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她再次懊恼地转了回去。这次过后,那两道视线消失了一会儿。可等阮恬换了一张化学卷子开始做的时候,那两道烦人的目光又阴魂不散地找上门来了。阮恬做了一个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右手握着黑色水笔,笔尖无意识地在白色的a4纸上画划者什么,阮恬低头看着雪白的纸上那几道没什么意义的黑色划线,开始仔细琢磨起一些事儿。她觉得她先前行事过于冲动了——每次都是这么直接地转过去,那人肯定早有防备,她这么直接地转过去,根本逮不到人。得迂回一点才行,总之不能像前几次那样,就这么直接地转过去——对方所在的位置肯定能洞悉她的一切动作,她一有往后转的趋势,他就能立马察觉到,所以才能每次都避开她。得出其不意才行呢。阮恬左右没心思刷题了,索性开始一门心思地琢磨这事儿。——不是她小题大做,而是那两道莫名其妙的视线实在是太烦了,搞得她坐立不安,如芒在背,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事啊。这样长久下去,她的成绩肯定会受到影响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总之她不搞清楚究竟是谁在看她,是绝对不会心安的——本来就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究竟招惹过谁,她要不知道是谁在看她,又怎么能搞清楚那个人究竟要搞什么名堂,万一那是个坏人呢,别莫名其妙地盯了她几天之后就对她下手。阮恬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些关于校园变态杀手的新闻……什么先锁定目标观察几天,完了之后再瞅准时机把人给杀了……enmmmm,阮恬也觉得她的脑洞开得过大了,不过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嘛。弄得人心里毛毛的。她深思熟虑了一番,觉得保险起见,她还是得把那个人揪出来才行。不过具体应该怎么做呢?阮恬咬着笔尖想了一会儿,大致想出了一套方案。她打算等会儿故意把右手边的一叠a4纸并几张试卷给蹭到了地上,完了立刻弯下腰去捡,在捡的间隙中悄咪咪地抬头巡视后排的各位同学,以期能够找出那个人。是这样,她觉得她正儿八经地坐在座位上,猛地一回头,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这么显眼的动作想不引人注意都难。但这么俯下身,趁捡试卷的间隙抬起头,相对而言就要低调得多。而且照正常人的逻辑,你去捡东西肯定要全部捡完才会抬头,那人绝对想不到,她会捡到一半就突然抬起头。因为没有防备,所以很有可能来不及闪躲,这样一来,阮恬就有很大的概率逮到他。除此之外,这个方案还有一个可取的地方是能排除干扰选项,和上回那厚厚一堆书不同,几张a4纸和试卷落在地上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的动静,除了一直在关注阮恬的人,其他同学根本不会注意到。阮恬思来想去,觉得她这套方案的可行性还是很高的,加上可操作性也很高——非常容易实施,所以她就立刻着手去做了。阮恬一顿操作猛如虎,把东西蹭到地上后,转眼已经捡了大半的a4纸和试卷在手上了,这时候她动作一滞,偷偷地抬头朝后面望去,开始搜寻那两道目光的来源。她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异常,直到目光移到第四组倒数第二排时,猛地与一个人的视线相撞。阮恬:“……”原来是他!阮恬冷漠地与那个人对视了三秒之后,泄愤似得将地上剩余的几张a4纸和试卷狠狠地捡了起来。真是无聊,阮恬忿忿地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阮恬在心里把人骂了一万遍,被骂的人却还一无所觉。陆森一手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笔,似笑非笑地望着阮恬,眼睛里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阮恬又恨恨地望了他两眼,心说就是因为他的无聊举动,害她坐立难安了两天,真是够了!要是早知道是他在看她,她根本就不会在意好吗!阮恬“哼哼”了两声,想把陆森抓过来胖揍一顿,以消她心头之恨——只可惜她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胆,事实上她连骂他几句的胆子也没有,只能瞪他几眼出出气。而被瞪的那个人非但不恼,眼角眉梢的笑意反而愈发浓了。至于原因,阮恬知道了肯定得吐血——他轻笑了一下,慢慢回味阮恬刚刚瞪他的那个眼神,居然咂摸出几分情意绵绵的味道。——就权当情趣了。阮恬瞪完人之后马上转回去了,陆森看了她一会儿也慢慢收回了视线。而教室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瘦而白净的男生,却又将视线投到了阮恬的身上。第39章 第 39 章自从阮福尔摩斯恬自以为侦破了这起偷窥案件之后, 整个人都放轻松了——如果老是在背后偷看她的人是某个她不认识的人的话,那她心里肯定会有点毛毛的。——可要是那个人是陆森的话,那还管什么, 他爱看就看呗。阮恬反正也不反感,祖宗估计闲的发慌了, 要他看她能帮他消磨一点时间, 阮恬也很乐意啊, 搞不好还能因为这点微薄贡献在他那儿刷波好感度。这么算下来, 好像还挺赚的哈。反正被看又不会少块肉咯。