意去耍弄她。却没成想一时大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但他也不会在二皇子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老国师当即冷声指责回去:我记得我好像也跟你说过,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到了再做打算,你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让他们坐实你的罪名?二皇子怒道:不是你说一旦事态不对就不要犹豫尽快把花飞雪几人干掉的吗?在场那么多人,除了文臣还有武将,他一个年纪轻轻娇生惯养的皇子根本打不过那么多人,想当然的也只有第一时间调遣私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我本以为你有什么后手接应,所以才放心出宫谁知道只能一路逃回来!老国师眉头皱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二皇子哼了一声:不是你叫心腹来给我传话吗。老国师微怔了怔:我哪儿来什么心腹?他压根没把二皇子看在眼里,利用他对付花飞雪也跟玩儿一样,虽说费心地出谋划策了,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所有底牌都暴露给这个扶不上墙的废物。更何况他生性多疑,根本没什么心腹,手下更不会以心腹自居。二皇子对此还毫无所觉:要不是你一再叫人跟我担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我怎么会那么冲动行事老国师忽的意识到了什么,他打断了二皇子的话,追问道:给你传话的人是谁?不就是个那个二皇子说着也瞪大了眼,终于发现老国师语气不太对劲,有些惊慌地猜测道,你不会是想说,这都是花飞雪搞的鬼吧?他不是很敢往这里猜。一旦猜测坐实,那他们秘密谋划至此都成了笑话。老国师沉声道:先把传话的人找来!-传话之人早就跑没了影。问及身边熟识之人,才知道在老皇帝过世前一天他就已经连夜离开,自称是家中老母病重发来急信,他要赶紧回去看望最后一面。彼时谁也不知道老皇帝隔天就会死,那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看他神色焦急不死作伪,却也没有多想。不过说起心腹一词,熟人却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心腹啊,他就是个小小的杂役,不过是嘴上能说会道了些,可惜是个下|流|坯|子,在之前的主家勾搭小妾到床上被当场捉奸,这才逃出来跑到我们这儿来的。熟人与传话人是同乡,据说这段轶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随便打听打听便可知道真假。至于说起为何知情不报,熟人连声说他也不知道传话之人假传自己是心腹之事。虽说风流成性,但好歹也是同乡,他又是个会来事的,说不准以后就入了贵人的眼,也能照拂兄弟一二。熟人嘿嘿干笑着,说着又想起另一件事,说起来前一阵子他神神秘秘地说他见到了大人物,日后必是吃穿不愁了听到调查的人来回报消息的时候,二皇子没忍住摔了杯子。那心腹之事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二皇子叫人去查那个心腹时,老国师也让他彻查身边上下。这一查别说反应慢了一拍的二皇子,就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老国师也被吓了一跳。光是在老皇帝过世前找借口逃跑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更别提那些没查出来的、可能还埋藏潜伏在暗处的卧底。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巧合。这么多人同时掐着点逃跑,傻子都会意识到有问题。而且那些逃跑的都是习惯性小偷小摸或者是心性不坚定之人,没眼力见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他们收买了。老国师怒极反笑:我倒真是小瞧了花飞雪,真是好大的本事。别的不论,光看收买的人选分明就是早就知情。私下里跟着二皇子的大多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辈,除了少数一些本身就有恩怨的,更多的还是渴望一夜飞黄腾达,本身就不是什么心性坚定、正直忠贞之人。但大多数人都是有脑子的,选定了队伍就不会轻易跳队,给自己的选择唱衰。能从那么多藏在暗处的人里精准地挑选出这些个墙头草威逼利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若不是知晓二皇子和花飞雪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老国师都要以为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合起伙来耍自己了。二皇子脸一阵青一阵白,颓然地坐在原处,已是慌乱不已: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怕是从一开始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事已至此,再多打击二皇子这个废物也没什么用处了。老国师收敛起脸上的恼意,沉着脸思索片刻:看来现在也只能动手了。只要把花飞雪除掉他脸上阴狠之意一闪而过。先前他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此刻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二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忽的坐直了身子:对了!我们还有底牌!-底牌被关在后方某个山洞里。山洞里早有谋布,桌椅床铺一应俱全,更像是个小型的住宅,深处藏着一些兵器和物资,当然后者是有专人看守的。萧暮雨被绑在山洞里,除了活动不自由,其他方面倒是都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刚来时还有些慌乱,适应了一阵之后她的反应已经很平静了。二皇子和老国师进来的时候,她正跟旁边的侍从商量着能不能换一壶热茶。再看看桌上,瓜果皮扔了一丢,还有没吃完的糕点。