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此刻他知道了。这个女人内心强大到不管遇到的是什么情况,她第一反应都会清晰的考虑该如何应对。哭闹,惊惶根本不解决问题。她是不屑为之的。总算找到了,众人议论纷纷的往回返。议论对象自然是韩老二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媳妇。“真是想不到,那么绵的女人咋会干出这么坏的事儿?”徐姐恨的咬牙切齿,接口道:“是。这是心黑透了,才能干这事儿。她也是当妈的,不知道这么干是要顾言的命啊?”“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看李老汉给顾言东西,自己就腆着脸上去要,结果害的老人摔倒没了。如今这是不是看顾言日子过的好,故意给她添堵?”“我看是。”“是这么回事儿。这女人心忒黑,这也太坏了。这要不是顾言厉害,知道跑去韩家闹,让老大媳妇说出内情,然后牵扯出这事儿。小娃娃一晚上被她藏在这儿,被狼叼走了咋办。”“是啊。谁能想到是她干的,这也就是顾言厉害了。要搁咱身上,跑去报公安,再调查。时间过去一晚上,都不知道会发生啥事儿。”“可不是。一个人藏,十个人都找不见。那还是说屋里。这一个村子这么大,没目标哪能找到啊。”抱着孩子回了家,这事儿支书也得了消息,此刻韩老二媳妇已经被大队控制了起来。“我就是给她用了点儿曼陀罗花粉。”平喘止咳,麻醉止痛。这玩意村里村外多的是,有的人家会收集起来晒干,咳嗽的时候用纸卷起来像烟一样抽。顾言正担心药量的问题,怀里的小家伙睁开了眼睛。“妈妈。”一声呼唤,女人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将闺女竖起来亲了好几下。“有没有哪儿难受?”“……饿了。”“那咱回家吃饭。”她转身望着李仲夏“我带孩子回家,这里你处理。”“知道了。媳妇对不起……”“没事,都过去了。”顾言转身,不再理会这混乱的一切。“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他们开个玩笑。顾言过的那么好,她咋就啥事都顺心如意……”“你是怎么把孩子带走的?”“风吹跑了纱巾,孩子去追。我挑着担子,放在箩筐里。上头盖着我的衣裳,小孩子自然看不到。”随你说什么吧,孩子没出事是万幸。至于怎么定罪,那是法院的事儿,当然也是李仲夏的事儿。孩子找了回来,老太太又念佛又流泪,不住气的说是老头子保佑。“所以说别干坏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下全牵扯出来了吧。媳妇,你说你爹这事儿,她算是犯罪了吗?你爹是摔倒了死的,不是她杀的。可要不是她,你爹又怎么会摔倒?”“对不起。”“咋说这个?这又不是你的错,是那媳妇太坏,贪心又嫉妒别人。”“都是因为我才发生了这些。她羡慕我有麦乳精,所以来找爹要,导致了爹的死。这回又抱走妞妞,也是想给我添堵,让我不好过,让我们夫妻失和。”“那是她心不正,跟你有啥关系。你可别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爹活着的时候老夸你,这事儿他也不会怪到你头上。你可别因为这个跟仲夏闹不对,不然可真是称了她的意了。”“口供大队已经写了让她签字画押,人证也一大堆。只等明天送公安局,让法院来最后裁决。”李仲夏进门的时候就听到这婆媳在说这个,当着母亲的面只说了事情的结果。等洗漱后回了房,他再次开口跟媳妇道歉。“我错了,孩儿她妈你别生气了。”顾言已经哄睡了妞妞,沉默一阵开口:“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呢?你在心底没把我当妞妞亲妈,所以会在出事后产生质疑。我其实冷静后没多生气,你不用道歉。这事儿若是咱俩掉个个,我不一定比你做的更好。”“是我不对。”夫妻没有隔夜仇,心里有疙瘩得解开。否则时间长了,它会越聚越大。鸿沟一旦被划下,他们可能真的如了那个破坏者的意,毁了这个刚刚建立的幸福小家。“算了,都过去了。所幸孩子没事。”“嗯。”男人脱衣上炕,吹灭油灯。“父亲的死跟你没关系,你别再纠结。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小他就是如此教的。迁怒、从来不是李家人的行事风格。这回的事儿也一样,不用把旁人的歪心思归咎到自己头上。我今天的确是……血缘和感情,我也落入了俗套。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嗯,睡觉吧。”事情好像到此结束了,两人没什么影响。可直到韩老二媳妇被判十五年的消息传来,他晚上求欢被拒。这才意识到,看似无事的顾言根本就没过去那道坎。白天一切照旧,忙忙碌碌收秋,对孩子们依旧关爱。可他却能感受到她对他那隐隐的疏离,一句累了,两人持续到秋收结束都没有再私下交流沟通过。第52章 第五十二章农历十一月末, 田野已经完全萧条,天地间落下了第一场雪。顾言去送公粮,回来时带了一对野鸡。“今儿开荤啊, 孩子们想怎么吃?”今儿周末,孩子们都在炕上玩。转头看到妈妈手里的鸡一个个全跳起来。“妈妈炖汤喝。”“不要汤,红烧了好吃。”龙凤胎又开始争,顾言瞅瞅大闺女:“你呢,你想怎么吃?两只呢,妈妈可以来个两鸡两吃, 分别用不同的方法做。”“我随便,怎么都行。”孩子笑笑,指着鸡问妞妞“你想怎么吃,喝汤还是要红烧?”“我跟姐姐一样。”小家伙搂住姐姐的脖子,爱娇的跟姐姐亲热。“妈你呢, 你也是随便是吧?”“嗯,我跟孩子们一样。他们喜欢咋就咋。”“得。一只炖汤一只红烧。”顾言提着鸡出去收拾, 龙凤胎全达成所愿,高兴的继续蹦。老太太呵呵笑着伸手去拉“别蹦了。再把炕蹦塌, 你爸又得重修。”“没事。爸爸说的随便蹦。”“对啊, 爸爸会修的。”“哈哈……你俩就给你爸找事儿吧。”小花望着弟弟妹妹隐有忧虑。表面好像什么都没变,爸爸依旧对他们非常好。