——不过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要换了别人, 且不说是什么她根本就不认识的同学, 就是那个人随便换做是靳遥或者是宁非,她也觉得心里毛毛的。那要是换成夏芒呢?enmmmm, 阮恬仔细想了会儿, 觉得也挺怪的。——夏芒都不行,那别人更不可以了。于是阮恬这么一圈想下来,到最后发现只有陆森是她不排斥的。阮恬:“……”不过这也不奇怪嘛, 主要陆森这个人对她干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事, 说过太多莫名其妙的话,她都已经麻木了。所以就可以忍受咯。而且陆森这人没什么弯弯绕绕, 喜形于色, 高兴的不高兴的,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他那张漂亮的小脸上了, 阮恬只消看他那么一眼,赏心悦目的同时也能立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对于这样一个人,只要你不惹到他,的确没什么好防备的。因为不再有所防备, 阮恬那敏锐的第六感也特别偷懒地自动收起来了。所以不管后头到底还有没有在看她,她都没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倒也是件好事,起码她不用再因为疑神疑鬼而影响做题效率了。——心无旁骛的阮恬,在最后一节自修课里,刷刷刷地刷完了一整套数学题。阮恬在下课前五分钟就兴冲冲地整理好了书包,打算跟昨天一样,一下课就拉着夏芒往门外跑。下课铃声如期而至,她却忽然被人告知今天是她值日。阮恬:“……”阮恬:“%#@#%$”阮恬没办法,只能跟个泄气皮球似得瘫回了座位上。是这样,值日生要打扫卫生呢,起码得等大半同学离开座位才行,不然人同学全都坐在座位上,她也没法儿挪椅子扫垃圾啊。所以得等。百无聊赖的阮恬坐在座位上没事儿干,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开始四处张望,结果一个没注意,又冲撞了祖宗的视线。阮恬:“……”陆森挑了挑眉,笑看了她一眼,一边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文具试卷。阮恬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没事还是不要东张西望的好——有事没事,还是刷题最为稳妥。所以她又从整理好的书包里掏出一层物理题开始刷。等她刷完选择题后,教室里的人也走了差不多了,除了陆森他们三个以及另外零星的几个同学。——夏芒因为她爸爸今天要来接她,所以阮恬让她先走了。空旷的教室里没剩几个人之后,那剩下的几个人存在感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强。——尤其是第四组后面几排聚在一块儿的那三个人。阮恬:“……”她拿着扫帚从左边第一排第一组开始慢慢地扫,一边扫一边在心里嘀咕:怎么陆森他们还没走,理个书包这么慢的吗?——怕不是那么简单。他到底在干什么啊?阮恬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扫地的间隙偷偷抬头往陆森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然后她就被陆森给逮住了。阮恬:“……”陆森背靠着椅背,双手环抱在胸前,唇角含了丝莫名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他前面的课桌上,斜躺了一只黑色背包,拉链早拉上了,一看就是已经整理好的了。阮恬:“……”所以他既然已经整理好了书包,怎么还不走?阮恬脑仁隐隐作痛,预感不祥。但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一边扫着地,一边默默祈祷陆森能够快点离开——往好了想,他可能只是做题做累了想在位子上歇息一会儿再走呢?enmmmm,虽然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阮恬一边扫地一边在脑子里胡乱猜测,不知不觉已经扫到了第一组倒数第二排——这时她忽然顿了一下,因为她感到有什么不一样了。等抬起头一看,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这一排还有同学没走呢。——别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这里猛地坐了一个人,也难怪她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个同学坐在外面那个位置,正低头做着一张英语卷子。阮恬低头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今天英语老师布置的作业,得明天才交呢,他完全可以回家慢慢做,干什么非要留在教室里把它做完呢?——六班的同学几乎全是通校生,一般下午第四节课下课后大家都光速回家了,很少会留下来继续做作业。那要是换成夏芒呢?enmmmm, 阮恬仔细想了会儿, 觉得也挺怪的。——夏芒都不行,那别人更不可以了。于是阮恬这么一圈想下来,到最后发现只有陆森是她不排斥的。阮恬:“……”不过这也不奇怪嘛, 主要陆森这个人对她干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事, 说过太多莫名其妙的话,她都已经麻木了。所以就可以忍受咯。