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绿看她怔愣的样子,转身嘴角一勾。忽悠,她是专业的。谭小燕眼光倒是不错,一眼看中了萧承平,只是萧承平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萧承平虽然长得不算帅,可人家是总后勤部部长的儿子,背景比那边的佟家还厉害。像他这样的人,婚姻只怕连他自己都没法做主。很快刘东昌过来开门了,佟雪绿没再理会谭小燕,进去里头打扫自己的区域。总后大院。萧承平坐在沙发上,拉着脸:“妈,你干嘛要去找佟阿姨,雪绿已经不是佟家的女儿了,你去找她做什么?”萧母脸色也很难看:“你既然知道她不是佟家的女儿,那你就应该知道她现在的身份配不上你,跟我们家不是门当户对的,你还颠儿颠儿给人送钱过去,你这是想干什么?”萧承平脸涨红了:“我没想干嘛!我就是看她可怜,再说了,我也不是送钱给她,我是借钱,而且人家也没要!”萧母哼道:“算她有自知之明没要,我不管你想干嘛,反正你给我记住了,你喜欢其他人我都不管,但佟雪绿就是不行!”萧承平“噌”的一声站起来,一言不发往外走。萧母气得追上去:“你这死孩子,你这是什么态度!”萧承平没理会,直接出了门。萧母坐在沙发上,气得直拍胸口。以前佟雪绿还是佟家女儿时她就看不上眼,刁蛮任性,而且一个大姑娘家天天追着方家的方文远跑,丢不丢人?她要的媳妇必须性格贤良淑德端庄大方。更何况佟雪绿现在已经不是佟家的女儿,跟他们萧家更加不匹配,她说什么也不能让萧承平跟她在一起!她越想越觉得不妥当,她打个电话到单位去请假,然后拿着包也跟着出门了。第38章 三十八杯绿茶谭小燕知道佟雪绿不能帮自己介绍对象后, 又恢复了之前那副高傲的模样,用鼻孔看人。佟雪绿懒得理她,只要她不犯贱大家可以相安无事。除了做好自己的职责,她还帮孟大师傅洗菜, 作为回报, 孟大师傅每次给她打肉都是满满的一勺。到了谭小燕那里, 孟大师傅的手就开始羊癫疯发作, 颤抖个不停,到最后顶多剩下两三片肉。谭小燕每次都气得火冒三丈,可她对上的人是孟大师傅,别说现在刘东昌不再帮她, 就算是之前,刘东昌也拿孟大师傅没辙。估计谭小燕自己也没想到,她那天不过是想给佟雪绿一个下马威, 却不想被佟雪绿将了一军,最终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刘东昌不理她, 国营饭店其他人也不理她, 她好像被孤立了一样。午饭过后,国营饭店再次安静了下来。佟雪绿拿出初中的课本过来看。穿书之前她虽然参加过高考, 可考的内容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再说也过去了好几年,她所有知识都还给老师了。明年恢复高考后, 同样分文理科,都要考的科目有语文、数学和政治。其中文科加考历史和地理,理科加考物理和化学。她打算报考理科。文科和理科之间, 她更擅长理科, 上辈子高考她报的就是理科。她将初中的数学课本翻开, 快速翻了一遍。题目不难,尤其跟后来的数学比,可以说简单得不行,后来的数学考试各种弯弯绕绕的陷阱,让人防不胜防。只是太久没学习了,好多公式和解题思路都忘记了,不过好在底子还在,稍微看一遍就能慢慢回忆起来。俗话说好记忆不如烂笔头,她拿出本子和钢笔来,快速抄录一些重要的公式。本子和钢笔都是温如归送给她的,跟书籍一起送过来的。她那天整理书籍时才发现。说起来她欠温如归的好像越来越多了,回头她得好好想想给他送点什么东西才行。她晃了晃脑子,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学习上。大堂里安安静静的,厨房里偶尔传来“咚咚咚”地切菜声,那是郭卫平在练习切萝卜。佟雪绿认真地验算着公式,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透进来,光柱暖暖地照在她脸上,将她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方文远和一班同事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日光倾斜,空中飞舞着灰尘,她坐在桌椅旁一手撑着下巴,身子一半沐浴在阳光中,一半隐藏在阴影中。安静而美好。方文远差点没认出来。他记忆中的佟雪绿向来都是咋咋呼呼的,那天在医院饭堂她更是咄咄逼人、牙尖嘴利,让他颜面扫地。这样安静的她,他从来没看过。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去沿庆县当纺织工人了吗?他的同事甲看他怔怔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进来,“咦”了一声:“那个女同志不是那个谁吗?”同事乙也跟着瞧了一眼:“我知道,就是方文远的未婚妻!”方文远眉头蹙了起来:“你们快别胡说,我跟她从来没有谈过对象,更没有订过婚!”同事甲道:“不对吧,我记得她自己亲口说跟你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方文远:“那是长辈开玩笑随口说的话,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又不是旧社会,谁还会把娃娃亲这种事情当真?”同事乙点头:“你说得对,娃娃亲跟盲婚哑嫁都是包办婚姻,都是旧社会的糟粕,我们应该强烈抵抗和反对!”“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进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吧。”同事甲说着率先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佟雪绿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方文远的脸,下一刻她把头扭回去,仿佛没看到他一般。“……”方文远心里莫名一阵心塞。“娃娃亲同志,现在还有什么好吃的?”同事家嘿嘿笑道。佟雪绿站起来,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道:“第一,我不叫娃娃亲同志,我跟方文远同志从来没有定过亲,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去公安局举报你耍流氓,侮辱妇女同志!”