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颜的话打断了宁邵的思绪,也让施傅兴眉头越皱越紧。“随你。”终于,他不再管了,心想大不了自己看着她,别惹出事情。“三婶,你要去割猪草吗,我和你一起去!”“我也去我也去!”“三婶带着我们,我们帮你割猪草喂猪!”几个小孩听到邬颜的话,眼珠子转了转,纷纷要求一起上山。“不行,你们年岁太小,上山不安全。”施傅兴绷着脸,冷酷无情地否决。邬颜回给小孩们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在家玩吧,和春桃一起照看弟弟,等我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好吃的?一群小孩想起早晨的白米粥,中午的粗粮饼子和凉拌野菜,不约而同吸了吸口水。“好!”林二叔的住处在山脚下,为了方便砍伐木材。因为最近制作出轮椅,每天都有很多人在门口张望。他们到的时候,正好赶上空闲,林二叔今儿卖出了四个轮椅,还和县城的大商户签订了一笔大单子。“哟,施童生来了,来来来,快点进来。”“林二叔。”施傅兴拱手作礼,然后向中年男人介绍邬颜和宁邵,林二叔搓了搓了衣服,看起来反而比客人都要拘谨:“施童生来我这儿有什么事情,也想买一个'手动椅'吗?”“手动椅”应该指的就是轮椅,邬颜在后面听的好笑,这名字还不如轮椅呢。施傅兴摇头:“宁兄听说林二叔做出'手动椅'后大感兴趣,所以特意领他过来瞧瞧。”“哦哦,随便瞧随便瞧。”林二叔没有因为几人不买而生气,他热情地将人领进放轮椅的屋子:“这是昨天刚刚做的,还没有涂漆,之前的几个已经被家里有老人的村民买走了。”说起这来,老实的林二叔也不禁露出笑容,谁能想到他去了一趟县城,居然有这般奇遇。那天,他向往常一样去县城买工具,在店里听到一个小姐谈起“可以自己推动的椅子”,旁人都笑她异想天开,林二叔却觉得说不定真的可以。于是回来后他就开始动手研究,用了半年的时间终于做了出来。屋内光线暗淡,邬颜从施傅兴身后走出来,想靠近一些看。这一看,倒是有些惊讶了。和后世的轮椅不同,林二叔做的“手动椅”当真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椅子,椅背又直又硬,只看着便感觉不舒服,但最关键的两个大轮子又做到了轮椅的精髓。林二叔坐上去演示它的使用方法,轮子是用木头做的,防震效果差。当然也可以换成铁,不过这个时候朝廷对于铁管制严格,民间不能大量使用。手放到轮子上从后往前推,“手动椅”便往前移动,靠的是大轮子外围的“小轮子”,二者同轴,用手转动小轮便可以带动大轮转,自然实现了自己可以推动的效果。“哈哈,林童生和宁童生要不要试试?”施傅兴见过一次,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惊奇,他旁边的宁邵却早已经瞪大眼睛,脸色激动地通红,邬颜觉得对方仿佛下一秒就要赋诗一首。“我来试试!”说完迫不及待亲自坐上去,像个小孩子似的绕着房间撒欢转圈。……林二叔放心让别人看,也是笃定了对方没有办法偷师,却不想一下子就让邬颜看出了门道。当然,看出来算一回事,让她亲自动手去做就不会了。从林二叔家离开,宁邵脸上带着激动的红晕,嘴里念念有词,一个没看见就往树上撞。好在施傅兴及时把人拉住,他皱着眉道:“宁兄?”‘“小轮带大轮,同轴转动……额额嗯?”宁邵个子矮,被竹竿般的施傅兴提溜小鸡似的抓住,傻愣愣回视。“宁公子走路时还是要看路,刚才差点儿撞到树上。”邬颜遮嘴笑起来,声音温柔婉转,比夏风要讨喜。宁邵脸噌得就红了:“在下刚才想事情没有注意到前面有树,多谢施兄帮助。”“没事。”施傅兴放开手,面上带了点儿嫌弃。宁邵来得出其不意,走的匆匆忙忙,他好像有很着急的事情,和两人告别后便坐牛车离开荷花村。哦,这个牛车就是施傅兴搭乘的那辆,原来不是租的,而是宁邵自己家的。这个时代,谁家有牛那是富余的表现,想不到随随便便一个同窗都比施傅兴有钱。邬颜去看施傅兴,少年人倒是没有羡慕,西落的太阳光洒在面孔上,显得他脸色更黄了。他迈开步子,往来的方向走。“你去哪?”背着背篓准备上山的邬颜看傻了眼。施傅兴停下来看她,不解道:“自然是回去。”“……”“你不和我一起去割猪草吗?”邬颜弱弱地问。这次施傅兴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就走。徒留邬颜站在闷热的夏风里,白皙的脸蛋慢慢变红。第6章……山路不好走,邬颜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在心里把施傅兴骂了几十遍。直男!钢铁直男!这种人就应该单身一辈子!脚底下的石头变成了施傅兴,一脚就踢出去十米距离;树上的绿叶变成施傅兴,一手摘下来撕成七八块。还有耳边飞来飞去扰人的蚊虫,草丛里带着尖头儿的剌人野草……走走停停,直到施傅兴“挂了”十几次,邬颜心头的怒火才渐渐消散。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半山腰,四处打量,这块地地势平缓,野柏成片成片生长,浓荫如盖,将夏日太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远处能听见荷花村里村民的喊话声,带着口音的烟火气息,彰显着这个世界的不同。邬颜停住步子,坐在树下休息。她不是一个沉溺于过去的人,因为无论在哪,她都可以活得很好。