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怎么是你啊!”孙夏至歪头问:“你们认识?”李伯诚说:“刚在门诊见过。”“见过好啊,见过更有话聊。”朱红霞是想撮合他们两个的,见状便拉着孙夏至要出去:“要不孙姐咱们出去转转,让他们两个年轻人说说话?”孙夏至撇嘴,心说都快三十了算什么年轻人。不过也没反对,扭头对林念说:“你们在这坐一会,门别关。”他们出去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林念和李伯诚两人。对方的存在感太强,人多的时候还好,单独相处林念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来坐一会。”李伯诚拉开一把椅子。林念走过去坐下,姿势僵硬。李伯诚看出了她的紧张,坐得稍稍远一些,开口说:“我先说说我的基本情况吧。我叫李伯诚,木子李,伯是伯仲叔季的伯,诚实的诚,今年二十八岁,如今在川省当兵,家里排行老大,父亲是肉联厂的工人,母亲二十年前就去世了,有个小八岁的弟弟是继母生的。”他说完停下,双手扣在一起,显然是在等林念开口。林念舔了下嘴唇,深吸了口气,忽略心里的尴尬说:“我的名字你也知道了,双木林,念念不忘的念……”她说到这顿了顿,眼睛看向地面:“今年十八岁,前几天才高中毕业,还没有工作。我家里……父亲在锅炉厂工作,母亲是水壶厂的工人,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前段时间结婚了。”林念的介绍完全按照李伯诚的套路来,多的一句不会,说话的时候表情非常平静,但是手指都快把衣服给抠破了。李伯诚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看到她这样也想笑。不过怕笑出来女孩会不好意思,便生生忍住了。他一手抬起虚掩住唇,看了眼时间,打破短暂的沉闷:“要出去转转吗?”林念抬头:“啊?”李伯诚重复问了一遍:“出去转转吗?医院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林念有些犹豫,紧接着想起之前门诊大厅发生的事情,心里些许的抗拒便消失了。“好。”“走吧。”李伯诚起身,先让林念出去。两人走出办公室没多久,就碰到了并未走远的孙夏至与朱红霞。孙夏至问:“你们去哪?”“我……”“我对这边不熟悉,想让林念带我出去转转。”李伯诚说。相亲的男女总要有点独自相处的时间,人来人往的医院确实不合适。孙夏至看了眼外甥女,见她没有反对,便点头同意了。两人走到医院外,林念看看四周,提议道:“去人民公园可以吗?”李伯诚没意见:“你说了算。”今天天气很热,林念找着树荫处,只想快点到地方。一路无话,很快两人便到了公园。公园沿湖而建,有湖水滋润,连空气都没那么燥热。湖边栽种多年的香樟遮天蔽日,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清凉,比喝了口冰水还要舒爽。林念狠狠松了口气,随后才想起来被忽视了的李伯诚。李伯诚走到湖边:“这里不错。”“这里是全市最大的公园了,晚上很多人会来纳凉。”林念说:“在家里热的睡不着,这里一不小心还会着凉,我前年夏天在湖边多走了一阵,回去就发烧了。”李伯诚走在她身边,间隔半米左右,听完问:“后来呢?”“后来病就好了啊。”林念笑着有些不好意思:“之后就再也不敢这么贪凉。”李伯诚说:“我上次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人民公园。”“这是四年前才建成的。”林念好奇:“你这几年都没回来过吗?”李伯诚摇头:“我当兵早,和家里关系一般,回来反倒是尴尬,不如在部队里自在一些。”林念看过去,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线条硬朗的侧脸。她不知道对方说话的时候用的何种表情,只觉得心里有点发闷,开口便换了个话题:“你一直在川省当兵吗?”第十三章 恋爱?“不是。”李伯诚说:“最初是在东南沿海,之后随着部队一起去了豫州,这两年才来的川省。”林念有些向往:“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市。”“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不同的地方的风俗差异会很大。”李伯诚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可面对林念好奇的眼神时,便忍不住想多说一些。“我最初当兵的地方临海,海边有种叫做海人参的虫子,看起来有点恶心,但是味道很好……”李伯诚一边回忆一边像林念描述各种食物的滋味,听得她一会皱眉一会向往。“那边纬度比较低,冬天还挺好过,夏天就有点难了,温度高不说,雨水也多,偶尔还会来个台风。”李伯诚描述曾经的遭遇:“有一次的台风特别厉害,把部队操场的篮球架都给吹跑了,我们宿舍的人就守在窗户边看篮球架移动,还打赌它会被吹到什么地方。”林念问:“你参加了吗?”李 * 伯诚点了点头:“参加了。”“后来呢?赢了吗?”“后来啊……”李伯诚笑了笑:“后来起哄的声音太大,把指导员给引来了,罚我们每个人写检讨,还要做五百个俯卧撑。”