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那顿捶打,对陆森来说,水平也就相当于“捶你胸口,嘤嘤嘤”,软绵绵的根本对他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然他当时也不会那么淡定从容,跟逗她玩儿似得任她施为。不过在她掐他的时候,她好像确实听他矫揉造作地喊了几声疼,但那几声疼喊得太刻意了,阮恬当时根本没细想,就直接给他盖了章,认定他是装的。但眼下看来,好像并不是?阮恬又托着陆森的那截手臂,来回仔细地观察,陆森皮肤白,就显得那些伤痕愈发明显,阮恬越看越觉得心惊,心疼得不得了……她慢慢地抬起头,一副因为做错事而不敢看受害者的样子,特别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刚要开口跟陆森道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皱眉看向陆森,质问他道:“喂,陆森,我想起来了,先前我主要掐的是你左边那只胳膊,你现在给我看的明明是右边,我说,你不会是故意骗我吧?”阮恬有理由怀疑,陆森右胳膊上的伤痕是他在别的地方搞得,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他现在是故意拿这些伤来害她内疚,拿她取乐呢。那不然为什么她明明主要掐的是他左胳膊,他却要拿右胳膊的伤来说事,不就是想把这些伤栽到她头上吗?这就很过分了,虽然无论这些伤是谁造成的,它们出现在陆森的胳膊上,并且让阮恬看到了,她多少都会觉得心疼——害,这不是她太容易圣母心泛滥了吗。但是,如果这些伤分明不是她造成的,陆森却还故意让她背锅,害她心里过意不去,这就很恶劣了——她在心疼陆森之前必须先暴打他一顿出气!阮恬前前后后想了一大堆,越发肯定是陆森栽赃陷害她!本来嘛,她就不信她掐的这么几下会让陆森多那么多伤痕,她不信她能下得去这个手——就算她没控制好力道,那陆森还能让她胡来啊,他力气那么大,轻轻一摘,就能把她的爪子摘开,真要是觉得疼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任由她继续掐他!——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见陆森迟迟没有动作,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想。——如果不是她想的那样,陆森为什么迟迟不给她看他左边胳膊,分明是心里有鬼嘛!阮恬想到这里,就哼了一声,一副看穿了他的样子:“为什么不给我看你的左胳膊,快给我看,我要看。”陆森笑得意味不明:“你……真的要看?”阮恬答得斩钉截铁:“要!”“确定?”阮恬“啧”了一声,就有些不耐烦了:“确定呀!哎呀,你怎么这么婆妈呢?给我看就是了啊。”她说着抓了陆森的左手过来,迫不及待地就要撸起他的衣服看,却被陆森给按住了。陆森看上去明明只是轻轻地按着她的手,她却发现她一动也不能动。阮恬:“……”——这悬殊的力量差距。她抬头看着他,就见他笑得暧昧,轻轻地把她的手从他的手腕上摘除:“别那么猴急嘛~”阮恬:“……”谁猴急了!能别老是说一些容易让人想歪的话好吗!不过阮恬之后立刻就不在意他刚才说过些什么话了,因为下一刻,她就看到陆森动手撸起了他左胳膊的衣服。阮恬一瞬不瞬地看着,就见他将衣服从左手手腕处撸到手肘处,露出半截胳膊,而那半截原本应该雪白的胳膊上,此时遍布掐痕,比右胳膊还要惨不忍睹。阮恬:“……”陆森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道:“所以我才问你确定要看左胳膊吗?我怕会吓到你,毕竟左胳膊比右胳膊还要惨烈一倍。”他说着又动手将左胳膊的衣服拉了下来,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阮恬的脸上,将她脸上的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声音带着点笑意:“你的杰作。”阮恬呆滞地看着他,原来是这样吗?!天哪,她一直以为她主要掐的是他的左胳膊……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看看他左胳膊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她掐的能不是左胳膊吗!能吗!阮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森,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阮恬耸了耸肩,笑道:“好说好说,我也没打算怪你啊……”阮恬:“……”阮恬:“你故意给我看你的伤难道不是为了找我算账?不怪我会找我算账吗?”“会啊~谁说找你算账就非得是怪你呢?这还得看找你算的是什么账啊~”阮恬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是什么账啊?”陆森笑着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什么账,跟你也说不清……”他将右胳膊横在她眼前,显摆似得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些伤是你造成的,所以不管是出于歉疚也好,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你都不应该不理我,对吧?”阮恬:“……”阮恬硬着头皮点了下头:“昂。”陆森溜猫逗狗似得拍了拍她的脸,像是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这才乖嘛~”阮恬:心累jpg.两人又磨了五分钟,在这五分钟内,阮恬跟陆森道了三回歉,说了两回好话,陆森终于答应放她走了。——其实是因为时间真的不早了,要是他们再不走,等到校门真的关上,那他们可能就要在这儿过夜了。虽然陆森其实并不排斥就是了。