右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邬颜吓了一跳,起身一看,竟然是几颗小蘑菇。中午的时候还说要到山上找.野.味.给施傅兴做好吃的,现在后者已经从计划里剔除,前者倒是可以保留。毕竟自己也想改善一下伙食。“啧,得来全不费工夫。”邬颜满意地拍拍手。山上的野蘑菇真的很多,随便将树下的野草拨开,树根的地方就有五六个探着脑袋的蘑菇,其中有些颜色鲜艳的邬颜没有摘,以她上辈子的经验,越好看的蘑菇往往越有毒。用了半天时间,把附近能找到的蘑菇全部摘掉,邬颜累得出了一层薄汗,古时候的衣服繁杂厚重,即使夏天也不准露出什么,她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像是从水里出来一般。哎,好想吹空调啊。又休息了一会儿,邬颜开始割猪草。这种粗活放在以前的时候她肯定不会做,眼下被迫上山,也只是割一把猪草休息十分钟,等到背篓被装满,山那头隐约可见夕阳的余晖。邬颜又累又饿,望着山下袅袅炊烟,又把施傅兴拉出来鞭挞了一顿。她的胳膊在割猪草的过程中被野草剌得通红,道道痕迹交错纵横,看起来非常可怖,装满猪草的背篓重的厉害,背不动,只能放在地上拖。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拖,因为没有注意路况 ,居然一不小心踩空了。“嘶……”脚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邬颜坐在地上倒吸一口气,她将裙摆提了提,看到自己红通通肿的像馒头似的脚踝,猜测是扭到了脚。尝试着站起来,不料稍微用力便疼得厉害。看来这下是不能走路了。“哎,我好倒霉。”长长叹了口气,邬颜坐回原地,表情严肃地思考:如果没有人来应该如何自救。同一时刻的荷花村。夏季的天黑的晚,酉时,地里干活的人陆续回来,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升起炊烟,饭香味飘散,劳累一天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每个人都恨不得吃个肚皮滚滚。施春桃抱着二房哭闹的弟弟喂水喝,她是女孩子里最大的一个,性子温吞,至少施禹坤和施荷花才不管爱哭的小弟弟,心情欢快地跟着大房的施禹州玩丢沙包。“哥哥,我肚子饿了。”跑着跑着,施荷花突然停下来,捂住咕咕叫的肚子苦了脸:“三婶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找到太多好吃的东西,两只手拿不过来呀~”在小丫头心里,三婶是大人,大人都是无所不能的的存在,所以不会出意外,没有回来肯定是因为其他事情给耽误了。“三婶除了找好吃的,还要割猪草呢。”施禹坤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像从水里捞出开的混小子,他当时离得近,听到了三婶和小叔的聊天,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去找三婶吧!”“哇!我怎么没有想到,哥哥你好聪明!”无精打采的荷花瞬间高兴地蹦起来,“去找三婶,去找三婶!”恨不得立刻就动身上山。还是春桃及时把几人拦下,严肃道:“不可以,山上太危险,让二叔二婶和爷奶知道肯定会生气。”“只要春桃姐不说,爹娘和爷爷奶奶就不会知道!”“对!”春桃摇摇头:“这个时间点他们马上就从地里回来,不用我说也会发现。”荷花和禹坤难过地“啊”了一声,转头去看年纪最大的施禹州:“那让大哥领着我们。”春桃不说话了,眼睛看向她的亲大哥,施禹州本来想带着两个弟弟妹妹上山,但听到小妹的话,心里开始犹豫不决。自己经常上山肯定不会出问题,二房的弟弟妹妹却不一定,万一真的出了事,二婶绝对会把自己打死的!想到这,施禹州瞪了一眼两个小孩:“我不带你们。”施傅兴停下来看她,不解道:“自然是回去。”“……”“你不和我一起去割猪草吗?”邬颜弱弱地问。这次施傅兴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就走。徒留邬颜站在闷热的夏风里,白皙的脸蛋慢慢变红。第6章……山路不好走,邬颜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在心里把施傅兴骂了几十遍。直男!钢铁直男!这种人就应该单身一辈子!脚底下的石头变成了施傅兴,一脚就踢出去十米距离;树上的绿叶变成施傅兴,一手摘下来撕成七八块。还有耳边飞来飞去扰人的蚊虫,草丛里带着尖头儿的剌人野草……走走停停,直到施傅兴“挂了”十几次,邬颜心头的怒火才渐渐消散。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半山腰,四处打量,这块地地势平缓,野柏成片成片生长,浓荫如盖,将夏日太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远处能听见荷花村里村民的喊话声,带着口音的烟火气息,彰显着这个世界的不同。邬颜停住步子,坐在树下休息。她不是一个沉溺于过去的人,因为无论在哪,她都可以活得很好。右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邬颜吓了一跳,起身一看,竟然是几颗小蘑菇。中午的时候还说要到山上找.野.