同事家不过是嘴欠,听到她要去公安局举报,顿时吓到了:“同志,对不起,是我嘴欠胡说八道,我跟你道歉,你可千万别去公安局举报我!”这年头流氓罪一告一个准,就算到时候不将他抓起来,他的名声也毁了,以后让他还怎么在单位混?佟雪绿看方文远并没有说什么,也懒得再跟他们计较:“现在还有绿豆粥和红枣蒸糕,你们要吗?”“要要要,来三份!”“绿豆糖水一毛一分钱一碗,红枣蒸糕九分钱一块,一人两毛钱,三人共六毛钱,另外粮票六两糖票三两。”几个人赶紧把票和钱掏出来递过去。佟雪绿收了钱去厨房端了东西过来,然后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方文远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尤其发现她在看课本时,心中震惊无比。刚才他就发现了,佟雪绿算数很快,要知道她以前算数可是差得不行,读书时考试每次都不及格。而且她也不喜欢读书,一看书就说自己头疼,现在居然能耐得下心来看书。怎么感觉她好像变了很多?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她总是追在自己屁股后面跑,可自从她离开佟家之后,她就好像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上次自己去找她,不仅被嫌弃,最后还闹到公安局去,这次也是,看也没多看他一眼。他想起妹妹方静媛那句“她正眼都懒得看你,就好像大哥你是一坨狗屎一样”,嘴巴狠狠抽了一下。同事甲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不是说不在乎人家吗?怎么还一直盯着人家看?”方文远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道:“我哪有看她,我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同事甲和同事乙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相信这句话。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说,生怕等会被佟雪绿听到,她又要说去公安局举报的话。佟雪绿对方文远没啥好感,但也没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就跟路上的路人一样。只要不来打扰她,她完全可以无视对方。方文远几个人吃了东西后就走了,直到他走,佟雪绿都没有抬头再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方文远心里莫名感到有些烦躁。**温如归重新买了火车票,这次他买的是卧铺。其实一开始就应该买卧铺,毕竟要在火车上呆两天两夜,只是因为要把书籍送给佟同志,时间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最终只买到只有硬座的班次。不知道她看到他“的确良”了没有?应该是看到了,就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前几天他在饭堂听基地的女同事说,现在的女同志都喜欢“的确良”做的裙子。他从来不留意女人的打扮,听了那话后,他稍微留意了一下,果然发现基地有不少女同事穿起了“的确良”做的裙子。风吹过来时,裙角飞扬,白裙飘飘,的确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他想象着她穿起“的确良”裙子的样子,耳尖慢慢红了。现在还是白天,他睡不着,坐车途中没什么事情做。这样安静的她,他从来没看过。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去沿庆县当纺织工人了吗?他的同事甲看他怔怔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进来,“咦”了一声:“那个女同志不是那个谁吗?”同事乙也跟着瞧了一眼:“我知道,就是方文远的未婚妻!”方文远眉头蹙了起来:“你们快别胡说,我跟她从来没有谈过对象,更没有订过婚!”同事甲道:“不对吧,我记得她自己亲口说跟你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方文远:“那是长辈开玩笑随口说的话,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又不是旧社会,谁还会把娃娃亲这种事情当真?”同事乙点头:“你说得对,娃娃亲跟盲婚哑嫁都是包办婚姻,都是旧社会的糟粕,我们应该强烈抵抗和反对!”“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进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吧。”同事甲说着率先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佟雪绿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方文远的脸,下一刻她把头扭回去,仿佛没看到他一般。“……”方文远心里莫名一阵心塞。“娃娃亲同志,现在还有什么好吃的?”同事家嘿嘿笑道。佟雪绿站起来,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道:“第一,我不叫娃娃亲同志,我跟方文远同志从来没有定过亲,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去公安局举报你耍流氓,侮辱妇女同志!”同事家不过是嘴欠,听到她要去公安局举报,顿时吓到了:“同志,对不起,是我嘴欠胡说八道,我跟你道歉,你可千万别去公安局举报我!”这年头流氓罪一告一个准,就算到时候不将他抓起来,他的名声也毁了,以后让他还怎么在单位混?佟雪绿看方文远并没有说什么,也懒得再跟他们计较:“现在还有绿豆粥和红枣蒸糕,你们要吗?”“要要要,来三份!”“绿豆糖水一毛一分钱一碗,红枣蒸糕九分钱一块,一人两毛钱,三人共六毛钱,另外粮票六两糖票三两。”