林念嘴巴成o型,想象不到五百个俯卧撑要怎么坚持下来。“其实每天训练,几百个俯卧撑倒是没问题,那时候觉得检讨更难写。”李伯诚说:“我上完小学就没读了,字都认不全,更别说写检讨,我憋了半天就憋出十个字,然后跑去跟指导员商量,能不能用五公里换检讨。”“他答应了吗?”“没有,不仅检讨要写,五公里也要跑。”“你好惨啊!”“部队就是这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习惯了就好。”林念想了想,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这种要跑五公里还要做几百个俯卧撑的生活,她连一公里都跑不下来。想到这林念不禁觉得有些忧愁,伸手悄默默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是软的。李伯诚瞧见,心里觉得她十分可爱,有种想要摸一摸她脑袋的冲动。两人还未确定关系,他要这么做就属于耍流氓了,所以李伯诚克制住了自己,对她说:“军属不需要参加训练。”林念的小动作被发现,动作僵住,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双手背在身后,扭过脸装作没听到之前的话。知道她脸皮薄,李伯诚在心里笑了一声,主动换了话题:“我在东南沿海其实也没呆很长时间,当兵第二年就去学校学习了,毕业没多久部队就换了驻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提起自己去军校学习过,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虚荣心作祟。但林念的注意力显然有点歪,她第一反应竟然是:“那以后就不怕写检讨了。”李伯诚一愣,随后笑开:“确实……”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李伯诚看了眼时间,问林念:“饿了吗?”大概是因为李伯诚之前说了几件糗事,林念感觉与他的关系近了许多,便很乐意跟他一起吃顿饭。“刚好我说了请你的。”“好啊。”李伯诚说:“你带路吧。”离这边最近的国营饭店就在医院斜对面,虽然医院有自己的食堂,但因为饭店做的东西更好吃,所以每到饭点的时候这里还是排了长长的队伍。林念排队的时候问李伯诚的口味:“你能吃甜吗?”“可以。”“芹菜呢?”“都行。”李伯诚说:“我不挑食,很好养活。”林念这就放心了,排到后对服务员报菜名:“要一份红烧肉,一份糖醋小排,还要一份芹菜炒香干,再要两碗米饭。”这三个菜加上米饭刚好两块钱,林念把钱掏出来,李伯诚就已经递了票过去。林念歪过头看他,李伯诚也看过来,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秒钟,随后林念收回视线,把钱交给服务员。交了钱拿到餐号,两人找了个位置等待开饭。饭店 * 做的菜分量不大,红烧肉只有浅浅一碗,小排也没几块。李伯诚吃饭很快,几口下去半碗饭就没了。他吃饭的间隙看了眼,发现林念几乎没怎么动那碗红烧肉,只吃小排和芹菜。红烧肉是用猪五花做的,肉片肥厚冒着油光,李伯诚对比一下,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他夹了一块肉,用筷子从中间夹断,把瘦肉部分夹到对面碗里。“多吃点。”林念愣了愣。她长这么大,李伯诚是第一个给她夹菜的男性,之前就连林父都不曾有过。一时间,林念的心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一个都没留下。她低声道了谢,夹起红烧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笑着说:“很好吃。”“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不同的地方的风俗差异会很大。”李伯诚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可面对林念好奇的眼神时,便忍不住想多说一些。“我最初当兵的地方临海,海边有种叫做海人参的虫子,看起来有点恶心,但是味道很好……”李伯诚一边回忆一边像林念描述各种食物的滋味,听得她一会皱眉一会向往。“那边纬度比较低,冬天还挺好过,夏天就有点难了,温度高不说,雨水也多,偶尔还会来个台风。”李伯诚描述曾经的遭遇:“有一次的台风特别厉害,把部队操场的篮球架都给吹跑了,我们宿舍的人就守在窗户边看篮球架移动,还打赌它会被吹到什么地方。”林念问:“你参加了吗?”李 * 伯诚点了点头:“参加了。”“后来呢?赢了吗?”“后来啊……”李伯诚笑了笑:“后来起哄的声音太大,把指导员给引来了,罚我们每个人写检讨,还要做五百个俯卧撑。”林念嘴巴成o型,想象不到五百个俯卧撑要怎么坚持下来。“其实每天训练,几百个俯卧撑倒是没问题,那时候觉得检讨更难写。”李伯诚说:“我上完小学就没读了,字都认不全,更别说写检讨,我憋了半天就憋出十个字,然后跑去跟指导员商量,能不能用五公里换检讨。”“他答应了吗?”“没有,不仅检讨要写,五公里也要跑。”“你好惨啊!”“部队就是这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习惯了就好。”