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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 / 1)

最后一句是说给贵妃听的。这对她而言无疑是最扎心的一句话了。不可以!贵妃尖叫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陛下亲封的贵妃,你怎么敢?!花飞雪冷声道:父皇已经死了。贵妃摇着头,神情恍惚,只顾着喃喃自语:怎么可以这样,我还要去见她,我一定要跟她一起住口!花飞雪怒斥道,你以为你如此癫狂,我母后还会想见到你吗?!我也绝不会让你脏了她的轮回路。她罕见地动了怒气。眼前情境不过是个诱因。曾积攒十几年的怒意都在此刻爆发出来,花飞雪觉得贵妃实在可笑从来都只顾着追逐先皇后的幻影然而对方一脸打击过大难以接受现实的模样,又让她觉得了然无趣。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花飞雪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只觉疲惫感越发鲜明,她不想再跟贵妃多费口舌,朝旁边的守卫打了个手势就准备离开。花飞雪!贵妃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花飞雪没回头。你就不想知道你母后临终前说了什么吗?贵妃的声音忽的就软了下来,关于你的她临终前给我留了一封信,谁都没有看到过。贵妃的声音越发柔软,几近恳求了:我不奢求什么,只是想完成她的遗愿罢了,至少让我在临死之前风声都静了。在直觉发出警报之前,花飞雪已经转过了头。贵妃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本该早就脱力的人猛地朝她扑了上来,手上隐隐闪烁着电光。花飞雪陡然间瞪大了眼睛,腹部旧伤处传来的痛楚慢了一拍才传递进大脑之中。随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视野被扭曲了。你贵妃是什么时候有的灵力?她不是不能修炼么?花飞雪没来得及深思这个问题,意识就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雪芙国边境附近的某座小镇上。萧暮雨跟三皇子差不多同一时间离开小镇前往下一处,他们前进的方向几乎完全相反,因此在小镇外面的路口就要分道扬镳。正要挥手道别,后面就有人一路小跑追上来叫住他们。两人便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发现是店里的伙计。萧二位客官哪位叫萧暮雨?他们进店时都没报真名,不过相处几日也都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伙计也很有眼力见地没去多问。这时候叫起名字来当然是有事来了。萧暮雨举了下手,回答道:我就是。还有什么事吗?伙计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边喘着气,一边庆幸道:幸好二位都还没有走远,刚刚有一封信送到小店,指名说交给最近几日住在店里的萧暮雨,看样子是什么急事,这几日也只有二位在店里小住,就想着二位刚走,或许还能赶上他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封信。信封上只有萧暮雨三个大字,其他地方空空如也,看字体也并不是很熟悉。萧暮雨有些诧异。她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并不多,能准确定位她的名字和位置的就更少。就算是花飞雪,似乎也不必大费周章,更何况她好像也从没跟她说过自己的全名至少对方从来没这么叫过。三皇子站在一旁倒像是误会了。他拿余光瞄着她手上的信封,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说的表情,有些坐立不安。瞥了眼还没离开的伙计,他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是那里寄来的信吗?他委婉地问道。应该不是。萧暮雨摇了摇头,没太注意三皇子的异状。话到这里,她索性顺手拆了信封。信封里只有一张叠好的信纸。展开一看,落款处几个大字先映入眼底「玉林谷」第55章信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有要事相商,速来。」情况有些出乎意料。无论是从剧情设定,还是从萧暮雨在玉林谷待的那几日的切身体验来说,玉林谷都是个彻头彻尾的隐世之地。谷主更是严格遵守着禁止出谷的守则。谷中其他人的要求虽然没这么严苛,但他们大多性情平和,平日自给自足,最多特殊时节去最近的城镇转上几圈,顺带给谷主带点礼物回去。如果没有特殊需求,他们甚至可以连着几年不出谷,完完全全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平日里求医问药的当然都是自己想尽办法寻去的。多数都是些所谓的有缘人。再说得直白一点,玉林谷压根没那个能力来找一个出了谷的萧暮雨。更何况那时候萧暮雨可从没说过自己的全名,更没透露过自己的来处。非要从名字来说,这个世界里有可能知道她名字的,也就花飞雪一个人。但是花飞雪那时候也没跟玉林谷的人报过萧暮雨的大名。难不成是花飞雪最近又跑了去,还出事了?萧暮雨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先前花飞雪离开雪芙国是因为老皇帝还在,如今再走雪芙国上下怕是早就闹翻天了。花飞雪可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那还是玉林谷本身的事么?可就算玉林谷的人猜出了花飞雪的身份,从而逆推出了她的身份,也绝不可能这么精准地定位到这一处。她跟花飞雪分开一个月,就连雪芙国的国民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除了偶尔茶余饭后的闲谈,谁也不会提起她离去的细节。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送信的人?是个小孩儿。伙计摸了摸脑袋,说道,是村头老张家的小儿子,那小孩儿可乖了,从来不会说谎,不可能恶作剧的说是个年轻人拜托他帮忙送来的呢,看着像是读书人,就是气色不太好,行色匆匆的,让小孩儿帮了这个忙就走了。小孩子还不到大人腰高,看人都得仰着脑袋,费力。而且小孩儿乖是乖,就是有些贪嘴,一串糖葫芦放到眼前就只顾着看糖衣了,记得年轻人衣服的颜色就已经是难得了。简而言之,关于送信人毫无线索。萧暮雨摸出身上最后一点银钱递给伙计以示感谢,临告别时顺带问了一下路。南岭?走大路的话就要走西宴国走了,小路倒是近一些,不过山路很多,难走,从这边往东伙计拿了赏钱就眉开眼笑,当即细致地给萧暮雨指了路。萧暮雨跟三皇子借了纸笔简单记录了一下,做了个简易地图。多谢。哪里哪里,欢迎客官下次再来。伙计笑眯眯地转身回去,萧暮雨站在原处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才终于决定调转方向。这下她又要跟三皇子同路了。萧姑娘不去下个镇子上了吗?三皇子问道。不去了。萧暮雨摇了摇头,有朋友那里可能出了点事,我要去看看。不是阿雪吗?三皇子还在想这件事。不是啊。萧暮雨摇了摇头,一边看地图,一边随口接道,她跟我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好联系的了,而且公主殿下做事可不会这么拖泥带水的。若花飞雪真的找她有事,只会亲自来捞人。而不是拐弯抹角地送来一封语焉不详的信件。这么说着,萧暮雨才发现三皇子的异状。三皇子低着头出神,险些一头撞到树上,他神情犹疑,看起来分外地不安。似乎并不仅仅是由于这一封信件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公主殿下寄来的信?萧暮雨反问道。裴小姐也有可能。三皇子小声嘟囔着。嗯?因为不是传说是圣女大人帮公主殿下解决了国师吗。三皇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圣女大人应该是很厉害的人了吧,就算不一定比阿雪没受伤的时候厉害,但也能帮上很大的忙吧。三皇子喜欢舞文弄墨,对修炼毫无兴趣,加之来自生母的遗传,在修炼上一直没什么水花,索性就做了个闲散之人。他感觉不出萧暮雨身上有没有、有多少灵力,只是根据传闻进行推测。