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显然不可能真的在这儿过夜。阮恬得了陆森的首肯,正要从靳遥的位置上离开,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呢,陆森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嘶,别看陆森的手指纤细,但劲儿却大得很,就他那样随便一捏,她的手腕就不带能挣脱的。阮恬被迫抬头看他,耐着性子道:“怎么啦?”陆森又把他那半截卷了衣服的右胳膊横到她眼前:“你看。”阮恬:“……”阮恬心说我看过了啊,她真的很想帮他把卷起的衣服撸下来——她估计他这半截白胳膊都晾了有二十分钟了,他也不怕着凉!阮恬深吸一口气,尽量耐着性子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其实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呢。”“有啊,”陆森答得干脆。他看着阮恬,目光仍是示意她继续看他的伤口,紧跟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湿漉漉的,还别说,配上他那张脸,真的挺能让人怜爱的:“我疼。”阮恬咽了一口口水,又不争气地开始心软了:“那……那怎么办?”陆森的胳膊下移,转而停在了她的唇边,脸上依旧是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笑容讨好中又带了点儿有恃无恐:“你给吹吹。”阮恬:“……”阮恬下意识地就想要他滚,但她发现这个“滚”字她说不出口……——是真的说不出口。一来陆森对她摆出这副示弱的样子,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二来么,咳咳,这毕竟他的伤是她造成的,她问心有愧,现在他的伤口疼了,她实在不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帮你吹?”——这还确实关她的事,严格来讲,她还真有义务帮他吹。阮恬:“……”算了,吹就吹吧,嘴巴一张一合,不就完事了吗?她这么想着,就对着陆森的伤口轻轻吹了几口。陆森很受用似得,身子往左边一靠,手肘支在课桌上,撑着半边脸,好整以暇地看她。阮恬吹了一会儿,自觉吹得差不多了,于是抬眼看向陆森道:“可以了吗?”陆森笑而不语,只是把右胳膊稍稍往左移了移:“这里还有些疼。”阮恬:“……”阮恬深吸一口气,我忍!反正也吹了这么一会儿了,不差这么几分钟。做好心理建设后,阮恬又认命地开始吹了起来。结果她吹着吹着,发现陆森又慢慢靠近了她。两人离得极近,阮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跟婴儿似得。其实她不排斥他离她那么近,但无缘无故地,他干嘛离她这么近?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他有何贵干?陆森慢慢地笑了:“没什么,就是……你吹我吹得有点儿痒,你说怎么办才好呢。”阮恬:“……”“是皮肤痒?”陆森笑着点了点头:“对啊~”阮恬道:“我家里有醋酸地塞米松软膏、丙酸氟替卡松软膏、糠酸莫米松软膏,你想要哪种?我明天给你带来。”陆森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什么?”“是这样的,”阮恬一本正经地道:“这些都是治疗各种皮炎湿疹的药膏,专业止痒,效果显著,你不是皮肤痒吗,那刚好啊,这样吧,三款我都给你带来好了,你挨个试一下,看看哪种对你效果更好,好吧?”陆森:“……滚!”“滚就滚了,那我走了啊?”阮恬笑嘻嘻地从座位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人了。临出门前阮恬朝陆森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发现他仍然坐在座位上生闷气,于是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反思了一会儿的结果就是——并没有。她要真过分,那当陆森说他皮痒的时候,她应该非常冷漠地回一句:“皮痒啊?那简单,抽一顿就好了。”可她没有!非但没有,她还特别真诚地给出了实用且可行的建议,她觉得她已经够良心了,是陆森自己不领情,关她什么事,她完全不需要反思好不好!想通这一点后,阮恬没了心理负担,开开心心地背着她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下楼去咯。还好今天司机有事不在,阮恬心想,不然她这么晚才出校门,不是得害他等她了?一般司机不在,阮恬都是坐公交回去的,这个点大家早就放学了,坐公交也不会挤,完美!教室里,陆森还是坐在教室里生闷气——他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阮恬那样说,分明是在戏弄他,他怎么能让她滚呢?他也应该戏弄回去才对。他胡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他刚才不应该回答皮肤痒,应该回答心痒才对……事实上他也确实挺心痒的……当然,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皮肤痒可以用那什么劳什子药膏止痒,那心痒呢?心痒总没有办法了吧?他要是真那样问了,看她怎么回答。艹,他刚刚怎么没想到呢?陆森一阵懊恼,愈发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了。不过他懊恼了没多久,就又立刻清醒了——可拉倒吧,还好他没那样说,不然皮肤痒可以用药膏治,心痒无药可救,别等会阮恬来一句:“这个心痒的话是没有特效药的哦,这边建议您直接做心脏切除手术呢,一劳永逸哦。”——那他得怄死!阮恬:“……”阮恬心说我看过了啊,她真的很想帮他把卷起的衣服撸下来——她估计他这半截白胳膊都晾了有二十分钟了,他也不怕着凉!