而且陆森这人没什么弯弯绕绕, 喜形于色, 高兴的不高兴的,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他那张漂亮的小脸上了, 阮恬只消看他那么一眼,赏心悦目的同时也能立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对于这样一个人,只要你不惹到他,的确没什么好防备的。因为不再有所防备, 阮恬那敏锐的第六感也特别偷懒地自动收起来了。所以不管后头到底还有没有在看她,她都没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倒也是件好事,起码她不用再因为疑神疑鬼而影响做题效率了。——心无旁骛的阮恬,在最后一节自修课里,刷刷刷地刷完了一整套数学题。阮恬在下课前五分钟就兴冲冲地整理好了书包,打算跟昨天一样,一下课就拉着夏芒往门外跑。下课铃声如期而至,她却忽然被人告知今天是她值日。阮恬:“……”阮恬:“%#@#%$”阮恬没办法,只能跟个泄气皮球似得瘫回了座位上。是这样,值日生要打扫卫生呢,起码得等大半同学离开座位才行,不然人同学全都坐在座位上,她也没法儿挪椅子扫垃圾啊。所以得等。百无聊赖的阮恬坐在座位上没事儿干,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开始四处张望,结果一个没注意,又冲撞了祖宗的视线。阮恬:“……”陆森挑了挑眉,笑看了她一眼,一边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文具试卷。阮恬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没事还是不要东张西望的好——有事没事,还是刷题最为稳妥。所以她又从整理好的书包里掏出一层物理题开始刷。等她刷完选择题后,教室里的人也走了差不多了,除了陆森他们三个以及另外零星的几个同学。——夏芒因为她爸爸今天要来接她,所以阮恬让她先走了。空旷的教室里没剩几个人之后,那剩下的几个人存在感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强。——尤其是第四组后面几排聚在一块儿的那三个人。阮恬:“……”她拿着扫帚从左边第一排第一组开始慢慢地扫,一边扫一边在心里嘀咕:怎么陆森他们还没走,理个书包这么慢的吗?——怕不是那么简单。他到底在干什么啊?阮恬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扫地的间隙偷偷抬头往陆森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然后她就被陆森给逮住了。阮恬:“……”陆森背靠着椅背,双手环抱在胸前,唇角含了丝莫名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他前面的课桌上,斜躺了一只黑色背包,拉链早拉上了,一看就是已经整理好的了。阮恬:“……”所以他既然已经整理好了书包,怎么还不走?阮恬脑仁隐隐作痛,预感不祥。但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一边扫着地,一边默默祈祷陆森能够快点离开——往好了想,他可能只是做题做累了想在位子上歇息一会儿再走呢?enmmmm,虽然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阮恬一边扫地一边在脑子里胡乱猜测,不知不觉已经扫到了第一组倒数第二排——这时她忽然顿了一下,因为她感到有什么不一样了。等抬起头一看,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这一排还有同学没走呢。——别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这里猛地坐了一个人,也难怪她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个同学坐在外面那个位置,正低头做着一张英语卷子。阮恬低头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今天英语老师布置的作业,得明天才交呢,他完全可以回家慢慢做,干什么非要留在教室里把它做完呢?——六班的同学几乎全是通校生,一般下午第四节课下课后大家都光速回家了,很少会留下来继续做作业。那要是换成夏芒呢?enmmmm, 阮恬仔细想了会儿, 觉得也挺怪的。——夏芒都不行,那别人更不可以了。于是阮恬这么一圈想下来,到最后发现只有陆森是她不排斥的。阮恬:“……”不过这也不奇怪嘛, 主要陆森这个人对她干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事, 说过太多莫名其妙的话,她都已经麻木了。所以就可以忍受咯。而且陆森这人没什么弯弯绕绕, 喜形于色, 高兴的不高兴的,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他那张漂亮的小脸上了, 阮恬只消看他那么一眼,赏心悦目的同时也能立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对于这样一个人,只要你不惹到他,的确没什么好防备的。因为不再有所防备, 阮恬那敏锐的第六感也特别偷懒地自动收起来了。所以不管后头到底还有没有在看她,她都没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倒也是件好事,起码她不用再因为疑神疑鬼而影响做题效率了。——心无旁骛的阮恬,在最后一节自修课里,刷刷刷地刷完了一整套数学题。