从第一次正经见面时,他就没觉得萧暮雨是个柔弱的花瓶,反倒比那些修炼之人更少了几分偏见。既然能救一次花飞雪,那就说明萧暮雨很厉害。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未尝不可。当然萧暮雨会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公主殿下又怎么了?萧暮雨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她这才离开多久原本剧情里的花飞雪有这么多灾多难吗?也、也不是怎么了。三皇子被萧暮雨突然投过来的视线盯得结巴了一下,就是、就是有可能会有一点麻烦三皇子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满是迟疑。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萧暮雨一个眼神扫过来,三皇子闭上了嘴巴,只坚持了几秒钟,他还是低下头说出了实情。其实是关于贵妃娘娘的事背着外人的时候,三皇子甚至不会叫一声母亲。我总觉得她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萧暮雨一边问,一边回忆着剧情。实际上从绑架她那里开始,关于贵妃的剧情就彻底崩盘了。原本的剧情里,贵妃是个不那么正义的正面人物,虽说手段残忍,但是站在公主这边的,而是不会把见不得光的手段摆到明面上来,到最后也都是光鲜亮丽的贵妃。至于现在黑化了的人物再参照原剧情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但理论上来说,贵妃就算黑化,花飞雪对上她唯一会吃亏的也就是人情这一方面,应该还不至于遇到危险。萧暮雨还没有觉得事情会有多么严重。最早是精神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了,经常盯着没有人的地方发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其实我也不是经常去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会让三皇子觉得不对劲的,当然不止是这一点。而且就在她生病的前后,她一直在念叨先皇后的事,虽然以前也听她说过,但从来没有这么光明正大,就像是、像是痴迷到极致一样。她也会提起公主,有时候好像很高兴,有时候又像是仇人一样三皇子顿了顿,偷偷抬头打量了萧暮雨一眼,见她没有露出异色,才继续说下去。一开始我觉得反正她也打不过公主,又有人守着她,说不准想开了就好了。但是越到后来越严重了。还有那场病,说是染了风寒,但我去看她的时候,有时候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更像是像是想让公主去看她。听起来都像是精神上的问题。也是,毕竟一夕之间就从高处坠落,还是被自己最在意的人之一拉下来的,心态不崩才怪。但问题是,这应该还不需要到需要担心花飞雪安全的问题。不是我不信任公主的能力。三皇子急切地为自己辩驳道,只是、只是确实不同寻常,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贵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失踪了,还有另一个身上有伤,但是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大夫也是,我进门的时候撞见过一次,跟精神恍惚似的,后来我再见到他,他说根本不记得看到过我!三皇子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说得太激动了,缓了缓压低了些声音。我知道我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就算是我大哥二哥也不会在刚见完面就不记得见过我,而且那个大夫是个很和蔼的人,曾经还为我诊治过好几次,我去看望贵妃娘娘的时候他还夸我孝顺萧暮雨听着听着渐渐皱起了眉。越是时常被忽视的人对这些微妙的变化感知也越敏锐,如果三皇子没说谎,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微妙。你没有跟公主殿下说吗?萧暮雨问道。说了。三皇子有些郁闷,她还派人去调查了,但是没有查出任何异状。就好像那些异状只有他一个人看出来一样。我一个没权没势的,而且那又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总不能到处跟别人大肆宣扬她精神有问题更多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祈祷那些都只是我的错觉。那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萧暮雨问他。三皇子茫然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跟萧暮雨这一个外人和盘托出。仿佛本能一般的反应似的,但潜意识里还是期待着什么的吧。可能三皇子顿了顿,渐渐意识到了什么,片刻的踌躇之后反倒坚定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回去帮帮她吧。不,是想请你救救她。三皇子改了口,救救她们。萧暮雨沉默了片刻。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又朝旁边看了看三皇子那张写满了真挚的脸,头一次体会到左右为难的窘境。一面是有可能遇到麻烦的玉林谷,一面是有可能遭遇危险的花飞雪。都曾是救过她的人,也都有可能只是一时的错觉,甚至是白跑一趟。简而言之,关于送信人毫无线索。萧暮雨摸出身上最后一点银钱递给伙计以示感谢,临告别时顺带问了一下路。南岭?走大路的话就要走西宴国走了,小路倒是近一些,不过山路很多,难走,从这边往东伙计拿了赏钱就眉开眼笑,当即细致地给萧暮雨指了路。萧暮雨跟三皇子借了纸笔简单记录了一下,做了个简易地图。多谢。哪里哪里,欢迎客官下次再来。伙计笑眯眯地转身回去,萧暮雨站在原处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才终于决定调转方向。这下她又要跟三皇子同路了。萧姑娘不去下个镇子上了吗?三皇子问道。不去了。萧暮雨摇了摇头,有朋友那里可能出了点事,我要去看看。不是阿雪吗?三皇子还在想这件事。不是啊。萧暮雨摇了摇头,一边看地图,一边随口接道,她跟我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好联系的了,而且公主殿下做事可不会这么拖泥带水的。若花飞雪真的找她有事,只会亲自来捞人。而不是拐弯抹角地送来一封语焉不详的信件。这么说着,萧暮雨才发现三皇子的异状。三皇子低着头出神,险些一头撞到树上,他神情犹疑,看起来分外地不安。似乎并不仅仅是由于这一封信件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公主殿下寄来的信?萧暮雨反问道。裴小姐也有可能。三皇子小声嘟囔着。嗯?因为不是传说是圣女大人帮公主殿下解决了国师吗。三皇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圣女大人应该是很厉害的人了吧,就算不一定比阿雪没受伤的时候厉害,但也能帮上很大的忙吧。三皇子喜欢舞文弄墨,对修炼毫无兴趣,加之来自生母的遗传,在修炼上一直没什么水花,索性就做了个闲散之人。他感觉不出萧暮雨身上有没有、有多少灵力,只是根据传闻进行推测。从第一次正经见面时,他就没觉得萧暮雨是个柔弱的花瓶,反倒比那些修炼之人更少了几分偏见。既然能救一次花飞雪,那就说明萧暮雨很厉害。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未尝不可。当然萧暮雨会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公主殿下又怎么了?萧暮雨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她这才离开多久原本剧情里的花飞雪有这么多灾多难吗?也、也不是怎么了。三皇子被萧暮雨突然投过来的视线盯得结巴了一下,就是、就是有可能会有一点麻烦三皇子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满是迟疑。