林念想了想,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这种要跑五公里还要做几百个俯卧撑的生活,她连一公里都跑不下来。想到这林念不禁觉得有些忧愁,伸手悄默默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是软的。李伯诚瞧见,心里觉得她十分可爱,有种想要摸一摸她脑袋的冲动。两人还未确定关系,他要这么做就属于耍流氓了,所以李伯诚克制住了自己,对她说:“军属不需要参加训练。”林念的小动作被发现,动作僵住,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双手背在身后,扭过脸装作没听到之前的话。知道她脸皮薄,李伯诚在心里笑了一声,主动换了话题:“我在东南沿海其实也没呆很长时间,当兵第二年就去学校学习了,毕业没多久部队就换了驻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提起自己去军校学习过,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虚荣心作祟。但林念的注意力显然有点歪,她第一反应竟然是:“那以后就不怕写检讨了。”李伯诚一愣,随后笑开:“确实……”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李伯诚看了眼时间,问林念:“饿了吗?”大概是因为李伯诚之前说了几件糗事,林念感觉与他的关系近了许多,便很乐意跟他一起吃顿饭。“刚好我说了请你的。”“好啊。”李伯诚说:“你带路吧。”离这边最近的国营饭店就在医院斜对面,虽然医院有自己的食堂,但因为饭店做的东西更好吃,所以每到饭点的时候这里还是排了长长的队伍。林念排队的时候问李伯诚的口味:“你能吃甜吗?”“可以。”“芹菜呢?”“都行。”李伯诚说:“我不挑食,很好养活。”林念这就放心了,排到后对服务员报菜名:“要一份红烧肉,一份糖醋小排,还要一份芹菜炒香干,再要两碗米饭。”这三个菜加上米饭刚好两块钱,林念把钱掏出来,李伯诚就已经递了票过去。林念歪过头看他,李伯诚也看过来,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秒钟,随后林念收回视线,把钱交给服务员。交了钱拿到餐号,两人找了个位置等待开饭。饭店 * 做的菜分量不大,红烧肉只有浅浅一碗,小排也没几块。李伯诚吃饭很快,几口下去半碗饭就没了。他吃饭的间隙看了眼,发现林念几乎没怎么动那碗红烧肉,只吃小排和芹菜。红烧肉是用猪五花做的,肉片肥厚冒着油光,李伯诚对比一下,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他夹了一块肉,用筷子从中间夹断,把瘦肉部分夹到对面碗里。“多吃点。”林念愣了愣。她长这么大,李伯诚是第一个给她夹菜的男性,之前就连林父都不曾有过。一时间,林念的心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一个都没留下。她低声道了谢,夹起红烧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笑着说:“很好吃。”“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不同的地方的风俗差异会很大。”李伯诚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可面对林念好奇的眼神时,便忍不住想多说一些。“我最初当兵的地方临海,海边有种叫做海人参的虫子,看起来有点恶心,但是味道很好……”李伯诚一边回忆一边像林念描述各种食物的滋味,听得她一会皱眉一会向往。“那边纬度比较低,冬天还挺好过,夏天就有点难了,温度高不说,雨水也多,偶尔还会来个台风。”李伯诚描述曾经的遭遇:“有一次的台风特别厉害,把部队操场的篮球架都给吹跑了,我们宿舍的人就守在窗户边看篮球架移动,还打赌它会被吹到什么地方。”林念问:“你参加了吗?”李 * 伯诚点了点头:“参加了。”“后来呢?赢了吗?”“后来啊……”李伯诚笑了笑:“后来起哄的声音太大,把指导员给引来了,罚我们每个人写检讨,还要做五百个俯卧撑。”林念嘴巴成o型,想象不到五百个俯卧撑要怎么坚持下来。“其实每天训练,几百个俯卧撑倒是没问题,那时候觉得检讨更难写。”李伯诚说:“我上完小学就没读了,字都认不全,更别说写检讨,我憋了半天就憋出十个字,然后跑去跟指导员商量,能不能用五公里换检讨。”“他答应了吗?”“没有,不仅检讨要写,五公里也要跑。”“你好惨啊!”“部队就是这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习惯了就好。”林念想了想,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这种要跑五公里还要做几百个俯卧撑的生活,她连一公里都跑不下来。想到这林念不禁觉得有些忧愁,伸手悄默默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是软的。李伯诚瞧见,心里觉得她十分可爱,有种想要摸一摸她脑袋的冲动。