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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迂腐书生 第10节(1 / 1)

大概夫妻之间有所虚幻的联系,施傅兴的纷扰暂且不提,远在荷花村的邬颜,同样有很大的苦恼。这苦恼自然是来自于施母,临近乞巧,施家地里的活总算告一段落,男人们商量着去码头干工,女人则在施母的鞭策下,开始准备乞巧当天的吃食。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吃食不是用来吃,而是用来卖的。小到家家户户都会做的杂面饼,大到不能为人道的独门手艺,只要不是太难吃,在节日当天都会卖出去。可这显然和施家人没有关系。邬颜嘴角抽抽,以施家三个女人的手艺,卖不出去完全不值得稀奇。“娘,我们今年还是做野菜饼吗?”周氏绣着帕子,顾不上抬头地询问。最近这位大嫂忙于刺绣,只要一有闲空,就拿着绣篮不停地忙活,邬颜总觉得,对方比农忙时还要忙。她一边磕着手中的天然南瓜子,一边往周氏那儿看了一眼。因为离得远,只隐约看见正绣的是一朵盛放的牡丹花。施母有些迟疑,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去年他们一家人做了百来个饼子,兴致高涨拿到县城去卖,本以为能大赚一笔,结果出乎意料,不仅摊子无人问津,而且剩下一半多的饼子变凉变酸,没办法,只能全部喂猪。此刻听到周氏问她,施母的第一反应是不能再卖。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做其他的小吃,先不说她们会不会做,单本钱而言就不如遍地都是的野菜划算。心里转过来弯来,施母说一不二地拍板:“卖,干啥不卖!”实在不行,拿回来自己吃也是好的。打定主意后,施母立刻给家里的女人和孩子安排活,周氏没有异议,卖饼子虽然赚不来大钱,但好歹能赚点小钱,日积月累下来也是一笔不少的积蓄。至于邬颜?因为施母现在怕她偷懒,直接亲自监工。“老二家的带着孩子出去挖野菜,老三家腿脚不便,就把家里的活干好。”“大嫂呢?”“哪里用到这么多人,让你大嫂在家绣帕子,顺便教春桃。”施母满不在意地摆手说道。周氏眸光闪了闪。林氏不乐意了,她可不是吃亏的性子,抱着小儿子喂奶,眼珠子转了转:“娘,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知道不该说就别说。”施母一看二儿媳撅腚就知道她没什么好屁,不太想听,然而林氏仿佛看出这一点,自顾自道:“去年乞巧节只卖出去三十个野菜饼,咱们家去了六个人。”“啥意思,你不去了?”林氏哎呦一声:“娘想差了,媳妇是觉得,既然人用不了,为啥不多做几种小吃,分开卖呢?”第13章……邬颜嗑南瓜子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讶地看向林氏。这是打算从大家里分出去……单干?不得不说,敢在施母眼皮子底下提出这个问题,邬颜就很佩服林氏。施母最厌恶的,恐怕就是分家。虽然这还算不上分家,但按照林氏的意见,三家各做各的生意,赚来的钱肯定不一样多,到时候哪怕施母想充公,也得考虑一下儿子儿媳的想法。办法是好的,就是不知道施母能不能同意……不过她懒得提醒作死的林氏,更何况,自己也有同样的想法。果不其然,施母听见后立刻不高兴了,挖苦道:“嗤,你会做什么小吃!”非是她瞧不上这个儿媳,只这几年林氏除了嘴皮子厉害,做事都比不上老大家的,难免会觉得对方想偷懒。林氏嘴一撇:“儿媳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当然不是自己做。”“哟,不是自己做,天上还能掉下来嘛!”“总之儿媳有办法,娘你就说同不同意吧。”林氏不愿透露半句,搞得神神秘秘的。气得施母骂骂咧咧:“行,单干就单干,觉得自己有本事,能赚大钱,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管不着,但是过后每家都得上交一百文,要是交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林氏哎了一声:“娘你放心,保准不缺半文!”老二家一向不吃亏,看她高兴的样子,看来是真的有办法。施母气过之后,转头问周氏和邬颜:“你们两个呢,也想单干?”周氏握着帕子的手一紧,她自然不愿单干。去年卖野菜饼赚了二百五十文,就算给施母一百文,还剩下一百五十文。但她怕邬颜也想做野菜饼子,如果那样,以娘偏向三郎的份上,绝对会把活交给邬颜。刚才还在为不用做活而沾沾自喜,转瞬间情况翻转,周氏脸色都白了。正在她想着该怎样开口合适的时候,突然听见旁边一声娇俏清脆的声音:“娘,我选择单干。”邬颜白皙的脸蛋上扬起一个笑容,半点儿没有犹豫,还笑嘻嘻地对施母说:“三郎现在尚在读书,媳妇刚嫁过来没有嫁妆。这做小吃的本金,娘是不是先赞助我们一些?”施母:“……”钱没有赚到,居然敢开口和她要本金?!迟早要被这厚脸皮的女人给气死!傍晚,霞光满天。二房的姑娘荷花蹦蹦跳跳跑到大房门口,小手扒着门框往里探头。动作间蹑手蹑脚,因为害怕碰上突然回家的大伯娘。不知为何,对于众人眼中老实温和的周氏,荷花却不是很喜欢。唔,她还是更喜欢三婶一些~房间有些昏暗,从窗户照进去的阳光叠加了夕阳的沉暮,让人看不清楚。荷花努力瞪大眼睛,如此之下很快出现酸酸的感觉,眼前仿佛蒙了一层水雾,不过好在她已经找到目标——靠近床边,坐在板凳上绣帕子的施春桃。“春桃姐姐,你要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吗?”