二皇子冷哼一声,觉得有些心理不平衡他在前面担惊受怕,愁得头发都快被自己拽秃了,没成想这个人质倒是过得比他还滋润。他瞪了眼侍从:滚!侍从慌慌张张地退出去。二皇子听到这话脸色一僵,转即又露出不满的神情来,反过来指责他道: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责怪我?!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一提起这个话题,二皇子看着倒比老国师更为气愤。先前是你说暗中干掉了花飞雪,结果她活蹦乱跳地跑了回来。也是你说已经换掉了老东西的遗诏,为什么最后上面还是花飞雪的名字?花飞雪孤身一人在深山老林,身边还带着个累赘,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她干掉!你和手下未免也没用了!老国师脸色一沉:谁知道那臭丫头命那么大,普通人早就没命了。二皇子看着他轻嗤了一声:要我说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当初直接把老东西杀掉再嫁祸给花飞雪趁其不备把她拿下就算了,等我当了皇帝,什么罪名还不是随便我说?还不是你一直叫我静观其变到现在一堆变故!老国师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太过废物,满朝文武没几个看得好你的,不然你以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说着他冷笑起来,话语里满满都是讽刺:你该庆幸你那大哥比你还蠢,你那三弟是烂泥扶不上墙,否则也轮不到你。若不是要给花飞雪添堵,我连你都用不到。这话完全就是在指着二皇子的鼻子骂他是没用的蠢货。二皇子气得满脸通红,怒极之下反倒笑起来,嘲讽道:你不也是被花飞雪耍得团团转吗?一天天自吹自擂我还真当你有多厉害呢,想来也不过如此。老国师闻言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一向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只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天赋再好也并不成熟,反而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更好拿捏,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因此还有闲心刻意去耍弄她。却没成想一时大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但他也不会在二皇子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老国师当即冷声指责回去:我记得我好像也跟你说过,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到了再做打算,你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让他们坐实你的罪名?二皇子怒道:不是你说一旦事态不对就不要犹豫尽快把花飞雪几人干掉的吗?在场那么多人,除了文臣还有武将,他一个年纪轻轻娇生惯养的皇子根本打不过那么多人,想当然的也只有第一时间调遣私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我本以为你有什么后手接应,所以才放心出宫谁知道只能一路逃回来!老国师眉头皱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二皇子哼了一声:不是你叫心腹来给我传话吗。老国师微怔了怔:我哪儿来什么心腹?他压根没把二皇子看在眼里,利用他对付花飞雪也跟玩儿一样,虽说费心地出谋划策了,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所有底牌都暴露给这个扶不上墙的废物。更何况他生性多疑,根本没什么心腹,手下更不会以心腹自居。二皇子对此还毫无所觉:要不是你一再叫人跟我担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我怎么会那么冲动行事老国师忽的意识到了什么,他打断了二皇子的话,追问道:给你传话的人是谁?不就是个那个二皇子说着也瞪大了眼,终于发现老国师语气不太对劲,有些惊慌地猜测道,你不会是想说,这都是花飞雪搞的鬼吧?他不是很敢往这里猜。一旦猜测坐实,那他们秘密谋划至此都成了笑话。老国师沉声道:先把传话的人找来!-传话之人早就跑没了影。问及身边熟识之人,才知道在老皇帝过世前一天他就已经连夜离开,自称是家中老母病重发来急信,他要赶紧回去看望最后一面。彼时谁也不知道老皇帝隔天就会死,那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看他神色焦急不死作伪,却也没有多想。不过说起心腹一词,熟人却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心腹啊,他就是个小小的杂役,不过是嘴上能说会道了些,可惜是个下|流|坯|子,在之前的主家勾搭小妾到床上被当场捉奸,这才逃出来跑到我们这儿来的。熟人与传话人是同乡,据说这段轶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随便打听打听便可知道真假。至于说起为何知情不报,熟人连声说他也不知道传话之人假传自己是心腹之事。虽说风流成性,但好歹也是同乡,他又是个会来事的,说不准以后就入了贵人的眼,也能照拂兄弟一二。熟人嘿嘿干笑着,说着又想起另一件事,说起来前一阵子他神神秘秘地说他见到了大人物,日后必是吃穿不愁了听到调查的人来回报消息的时候,二皇子没忍住摔了杯子。那心腹之事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二皇子叫人去查那个心腹时,老国师也让他彻查身边上下。这一查别说反应慢了一拍的二皇子,就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老国师也被吓了一跳。光是在老皇帝过世前找借口逃跑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更别提那些没查出来的、可能还埋藏潜伏在暗处的卧底。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巧合。