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有些懊恼地想,她没事跟他讲那么多干什么呢,果然是色令智昏么……她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在陆森腿上坐久了,又被他这么圈在怀里,有些不舒服,就稍稍挪动了一下换了下位置。——她发誓她只是这么轻轻地一动,她没想到陆森的反应会这么大。陆森闷哼了一声,双手握住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固定在他怀里,按着不让她乱动:“我说了,不准动。”陆森的嗓音喑哑得不成样子,阮恬被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他眼圈周围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被染上了一层绯红色,眼神也比往常要幽深许多。阮恬咽了口口水,心里莫名地就有些紧张:“为……为什么?”“因为……”陆森伏靠在阮恬的肩膀上,忍耐道:“你要是乱动的话,我会忍不住对你做坏事,你怕不怕?”阮恬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陆森从她肩窝处抬起头来,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我会亲你,你怕不怕?”阮恬“切”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怕的?诶你干嘛……我不怕不代表我允许你亲我啊……”“我不亲你,”陆森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慢慢贴近了阮恬:“我只是想跟你说句话。”阮恬眨了眨眼睛:“只是说话的话,为什么要靠得那么近?”“因为,不贴近的话,我怕你会听不清。”“乱讲,我们离得那么近,我怎么会听不清。”陆森笑了下,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不懂,那句话不能太大声讲,不然我怕你会害羞。”阮恬怔了下:“什么话?”“亲你不怕的话……”陆森笑得暧昧,贴近了在她耳旁用气声道:“那**呢?”阮恬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喂,小孩子不可以说这种话的,知不知道?”“喂,说得你好像有多大了似得,而且我才不是小孩子,我已经有一米八了好不好?而且我还会再长哦……”陆森说着上下打量了阮恬一眼,忍笑道:“不像某些人,大概已经发育好,不会再长了哦?”阮恬不太高兴地“喂”了一声:“够了啊,不会再长又怎么了,我这身高也够用了啊——你最好也不要再长了……”陆森好笑道:“为什么啊?”阮恬本来想回答,因为一米八也差不多够用了啊,他现在这个身材比例刚刚好,要再长的话,万一长过头太高了怎么办?但还不等他回答,陆森就笑着抢答道:“我知道了,你是担心我再长高,我们之间的身高差距就会越来越大——你担心别人说我们不般配对不对?”阮恬:“……”对对对,对你个头啊。阮恬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陆森就这么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轻轻叫了她一声道:“喂,阮恬,我刚那句话,是开玩笑的……”阮恬想了一会儿:“嗯?哪句话?”“就那句啊……”陆森神色变得有些不太自然:“小孩子不可以说的那句话啊……”“哦,那句啊……”阮恬咳嗽了两声,脸上有些发烫:“我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了。”废话,她怎么会真的以为陆森会对她做那种事?就连她们现在这么亲密地抱在一起,她也只不过是当做他无聊的恶作剧罢了。陆森看了她一眼,轻轻“嗯”了声:“我才不会对你做那么过分的事……”阮恬点了点头,欣慰地看着他。——结果她这还没欣慰多久呢,就听陆森说了下半句:“毕竟你现在还这么小,我记得,你比我还要小两个月对吧?”阮恬:“???什么意思,所以呢?”“所以……”陆森慢慢弯起了唇,对她笑得讨好又谄媚:“我会耐心等你长大,到时候我们再……“再你个头啊!”阮恬一个没忍住,一拳头挥了过去:“你给我清醒一点,小屁孩!”我你这么大的时候,你才小学三年级呢!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乖巧的等着大大更新为我灌溉的两瓶营养液~上回忘了贴了,笔芯~第41章 第 41 章已近黄昏,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陆森依旧抱着阮恬,将下巴枕在阮恬的肩窝处。两人只是这样简单地依偎在一起, 但陆森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抱着她,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他目光漫无目的地飘向窗外, 天边的晚霞已经染上了血的颜色, 似乎起了风, 有一小朵晚霞随之稍稍挪动。——怀里的阮恬也在这时动了动。陆森“嗯?”了一声, 用一种异常温柔而又带有命令的口吻道:“干嘛?不许动。”阮恬:“……”“不是,我半边身子有点麻……”陆森就稍稍松开了一些:“这样呢?”阮恬道:“好像好了一点……但是……咳咳……你能不能放开我?”陆森“哼”了一声, 有些不太高兴地道:“不能。”阮恬:“……”阮恬:“不是, 咱俩维持这个姿势都那么长时间了,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就一点儿也不麻?”陆森惜字如金, 酷酷地道:“不。”阮恬:“……”阮恬还想再说些什么,陆森已经率先转移了话题:“喂——”他稍稍转了一个角度,嘴唇险险擦过阮恬的脸颊, 在她耳边暧昧笑道:“我忽然想起来, 我还有话要问你。”阮恬:“?”阮恬咳嗽了声,没来由得一阵紧张:“什……什么啊?”陆森低笑道:“说起来, 你上课的时候为什么偷偷看我?”阮恬:“???”“不是, 我上课什么时候偷偷看你了?”阮恬觉得莫名其妙,而且委屈至极:“我都还没说你呢, 明明是你上课偷看我好不好?”本来就是,哦,之前陆森三番四次地在上课的时候偷看她,害得她疑神疑鬼, 后来被她撞了个正着,她才不再关注此事。