几个人赶紧把票和钱掏出来递过去。佟雪绿收了钱去厨房端了东西过来,然后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方文远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尤其发现她在看课本时,心中震惊无比。刚才他就发现了,佟雪绿算数很快,要知道她以前算数可是差得不行,读书时考试每次都不及格。而且她也不喜欢读书,一看书就说自己头疼,现在居然能耐得下心来看书。怎么感觉她好像变了很多?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她总是追在自己屁股后面跑,可自从她离开佟家之后,她就好像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上次自己去找她,不仅被嫌弃,最后还闹到公安局去,这次也是,看也没多看他一眼。他想起妹妹方静媛那句“她正眼都懒得看你,就好像大哥你是一坨狗屎一样”,嘴巴狠狠抽了一下。同事甲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不是说不在乎人家吗?怎么还一直盯着人家看?”方文远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道:“我哪有看她,我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同事甲和同事乙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相信这句话。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说,生怕等会被佟雪绿听到,她又要说去公安局举报的话。佟雪绿对方文远没啥好感,但也没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就跟路上的路人一样。只要不来打扰她,她完全可以无视对方。方文远几个人吃了东西后就走了,直到他走,佟雪绿都没有抬头再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方文远心里莫名感到有些烦躁。**温如归重新买了火车票,这次他买的是卧铺。其实一开始就应该买卧铺,毕竟要在火车上呆两天两夜,只是因为要把书籍送给佟同志,时间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最终只买到只有硬座的班次。不知道她看到他“的确良”了没有?应该是看到了,就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前几天他在饭堂听基地的女同事说,现在的女同志都喜欢“的确良”做的裙子。他从来不留意女人的打扮,听了那话后,他稍微留意了一下,果然发现基地有不少女同事穿起了“的确良”做的裙子。风吹过来时,裙角飞扬,白裙飘飘,的确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他想象着她穿起“的确良”裙子的样子,耳尖慢慢红了。现在还是白天,他睡不着,坐车途中没什么事情做。这样安静的她,他从来没看过。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去沿庆县当纺织工人了吗?他的同事甲看他怔怔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进来,“咦”了一声:“那个女同志不是那个谁吗?”同事乙也跟着瞧了一眼:“我知道,就是方文远的未婚妻!”方文远眉头蹙了起来:“你们快别胡说,我跟她从来没有谈过对象,更没有订过婚!”同事甲道:“不对吧,我记得她自己亲口说跟你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方文远:“那是长辈开玩笑随口说的话,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又不是旧社会,谁还会把娃娃亲这种事情当真?”同事乙点头:“你说得对,娃娃亲跟盲婚哑嫁都是包办婚姻,都是旧社会的糟粕,我们应该强烈抵抗和反对!”“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进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吧。”同事甲说着率先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佟雪绿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方文远的脸,下一刻她把头扭回去,仿佛没看到他一般。“……”方文远心里莫名一阵心塞。“娃娃亲同志,现在还有什么好吃的?”同事家嘿嘿笑道。佟雪绿站起来,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道:“第一,我不叫娃娃亲同志,我跟方文远同志从来没有定过亲,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去公安局举报你耍流氓,侮辱妇女同志!”同事家不过是嘴欠,听到她要去公安局举报,顿时吓到了:“同志,对不起,是我嘴欠胡说八道,我跟你道歉,你可千万别去公安局举报我!”这年头流氓罪一告一个准,就算到时候不将他抓起来,他的名声也毁了,以后让他还怎么在单位混?佟雪绿看方文远并没有说什么,也懒得再跟他们计较:“现在还有绿豆粥和红枣蒸糕,你们要吗?”“要要要,来三份!”“绿豆糖水一毛一分钱一碗,红枣蒸糕九分钱一块,一人两毛钱,三人共六毛钱,另外粮票六两糖票三两。”几个人赶紧把票和钱掏出来递过去。佟雪绿收了钱去厨房端了东西过来,然后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方文远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尤其发现她在看课本时,心中震惊无比。刚才他就发现了,佟雪绿算数很快,要知道她以前算数可是差得不行,读书时考试每次都不及格。