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傅兴面色更冷,但他甩不掉对方,只能任身上挂着一块狗皮膏药缓慢前行。前面的转角走出来一大群穿着同样衣服的人,看起来像是某户人家的家丁。施傅兴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累得眼皮都不想抬起来。突然,他走不动了。愣了愣,才发现是身后的小三爷牢牢按住自己的肩膀,施傅兴气愤地回头,却突然听见对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等等,不太对劲。”第73章……邬颜和陆南蓉坐着马车回到县城, 路过西街聚缘楼,突然发现施家串串的摊子被人砸了。一群人围在边上指指点点,却不见施父施母的身影, 邬颜立刻叫停马车:“等一下!”“邬姐姐!”百姓看到两人, 无外乎发出惊呼,邬颜却顾不得,她好不容易挤进去, 入眼满目狼藉, 推车被彻底砸坏, 串串和汤汁散落一地,食材倒是只剩一点,想必是被围观的百姓给拾走了。“啊!发生了什么?!”随后过来的陆南蓉震惊地捂着嘴巴, 担忧地看向邬颜,“邬姐姐, 你先别着急,两位老人肯定没有事情。”“两位小娘子认识这家摊主?”邬颜面色不好地点点头:“大伯,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来是摊主得罪了什么人,我也是刚刚过来,本想买点串串吃,结果来了一群人,二话不说就把摊子砸了。”“没错,我也看见了。”邬颜皱眉,第一反应就是庚双。可对方现在还在郊外的别院赏花, 哪里有时间安排人手。难道是提前安排, 调虎离山?聚缘楼的掌柜听到动静出来,看见是邬颜,哎哟一声:“是刘家人, 施公子揭举刘家少爷科举舞弊,刘家人这是来找麻烦呢!”闻言,邬颜脑海中立刻闪过几日前的情景,她向掌柜答谢,拜托对方帮忙收拾一下摊子。“施娘子放心,这种事情老朽会帮忙,你还是快点回去吧。”邬颜提着裙摆返回马车,上车的时候,突然停下步子,回头认真道:“南蓉,帮我一个忙。”......“我林玉儿今天把话撂在这了,这家必须分!”并不宽敞的小院里,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头,几个小孩子被撵去外面,隔着半开的院门,女人的吵闹声清晰可闻。“爹娘,以前你们说三弟是咱们老施家最会读书的,只要大房二房供着三弟,等三弟考上秀才,这地就能免税。”“我林氏傻啊,可不就像头牛似的,连自己亲儿子都读不上书,也得供小叔子读书,结果呢?”“人家可说了,三弟没考过!”施傅兴站在门口,他的嘴角有道小小的口子,身上的衣服也沾满尘土,还是蹴鞠场的那件衣袍,尚且没有换下来。听着对面女人尖利刺耳的喋喋不休,眉头皱的能夹死飞虫。他将视线转向施母,以往最爱自己小儿子的妇人,然而此刻听着林氏的话,破天荒没有反对。施父身上还有红油锅底的油汁,他点着旱.烟,烟.草烧没了,没有吸一口。林氏吧唧一巴掌拍到施老二身上:“施二壮!你还是不是男人,哑巴了?!”“去你的!熊娘们!”施老二被揍的后背疼,他不敢看爹娘和三弟的眼,低头瞅自己快露出大拇指的鞋:“其实吧,分家不分房,说是分家,难道兄弟间有什么事情,还能不帮忙嘛。”“对对对,三弟这次没考上,以后再考,要是缺钱了,我们也愿意帮忙。”林氏连忙接话,至于真帮还是假帮,以后的事情,谁又能保证呢。正是因为明白这,施母迟迟下不了决定。林氏越发觉得俩老人这心偏的没边,阴阳怪气道:“不过以三弟妹的本事,三弟以后别说再等三年,就是继续考个十几年,也能撑得住!”“胡说什么!”施母骂她。林氏撇撇嘴,这时候,看见旁边大房一家子跟锯嘴葫芦似的,登时在心里暗骂装模作样:“大嫂不是也想分家吗,咋到了地方反而不说话咯。”周氏一僵,恨不得把林氏那嘴给撕了,不过她的确是想分家,三弟连院试都没有过,又得罪了人,不分家,这串串摊都做不下去了!“…娘,二弟说的也有道理。”闻言,施母胸膛起伏不定,看起来是气急了。施傅兴冷言看着两个兄长和嫂子的表现,表情虽然冷硬,但却并没有多少生气。他是第一次听到家里人说这些事情,比起难过、愤怒,心里更多的是讶然。比如大房和二房,其实并不是真心实意想要供自己的读书,就像林氏说的,有那个闲钱,他们供自己的儿子不好嘛。儿子到底比弟弟亲。想来书中只有入孝出悌,兄弟友恭,强调宗族的重要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至于其中谁比谁重要,谁又比谁放在前面,圣人从不论述。大概圣人胸怀宽广,不关心这些无聊小事。明白这一点后,施傅兴更加不生气了,他本就愧疚两位兄长众多,既然他们愿意分家:“那便分吧。”“三宝,你可是想好了?”施傅兴点点头,他觉得嘴巴有些疼,用手背蹭了蹭,蹭下来一点点的浅红,抬起头,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不过家可以分,道歉绝无可能。”“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施傅兴喘了口气,忍不住问:“娘,你也觉得儿子有错?”听着小儿子的话,施母浑身一哆嗦,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生气:“三宝啊,咱们就是普通百姓,揭举的事情干不得啊,人家说了,你就算考成花儿,这次也不会让你上榜!”“难道让儿子装作看不见,任由他行舞弊之事?”施傅兴声音大了些,因为许久未进水,嗓子沙哑得像破锣。怪不得还未出案,家里人便笃定他落榜。