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颜苦笑,低垂下眉眼,落寞的样子惹人心疼:“我只是一个女人家,无才无能,且你应该知道施傅兴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他有恩于我,一切就当报恩吧。”语气悲凉,隐隐带着点儿啜泣,直把一个被负心郎抛弃的可怜、无辜女子演的活灵活现。书生沉默了,过了好半晌,他将手中的匕首放下,不耐烦道:“哭什么哭,我不会对你如何,等到独人死了,便会你放出去。”“可他不会因为我来……”“谁说要让他来了?”书生突然打断邬颜的话,似笑非笑,“把你绑来只是以防万一,根本不用我动手,他怕是已经活不了了!”“…...什么意思?”“哦,你还不知道?”书生想起什么,顿时哈哈大笑,“提前知道乡试考题,可比我的罪名严重多了,尤其他是解元,哈哈哈哈,你说,他还有几条命可以活?”一瞬间,邬颜只觉得坠入冰窖,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书生疯狂的大笑让邬颜既自责又后悔,她忍不住想,如果早点儿将事情告诉施傅兴,是不是就能有所察觉?不对,就算她告诉了施傅兴,在根本没有泄题的情况下,施傅兴如何舞弊?想到这,女人忽然冷静下来,她看向对面的人,虽然在笑,但却一直用余光打量自己,如今见邬颜冷静下来,书生收起笑容,脸色铁青:“还装吗?”却原来,他根本不相信邬颜!邬颜冷笑,这人比预料中难搞,既然被识破,她也就无所谓继续装下去:“夫君不会有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题目,那些人只需要去问一下城外的农夫,或者将他所做文章检查一遍便能证明,你不是也知道这一点,才把我绑来吗?”“呵呵,看来你挺聪明啊。”书生眼底露出欣赏,但这不妨碍他的计划,他转身将自己带来的包裹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他拎着老鼠的尾巴,递到邬颜面前:“你说,独人会不会来救你?”“不会。”邬颜看着恨不得贴到自己脸上的老鼠,只觉得头皮发麻。“哎,不会吗?算算时间他也快来了,如果不来,或者不是一个人来,我就把这只老鼠剥皮给你吃掉,然后再把你们两个杀了。”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给老鼠剥皮,他也不杀死这只老鼠,就这样活生生的剥,吱吱吱的叫声让邬颜没忍住,转头干呕。“当然,如果独人如约来这里,那这只老鼠可以给他吃了,你也可以离开。”冷酷至极的声音,这是一个疯子。邬颜闻着血腥味,默默蹲下身子。她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此刻,她改变了主意。原本以为是谁去死的问题,现在换成吃老鼠,还是施傅兴自己来吃吧。......“大人,城外的老伯已经带到,这是从施傅兴家里搜到的书信和文章,还有这个,是从他身上搜到的。”手下将一摞纸张放到公案上,其上坐着的,是此次乡试的主考官,翰林院出身,知天命的年纪,谁想到第一次主持科举便遇到舞弊之事……当然,他曾经看过解元的卷子,为之惊艳,突然听到有人谣传,第一命令就是将传谣之人抓了起来。“前面,怎么样了?”“您离席之后,都在猜测为何解元不在,加之咱们把裴黎带走,一些人已经猜出来。”主考官摆摆手:“随便他们猜,卷子本官一直亲身携带,不可能泄露。”所以他才没有特别惊慌,只是让人悄悄去办此事,否则真相还未查出来,外面那些学子就能大闹贡院。主考官先是翻看了一下施傅兴之前所做文章,翻了翻书信,陆元瑾落款只留一个姓氏,所以主考官并没有认出来。直到他打开其中一封。“咦?”主考官嘴中发出疑惑的气音,不确定地问:“你说这是从施傅兴身上搜到的?”手下点头:“属下亲自搜的,大人可是有什么问题?”哎呀,问题可大了去了!主考官看着落款的两个字,心都开始打颤,难道这个施傅兴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居然能和殷将军认识!殷焱是什么人啊,皇帝的亲小叔,大颂就是因为他,才守得住塞北之地,让那北蛮无法侵.入。当然,他可不敢想象是殷焱帮着泄题,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他一个翰林能掺和的事!“去!赶快去把人放了!”主考官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指使手下。手下愣住了,不知道信上有什么内容,能让主考官瞬间改变立场:“大人,不审一审外面的老伯吗?”主考官想了想,都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急于一时,便点头:“叫进来吧。”都是和施傅兴说过话的百姓,乍然被带到这种地方,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事,主考官只问了一句,几人就全部交代出来。原来,施傅兴的确在田间待了数日,但问的问题都是关于亩产和种地的细节,和乡试内容半点都不搭边,倒是和他做过的文章中,有一篇较为吻合。事情真相大白,主考官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将此事压下来,否则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风波:“去把人放了,对了,传谣那个怎么样了?”手下摇摇头:“已经去他所说的地方排查过,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许真的是凑巧。”“哼,即便是凑巧,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先关他个十几天,长长记性!”“属下遵命!”......施傅兴被放出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照的他眼睛微微眯起。他身上穿的是靛蓝色的长袍,腰身勾勒有力,体态高挑,加之面如冠玉,模样俊朗,让放人的侍卫好一阵牙酸。