而且她也不喜欢读书,一看书就说自己头疼,现在居然能耐得下心来看书。怎么感觉她好像变了很多?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她总是追在自己屁股后面跑,可自从她离开佟家之后,她就好像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上次自己去找她,不仅被嫌弃,最后还闹到公安局去,这次也是,看也没多看他一眼。他想起妹妹方静媛那句“她正眼都懒得看你,就好像大哥你是一坨狗屎一样”,嘴巴狠狠抽了一下。同事甲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不是说不在乎人家吗?怎么还一直盯着人家看?”方文远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道:“我哪有看她,我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同事甲和同事乙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相信这句话。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说,生怕等会被佟雪绿听到,她又要说去公安局举报的话。佟雪绿对方文远没啥好感,但也没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就跟路上的路人一样。只要不来打扰她,她完全可以无视对方。方文远几个人吃了东西后就走了,直到他走,佟雪绿都没有抬头再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方文远心里莫名感到有些烦躁。**温如归重新买了火车票,这次他买的是卧铺。其实一开始就应该买卧铺,毕竟要在火车上呆两天两夜,只是因为要把书籍送给佟同志,时间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最终只买到只有硬座的班次。不知道她看到他“的确良”了没有?应该是看到了,就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前几天他在饭堂听基地的女同事说,现在的女同志都喜欢“的确良”做的裙子。他从来不留意女人的打扮,听了那话后,他稍微留意了一下,果然发现基地有不少女同事穿起了“的确良”做的裙子。风吹过来时,裙角飞扬,白裙飘飘,的确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他想象着她穿起“的确良”裙子的样子,耳尖慢慢红了。现在还是白天,他睡不着,坐车途中没什么事情做。这样安静的她,他从来没看过。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去沿庆县当纺织工人了吗?他的同事甲看他怔怔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进来,“咦”了一声:“那个女同志不是那个谁吗?”同事乙也跟着瞧了一眼:“我知道,就是方文远的未婚妻!”方文远眉头蹙了起来:“你们快别胡说,我跟她从来没有谈过对象,更没有订过婚!”同事甲道:“不对吧,我记得她自己亲口说跟你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方文远:“那是长辈开玩笑随口说的话,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又不是旧社会,谁还会把娃娃亲这种事情当真?”同事乙点头:“你说得对,娃娃亲跟盲婚哑嫁都是包办婚姻,都是旧社会的糟粕,我们应该强烈抵抗和反对!”“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进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吧。”同事甲说着率先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佟雪绿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方文远的脸,下一刻她把头扭回去,仿佛没看到他一般。“……”方文远心里莫名一阵心塞。“娃娃亲同志,现在还有什么好吃的?”同事家嘿嘿笑道。佟雪绿站起来,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道:“第一,我不叫娃娃亲同志,我跟方文远同志从来没有定过亲,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去公安局举报你耍流氓,侮辱妇女同志!”同事家不过是嘴欠,听到她要去公安局举报,顿时吓到了:“同志,对不起,是我嘴欠胡说八道,我跟你道歉,你可千万别去公安局举报我!”这年头流氓罪一告一个准,就算到时候不将他抓起来,他的名声也毁了,以后让他还怎么在单位混?佟雪绿看方文远并没有说什么,也懒得再跟他们计较:“现在还有绿豆粥和红枣蒸糕,你们要吗?”“要要要,来三份!”“绿豆糖水一毛一分钱一碗,红枣蒸糕九分钱一块,一人两毛钱,三人共六毛钱,另外粮票六两糖票三两。”几个人赶紧把票和钱掏出来递过去。佟雪绿收了钱去厨房端了东西过来,然后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方文远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尤其发现她在看课本时,心中震惊无比。刚才他就发现了,佟雪绿算数很快,要知道她以前算数可是差得不行,读书时考试每次都不及格。而且她也不喜欢读书,一看书就说自己头疼,现在居然能耐得下心来看书。怎么感觉她好像变了很多?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她总是追在自己屁股后面跑,可自从她离开佟家之后,她就好像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上次自己去找她,不仅被嫌弃,最后还闹到公安局去,这次也是,看也没多看他一眼。他想起妹妹方静媛那句“她正眼都懒得看你,就好像大哥你是一坨狗屎一样”,嘴巴狠狠抽了一下。