阮恬在下课前五分钟就兴冲冲地整理好了书包,打算跟昨天一样,一下课就拉着夏芒往门外跑。下课铃声如期而至,她却忽然被人告知今天是她值日。阮恬:“……”阮恬:“%#@#%$”阮恬没办法,只能跟个泄气皮球似得瘫回了座位上。是这样,值日生要打扫卫生呢,起码得等大半同学离开座位才行,不然人同学全都坐在座位上,她也没法儿挪椅子扫垃圾啊。所以得等。百无聊赖的阮恬坐在座位上没事儿干,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开始四处张望,结果一个没注意,又冲撞了祖宗的视线。阮恬:“……”陆森挑了挑眉,笑看了她一眼,一边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文具试卷。阮恬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没事还是不要东张西望的好——有事没事,还是刷题最为稳妥。所以她又从整理好的书包里掏出一层物理题开始刷。等她刷完选择题后,教室里的人也走了差不多了,除了陆森他们三个以及另外零星的几个同学。——夏芒因为她爸爸今天要来接她,所以阮恬让她先走了。空旷的教室里没剩几个人之后,那剩下的几个人存在感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强。——尤其是第四组后面几排聚在一块儿的那三个人。阮恬:“……”她拿着扫帚从左边第一排第一组开始慢慢地扫,一边扫一边在心里嘀咕:怎么陆森他们还没走,理个书包这么慢的吗?——怕不是那么简单。他到底在干什么啊?阮恬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扫地的间隙偷偷抬头往陆森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然后她就被陆森给逮住了。阮恬:“……”陆森背靠着椅背,双手环抱在胸前,唇角含了丝莫名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他前面的课桌上,斜躺了一只黑色背包,拉链早拉上了,一看就是已经整理好的了。阮恬:“……”所以他既然已经整理好了书包,怎么还不走?阮恬脑仁隐隐作痛,预感不祥。但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一边扫着地,一边默默祈祷陆森能够快点离开——往好了想,他可能只是做题做累了想在位子上歇息一会儿再走呢?enmmmm,虽然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阮恬一边扫地一边在脑子里胡乱猜测,不知不觉已经扫到了第一组倒数第二排——这时她忽然顿了一下,因为她感到有什么不一样了。等抬起头一看,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这一排还有同学没走呢。——别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这里猛地坐了一个人,也难怪她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个同学坐在外面那个位置,正低头做着一张英语卷子。阮恬低头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今天英语老师布置的作业,得明天才交呢,他完全可以回家慢慢做,干什么非要留在教室里把它做完呢?——六班的同学几乎全是通校生,一般下午第四节课下课后大家都光速回家了,很少会留下来继续做作业。那要是换成夏芒呢?enmmmm, 阮恬仔细想了会儿, 觉得也挺怪的。——夏芒都不行,那别人更不可以了。于是阮恬这么一圈想下来,到最后发现只有陆森是她不排斥的。阮恬:“……”不过这也不奇怪嘛, 主要陆森这个人对她干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事, 说过太多莫名其妙的话,她都已经麻木了。所以就可以忍受咯。而且陆森这人没什么弯弯绕绕, 喜形于色, 高兴的不高兴的,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他那张漂亮的小脸上了, 阮恬只消看他那么一眼,赏心悦目的同时也能立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对于这样一个人,只要你不惹到他,的确没什么好防备的。因为不再有所防备, 阮恬那敏锐的第六感也特别偷懒地自动收起来了。所以不管后头到底还有没有在看她,她都没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倒也是件好事,起码她不用再因为疑神疑鬼而影响做题效率了。——心无旁骛的阮恬,在最后一节自修课里,刷刷刷地刷完了一整套数学题。阮恬在下课前五分钟就兴冲冲地整理好了书包,打算跟昨天一样,一下课就拉着夏芒往门外跑。下课铃声如期而至,她却忽然被人告知今天是她值日。阮恬:“……”阮恬:“%#@#%$”阮恬没办法,只能跟个泄气皮球似得瘫回了座位上。是这样,值日生要打扫卫生呢,起码得等大半同学离开座位才行,不然人同学全都坐在座位上,她也没法儿挪椅子扫垃圾啊。所以得等。百无聊赖的阮恬坐在座位上没事儿干,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开始四处张望,结果一个没注意,又冲撞了祖宗的视线。阮恬:“……”陆森挑了挑眉,笑看了她一眼,一边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文具试卷。