阮恬深吸一口气,尽量耐着性子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其实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呢。”“有啊,”陆森答得干脆。他看着阮恬,目光仍是示意她继续看他的伤口,紧跟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湿漉漉的,还别说,配上他那张脸,真的挺能让人怜爱的:“我疼。”阮恬咽了一口口水,又不争气地开始心软了:“那……那怎么办?”陆森的胳膊下移,转而停在了她的唇边,脸上依旧是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笑容讨好中又带了点儿有恃无恐:“你给吹吹。”阮恬:“……”阮恬下意识地就想要他滚,但她发现这个“滚”字她说不出口……——是真的说不出口。一来陆森对她摆出这副示弱的样子,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二来么,咳咳,这毕竟他的伤是她造成的,她问心有愧,现在他的伤口疼了,她实在不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帮你吹?”——这还确实关她的事,严格来讲,她还真有义务帮他吹。阮恬:“……”算了,吹就吹吧,嘴巴一张一合,不就完事了吗?她这么想着,就对着陆森的伤口轻轻吹了几口。陆森很受用似得,身子往左边一靠,手肘支在课桌上,撑着半边脸,好整以暇地看她。阮恬吹了一会儿,自觉吹得差不多了,于是抬眼看向陆森道:“可以了吗?”陆森笑而不语,只是把右胳膊稍稍往左移了移:“这里还有些疼。”阮恬:“……”阮恬深吸一口气,我忍!反正也吹了这么一会儿了,不差这么几分钟。做好心理建设后,阮恬又认命地开始吹了起来。结果她吹着吹着,发现陆森又慢慢靠近了她。两人离得极近,阮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跟婴儿似得。其实她不排斥他离她那么近,但无缘无故地,他干嘛离她这么近?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他有何贵干?陆森慢慢地笑了:“没什么,就是……你吹我吹得有点儿痒,你说怎么办才好呢。”阮恬:“……”“是皮肤痒?”陆森笑着点了点头:“对啊~”阮恬道:“我家里有醋酸地塞米松软膏、丙酸氟替卡松软膏、糠酸莫米松软膏,你想要哪种?我明天给你带来。”陆森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什么?”“是这样的,”阮恬一本正经地道:“这些都是治疗各种皮炎湿疹的药膏,专业止痒,效果显著,你不是皮肤痒吗,那刚好啊,这样吧,三款我都给你带来好了,你挨个试一下,看看哪种对你效果更好,好吧?”陆森:“……滚!”“滚就滚了,那我走了啊?”阮恬笑嘻嘻地从座位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人了。临出门前阮恬朝陆森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发现他仍然坐在座位上生闷气,于是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反思了一会儿的结果就是——并没有。她要真过分,那当陆森说他皮痒的时候,她应该非常冷漠地回一句:“皮痒啊?那简单,抽一顿就好了。”可她没有!非但没有,她还特别真诚地给出了实用且可行的建议,她觉得她已经够良心了,是陆森自己不领情,关她什么事,她完全不需要反思好不好!想通这一点后,阮恬没了心理负担,开开心心地背着她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下楼去咯。还好今天司机有事不在,阮恬心想,不然她这么晚才出校门,不是得害他等她了?一般司机不在,阮恬都是坐公交回去的,这个点大家早就放学了,坐公交也不会挤,完美!教室里,陆森还是坐在教室里生闷气——他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阮恬那样说,分明是在戏弄他,他怎么能让她滚呢?他也应该戏弄回去才对。他胡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他刚才不应该回答皮肤痒,应该回答心痒才对……事实上他也确实挺心痒的……当然,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皮肤痒可以用那什么劳什子药膏止痒,那心痒呢?心痒总没有办法了吧?他要是真那样问了,看她怎么回答。艹,他刚刚怎么没想到呢?陆森一阵懊恼,愈发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了。不过他懊恼了没多久,就又立刻清醒了——可拉倒吧,还好他没那样说,不然皮肤痒可以用药膏治,心痒无药可救,别等会阮恬来一句:“这个心痒的话是没有特效药的哦,这边建议您直接做心脏切除手术呢,一劳永逸哦。”——那他得怄死!阮恬:“……”阮恬心说我看过了啊,她真的很想帮他把卷起的衣服撸下来——她估计他这半截白胳膊都晾了有二十分钟了,他也不怕着凉!阮恬深吸一口气,尽量耐着性子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其实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呢。”“有啊,”陆森答得干脆。他看着阮恬,目光仍是示意她继续看他的伤口,紧跟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湿漉漉的,还别说,配上他那张脸,真的挺能让人怜爱的:“我疼。”阮恬咽了一口口水,又不争气地开始心软了:“那……那怎么办?”陆森的胳膊下移,转而停在了她的唇边,脸上依旧是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笑容讨好中又带了点儿有恃无恐:“你给吹吹。”阮恬:“……”阮恬下意识地就想要他滚,但她发现这个“滚”字她说不出口……——是真的说不出口。