“查明真相了?”施傅兴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不太好。估计任谁被突然关进牢房,也不会有好心情。侍卫面无表情:“大人已经将传谣之人关进大牢,解元现在可以走了,只不过鹿鸣宴已经结束,解元因‘病’错过,着实可惜。”说着将一个紫檀木匣交给他:“这是我家大人交给解元的,大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京城与解元相见,望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施傅兴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偷偷进行的。又将匣子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支象笔,笔长杆硬,刚柔相济,据说这种笔写字时,含墨饱满不滴,行笔流畅不滞,是笔中精品,不单是有钱就能买到,还要有一定的权势。主考官将原本送予前几名的砚台换成这个,未免不是宽慰施傅兴。从贡院离开,门外不远处,等待许久的宁邵看见后,立刻跑过来:“施兄,你去哪了,没事吧?”天知道主考官说解元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前来的时候,宁邵的心都要跳出来。明明他们两人是一同来的,怎么施兄就被迫生病了?脑海中涌现无数不好的念头,整个鹿鸣宴,宁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掉,他也没敢回去,一直躲在门口等着。“没事,大人只是问了些问题。”施傅兴心中微暖,宁邵虽然榆木脑袋了点儿,但为人仗义,是可以结交之辈。就连他和邬颜闹矛盾,宁邵都会劝说几句……想到这,施傅兴忽然有一种急切感,想要看见邬颜。他和宁邵回去,巷子口,有户人家在泼水,看见两人后,偷偷骂了句晦气。施傅兴听的不太真切。他没有给对方太多的注意,临走之前,曾让碧落给邬颜捎句话,自己回来后会带她去买簪子,他手上有些钱,除去邬颜给他的日常花销,在县学抄书的时候,也攒下一笔,应该能买个好些的簪子。女人家都喜欢这种东西,等到他送给她后,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怀着愉悦的心情,施傅兴踏进家门,却不想没有在内室找到邬颜。“颜娘呢?”“施娘子还未起床。”闻言,施傅兴皱起眉头,又返回内室。床铺整齐,没有睡过人的痕迹,他走了一圈,在后窗台子上找到了一张纸条。诧异地捡起来,然而待看到上面的字后,男人瞬间黑了脸。“颜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可来过其他人?”碧落被施傅兴双眼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会儿,她也发现邬颜并不在内室,急的话都颠三倒四:“没有人来,奴婢,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干活,还以为娘子在睡觉。”“昨天呢?有没有什么异常?”“异常?”忽然,碧落想起一件事情,惊讶出声,“对了,昨天那个给施娘子送东西的人又来了,他居然给娘子送了一只剥皮的猫!”剥皮的猫!闻言,施傅兴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这个混蛋!当即转身往外走,碧落在后面喊他:“施公子,怎么办,要去报官吗?”施傅兴脚步一顿,想起纸条上写的字,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先别报官。”第94章修字虽然不报官, 但施傅兴也不会傻愣愣的自己一个人去。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对方的马车,男人不会骑马, 且纸条上的地址远在城外, 他担心中途有何变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里。颜娘会有危险吗?她会不会害怕?宁邵说见过邬颜偷偷哭的样子,施傅兴凭着他贫乏的想象, 在脑海中勾勒了一番, 顿时觉得心情烦躁。他读了这么多年书, 以圣人之礼规束自己,到这种时候,满心担忧与愤怒, 也只能吐出两个字。无耻!在王家护卫的护送下,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往纸条上的地点。彼时, 被关起来的邬颜,正经历了从几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到现在冷着脸,保存体力,不再做无用功。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胃里的灼烧感告诉她,至少有一天没有进食。“哼,即便是凑巧,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先关他个十几天,长长记性!”“属下遵命!”......施傅兴被放出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照的他眼睛微微眯起。他身上穿的是靛蓝色的长袍,腰身勾勒有力,体态高挑,加之面如冠玉,模样俊朗,让放人的侍卫好一阵牙酸。“查明真相了?”施傅兴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不太好。估计任谁被突然关进牢房,也不会有好心情。侍卫面无表情:“大人已经将传谣之人关进大牢,解元现在可以走了,只不过鹿鸣宴已经结束,解元因‘病’错过,着实可惜。”说着将一个紫檀木匣交给他:“这是我家大人交给解元的,大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京城与解元相见,望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施傅兴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偷偷进行的。