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颠了颠手中的剑,嗤笑:“老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间房不是闹鬼吗,怎么能住人?”“哎哟,闹鬼都是他们瞎说的,而且这位公子和娘子胆子大,不怕鬼。”“不怕鬼,不怕鬼叫什么叫,是不是你们勾结起来,故意为之!”船家哭丧着脸,简直要跪下了,果然金子是不好赚的:“冤枉啊,贵人冤枉啊,这船小老儿才买来三个月而已,根本不认识他们。”“那就给他们换个地方。”手下软硬不吃。闻言,邬颜忍不住皱眉,而施傅兴则是直接气得甩袖子,冷哼道:“尔等简直仗势欺人!如此作为,和强盗有何差距!”“啧啧,强盗不光抢东西,还抢人,你要是觉得我们是强盗,怎么,想把这么漂亮的妻子推给我们吗?”说着,那手下伸手想要摘掉邬颜的面纱。邬颜立刻侧头避开。气得标榜只动口的施傅兴都抬起手:“你!你们…卑鄙无耻!”“哟,咋了,你这书呆子还想打架?”那侍卫往前走了走,一手抓住施傅兴的胳膊,也是如此他才发现,书生不像之前见过的那些软脚虾一样,居然有些力气。当然,这点儿力气对常年习武的他来说不值一提,轻轻松松便可制服。“壮士。”眼看情况不对,这时,邬颜走到殷焱面前,男人坐的随意,叉着腿,能看出是个不拘小节的人,邬颜在心中猜测着对方的身份:“不是我们夫妻二人不愿意搬走,只是如今,整条船上就剩下这一间房。”殷焱抬眸看她。女人回视,面上不慌不忙,实际被盯得有点儿头皮发毛,对方的眼神充满煞气,像一把被血浸染的刀,“壮士是临时上船吧?”“唰-----”所有手下脸色一变,手中的剑完全.拔.了出来。“颜娘!”施傅兴瞳孔一缩,猛地挣脱侍卫的钳制,跑到邬颜身前替她挡住:“有本事冲我来!”殷焱盯着面前的小白脸,抬手。“公子?”“放下。”几人不甘地收起剑,殷焱将目光转向邬颜,那双眼睛下,仿佛一切都无处遁形:“说,你怎么知道?”邬颜拍了拍施傅兴,让其放心,转而对殷焱道,“那是因为壮士住的房间本是我们夫妻二人定下的。”殷焱一愣,其他人也一愣,船家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兢兢战战道:“贵人啊,这位小娘子说的都是真话。”如此,倒是他们的问题。殷焱棱角分明的脸庞越来越黑,似是要吃人般,就在邬颜和施傅兴警惕着对方恼羞成怒时,忽然站起来,朝着二人略一拱手:“误会。”然后大步流星踏出房间。其他手下相见,对视一眼,也纷纷道歉离开。房间终于清静。邬颜肩膀一跨,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船家同情地宽慰了两人几句,临走的时候,不放心嘱托:“千万不要和贵人冲突,你们也看到了,他们都拿着剑 ,一不小心命都丢了。”邬颜谢过对方的好意,送走人后,将房门关上,挂了插.销。转回头,看见施傅兴已经坐下来,面色苍白无色,仿佛回到了当初营养不良的时候。女人吓了一跳:“夫君没事吧?”“没事。”剑虽然指着他,但其实并没有接触,只是头晕的厉害,想吐:“颜娘,那些是什么人?”于是邬颜便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期间掠过自己差点儿摔倒,从楼梯上滚下去的经历,末了疑惑道,“对了,方才可是夫君的声音?”施傅兴顿了顿,点头。“可是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听着妻子的疑问,施傅兴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我在房间里听到了奇怪的动静。”