会教导他们, 会宠爱弟弟妹妹, 会给她辅导功课。现在才半学期,她已经把下学期的数学都学完了。可爸爸妈妈不对劲,她能感觉得出来。自从妞妞的事情后,他们俩再没了那种小火花闪动。“你们自己玩,我去帮妈妈洗鸡。”“好, 姐姐你去吧。”“看好妞妞,别把她摔了,别跟她抢玩具。”“知道,我们是哥哥姐姐,不会跟妹妹抢的。”交代好龙凤胎,小花转身去了耳房。顾言已经杀好了鸡,正蹲在地上给鸡拔毛。“妈,我帮你。”“不用,这水太烫了,你别伸手。你那嫩皮受不住这温度。”顾言转头瞅瞅在身边蹲下的闺女,“想跟妈妈说什么?”“妈妈,你跟爸爸吵架了吗?只是吵架吗?”吵完了是不是就该和好了?这潜台词孩子没说,她知道妈妈会明白的。“嗯,只是闹别扭。”顾言笑笑,“有时候期望太高了,失望就会来袭击。”“什么意思?”“就是没找准定位。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果被现实啪啪打脸。”“我还是不明白。妞妞丢了,爸爸着急很正常啊!他可是爸爸啊!自己的孩子丢了肯定急疯了。要是不着急,那才令人……”孩子急的不知道用什么词。“反正就是那样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好爸爸了。他着急才正常,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但他马上就道歉了。你怎么还在生气,而且生这么久?”“好吧,我闺女说的对。”顾言笑笑“这事儿妈妈会解决,你个小孩子就别担心了。去跟弟弟妹妹玩,别操那么多心。”“那你别生爸爸气了。他都……好可怜。想跟你说话又不敢的样子。”“好,妈妈知道了。”孩子最真,知道谁好。这么多年,几个孩子也听过风言风语的,但没有一个去找过韩老二。碰到了都会躲开。可李仲夏这才多久,已经收获孩子们满满的爱戴。他在努力实现自己的诺言,自己是不是也不该再继续别扭。孩子都懂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懂。丢的是自己闺女,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道歉。他不是不认可她对妞妞的感情,只是如他自己所言,在血缘和感情中落入了俗套。无底线的信任需要时间累积,需要一件件事情堆积。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会陷入俗套不是不可理解。此事掉个个,她不会比他做的更好。重组家庭,信任是一步步建立的。跟谁都不可能一步到位,凭空超越血缘。道理都明白,可一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委屈。顾言对自己都无奈了。活了这么大,她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开始计较?“都怪李仲夏,他说的我可以当小孩子。我这不就跟他闹别扭了嘛。”“只是闹别扭吗?”李仲夏掀帘进来,面色温和。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忐忑。“我这回真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或者……你告诉我要气多久好不。这样每天无视我,我真的很难受。”男人说完动手收拾大盆里的野鸡。顾言半仰着脑袋,不说话不理他。但那清润的眼眸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晚饭过后,李仲夏本来要去洗碗,被顾言伸手拉住了。“你给孩子们讲故事,我去洗。”“都收拾完再讲。你陪她们玩会儿吧,白天忙也就晚上能跟孩子待一会儿。”顾言点点头,把碗筷放下回堂屋。孩子们是最敏锐的,察觉到爸爸妈妈之间的气氛好像又变回了以前,一个个高兴的缠着妈妈不放。仨小的更是全赖在妈妈怀里,闲话说了一阵要妈妈唱歌。“唱歌啊?”“妈妈你快唱,就唱你晚上哄我们睡觉唱的那个。”“笨磊磊,那是催眠曲,你现在又不睡觉,听什么催眠曲啊。”小花指着弟弟羞他。伸手把桌子上的纸笔都收起来,今天的学习到此结束。“亲亲的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一首周华健的《亲亲我的宝贝》被顾言低低的哼唱。时间久远,这首歌词她有些记不太清,不过那歌声里充满的爱意却让她一直记忆至今。“真好听。妈妈你这是唱的什么歌?”小花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对美好的事物有着本能的向往。妈妈的歌声饱含爱意,让人听着就浑身暖洋洋的。“好听。”“好。”李仲夏收拾完喂了猪,掀帘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孩子们搂着妈妈要求她重唱一首,或者再来一遍也行。“要唱什么,需要我伴奏吗?”“爸爸,你会伴奏吗?用什么乐器啊?”小花学校里连个音乐老师都没有,她在公社见过一次老师拉手风琴后羡慕喜欢的不得了。一听爸爸要伴奏,赶快开口问。“手风琴没带回来,家里只有口琴。”“真好,爸爸我想学。”“可以。以后每晚我教你。”炕上的老太太笑的满脸慈祥:“你爸还会吹箫,自小学的。不过这都多少年没听过了。”李仲夏笑笑,“箫就算了,如今那玩意不合适。爸爸教你吹口琴,能弄到手风琴的话教你拉那个。很简单的,一学就会。”“哦!”小女孩跳下炕欢呼,从未有过的疯狂兴奋。顾言这个当妈的也为孩子高兴,像自己当初终于争取到练武时心情一样。“得。一只炖汤一只红烧。”顾言提着鸡出去收拾, 龙凤胎全达成所愿,高兴的继续蹦。老太太呵呵笑着伸手去拉“别蹦了。再把炕蹦塌, 你爸又得重修。”“没事。爸爸说的随便蹦。”“对啊, 爸爸会修的。”“哈哈……你俩就给你爸找事儿吧。”小花望着弟弟妹妹隐有忧虑。表面好像什么都没变,爸爸依旧对他们非常好。