她本来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反正被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确定那个人是陆森之后,她也不再担心疑虑了。——陆森看她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之所以看她,很大概率是因为他穷极无聊。——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不去计较,陆森倒主动提这事了,非但如此,还要倒打一耙。这可真是让阮恬开了眼界了——她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倒打一耙还倒打得这么嚣张和理直气壮的。陆森闻言与阮恬稍稍分开了一些距离,低头看着她道:“你不承认?”阮恬无语了都:“拜托,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啊——我都说了,我没有偷看你,要真说起来,是你偷看我才对。”陆森看着阮恬,似乎是认真想了一会儿她说的话,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阮恬似笑非笑道:“说起来,阮恬,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什么啊?”陆森唇边的笑意愈发地深了:“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我……”阮恬一时被问蒙了,居然依葫芦画瓢,也跟着问了一句;“那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这个问法不太高明,但也不算太蠢,起码也咬了对方在偷看她,算是各大五十大板吧。只是她忽略了其中一个点——陆森唇角翘得老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阮恬的神情:“所以,你是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阮恬:“……”什么鬼?阮恬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但她联系刚才两人的对话,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无法反驳……嘶,既然都这样了,阮恬破罐子破摔地想,那按照陆森的逻辑,他也别想跑:“那你也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陆森就笑了:“阮恬,你是鹦鹉吗?”“我……”陆森笑了一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我之所以发现你在偷看我,纯粹是凑巧,并不是因为我也在偷看你——那会儿宁非刚好有题目想问我,就转过头叫了我一声,我于是抬起了头……”“就在这个当口,我瞥见左前方不知从哪一排座位上飘下来一张白纸,我于是就往那里多看了两眼……”“结果啊,我就看到某人故意把白纸啊试卷啊之类的蹭到地上……”陆森笑得玩味,顺手提了阮恬一只手放在手心掂了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帕金森呢……”阮恬:“……”阮恬于是颤抖着在陆森的手掌上蹭了蹭,并借机挠了他几下。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心说不给您露一手,还真对不住您给我安的病名。陆森不以为意,脸上露出点纵容笑意,任由阮恬施为:“我那会儿就觉得奇怪,于是就停下来观察了你一会儿,想要看看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结果就看到你故意把纸张蹭到地上后,立刻弯下腰去捡,完了还捡得极不走心,几张破纸捡了半天不说,这还没完全捡完呢,我就看到你偷偷地抬起了头,就在我琢磨你下一步究竟要干嘛的时候,就见你故意掩人耳目地、随意往后瞥了一眼,紧接着就定定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陆森说着闷笑了一声:“喂,你这个意图也太明显了吧,还说不是在偷看我?”阮恬:“……”你的脑补能力不用这么丰富的,真的。陆森得意又暗爽地看着她,阮恬只觉得脑仁一阵阵地疼:“我哪里有什么掩人耳目……哪里有定定地看你……那都是你自己乱想好不好?”“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阮恬小声辩解道:“那我说的是事实啊……”“不是,我半边身子有点麻……”陆森就稍稍松开了一些:“这样呢?”阮恬道:“好像好了一点……但是……咳咳……你能不能放开我?”陆森“哼”了一声, 有些不太高兴地道:“不能。”阮恬:“……”阮恬:“不是, 咱俩维持这个姿势都那么长时间了,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就一点儿也不麻?”陆森惜字如金, 酷酷地道:“不。”阮恬:“……”阮恬还想再说些什么,陆森已经率先转移了话题:“喂——”他稍稍转了一个角度,嘴唇险险擦过阮恬的脸颊, 在她耳边暧昧笑道:“我忽然想起来, 我还有话要问你。”阮恬:“?”阮恬咳嗽了声,没来由得一阵紧张:“什……什么啊?”陆森低笑道:“说起来, 你上课的时候为什么偷偷看我?”阮恬:“???”“不是, 我上课什么时候偷偷看你了?”阮恬觉得莫名其妙,而且委屈至极:“我都还没说你呢, 明明是你上课偷看我好不好?”本来就是,哦,之前陆森三番四次地在上课的时候偷看她,害得她疑神疑鬼, 后来被她撞了个正着,她才不再关注此事。她本来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反正被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确定那个人是陆森之后,她也不再担心疑虑了。——陆森看她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之所以看她,很大概率是因为他穷极无聊。——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不去计较,陆森倒主动提这事了,非但如此,还要倒打一耙。