又将匣子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支象笔,笔长杆硬,刚柔相济,据说这种笔写字时,含墨饱满不滴,行笔流畅不滞,是笔中精品,不单是有钱就能买到,还要有一定的权势。主考官将原本送予前几名的砚台换成这个,未免不是宽慰施傅兴。从贡院离开,门外不远处,等待许久的宁邵看见后,立刻跑过来:“施兄,你去哪了,没事吧?”天知道主考官说解元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前来的时候,宁邵的心都要跳出来。明明他们两人是一同来的,怎么施兄就被迫生病了?脑海中涌现无数不好的念头,整个鹿鸣宴,宁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掉,他也没敢回去,一直躲在门口等着。“没事,大人只是问了些问题。”施傅兴心中微暖,宁邵虽然榆木脑袋了点儿,但为人仗义,是可以结交之辈。就连他和邬颜闹矛盾,宁邵都会劝说几句……想到这,施傅兴忽然有一种急切感,想要看见邬颜。他和宁邵回去,巷子口,有户人家在泼水,看见两人后,偷偷骂了句晦气。施傅兴听的不太真切。他没有给对方太多的注意,临走之前,曾让碧落给邬颜捎句话,自己回来后会带她去买簪子,他手上有些钱,除去邬颜给他的日常花销,在县学抄书的时候,也攒下一笔,应该能买个好些的簪子。女人家都喜欢这种东西,等到他送给她后,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怀着愉悦的心情,施傅兴踏进家门,却不想没有在内室找到邬颜。“颜娘呢?”“施娘子还未起床。”闻言,施傅兴皱起眉头,又返回内室。床铺整齐,没有睡过人的痕迹,他走了一圈,在后窗台子上找到了一张纸条。诧异地捡起来,然而待看到上面的字后,男人瞬间黑了脸。“颜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可来过其他人?”碧落被施傅兴双眼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会儿,她也发现邬颜并不在内室,急的话都颠三倒四:“没有人来,奴婢,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干活,还以为娘子在睡觉。”“昨天呢?有没有什么异常?”“异常?”忽然,碧落想起一件事情,惊讶出声,“对了,昨天那个给施娘子送东西的人又来了,他居然给娘子送了一只剥皮的猫!”剥皮的猫!闻言,施傅兴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这个混蛋!当即转身往外走,碧落在后面喊他:“施公子,怎么办,要去报官吗?”施傅兴脚步一顿,想起纸条上写的字,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先别报官。”第94章修字虽然不报官, 但施傅兴也不会傻愣愣的自己一个人去。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对方的马车,男人不会骑马, 且纸条上的地址远在城外, 他担心中途有何变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里。颜娘会有危险吗?她会不会害怕?宁邵说见过邬颜偷偷哭的样子,施傅兴凭着他贫乏的想象, 在脑海中勾勒了一番, 顿时觉得心情烦躁。他读了这么多年书, 以圣人之礼规束自己,到这种时候,满心担忧与愤怒, 也只能吐出两个字。无耻!在王家护卫的护送下,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往纸条上的地点。彼时, 被关起来的邬颜,正经历了从几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到现在冷着脸,保存体力,不再做无用功。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胃里的灼烧感告诉她,至少有一天没有进食。“哼,即便是凑巧,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先关他个十几天,长长记性!”“属下遵命!”......施傅兴被放出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照的他眼睛微微眯起。他身上穿的是靛蓝色的长袍,腰身勾勒有力,体态高挑,加之面如冠玉,模样俊朗,让放人的侍卫好一阵牙酸。“查明真相了?”施傅兴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不太好。估计任谁被突然关进牢房,也不会有好心情。侍卫面无表情:“大人已经将传谣之人关进大牢,解元现在可以走了,只不过鹿鸣宴已经结束,解元因‘病’错过,着实可惜。”说着将一个紫檀木匣交给他:“这是我家大人交给解元的,大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京城与解元相见,望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施傅兴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偷偷进行的。又将匣子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支象笔,笔长杆硬,刚柔相济,据说这种笔写字时,含墨饱满不滴,行笔流畅不滞,是笔中精品,不单是有钱就能买到,还要有一定的权势。主考官将原本送予前几名的砚台换成这个,未免不是宽慰施傅兴。从贡院离开,门外不远处,等待许久的宁邵看见后,立刻跑过来:“施兄,你去哪了,没事吧?”天知道主考官说解元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前来的时候,宁邵的心都要跳出来。