会教导他们, 会宠爱弟弟妹妹, 会给她辅导功课。现在才半学期,她已经把下学期的数学都学完了。可爸爸妈妈不对劲,她能感觉得出来。自从妞妞的事情后,他们俩再没了那种小火花闪动。“你们自己玩,我去帮妈妈洗鸡。”“好, 姐姐你去吧。”“看好妞妞,别把她摔了,别跟她抢玩具。”“知道,我们是哥哥姐姐,不会跟妹妹抢的。”交代好龙凤胎,小花转身去了耳房。顾言已经杀好了鸡,正蹲在地上给鸡拔毛。“妈,我帮你。”“不用,这水太烫了,你别伸手。你那嫩皮受不住这温度。”顾言转头瞅瞅在身边蹲下的闺女,“想跟妈妈说什么?”“妈妈,你跟爸爸吵架了吗?只是吵架吗?”吵完了是不是就该和好了?这潜台词孩子没说,她知道妈妈会明白的。“嗯,只是闹别扭。”顾言笑笑,“有时候期望太高了,失望就会来袭击。”“什么意思?”“就是没找准定位。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果被现实啪啪打脸。”“我还是不明白。妞妞丢了,爸爸着急很正常啊!他可是爸爸啊!自己的孩子丢了肯定急疯了。要是不着急,那才令人……”孩子急的不知道用什么词。“反正就是那样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好爸爸了。他着急才正常,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但他马上就道歉了。你怎么还在生气,而且生这么久?”“好吧,我闺女说的对。”顾言笑笑“这事儿妈妈会解决,你个小孩子就别担心了。去跟弟弟妹妹玩,别操那么多心。”“那你别生爸爸气了。他都……好可怜。想跟你说话又不敢的样子。”“好,妈妈知道了。”孩子最真,知道谁好。这么多年,几个孩子也听过风言风语的,但没有一个去找过韩老二。碰到了都会躲开。可李仲夏这才多久,已经收获孩子们满满的爱戴。他在努力实现自己的诺言,自己是不是也不该再继续别扭。孩子都懂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懂。丢的是自己闺女,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道歉。他不是不认可她对妞妞的感情,只是如他自己所言,在血缘和感情中落入了俗套。无底线的信任需要时间累积,需要一件件事情堆积。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会陷入俗套不是不可理解。此事掉个个,她不会比他做的更好。重组家庭,信任是一步步建立的。跟谁都不可能一步到位,凭空超越血缘。道理都明白,可一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委屈。顾言对自己都无奈了。活了这么大,她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开始计较?“都怪李仲夏,他说的我可以当小孩子。我这不就跟他闹别扭了嘛。”“只是闹别扭吗?”李仲夏掀帘进来,面色温和。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忐忑。“我这回真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或者……你告诉我要气多久好不。这样每天无视我,我真的很难受。”男人说完动手收拾大盆里的野鸡。顾言半仰着脑袋,不说话不理他。但那清润的眼眸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晚饭过后,李仲夏本来要去洗碗,被顾言伸手拉住了。“你给孩子们讲故事,我去洗。”“都收拾完再讲。你陪她们玩会儿吧,白天忙也就晚上能跟孩子待一会儿。”顾言点点头,把碗筷放下回堂屋。孩子们是最敏锐的,察觉到爸爸妈妈之间的气氛好像又变回了以前,一个个高兴的缠着妈妈不放。仨小的更是全赖在妈妈怀里,闲话说了一阵要妈妈唱歌。“唱歌啊?”“妈妈你快唱,就唱你晚上哄我们睡觉唱的那个。”“笨磊磊,那是催眠曲,你现在又不睡觉,听什么催眠曲啊。”小花指着弟弟羞他。伸手把桌子上的纸笔都收起来,今天的学习到此结束。“亲亲的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一首周华健的《亲亲我的宝贝》被顾言低低的哼唱。时间久远,这首歌词她有些记不太清,不过那歌声里充满的爱意却让她一直记忆至今。“真好听。妈妈你这是唱的什么歌?”小花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对美好的事物有着本能的向往。妈妈的歌声饱含爱意,让人听着就浑身暖洋洋的。“好听。”“好。”李仲夏收拾完喂了猪,掀帘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孩子们搂着妈妈要求她重唱一首,或者再来一遍也行。“要唱什么,需要我伴奏吗?”“爸爸,你会伴奏吗?用什么乐器啊?”小花学校里连个音乐老师都没有,她在公社见过一次老师拉手风琴后羡慕喜欢的不得了。一听爸爸要伴奏,赶快开口问。“手风琴没带回来,家里只有口琴。”“真好,爸爸我想学。”“可以。以后每晚我教你。”炕上的老太太笑的满脸慈祥:“你爸还会吹箫,自小学的。不过这都多少年没听过了。”李仲夏笑笑,“箫就算了,如今那玩意不合适。爸爸教你吹口琴,能弄到手风琴的话教你拉那个。很简单的,一学就会。”“哦!”小女孩跳下炕欢呼,从未有过的疯狂兴奋。顾言这个当妈的也为孩子高兴,像自己当初终于争取到练武时心情一样。“得。一只炖汤一只红烧。”顾言提着鸡出去收拾, 龙凤胎全达成所愿,高兴的继续蹦。老太太呵呵笑着伸手去拉“别蹦了。再把炕蹦塌, 你爸又得重修。”“没事。爸爸说的随便蹦。”“对啊, 爸爸会修的。”“哈哈……你俩就给你爸找事儿吧。”小花望着弟弟妹妹隐有忧虑。