这可真是让阮恬开了眼界了——她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倒打一耙还倒打得这么嚣张和理直气壮的。陆森闻言与阮恬稍稍分开了一些距离,低头看着她道:“你不承认?”阮恬无语了都:“拜托,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啊——我都说了,我没有偷看你,要真说起来,是你偷看我才对。”陆森看着阮恬,似乎是认真想了一会儿她说的话,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阮恬似笑非笑道:“说起来,阮恬,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什么啊?”陆森唇边的笑意愈发地深了:“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我……”阮恬一时被问蒙了,居然依葫芦画瓢,也跟着问了一句;“那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这个问法不太高明,但也不算太蠢,起码也咬了对方在偷看她,算是各大五十大板吧。只是她忽略了其中一个点——陆森唇角翘得老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阮恬的神情:“所以,你是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阮恬:“……”什么鬼?阮恬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但她联系刚才两人的对话,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无法反驳……嘶,既然都这样了,阮恬破罐子破摔地想,那按照陆森的逻辑,他也别想跑:“那你也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陆森就笑了:“阮恬,你是鹦鹉吗?”“我……”陆森笑了一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我之所以发现你在偷看我,纯粹是凑巧,并不是因为我也在偷看你——那会儿宁非刚好有题目想问我,就转过头叫了我一声,我于是抬起了头……”“就在这个当口,我瞥见左前方不知从哪一排座位上飘下来一张白纸,我于是就往那里多看了两眼……”“结果啊,我就看到某人故意把白纸啊试卷啊之类的蹭到地上……”陆森笑得玩味,顺手提了阮恬一只手放在手心掂了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帕金森呢……”阮恬:“……”阮恬于是颤抖着在陆森的手掌上蹭了蹭,并借机挠了他几下。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心说不给您露一手,还真对不住您给我安的病名。陆森不以为意,脸上露出点纵容笑意,任由阮恬施为:“我那会儿就觉得奇怪,于是就停下来观察了你一会儿,想要看看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结果就看到你故意把纸张蹭到地上后,立刻弯下腰去捡,完了还捡得极不走心,几张破纸捡了半天不说,这还没完全捡完呢,我就看到你偷偷地抬起了头,就在我琢磨你下一步究竟要干嘛的时候,就见你故意掩人耳目地、随意往后瞥了一眼,紧接着就定定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陆森说着闷笑了一声:“喂,你这个意图也太明显了吧,还说不是在偷看我?”阮恬:“……”你的脑补能力不用这么丰富的,真的。陆森得意又暗爽地看着她,阮恬只觉得脑仁一阵阵地疼:“我哪里有什么掩人耳目……哪里有定定地看你……那都是你自己乱想好不好?”“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阮恬小声辩解道:“那我说的是事实啊……”“不是,我半边身子有点麻……”陆森就稍稍松开了一些:“这样呢?”阮恬道:“好像好了一点……但是……咳咳……你能不能放开我?”陆森“哼”了一声, 有些不太高兴地道:“不能。”阮恬:“……”阮恬:“不是, 咱俩维持这个姿势都那么长时间了,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就一点儿也不麻?”陆森惜字如金, 酷酷地道:“不。”阮恬:“……”阮恬还想再说些什么,陆森已经率先转移了话题:“喂——”他稍稍转了一个角度,嘴唇险险擦过阮恬的脸颊, 在她耳边暧昧笑道:“我忽然想起来, 我还有话要问你。”阮恬:“?”阮恬咳嗽了声,没来由得一阵紧张:“什……什么啊?”陆森低笑道:“说起来, 你上课的时候为什么偷偷看我?”阮恬:“???”“不是, 我上课什么时候偷偷看你了?”阮恬觉得莫名其妙,而且委屈至极:“我都还没说你呢, 明明是你上课偷看我好不好?”本来就是,哦,之前陆森三番四次地在上课的时候偷看她,害得她疑神疑鬼, 后来被她撞了个正着,她才不再关注此事。她本来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反正被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确定那个人是陆森之后,她也不再担心疑虑了。——陆森看她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之所以看她,很大概率是因为他穷极无聊。——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不去计较,陆森倒主动提这事了,非但如此,还要倒打一耙。这可真是让阮恬开了眼界了——她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倒打一耙还倒打得这么嚣张和理直气壮的。陆森闻言与阮恬稍稍分开了一些距离,低头看着她道:“你不承认?”阮恬无语了都:“拜托,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啊——我都说了,我没有偷看你,要真说起来,是你偷看我才对。”陆森看着阮恬,似乎是认真想了一会儿她说的话,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阮恬似笑非笑道:“说起来,阮恬,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什么啊?”