味.给施傅兴做好吃的,现在后者已经从计划里剔除,前者倒是可以保留。毕竟自己也想改善一下伙食。“啧,得来全不费工夫。”邬颜满意地拍拍手。山上的野蘑菇真的很多,随便将树下的野草拨开,树根的地方就有五六个探着脑袋的蘑菇,其中有些颜色鲜艳的邬颜没有摘,以她上辈子的经验,越好看的蘑菇往往越有毒。用了半天时间,把附近能找到的蘑菇全部摘掉,邬颜累得出了一层薄汗,古时候的衣服繁杂厚重,即使夏天也不准露出什么,她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像是从水里出来一般。哎,好想吹空调啊。又休息了一会儿,邬颜开始割猪草。这种粗活放在以前的时候她肯定不会做,眼下被迫上山,也只是割一把猪草休息十分钟,等到背篓被装满,山那头隐约可见夕阳的余晖。邬颜又累又饿,望着山下袅袅炊烟,又把施傅兴拉出来鞭挞了一顿。她的胳膊在割猪草的过程中被野草剌得通红,道道痕迹交错纵横,看起来非常可怖,装满猪草的背篓重的厉害,背不动,只能放在地上拖。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拖,因为没有注意路况 ,居然一不小心踩空了。“嘶……”脚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邬颜坐在地上倒吸一口气,她将裙摆提了提,看到自己红通通肿的像馒头似的脚踝,猜测是扭到了脚。尝试着站起来,不料稍微用力便疼得厉害。看来这下是不能走路了。“哎,我好倒霉。”长长叹了口气,邬颜坐回原地,表情严肃地思考:如果没有人来应该如何自救。同一时刻的荷花村。夏季的天黑的晚,酉时,地里干活的人陆续回来,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升起炊烟,饭香味飘散,劳累一天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每个人都恨不得吃个肚皮滚滚。施春桃抱着二房哭闹的弟弟喂水喝,她是女孩子里最大的一个,性子温吞,至少施禹坤和施荷花才不管爱哭的小弟弟,心情欢快地跟着大房的施禹州玩丢沙包。“哥哥,我肚子饿了。”跑着跑着,施荷花突然停下来,捂住咕咕叫的肚子苦了脸:“三婶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找到太多好吃的东西,两只手拿不过来呀~”在小丫头心里,三婶是大人,大人都是无所不能的的存在,所以不会出意外,没有回来肯定是因为其他事情给耽误了。“三婶除了找好吃的,还要割猪草呢。”施禹坤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像从水里捞出开的混小子,他当时离得近,听到了三婶和小叔的聊天,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去找三婶吧!”“哇!我怎么没有想到,哥哥你好聪明!”无精打采的荷花瞬间高兴地蹦起来,“去找三婶,去找三婶!”恨不得立刻就动身上山。还是春桃及时把几人拦下,严肃道:“不可以,山上太危险,让二叔二婶和爷奶知道肯定会生气。”“只要春桃姐不说,爹娘和爷爷奶奶就不会知道!”“对!”春桃摇摇头:“这个时间点他们马上就从地里回来,不用我说也会发现。”荷花和禹坤难过地“啊”了一声,转头去看年纪最大的施禹州:“那让大哥领着我们。”春桃不说话了,眼睛看向她的亲大哥,施禹州本来想带着两个弟弟妹妹上山,但听到小妹的话,心里开始犹豫不决。自己经常上山肯定不会出问题,二房的弟弟妹妹却不一定,万一真的出了事,二婶绝对会把自己打死的!想到这,施禹州瞪了一眼两个小孩:“我不带你们。”施傅兴停下来看她,不解道:“自然是回去。”“……”“你不和我一起去割猪草吗?”邬颜弱弱地问。这次施傅兴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就走。徒留邬颜站在闷热的夏风里,白皙的脸蛋慢慢变红。第6章……山路不好走,邬颜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在心里把施傅兴骂了几十遍。直男!钢铁直男!这种人就应该单身一辈子!脚底下的石头变成了施傅兴,一脚就踢出去十米距离;树上的绿叶变成施傅兴,一手摘下来撕成七八块。还有耳边飞来飞去扰人的蚊虫,草丛里带着尖头儿的剌人野草……走走停停,直到施傅兴“挂了”十几次,邬颜心头的怒火才渐渐消散。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半山腰,四处打量,这块地地势平缓,野柏成片成片生长,浓荫如盖,将夏日太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远处能听见荷花村里村民的喊话声,带着口音的烟火气息,彰显着这个世界的不同。邬颜停住步子,坐在树下休息。她不是一个沉溺于过去的人,因为无论在哪,她都可以活得很好。右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邬颜吓了一跳,起身一看,竟然是几颗小蘑菇。中午的时候还说要到山上找.野.味.给施傅兴做好吃的,现在后者已经从计划里剔除,前者倒是可以保留。毕竟自己也想改善一下伙食。“啧,得来全不费工夫。”邬颜满意地拍拍手。