听着施母的话,施傅兴解决了心中疑惑,忍不住冷哼出声,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还能操控科举?“儿子这次有把握上榜,如若他真的有本事改变儿子的成绩,儿子也无惧于他们,定一纸状书,上告这些卑鄙之徒!”“县令不会管这种事情的!”“为何不管?”“这,这......”施母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连县令都没有见过,哪里懂得律法,只听对方威胁说他们是县令的人,就算告了,也是不会成功。“反正得道歉,要不然这串串摊子就摆不下去了!”“三弟,串串摊子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啊,你就低低头吧。”“对啊,不过给人服个软,又不掉肉。”施母嘴唇嗫嚅,她看到她的小儿子,因为这些话,脊背仿佛挺的都不直了。施傅兴眉头紧皱,听着施家人的劝说,张了张口……正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有力:“夫君没有错,不用道歉!”邬颜提着宽大的裙摆,一脚将院子的门踢开,脸色愠怒:“不就是分家吗,分!立刻分!”她的身后跟着小三爷,对方跑来跑回,这会儿已经累得脸色涨红。同样的,对方嘴角也有伤口,不过比施傅兴那点儿伤严重,顺带多了两个熊猫眼。施傅兴抿了抿唇,看着两个人,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邬颜快步走到施傅兴的身前,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人,确保没被揍傻,紧绷了一路的心总算松下来。随即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怒火瞬间涌上来。女人转过身,她穿着这身改良宫廷装,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只不过面容是东方女性的模样:“想分家是吧?分吧,现在就分。”施父敲了敲.烟.枪:“宗里的人都不在,哪能说分就分。”邬颜勾起嘲讽的笑:“那爹先写下来,三家签字按手印。”林氏一听,当然乐意:“爹,我们是没有意见。”施老大沉默了会儿,抬头看施三郎。可惜施三郎从刚才邬颜进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对方身上,他叹了口气:“儿子也没意见。”周氏扯了扯衣摆,小声问:“……那串串的分红?”林氏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分红就算了,这么些年公里供老三的钱还少嘛。”邬颜简直要气笑了,又想分家,又想白占便宜,怎么想的这么好呢。当即冷笑一声:“二嫂想的可真是好,既然你不愿意交分红,那就出五十两银子买断吧。”五十两,两家人凑一凑并不是难事,邬颜不愿意白让人占便宜,又想赶快分家,与其断了联系,便取了这么一个数字。谁知道林氏当即便咋呼起来:“你怎么不抢钱呢!”“二嫂当初未经允许把方子告诉自己娘家,不是抢钱?”邬颜抬起眼睑,一片嘲讽,“方子是我给家里改善生活,既然现在要分家,那也不用改善了。”林氏还想说什么,大房已经答应了:“就按弟妹说的,五十两,买断方子。”“那以后,弟妹可不能将串串方子再卖给别人了。”“大嫂尽管放心,我邬颜可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林氏一噎,随即翻了个白眼。另一边,施父和施母算是明白这家非分不可了,也就写了一张分家的契书,分的东西不偏不倚,因为三房在县城有房,家里的东西就少给了些。“这样可满意?”林氏听着念得那些东西,呵呵一笑:“满意满意,爹分的,肯定是最公允。”言外之意,说施母偏心呢。施傅兴被邬颜推了一把,他看了一眼女人。大概圣人胸怀宽广,不关心这些无聊小事。明白这一点后,施傅兴更加不生气了,他本就愧疚两位兄长众多,既然他们愿意分家:“那便分吧。”“三宝,你可是想好了?”施傅兴点点头,他觉得嘴巴有些疼,用手背蹭了蹭,蹭下来一点点的浅红,抬起头,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不过家可以分,道歉绝无可能。”“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施傅兴喘了口气,忍不住问:“娘,你也觉得儿子有错?”听着小儿子的话,施母浑身一哆嗦,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生气:“三宝啊,咱们就是普通百姓,揭举的事情干不得啊,人家说了,你就算考成花儿,这次也不会让你上榜!”“难道让儿子装作看不见,任由他行舞弊之事?”施傅兴声音大了些,因为许久未进水,嗓子沙哑得像破锣。怪不得还未出案,家里人便笃定他落榜。听着施母的话,施傅兴解决了心中疑惑,忍不住冷哼出声,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还能操控科举?“儿子这次有把握上榜,如若他真的有本事改变儿子的成绩,儿子也无惧于他们,定一纸状书,上告这些卑鄙之徒!”“县令不会管这种事情的!”“为何不管?”“这,这......”施母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连县令都没有见过,哪里懂得律法,只听对方威胁说他们是县令的人,就算告了,也是不会成功。