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萧暮雨一个眼神扫过来,三皇子闭上了嘴巴,只坚持了几秒钟,他还是低下头说出了实情。其实是关于贵妃娘娘的事背着外人的时候,三皇子甚至不会叫一声母亲。我总觉得她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萧暮雨一边问,一边回忆着剧情。实际上从绑架她那里开始,关于贵妃的剧情就彻底崩盘了。原本的剧情里,贵妃是个不那么正义的正面人物,虽说手段残忍,但是站在公主这边的,而是不会把见不得光的手段摆到明面上来,到最后也都是光鲜亮丽的贵妃。至于现在黑化了的人物再参照原剧情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但理论上来说,贵妃就算黑化,花飞雪对上她唯一会吃亏的也就是人情这一方面,应该还不至于遇到危险。萧暮雨还没有觉得事情会有多么严重。最早是精神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了,经常盯着没有人的地方发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其实我也不是经常去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会让三皇子觉得不对劲的,当然不止是这一点。而且就在她生病的前后,她一直在念叨先皇后的事,虽然以前也听她说过,但从来没有这么光明正大,就像是、像是痴迷到极致一样。她也会提起公主,有时候好像很高兴,有时候又像是仇人一样三皇子顿了顿,偷偷抬头打量了萧暮雨一眼,见她没有露出异色,才继续说下去。一开始我觉得反正她也打不过公主,又有人守着她,说不准想开了就好了。但是越到后来越严重了。还有那场病,说是染了风寒,但我去看她的时候,有时候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更像是像是想让公主去看她。听起来都像是精神上的问题。也是,毕竟一夕之间就从高处坠落,还是被自己最在意的人之一拉下来的,心态不崩才怪。但问题是,这应该还不需要到需要担心花飞雪安全的问题。不是我不信任公主的能力。三皇子急切地为自己辩驳道,只是、只是确实不同寻常,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贵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失踪了,还有另一个身上有伤,但是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大夫也是,我进门的时候撞见过一次,跟精神恍惚似的,后来我再见到他,他说根本不记得看到过我!三皇子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说得太激动了,缓了缓压低了些声音。我知道我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就算是我大哥二哥也不会在刚见完面就不记得见过我,而且那个大夫是个很和蔼的人,曾经还为我诊治过好几次,我去看望贵妃娘娘的时候他还夸我孝顺萧暮雨听着听着渐渐皱起了眉。越是时常被忽视的人对这些微妙的变化感知也越敏锐,如果三皇子没说谎,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微妙。你没有跟公主殿下说吗?萧暮雨问道。说了。三皇子有些郁闷,她还派人去调查了,但是没有查出任何异状。就好像那些异状只有他一个人看出来一样。我一个没权没势的,而且那又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总不能到处跟别人大肆宣扬她精神有问题更多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祈祷那些都只是我的错觉。那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萧暮雨问他。三皇子茫然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跟萧暮雨这一个外人和盘托出。仿佛本能一般的反应似的,但潜意识里还是期待着什么的吧。可能三皇子顿了顿,渐渐意识到了什么,片刻的踌躇之后反倒坚定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回去帮帮她吧。不,是想请你救救她。三皇子改了口,救救她们。萧暮雨沉默了片刻。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又朝旁边看了看三皇子那张写满了真挚的脸,头一次体会到左右为难的窘境。一面是有可能遇到麻烦的玉林谷,一面是有可能遭遇危险的花飞雪。都曾是救过她的人,也都有可能只是一时的错觉,甚至是白跑一趟。简而言之,关于送信人毫无线索。萧暮雨摸出身上最后一点银钱递给伙计以示感谢,临告别时顺带问了一下路。南岭?走大路的话就要走西宴国走了,小路倒是近一些,不过山路很多,难走,从这边往东伙计拿了赏钱就眉开眼笑,当即细致地给萧暮雨指了路。萧暮雨跟三皇子借了纸笔简单记录了一下,做了个简易地图。多谢。哪里哪里,欢迎客官下次再来。伙计笑眯眯地转身回去,萧暮雨站在原处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才终于决定调转方向。这下她又要跟三皇子同路了。萧姑娘不去下个镇子上了吗?三皇子问道。不去了。萧暮雨摇了摇头,有朋友那里可能出了点事,我要去看看。不是阿雪吗?三皇子还在想这件事。不是啊。萧暮雨摇了摇头,一边看地图,一边随口接道,她跟我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好联系的了,而且公主殿下做事可不会这么拖泥带水的。若花飞雪真的找她有事,只会亲自来捞人。而不是拐弯抹角地送来一封语焉不详的信件。这么说着,萧暮雨才发现三皇子的异状。三皇子低着头出神,险些一头撞到树上,他神情犹疑,看起来分外地不安。似乎并不仅仅是由于这一封信件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公主殿下寄来的信?萧暮雨反问道。裴小姐也有可能。三皇子小声嘟囔着。嗯?因为不是传说是圣女大人帮公主殿下解决了国师吗。三皇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圣女大人应该是很厉害的人了吧,就算不一定比阿雪没受伤的时候厉害,但也能帮上很大的忙吧。三皇子喜欢舞文弄墨,对修炼毫无兴趣,加之来自生母的遗传,在修炼上一直没什么水花,索性就做了个闲散之人。他感觉不出萧暮雨身上有没有、有多少灵力,只是根据传闻进行推测。从第一次正经见面时,他就没觉得萧暮雨是个柔弱的花瓶,反倒比那些修炼之人更少了几分偏见。既然能救一次花飞雪,那就说明萧暮雨很厉害。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未尝不可。当然萧暮雨会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公主殿下又怎么了?萧暮雨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她这才离开多久原本剧情里的花飞雪有这么多灾多难吗?也、也不是怎么了。三皇子被萧暮雨突然投过来的视线盯得结巴了一下,就是、就是有可能会有一点麻烦三皇子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满是迟疑。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萧暮雨一个眼神扫过来,三皇子闭上了嘴巴,只坚持了几秒钟,他还是低下头说出了实情。其实是关于贵妃娘娘的事背着外人的时候,三皇子甚至不会叫一声母亲。我总觉得她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萧暮雨一边问,一边回忆着剧情。实际上从绑架她那里开始,关于贵妃的剧情就彻底崩盘了。原本的剧情里,贵妃是个不那么正义的正面人物,虽说手段残忍,但是站在公主这边的,而是不会把见不得光的手段摆到明面上来,到最后也都是光鲜亮丽的贵妃。至于现在黑化了的人物再参照原剧情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但理论上来说,贵妃就算黑化,花飞雪对上她唯一会吃亏的也就是人情这一方面,应该还不至于遇到危险。