两人还未确定关系,他要这么做就属于耍流氓了,所以李伯诚克制住了自己,对她说:“军属不需要参加训练。”林念的小动作被发现,动作僵住,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双手背在身后,扭过脸装作没听到之前的话。知道她脸皮薄,李伯诚在心里笑了一声,主动换了话题:“我在东南沿海其实也没呆很长时间,当兵第二年就去学校学习了,毕业没多久部队就换了驻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提起自己去军校学习过,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虚荣心作祟。但林念的注意力显然有点歪,她第一反应竟然是:“那以后就不怕写检讨了。”李伯诚一愣,随后笑开:“确实……”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李伯诚看了眼时间,问林念:“饿了吗?”大概是因为李伯诚之前说了几件糗事,林念感觉与他的关系近了许多,便很乐意跟他一起吃顿饭。“刚好我说了请你的。”“好啊。”李伯诚说:“你带路吧。”离这边最近的国营饭店就在医院斜对面,虽然医院有自己的食堂,但因为饭店做的东西更好吃,所以每到饭点的时候这里还是排了长长的队伍。林念排队的时候问李伯诚的口味:“你能吃甜吗?”“可以。”“芹菜呢?”“都行。”李伯诚说:“我不挑食,很好养活。”林念这就放心了,排到后对服务员报菜名:“要一份红烧肉,一份糖醋小排,还要一份芹菜炒香干,再要两碗米饭。”这三个菜加上米饭刚好两块钱,林念把钱掏出来,李伯诚就已经递了票过去。林念歪过头看他,李伯诚也看过来,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秒钟,随后林念收回视线,把钱交给服务员。交了钱拿到餐号,两人找了个位置等待开饭。饭店 * 做的菜分量不大,红烧肉只有浅浅一碗,小排也没几块。李伯诚吃饭很快,几口下去半碗饭就没了。他吃饭的间隙看了眼,发现林念几乎没怎么动那碗红烧肉,只吃小排和芹菜。红烧肉是用猪五花做的,肉片肥厚冒着油光,李伯诚对比一下,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他夹了一块肉,用筷子从中间夹断,把瘦肉部分夹到对面碗里。“多吃点。”林念愣了愣。她长这么大,李伯诚是第一个给她夹菜的男性,之前就连林父都不曾有过。一时间,林念的心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一个都没留下。她低声道了谢,夹起红烧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笑着说:“很好吃。”“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不同的地方的风俗差异会很大。”李伯诚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可面对林念好奇的眼神时,便忍不住想多说一些。“我最初当兵的地方临海,海边有种叫做海人参的虫子,看起来有点恶心,但是味道很好……”李伯诚一边回忆一边像林念描述各种食物的滋味,听得她一会皱眉一会向往。“那边纬度比较低,冬天还挺好过,夏天就有点难了,温度高不说,雨水也多,偶尔还会来个台风。”李伯诚描述曾经的遭遇:“有一次的台风特别厉害,把部队操场的篮球架都给吹跑了,我们宿舍的人就守在窗户边看篮球架移动,还打赌它会被吹到什么地方。”林念问:“你参加了吗?”李 * 伯诚点了点头:“参加了。”“后来呢?赢了吗?”“后来啊……”李伯诚笑了笑:“后来起哄的声音太大,把指导员给引来了,罚我们每个人写检讨,还要做五百个俯卧撑。”林念嘴巴成o型,想象不到五百个俯卧撑要怎么坚持下来。“其实每天训练,几百个俯卧撑倒是没问题,那时候觉得检讨更难写。”李伯诚说:“我上完小学就没读了,字都认不全,更别说写检讨,我憋了半天就憋出十个字,然后跑去跟指导员商量,能不能用五公里换检讨。”“他答应了吗?”“没有,不仅检讨要写,五公里也要跑。”“你好惨啊!”“部队就是这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习惯了就好。”林念想了想,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这种要跑五公里还要做几百个俯卧撑的生活,她连一公里都跑不下来。想到这林念不禁觉得有些忧愁,伸手悄默默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是软的。李伯诚瞧见,心里觉得她十分可爱,有种想要摸一摸她脑袋的冲动。两人还未确定关系,他要这么做就属于耍流氓了,所以李伯诚克制住了自己,对她说:“军属不需要参加训练。”林念的小动作被发现,动作僵住,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双手背在身后,扭过脸装作没听到之前的话。