山上的野蘑菇真的很多,随便将树下的野草拨开,树根的地方就有五六个探着脑袋的蘑菇,其中有些颜色鲜艳的邬颜没有摘,以她上辈子的经验,越好看的蘑菇往往越有毒。用了半天时间,把附近能找到的蘑菇全部摘掉,邬颜累得出了一层薄汗,古时候的衣服繁杂厚重,即使夏天也不准露出什么,她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像是从水里出来一般。哎,好想吹空调啊。又休息了一会儿,邬颜开始割猪草。这种粗活放在以前的时候她肯定不会做,眼下被迫上山,也只是割一把猪草休息十分钟,等到背篓被装满,山那头隐约可见夕阳的余晖。邬颜又累又饿,望着山下袅袅炊烟,又把施傅兴拉出来鞭挞了一顿。她的胳膊在割猪草的过程中被野草剌得通红,道道痕迹交错纵横,看起来非常可怖,装满猪草的背篓重的厉害,背不动,只能放在地上拖。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拖,因为没有注意路况 ,居然一不小心踩空了。“嘶……”脚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邬颜坐在地上倒吸一口气,她将裙摆提了提,看到自己红通通肿的像馒头似的脚踝,猜测是扭到了脚。尝试着站起来,不料稍微用力便疼得厉害。看来这下是不能走路了。“哎,我好倒霉。”长长叹了口气,邬颜坐回原地,表情严肃地思考:如果没有人来应该如何自救。同一时刻的荷花村。夏季的天黑的晚,酉时,地里干活的人陆续回来,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升起炊烟,饭香味飘散,劳累一天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每个人都恨不得吃个肚皮滚滚。施春桃抱着二房哭闹的弟弟喂水喝,她是女孩子里最大的一个,性子温吞,至少施禹坤和施荷花才不管爱哭的小弟弟,心情欢快地跟着大房的施禹州玩丢沙包。“哥哥,我肚子饿了。”跑着跑着,施荷花突然停下来,捂住咕咕叫的肚子苦了脸:“三婶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找到太多好吃的东西,两只手拿不过来呀~”在小丫头心里,三婶是大人,大人都是无所不能的的存在,所以不会出意外,没有回来肯定是因为其他事情给耽误了。“三婶除了找好吃的,还要割猪草呢。”施禹坤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像从水里捞出开的混小子,他当时离得近,听到了三婶和小叔的聊天,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去找三婶吧!”“哇!我怎么没有想到,哥哥你好聪明!”无精打采的荷花瞬间高兴地蹦起来,“去找三婶,去找三婶!”恨不得立刻就动身上山。还是春桃及时把几人拦下,严肃道:“不可以,山上太危险,让二叔二婶和爷奶知道肯定会生气。”“只要春桃姐不说,爹娘和爷爷奶奶就不会知道!”“对!”春桃摇摇头:“这个时间点他们马上就从地里回来,不用我说也会发现。”荷花和禹坤难过地“啊”了一声,转头去看年纪最大的施禹州:“那让大哥领着我们。”春桃不说话了,眼睛看向她的亲大哥,施禹州本来想带着两个弟弟妹妹上山,但听到小妹的话,心里开始犹豫不决。自己经常上山肯定不会出问题,二房的弟弟妹妹却不一定,万一真的出了事,二婶绝对会把自己打死的!想到这,施禹州瞪了一眼两个小孩:“我不带你们。”施傅兴停下来看她,不解道:“自然是回去。”“……”“你不和我一起去割猪草吗?”邬颜弱弱地问。这次施傅兴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就走。徒留邬颜站在闷热的夏风里,白皙的脸蛋慢慢变红。第6章……山路不好走,邬颜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在心里把施傅兴骂了几十遍。直男!钢铁直男!这种人就应该单身一辈子!脚底下的石头变成了施傅兴,一脚就踢出去十米距离;树上的绿叶变成施傅兴,一手摘下来撕成七八块。还有耳边飞来飞去扰人的蚊虫,草丛里带着尖头儿的剌人野草……走走停停,直到施傅兴“挂了”十几次,邬颜心头的怒火才渐渐消散。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半山腰,四处打量,这块地地势平缓,野柏成片成片生长,浓荫如盖,将夏日太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远处能听见荷花村里村民的喊话声,带着口音的烟火气息,彰显着这个世界的不同。邬颜停住步子,坐在树下休息。她不是一个沉溺于过去的人,因为无论在哪,她都可以活得很好。右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邬颜吓了一跳,起身一看,竟然是几颗小蘑菇。中午的时候还说要到山上找.野.味.给施傅兴做好吃的,现在后者已经从计划里剔除,前者倒是可以保留。毕竟自己也想改善一下伙食。“啧,得来全不费工夫。”邬颜满意地拍拍手。山上的野蘑菇真的很多,随便将树下的野草拨开,树根的地方就有五六个探着脑袋的蘑菇,其中有些颜色鲜艳的邬颜没有摘,以她上辈子的经验,越好看的蘑菇往往越有毒。