明明他们两人是一同来的,怎么施兄就被迫生病了?脑海中涌现无数不好的念头,整个鹿鸣宴,宁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掉,他也没敢回去,一直躲在门口等着。“没事,大人只是问了些问题。”施傅兴心中微暖,宁邵虽然榆木脑袋了点儿,但为人仗义,是可以结交之辈。就连他和邬颜闹矛盾,宁邵都会劝说几句……想到这,施傅兴忽然有一种急切感,想要看见邬颜。他和宁邵回去,巷子口,有户人家在泼水,看见两人后,偷偷骂了句晦气。施傅兴听的不太真切。他没有给对方太多的注意,临走之前,曾让碧落给邬颜捎句话,自己回来后会带她去买簪子,他手上有些钱,除去邬颜给他的日常花销,在县学抄书的时候,也攒下一笔,应该能买个好些的簪子。女人家都喜欢这种东西,等到他送给她后,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怀着愉悦的心情,施傅兴踏进家门,却不想没有在内室找到邬颜。“颜娘呢?”“施娘子还未起床。”闻言,施傅兴皱起眉头,又返回内室。床铺整齐,没有睡过人的痕迹,他走了一圈,在后窗台子上找到了一张纸条。诧异地捡起来,然而待看到上面的字后,男人瞬间黑了脸。“颜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可来过其他人?”碧落被施傅兴双眼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会儿,她也发现邬颜并不在内室,急的话都颠三倒四:“没有人来,奴婢,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干活,还以为娘子在睡觉。”“昨天呢?有没有什么异常?”“异常?”忽然,碧落想起一件事情,惊讶出声,“对了,昨天那个给施娘子送东西的人又来了,他居然给娘子送了一只剥皮的猫!”剥皮的猫!闻言,施傅兴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这个混蛋!当即转身往外走,碧落在后面喊他:“施公子,怎么办,要去报官吗?”施傅兴脚步一顿,想起纸条上写的字,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先别报官。”第94章修字虽然不报官, 但施傅兴也不会傻愣愣的自己一个人去。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对方的马车,男人不会骑马, 且纸条上的地址远在城外, 他担心中途有何变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里。颜娘会有危险吗?她会不会害怕?宁邵说见过邬颜偷偷哭的样子,施傅兴凭着他贫乏的想象, 在脑海中勾勒了一番, 顿时觉得心情烦躁。他读了这么多年书, 以圣人之礼规束自己,到这种时候,满心担忧与愤怒, 也只能吐出两个字。无耻!在王家护卫的护送下,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往纸条上的地点。彼时, 被关起来的邬颜,正经历了从几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到现在冷着脸,保存体力,不再做无用功。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胃里的灼烧感告诉她,至少有一天没有进食。“哼,即便是凑巧,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先关他个十几天,长长记性!”“属下遵命!”......施傅兴被放出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照的他眼睛微微眯起。他身上穿的是靛蓝色的长袍,腰身勾勒有力,体态高挑,加之面如冠玉,模样俊朗,让放人的侍卫好一阵牙酸。“查明真相了?”施傅兴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不太好。估计任谁被突然关进牢房,也不会有好心情。侍卫面无表情:“大人已经将传谣之人关进大牢,解元现在可以走了,只不过鹿鸣宴已经结束,解元因‘病’错过,着实可惜。”说着将一个紫檀木匣交给他:“这是我家大人交给解元的,大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京城与解元相见,望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施傅兴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偷偷进行的。又将匣子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支象笔,笔长杆硬,刚柔相济,据说这种笔写字时,含墨饱满不滴,行笔流畅不滞,是笔中精品,不单是有钱就能买到,还要有一定的权势。主考官将原本送予前几名的砚台换成这个,未免不是宽慰施傅兴。从贡院离开,门外不远处,等待许久的宁邵看见后,立刻跑过来:“施兄,你去哪了,没事吧?”天知道主考官说解元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前来的时候,宁邵的心都要跳出来。明明他们两人是一同来的,怎么施兄就被迫生病了?脑海中涌现无数不好的念头,整个鹿鸣宴,宁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掉,他也没敢回去,一直躲在门口等着。“没事,大人只是问了些问题。”施傅兴心中微暖,宁邵虽然榆木脑袋了点儿,但为人仗义,是可以结交之辈。就连他和邬颜闹矛盾,宁邵都会劝说几句……想到这,施傅兴忽然有一种急切感,想要看见邬颜。他和宁邵回去,巷子口,有户人家在泼水,看见两人后,偷偷骂了句晦气。施傅兴听的不太真切。