同事甲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不是说不在乎人家吗?怎么还一直盯着人家看?”方文远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道:“我哪有看她,我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同事甲和同事乙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相信这句话。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说,生怕等会被佟雪绿听到,她又要说去公安局举报的话。佟雪绿对方文远没啥好感,但也没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就跟路上的路人一样。只要不来打扰她,她完全可以无视对方。方文远几个人吃了东西后就走了,直到他走,佟雪绿都没有抬头再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方文远心里莫名感到有些烦躁。**温如归重新买了火车票,这次他买的是卧铺。其实一开始就应该买卧铺,毕竟要在火车上呆两天两夜,只是因为要把书籍送给佟同志,时间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最终只买到只有硬座的班次。不知道她看到他“的确良”了没有?应该是看到了,就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前几天他在饭堂听基地的女同事说,现在的女同志都喜欢“的确良”做的裙子。他从来不留意女人的打扮,听了那话后,他稍微留意了一下,果然发现基地有不少女同事穿起了“的确良”做的裙子。风吹过来时,裙角飞扬,白裙飘飘,的确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他想象着她穿起“的确良”裙子的样子,耳尖慢慢红了。现在还是白天,他睡不着,坐车途中没什么事情做。这样安静的她,他从来没看过。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去沿庆县当纺织工人了吗?他的同事甲看他怔怔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进来,“咦”了一声:“那个女同志不是那个谁吗?”同事乙也跟着瞧了一眼:“我知道,就是方文远的未婚妻!”方文远眉头蹙了起来:“你们快别胡说,我跟她从来没有谈过对象,更没有订过婚!”同事甲道:“不对吧,我记得她自己亲口说跟你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方文远:“那是长辈开玩笑随口说的话,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又不是旧社会,谁还会把娃娃亲这种事情当真?”同事乙点头:“你说得对,娃娃亲跟盲婚哑嫁都是包办婚姻,都是旧社会的糟粕,我们应该强烈抵抗和反对!”“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进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吧。”同事甲说着率先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佟雪绿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方文远的脸,下一刻她把头扭回去,仿佛没看到他一般。“……”方文远心里莫名一阵心塞。“娃娃亲同志,现在还有什么好吃的?”同事家嘿嘿笑道。佟雪绿站起来,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道:“第一,我不叫娃娃亲同志,我跟方文远同志从来没有定过亲,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去公安局举报你耍流氓,侮辱妇女同志!”同事家不过是嘴欠,听到她要去公安局举报,顿时吓到了:“同志,对不起,是我嘴欠胡说八道,我跟你道歉,你可千万别去公安局举报我!”这年头流氓罪一告一个准,就算到时候不将他抓起来,他的名声也毁了,以后让他还怎么在单位混?佟雪绿看方文远并没有说什么,也懒得再跟他们计较:“现在还有绿豆粥和红枣蒸糕,你们要吗?”“要要要,来三份!”“绿豆糖水一毛一分钱一碗,红枣蒸糕九分钱一块,一人两毛钱,三人共六毛钱,另外粮票六两糖票三两。”几个人赶紧把票和钱掏出来递过去。佟雪绿收了钱去厨房端了东西过来,然后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方文远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尤其发现她在看课本时,心中震惊无比。刚才他就发现了,佟雪绿算数很快,要知道她以前算数可是差得不行,读书时考试每次都不及格。而且她也不喜欢读书,一看书就说自己头疼,现在居然能耐得下心来看书。怎么感觉她好像变了很多?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她总是追在自己屁股后面跑,可自从她离开佟家之后,她就好像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上次自己去找她,不仅被嫌弃,最后还闹到公安局去,这次也是,看也没多看他一眼。他想起妹妹方静媛那句“她正眼都懒得看你,就好像大哥你是一坨狗屎一样”,嘴巴狠狠抽了一下。同事甲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不是说不在乎人家吗?怎么还一直盯着人家看?”方文远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道:“我哪有看她,我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同事甲和同事乙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相信这句话。