萧暮雨还没有觉得事情会有多么严重。最早是精神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了,经常盯着没有人的地方发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其实我也不是经常去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会让三皇子觉得不对劲的,当然不止是这一点。而且就在她生病的前后,她一直在念叨先皇后的事,虽然以前也听她说过,但从来没有这么光明正大,就像是、像是痴迷到极致一样。她也会提起公主,有时候好像很高兴,有时候又像是仇人一样三皇子顿了顿,偷偷抬头打量了萧暮雨一眼,见她没有露出异色,才继续说下去。一开始我觉得反正她也打不过公主,又有人守着她,说不准想开了就好了。但是越到后来越严重了。还有那场病,说是染了风寒,但我去看她的时候,有时候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更像是像是想让公主去看她。听起来都像是精神上的问题。也是,毕竟一夕之间就从高处坠落,还是被自己最在意的人之一拉下来的,心态不崩才怪。但问题是,这应该还不需要到需要担心花飞雪安全的问题。不是我不信任公主的能力。三皇子急切地为自己辩驳道,只是、只是确实不同寻常,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贵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失踪了,还有另一个身上有伤,但是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大夫也是,我进门的时候撞见过一次,跟精神恍惚似的,后来我再见到他,他说根本不记得看到过我!三皇子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说得太激动了,缓了缓压低了些声音。我知道我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就算是我大哥二哥也不会在刚见完面就不记得见过我,而且那个大夫是个很和蔼的人,曾经还为我诊治过好几次,我去看望贵妃娘娘的时候他还夸我孝顺萧暮雨听着听着渐渐皱起了眉。越是时常被忽视的人对这些微妙的变化感知也越敏锐,如果三皇子没说谎,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微妙。你没有跟公主殿下说吗?萧暮雨问道。说了。三皇子有些郁闷,她还派人去调查了,但是没有查出任何异状。就好像那些异状只有他一个人看出来一样。我一个没权没势的,而且那又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总不能到处跟别人大肆宣扬她精神有问题更多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祈祷那些都只是我的错觉。那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萧暮雨问他。三皇子茫然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跟萧暮雨这一个外人和盘托出。仿佛本能一般的反应似的,但潜意识里还是期待着什么的吧。可能三皇子顿了顿,渐渐意识到了什么,片刻的踌躇之后反倒坚定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回去帮帮她吧。不,是想请你救救她。三皇子改了口,救救她们。萧暮雨沉默了片刻。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又朝旁边看了看三皇子那张写满了真挚的脸,头一次体会到左右为难的窘境。一面是有可能遇到麻烦的玉林谷,一面是有可能遭遇危险的花飞雪。都曾是救过她的人,也都有可能只是一时的错觉,甚至是白跑一趟。简而言之,关于送信人毫无线索。萧暮雨摸出身上最后一点银钱递给伙计以示感谢,临告别时顺带问了一下路。南岭?走大路的话就要走西宴国走了,小路倒是近一些,不过山路很多,难走,从这边往东伙计拿了赏钱就眉开眼笑,当即细致地给萧暮雨指了路。萧暮雨跟三皇子借了纸笔简单记录了一下,做了个简易地图。多谢。哪里哪里,欢迎客官下次再来。伙计笑眯眯地转身回去,萧暮雨站在原处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才终于决定调转方向。这下她又要跟三皇子同路了。萧姑娘不去下个镇子上了吗?三皇子问道。不去了。萧暮雨摇了摇头,有朋友那里可能出了点事,我要去看看。不是阿雪吗?三皇子还在想这件事。不是啊。萧暮雨摇了摇头,一边看地图,一边随口接道,她跟我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好联系的了,而且公主殿下做事可不会这么拖泥带水的。若花飞雪真的找她有事,只会亲自来捞人。而不是拐弯抹角地送来一封语焉不详的信件。这么说着,萧暮雨才发现三皇子的异状。三皇子低着头出神,险些一头撞到树上,他神情犹疑,看起来分外地不安。似乎并不仅仅是由于这一封信件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公主殿下寄来的信?萧暮雨反问道。裴小姐也有可能。三皇子小声嘟囔着。嗯?因为不是传说是圣女大人帮公主殿下解决了国师吗。三皇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圣女大人应该是很厉害的人了吧,就算不一定比阿雪没受伤的时候厉害,但也能帮上很大的忙吧。三皇子喜欢舞文弄墨,对修炼毫无兴趣,加之来自生母的遗传,在修炼上一直没什么水花,索性就做了个闲散之人。他感觉不出萧暮雨身上有没有、有多少灵力,只是根据传闻进行推测。从第一次正经见面时,他就没觉得萧暮雨是个柔弱的花瓶,反倒比那些修炼之人更少了几分偏见。既然能救一次花飞雪,那就说明萧暮雨很厉害。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未尝不可。当然萧暮雨会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公主殿下又怎么了?萧暮雨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她这才离开多久原本剧情里的花飞雪有这么多灾多难吗?也、也不是怎么了。三皇子被萧暮雨突然投过来的视线盯得结巴了一下,就是、就是有可能会有一点麻烦三皇子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满是迟疑。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萧暮雨一个眼神扫过来,三皇子闭上了嘴巴,只坚持了几秒钟,他还是低下头说出了实情。其实是关于贵妃娘娘的事背着外人的时候,三皇子甚至不会叫一声母亲。我总觉得她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萧暮雨一边问,一边回忆着剧情。实际上从绑架她那里开始,关于贵妃的剧情就彻底崩盘了。原本的剧情里,贵妃是个不那么正义的正面人物,虽说手段残忍,但是站在公主这边的,而是不会把见不得光的手段摆到明面上来,到最后也都是光鲜亮丽的贵妃。至于现在黑化了的人物再参照原剧情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但理论上来说,贵妃就算黑化,花飞雪对上她唯一会吃亏的也就是人情这一方面,应该还不至于遇到危险。萧暮雨还没有觉得事情会有多么严重。最早是精神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了,经常盯着没有人的地方发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其实我也不是经常去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会让三皇子觉得不对劲的,当然不止是这一点。而且就在她生病的前后,她一直在念叨先皇后的事,虽然以前也听她说过,但从来没有这么光明正大,就像是、像是痴迷到极致一样。她也会提起公主,有时候好像很高兴,有时候又像是仇人一样三皇子顿了顿,偷偷抬头打量了萧暮雨一眼,见她没有露出异色,才继续说下去。