这么多人同时掐着点逃跑,傻子都会意识到有问题。而且那些逃跑的都是习惯性小偷小摸或者是心性不坚定之人,没眼力见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他们收买了。老国师怒极反笑:我倒真是小瞧了花飞雪,真是好大的本事。别的不论,光看收买的人选分明就是早就知情。私下里跟着二皇子的大多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辈,除了少数一些本身就有恩怨的,更多的还是渴望一夜飞黄腾达,本身就不是什么心性坚定、正直忠贞之人。但大多数人都是有脑子的,选定了队伍就不会轻易跳队,给自己的选择唱衰。能从那么多藏在暗处的人里精准地挑选出这些个墙头草威逼利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若不是知晓二皇子和花飞雪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老国师都要以为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合起伙来耍自己了。二皇子脸一阵青一阵白,颓然地坐在原处,已是慌乱不已: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怕是从一开始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事已至此,再多打击二皇子这个废物也没什么用处了。老国师收敛起脸上的恼意,沉着脸思索片刻:看来现在也只能动手了。只要把花飞雪除掉他脸上阴狠之意一闪而过。先前他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此刻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二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忽的坐直了身子:对了!我们还有底牌!-底牌被关在后方某个山洞里。山洞里早有谋布,桌椅床铺一应俱全,更像是个小型的住宅,深处藏着一些兵器和物资,当然后者是有专人看守的。萧暮雨被绑在山洞里,除了活动不自由,其他方面倒是都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刚来时还有些慌乱,适应了一阵之后她的反应已经很平静了。二皇子和老国师进来的时候,她正跟旁边的侍从商量着能不能换一壶热茶。再看看桌上,瓜果皮扔了一丢,还有没吃完的糕点。二皇子冷哼一声,觉得有些心理不平衡他在前面担惊受怕,愁得头发都快被自己拽秃了,没成想这个人质倒是过得比他还滋润。他瞪了眼侍从:滚!侍从慌慌张张地退出去。二皇子听到这话脸色一僵,转即又露出不满的神情来,反过来指责他道: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责怪我?!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一提起这个话题,二皇子看着倒比老国师更为气愤。先前是你说暗中干掉了花飞雪,结果她活蹦乱跳地跑了回来。也是你说已经换掉了老东西的遗诏,为什么最后上面还是花飞雪的名字?花飞雪孤身一人在深山老林,身边还带着个累赘,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她干掉!你和手下未免也没用了!老国师脸色一沉:谁知道那臭丫头命那么大,普通人早就没命了。二皇子看着他轻嗤了一声:要我说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当初直接把老东西杀掉再嫁祸给花飞雪趁其不备把她拿下就算了,等我当了皇帝,什么罪名还不是随便我说?还不是你一直叫我静观其变到现在一堆变故!老国师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太过废物,满朝文武没几个看得好你的,不然你以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说着他冷笑起来,话语里满满都是讽刺:你该庆幸你那大哥比你还蠢,你那三弟是烂泥扶不上墙,否则也轮不到你。若不是要给花飞雪添堵,我连你都用不到。这话完全就是在指着二皇子的鼻子骂他是没用的蠢货。二皇子气得满脸通红,怒极之下反倒笑起来,嘲讽道:你不也是被花飞雪耍得团团转吗?一天天自吹自擂我还真当你有多厉害呢,想来也不过如此。老国师闻言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一向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只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天赋再好也并不成熟,反而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更好拿捏,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因此还有闲心刻意去耍弄她。却没成想一时大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但他也不会在二皇子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老国师当即冷声指责回去:我记得我好像也跟你说过,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到了再做打算,你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让他们坐实你的罪名?二皇子怒道:不是你说一旦事态不对就不要犹豫尽快把花飞雪几人干掉的吗?在场那么多人,除了文臣还有武将,他一个年纪轻轻娇生惯养的皇子根本打不过那么多人,想当然的也只有第一时间调遣私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我本以为你有什么后手接应,所以才放心出宫谁知道只能一路逃回来!老国师眉头皱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二皇子哼了一声:不是你叫心腹来给我传话吗。老国师微怔了怔:我哪儿来什么心腹?