用了半天时间,把附近能找到的蘑菇全部摘掉,邬颜累得出了一层薄汗,古时候的衣服繁杂厚重,即使夏天也不准露出什么,她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像是从水里出来一般。哎,好想吹空调啊。又休息了一会儿,邬颜开始割猪草。这种粗活放在以前的时候她肯定不会做,眼下被迫上山,也只是割一把猪草休息十分钟,等到背篓被装满,山那头隐约可见夕阳的余晖。邬颜又累又饿,望着山下袅袅炊烟,又把施傅兴拉出来鞭挞了一顿。她的胳膊在割猪草的过程中被野草剌得通红,道道痕迹交错纵横,看起来非常可怖,装满猪草的背篓重的厉害,背不动,只能放在地上拖。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拖,因为没有注意路况 ,居然一不小心踩空了。“嘶……”脚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邬颜坐在地上倒吸一口气,她将裙摆提了提,看到自己红通通肿的像馒头似的脚踝,猜测是扭到了脚。尝试着站起来,不料稍微用力便疼得厉害。看来这下是不能走路了。“哎,我好倒霉。”长长叹了口气,邬颜坐回原地,表情严肃地思考:如果没有人来应该如何自救。同一时刻的荷花村。夏季的天黑的晚,酉时,地里干活的人陆续回来,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升起炊烟,饭香味飘散,劳累一天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每个人都恨不得吃个肚皮滚滚。施春桃抱着二房哭闹的弟弟喂水喝,她是女孩子里最大的一个,性子温吞,至少施禹坤和施荷花才不管爱哭的小弟弟,心情欢快地跟着大房的施禹州玩丢沙包。“哥哥,我肚子饿了。”跑着跑着,施荷花突然停下来,捂住咕咕叫的肚子苦了脸:“三婶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找到太多好吃的东西,两只手拿不过来呀~”在小丫头心里,三婶是大人,大人都是无所不能的的存在,所以不会出意外,没有回来肯定是因为其他事情给耽误了。“三婶除了找好吃的,还要割猪草呢。”施禹坤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像从水里捞出开的混小子,他当时离得近,听到了三婶和小叔的聊天,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去找三婶吧!”“哇!我怎么没有想到,哥哥你好聪明!”无精打采的荷花瞬间高兴地蹦起来,“去找三婶,去找三婶!”恨不得立刻就动身上山。还是春桃及时把几人拦下,严肃道:“不可以,山上太危险,让二叔二婶和爷奶知道肯定会生气。”“只要春桃姐不说,爹娘和爷爷奶奶就不会知道!”“对!”春桃摇摇头:“这个时间点他们马上就从地里回来,不用我说也会发现。”荷花和禹坤难过地“啊”了一声,转头去看年纪最大的施禹州:“那让大哥领着我们。”春桃不说话了,眼睛看向她的亲大哥,施禹州本来想带着两个弟弟妹妹上山,但听到小妹的话,心里开始犹豫不决。自己经常上山肯定不会出问题,二房的弟弟妹妹却不一定,万一真的出了事,二婶绝对会把自己打死的!想到这,施禹州瞪了一眼两个小孩:“我不带你们。”施傅兴停下来看她,不解道:“自然是回去。”“……”“你不和我一起去割猪草吗?”邬颜弱弱地问。这次施傅兴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就走。徒留邬颜站在闷热的夏风里,白皙的脸蛋慢慢变红。第6章……山路不好走,邬颜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在心里把施傅兴骂了几十遍。直男!钢铁直男!这种人就应该单身一辈子!脚底下的石头变成了施傅兴,一脚就踢出去十米距离;树上的绿叶变成施傅兴,一手摘下来撕成七八块。还有耳边飞来飞去扰人的蚊虫,草丛里带着尖头儿的剌人野草……走走停停,直到施傅兴“挂了”十几次,邬颜心头的怒火才渐渐消散。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半山腰,四处打量,这块地地势平缓,野柏成片成片生长,浓荫如盖,将夏日太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远处能听见荷花村里村民的喊话声,带着口音的烟火气息,彰显着这个世界的不同。邬颜停住步子,坐在树下休息。她不是一个沉溺于过去的人,因为无论在哪,她都可以活得很好。右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邬颜吓了一跳,起身一看,竟然是几颗小蘑菇。中午的时候还说要到山上找.野.味.给施傅兴做好吃的,现在后者已经从计划里剔除,前者倒是可以保留。毕竟自己也想改善一下伙食。“啧,得来全不费工夫。”邬颜满意地拍拍手。山上的野蘑菇真的很多,随便将树下的野草拨开,树根的地方就有五六个探着脑袋的蘑菇,其中有些颜色鲜艳的邬颜没有摘,以她上辈子的经验,越好看的蘑菇往往越有毒。用了半天时间,把附近能找到的蘑菇全部摘掉,邬颜累得出了一层薄汗,古时候的衣服繁杂厚重,即使夏天也不准露出什么,她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像是从水里出来一般。哎,好想吹空调啊。又休息了一会儿,邬颜开始割猪草。