“反正得道歉,要不然这串串摊子就摆不下去了!”“三弟,串串摊子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啊,你就低低头吧。”“对啊,不过给人服个软,又不掉肉。”施母嘴唇嗫嚅,她看到她的小儿子,因为这些话,脊背仿佛挺的都不直了。施傅兴眉头紧皱,听着施家人的劝说,张了张口……正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有力:“夫君没有错,不用道歉!”邬颜提着宽大的裙摆,一脚将院子的门踢开,脸色愠怒:“不就是分家吗,分!立刻分!”她的身后跟着小三爷,对方跑来跑回,这会儿已经累得脸色涨红。同样的,对方嘴角也有伤口,不过比施傅兴那点儿伤严重,顺带多了两个熊猫眼。施傅兴抿了抿唇,看着两个人,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邬颜快步走到施傅兴的身前,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人,确保没被揍傻,紧绷了一路的心总算松下来。随即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怒火瞬间涌上来。女人转过身,她穿着这身改良宫廷装,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只不过面容是东方女性的模样:“想分家是吧?分吧,现在就分。”施父敲了敲.烟.枪:“宗里的人都不在,哪能说分就分。”邬颜勾起嘲讽的笑:“那爹先写下来,三家签字按手印。”林氏一听,当然乐意:“爹,我们是没有意见。”施老大沉默了会儿,抬头看施三郎。可惜施三郎从刚才邬颜进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对方身上,他叹了口气:“儿子也没意见。”周氏扯了扯衣摆,小声问:“……那串串的分红?”林氏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分红就算了,这么些年公里供老三的钱还少嘛。”邬颜简直要气笑了,又想分家,又想白占便宜,怎么想的这么好呢。当即冷笑一声:“二嫂想的可真是好,既然你不愿意交分红,那就出五十两银子买断吧。”五十两,两家人凑一凑并不是难事,邬颜不愿意白让人占便宜,又想赶快分家,与其断了联系,便取了这么一个数字。谁知道林氏当即便咋呼起来:“你怎么不抢钱呢!”“二嫂当初未经允许把方子告诉自己娘家,不是抢钱?”邬颜抬起眼睑,一片嘲讽,“方子是我给家里改善生活,既然现在要分家,那也不用改善了。”林氏还想说什么,大房已经答应了:“就按弟妹说的,五十两,买断方子。”“那以后,弟妹可不能将串串方子再卖给别人了。”“大嫂尽管放心,我邬颜可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林氏一噎,随即翻了个白眼。另一边,施父和施母算是明白这家非分不可了,也就写了一张分家的契书,分的东西不偏不倚,因为三房在县城有房,家里的东西就少给了些。“这样可满意?”林氏听着念得那些东西,呵呵一笑:“满意满意,爹分的,肯定是最公允。”言外之意,说施母偏心呢。施傅兴被邬颜推了一把,他看了一眼女人。大概圣人胸怀宽广,不关心这些无聊小事。明白这一点后,施傅兴更加不生气了,他本就愧疚两位兄长众多,既然他们愿意分家:“那便分吧。”“三宝,你可是想好了?”施傅兴点点头,他觉得嘴巴有些疼,用手背蹭了蹭,蹭下来一点点的浅红,抬起头,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不过家可以分,道歉绝无可能。”“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施傅兴喘了口气,忍不住问:“娘,你也觉得儿子有错?”听着小儿子的话,施母浑身一哆嗦,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生气:“三宝啊,咱们就是普通百姓,揭举的事情干不得啊,人家说了,你就算考成花儿,这次也不会让你上榜!”“难道让儿子装作看不见,任由他行舞弊之事?”施傅兴声音大了些,因为许久未进水,嗓子沙哑得像破锣。怪不得还未出案,家里人便笃定他落榜。听着施母的话,施傅兴解决了心中疑惑,忍不住冷哼出声,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还能操控科举?“儿子这次有把握上榜,如若他真的有本事改变儿子的成绩,儿子也无惧于他们,定一纸状书,上告这些卑鄙之徒!”“县令不会管这种事情的!”“为何不管?”“这,这......”施母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连县令都没有见过,哪里懂得律法,只听对方威胁说他们是县令的人,就算告了,也是不会成功。“反正得道歉,要不然这串串摊子就摆不下去了!”“三弟,串串摊子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啊,你就低低头吧。”“对啊,不过给人服个软,又不掉肉。”施母嘴唇嗫嚅,她看到她的小儿子,因为这些话,脊背仿佛挺的都不直了。施傅兴眉头紧皱,听着施家人的劝说,张了张口……正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有力:“夫君没有错,不用道歉!”