他没有给对方太多的注意,临走之前,曾让碧落给邬颜捎句话,自己回来后会带她去买簪子,他手上有些钱,除去邬颜给他的日常花销,在县学抄书的时候,也攒下一笔,应该能买个好些的簪子。女人家都喜欢这种东西,等到他送给她后,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怀着愉悦的心情,施傅兴踏进家门,却不想没有在内室找到邬颜。“颜娘呢?”“施娘子还未起床。”闻言,施傅兴皱起眉头,又返回内室。床铺整齐,没有睡过人的痕迹,他走了一圈,在后窗台子上找到了一张纸条。诧异地捡起来,然而待看到上面的字后,男人瞬间黑了脸。“颜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可来过其他人?”碧落被施傅兴双眼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会儿,她也发现邬颜并不在内室,急的话都颠三倒四:“没有人来,奴婢,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干活,还以为娘子在睡觉。”“昨天呢?有没有什么异常?”“异常?”忽然,碧落想起一件事情,惊讶出声,“对了,昨天那个给施娘子送东西的人又来了,他居然给娘子送了一只剥皮的猫!”剥皮的猫!闻言,施傅兴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这个混蛋!当即转身往外走,碧落在后面喊他:“施公子,怎么办,要去报官吗?”施傅兴脚步一顿,想起纸条上写的字,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先别报官。”第94章修字虽然不报官, 但施傅兴也不会傻愣愣的自己一个人去。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对方的马车,男人不会骑马, 且纸条上的地址远在城外, 他担心中途有何变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里。颜娘会有危险吗?她会不会害怕?宁邵说见过邬颜偷偷哭的样子,施傅兴凭着他贫乏的想象, 在脑海中勾勒了一番, 顿时觉得心情烦躁。他读了这么多年书, 以圣人之礼规束自己,到这种时候,满心担忧与愤怒, 也只能吐出两个字。无耻!在王家护卫的护送下,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往纸条上的地点。彼时, 被关起来的邬颜,正经历了从几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到现在冷着脸,保存体力,不再做无用功。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胃里的灼烧感告诉她,至少有一天没有进食。“哼,即便是凑巧,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先关他个十几天,长长记性!”“属下遵命!”......施傅兴被放出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照的他眼睛微微眯起。他身上穿的是靛蓝色的长袍,腰身勾勒有力,体态高挑,加之面如冠玉,模样俊朗,让放人的侍卫好一阵牙酸。“查明真相了?”施傅兴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不太好。估计任谁被突然关进牢房,也不会有好心情。侍卫面无表情:“大人已经将传谣之人关进大牢,解元现在可以走了,只不过鹿鸣宴已经结束,解元因‘病’错过,着实可惜。”说着将一个紫檀木匣交给他:“这是我家大人交给解元的,大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京城与解元相见,望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施傅兴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偷偷进行的。又将匣子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支象笔,笔长杆硬,刚柔相济,据说这种笔写字时,含墨饱满不滴,行笔流畅不滞,是笔中精品,不单是有钱就能买到,还要有一定的权势。主考官将原本送予前几名的砚台换成这个,未免不是宽慰施傅兴。从贡院离开,门外不远处,等待许久的宁邵看见后,立刻跑过来:“施兄,你去哪了,没事吧?”天知道主考官说解元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前来的时候,宁邵的心都要跳出来。明明他们两人是一同来的,怎么施兄就被迫生病了?脑海中涌现无数不好的念头,整个鹿鸣宴,宁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掉,他也没敢回去,一直躲在门口等着。“没事,大人只是问了些问题。”施傅兴心中微暖,宁邵虽然榆木脑袋了点儿,但为人仗义,是可以结交之辈。就连他和邬颜闹矛盾,宁邵都会劝说几句……想到这,施傅兴忽然有一种急切感,想要看见邬颜。他和宁邵回去,巷子口,有户人家在泼水,看见两人后,偷偷骂了句晦气。施傅兴听的不太真切。他没有给对方太多的注意,临走之前,曾让碧落给邬颜捎句话,自己回来后会带她去买簪子,他手上有些钱,除去邬颜给他的日常花销,在县学抄书的时候,也攒下一笔,应该能买个好些的簪子。女人家都喜欢这种东西,等到他送给她后,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怀着愉悦的心情,施傅兴踏进家门,却不想没有在内室找到邬颜。“颜娘呢?”“施娘子还未起床。”闻言,施傅兴皱起眉头,又返回内室。床铺整齐,没有睡过人的痕迹,他走了一圈,在后窗台子上找到了一张纸条。诧异地捡起来,然而待看到上面的字后,男人瞬间黑了脸。“颜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可来过其他人?”