他压根没把二皇子看在眼里,利用他对付花飞雪也跟玩儿一样,虽说费心地出谋划策了,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所有底牌都暴露给这个扶不上墙的废物。更何况他生性多疑,根本没什么心腹,手下更不会以心腹自居。二皇子对此还毫无所觉:要不是你一再叫人跟我担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我怎么会那么冲动行事老国师忽的意识到了什么,他打断了二皇子的话,追问道:给你传话的人是谁?不就是个那个二皇子说着也瞪大了眼,终于发现老国师语气不太对劲,有些惊慌地猜测道,你不会是想说,这都是花飞雪搞的鬼吧?他不是很敢往这里猜。一旦猜测坐实,那他们秘密谋划至此都成了笑话。老国师沉声道:先把传话的人找来!-传话之人早就跑没了影。问及身边熟识之人,才知道在老皇帝过世前一天他就已经连夜离开,自称是家中老母病重发来急信,他要赶紧回去看望最后一面。彼时谁也不知道老皇帝隔天就会死,那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看他神色焦急不死作伪,却也没有多想。不过说起心腹一词,熟人却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心腹啊,他就是个小小的杂役,不过是嘴上能说会道了些,可惜是个下|流|坯|子,在之前的主家勾搭小妾到床上被当场捉奸,这才逃出来跑到我们这儿来的。熟人与传话人是同乡,据说这段轶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随便打听打听便可知道真假。至于说起为何知情不报,熟人连声说他也不知道传话之人假传自己是心腹之事。虽说风流成性,但好歹也是同乡,他又是个会来事的,说不准以后就入了贵人的眼,也能照拂兄弟一二。熟人嘿嘿干笑着,说着又想起另一件事,说起来前一阵子他神神秘秘地说他见到了大人物,日后必是吃穿不愁了听到调查的人来回报消息的时候,二皇子没忍住摔了杯子。那心腹之事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二皇子叫人去查那个心腹时,老国师也让他彻查身边上下。这一查别说反应慢了一拍的二皇子,就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老国师也被吓了一跳。光是在老皇帝过世前找借口逃跑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更别提那些没查出来的、可能还埋藏潜伏在暗处的卧底。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巧合。这么多人同时掐着点逃跑,傻子都会意识到有问题。而且那些逃跑的都是习惯性小偷小摸或者是心性不坚定之人,没眼力见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他们收买了。老国师怒极反笑:我倒真是小瞧了花飞雪,真是好大的本事。别的不论,光看收买的人选分明就是早就知情。私下里跟着二皇子的大多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辈,除了少数一些本身就有恩怨的,更多的还是渴望一夜飞黄腾达,本身就不是什么心性坚定、正直忠贞之人。但大多数人都是有脑子的,选定了队伍就不会轻易跳队,给自己的选择唱衰。能从那么多藏在暗处的人里精准地挑选出这些个墙头草威逼利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若不是知晓二皇子和花飞雪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老国师都要以为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合起伙来耍自己了。二皇子脸一阵青一阵白,颓然地坐在原处,已是慌乱不已: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怕是从一开始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事已至此,再多打击二皇子这个废物也没什么用处了。老国师收敛起脸上的恼意,沉着脸思索片刻:看来现在也只能动手了。只要把花飞雪除掉他脸上阴狠之意一闪而过。先前他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此刻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二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忽的坐直了身子:对了!我们还有底牌!-底牌被关在后方某个山洞里。山洞里早有谋布,桌椅床铺一应俱全,更像是个小型的住宅,深处藏着一些兵器和物资,当然后者是有专人看守的。萧暮雨被绑在山洞里,除了活动不自由,其他方面倒是都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刚来时还有些慌乱,适应了一阵之后她的反应已经很平静了。二皇子和老国师进来的时候,她正跟旁边的侍从商量着能不能换一壶热茶。再看看桌上,瓜果皮扔了一丢,还有没吃完的糕点。二皇子冷哼一声,觉得有些心理不平衡他在前面担惊受怕,愁得头发都快被自己拽秃了,没成想这个人质倒是过得比他还滋润。他瞪了眼侍从:滚!侍从慌慌张张地退出去。二皇子听到这话脸色一僵,转即又露出不满的神情来,反过来指责他道: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责怪我?!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一提起这个话题,二皇子看着倒比老国师更为气愤。先前是你说暗中干掉了花飞雪,结果她活蹦乱跳地跑了回来。也是你说已经换掉了老东西的遗诏,为什么最后上面还是花飞雪的名字?花飞雪孤身一人在深山老林,身边还带着个累赘,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她干掉!你和手下未免也没用了!老国师脸色一沉:谁知道那臭丫头命那么大,普通人早就没命了。二皇子看着他轻嗤了一声:要我说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当初直接把老东西杀掉再嫁祸给花飞雪趁其不备把她拿下就算了,等我当了皇帝,什么罪名还不是随便我说?还不是你一直叫我静观其变到现在一堆变故!