邬颜提着宽大的裙摆,一脚将院子的门踢开,脸色愠怒:“不就是分家吗,分!立刻分!”她的身后跟着小三爷,对方跑来跑回,这会儿已经累得脸色涨红。同样的,对方嘴角也有伤口,不过比施傅兴那点儿伤严重,顺带多了两个熊猫眼。施傅兴抿了抿唇,看着两个人,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邬颜快步走到施傅兴的身前,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人,确保没被揍傻,紧绷了一路的心总算松下来。随即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怒火瞬间涌上来。女人转过身,她穿着这身改良宫廷装,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只不过面容是东方女性的模样:“想分家是吧?分吧,现在就分。”施父敲了敲.烟.枪:“宗里的人都不在,哪能说分就分。”邬颜勾起嘲讽的笑:“那爹先写下来,三家签字按手印。”林氏一听,当然乐意:“爹,我们是没有意见。”施老大沉默了会儿,抬头看施三郎。可惜施三郎从刚才邬颜进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对方身上,他叹了口气:“儿子也没意见。”周氏扯了扯衣摆,小声问:“……那串串的分红?”林氏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分红就算了,这么些年公里供老三的钱还少嘛。”邬颜简直要气笑了,又想分家,又想白占便宜,怎么想的这么好呢。当即冷笑一声:“二嫂想的可真是好,既然你不愿意交分红,那就出五十两银子买断吧。”五十两,两家人凑一凑并不是难事,邬颜不愿意白让人占便宜,又想赶快分家,与其断了联系,便取了这么一个数字。谁知道林氏当即便咋呼起来:“你怎么不抢钱呢!”“二嫂当初未经允许把方子告诉自己娘家,不是抢钱?”邬颜抬起眼睑,一片嘲讽,“方子是我给家里改善生活,既然现在要分家,那也不用改善了。”林氏还想说什么,大房已经答应了:“就按弟妹说的,五十两,买断方子。”“那以后,弟妹可不能将串串方子再卖给别人了。”“大嫂尽管放心,我邬颜可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林氏一噎,随即翻了个白眼。另一边,施父和施母算是明白这家非分不可了,也就写了一张分家的契书,分的东西不偏不倚,因为三房在县城有房,家里的东西就少给了些。“这样可满意?”林氏听着念得那些东西,呵呵一笑:“满意满意,爹分的,肯定是最公允。”言外之意,说施母偏心呢。施傅兴被邬颜推了一把,他看了一眼女人。大概圣人胸怀宽广,不关心这些无聊小事。明白这一点后,施傅兴更加不生气了,他本就愧疚两位兄长众多,既然他们愿意分家:“那便分吧。”“三宝,你可是想好了?”施傅兴点点头,他觉得嘴巴有些疼,用手背蹭了蹭,蹭下来一点点的浅红,抬起头,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不过家可以分,道歉绝无可能。”“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施傅兴喘了口气,忍不住问:“娘,你也觉得儿子有错?”听着小儿子的话,施母浑身一哆嗦,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生气:“三宝啊,咱们就是普通百姓,揭举的事情干不得啊,人家说了,你就算考成花儿,这次也不会让你上榜!”“难道让儿子装作看不见,任由他行舞弊之事?”施傅兴声音大了些,因为许久未进水,嗓子沙哑得像破锣。怪不得还未出案,家里人便笃定他落榜。听着施母的话,施傅兴解决了心中疑惑,忍不住冷哼出声,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还能操控科举?“儿子这次有把握上榜,如若他真的有本事改变儿子的成绩,儿子也无惧于他们,定一纸状书,上告这些卑鄙之徒!”“县令不会管这种事情的!”“为何不管?”“这,这......”施母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连县令都没有见过,哪里懂得律法,只听对方威胁说他们是县令的人,就算告了,也是不会成功。“反正得道歉,要不然这串串摊子就摆不下去了!”“三弟,串串摊子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啊,你就低低头吧。”“对啊,不过给人服个软,又不掉肉。”施母嘴唇嗫嚅,她看到她的小儿子,因为这些话,脊背仿佛挺的都不直了。施傅兴眉头紧皱,听着施家人的劝说,张了张口……正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有力:“夫君没有错,不用道歉!”邬颜提着宽大的裙摆,一脚将院子的门踢开,脸色愠怒:“不就是分家吗,分!立刻分!”她的身后跟着小三爷,对方跑来跑回,这会儿已经累得脸色涨红。同样的,对方嘴角也有伤口,不过比施傅兴那点儿伤严重,顺带多了两个熊猫眼。施傅兴抿了抿唇,看着两个人,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邬颜快步走到施傅兴的身前,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人,确保没被揍傻,紧绷了一路的心总算松下来。