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说,生怕等会被佟雪绿听到,她又要说去公安局举报的话。佟雪绿对方文远没啥好感,但也没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就跟路上的路人一样。只要不来打扰她,她完全可以无视对方。方文远几个人吃了东西后就走了,直到他走,佟雪绿都没有抬头再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方文远心里莫名感到有些烦躁。**温如归重新买了火车票,这次他买的是卧铺。其实一开始就应该买卧铺,毕竟要在火车上呆两天两夜,只是因为要把书籍送给佟同志,时间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最终只买到只有硬座的班次。不知道她看到他“的确良”了没有?应该是看到了,就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前几天他在饭堂听基地的女同事说,现在的女同志都喜欢“的确良”做的裙子。他从来不留意女人的打扮,听了那话后,他稍微留意了一下,果然发现基地有不少女同事穿起了“的确良”做的裙子。风吹过来时,裙角飞扬,白裙飘飘,的确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他想象着她穿起“的确良”裙子的样子,耳尖慢慢红了。现在还是白天,他睡不着,坐车途中没什么事情做。这样安静的她,他从来没看过。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去沿庆县当纺织工人了吗?他的同事甲看他怔怔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进来,“咦”了一声:“那个女同志不是那个谁吗?”同事乙也跟着瞧了一眼:“我知道,就是方文远的未婚妻!”方文远眉头蹙了起来:“你们快别胡说,我跟她从来没有谈过对象,更没有订过婚!”同事甲道:“不对吧,我记得她自己亲口说跟你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方文远:“那是长辈开玩笑随口说的话,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又不是旧社会,谁还会把娃娃亲这种事情当真?”同事乙点头:“你说得对,娃娃亲跟盲婚哑嫁都是包办婚姻,都是旧社会的糟粕,我们应该强烈抵抗和反对!”“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进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吧。”同事甲说着率先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佟雪绿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方文远的脸,下一刻她把头扭回去,仿佛没看到他一般。“……”方文远心里莫名一阵心塞。“娃娃亲同志,现在还有什么好吃的?”同事家嘿嘿笑道。佟雪绿站起来,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道:“第一,我不叫娃娃亲同志,我跟方文远同志从来没有定过亲,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去公安局举报你耍流氓,侮辱妇女同志!”同事家不过是嘴欠,听到她要去公安局举报,顿时吓到了:“同志,对不起,是我嘴欠胡说八道,我跟你道歉,你可千万别去公安局举报我!”这年头流氓罪一告一个准,就算到时候不将他抓起来,他的名声也毁了,以后让他还怎么在单位混?佟雪绿看方文远并没有说什么,也懒得再跟他们计较:“现在还有绿豆粥和红枣蒸糕,你们要吗?”“要要要,来三份!”“绿豆糖水一毛一分钱一碗,红枣蒸糕九分钱一块,一人两毛钱,三人共六毛钱,另外粮票六两糖票三两。”几个人赶紧把票和钱掏出来递过去。佟雪绿收了钱去厨房端了东西过来,然后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方文远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尤其发现她在看课本时,心中震惊无比。刚才他就发现了,佟雪绿算数很快,要知道她以前算数可是差得不行,读书时考试每次都不及格。而且她也不喜欢读书,一看书就说自己头疼,现在居然能耐得下心来看书。怎么感觉她好像变了很多?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她总是追在自己屁股后面跑,可自从她离开佟家之后,她就好像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上次自己去找她,不仅被嫌弃,最后还闹到公安局去,这次也是,看也没多看他一眼。他想起妹妹方静媛那句“她正眼都懒得看你,就好像大哥你是一坨狗屎一样”,嘴巴狠狠抽了一下。同事甲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不是说不在乎人家吗?怎么还一直盯着人家看?”方文远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道:“我哪有看她,我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同事甲和同事乙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相信这句话。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说,生怕等会被佟雪绿听到,她又要说去公安局举报的话。佟雪绿对方文远没啥好感,但也没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就跟路上的路人一样。只要不来打扰她,她完全可以无视对方。