第80章捉虫说来, 施傅兴也是被这奇怪的动静给吵醒的。不知为何,上船没多久他就感觉不舒服,于是这一觉睡得格外深沉, 直到敲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门口并无人。”邬颜一怔, 不可置信道:“没有人?”看到妻子的表情,施傅兴反而不紧张了:“嗯,兴许是有人恶作剧。”他想了想:“这条船是船家刚买来的, 上面的船夫却是上一届船家留下, 所以可能存在着瓜葛纠纷, 有人故意为之。”听到施傅兴一本正经的分析,邬颜心中好笑,又忍不住为他的脑洞鼓掌:“仔细想想, 夫君说的不无道理,”施傅兴有些得意, 下巴微微抬起:“书读的多,自然明智。”好吧, 哪怕这几年稳重了点儿,骨子里还是那个施三郎。从后厨打包的饭菜这会儿彻底变凉,夹了几筷子,油水冷腻,味道淡的几乎尝不出。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没有放盐。最后没有办法,两人吃的是带上船的干货。哪怕如此,施傅兴在吃了两口之后也全部吐出来, 到这个时候, 邬颜才发现,她这里有一个比宁父晕船还厉害的人。没有晕船药,只能早早的躺下休息。水声粼粼, 皎洁的月色沐浴着其下船只,载着不同的人,朝着未知前路而行。一夜无事发生。第二天,船家特意过来询问,得知厨房的食物没有丢,房间也没有闹鬼后,满是褶子的脸舒展开来。还好还好,如果真出了事情,他这船估计也开不下去咯。今天是个艳阳天,施傅兴因为晕船吐的厉害,吃不下饭,只坐在房间里读书。邬颜陪了他一会儿,听到外面的甲板上有热闹的声音,隔着窗户往外望,看见一大群人往河里撒网,像是准备捞鱼。她想起昨天后厨做的饭菜,心思一动:“夫君,颜儿出去看一看。”施傅兴翻书的动作一顿,几不可查的嗯了声。于是邬颜兴高采烈跑出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幽怨的眼神。不过就算知道邬颜也会出去,她又不是施傅兴的私人物品,需要时时刻刻陪着对方。就算亲近的人,也应该有各自的自由吧?甲板上的船夫往河里抛下去一张大网,一群人在旁边唱着调子,邬颜听不懂歌词,只听旋律,大概是加油打气之类。鱼网下去再上来,里面多了十几条河货。小鱼从往缝里溜走,余下的都是个头大的大鱼,和野草缠在一起,哧溜一下,全部倒在甲板上。“今天晚上的膳食可是这些鱼?”二楼下来几个打扮利落的男人,看见夹板上的鱼,忍不住凑近询问。邬颜闻声看过去,是昨天的那伙人。不过看起来最危险、地位最高的硬汉并没有下来。“几位爷想吃鱼?”“怎么,你们捞鱼不就是为了吃嘛,今晚给我们做三条,挑大的做,到时候自会有人去拿。”对于他们这些行兵打仗的人来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自在。昨晚后厨五道菜,道道是素食,还是不新鲜的素食,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菜叶子都开始发黄,咬进嘴里软趴趴的,简直要吐了。此刻看到鱼肉,可不眼热嘛。“好勒!客人您放心,绝对给您挑三条最大的!”船夫看起来很激动,邬颜以为对方是因为“卖出去”而激动,不过鱼肉这种好东西,应该会有很多人买吧?谁知道等黑衣人走后,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买鱼。有渡客看她一个女子,不忍心道:“小娘子,我劝你千万别买。”邬颜正在挑鱼,闻言有些讶然:“为什么?”渡客压低声音:“这条船上的厨子做鱼特别难吃,之前有人吃了半生不熟的鱼肉,拉了三天肚子,差点就没有熬过去。”