阮恬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没事还是不要东张西望的好——有事没事,还是刷题最为稳妥。所以她又从整理好的书包里掏出一层物理题开始刷。等她刷完选择题后,教室里的人也走了差不多了,除了陆森他们三个以及另外零星的几个同学。——夏芒因为她爸爸今天要来接她,所以阮恬让她先走了。空旷的教室里没剩几个人之后,那剩下的几个人存在感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强。——尤其是第四组后面几排聚在一块儿的那三个人。阮恬:“……”她拿着扫帚从左边第一排第一组开始慢慢地扫,一边扫一边在心里嘀咕:怎么陆森他们还没走,理个书包这么慢的吗?——怕不是那么简单。他到底在干什么啊?阮恬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扫地的间隙偷偷抬头往陆森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然后她就被陆森给逮住了。阮恬:“……”陆森背靠着椅背,双手环抱在胸前,唇角含了丝莫名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他前面的课桌上,斜躺了一只黑色背包,拉链早拉上了,一看就是已经整理好的了。阮恬:“……”所以他既然已经整理好了书包,怎么还不走?阮恬脑仁隐隐作痛,预感不祥。但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一边扫着地,一边默默祈祷陆森能够快点离开——往好了想,他可能只是做题做累了想在位子上歇息一会儿再走呢?enmmmm,虽然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阮恬一边扫地一边在脑子里胡乱猜测,不知不觉已经扫到了第一组倒数第二排——这时她忽然顿了一下,因为她感到有什么不一样了。等抬起头一看,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这一排还有同学没走呢。——别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这里猛地坐了一个人,也难怪她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个同学坐在外面那个位置,正低头做着一张英语卷子。阮恬低头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今天英语老师布置的作业,得明天才交呢,他完全可以回家慢慢做,干什么非要留在教室里把它做完呢?——六班的同学几乎全是通校生,一般下午第四节课下课后大家都光速回家了,很少会留下来继续做作业。那要是换成夏芒呢?enmmmm, 阮恬仔细想了会儿, 觉得也挺怪的。——夏芒都不行,那别人更不可以了。于是阮恬这么一圈想下来,到最后发现只有陆森是她不排斥的。阮恬:“……”不过这也不奇怪嘛, 主要陆森这个人对她干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事, 说过太多莫名其妙的话,她都已经麻木了。所以就可以忍受咯。而且陆森这人没什么弯弯绕绕, 喜形于色, 高兴的不高兴的,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他那张漂亮的小脸上了, 阮恬只消看他那么一眼,赏心悦目的同时也能立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对于这样一个人,只要你不惹到他,的确没什么好防备的。因为不再有所防备, 阮恬那敏锐的第六感也特别偷懒地自动收起来了。所以不管后头到底还有没有在看她,她都没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倒也是件好事,起码她不用再因为疑神疑鬼而影响做题效率了。——心无旁骛的阮恬,在最后一节自修课里,刷刷刷地刷完了一整套数学题。阮恬在下课前五分钟就兴冲冲地整理好了书包,打算跟昨天一样,一下课就拉着夏芒往门外跑。下课铃声如期而至,她却忽然被人告知今天是她值日。阮恬:“……”阮恬:“%#@#%$”阮恬没办法,只能跟个泄气皮球似得瘫回了座位上。是这样,值日生要打扫卫生呢,起码得等大半同学离开座位才行,不然人同学全都坐在座位上,她也没法儿挪椅子扫垃圾啊。所以得等。百无聊赖的阮恬坐在座位上没事儿干,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开始四处张望,结果一个没注意,又冲撞了祖宗的视线。阮恬:“……”陆森挑了挑眉,笑看了她一眼,一边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文具试卷。阮恬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没事还是不要东张西望的好——有事没事,还是刷题最为稳妥。所以她又从整理好的书包里掏出一层物理题开始刷。等她刷完选择题后,教室里的人也走了差不多了,除了陆森他们三个以及另外零星的几个同学。——夏芒因为她爸爸今天要来接她,所以阮恬让她先走了。空旷的教室里没剩几个人之后,那剩下的几个人存在感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强。——尤其是第四组后面几排聚在一块儿的那三个人。