陆森唇边的笑意愈发地深了:“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我……”阮恬一时被问蒙了,居然依葫芦画瓢,也跟着问了一句;“那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这个问法不太高明,但也不算太蠢,起码也咬了对方在偷看她,算是各大五十大板吧。只是她忽略了其中一个点——陆森唇角翘得老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阮恬的神情:“所以,你是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阮恬:“……”什么鬼?阮恬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但她联系刚才两人的对话,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无法反驳……嘶,既然都这样了,阮恬破罐子破摔地想,那按照陆森的逻辑,他也别想跑:“那你也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陆森就笑了:“阮恬,你是鹦鹉吗?”“我……”陆森笑了一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我之所以发现你在偷看我,纯粹是凑巧,并不是因为我也在偷看你——那会儿宁非刚好有题目想问我,就转过头叫了我一声,我于是抬起了头……”“就在这个当口,我瞥见左前方不知从哪一排座位上飘下来一张白纸,我于是就往那里多看了两眼……”“结果啊,我就看到某人故意把白纸啊试卷啊之类的蹭到地上……”陆森笑得玩味,顺手提了阮恬一只手放在手心掂了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帕金森呢……”阮恬:“……”阮恬于是颤抖着在陆森的手掌上蹭了蹭,并借机挠了他几下。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心说不给您露一手,还真对不住您给我安的病名。陆森不以为意,脸上露出点纵容笑意,任由阮恬施为:“我那会儿就觉得奇怪,于是就停下来观察了你一会儿,想要看看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结果就看到你故意把纸张蹭到地上后,立刻弯下腰去捡,完了还捡得极不走心,几张破纸捡了半天不说,这还没完全捡完呢,我就看到你偷偷地抬起了头,就在我琢磨你下一步究竟要干嘛的时候,就见你故意掩人耳目地、随意往后瞥了一眼,紧接着就定定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陆森说着闷笑了一声:“喂,你这个意图也太明显了吧,还说不是在偷看我?”阮恬:“……”你的脑补能力不用这么丰富的,真的。陆森得意又暗爽地看着她,阮恬只觉得脑仁一阵阵地疼:“我哪里有什么掩人耳目……哪里有定定地看你……那都是你自己乱想好不好?”“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阮恬小声辩解道:“那我说的是事实啊……”“不是,我半边身子有点麻……”陆森就稍稍松开了一些:“这样呢?”阮恬道:“好像好了一点……但是……咳咳……你能不能放开我?”陆森“哼”了一声, 有些不太高兴地道:“不能。”阮恬:“……”阮恬:“不是, 咱俩维持这个姿势都那么长时间了,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就一点儿也不麻?”陆森惜字如金, 酷酷地道:“不。”阮恬:“……”阮恬还想再说些什么,陆森已经率先转移了话题:“喂——”他稍稍转了一个角度,嘴唇险险擦过阮恬的脸颊, 在她耳边暧昧笑道:“我忽然想起来, 我还有话要问你。”阮恬:“?”阮恬咳嗽了声,没来由得一阵紧张:“什……什么啊?”陆森低笑道:“说起来, 你上课的时候为什么偷偷看我?”阮恬:“???”“不是, 我上课什么时候偷偷看你了?”阮恬觉得莫名其妙,而且委屈至极:“我都还没说你呢, 明明是你上课偷看我好不好?”本来就是,哦,之前陆森三番四次地在上课的时候偷看她,害得她疑神疑鬼, 后来被她撞了个正着,她才不再关注此事。她本来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反正被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确定那个人是陆森之后,她也不再担心疑虑了。——陆森看她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之所以看她,很大概率是因为他穷极无聊。——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不去计较,陆森倒主动提这事了,非但如此,还要倒打一耙。这可真是让阮恬开了眼界了——她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倒打一耙还倒打得这么嚣张和理直气壮的。陆森闻言与阮恬稍稍分开了一些距离,低头看着她道:“你不承认?”阮恬无语了都:“拜托,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啊——我都说了,我没有偷看你,要真说起来,是你偷看我才对。”陆森看着阮恬,似乎是认真想了一会儿她说的话,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阮恬似笑非笑道:“说起来,阮恬,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什么啊?”陆森唇边的笑意愈发地深了:“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我……”阮恬一时被问蒙了,居然依葫芦画瓢,也跟着问了一句;“那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这个问法不太高明,但也不算太蠢,起码也咬了对方在偷看她,算是各大五十大板吧。