邬颜:“……”“哎哎哎,王大你干什么呢!”船夫看到渡客和邬颜聊天,立刻就猜到他的意图,“你可别瞎说,坏了我船上的生意!”“哼!你问问大家,这是瞎说嘛。”大家伙都受过后厨的摧残,此刻一听王大的话也纷纷抱怨起来,直把船夫气的半死。他以为这单生意是做不成了,没想到邬颜依然挑了一条鱼:“多少钱?”船夫一喜,得意地朝王大比了个手势:“回娘子的话,只需要五十文。”邬颜点点头。古代鱼类的保存技术较差,所以内陆很多地方没有办法吃到鱼,导致价格偏高,但金城却是临着一条大河,鱼类的价格比果子都便宜,只需要七.八文,就是做熟了,也才三十几文。眼下,船夫一开口就要五十文,明显是宰.客呢。这下换王大着急了:“你这小娘子怎么不听话呢。”邬颜笑了笑:“谢谢您。只是我家夫君晕船,想给他做点儿好吃的。”“哎哟,怕是你夫君吃了后厨的鱼,更晕了!”闻言,邬颜忍俊不禁,看来厨子手艺真的很差。她转头问船夫:“请问,如果只买生鱼,再借用你们的地方,可以便宜十文吗?”听到施傅兴一本正经的分析,邬颜心中好笑,又忍不住为他的脑洞鼓掌:“仔细想想, 夫君说的不无道理,”施傅兴有些得意, 下巴微微抬起:“书读的多,自然明智。”好吧, 哪怕这几年稳重了点儿,骨子里还是那个施三郎。从后厨打包的饭菜这会儿彻底变凉,夹了几筷子,油水冷腻,味道淡的几乎尝不出。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没有放盐。最后没有办法,两人吃的是带上船的干货。哪怕如此,施傅兴在吃了两口之后也全部吐出来, 到这个时候, 邬颜才发现,她这里有一个比宁父晕船还厉害的人。没有晕船药,只能早早的躺下休息。水声粼粼, 皎洁的月色沐浴着其下船只,载着不同的人,朝着未知前路而行。一夜无事发生。第二天,船家特意过来询问,得知厨房的食物没有丢,房间也没有闹鬼后,满是褶子的脸舒展开来。还好还好,如果真出了事情,他这船估计也开不下去咯。今天是个艳阳天,施傅兴因为晕船吐的厉害,吃不下饭,只坐在房间里读书。邬颜陪了他一会儿,听到外面的甲板上有热闹的声音,隔着窗户往外望,看见一大群人往河里撒网,像是准备捞鱼。她想起昨天后厨做的饭菜,心思一动:“夫君,颜儿出去看一看。”施傅兴翻书的动作一顿,几不可查的嗯了声。于是邬颜兴高采烈跑出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幽怨的眼神。不过就算知道邬颜也会出去,她又不是施傅兴的私人物品,需要时时刻刻陪着对方。就算亲近的人,也应该有各自的自由吧?甲板上的船夫往河里抛下去一张大网,一群人在旁边唱着调子,邬颜听不懂歌词,只听旋律,大概是加油打气之类。鱼网下去再上来,里面多了十几条河货。小鱼从往缝里溜走,余下的都是个头大的大鱼,和野草缠在一起,哧溜一下,全部倒在甲板上。“今天晚上的膳食可是这些鱼?”二楼下来几个打扮利落的男人,看见夹板上的鱼,忍不住凑近询问。邬颜闻声看过去,是昨天的那伙人。不过看起来最危险、地位最高的硬汉并没有下来。“几位爷想吃鱼?”“怎么,你们捞鱼不就是为了吃嘛,今晚给我们做三条,挑大的做,到时候自会有人去拿。”对于他们这些行兵打仗的人来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自在。昨晚后厨五道菜,道道是素食,还是不新鲜的素食,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菜叶子都开始发黄,咬进嘴里软趴趴的,简直要吐了。此刻看到鱼肉,可不眼热嘛。“好勒!客人您放心,绝对给您挑三条最大的!”船夫看起来很激动,邬颜以为对方是因为“卖出去”而激动,不过鱼肉这种好东西,应该会有很多人买吧?