碧落被施傅兴双眼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会儿,她也发现邬颜并不在内室,急的话都颠三倒四:“没有人来,奴婢,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干活,还以为娘子在睡觉。”“昨天呢?有没有什么异常?”“异常?”忽然,碧落想起一件事情,惊讶出声,“对了,昨天那个给施娘子送东西的人又来了,他居然给娘子送了一只剥皮的猫!”剥皮的猫!闻言,施傅兴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这个混蛋!当即转身往外走,碧落在后面喊他:“施公子,怎么办,要去报官吗?”施傅兴脚步一顿,想起纸条上写的字,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先别报官。”第94章修字虽然不报官, 但施傅兴也不会傻愣愣的自己一个人去。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对方的马车,男人不会骑马, 且纸条上的地址远在城外, 他担心中途有何变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里。颜娘会有危险吗?她会不会害怕?宁邵说见过邬颜偷偷哭的样子,施傅兴凭着他贫乏的想象, 在脑海中勾勒了一番, 顿时觉得心情烦躁。他读了这么多年书, 以圣人之礼规束自己,到这种时候,满心担忧与愤怒, 也只能吐出两个字。无耻!在王家护卫的护送下,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往纸条上的地点。彼时, 被关起来的邬颜,正经历了从几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到现在冷着脸,保存体力,不再做无用功。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胃里的灼烧感告诉她,至少有一天没有进食。“哼,即便是凑巧,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先关他个十几天,长长记性!”“属下遵命!”......施傅兴被放出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照的他眼睛微微眯起。他身上穿的是靛蓝色的长袍,腰身勾勒有力,体态高挑,加之面如冠玉,模样俊朗,让放人的侍卫好一阵牙酸。“查明真相了?”施傅兴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不太好。估计任谁被突然关进牢房,也不会有好心情。侍卫面无表情:“大人已经将传谣之人关进大牢,解元现在可以走了,只不过鹿鸣宴已经结束,解元因‘病’错过,着实可惜。”说着将一个紫檀木匣交给他:“这是我家大人交给解元的,大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京城与解元相见,望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施傅兴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偷偷进行的。又将匣子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支象笔,笔长杆硬,刚柔相济,据说这种笔写字时,含墨饱满不滴,行笔流畅不滞,是笔中精品,不单是有钱就能买到,还要有一定的权势。主考官将原本送予前几名的砚台换成这个,未免不是宽慰施傅兴。从贡院离开,门外不远处,等待许久的宁邵看见后,立刻跑过来:“施兄,你去哪了,没事吧?”天知道主考官说解元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前来的时候,宁邵的心都要跳出来。明明他们两人是一同来的,怎么施兄就被迫生病了?脑海中涌现无数不好的念头,整个鹿鸣宴,宁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掉,他也没敢回去,一直躲在门口等着。“没事,大人只是问了些问题。”施傅兴心中微暖,宁邵虽然榆木脑袋了点儿,但为人仗义,是可以结交之辈。就连他和邬颜闹矛盾,宁邵都会劝说几句……想到这,施傅兴忽然有一种急切感,想要看见邬颜。他和宁邵回去,巷子口,有户人家在泼水,看见两人后,偷偷骂了句晦气。施傅兴听的不太真切。他没有给对方太多的注意,临走之前,曾让碧落给邬颜捎句话,自己回来后会带她去买簪子,他手上有些钱,除去邬颜给他的日常花销,在县学抄书的时候,也攒下一笔,应该能买个好些的簪子。女人家都喜欢这种东西,等到他送给她后,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怀着愉悦的心情,施傅兴踏进家门,却不想没有在内室找到邬颜。“颜娘呢?”“施娘子还未起床。”闻言,施傅兴皱起眉头,又返回内室。床铺整齐,没有睡过人的痕迹,他走了一圈,在后窗台子上找到了一张纸条。诧异地捡起来,然而待看到上面的字后,男人瞬间黑了脸。“颜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可来过其他人?”碧落被施傅兴双眼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会儿,她也发现邬颜并不在内室,急的话都颠三倒四:“没有人来,奴婢,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干活,还以为娘子在睡觉。”“昨天呢?有没有什么异常?”“异常?”忽然,碧落想起一件事情,惊讶出声,“对了,昨天那个给施娘子送东西的人又来了,他居然给娘子送了一只剥皮的猫!”剥皮的猫!闻言,施傅兴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这个混蛋!