知道她脸皮薄,李伯诚在心里笑了一声,主动换了话题:“我在东南沿海其实也没呆很长时间,当兵第二年就去学校学习了,毕业没多久部队就换了驻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提起自己去军校学习过,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虚荣心作祟。但林念的注意力显然有点歪,她第一反应竟然是:“那以后就不怕写检讨了。”李伯诚一愣,随后笑开:“确实……”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李伯诚看了眼时间,问林念:“饿了吗?”大概是因为李伯诚之前说了几件糗事,林念感觉与他的关系近了许多,便很乐意跟他一起吃顿饭。“刚好我说了请你的。”“好啊。”李伯诚说:“你带路吧。”离这边最近的国营饭店就在医院斜对面,虽然医院有自己的食堂,但因为饭店做的东西更好吃,所以每到饭点的时候这里还是排了长长的队伍。林念排队的时候问李伯诚的口味:“你能吃甜吗?”“可以。”“芹菜呢?”“都行。”李伯诚说:“我不挑食,很好养活。”林念这就放心了,排到后对服务员报菜名:“要一份红烧肉,一份糖醋小排,还要一份芹菜炒香干,再要两碗米饭。”这三个菜加上米饭刚好两块钱,林念把钱掏出来,李伯诚就已经递了票过去。林念歪过头看他,李伯诚也看过来,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秒钟,随后林念收回视线,把钱交给服务员。交了钱拿到餐号,两人找了个位置等待开饭。饭店 * 做的菜分量不大,红烧肉只有浅浅一碗,小排也没几块。李伯诚吃饭很快,几口下去半碗饭就没了。他吃饭的间隙看了眼,发现林念几乎没怎么动那碗红烧肉,只吃小排和芹菜。红烧肉是用猪五花做的,肉片肥厚冒着油光,李伯诚对比一下,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他夹了一块肉,用筷子从中间夹断,把瘦肉部分夹到对面碗里。“多吃点。”林念愣了愣。她长这么大,李伯诚是第一个给她夹菜的男性,之前就连林父都不曾有过。一时间,林念的心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一个都没留下。她低声道了谢,夹起红烧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笑着说:“很好吃。”“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不同的地方的风俗差异会很大。”李伯诚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可面对林念好奇的眼神时,便忍不住想多说一些。“我最初当兵的地方临海,海边有种叫做海人参的虫子,看起来有点恶心,但是味道很好……”李伯诚一边回忆一边像林念描述各种食物的滋味,听得她一会皱眉一会向往。“那边纬度比较低,冬天还挺好过,夏天就有点难了,温度高不说,雨水也多,偶尔还会来个台风。”李伯诚描述曾经的遭遇:“有一次的台风特别厉害,把部队操场的篮球架都给吹跑了,我们宿舍的人就守在窗户边看篮球架移动,还打赌它会被吹到什么地方。”林念问:“你参加了吗?”李 * 伯诚点了点头:“参加了。”“后来呢?赢了吗?”“后来啊……”李伯诚笑了笑:“后来起哄的声音太大,把指导员给引来了,罚我们每个人写检讨,还要做五百个俯卧撑。”林念嘴巴成o型,想象不到五百个俯卧撑要怎么坚持下来。“其实每天训练,几百个俯卧撑倒是没问题,那时候觉得检讨更难写。”李伯诚说:“我上完小学就没读了,字都认不全,更别说写检讨,我憋了半天就憋出十个字,然后跑去跟指导员商量,能不能用五公里换检讨。”“他答应了吗?”“没有,不仅检讨要写,五公里也要跑。”“你好惨啊!”“部队就是这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习惯了就好。”林念想了想,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这种要跑五公里还要做几百个俯卧撑的生活,她连一公里都跑不下来。想到这林念不禁觉得有些忧愁,伸手悄默默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是软的。李伯诚瞧见,心里觉得她十分可爱,有种想要摸一摸她脑袋的冲动。两人还未确定关系,他要这么做就属于耍流氓了,所以李伯诚克制住了自己,对她说:“军属不需要参加训练。”林念的小动作被发现,动作僵住,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双手背在身后,扭过脸装作没听到之前的话。知道她脸皮薄,李伯诚在心里笑了一声,主动换了话题:“我在东南沿海其实也没呆很长时间,当兵第二年就去学校学习了,毕业没多久部队就换了驻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提起自己去军校学习过,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虚荣心作祟。但林念的注意力显然有点歪,她第一反应竟然是:“那以后就不怕写检讨了。”李伯诚一愣,随后笑开:“确实……”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李伯诚看了眼时间,问林念:“饿了吗?”