谁知道等黑衣人走后,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买鱼。有渡客看她一个女子,不忍心道:“小娘子,我劝你千万别买。”邬颜正在挑鱼,闻言有些讶然:“为什么?”渡客压低声音:“这条船上的厨子做鱼特别难吃,之前有人吃了半生不熟的鱼肉,拉了三天肚子,差点就没有熬过去。”邬颜:“……”“哎哎哎,王大你干什么呢!”船夫看到渡客和邬颜聊天,立刻就猜到他的意图,“你可别瞎说,坏了我船上的生意!”“哼!你问问大家,这是瞎说嘛。”大家伙都受过后厨的摧残,此刻一听王大的话也纷纷抱怨起来,直把船夫气的半死。他以为这单生意是做不成了,没想到邬颜依然挑了一条鱼:“多少钱?”船夫一喜,得意地朝王大比了个手势:“回娘子的话,只需要五十文。”邬颜点点头。古代鱼类的保存技术较差,所以内陆很多地方没有办法吃到鱼,导致价格偏高,但金城却是临着一条大河,鱼类的价格比果子都便宜,只需要七.八文,就是做熟了,也才三十几文。眼下,船夫一开口就要五十文,明显是宰.客呢。这下换王大着急了:“你这小娘子怎么不听话呢。”邬颜笑了笑:“谢谢您。只是我家夫君晕船,想给他做点儿好吃的。”“哎哟,怕是你夫君吃了后厨的鱼,更晕了!”闻言,邬颜忍俊不禁,看来厨子手艺真的很差。她转头问船夫:“请问,如果只买生鱼,再借用你们的地方,可以便宜十文吗?”听到施傅兴一本正经的分析,邬颜心中好笑,又忍不住为他的脑洞鼓掌:“仔细想想, 夫君说的不无道理,”施傅兴有些得意, 下巴微微抬起:“书读的多,自然明智。”好吧, 哪怕这几年稳重了点儿,骨子里还是那个施三郎。从后厨打包的饭菜这会儿彻底变凉,夹了几筷子,油水冷腻,味道淡的几乎尝不出。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没有放盐。最后没有办法,两人吃的是带上船的干货。哪怕如此,施傅兴在吃了两口之后也全部吐出来, 到这个时候, 邬颜才发现,她这里有一个比宁父晕船还厉害的人。没有晕船药,只能早早的躺下休息。水声粼粼, 皎洁的月色沐浴着其下船只,载着不同的人,朝着未知前路而行。一夜无事发生。第二天,船家特意过来询问,得知厨房的食物没有丢,房间也没有闹鬼后,满是褶子的脸舒展开来。还好还好,如果真出了事情,他这船估计也开不下去咯。今天是个艳阳天,施傅兴因为晕船吐的厉害,吃不下饭,只坐在房间里读书。邬颜陪了他一会儿,听到外面的甲板上有热闹的声音,隔着窗户往外望,看见一大群人往河里撒网,像是准备捞鱼。她想起昨天后厨做的饭菜,心思一动:“夫君,颜儿出去看一看。”施傅兴翻书的动作一顿,几不可查的嗯了声。于是邬颜兴高采烈跑出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幽怨的眼神。不过就算知道邬颜也会出去,她又不是施傅兴的私人物品,需要时时刻刻陪着对方。就算亲近的人,也应该有各自的自由吧?甲板上的船夫往河里抛下去一张大网,一群人在旁边唱着调子,邬颜听不懂歌词,只听旋律,大概是加油打气之类。鱼网下去再上来,里面多了十几条河货。小鱼从往缝里溜走,余下的都是个头大的大鱼,和野草缠在一起,哧溜一下,全部倒在甲板上。“今天晚上的膳食可是这些鱼?”二楼下来几个打扮利落的男人,看见夹板上的鱼,忍不住凑近询问。邬颜闻声看过去,是昨天的那伙人。不过看起来最危险、地位最高的硬汉并没有下来。“几位爷想吃鱼?”“怎么,你们捞鱼不就是为了吃嘛,今晚给我们做三条,挑大的做,到时候自会有人去拿。”对于他们这些行兵打仗的人来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自在。