只是她忽略了其中一个点——陆森唇角翘得老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阮恬的神情:“所以,你是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阮恬:“……”什么鬼?阮恬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但她联系刚才两人的对话,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无法反驳……嘶,既然都这样了,阮恬破罐子破摔地想,那按照陆森的逻辑,他也别想跑:“那你也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陆森就笑了:“阮恬,你是鹦鹉吗?”“我……”陆森笑了一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我之所以发现你在偷看我,纯粹是凑巧,并不是因为我也在偷看你——那会儿宁非刚好有题目想问我,就转过头叫了我一声,我于是抬起了头……”“就在这个当口,我瞥见左前方不知从哪一排座位上飘下来一张白纸,我于是就往那里多看了两眼……”“结果啊,我就看到某人故意把白纸啊试卷啊之类的蹭到地上……”陆森笑得玩味,顺手提了阮恬一只手放在手心掂了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帕金森呢……”阮恬:“……”阮恬于是颤抖着在陆森的手掌上蹭了蹭,并借机挠了他几下。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心说不给您露一手,还真对不住您给我安的病名。陆森不以为意,脸上露出点纵容笑意,任由阮恬施为:“我那会儿就觉得奇怪,于是就停下来观察了你一会儿,想要看看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结果就看到你故意把纸张蹭到地上后,立刻弯下腰去捡,完了还捡得极不走心,几张破纸捡了半天不说,这还没完全捡完呢,我就看到你偷偷地抬起了头,就在我琢磨你下一步究竟要干嘛的时候,就见你故意掩人耳目地、随意往后瞥了一眼,紧接着就定定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陆森说着闷笑了一声:“喂,你这个意图也太明显了吧,还说不是在偷看我?”阮恬:“……”你的脑补能力不用这么丰富的,真的。陆森得意又暗爽地看着她,阮恬只觉得脑仁一阵阵地疼:“我哪里有什么掩人耳目……哪里有定定地看你……那都是你自己乱想好不好?”“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阮恬小声辩解道:“那我说的是事实啊……”“不是,我半边身子有点麻……”陆森就稍稍松开了一些:“这样呢?”阮恬道:“好像好了一点……但是……咳咳……你能不能放开我?”陆森“哼”了一声, 有些不太高兴地道:“不能。”阮恬:“……”阮恬:“不是, 咱俩维持这个姿势都那么长时间了,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就一点儿也不麻?”陆森惜字如金, 酷酷地道:“不。”阮恬:“……”阮恬还想再说些什么,陆森已经率先转移了话题:“喂——”他稍稍转了一个角度,嘴唇险险擦过阮恬的脸颊, 在她耳边暧昧笑道:“我忽然想起来, 我还有话要问你。”阮恬:“?”阮恬咳嗽了声,没来由得一阵紧张:“什……什么啊?”陆森低笑道:“说起来, 你上课的时候为什么偷偷看我?”阮恬:“???”“不是, 我上课什么时候偷偷看你了?”阮恬觉得莫名其妙,而且委屈至极:“我都还没说你呢, 明明是你上课偷看我好不好?”本来就是,哦,之前陆森三番四次地在上课的时候偷看她,害得她疑神疑鬼, 后来被她撞了个正着,她才不再关注此事。她本来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反正被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确定那个人是陆森之后,她也不再担心疑虑了。——陆森看她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之所以看她,很大概率是因为他穷极无聊。——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不去计较,陆森倒主动提这事了,非但如此,还要倒打一耙。这可真是让阮恬开了眼界了——她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倒打一耙还倒打得这么嚣张和理直气壮的。陆森闻言与阮恬稍稍分开了一些距离,低头看着她道:“你不承认?”阮恬无语了都:“拜托,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啊——我都说了,我没有偷看你,要真说起来,是你偷看我才对。”陆森看着阮恬,似乎是认真想了一会儿她说的话,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阮恬似笑非笑道:“说起来,阮恬,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什么啊?”陆森唇边的笑意愈发地深了:“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我……”阮恬一时被问蒙了,居然依葫芦画瓢,也跟着问了一句;“那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这个问法不太高明,但也不算太蠢,起码也咬了对方在偷看她,算是各大五十大板吧。只是她忽略了其中一个点——陆森唇角翘得老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阮恬的神情:“所以,你是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阮恬:“……”什么鬼?阮恬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但她联系刚才两人的对话,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无法反驳……嘶,既然都这样了,阮恬破罐子破摔地想,那按照陆森的逻辑,他也别想跑:“那你也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陆森就笑了:“阮恬,你是鹦鹉吗?”