方文远几个人吃了东西后就走了,直到他走,佟雪绿都没有抬头再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方文远心里莫名感到有些烦躁。**温如归重新买了火车票,这次他买的是卧铺。其实一开始就应该买卧铺,毕竟要在火车上呆两天两夜,只是因为要把书籍送给佟同志,时间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最终只买到只有硬座的班次。不知道她看到他“的确良”了没有?应该是看到了,就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前几天他在饭堂听基地的女同事说,现在的女同志都喜欢“的确良”做的裙子。他从来不留意女人的打扮,听了那话后,他稍微留意了一下,果然发现基地有不少女同事穿起了“的确良”做的裙子。风吹过来时,裙角飞扬,白裙飘飘,的确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他想象着她穿起“的确良”裙子的样子,耳尖慢慢红了。现在还是白天,他睡不着,坐车途中没什么事情做。这样安静的她,他从来没看过。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去沿庆县当纺织工人了吗?他的同事甲看他怔怔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进来,“咦”了一声:“那个女同志不是那个谁吗?”同事乙也跟着瞧了一眼:“我知道,就是方文远的未婚妻!”方文远眉头蹙了起来:“你们快别胡说,我跟她从来没有谈过对象,更没有订过婚!”同事甲道:“不对吧,我记得她自己亲口说跟你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方文远:“那是长辈开玩笑随口说的话,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又不是旧社会,谁还会把娃娃亲这种事情当真?”同事乙点头:“你说得对,娃娃亲跟盲婚哑嫁都是包办婚姻,都是旧社会的糟粕,我们应该强烈抵抗和反对!”“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进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吧。”同事甲说着率先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佟雪绿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方文远的脸,下一刻她把头扭回去,仿佛没看到他一般。“……”方文远心里莫名一阵心塞。“娃娃亲同志,现在还有什么好吃的?”同事家嘿嘿笑道。佟雪绿站起来,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道:“第一,我不叫娃娃亲同志,我跟方文远同志从来没有定过亲,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去公安局举报你耍流氓,侮辱妇女同志!”同事家不过是嘴欠,听到她要去公安局举报,顿时吓到了:“同志,对不起,是我嘴欠胡说八道,我跟你道歉,你可千万别去公安局举报我!”这年头流氓罪一告一个准,就算到时候不将他抓起来,他的名声也毁了,以后让他还怎么在单位混?佟雪绿看方文远并没有说什么,也懒得再跟他们计较:“现在还有绿豆粥和红枣蒸糕,你们要吗?”“要要要,来三份!”“绿豆糖水一毛一分钱一碗,红枣蒸糕九分钱一块,一人两毛钱,三人共六毛钱,另外粮票六两糖票三两。”几个人赶紧把票和钱掏出来递过去。佟雪绿收了钱去厨房端了东西过来,然后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方文远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尤其发现她在看课本时,心中震惊无比。刚才他就发现了,佟雪绿算数很快,要知道她以前算数可是差得不行,读书时考试每次都不及格。而且她也不喜欢读书,一看书就说自己头疼,现在居然能耐得下心来看书。怎么感觉她好像变了很多?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她总是追在自己屁股后面跑,可自从她离开佟家之后,她就好像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上次自己去找她,不仅被嫌弃,最后还闹到公安局去,这次也是,看也没多看他一眼。他想起妹妹方静媛那句“她正眼都懒得看你,就好像大哥你是一坨狗屎一样”,嘴巴狠狠抽了一下。同事甲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不是说不在乎人家吗?怎么还一直盯着人家看?”方文远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道:“我哪有看她,我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同事甲和同事乙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相信这句话。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说,生怕等会被佟雪绿听到,她又要说去公安局举报的话。佟雪绿对方文远没啥好感,但也没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就跟路上的路人一样。只要不来打扰她,她完全可以无视对方。方文远几个人吃了东西后就走了,直到他走,佟雪绿都没有抬头再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方文远心里莫名感到有些烦躁。**温如归重新买了火车票,这次他买的是卧铺。其实一开始就应该买卧铺,毕竟要在火车上呆两天两夜,只是因为要把书籍送给佟同志,时间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最终只买到只有硬座的班次。不知道她看到他“的确良”了没有?