一来陆森对她摆出这副示弱的样子,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二来么,咳咳,这毕竟他的伤是她造成的,她问心有愧,现在他的伤口疼了,她实在不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帮你吹?”——这还确实关她的事,严格来讲,她还真有义务帮他吹。阮恬:“……”算了,吹就吹吧,嘴巴一张一合,不就完事了吗?她这么想着,就对着陆森的伤口轻轻吹了几口。陆森很受用似得,身子往左边一靠,手肘支在课桌上,撑着半边脸,好整以暇地看她。阮恬吹了一会儿,自觉吹得差不多了,于是抬眼看向陆森道:“可以了吗?”陆森笑而不语,只是把右胳膊稍稍往左移了移:“这里还有些疼。”阮恬:“……”阮恬深吸一口气,我忍!反正也吹了这么一会儿了,不差这么几分钟。做好心理建设后,阮恬又认命地开始吹了起来。结果她吹着吹着,发现陆森又慢慢靠近了她。两人离得极近,阮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跟婴儿似得。其实她不排斥他离她那么近,但无缘无故地,他干嘛离她这么近?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他有何贵干?陆森慢慢地笑了:“没什么,就是……你吹我吹得有点儿痒,你说怎么办才好呢。”阮恬:“……”“是皮肤痒?”陆森笑着点了点头:“对啊~”阮恬道:“我家里有醋酸地塞米松软膏、丙酸氟替卡松软膏、糠酸莫米松软膏,你想要哪种?我明天给你带来。”陆森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什么?”“是这样的,”阮恬一本正经地道:“这些都是治疗各种皮炎湿疹的药膏,专业止痒,效果显著,你不是皮肤痒吗,那刚好啊,这样吧,三款我都给你带来好了,你挨个试一下,看看哪种对你效果更好,好吧?”陆森:“……滚!”“滚就滚了,那我走了啊?”阮恬笑嘻嘻地从座位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人了。临出门前阮恬朝陆森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发现他仍然坐在座位上生闷气,于是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反思了一会儿的结果就是——并没有。她要真过分,那当陆森说他皮痒的时候,她应该非常冷漠地回一句:“皮痒啊?那简单,抽一顿就好了。”可她没有!非但没有,她还特别真诚地给出了实用且可行的建议,她觉得她已经够良心了,是陆森自己不领情,关她什么事,她完全不需要反思好不好!想通这一点后,阮恬没了心理负担,开开心心地背着她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下楼去咯。还好今天司机有事不在,阮恬心想,不然她这么晚才出校门,不是得害他等她了?一般司机不在,阮恬都是坐公交回去的,这个点大家早就放学了,坐公交也不会挤,完美!教室里,陆森还是坐在教室里生闷气——他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阮恬那样说,分明是在戏弄他,他怎么能让她滚呢?他也应该戏弄回去才对。他胡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他刚才不应该回答皮肤痒,应该回答心痒才对……事实上他也确实挺心痒的……当然,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皮肤痒可以用那什么劳什子药膏止痒,那心痒呢?心痒总没有办法了吧?他要是真那样问了,看她怎么回答。艹,他刚刚怎么没想到呢?陆森一阵懊恼,愈发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了。不过他懊恼了没多久,就又立刻清醒了——可拉倒吧,还好他没那样说,不然皮肤痒可以用药膏治,心痒无药可救,别等会阮恬来一句:“这个心痒的话是没有特效药的哦,这边建议您直接做心脏切除手术呢,一劳永逸哦。”——那他得怄死!阮恬:“……”阮恬心说我看过了啊,她真的很想帮他把卷起的衣服撸下来——她估计他这半截白胳膊都晾了有二十分钟了,他也不怕着凉!阮恬深吸一口气,尽量耐着性子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其实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呢。”“有啊,”陆森答得干脆。他看着阮恬,目光仍是示意她继续看他的伤口,紧跟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湿漉漉的,还别说,配上他那张脸,真的挺能让人怜爱的:“我疼。”阮恬咽了一口口水,又不争气地开始心软了:“那……那怎么办?”陆森的胳膊下移,转而停在了她的唇边,脸上依旧是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笑容讨好中又带了点儿有恃无恐:“你给吹吹。”阮恬:“……”阮恬下意识地就想要他滚,但她发现这个“滚”字她说不出口……——是真的说不出口。一来陆森对她摆出这副示弱的样子,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二来么,咳咳,这毕竟他的伤是她造成的,她问心有愧,现在他的伤口疼了,她实在不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帮你吹?”——这还确实关她的事,严格来讲,她还真有义务帮他吹。阮恬:“……”算了,吹就吹吧,嘴巴一张一合,不就完事了吗?她这么想着,就对着陆森的伤口轻轻吹了几口。陆森很受用似得,身子往左边一靠,手肘支在课桌上,撑着半边脸,好整以暇地看她。阮恬吹了一会儿,自觉吹得差不多了,于是抬眼看向陆森道:“可以了吗?”陆森笑而不语,只是把右胳膊稍稍往左移了移:“这里还有些疼。”阮恬:“……”阮恬深吸一口气,我忍!