当即转身往外走,碧落在后面喊他:“施公子,怎么办,要去报官吗?”施傅兴脚步一顿,想起纸条上写的字,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先别报官。”第94章修字虽然不报官, 但施傅兴也不会傻愣愣的自己一个人去。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对方的马车,男人不会骑马, 且纸条上的地址远在城外, 他担心中途有何变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里。颜娘会有危险吗?她会不会害怕?宁邵说见过邬颜偷偷哭的样子,施傅兴凭着他贫乏的想象, 在脑海中勾勒了一番, 顿时觉得心情烦躁。他读了这么多年书, 以圣人之礼规束自己,到这种时候,满心担忧与愤怒, 也只能吐出两个字。无耻!在王家护卫的护送下,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往纸条上的地点。彼时, 被关起来的邬颜,正经历了从几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到现在冷着脸,保存体力,不再做无用功。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胃里的灼烧感告诉她,至少有一天没有进食。“哼,即便是凑巧,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先关他个十几天,长长记性!”“属下遵命!”......施傅兴被放出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照的他眼睛微微眯起。他身上穿的是靛蓝色的长袍,腰身勾勒有力,体态高挑,加之面如冠玉,模样俊朗,让放人的侍卫好一阵牙酸。“查明真相了?”施傅兴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不太好。估计任谁被突然关进牢房,也不会有好心情。侍卫面无表情:“大人已经将传谣之人关进大牢,解元现在可以走了,只不过鹿鸣宴已经结束,解元因‘病’错过,着实可惜。”说着将一个紫檀木匣交给他:“这是我家大人交给解元的,大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京城与解元相见,望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施傅兴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偷偷进行的。又将匣子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支象笔,笔长杆硬,刚柔相济,据说这种笔写字时,含墨饱满不滴,行笔流畅不滞,是笔中精品,不单是有钱就能买到,还要有一定的权势。主考官将原本送予前几名的砚台换成这个,未免不是宽慰施傅兴。从贡院离开,门外不远处,等待许久的宁邵看见后,立刻跑过来:“施兄,你去哪了,没事吧?”天知道主考官说解元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前来的时候,宁邵的心都要跳出来。明明他们两人是一同来的,怎么施兄就被迫生病了?脑海中涌现无数不好的念头,整个鹿鸣宴,宁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掉,他也没敢回去,一直躲在门口等着。“没事,大人只是问了些问题。”施傅兴心中微暖,宁邵虽然榆木脑袋了点儿,但为人仗义,是可以结交之辈。就连他和邬颜闹矛盾,宁邵都会劝说几句……想到这,施傅兴忽然有一种急切感,想要看见邬颜。他和宁邵回去,巷子口,有户人家在泼水,看见两人后,偷偷骂了句晦气。施傅兴听的不太真切。他没有给对方太多的注意,临走之前,曾让碧落给邬颜捎句话,自己回来后会带她去买簪子,他手上有些钱,除去邬颜给他的日常花销,在县学抄书的时候,也攒下一笔,应该能买个好些的簪子。女人家都喜欢这种东西,等到他送给她后,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怀着愉悦的心情,施傅兴踏进家门,却不想没有在内室找到邬颜。“颜娘呢?”“施娘子还未起床。”闻言,施傅兴皱起眉头,又返回内室。床铺整齐,没有睡过人的痕迹,他走了一圈,在后窗台子上找到了一张纸条。诧异地捡起来,然而待看到上面的字后,男人瞬间黑了脸。“颜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可来过其他人?”碧落被施傅兴双眼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会儿,她也发现邬颜并不在内室,急的话都颠三倒四:“没有人来,奴婢,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干活,还以为娘子在睡觉。”“昨天呢?有没有什么异常?”“异常?”忽然,碧落想起一件事情,惊讶出声,“对了,昨天那个给施娘子送东西的人又来了,他居然给娘子送了一只剥皮的猫!”剥皮的猫!闻言,施傅兴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这个混蛋!当即转身往外走,碧落在后面喊他:“施公子,怎么办,要去报官吗?”施傅兴脚步一顿,想起纸条上写的字,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先别报官。”第94章修字虽然不报官, 但施傅兴也不会傻愣愣的自己一个人去。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对方的马车,男人不会骑马, 且纸条上的地址远在城外, 他担心中途有何变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里。颜娘会有危险吗?