表面好像什么都没变,爸爸依旧对他们非常好。会教导他们, 会宠爱弟弟妹妹, 会给她辅导功课。现在才半学期,她已经把下学期的数学都学完了。可爸爸妈妈不对劲,她能感觉得出来。自从妞妞的事情后,他们俩再没了那种小火花闪动。“你们自己玩,我去帮妈妈洗鸡。”“好, 姐姐你去吧。”“看好妞妞,别把她摔了,别跟她抢玩具。”“知道,我们是哥哥姐姐,不会跟妹妹抢的。”交代好龙凤胎,小花转身去了耳房。顾言已经杀好了鸡,正蹲在地上给鸡拔毛。“妈,我帮你。”“不用,这水太烫了,你别伸手。你那嫩皮受不住这温度。”顾言转头瞅瞅在身边蹲下的闺女,“想跟妈妈说什么?”“妈妈,你跟爸爸吵架了吗?只是吵架吗?”吵完了是不是就该和好了?这潜台词孩子没说,她知道妈妈会明白的。“嗯,只是闹别扭。”顾言笑笑,“有时候期望太高了,失望就会来袭击。”“什么意思?”“就是没找准定位。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果被现实啪啪打脸。”“我还是不明白。妞妞丢了,爸爸着急很正常啊!他可是爸爸啊!自己的孩子丢了肯定急疯了。要是不着急,那才令人……”孩子急的不知道用什么词。“反正就是那样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好爸爸了。他着急才正常,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但他马上就道歉了。你怎么还在生气,而且生这么久?”“好吧,我闺女说的对。”顾言笑笑“这事儿妈妈会解决,你个小孩子就别担心了。去跟弟弟妹妹玩,别操那么多心。”“那你别生爸爸气了。他都……好可怜。想跟你说话又不敢的样子。”“好,妈妈知道了。”孩子最真,知道谁好。这么多年,几个孩子也听过风言风语的,但没有一个去找过韩老二。碰到了都会躲开。可李仲夏这才多久,已经收获孩子们满满的爱戴。他在努力实现自己的诺言,自己是不是也不该再继续别扭。孩子都懂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懂。丢的是自己闺女,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道歉。他不是不认可她对妞妞的感情,只是如他自己所言,在血缘和感情中落入了俗套。无底线的信任需要时间累积,需要一件件事情堆积。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会陷入俗套不是不可理解。此事掉个个,她不会比他做的更好。重组家庭,信任是一步步建立的。跟谁都不可能一步到位,凭空超越血缘。道理都明白,可一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委屈。顾言对自己都无奈了。活了这么大,她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开始计较?“都怪李仲夏,他说的我可以当小孩子。我这不就跟他闹别扭了嘛。”“只是闹别扭吗?”李仲夏掀帘进来,面色温和。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忐忑。“我这回真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或者……你告诉我要气多久好不。这样每天无视我,我真的很难受。”男人说完动手收拾大盆里的野鸡。顾言半仰着脑袋,不说话不理他。但那清润的眼眸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晚饭过后,李仲夏本来要去洗碗,被顾言伸手拉住了。“你给孩子们讲故事,我去洗。”“都收拾完再讲。你陪她们玩会儿吧,白天忙也就晚上能跟孩子待一会儿。”顾言点点头,把碗筷放下回堂屋。孩子们是最敏锐的,察觉到爸爸妈妈之间的气氛好像又变回了以前,一个个高兴的缠着妈妈不放。仨小的更是全赖在妈妈怀里,闲话说了一阵要妈妈唱歌。“唱歌啊?”“妈妈你快唱,就唱你晚上哄我们睡觉唱的那个。”“笨磊磊,那是催眠曲,你现在又不睡觉,听什么催眠曲啊。”小花指着弟弟羞他。伸手把桌子上的纸笔都收起来,今天的学习到此结束。“亲亲的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一首周华健的《亲亲我的宝贝》被顾言低低的哼唱。时间久远,这首歌词她有些记不太清,不过那歌声里充满的爱意却让她一直记忆至今。“真好听。妈妈你这是唱的什么歌?”小花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对美好的事物有着本能的向往。妈妈的歌声饱含爱意,让人听着就浑身暖洋洋的。“好听。”“好。”李仲夏收拾完喂了猪,掀帘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孩子们搂着妈妈要求她重唱一首,或者再来一遍也行。“要唱什么,需要我伴奏吗?”“爸爸,你会伴奏吗?用什么乐器啊?”小花学校里连个音乐老师都没有,她在公社见过一次老师拉手风琴后羡慕喜欢的不得了。一听爸爸要伴奏,赶快开口问。“手风琴没带回来,家里只有口琴。”“真好,爸爸我想学。”“可以。以后每晚我教你。”炕上的老太太笑的满脸慈祥:“你爸还会吹箫,自小学的。不过这都多少年没听过了。”李仲夏笑笑,“箫就算了,如今那玩意不合适。爸爸教你吹口琴,能弄到手风琴的话教你拉那个。很简单的,一学就会。”“哦!”小女孩跳下炕欢呼,从未有过的疯狂兴奋。顾言这个当妈的也为孩子高兴,像自己当初终于争取到练武时心情一样。“得。一只炖汤一只红烧。”顾言提着鸡出去收拾, 龙凤胎全达成所愿,高兴的继续蹦。老太太呵呵笑着伸手去拉“别蹦了。再把炕蹦塌, 你爸又得重修。”“没事。爸爸说的随便蹦。”“对啊, 爸爸会修的。”“哈哈……你俩就给你爸找事儿吧。”小花望着弟弟妹妹隐有忧虑。