一开始我觉得反正她也打不过公主,又有人守着她,说不准想开了就好了。但是越到后来越严重了。还有那场病,说是染了风寒,但我去看她的时候,有时候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更像是像是想让公主去看她。听起来都像是精神上的问题。也是,毕竟一夕之间就从高处坠落,还是被自己最在意的人之一拉下来的,心态不崩才怪。但问题是,这应该还不需要到需要担心花飞雪安全的问题。不是我不信任公主的能力。三皇子急切地为自己辩驳道,只是、只是确实不同寻常,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贵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失踪了,还有另一个身上有伤,但是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大夫也是,我进门的时候撞见过一次,跟精神恍惚似的,后来我再见到他,他说根本不记得看到过我!三皇子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说得太激动了,缓了缓压低了些声音。我知道我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就算是我大哥二哥也不会在刚见完面就不记得见过我,而且那个大夫是个很和蔼的人,曾经还为我诊治过好几次,我去看望贵妃娘娘的时候他还夸我孝顺萧暮雨听着听着渐渐皱起了眉。越是时常被忽视的人对这些微妙的变化感知也越敏锐,如果三皇子没说谎,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微妙。你没有跟公主殿下说吗?萧暮雨问道。说了。三皇子有些郁闷,她还派人去调查了,但是没有查出任何异状。就好像那些异状只有他一个人看出来一样。我一个没权没势的,而且那又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总不能到处跟别人大肆宣扬她精神有问题更多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祈祷那些都只是我的错觉。那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萧暮雨问他。三皇子茫然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跟萧暮雨这一个外人和盘托出。仿佛本能一般的反应似的,但潜意识里还是期待着什么的吧。可能三皇子顿了顿,渐渐意识到了什么,片刻的踌躇之后反倒坚定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回去帮帮她吧。不,是想请你救救她。三皇子改了口,救救她们。萧暮雨沉默了片刻。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又朝旁边看了看三皇子那张写满了真挚的脸,头一次体会到左右为难的窘境。一面是有可能遇到麻烦的玉林谷,一面是有可能遭遇危险的花飞雪。都曾是救过她的人,也都有可能只是一时的错觉,甚至是白跑一趟。简而言之,关于送信人毫无线索。萧暮雨摸出身上最后一点银钱递给伙计以示感谢,临告别时顺带问了一下路。南岭?走大路的话就要走西宴国走了,小路倒是近一些,不过山路很多,难走,从这边往东伙计拿了赏钱就眉开眼笑,当即细致地给萧暮雨指了路。萧暮雨跟三皇子借了纸笔简单记录了一下,做了个简易地图。多谢。哪里哪里,欢迎客官下次再来。伙计笑眯眯地转身回去,萧暮雨站在原处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才终于决定调转方向。这下她又要跟三皇子同路了。萧姑娘不去下个镇子上了吗?三皇子问道。不去了。萧暮雨摇了摇头,有朋友那里可能出了点事,我要去看看。不是阿雪吗?三皇子还在想这件事。不是啊。萧暮雨摇了摇头,一边看地图,一边随口接道,她跟我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好联系的了,而且公主殿下做事可不会这么拖泥带水的。若花飞雪真的找她有事,只会亲自来捞人。而不是拐弯抹角地送来一封语焉不详的信件。这么说着,萧暮雨才发现三皇子的异状。三皇子低着头出神,险些一头撞到树上,他神情犹疑,看起来分外地不安。似乎并不仅仅是由于这一封信件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公主殿下寄来的信?萧暮雨反问道。裴小姐也有可能。三皇子小声嘟囔着。嗯?因为不是传说是圣女大人帮公主殿下解决了国师吗。三皇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圣女大人应该是很厉害的人了吧,就算不一定比阿雪没受伤的时候厉害,但也能帮上很大的忙吧。三皇子喜欢舞文弄墨,对修炼毫无兴趣,加之来自生母的遗传,在修炼上一直没什么水花,索性就做了个闲散之人。他感觉不出萧暮雨身上有没有、有多少灵力,只是根据传闻进行推测。从第一次正经见面时,他就没觉得萧暮雨是个柔弱的花瓶,反倒比那些修炼之人更少了几分偏见。既然能救一次花飞雪,那就说明萧暮雨很厉害。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未尝不可。当然萧暮雨会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公主殿下又怎么了?萧暮雨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她这才离开多久原本剧情里的花飞雪有这么多灾多难吗?也、也不是怎么了。三皇子被萧暮雨突然投过来的视线盯得结巴了一下,就是、就是有可能会有一点麻烦三皇子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满是迟疑。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萧暮雨一个眼神扫过来,三皇子闭上了嘴巴,只坚持了几秒钟,他还是低下头说出了实情。其实是关于贵妃娘娘的事背着外人的时候,三皇子甚至不会叫一声母亲。我总觉得她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萧暮雨一边问,一边回忆着剧情。实际上从绑架她那里开始,关于贵妃的剧情就彻底崩盘了。原本的剧情里,贵妃是个不那么正义的正面人物,虽说手段残忍,但是站在公主这边的,而是不会把见不得光的手段摆到明面上来,到最后也都是光鲜亮丽的贵妃。至于现在黑化了的人物再参照原剧情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但理论上来说,贵妃就算黑化,花飞雪对上她唯一会吃亏的也就是人情这一方面,应该还不至于遇到危险。萧暮雨还没有觉得事情会有多么严重。最早是精神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了,经常盯着没有人的地方发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其实我也不是经常去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会让三皇子觉得不对劲的,当然不止是这一点。而且就在她生病的前后,她一直在念叨先皇后的事,虽然以前也听她说过,但从来没有这么光明正大,就像是、像是痴迷到极致一样。她也会提起公主,有时候好像很高兴,有时候又像是仇人一样三皇子顿了顿,偷偷抬头打量了萧暮雨一眼,见她没有露出异色,才继续说下去。一开始我觉得反正她也打不过公主,又有人守着她,说不准想开了就好了。但是越到后来越严重了。还有那场病,说是染了风寒,但我去看她的时候,有时候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更像是像是想让公主去看她。听起来都像是精神上的问题。也是,毕竟一夕之间就从高处坠落,还是被自己最在意的人之一拉下来的,心态不崩才怪。但问题是,这应该还不需要到需要担心花飞雪安全的问题。不是我不信任公主的能力。三皇子急切地为自己辩驳道,只是、只是确实不同寻常,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贵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失踪了,还有另一个身上有伤,但是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大夫也是,我进门的时候撞见过一次,跟精神恍惚似的,后来我再见到他,他说根本不记得看到过我!