她会不会害怕?宁邵说见过邬颜偷偷哭的样子,施傅兴凭着他贫乏的想象, 在脑海中勾勒了一番, 顿时觉得心情烦躁。他读了这么多年书, 以圣人之礼规束自己,到这种时候,满心担忧与愤怒, 也只能吐出两个字。无耻!在王家护卫的护送下,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往纸条上的地点。彼时, 被关起来的邬颜,正经历了从几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到现在冷着脸,保存体力,不再做无用功。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胃里的灼烧感告诉她,至少有一天没有进食。“哼,即便是凑巧,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先关他个十几天,长长记性!”“属下遵命!”......施傅兴被放出来的时候,明媚的阳光照的他眼睛微微眯起。他身上穿的是靛蓝色的长袍,腰身勾勒有力,体态高挑,加之面如冠玉,模样俊朗,让放人的侍卫好一阵牙酸。“查明真相了?”施傅兴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不太好。估计任谁被突然关进牢房,也不会有好心情。侍卫面无表情:“大人已经将传谣之人关进大牢,解元现在可以走了,只不过鹿鸣宴已经结束,解元因‘病’错过,着实可惜。”说着将一个紫檀木匣交给他:“这是我家大人交给解元的,大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京城与解元相见,望戒骄戒躁,继续努力。”施傅兴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偷偷进行的。又将匣子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支象笔,笔长杆硬,刚柔相济,据说这种笔写字时,含墨饱满不滴,行笔流畅不滞,是笔中精品,不单是有钱就能买到,还要有一定的权势。主考官将原本送予前几名的砚台换成这个,未免不是宽慰施傅兴。从贡院离开,门外不远处,等待许久的宁邵看见后,立刻跑过来:“施兄,你去哪了,没事吧?”天知道主考官说解元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前来的时候,宁邵的心都要跳出来。明明他们两人是一同来的,怎么施兄就被迫生病了?脑海中涌现无数不好的念头,整个鹿鸣宴,宁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掉,他也没敢回去,一直躲在门口等着。“没事,大人只是问了些问题。”施傅兴心中微暖,宁邵虽然榆木脑袋了点儿,但为人仗义,是可以结交之辈。就连他和邬颜闹矛盾,宁邵都会劝说几句……想到这,施傅兴忽然有一种急切感,想要看见邬颜。他和宁邵回去,巷子口,有户人家在泼水,看见两人后,偷偷骂了句晦气。施傅兴听的不太真切。他没有给对方太多的注意,临走之前,曾让碧落给邬颜捎句话,自己回来后会带她去买簪子,他手上有些钱,除去邬颜给他的日常花销,在县学抄书的时候,也攒下一笔,应该能买个好些的簪子。女人家都喜欢这种东西,等到他送给她后,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怀着愉悦的心情,施傅兴踏进家门,却不想没有在内室找到邬颜。“颜娘呢?”“施娘子还未起床。”闻言,施傅兴皱起眉头,又返回内室。床铺整齐,没有睡过人的痕迹,他走了一圈,在后窗台子上找到了一张纸条。诧异地捡起来,然而待看到上面的字后,男人瞬间黑了脸。“颜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可来过其他人?”碧落被施傅兴双眼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会儿,她也发现邬颜并不在内室,急的话都颠三倒四:“没有人来,奴婢,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干活,还以为娘子在睡觉。”“昨天呢?有没有什么异常?”“异常?”忽然,碧落想起一件事情,惊讶出声,“对了,昨天那个给施娘子送东西的人又来了,他居然给娘子送了一只剥皮的猫!”剥皮的猫!闻言,施傅兴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这个混蛋!当即转身往外走,碧落在后面喊他:“施公子,怎么办,要去报官吗?”施傅兴脚步一顿,想起纸条上写的字,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先别报官。”第94章修字虽然不报官, 但施傅兴也不会傻愣愣的自己一个人去。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对方的马车,男人不会骑马, 且纸条上的地址远在城外, 他担心中途有何变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里。颜娘会有危险吗?她会不会害怕?宁邵说见过邬颜偷偷哭的样子,施傅兴凭着他贫乏的想象, 在脑海中勾勒了一番, 顿时觉得心情烦躁。他读了这么多年书, 以圣人之礼规束自己,到这种时候,满心担忧与愤怒, 也只能吐出两个字。无耻!在王家护卫的护送下,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往纸条上的地点。彼时, 被关起来的邬颜,正经历了从几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到现在冷着脸,保存体力,不再做无用功。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胃里的灼烧感告诉她,至少有一天没有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