反正也吹了这么一会儿了,不差这么几分钟。做好心理建设后,阮恬又认命地开始吹了起来。结果她吹着吹着,发现陆森又慢慢靠近了她。两人离得极近,阮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跟婴儿似得。其实她不排斥他离她那么近,但无缘无故地,他干嘛离她这么近?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他有何贵干?陆森慢慢地笑了:“没什么,就是……你吹我吹得有点儿痒,你说怎么办才好呢。”阮恬:“……”“是皮肤痒?”陆森笑着点了点头:“对啊~”阮恬道:“我家里有醋酸地塞米松软膏、丙酸氟替卡松软膏、糠酸莫米松软膏,你想要哪种?我明天给你带来。”陆森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什么?”“是这样的,”阮恬一本正经地道:“这些都是治疗各种皮炎湿疹的药膏,专业止痒,效果显著,你不是皮肤痒吗,那刚好啊,这样吧,三款我都给你带来好了,你挨个试一下,看看哪种对你效果更好,好吧?”陆森:“……滚!”“滚就滚了,那我走了啊?”阮恬笑嘻嘻地从座位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人了。临出门前阮恬朝陆森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发现他仍然坐在座位上生闷气,于是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反思了一会儿的结果就是——并没有。她要真过分,那当陆森说他皮痒的时候,她应该非常冷漠地回一句:“皮痒啊?那简单,抽一顿就好了。”可她没有!非但没有,她还特别真诚地给出了实用且可行的建议,她觉得她已经够良心了,是陆森自己不领情,关她什么事,她完全不需要反思好不好!想通这一点后,阮恬没了心理负担,开开心心地背着她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下楼去咯。还好今天司机有事不在,阮恬心想,不然她这么晚才出校门,不是得害他等她了?一般司机不在,阮恬都是坐公交回去的,这个点大家早就放学了,坐公交也不会挤,完美!教室里,陆森还是坐在教室里生闷气——他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阮恬那样说,分明是在戏弄他,他怎么能让她滚呢?他也应该戏弄回去才对。他胡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他刚才不应该回答皮肤痒,应该回答心痒才对……事实上他也确实挺心痒的……当然,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皮肤痒可以用那什么劳什子药膏止痒,那心痒呢?心痒总没有办法了吧?他要是真那样问了,看她怎么回答。艹,他刚刚怎么没想到呢?陆森一阵懊恼,愈发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了。不过他懊恼了没多久,就又立刻清醒了——可拉倒吧,还好他没那样说,不然皮肤痒可以用药膏治,心痒无药可救,别等会阮恬来一句:“这个心痒的话是没有特效药的哦,这边建议您直接做心脏切除手术呢,一劳永逸哦。”——那他得怄死!阮恬:“……”阮恬心说我看过了啊,她真的很想帮他把卷起的衣服撸下来——她估计他这半截白胳膊都晾了有二十分钟了,他也不怕着凉!阮恬深吸一口气,尽量耐着性子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其实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呢。”“有啊,”陆森答得干脆。他看着阮恬,目光仍是示意她继续看他的伤口,紧跟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湿漉漉的,还别说,配上他那张脸,真的挺能让人怜爱的:“我疼。”阮恬咽了一口口水,又不争气地开始心软了:“那……那怎么办?”陆森的胳膊下移,转而停在了她的唇边,脸上依旧是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笑容讨好中又带了点儿有恃无恐:“你给吹吹。”阮恬:“……”阮恬下意识地就想要他滚,但她发现这个“滚”字她说不出口……——是真的说不出口。一来陆森对她摆出这副示弱的样子,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二来么,咳咳,这毕竟他的伤是她造成的,她问心有愧,现在他的伤口疼了,她实在不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帮你吹?”——这还确实关她的事,严格来讲,她还真有义务帮他吹。阮恬:“……”算了,吹就吹吧,嘴巴一张一合,不就完事了吗?她这么想着,就对着陆森的伤口轻轻吹了几口。陆森很受用似得,身子往左边一靠,手肘支在课桌上,撑着半边脸,好整以暇地看她。阮恬吹了一会儿,自觉吹得差不多了,于是抬眼看向陆森道:“可以了吗?”陆森笑而不语,只是把右胳膊稍稍往左移了移:“这里还有些疼。”阮恬:“……”阮恬深吸一口气,我忍!反正也吹了这么一会儿了,不差这么几分钟。做好心理建设后,阮恬又认命地开始吹了起来。结果她吹着吹着,发现陆森又慢慢靠近了她。两人离得极近,阮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跟婴儿似得。其实她不排斥他离她那么近,但无缘无故地,他干嘛离她这么近?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他有何贵干?陆森慢慢地笑了:“没什么,就是……你吹我吹得有点儿痒,你说怎么办才好呢。”阮恬:“……”“是皮肤痒?”陆森笑着点了点头:“对啊~”阮恬道:“我家里有醋酸地塞米松软膏、丙酸氟替卡松软膏、糠酸莫米松软膏,你想要哪种?我明天给你带来。”陆森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什么?”