表面好像什么都没变,爸爸依旧对他们非常好。会教导他们, 会宠爱弟弟妹妹, 会给她辅导功课。现在才半学期,她已经把下学期的数学都学完了。可爸爸妈妈不对劲,她能感觉得出来。自从妞妞的事情后,他们俩再没了那种小火花闪动。“你们自己玩,我去帮妈妈洗鸡。”“好, 姐姐你去吧。”“看好妞妞,别把她摔了,别跟她抢玩具。”“知道,我们是哥哥姐姐,不会跟妹妹抢的。”交代好龙凤胎,小花转身去了耳房。顾言已经杀好了鸡,正蹲在地上给鸡拔毛。“妈,我帮你。”“不用,这水太烫了,你别伸手。你那嫩皮受不住这温度。”顾言转头瞅瞅在身边蹲下的闺女,“想跟妈妈说什么?”“妈妈,你跟爸爸吵架了吗?只是吵架吗?”吵完了是不是就该和好了?这潜台词孩子没说,她知道妈妈会明白的。“嗯,只是闹别扭。”顾言笑笑,“有时候期望太高了,失望就会来袭击。”“什么意思?”“就是没找准定位。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果被现实啪啪打脸。”“我还是不明白。妞妞丢了,爸爸着急很正常啊!他可是爸爸啊!自己的孩子丢了肯定急疯了。要是不着急,那才令人……”孩子急的不知道用什么词。“反正就是那样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好爸爸了。他着急才正常,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但他马上就道歉了。你怎么还在生气,而且生这么久?”“好吧,我闺女说的对。”顾言笑笑“这事儿妈妈会解决,你个小孩子就别担心了。去跟弟弟妹妹玩,别操那么多心。”“那你别生爸爸气了。他都……好可怜。想跟你说话又不敢的样子。”“好,妈妈知道了。”孩子最真,知道谁好。这么多年,几个孩子也听过风言风语的,但没有一个去找过韩老二。碰到了都会躲开。可李仲夏这才多久,已经收获孩子们满满的爱戴。他在努力实现自己的诺言,自己是不是也不该再继续别扭。孩子都懂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懂。丢的是自己闺女,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道歉。他不是不认可她对妞妞的感情,只是如他自己所言,在血缘和感情中落入了俗套。无底线的信任需要时间累积,需要一件件事情堆积。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会陷入俗套不是不可理解。此事掉个个,她不会比他做的更好。重组家庭,信任是一步步建立的。跟谁都不可能一步到位,凭空超越血缘。道理都明白,可一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委屈。顾言对自己都无奈了。活了这么大,她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开始计较?“都怪李仲夏,他说的我可以当小孩子。我这不就跟他闹别扭了嘛。”“只是闹别扭吗?”李仲夏掀帘进来,面色温和。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忐忑。“我这回真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或者……你告诉我要气多久好不。这样每天无视我,我真的很难受。”男人说完动手收拾大盆里的野鸡。顾言半仰着脑袋,不说话不理他。但那清润的眼眸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晚饭过后,李仲夏本来要去洗碗,被顾言伸手拉住了。“你给孩子们讲故事,我去洗。”“都收拾完再讲。你陪她们玩会儿吧,白天忙也就晚上能跟孩子待一会儿。”顾言点点头,把碗筷放下回堂屋。孩子们是最敏锐的,察觉到爸爸妈妈之间的气氛好像又变回了以前,一个个高兴的缠着妈妈不放。仨小的更是全赖在妈妈怀里,闲话说了一阵要妈妈唱歌。“唱歌啊?”“妈妈你快唱,就唱你晚上哄我们睡觉唱的那个。”“笨磊磊,那是催眠曲,你现在又不睡觉,听什么催眠曲啊。”小花指着弟弟羞他。伸手把桌子上的纸笔都收起来,今天的学习到此结束。“亲亲的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一首周华健的《亲亲我的宝贝》被顾言低低的哼唱。时间久远,这首歌词她有些记不太清,不过那歌声里充满的爱意却让她一直记忆至今。“真好听。妈妈你这是唱的什么歌?”小花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对美好的事物有着本能的向往。妈妈的歌声饱含爱意,让人听着就浑身暖洋洋的。“好听。”“好。”李仲夏收拾完喂了猪,掀帘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孩子们搂着妈妈要求她重唱一首,或者再来一遍也行。“要唱什么,需要我伴奏吗?”“爸爸,你会伴奏吗?用什么乐器啊?”小花学校里连个音乐老师都没有,她在公社见过一次老师拉手风琴后羡慕喜欢的不得了。一听爸爸要伴奏,赶快开口问。“手风琴没带回来,家里只有口琴。”“真好,爸爸我想学。”“可以。以后每晚我教你。”炕上的老太太笑的满脸慈祥:“你爸还会吹箫,自小学的。不过这都多少年没听过了。”李仲夏笑笑,“箫就算了,如今那玩意不合适。爸爸教你吹口琴,能弄到手风琴的话教你拉那个。很简单的,一学就会。”“哦!”小女孩跳下炕欢呼,从未有过的疯狂兴奋。顾言这个当妈的也为孩子高兴,像自己当初终于争取到练武时心情一样。“得。一只炖汤一只红烧。”顾言提着鸡出去收拾, 龙凤胎全达成所愿,高兴的继续蹦。老太太呵呵笑着伸手去拉“别蹦了。再把炕蹦塌, 你爸又得重修。”“没事。爸爸说的随便蹦。”“对啊, 爸爸会修的。”“哈哈……你俩就给你爸找事儿吧。”小花望着弟弟妹妹隐有忧虑。