昨晚后厨五道菜,道道是素食,还是不新鲜的素食,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菜叶子都开始发黄,咬进嘴里软趴趴的,简直要吐了。此刻看到鱼肉,可不眼热嘛。“好勒!客人您放心,绝对给您挑三条最大的!”船夫看起来很激动,邬颜以为对方是因为“卖出去”而激动,不过鱼肉这种好东西,应该会有很多人买吧?谁知道等黑衣人走后,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买鱼。有渡客看她一个女子,不忍心道:“小娘子,我劝你千万别买。”邬颜正在挑鱼,闻言有些讶然:“为什么?”渡客压低声音:“这条船上的厨子做鱼特别难吃,之前有人吃了半生不熟的鱼肉,拉了三天肚子,差点就没有熬过去。”邬颜:“……”“哎哎哎,王大你干什么呢!”船夫看到渡客和邬颜聊天,立刻就猜到他的意图,“你可别瞎说,坏了我船上的生意!”“哼!你问问大家,这是瞎说嘛。”大家伙都受过后厨的摧残,此刻一听王大的话也纷纷抱怨起来,直把船夫气的半死。他以为这单生意是做不成了,没想到邬颜依然挑了一条鱼:“多少钱?”船夫一喜,得意地朝王大比了个手势:“回娘子的话,只需要五十文。”邬颜点点头。古代鱼类的保存技术较差,所以内陆很多地方没有办法吃到鱼,导致价格偏高,但金城却是临着一条大河,鱼类的价格比果子都便宜,只需要七.八文,就是做熟了,也才三十几文。眼下,船夫一开口就要五十文,明显是宰.客呢。这下换王大着急了:“你这小娘子怎么不听话呢。”邬颜笑了笑:“谢谢您。只是我家夫君晕船,想给他做点儿好吃的。”“哎哟,怕是你夫君吃了后厨的鱼,更晕了!”闻言,邬颜忍俊不禁,看来厨子手艺真的很差。她转头问船夫:“请问,如果只买生鱼,再借用你们的地方,可以便宜十文吗?”听到施傅兴一本正经的分析,邬颜心中好笑,又忍不住为他的脑洞鼓掌:“仔细想想, 夫君说的不无道理,”施傅兴有些得意, 下巴微微抬起:“书读的多,自然明智。”好吧, 哪怕这几年稳重了点儿,骨子里还是那个施三郎。从后厨打包的饭菜这会儿彻底变凉,夹了几筷子,油水冷腻,味道淡的几乎尝不出。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没有放盐。最后没有办法,两人吃的是带上船的干货。哪怕如此,施傅兴在吃了两口之后也全部吐出来, 到这个时候, 邬颜才发现,她这里有一个比宁父晕船还厉害的人。没有晕船药,只能早早的躺下休息。水声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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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色沐浴着其下船只,载着不同的人,朝着未知前路而行。一夜无事发生。第二天,船家特意过来询问,得知厨房的食物没有丢,房间也没有闹鬼后,满是褶子的脸舒展开来。还好还好,如果真出了事情,他这船估计也开不下去咯。今天是个艳阳天,施傅兴因为晕船吐的厉害,吃不下饭,只坐在房间里读书。邬颜陪了他一会儿,听到外面的甲板上有热闹的声音,隔着窗户往外望,看见一大群人往河里撒网,像是准备捞鱼。她想起昨天后厨做的饭菜,心思一动:“夫君,颜儿出去看一看。”施傅兴翻书的动作一顿,几不可查的嗯了声。于是邬颜兴高采烈跑出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幽怨的眼神。