随即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怒火瞬间涌上来。女人转过身,她穿着这身改良宫廷装,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只不过面容是东方女性的模样:“想分家是吧?分吧,现在就分。”施父敲了敲.烟.枪:“宗里的人都不在,哪能说分就分。”邬颜勾起嘲讽的笑:“那爹先写下来,三家签字按手印。”林氏一听,当然乐意:“爹,我们是没有意见。”施老大沉默了会儿,抬头看施三郎。可惜施三郎从刚才邬颜进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对方身上,他叹了口气:“儿子也没意见。”周氏扯了扯衣摆,小声问:“……那串串的分红?”林氏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分红就算了,这么些年公里供老三的钱还少嘛。”邬颜简直要气笑了,又想分家,又想白占便宜,怎么想的这么好呢。当即冷笑一声:“二嫂想的可真是好,既然你不愿意交分红,那就出五十两银子买断吧。”五十两,两家人凑一凑并不是难事,邬颜不愿意白让人占便宜,又想赶快分家,与其断了联系,便取了这么一个数字。谁知道林氏当即便咋呼起来:“你怎么不抢钱呢!”“二嫂当初未经允许把方子告诉自己娘家,不是抢钱?”邬颜抬起眼睑,一片嘲讽,“方子是我给家里改善生活,既然现在要分家,那也不用改善了。”林氏还想说什么,大房已经答应了:“就按弟妹说的,五十两,买断方子。”“那以后,弟妹可不能将串串方子再卖给别人了。”“大嫂尽管放心,我邬颜可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林氏一噎,随即翻了个白眼。另一边,施父和施母算是明白这家非分不可了,也就写了一张分家的契书,分的东西不偏不倚,因为三房在县城有房,家里的东西就少给了些。“这样可满意?”林氏听着念得那些东西,呵呵一笑:“满意满意,爹分的,肯定是最公允。”言外之意,说施母偏心呢。施傅兴被邬颜推了一把,他看了一眼女人。大概圣人胸怀宽广,不关心这些无聊小事。明白这一点后,施傅兴更加不生气了,他本就愧疚两位兄长众多,既然他们愿意分家:“那便分吧。”“三宝,你可是想好了?”施傅兴点点头,他觉得嘴巴有些疼,用手背蹭了蹭,蹭下来一点点的浅红,抬起头,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不过家可以分,道歉绝无可能。”“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施傅兴喘了口气,忍不住问:“娘,你也觉得儿子有错?”听着小儿子的话,施母浑身一哆嗦,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生气:“三宝啊,咱们就是普通百姓,揭举的事情干不得啊,人家说了,你就算考成花儿,这次也不会让你上榜!”“难道让儿子装作看不见,任由他行舞弊之事?”施傅兴声音大了些,因为许久未进水,嗓子沙哑得像破锣。怪不得还未出案,家里人便笃定他落榜。听着施母的话,施傅兴解决了心中疑惑,忍不住冷哼出声,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还能操控科举?“儿子这次有把握上榜,如若他真的有本事改变儿子的成绩,儿子也无惧于他们,定一纸状书,上告这些卑鄙之徒!”“县令不会管这种事情的!”“为何不管?”“这,这......”施母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连县令都没有见过,哪里懂得律法,只听对方威胁说他们是县令的人,就算告了,也是不会成功。“反正得道歉,要不然这串串摊子就摆不下去了!”“三弟,串串摊子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啊,你就低低头吧。”“对啊,不过给人服个软,又不掉肉。”施母嘴唇嗫嚅,她看到她的小儿子,因为这些话,脊背仿佛挺的都不直了。施傅兴眉头紧皱,听着施家人的劝说,张了张口……正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有力:“夫君没有错,不用道歉!”邬颜提着宽大的裙摆,一脚将院子的门踢开,脸色愠怒:“不就是分家吗,分!立刻分!”她的身后跟着小三爷,对方跑来跑回,这会儿已经累得脸色涨红。同样的,对方嘴角也有伤口,不过比施傅兴那点儿伤严重,顺带多了两个熊猫眼。施傅兴抿了抿唇,看着两个人,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邬颜快步走到施傅兴的身前,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人,确保没被揍傻,紧绷了一路的心总算松下来。随即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怒火瞬间涌上来。女人转过身,她穿着这身改良宫廷装,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只不过面容是东方女性的模样:“想分家是吧?分吧,现在就分。”施父敲了敲.烟.枪:“宗里的人都不在,哪能说分就分。”邬颜勾起嘲讽的笑:“那爹先写下来,三家签字按手印。”