“我……”陆森笑了一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我之所以发现你在偷看我,纯粹是凑巧,并不是因为我也在偷看你——那会儿宁非刚好有题目想问我,就转过头叫了我一声,我于是抬起了头……”“就在这个当口,我瞥见左前方不知从哪一排座位上飘下来一张白纸,我于是就往那里多看了两眼……”“结果啊,我就看到某人故意把白纸啊试卷啊之类的蹭到地上……”陆森笑得玩味,顺手提了阮恬一只手放在手心掂了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帕金森呢……”阮恬:“……”阮恬于是颤抖着在陆森的手掌上蹭了蹭,并借机挠了他几下。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心说不给您露一手,还真对不住您给我安的病名。陆森不以为意,脸上露出点纵容笑意,任由阮恬施为:“我那会儿就觉得奇怪,于是就停下来观察了你一会儿,想要看看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结果就看到你故意把纸张蹭到地上后,立刻弯下腰去捡,完了还捡得极不走心,几张破纸捡了半天不说,这还没完全捡完呢,我就看到你偷偷地抬起了头,就在我琢磨你下一步究竟要干嘛的时候,就见你故意掩人耳目地、随意往后瞥了一眼,紧接着就定定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陆森说着闷笑了一声:“喂,你这个意图也太明显了吧,还说不是在偷看我?”阮恬:“……”你的脑补能力不用这么丰富的,真的。陆森得意又暗爽地看着她,阮恬只觉得脑仁一阵阵地疼:“我哪里有什么掩人耳目……哪里有定定地看你……那都是你自己乱想好不好?”“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阮恬小声辩解道:“那我说的是事实啊……”“不是,我半边身子有点麻……”陆森就稍稍松开了一些:“这样呢?”阮恬道:“好像好了一点……但是……咳咳……你能不能放开我?”陆森“哼”了一声, 有些不太高兴地道:“不能。”阮恬:“……”阮恬:“不是, 咱俩维持这个姿势都那么长时间了,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就一点儿也不麻?”陆森惜字如金, 酷酷地道:“不。”阮恬:“……”阮恬还想再说些什么,陆森已经率先转移了话题:“喂——”他稍稍转了一个角度,嘴唇险险擦过阮恬的脸颊, 在她耳边暧昧笑道:“我忽然想起来, 我还有话要问你。”阮恬:“?”阮恬咳嗽了声,没来由得一阵紧张:“什……什么啊?”陆森低笑道:“说起来, 你上课的时候为什么偷偷看我?”阮恬:“???”“不是, 我上课什么时候偷偷看你了?”阮恬觉得莫名其妙,而且委屈至极:“我都还没说你呢, 明明是你上课偷看我好不好?”本来就是,哦,之前陆森三番四次地在上课的时候偷看她,害得她疑神疑鬼, 后来被她撞了个正着,她才不再关注此事。她本来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反正被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确定那个人是陆森之后,她也不再担心疑虑了。——陆森看她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之所以看她,很大概率是因为他穷极无聊。——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不去计较,陆森倒主动提这事了,非但如此,还要倒打一耙。这可真是让阮恬开了眼界了——她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倒打一耙还倒打得这么嚣张和理直气壮的。陆森闻言与阮恬稍稍分开了一些距离,低头看着她道:“你不承认?”阮恬无语了都:“拜托,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啊——我都说了,我没有偷看你,要真说起来,是你偷看我才对。”陆森看着阮恬,似乎是认真想了一会儿她说的话,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阮恬似笑非笑道:“说起来,阮恬,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什么啊?”陆森唇边的笑意愈发地深了:“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我……”阮恬一时被问蒙了,居然依葫芦画瓢,也跟着问了一句;“那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这个问法不太高明,但也不算太蠢,起码也咬了对方在偷看她,算是各大五十大板吧。只是她忽略了其中一个点——陆森唇角翘得老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阮恬的神情:“所以,你是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阮恬:“……”什么鬼?阮恬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但她联系刚才两人的对话,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无法反驳……嘶,既然都这样了,阮恬破罐子破摔地想,那按照陆森的逻辑,他也别想跑:“那你也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陆森就笑了:“阮恬,你是鹦鹉吗?”“我……”陆森笑了一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我之所以发现你在偷看我,纯粹是凑巧,并不是因为我也在偷看你——那会儿宁非刚好有题目想问我,就转过头叫了我一声,我于是抬起了头……”“就在这个当口,我瞥见左前方不知从哪一排座位上飘下来一张白纸,我于是就往那里多看了两眼……”“结果啊,我就看到某人故意把白纸啊试卷啊之类的蹭到地上……”陆森笑得玩味,顺手提了阮恬一只手放在手心掂了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帕金森呢……”阮恬:“……”阮恬于是颤抖着在陆森的手掌上蹭了蹭,并借机挠了他几下。