表面好像什么都没变,爸爸依旧对他们非常好。会教导他们, 会宠爱弟弟妹妹, 会给她辅导功课。现在才半学期,她已经把下学期的数学都学完了。可爸爸妈妈不对劲,她能感觉得出来。自从妞妞的事情后,他们俩再没了那种小火花闪动。“你们自己玩,我去帮妈妈洗鸡。”“好, 姐姐你去吧。”“看好妞妞,别把她摔了,别跟她抢玩具。”“知道,我们是哥哥姐姐,不会跟妹妹抢的。”交代好龙凤胎,小花转身去了耳房。顾言已经杀好了鸡,正蹲在地上给鸡拔毛。“妈,我帮你。”“不用,这水太烫了,你别伸手。你那嫩皮受不住这温度。”顾言转头瞅瞅在身边蹲下的闺女,“想跟妈妈说什么?”“妈妈,你跟爸爸吵架了吗?只是吵架吗?”吵完了是不是就该和好了?这潜台词孩子没说,她知道妈妈会明白的。“嗯,只是闹别扭。”顾言笑笑,“有时候期望太高了,失望就会来袭击。”“什么意思?”“就是没找准定位。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果被现实啪啪打脸。”“我还是不明白。妞妞丢了,爸爸着急很正常啊!他可是爸爸啊!自己的孩子丢了肯定急疯了。要是不着急,那才令人……”孩子急的不知道用什么词。“反正就是那样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好爸爸了。他着急才正常,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但他马上就道歉了。你怎么还在生气,而且生这么久?”“好吧,我闺女说的对。”顾言笑笑“这事儿妈妈会解决,你个小孩子就别担心了。去跟弟弟妹妹玩,别操那么多心。”“那你别生爸爸气了。他都……好可怜。想跟你说话又不敢的样子。”“好,妈妈知道了。”孩子最真,知道谁好。这么多年,几个孩子也听过风言风语的,但没有一个去找过韩老二。碰到了都会躲开。可李仲夏这才多久,已经收获孩子们满满的爱戴。他在努力实现自己的诺言,自己是不是也不该再继续别扭。孩子都懂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懂。丢的是自己闺女,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道歉。他不是不认可她对妞妞的感情,只是如他自己所言,在血缘和感情中落入了俗套。无底线的信任需要时间累积,需要一件件事情堆积。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会陷入俗套不是不可理解。此事掉个个,她不会比他做的更好。重组家庭,信任是一步步建立的。跟谁都不可能一步到位,凭空超越血缘。道理都明白,可一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委屈。顾言对自己都无奈了。活了这么大,她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开始计较?“都怪李仲夏,他说的我可以当小孩子。我这不就跟他闹别扭了嘛。”“只是闹别扭吗?”李仲夏掀帘进来,面色温和。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忐忑。“我这回真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或者……你告诉我要气多久好不。这样每天无视我,我真的很难受。”男人说完动手收拾大盆里的野鸡。顾言半仰着脑袋,不说话不理他。但那清润的眼眸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晚饭过后,李仲夏本来要去洗碗,被顾言伸手拉住了。“你给孩子们讲故事,我去洗。”“都收拾完再讲。你陪她们玩会儿吧,白天忙也就晚上能跟孩子待一会儿。”顾言点点头,把碗筷放下回堂屋。孩子们是最敏锐的,察觉到爸爸妈妈之间的气氛好像又变回了以前,一个个高兴的缠着妈妈不放。仨小的更是全赖在妈妈怀里,闲话说了一阵要妈妈唱歌。“唱歌啊?”“妈妈你快唱,就唱你晚上哄我们睡觉唱的那个。”“笨磊磊,那是催眠曲,你现在又不睡觉,听什么催眠曲啊。”小花指着弟弟羞他。伸手把桌子上的纸笔都收起来,今天的学习到此结束。“亲亲的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一首周华健的《亲亲我的宝贝》被顾言低低的哼唱。时间久远,这首歌词她有些记不太清,不过那歌声里充满的爱意却让她一直记忆至今。“真好听。妈妈你这是唱的什么歌?”小花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对美好的事物有着本能的向往。妈妈的歌声饱含爱意,让人听着就浑身暖洋洋的。“好听。”“好。”李仲夏收拾完喂了猪,掀帘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孩子们搂着妈妈要求她重唱一首,或者再来一遍也行。“要唱什么,需要我伴奏吗?”“爸爸,你会伴奏吗?用什么乐器啊?”小花学校里连个音乐老师都没有,她在公社见过一次老师拉手风琴后羡慕喜欢的不得了。一听爸爸要伴奏,赶快开口问。“手风琴没带回来,家里只有口琴。”“真好,爸爸我想学。”“可以。以后每晚我教你。”炕上的老太太笑的满脸慈祥:“你爸还会吹箫,自小学的。不过这都多少年没听过了。”李仲夏笑笑,“箫就算了,如今那玩意不合适。爸爸教你吹口琴,能弄到手风琴的话教你拉那个。很简单的,一学就会。”“哦!”小女孩跳下炕欢呼,从未有过的疯狂兴奋。顾言这个当妈的也为孩子高兴,像自己当初终于争取到练武时心情一样。“得。一只炖汤一只红烧。”顾言提着鸡出去收拾, 龙凤胎全达成所愿,高兴的继续蹦。老太太呵呵笑着伸手去拉“别蹦了。再把炕蹦塌, 你爸又得重修。”“没事。爸爸说的随便蹦。”“对啊, 爸爸会修的。”“哈哈……你俩就给你爸找事儿吧。”小花望着弟弟妹妹隐有忧虑。