老国师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太过废物,满朝文武没几个看得好你的,不然你以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说着他冷笑起来,话语里满满都是讽刺:你该庆幸你那大哥比你还蠢,你那三弟是烂泥扶不上墙,否则也轮不到你。若不是要给花飞雪添堵,我连你都用不到。这话完全就是在指着二皇子的鼻子骂他是没用的蠢货。二皇子气得满脸通红,怒极之下反倒笑起来,嘲讽道:你不也是被花飞雪耍得团团转吗?一天天自吹自擂我还真当你有多厉害呢,想来也不过如此。老国师闻言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一向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只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天赋再好也并不成熟,反而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更好拿捏,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因此还有闲心刻意去耍弄她。却没成想一时大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但他也不会在二皇子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老国师当即冷声指责回去:我记得我好像也跟你说过,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到了再做打算,你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让他们坐实你的罪名?二皇子怒道:不是你说一旦事态不对就不要犹豫尽快把花飞雪几人干掉的吗?在场那么多人,除了文臣还有武将,他一个年纪轻轻娇生惯养的皇子根本打不过那么多人,想当然的也只有第一时间调遣私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我本以为你有什么后手接应,所以才放心出宫谁知道只能一路逃回来!老国师眉头皱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二皇子哼了一声:不是你叫心腹来给我传话吗。老国师微怔了怔:我哪儿来什么心腹?他压根没把二皇子看在眼里,利用他对付花飞雪也跟玩儿一样,虽说费心地出谋划策了,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所有底牌都暴露给这个扶不上墙的废物。更何况他生性多疑,根本没什么心腹,手下更不会以心腹自居。二皇子对此还毫无所觉:要不是你一再叫人跟我担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我怎么会那么冲动行事老国师忽的意识到了什么,他打断了二皇子的话,追问道:给你传话的人是谁?不就是个那个二皇子说着也瞪大了眼,终于发现老国师语气不太对劲,有些惊慌地猜测道,你不会是想说,这都是花飞雪搞的鬼吧?他不是很敢往这里猜。一旦猜测坐实,那他们秘密谋划至此都成了笑话。老国师沉声道:先把传话的人找来!-传话之人早就跑没了影。问及身边熟识之人,才知道在老皇帝过世前一天他就已经连夜离开,自称是家中老母病重发来急信,他要赶紧回去看望最后一面。彼时谁也不知道老皇帝隔天就会死,那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看他神色焦急不死作伪,却也没有多想。不过说起心腹一词,熟人却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心腹啊,他就是个小小的杂役,不过是嘴上能说会道了些,可惜是个下|流|坯|子,在之前的主家勾搭小妾到床上被当场捉奸,这才逃出来跑到我们这儿来的。熟人与传话人是同乡,据说这段轶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随便打听打听便可知道真假。至于说起为何知情不报,熟人连声说他也不知道传话之人假传自己是心腹之事。虽说风流成性,但好歹也是同乡,他又是个会来事的,说不准以后就入了贵人的眼,也能照拂兄弟一二。熟人嘿嘿干笑着,说着又想起另一件事,说起来前一阵子他神神秘秘地说他见到了大人物,日后必是吃穿不愁了听到调查的人来回报消息的时候,二皇子没忍住摔了杯子。那心腹之事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二皇子叫人去查那个心腹时,老国师也让他彻查身边上下。这一查别说反应慢了一拍的二皇子,就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老国师也被吓了一跳。光是在老皇帝过世前找借口逃跑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更别提那些没查出来的、可能还埋藏潜伏在暗处的卧底。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巧合。这么多人同时掐着点逃跑,傻子都会意识到有问题。而且那些逃跑的都是习惯性小偷小摸或者是心性不坚定之人,没眼力见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他们收买了。老国师怒极反笑:我倒真是小瞧了花飞雪,真是好大的本事。别的不论,光看收买的人选分明就是早就知情。私下里跟着二皇子的大多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辈,除了少数一些本身就有恩怨的,更多的还是渴望一夜飞黄腾达,本身就不是什么心性坚定、正直忠贞之人。但大多数人都是有脑子的,选定了队伍就不会轻易跳队,给自己的选择唱衰。能从那么多藏在暗处的人里精准地挑选出这些个墙头草威逼利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若不是知晓二皇子和花飞雪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老国师都要以为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合起伙来耍自己了。