荷花撅着红红的小嘴,用气音小声问。大概声音太小,第一次施春桃并没有听见,于是荷花在确定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后,迈着小短腿放心走进去。“春桃姐姐,你已经绣了一下午帕子,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吧!”肉肉的小手指戳戳大姑娘的胳膊,薄薄的,并没有像娘的胳膊一样可以戳一个小窝窝,荷花便好玩地多戳了几下。“嗯?荷花啊。”春桃觉得痒痒,抿着嘴小声笑起来,抬起了头后的眼睛里隐约有些红血丝,她不舒服地眨了眨:“昨天不是摸过半桶嘛,摸多了家里的鸡吃不掉,会臭的。”“可是这次不是给鸡吃的,是给人吃的呀~”荷花歪歪小脑袋,天真地说道。春桃大惊:“那种东西人可吃不得!”小荷花摇摇头,她也不懂,但三婶说能吃。“哎呀,三婶会不会是骗你们?”听到春桃说邬颜“坏话”,作为三婶小迷妹的荷花立刻不干了,虽然前一秒还在怀疑田螺能不能吃,下一秒就立刻转变立场:“胡说,三婶才不会骗我们,田螺肯定能吃。”她还提出一个自己认为有力的证据:“奶说三婶不是我们荷花村的人,三婶的家乡很远很远,那里的每个人都吃田螺!”被比自己小的堂妹“教育”,春桃羞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哼,那就好,春桃姐姐不能误会三婶哦。”“嗯嗯,我记住了。”春桃认真地说。小荷花满意了,小大人似的拍拍春桃的头表示安慰:“那春桃姐姐要去吗?”春桃眼睛一亮,随即又像陨落的星星,光芒燃尽:“……可是我的帕子还没有绣完。”语气失落极了,娘说让她今天就把手上这份绣完,可这次的复杂花样对她来说太难,好几个地方都绣错了。“你们跟着三婶去吧,不要往水深的地方跑,还要听三婶的话。”过了会儿春桃重新打起笑脸,对着妹妹说道。“好吧。”荷花看到白帕子上面的牡丹才绣了一点点,了然地在心里感叹:哎,春桃姐姐太惨啦!从西屋离开,一路欢快地往河边跑,远远看见几个高矮相错的身影,施荷花裂起大大的嘴角。到了尽头,看清河里摸田螺的居然是三婶,两个小子站在岸上,不停地将扔上来的田螺捡起来往木桶里装。“三婶,已经装满半桶啦!”撅着屁股的施禹坤大声说话,他性格活泼,平时也是最自来熟的,尤其邬颜不像其他大人一样,居然带他们来做这种“调皮捣蛋”的事,小萝卜头心里俨然把她当成自己人。“嗯?这么快呀。”邬颜笑了笑,清凉的流水消散夏日的炎热。为了摸田螺,她将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探入水中轻轻一拨,几个滑溜溜带着泥的田螺就仿佛长了脚一般,主动跑到女人手中。水面波光潋滟,那豆腐似的皮肤被映得更加雪白。“不过还不够,至少要两桶才可以。”邬颜一边说着,一边又扔了几个田螺到岸上。正巧抬头的间隙看到傻呆呆站在那儿的荷花,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小荷花怎么不说话,可是被三婶的美貌迷住了?”听清女人话里的意思,萝卜头倏然变成颗红萝卜,结结巴巴开口:“三,三婶好看。”“哈哈哈哈……小荷花也好看。”“三婶和妹妹都好看!”这是擅长拍马屁的施禹坤。大房的施禹州像母亲周氏,嘴巴比不上弟弟妹妹,此刻也只是憨憨笑:“没错。”“那我可谢谢你们了。”小孩子的话更真实,被夸长得漂亮,邬颜心情不错,她觉得这些孩子可爱极了,“作为报答,后天请你们吃酱炒田螺。”吃田螺?三个萝卜头互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神里看到大差不离的担忧。原来三婶真的要吃田螺啊。施禹坤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赶紧捂住嘴巴:“三婶我…我不爱吃田螺,就不吃了。”年纪大的施禹州没说话,但点头的速度完全看得出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邬颜无奈看向最后剩下的荷花:“小荷花,你也不吃吗?”她有意逗几个孩子,故意在此刻做出难过的表情,荷花见状皱起眉头:“三婶,我可以吃一点点哦。”小胖手指头捏出芝麻大的缝隙:“真的只是一点点,多了我就不吃啦。”哎,她是为了让三婶开心才吃的,并不是真正喜欢吃田螺。荷花大人似的悄悄叹口气。迟早要被这厚脸皮的女人给气死!傍晚,霞光满天。二房的姑娘荷花蹦蹦跳跳跑到大房门口,小手扒着门框往里探头。动作间蹑手蹑脚,因为害怕碰上突然回家的大伯娘。不知为何,对于众人眼中老实温和的周氏,荷花却不是很喜欢。唔,她还是更喜欢三婶一些~房间有些昏暗,从窗户照进去的阳光叠加了夕阳的沉暮,让人看不清楚。荷花努力瞪大眼睛,如此之下很快出现酸酸的感觉,眼前仿佛蒙了一层水雾,不过好在她已经找到目标——靠近床边,坐在板凳上绣帕子的施春桃。“春桃姐姐,你要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吗?”荷花撅着红红的小嘴,用气音小声问。大概声音太小,第一次施春桃并没有听见,于是荷花在确定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后,迈着小短腿放心走进去。“春桃姐姐,你已经绣了一下午帕子,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吧!”肉肉的小手指戳戳大姑娘的胳膊,薄薄的,并没有像娘的胳膊一样可以戳一个小窝窝,荷花便好玩地多戳了几下。“嗯?荷花啊。”