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心说不给您露一手,还真对不住您给我安的病名。陆森不以为意,脸上露出点纵容笑意,任由阮恬施为:“我那会儿就觉得奇怪,于是就停下来观察了你一会儿,想要看看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结果就看到你故意把纸张蹭到地上后,立刻弯下腰去捡,完了还捡得极不走心,几张破纸捡了半天不说,这还没完全捡完呢,我就看到你偷偷地抬起了头,就在我琢磨你下一步究竟要干嘛的时候,就见你故意掩人耳目地、随意往后瞥了一眼,紧接着就定定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陆森说着闷笑了一声:“喂,你这个意图也太明显了吧,还说不是在偷看我?”阮恬:“……”你的脑补能力不用这么丰富的,真的。陆森得意又暗爽地看着她,阮恬只觉得脑仁一阵阵地疼:“我哪里有什么掩人耳目……哪里有定定地看你……那都是你自己乱想好不好?”“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阮恬小声辩解道:“那我说的是事实啊……”“不是,我半边身子有点麻……”陆森就稍稍松开了一些:“这样呢?”阮恬道:“好像好了一点……但是……咳咳……你能不能放开我?”陆森“哼”了一声, 有些不太高兴地道:“不能。”阮恬:“……”阮恬:“不是, 咱俩维持这个姿势都那么长时间了,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就一点儿也不麻?”陆森惜字如金, 酷酷地道:“不。”阮恬:“……”阮恬还想再说些什么,陆森已经率先转移了话题:“喂——”他稍稍转了一个角度,嘴唇险险擦过阮恬的脸颊, 在她耳边暧昧笑道:“我忽然想起来, 我还有话要问你。”阮恬:“?”阮恬咳嗽了声,没来由得一阵紧张:“什……什么啊?”陆森低笑道:“说起来, 你上课的时候为什么偷偷看我?”阮恬:“???”“不是, 我上课什么时候偷偷看你了?”阮恬觉得莫名其妙,而且委屈至极:“我都还没说你呢, 明明是你上课偷看我好不好?”本来就是,哦,之前陆森三番四次地在上课的时候偷看她,害得她疑神疑鬼, 后来被她撞了个正着,她才不再关注此事。她本来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反正被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确定那个人是陆森之后,她也不再担心疑虑了。——陆森看她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之所以看她,很大概率是因为他穷极无聊。——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不去计较,陆森倒主动提这事了,非但如此,还要倒打一耙。这可真是让阮恬开了眼界了——她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倒打一耙还倒打得这么嚣张和理直气壮的。陆森闻言与阮恬稍稍分开了一些距离,低头看着她道:“你不承认?”阮恬无语了都:“拜托,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啊——我都说了,我没有偷看你,要真说起来,是你偷看我才对。”陆森看着阮恬,似乎是认真想了一会儿她说的话,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阮恬似笑非笑道:“说起来,阮恬,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什么啊?”陆森唇边的笑意愈发地深了:“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我……”阮恬一时被问蒙了,居然依葫芦画瓢,也跟着问了一句;“那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这个问法不太高明,但也不算太蠢,起码也咬了对方在偷看她,算是各大五十大板吧。只是她忽略了其中一个点——陆森唇角翘得老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阮恬的神情:“所以,你是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阮恬:“……”什么鬼?阮恬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但她联系刚才两人的对话,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无法反驳……嘶,既然都这样了,阮恬破罐子破摔地想,那按照陆森的逻辑,他也别想跑:“那你也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陆森就笑了:“阮恬,你是鹦鹉吗?”“我……”陆森笑了一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我之所以发现你在偷看我,纯粹是凑巧,并不是因为我也在偷看你——那会儿宁非刚好有题目想问我,就转过头叫了我一声,我于是抬起了头……”“就在这个当口,我瞥见左前方不知从哪一排座位上飘下来一张白纸,我于是就往那里多看了两眼……”“结果啊,我就看到某人故意把白纸啊试卷啊之类的蹭到地上……”陆森笑得玩味,顺手提了阮恬一只手放在手心掂了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帕金森呢……”阮恬:“……”阮恬于是颤抖着在陆森的手掌上蹭了蹭,并借机挠了他几下。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心说不给您露一手,还真对不住您给我安的病名。