二皇子脸一阵青一阵白,颓然地坐在原处,已是慌乱不已: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怕是从一开始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事已至此,再多打击二皇子这个废物也没什么用处了。老国师收敛起脸上的恼意,沉着脸思索片刻:看来现在也只能动手了。只要把花飞雪除掉他脸上阴狠之意一闪而过。先前他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此刻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二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忽的坐直了身子:对了!我们还有底牌!-底牌被关在后方某个山洞里。山洞里早有谋布,桌椅床铺一应俱全,更像是个小型的住宅,深处藏着一些兵器和物资,当然后者是有专人看守的。萧暮雨被绑在山洞里,除了活动不自由,其他方面倒是都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刚来时还有些慌乱,适应了一阵之后她的反应已经很平静了。二皇子和老国师进来的时候,她正跟旁边的侍从商量着能不能换一壶热茶。再看看桌上,瓜果皮扔了一丢,还有没吃完的糕点。二皇子冷哼一声,觉得有些心理不平衡他在前面担惊受怕,愁得头发都快被自己拽秃了,没成想这个人质倒是过得比他还滋润。他瞪了眼侍从:滚!侍从慌慌张张地退出去。二皇子听到这话脸色一僵,转即又露出不满的神情来,反过来指责他道: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责怪我?!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一提起这个话题,二皇子看着倒比老国师更为气愤。先前是你说暗中干掉了花飞雪,结果她活蹦乱跳地跑了回来。也是你说已经换掉了老东西的遗诏,为什么最后上面还是花飞雪的名字?花飞雪孤身一人在深山老林,身边还带着个累赘,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她干掉!你和手下未免也没用了!老国师脸色一沉:谁知道那臭丫头命那么大,普通人早就没命了。二皇子看着他轻嗤了一声:要我说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当初直接把老东西杀掉再嫁祸给花飞雪趁其不备把她拿下就算了,等我当了皇帝,什么罪名还不是随便我说?还不是你一直叫我静观其变到现在一堆变故!老国师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太过废物,满朝文武没几个看得好你的,不然你以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说着他冷笑起来,话语里满满都是讽刺:你该庆幸你那大哥比你还蠢,你那三弟是烂泥扶不上墙,否则也轮不到你。若不是要给花飞雪添堵,我连你都用不到。这话完全就是在指着二皇子的鼻子骂他是没用的蠢货。二皇子气得满脸通红,怒极之下反倒笑起来,嘲讽道:你不也是被花飞雪耍得团团转吗?一天天自吹自擂我还真当你有多厉害呢,想来也不过如此。老国师闻言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一向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只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天赋再好也并不成熟,反而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更好拿捏,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因此还有闲心刻意去耍弄她。却没成想一时大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但他也不会在二皇子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老国师当即冷声指责回去:我记得我好像也跟你说过,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到了再做打算,你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让他们坐实你的罪名?二皇子怒道:不是你说一旦事态不对就不要犹豫尽快把花飞雪几人干掉的吗?在场那么多人,除了文臣还有武将,他一个年纪轻轻娇生惯养的皇子根本打不过那么多人,想当然的也只有第一时间调遣私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我本以为你有什么后手接应,所以才放心出宫谁知道只能一路逃回来!老国师眉头皱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二皇子哼了一声:不是你叫心腹来给我传话吗。老国师微怔了怔:我哪儿来什么心腹?他压根没把二皇子看在眼里,利用他对付花飞雪也跟玩儿一样,虽说费心地出谋划策了,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所有底牌都暴露给这个扶不上墙的废物。更何况他生性多疑,根本没什么心腹,手下更不会以心腹自居。二皇子对此还毫无所觉:要不是你一再叫人跟我担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我怎么会那么冲动行事老国师忽的意识到了什么,他打断了二皇子的话,追问道:给你传话的人是谁?不就是个那个二皇子说着也瞪大了眼,终于发现老国师语气不太对劲,有些惊慌地猜测道,你不会是想说,这都是花飞雪搞的鬼吧?他不是很敢往这里猜。一旦猜测坐实,那他们秘密谋划至此都成了笑话。老国师沉声道:先把传话的人找来!-传话之人早就跑没了影。问及身边熟识之人,才知道在老皇帝过世前一天他就已经连夜离开,自称是家中老母病重发来急信,他要赶紧回去看望最后一面。彼时谁也不知道老皇帝隔天就会死,那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看他神色焦急不死作伪,却也没有多想。不过说起心腹一词,熟人却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心腹啊,他就是个小小的杂役,不过是嘴上能说会道了些,可惜是个下|流|坯|子,在之前的主家勾搭小妾到床上被当场捉奸,这才逃出来跑到我们这儿来的。