不过就算知道邬颜也会出去,她又不是施傅兴的私人物品,需要时时刻刻陪着对方。就算亲近的人,也应该有各自的自由吧?甲板上的船夫往河里抛下去一张大网,一群人在旁边唱着调子,邬颜听不懂歌词,只听旋律,大概是加油打气之类。鱼网下去再上来,里面多了十几条河货。小鱼从往缝里溜走,余下的都是个头大的大鱼,和野草缠在一起,哧溜一下,全部倒在甲板上。“今天晚上的膳食可是这些鱼?”二楼下来几个打扮利落的男人,看见夹板上的鱼,忍不住凑近询问。邬颜闻声看过去,是昨天的那伙人。不过看起来最危险、地位最高的硬汉并没有下来。“几位爷想吃鱼?”“怎么,你们捞鱼不就是为了吃嘛,今晚给我们做三条,挑大的做,到时候自会有人去拿。”对于他们这些行兵打仗的人来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自在。昨晚后厨五道菜,道道是素食,还是不新鲜的素食,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菜叶子都开始发黄,咬进嘴里软趴趴的,简直要吐了。此刻看到鱼肉,可不眼热嘛。“好勒!客人您放心,绝对给您挑三条最大的!”船夫看起来很激动,邬颜以为对方是因为“卖出去”而激动,不过鱼肉这种好东西,应该会有很多人买吧?谁知道等黑衣人走后,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买鱼。有渡客看她一个女子,不忍心道:“小娘子,我劝你千万别买。”邬颜正在挑鱼,闻言有些讶然:“为什么?”渡客压低声音:“这条船上的厨子做鱼特别难吃,之前有人吃了半生不熟的鱼肉,拉了三天肚子,差点就没有熬过去。”邬颜:“……”“哎哎哎,王大你干什么呢!”船夫看到渡客和邬颜聊天,立刻就猜到他的意图,“你可别瞎说,坏了我船上的生意!”“哼!你问问大家,这是瞎说嘛。”大家伙都受过后厨的摧残,此刻一听王大的话也纷纷抱怨起来,直把船夫气的半死。他以为这单生意是做不成了,没想到邬颜依然挑了一条鱼:“多少钱?”船夫一喜,得意地朝王大比了个手势:“回娘子的话,只需要五十文。”邬颜点点头。古代鱼类的保存技术较差,所以内陆很多地方没有办法吃到鱼,导致价格偏高,但金城却是临着一条大河,鱼类的价格比果子都便宜,只需要七.八文,就是做熟了,也才三十几文。眼下,船夫一开口就要五十文,明显是宰.客呢。这下换王大着急了:“你这小娘子怎么不听话呢。”邬颜笑了笑:“谢谢您。只是我家夫君晕船,想给他做点儿好吃的。”“哎哟,怕是你夫君吃了后厨的鱼,更晕了!”闻言,邬颜忍俊不禁,看来厨子手艺真的很差。她转头问船夫:“请问,如果只买生鱼,再借用你们的地方,可以便宜十文吗?”听到施傅兴一本正经的分析,邬颜心中好笑,又忍不住为他的脑洞鼓掌:“仔细想想, 夫君说的不无道理,”施傅兴有些得意, 下巴微微抬起:“书读的多,自然明智。”好吧, 哪怕这几年稳重了点儿,骨子里还是那个施三郎。从后厨打包的饭菜这会儿彻底变凉,夹了几筷子,油水冷腻,味道淡的几乎尝不出。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没有放盐。最后没有办法,两人吃的是带上船的干货。哪怕如此,施傅兴在吃了两口之后也全部吐出来, 到这个时候, 邬颜才发现,她这里有一个比宁父晕船还厉害的人。没有晕船药,只能早早的躺下休息。水声粼粼, 皎洁的月色沐浴着其下船只,载着不同的人,朝着未知前路而行。一夜无事发生。第二天,船家特意过来询问,得知厨房的食物没有丢,房间也没有闹鬼后,满是褶子的脸舒展开来。还好还好,如果真出了事情,他这船估计也开不下去咯。今天是个艳阳天,施傅兴因为晕船吐的厉害,吃不下饭,只坐在房间里读书。