表面好像什么都没变,爸爸依旧对他们非常好。会教导他们, 会宠爱弟弟妹妹, 会给她辅导功课。现在才半学期,她已经把下学期的数学都学完了。可爸爸妈妈不对劲,她能感觉得出来。自从妞妞的事情后,他们俩再没了那种小火花闪动。“你们自己玩,我去帮妈妈洗鸡。”“好, 姐姐你去吧。”“看好妞妞,别把她摔了,别跟她抢玩具。”“知道,我们是哥哥姐姐,不会跟妹妹抢的。”交代好龙凤胎,小花转身去了耳房。顾言已经杀好了鸡,正蹲在地上给鸡拔毛。“妈,我帮你。”“不用,这水太烫了,你别伸手。你那嫩皮受不住这温度。”顾言转头瞅瞅在身边蹲下的闺女,“想跟妈妈说什么?”“妈妈,你跟爸爸吵架了吗?只是吵架吗?”吵完了是不是就该和好了?这潜台词孩子没说,她知道妈妈会明白的。“嗯,只是闹别扭。”顾言笑笑,“有时候期望太高了,失望就会来袭击。”“什么意思?”“就是没找准定位。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果被现实啪啪打脸。”“我还是不明白。妞妞丢了,爸爸着急很正常啊!他可是爸爸啊!自己的孩子丢了肯定急疯了。要是不着急,那才令人……”孩子急的不知道用什么词。“反正就是那样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好爸爸了。他着急才正常,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但他马上就道歉了。你怎么还在生气,而且生这么久?”“好吧,我闺女说的对。”顾言笑笑“这事儿妈妈会解决,你个小孩子就别担心了。去跟弟弟妹妹玩,别操那么多心。”“那你别生爸爸气了。他都……好可怜。想跟你说话又不敢的样子。”“好,妈妈知道了。”孩子最真,知道谁好。这么多年,几个孩子也听过风言风语的,但没有一个去找过韩老二。碰到了都会躲开。可李仲夏这才多久,已经收获孩子们满满的爱戴。他在努力实现自己的诺言,自己是不是也不该再继续别扭。孩子都懂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懂。丢的是自己闺女,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道歉。他不是不认可她对妞妞的感情,只是如他自己所言,在血缘和感情中落入了俗套。无底线的信任需要时间累积,需要一件件事情堆积。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会陷入俗套不是不可理解。此事掉个个,她不会比他做的更好。重组家庭,信任是一步步建立的。跟谁都不可能一步到位,凭空超越血缘。道理都明白,可一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委屈。顾言对自己都无奈了。活了这么大,她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开始计较?“都怪李仲夏,他说的我可以当小孩子。我这不就跟他闹别扭了嘛。”“只是闹别扭吗?”李仲夏掀帘进来,面色温和。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忐忑。“我这回真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或者……你告诉我要气多久好不。这样每天无视我,我真的很难受。”男人说完动手收拾大盆里的野鸡。顾言半仰着脑袋,不说话不理他。但那清润的眼眸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晚饭过后,李仲夏本来要去洗碗,被顾言伸手拉住了。“你给孩子们讲故事,我去洗。”“都收拾完再讲。你陪她们玩会儿吧,白天忙也就晚上能跟孩子待一会儿。”顾言点点头,把碗筷放下回堂屋。孩子们是最敏锐的,察觉到爸爸妈妈之间的气氛好像又变回了以前,一个个高兴的缠着妈妈不放。仨小的更是全赖在妈妈怀里,闲话说了一阵要妈妈唱歌。“唱歌啊?”“妈妈你快唱,就唱你晚上哄我们睡觉唱的那个。”“笨磊磊,那是催眠曲,你现在又不睡觉,听什么催眠曲啊。”小花指着弟弟羞他。伸手把桌子上的纸笔都收起来,今天的学习到此结束。“亲亲的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一首周华健的《亲亲我的宝贝》被顾言低低的哼唱。时间久远,这首歌词她有些记不太清,不过那歌声里充满的爱意却让她一直记忆至今。“真好听。妈妈你这是唱的什么歌?”小花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对美好的事物有着本能的向往。妈妈的歌声饱含爱意,让人听着就浑身暖洋洋的。“好听。”“好。”李仲夏收拾完喂了猪,掀帘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孩子们搂着妈妈要求她重唱一首,或者再来一遍也行。“要唱什么,需要我伴奏吗?”“爸爸,你会伴奏吗?用什么乐器啊?”小花学校里连个音乐老师都没有,她在公社见过一次老师拉手风琴后羡慕喜欢的不得了。一听爸爸要伴奏,赶快开口问。“手风琴没带回来,家里只有口琴。”“真好,爸爸我想学。”“可以。以后每晚我教你。”炕上的老太太笑的满脸慈祥:“你爸还会吹箫,自小学的。不过这都多少年没听过了。”李仲夏笑笑,“箫就算了,如今那玩意不合适。爸爸教你吹口琴,能弄到手风琴的话教你拉那个。很简单的,一学就会。”“哦!”小女孩跳下炕欢呼,从未有过的疯狂兴奋。顾言这个当妈的也为孩子高兴,像自己当初终于争取到练武时心情一样。“得。一只炖汤一只红烧。”顾言提着鸡出去收拾, 龙凤胎全达成所愿,高兴的继续蹦。老太太呵呵笑着伸手去拉“别蹦了。再把炕蹦塌, 你爸又得重修。”“没事。爸爸说的随便蹦。”“对啊, 爸爸会修的。”“哈哈……你俩就给你爸找事儿吧。”小花望着弟弟妹妹隐有忧虑。