阮恬:“……”她拿着扫帚从左边第一排第一组开始慢慢地扫,一边扫一边在心里嘀咕:怎么陆森他们还没走,理个书包这么慢的吗?——怕不是那么简单。他到底在干什么啊?阮恬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扫地的间隙偷偷抬头往陆森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然后她就被陆森给逮住了。阮恬:“……”陆森背靠着椅背,双手环抱在胸前,唇角含了丝莫名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他前面的课桌上,斜躺了一只黑色背包,拉链早拉上了,一看就是已经整理好的了。阮恬:“……”所以他既然已经整理好了书包,怎么还不走?阮恬脑仁隐隐作痛,预感不祥。但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一边扫着地,一边默默祈祷陆森能够快点离开——往好了想,他可能只是做题做累了想在位子上歇息一会儿再走呢?enmmmm,虽然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阮恬一边扫地一边在脑子里胡乱猜测,不知不觉已经扫到了第一组倒数第二排——这时她忽然顿了一下,因为她感到有什么不一样了。等抬起头一看,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这一排还有同学没走呢。——别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这里猛地坐了一个人,也难怪她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个同学坐在外面那个位置,正低头做着一张英语卷子。阮恬低头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今天英语老师布置的作业,得明天才交呢,他完全可以回家慢慢做,干什么非要留在教室里把它做完呢?——六班的同学几乎全是通校生,一般下午第四节课下课后大家都光速回家了,很少会留下来继续做作业。那要是换成夏芒呢?enmmmm, 阮恬仔细想了会儿, 觉得也挺怪的。——夏芒都不行,那别人更不可以了。于是阮恬这么一圈想下来,到最后发现只有陆森是她不排斥的。阮恬:“……”不过这也不奇怪嘛, 主要陆森这个人对她干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事, 说过太多莫名其妙的话,她都已经麻木了。所以就可以忍受咯。而且陆森这人没什么弯弯绕绕, 喜形于色, 高兴的不高兴的,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他那张漂亮的小脸上了, 阮恬只消看他那么一眼,赏心悦目的同时也能立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对于这样一个人,只要你不惹到他,的确没什么好防备的。因为不再有所防备, 阮恬那敏锐的第六感也特别偷懒地自动收起来了。所以不管后头到底还有没有在看她,她都没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倒也是件好事,起码她不用再因为疑神疑鬼而影响做题效率了。——心无旁骛的阮恬,在最后一节自修课里,刷刷刷地刷完了一整套数学题。阮恬在下课前五分钟就兴冲冲地整理好了书包,打算跟昨天一样,一下课就拉着夏芒往门外跑。下课铃声如期而至,她却忽然被人告知今天是她值日。阮恬:“……”阮恬:“%#@#%$”阮恬没办法,只能跟个泄气皮球似得瘫回了座位上。是这样,值日生要打扫卫生呢,起码得等大半同学离开座位才行,不然人同学全都坐在座位上,她也没法儿挪椅子扫垃圾啊。所以得等。百无聊赖的阮恬坐在座位上没事儿干,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开始四处张望,结果一个没注意,又冲撞了祖宗的视线。阮恬:“……”陆森挑了挑眉,笑看了她一眼,一边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文具试卷。阮恬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没事还是不要东张西望的好——有事没事,还是刷题最为稳妥。所以她又从整理好的书包里掏出一层物理题开始刷。等她刷完选择题后,教室里的人也走了差不多了,除了陆森他们三个以及另外零星的几个同学。——夏芒因为她爸爸今天要来接她,所以阮恬让她先走了。空旷的教室里没剩几个人之后,那剩下的几个人存在感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强。——尤其是第四组后面几排聚在一块儿的那三个人。阮恬:“……”她拿着扫帚从左边第一排第一组开始慢慢地扫,一边扫一边在心里嘀咕:怎么陆森他们还没走,理个书包这么慢的吗?——怕不是那么简单。他到底在干什么啊?阮恬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扫地的间隙偷偷抬头往陆森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然后她就被陆森给逮住了。阮恬:“……”陆森背靠着椅背,双手环抱在胸前,唇角含了丝莫名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他前面的课桌上,斜躺了一只黑色背包,拉链早拉上了,一看就是已经整理好的了。