三皇子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说得太激动了,缓了缓压低了些声音。我知道我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就算是我大哥二哥也不会在刚见完面就不记得见过我,而且那个大夫是个很和蔼的人,曾经还为我诊治过好几次,我去看望贵妃娘娘的时候他还夸我孝顺萧暮雨听着听着渐渐皱起了眉。越是时常被忽视的人对这些微妙的变化感知也越敏锐,如果三皇子没说谎,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微妙。你没有跟公主殿下说吗?萧暮雨问道。说了。三皇子有些郁闷,她还派人去调查了,但是没有查出任何异状。就好像那些异状只有他一个人看出来一样。我一个没权没势的,而且那又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总不能到处跟别人大肆宣扬她精神有问题更多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祈祷那些都只是我的错觉。那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萧暮雨问他。三皇子茫然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跟萧暮雨这一个外人和盘托出。仿佛本能一般的反应似的,但潜意识里还是期待着什么的吧。可能三皇子顿了顿,渐渐意识到了什么,片刻的踌躇之后反倒坚定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回去帮帮她吧。不,是想请你救救她。三皇子改了口,救救她们。萧暮雨沉默了片刻。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又朝旁边看了看三皇子那张写满了真挚的脸,头一次体会到左右为难的窘境。一面是有可能遇到麻烦的玉林谷,一面是有可能遭遇危险的花飞雪。都曾是救过她的人,也都有可能只是一时的错觉,甚至是白跑一趟。简而言之,关于送信人毫无线索。萧暮雨摸出身上最后一点银钱递给伙计以示感谢,临告别时顺带问了一下路。南岭?走大路的话就要走西宴国走了,小路倒是近一些,不过山路很多,难走,从这边往东伙计拿了赏钱就眉开眼笑,当即细致地给萧暮雨指了路。萧暮雨跟三皇子借了纸笔简单记录了一下,做了个简易地图。多谢。哪里哪里,欢迎客官下次再来。伙计笑眯眯地转身回去,萧暮雨站在原处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才终于决定调转方向。这下她又要跟三皇子同路了。萧姑娘不去下个镇子上了吗?三皇子问道。不去了。萧暮雨摇了摇头,有朋友那里可能出了点事,我要去看看。不是阿雪吗?三皇子还在想这件事。不是啊。萧暮雨摇了摇头,一边看地图,一边随口接道,她跟我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好联系的了,而且公主殿下做事可不会这么拖泥带水的。若花飞雪真的找她有事,只会亲自来捞人。而不是拐弯抹角地送来一封语焉不详的信件。这么说着,萧暮雨才发现三皇子的异状。三皇子低着头出神,险些一头撞到树上,他神情犹疑,看起来分外地不安。似乎并不仅仅是由于这一封信件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公主殿下寄来的信?萧暮雨反问道。裴小姐也有可能。三皇子小声嘟囔着。嗯?因为不是传说是圣女大人帮公主殿下解决了国师吗。三皇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圣女大人应该是很厉害的人了吧,就算不一定比阿雪没受伤的时候厉害,但也能帮上很大的忙吧。三皇子喜欢舞文弄墨,对修炼毫无兴趣,加之来自生母的遗传,在修炼上一直没什么水花,索性就做了个闲散之人。他感觉不出萧暮雨身上有没有、有多少灵力,只是根据传闻进行推测。从第一次正经见面时,他就没觉得萧暮雨是个柔弱的花瓶,反倒比那些修炼之人更少了几分偏见。既然能救一次花飞雪,那就说明萧暮雨很厉害。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未尝不可。当然萧暮雨会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公主殿下又怎么了?萧暮雨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她这才离开多久原本剧情里的花飞雪有这么多灾多难吗?也、也不是怎么了。三皇子被萧暮雨突然投过来的视线盯得结巴了一下,就是、就是有可能会有一点麻烦三皇子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满是迟疑。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萧暮雨一个眼神扫过来,三皇子闭上了嘴巴,只坚持了几秒钟,他还是低下头说出了实情。其实是关于贵妃娘娘的事背着外人的时候,三皇子甚至不会叫一声母亲。我总觉得她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萧暮雨一边问,一边回忆着剧情。实际上从绑架她那里开始,关于贵妃的剧情就彻底崩盘了。原本的剧情里,贵妃是个不那么正义的正面人物,虽说手段残忍,但是站在公主这边的,而是不会把见不得光的手段摆到明面上来,到最后也都是光鲜亮丽的贵妃。至于现在黑化了的人物再参照原剧情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但理论上来说,贵妃就算黑化,花飞雪对上她唯一会吃亏的也就是人情这一方面,应该还不至于遇到危险。萧暮雨还没有觉得事情会有多么严重。最早是精神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了,经常盯着没有人的地方发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其实我也不是经常去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会让三皇子觉得不对劲的,当然不止是这一点。而且就在她生病的前后,她一直在念叨先皇后的事,虽然以前也听她说过,但从来没有这么光明正大,就像是、像是痴迷到极致一样。她也会提起公主,有时候好像很高兴,有时候又像是仇人一样三皇子顿了顿,偷偷抬头打量了萧暮雨一眼,见她没有露出异色,才继续说下去。一开始我觉得反正她也打不过公主,又有人守着她,说不准想开了就好了。但是越到后来越严重了。还有那场病,说是染了风寒,但我去看她的时候,有时候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更像是像是想让公主去看她。听起来都像是精神上的问题。也是,毕竟一夕之间就从高处坠落,还是被自己最在意的人之一拉下来的,心态不崩才怪。但问题是,这应该还不需要到需要担心花飞雪安全的问题。不是我不信任公主的能力。三皇子急切地为自己辩驳道,只是、只是确实不同寻常,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贵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失踪了,还有另一个身上有伤,但是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大夫也是,我进门的时候撞见过一次,跟精神恍惚似的,后来我再见到他,他说根本不记得看到过我!三皇子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说得太激动了,缓了缓压低了些声音。我知道我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就算是我大哥二哥也不会在刚见完面就不记得见过我,而且那个大夫是个很和蔼的人,曾经还为我诊治过好几次,我去看望贵妃娘娘的时候他还夸我孝顺萧暮雨听着听着渐渐皱起了眉。越是时常被忽视的人对这些微妙的变化感知也越敏锐,如果三皇子没说谎,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微妙。