这种粗活放在以前的时候她肯定不会做,眼下被迫上山,也只是割一把猪草休息十分钟,等到背篓被装满,山那头隐约可见夕阳的余晖。邬颜又累又饿,望着山下袅袅炊烟,又把施傅兴拉出来鞭挞了一顿。她的胳膊在割猪草的过程中被野草剌得通红,道道痕迹交错纵横,看起来非常可怖,装满猪草的背篓重的厉害,背不动,只能放在地上拖。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拖,因为没有注意路况 ,居然一不小心踩空了。“嘶……”脚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邬颜坐在地上倒吸一口气,她将裙摆提了提,看到自己红通通肿的像馒头似的脚踝,猜测是扭到了脚。尝试着站起来,不料稍微用力便疼得厉害。看来这下是不能走路了。“哎,我好倒霉。”长长叹了口气,邬颜坐回原地,表情严肃地思考:如果没有人来应该如何自救。同一时刻的荷花村。夏季的天黑的晚,酉时,地里干活的人陆续回来,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升起炊烟,饭香味飘散,劳累一天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每个人都恨不得吃个肚皮滚滚。施春桃抱着二房哭闹的弟弟喂水喝,她是女孩子里最大的一个,性子温吞,至少施禹坤和施荷花才不管爱哭的小弟弟,心情欢快地跟着大房的施禹州玩丢沙包。“哥哥,我肚子饿了。”跑着跑着,施荷花突然停下来,捂住咕咕叫的肚子苦了脸:“三婶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找到太多好吃的东西,两只手拿不过来呀~”在小丫头心里,三婶是大人,大人都是无所不能的的存在,所以不会出意外,没有回来肯定是因为其他事情给耽误了。“三婶除了找好吃的,还要割猪草呢。”施禹坤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像从水里捞出开的混小子,他当时离得近,听到了三婶和小叔的聊天,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去找三婶吧!”“哇!我怎么没有想到,哥哥你好聪明!”无精打采的荷花瞬间高兴地蹦起来,“去找三婶,去找三婶!”恨不得立刻就动身上山。还是春桃及时把几人拦下,严肃道:“不可以,山上太危险,让二叔二婶和爷奶知道肯定会生气。”“只要春桃姐不说,爹娘和爷爷奶奶就不会知道!”“对!”春桃摇摇头:“这个时间点他们马上就从地里回来,不用我说也会发现。”荷花和禹坤难过地“啊”了一声,转头去看年纪最大的施禹州:“那让大哥领着我们。”春桃不说话了,眼睛看向她的亲大哥,施禹州本来想带着两个弟弟妹妹上山,但听到小妹的话,心里开始犹豫不决。自己经常上山肯定不会出问题,二房的弟弟妹妹却不一定,万一真的出了事,二婶绝对会把自己打死的!想到这,施禹州瞪了一眼两个小孩:“我不带你们。”施傅兴停下来看她,不解道:“自然是回去。”“……”“你不和我一起去割猪草吗?”邬颜弱弱地问。这次施傅兴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就走。徒留邬颜站在闷热的夏风里,白皙的脸蛋慢慢变红。第6章……山路不好走,邬颜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在心里把施傅兴骂了几十遍。直男!钢铁直男!这种人就应该单身一辈子!脚底下的石头变成了施傅兴,一脚就踢出去十米距离;树上的绿叶变成施傅兴,一手摘下来撕成七八块。还有耳边飞来飞去扰人的蚊虫,草丛里带着尖头儿的剌人野草……走走停停,直到施傅兴“挂了”十几次,邬颜心头的怒火才渐渐消散。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半山腰,四处打量,这块地地势平缓,野柏成片成片生长,浓荫如盖,将夏日太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远处能听见荷花村里村民的喊话声,带着口音的烟火气息,彰显着这个世界的不同。邬颜停住步子,坐在树下休息。她不是一个沉溺于过去的人,因为无论在哪,她都可以活得很好。右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邬颜吓了一跳,起身一看,竟然是几颗小蘑菇。中午的时候还说要到山上找.野.味.给施傅兴做好吃的,现在后者已经从计划里剔除,前者倒是可以保留。毕竟自己也想改善一下伙食。“啧,得来全不费工夫。”邬颜满意地拍拍手。山上的野蘑菇真的很多,随便将树下的野草拨开,树根的地方就有五六个探着脑袋的蘑菇,其中有些颜色鲜艳的邬颜没有摘,以她上辈子的经验,越好看的蘑菇往往越有毒。用了半天时间,把附近能找到的蘑菇全部摘掉,邬颜累得出了一层薄汗,古时候的衣服繁杂厚重,即使夏天也不准露出什么,她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像是从水里出来一般。哎,好想吹空调啊。又休息了一会儿,邬颜开始割猪草。这种粗活放在以前的时候她肯定不会做,眼下被迫上山,也只是割一把猪草休息十分钟,等到背篓被装满,山那头隐约可见夕阳的余晖。邬颜又累又饿,望着山下袅袅炊烟,又把施傅兴拉出来鞭挞了一顿。