大概是因为李伯诚之前说了几件糗事,林念感觉与他的关系近了许多,便很乐意跟他一起吃顿饭。“刚好我说了请你的。”“好啊。”李伯诚说:“你带路吧。”离这边最近的国营饭店就在医院斜对面,虽然医院有自己的食堂,但因为饭店做的东西更好吃,所以每到饭点的时候这里还是排了长长的队伍。林念排队的时候问李伯诚的口味:“你能吃甜吗?”“可以。”“芹菜呢?”“都行。”李伯诚说:“我不挑食,很好养活。”林念这就放心了,排到后对服务员报菜名:“要一份红烧肉,一份糖醋小排,还要一份芹菜炒香干,再要两碗米饭。”这三个菜加上米饭刚好两块钱,林念把钱掏出来,李伯诚就已经递了票过去。林念歪过头看他,李伯诚也看过来,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秒钟,随后林念收回视线,把钱交给服务员。交了钱拿到餐号,两人找了个位置等待开饭。饭店 * 做的菜分量不大,红烧肉只有浅浅一碗,小排也没几块。李伯诚吃饭很快,几口下去半碗饭就没了。他吃饭的间隙看了眼,发现林念几乎没怎么动那碗红烧肉,只吃小排和芹菜。红烧肉是用猪五花做的,肉片肥厚冒着油光,李伯诚对比一下,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他夹了一块肉,用筷子从中间夹断,把瘦肉部分夹到对面碗里。“多吃点。”林念愣了愣。她长这么大,李伯诚是第一个给她夹菜的男性,之前就连林父都不曾有过。一时间,林念的心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一个都没留下。她低声道了谢,夹起红烧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笑着说:“很好吃。”“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不同的地方的风俗差异会很大。”李伯诚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可面对林念好奇的眼神时,便忍不住想多说一些。“我最初当兵的地方临海,海边有种叫做海人参的虫子,看起来有点恶心,但是味道很好……”李伯诚一边回忆一边像林念描述各种食物的滋味,听得她一会皱眉一会向往。“那边纬度比较低,冬天还挺好过,夏天就有点难了,温度高不说,雨水也多,偶尔还会来个台风。”李伯诚描述曾经的遭遇:“有一次的台风特别厉害,把部队操场的篮球架都给吹跑了,我们宿舍的人就守在窗户边看篮球架移动,还打赌它会被吹到什么地方。”林念问:“你参加了吗?”李 * 伯诚点了点头:“参加了。”“后来呢?赢了吗?”“后来啊……”李伯诚笑了笑:“后来起哄的声音太大,把指导员给引来了,罚我们每个人写检讨,还要做五百个俯卧撑。”林念嘴巴成o型,想象不到五百个俯卧撑要怎么坚持下来。“其实每天训练,几百个俯卧撑倒是没问题,那时候觉得检讨更难写。”李伯诚说:“我上完小学就没读了,字都认不全,更别说写检讨,我憋了半天就憋出十个字,然后跑去跟指导员商量,能不能用五公里换检讨。”“他答应了吗?”“没有,不仅检讨要写,五公里也要跑。”“你好惨啊!”“部队就是这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习惯了就好。”林念想了想,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这种要跑五公里还要做几百个俯卧撑的生活,她连一公里都跑不下来。想到这林念不禁觉得有些忧愁,伸手悄默默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是软的。李伯诚瞧见,心里觉得她十分可爱,有种想要摸一摸她脑袋的冲动。两人还未确定关系,他要这么做就属于耍流氓了,所以李伯诚克制住了自己,对她说:“军属不需要参加训练。”林念的小动作被发现,动作僵住,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双手背在身后,扭过脸装作没听到之前的话。知道她脸皮薄,李伯诚在心里笑了一声,主动换了话题:“我在东南沿海其实也没呆很长时间,当兵第二年就去学校学习了,毕业没多久部队就换了驻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提起自己去军校学习过,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虚荣心作祟。但林念的注意力显然有点歪,她第一反应竟然是:“那以后就不怕写检讨了。”李伯诚一愣,随后笑开:“确实……”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李伯诚看了眼时间,问林念:“饿了吗?”大概是因为李伯诚之前说了几件糗事,林念感觉与他的关系近了许多,便很乐意跟他一起吃顿饭。“刚好我说了请你的。”“好啊。”李伯诚说:“你带路吧。”离这边最近的国营饭店就在医院斜对面,虽然医院有自己的食堂,但因为饭店做的东西更好吃,所以每到饭点的时候这里还是排了长长的队伍。林念排队的时候问李伯诚的口味:“你能吃甜吗?”“可以。”“芹菜呢?”“都行。”李伯诚说:“我不挑食,很好养活。”