“是这样的,”阮恬一本正经地道:“这些都是治疗各种皮炎湿疹的药膏,专业止痒,效果显著,你不是皮肤痒吗,那刚好啊,这样吧,三款我都给你带来好了,你挨个试一下,看看哪种对你效果更好,好吧?”陆森:“……滚!”“滚就滚了,那我走了啊?”阮恬笑嘻嘻地从座位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人了。临出门前阮恬朝陆森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发现他仍然坐在座位上生闷气,于是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反思了一会儿的结果就是——并没有。她要真过分,那当陆森说他皮痒的时候,她应该非常冷漠地回一句:“皮痒啊?那简单,抽一顿就好了。”可她没有!非但没有,她还特别真诚地给出了实用且可行的建议,她觉得她已经够良心了,是陆森自己不领情,关她什么事,她完全不需要反思好不好!想通这一点后,阮恬没了心理负担,开开心心地背着她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下楼去咯。还好今天司机有事不在,阮恬心想,不然她这么晚才出校门,不是得害他等她了?一般司机不在,阮恬都是坐公交回去的,这个点大家早就放学了,坐公交也不会挤,完美!教室里,陆森还是坐在教室里生闷气——他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阮恬那样说,分明是在戏弄他,他怎么能让她滚呢?他也应该戏弄回去才对。他胡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他刚才不应该回答皮肤痒,应该回答心痒才对……事实上他也确实挺心痒的……当然,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皮肤痒可以用那什么劳什子药膏止痒,那心痒呢?心痒总没有办法了吧?他要是真那样问了,看她怎么回答。艹,他刚刚怎么没想到呢?陆森一阵懊恼,愈发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了。不过他懊恼了没多久,就又立刻清醒了——可拉倒吧,还好他没那样说,不然皮肤痒可以用药膏治,心痒无药可救,别等会阮恬来一句:“这个心痒的话是没有特效药的哦,这边建议您直接做心脏切除手术呢,一劳永逸哦。”——那他得怄死!阮恬:“……”阮恬心说我看过了啊,她真的很想帮他把卷起的衣服撸下来——她估计他这半截白胳膊都晾了有二十分钟了,他也不怕着凉!阮恬深吸一口气,尽量耐着性子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其实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呢。”“有啊,”陆森答得干脆。他看着阮恬,目光仍是示意她继续看他的伤口,紧跟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湿漉漉的,还别说,配上他那张脸,真的挺能让人怜爱的:“我疼。”阮恬咽了一口口水,又不争气地开始心软了:“那……那怎么办?”陆森的胳膊下移,转而停在了她的唇边,脸上依旧是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笑容讨好中又带了点儿有恃无恐:“你给吹吹。”阮恬:“……”阮恬下意识地就想要他滚,但她发现这个“滚”字她说不出口……——是真的说不出口。一来陆森对她摆出这副示弱的样子,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二来么,咳咳,这毕竟他的伤是她造成的,她问心有愧,现在他的伤口疼了,她实在不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帮你吹?”——这还确实关她的事,严格来讲,她还真有义务帮他吹。阮恬:“……”算了,吹就吹吧,嘴巴一张一合,不就完事了吗?她这么想着,就对着陆森的伤口轻轻吹了几口。陆森很受用似得,身子往左边一靠,手肘支在课桌上,撑着半边脸,好整以暇地看她。阮恬吹了一会儿,自觉吹得差不多了,于是抬眼看向陆森道:“可以了吗?”陆森笑而不语,只是把右胳膊稍稍往左移了移:“这里还有些疼。”阮恬:“……”阮恬深吸一口气,我忍!反正也吹了这么一会儿了,不差这么几分钟。做好心理建设后,阮恬又认命地开始吹了起来。结果她吹着吹着,发现陆森又慢慢靠近了她。两人离得极近,阮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跟婴儿似得。其实她不排斥他离她那么近,但无缘无故地,他干嘛离她这么近?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他有何贵干?陆森慢慢地笑了:“没什么,就是……你吹我吹得有点儿痒,你说怎么办才好呢。”阮恬:“……”“是皮肤痒?”陆森笑着点了点头:“对啊~”阮恬道:“我家里有醋酸地塞米松软膏、丙酸氟替卡松软膏、糠酸莫米松软膏,你想要哪种?我明天给你带来。”陆森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什么?”“是这样的,”阮恬一本正经地道:“这些都是治疗各种皮炎湿疹的药膏,专业止痒,效果显著,你不是皮肤痒吗,那刚好啊,这样吧,三款我都给你带来好了,你挨个试一下,看看哪种对你效果更好,好吧?”陆森:“……滚!”“滚就滚了,那我走了啊?”阮恬笑嘻嘻地从座位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人了。临出门前阮恬朝陆森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发现他仍然坐在座位上生闷气,于是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反思了一会儿的结果就是——并没有。她要真过分,那当陆森说他皮痒的时候,她应该非常冷漠地回一句:“皮痒啊?