她的胳膊在割猪草的过程中被野草剌得通红,道道痕迹交错纵横,看起来非常可怖,装满猪草的背篓重的厉害,背不动,只能放在地上拖。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拖,因为没有注意路况 ,居然一不小心踩空了。“嘶……”脚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邬颜坐在地上倒吸一口气,她将裙摆提了提,看到自己红通通肿的像馒头似的脚踝,猜测是扭到了脚。尝试着站起来,不料稍微用力便疼得厉害。看来这下是不能走路了。“哎,我好倒霉。”长长叹了口气,邬颜坐回原地,表情严肃地思考:如果没有人来应该如何自救。同一时刻的荷花村。夏季的天黑的晚,酉时,地里干活的人陆续回来,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升起炊烟,饭香味飘散,劳累一天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每个人都恨不得吃个肚皮滚滚。施春桃抱着二房哭闹的弟弟喂水喝,她是女孩子里最大的一个,性子温吞,至少施禹坤和施荷花才不管爱哭的小弟弟,心情欢快地跟着大房的施禹州玩丢沙包。“哥哥,我肚子饿了。”跑着跑着,施荷花突然停下来,捂住咕咕叫的肚子苦了脸:“三婶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找到太多好吃的东西,两只手拿不过来呀~”在小丫头心里,三婶是大人,大人都是无所不能的的存在,所以不会出意外,没有回来肯定是因为其他事情给耽误了。“三婶除了找好吃的,还要割猪草呢。”施禹坤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像从水里捞出开的混小子,他当时离得近,听到了三婶和小叔的聊天,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去找三婶吧!”“哇!我怎么没有想到,哥哥你好聪明!”无精打采的荷花瞬间高兴地蹦起来,“去找三婶,去找三婶!”恨不得立刻就动身上山。还是春桃及时把几人拦下,严肃道:“不可以,山上太危险,让二叔二婶和爷奶知道肯定会生气。”“只要春桃姐不说,爹娘和爷爷奶奶就不会知道!”“对!”春桃摇摇头:“这个时间点他们马上就从地里回来,不用我说也会发现。”荷花和禹坤难过地“啊”了一声,转头去看年纪最大的施禹州:“那让大哥领着我们。”春桃不说话了,眼睛看向她的亲大哥,施禹州本来想带着两个弟弟妹妹上山,但听到小妹的话,心里开始犹豫不决。自己经常上山肯定不会出问题,二房的弟弟妹妹却不一定,万一真的出了事,二婶绝对会把自己打死的!想到这,施禹州瞪了一眼两个小孩:“我不带你们。”施傅兴停下来看她,不解道:“自然是回去。”“……”“你不和我一起去割猪草吗?”邬颜弱弱地问。这次施傅兴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就走。徒留邬颜站在闷热的夏风里,白皙的脸蛋慢慢变红。第6章……山路不好走,邬颜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在心里把施傅兴骂了几十遍。直男!钢铁直男!这种人就应该单身一辈子!脚底下的石头变成了施傅兴,一脚就踢出去十米距离;树上的绿叶变成施傅兴,一手摘下来撕成七八块。还有耳边飞来飞去扰人的蚊虫,草丛里带着尖头儿的剌人野草……走走停停,直到施傅兴“挂了”十几次,邬颜心头的怒火才渐渐消散。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半山腰,四处打量,这块地地势平缓,野柏成片成片生长,浓荫如盖,将夏日太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远处能听见荷花村里村民的喊话声,带着口音的烟火气息,彰显着这个世界的不同。邬颜停住步子,坐在树下休息。她不是一个沉溺于过去的人,因为无论在哪,她都可以活得很好。右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邬颜吓了一跳,起身一看,竟然是几颗小蘑菇。中午的时候还说要到山上找.野.味.给施傅兴做好吃的,现在后者已经从计划里剔除,前者倒是可以保留。毕竟自己也想改善一下伙食。“啧,得来全不费工夫。”邬颜满意地拍拍手。山上的野蘑菇真的很多,随便将树下的野草拨开,树根的地方就有五六个探着脑袋的蘑菇,其中有些颜色鲜艳的邬颜没有摘,以她上辈子的经验,越好看的蘑菇往往越有毒。用了半天时间,把附近能找到的蘑菇全部摘掉,邬颜累得出了一层薄汗,古时候的衣服繁杂厚重,即使夏天也不准露出什么,她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像是从水里出来一般。哎,好想吹空调啊。又休息了一会儿,邬颜开始割猪草。这种粗活放在以前的时候她肯定不会做,眼下被迫上山,也只是割一把猪草休息十分钟,等到背篓被装满,山那头隐约可见夕阳的余晖。邬颜又累又饿,望着山下袅袅炊烟,又把施傅兴拉出来鞭挞了一顿。她的胳膊在割猪草的过程中被野草剌得通红,道道痕迹交错纵横,看起来非常可怖,装满猪草的背篓重的厉害,背不动,只能放在地上拖。