熟人与传话人是同乡,据说这段轶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随便打听打听便可知道真假。至于说起为何知情不报,熟人连声说他也不知道传话之人假传自己是心腹之事。虽说风流成性,但好歹也是同乡,他又是个会来事的,说不准以后就入了贵人的眼,也能照拂兄弟一二。熟人嘿嘿干笑着,说着又想起另一件事,说起来前一阵子他神神秘秘地说他见到了大人物,日后必是吃穿不愁了听到调查的人来回报消息的时候,二皇子没忍住摔了杯子。那心腹之事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二皇子叫人去查那个心腹时,老国师也让他彻查身边上下。这一查别说反应慢了一拍的二皇子,就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老国师也被吓了一跳。光是在老皇帝过世前找借口逃跑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更别提那些没查出来的、可能还埋藏潜伏在暗处的卧底。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巧合。这么多人同时掐着点逃跑,傻子都会意识到有问题。而且那些逃跑的都是习惯性小偷小摸或者是心性不坚定之人,没眼力见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他们收买了。老国师怒极反笑:我倒真是小瞧了花飞雪,真是好大的本事。别的不论,光看收买的人选分明就是早就知情。私下里跟着二皇子的大多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辈,除了少数一些本身就有恩怨的,更多的还是渴望一夜飞黄腾达,本身就不是什么心性坚定、正直忠贞之人。但大多数人都是有脑子的,选定了队伍就不会轻易跳队,给自己的选择唱衰。能从那么多藏在暗处的人里精准地挑选出这些个墙头草威逼利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若不是知晓二皇子和花飞雪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老国师都要以为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合起伙来耍自己了。二皇子脸一阵青一阵白,颓然地坐在原处,已是慌乱不已: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怕是从一开始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事已至此,再多打击二皇子这个废物也没什么用处了。老国师收敛起脸上的恼意,沉着脸思索片刻:看来现在也只能动手了。只要把花飞雪除掉他脸上阴狠之意一闪而过。先前他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此刻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二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忽的坐直了身子:对了!我们还有底牌!-底牌被关在后方某个山洞里。山洞里早有谋布,桌椅床铺一应俱全,更像是个小型的住宅,深处藏着一些兵器和物资,当然后者是有专人看守的。萧暮雨被绑在山洞里,除了活动不自由,其他方面倒是都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刚来时还有些慌乱,适应了一阵之后她的反应已经很平静了。二皇子和老国师进来的时候,她正跟旁边的侍从商量着能不能换一壶热茶。再看看桌上,瓜果皮扔了一丢,还有没吃完的糕点。二皇子冷哼一声,觉得有些心理不平衡他在前面担惊受怕,愁得头发都快被自己拽秃了,没成想这个人质倒是过得比他还滋润。他瞪了眼侍从:滚!侍从慌慌张张地退出去。二皇子听到这话脸色一僵,转即又露出不满的神情来,反过来指责他道: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责怪我?!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一提起这个话题,二皇子看着倒比老国师更为气愤。先前是你说暗中干掉了花飞雪,结果她活蹦乱跳地跑了回来。也是你说已经换掉了老东西的遗诏,为什么最后上面还是花飞雪的名字?花飞雪孤身一人在深山老林,身边还带着个累赘,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她干掉!你和手下未免也没用了!老国师脸色一沉:谁知道那臭丫头命那么大,普通人早就没命了。二皇子看着他轻嗤了一声:要我说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当初直接把老东西杀掉再嫁祸给花飞雪趁其不备把她拿下就算了,等我当了皇帝,什么罪名还不是随便我说?还不是你一直叫我静观其变到现在一堆变故!老国师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太过废物,满朝文武没几个看得好你的,不然你以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说着他冷笑起来,话语里满满都是讽刺:你该庆幸你那大哥比你还蠢,你那三弟是烂泥扶不上墙,否则也轮不到你。若不是要给花飞雪添堵,我连你都用不到。这话完全就是在指着二皇子的鼻子骂他是没用的蠢货。二皇子气得满脸通红,怒极之下反倒笑起来,嘲讽道:你不也是被花飞雪耍得团团转吗?一天天自吹自擂我还真当你有多厉害呢,想来也不过如此。老国师闻言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一向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只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天赋再好也并不成熟,反而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更好拿捏,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因此还有闲心刻意去耍弄她。