阮恬:“……”所以他既然已经整理好了书包,怎么还不走?阮恬脑仁隐隐作痛,预感不祥。但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一边扫着地,一边默默祈祷陆森能够快点离开——往好了想,他可能只是做题做累了想在位子上歇息一会儿再走呢?enmmmm,虽然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阮恬一边扫地一边在脑子里胡乱猜测,不知不觉已经扫到了第一组倒数第二排——这时她忽然顿了一下,因为她感到有什么不一样了。等抬起头一看,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这一排还有同学没走呢。——别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这里猛地坐了一个人,也难怪她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个同学坐在外面那个位置,正低头做着一张英语卷子。阮恬低头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今天英语老师布置的作业,得明天才交呢,他完全可以回家慢慢做,干什么非要留在教室里把它做完呢?——六班的同学几乎全是通校生,一般下午第四节课下课后大家都光速回家了,很少会留下来继续做作业。那要是换成夏芒呢?enmmmm, 阮恬仔细想了会儿, 觉得也挺怪的。——夏芒都不行,那别人更不可以了。于是阮恬这么一圈想下来,到最后发现只有陆森是她不排斥的。阮恬:“……”不过这也不奇怪嘛, 主要陆森这个人对她干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事, 说过太多莫名其妙的话,她都已经麻木了。所以就可以忍受咯。而且陆森这人没什么弯弯绕绕, 喜形于色, 高兴的不高兴的,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他那张漂亮的小脸上了, 阮恬只消看他那么一眼,赏心悦目的同时也能立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对于这样一个人,只要你不惹到他,的确没什么好防备的。因为不再有所防备, 阮恬那敏锐的第六感也特别偷懒地自动收起来了。所以不管后头到底还有没有在看她,她都没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倒也是件好事,起码她不用再因为疑神疑鬼而影响做题效率了。——心无旁骛的阮恬,在最后一节自修课里,刷刷刷地刷完了一整套数学题。阮恬在下课前五分钟就兴冲冲地整理好了书包,打算跟昨天一样,一下课就拉着夏芒往门外跑。下课铃声如期而至,她却忽然被人告知今天是她值日。阮恬:“……”阮恬:“%#@#%$”阮恬没办法,只能跟个泄气皮球似得瘫回了座位上。是这样,值日生要打扫卫生呢,起码得等大半同学离开座位才行,不然人同学全都坐在座位上,她也没法儿挪椅子扫垃圾啊。所以得等。百无聊赖的阮恬坐在座位上没事儿干,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开始四处张望,结果一个没注意,又冲撞了祖宗的视线。阮恬:“……”陆森挑了挑眉,笑看了她一眼,一边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文具试卷。阮恬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没事还是不要东张西望的好——有事没事,还是刷题最为稳妥。所以她又从整理好的书包里掏出一层物理题开始刷。等她刷完选择题后,教室里的人也走了差不多了,除了陆森他们三个以及另外零星的几个同学。——夏芒因为她爸爸今天要来接她,所以阮恬让她先走了。空旷的教室里没剩几个人之后,那剩下的几个人存在感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强。——尤其是第四组后面几排聚在一块儿的那三个人。阮恬:“……”她拿着扫帚从左边第一排第一组开始慢慢地扫,一边扫一边在心里嘀咕:怎么陆森他们还没走,理个书包这么慢的吗?——怕不是那么简单。他到底在干什么啊?阮恬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扫地的间隙偷偷抬头往陆森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然后她就被陆森给逮住了。阮恬:“……”陆森背靠着椅背,双手环抱在胸前,唇角含了丝莫名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他前面的课桌上,斜躺了一只黑色背包,拉链早拉上了,一看就是已经整理好的了。阮恬:“……”所以他既然已经整理好了书包,怎么还不走?阮恬脑仁隐隐作痛,预感不祥。但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一边扫着地,一边默默祈祷陆森能够快点离开——往好了想,他可能只是做题做累了想在位子上歇息一会儿再走呢?enmmmm,虽然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阮恬一边扫地一边在脑子里胡乱猜测,不知不觉已经扫到了第一组倒数第二排——这时她忽然顿了一下,因为她感到有什么不一样了。等抬起头一看,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这一排还有同学没走呢。