林氏一听,当然乐意:“爹,我们是没有意见。”施老大沉默了会儿,抬头看施三郎。可惜施三郎从刚才邬颜进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对方身上,他叹了口气:“儿子也没意见。”周氏扯了扯衣摆,小声问:“……那串串的分红?”林氏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分红就算了,这么些年公里供老三的钱还少嘛。”邬颜简直要气笑了,又想分家,又想白占便宜,怎么想的这么好呢。当即冷笑一声:“二嫂想的可真是好,既然你不愿意交分红,那就出五十两银子买断吧。”五十两,两家人凑一凑并不是难事,邬颜不愿意白让人占便宜,又想赶快分家,与其断了联系,便取了这么一个数字。谁知道林氏当即便咋呼起来:“你怎么不抢钱呢!”“二嫂当初未经允许把方子告诉自己娘家,不是抢钱?”邬颜抬起眼睑,一片嘲讽,“方子是我给家里改善生活,既然现在要分家,那也不用改善了。”林氏还想说什么,大房已经答应了:“就按弟妹说的,五十两,买断方子。”“那以后,弟妹可不能将串串方子再卖给别人了。”“大嫂尽管放心,我邬颜可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林氏一噎,随即翻了个白眼。另一边,施父和施母算是明白这家非分不可了,也就写了一张分家的契书,分的东西不偏不倚,因为三房在县城有房,家里的东西就少给了些。“这样可满意?”林氏听着念得那些东西,呵呵一笑:“满意满意,爹分的,肯定是最公允。”言外之意,说施母偏心呢。施傅兴被邬颜推了一把,他看了一眼女人。大概圣人胸怀宽广,不关心这些无聊小事。明白这一点后,施傅兴更加不生气了,他本就愧疚两位兄长众多,既然他们愿意分家:“那便分吧。”“三宝,你可是想好了?”施傅兴点点头,他觉得嘴巴有些疼,用手背蹭了蹭,蹭下来一点点的浅红,抬起头,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不过家可以分,道歉绝无可能。”“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施傅兴喘了口气,忍不住问:“娘,你也觉得儿子有错?”听着小儿子的话,施母浑身一哆嗦,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生气:“三宝啊,咱们就是普通百姓,揭举的事情干不得啊,人家说了,你就算考成花儿,这次也不会让你上榜!”“难道让儿子装作看不见,任由他行舞弊之事?”施傅兴声音大了些,因为许久未进水,嗓子沙哑得像破锣。怪不得还未出案,家里人便笃定他落榜。听着施母的话,施傅兴解决了心中疑惑,忍不住冷哼出声,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还能操控科举?“儿子这次有把握上榜,如若他真的有本事改变儿子的成绩,儿子也无惧于他们,定一纸状书,上告这些卑鄙之徒!”“县令不会管这种事情的!”“为何不管?”“这,这......”施母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连县令都没有见过,哪里懂得律法,只听对方威胁说他们是县令的人,就算告了,也是不会成功。“反正得道歉,要不然这串串摊子就摆不下去了!”“三弟,串串摊子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啊,你就低低头吧。”“对啊,不过给人服个软,又不掉肉。”施母嘴唇嗫嚅,她看到她的小儿子,因为这些话,脊背仿佛挺的都不直了。施傅兴眉头紧皱,听着施家人的劝说,张了张口……正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有力:“夫君没有错,不用道歉!”邬颜提着宽大的裙摆,一脚将院子的门踢开,脸色愠怒:“不就是分家吗,分!立刻分!”她的身后跟着小三爷,对方跑来跑回,这会儿已经累得脸色涨红。同样的,对方嘴角也有伤口,不过比施傅兴那点儿伤严重,顺带多了两个熊猫眼。施傅兴抿了抿唇,看着两个人,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邬颜快步走到施傅兴的身前,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人,确保没被揍傻,紧绷了一路的心总算松下来。随即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怒火瞬间涌上来。女人转过身,她穿着这身改良宫廷装,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只不过面容是东方女性的模样:“想分家是吧?分吧,现在就分。”施父敲了敲.烟.枪:“宗里的人都不在,哪能说分就分。”邬颜勾起嘲讽的笑:“那爹先写下来,三家签字按手印。”林氏一听,当然乐意:“爹,我们是没有意见。”施老大沉默了会儿,抬头看施三郎。可惜施三郎从刚才邬颜进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对方身上,他叹了口气:“儿子也没意见。”周氏扯了扯衣摆,小声问:“……那串串的分红?”林氏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分红就算了,这么些年公里供老三的钱还少嘛。”