林念这就放心了,排到后对服务员报菜名:“要一份红烧肉,一份糖醋小排,还要一份芹菜炒香干,再要两碗米饭。”这三个菜加上米饭刚好两块钱,林念把钱掏出来,李伯诚就已经递了票过去。林念歪过头看他,李伯诚也看过来,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秒钟,随后林念收回视线,把钱交给服务员。交了钱拿到餐号,两人找了个位置等待开饭。饭店 * 做的菜分量不大,红烧肉只有浅浅一碗,小排也没几块。李伯诚吃饭很快,几口下去半碗饭就没了。他吃饭的间隙看了眼,发现林念几乎没怎么动那碗红烧肉,只吃小排和芹菜。红烧肉是用猪五花做的,肉片肥厚冒着油光,李伯诚对比一下,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他夹了一块肉,用筷子从中间夹断,把瘦肉部分夹到对面碗里。“多吃点。”林念愣了愣。她长这么大,李伯诚是第一个给她夹菜的男性,之前就连林父都不曾有过。一时间,林念的心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一个都没留下。她低声道了谢,夹起红烧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笑着说:“很好吃。”“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不同的地方的风俗差异会很大。”李伯诚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可面对林念好奇的眼神时,便忍不住想多说一些。“我最初当兵的地方临海,海边有种叫做海人参的虫子,看起来有点恶心,但是味道很好……”李伯诚一边回忆一边像林念描述各种食物的滋味,听得她一会皱眉一会向往。“那边纬度比较低,冬天还挺好过,夏天就有点难了,温度高不说,雨水也多,偶尔还会来个台风。”李伯诚描述曾经的遭遇:“有一次的台风特别厉害,把部队操场的篮球架都给吹跑了,我们宿舍的人就守在窗户边看篮球架移动,还打赌它会被吹到什么地方。”林念问:“你参加了吗?”李 * 伯诚点了点头:“参加了。”“后来呢?赢了吗?”“后来啊……”李伯诚笑了笑:“后来起哄的声音太大,把指导员给引来了,罚我们每个人写检讨,还要做五百个俯卧撑。”林念嘴巴成o型,想象不到五百个俯卧撑要怎么坚持下来。“其实每天训练,几百个俯卧撑倒是没问题,那时候觉得检讨更难写。”李伯诚说:“我上完小学就没读了,字都认不全,更别说写检讨,我憋了半天就憋出十个字,然后跑去跟指导员商量,能不能用五公里换检讨。”“他答应了吗?”“没有,不仅检讨要写,五公里也要跑。”“你好惨啊!”“部队就是这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习惯了就好。”林念想了想,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这种要跑五公里还要做几百个俯卧撑的生活,她连一公里都跑不下来。想到这林念不禁觉得有些忧愁,伸手悄默默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是软的。李伯诚瞧见,心里觉得她十分可爱,有种想要摸一摸她脑袋的冲动。两人还未确定关系,他要这么做就属于耍流氓了,所以李伯诚克制住了自己,对她说:“军属不需要参加训练。”林念的小动作被发现,动作僵住,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双手背在身后,扭过脸装作没听到之前的话。知道她脸皮薄,李伯诚在心里笑了一声,主动换了话题:“我在东南沿海其实也没呆很长时间,当兵第二年就去学校学习了,毕业没多久部队就换了驻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提起自己去军校学习过,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虚荣心作祟。但林念的注意力显然有点歪,她第一反应竟然是:“那以后就不怕写检讨了。”李伯诚一愣,随后笑开:“确实……”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李伯诚看了眼时间,问林念:“饿了吗?”大概是因为李伯诚之前说了几件糗事,林念感觉与他的关系近了许多,便很乐意跟他一起吃顿饭。“刚好我说了请你的。”“好啊。”李伯诚说:“你带路吧。”离这边最近的国营饭店就在医院斜对面,虽然医院有自己的食堂,但因为饭店做的东西更好吃,所以每到饭点的时候这里还是排了长长的队伍。林念排队的时候问李伯诚的口味:“你能吃甜吗?”“可以。”“芹菜呢?”“都行。”李伯诚说:“我不挑食,很好养活。”林念这就放心了,排到后对服务员报菜名:“要一份红烧肉,一份糖醋小排,还要一份芹菜炒香干,再要两碗米饭。”这三个菜加上米饭刚好两块钱,林念把钱掏出来,李伯诚就已经递了票过去。林念歪过头看他,李伯诚也看过来,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秒钟,随后林念收回视线,把钱交给服务员。交了钱拿到餐号,两人找了个位置等待开饭。饭店 * 做的菜分量不大,红烧肉只有浅浅一碗,小排也没几块。