——别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这里猛地坐了一个人,也难怪她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个同学坐在外面那个位置,正低头做着一张英语卷子。阮恬低头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今天英语老师布置的作业,得明天才交呢,他完全可以回家慢慢做,干什么非要留在教室里把它做完呢?——六班的同学几乎全是通校生,一般下午第四节课下课后大家都光速回家了,很少会留下来继续做作业。那要是换成夏芒呢?enmmmm, 阮恬仔细想了会儿, 觉得也挺怪的。——夏芒都不行,那别人更不可以了。于是阮恬这么一圈想下来,到最后发现只有陆森是她不排斥的。阮恬:“……”不过这也不奇怪嘛, 主要陆森这个人对她干过太多奇奇怪怪的事, 说过太多莫名其妙的话,她都已经麻木了。所以就可以忍受咯。而且陆森这人没什么弯弯绕绕, 喜形于色, 高兴的不高兴的,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他那张漂亮的小脸上了, 阮恬只消看他那么一眼,赏心悦目的同时也能立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对于这样一个人,只要你不惹到他,的确没什么好防备的。因为不再有所防备, 阮恬那敏锐的第六感也特别偷懒地自动收起来了。所以不管后头到底还有没有在看她,她都没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倒也是件好事,起码她不用再因为疑神疑鬼而影响做题效率了。——心无旁骛的阮恬,在最后一节自修课里,刷刷刷地刷完了一整套数学题。阮恬在下课前五分钟就兴冲冲地整理好了书包,打算跟昨天一样,一下课就拉着夏芒往门外跑。下课铃声如期而至,她却忽然被人告知今天是她值日。阮恬:“……”阮恬:“%#@#%$”阮恬没办法,只能跟个泄气皮球似得瘫回了座位上。是这样,值日生要打扫卫生呢,起码得等大半同学离开座位才行,不然人同学全都坐在座位上,她也没法儿挪椅子扫垃圾啊。所以得等。百无聊赖的阮恬坐在座位上没事儿干,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开始四处张望,结果一个没注意,又冲撞了祖宗的视线。阮恬:“……”陆森挑了挑眉,笑看了她一眼,一边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文具试卷。阮恬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没事还是不要东张西望的好——有事没事,还是刷题最为稳妥。所以她又从整理好的书包里掏出一层物理题开始刷。等她刷完选择题后,教室里的人也走了差不多了,除了陆森他们三个以及另外零星的几个同学。——夏芒因为她爸爸今天要来接她,所以阮恬让她先走了。空旷的教室里没剩几个人之后,那剩下的几个人存在感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强。——尤其是第四组后面几排聚在一块儿的那三个人。阮恬:“……”她拿着扫帚从左边第一排第一组开始慢慢地扫,一边扫一边在心里嘀咕:怎么陆森他们还没走,理个书包这么慢的吗?——怕不是那么简单。他到底在干什么啊?阮恬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扫地的间隙偷偷抬头往陆森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然后她就被陆森给逮住了。阮恬:“……”陆森背靠着椅背,双手环抱在胸前,唇角含了丝莫名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他前面的课桌上,斜躺了一只黑色背包,拉链早拉上了,一看就是已经整理好的了。阮恬:“……”所以他既然已经整理好了书包,怎么还不走?阮恬脑仁隐隐作痛,预感不祥。但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一边扫着地,一边默默祈祷陆森能够快点离开——往好了想,他可能只是做题做累了想在位子上歇息一会儿再走呢?enmmmm,虽然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阮恬一边扫地一边在脑子里胡乱猜测,不知不觉已经扫到了第一组倒数第二排——这时她忽然顿了一下,因为她感到有什么不一样了。等抬起头一看,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这一排还有同学没走呢。——别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这里猛地坐了一个人,也难怪她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个同学坐在外面那个位置,正低头做着一张英语卷子。阮恬低头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今天英语老师布置的作业,得明天才交呢,他完全可以回家慢慢做,干什么非要留在教室里把它做完呢?——六班的同学几乎全是通校生,一般下午第四节课下课后大家都光速回家了,很少会留下来继续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