春桃觉得痒痒,抿着嘴小声笑起来,抬起了头后的眼睛里隐约有些红血丝,她不舒服地眨了眨:“昨天不是摸过半桶嘛,摸多了家里的鸡吃不掉,会臭的。”“可是这次不是给鸡吃的,是给人吃的呀~”荷花歪歪小脑袋,天真地说道。春桃大惊:“那种东西人可吃不得!”小荷花摇摇头,她也不懂,但三婶说能吃。“哎呀,三婶会不会是骗你们?”听到春桃说邬颜“坏话”,作为三婶小迷妹的荷花立刻不干了,虽然前一秒还在怀疑田螺能不能吃,下一秒就立刻转变立场:“胡说,三婶才不会骗我们,田螺肯定能吃。”她还提出一个自己认为有力的证据:“奶说三婶不是我们荷花村的人,三婶的家乡很远很远,那里的每个人都吃田螺!”被比自己小的堂妹“教育”,春桃羞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哼,那就好,春桃姐姐不能误会三婶哦。”“嗯嗯,我记住了。”春桃认真地说。小荷花满意了,小大人似的拍拍春桃的头表示安慰:“那春桃姐姐要去吗?”春桃眼睛一亮,随即又像陨落的星星,光芒燃尽:“……可是我的帕子还没有绣完。”语气失落极了,娘说让她今天就把手上这份绣完,可这次的复杂花样对她来说太难,好几个地方都绣错了。“你们跟着三婶去吧,不要往水深的地方跑,还要听三婶的话。”过了会儿春桃重新打起笑脸,对着妹妹说道。“好吧。”荷花看到白帕子上面的牡丹才绣了一点点,了然地在心里感叹:哎,春桃姐姐太惨啦!从西屋离开,一路欢快地往河边跑,远远看见几个高矮相错的身影,施荷花裂起大大的嘴角。到了尽头,看清河里摸田螺的居然是三婶,两个小子站在岸上,不停地将扔上来的田螺捡起来往木桶里装。“三婶,已经装满半桶啦!”撅着屁股的施禹坤大声说话,他性格活泼,平时也是最自来熟的,尤其邬颜不像其他大人一样,居然带他们来做这种“调皮捣蛋”的事,小萝卜头心里俨然把她当成自己人。“嗯?这么快呀。”邬颜笑了笑,清凉的流水消散夏日的炎热。为了摸田螺,她将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探入水中轻轻一拨,几个滑溜溜带着泥的田螺就仿佛长了脚一般,主动跑到女人手中。水面波光潋滟,那豆腐似的皮肤被映得更加雪白。“不过还不够,至少要两桶才可以。”邬颜一边说着,一边又扔了几个田螺到岸上。正巧抬头的间隙看到傻呆呆站在那儿的荷花,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小荷花怎么不说话,可是被三婶的美貌迷住了?”听清女人话里的意思,萝卜头倏然变成颗红萝卜,结结巴巴开口:“三,三婶好看。”“哈哈哈哈……小荷花也好看。”“三婶和妹妹都好看!”这是擅长拍马屁的施禹坤。大房的施禹州像母亲周氏,嘴巴比不上弟弟妹妹,此刻也只是憨憨笑:“没错。”“那我可谢谢你们了。”小孩子的话更真实,被夸长得漂亮,邬颜心情不错,她觉得这些孩子可爱极了,“作为报答,后天请你们吃酱炒田螺。”吃田螺?三个萝卜头互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神里看到大差不离的担忧。原来三婶真的要吃田螺啊。施禹坤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赶紧捂住嘴巴:“三婶我…我不爱吃田螺,就不吃了。”年纪大的施禹州没说话,但点头的速度完全看得出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邬颜无奈看向最后剩下的荷花:“小荷花,你也不吃吗?”她有意逗几个孩子,故意在此刻做出难过的表情,荷花见状皱起眉头:“三婶,我可以吃一点点哦。”小胖手指头捏出芝麻大的缝隙:“真的只是一点点,多了我就不吃啦。”哎,她是为了让三婶开心才吃的,并不是真正喜欢吃田螺。荷花大人似的悄悄叹口气。迟早要被这厚脸皮的女人给气死!傍晚,霞光满天。二房的姑娘荷花蹦蹦跳跳跑到大房门口,小手扒着门框往里探头。动作间蹑手蹑脚,因为害怕碰上突然回家的大伯娘。不知为何,对于众人眼中老实温和的周氏,荷花却不是很喜欢。唔,她还是更喜欢三婶一些~房间有些昏暗,从窗户照进去的阳光叠加了夕阳的沉暮,让人看不清楚。荷花努力瞪大眼睛,如此之下很快出现酸酸的感觉,眼前仿佛蒙了一层水雾,不过好在她已经找到目标——靠近床边,坐在板凳上绣帕子的施春桃。“春桃姐姐,你要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吗?”荷花撅着红红的小嘴,用气音小声问。大概声音太小,第一次施春桃并没有听见,于是荷花在确定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后,迈着小短腿放心走进去。“春桃姐姐,你已经绣了一下午帕子,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吧!”肉肉的小手指戳戳大姑娘的胳膊,薄薄的,并没有像娘的胳膊一样可以戳一个小窝窝,荷花便好玩地多戳了几下。“嗯?荷花啊。”春桃觉得痒痒,抿着嘴小声笑起来,抬起了头后的眼睛里隐约有些红血丝,她不舒服地眨了眨:“昨天不是摸过半桶嘛,摸多了家里的鸡吃不掉,会臭的。”“可是这次不是给鸡吃的,是给人吃的呀~”荷花歪歪小脑袋,天真地说道。春桃大惊:“那种东西人可吃不得!”小荷花摇摇头,她也不懂,但三婶说能吃。“哎呀,三婶会不会是骗你们?”听到春桃说邬颜“坏话”,作为三婶小迷妹的荷花立刻不干了,虽然前一秒还在怀疑田螺能不能吃,下一秒就立刻转变立场:“胡说,三婶才不会骗我们,田螺肯定能吃。”她还提出一个自己认为有力的证据:“奶说三婶不是我们荷花村的人,三婶的家乡很远很远,那里的每个人都吃田螺!”