邬颜简直要气笑了,又想分家,又想白占便宜,怎么想的这么好呢。当即冷笑一声:“二嫂想的可真是好,既然你不愿意交分红,那就出五十两银子买断吧。”五十两,两家人凑一凑并不是难事,邬颜不愿意白让人占便宜,又想赶快分家,与其断了联系,便取了这么一个数字。谁知道林氏当即便咋呼起来:“你怎么不抢钱呢!”“二嫂当初未经允许把方子告诉自己娘家,不是抢钱?”邬颜抬起眼睑,一片嘲讽,“方子是我给家里改善生活,既然现在要分家,那也不用改善了。”林氏还想说什么,大房已经答应了:“就按弟妹说的,五十两,买断方子。”“那以后,弟妹可不能将串串方子再卖给别人了。”“大嫂尽管放心,我邬颜可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林氏一噎,随即翻了个白眼。另一边,施父和施母算是明白这家非分不可了,也就写了一张分家的契书,分的东西不偏不倚,因为三房在县城有房,家里的东西就少给了些。“这样可满意?”林氏听着念得那些东西,呵呵一笑:“满意满意,爹分的,肯定是最公允。”言外之意,说施母偏心呢。施傅兴被邬颜推了一把,他看了一眼女人。大概圣人胸怀宽广,不关心这些无聊小事。明白这一点后,施傅兴更加不生气了,他本就愧疚两位兄长众多,既然他们愿意分家:“那便分吧。”“三宝,你可是想好了?”施傅兴点点头,他觉得嘴巴有些疼,用手背蹭了蹭,蹭下来一点点的浅红,抬起头,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不过家可以分,道歉绝无可能。”“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施傅兴喘了口气,忍不住问:“娘,你也觉得儿子有错?”听着小儿子的话,施母浑身一哆嗦,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生气:“三宝啊,咱们就是普通百姓,揭举的事情干不得啊,人家说了,你就算考成花儿,这次也不会让你上榜!”“难道让儿子装作看不见,任由他行舞弊之事?”施傅兴声音大了些,因为许久未进水,嗓子沙哑得像破锣。怪不得还未出案,家里人便笃定他落榜。听着施母的话,施傅兴解决了心中疑惑,忍不住冷哼出声,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还能操控科举?“儿子这次有把握上榜,如若他真的有本事改变儿子的成绩,儿子也无惧于他们,定一纸状书,上告这些卑鄙之徒!”“县令不会管这种事情的!”“为何不管?”“这,这......”施母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连县令都没有见过,哪里懂得律法,只听对方威胁说他们是县令的人,就算告了,也是不会成功。“反正得道歉,要不然这串串摊子就摆不下去了!”“三弟,串串摊子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啊,你就低低头吧。”“对啊,不过给人服个软,又不掉肉。”施母嘴唇嗫嚅,她看到她的小儿子,因为这些话,脊背仿佛挺的都不直了。施傅兴眉头紧皱,听着施家人的劝说,张了张口……正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有力:“夫君没有错,不用道歉!”邬颜提着宽大的裙摆,一脚将院子的门踢开,脸色愠怒:“不就是分家吗,分!立刻分!”她的身后跟着小三爷,对方跑来跑回,这会儿已经累得脸色涨红。同样的,对方嘴角也有伤口,不过比施傅兴那点儿伤严重,顺带多了两个熊猫眼。施傅兴抿了抿唇,看着两个人,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邬颜快步走到施傅兴的身前,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人,确保没被揍傻,紧绷了一路的心总算松下来。随即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怒火瞬间涌上来。女人转过身,她穿着这身改良宫廷装,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只不过面容是东方女性的模样:“想分家是吧?分吧,现在就分。”施父敲了敲.烟.枪:“宗里的人都不在,哪能说分就分。”邬颜勾起嘲讽的笑:“那爹先写下来,三家签字按手印。”林氏一听,当然乐意:“爹,我们是没有意见。”施老大沉默了会儿,抬头看施三郎。可惜施三郎从刚才邬颜进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对方身上,他叹了口气:“儿子也没意见。”周氏扯了扯衣摆,小声问:“……那串串的分红?”林氏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分红就算了,这么些年公里供老三的钱还少嘛。”邬颜简直要气笑了,又想分家,又想白占便宜,怎么想的这么好呢。当即冷笑一声:“二嫂想的可真是好,既然你不愿意交分红,那就出五十两银子买断吧。”五十两,两家人凑一凑并不是难事,邬颜不愿意白让人占便宜,又想赶快分家,与其断了联系,便取了这么一个数字。谁知道林氏当即便咋呼起来:“你怎么不抢钱呢!”“二嫂当初未经允许把方子告诉自己娘家,不是抢钱?”邬颜抬起眼睑,一片嘲讽,“方子是我给家里改善生活,既然现在要分家,那也不用改善了。”林氏还想说什么,大房已经答应了:“就按弟妹说的,五十两,买断方子。”