邬颜陪了他一会儿,听到外面的甲板上有热闹的声音,隔着窗户往外望,看见一大群人往河里撒网,像是准备捞鱼。她想起昨天后厨做的饭菜,心思一动:“夫君,颜儿出去看一看。”施傅兴翻书的动作一顿,几不可查的嗯了声。于是邬颜兴高采烈跑出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幽怨的眼神。不过就算知道邬颜也会出去,她又不是施傅兴的私人物品,需要时时刻刻陪着对方。就算亲近的人,也应该有各自的自由吧?甲板上的船夫往河里抛下去一张大网,一群人在旁边唱着调子,邬颜听不懂歌词,只听旋律,大概是加油打气之类。鱼网下去再上来,里面多了十几条河货。小鱼从往缝里溜走,余下的都是个头大的大鱼,和野草缠在一起,哧溜一下,全部倒在甲板上。“今天晚上的膳食可是这些鱼?”二楼下来几个打扮利落的男人,看见夹板上的鱼,忍不住凑近询问。邬颜闻声看过去,是昨天的那伙人。不过看起来最危险、地位最高的硬汉并没有下来。“几位爷想吃鱼?”“怎么,你们捞鱼不就是为了吃嘛,今晚给我们做三条,挑大的做,到时候自会有人去拿。”对于他们这些行兵打仗的人来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自在。昨晚后厨五道菜,道道是素食,还是不新鲜的素食,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菜叶子都开始发黄,咬进嘴里软趴趴的,简直要吐了。此刻看到鱼肉,可不眼热嘛。“好勒!客人您放心,绝对给您挑三条最大的!”船夫看起来很激动,邬颜以为对方是因为“卖出去”而激动,不过鱼肉这种好东西,应该会有很多人买吧?谁知道等黑衣人走后,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买鱼。有渡客看她一个女子,不忍心道:“小娘子,我劝你千万别买。”邬颜正在挑鱼,闻言有些讶然:“为什么?”渡客压低声音:“这条船上的厨子做鱼特别难吃,之前有人吃了半生不熟的鱼肉,拉了三天肚子,差点就没有熬过去。”邬颜:“……”“哎哎哎,王大你干什么呢!”船夫看到渡客和邬颜聊天,立刻就猜到他的意图,“你可别瞎说,坏了我船上的生意!”“哼!你问问大家,这是瞎说嘛。”大家伙都受过后厨的摧残,此刻一听王大的话也纷纷抱怨起来,直把船夫气的半死。他以为这单生意是做不成了,没想到邬颜依然挑了一条鱼:“多少钱?”船夫一喜,得意地朝王大比了个手势:“回娘子的话,只需要五十文。”邬颜点点头。古代鱼类的保存技术较差,所以内陆很多地方没有办法吃到鱼,导致价格偏高,但金城却是临着一条大河,鱼类的价格比果子都便宜,只需要七.八文,就是做熟了,也才三十几文。眼下,船夫一开口就要五十文,明显是宰.客呢。这下换王大着急了:“你这小娘子怎么不听话呢。”邬颜笑了笑:“谢谢您。只是我家夫君晕船,想给他做点儿好吃的。”“哎哟,怕是你夫君吃了后厨的鱼,更晕了!”闻言,邬颜忍俊不禁,看来厨子手艺真的很差。她转头问船夫:“请问,如果只买生鱼,再借用你们的地方,可以便宜十文吗?”听到施傅兴一本正经的分析,邬颜心中好笑,又忍不住为他的脑洞鼓掌:“仔细想想, 夫君说的不无道理,”施傅兴有些得意, 下巴微微抬起:“书读的多,自然明智。”好吧, 哪怕这几年稳重了点儿,骨子里还是那个施三郎。从后厨打包的饭菜这会儿彻底变凉,夹了几筷子,油水冷腻,味道淡的几乎尝不出。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没有放盐。最后没有办法,两人吃的是带上船的干货。