被比自己小的堂妹“教育”,春桃羞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哼,那就好,春桃姐姐不能误会三婶哦。”“嗯嗯,我记住了。”春桃认真地说。小荷花满意了,小大人似的拍拍春桃的头表示安慰:“那春桃姐姐要去吗?”春桃眼睛一亮,随即又像陨落的星星,光芒燃尽:“……可是我的帕子还没有绣完。”语气失落极了,娘说让她今天就把手上这份绣完,可这次的复杂花样对她来说太难,好几个地方都绣错了。“你们跟着三婶去吧,不要往水深的地方跑,还要听三婶的话。”过了会儿春桃重新打起笑脸,对着妹妹说道。“好吧。”荷花看到白帕子上面的牡丹才绣了一点点,了然地在心里感叹:哎,春桃姐姐太惨啦!从西屋离开,一路欢快地往河边跑,远远看见几个高矮相错的身影,施荷花裂起大大的嘴角。到了尽头,看清河里摸田螺的居然是三婶,两个小子站在岸上,不停地将扔上来的田螺捡起来往木桶里装。“三婶,已经装满半桶啦!”撅着屁股的施禹坤大声说话,他性格活泼,平时也是最自来熟的,尤其邬颜不像其他大人一样,居然带他们来做这种“调皮捣蛋”的事,小萝卜头心里俨然把她当成自己人。“嗯?这么快呀。”邬颜笑了笑,清凉的流水消散夏日的炎热。为了摸田螺,她将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探入水中轻轻一拨,几个滑溜溜带着泥的田螺就仿佛长了脚一般,主动跑到女人手中。水面波光潋滟,那豆腐似的皮肤被映得更加雪白。“不过还不够,至少要两桶才可以。”邬颜一边说着,一边又扔了几个田螺到岸上。正巧抬头的间隙看到傻呆呆站在那儿的荷花,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小荷花怎么不说话,可是被三婶的美貌迷住了?”听清女人话里的意思,萝卜头倏然变成颗红萝卜,结结巴巴开口:“三,三婶好看。”“哈哈哈哈……小荷花也好看。”“三婶和妹妹都好看!”这是擅长拍马屁的施禹坤。大房的施禹州像母亲周氏,嘴巴比不上弟弟妹妹,此刻也只是憨憨笑:“没错。”“那我可谢谢你们了。”小孩子的话更真实,被夸长得漂亮,邬颜心情不错,她觉得这些孩子可爱极了,“作为报答,后天请你们吃酱炒田螺。”吃田螺?三个萝卜头互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神里看到大差不离的担忧。原来三婶真的要吃田螺啊。施禹坤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赶紧捂住嘴巴:“三婶我…我不爱吃田螺,就不吃了。”年纪大的施禹州没说话,但点头的速度完全看得出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邬颜无奈看向最后剩下的荷花:“小荷花,你也不吃吗?”她有意逗几个孩子,故意在此刻做出难过的表情,荷花见状皱起眉头:“三婶,我可以吃一点点哦。”小胖手指头捏出芝麻大的缝隙:“真的只是一点点,多了我就不吃啦。”哎,她是为了让三婶开心才吃的,并不是真正喜欢吃田螺。荷花大人似的悄悄叹口气。迟早要被这厚脸皮的女人给气死!傍晚,霞光满天。二房的姑娘荷花蹦蹦跳跳跑到大房门口,小手扒着门框往里探头。动作间蹑手蹑脚,因为害怕碰上突然回家的大伯娘。不知为何,对于众人眼中老实温和的周氏,荷花却不是很喜欢。唔,她还是更喜欢三婶一些~房间有些昏暗,从窗户照进去的阳光叠加了夕阳的沉暮,让人看不清楚。荷花努力瞪大眼睛,如此之下很快出现酸酸的感觉,眼前仿佛蒙了一层水雾,不过好在她已经找到目标——靠近床边,坐在板凳上绣帕子的施春桃。“春桃姐姐,你要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吗?”荷花撅着红红的小嘴,用气音小声问。大概声音太小,第一次施春桃并没有听见,于是荷花在确定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后,迈着小短腿放心走进去。“春桃姐姐,你已经绣了一下午帕子,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吧!”肉肉的小手指戳戳大姑娘的胳膊,薄薄的,并没有像娘的胳膊一样可以戳一个小窝窝,荷花便好玩地多戳了几下。“嗯?荷花啊。”春桃觉得痒痒,抿着嘴小声笑起来,抬起了头后的眼睛里隐约有些红血丝,她不舒服地眨了眨:“昨天不是摸过半桶嘛,摸多了家里的鸡吃不掉,会臭的。”“可是这次不是给鸡吃的,是给人吃的呀~”荷花歪歪小脑袋,天真地说道。春桃大惊:“那种东西人可吃不得!”小荷花摇摇头,她也不懂,但三婶说能吃。“哎呀,三婶会不会是骗你们?”听到春桃说邬颜“坏话”,作为三婶小迷妹的荷花立刻不干了,虽然前一秒还在怀疑田螺能不能吃,下一秒就立刻转变立场:“胡说,三婶才不会骗我们,田螺肯定能吃。”她还提出一个自己认为有力的证据:“奶说三婶不是我们荷花村的人,三婶的家乡很远很远,那里的每个人都吃田螺!”被比自己小的堂妹“教育”,春桃羞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哼,那就好,春桃姐姐不能误会三婶哦。”“嗯嗯,我记住了。”春桃认真地说。小荷花满意了,小大人似的拍拍春桃的头表示安慰:“那春桃姐姐要去吗?”春桃眼睛一亮,随即又像陨落的星星,光芒燃尽:“……可是我的帕子还没有绣完。”语气失落极了,娘说让她今天就把手上这份绣完,可这次的复杂花样对她来说太难,好几个地方都绣错了。“你们跟着三婶去吧,不要往水深的地方跑,还要听三婶的话。”过了会儿春桃重新打起笑脸,对着妹妹说道。“好吧。”