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拖,因为没有注意路况 ,居然一不小心踩空了。“嘶……”脚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邬颜坐在地上倒吸一口气,她将裙摆提了提,看到自己红通通肿的像馒头似的脚踝,猜测是扭到了脚。尝试着站起来,不料稍微用力便疼得厉害。看来这下是不能走路了。“哎,我好倒霉。”长长叹了口气,邬颜坐回原地,表情严肃地思考:如果没有人来应该如何自救。同一时刻的荷花村。夏季的天黑的晚,酉时,地里干活的人陆续回来,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升起炊烟,饭香味飘散,劳累一天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每个人都恨不得吃个肚皮滚滚。施春桃抱着二房哭闹的弟弟喂水喝,她是女孩子里最大的一个,性子温吞,至少施禹坤和施荷花才不管爱哭的小弟弟,心情欢快地跟着大房的施禹州玩丢沙包。“哥哥,我肚子饿了。”跑着跑着,施荷花突然停下来,捂住咕咕叫的肚子苦了脸:“三婶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找到太多好吃的东西,两只手拿不过来呀~”在小丫头心里,三婶是大人,大人都是无所不能的的存在,所以不会出意外,没有回来肯定是因为其他事情给耽误了。“三婶除了找好吃的,还要割猪草呢。”施禹坤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像从水里捞出开的混小子,他当时离得近,听到了三婶和小叔的聊天,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去找三婶吧!”“哇!我怎么没有想到,哥哥你好聪明!”无精打采的荷花瞬间高兴地蹦起来,“去找三婶,去找三婶!”恨不得立刻就动身上山。还是春桃及时把几人拦下,严肃道:“不可以,山上太危险,让二叔二婶和爷奶知道肯定会生气。”“只要春桃姐不说,爹娘和爷爷奶奶就不会知道!”“对!”春桃摇摇头:“这个时间点他们马上就从地里回来,不用我说也会发现。”荷花和禹坤难过地“啊”了一声,转头去看年纪最大的施禹州:“那让大哥领着我们。”春桃不说话了,眼睛看向她的亲大哥,施禹州本来想带着两个弟弟妹妹上山,但听到小妹的话,心里开始犹豫不决。自己经常上山肯定不会出问题,二房的弟弟妹妹却不一定,万一真的出了事,二婶绝对会把自己打死的!想到这,施禹州瞪了一眼两个小孩:“我不带你们。”施傅兴停下来看她,不解道:“自然是回去。”“……”“你不和我一起去割猪草吗?”邬颜弱弱地问。这次施傅兴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就走。徒留邬颜站在闷热的夏风里,白皙的脸蛋慢慢变红。第6章……山路不好走,邬颜背着一个大大的背篓,在心里把施傅兴骂了几十遍。直男!钢铁直男!这种人就应该单身一辈子!脚底下的石头变成了施傅兴,一脚就踢出去十米距离;树上的绿叶变成施傅兴,一手摘下来撕成七八块。还有耳边飞来飞去扰人的蚊虫,草丛里带着尖头儿的剌人野草……走走停停,直到施傅兴“挂了”十几次,邬颜心头的怒火才渐渐消散。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半山腰,四处打量,这块地地势平缓,野柏成片成片生长,浓荫如盖,将夏日太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远处能听见荷花村里村民的喊话声,带着口音的烟火气息,彰显着这个世界的不同。邬颜停住步子,坐在树下休息。她不是一个沉溺于过去的人,因为无论在哪,她都可以活得很好。右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邬颜吓了一跳,起身一看,竟然是几颗小蘑菇。中午的时候还说要到山上找.野.味.给施傅兴做好吃的,现在后者已经从计划里剔除,前者倒是可以保留。毕竟自己也想改善一下伙食。“啧,得来全不费工夫。”邬颜满意地拍拍手。山上的野蘑菇真的很多,随便将树下的野草拨开,树根的地方就有五六个探着脑袋的蘑菇,其中有些颜色鲜艳的邬颜没有摘,以她上辈子的经验,越好看的蘑菇往往越有毒。用了半天时间,把附近能找到的蘑菇全部摘掉,邬颜累得出了一层薄汗,古时候的衣服繁杂厚重,即使夏天也不准露出什么,她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像是从水里出来一般。哎,好想吹空调啊。又休息了一会儿,邬颜开始割猪草。这种粗活放在以前的时候她肯定不会做,眼下被迫上山,也只是割一把猪草休息十分钟,等到背篓被装满,山那头隐约可见夕阳的余晖。邬颜又累又饿,望着山下袅袅炊烟,又把施傅兴拉出来鞭挞了一顿。她的胳膊在割猪草的过程中被野草剌得通红,道道痕迹交错纵横,看起来非常可怖,装满猪草的背篓重的厉害,背不动,只能放在地上拖。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拖,因为没有注意路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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