哪怕如此,施傅兴在吃了两口之后也全部吐出来, 到这个时候, 邬颜才发现,她这里有一个比宁父晕船还厉害的人。没有晕船药,只能早早的躺下休息。水声粼粼, 皎洁的月色沐浴着其下船只,载着不同的人,朝着未知前路而行。一夜无事发生。第二天,船家特意过来询问,得知厨房的食物没有丢,房间也没有闹鬼后,满是褶子的脸舒展开来。还好还好,如果真出了事情,他这船估计也开不下去咯。今天是个艳阳天,施傅兴因为晕船吐的厉害,吃不下饭,只坐在房间里读书。邬颜陪了他一会儿,听到外面的甲板上有热闹的声音,隔着窗户往外望,看见一大群人往河里撒网,像是准备捞鱼。她想起昨天后厨做的饭菜,心思一动:“夫君,颜儿出去看一看。”施傅兴翻书的动作一顿,几不可查的嗯了声。于是邬颜兴高采烈跑出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幽怨的眼神。不过就算知道邬颜也会出去,她又不是施傅兴的私人物品,需要时时刻刻陪着对方。就算亲近的人,也应该有各自的自由吧?甲板上的船夫往河里抛下去一张大网,一群人在旁边唱着调子,邬颜听不懂歌词,只听旋律,大概是加油打气之类。鱼网下去再上来,里面多了十几条河货。小鱼从往缝里溜走,余下的都是个头大的大鱼,和野草缠在一起,哧溜一下,全部倒在甲板上。“今天晚上的膳食可是这些鱼?”二楼下来几个打扮利落的男人,看见夹板上的鱼,忍不住凑近询问。邬颜闻声看过去,是昨天的那伙人。不过看起来最危险、地位最高的硬汉并没有下来。“几位爷想吃鱼?”“怎么,你们捞鱼不就是为了吃嘛,今晚给我们做三条,挑大的做,到时候自会有人去拿。”对于他们这些行兵打仗的人来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自在。昨晚后厨五道菜,道道是素食,还是不新鲜的素食,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菜叶子都开始发黄,咬进嘴里软趴趴的,简直要吐了。此刻看到鱼肉,可不眼热嘛。“好勒!客人您放心,绝对给您挑三条最大的!”船夫看起来很激动,邬颜以为对方是因为“卖出去”而激动,不过鱼肉这种好东西,应该会有很多人买吧?谁知道等黑衣人走后,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买鱼。有渡客看她一个女子,不忍心道:“小娘子,我劝你千万别买。”邬颜正在挑鱼,闻言有些讶然:“为什么?”渡客压低声音:“这条船上的厨子做鱼特别难吃,之前有人吃了半生不熟的鱼肉,拉了三天肚子,差点就没有熬过去。”邬颜:“……”“哎哎哎,王大你干什么呢!”船夫看到渡客和邬颜聊天,立刻就猜到他的意图,“你可别瞎说,坏了我船上的生意!”“哼!你问问大家,这是瞎说嘛。”大家伙都受过后厨的摧残,此刻一听王大的话也纷纷抱怨起来,直把船夫气的半死。他以为这单生意是做不成了,没想到邬颜依然挑了一条鱼:“多少钱?”船夫一喜,得意地朝王大比了个手势:“回娘子的话,只需要五十文。”邬颜点点头。古代鱼类的保存技术较差,所以内陆很多地方没有办法吃到鱼,导致价格偏高,但金城却是临着一条大河,鱼类的价格比果子都便宜,只需要七.八文,就是做熟了,也才三十几文。眼下,船夫一开口就要五十文,明显是宰.客呢。这下换王大着急了:“你这小娘子怎么不听话呢。”邬颜笑了笑:“谢谢您。只是我家夫君晕船,想给他做点儿好吃的。”“哎哟,怕是你夫君吃了后厨的鱼,更晕了!”闻言,邬颜忍俊不禁,看来厨子手艺真的很差。她转头问船夫:“请问,如果只买生鱼,再借用你们的地方,可以便宜十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