荷花看到白帕子上面的牡丹才绣了一点点,了然地在心里感叹:哎,春桃姐姐太惨啦!从西屋离开,一路欢快地往河边跑,远远看见几个高矮相错的身影,施荷花裂起大大的嘴角。到了尽头,看清河里摸田螺的居然是三婶,两个小子站在岸上,不停地将扔上来的田螺捡起来往木桶里装。“三婶,已经装满半桶啦!”撅着屁股的施禹坤大声说话,他性格活泼,平时也是最自来熟的,尤其邬颜不像其他大人一样,居然带他们来做这种“调皮捣蛋”的事,小萝卜头心里俨然把她当成自己人。“嗯?这么快呀。”邬颜笑了笑,清凉的流水消散夏日的炎热。为了摸田螺,她将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探入水中轻轻一拨,几个滑溜溜带着泥的田螺就仿佛长了脚一般,主动跑到女人手中。水面波光潋滟,那豆腐似的皮肤被映得更加雪白。“不过还不够,至少要两桶才可以。”邬颜一边说着,一边又扔了几个田螺到岸上。正巧抬头的间隙看到傻呆呆站在那儿的荷花,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小荷花怎么不说话,可是被三婶的美貌迷住了?”听清女人话里的意思,萝卜头倏然变成颗红萝卜,结结巴巴开口:“三,三婶好看。”“哈哈哈哈……小荷花也好看。”“三婶和妹妹都好看!”这是擅长拍马屁的施禹坤。大房的施禹州像母亲周氏,嘴巴比不上弟弟妹妹,此刻也只是憨憨笑:“没错。”“那我可谢谢你们了。”小孩子的话更真实,被夸长得漂亮,邬颜心情不错,她觉得这些孩子可爱极了,“作为报答,后天请你们吃酱炒田螺。”吃田螺?三个萝卜头互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神里看到大差不离的担忧。原来三婶真的要吃田螺啊。施禹坤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赶紧捂住嘴巴:“三婶我…我不爱吃田螺,就不吃了。”年纪大的施禹州没说话,但点头的速度完全看得出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邬颜无奈看向最后剩下的荷花:“小荷花,你也不吃吗?”她有意逗几个孩子,故意在此刻做出难过的表情,荷花见状皱起眉头:“三婶,我可以吃一点点哦。”小胖手指头捏出芝麻大的缝隙:“真的只是一点点,多了我就不吃啦。”哎,她是为了让三婶开心才吃的,并不是真正喜欢吃田螺。荷花大人似的悄悄叹口气。迟早要被这厚脸皮的女人给气死!傍晚,霞光满天。二房的姑娘荷花蹦蹦跳跳跑到大房门口,小手扒着门框往里探头。动作间蹑手蹑脚,因为害怕碰上突然回家的大伯娘。不知为何,对于众人眼中老实温和的周氏,荷花却不是很喜欢。唔,她还是更喜欢三婶一些~房间有些昏暗,从窗户照进去的阳光叠加了夕阳的沉暮,让人看不清楚。荷花努力瞪大眼睛,如此之下很快出现酸酸的感觉,眼前仿佛蒙了一层水雾,不过好在她已经找到目标——靠近床边,坐在板凳上绣帕子的施春桃。“春桃姐姐,你要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吗?”荷花撅着红红的小嘴,用气音小声问。大概声音太小,第一次施春桃并没有听见,于是荷花在确定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后,迈着小短腿放心走进去。“春桃姐姐,你已经绣了一下午帕子,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吧!”肉肉的小手指戳戳大姑娘的胳膊,薄薄的,并没有像娘的胳膊一样可以戳一个小窝窝,荷花便好玩地多戳了几下。“嗯?荷花啊。”春桃觉得痒痒,抿着嘴小声笑起来,抬起了头后的眼睛里隐约有些红血丝,她不舒服地眨了眨:“昨天不是摸过半桶嘛,摸多了家里的鸡吃不掉,会臭的。”“可是这次不是给鸡吃的,是给人吃的呀~”荷花歪歪小脑袋,天真地说道。春桃大惊:“那种东西人可吃不得!”小荷花摇摇头,她也不懂,但三婶说能吃。“哎呀,三婶会不会是骗你们?”听到春桃说邬颜“坏话”,作为三婶小迷妹的荷花立刻不干了,虽然前一秒还在怀疑田螺能不能吃,下一秒就立刻转变立场:“胡说,三婶才不会骗我们,田螺肯定能吃。”她还提出一个自己认为有力的证据:“奶说三婶不是我们荷花村的人,三婶的家乡很远很远,那里的每个人都吃田螺!”被比自己小的堂妹“教育”,春桃羞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哼,那就好,春桃姐姐不能误会三婶哦。”“嗯嗯,我记住了。”春桃认真地说。小荷花满意了,小大人似的拍拍春桃的头表示安慰:“那春桃姐姐要去吗?”春桃眼睛一亮,随即又像陨落的星星,光芒燃尽:“……可是我的帕子还没有绣完。”语气失落极了,娘说让她今天就把手上这份绣完,可这次的复杂花样对她来说太难,好几个地方都绣错了。“你们跟着三婶去吧,不要往水深的地方跑,还要听三婶的话。”过了会儿春桃重新打起笑脸,对着妹妹说道。“好吧。”荷花看到白帕子上面的牡丹才绣了一点点,了然地在心里感叹:哎,春桃姐姐太惨啦!从西屋离开,一路欢快地往河边跑,远远看见几个高矮相错的身影,施荷花裂起大大的嘴角。到了尽头,看清河里摸田螺的居然是三婶,两个小子站在岸上,不停地将扔上来的田螺捡起来往木桶里装。“三婶,已经装满半桶啦!”撅着屁股的施禹坤大声说话,他性格活泼,平时也是最自来熟的,尤其邬颜不像其他大人一样,居然带他们来做这种“调皮捣蛋”的事,小萝卜头心里俨然把她当成自己人。“嗯?这么快呀。”邬颜笑了笑,清凉的流水消散夏日的炎热。