你没有跟公主殿下说吗?萧暮雨问道。说了。三皇子有些郁闷,她还派人去调查了,但是没有查出任何异状。就好像那些异状只有他一个人看出来一样。我一个没权没势的,而且那又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总不能到处跟别人大肆宣扬她精神有问题更多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祈祷那些都只是我的错觉。那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萧暮雨问他。三皇子茫然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跟萧暮雨这一个外人和盘托出。仿佛本能一般的反应似的,但潜意识里还是期待着什么的吧。可能三皇子顿了顿,渐渐意识到了什么,片刻的踌躇之后反倒坚定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回去帮帮她吧。不,是想请你救救她。三皇子改了口,救救她们。萧暮雨沉默了片刻。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又朝旁边看了看三皇子那张写满了真挚的脸,头一次体会到左右为难的窘境。一面是有可能遇到麻烦的玉林谷,一面是有可能遭遇危险的花飞雪。都曾是救过她的人,也都有可能只是一时的错觉,甚至是白跑一趟。简而言之,关于送信人毫无线索。萧暮雨摸出身上最后一点银钱递给伙计以示感谢,临告别时顺带问了一下路。南岭?走大路的话就要走西宴国走了,小路倒是近一些,不过山路很多,难走,从这边往东伙计拿了赏钱就眉开眼笑,当即细致地给萧暮雨指了路。萧暮雨跟三皇子借了纸笔简单记录了一下,做了个简易地图。多谢。哪里哪里,欢迎客官下次再来。伙计笑眯眯地转身回去,萧暮雨站在原处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才终于决定调转方向。这下她又要跟三皇子同路了。萧姑娘不去下个镇子上了吗?三皇子问道。不去了。萧暮雨摇了摇头,有朋友那里可能出了点事,我要去看看。不是阿雪吗?三皇子还在想这件事。不是啊。萧暮雨摇了摇头,一边看地图,一边随口接道,她跟我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好联系的了,而且公主殿下做事可不会这么拖泥带水的。若花飞雪真的找她有事,只会亲自来捞人。而不是拐弯抹角地送来一封语焉不详的信件。这么说着,萧暮雨才发现三皇子的异状。三皇子低着头出神,险些一头撞到树上,他神情犹疑,看起来分外地不安。似乎并不仅仅是由于这一封信件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公主殿下寄来的信?萧暮雨反问道。裴小姐也有可能。三皇子小声嘟囔着。嗯?因为不是传说是圣女大人帮公主殿下解决了国师吗。三皇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圣女大人应该是很厉害的人了吧,就算不一定比阿雪没受伤的时候厉害,但也能帮上很大的忙吧。三皇子喜欢舞文弄墨,对修炼毫无兴趣,加之来自生母的遗传,在修炼上一直没什么水花,索性就做了个闲散之人。他感觉不出萧暮雨身上有没有、有多少灵力,只是根据传闻进行推测。从第一次正经见面时,他就没觉得萧暮雨是个柔弱的花瓶,反倒比那些修炼之人更少了几分偏见。既然能救一次花飞雪,那就说明萧暮雨很厉害。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未尝不可。当然萧暮雨会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公主殿下又怎么了?萧暮雨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她这才离开多久原本剧情里的花飞雪有这么多灾多难吗?也、也不是怎么了。三皇子被萧暮雨突然投过来的视线盯得结巴了一下,就是、就是有可能会有一点麻烦三皇子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满是迟疑。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萧暮雨一个眼神扫过来,三皇子闭上了嘴巴,只坚持了几秒钟,他还是低下头说出了实情。其实是关于贵妃娘娘的事背着外人的时候,三皇子甚至不会叫一声母亲。我总觉得她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萧暮雨一边问,一边回忆着剧情。实际上从绑架她那里开始,关于贵妃的剧情就彻底崩盘了。原本的剧情里,贵妃是个不那么正义的正面人物,虽说手段残忍,但是站在公主这边的,而是不会把见不得光的手段摆到明面上来,到最后也都是光鲜亮丽的贵妃。至于现在黑化了的人物再参照原剧情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但理论上来说,贵妃就算黑化,花飞雪对上她唯一会吃亏的也就是人情这一方面,应该还不至于遇到危险。萧暮雨还没有觉得事情会有多么严重。最早是精神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了,经常盯着没有人的地方发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其实我也不是经常去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会让三皇子觉得不对劲的,当然不止是这一点。而且就在她生病的前后,她一直在念叨先皇后的事,虽然以前也听她说过,但从来没有这么光明正大,就像是、像是痴迷到极致一样。她也会提起公主,有时候好像很高兴,有时候又像是仇人一样三皇子顿了顿,偷偷抬头打量了萧暮雨一眼,见她没有露出异色,才继续说下去。一开始我觉得反正她也打不过公主,又有人守着她,说不准想开了就好了。但是越到后来越严重了。还有那场病,说是染了风寒,但我去看她的时候,有时候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更像是像是想让公主去看她。听起来都像是精神上的问题。也是,毕竟一夕之间就从高处坠落,还是被自己最在意的人之一拉下来的,心态不崩才怪。但问题是,这应该还不需要到需要担心花飞雪安全的问题。不是我不信任公主的能力。三皇子急切地为自己辩驳道,只是、只是确实不同寻常,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贵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失踪了,还有另一个身上有伤,但是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大夫也是,我进门的时候撞见过一次,跟精神恍惚似的,后来我再见到他,他说根本不记得看到过我!三皇子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说得太激动了,缓了缓压低了些声音。我知道我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就算是我大哥二哥也不会在刚见完面就不记得见过我,而且那个大夫是个很和蔼的人,曾经还为我诊治过好几次,我去看望贵妃娘娘的时候他还夸我孝顺萧暮雨听着听着渐渐皱起了眉。越是时常被忽视的人对这些微妙的变化感知也越敏锐,如果三皇子没说谎,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微妙。你没有跟公主殿下说吗?萧暮雨问道。说了。三皇子有些郁闷,她还派人去调查了,但是没有查出任何异状。就好像那些异状只有他一个人看出来一样。我一个没权没势的,而且那又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总不能到处跟别人大肆宣扬她精神有问题更多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祈祷那些都只是我的错觉。那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萧暮雨问他。三皇子茫然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跟萧暮雨这一个外人和盘托出。仿佛本能一般的反应似的,但潜意识里还是期待着什么的吧。