陆森不以为意,脸上露出点纵容笑意,任由阮恬施为:“我那会儿就觉得奇怪,于是就停下来观察了你一会儿,想要看看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结果就看到你故意把纸张蹭到地上后,立刻弯下腰去捡,完了还捡得极不走心,几张破纸捡了半天不说,这还没完全捡完呢,我就看到你偷偷地抬起了头,就在我琢磨你下一步究竟要干嘛的时候,就见你故意掩人耳目地、随意往后瞥了一眼,紧接着就定定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陆森说着闷笑了一声:“喂,你这个意图也太明显了吧,还说不是在偷看我?”阮恬:“……”你的脑补能力不用这么丰富的,真的。陆森得意又暗爽地看着她,阮恬只觉得脑仁一阵阵地疼:“我哪里有什么掩人耳目……哪里有定定地看你……那都是你自己乱想好不好?”“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阮恬小声辩解道:“那我说的是事实啊……”“不是,我半边身子有点麻……”陆森就稍稍松开了一些:“这样呢?”阮恬道:“好像好了一点……但是……咳咳……你能不能放开我?”陆森“哼”了一声, 有些不太高兴地道:“不能。”阮恬:“……”阮恬:“不是, 咱俩维持这个姿势都那么长时间了,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就一点儿也不麻?”陆森惜字如金, 酷酷地道:“不。”阮恬:“……”阮恬还想再说些什么,陆森已经率先转移了话题:“喂——”他稍稍转了一个角度,嘴唇险险擦过阮恬的脸颊, 在她耳边暧昧笑道:“我忽然想起来, 我还有话要问你。”阮恬:“?”阮恬咳嗽了声,没来由得一阵紧张:“什……什么啊?”陆森低笑道:“说起来, 你上课的时候为什么偷偷看我?”阮恬:“???”“不是, 我上课什么时候偷偷看你了?”阮恬觉得莫名其妙,而且委屈至极:“我都还没说你呢, 明明是你上课偷看我好不好?”本来就是,哦,之前陆森三番四次地在上课的时候偷看她,害得她疑神疑鬼, 后来被她撞了个正着,她才不再关注此事。她本来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反正被看几眼也不会少块肉,确定那个人是陆森之后,她也不再担心疑虑了。——陆森看她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之所以看她,很大概率是因为他穷极无聊。——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不去计较,陆森倒主动提这事了,非但如此,还要倒打一耙。这可真是让阮恬开了眼界了——她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倒打一耙还倒打得这么嚣张和理直气壮的。陆森闻言与阮恬稍稍分开了一些距离,低头看着她道:“你不承认?”阮恬无语了都:“拜托,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啊——我都说了,我没有偷看你,要真说起来,是你偷看我才对。”陆森看着阮恬,似乎是认真想了一会儿她说的话,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阮恬似笑非笑道:“说起来,阮恬,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什么啊?”陆森唇边的笑意愈发地深了:“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我……”阮恬一时被问蒙了,居然依葫芦画瓢,也跟着问了一句;“那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啊?”——这个问法不太高明,但也不算太蠢,起码也咬了对方在偷看她,算是各大五十大板吧。只是她忽略了其中一个点——陆森唇角翘得老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阮恬的神情:“所以,你是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阮恬:“……”什么鬼?阮恬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但她联系刚才两人的对话,仔细想了想,发现好像无法反驳……嘶,既然都这样了,阮恬破罐子破摔地想,那按照陆森的逻辑,他也别想跑:“那你也承认你在偷看我咯?”陆森就笑了:“阮恬,你是鹦鹉吗?”“我……”陆森笑了一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我之所以发现你在偷看我,纯粹是凑巧,并不是因为我也在偷看你——那会儿宁非刚好有题目想问我,就转过头叫了我一声,我于是抬起了头……”“就在这个当口,我瞥见左前方不知从哪一排座位上飘下来一张白纸,我于是就往那里多看了两眼……”“结果啊,我就看到某人故意把白纸啊试卷啊之类的蹭到地上……”陆森笑得玩味,顺手提了阮恬一只手放在手心掂了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帕金森呢……”阮恬:“……”阮恬于是颤抖着在陆森的手掌上蹭了蹭,并借机挠了他几下。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心说不给您露一手,还真对不住您给我安的病名。陆森不以为意,脸上露出点纵容笑意,任由阮恬施为:“我那会儿就觉得奇怪,于是就停下来观察了你一会儿,想要看看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结果就看到你故意把纸张蹭到地上后,立刻弯下腰去捡,完了还捡得极不走心,几张破纸捡了半天不说,这还没完全捡完呢,我就看到你偷偷地抬起了头,就在我琢磨你下一步究竟要干嘛的时候,就见你故意掩人耳目地、随意往后瞥了一眼,紧接着就定定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陆森说着闷笑了一声:“喂,你这个意图也太明显了吧,还说不是在偷看我?”阮恬:“……”你的脑补能力不用这么丰富的,真的。陆森得意又暗爽地看着她,阮恬只觉得脑仁一阵阵地疼:“我哪里有什么掩人耳目……哪里有定定地看你……那都是你自己乱想好不好?”“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阮恬小声辩解道:“那我说的是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