李伯诚吃饭很快,几口下去半碗饭就没了。他吃饭的间隙看了眼,发现林念几乎没怎么动那碗红烧肉,只吃小排和芹菜。红烧肉是用猪五花做的,肉片肥厚冒着油光,李伯诚对比一下,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他夹了一块肉,用筷子从中间夹断,把瘦肉部分夹到对面碗里。“多吃点。”林念愣了愣。她长这么大,李伯诚是第一个给她夹菜的男性,之前就连林父都不曾有过。一时间,林念的心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一个都没留下。她低声道了谢,夹起红烧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笑着说:“很好吃。”“有机会可以去看看,不同的地方的风俗差异会很大。”李伯诚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可面对林念好奇的眼神时,便忍不住想多说一些。“我最初当兵的地方临海,海边有种叫做海人参的虫子,看起来有点恶心,但是味道很好……”李伯诚一边回忆一边像林念描述各种食物的滋味,听得她一会皱眉一会向往。“那边纬度比较低,冬天还挺好过,夏天就有点难了,温度高不说,雨水也多,偶尔还会来个台风。”李伯诚描述曾经的遭遇:“有一次的台风特别厉害,把部队操场的篮球架都给吹跑了,我们宿舍的人就守在窗户边看篮球架移动,还打赌它会被吹到什么地方。”林念问:“你参加了吗?”李 * 伯诚点了点头:“参加了。”“后来呢?赢了吗?”“后来啊……”李伯诚笑了笑:“后来起哄的声音太大,把指导员给引来了,罚我们每个人写检讨,还要做五百个俯卧撑。”林念嘴巴成o型,想象不到五百个俯卧撑要怎么坚持下来。“其实每天训练,几百个俯卧撑倒是没问题,那时候觉得检讨更难写。”李伯诚说:“我上完小学就没读了,字都认不全,更别说写检讨,我憋了半天就憋出十个字,然后跑去跟指导员商量,能不能用五公里换检讨。”“他答应了吗?”“没有,不仅检讨要写,五公里也要跑。”“你好惨啊!”“部队就是这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习惯了就好。”林念想了想,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这种要跑五公里还要做几百个俯卧撑的生活,她连一公里都跑不下来。想到这林念不禁觉得有些忧愁,伸手悄默默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是软的。李伯诚瞧见,心里觉得她十分可爱,有种想要摸一摸她脑袋的冲动。两人还未确定关系,他要这么做就属于耍流氓了,所以李伯诚克制住了自己,对她说:“军属不需要参加训练。”林念的小动作被发现,动作僵住,随后若无其事地放下,双手背在身后,扭过脸装作没听到之前的话。知道她脸皮薄,李伯诚在心里笑了一声,主动换了话题:“我在东南沿海其实也没呆很长时间,当兵第二年就去学校学习了,毕业没多久部队就换了驻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提起自己去军校学习过,想了想觉得大概是虚荣心作祟。但林念的注意力显然有点歪,她第一反应竟然是:“那以后就不怕写检讨了。”李伯诚一愣,随后笑开:“确实……”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李伯诚看了眼时间,问林念:“饿了吗?”大概是因为李伯诚之前说了几件糗事,林念感觉与他的关系近了许多,便很乐意跟他一起吃顿饭。“刚好我说了请你的。”“好啊。”李伯诚说:“你带路吧。”离这边最近的国营饭店就在医院斜对面,虽然医院有自己的食堂,但因为饭店做的东西更好吃,所以每到饭点的时候这里还是排了长长的队伍。林念排队的时候问李伯诚的口味:“你能吃甜吗?”“可以。”“芹菜呢?”“都行。”李伯诚说:“我不挑食,很好养活。”林念这就放心了,排到后对服务员报菜名:“要一份红烧肉,一份糖醋小排,还要一份芹菜炒香干,再要两碗米饭。”这三个菜加上米饭刚好两块钱,林念把钱掏出来,李伯诚就已经递了票过去。林念歪过头看他,李伯诚也看过来,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秒钟,随后林念收回视线,把钱交给服务员。交了钱拿到餐号,两人找了个位置等待开饭。饭店 * 做的菜分量不大,红烧肉只有浅浅一碗,小排也没几块。李伯诚吃饭很快,几口下去半碗饭就没了。他吃饭的间隙看了眼,发现林念几乎没怎么动那碗红烧肉,只吃小排和芹菜。红烧肉是用猪五花做的,肉片肥厚冒着油光,李伯诚对比一下,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他夹了一块肉,用筷子从中间夹断,把瘦肉部分夹到对面碗里。“多吃点。”林念愣了愣。她长这么大,李伯诚是第一个给她夹菜的男性,之前就连林父都不曾有过。一时间,林念的心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一个都没留下。她低声道了谢,夹起红烧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笑着说:“很好吃。”