为了摸田螺,她将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探入水中轻轻一拨,几个滑溜溜带着泥的田螺就仿佛长了脚一般,主动跑到女人手中。水面波光潋滟,那豆腐似的皮肤被映得更加雪白。“不过还不够,至少要两桶才可以。”邬颜一边说着,一边又扔了几个田螺到岸上。正巧抬头的间隙看到傻呆呆站在那儿的荷花,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小荷花怎么不说话,可是被三婶的美貌迷住了?”听清女人话里的意思,萝卜头倏然变成颗红萝卜,结结巴巴开口:“三,三婶好看。”“哈哈哈哈……小荷花也好看。”“三婶和妹妹都好看!”这是擅长拍马屁的施禹坤。大房的施禹州像母亲周氏,嘴巴比不上弟弟妹妹,此刻也只是憨憨笑:“没错。”“那我可谢谢你们了。”小孩子的话更真实,被夸长得漂亮,邬颜心情不错,她觉得这些孩子可爱极了,“作为报答,后天请你们吃酱炒田螺。”吃田螺?三个萝卜头互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神里看到大差不离的担忧。原来三婶真的要吃田螺啊。施禹坤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赶紧捂住嘴巴:“三婶我…我不爱吃田螺,就不吃了。”年纪大的施禹州没说话,但点头的速度完全看得出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邬颜无奈看向最后剩下的荷花:“小荷花,你也不吃吗?”她有意逗几个孩子,故意在此刻做出难过的表情,荷花见状皱起眉头:“三婶,我可以吃一点点哦。”小胖手指头捏出芝麻大的缝隙:“真的只是一点点,多了我就不吃啦。”哎,她是为了让三婶开心才吃的,并不是真正喜欢吃田螺。荷花大人似的悄悄叹口气。迟早要被这厚脸皮的女人给气死!傍晚,霞光满天。二房的姑娘荷花蹦蹦跳跳跑到大房门口,小手扒着门框往里探头。动作间蹑手蹑脚,因为害怕碰上突然回家的大伯娘。不知为何,对于众人眼中老实温和的周氏,荷花却不是很喜欢。唔,她还是更喜欢三婶一些~房间有些昏暗,从窗户照进去的阳光叠加了夕阳的沉暮,让人看不清楚。荷花努力瞪大眼睛,如此之下很快出现酸酸的感觉,眼前仿佛蒙了一层水雾,不过好在她已经找到目标——靠近床边,坐在板凳上绣帕子的施春桃。“春桃姐姐,你要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吗?”荷花撅着红红的小嘴,用气音小声问。大概声音太小,第一次施春桃并没有听见,于是荷花在确定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后,迈着小短腿放心走进去。“春桃姐姐,你已经绣了一下午帕子,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吧!”肉肉的小手指戳戳大姑娘的胳膊,薄薄的,并没有像娘的胳膊一样可以戳一个小窝窝,荷花便好玩地多戳了几下。“嗯?荷花啊。”春桃觉得痒痒,抿着嘴小声笑起来,抬起了头后的眼睛里隐约有些红血丝,她不舒服地眨了眨:“昨天不是摸过半桶嘛,摸多了家里的鸡吃不掉,会臭的。”“可是这次不是给鸡吃的,是给人吃的呀~”荷花歪歪小脑袋,天真地说道。春桃大惊:“那种东西人可吃不得!”小荷花摇摇头,她也不懂,但三婶说能吃。“哎呀,三婶会不会是骗你们?”听到春桃说邬颜“坏话”,作为三婶小迷妹的荷花立刻不干了,虽然前一秒还在怀疑田螺能不能吃,下一秒就立刻转变立场:“胡说,三婶才不会骗我们,田螺肯定能吃。”她还提出一个自己认为有力的证据:“奶说三婶不是我们荷花村的人,三婶的家乡很远很远,那里的每个人都吃田螺!”被比自己小的堂妹“教育”,春桃羞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哼,那就好,春桃姐姐不能误会三婶哦。”“嗯嗯,我记住了。”春桃认真地说。小荷花满意了,小大人似的拍拍春桃的头表示安慰:“那春桃姐姐要去吗?”春桃眼睛一亮,随即又像陨落的星星,光芒燃尽:“……可是我的帕子还没有绣完。”语气失落极了,娘说让她今天就把手上这份绣完,可这次的复杂花样对她来说太难,好几个地方都绣错了。“你们跟着三婶去吧,不要往水深的地方跑,还要听三婶的话。”过了会儿春桃重新打起笑脸,对着妹妹说道。“好吧。”荷花看到白帕子上面的牡丹才绣了一点点,了然地在心里感叹:哎,春桃姐姐太惨啦!从西屋离开,一路欢快地往河边跑,远远看见几个高矮相错的身影,施荷花裂起大大的嘴角。到了尽头,看清河里摸田螺的居然是三婶,两个小子站在岸上,不停地将扔上来的田螺捡起来往木桶里装。“三婶,已经装满半桶啦!”撅着屁股的施禹坤大声说话,他性格活泼,平时也是最自来熟的,尤其邬颜不像其他大人一样,居然带他们来做这种“调皮捣蛋”的事,小萝卜头心里俨然把她当成自己人。“嗯?这么快呀。”邬颜笑了笑,清凉的流水消散夏日的炎热。为了摸田螺,她将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探入水中轻轻一拨,几个滑溜溜带着泥的田螺就仿佛长了脚一般,主动跑到女人手中。水面波光潋滟,那豆腐似的皮肤被映得更加雪白。“不过还不够,至少要两桶才可以。”邬颜一边说着,一边又扔了几个田螺到岸上。正巧抬头的间隙看到傻呆呆站在那儿的荷花,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小荷花怎么不说话,可是被三婶的美貌迷住了?”听清女人话里的意思,萝卜头倏然变成颗红萝卜,结结巴巴开口:“三,三婶好看。”“哈哈哈哈……小荷花也好看。”“三婶和妹妹都好看!”