却没成想一时大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但他也不会在二皇子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老国师当即冷声指责回去:我记得我好像也跟你说过,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到了再做打算,你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自己让他们坐实你的罪名?二皇子怒道:不是你说一旦事态不对就不要犹豫尽快把花飞雪几人干掉的吗?在场那么多人,除了文臣还有武将,他一个年纪轻轻娇生惯养的皇子根本打不过那么多人,想当然的也只有第一时间调遣私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我本以为你有什么后手接应,所以才放心出宫谁知道只能一路逃回来!老国师眉头皱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二皇子哼了一声:不是你叫心腹来给我传话吗。老国师微怔了怔:我哪儿来什么心腹?他压根没把二皇子看在眼里,利用他对付花飞雪也跟玩儿一样,虽说费心地出谋划策了,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所有底牌都暴露给这个扶不上墙的废物。更何况他生性多疑,根本没什么心腹,手下更不会以心腹自居。二皇子对此还毫无所觉:要不是你一再叫人跟我担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我怎么会那么冲动行事老国师忽的意识到了什么,他打断了二皇子的话,追问道:给你传话的人是谁?不就是个那个二皇子说着也瞪大了眼,终于发现老国师语气不太对劲,有些惊慌地猜测道,你不会是想说,这都是花飞雪搞的鬼吧?他不是很敢往这里猜。一旦猜测坐实,那他们秘密谋划至此都成了笑话。老国师沉声道:先把传话的人找来!-传话之人早就跑没了影。问及身边熟识之人,才知道在老皇帝过世前一天他就已经连夜离开,自称是家中老母病重发来急信,他要赶紧回去看望最后一面。彼时谁也不知道老皇帝隔天就会死,那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看他神色焦急不死作伪,却也没有多想。不过说起心腹一词,熟人却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心腹啊,他就是个小小的杂役,不过是嘴上能说会道了些,可惜是个下|流|坯|子,在之前的主家勾搭小妾到床上被当场捉奸,这才逃出来跑到我们这儿来的。熟人与传话人是同乡,据说这段轶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随便打听打听便可知道真假。至于说起为何知情不报,熟人连声说他也不知道传话之人假传自己是心腹之事。虽说风流成性,但好歹也是同乡,他又是个会来事的,说不准以后就入了贵人的眼,也能照拂兄弟一二。熟人嘿嘿干笑着,说着又想起另一件事,说起来前一阵子他神神秘秘地说他见到了大人物,日后必是吃穿不愁了听到调查的人来回报消息的时候,二皇子没忍住摔了杯子。那心腹之事仅仅只是冰山一角,二皇子叫人去查那个心腹时,老国师也让他彻查身边上下。这一查别说反应慢了一拍的二皇子,就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老国师也被吓了一跳。光是在老皇帝过世前找借口逃跑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更别提那些没查出来的、可能还埋藏潜伏在暗处的卧底。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巧合。这么多人同时掐着点逃跑,傻子都会意识到有问题。而且那些逃跑的都是习惯性小偷小摸或者是心性不坚定之人,没眼力见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他们收买了。老国师怒极反笑:我倒真是小瞧了花飞雪,真是好大的本事。别的不论,光看收买的人选分明就是早就知情。私下里跟着二皇子的大多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辈,除了少数一些本身就有恩怨的,更多的还是渴望一夜飞黄腾达,本身就不是什么心性坚定、正直忠贞之人。但大多数人都是有脑子的,选定了队伍就不会轻易跳队,给自己的选择唱衰。能从那么多藏在暗处的人里精准地挑选出这些个墙头草威逼利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若不是知晓二皇子和花飞雪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老国师都要以为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合起伙来耍自己了。二皇子脸一阵青一阵白,颓然地坐在原处,已是慌乱不已: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怕是从一开始就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事已至此,再多打击二皇子这个废物也没什么用处了。老国师收敛起脸上的恼意,沉着脸思索片刻:看来现在也只能动手了。只要把花飞雪除掉他脸上阴狠之意一闪而过。先前他没把花飞雪看在眼里,此刻倒是真的起了杀心。二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忽的坐直了身子:对了!我们还有底牌!-底牌被关在后方某个山洞里。山洞里早有谋布,桌椅床铺一应俱全,更像是个小型的住宅,深处藏着一些兵器和物资,当然后者是有专人看守的。萧暮雨被绑在山洞里,除了活动不自由,其他方面倒是都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刚来时还有些慌乱,适应了一阵之后她的反应已经很平静了。二皇子和老国师进来的时候,她正跟旁边的侍从商量着能不能换一壶热茶。再看看桌上,瓜果皮扔了一丢,还有没吃完的糕点。二皇子冷哼一声,觉得有些心理不平衡他在前面担惊受怕,愁得头发都快被自己拽秃了,没成想这个人质倒是过得比他还滋润。他瞪了眼侍从:滚!侍从慌慌张张地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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