应该是看到了,就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前几天他在饭堂听基地的女同事说,现在的女同志都喜欢“的确良”做的裙子。他从来不留意女人的打扮,听了那话后,他稍微留意了一下,果然发现基地有不少女同事穿起了“的确良”做的裙子。风吹过来时,裙角飞扬,白裙飘飘,的确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他想象着她穿起“的确良”裙子的样子,耳尖慢慢红了。现在还是白天,他睡不着,坐车途中没什么事情做。这样安静的她,他从来没看过。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去沿庆县当纺织工人了吗?他的同事甲看他怔怔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进来,“咦”了一声:“那个女同志不是那个谁吗?”同事乙也跟着瞧了一眼:“我知道,就是方文远的未婚妻!”方文远眉头蹙了起来:“你们快别胡说,我跟她从来没有谈过对象,更没有订过婚!”同事甲道:“不对吧,我记得她自己亲口说跟你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方文远:“那是长辈开玩笑随口说的话,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又不是旧社会,谁还会把娃娃亲这种事情当真?”同事乙点头:“你说得对,娃娃亲跟盲婚哑嫁都是包办婚姻,都是旧社会的糟粕,我们应该强烈抵抗和反对!”“别说那么多了,赶紧进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吧。”同事甲说着率先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佟雪绿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方文远的脸,下一刻她把头扭回去,仿佛没看到他一般。“……”方文远心里莫名一阵心塞。“娃娃亲同志,现在还有什么好吃的?”同事家嘿嘿笑道。佟雪绿站起来,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道:“第一,我不叫娃娃亲同志,我跟方文远同志从来没有定过亲,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去公安局举报你耍流氓,侮辱妇女同志!”同事家不过是嘴欠,听到她要去公安局举报,顿时吓到了:“同志,对不起,是我嘴欠胡说八道,我跟你道歉,你可千万别去公安局举报我!”这年头流氓罪一告一个准,就算到时候不将他抓起来,他的名声也毁了,以后让他还怎么在单位混?佟雪绿看方文远并没有说什么,也懒得再跟他们计较:“现在还有绿豆粥和红枣蒸糕,你们要吗?”“要要要,来三份!”“绿豆糖水一毛一分钱一碗,红枣蒸糕九分钱一块,一人两毛钱,三人共六毛钱,另外粮票六两糖票三两。”几个人赶紧把票和钱掏出来递过去。佟雪绿收了钱去厨房端了东西过来,然后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方文远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尤其发现她在看课本时,心中震惊无比。刚才他就发现了,佟雪绿算数很快,要知道她以前算数可是差得不行,读书时考试每次都不及格。而且她也不喜欢读书,一看书就说自己头疼,现在居然能耐得下心来看书。怎么感觉她好像变了很多?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她总是追在自己屁股后面跑,可自从她离开佟家之后,她就好像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上次自己去找她,不仅被嫌弃,最后还闹到公安局去,这次也是,看也没多看他一眼。他想起妹妹方静媛那句“她正眼都懒得看你,就好像大哥你是一坨狗屎一样”,嘴巴狠狠抽了一下。同事甲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不是说不在乎人家吗?怎么还一直盯着人家看?”方文远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道:“我哪有看她,我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同事甲和同事乙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不相信这句话。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说,生怕等会被佟雪绿听到,她又要说去公安局举报的话。佟雪绿对方文远没啥好感,但也没到深恶痛绝的地步,就跟路上的路人一样。只要不来打扰她,她完全可以无视对方。方文远几个人吃了东西后就走了,直到他走,佟雪绿都没有抬头再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方文远心里莫名感到有些烦躁。**温如归重新买了火车票,这次他买的是卧铺。其实一开始就应该买卧铺,毕竟要在火车上呆两天两夜,只是因为要把书籍送给佟同志,时间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最终只买到只有硬座的班次。不知道她看到他“的确良”了没有?应该是看到了,就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前几天他在饭堂听基地的女同事说,现在的女同志都喜欢“的确良”做的裙子。他从来不留意女人的打扮,听了那话后,他稍微留意了一下,果然发现基地有不少女同事穿起了“的确良”做的裙子。风吹过来时,裙角飞扬,白裙飘飘,的确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他想象着她穿起“的确良”裙子的样子,耳尖慢慢红了。现在还是白天,他睡不着,坐车途中没什么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