这是擅长拍马屁的施禹坤。大房的施禹州像母亲周氏,嘴巴比不上弟弟妹妹,此刻也只是憨憨笑:“没错。”“那我可谢谢你们了。”小孩子的话更真实,被夸长得漂亮,邬颜心情不错,她觉得这些孩子可爱极了,“作为报答,后天请你们吃酱炒田螺。”吃田螺?三个萝卜头互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神里看到大差不离的担忧。原来三婶真的要吃田螺啊。施禹坤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赶紧捂住嘴巴:“三婶我…我不爱吃田螺,就不吃了。”年纪大的施禹州没说话,但点头的速度完全看得出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邬颜无奈看向最后剩下的荷花:“小荷花,你也不吃吗?”她有意逗几个孩子,故意在此刻做出难过的表情,荷花见状皱起眉头:“三婶,我可以吃一点点哦。”小胖手指头捏出芝麻大的缝隙:“真的只是一点点,多了我就不吃啦。”哎,她是为了让三婶开心才吃的,并不是真正喜欢吃田螺。荷花大人似的悄悄叹口气。迟早要被这厚脸皮的女人给气死!傍晚,霞光满天。二房的姑娘荷花蹦蹦跳跳跑到大房门口,小手扒着门框往里探头。动作间蹑手蹑脚,因为害怕碰上突然回家的大伯娘。不知为何,对于众人眼中老实温和的周氏,荷花却不是很喜欢。唔,她还是更喜欢三婶一些~房间有些昏暗,从窗户照进去的阳光叠加了夕阳的沉暮,让人看不清楚。荷花努力瞪大眼睛,如此之下很快出现酸酸的感觉,眼前仿佛蒙了一层水雾,不过好在她已经找到目标——靠近床边,坐在板凳上绣帕子的施春桃。“春桃姐姐,你要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吗?”荷花撅着红红的小嘴,用气音小声问。大概声音太小,第一次施春桃并没有听见,于是荷花在确定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后,迈着小短腿放心走进去。“春桃姐姐,你已经绣了一下午帕子,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吧!”肉肉的小手指戳戳大姑娘的胳膊,薄薄的,并没有像娘的胳膊一样可以戳一个小窝窝,荷花便好玩地多戳了几下。“嗯?荷花啊。”春桃觉得痒痒,抿着嘴小声笑起来,抬起了头后的眼睛里隐约有些红血丝,她不舒服地眨了眨:“昨天不是摸过半桶嘛,摸多了家里的鸡吃不掉,会臭的。”“可是这次不是给鸡吃的,是给人吃的呀~”荷花歪歪小脑袋,天真地说道。春桃大惊:“那种东西人可吃不得!”小荷花摇摇头,她也不懂,但三婶说能吃。“哎呀,三婶会不会是骗你们?”听到春桃说邬颜“坏话”,作为三婶小迷妹的荷花立刻不干了,虽然前一秒还在怀疑田螺能不能吃,下一秒就立刻转变立场:“胡说,三婶才不会骗我们,田螺肯定能吃。”她还提出一个自己认为有力的证据:“奶说三婶不是我们荷花村的人,三婶的家乡很远很远,那里的每个人都吃田螺!”被比自己小的堂妹“教育”,春桃羞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哼,那就好,春桃姐姐不能误会三婶哦。”“嗯嗯,我记住了。”春桃认真地说。小荷花满意了,小大人似的拍拍春桃的头表示安慰:“那春桃姐姐要去吗?”春桃眼睛一亮,随即又像陨落的星星,光芒燃尽:“……可是我的帕子还没有绣完。”语气失落极了,娘说让她今天就把手上这份绣完,可这次的复杂花样对她来说太难,好几个地方都绣错了。“你们跟着三婶去吧,不要往水深的地方跑,还要听三婶的话。”过了会儿春桃重新打起笑脸,对着妹妹说道。“好吧。”荷花看到白帕子上面的牡丹才绣了一点点,了然地在心里感叹:哎,春桃姐姐太惨啦!从西屋离开,一路欢快地往河边跑,远远看见几个高矮相错的身影,施荷花裂起大大的嘴角。到了尽头,看清河里摸田螺的居然是三婶,两个小子站在岸上,不停地将扔上来的田螺捡起来往木桶里装。“三婶,已经装满半桶啦!”撅着屁股的施禹坤大声说话,他性格活泼,平时也是最自来熟的,尤其邬颜不像其他大人一样,居然带他们来做这种“调皮捣蛋”的事,小萝卜头心里俨然把她当成自己人。“嗯?这么快呀。”邬颜笑了笑,清凉的流水消散夏日的炎热。为了摸田螺,她将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探入水中轻轻一拨,几个滑溜溜带着泥的田螺就仿佛长了脚一般,主动跑到女人手中。水面波光潋滟,那豆腐似的皮肤被映得更加雪白。“不过还不够,至少要两桶才可以。”邬颜一边说着,一边又扔了几个田螺到岸上。正巧抬头的间隙看到傻呆呆站在那儿的荷花,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小荷花怎么不说话,可是被三婶的美貌迷住了?”听清女人话里的意思,萝卜头倏然变成颗红萝卜,结结巴巴开口:“三,三婶好看。”“哈哈哈哈……小荷花也好看。”“三婶和妹妹都好看!”这是擅长拍马屁的施禹坤。大房的施禹州像母亲周氏,嘴巴比不上弟弟妹妹,此刻也只是憨憨笑:“没错。”“那我可谢谢你们了。”小孩子的话更真实,被夸长得漂亮,邬颜心情不错,她觉得这些孩子可爱极了,“作为报答,后天请你们吃酱炒田螺。”吃田螺?三个萝卜头互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神里看到大差不离的担忧。原来三婶真的要吃田螺啊。施禹坤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赶紧捂住嘴巴:“三婶我…我不爱吃田螺,就不吃了。”