“那以后,弟妹可不能将串串方子再卖给别人了。”“大嫂尽管放心,我邬颜可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林氏一噎,随即翻了个白眼。另一边,施父和施母算是明白这家非分不可了,也就写了一张分家的契书,分的东西不偏不倚,因为三房在县城有房,家里的东西就少给了些。“这样可满意?”林氏听着念得那些东西,呵呵一笑:“满意满意,爹分的,肯定是最公允。”言外之意,说施母偏心呢。施傅兴被邬颜推了一把,他看了一眼女人。大概圣人胸怀宽广,不关心这些无聊小事。明白这一点后,施傅兴更加不生气了,他本就愧疚两位兄长众多,既然他们愿意分家:“那便分吧。”“三宝,你可是想好了?”施傅兴点点头,他觉得嘴巴有些疼,用手背蹭了蹭,蹭下来一点点的浅红,抬起头,眼睛里多了些东西:“不过家可以分,道歉绝无可能。”“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施傅兴喘了口气,忍不住问:“娘,你也觉得儿子有错?”听着小儿子的话,施母浑身一哆嗦,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生气:“三宝啊,咱们就是普通百姓,揭举的事情干不得啊,人家说了,你就算考成花儿,这次也不会让你上榜!”“难道让儿子装作看不见,任由他行舞弊之事?”施傅兴声音大了些,因为许久未进水,嗓子沙哑得像破锣。怪不得还未出案,家里人便笃定他落榜。听着施母的话,施傅兴解决了心中疑惑,忍不住冷哼出声,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难道还能操控科举?“儿子这次有把握上榜,如若他真的有本事改变儿子的成绩,儿子也无惧于他们,定一纸状书,上告这些卑鄙之徒!”“县令不会管这种事情的!”“为何不管?”“这,这......”施母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连县令都没有见过,哪里懂得律法,只听对方威胁说他们是县令的人,就算告了,也是不会成功。“反正得道歉,要不然这串串摊子就摆不下去了!”“三弟,串串摊子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啊,你就低低头吧。”“对啊,不过给人服个软,又不掉肉。”施母嘴唇嗫嚅,她看到她的小儿子,因为这些话,脊背仿佛挺的都不直了。施傅兴眉头紧皱,听着施家人的劝说,张了张口……正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有力:“夫君没有错,不用道歉!”邬颜提着宽大的裙摆,一脚将院子的门踢开,脸色愠怒:“不就是分家吗,分!立刻分!”她的身后跟着小三爷,对方跑来跑回,这会儿已经累得脸色涨红。同样的,对方嘴角也有伤口,不过比施傅兴那点儿伤严重,顺带多了两个熊猫眼。施傅兴抿了抿唇,看着两个人,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邬颜快步走到施傅兴的身前,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人,确保没被揍傻,紧绷了一路的心总算松下来。随即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怒火瞬间涌上来。女人转过身,她穿着这身改良宫廷装,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只不过面容是东方女性的模样:“想分家是吧?分吧,现在就分。”施父敲了敲.烟.枪:“宗里的人都不在,哪能说分就分。”邬颜勾起嘲讽的笑:“那爹先写下来,三家签字按手印。”林氏一听,当然乐意:“爹,我们是没有意见。”施老大沉默了会儿,抬头看施三郎。可惜施三郎从刚才邬颜进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对方身上,他叹了口气:“儿子也没意见。”周氏扯了扯衣摆,小声问:“……那串串的分红?”林氏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分红就算了,这么些年公里供老三的钱还少嘛。”邬颜简直要气笑了,又想分家,又想白占便宜,怎么想的这么好呢。当即冷笑一声:“二嫂想的可真是好,既然你不愿意交分红,那就出五十两银子买断吧。”五十两,两家人凑一凑并不是难事,邬颜不愿意白让人占便宜,又想赶快分家,与其断了联系,便取了这么一个数字。谁知道林氏当即便咋呼起来:“你怎么不抢钱呢!”“二嫂当初未经允许把方子告诉自己娘家,不是抢钱?”邬颜抬起眼睑,一片嘲讽,“方子是我给家里改善生活,既然现在要分家,那也不用改善了。”林氏还想说什么,大房已经答应了:“就按弟妹说的,五十两,买断方子。”“那以后,弟妹可不能将串串方子再卖给别人了。”“大嫂尽管放心,我邬颜可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林氏一噎,随即翻了个白眼。另一边,施父和施母算是明白这家非分不可了,也就写了一张分家的契书,分的东西不偏不倚,因为三房在县城有房,家里的东西就少给了些。“这样可满意?”林氏听着念得那些东西,呵呵一笑:“满意满意,爹分的,肯定是最公允。”言外之意,说施母偏心呢。施傅兴被邬颜推了一把,他看了一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