那简单,抽一顿就好了。”可她没有!非但没有,她还特别真诚地给出了实用且可行的建议,她觉得她已经够良心了,是陆森自己不领情,关她什么事,她完全不需要反思好不好!想通这一点后,阮恬没了心理负担,开开心心地背着她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下楼去咯。还好今天司机有事不在,阮恬心想,不然她这么晚才出校门,不是得害他等她了?一般司机不在,阮恬都是坐公交回去的,这个点大家早就放学了,坐公交也不会挤,完美!教室里,陆森还是坐在教室里生闷气——他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阮恬那样说,分明是在戏弄他,他怎么能让她滚呢?他也应该戏弄回去才对。他胡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他刚才不应该回答皮肤痒,应该回答心痒才对……事实上他也确实挺心痒的……当然,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皮肤痒可以用那什么劳什子药膏止痒,那心痒呢?心痒总没有办法了吧?他要是真那样问了,看她怎么回答。艹,他刚刚怎么没想到呢?陆森一阵懊恼,愈发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了。不过他懊恼了没多久,就又立刻清醒了——可拉倒吧,还好他没那样说,不然皮肤痒可以用药膏治,心痒无药可救,别等会阮恬来一句:“这个心痒的话是没有特效药的哦,这边建议您直接做心脏切除手术呢,一劳永逸哦。”——那他得怄死!阮恬:“……”阮恬心说我看过了啊,她真的很想帮他把卷起的衣服撸下来——她估计他这半截白胳膊都晾了有二十分钟了,他也不怕着凉!阮恬深吸一口气,尽量耐着性子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其实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呢。”“有啊,”陆森答得干脆。他看着阮恬,目光仍是示意她继续看他的伤口,紧跟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湿漉漉的,还别说,配上他那张脸,真的挺能让人怜爱的:“我疼。”阮恬咽了一口口水,又不争气地开始心软了:“那……那怎么办?”陆森的胳膊下移,转而停在了她的唇边,脸上依旧是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笑容讨好中又带了点儿有恃无恐:“你给吹吹。”阮恬:“……”阮恬下意识地就想要他滚,但她发现这个“滚”字她说不出口……——是真的说不出口。一来陆森对她摆出这副示弱的样子,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二来么,咳咳,这毕竟他的伤是她造成的,她问心有愧,现在他的伤口疼了,她实在不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帮你吹?”——这还确实关她的事,严格来讲,她还真有义务帮他吹。阮恬:“……”算了,吹就吹吧,嘴巴一张一合,不就完事了吗?她这么想着,就对着陆森的伤口轻轻吹了几口。陆森很受用似得,身子往左边一靠,手肘支在课桌上,撑着半边脸,好整以暇地看她。阮恬吹了一会儿,自觉吹得差不多了,于是抬眼看向陆森道:“可以了吗?”陆森笑而不语,只是把右胳膊稍稍往左移了移:“这里还有些疼。”阮恬:“……”阮恬深吸一口气,我忍!反正也吹了这么一会儿了,不差这么几分钟。做好心理建设后,阮恬又认命地开始吹了起来。结果她吹着吹着,发现陆森又慢慢靠近了她。两人离得极近,阮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跟婴儿似得。其实她不排斥他离她那么近,但无缘无故地,他干嘛离她这么近?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他有何贵干?陆森慢慢地笑了:“没什么,就是……你吹我吹得有点儿痒,你说怎么办才好呢。”阮恬:“……”“是皮肤痒?”陆森笑着点了点头:“对啊~”阮恬道:“我家里有醋酸地塞米松软膏、丙酸氟替卡松软膏、糠酸莫米松软膏,你想要哪种?我明天给你带来。”陆森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什么?”“是这样的,”阮恬一本正经地道:“这些都是治疗各种皮炎湿疹的药膏,专业止痒,效果显著,你不是皮肤痒吗,那刚好啊,这样吧,三款我都给你带来好了,你挨个试一下,看看哪种对你效果更好,好吧?”陆森:“……滚!”“滚就滚了,那我走了啊?”阮恬笑嘻嘻地从座位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人了。临出门前阮恬朝陆森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发现他仍然坐在座位上生闷气,于是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反思了一会儿的结果就是——并没有。她要真过分,那当陆森说他皮痒的时候,她应该非常冷漠地回一句:“皮痒啊?那简单,抽一顿就好了。”可她没有!非但没有,她还特别真诚地给出了实用且可行的建议,她觉得她已经够良心了,是陆森自己不领情,关她什么事,她完全不需要反思好不好!想通这一点后,阮恬没了心理负担,开开心心地背着她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下楼去咯。还好今天司机有事不在,阮恬心想,不然她这么晚才出校门,不是得害他等她了?一般司机不在,阮恬都是坐公交回去的,这个点大家早就放学了,坐公交也不会挤,完美!教室里,陆森还是坐在教室里生闷气——他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阮恬那样说,分明是在戏弄他,他怎么能让她滚呢?他也应该戏弄回去才对。