可能三皇子顿了顿,渐渐意识到了什么,片刻的踌躇之后反倒坚定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回去帮帮她吧。不,是想请你救救她。三皇子改了口,救救她们。萧暮雨沉默了片刻。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又朝旁边看了看三皇子那张写满了真挚的脸,头一次体会到左右为难的窘境。一面是有可能遇到麻烦的玉林谷,一面是有可能遭遇危险的花飞雪。都曾是救过她的人,也都有可能只是一时的错觉,甚至是白跑一趟。简而言之,关于送信人毫无线索。萧暮雨摸出身上最后一点银钱递给伙计以示感谢,临告别时顺带问了一下路。南岭?走大路的话就要走西宴国走了,小路倒是近一些,不过山路很多,难走,从这边往东伙计拿了赏钱就眉开眼笑,当即细致地给萧暮雨指了路。萧暮雨跟三皇子借了纸笔简单记录了一下,做了个简易地图。多谢。哪里哪里,欢迎客官下次再来。伙计笑眯眯地转身回去,萧暮雨站在原处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才终于决定调转方向。这下她又要跟三皇子同路了。萧姑娘不去下个镇子上了吗?三皇子问道。不去了。萧暮雨摇了摇头,有朋友那里可能出了点事,我要去看看。不是阿雪吗?三皇子还在想这件事。不是啊。萧暮雨摇了摇头,一边看地图,一边随口接道,她跟我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好联系的了,而且公主殿下做事可不会这么拖泥带水的。若花飞雪真的找她有事,只会亲自来捞人。而不是拐弯抹角地送来一封语焉不详的信件。这么说着,萧暮雨才发现三皇子的异状。三皇子低着头出神,险些一头撞到树上,他神情犹疑,看起来分外地不安。似乎并不仅仅是由于这一封信件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公主殿下寄来的信?萧暮雨反问道。裴小姐也有可能。三皇子小声嘟囔着。嗯?因为不是传说是圣女大人帮公主殿下解决了国师吗。三皇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圣女大人应该是很厉害的人了吧,就算不一定比阿雪没受伤的时候厉害,但也能帮上很大的忙吧。三皇子喜欢舞文弄墨,对修炼毫无兴趣,加之来自生母的遗传,在修炼上一直没什么水花,索性就做了个闲散之人。他感觉不出萧暮雨身上有没有、有多少灵力,只是根据传闻进行推测。从第一次正经见面时,他就没觉得萧暮雨是个柔弱的花瓶,反倒比那些修炼之人更少了几分偏见。既然能救一次花飞雪,那就说明萧暮雨很厉害。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未尝不可。当然萧暮雨会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公主殿下又怎么了?萧暮雨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不会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她这才离开多久原本剧情里的花飞雪有这么多灾多难吗?也、也不是怎么了。三皇子被萧暮雨突然投过来的视线盯得结巴了一下,就是、就是有可能会有一点麻烦三皇子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满是迟疑。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萧暮雨一个眼神扫过来,三皇子闭上了嘴巴,只坚持了几秒钟,他还是低下头说出了实情。其实是关于贵妃娘娘的事背着外人的时候,三皇子甚至不会叫一声母亲。我总觉得她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萧暮雨一边问,一边回忆着剧情。实际上从绑架她那里开始,关于贵妃的剧情就彻底崩盘了。原本的剧情里,贵妃是个不那么正义的正面人物,虽说手段残忍,但是站在公主这边的,而是不会把见不得光的手段摆到明面上来,到最后也都是光鲜亮丽的贵妃。至于现在黑化了的人物再参照原剧情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但理论上来说,贵妃就算黑化,花飞雪对上她唯一会吃亏的也就是人情这一方面,应该还不至于遇到危险。萧暮雨还没有觉得事情会有多么严重。最早是精神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了,经常盯着没有人的地方发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其实我也不是经常去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会让三皇子觉得不对劲的,当然不止是这一点。而且就在她生病的前后,她一直在念叨先皇后的事,虽然以前也听她说过,但从来没有这么光明正大,就像是、像是痴迷到极致一样。她也会提起公主,有时候好像很高兴,有时候又像是仇人一样三皇子顿了顿,偷偷抬头打量了萧暮雨一眼,见她没有露出异色,才继续说下去。一开始我觉得反正她也打不过公主,又有人守着她,说不准想开了就好了。但是越到后来越严重了。还有那场病,说是染了风寒,但我去看她的时候,有时候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更像是像是想让公主去看她。听起来都像是精神上的问题。也是,毕竟一夕之间就从高处坠落,还是被自己最在意的人之一拉下来的,心态不崩才怪。但问题是,这应该还不需要到需要担心花飞雪安全的问题。不是我不信任公主的能力。三皇子急切地为自己辩驳道,只是、只是确实不同寻常,我最后一次去的时候,贵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失踪了,还有另一个身上有伤,但是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大夫也是,我进门的时候撞见过一次,跟精神恍惚似的,后来我再见到他,他说根本不记得看到过我!三皇子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说得太激动了,缓了缓压低了些声音。我知道我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就算是我大哥二哥也不会在刚见完面就不记得见过我,而且那个大夫是个很和蔼的人,曾经还为我诊治过好几次,我去看望贵妃娘娘的时候他还夸我孝顺萧暮雨听着听着渐渐皱起了眉。越是时常被忽视的人对这些微妙的变化感知也越敏锐,如果三皇子没说谎,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微妙。你没有跟公主殿下说吗?萧暮雨问道。说了。三皇子有些郁闷,她还派人去调查了,但是没有查出任何异状。就好像那些异状只有他一个人看出来一样。我一个没权没势的,而且那又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总不能到处跟别人大肆宣扬她精神有问题更多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祈祷那些都只是我的错觉。那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萧暮雨问他。三皇子茫然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跟萧暮雨这一个外人和盘托出。仿佛本能一般的反应似的,但潜意识里还是期待着什么的吧。可能三皇子顿了顿,渐渐意识到了什么,片刻的踌躇之后反倒坚定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回去帮帮她吧。不,是想请你救救她。三皇子改了口,救救她们。萧暮雨沉默了片刻。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又朝旁边看了看三皇子那张写满了真挚的脸,头一次体会到左右为难的窘境。一面是有可能遇到麻烦的玉林谷,一面是有可能遭遇危险的花飞雪。都曾是救过她的人,也都有可能只是一时的错觉,甚至是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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