表面好像什么都没变,爸爸依旧对他们非常好。会教导他们, 会宠爱弟弟妹妹, 会给她辅导功课。现在才半学期,她已经把下学期的数学都学完了。可爸爸妈妈不对劲,她能感觉得出来。自从妞妞的事情后,他们俩再没了那种小火花闪动。“你们自己玩,我去帮妈妈洗鸡。”“好, 姐姐你去吧。”“看好妞妞,别把她摔了,别跟她抢玩具。”“知道,我们是哥哥姐姐,不会跟妹妹抢的。”交代好龙凤胎,小花转身去了耳房。顾言已经杀好了鸡,正蹲在地上给鸡拔毛。“妈,我帮你。”“不用,这水太烫了,你别伸手。你那嫩皮受不住这温度。”顾言转头瞅瞅在身边蹲下的闺女,“想跟妈妈说什么?”“妈妈,你跟爸爸吵架了吗?只是吵架吗?”吵完了是不是就该和好了?这潜台词孩子没说,她知道妈妈会明白的。“嗯,只是闹别扭。”顾言笑笑,“有时候期望太高了,失望就会来袭击。”“什么意思?”“就是没找准定位。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果被现实啪啪打脸。”“我还是不明白。妞妞丢了,爸爸着急很正常啊!他可是爸爸啊!自己的孩子丢了肯定急疯了。要是不着急,那才令人……”孩子急的不知道用什么词。“反正就是那样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好爸爸了。他着急才正常,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但他马上就道歉了。你怎么还在生气,而且生这么久?”“好吧,我闺女说的对。”顾言笑笑“这事儿妈妈会解决,你个小孩子就别担心了。去跟弟弟妹妹玩,别操那么多心。”“那你别生爸爸气了。他都……好可怜。想跟你说话又不敢的样子。”“好,妈妈知道了。”孩子最真,知道谁好。这么多年,几个孩子也听过风言风语的,但没有一个去找过韩老二。碰到了都会躲开。可李仲夏这才多久,已经收获孩子们满满的爱戴。他在努力实现自己的诺言,自己是不是也不该再继续别扭。孩子都懂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懂。丢的是自己闺女,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道歉。他不是不认可她对妞妞的感情,只是如他自己所言,在血缘和感情中落入了俗套。无底线的信任需要时间累积,需要一件件事情堆积。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会陷入俗套不是不可理解。此事掉个个,她不会比他做的更好。重组家庭,信任是一步步建立的。跟谁都不可能一步到位,凭空超越血缘。道理都明白,可一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委屈。顾言对自己都无奈了。活了这么大,她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开始计较?“都怪李仲夏,他说的我可以当小孩子。我这不就跟他闹别扭了嘛。”“只是闹别扭吗?”李仲夏掀帘进来,面色温和。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忐忑。“我这回真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或者……你告诉我要气多久好不。这样每天无视我,我真的很难受。”男人说完动手收拾大盆里的野鸡。顾言半仰着脑袋,不说话不理他。但那清润的眼眸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晚饭过后,李仲夏本来要去洗碗,被顾言伸手拉住了。“你给孩子们讲故事,我去洗。”“都收拾完再讲。你陪她们玩会儿吧,白天忙也就晚上能跟孩子待一会儿。”顾言点点头,把碗筷放下回堂屋。孩子们是最敏锐的,察觉到爸爸妈妈之间的气氛好像又变回了以前,一个个高兴的缠着妈妈不放。仨小的更是全赖在妈妈怀里,闲话说了一阵要妈妈唱歌。“唱歌啊?”“妈妈你快唱,就唱你晚上哄我们睡觉唱的那个。”“笨磊磊,那是催眠曲,你现在又不睡觉,听什么催眠曲啊。”小花指着弟弟羞他。伸手把桌子上的纸笔都收起来,今天的学习到此结束。“亲亲的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一首周华健的《亲亲我的宝贝》被顾言低低的哼唱。时间久远,这首歌词她有些记不太清,不过那歌声里充满的爱意却让她一直记忆至今。“真好听。妈妈你这是唱的什么歌?”小花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对美好的事物有着本能的向往。妈妈的歌声饱含爱意,让人听着就浑身暖洋洋的。“好听。”“好。”李仲夏收拾完喂了猪,掀帘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孩子们搂着妈妈要求她重唱一首,或者再来一遍也行。“要唱什么,需要我伴奏吗?”“爸爸,你会伴奏吗?用什么乐器啊?”小花学校里连个音乐老师都没有,她在公社见过一次老师拉手风琴后羡慕喜欢的不得了。一听爸爸要伴奏,赶快开口问。“手风琴没带回来,家里只有口琴。”“真好,爸爸我想学。”“可以。以后每晚我教你。”炕上的老太太笑的满脸慈祥:“你爸还会吹箫,自小学的。不过这都多少年没听过了。”李仲夏笑笑,“箫就算了,如今那玩意不合适。爸爸教你吹口琴,能弄到手风琴的话教你拉那个。很简单的,一学就会。”“哦!”小女孩跳下炕欢呼,从未有过的疯狂兴奋。顾言这个当妈的也为孩子高兴,像自己当初终于争取到练武时心情一样。“得。一只炖汤一只红烧。”顾言提着鸡出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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