他胡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他刚才不应该回答皮肤痒,应该回答心痒才对……事实上他也确实挺心痒的……当然,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皮肤痒可以用那什么劳什子药膏止痒,那心痒呢?心痒总没有办法了吧?他要是真那样问了,看她怎么回答。艹,他刚刚怎么没想到呢?陆森一阵懊恼,愈发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了。不过他懊恼了没多久,就又立刻清醒了——可拉倒吧,还好他没那样说,不然皮肤痒可以用药膏治,心痒无药可救,别等会阮恬来一句:“这个心痒的话是没有特效药的哦,这边建议您直接做心脏切除手术呢,一劳永逸哦。”——那他得怄死!阮恬:“……”阮恬心说我看过了啊,她真的很想帮他把卷起的衣服撸下来——她估计他这半截白胳膊都晾了有二十分钟了,他也不怕着凉!阮恬深吸一口气,尽量耐着性子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其实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呢。”“有啊,”陆森答得干脆。他看着阮恬,目光仍是示意她继续看他的伤口,紧跟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湿漉漉的,还别说,配上他那张脸,真的挺能让人怜爱的:“我疼。”阮恬咽了一口口水,又不争气地开始心软了:“那……那怎么办?”陆森的胳膊下移,转而停在了她的唇边,脸上依旧是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笑容讨好中又带了点儿有恃无恐:“你给吹吹。”阮恬:“……”阮恬下意识地就想要他滚,但她发现这个“滚”字她说不出口……——是真的说不出口。一来陆森对她摆出这副示弱的样子,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二来么,咳咳,这毕竟他的伤是她造成的,她问心有愧,现在他的伤口疼了,她实在不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帮你吹?”——这还确实关她的事,严格来讲,她还真有义务帮他吹。阮恬:“……”算了,吹就吹吧,嘴巴一张一合,不就完事了吗?她这么想着,就对着陆森的伤口轻轻吹了几口。陆森很受用似得,身子往左边一靠,手肘支在课桌上,撑着半边脸,好整以暇地看她。阮恬吹了一会儿,自觉吹得差不多了,于是抬眼看向陆森道:“可以了吗?”陆森笑而不语,只是把右胳膊稍稍往左移了移:“这里还有些疼。”阮恬:“……”阮恬深吸一口气,我忍!反正也吹了这么一会儿了,不差这么几分钟。做好心理建设后,阮恬又认命地开始吹了起来。结果她吹着吹着,发现陆森又慢慢靠近了她。两人离得极近,阮恬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跟婴儿似得。其实她不排斥他离她那么近,但无缘无故地,他干嘛离她这么近?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询问他有何贵干?陆森慢慢地笑了:“没什么,就是……你吹我吹得有点儿痒,你说怎么办才好呢。”阮恬:“……”“是皮肤痒?”陆森笑着点了点头:“对啊~”阮恬道:“我家里有醋酸地塞米松软膏、丙酸氟替卡松软膏、糠酸莫米松软膏,你想要哪种?我明天给你带来。”陆森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什么?”“是这样的,”阮恬一本正经地道:“这些都是治疗各种皮炎湿疹的药膏,专业止痒,效果显著,你不是皮肤痒吗,那刚好啊,这样吧,三款我都给你带来好了,你挨个试一下,看看哪种对你效果更好,好吧?”陆森:“……滚!”“滚就滚了,那我走了啊?”阮恬笑嘻嘻地从座位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人了。临出门前阮恬朝陆森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发现他仍然坐在座位上生闷气,于是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反思了一会儿的结果就是——并没有。她要真过分,那当陆森说他皮痒的时候,她应该非常冷漠地回一句:“皮痒啊?那简单,抽一顿就好了。”可她没有!非但没有,她还特别真诚地给出了实用且可行的建议,她觉得她已经够良心了,是陆森自己不领情,关她什么事,她完全不需要反思好不好!想通这一点后,阮恬没了心理负担,开开心心地背着她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下楼去咯。还好今天司机有事不在,阮恬心想,不然她这么晚才出校门,不是得害他等她了?一般司机不在,阮恬都是坐公交回去的,这个点大家早就放学了,坐公交也不会挤,完美!教室里,陆森还是坐在教室里生闷气——他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阮恬那样说,分明是在戏弄他,他怎么能让她滚呢?他也应该戏弄回去才对。他胡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他刚才不应该回答皮肤痒,应该回答心痒才对……事实上他也确实挺心痒的……当然,现在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皮肤痒可以用那什么劳什子药膏止痒,那心痒呢?心痒总没有办法了吧?他要是真那样问了,看她怎么回答。艹,他刚刚怎么没想到呢?陆森一阵懊恼,愈发觉得他刚才没发挥好了。不过他懊恼了没多久,就又立刻清醒了——可拉倒吧,还好他没那样说,不然皮肤痒可以用药膏治,心痒无药可救,别等会阮恬来一句:“这个心痒的话是没有特效药的哦,这边建议您直接做心脏切除手术呢,一劳永逸哦。”——那他得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