年纪大的施禹州没说话,但点头的速度完全看得出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邬颜无奈看向最后剩下的荷花:“小荷花,你也不吃吗?”她有意逗几个孩子,故意在此刻做出难过的表情,荷花见状皱起眉头:“三婶,我可以吃一点点哦。”小胖手指头捏出芝麻大的缝隙:“真的只是一点点,多了我就不吃啦。”哎,她是为了让三婶开心才吃的,并不是真正喜欢吃田螺。荷花大人似的悄悄叹口气。迟早要被这厚脸皮的女人给气死!傍晚,霞光满天。二房的姑娘荷花蹦蹦跳跳跑到大房门口,小手扒着门框往里探头。动作间蹑手蹑脚,因为害怕碰上突然回家的大伯娘。不知为何,对于众人眼中老实温和的周氏,荷花却不是很喜欢。唔,她还是更喜欢三婶一些~房间有些昏暗,从窗户照进去的阳光叠加了夕阳的沉暮,让人看不清楚。荷花努力瞪大眼睛,如此之下很快出现酸酸的感觉,眼前仿佛蒙了一层水雾,不过好在她已经找到目标——靠近床边,坐在板凳上绣帕子的施春桃。“春桃姐姐,你要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吗?”荷花撅着红红的小嘴,用气音小声问。大概声音太小,第一次施春桃并没有听见,于是荷花在确定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后,迈着小短腿放心走进去。“春桃姐姐,你已经绣了一下午帕子,和我们出去摸田螺吧!”肉肉的小手指戳戳大姑娘的胳膊,薄薄的,并没有像娘的胳膊一样可以戳一个小窝窝,荷花便好玩地多戳了几下。“嗯?荷花啊。”春桃觉得痒痒,抿着嘴小声笑起来,抬起了头后的眼睛里隐约有些红血丝,她不舒服地眨了眨:“昨天不是摸过半桶嘛,摸多了家里的鸡吃不掉,会臭的。”“可是这次不是给鸡吃的,是给人吃的呀~”荷花歪歪小脑袋,天真地说道。春桃大惊:“那种东西人可吃不得!”小荷花摇摇头,她也不懂,但三婶说能吃。“哎呀,三婶会不会是骗你们?”听到春桃说邬颜“坏话”,作为三婶小迷妹的荷花立刻不干了,虽然前一秒还在怀疑田螺能不能吃,下一秒就立刻转变立场:“胡说,三婶才不会骗我们,田螺肯定能吃。”她还提出一个自己认为有力的证据:“奶说三婶不是我们荷花村的人,三婶的家乡很远很远,那里的每个人都吃田螺!”被比自己小的堂妹“教育”,春桃羞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哼,那就好,春桃姐姐不能误会三婶哦。”“嗯嗯,我记住了。”春桃认真地说。小荷花满意了,小大人似的拍拍春桃的头表示安慰:“那春桃姐姐要去吗?”春桃眼睛一亮,随即又像陨落的星星,光芒燃尽:“……可是我的帕子还没有绣完。”语气失落极了,娘说让她今天就把手上这份绣完,可这次的复杂花样对她来说太难,好几个地方都绣错了。“你们跟着三婶去吧,不要往水深的地方跑,还要听三婶的话。”过了会儿春桃重新打起笑脸,对着妹妹说道。“好吧。”荷花看到白帕子上面的牡丹才绣了一点点,了然地在心里感叹:哎,春桃姐姐太惨啦!从西屋离开,一路欢快地往河边跑,远远看见几个高矮相错的身影,施荷花裂起大大的嘴角。到了尽头,看清河里摸田螺的居然是三婶,两个小子站在岸上,不停地将扔上来的田螺捡起来往木桶里装。“三婶,已经装满半桶啦!”撅着屁股的施禹坤大声说话,他性格活泼,平时也是最自来熟的,尤其邬颜不像其他大人一样,居然带他们来做这种“调皮捣蛋”的事,小萝卜头心里俨然把她当成自己人。“嗯?这么快呀。”邬颜笑了笑,清凉的流水消散夏日的炎热。为了摸田螺,她将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探入水中轻轻一拨,几个滑溜溜带着泥的田螺就仿佛长了脚一般,主动跑到女人手中。水面波光潋滟,那豆腐似的皮肤被映得更加雪白。“不过还不够,至少要两桶才可以。”邬颜一边说着,一边又扔了几个田螺到岸上。正巧抬头的间隙看到傻呆呆站在那儿的荷花,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小荷花怎么不说话,可是被三婶的美貌迷住了?”听清女人话里的意思,萝卜头倏然变成颗红萝卜,结结巴巴开口:“三,三婶好看。”“哈哈哈哈……小荷花也好看。”“三婶和妹妹都好看!”这是擅长拍马屁的施禹坤。大房的施禹州像母亲周氏,嘴巴比不上弟弟妹妹,此刻也只是憨憨笑:“没错。”“那我可谢谢你们了。”小孩子的话更真实,被夸长得漂亮,邬颜心情不错,她觉得这些孩子可爱极了,“作为报答,后天请你们吃酱炒田螺。”吃田螺?三个萝卜头互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神里看到大差不离的担忧。原来三婶真的要吃田螺啊。施禹坤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赶紧捂住嘴巴:“三婶我…我不爱吃田螺,就不吃了。”年纪大的施禹州没说话,但点头的速度完全看得出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邬颜无奈看向最后剩下的荷花:“小荷花,你也不吃吗?”她有意逗几个孩子,故意在此刻做出难过的表情,荷花见状皱起眉头:“三婶,我可以吃一点点哦。”小胖手指头捏出芝麻大的缝隙:“真的只是一点点,多了我就不吃啦。”哎,她是为了让三婶开心才吃的,并不是真正喜欢吃田螺。荷花大人似的悄悄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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